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回
齐姝琴跪在父亲的书房里,洗衣板磨得膝盖发痛。她心知自己这次闯了大祸。
刚刚在花园,她误伤了堂妹齐入画。
齐入画是齐念佛的亲侄女,年方十五,聪慧漂亮。她的父母,也就是齐念佛的小弟和小弟
妹,在一次与妖鬼的对决中,不幸重伤,没拖过两年,先后离开人世。将这个女儿,托付
给身为大哥的齐念佛抚养。
因是受死者之托,为亡弟夫妇抚育孤女,齐念佛对这个侄女自是怜爱而疼宠。她在齐家的
地位也很是尊贵,甚至有时候,齐柳笛都开玩笑地说“入画妹妹就跟爸爸的亲女儿一样呢
”
而齐姝琴,却伤到了齐入画——这个和齐柳笛一样的齐家小公主。
砰!
齐念佛冷着脸进到书房来,他看也不看跪在地上足足有一个小时的女儿,只径自坐下。
齐姝琴鼓起勇气道:“爸爸,入画妹妹怎么样了?”
“幸好笛儿出手及时,画儿只是轻伤……否则……”
齐念佛哼了一声,“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啊。而今是击伤堂妹,明日是否要反了天呢?”
“爸爸!我不是故意的!当时只是我们姐妹三个互相较量一下玄黄之法,自然是点到为止
。可是我和入画妹妹过招的时候,她……她逼得太紧了,有几下差点击伤我的脸,我躲避
的时候,力量没用对,就打到了入画……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齐姝琴急忙解释道。
齐念佛冷道:“你说她逼得太紧,可你却完好无损。倒是她正在忍受手臂包扎的痛苦。”
“我去向堂妹道歉。她受伤若是不方便的话,我可以去伺候。”齐姝琴低声说。
“有傀儡伺候,还用不着笨手笨脚的你来添乱。”齐念佛责道,“谁知道你是去伺候她,
还是去害她。”
“爸爸,我……”
“击伤自己的堂妹,无论如何,都该受罚。”齐念佛的声音森冷起来,他拍拍手,两只傀
儡应声出现,“带她去刑房。”
冷酷的傀儡迅速架起了齐姝琴,向门口拖去。
她不敢挣扎,只小声问道:“爸爸,您要怎么罚女儿?”
“杖臀三十。”齐念佛说,“因为你伤了画儿,所以由画儿监刑。她在刑房等你,你必须
先向她道歉,然后再接受惩罚。”
杖臀,是用家法板子行刑的,比藤条要重得多。
“不要!”齐姝琴被傀儡拖着往外走,“爸爸,我会好好向堂妹道歉,但是求求您,不要
打我板子,爸爸,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爸爸,爸爸您饶了我吧!”
齐念佛看都没再看她,只捡拾起一些信函,开始翻阅。
“爸爸!爸爸!饶了女儿吧!我受不了三十板子啊,爸爸……”齐姝琴无助地喊着,即便
被拖到走廊,她还是苦苦哀求,希望自己的父亲能念在父女之情上,从轻处罚。
但是一切都是徒劳。齐姝琴太清楚了,父亲的恻隐之心,几乎就不会用在她的身上。父亲
对她的厌恶和恨,已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深到骨子里,再也不会消弭。
她被拖到齐家的刑房——推开暗黑的大门,直接入目的,就是八只并排而立的白衣傀儡,
和水泥地板上固定住的一台刑凳。
她不由抖了抖。
若这只是普通的座椅,那么它适度的长宽高,还有那栗子色的软皮,会带给臀部极大的享
受。
但这是刑凳,她曾经无数趴在上面,由裸露的臀部来承受痛楚。
“堂姐来了。”齐入画坐在一张紫檀扶手椅上,左胳膊被白色绷带吊起。但她的气色很不
错,见到被押进来的齐姝琴,她微微一笑,示意傀儡把刑房的门闭上。
“真是对不起呢,我包扎的时间长了点,算起来,堂姐跪了一个多小时了吧?啧啧,洗衣
板的味道,我还真是从没尝过。不过想来,堂姐也早就适应了呢。”
