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自天空】我和我的家族_好人一生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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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回

第一章      我的记忆(1)
 很多人说生命如同折子戏,一折一折地上演着……戏里有跌宕起伏,百转千回,这一刻的你往往不会知道下一刻你会有怎样翻天覆地的变化。可是我一直觉得戏演不出生命中的平淡和真切,记得有位诗人说过——人生如梦,对此我很是赞同,梦可以像戏,戏却不可以是梦,戏可以一次次地在不同时间不同地点上演着,可世间的每一个梦不会再有重复。梦里伴随着我的伙伴,我的家族,直至我生命的终结。
 黄羽珊是我的名字,名字对于一个人来说是生命的开始,但是它对于我而言却没有意义,因为那不过是一个冷冰冰的代号。看到这里,你们可能会觉得生活于我过于悲观,可是就算是伟人,不也只是在史书上留下一个冷冰冰的代号外加聊聊几语吗?
 我很小的时候,曾到过一座寺庙,跟着长辈们、同辈们一块儿去礼佛。那一天正好是家族的礼佛日,那一年的礼佛日我格外记忆犹新,也是那一年,我的家族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时候的我虽然很小,但是却一直记得我的变化、家族的变化。也是那一年以后,我也再没有去过所谓的礼佛日了。
 那一年礼佛日,我遇到过一个很是慈祥的老和尚,我同他很是愉快地交谈过,你可能会不以为然,一个三岁小孩会有什么样的佛理感悟,但这确实是我的亲身经历,不瞒你说,反倒是孩子能够看透很深的道理,随着人年岁的增长,却越是深陷于红尘中了。直到现在,我回想起那个和尚的音容笑貌,这份记忆总能给我一丝最真切的温暖。那时候,若不是家里的仆人一直跟着我,或许我就跟着那个和尚走了。我觉得我对于佛祖和菩萨有着天然的崇敬和爱慕,他们就像亲人一样,无论有着怎样的过错,只要忏悔过后,还是可以得到他们的爱。
 那一天,也是我第一次产生叛逆,我跟着那个和尚一直聊到夜幕降临,我的乳妈妈要把我抱走,我还是不让,直到母亲来找我。印象中的母亲是一个娴静温婉的女子,她说话总是柔柔的,让人听了心里暖暖的。可是那天,母亲哭了,眼睛熬的红红的,我看到这样的母亲,以为是自己没有听乳妈妈的话回去,因而惹得母亲不高兴了,虽然我还是舍不得结束交谈,但是看到一向温柔的母亲露出那样严肃的神情,我怀着忐忑的心情跟着母亲走了。
 回去途中,母亲一言不发,我惴惴不安的同时,觉得母亲并不是为了我那么晚还没回到厢房而生气。可能你会疑惑“厢房”这个词,是的,在我三岁以前,我所经历的家族里的礼佛日一般都是前一天晚上到寺院厢房安顿,第二天是真正的礼佛日,再住厢房一日,第三天再回去。那日正是第二日,也是真正的所谓礼佛。
 来到厢房,我的乳妈妈忐忑地说:“太太,对不起,劳您亲自来找二小姐,是我的失职。”母亲倒了一杯开水,向我的乳妈妈挥挥手:“不关你的事,你先去休息吧,明天再过来找珊珊好了。”
 乳妈妈走后,我小声地喊了一声“妈妈”,母亲没有应我,她在凳子上坐下以后,隔着裤子打了几下我的屁股,她打得不是很重,但是不知道是因为第一次被打,还是因为是一向温柔的母亲打了我,我心里满含委屈,嘤嘤地哭了起来。被母亲打了十来下之后,我感到有一滴热泪滴在了我的后颈上。我这才感到慌乱,连忙跪下,抱住母亲的膝盖:“妈,您不要哭,珊儿以后一定听乳妈妈的话。这次珊儿不乖,您打珊儿吧。”母亲强作镇定:“珊珊,起来吧,是母亲不好,不过,有时候听话的孩子却更没有糖吃。”我只记得,那时候,我说了一句:“妈,我不爱吃糖。”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我才知道母亲这句话中的深刻含义。
 后来发生的许多事总让我不由得想起这件事,当我长大后,哥哥姐姐也总拿这件事开我的玩笑,这件事就像一个因果的种子,牵扯出后面许许多多的事来,我童年的美好也因为这件事彻底地改变了,我的人生也因此有了转折。
