[原创M/F]怜云(古代、狗血、略带S M)_小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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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回

“啪!”
“啊——”
一个狠狠的耳光甩来,力道大的甚至让我的头都随之一偏。手抚上火辣辣的左颊,我忍不住再次自问,我们走到今天这一步,究竟是谁的错?
“贱货!”他,展如风,这个我深深爱着,也曾深爱过我的男人,此刻却咬牙切齿,毫不掩饰心底的恨意,一把扯过我的头发,逼我正视他鄙夷的目光,“你到现在还认不清自己的身份吗?你以为自己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大小姐?”
身份?呵呵,我当然知道,垂下眼,我依然无法承受他现在的眼神,“奴婢知错,求爷责罚。”
大小姐?奴婢?呵呵,是啊,昔日的宰相之女是他的正妻,此刻正“卧病在床”、“奄奄一息”,而我,只是元帅府的一个婢女,有人说叫通房丫头,可我知道,自己此刻在府中的地位,却连最下等的仆婢都不如。
两个月前,我还是宰相的独生女,素有“天下第一才女”的美誉,被各种光环围绕。然而,世事无常,今日果,昨日因,谁又能预料到,当年那段轰轰烈烈的情感,会走到今天这样只剩彼此伤害的地步呢?
(未完待续)

本帖已被眉清浅于2010年7月12日11时24分6秒编辑过

——————————以下两楼为介绍背景,无SP内容————————————
初次相逢,我还只有四岁,他正被一群下人欺负,我不忍,叫住众人,才知道,他母亲不满他父亲穷困,骗了钱财,丢下他和人私奔了,他父亲本是相府的护院,也曾深爱他母亲,遭了打击后从此一蹶不振,酗酒打架,欠下大笔的债务,终还是在一次斗殴中丢了性命,只剩下年幼的他,生来就注定了终生为奴,也还不完父母留下的债。
时隔多年,我依然清楚的记得他那时的眼神——那最初吸引我的地方——那样坚定而明亮,尽管在众人的欺侮与繁重的工作下,他早已狼狈不堪,却始终无法抹去他眼底那一抹不甘平庸的骄傲。
于是,我向父亲要下了他,作我的伴读和护卫——尽管不合规矩,可宠我的父亲始终没办法狠下心拒绝我的要求。
我知道,父亲对他很严厉,而他自己更是从未松懈过,陪我读书,他比我成绩还好;琴棋书画,先生讲授给我后,他也了然于心;而守护我之余,他竟还能挤出时间,练得一身好功夫。我知道他的辛苦,也知道他的努力,他似乎在此投入了全部的精力,而每当我忍不住问他为什么这样辛苦,他却只是笑笑,然后回答我,“这样,如风才能更好的守护小姐”。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只在我面前才露出冷峻后的温柔,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发现他在我心底的已经占据了全部的甜蜜。也许,就是时间沉淀后的水到渠成,也许,就从最初对视的那一瞬间。
然而,少女萌动的心思,怎么可能瞒得过宠我的父亲?十几年来,父亲第一次没有顺着我的心意,无论我怎样撒娇、哭闹、甚至绝食、自尽,都无法撼动父亲的坚决,相反,我的执着,换来了父亲的暴怒,他命人将如风赤裸上身吊在院子里,用沾了冷水的牛皮鞭,誓要把他活活打死。
我至今都想不起自己是怎样的力气,才能从两个护卫手中挣脱出去,然后,扑过去抱住他,任来不及收住的鞭子划过我整个背,然后,在父亲心疼的惊呼中恳求,“请爹放过他”。
我的伤保住了他的命,确保不住我们的感情。在我的苦苦哀求下,父亲终于肯消了他的奴籍,只是赶他出府。可代价,就是让我彻底伤他的心,断他的念——当然,也断了我的情。
那真的很简单,以我对他的了解,得到他的信任,再与尚书家的公子状似亲密,讥讽他的卑微,然后,父亲适时的出面,赶他离开,勒令他永远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一切都那么顺利,只除了两颗伤透的心。
那一年,我十四岁,他十八岁。

(未完待续)

如果十年的时间,可以让两小无猜变成相知相许,那五年的时间,又能发生什么呢?
五年后,我依然是待字闺中的小姐,求亲的媒婆几乎踏破了家里的门槛,可没有一个人赶得上我心底的那个身影。父亲起初也由了我,一拖再拖,可知道近一段时间,不知怎么,却突然焦急了起来,甚至居然开始向我发脾气。
终于,我找到了父亲焦躁的答案——他回来了,不,应该说,五年前身无分文被赶出相府的展如风,居然在立下了赫赫战功后,以兵马大元帅的身份,与父亲并肩站在了朝堂上。
一个官员,一个丞相,能在朝堂屹立多年,自然树大根深,即使官位相当,也绝不是一个初入朝堂的新手可以轻易撼动的。可是,偏偏此时正是先帝驾崩,新帝即位的关头,年轻的陛下急于拔除权臣,巩固势力,而宰相这样有实权却没有兵权的“头目”人物自然是首当其冲。
而他能迅速爬上那个这个位置的最主要的原因,也正是因为他这五年来跟随当年还是皇子的陛下南征北战、屡建奇功,数次奋不顾身的救过陛下的命。这样有才、可信、又没有任何党羽和家族背景的人,自然成为陛下扶植势力的首选。
父亲无子,我是唯一的女儿,当家族危难时,我无法帮父亲在朝堂上长袖善舞,但最起码,可以为父亲出谋划策,更甚者,便是联姻,做一个可以将家族连接到安全彼岸的桥梁。
只是,说得容易,所谓安全,又在哪里呢?嫁给新帝吗?宫廷选秀,哪个不是政治联姻,在新帝欲拔出宰相势力时,想靠入宫门拯救家族,简直是痴心妄想。那。。。我不愿意想,却又不得不承认,我只能去求他——也许,这也是他想要的?
事情的结果有些意料之外,却依然在情理之中——我用自己的婚姻,换来了宰相的名存实亡。尽管实权不在,但起码家族保住了,父亲也算欣慰,可即使他重金下聘、请圣上赐婚、并给了我一个风光的典礼,父亲却依然有些不放心,只是一再的嘱咐我,“如果受了委屈,家里永远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父亲的关爱,我永远铭记,甚至包括当年他阻拦我们的情感,我也知道,他只是希望我嫁人后可以过得更好。因此,当他的报复真的来临时,我就更不愿让父亲知道,既然事实已无力改变,那痛苦,我一个人来担就好。
(未完待续)

————————————下面接开头,开始有SP了,呵呵————————————————
“啊——”发根一阵剧痛,我被狠狠的甩到床上。
“我看着你都能走神?”他怒道,“看来你只有在被教训的时候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恩?”
“如风,我……啊——”忆起往事的我情不自禁的叫出了他的名字,却只换来另一记耳光。
“如风也是你配叫的?”他随手拿起挂在床边的皮鞭,右手执鞭,左手轻抚鞭身,“看来,我真的该再次提醒你,你现在的身份了。”
“奴婢知错,请……请爷责罚。”我默默地褪下裙衫、长裤、小衣,让下身一丝不挂,而上身却还穿着中衣。然后背向他跪在床沿,用手肘和小臂支撑上身,翘高后臀,露出伤痕还未褪尽的臀,等待着他给的惩罚。
这也是他的命令,他从未打过我的背——他说,我该庆幸那道纵观整个背部的疤痕,因为它,他会善待我的背。
呵呵,他总是这样,请求赐婚是还我恩情,明媒正娶是谢我知遇,保我家族是偿清旧债,剩下的,便是对我背叛的报复。只是,那情感呢?此时此刻,他对我,究竟是恨?还是单纯的不甘,亦或只剩下一丝执念,报复过后,便是从此陌路?
“嗖——”
“啪!”
“啊~”
思虑间,第一鞭已经挥下,撕裂般的刺痛让我忍不住再次尖叫出声。
然而,这只是刚刚开始而已。
“啪!”“啪!”“啪!”“啪!”
皮鞭如蛇一般,撕咬着我臀后的每一寸肌肤,火辣辣的疼蔓延开来,开始我还能克制自己不要躲闪,可随着疼痛的加剧,我便忍不住左右扭动腰臀,只为了让疼痛有一丝减轻。

(未完待续)

跟大家道个歉,系统说有违禁字眼,不能继续发了,如果想看,可以去鹤啸山谷地http://bbs.yy8899.cn/read-htm-tid-29645.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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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楼,我应该不会再更新了,不过其他地方会继续

我再试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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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爷,疼,疼,爷,求您。。求您。。。”我忍不住开口呼痛,想求饶,却又不敢开口。
“求我?求我什么?”他听我开口恳求,便停下手,用鞭杆托起我的下巴让我回过头看他,带着猫逗老鼠的戏谑,“恩?”
“求……求爷……”我不敢开口求饶,因为之前的经验告诉我,那只会让惩罚更严重,“求爷,别生气了。。。”
“别生气了?哼,”他怒极反笑,一把扯住我的头发,将我从床上拽下来,直拖到墙上的落地铜镜前,“看看你自己,一脸淫荡的样子,还有脸求我别生气?”
我顺着铜镜看去,臀后已是鞭痕累累,新伤与旧伤交错,被中衣完全包裹的上身与一丝不挂的下身鲜明对比,反而更增添了一丝银 靡的意味。
“荡妇!”他狠狠的揉弄着我的臀,刻意加重我的痛苦,就在我忍不住呻吟时,“刷”的一声,又一鞭已然扫下。
“啪!”“啪!”“啪!”“啪!”
“啊!爷,爷,疼,爷,不要啊,爷,奴婢知道错了,爷,奴婢不敢了,真的不敢了,爷。。。”这一次,我根本没有来得及摆好姿势,就被鞭子抽倒在地,躲避着疼痛蜷缩在地上,他几乎没有打到我的背,但臀上、腿上,以及仅被一层中衣包裹的手臂、甚至是胸脯,我想躲,却总是闪躲不开,忍不住用手去档,可皮鞭抽到手指,却更是痛彻心扉。
“爷,爷,求您,求您别打了,爷……”我再也忍不住,爬到他身下,抱住他的腿,流着泪求饶,可结果。。正如之前一样,看到他拉开我时的笑,我几乎忍不住战栗。
“看来我说的话,云儿真的记不住呢,这可怎么办呢,我的小云儿?”他狠狠地掐着我的下巴,语气却如情人般温柔,“那爷今天就再帮云儿一次,一定让云儿记牢,如何?”

“爷,奴婢……”我惊得不知该怎么回答,早就知道绝不能开口求饶的,竟因为疼痛,本能的脱口而出了。
“把衣服也脱掉吧”,他随口命令。
我再不敢犹疑,忙把中衣和肚兜儿也脱去,然后谦恭的跪在他面前。
“把手伸出来,双手”,他随手拾起我的裙带,将我的双腕缠绕在一起,“小云儿不乖呢,求饶、乱动、还敢用手挡,真该把这双不乖的小手捆好,对不对?”他将我双手系劳,向上提,然后又让我的小臂向后折,使我的双腕固定在颈后,然后将裙带继续向下拉,在腰际缠绕一圈,然后打结。这样,我的前胸便毫无遮掩的呈现在他面前。
还是那条皮鞭,他向在询问我的意见一般,请问,“云儿说,先打多少,算是热身呢?”
“爷……”我支吾着不敢说话,只是热身。。。便是这鞭子了,那之后呢?
“云儿觉得,二十鞭,够不够?”
二十鞭,还够不够?我忍不住腹诽,却不得不立刻谦恭的回答,“奴婢谢爷教训。”
“刷!”“啪!”
“恩~”我狠狠的咬紧牙关,却还是抑制不住呻吟。同样的力度,这一鞭却是正正打在我胸前娇嫩的蓓蕾上,敏感的肌肤哪里经得起这样的蹂躏?刺痛百倍般的袭来,我自己都能看到胸前那迅速隆起的一道红痕。
然而,还没等我稍有缓解,另一鞭又随之而来。
“啪!”“啪!”
“恩~”
“啊——”
“爷,爷……疼,疼……”我再也忍不住想要蜷缩起来,然而双手被缚,蜷缩自然也受到限制,只是将身子扭到一旁,哪怕,哪怕稍停片刻,也好。
然而,他却不顾我的躲闪,灵活的鞭依旧无情的扫过我胸前各处,带来撕裂般的剧痛。
“疼?你也知道疼?”,他冷冷的责问,对我的祈求完全不为所动,“知道疼,才能记住自己犯了什么错。”
二十鞭,如此难捱,可终于过去了。我半蜷缩着,低低的啜泣,而这时,他去再次抬起我的下巴。
“这就觉得疼了?”我对上他的目光,毫无意外的看到满眼的恨意,而我能做的,却也只是无奈的垂下眼。
可这似乎再次触怒了他,他的声音几乎咬牙切齿,“好!你连看我都不愿看了,是不是?既然如此,便用你的身体还债吧!给我厥好了!”
说着,他一把将我推倒,双手被傅,我自己完全不能把握平衡,只能勉强控制身体稍侧,让一边的手肘先着地。然后,再慢慢的调整好姿势,双膝跪好,用手肘和额头着地,踏下腰,让已经伤痕累累的臀再次翘高,等待新一轮的折磨。

“把腿分开”,他再次命令,然后看着我忍住羞怯,慢慢将双腿分开,将所有私密都暴露在他眼前。
听到他的脚步声,我忍不住偷偷看去,他,去换了条散鞭。我忍不住苦笑,其实这条散鞭所带来的疼痛,并不及之前的皮鞭,但它的可怕之处,就在于它不如独龙鞭那样伤害皮肤,即使多打,也不那么容易破皮流血,他用了这条散鞭,就意味着,我今天的惩罚,定不会早早结束了。
“一百,自己报数。”
“刷!”
“啊——壹!”
他的话音与散鞭挥落的声音同时响起,本已伤痕累累的臀再度被无情侵袭,疼痛自是成倍的加剧,仅仅一鞭,我就觉得难以忍受,而爷竟然要打一百鞭,我甚至有丝绝望。
“刷!”
“二!”
……
转眼间,数十鞭挥下,我疼得微微颤抖,却再不敢求饶。
“啊!——五十七!……五十……七……爷,疼……”这一下,鞭梢竟扫在了我双腿间最敏感的地方,只一下,我就觉得剧痛难忍,脚尖弓起,连小腿也忍不住微微上翘,报数的声音也夹杂了啜泣。
“我又让你动么?”他没有理会我的疼痛,甚至踩住了我欲抬起的小腿,紧接着,另一鞭接踵而至。
“啊——”我的声音都变了调,仿佛是故意的,这一鞭依旧扫在了我最那敏感的地方,“五十八……五十八……”
不能求饶,不能躲闪,我只能将全部的注意都集中在报数上,距离一百越来越近的数字,竟成了我唯一的祈求。
“刷!”“刷!”“刷!”
……
终于,终于结束了一百下的鞭打,我几乎是瘫倒在地上,浑身颤抖,除了啜泣,我已经没有了一丝力气。
然而,他却不肯就这样放过我。
(未完待续)

他提着我背后缚住我双手的绳子,一把将我拽起,然后,转身,拿了几个木制夹子,看到这,我已经怕的说不出话了。
思虑间,他已拿起一枚夹子,伸向我的胸前。
“爷……”我怕的摇头,惊恐的看他,甚至想要向后躲,却又被他的眼神吓住,不敢乱动。
“恩——”我咬紧牙关的呻吟已带了哭腔,夹子狠狠地咬住我胸前的红梅,我痛得想蜷缩,却被他牢牢抓住,随即,另一边也蒙受了同样的痛苦。
“爷……爷……奴婢……”我已经语无伦次,只记得不能求饶,可如果不说什么,我怕我会熬不住这样的痛苦。
可他却不理会我,一手抓牢我以防止我蜷缩躲闪,另一手继续将更多的夹子夹在我身体各处——腋下、胸脯、腰、臀、腿……我被这样持续的疼痛所折磨,可当他松开手,我也再不敢乱动——因为任何的动作,都会牵动夹子下的皮肉,带来更大的痛苦。
“疼么?”看似关心的语句,却被他带着戏谑的口吻说出,“不如我帮云儿把夹子弄下来,如何?”
我差异的一抬眼,困惑他怎么会如此好说话,可下一刻,却被严重的景象吓得呆住——他竟拿起了之前的散鞭!
“先从哪开始呢?”他戏谑的打量着我,然后,把视线放在了我早已红肿不堪的臀上,“不如,就从这儿开始吧~”
“刷!”
“啊——”我的声音已经嘶哑,可散鞭抽打在加满夹子的臀上,一部分夹子顺势被打落,可还有一些只是稍微松动,夹住的肉更少,疼痛也更加剧烈。
“刷!”“ 刷!”“刷!”“刷!”
连续几鞭,他执意用鞭子将我臀后的夹子全部扫掉,而当他终于暂时停下时,我却已疼的叫不出声了。
“接下来,是哪里呢?”他似乎没看到我的痛苦,而是继续思考下一处该拿下夹子的位置,“刚才,云儿似乎觉得这里比较疼呢,那爷就把这里的取下来,可好?”
说着,他的手拂过我的胸,在两颗蓓蕾前的夹子上轻轻拨动,并随手换了最初的独龙鞭。
这一刻,我真的怕到了极点,却也不知是哪来的勇气,硬生生挤出一丝媚笑,用脸轻蹭他的大腿,半讨好,半求饶的说,“爷,云儿知道错了,云儿是爷的人,什么都听爷的,爷别生气了,让云儿服侍您,好吗?”
说着,我谦卑地俯身,自他的脚向上,轻吮啮咬,将一个个吻印在他的脚踝、小腿、膝窝、大腿内侧,然后轻轻含住他早已挺立的“二爷”,用舌画着圈,同时用小腹轻轻地在他腿上摩挲,想要唤起他的欲望。
事实证明,我很成功——他终于恨恨的骂了声“贱货”,便一把将我拽到床上,不耐的解开束缚我的裙带,拿掉碍事的夹子,狠狠地从背面进入我,疯狂冲刺。
臀后的伤被一次次撞击,我在痛苦与快感中挣扎,随他一起登向巅峰。
……
事后,他嫌恶的转身离开,不带一丝留恋,剩下遍体鳞伤的我,身心俱疲。

第二章 当众受责
 
“你,就你,给我站住!”
 