“画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打伤你的。”齐姝琴充满歉意地说。
齐入画笑道:“其实我真的不介意,毕竟是姐妹嘛。只是伯父太心疼我了,非要好好责罚
堂姐呢。其实伯父也是为了堂姐好,所谓打是亲,骂是爱。若是堂姐犯错,伯父不再打骂
,让错误得不到警告和纠正,才是糟糕呢。”
齐姝琴闭了闭眼,齐入画的这个态度,让她明白,将有一场极其羞辱的刑罚在等待着自己
。
齐入画和齐柳笛的关系很亲密,和齐宇乾,齐宇成都是手足情深,待齐念佛也是有着族人
的恭敬和小女孩的撒娇。唯独对齐姝琴,不仅不同情,而且总是抱着一种幸灾乐祸的心情
。
齐姝琴心里有数,齐入画毕竟只是齐念佛的侄女,父母又都是为齐家家族事业而死,所以
齐念佛对她的要求,就不是很严格。即便做错了什么,也大都是责备,而袒护和偏向,更
要多些。
这个女孩子,有着任性的千金小姐心态,很是骄纵。平日对傀儡,做了便毁;对一些看不
顺眼的下人,经常加以刁难;对齐姝琴这个不受宠的大小姐,大有一种占了鹊巢之鸠的心
态:反客为主,踩在脚下,肆意折磨,方感有趣而解气。
“时间也差不多了。”齐入画轻松地说,“我没受过罚,不清楚这都是怎么个流程。嗯,
看样子,堂姐,你是要在这张刑凳上受罚是吧?是趴着吗?应该是,因为受罪的是屁股嘛
,趴着翘起小屁屁,才能挨打呢。那么堂姐,你是应该自己趴上来呢?还是让傀儡压你上
来?”
齐姝琴保持着镇定,“不用麻烦了。我自己来。”
横竖也是要挨打的。因为这是身为父亲和掌门的齐念佛下的令,齐入画纵使和自己关系好
,也一样要打完——唯一的区别,就是受辱的多少。
她从容地趴到刑凳上,少女那精致的下巴搁到刑凳上,柔软的身体贴着软皮面,挺直的两
条腿,平放上来,她尽量让身体都放轻松一些。但还是感到,在齐入画的面前,摆出这样
无助而尴尬的姿势,极其耻辱。
齐入画说:“接下来该是捆绑了吧?堂姐,这也是为你好,省得一会儿你受不住痛,掉落
下来,看看这水泥地板,多冷啊。”
齐姝琴盯着栗子色的软面,心知齐入画开始羞辱自己了。但是她没有任何能争辩的意义—
—辩得过如何?到底受刑的还是她自己。
傀儡们将齐姝琴的双手,腰背,膝弯,双腿和双脚都用绳索固定到刑凳上。勒得很紧,齐
姝琴感到绳子磨着肌肤,动一下都有刺痛感。
齐入画带着一种心满意足的神情,站到齐姝琴面前,“齐姝琴,伤及同门,依家法,杖臀
三十,你可认罚?”
齐姝琴感到脸上火辣辣地发热,“我认罚。”
齐入画轻轻一叹,“既然认罚,那么堂姐,对不住啊。咱们家的规矩你也知道,既然伯父
并没有开恩,你这下身的裤子,是一定要脱干净的。”
她踱着步子,走到齐姝琴臀部的旁边,“虽然羞了些,不过堂姐经常受罚,也该习惯了。
何况都是自家姐妹,看了也无妨。堂姐还是宽宽心吧。来啊,替堂姐将外裤褪下去吧,好
歹也凉快些。”
一只傀儡应声上前,将齐姝琴的浅色外裤拉到大腿根上,露出了里面的那条月白衬裤。
“这天气还不算太凉呢,堂姐穿得倒是厚实。不去衣的话,倒是赚便宜呢。”齐入画盯着
齐姝琴还穿着裤子的臀部,她拉了拉那柔软的衬裤,“料子还是不错的嘛。可惜不能护着
堂姐的娇臀啊。来啊,帮堂姐将衬裤也褪了。”
齐姝琴已羞愤满面。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此刻任何的回嘴都没有任何意义。她只能将脸
蛋埋在软皮面上,感觉着衣料擦过皮肤,轻轻向下滑落的滋味。因为衬裤也被脱了,所以
她此刻,只剩下一条淡粉的小内裤,还守护着屁股的隐私。
“堂姐啊——”齐入画悠悠一叹,“妹妹可不是故意羞你,实在是家规大于了人情啊。你
可别在心里怨我啊——”
她俯下身子,笑盈盈地看着齐姝琴又羞又气的样子,“是吧,堂姐?”