 如果说这件事像一颗投入湖中的石子,那么我记忆中的这另一件事就是因这颗石子所激起的浪花了。(未完待续)
 各位同好们,我写文章喜欢先把前因后果交代清楚,可能开始只有一些浅浅的sp,关于sp我个人的观点不是为打而打,我将sp理解为训诫中的爱。此外,本文开始用的是第一人称,是为了增强代入感,后面有必要会用第三人称,喜欢本文的朋友可以给我回复,也可以谈谈你们的建议,我会在原有大纲的基础上根据你们的喜好做一定的改变。
 我的记忆(2)
 我是一个早慧的孩子,甚至对于我三岁以前发生的事,直到现在我都有朦朦胧胧的印象。当然,这些伴随着我记忆的事件,都是关乎身体上疼痛,所以我很是记忆深刻,正如上个故事里,母亲第一次打我的场景。
 如果说不哭是一个孩子乖巧的象征,那么从我出生的那一刻起,我一定是最最乖巧的孩子,听哥哥姐姐说,我被乳妈妈抱出来的时候,整个脸都涨红了,因为无论她怎样用巴掌扇我的屁股,我硬是没有哭,叔叔婶婶们想我是个哑巴,不由得都说:“这么有灵气的孩子,可惜了。”只有祖父坚持着就算我是个哑巴,也要发出声来,于是,他只在一旁不停地对我的乳妈妈说:“再打。”几十巴掌下来,屁股红彤彤的,祖父不信邪,一把抱过我,巴掌狠狠地朝我的屁股扇下来,可能真的很痛吧,我很给面子地哭了,祖父爽朗地笑出声来,摸摸胡须道:“打你,这是教你大智若愚,切莫慧极必伤啊”。不过从那以后,可能是刚出生就被打怕了,一被打屁股我一准儿要哭上两声,直到我慢慢大了,才好了不少。
 我依稀记得我很小的时候,我的家族有很多人,并不是只有我的哥哥姐姐。我的家族就像一个小型的王国,除了家里的仆人以外,偶尔遇上的人都会和我有一定的亲缘关系。
 家族的占地面积很大,基本上凡是嫡系的子嗣,每一对成家后的夫妇都会由家族分配到一套小型的房子,虽然很多房子看起来比较古朴,但是里面却都是西式的家具和装饰。一般来说,房子的顶层住着主人,第二层住着他们的孩子,第一层是仆人的居所。
 印象中,一年到头,总见不到我的父亲几面,包括后来我们家从家族出来单过,我也总见不到他。我的母亲倒是常常在不期然的时候和我见面,有的时候她会在睡前给我一个晚安吻,有时候会在我玩耍的时候微笑地出现在我身后。我不知道她在哪里,但是她会给我一个惊喜出现在我身旁。直到那日的礼佛日之后,所有的一切都似乎变了,有时候我玩累了,回眸那刹那,那个熟悉的身影却再也出现不了……
 7岁一般都是孩提记事的节点,但是作为一个早慧的孩子,三岁是我的折点,也是我破茧成蝶的蜕变,是我的家族的结。我的记忆(3)
 我的乳妈妈是陪伴我最多的人,她像我的另一个母亲,反倒是我自己的母亲总给我可望而不可即的感觉。当我会说话的时候,乳妈妈就开始教我背三字经、弟子规这些启蒙读物,每当母亲来看我时,我自豪地在她面前背出这些文章,我最最期待的是她在我背完之后那温柔的一笑,为了母亲的笑容,我一直努力地吸收着乳妈妈教我的点点滴滴,母亲从来没有表扬过我,但从她的笑容中我能感受到她的赞许。而当我因贪玩背得磕磕绊绊的时候,母亲会皱一皱眉头,轻叹一口气,我不喜欢我美丽的母亲皱眉的样子,就努力地让母亲满意。
 我也有贪玩的时候,乳妈妈有个比我大一周岁的女儿,名唤倩倩,我叫她倩倩姐姐,不过,在人前她叫我珊小姐,我们私下一起玩时,她叫我珊儿,更多的时候,尤其是知道我的名字中还有一个羽字,从那以后她总叫我小羽毛。我们像是与生俱来的好闺蜜,好姐妹。跟她在一块儿,我会从淑女变成真真切切的疯丫头。我有好几次的挨打,虽然不是倩倩导致的,却也跟她有一定的关联。我知道的一些所谓秘密的事情也多数是倩倩告诉我的,她就像我探听外界的渠道。
 说几个我们之间的小故事和小秘密吧。
 Section1萌娃间的打闹
 那是我两周岁多的时候,倩倩问我:“太太有打你吗?”
 “打?”那个时候我并不明了这个字的确切含义,倩倩见我无甚反应,情急之下,一把拽过我,用她肉嘟嘟的小手在我屁股上招呼了两下,可能这个部位天生带给我巨大的阴影,我哇的一声就哭了。这一场景恰巧被乳妈妈看见了,她二话不说,就把倩倩按在腿上打了起来,边打边哄我:“珊珊,我的乖囡囡,别哭了,看我打你倩倩姐姐。”倩倩一开始还小声地哼哼:“我又没有打珊珊,就碰了一下,她就哭了。”
 这段小插曲我是记不大清了,但冥冥之中有这么个印象,倩倩每每说起这事儿,就老是取笑我,说我是千金大小姐,一丝丝都碰不得。
 (小番)羽琴1
 