听到陌生却尖锐的喊声,我下意识的回头,正看到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趾高气昂的看着我。
 
“喂,我们姑娘叫你呢,听不见啊!”正犹豫的空当,连旁边的小丫鬟也不示弱的叫了起来。
 
“姑娘您是?”我并不认识她们,便好奇的询问道。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打断了我的问话。
 
“放肆!姑娘也是你叫的吗?”小丫鬟一副狐假虎威的架势,连打人带教训,俨然已经把自己当成了主子,“我们家姑娘可是这儿未来的女主人,你们一个个,都给我老实点,惹火了姑娘,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未来的女主人?
 
我一愣,不管怎样,我“正妻”的身份还“活着”,怎么这么快就出了个“未来的女主人?”
 
“你,叫云儿是吧?”不等我疑惑,这位“主子”已经开口向我解释,“爷已经说了,过段日子就纳我进门,家里大夫人身子不好,这里里外外,也就靠我张罗了,你平时虽然也伺候爷,但毕竟是个没名没分的,平时安分这点,夫人我也不会亏待了你。”
 
听到这,我似乎有了点头绪,这女人,居然来找我示威了?一个还没进门的妾,就自称夫人,真不知她是太有自信,还是太没脑子。
 
“就是,你放老实点,我们姑娘可是宜春院的花魁,少在我们姑娘面前卖弄你那些……”小丫鬟本想帮腔,却被那“花魁”狠狠地瞪了一眼,硬生生止住了话语。
 
我暗自摇头,这小丫头也是,她的“姑娘”既要从良,恨不得没了这个“花魁”的身份才好,她还不知掩饰地主动张扬,自然会惹主子责备。

“咳,”这“姑娘”清了清嗓子,继续对我说教,“从前伺候爷,你也够辛苦的,今后我来了,你就轻省点,老实点,自然不会有你的坏处,但是”,她话锋一转,语气也凌厉起来,“你若是认不清本分,在爷面前耍那些不入流的狐媚子,就别怪夫人我不客气!听见了没?!”
 
“姑娘,我……”
 
“啪!”
 
我刚开口,就被一个巴掌打断,这次,是这位“夫人”了。
 
“还敢叫姑娘,你不服是不是?”她开始叫嚣,浓妆艳抹的脸变得扭曲,“小桃,给我掌她的嘴,掌到她会叫夫人为止!”
 
“是,夫人!”丫鬟小桃得意的走过来,狠狠的巴掌就这样劈头盖脸的落下来。
 
我怎么可能甘心领受,但从小我学过各种学问礼仪,却从未学过怎样与人打架动手,刚一挣扎,就觉得膝盖窝一痛,情不自禁的跪倒在地。
 
“还敢反抗?真是反了你了!”这“夫人”在一旁叫嚣,“小桃,不用跟她客气,给我狠狠的教训!”
 
“是!夫人!”小桃领命,随手抄起角落的鸡毛掸子,毫不留情的打在我的身上。
 
“啊,你们,你们怎么能……”我反抗不过,又躲闪不开,只能委屈的辩解。
 
“还敢顶嘴?小桃,给我往死里打,打死了我负责!”
 
看着她张扬的嘴脸,我有些苦笑,看来今天她就是来立威的,我越反抗,痛苦便会越严重。咬紧下唇,我不再反抗,身上的旧伤还在,被鸡毛掸子毫无章法的责打,疼痛叠加,每一下都让我痛得颤抖。
 
只是,我绝不会呻吟求饶,除了他,我不会在任何一个人面前放下我的自尊。
 
“这是干什么呢?大呼小叫的!”突来的声音,让所有人都动作一滞。

“爷~~”听到之前尖锐刻薄的嗓音瞬间变得甜腻发嗲,以及某人“泪眼婆娑”地扑过去,我就知道,他来了。
 
“爷~,您的小丫鬟欺负人家呢~”
 
欺负?我苦笑,花魁姐姐,您是说现在倒在地上的我欺负你么?
 
“哦?谁敢欺负我的宝贝蝶儿?”看他一把揽过她,宠溺之色溢于言表。
 
而我只是再度垂下眼,原来,她叫蝶儿。
 
“就是她啊,爷,蝶儿也知道自己出身低微,配不上爷,可是,蝶儿只是想在爷身边服侍爷,没有别的痴心妄想啊~”呵呵,我都有些佩服她了,转眼间就能颠倒黑白,“可她,她却笑奴婢低贱,说奴婢根本不配陪在爷身边,爷,奴婢也是气不过,才……”
 
“哦?是这样吗?云儿”他状似公正的问我,却揽着蝶儿坐下,留给我居高临下的俯视。
 
“回爷的话,奴婢没有。”不屑解释,也无需辩解。她如此漏洞百出的理由,谁也不会相信,但究竟怎么解决,却只取决于他的意愿。
 
“爷,她撒谎!”蝶儿有些慌,急忙插嘴,想要抢白,却被他拦住。
 
“云儿,你好大的胆子,欺主在前,说谎在后,今天若不好好教训你,你倒把府里的规矩都忘光了!”他的语气转为严厉,“你有什么资格笑蝶儿,你以为,你的身份有多高?哼,便是把你扔进宜春院,你也配不起作花魁的命!”
 
他的一番话,让我彻底愣住,如风,这是你的安排吗?在你心里,我连一个妓女都不如?

“蝶儿你说,怎么惩罚她才好呢?不如,打她二十板子,如何?”听他悠悠的开口,毫不在意的吐出对我的责罚,我的心也只是更冷了些,哀莫大于心死,是不是就是这样的感觉呢?
 
“爷”,蝶儿见他如此偏向自己,更是得寸进尺,趁机替自己立威,“蝶儿想啊,这打人不是目的,目的是让她记住教训,也让别的下人记住规矩,不如,就把大家都叫过来看着,也算杀一儆百,爷觉得呢?”
 
“哦?杀一儆百?”他勾起一边的唇角,“蝶儿说的有道理呢,那不如就去了她的小衣,让大家也看看她的身子,看她还敢如何笑你?来人,把她带下去!”
 
几乎是麻木的,我被两名侍卫架出房门,拖到庭院中,按倒在春凳上。直到手脚被绑缚,侍卫拿了檀木大板站在两侧,并伸手掀开我的罗裙时,我才终于有了一丝颤动。
 
“如风,你真的要这样对我吗?”我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又多轻,但我知道,他听到了。那一瞬间,我终于看到他神色的改变,看到他眼中的不舍与挣扎。
 
只可惜,那终究只是一刹那。随即,他便恢复到一脸冷峻,“蝶儿,这里就留给你来主持吧,我还有事。”
 
说完,他拂袖而去,留下一脸得意的“蝶儿夫人”。
 
“是,蝶儿恭送爷”,如风一走,蝶儿立刻换了嘴脸,张狂地指挥众人,“你们,给我扒了她的裤子!狠狠的打!”

众人见老爷都已交给了“准夫人”,便无奈的从命。
 
“且慢!”众人一愣,叫住大家的竟是婢女小桃,只见她笑着向蝶儿夫人眨了眨眼,道,“姑娘从前的规矩,不是打板子之前,先受藤鞭的辅刑么?”
 
“恩?”蝶儿一愣,随即也勾起嘴角,“对,我从前的规矩是,受板子之前,先受藤鞭的辅刑,从今天起,府里也是这规矩,你们,先打她二十藤鞭!”
 
众人面面相觑,我也懂得大家的心思,如风待人一向温和,虽说备了个板子的家法,可今天都是第一次真的动用,可这“准夫人”一来,便要刑上加刑,大家这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只是,眼前还有更紧迫的问题。
 
“夫……夫人,府上没有藤鞭啊!”
 
“没有藤鞭?”蝶儿眼睛一转,冷笑道,“没有藤鞭,就用这鸡毛掸子代替吧,不过这个分量轻,便打四十吧!”
 
“夫人,这……”老管家好心的想要说点什么,却被冷冷的打断。
 
“怎么,你也想抗命挨打?”
 
“老,老奴不敢。”老管家无奈退回,我也暗自苦笑,本来只是二十板子,只这一会儿便被这女人加到了六十下,我看,这女人今天是不可能让我“完好无损”的回去了。
 
“好了好了,还愣着干什么?快给我扒了她的裤子,给我狠狠的打!”她又一声叫嚣,众人也重新动起来。

裤子被褪到膝盖上方,一阵凉意让我不禁有些发抖。
 
不意外的,我听到了周围的抽气声,呵呵,是啊,本该光洁无瑕的臀后,此刻正青紫交错,那里的伤从未痊愈过,旧的未去,新的就已叠上,我暗笑,今天过去,怕是更难好了吧。
 
“嗖——啪!”
 
第一下很快就落在我臀上,咬紧牙关,我努力不发出声音。
 
“嗖——啪!”
 
第二下接踵而至,我紧紧的咬住下唇。
 
“啪!”“啪!”“啪!”“啪!”“啪!”“啪!”“啪”
 
转眼,二十下已经过去,我痛得几乎麻木,嘴里早就尝到丝丝血腥味,想是下唇咬破了,可却完全感觉不到疼。
 
可即使如此,蝶儿却还不买满意。
 
“府里养你们这些人是做什么的?几个大男人,连教训个丫鬟都不疼不痒的,她今天要是不开口,我就让这些板子落到你们自己身上!给我狠狠的打!不打到她开口不许停!”
 
听到她的叫嚣,我无奈之极,看来她今天是执意要我服软,呵呵,连最后一丝自尊都要保不住了呢。
 
“嗖——啪!”
 
这一下,格外的重,可见这些护卫也是怕惹了这位难缠的主子。
 
“恩~”我毫无防备,一声低吟就这样脱口而出。
 
这呻吟不出声则以,一出口,就如绝了堤的洪水,再难止住,只是一声比一声哀痛,直到剩下的二十下打完,我已满身冷汗,嗓子嘶哑,身上再无一丝力气,我甚至不能想象,真正的惩罚还没有上场。

眼角瞥见侍卫们换了工具,我知道最重的终于要来了——厚重的檀木大板,这二十板下去,怕是要皮开肉绽吧?
 

第2回

“啪!”
 
“恩——”一记沉重的钝痛砸下,我即使咬紧了牙关,也忍不住叫出声来。好疼,尽管疼痛至于现在的我一如家常便饭,可这疼却完全不同——它竟如此深刻,如此持久,仿佛痛入骨髓,连骨头都要断掉,却又如此漫长,一下子布满所有筋脉,挥之不去。
 
“啪!”“啪!”
 
只几下,我便已支撑不住,嗓子哑了一般,连呻吟都失了气力,眼前开始发黑,阳光……突然变得好刺眼,呵呵,昏了,也好吧,至少,可以不那么痛,至少,昏过去了,眼前就可以映射出他焦急而关切的脸……

第三章 展如风视角 

我的人生,似乎始终是围绕着她展开的。 

前十九年,我的生命因她而有了色彩,她给了我梦一样的生活,而她,就是我梦里唯一的仙子——高贵、美丽、出尘脱俗,那时的我曾以为,只要能一生守护她,就是我人生最大的幸福。 

可十九年后,我对她却只剩下恨。我活着的最大动力,就是将她困在身边,狠狠地报复,让她也尝到我所受过的痛苦——那样深入骨髓、响彻心扉的痛,就是用她一辈子也还不完! 

是的,爱与恨,只在一线之间,我真的曾以为,只要用生命去守护,就足够了,可她为什么要招惹我?固执的唤醒我不敢承认的奢望,那样海誓山盟的承诺,给了我仙境般的幸福,然后,却又在我得到后,毫不留情的收回一切,甚至直接将我赶走,然后,满不在乎的嘲笑我的痴心妄想。 

她凭什么?!就凭她宰相千金的身份吗?是不是女人都是嫌贫爱富的?母亲是,她也是。 

是的,我恨!我不甘!于是,我处心积虑的提高自己的地位——哪怕要用一辈子,我也要让自己功成名就,然后,将她夺回我的身边!

上天怜我,我抓住了朝廷征兵的机会,奋不顾身地作战。感谢她让我学了那么多谋略兵法,靠着绝大多数士兵都没有的学识,和一颗不顾一切、一心进取的心,我屡建奇功。而更幸运的是,我跟从的将军,竟成了当今的皇上! 

峰回路转,只需要五年的时间。 

终于,五年后的今天,我略施小计,我们的身份便完全颠倒——我是老爷,而她是奴婢。 

其实不能否认,我有些庆幸她至今还待字闺中,可以让我名正言顺的占有她。可是,她便是嫁了人又如何呢?就是化了灰,我也一样要将她夺回我身边! 

新婚之夜,烛火映衬下的她,美得不可思议,褪去了曾经的青涩,她比五年前更美了。其实这五年来,特别是我官拜一品,功成名就以来,我见过的美女多如过江之鲫,可不知为何,却只有她,才能带给我这样的震撼。 

看着她眼中闪过的思念与激动,我真的有种想好好怜惜她的冲动。可惜,心底的恨意却让我不甘心就这样原谅。 

于是,我掩饰了她的身份,刻意把她变成一个侍寝的婢女,羞辱、折磨,让伤痕与泪水终日与她相伴。 

可是,我还是不满足。我找不到原因,无论我怎样占有她、折磨她、甚至找了个妓女来刻意羞辱她,这些我曾幻想了无数次的报复,竟无一使我感到开心。 

相反,每次看到她的泪,我的心都会揪紧了般的疼;每次她开口求饶,我都会情不自禁的想停止一切对她的折磨;可就在刚刚,我刻意对那个妓女流露出宠爱,纵容她的张狂与残忍,甚至想要当众折辱她的时候,她所流露出的伤心,彻底的打垮了我,我几乎落荒而逃。 

可是,我却又不敢走远,内心深处,我依然担心那妓女没了分寸,真的伤了她。 

果然,当我听见那个该死的女人一次又一次的加罚,听见她由痛苦而渐渐转向虚弱的呻吟,我再也忍不住,飞快的冲过去,吼开所有人,抱起已经昏迷却依然被牢牢绑在春凳上的她,这一刻,所有报复、所有仇恨都飞到了九霄云外,我只希望她能好起来。

大夫说,她的身子反复受创,心情又长期抑郁,已是动摇了根本。 

大夫说,若不小心调养,只怕要落下病根。 

大夫说,再不可让她受伤,否则就是华佗再世,也换不回一个完好的她了。 

寸步不离的守着她,那个记忆中健康、乐观、充满活力的可人儿,此刻却满脸憔悴,眼角还挂着泪痕。这不是我要的报复吗?变成今天这样,不是我这么多年心心念念的追求吗?可为什么,我没有丝毫快乐,反而满心都是心痛与不舍? 

