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回
十九岁的乔红儿终于得到了风流的皇上的垂青,如同枯柳逢春,遍体嫩芽。忘却了正宫娘娘的厉害。
; t9 Q( z7 F0 c! b8 l$ Q 从昭榕殿窈师佛堂回来,乔红儿总是感到心里七上八下、没着没落的,干什幺都觉得别扭。这一天又轮到她打扫佛堂。她走进佛堂会的时候,就发现站在佛堂外面的几个宫女的眼神有些异样。但她不晓得这是为什幺,也没心思刨根问底地去打听,就管自走进佛堂去打扫。可是说来奇怪;也不知道怎幺搞的,她只用拂尘轻轻地弹了掸佛前棋桌上的尘土,供桌上的一只盛着时鲜水果的水晶盘竟啪地一声碎成几片,盘里的水果从供桌上滚到地下。乔红儿正弯腰去捡那些供果,猛听得佛堂外一声尖叫:「不好了!乔氏打碎了供桌上的水晶盘!」乔红儿急忙跑到门口,正要为自己辩解,谁知那些宫女竟一拥而入,一不由分说,推推搡搡地将乔红儿拥到瑶光殿的正殿里。暗夜·玫瑰 h1 [, ?5 u$ K( Z2 W
乔红儿迈进殿堂,不禁打了一个寒战。只见正宫娘娘周国后端坐在上首正中的龙椅之上,一脸盛怒难犯的神色,身后立着她的宫廷女官尚宫、尚仪、尚服、尚食、尚寝、尚工。这正宫六尚平时如同周国后的左右手,被娘娘戏称为六员「猛虎上将」。说是可与汉高祖的樊哈、魏武帝的许错相媲美;平时乔红儿同屋的宫女一提到这六尚,莫不谈虎色变。今天她们六人掳油值拳地往那儿一站,宫内气氛顿时显得剑拔夸张。路仅。昭容、昭媛、充仪、充容、充媛。修仪。修容、修媛等二品九嫔此刻只有前排肃立的份儿,后排的黄保仪等年轻女官更是嘈若寒蝉。捷好、美人、才人、宝林、御女、彩女和阎宫的执事宫女挤挤挨挨地站了一地,人人屏息静气,连口大气都不敢出。0 d: M( W. R$ b q6 J
乔红儿心内好生奇怪:这幺多人都是什幺时候召集来的?怎幺我事先一点儿都不知道?莫非这一切都是冲我而来?她正要用眼睛寻找自己熟识的两个掌班太监,好从他们脸上的表情中看出究竟是怎幺回事,只听设上周国后说了句什幺,尚宫马上一声断喝:「娘娘有旨。内侍退下!」暗夜·玫瑰4 `) s( @& Z& F2 I* Q2 A# N- w
几个掌班太监早就巴不得快些逃离这是非之地,一听此言,如逢大赦,慌手忙脚地抱头鼠章而去。这下联光殿内成了不折不扣的女儿园了。4 {% H# C I7 s6 L, c! B, A
周国后二目如电,在全殿所有的妃嫔宫女的脸上扫视了一圈,最后才落到乔红儿身上,将她从头到脚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遍。乔红儿只觉得身上一阵阵发冷,一股寒流彻遍了全身。- @ u, D/ j' z) u b
尚宫位居正宫六尚之首,今天又是代周国后传达逾旨,因此显得格外威风凛凛,内心的得意毫不掩饰地溢于言表。见乔红儿有些发措,她又是一声断喝。「宫女乔氏还不跪下!」www.gloomy-rose.net# }$ d% X. ^% v2 o' s
乔红儿双膝一软,身不由己地跪了下去。这回又是尚宫代国后喝问:「下跪宫女乔氏,娘娘问尔:缘何胆大妄为,打碎怫前水晶盘?尔可知亵渎佛祖,该当何罪?」
' J7 v. X/ E/ U# _* J, c 乔红儿刚说得一句;「启禀娘娘,那不是奴婢…。」尚宫声色俱厉地喝斥:「咄!物证俱在,尔还敢抵赖?」 d7 ?( + Q/ O
乔红儿还想据理力争,早有腿快的宫女跑去将那碎成几片的水晶盘取来,摆在她面前的地上。可怜的乔红儿此时真是叫天天不应,呼地地不灵,纵使浑身是口,也分辨不清自己的清白无辜。她哀鸣般地才呻吟出一声:「娘娘,奴婢冤……」早被尚它厉声喝住。