 她有一个诗情画意的名字——羽琴,五岁那年,羽琴添了一个妹妹,她说不清楚对于这个新妹妹有一种怎样的难言的心情,她知道的是父母不再只有她一个女孩。
 
 和大多数的姐妹一样,羽琴不常见到父亲,至少在她小的时候,一年之内见不到父亲几次面。她也不常见到大哥,因为大哥是父母的嫡长子,从小便被寄予厚望,他是由祖父亲自教导的。小时候,是母亲一直伴随着羽琴和她的二弟瑀墨,现在,又多了一个妹妹羽珊。
 
 羽琴是母亲的长女,却不如羽珊聪慧,所以这就注定了她要挨更多的打。印象中的母亲一直是对她不苟言笑的,她也一直觉得她对她的要求很苛刻,有时候,她反倒是对二弟做出的好功课还有一个赞许的微笑。她一直以为母亲是不会笑的,直到她有几次看到妹妹玩耍时,母亲不期然出现在羽珊身后,轻轻地说:“囡囡,小心咯。”她才知道,母亲是会笑的,但对象不是她。
 
 她七岁时,功课渐渐多了,有一次,因为没有达到舞蹈老师的要求,在舞厅多耗费了些时间,等她拖着疲倦的身子回到家,已经是九点了,再过半小时就到母亲规定的休息时间了,她没有时间好好完成母亲布置的任务了——背诵《仪礼·士相见礼》,她只来得及背会前一半,而第二天就是所谓的惩戒日了,而且第二日上午需要温习旧知识,以防母亲抽问,如果忘了旧知识,会有更大的惩罚。温习过后,就要练习钢琴。再接着,就到了惩戒的时间了,根本没时间做新的功课。
 
 第二日,她惴惴不安地来到阁楼的惩戒室,母亲已经拿着一卷书和一块镇纸,等在那儿了,虽然母亲对她是严厉,但不可否认的是她是很美很温婉的女子。
 
 母亲那双美眸扫了她一眼:“来了,开始吧!”
 
 “请母亲教诲。”她恭敬地站立,并怀着忐忑的心情开始了她的背诵。
 
 “士相见之礼。挚,冬用雉,夏用腒。左头奉之,曰:「某也愿见,无由达。某子以命命某见。」主人对曰:「某子命某见,吾子有辱。请吾子之就家也,某将走见。」宾对曰:「某不足以辱命,请终赐见。」……”
 
 她很流畅地背过了前六段:“凡言,非对也,妥而后传言。与君言,言使臣。与大人言,言事君。与老者言,言使弟子。与幼者言,言……”
 
 从这一段起,她开始背得磕磕绊绊,母亲每每提示一个字,她就伸出双手,等着那镇纸重重地砸下来,等提示过了五个字以后,母亲将手里的书卷重重地放在桌上:“后面没背熟吧,给你半个小时时间,跪在那个角落背吧,你也别委屈,你舞没跳好的事情我也知道了,本该昨儿就该惩戒你的。母亲也是这般过来的,你要记住,别找理由,没学好本身就是最大的过错。念你是第一次没过关,就只跪着吧。等会儿我来抽查,错一个字十下,我提醒一个字,二十下。”说完,她就离开了。
 
 因为羽琴以往没像这次这么不熟练,母亲都允她站着背,提示一个字,打一下手心,最后合计错几个字,再趴在长凳上脱了裤子挨几下板子。在家族中受刑,轻的一般都是要褪了裤子的,因为怕被打坏了,但是对于女孩子来说,即使是同性,心里也会泛起淡淡的羞涩。重一点的一般是要褪尽衣物的。她能感觉到母亲对她还是照顾的,没有让她按照最重的方式受罚。
 
 半小时很快就过去了,因为是第二次过关,羽琴先是把裤子褪到膝弯,将上衣撩起,然后趴到长凳上,露出白皙柔软的屁股,尽管不是第一次受罚,她还是会感觉到羞涩,同时还伴随着没完成功课的羞愧。等她趴到长凳上之后,就感觉到凉飕飕的板子抵在了她的屁股上,只等她一出错就狠狠地亲上去。
 