该死的!展如风你这个没志气的东西! 

在她转醒前的一刻,我竟落荒而逃。 

是的,丢下好好照顾她的命令,我便懦弱的选择了逃避。不伤她,多年执着的恨意让我好不甘心,可若伤了她,我的心甚至比她还痛。 

也许,也许我需要一些时间,去好好思考,我到底想要什么。 

下意识的,我便走到了蝶儿的房间。 

这个女人,本就是我请回来羞辱云儿的,果然,略施小计,她就达到了我想要的效果,甚至比我设想的更加张狂。 

本来,我打算她闹过后,就顺势赶她回去,可这一刻,我突然有了一个新的想法。 

“爷~,您怎么才来啊”,蝶儿一见我进门,立刻媚笑着迎上来,“蝶儿都想死您了~您今天,可要好好的补偿人家~” 

看着她做作的样子,我暗自冷笑,若是她知道我今天来的目的,恐怕就笑不出来了吧。

“哦?蝶儿想爷了?”我调笑着托起她的下巴,“那过来服侍爷,可好?” 

“爷~,您坏死了~人家不依啦~”她嘴上欲迎还拒,可身子却主动地向我贴的更紧,有意无意的轻轻摩挲着。 

看着她可以诱惑的媚态,我脑中却不由地想起那抹含羞带怯的倩影,即便诱惑,也是在熬不住刑罚时,略带生涩与羞怯的诱惑,该死,只是想到她,身体的某处便不由自主的苏醒了,比意识更疯狂的叫嚣着对她的思念与渴望。 

“蝶儿既想服侍爷,就先知道知道爷的规矩吧”,我有些不耐的推开她,泄愤似的等着看她变脸,“既然你喜欢藤鞭,爷这儿倒还有一条。” 

“爷,您这是?”她果然愣住,媚笑着的脸开始变得僵硬。 

“怎么,蝶儿在宜春院这么多年,还不明白爷的口味么?”我暗讽,其实我也知道,她既是花魁,那些特殊爱好的客人虽是听说过,却在鸨母的保护下,估计也没真的服侍过,可是自从见了花园里那一幕,我便着实忍不住想让她也尝尝那藤鞭加身的痛苦。 

“爷,蝶儿……”看着她花容失色的脸,我心里竟是一阵报复后的快感。 

“快去!” 

“是……是……”她颤抖着接过藤条,嘴上还是不甘心道,“爷……” 

“跪下!”我却不理她,板起脸,执起藤鞭,“你乖乖的,自然会讨爷的喜欢,要是不听话”,我一顿,看着她惊慌地跪下,“可别怪爷不懂得怜香惜玉!” 

“是……是……”,她的声音里都夹杂了颤抖,“蝶儿,蝶儿一定听话……” 

“那还愣着干什么?褪了你那些碍事的东西!”我用藤鞭敲了敲她的衣服,她便立刻会意。

转眼,一幅美丽的胴体便毫无遮掩的呈现在我面前——不愧是闻名京城的花魁,眼前的躯体肤润如玉、纤腰肥臀、微微恐惧的颤抖让雪白的双 峰上下波动着,仿佛是刻意的诱惑。 

突然,我有了丝期待,这样羊脂般的雪肤,若是染了红痕,将是怎样的美景? 

“去,伏在那桌上”,我冷冷的一指旁边的红木桌。 

“是,爷”,她战战兢兢的过去,在我的指导下,将整个上身都贴附在桌面上,双手把住桌角,然后将臀翘高。 

“嗖——啪!” 

“啊~”呼痛的声音到后期被硬生生挤出一丝媚态,我暗笑,手上再加了丝力气。 

“嗖——啪!” 

“啊——爷~”明显更高亢了些的声音,以及有些不甘的娇嗔。 

“四十下,不准求饶”,我低低的命令,“如果你忘了,爷不介意用更多的惩罚来提醒你。” 

“四……是,爷……”,她略一惊诧,但又机智地立刻的还口。 

“自己报数。” 

“嗖——啪!” 

“一!” 

“嗖——啪!” 

“二!” 

…… 

看着她娇嫩的肌肤印上一道道红痕,伴着她刻意流露的可怜与娇媚,自然而然的渲染出一片银 靡的气氛,不可否认,即使最初是带着些许恶意,现在的我,却更想挖掘出她羸弱的一面。 

“啊——三十九!” 

“嗖——啪!” 

“四十!”四十藤鞭一结束,她便无力的瘫倒在地上,带着哭腔娇嗔,“爷,好痛~” 

“怎么,蝶儿不喜欢?”我有些邪恶地问。 

“讨厌啦~”,她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却立刻被媚笑掩过,“爷赏的,哪有不喜欢的啊~” 

“喜欢?”,看着她刻意的讨好,我不是不能理解,毕竟能长期在风月场所独占鳌头,她也定是有些过人之处,只是看着那虚假讨好的笑,我却升不起半点好感,刚刚有些涌动的欲望,也在这一刻急速冷却,“爷也很喜欢呢,不如,我们再玩点别的,让蝶儿更美些,如何?” 

“爷……”,她一听,立刻变了脸色 ,“爷,让蝶儿先伺候爷,好不好?蝶儿不怕疼,只是怕身子不争气,拜了爷的兴致。” 

“蝶儿,你觉得,你可以拒绝爷?”我微带了点怒色,这女人真的以为靠着那些花言巧语,就可以把男人都耍得团团转吗? 

随手拿起旁边照明用的红烛,我满意的看到她惊恐的表情。

“趴到床上去。”我随口命令道。 

“爷……” 

“快去!” 

“是,爷。”她无奈的趴到床上,却还是不放心的抬头看我。 

“别乱动哦,”我点燃红烛,“若是烧到蝶儿这无暇的皮肤,爷可是会心疼的。” 

听了我的威胁,她再不敢乱动,只是用双手攥紧了床单。 

“啊~” 

一滴烛泪落下,殷红的色彩衬着她白嫩的肌肤,如雪中红梅,格外动人。 

“恩~” 

半晌,又一滴流下,她的娇吟也越发动人。 

只是,不好,一根红烛,流泪的速度太慢,我索性又拿来一把,悉数点燃,握于手中。 

果然,这样的效果自是加倍,烛泪如断了线的玛瑙,争先恐后的落在她的身上——光洁的背、圆润的臀 、笔直修长的腿。刹那间,如百花争艳,真是美丽不可方物。 

恩,只是她的叫声却越加痛苦,还夹杂了微微的啜泣。 

“爷……爷……求您,求您,让蝶儿伺候您吧,爷……”她的身体不自觉的扭动,想要躲开这连续不断的灼痛,却不知道,这样略微的晃动,却让我眼前的景色更加动人,自然也就更勾起了我想要凌虐的欲望。 

于是,我再次降低了红烛的高度,并如愿以偿的听到她更加痛苦的抽噎。 

终于,直到我觉得眼前干涸的红色已经有些卷曲脱落,不再动人时,我才收了手,摸摸她汗湿的发,笑道,“蝶儿好美呢,就像在花丛中飞舞的蝴蝶一样。” 

“爷……”可她却怕了,连脸上的妆都哭得花了,颤抖着抱着我的腿,“爷,您饶了蝶儿吧,蝶儿真的受不住了……” 

“怎么?蝶儿不喜欢?”我依然戏谑,不知为何,即使她此刻如此梨花带雨,我依然没有半点怜惜,也许,我的内心深处,便是想让她知难而退吧。

“既然蝶儿不喜欢这个,我们便换样东西,如何?”我用商量的口吻问,却根本没有任何拒绝余地地拿起房里的散鞭。 

“爷,爷,求您了,别,别再打了……”她颤抖着爬起,缩在床内的角落,却被我一把拽了出来。 

“既然蝶儿不乖,爷只好亲自教蝶儿怎么取悦爷了”,我随手捡起平日束缚云儿的绳子,抓住她的双腕,反复缠绕、打结,然后抛向房梁,用力一拉,便将她脚跟离地的吊了起来。 

“爷,爷,您这是要做什么?”她的声音里除了恐惧,已多了一丝不满。 

“怎么,你不是想进我展家的门吗?怎么连这点苦都受不了?”我有些讽刺,她真以为做花魁时男人哄着她,她就高人一等了吗? 

“……是,爷……”她也许是太想脱离青楼生涯了,也许只是怕了,总之是欲言又止的住了口。 

“蝶儿别怕,爷只是用这散鞭,帮你把残留的烛泪扫掉而已。”谈话间,我第一鞭已经挥出。 

“啊——” 

这么久,她终于再也无法强做出媚态,只剩下最本能的痛呼。 

其实这烛泪干涸后,只需轻轻一拂,便会自动落下。于是,只几鞭下去,便是一幅“落英缤纷”的美景。 

只可惜,我却并不想这样轻易放过她。 

“刷!” 

“啊——爷~” 

“刷!”“刷!”“刷!”“刷!” 

接连不断的鞭打,让她痛的转着身子,却依旧躲不过我的鞭,之前在藤鞭蹂躏下早已青紫交错的臀,此刻更是惨不忍睹。 

终于,我满意的停下手中的鞭,松了绳子,任她就这样无力的瘫倒在地上。

我走过去想扶起她,可她却如惊弓之鸟一般,小心翼翼的看着我。一瞬间,我心里一紧,我这是在拿她泄气吗?本也不是她的错,说到底,这也不过是个辛苦求生的女子而已,我这又是何苦呢? 

我轻叹了口气,半真半假的道,“我这爱好便是如此了,你若进门,今后的苦只会比这更甚,云儿的伤你也看到了,你既熬不下去,我也不为难你”,转身,我随手拿了百两的银票,放进她手里,“还是回去吧,便是那,至少也不会每日都新伤叠旧伤。” 

她怔怔的看着我,半晌,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临走前,她转身道,“爷,那云儿姑娘,很好,是我为难她,可这苦,我一个每日都渴望从良的青楼女子都熬不住,爷若心疼那位姑娘,便少打些吧。”

第四章    云儿视角 

四天了,自从那日在院中昏迷,已过了整整四天。而这四天里,他竟一次都没有出现在我的面前。 

也许我该松一口气吧,毕竟,那日日的折磨羞辱早已让我痛苦不堪。可不知为什么,心底的失落却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越加强烈。 

这几日,他去了哪里?是不是和那个蝶儿在一起?我不愿想,更不敢想。 

身上的伤终于有了起色,青紫也渐渐变暗、发黄。其实那日昏迷后,我对所有的事都完全没了印象,可从伤势看来,那二十板定是没有打完的。 

有时候,我真恨自己不争气,只是猜想这未打完的原因,我便忍不住幻想,是来自他的不忍。可是,怎么会呢?他该是恨我入骨了吧。我自嘲的笑笑,强迫自己闭了眼,不再胡思乱想。 

“云儿”,思虑间,他竟已走了进来,抬眼看去,我甚至有些难以相信眼前的惊喜。 

“你……伤好些了吗?”听到他的话,我的心骤然一惊,是啊,我怎么忘了,他来这里,什么时候有过第二个原因? 

“回,回爷的话,已经好了许多了”,我顺从的伸手去解自己的衣扣,可手却的颤抖却且露出内心的恐惧。 

“你……”他似是有些惊诧,但立刻便抓住我的手腕,怒道,“在你眼里,我就只有这一件事可做吗?” 

“是,奴婢知错”,我也微有些诧异,却只是乖乖认错。 

心底有个声音在哀鸣,什么时候起,你们之间除了责罚与顺从,再无半点可谈的东西?然而,我也只是将一切深藏在心底,用最温良的恭谨,换取眼前的苟安。 

“你……”他有些愤怒,却欲言又止,“罢了,三日后我要离京,你……随我一起走吧。” 

“离京?”我差异的抬头。 

“是,边疆又要开战了。”他似是看出了我的疑问,随口答到。 

“开战?”我更是一惊,新帝即位不久,怎么又要开战?况且,开战……为什么我也要走?“爷要带奴婢去军营吗?那里,不是不许女子进入吗?” 

“你……”他似乎有些恼羞成怒,“叫你去你就去,谁准你问那么多?” 

我一愣,是啊,怎么这么快就忘了自己的本分,于是,我再次低头,轻道,“是,奴婢遵命。” 

然后,看着他摔门而去,我的心却久久不能恢复之前的平静。

看着马车外的景色有青山碧水渐渐转为戈壁荒原,再到真正的“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壮阔,从未出过闺房的我,至今仍被这样的雄壮景色所震撼、吸引。 

临行那日,他给了我几套男装,从此,我便以随从的身份伴他踏上了出征的路。一路走来,我的伤早就已经痊愈,而这一路上,他也再未对我刻意为难,反而是不时会与我谈谈兵法谋略,以至于让我偶尔会怀疑,我们是不是回到了从前。 

“云儿觉得,以步兵制骑兵,如何?” 

“骑兵对抗步兵,唯有结成重阵,以盾牌、长矛、弓箭结合,辅以两翼夹击,靠人多辎重困住骑兵,方有可能与之一战,然而,却也只能正面对敌,若骑兵逃离,便再难追击”,我轻道,努力回忆着曾学过的内容,“这是我朝与西域蛮族对敌中最大的劣势,只是一直以来,我朝面对满足骑兵,都是闭门死守,蛮族只为抢掠财物,若久攻不下,便会自行退兵。” 

“陛下仇视西域蛮族已久”,他有些无奈的笑道,“这次蛮族又趁秋后马肥的时候来袭,而且,似是勾结了朝中重臣,企图在圣上登基不久、朝政不稳的时候有所图谋,所以这次,圣上只怕……” 

我的心猛地一惊,陛下此时正是巩固政权,清洗各方势力的时候,我们这一走,朝中只怕又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了吧。 

一路无言,直到我对眼前一成不变的荒漠完全失去了欣赏的兴致,我们终于到了边境大营。 

可谁都没想到的是,与我们同时抵达的,还有兵部尚书家的大公子——沈鸿。 

看到他的一刻,我们三人竟不约而同的愣住——原因无他,这沈鸿公子,正是当年陪我做戏,赶走如风的人! 

我万万想不到会在千里外的军营碰到认识我的人,而沈鸿公子这么多年始终镇守南疆,与如风也只是闻名,从未见面,此刻见到我二人在此出现,自是因猜出了我们的身份而差异吧。至于如风——看见他立刻沉下的脸色,我的心里蓦地一惊,恐惧也随之升腾。 

“你们……”还是沈鸿先打破了沉默,“久闻展将军大名,谁知竟是旧识。” 

“是啊,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如风冷冷的语气中完全没有客气寒暄的意思,似乎一句话也不愿多说。”若是沈大人没什么事,本官舟车劳顿,就先回房了。” 

“且慢”,显然,沈鸿却显然还有话要说,“不知可否介一步说话?”  

“沈大人有事?”如风依旧满脸不奈。 

“是,还请展将军行个方便。”这沈鸿依然寸步不让。 

无奈,如风还是将沈鸿引进他的营帐。

“云儿,你一个女儿家,怎么会来这里?”一进门,沈鸿便不再顾忌,直接向我询问道。 

“我……” 

“云儿?”我还未张口,如风就冷冷的打断我的话,“沈大人是不是叫的太亲热了?您口中的云儿,现在是我的妻子。” 

“爷……”他,他刚说什么?我不由惊诧,他,这是在乎么? 