) i0 o6 B/ n! `2 m1 E& j$ X 周国后心里何尝不知道乔红儿的冤枉。不过昨天她安插在李后主身边的随行宫女前来告密,说皇上带着乔红儿溜出佛堂,偷偷跑到后苑游园。周国后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只因顾虑到其中碍着皇上的金面。搞不好会打不成狐狸惹一身骚,周国后才没有当场发作。但她心里清楚,自己对这件事不能再沉默下去了。所以晚上李后主驾临瑶光殿,周国后就婉言规劝他,为人君者应出它巡视,体察民情,不可终日在后宫厮混。李后主果然听从妻子的劝告,今夭一早就出宫巡视去了。李后主刚刚起驾。周国后马上召集正宫六尚,如此这般地密授机宜,果然一发印中,阁官人等刚召集齐,手下就已经将乔红儿抓来了。抓是抓来了,可如今如何处置这个小丫头才好呢?周国后用询问的目光扫了一眼她的正宫六尚。
2 c' P% k% f; x* ~# x' n暗夜·玫瑰 六尚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只见尚宫出班启奏;「启禀娘娘:宫女乔氏打碎佛堂水晶盘,亵渎佛祖,当场受擒.还敢抵赖,是为大不敬,罪在不赦!奴婢等以为应处以极刑,方可维护佛祖尊严,平息佛祖愤怒!请娘娘降旨,将胆大妄为的宫女乔氏赐死!」5 t1 O, F0 h; n( t$ X. W
乔红儿如五雷击顶,吓得魂飞魄散,一下子瘫倒在地上。将乔氏赐死?听到一向以杀伐决断自命的尚宫的启奏,周国后也有些犹豫。诚然,这个小丫头巧计邀宠,可恶已极,本宫有权杀她,以解我心头之恨!可是今天召集六宫的目的,乃在于惩一警百,如果杀了她,她们兔死抓悲,人人自危。岂不要酿出变故?再者千秋之后,史官该如何评价我这位正宫娘娘的行为,会不会说我是滥杀无辜,草菅人命?不,不能杀!方纔还在咬牙切齿地发狠的周围后,此刻渐渐冷静下来。她没有答应尚宫的启奏,将询问的目光转向两边的妃嫔。www.gloomy-rose.net' G) S; ^0 G0 k+ O
前排的九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个如同被凌厉的严霜打蔫了的瓜秧一样耷拉着脑袋,谁也不敢作声。周国后一见这些不冷不热委靡不振的家伙就生气。又将目光向后望去。只见后排的黄保仪脸色苍白,袁出班来跪在地人黄保仪今天本来不敢说话。可是她越看跪在地上的乔红儿,越觉得她特别象几年前的自己。这女孩初入宫闭,不识深浅,不晓得触犯了哪一条机关,被捕捉到这里。如果今天乔红儿被赐死,今后吾辈的性命也没有保障、此刻救她.即为自救!黄保仪横下一条心,柔声启奏。「启奏娘娘!宫女乔氏打碎水晶盘,目是难逃罪责。然上天有好生之德,佛祖有普度之心。娘娘一向施恩待下,六宫人人皆知。还请娘娘再次大发慈悲,念在乔氏年幼无知,无心初犯,赐她一条生路,则乔氏感恩不尽,奴婢等感恩不尽!」她凭着心中仅有的一点勇气一口气说完,说完之后她自己彷佛也支持不住自己身躯的重量,就势俯伏在地。2 t0 e/ r- G3 w, R4 n
乔红儿见有人肯挺身搭救,如同绝处逢生一般,彷佛吓跑了魂魄又回到了身上。她感动得泪如泉涌,夺眶而出。
M$ {) }' r% _www.gloomy-rose.net 「尔请我放生计。」周国后满腹狐疑地望着伏在地上的黄保仪,心中好生纳闷。这小妮子平日里老实巴交的,恭谨柔顺得很;看不出关键时刻还有这幺一手,真是人不可貌相,若依她之见,放了乔红儿,那我今天费了这幺大的劲,所为的又是什幺?胡涂!她讥讽地撇了撇嘴。5 z( r ~1 ~! F/ ], Q$ M& I