齐姝琴抿紧嘴唇。齐入画做出一副遗憾的样子,“按着家法,裸臀受杖,给我去了她的内
裤,让小屁屁见见光嘛。”
齐姝琴只感到傀儡冰冷的手指掐住了自己的内裤两边,她心中一紧,最后一层遮羞的衣料
,已无可挽回地,被缓缓扯落到大腿根上——这过程很慢,似乎就是有意让她的屁股,一
点点地露出来,以加重她的羞辱。
齐姝琴的模样很是清秀,身子虽然柔弱了些,但臀部生得蛮不错——挺而翘,娇而嫩,圆
而润。随着淡粉内裤被缓缓下剥,少女那两瓣白皙的小屁股,就仿似两只小鸽子般扑了出
来,干净而均匀地敞开在光下。
全身上下,只有臀部凉飕飕的,这感觉让她羞红了脸。她努力让自己保持平稳,不要颤抖
身子的任何一个部分。
齐入画又慢慢走过去,“真是让人嫉妒,堂姐人美,臀也生得美。只可惜要让家法板子教
训……啧啧,真是可惜,堂姐你现在还是这么白嫩洁净,好似羊脂玉般的两瓣屁股,打完
了,可得成什么样子啊。”
她站在齐姝琴裸露的屁股旁,摇头晃脑,也不走开,也不下令动刑,只是一个劲地惋惜。
“堂姐,我从没挨过打,不过你这样趴在刑凳上,被打裸臀好几次了,是不是很痛啊?”
齐入画自问自答着,“一定很痛。光着屁股,这么细腻的肌肤,吹弹都可破,让那板子下
去,啪!啧啧,堂姐,你若是忍不住,就尽情喊吧。三十下啊,这么玲珑的小屁股要挨上
三十下的板子,伯父还真是忍心。不过堂姐还请放心,伯父吩咐的是打家法的小板子,没
让上大板子,所以痛苦会稍微少一点呢。”
羞辱的泪水都涌了上来,齐姝琴闭紧了眼睛,努力让泪水倒流回心中。齐入画就站在她身
旁,好似观看展品般地端详着她即将受罚的裸露臀部,这份羞耻,实在是令人难以接受。
“其实我真不想下令。”齐入画烦恼道,“堂姐的身子太弱了,何况这么美的小屁股,就
这样光溜溜地呈现着,让人看了……唉……谁不怜惜啊。堂姐是大姑娘了,所以伯父一定
不好意思再看,可若是让伯父看到了,怎么会不心疼呢?哪里还会下令板子三十下啊。即
便要打,估计也给留条内裤,保留一点女儿的体面啊。总比这么光着屁股,直挺挺地趴在
上面受罚要好。本来光屁股就很羞辱了,一会儿板子下来,一旦痛起来,少不得要连呼带
喊,左右扭动,那可真是太羞了啊。不过堂姐,没关系,反正是自家姐妹,你受不住,就
随便扭吧。那样也可以减轻痛苦的。”
齐姝琴感到屁股上泛起一阵阵红晕,驱散了因露在空气中而生起的凉意。
齐入画见她也不吱声,很是满意地退后几步,她看着这位堂姐,细弱的身子,直挺挺地被
绑在刑凳上,清雅的脸蛋已因羞耻而紧紧贴着刑凳面,不肯抬起;两条修长的腿倒是较为
放松地摊开;只娇小的屁股失了衣料的庇护,孤单地撂在刑凳上,雪白上抹着一层红云,
等待着板子的惩罚。
一会儿,这个女子会痛,会哭,会喊,她的屁股会青,会紫,会肿起来,会被打出血,她
会因此而不堪地扭动屁股,求饶。
齐入画感到兴奋,她挥挥手,“齐姝琴触犯家法,故而杖臀三十,裸臀受之,开始行刑!
搁杖!”
她一声令下,两只傀儡同时上前,一左一右,举起手中的枣红色板子,交叉放到了齐姝琴
的臀上——齐姝琴感到光裸的屁股被冰凉的板子一压,不觉抖了起来。
三十下的板子……
板子是比藤条要狠得多的啊!