“就算你们曾有过什么不干不净的过去,至少在我面前,还请叫一声’展夫人’”。他随后的一句话,却立刻将我的心打入谷底。 

不管我曾在他面前做过什么戏,可新婚之夜的完璧之身,不是最好的证明吗?这样恶意的羞辱,让我委屈之极。 

“展如风,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连沈鸿都听不下去,愤怒的打断他。 

我与沈鸿大哥自小就经常见面,与如风自然也很熟悉,听到如风这样的话,自然是又惊又怒。 

“沈大人不必客气,这女人有多下贱,你我心里都有数,我带她来,自是怕她趁我不在,耐不住空闺寂寞,凭空为我添几朵罩顶的绿云,”他冷笑着继续嘲讽,“不过沈大人不同,军旅寂寞,想这小贱人虽是大人玩腻了的,便总比那军奴帐里的军妓更有情趣些……” 

“住口!”沈鸿大哥再也听不下去,怒吼着打断他不堪入耳的羞辱,“展如风,你说的还是人话吗!” 

“怎么?沈大人不舍得?”他却完全不理会沈鸿的愤怒,反而转向我,“难道云儿还没有告诉沈大人,你有多淫荡、多下贱?” 

“爷……”我忍不住向他投去祈求的目光,他之前的折磨与羞辱,我都忍了下来,可在哥哥般的沈大哥面前,我真的不想被形容的如此不堪。 

“怎么?到现在还想披着你那张清纯玉女的皮吗?”他的口气越发不屑,根本不理会我的祈求,“忘了爷平时是怎么教训你的?” 

平时?教训?我愣住,他是要我在沈大哥面前褪尽衣衫、跪着承受他的鞭打和折磨吗? 

“爷?她不是你妻子吗?”沈鸿再次听出玄机,“为什么会这样叫你?” 

“沈大人该不会真的以为,我会把这水性杨花的女人当做妻子吧?”他满不在乎的回答,“不过是个泄 欲的工具而已。” 

随即,他又转向我,不容拒绝的命令,“这么快就连规矩都忘了?还在那等什么!” 

“是……爷……”终于,我绝望的闭了眼,缓缓跪下,动手解开衣衫上的盘扣。感受着空气的清冷和布料的滑落,我的泪却再也抑制不住的涌出。 

“云儿,你……”我听到沈鸿心疼和惊异的声音,和……如风恶意的阻拦。 

“沈大人又何必这么认真呢?只是让你亲自看看,众人眼中高不可攀的圣女,骨子里不过是人尽可夫的荡妇银娃而已。” 

“我有让你闭眼吗?”如风责问的嗓音向我传来,我不敢不从,却只能在睁开眼后,将头狠狠侧开,牙齿咬紧下唇,任从未有过的羞耻将我侵蚀的体无完肤。 

只是,他却不肯就这样放过我。

“去,求沈大人管教。”一条皮鞭就这样被扔在我面前,而他的命令,则几乎将我最后的尊严也打垮。 

“如风……别……”我用双手紧紧的环住自己,连我自己也不知是为了遮住胸前的风光,还是只是抚慰自己颤抖的灵魂,只是无力的跪坐在地山,控制不住的泪流满面,“求你……别这样……” 

“够了!”沈鸿大哥心痛的怒吼,将披风解下,遮住我颤抖不已的身体,一把将我抱起,“展如风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我本以为你们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可现在看来,既然你不懂得珍惜她,我也定不会让你再有机会这样折磨她!” 

“站住!”沈鸿大哥欲抱我离开,却被如风拦住,“沈大人别弄错了,这女人就是再下贱,也冠了我展家的姓,我要折磨要羞辱,都是我的家事,今天就是我一刀杀了她,也是我身为相公的权利,她也依旧要做我展家的鬼!” 

“你!”沈鸿怒不可遏,若不是双手抱着我,只怕这时候,已经挥拳打过去了。 

“沈大哥”,我轻摇了摇头,从他怀中下来,“多谢沈大哥,算了,这是云儿欠他的。” 

“你……你哪里亏欠他,你……”他急地似是想把当年的真相脱口而出。 

“别!”我急忙拦住他,“沈大哥,不要!” 

“云儿,你……” 

“够了!”如风不耐的打断,“你们亲亲我我够了没有?若沈大人所谓的‘有事‘,只是来干预展谋的家事,那就还请沈大人先行回去吧!” 

“你……,云儿……”沈鸿看看我,又看看他,无奈的拂袖而去。

“沈大哥?云儿?你们可真亲热啊~”沈鸿一走,如风立刻转向我,狠狠地抓起我的手腕,眼中满是怒火,“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相公?”  

“爷,我……啊!”  

“住口!”他根本不听我说什么,便一把将我甩在毡垫上,“今天,我定让你记住,谁才是你该讨好的人!”  

营帐中没有床,就寝便在扑在地上的毡垫上,尽管将军的毡垫铺的更厚更软,但被一把摔下,依旧让我疼得咬紧牙关,包裹住身体的披风也散落开来。  

“自己给我跪好!”看着他执起地上的鞭子,我只能拂开已经散落的披风,背对着他跪直。  

“转过来,看着我!”听到他的命令,我略一诧异,却依旧顺从的转回身,垂了眼,正看到他手中那带给我无数噩梦的鞭子。  

“看着我!”他用鞭梢托起我的下巴,逼我直视他,“说,我是谁?”  

“爷……”  

“叫我的名字!说!你眼前拥有你的人是谁?”  

“如风……”他今天似乎格外激动,这是之前从未有过的问题。  

“对,你给我记好,你是我展如风的人!”说着,他第一鞭已然挥下。  

“啪!”  

“啊——”  

“说!是谁打你?”  

“如风……是……如风……”  

“啪!”  

“啊——”  

“你该取悦谁?该去讨好谁?说!”  

“如风,我该……取悦如风……”  

“啪!”  

“啊——”  

“说!你是我的人!这辈子、下辈子都是我的人!”  

“我……我是如风的人,这辈子、下辈子、永远都是如风的人……”  

“啪!”  

“你是谁?谁是我的人?”  

“云儿……云儿是如风的人……云儿永远是如风的……”  

……  

这一整日,他狠狠的鞭打我,一次又一次的要我,让他给的痕迹布满我整个身体,每打一鞭,就让我说一次自己是他的人,用切肤的疼,让我牢牢地记住自己唯一的归属。

第五章    展如风视角 

我至今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鬼使神差的把她带来军营,圣上清洗势力,就顺势让宰相辞官归隐不就好了?她受到牵连受苦不也是我的愿望?一切也只不过可以让她更加离不开我而已。 

我给自己找了无数个理由——出征太久、怕她耐不住寂寞红杏出墙、要把她带在身边随时折磨、让她也尝尝我这些年风餐露宿的苦……可是,无论多少个理由,却都无法说服我自己。索性,我闭口不谈原因,只当是随性一次。 

本来,我是真的想好好待她的,至少,少伤她一些。毕竟,她已经是我的妻,过去的既然已经过去,只要我们今后真心相处,此刻的我也不再缺少权势地位,也许,我们还能一点点找回当初的情感。 

只是,我万万想不到,来到边境大营的第一天,就遇到了沈鸿。 

我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幕。她偎在他怀里,满不在乎的嘲笑我痴心妄想,说只不过是看我居然不自量力的对她动情,她便随便玩玩,也给我一个教训,让我记住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倾慕的。然后,转过身,与沈鸿调笑着离去。 

见到沈鸿,我再无法抑制无边的恨意。而当他还主动和云儿攀谈时,我几乎是了理智,口不择言地只想伤害她,来平息我埋藏多年的不甘与愤恨。 

我想不到的是,沈鸿居然想带走她。那一刻,我几乎疯狂。 

为什么她总能吸引男人的视线?为什么她的眼泪能让所有人都围着她团团转?为什么即使被我如此折辱,她依然带着那般如仙子般圣洁的气质,让我根本没有能永远留下她的自信? 

于是,我再次伤了他。 

当理智回笼,我几乎立刻开始后悔,暗恨自己为什么一见到她,理智就全盘崩溃。看着她再次遍布全身的伤痕,我除了帮昏睡中的

第3回

她擦药外,再也没有可挽回的方式。 

有些懊恼的离去,毕竟战事迫在眉睫,我也不可能将心思全都放在这儿女私情上。

“禀告将军,探子回报,敌军已在百里外扎营。” 

“可探出是什么人领军?”我仔细的观察者战事地图,一边听属下的回报,一边思考作战的方略。 

“回将军,是蛮族的二王子,慕容逐月。恩……将军……”这副官突然顿了下,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 

“探子说,蛮族此次出兵规模极大,不仅兵卒、战马数十万,就连随行用作粮草的牛羊都赶来了无数,与从前秋末来抢夺财物的空手而来大相径庭,只怕……” 

“恩,我知道了,很好”,我明白他的意思,其实我心中已有准备,毕竟这次朝中出了奸细,自然是有人想里应外合,拿下我朝——即便无法完全攻下,便是抢去几座城池、略去财宝无数,也是大大的便宜。 

“好了,你先下去吧”,让副官告退出去,我一个人再度陷入冥思。 

其实单就兵卒数量而言,我方还是略占优势,只是我朝尽是步兵,与蛮族自小在马背上打出来的骑兵相比,无论是速度还是战斗力,都远远不如。唯一可以称得上优势的,便是蛮族虽是骁勇善战,却并不讲究战略,只一味烧杀抢掠,若因地制宜,随机应变,还是可以以弱胜强。 

只是……这慕容逐月,却是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物,蛮族把如此重要的战事交给一个没有半点经验的王子,究竟……用意何在…… 

回到营帐,云儿已经醒来,见到我,自然地迎上。 

“爷,您回来了?” 

“恩,”我随口应道,“对了,以后别叫爷了,既是在军营,就叫将军吧。” 

“是,将军”,她许是听到了我声音里的疲惫,抬头询问的看向我,“将军有事烦心?” 

“没,只是战事的问题。” 

“可是因为蛮族骑兵的缘故?”她果然蕙质兰心,竟能一语中的。 

“恩”,我点头,确实是苦于没有好的办法。 

“其实……云儿有个想法,却不知,行不行得通……”她有些迟疑,欲言又止。 

“哦?说来听听,无妨”,比起她的迟疑,我却很有兴趣,只因了解她的聪慧,相信她的才华。 

“云儿没上过战场,但书上说,大凡生灵,必有其天敌。马儿没有很强的攻击能力,只靠着灵敏的嗅觉和矫健的四蹄躲避天敌,”她顿了顿,继续道,“如猛虎,是靠尿液来占地为王,百兽闻到虎身上粪尿的气味,便会惊慌失措、慌忙逃离。只是不知,这附近是否有猛虎出没,又能否将其捕捉,以取其粪尿?” 

“有!”听了她的话,我脑中顿时灵光一闪,这边疆虽然气候恶劣,但确实有老虎出没,而此时秋末,正是其发情的时节,不仅走动更多,而且叫声也格外响亮,甚至能传到数千里之外。若是能抓到一只虎,让兵士身上染了虎的气味,对付起蛮族的骑兵,自是事半功倍。 

“云儿出的好主意!”我茅塞顿开,转身便往营帐外走,这种计策,自是越快执行越好,“若是胜了,待爷回来好好赏你!”

带着一身虎的骚味,我的心里却忍不住激动,这主意看似不起眼,还弄得军营里本就不好的味道更加浑浊,可当蛮族骑兵的马见了我们,便全部失控,不但将骑在上面的人生生摔下,更是回身落荒而逃,将他们自己的兵卒踏伤无数。 

于是,这交锋以来的第一战,我们可谓大获全胜。 

“云儿!”果然,一入营帐,便见到那可人儿迎了上来,“你可立了大功了!” 

“恭喜将军!”她显然是感受到了我的开心,只是,随即略一皱眉头,“让云儿为将军擦身,可好?” 

“好啊,开始嫌弃我了?”我笑骂,不过这气味也着实不雅,“罚你好好伺候爷,做得不好,当心爷打你屁股~” 

“爷~”她娇嗔,有些羞涩的出了营帐,去打水为我擦身。 

这军营周围尽是戈壁荒漠,连饮水都十分难得,沐浴更是想都不用想的奢侈,能有热水擦身,已是将军的特殊待遇了。 

脱下气味不雅的盔甲,我笑着任她细细的拧了帕子,为我擦身。 

“这次云儿立了大功,想要什么奖励?” 

“云儿……”她张口欲言,却又迟疑了下,就连脸上的笑都僵了下去,“云儿只希望,如果有一天,云儿有事想对将军解释,还请将军……相信云儿。” 

“你……”不知为何,我心底竟涌起一丝不安。 

只是,这一丝不安却很快被接下来的温存打断。 

“爷不说话,云儿就当爷答应了哦~”她略有些调皮的笑,可擦身的小手却开始不老实起来,“那云儿怎么谢爷的奖励呢?” 

“调皮的小东西,”我立即反客为主,狠狠地将她扑倒,“看你能不能让爷满意……” 

夜,还很长啊……

接下来的日子,顺利的让人不可思议。 

在我们都刻意回避某些东西的情况下,我和云儿这段时日竟格外谐和。而我也会开始在某些战略上征询她的意见,并获益匪浅。 

而战事上,少了骑兵的优势,蛮族便更难从我手中讨得便宜,虽没有大的胜仗,却也是小胜连连。 

只是,接下来这一次,我们将面临的,却是远不同之前的一场硬仗。 

帐内,是我、沈鸿和侍卫装扮的云儿。 

“这一次,慕容逐月怕是要直接攻城了。”我指着地图,与沈鸿商讨着,“蛮族军队已经在三里外驻扎。” 

“恩,攻城,也许就在今夜”,沈鸿也点头附和,“看天气,今晚会有浓雾,定要严加防范才好。” 

“浓雾……”云儿似乎若有所思,“将军可否派一百人给我?” 

“怎么?”我一怔,云儿又有什么想法? 

“将军可听过火牛阵?”她缓缓解释道,“既然蛮族这次敢把活的牛羊赶来做粮草,今晚又有浓雾,我们何不将计就计,派些人绕到敌后,点燃牛羊的尾巴,以火牛冲阵。” 

“这样既可毁其粮草,又可前后夹击,让他们自乱阵脚!”沈鸿兴奋地接口。 

“恩,探子已经探明,牛羊就在敌军后方,很容易辨认。”我也点头,这不失为一个好的计策。“只是,怎么能让你带人去?” 

“将军,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云儿低声解释,“出其不意,才能攻其不备。而您和沈大人,都不能离开军中。” 

“这……”我依然犹豫,即使不能有太多人知道,也总有可信的将士…… 

“爷,只有我是生面孔,也只有我,不能上阵杀敌。”云儿再次请求,而她的说法,也确实打动了我。 

“带二百人,准备好火种,天黑后行动。”终于,我还是点头答应。 

入夜,浓雾果然如期而至。然而,就在敌军已经出现在我们的视线里时,后面突然传来惊慌的叫喊。 

“走水了!走水了!”后面的兵士惊慌的跑来,“将军大事不好了,后方走水了!” 

“走水?”我一惊,走水,就是起火了,怎么会这样?“哪里走水?” 

“粮……粮仓啊!”来人几乎是哭吼出来的,敌人来袭,粮仓又着火,这可怎么是好? 