 她清了清嗓子,开始了背诵:“士相见之礼。挚,冬用雉……”她的声音很好听,还带有女孩的稚嫩。虽然羽琴已是竭尽全力,但还是错了三处,再加上被提醒了一个字。细细一算,需要另外再挨50下板子,刚刚背的过程中挨的四下板子已经在细嫩的皮肤上留下了几道淡淡的红痕。
 
 “老规矩,报数,不许求饶,不许拿手挡,不可以乱动,如果你不怕这栋楼的人听见,你可以大哭大喊。”
 (小番)羽琴2
 以前从来没有挨过那么多下板子,羽琴有些心慌,思绪飘到她第一次挨板子的时候,那个时候觉得这钝钝的疼实在是这个世上最难忍的东西,那个时
 
 候,母亲就说过这句话:“如果你不怕这栋楼的人听见,可以大喊大叫。”那个时候她以为母亲是不希望她喊出声来的,更何况她是个很爱面子的小姑
 
 娘,所以即使再痛,也只是轻呼一声。当她见到弟弟妹妹们那歇斯里底的吼叫,以及多年以后,她自己做了母亲才明白,有的时候大人是希望孩子能喊出
 
 声来的。
 当她猝不及然之下,伴随着破空声,一记板子狠狠地亲吻上了她的臀。
 板子另一端的母亲皱了皱眉:“挨板子很骄傲是不是,魂哪去了,报数的规矩都忘了吗?这记不算,重来。”家法里有明确规定,挨板子是需要报数
 
 的,没报或者报错就要重新来过。
 羽琴心中暗暗叫苦,母亲打的板子虽然不是最痛的,但是肯定是让人痛得最全面的,一记板子过后,她
 
 不会马上来第二记,她会让你充分感受到疼痛之后,再打下一记。第二记板子还是落在上一记的红痕上,这是长辈教训晚辈时惯有的打法,这是为了让受
 
 罚者记住犯的错误可一不可二,让疼痛更为深刻。
 羽琴没想到母亲用了这样的打法,连忙报数“一”,心里祈祷着下一记板子不要打在这里,哪怕是略微移动一下位置也好。
 她的希望注定是要落空的,接连十下,板子都落在同一位置,她喊“十”的时候,声音明显带了哭腔。母亲果然是最了解孩子的,她好像永远知道你怕什么。
 第十一下,还是落在这个位置,羽琴不由得拿手挡了一下,揉了揉屁股,她所摸到臀上的那个位置已经起了一道深红的檩子。
 母亲用板子抵了抵她的手,发话说:“规矩呢?这双手还要吗?”
 羽琴小心翼翼地哀求道:“母亲,求你,别打这儿了,琴儿疼。”她注意不到此时母亲的眼里闪过一丝心疼,她听到的只是母亲那冷冷的声音:“再不放手,是要再加几记板子教教你规矩吗?”
 羽琴吓得立马缩回了手,不出所料的,下面好几记板子还是落在那儿,檩子已经变作淡淡的紫色的了。她觉得屁股那块地方铁定是坐不了了。
 在她以为自己的屁股要铁定破皮的时候,板子落在了另一边屁股上,接下去的板子还是落在另一边的同一处的位置,先是淡淡的红,接着颜色渐渐加
 
 深,最后变成和另一边一样的淡淡的紫。屁股上的两道伤痕变成一个大写的“V”字。
 母亲将板子横放在羽琴的屁股上,说:“顶着板子好好思过,十分钟后起身回去吧。”
 羽琴不住地颤动着,两瓣嫩臀随着她的颤动愈发显得楚楚可怜,她满含哭腔地说了一句:“谢母亲教诲”
  (小番)羽琴3
 羽琴的母亲名唤灵漪,是尉迟家族的才女,她在业余之时,还获得过医药博士学位,对于长女,她是十分心疼的,但所谓爱之深,责之切,打是亲,骂是爱嘛,她却也不得不逼自己狠下心肠。
 长女只唤她母亲,从不唤她妈妈,妈咪这样的称呼,可能是感觉到她严厉吧,这也不可不谓是一个遗憾。
 各大家族之间都有联姻,这就形成了一个纷繁巨大的利益网,而各大家族的家法也是大同小异。
 一般情况下,挨完板子板子是不允许马上上药的,而羽琴总是要等灵漪发话之后,才会去上药。不过大多数时候,灵漪下手还是比较轻的,毕竟是女性,又是母亲。
 不过在羽琴七岁那年,灵漪却是有史以来第一次重打了她。灵漪其实有自己的考量,虽然长女很让人省心,但是人的一生肯定需要接受一次比较深刻
 
