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回
接下来的一周,相安无事,每天早上的训练照常进行,韩冬的胳膊也渐渐康复了,早上也常常早起来看我们训练,他自身也在慢慢的进行些复健训练。
我也鬼使神差的成了训练队的队长,可能是因为体能较好,几天的训练下来,我已经很快适应了很多高强度的训练,成绩也在快步提升。那个时候还是老师任命制,赵老师在一天晨训后,点名让我做了队长。那个时刻,我陡然觉得身上的压力增加了好多。
赵老师对我们的训练是高负荷的魔鬼训练,稍有失误,必将受到或多或少的惩罚,惩罚的强度一般因人而异。而我这支领头羊,往往是承担了更多的体罚——少则两百个俯卧撑,多则绕操场蛙跳两圈,两圈下来,真的觉得腿已经没有了知觉,完全是靠一种意志坚持下来的,时间是规定好了的,超时,或者你自觉点再跳两圈,或者那只铁一般的脚就毫不留情地踢了上来,而我,常常是先被踢,然后,继续跳!跳不动?爬!
早上训练,对于我们这群半大的男孩来说,真的是很痛苦的,最起码,我们的觉永远是不够睡的,别人还在睡梦中,我们就得顶着北方秋冬季节早上得刺骨寒冷,从被窝里爬起去接受高强度的训练,我最为队长,负担着早起,挨个寝室叫体特生们起床去训练。他们自然是不肯起的,虽然我总是拿赵老师进行威逼利诱,后来这也不管用了,我就只有连拖带扛地把他从床上弄到水房。
因为只有我一个人,顾得了东顾不了西,所以往往,还是会有迟到的,那个人就惨了,上来先让你跑十圈。我作为队长,没有尽好责任,陪着跑……
转眼就到了市里的每年一度的秋季运动会,我们学校一向是稳摘桂冠的,今年因为往年的那些种子选手多数已经毕业了,赵老师把担子全压在了我们身上,每天的早上和下午的训练,全部增加强度。
那时起,每天训练时,赵老师手上多了一根一尺多长的教鞭,作为进一步督促我们的工具。我每天自然少不了被这根教鞭重重地洗礼几下。
每天训练后回到寝室,累得连脱衣服的力气都没有,倒在床上便睡。
终于有一天,大家前天的训练都过于虚脱,我又被罚跑了十圈,回寝室后包头便睡。第二天早上,当我被韩冬从被窝中拽起来的时候,已经过了集合时间。我拎起衣服便和韩冬往操场上飞奔。
还没到操场,就看到训练队的那些已经到了的队员全部趴在地上做俯卧撑,嘴里大声地报着数字。
赵老师,穿梭在队员中间,执着教鞭,轮流教训着每一个人,下手又快又狠,打得队员们眼泪横飞,又不敢喊痛,谁支撑不住,手挡了上去,手上马上被教鞭重重地抽上去,然后,被抽得满地打滚,叫声连连。
看到这里,我心头一沉,很明显的,因为我的晚起,训练队全体十二人全部迟到。
我看到韩冬的脸色有些变了,他说:“刘笑,咱还过去吗?就这么过去,还不得被打残了啊!”
我犹豫着,我是真的怕啊,那教鞭的厉害我是领教过的,隔着裤子抽在屁股上还会实实在在的留下一条檩子,几天都消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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