“快!带我去看看!”我一急,几乎立刻就要过去,却被沈鸿拦住。 

“等等!还是我去吧”,他看看越来越近的敌军,“眼前的战事还需要你指挥。” 

“好,快去。一定要止住火势!”我点头,当机立断,立刻着手眼前的守城之战。 

…… 

这一夜,是我人生至此最惨烈的一夜。敌人如疯了一般,不断的涌来,怎么杀也杀不完。火牛阵终究没有出现,出现的是后方被引入的敌军、是被烧光的粮仓、还有所剩无几的老弱病残,和身负重伤的沈鸿。 

内部出了奸细。 

只是,火牛阵的事,只有我们三人知晓。而她,恰巧带走了大量的火种。 

第二日,她带走那二百人的尸体,都在离开后院不远处发现,携带的火种却没有踪影。而她……也没了踪影。 

谁是奸细,不言自明。

谢谢大家的支持!我原本想一次就贴完的,可是每次都因为体力不够而被迫等到下一天,因此也没能即使回复大家,在这儿跟大家道个歉~

laurasp:谢谢你,我自己也整理了TXT格式,只是我在天空的级别还不能加附件,你可以去谷地下啦~,正文的txt在14页最后一楼,番外的在18页176楼,谢谢你的鼓励~

路路:谢谢你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下面继续贴文,还是贴到今天没有体力为止~

第六章    云儿视角 

我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竟会一出大营,就被伏兵所擒。 

有奸细,这很显然,却让我实在难以置信——只有如风和沈大哥知道。我不能想象,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出卖我、出卖这个国家。 

“云儿姑娘,”看着眼前这个异族男子,从昨晚被擒,我便直接被绑入这人的营帐。“小王没有叫错吧?” 

“是谁?”很显然,这独立的营帐、士兵的尊敬和他的自称都已揭示了他的身份——他就是蛮族此次的统帅,慕容逐月。他既然敢告诉我他的身份,定是不打算再放我回去,索性,让我多解些心底的疑惑。 

“云儿姑娘似乎还没有弄清自己的身份”,慕容逐月笑着看我,用一口流利的汉话道,“小王请云儿姑娘过来,是有事想请云儿姑娘帮忙。” 

“当然”,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若是云儿姑娘愿意配合,小王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殿下说笑了,云儿一介女流,如何帮的上殿下的忙”,我毫不犹豫的拒绝,帮他的忙?直接说让我卖国投降不是更好? 

“云儿姑娘妄自菲薄了”,他却似乎很有耐心,依然不肯放弃,“小王既然让云儿姑娘帮忙,云儿姑娘自然做得到。云儿姑娘不妨好好考虑一下,小王不仅可以让云儿姑娘从此脱离苦海,更能让已经没落的宰相家族再享荣华。” 

“多谢殿下美意,只是云儿无福消受。”脱离苦海?再享荣华?是不是俗称卖国求荣?我在心底讥笑。 

“云儿姑娘还不知道吧,在你被擒的那晚,有人引敌军入营,而粮草悉数被烧,而你带走的二百兵士都死在营帐之外,只有你……和火种,不翼而飞”,他轻笑着说出我所不知道的残酷现实,让我的心顿时跌入谷底,“展如风和沈鸿都身受重伤,军队更是元气大伤。而这内奸的身份……便是云儿姑娘甘受不白之冤,又不知姑娘的家族,能不能承受得起呢?” 

“你……”我万万想不到,他们会如此恶毒。家族……真的会因我受累么…… 

“姑娘不必担忧,其实,姑娘需要做的,真的很简单,”他似乎看出了我的危难,继续蛊惑,“我们可以送姑娘回去,也能让他们相信姑娘的清白,而姑娘……只需将这个……”他拿起一枚小小的东西,我一时间竟认不出那是什么。 

“这是媚杀者常用的东西,”他向我解释,“姑娘只需将它嵌入体内,与展如风欢好……” 

他们要杀如风! 

听到这,我终于明白他们要我做的事了。呵呵,想必那一战虽是重创了如风,却依旧无法战胜他,于是,他们才想到了如此下作的方法。 

只可惜,我再不会伤他。

“多谢殿下厚爱,只是云儿爱莫能助。”我毫不犹豫的拒绝,如愿以偿的看到慕容逐月那张伪善的脸终于变色。 

“云儿姑娘可要想好了,你为了个只会折磨你的男人,连家族的安危都不顾了吗?”他咬牙威胁,显然根本没想到我会拒绝。 

“呵呵,云儿就是顾及家族,才不能让全家因云儿的卖国求荣而终身蒙羞,”说话再不客气,只因真相的确定——连折磨我都知道,除了沈鸿,再不会有第二人了。 

彻骨的寒心让我几乎窒息,实在难以置信,内奸,竟是我视之如兄长的沈鸿大哥。 

“云儿姑娘还是不要固执了,小王实在不忍用那些残忍的东西伤了云儿,迟早都要答应,云儿又何苦让自己吃那么多苦头呢?” 

软的不行,终于开始来硬得了吗?我在心底冷哼,早就是一副残败的身子了,便是全交给你们,又能如何?至少,我还能保住国、保住家、保住……他。 

“殿下不必劝了,云儿不会答应,殿下若要用刑,有什么手段,便直接动手吧。”我冷笑着道破他的虚伪,再不愿多费一丝唇舌。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小王不懂得怜香惜玉了!”他终于撕破了脸,怒道,“来人!” 

显然是准备好的,各种专业的刑具很快便被零散的摆在地上。 

“这里这么多东西,”他随手捡起一个,不在意的把玩着,“皮鞭、捋子、烙铁、钢针……啧啧,太多了,不知道云儿姑娘,受的住多少呢?” 

即便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可随着他一样样的列举,我的心依然沉到了谷底。 

“你们先下去吧”,他挥退营帐内的侍卫,“云儿姑娘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 

“云儿倒是有个困惑”,心念飞转,即便我早已有了最坏的心理准备,可我依然希望自己可以少受些折磨——那,定是生不如死吧…… 

“殿下若把这些东西一一用上,云儿即便熬不住了,应了殿下,可那面目全非的身子,真的还能完成殿下给的任务么?” 

“云儿丫头果然诡计多端”,他笑道,“只是云儿知不知道,严刑逼供,方法有分多种,即使是不留下任何痕迹的,依然数不胜数。” 

他顿了顿,继续道,“比如,将云儿的所有关节一个个错开、脱臼,然后,再将其安回原位。如此反复……云儿觉得自己能承受几次呢?” 

我已经,甚至只是想到,我都觉得冷汗淋漓。 

“抑或者,用你们汉人常用的方法,只需将猪鬃刺入皮肤,不见血、不伤身,无论刺多少次,都可以如最初刺入般的疼痛。” 

听着他笑着说出让人毛骨悚然的话,不知为什么,我心里却升起一丝异样的感觉,仿佛……哪里不对了……

“怎么,云儿有没有改变主意?”他笑着问我,“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 

“不对!”我终于知道了,“你根本就没想对我用刑!” 

对!一定是这样,否则,他不会对我说这么多,不断威胁利诱,甚至将刑具摆在我面前,却连一个下属都不留,这哪里是要动刑的样子? 

“哈哈!云儿果然冰雪聪明,无怪沈鸿舍不得,连小王也忍不住动心呢,”他笑着承认,果然如我所料。 

“沈大哥……为什么……”他为什么这么说,难道…… 

“云儿这么聪明,难道猜不到吗?”他打趣道,“你的沈大哥可记挂着你呢,还威胁我,若敢伤你一根头发,他便立刻撕毁协议,定要助展如风为你报仇呢~” 

“他……”我有些感动,即使背叛了国家,他却依然不愿伤害我。 

“可是,云儿姑娘,”他顿了顿,继续劝我,“既然有如此为你倾心之人,你又何苦为那折磨你的人受苦呢?” 

“殿下”,我正视他,心中无比坚定,“谢谢殿下的好意,只是云儿的心早已不在自己身上,身体只有跟着心的归属,才不仅仅是一副躯壳。” 

“哦?”他似是一愣,“看来,云儿恐怕要伤心了呢……你说,没了粮草,没了支援,再加上我和沈鸿的里应外合……云儿觉得,你的心上人,又能撑多久呢?” 

“没了支援?怎么会……”我一怔,突然明白过来,既然沈鸿大哥是内奸,那兵部尚书沈大人自是脱不了干系,那后续的粮草补给…… 

刹那间,我如同跌入万丈深渊,如风他…… 

“怎样?云儿姑娘要不要弃暗投明?小王也很喜欢云儿,只要云儿愿意留在小王身边,便是不去杀展如风,小王也会善待姑娘……” 

看着他突然转变的口风,我再度困惑,这个蛮族王子,究竟要做什么? 

“云儿谢殿下厚爱,只是云儿控制不了自己的心”,不管他有什么阴谋,我只是一味的拒绝,“殿下想留一副躯壳在身边么?” 

“你……”他再一楞,“罢了……他真的很幸运。” 

意外的看见他眼中的失落,我一时甚至怀疑自己看错了。他为怎么会失落?我自嘲一笑,云儿你该不会是太久没睡,累的昏了头了吧~ 

然而,他却没再说话,只是动手解开了束缚我的绳子,“外面会有人守着,云儿很聪明,别做无谓的尝试。” 

说完,他转身离去,剩下我一个人,对着满屋子的刑具,久久回不过神。

事情似乎越发的不对劲了。我被一直关在慕容逐月账中,几日来,他除了限制我的自由,没有对我施加任何伤害,相反,还会告诉我一些最新的战况。 

比如,他会说,老虎的计策已经被破,如风再无法在骑兵手下讨得便宜了。 

比如,他会说,营内已断粮多日,只要这样拖下去,如风便会不战而溃。 

比如,他会说,今夜,他将再次攻城。 

多日来,我首次被再度捆牢,只因看守我的士兵大都被调去攻城,只留下一人在门外看守。 

小心的一点点蹭到灯下,我努力凑到灯前,让油灯的火焰灼烧缚住我的绳子。一阵剧烈的灼痛传来,我紧咬住下唇,拼命忍住想要躲开的本能,待绳子烧断。 

“有人吗?有人吗?”我躲在门帘后叫,待门口的守卫不耐的进门,立刻以最大的力气将他砸晕。 

毫不迟疑,我穿上他的衣服,取了他的武器,并吹熄油灯,小心的拿在手中,然后出门,举起帐前照明的火把,若无其事的向后院走去。 

幸好,大部分人马都被调去攻城,我顺利的来到牛圈,假传军令叫来看守的老兵,再趁其不备一刀砍去。 

我甚至不知道他伤得如何,死了没有,只是,以最快的速度洒了些灯油,点燃了牛圈——时间紧、火种少,我没有布置“火牛阵”的时间,只能任这些牛羊乱冲一气。然后,便头也不回的逃开。

当我再次醒来,我竟被再次绑缚在营帐中,双手分开地吊起。我一惊,难道我失败了? 

我最后的记忆,是倒在了如风军营的后方,之后呢? 

“醒了?”是如风!我回来了!可是……为什么我会被…… 

“如风,我……”多日的思念与关切让我想也不想的唤出口。 

“啪!”火辣辣的一个耳光打断了我所有的话,好久未曾体验的痛楚让你给我有些愣住,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挨打。 

“你还敢回来?你怎么敢回来!”他愤怒地吼我,可我却完全莫名其妙。 

“如……”我想到可能是称呼的缘故,又改口道,“将军……” 

“啪!”有一个巴掌,前所未有的重,让我躲闪不及的咬了舌头,立刻尝到了血的味道。 

“叛徒!奸细!”他紧紧地抓着我的前襟,怒极的语气似是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你怎么还有脸回来?!” 

“叛徒?我……”我依旧迷茫,为什么他会这样说?“我不是……” 

“刷——”蓦地,他一把撕裂我的衣服,恨恨的看着我。 

“你不是?”他鄙夷的看着我的身子,“粮仓被自己的火种烧光,二百个人全部被杀,却只有你毫发无损的回来!你自己说,你不是奸细,还有谁是!” 

“我……”我终于明白了……是沈鸿,都是沈鸿安排的!让如风觉得我才是奸细,所以他才能藏得更深。我无力的想要告诉他真相,却也知道,他根本不会信我,“不是我,沈鸿,才是奸细……” 

“啪!” 

“啊——” 

我的话音还没落,他已经狠狠地挥下一鞭。我痛得几乎昏厥——即使挨多了他给的鞭打,可却从未如此严重,一鞭下去,便皮破血流。 

“如风……”我知道他的想法,却怕他错的更远。慌忙间,我突然想到他曾允诺我的“奖励”——一次相信我解释的机会。我本是想若我们能找回感情,我便用这次机会告诉他当年的真相,只是,现在却管不了那么多了。“如风,你答应过,相信我的解释的!你先等等,听我解释好不好?” 

然而,我的焦急只是换来他更加了然的恨意。 

“是你早就想好的,对不对?”他狠狠的道,“早就设下圈套,让我傻傻的钻进去,对不对?” 

“啪!” 

“恩——” 

言谈间,他另一鞭已然挥下,任我咬紧了下唇也无力抑住惨叫。 

“不……不是的……如风,求你,听我解释……”我流着泪摇头,不想自己的意思就这样被曲解。 

“解释……好,我给你机会解释!”他依然不信,却至少给了我一个说话的机会,“你说啊,我看你怎么自圆其说!” 

“我……我出了门就被抓了,被绑到了慕容逐月的营帐,”我尽自己所能的解释,“奸细是沈鸿,他已经亲口向我承认了。” 

“抓去慕容逐月的营帐?亲口承认?”他挑眉问道,“还有呢?这几天你都在哪?他们对你做了什么?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我……我这几天一直在慕容逐月的帐内……” 

“一直在他帐里?”看如风眯起了眼,我深怕他误会,急忙解释。 

“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他只是……”想到慕容逐月让我做的事,我一顿,但还是说了出来,“他只是让我杀你……” 

“让你杀我,然后呢?”他依旧面无表情,看不出是否相信。 

“我……我自然不会答应……”突然顿住,因为后面的事,连我自己都觉得难以置信。 

“不答应,然后呢?” 

“然后……他只是叫人看住我,并没有……并没有做什么……”我支吾着解释,自己都觉得有些讲不通。 

“并没有做什么……”他点着头,可我甚至看到他开始冷笑。 

“后来,他带兵攻城,将我绑在帐内,我烧断绳子,才逃出来的……”我继续解释,“我知道粮草被烧,还烧了他们的牛圈,既可冲阵,又散了他们的食粮,死掉的牛羊,也可以做我军的口粮……” 

“够了!”他终于愤怒的打断我,“你当我是傻子吗?!把一个俘虏关进王子的营帐,你不答应就把你放开,你天天被关着还能知道粮食被烧掉!如此蹩脚的谎言,你也说得出口!” 

“不,我没有,这都是真的!是沈鸿不让他们伤害我,是慕容逐月告诉我战况的……” 

“啪!” 

“啊——” 

“啪!”“啪!”“啪!” 

接连数鞭,他像是发泄一般,狠狠地打在我的胸前、背上、臀上、腿上,鞭鞭见血,我疼得颤抖,再也说不出话来。

“也难怪你编不出谎言,想必,你还没见识过真正的刑讯吧,”突然,他停了手,冷笑着,“现在,换我来告诉你……真正的刑讯,是如何的残忍——如果你熬不住,乖乖说实话,我会考虑……给你一个痛快。” 

“我说的都是实话!”我委屈的喊道,连落入敌人手中,我都毫发无伤,连半点侮辱都不曾受到。即便是立场相对的敌人,沈大哥也会顾念旧情,慕容逐月也会懂得尊重,可为什么亲密如他,却连最基本的信任都不肯给我半点? 

“好,那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鞭子硬!”他说着,慢慢踱到我的背后。 

“啪!”狠狠地一鞭,落在我的背上。 

这是第一次,他动手打我的背。如风,你是想,将我们最后的一点情分,都埋没掉吗? 

“啪!”“啪!” 

又是两鞭,划过背、抽打在臀后。我看不见伤势,只觉得彻骨的疼。 

然而,我却咬紧了牙,固执的不肯出声,不肯闪躲,用最无力的方式,宣泄着我不被信任的委屈。 

“不出声?现在才开始装清纯玉女?你不觉得晚了吗?”他狠狠地羞辱,不为我的反常有半点动容。 

“啪!”“啪!”“啪!”“啪!” 

残酷的鞭子,无情地落在我的背上、臀上。我听到血滴在地上的声音,却已流不出半滴眼泪。 

终于,他停了手,一把扔下染满血痕的鞭子,冷冷道,“你有骨气,我便让你慢慢熬,今日问不出,还有明日,明日问不出,日子多的是,我倒要看看,究竟谁熬得过谁!” 

“来人!给她上药,不准让她死了!”临走前,他随口叫了门外的守卫,根本不顾我还赤裸的身子,“还有,把她再吊高,吊她一夜,看她还能不能这么嘴硬!” 