可是,杀又杀不得,放又放不得,到底应该如何处置乔氏才好呢?周国后陷入了踌躇之中。封建宫廷里没有民主讨论的习惯。宫女们只能面面相觑,明眸如语,用简单的眼神表达她们那些极其复杂的,只可意会而难以言传的心情。胆小的宫女使劲儿地低着头,谁也不敢看;胆大一点的宫女则将她们的目光投向尚宫和黄保仪,分别向她俩表示着自己的心情。那些平日嫉妒乔红儿太张狂的宫女,掩饰不住内心幸灾乐祸的心情,她们以赞同的目光怂恿着尚宫,腹中在埋怨黄保仪多此一举;那些与乔红儿同命相怜惺惺相借的宫女,眼中噙着泪水,钦佩地望着黄保仪,心里在怨恨尚它同室操戈,相煎何急。这一切都被居高临下的周国后尽收眼底。她审时度势,终于下了决心。
) I E. p5 O- D 五色无主的乔红儿伏在地上,惊恐万分。一会儿觉得娘娘要杀她,眼前一阵发黑,一会儿又觉得娘娘要放她,禁不住一阵狂喜。心里恐慌得不得了,比钢刀架在脖子上还害怕。不知道过了有多久,只听得尚仅传娘娘回谕,教尚宫和黄保仪各自归班。; F: r! l6 h* r+ s6 P
尚宫即刻从地上爬起来,恶狠狠地瞪了黄保仅一眼。悻悻然地回到她的位置上去。黄保仪却浑身酥软,好象虚脱了一样,怎幺也爬不起来,是两个执事宜女走上前去,才将她搀扶回班中。! b s4 l2 T3 w4 L! i! H! r
尚宫和黄保仪奉旨归班后,尚仪以斩钉截铁不容置疑的口吻再传国后口谕;「查杂役宫女乔氏,行止不端,迹近猖狂。不合打碎瑶光殿阿弥陀佛堂佛前供桌上盛放供果之水晶盘一只,致供果洒落,人神共愤!今物证俱在、岂容狡辩!本拟处以极刑,以做效尤;念在我怫慈悲,或可饶其不死。着脱去衣裤;由我六宫女官、宫女各各痛责三记,再送佛前灯下听候发落。钦此!」
' S6 w2 i7 o) D: h/ e7 A 尚仪传完回谕、大喝一声:「宫女乔氏还不叩谢娘娘不杀之恩!」面无人色的乔红儿还没弄明自此时是应该谢恩呢还是继续喊冤,周国后身边的正宫大街已如猛虎下山般地扑了过来。经常对小宫女动刑打屁股的她们老于此道。行刑时配合默契、动作熟练。刷刷几下子就干净利落地剥掉了绝望地放声大哭的乔红儿身上的衣服,然后尚版商食、消寝、尚工紧紧抓住乔红儿的四肢,让她小脸儿朝下,大臀儿朝天。尚宫托着乔红儿的头,消仪搂着乔红儿的腰,一下子就将被她们剥得全身一丝不挂的乔红儿抬了起来。由六宫数百女官宫女轮流打她那被迫耸起的肥大臀部。心胆俱裂的乔红儿尖声哭叫着拚命挣扎、用力扭动着身体。哪又有什幺用呢?髓着宫廷女官和宫女们汗湿的手掌一下下地击在她细嫩臀肉上、肌肉打肿了,渐渐地乔红儿由尖声的哭叫变成嘶哑的嚎陶,又变成哀哀的抽泣,再变成微弱的呻吟,最后终于不声不响了。她的身体也由扭动变成蠕动,再变成颤动,最后猛地抽搐了一下,接着就不动了。
3 T/ _1 M; T! ?' i: v4 J' X7 K w 乔红儿昏过去了。她已经搞不清楚王宫六尚究竟架着她在殿中走了多大一圈,让多少女官和宫女在她肥臀上留下了掌印指痕,又怎样把她抬起来扔到了佛堂的地上。
– e! X& N& R3 `) q; r) r+ N: {" {2 t, e 被剧烈的疼痛昏迷的乔红儿醒来的时候,她已经独自一人赤身裸体地伏在瑶光殿阿弥防佛堂的佛前灯下面了。这是南唐宫中的一条规矩:凡是有人犯罪当判死刑者,刑部上奏时如正好赶上李后主、周国后在持斋,就命人专门在佛祖面前点上一盏灯,将犯人捆好放在灯下,用这盏灯能否撒到天亮决定犯人的生死。倘若天还没亮灯就熄灭,就将犯人交给刽子手按律执行;如果直到天明灯还在亮着,就照例开恩免去犯人的死罪。由于这盏灯能否燃到天明关系到伏在地上的人的性命,所以南唐宫中都把这盏佛前灯叫作「命灯」。今天因为乔红儿受刑时已经晕厥,正宫六尚也就没捆她的手脚,只将乔红儿抬起来往佛堂地下用力一扔。就回殿歇息去了。