 的教训,她宁愿这教训是自己给的,而不是女儿在头破血流之得到。要在这个大家族里面生存,做得好是应该的,做得差一人一句唾沫都能把人淹死。
 到了晚上十点,灵漪走近羽琴的房间,羽琴已经熟睡了,她用自己的额头贴了贴她的,好在没有发烧。如果羽琴这个时候醒来,肯定能看到灵漪脸上温暖的笑意。
 她小心翼翼地掀开一角被子,将羽琴翻过身去,她似乎有所察觉,微皱的小脸露出一丝痛苦。灵漪小心翼翼地掀开她的睡裙,底下果然没穿内裤。那个深深的“V”印在娇嫩的臀肉上,也印在灵漪的心上。
 她手法轻柔地将药膏抹在羽琴的屁股上,似乎是牵扯到身后的痛楚,嘟囔一声:“妈妈,别打了,琴儿好疼。”一丝痛楚划过灵漪的心:这孩子,竟是在梦里才会叫妈妈的吗?
 Section2大姐被妈打?
 倩倩在我看来是个大大咧咧的孩子,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儿一晃就过了,她更加是个藏不住话的人,一上午过去,她又蹦蹦跳跳地出现在我面前了。
 “唉,太太打过你吗?”
 我一听这话,立马条件反射,捂住屁股:“你不能打我,不然我告诉乳妈妈去。”我自以为找到了治她的人,得意地冲她一笑。
 倩倩装出一副很神秘的样子:“有一件事,你肯定不知道。”
 我被她的这幅神情吸引了兴趣:“什么事啊?”
 她冲我招招手:“我告诉你了,你得保密,不然我的屁股就要开花了,而且你要告诉我太太有没有打过你。”
 “好啊!”我们达成了交易。
 于是我附耳过去,倩倩的气息在我耳边,痒痒的:“今天,太太要打琴小姐。”我的亲姐姐叫羽琴。
 “你胡说,我妈妈才不会打人呢!”
 “你不信,等会儿我会让你看到的。”
 那时,我的脑海里想象的应该是温柔的妈妈突然变得恶狠狠的,但是我怎么也想象不出来,直到后来,也是第一次我亲身经历母亲的发火,我才知道,最温柔的人也可以变得那么令人望而生畏。
 吃完饭不久,我主动提出要早点午睡,乳妈妈很是高兴,夸了我一句:“今天珊珊真乖。”于是唱着摇篮曲哄我入睡。其实我天生是个不爱午睡的人,每次我都装作睡着,等乳妈妈走后,我就开始玩自己的,自娱自乐。
 可能是要做一件“新坏事”的缘故,总觉得时间特别难熬,我闭着眼睛快不耐烦了,这才听到脚步声远去,可是不一会儿,又有脚步声传来。我心里暗暗叫苦。
 一只手推了推我,一阵银铃般声音在我耳畔:“珊珊,我妈走了,你不是真睡着了吧?”
 “你想吓死我啊。”
 我往被窝里塞了一只和我身量差不多的玩具熊,装作我还在睡。然后蹑手蹑脚地向阁楼爬去,尤其是爬楼梯的时候,生怕被仆人发现,在那个时候,这应该是我做的最最大胆的事儿了吧。
 终于到达了目的地,有一间房间的门虚掩着,直到后来我才知道那是所谓的训诫室,里面有各种各样惩罚人的工具,去过一次就再也不想去了,而且几乎每一座楼都有这么个小房间,包括后来我们离开了家族,但是那个小房间却永远离不开我们。
 里面有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倩倩告诉我,这是我大姐姐在背书,似乎错一字打一下,而这些都是大姐姐的乳妈妈和倩倩妈妈交流时倩倩无意中听到的。
 随着我慢慢长大,直到三周岁以后,我才知道我们这样的家族对于我们这些所谓的少爷小姐都采取周末训诫日,越被家族看中的子嗣,比如长子、长女,或是比较灵慧聪明的,越是会被打得狠,把事情做好是应该的,做差理所应当要受到惩罚。在别人看来美好的周末,在我们看来却是打板子的日子,我们私下里都称之为“黑暗周末”。
 大姐羽琴长我五岁,是母亲第二个孩子,大姐之上我还有一个大哥叫瑀轩长我六岁,大姐之下有我的二哥瑀墨长我两岁,我是母亲第四个孩子,在我五岁的时候,母亲又生下一对龙凤胎——弟弟瑀璘和妹妹羽琋。
 我和倩倩在门外听着里面的背书声,等到背书声消失了,就听到有板子落下的声音,我感到好奇的是里面听不到很大的哭声,只是听到夹杂着哭腔的报数声,以及时不时母亲的训诫。
 我小心翼翼将门移开一点点,看到姐姐趴在一张长木凳上,母亲拿着一块板子不时击打在姐姐的屁股上。因为隔着有点远,又怕被母亲发现了,我看大不清姐姐臀上的伤痕。我暗想,这该有多痛啊!
 因为怕乳妈妈回来,我和倩倩马上就回去了,这件事也成了我和倩倩之间无法言说的秘密。但是这件事给我幼小的心灵留下了很大的阴影,我无法想象有一天我光着屁股在母亲的板子底下,我也无法接受有一天温柔的母亲突然转变了面孔对我鞭笞。
 一切都是成长的磨难。
 (注:下面两段比较重要是家谱,家谱中的人物会在后文出现,当然,根据家谱有想看的人物番外可以给我留言喔!)我的曾祖父(承嗣)和他的亲弟弟(承户)都是族中长老,虽然我的曾祖父占长,更是上一任家主,但这两兄弟一向是除了老婆外,不分彼此。在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在承嗣争得家主之位后,开始重振满目疮痍的家族,承户开始走从军路线,赢得了一身军功,并也是尽全力支持曾祖父,不过承户身上有多处弹伤,早年只得一子仪擎,并且早早离开了人世,仪擎说是承嗣看着长大的也不为过。而我曾祖父有两个儿子(祖父仪岳和祖叔叔仪容)和一个女儿(祖奶奶仪静),仪静作为当时唯一的女孩受尽万千宠爱也从“仪”字辈,不过最终却嫁给了一个书香世家出身的赵瑞德,此是后话暂且不提。仪岳娶的是当时赌王的大女儿沈月君(祖母),仪容娶的是余家的独生女琴心,仪擎娶的是军政界陈司令的女儿陈瑶。
 