看着他头也不回的离开,这一刻,我早已欲哭无泪。

第七章    展如风视角 

我做梦也想不到,叛徒竟会是她。 

若说她回来之前,我还抱有一丝希望,可当她毫发无伤的回来,说着那样蹩脚的谎言,那样如山的铁证摆在我面前,我实在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理由可以相信她。 

该死!她该死! 

枉我自以为保护她将她带在身边,枉我自以为她是真心帮我出谋划策,枉我就连她已经背叛都还迟迟不愿相信! 

原来,无论是当年,还是现在,我都一样被她耍得团团转。 

她真的以为我可以就这样任她为所欲为吗!她真的以为我不敢伤她,不敢杀了她吗! 

该死!她该死! 

狠狠地鞭打她,狠下一切只为伤害她,是的,我恨! 

看着她美丽的胴体,我依然不舍,看着她背后的疤痕,我依然心疼。可那都过去了!从她背叛的那一刻,我再也不会原谅,再也不会心软! 

下地狱吧!一起下地狱吧! 

伤了我,我也绝不会让你逍遥,为我的心陪葬吧!为我陪葬吧! 

扔下遍体鳞伤的她,我随口吩咐了侍卫去上药。想死?没那么容易!挣扎吧,一起在地狱里挣扎吧!看看我们谁先被地狱的业火焚成灰烬! 

夺门而去,我连头也不愿再回。

本来断了粮草、出现危机的军营,因为那一夜意外捕获的牲畜而得到了一丝环节,然而,蛮族却突然意外的加快了进攻的脚步,战事突然吃紧,我有些摸不着头绪。 

我想找沈鸿商讨,却意外的发现他并没在营帐中。下意识的,我竟走到了关押她的地方。 

“云儿,你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听到帐内的说话声,我一怔,营帐内有人?是谁? 

“我说过不会走的,”这是云儿的声音,“我一走,就是畏罪潜逃,就坐实了我的罪名。” 

“可你不走会断了你的命!”这焦急的声音……是沈鸿! 

我一个箭步冲进去,正看到撕扯中的两人。 

“住手!”我一声怒喝,如愿的止住两个人的动作。 

眼前,她已经被解开放下,身上还披了衣服,脸色虽然依旧苍白,却以不再狼狈。 

“沈鸿!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想放走她!” 

“如风,你这是何苦呢?你这样折磨她,对形势又有什么好处?”沈鸿不服的争辩,却完全打动不了我。 

“可你放走她,只会让形势更坏!” 

“我……”他大概是觉得自己理亏,便改口道,“那至少,就算你要囚禁她,也不需要这样折磨她。” 

“折磨?”我怒极反笑,“若这也算折磨,那她害死的那么多兵将的性命,又算什么?她就是死一万次,能偿的清吗?” 

转过去,我望着脸色苍白的她,恨道,“你除了用自己这张脸骗男人,难道就没有别的手段了吗?” 

“我没有!”她哭着摇头,我却一个字也不信。 

“既然你觉得留着她也没有用,”不理会她,我再次面向沈鸿,“

第4回

便用她的命赎罪吧。来人,拖出去杖毙!” 

“展如风你说什么!”沈鸿一把冲上来,紧抓着我的前襟,似是如果我不收回那句话,便要直接打我一顿。 

可我却没有半点在意。留住人也留不住心,骗了我一个,她便害死了军营里上万个兄弟。如今还有沈鸿,她又要害死多少人? 

杀了吧……死了……才干净…… 

“来人!拖出去杖毙!”我推开他,更加坚定的叫人。 

“展如风你给我收回去!”沈鸿一拳打过来,却被我反扭住。 

“将军,这……”侍卫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做。 

“别争了,我和你们走。”这时候,她竟自己走了出来,脸上挂着淡笑,可一向动人的眼却失去了所有光彩。 

“云儿,你……”沈鸿急急的想要阻拦,却又不知说什么好。 

“也许,这样才是最好的结局吧……”她淡笑着看向我,“来世,再不爱你。” 

看着她哀莫大于心死的笑,那一刻,我的心,痛的无以复加。 

帐外传来军棍的闷响,带着吞噬人灵魂的死寂。沈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去,只剩下我,直到那敲打在我心上的声音不再想起,许久、许久,我才终于走出营帐。 

风中飘着血的味道,昏黄的沙迷了我的眼,用触目惊心的红色控诉着我的残忍。 

没了她,我的生命,还剩下什么?

很多时候,战场局势的转变只需一战。 

当慕容逐月最后发起总攻的时候,当沈鸿在背后放冷箭的时候,当我终于意识到自己从头到尾都错的离谱的时候……我疯狂了。 

生擒沈鸿、死守城门。在无法运用骑兵的攻守之战中,不要命的杀红了眼。这一战,蛮族不仅损失了大部分的兵将,更损失了他们的主帅——慕容逐月。 

然后,我终于知道了一切的真相——里通外国、扣押军粮的是兵部尚书,泄露消息、火烧粮仓的是沈鸿,刻意留出破绽、嫁祸云儿的是慕容逐月,而云儿却在一系列阴谋中,做出了所有人都意料之外的事——烧了蛮族的牛圈,不仅为我们解决了燃眉之急,也断了敌军的口粮。这也是他们突然加紧进攻的主因。 

没了主将、没了粮草,余下的蛮族兵根本不足为惧。秋风扫落叶般地取胜、回朝。我是大英雄、大功臣,皇上扫清了障碍,内忧外患皆已平定。四海升平,朝廷上下又是一片其乐融融。 

只除了,去相府负荆请罪的我。 

赤裸上身,背上绑着荆条,我就这样跪在相府的门口。 

老丞相怒气冲冲的出来,挥着刀便向我砍过来。 

我闭了眼,心底无比轻松——这样死了,我就可以去见云儿了吧? 

然而,刀抵在颈上,只画出一刀刺痛,便再不深入。 

我抬眼,看到老丞相悲愤的脸。 

“这样杀了你太便宜你了!你配死吗?!”老丞相怒吼着,“她终于远离你了,我决不会让你再去打扰她!” 

说着,他抽起我背上的荆条,没命似的打来。 

原来,被死命抽打的痛,竟然如此刻骨。云儿她……也是这么痛的吧? 

“啪!”“啪!” 

荆条挥落的声音不绝于耳,在无尽的疼痛下,我竟有些恍惚,眼前意外的浮现出云儿的身影。 

“云儿!”我好想伸手去抱住她,可双手被傅,我忍不住向前倒去。 

“来世,再不爱你。”云儿淡笑着离开,如同那日一样绝望。 

“云儿!云儿!”我奋力的挣扎,却拦不住她离去的脚步。水滴滴落的声音,是血?还是泪?我早已无法分辨。 

荆条不知何时已经停下,我倒在地上,已经分不清,这样剧痛流血的,是身,还是心。 

“罢了,你走吧!”缚住上身的绳子被解开,听着丞相大人瞬间苍老的声音,我的心只觉得更沉。 

他……不肯杀我么?罢了,那就由我自己动手吧……没了她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呢?我好想……去找她赎罪…… 

“砰!”是剑被打落在地的声音。 

我抬眼,为什么我连死去他都不准! 

“你想干什么?一死了之?你配吗?”老丞相怒道,“死了就轻松了吗?你根本不配解脱!给我活着,活着为她赎罪!” 

他狠狠的抓起我的肩膀,“你不是一直以为她对不起你吗?我就告诉你,你错的有多么离谱!” 

时间,已经停止了吧,否则,为什么我的脑中只剩一片空白呢? 

“如风,我……喜欢你……”云儿,是云儿吗? 

“不!爹!求您别杀他……”云儿,云儿你怎么傻得挡住那噬骨的一鞭? 

“你也配喜欢我?痴心妄想!不过是玩玩罢了。”那时候,你的心有多痛? 

“爷,让云儿服侍您,好吗?”那一刻,你是怎样的委曲求全? 

“不……不是的……如风,求你,听我解释……”是你的心在滴血,还是我的心在滴血? 

“来世,再不爱你。”云儿,你终是对我绝望了么? 

“啊!————”我双膝跪地,仰天狂吼,却表达不了我心底的半分悔恨。 

“所以,你根本不配死——你的命是她一次次救活的,没有她的允许,你根本没有资格毁掉它!”老丞相愤怒的说完,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痛苦一生来为她赎罪吧!”

三年后 

原来,即使心不在了,躯体也可以活着。 

今天,又是云儿的祭日了。 

呆呆的坐在她曾经的房里,抱着她的被子,仿佛还可以闻到她的气息。 

云儿在那边,过得还好么?轻轻地用脸摩挲着带有她气息的被褥,止不住流泪,却又不愿意让自己的泪浇熄她残留的余味。 

呆呆的看着她的灵位,我至今都没有公布她的死讯。外界传,展夫人病重,长年卧床,而展大人情深,照顾妻子无微不至,从不寻花问柳。 

情深?我只知道我是个不配得到幸福的混蛋。 

轻轻吻着她的枕、她的被、甚至是曾带给她无数痛苦和泪水的鞭,如今,我也只能这样思念她。 

云儿,这么久,你转世了没?你那么善良,来世,会幸福的吧? 

只是,再不需我的陪伴。 

会有另一个人,疼你、宠你、不会像我这样傻得伤害你。 

然后,你将永远不会记起我,找到只属于你的幸福。 

眼前越发模糊,我甚至看不清你的灵位。 

不!不!我飞快的冲过去,抱起那块怀念你的木牌,拥在怀中,细细亲吻。即使你忘了我,我也会不断思念。 

云儿,你愿不愿意等等我?来世,我不求你的爱,只要能再看你一眼,我便心满意足。 

“砰!”房门被踢开,我怒视,谁敢在这时候进来?甚至还敢踢云儿的房门! 

“展如风,你这个懦夫给我出来!”是义父? 

这三年来,我的痴情与痛悔终于获得了老丞相的原谅,他收了我作义子。而我,只是替云儿,尽她难以完成的孝道而已——完成她生前的愿望,就是我活着唯一的动力。 

“义父,您……”随手抹去泪水,我终究不想让他看到我的软弱。 

“你除了在这儿对一堆东西发呆,就没别的事可做了吗?”义父的教训让我皱眉。 

“这不是一堆东西,这都是云儿留下的东西。” 

“你……”他一愣,“哎,罢了,你能如此,我也该告诉你了。” 

他顿了顿,继续道,“其实,云儿还活着。” 

“你说什么?”我一惊,蓦地睁大眼睛。 

“我说,云儿还说着。” 

“你说什么!”我激动地抓住他的衣襟,恨不得将他提起在我眼前,“她,她还活着?她……你没骗我,真的没骗我?” 

“……” 

“她……她在哪?她还好吗?她……她……真的活着吗?”语无伦次,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此刻有多激动,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却又根本承受不起这只是个玩笑。 

“咳咳……”义父似乎被提的喘不过气,脸都涨红了,“你先放我下来!” 

“啊……是……”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松了手,却依然不知道怎么做才好,双手摩挲着、握紧了又无措的放开,心底却只盼着进一步的答案。 

“沈鸿临死前告诉我,那日你要杖毙云儿,他却在你未出营帐前,救下了她。后来他被押解回京,在临死前将云儿的消息告诉了我,我早就将她接了回来。”他慢慢讲出当年的真相,“云儿这些年……一直在京城……” 

“你……这……她真的……”我不知该用什么语言,才能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挣扎许久,最后却只能吐出一句,“她……还好吗?” 

“这是她的住所”,他递给我一张写了字的绢丝,“至于她肯不肯原谅你,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了。”

我就是做梦也想不到,今生今世,自己还有再见到她的一天。 

近之情反怯,徘徊在门口,我怎么也没有勇气叩响院门。 

她……好吗? 

她……还恨我吗? 

她……她出来了! 

她……看见我了……她…… 

脑海中一片空白,她……真的是她……狂喜、不安、激动……百感交集,让我一瞬间只能愣在那里。 

突然,她竟转身跑开。不!我绝不再放手! 

疯了似的自背后狠狠抱著她,恨不得将她揉进怀里才好。这一刻,我只想确认,这是真的。 

“放开我!”怀中的人奋力的挣扎着,声音都带了哽咽,却挣不开我扣紧的双臂。 

“云儿!”我不敢放,却又舍不得她如此挣扎,“你别跑,我就放开你,好吗?” 

“……恩”,半晌,她终于点了点头,而我也如约放开了她。 

骤然冷却的怀抱,让我的心疯狂的叫嚣着失落。 

“云儿……”看着她急欲躲闪的面容,我就算有满腹的话,此刻也不知从何说起,“你……好吗?” 

“我……很好……”她似是连一句话都不想和我说,“请问展大人,我可以走了吗?” 

“云儿,我……”我不知该说些什么,我甚至没有留下她的理由,可是,至少,至少,“我不会打扰你,我……我只求你别逃开,只要让我看着你,看你过得好,我就知足了,可以吗?” 

“你……”她话还未开口,就已先泪流满面,“你这个混蛋!为什么连半点信任都不肯给我?不是说没有人比你更了解我吗?为什么那么明显的嫁祸,你却连最基本的查探都没有,一句话就定了我得罪!” 

她哭得委屈,哭得伤心,她似乎要把这么多年的压抑都哭出来,再不忍她一个人流泪,我狠狠地抱住她,“是,是我不对,是我不信任你,都是我的错……” 

“你走吧!”倏地,她一把推开我,“那个爱你爱到没了自己的云儿已经被你亲手杀了,我说过……再不爱你。” 

“云儿……”我痛苦之极,却连祈求的立场都没有,看着她头也不回的离去,我如同悬在半空、七上八下的心再次跌入万丈深渊,痛的丧失了一切知觉。 

第八章    云儿视角 

他怎么可以就这样回来! 

三年来,我从绝望求死一步步熬到今日这样平静无波的生活,我的心,仿佛已经先一步死去,留下一个空空的躯壳,苟活于世。 

再没有患得患失,也不用小心翼翼,更无须委曲求全。如水般平静的生活,如水般死寂的心。 

不是在没有爱情光临,只是再没有人走的进这颗已经无法再悸动的灵魂。 

也不是没想过他,只是依然那样不甘,无论用怎样的理解和包容,都无法说服自己原谅。 

曾以为我这一生就会这样过去,无喜无怒,无波无澜。 

可是,他终还是来了。 

现在才开始懂得悔恨么?若我真的死在他的杖下,他悔恨又换得回什么呢? 

不是所有错误都有机会挽回,也不是所有伤害都有机会补偿。 

尽管不想承认,可心底还是有些希望,便让他难过一辈子吧,再也不要原谅他。 

抱着被子发呆,讨厌的展如风,为什么他还要出来搅乱我平静的心? 

“云儿……”门外传来爹的声音,“爹可以进来吗?” 

“爹”,我急忙过去开了门,引他进来,“您怎么来了?” 

“呵呵,爹来看看你,不行吗?” 

“爹说什么啊,怎么会不行?”我有些困惑,怎么爹今日如此反常,还会打起趣来? 

“爹听说,我的乖女儿把展如风赶回去了?”看爹试探的样子,我立刻反应过来。 

“爹,您怎么可以把女儿的下落告诉他?”我有些埋怨,“还特地过来给她作说客~” 

“呵呵,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云儿”,爹似乎带了些被直接点破的尴尬,“其实如风这孩子,也不是那么不好,当初只是……” 

“爹——”我不愿再听的打断,“女儿的心早就死了,再不想和他有任何交集。” 

“云儿,”爹的语气开始沉重,“你这孩子,哎,其实当初,也不全是他的错,若是爹不那样阻拦你们,你们也都不用受这样的苦。” 

“爹……”,看着父亲这样自责,我哪里忍心,“您别这样说,女儿知道,您都是为了女儿好。” 

“既然如此,那云儿该知道,爹到什么时候,都是希望你过得好的。” 

“爹,女儿明白”,我点头,父亲对我的关爱,我怎么会有半点遗忘? 

“那现在爹过来劝云儿,也是希望云儿可以找回幸福,恩?” 