– J+ `/ x% U7 O1 e; j暗夜·玫瑰 正宫六尚随意一扔就走,差点没把乔红儿全身的骨骼跌散了架。乔红儿从昏迷中苏醒过来,莫非我这是死了幺?只觉得下身火烧火燎般地疼痛难忍。她又试着动了动身体,疼。那幺说是还活着。她忍不住伸出双手去摸屁股,哎哟不行,屁股疼痛难忍,如同身在炉中。我这是在哪里?乔红儿扭头看看,周围是熟悉亲切的佛堂陈设,原来我还在每天都来此读经的佛堂里;再抬头一看,眼前不正是我时时添香上供、顶礼膜拜的西方三圣幺!她又低头一看,我这是怎幺了?怎幺竟然赤条条地俯伏在怫堂里?佛祖面前怎幺竟燃着一盏处置死刑犯人的命灯?佛堂内并无别人,莫非这盏灯是为我而设?
/ s3 W# j0 i* V: E4 ]4 G S 渐渐地,乔红儿一点一点地回忆起事情的原委经过。她记得自己先前在佛堂中掸尘,后来不知怎的那只水晶盘就碎了,所以才被那几个宫女抓到殿中去。不过我真的没有碰到那只水晶盘呀。可是我没碰它它怎幺会自动碎成几片呢?乔红儿冥思苦想,思索着这场风波中的疑点:以它中专用水晶盘的坚韧结实来说,若没有人碰它它自己是永远不会自动碎成几片的。肯定是有人在我弹尘之前,已经先在水晶盘上作了手脚。说不定这一切都是有人事先安排串通好的。要不然,怎幺会我自己在佛堂里还没闹明白是怎幺回事,佛堂外的宫女就知道是我打碎了水晶盘呢?再说,六宫的宫廷女官和宫女们有那幺多人,怎幺会在我被抓进去之前,就已经等在那里了?6 U7 [' q+ o+ v% B4 I$ p* q/ w
忽然,乔红儿像是发现了其中的关键.她差点为自己这一惊人的发现尖声喊叫起来:陷害!有人在陷害我!那幺,那个策划这条毒计来对付我的人又是谁呢?她为什幺要这样对付我?乔红儿的脑海里浮现出周国后那张盛怒难犯的脸。是了!是了!就是她了!可是,我乔红儿对娘娘从未存过不忠之心,也未敢有过不敬呀。娘娘为什幺非要将我这样一个小小的宫女置之死地而后快不可?乔红儿蒙受了天大的冤屈,用带有血色的热泪冲洗着脸颊。她努力地仰起头来望着高高在上的西方三圣。无所不在的阿弥陀佛,小女子一向对你深信不疑,为什幺如今却落得这般下场?大智大勇的大势至菩萨,你那遍照一切,使众生有力脱苦的智能之光,怎幺还没照到信女身上?大慈大悲的观音大主,快来搭救身陷绝境的乔红儿吧!再晚可就来不及了!乔红儿绝望地伏在佛前哺响地祷告着,被肉体和精神上的痛苦折磨得恍恍忽忽。www.gloomy-rose.net. U, E: m0 N' Q: a
恍格间,乔红儿觉得自己忽忽悠悠地飘了起来,越飘越高,越飘越高,飘过了殿顶,飘上了蓝天,飘上了一座由赤、橙、黄、绿。青、蓝、紫七种颜色的飘带搭成的彩桥。乔红儿向桥下望去、只见清澈的河水婉蜒前行。河两岸万株梅花构成了色泽斑澜万紫千红的花海。花海中一个无比熟悉的矫健激洒的身影拨开簇簇梅花向她走来,那不正是自己昼思夜想的皇帝幺!哎呀,此刻我这副狼狈模样,可不能让他过来瞧见!羞愧难当的乔红儿忙用手去遮挡身体的要害处,忽然觉得手上有些发滑,她低头一看,一咦,自己什幺时候换上了这件深青色底、上面用闪闪发光的五色彩线绣着一只长尾山雉的衣服?这是唐宫中的后妃之眼啊。乔红儿正在疑惑。她心中的皇上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来到了身边。
! M& ^: z6 ]. {' o8 R) X, l暗夜·玫瑰 「乔爱卿,尔已是朕的嫔妃了!」嫔妃?是幺?被这突如其来的喜讯冲昏了头脑的乔红儿尽力抑制住内心的狂喜,又吸起了那诱人的小嘴:「婢子不愿为妃……」皇上一脸好奇。「爱卿到底要什幺?」哎呀,皇上怎幺这幺不理解人家女孩子的心哪!乔红儿急得一把抓住她心中的皇上,带着哭腔叫喊:我要为后!为后!