“堂姐,可要开打了哦,漂亮的光屁屁要有的受了哦。” 齐入画轻松道,“打!”她喊
了一声。
两只傀儡同时举起板子,左边的傀儡将板子对准了齐姝琴轻微颤抖的,光嫩的右半边屁股
,重重击打下去——
啪!
好脆亮的一声!
“啊!”齐姝琴顿时感到右边的屁股好似要裂开般地痛,她本不想叫喊,但这第一下板子
,就让她忍不住了。
“天啊,这一板子下去,堂姐的小屁股上就是一道好红的印记啊。”齐入画故作吃惊地说
,“光着屁股打,的确伤害太重了啊。堂姐你可真要吃苦了。没关系啊,痛的话就扭一扭
屁股,我不会笑话堂姐的。”
钝痛缓慢地散开,齐姝琴尽量舒展着自己的屁股,她忍耐着,苦苦等着第二记的到来。
“唉……对了,我得报数了是吧……”齐入画慢悠悠地说,“一……”
齐入画是故意的。齐姝琴有些绝望地想,她慢慢地报数,自己慢慢地品尝痛苦。
右边的傀儡举起板子,对准齐姝琴因恐惧,而开始颤抖的左半边屁股,狠狠打了下去。
啪!又是极其脆亮的一声,击得臀肉颤个不停。
左边的屁股,那洁净的肌肉上,也印上粗粗的红印。
“啊!”齐姝琴挪了下屁股,痛呼着。
齐入画懒洋洋道:“二……”
啪!啪!啪!啪!啪!
“啊!啊!啊!啊!啊!”齐姝琴仰起头来,大声痛呼着,她的臀肌被打得一颤一颤,痛
苦潮水般漫开。她努力绷着挨打的屁股,不让光裸的屁股,再做出不堪的扭动姿态。
啪!啪!啪!
“啊!啊!啊!”齐姝琴趴在刑凳上,痛苦地呼喊着,她那被捆绑在铁环里的双手,拼命
地在小范围内,拍打着刑凳,脸蛋摩挲着刑凳面,试图分散屁股所承受的疼,这当然无济
于事,但却是挨打的人,一种必然的安慰性和发泄性的行为。
板子轮流挥下,击打着齐姝琴光洁的臀部,这雪臀就好似一张松软的床垫,被打得上下弹
动。
板子比藤条重,击打面积要比藤条大得多,还不到十五下,齐姝琴的屁股已整个青肿起来
,好像一座正在隆起的小山峰。
一种深深的紫黑色也随着板子的拍打,而逐步泛到表皮上,向四周扩着。
“十五……”齐入画慢悠悠地报着数。
啪!
“啊啊!”齐姝琴的眼泪流满了脸庞,齐入画没有再报数,而是先走近几步,“太惨了啊
……”她小心地说,“堂姐,幸好你趴在那里看不到,你的屁屁被打得太惨了。肿得好大
,而且都是青黑色,真可怖啊。堂姐,你这回真是有苦头吃了,唉,谁让你犯了家法呢,
这脑子不清醒,却让屁股光着受罪,真是不公平哦。唉,多说无益,堂姐,你还是好好受
着吧。这已经打了一半了,不过听说后半程是最难捱的啊。”
齐姝琴感到血液要因着羞辱而沸腾起来。
“十六。”齐入画懒洋洋道,她慢慢踱到前面,站定在齐姝琴的面前。
啪!啪!啪!啪!啪!啪!
“啊啊!啊痛啊!啊!啊痛!痛!好痛啊!”板子狠重地打到屁股上,齐姝琴已顾不得其
它,只这样喊着,让痛楚从声音中离开。她只看着刑凳面,不停地喊着,她不会抬头,不
会再往前看,因为齐入画就站在她面前,似乎刚刚,是近距离观赏她的裸臀如何挨打。现
在,是观赏她受刑的表情。
但是齐入画看起来很满意了,她站在刑凳前,低头看着齐姝琴秀丽的脸蛋上沾满了汗水和
泪水,柔顺的长发已被散开,珠帘般贴着刑凳向地上垂落。顺着秀气的小后背,就是那被
剥开的隐私——一尊白皙而光溜的屁股,无助地盛放在刑凳上,等待板子的下落,然后是
被剥到大腿根的小内裤,衬裤和长裤,膝弯和小腿都被绳索缠绕结实了……这个人逃不掉
,跑不了,甚至动起来都难,她只能羞耻地露着屁股,等着疼痛的降临。
每一次的击打,那屁股都会似蹦蹦床般弹起一下,然后就是少女整个身子的轻微挪动和一
声惨惨的“啊”,青黑一层层覆盖着,整个屁股愈发不堪起来。
啪!啪!啪!