“爹觉得我原谅他就是幸福?”我依然不甘的反问。 

“云儿,爹老了,没办法一直照顾你,希望你能找到真心待你好的人。”爹语重心长,“至少,他是真的爱你……这么多年,爹看得出来。” 

“可我不爱他!”我下意识的反驳,我怎么可以如此轻易就原谅那个狠心的人? 

“云儿恨他?不能原谅他?”爹明知故问。 

“是是是,爹您明明知道,叫我怎么原谅他?”说起来,我依旧伤心。 

“那这么多年,云儿可有心仪他人?” 

“爹,女儿的心已经死了。”我低道。 

“心死了,却只记得恨他?”爹顿了顿,继续道,“爱之深,恨之切,云儿难道要犯如风的错误,直到两败俱伤,才觉得后悔吗?” 

“我……”我一顿,我……这是在犯和如风一样的错误吗? 

“其实,给他一个机会,就是给幸福一个机会。”爹趁热打铁。 

“可是就这样……”我还是有些不甘心。 

“傻丫头,给他个机会而已,又没有让你直接跑去找他。”爹露出一抹笑,可不知为什么,这一刻,我脑中经闪过一个及其不孝的词——老奸巨猾!

第九章    大结局 上帝视角 

病了多年的展夫人痊愈了! 

展府中的下人这几日都带着笑——爷从未这么开心过! 

这不,光庆贺的宴席都就摆了三天,领着痊愈的夫人四处敬酒,只是这夫人怎么好像有些眼熟呢?恩……大概是夫人当年嫁进府中时,曾经见过吧…… 

大家见了夫人,才知道爷为什么这么多年都只记挂着夫人了。 

那仙子般的气质,对谁都那么温柔,可就是这温柔里,有总带着让人无法拒绝的坚定。这么多年,爷对谁不是说一不二的?可夫人微一瞪眼,爷就立刻什么都听了夫人的了。 

嘿,这就叫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 

只是吧,夫人的身子似乎还是虚弱,有时和爷在房里,会传出带点痛苦的呻吟,可随后……嘿嘿,就是让下人们脸红的声音了…… 

(全文完) 

番外一  重逢第一夜 

直到这一刻,我依然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她……终于又回到我怀里了。 

那让我魂牵梦萦的人儿此刻正静静的坐在床上,就如……当年洞房花烛夜一般。 

慢慢走过去,每一步,都如同通往仙境的阶梯。 

“如风,”她看到我,轻唤。 

“云儿”,再也按捺不住,我快步过去,一把将她揽在怀中,细细亲吻,“云儿,你……终于回来了……” 

她抵住我胸膛的双手渐渐环住我的脖子,羞怯却难掩热情的回应我。 

身体比意识更早的疯狂了。 

不知何时,我们已双双跌入床帐,坦诚相见。 

“如风,烛火……”她羞怯的开口,雪一般的肌肤上浮着诱人的红霞,在烛火的映衬下,格外动人。 

“别,让我看你……”哪里舍得让此刻陷入黑暗呢?我的眼一瞬也不想放开她。 

双唇耐不住诱惑的一路向下,,细细的吻过她的眼、她的鼻、她小巧的耳垂、她纤细的颈项、她诱人的锁骨,还有,她微颤的蓓蕾,感受着她的羞怯与动人。 

手也不老实地滑过她的背,感受着她比丝绸更柔滑的肌肤…… 

不,不对,我猛地清醒过来,为什么,为什么没有疤痕?甚至连最初她为我挡的一鞭,也失了痕迹。一把将她翻过,看着她白皙光洁的背、圆润翘挺的臀——完美无瑕。 

她似乎明白了我的困惑,开口解释道,“当年被杖责之后……我几乎遍体鳞伤,身上根本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沈大哥去求了慕容逐月,请了他专用的军医,还用了王族才能用的宫廷秘药……” 

再也听不下去,狠狠的将她揉进怀中,疯狂亲吻。每每想到她受的苦,我都痛苦的恨不得杀了自己。 

“如风……不喜欢么?”她问的小心翼翼却只让我更加心疼。 

“傻瓜……云儿变成什么样,我都一样喜欢……”任唇一次次落在她完美的背上、臀上,直到怀中的人儿开始不耐的呻吟。 

“准备好了么?”略略起身,不舍得吓到她,才如此克制自己的渴望。 

然而,怀中的人儿却顺势略弓起了身子,敞开双腿,塌腰翘臀,改为跪趴在我面前。 

“你这个小妖精!”顿时,我所有理智都飞到了九霄云外。 

看着她邀请似的姿势,我的手不自觉的抚上她的臀。 

感受着手掌下胴体的微微颤抖,我完全不能自已,“啪!”“啪!”两下,拍在圆翘的臀上。 

“恩~”不是呼痛,而是动人的娇吟,“如风……” 

“该死!这可是你自找的!”理智全军覆没,我再也克制不住的进入她,一边拍打着她娇俏的粉臀,一边疯狂冲刺…… 

一夜缠绵,终于结合的,不仅是身体,更是两个孤寂了许久的灵魂……

番外二  和好周年纪念日  展如风视角 

“大人”,小丫鬟怯怯的向我报告,“夫人说,今日就留在相府陪相爷,不回来了。夫人……” 

“恩,知道了,你下去吧”,不想再听的打断,心底难以抑制的涌起一阵失落,她……是故意的吗?今日,是她的“祭日”,也是我们重逢的纪念日。心细如她,挑在这天不肯回来,我怎么都无法认定是自己多想了。 

有些郁闷的回去没有她的卧房,却被一个丫鬟拦在门口。 

“大人,夫人说今天日子特殊,她准备了礼物给您,就在房里请您过目。” 

“恩,我知道了。”哼,就知道那个小女人不会忘了这么重要的日子,一年了呢,重逢已经一年,在没有伤害,没有虐待,可她为什么会挑这个日子不回来? 

进了门,一室馨香,连房间都被刻意装饰过,红烛摇曳,罗帐轻纱,这小女人,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礼物被摆在了床边,是个巨大的箱子——黑体红边,被装饰的美轮美奂。 

似是受了蛊惑的打开,心底仿佛期待着什么,却又抓不出头绪。 

这…… 

尽管多少有了丝心理准备,可我依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箱子里……是她! 

她……侧卧着,将身体蜷缩在箱子中,眼被黑色的布条遮挡,身体被红色的丝绳缚出诱人的形状,在箱子内无数花瓣的掩映下,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该死,我狠狠的咽了咽口水。 

似是听到我来了,她微微一抖。 

“云儿,你……” 

“今晚,奴婢……奉夫人的命令……服侍爷……”她带着些羞怯的开口。 

“你这个小妖精!”一把将她抱起,扔到床上。体内,某些东西开始疯狂的叫嚣。 

“啪!”什么东西被带落到地上,我低头,居然是那条鞭子! 

我一怔,回头看去,箱子里竟还有!散鞭、竹板、编出美丽形状的藤条……这小丫头今晚不想活了吗? 

“爷……”许是猜到了我的反应,床上被绑住的小东西依旧不老实的扭了扭身子,娇嗔道,“奴婢……想爷的鞭子了……” 

抬眼看去,此刻的她,双手被反绑到身后,右手腕贴在左手肘,左手腕贴在右手肘,这样的姿势让她的胸被迫高耸,而此刻这高耸的双峰也被绳子层层缚住,圈出美丽的形状。 

而在绳子的绑缚下失去平衡的她,正侧躺在床上,似是有些不安的摩挲着光洁修长的腿,却只是让臀翘得更加突出。 

她是故意的! 

这讨打的小丫头,真是不知死活! 

随手捡起掉落在地上的鞭子,慢慢的踱过去,然后,用鞭身轻轻地拂过她的背、她的臀,满意的看见她的颤抖。 

蒙了眼,就更敏感了吧? 

“嗖——啪!”随手甩下一鞭。 

“恩~”一声娇吟,还有,臀上浮起的红印。 

零星散落的红色花瓣、勾勒曲线的红色丝绳、还有雪肤上迷人的红痕……不得不说,我被眼前的美景迷惑了。 

“啪!” 

“啊~”还是娇嗔。这丫头怎么敢用这么迷人的声音? 

“啪!”“啪!”“啪!” 

接连几鞭,我终于满意的看着她开始下意识的扭动躲闪。 

“啊~,爷~”因为侧卧而露在上面的臀和腿都挂上了红痕,她吃痛躲开,却只是将另一面完好的肌肤交到我手中蹂躏。 

“啪!” 

“恩——”显然,她也发现了这鞭子根本无从躲闪,特别是蒙了眼,甚至连下一鞭什么时候落下都不得而知。 

“啪!”“啪!”“啪!”“啪!” 

“啊~,爷~疼……”终于,随着我挥鞭的速度越来越快,她终于开始痛的不断扭动躲闪,似是哪怕躲不开,至少不是打在同样的位置,也好。 

可这样的景色却让我更加痴迷,不断挥舞鞭子,直到她美丽的肌肤上已遍布了交错的红痕,才有些不舍的收手。 

放下鞭子,我用手轻抚她鞭痕交织的臀,火热的触感自掌心传来,我不由有些不舍,轻问道,“疼吗?” 

“恩,”她点头,可顿了顿,又说,“可是,很温暖……” 

“不知死活的小东西!”嫌我打得轻了是吧? 

“啪!”一巴掌拍下去,圆翘的臀一阵颤动。有些微麻的触感自掌中蔓延开来。 

“恩~”她有些不依的轻哼,似是羞怯地摆了摆臀,却给了我更美的诱惑。 

一把按住她的腰,让她只能趴在床上,将毫无遮掩的臀呈现在我眼前。 

“啪!”“啪!”“啪!”“啪!” 

手起掌落,快速不断的巴掌不仅给了我完美的触感,也如愿让先前鞭痕缝隙下依旧幸存的白色肌肤泛起了粉红。 

“爷……爷~”她开始还忍住不出声,可随着时间的加长,她也难耐的扭动腰肢,却苦于我的禁锢而无从躲闪,只能无助的唤着我。 

“别急,好戏好在后面呢,”我松开钳制她的手,转身去拿了箱子里的竹板——制造美丽的颜色,还是这个比较好,不是吗? 

看她依旧只能无助的趴在床上,我终是不忍,上前解了她眼前的黑布,然后,小心的为她穿了鞋,将她抱到床边的红木桌旁。 

双手被缚住,她的身子竟与木桌如此贴合,我用竹板在她翘起的臀上摩挲着,轻拍她腿的内侧,示意她将双腿分的更开。 

“云儿说……打多少来热身呢?”这是我的老把戏了,每次带点戏弄的这样问她,都会如愿的收获她略带些为难和恐惧的表情。 

“一百会不会少了点?”我带点恶意的问道,却不允许她逃避“恩?” 

“爷……”她有些怕的娇嗔,连声音都带了点恳求。 

“呵呵,好吧,就先一百好了!”达到目的,我自是见好就收。这傻丫头,我还能真伤了她不成?“自己报数!” 

“啪!”第一板落下,带着竹板特有的清脆。 

“恩~”她轻哼,“一。” 

“啪!” 

“二~” 

…… 

“啪!” 

“啊~”这一下,我突然加了力度,满意的看她变了声音,“三十一!” 

“啪!” 

“啊——三十二!”依旧是用了力的,她痛得有些下意识的躲闪,臀也不如之前翘得高了。 

“啪~” 

“啊……三十三……”显然,突然轻了的力度是她始料未及的,松口气之余,赶忙调好姿势,报出数字。 

“啪!!” 

“啊!爷……”更用力的一下,让刚刚放松的她立即变了声音。 

“没有报数,这下就不算了哦~”我有些坏心的道。 

“爷……”“啪!” 

又一下打来,截断她还未出口的抗议。 

“三十四!”她赶紧报出,免得再多受几下。 

“啪!”“啪!”“啪!”“啪!” 

接连的几下,让她再没有撒娇抗议的心思,只能乖乖的承受报数,直到这一百下结束,她已经香汗淋漓。 

“疼吗?”我轻抚她已完全红透的臀,“都出汗了呢。” 

“恩……有些……”她略红了脸,“不如……云儿伺候爷沐浴吧……” 

这小女人还没玩够?我回头扫了眼箱子里的东西……她是不是要全都尝个遍才满意? 

不过……这也是我的愿望呢…… 

我随手拿了前端被编出花样的藤条,然后抱起她,走向了隔壁的温泉池…… 

(未完待续) 

这是我今天最后一次发帖机会,好在目前写完的,只剩下半个番外还没有贴上去了,明天继续,嘿嘿~

这温泉池,还是她回来后建造的,引了城外的温泉进来,刚刚建好不久。因为就挨着卧房,所以建造的时候叮叮当当着实让我厌烦了很久,可建好后,每次看到她赤裸着身子在水雾蒸腾的温泉中若隐若现,我都觉得之前的忍耐真是太值得了。 

小心的将她抱入池中,我才想起来,自己竟还整齐的穿着衣物。 

“让云儿替爷更衣,好吗?”她似乎也发现了这点,主动开口。 

“哦?云儿的手不能动呢,怎么替爷更衣呢?”我坏坏的道,等着她求我给她松绑。 

只是,她每次都能出乎我的意料。 

只见她轻咬了咬下唇,微闭了眼,将身体向我探来,然后——开始用牙齿,为我解开一个个盘扣! 

体内某一处蓦地开始蒸腾,可身体却像被施了法一般,动弹不得。 

直到她一边用身体轻轻摩挲着,一边终于为我把衣衫褪尽,我早已按捺不住,恨不得立刻就在这池中要了她。 

“爷,云儿还没服侍您沐浴呢~”她显然还不肯放过我,娇嗔着不许我这么快就结束这场活色生香的游戏。 

“好!”我如她所愿的放开,略略后退,坐在了温泉池边,想看她究竟还能玩出什么把戏,“可云儿若是服侍不好,爷可要狠狠地罚你呢~” 

“是,爷,”她借着浮力转为跪姿,自水下开始,将我垂入池水的小腿嵌在雪白的双峰间,,一路向上,缓缓摩挲,而后,再自上而下,如此反复。 

半晌,她又缓缓站起,双腿分开,跨站在我另一条腿两侧。然后,羞怯却暧昧的看着我,用最柔软的地方,来回磨蹭。 

那一刻,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着了魔,只是将一切理智都抛到了脑后,只记得呆呆的配合她,然后,脑子里就只

第5回

剩下想要她。 

于是,在她还敢拒绝我之后,我彻底疯狂了。 

“你这个小妖精!你想折磨死我吗?”顺势将她按在池边,她的臀只有一半露在外面,另一半还浸在水中,我却随手执起之前扔在水中的藤条,狠狠地打下去。 

“啪!”“啪!” 

我根本忘了理智是什么东西,挥下的力气也自然大了不少,幸好有水的阻挡,并没有真的伤害她,只是有了温水的浸润,这藤条留下的痕迹也格外鲜红。 

“爷……云儿疼呢~您轻些……”还敢诱惑我? 

“啪!”“啪!”“啪!”“啪!” 

藤条一次次挥下,描绘出一道道娇艳欲滴的红痕。 

她真是该死的美! 

本来就白皙幼嫩的肌肤,染了这样动人的红痕,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只是,这藤条终是太重了,舍不得真的伤她,我只一把将她抱起,三步并作两步的回到卧房……小丫头,敢这样诱惑我,你今晚真是不想活了……

“跪好了!”三把两把将她身上的水抹去,然后丢上床,我转身便拿来箱子里的散鞭。 

很快,她已转为跪趴的姿势,以脸和双膝支撑,塌腰翘臀,然后将双腿分开,将一切私密都呈现在我面前。 

“三十,数好了!”不舍得再多打她,却又忍不住想用这美丽的色彩将她妆点的更加迷人。 

“刷!” 

“啊!一!”她痛得只一下就带了哭腔,的确,刚沐浴出来,身体也格外的敏感吧,又是伤上加伤。 

“刷!” 

“恩——二!”这一下,我刻意打在了背上,数到红痕浮起,真是该死的美。 

“刷!” 

“啊~三!”散鞭最大的好处,就是在伤害她更少的情况下,绘出更多美丽的印记。 

“刷!”“刷!”“刷!” 