 到我父亲这一辈,祖父只得我父亲殷齐(配偶尉迟灵漪)和叔父殷平(配偶郑绮),祖父的弟弟仪容只得殷修(配偶李丽)一个儿子,仪擎那一脉倒是有一对儿女,儿子殷路娶的是BANNED界头头的女儿齐蕊儿,而齐蕊儿的父亲齐晟和仪擎是过命的兄弟。仪擎的女儿年方十五岁,正是老来女。
 
 到我这一辈,除了我后来的龙凤胎弟弟妹妹,就只有仪擎的小女儿羽珏比我小两岁。
 
 PS:亲们喜欢耽美吗?仪静的孙子赵光耀和羽珊二哥瑀墨是cp,文中会介绍到,不喜慎入
 
 (注:最左边数字是辈分数,第一列是女主的直系亲属,名字后面的数字表示当羽珊5岁时,其他亲人的岁数。\\表示相邻两者之间有亲缘关系,不是直系,亲们可以参照文字介绍看下面的族谱)
 
 皇甫家族
 
 1(曾祖父)                                     承嗣  89                                              \\      承户(承嗣的亲弟弟已死)
 
 2(祖父/母)仪岳59(沈月君57) 仪容57(余琴心55) 仪静55(赵瑞59)     \        仪擎60(陈瑶58)
 
 3(父亲)   殷齐32     殷平30      \\   殷修30               \\   赵千寻29              \\  殷路30           茵悦15
 
 (母亲) 尉迟灵漪31  郑绮30       \\  李丽29                 \\\  王婷  28              \\\ 齐蕊儿28
 
 4(孩子)瑀轩11 \\  瑀群11       \\  瑀仁 10                  \\\  赵光耀 9             \\   瑀峰 8
 
      羽琴10 \\  瑀泉8        \\   羽可 8     \\\                                            \\  羽芊 6
 
      瑀墨7 \\   羽亿 7        \\    羽沁 6     \\\                                           \\  羽珏 3
 