“痛啊,痛!痛啊!啊!”齐姝琴开始含糊不清地喊叫,感到火热而肿胀的屁股上,哪怕
落一片雪花,都会痛不可耐。
啪!啪!啪!
板子只是轮番地,无情地落下,它们落得很慢,因为齐入画的报数很缓,那些钝痛就可以
充分地游走到齐姝琴的整个屁股上,再延伸到全身。齐姝琴就这样充分地“享受”着一次
次的击打带来所有痛楚。
啪!
板子狠狠一落,齐姝琴痛苦地抻了下脖颈,“啊啊!痛,痛啊!”
屁股忍不住扭动了一下,她顾不上耻辱了。
“二十九……堂姐,恭喜啊,要挨完打了。”齐入画笑盈盈道。
两只板子一并挥下,打到了黑紫交织的两瓣屁股上。
啪!
最是脆亮的一声。
“啊——!”齐姝琴喊着,“痛啊——!”
她再次扭了下屁股,然后就脱力般地软了起来,肿痛一波波袭来,弄模糊了她的视线,绳
子被松开了,身子放松了,但屁股还是光裸着,火热和疼痛尚存……
“行刑完毕了。堂姐,提好裤子离开吧。”齐入画冷笑着,“真是惨啊。眼看着羊脂玉般
的小屁股就成了个酱缸子。目睹这个过程,真是惊心动魄。不过这种变化,倒还是很神奇
呢。尤其是堂姐的屁股一层层肿起来,就好像耸了个小山坡呢。”
齐姝琴本已没了力气去提裤子,但齐入画的讽刺让她羞愤到了极点,当下忍住了,双手探
过去,乱七八糟地将内裤往上拽着,已经包不住了,就松垮地掩了一半,再将衬裤和长裤
一并拉上来,衣料磨过皮肤,不停地刺激着黑肿的屁股。
齐姝琴一面落着泪,一面轻呼着疼,就这样提好了裤子。
她真想趴在刑凳上,一动不动。但是齐入画就站在她面前,欣赏着她的“丑态”。齐姝琴
的脸皮通红,她颤抖着身子,从刑凳上下来,双脚努力踩稳了地面——屁股的痛几乎让她
跌倒在地。但她还是及时扶住了刑凳,缓了口气。
“堂姐,要不要我送你回房上药呢?”齐入画笑道。
“不……必……了”
齐姝琴虚弱地说。
她跌跌撞撞地,带着肿了两倍多的屁股,就这样扶着墙,一步一步挪出刑房,她再也没有
力气撑起身子了,忽然感到浑身一阵冰冷,整个人顺着墙壁滑到地上,全身的皮肤一紧一
紧的,臀部的痛楚让肺腑间的一种空荡感给取代,似乎空气凝固了,吸不进来,也吐不出
去。
眼前金星乱冒,好似坠入了水中,耳中尽是咕噜咕噜的声响。模模糊糊的,听到妹妹齐柳
笛的惊呼。
“姐!”
咕噜咕噜……
“姐姐!姐姐你怎么了?!”妹妹的呼喊似乎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
有人托起了她的后脖,手指搭上了脉搏,齐姝琴晕晕地在半明半暗中下沉。
“小弟,姐怎么了?姐姐没事吧?”
“二姐,你快去找父亲和大哥来!快啊!”
那手指从她的脉上撤下,按揉着穴 道,“姐,姐,你睁睁眼啊!”
是小弟齐宇成……平日他对自己也很淡漠,但还算客气。
齐姝琴糊涂地想着,胸口有什么东西好闷,她努力地咳啊咳。
扑哧——
那闷闷的东西出来了,温热,从她的嘴角,缓缓流到脖颈,红了衣领。
那是血,从心口,吐出来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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