“啊!!”这一下,狠狠地打在了臀腿相接的嫩肉上,某几缕鞭梢还扫过她最敏感的地方,立刻,她的痛呼都已变了调,“二十!” 

“还有十下,我会重一点。”轻轻抚了抚她已经红透的臀,我淡淡的提醒,最后这十下,会是今晚的高潮。 

动手将束缚了她许久的绳子解开,我轻轻地为她按摩双臂,以免因为固定太久而麻木。 

终于,在她难掩颤抖的告诉我,手臂已经没事了的时候,我再次执起了散鞭。 

“去躺下,双腿分开,用手抱住。”我命令着,看着她几乎立刻就变得迟疑与恐惧,却依然听命去做。 

这样的姿势,在我面前,她的一切都无所遁形——因被抱住腿而不得不全部露出的臀、因双腿分开而失去遮蔽的菊穴和幽谷、还有腿内柔嫩的肌肤,和虽然躺平、却被双腿挤出沟壑的双峰…… 

我用鞭梢轻轻划过她的臀,满意的看到她的颤抖,“数好哦,错了的话,我可要加罚的。” 

“刷!”言谈间,第一鞭已然挥下。 

“啊——壹!”尽管这一鞭我很注意的扫在了臀峰上,可她依然疼得有些变了调。 

“刷!” 

“啊!二!”这一下,是臀腿交接的柔嫩之处,显然,连她的声音都带了更多的痛苦。 

“刷!” 

“啊——”这一下,我狠狠地打在了她还未挨过鞭子的大腿内侧。 

“刷!”她的痛呼还未结束,我的另一鞭就迅速的挥下,落在另一条腿对称的地方。 

“啊——四!”她痛的弓起了腿,却急着报出数目。 

“云儿……似乎没有报‘三’呢~”我轻轻地开口,然后如愿的看到她的颤抖和祈求。 

“爷……”楚楚可怜的眼中含着泪水,我的心早已软了一半,哪还舍得加罚? 

“后面我会打得更重”,有些气自己连这时候都狠不下心,却又心甘情愿在任何时候不不舍得拒绝她的要求。 

“刷!” 

“啊——!!”这一下,根本是直上直下的挥落,完全纵贯她最敏感、最私密的峡谷。尽管我已经刻意松了些力气,可她依然痛的流泪。“五……五……如风……疼……” 

立刻,我便开始心软,手轻抚上她略有些红肿的私密,轻问,“还撑得住吗?” 

“……恩”,许久,她还是点了点头。 

看了她的反应,我略略退开。 

“刷!” 

“啊~”散鞭再次扫向她的臀峰,“六……” 

“刷!”“刷!”“刷!” 

接连三鞭,意外的扫在了她颤抖的红梅上,也再次让她痛的急喘。 

“最后一鞭,”我轻道,再次举起了手中的鞭。 

“刷!” 

“啊!”她终是痛得松了手,被我一把抱住,小心的拂去她眼角的泪。 

“如风……”她偎在我怀里,顽皮的手指在我的胸口画着圈,“喜欢云儿的礼物吗?” 

这顽皮的小妖精! 

“喜欢!该死的喜欢!”终于如愿的扑倒她——小东西,你明天别想下床了,我会用自己的行动告诉你,我有多喜欢…… 

(此番外完)

番外三  下棋输掉了  云儿视角 

“云儿说,该怎么惩罚呢?”看着某人得意的嘴脸,我真是郁卒死了~可是,还是要赶紧露出讨好的笑…… 

“如风……”抱住,蹭蹭……色诱有没有用呢? 

事情是这样的,如风闲暇的时候,会同我下棋,赢的人会提出一些要求,输的人愿赌服输,自是照办。本来这样的游戏,我都是常胜不败的,一方面,在水平差不多的情况下,我这个清闲的小女人自是比他那公务缠身的大将军来的静心,另一方面,我知道,他也多会让我一筹,借以满足我小小的愿望和虚荣。 

只是……今天之所以这样,还是因为我上次的要求有些过分了呢~,借着赢棋挑逗了他许久,然后坏笑着让他一个月不许碰我…… 

如风当时的表情啊~,我就是现在想起来,还会想笑呢! 

只是……这不,才十天不到,他就拉着我来下棋……而且……还耍阴招…… 

其实要是我们二人互不相让,胜负最多五五均分,我也不会那么轻易就败给他啊,可是谁叫他拿着鞭子晃啊晃的,嘴里还不时的威胁着“云儿可千万不要输呢~”,甚至还在我思考怎么走下一步的时候挥鞭子,搅得我的心一直平静不下来。 

结果越不想输,就越不能静心,越不能静心,后果就越惨…… 

十八目!居然输了这么多!我还从没输过这么多呢!讨厌的展如风,哼! 

“怎么,云儿想赖账么?”他讨厌的戳破我的小伎俩。 

“不会啊,云儿怎么会赖账呢?”脑筋飞转,哎呀呀,怎么少疼些呢,“云儿服侍如风,好不好?” 

“哦?好啊,”他毫不犹豫的点头,可就在我刚要得意之际,就吐出下一句让我快要郁卒死了的话来,“云儿的要求我满足了,那下面,云儿是不是该满足我的要求了?” 

展如风你个大坏蛋! 

“我想看云儿那天跳的舞呢……”见我不肯回答,他只是自顾自得道。 

那天……我只是开个玩笑嘛,就在褪掉自己衣裙的时候随便舞动了几下身子,还过去对他蹭啊蹭的…… 

可是,心情完全不一样嘛,被要求跳这种舞……好难为情的…… 

“怎么,云儿不想跳?”某人摸着手中的鞭子,邪恶的问道。 

“怎么会呢?”哼,豁出去了,谁怕谁啊?轻扭腰臀,我的手也慢慢抚向颈间的盘扣…… 

“哦,对了,等一下”,突然,他似是想到了什么,出声打断了我,“云儿这可是下棋输了的惩罚呢~” 

看他挥手叫我过去,不知为什么,我心里有了越发不好的预感……

被他一把揽过,禁锢在怀里,看着他邪恶的笑着褪去我的长裤、小衣,然后……他居然……把棋子……放进了……身体里…… 

“看,云儿的领地,都被我的黑子占满了呢……” 

拼命咬住下唇才能不发出声音,他……居然…… 

前后温热的柔软都被冰凉的棋子侵入,满满的充溢着,带来格外异样的感觉。 

“好了,云儿继续跳吧,”他笑着放开我,“可不能掉出来哦,不然可要挨罚的~” 

“恩……”我勉强应了声,被体内的异物影响,身体也格外的敏感…… 

重新舞动身躯,可这次却远比之前要困难的多,每动一下腰胯,都会牵动体内冰冷的摩擦,我甚至能感觉到自己涨红的脸,和即将溢出口的呻吟…… 

扣子被解开,我扭着腰,任罗裙一寸寸下滑,上身也不老实的贴上某人的胸膛,若即若离,轻佻慢捻。 

终于,衣衫尽褪,我偎进他怀中,手指打着圈地伸向他的衣扣,却被一把按住。 

“云儿别急,”他笑着道,“爷的要求还没完呢。” 

讨厌……小诡计被识破了,看来今天的这顿打,又逃不掉了。

“趴去床上等爷”,他轻轻的道,还顺手拍了下我的臀。 

“爷……”棋子还在里面呢…… 

“恩?”讨厌,又是威胁的语气。 

“是……”不争气的答应,然后乖乖到床上趴好——为了舒服,自觉地垫个枕头。 

“啪!”是手! 

“啊~”平时最不具威胁的手,此刻却因为体内的异物而变得格外可怕。疼痛直钻入腹中深处。 

“啪!”“啪!”“啪!” 

接连数下,并不十分用力,明显是热身,可却明显的牵动了体内的棋子。 

“啊——如风……”好痛好痛,肚子像要坏掉了一样…… 

“怎么了?”他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异样,停下询问。 

“棋子……”我有些不好意思,却真的被吓到了。 

“棋子?”他顺手摸下去,挑逗着我此刻格外敏感的身体,“可是,这是云儿的惩罚呢~” 

“如风……”我带了丝恳求,真的好怕…… 

“站起来,双腿分开”,我一愣,他居然没理会我的恳求? 

“恩……”不太情愿的照做,下了床,大大地分开双腿。 

“手撑地”,他继续命令。 

“恩……啊——”居然……我从不知道,做了这个姿势,体内便再不受自己控制,“噼噼啪啪”一阵清响,棋子竟争先恐后的溢出,无论我怎样试图阻拦,却还是掉落在地上。 

“哎呀,云儿真是不乖呢,竟然全都掉出来了……”他根本是故意的! 

早就被身体温热的棋子骤然离开,我再次有些寒冷的感觉。当然,更让我胆寒的,是即将受的惩罚——我刚才的不情愿与不信任,让如风生气了吧? 

“云儿掉出了这么多棋子,该罚多少呢?”在身后摩挲的,是那个新做好的皮拍吧…… 

当时我还在埋怨他,居然为了打我而特地做工具,想不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但凭爷处罚……”心底带了丝愧疚,连受罚的数目也甘愿交给他。

“既然云儿输了十八目,便先打上一百八十下,如何?” 

“恩,谢爷责罚”,其实我也不是很怕这么多的数字啦,反正他又不会真的伤到我,数量多了,力度自然也轻些——要是实在受不住,就哭着求饶,抱住色诱,他自然就不忍心啦~,嘿嘿~ 

“啪!” 

“啊——”第一下毫无预警的落下,好痛~ 

“啪!” 

“啊——”这样的姿势好讨厌,让我连呼痛都底气不足一般。 

“啪!”“啪!”“啪!”“啪!” 

接连几下,好疼,疼得我忍不住曲了腿,却又在他的示意下,不得不逼自己调整回来。 

“啪”“啪”“啪”“啪” 

皮拍如雨点般砸下,痛得我连呻吟都连成了片,臀也不自觉的左右扭闪着,却怎么也躲不开那灼人的疼痛。 

“多少了?”突然,他停下,问道。 

“呃?”糟了!我居然忘了计数!“我……” 

“云儿说……要不要重新开始呢?”他恶意的问道。 

“如风……”可不可以不要?已经打了好多呢…… 

“恩?我等着云儿回答我呢~”讨厌~,疼的又不是他!只是……该怎么回答呢…… 

“可不可以……不要啊……”战战兢兢的说出心底的想法,却不得不害怕因此而招来更多的责罚。 

“小傻瓜,还有八十下,自己数着吧!”他笑着拍了拍我,然后继续。 

心底涌起一丝感动,他的意思是——根本无需担心,只要是我希望的,他都不会拒绝,是吗? 

“啪!”思虑间,疼痛已然再次降临。 

“恩~一!”这次,我可一定要乖乖报数了…… 

…… 

“啪!” 

“八十!”终于结束了,我在心底小小的呼出一口气。

“啧啧,这满地的棋子配上云儿的身子,还真是美呢,”还没等我松口气,他又不知想出了什么法子,喃喃自语,“只可惜,若是红的,就更迷人了……” 

“爷……”一听是红色,就准没有好事…… 

果然,他点燃了数支红烛,拿了过来,另一手,还执起了散鞭。 

“等烛泪都干了再取,就失了美感了”,他自顾自得说着,“这次,便一起来,如何?” 

“……”虽然怕,却还是乖乖的跪趴在地上,将臀翘起——我知道,这是他最爱的姿势。 

“啊——”烛泪滴落的灼痛,让我忍不住出声。 

“刷——” 

“啊!”灼痛尚未散去,散鞭便已挥来,抽打的痛与烛泪剥离肌肤的痛相伴而来,自是加倍难忍。 

“刷!”“刷!”“刷!” 

接连几鞭,我痛得几乎颤抖。 

“云儿知道吗?”他停下来,温柔的道,“这烛泪散在你周围,似落英缤纷,更似——众星拱月呢!” 

可我却没有心思想那么多,只来得及为暂时的缓刑而庆幸。 

谁知,他的手却抚上了我腿间的柔软。 

“这里不听话呢,把棋子都撒了”,满是阴谋的语气,“不如……便用烛泪封了,让它再不敢丢东西,怎样?” 

“如风……”封了?那样的灼痛,洒在这里吗?光是听着,我便怕的颤抖。 

“啪!”一巴掌拍下。 

“小傻瓜,还不信我!”如风好气又好笑的声音。 

“刷!”散鞭随即再次落在臀后,“真是该罚的小东西!” 

“刷!”“刷!”“刷!”“刷!” 

“爷……啊——疼,疼……爷……云儿知道错了……好疼……”我被如影随形的鞭子纠缠,无论怎样躲闪,都逃不开毒蛇撕咬般的刺痛。 

“爷……云儿信,云儿信……”拼命想着求饶的方式,连本能想要拼命躲闪的臀,也努力地维持着翘挺的姿势,“只是怕封了那儿,云儿就没法伺候爷了……” 

“哦?”闻言,他又是一顿,“那,云儿想要如何伺候爷呢?” 

微微转身,我顺势跪直,隔着衣物,用舌在某处微微打圈,呵气,饱满的双峰也不老实的磨蹭着。 

“爷,云儿这样伺候您,任您处置,可好?”抬眼魅惑地看他,然后满意的发现了某人眼底的火苗。 

“老爷——”兴致正酣的时候,门外却传来了丫鬟的叫门声。

“什么事!”他不悦的问道,显然是不高兴此刻的兴致被打断。 

“是……是相爷来了……”小丫鬟显然也听出如风的语气不善,战战兢兢的答复。 

“请相爷稍后,我们马上就过去。”呵呵,别人可以不理,爹来了,如风自是不会拖延,只是这脸色…… 

“如风,我……回来好好补偿如风,可好?”我起身,理解的与他商量。 

“恩,”看他一脸不甘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我也心有不忍,只能无奈的转身,拾起散落满地的棋子。 

“等等,”他忽然叫住我,我有些诧异——看他的表情,我就知道他肯定没在想什么好事! 

“云儿的惩罚还没结束呢,”他又邪笑着揽过我,顺手接过我手中的棋子。“既然掉出来了,就填回去,如何?” 

什么?他……他怎么可以? 

“要难受,也不能只我一个人难受,云儿说,是不是?”他一边动手,一边在我耳边低喃。 

展如风,我讨厌你! 

于是……当我们终于出门,他看起来反而神清气爽,我却因为臀后的疼痛和体内作祟的棋子而举步维艰。 

本来父亲来,是我平时最开心的时刻之一的,只是今天…… 

“爹,您在这儿用晚膳么?”我强颜欢笑,心道,“爹您先回去吧……” 

“恩,好啊!好久没尝到我云儿的手艺了呢,”爹…… 

…… 

我难过的朝如风打眼色,两个人连哄带骗,终是将父亲送回了相府。 

爹一走,我便再没了力气地瘫倒在如风怀里。 

“如风……”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我低低的撒娇,“求你了,拿出来吧……” 

几乎是同一时刻,他打横抱起我,一路冲向房间。 

风中似乎还残留着他咬着牙的轻哼,“拿你的身子来谢我吧……” 

(本番外完)

太好了~,小昀今天终于有足够的体力发完剩下的文了~,谢谢大家的支持!

谢谢大家的鼓励!

嘟嘟:谢谢你的评论,不过我还是替男主解释一句,其实他对云儿已经很好了啊~,至于SP,夫妻情调,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也挺好的,对不?

littlening:我看了,晕,就那一个文,昨天我哭了一整个晚上,一点才睡……  至于新坑,我真的是因为一直没有什么成熟的构思,所以才没有动笔的,一旦有了,我会马上开始写的……

[本帖已被作者于2009年12月16日19时14分24秒编辑过]

谢谢大家的回复~,小昀决定开新坑了,如无意外,明天开始发新文,大家如果喜欢,一定要来给我加油哦~

谢谢淘气不易帮我解释,的确如此,其实还有一点,就是沈鸿要放走云儿,才激得男主动了杀心

穆先生:其实肯定有为难的地方,只是我没写……呵呵,如果哪天有机会有灵感,我再写几篇番外,来补偿我草率仓促的结尾吧~,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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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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