      羽珊5 \\ 
 
      瑀璘羽琋0
 
 Section3族中的褫衣礼
 我自认是个记忆力超群的孩子,说不上过目不忘吧,至少我小时候的很多事情我至今还是记忆犹新。前面说过我对于疼痛有十分剧烈的感觉,我喜欢周围人如春风拂柳般对我,尤其是我的亲人。在别人眼里,我是一个桀骜不驯的孩子,甚至在兄弟姐妹中和我关系最好的二哥也说我有的时候胆子大起来像个男孩。
 五岁以前,我是全家的小公主,那个时候还没有我的龙凤胎弟妹,我是我们家最小的孩子。前面说过我出生后第一声哭是祖父教我发出的,我的祖父是不轻易抱孩子的,除了我以外也就我大哥有这份殊荣吧,我的不哭为我赚得了不少名气,据说那个时候好多人来我们家看我,看看我这个倔强的孩子。祖父那个时候还说了一句话:“这孩子是个要强的,怕是等闲的打骂压不服她,可惜了,是个女孩。”
 这句话是我的一道免死金牌,却也是一把双刃剑,若不是家中的变故,可能我也不会被送到那等炼狱之所去,这句话像是最后一根稻草将我的命运深深压弯了。
 三岁那年礼佛日以后,发生了一件事儿,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往简单了说,是小孩子之间的玩闹,往大了点说,是家族内部矛盾引起的斗殴。这件事是后来所有事件的导火索,一旦点燃,一发不可收拾。
 说这件事之前,有些事