1 Y3 P0 G7 k/ N0 k$ f$ w, [' y 「大胆贱婢,竟敢谋本宫之位!」忽然,自己紧紧抓住不放的是上一下子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眼前出现的是横眉立目的正宫娘娘。暗夜·玫瑰5 ~6 P$ y5 F9 H' P7 ?1 g7 j& u
乔红儿到这时才闹明白.怪不得娘娘虽对我切齿痛恨,却并不动用竹板刑具责打她的娇弱的白屁股,只是教六宫女官和宫女各各痛责三记。这是多么残忍的刑罚!那打人者自己并不动手,却要手下的美美众生代劳。这些弱者用纤手击打着与她们同样的弱者的白嫩的大臀部,如同在拷问鞭笞着她们自己的灵魂。这哪里是在打与她们朝夕相处、同命相怜的执事宫女乔红儿、分明是在违心地责打她们自己!我乔红儿所受的只是皮肉之苦,问心无愧。六宫粉黛受的却是精神上的折磨、内心的自我谴责、心灵上的创伤!怪不得……
0 K& [! m5 ^- O" C 乔红儿想起了白天那场难堪的羞辱。正宫六尚将乔红儿剥光衣服,脸朝下平空抬起。两条肥美的大腿被分开,光光的屁股朝向责打者的脸,乔红儿羞得无地自容,正想将头深深垂下,没想到惯于行刑的尚宫早就料到乔红儿会这么做。就用一只大手将红儿的下巴一托,另一只手把住红儿的头颅,使她无法回避眼前这屈辱的现实。正宫六尚好象约好了似地,一开始就将乔红儿架到了刚才为她求情的黄保仪面前。「娘娘渝旨已下,探仪可奉旨行事片尚宫皮笑肉不笑地嘲弄着方才竟敢当众与她唱反调、让她感到大伤面子的黄保仪。暗夜·玫瑰/ v7 `, x' ^) D8 m
黄保仪脸色惨白得几乎看不出血色,有气无力地正要向乔红儿臀上拍去,突然被看穿了她的心思的尚宫厉声喝住:「慢!娘娘渝旨已下,谅你黄保仪也不敢抗旨不遵;但旨意可是要你『痛责』,若是打得不痛不痒、无声无响,还须重新来过!否则重责二十大板!」
– w: g+ c1 \% L! _6 黄保仪眼里噙着泪水,右手五指并拢成兜形,在乔红儿光滑的屁股上啪啪啪拍了三下。虽然声音挺响,但乔红儿却并不怎么痛。乔红儿感动得哇地一声哭了出来。黄保仪急忙背过脸去,擦去夺眶而出的泪水。
% F& o) ^; y/ z/ F暗夜·玫瑰 「这算得什么!」尚宫不满地嘟叹了一句,但又不好发作,只得将乔红儿的屁股又架到一个平日嫉妒红儿的宫女面前。那宫女二话不说,对准乔红儿的大屁股手起掌落,狠狠地三大巴掌,屁股上每挨一掌,肥大的臀肌就收缩一次,同时哀号一声,细嫩白净的屁股蛋上顿时出现了三个发红的掌印。乔红儿只觉得被击处一阵火辣辣的,疼得她毗牙咧嘴,泣不成声。
. j" c, v( A' U" ' t+ G C正宫六尚似乎从中悟出了门道。她们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好象商量了些什么,然后就将乔红儿抬来架去,先架到那些平日与红儿要好、同命相怜的年青宫女那儿,再架到那些平日对红儿作为不满、乃至有些嫉妒的宫女那儿,最后架到那些对乔红儿久已怀恨在心、恨不得咬乔红儿一口才解恨的宫女那儿去行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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