第2回

必须让你们知道,父亲与我母亲属于家族间的联姻,这是由家族决定的,毕竟我父亲是爷爷的嫡长子,要为家族做出牺牲,不过好在两人成婚之后还是琴瑟和鸣的。而我叔叔殷平本该也同样找一个大家族出来的闺秀,但是他不顾我爷爷的反对,和婶婶郑绮相爱,并且让她未婚先育,为此,我叔叔不知受了多少次爷爷的家法,但是叔叔就是撞了南墙不回头,不肯和婶婶一拍两散,总之,你懂得。最后,爷爷气得大开祠堂,下了最重的家法,不但要将我叔叔脱光衣服行刑(这是在我家族被称为褫衣礼)而且这是褫衣礼中最重的一项,同时,爷爷还命令家族各房的人来观刑。开祠堂前,连常年不管事的曾祖父都被惊动了,只不过曾祖父在行刑的前一天把祖父叫过去,只说了一句:“这毕竟是你的儿子,只是不要寒了月君(我奶奶)的心,不看僧面看佛面。” 祠堂最终还是开了,那个时候我的母亲(尉迟灵漪)正怀着我大哥,我叔叔在当时是最小的,我想这也是爷爷要开祠堂的原因吧。
 大家族里的受家法是很讲究规矩的,虽然要脱衣服给人观看,但是这一程序是很复杂的。最重的褫衣礼,看名字就知道这既是惩罚更是讲礼。殷平先被请到厕所,进行第一项如厕;然后将身上的衣服尽数脱去,进行第二项Guan Chang,以免在行刑过程中家法被黄白之物玷污;接着被请到浴缸里,进行汤浴,以示家法的神圣性;最后换上家法袍,所谓的家法袍有点像宽松的戏服,只是是用麻布做的,家法袍是雪白的,只是下半身从臀部起腿的两侧像旗袍那般被分开来。你可能会问不是褫衣吗?这褫衣当然不是全脱光拎到祠堂,穿上这层家法袍,也是为了显示家法的神圣性。殷平被请到祠堂之后,先跪下,背诵一遍祖宗家法。这跪也是有讲究的,当然不能直接跪在膝盖前的家法袍上,要把腿前面的家法袍平摊在地上,就像电视里面古人跪的时候不是有一层衣服要往地上铺是一样的道理。除了家法袍以外,下半身是光溜溜的,这跪着是皮肉和地面直接接触的,这也是一种变相的惩罚。
 背完家法以后,殷平被按在长凳上,长凳分男女两种,一般男主子受刑,凳子的相应部位有一圆孔,是为了保护子孙根。然后,行刑开始!
 行刑的仆人掀开盖住屁股的家法袍,露出殷平圆滚滚的屁股,开始的时候,碍着奶奶(沈月君)的面子,仆人拿上来的的是比较轻的檀香木板,这种板子打屁股的那头较细一些,虽然打起来很痛,但是不会伤到筋骨。谁料,爷爷(仪岳)一看,大为震怒:“你们还想在皇甫家做事吗?拿大棍!”所谓的大棍是常年浸在盐水里的,专门是惩罚不肖子孙的,这大棍在皇甫家是最重的刑罚了。
 沈月君心里不由得怪起仆人不会办事,若不是知道自己的几个妯娌都是不会生事的,她肯定要怀疑是不是有人在故意上眼药了。殷平因为是小儿子,自幼比起几个兄长是少受了些苦楚的,但是再少受苦,也知道家法里的大棍指的是什么。
 大棍很快被抬上来了,毕竟是受疼爱的小少爷,仆人不敢下死力气打,可即使是这样,几棍子下去,屁股上就起了一层硬块,殷平每挨一下,发出杀猪似的惨叫。可能是殷平叫的过于夸张,仪岳还是不解气:“你们一个个的是没吃饭吗?”说完,亲自拿起棍子,对着殷平的屁股狠狠地砸下去。十来棍下去,殷平的屁股已是惨不忍睹,屁股比原来大了一倍,而且地上有很明显的一滩水。殷平知道父亲这是下了狠劲,声音渐渐弱下来,一来为了节省力气,二来实在喊不动了。毕竟仪岳也是上了年纪,用这么粗的棍子打人,还是蛮吃力的。没过多久,仪岳大喊:“取马鞭来,我今天要好好教训这个畜生。”
 马鞭很快取来了,鞭子毕竟和板子不大一样,前者是让人抽抽的疼,后者是闷闷的疼,一个疼在表面,一个疼在内里。仪岳是用惯鞭子的,小时候,殷齐、殷平没少受过鞭子的捶楚。
 鞭子抽在满是硬块的屁股上,很快就破了皮,血伴随着青紫淤青汩汩的流了出来,殷平已是被打成咸鱼了,屁股如同开了染坊一般。沈月君眼里满是眼泪,不时地带着哭腔:“平儿,娘求你了,你给你爹认个错吧!那怕求一句饶也成啊,那个女人给你吃了什么BANNED了,叫你把命都交代在这儿了。”
 这时候,承嗣拄着拐杖来到祠堂了,沈月君连忙跪在他面前:“爹,媳妇儿求你了,平儿……平儿是我的命啊。”
 沈月君一跪下,一片人都跪下来了,有帮忙求情的,有劝仪岳消消火气的。
 最后,场面僵持不下之下,双方各让一步,仪岳同意郑绮进门,但是殷平永远不能竞争家主之位。因为一个不服从家族安排的逆子如何能够承担起整个家族的兴衰。
 殷平在床上足足养了一个月的伤,这件称得上是重大的事过去后,郑绮就进了皇甫家的门。
 几个月后,我母亲尉迟灵漪诞下了我大哥瑀轩,隔了十几天以后郑绮也生下了皇甫家的第二个孩子瑀群,也是因为生母这样的身份,这个不被期待的孩子没有得到太多的关注。
 我祖父的弟弟仪容娶的是余家小姐余琴心,他们只有一个独子殷修,殷修娶的是李家的小姐李丽,过门以后很快生下了他们的长子瑀仁。作为一个大家族,我父亲这一辈的人是比较稀少的,而祖父这一辈的人常常喜欢来一些闺房之乐,打屁股板子是夫妻之间的小情趣,这在几个大家族之中是一个公开的秘密。当时有一个传言,说是仪容夫妇对于这方面的嗜好尤为热衷,几乎每晚都有噼里啪啦外加阵阵呻吟传出,以至于被生生地打坏了,所以才只有殷修这么个独子。
 祖父并不是内定的家主继承人,要当上家主,就要接受同一辈人之间的较量,这不仅是磨砺,一个出色的家主更是使家族能够兴旺发达的保障。仪擎作为已逝的承户的亲子,在军政界有很深的人脉,所以对于家主之位向来无问鼎之心,他包括他的后代同长房之间的关系一向是不错的,等到家主人选出来,他们这一脉的人会倾尽全力辅佐家主,因此他们在家族中有超然的地位。
 祖父是现任的家主,除了殷平被剥夺继承权之后,殷路作为仪擎的儿子跟我的父亲殷齐关系是很好的,反倒是殷平作为殷齐的亲弟弟,更亲近仪容的儿子殷修,所以第三代的家主之争就是殷齐为首的长房同殷修之间的较量。
 Section4褫衣令
 礼佛日之后,家族变迁的导火索源于殷平的第二子瑀泉和殷修的长子瑀仁之间的冲突,开始,两个孩子瑀泉7岁,瑀仁8岁,本就是同龄的孩子,两人是一起练跆拳道的,一个武姓的教练是负责这两个孩子的跆拳道课程的,瑀仁稍微年长,但是这一方面却不如比他小的瑀泉。作为哥哥,这是一件很没有面子的事情,而没面子的事情最怕被人揭破。
 瑀泉少年心性,只是得意了两句,瑀仁不服气,嘟囔了一句:“我爸爸至少有机会做家主,到时候你爸还不是要听我爸的。”
 瑀泉一听,不干了:“你爸厉害得过大伯吗?谁听谁的还不一定的呢,我爸可是大伯的亲弟弟。”
 瑀仁回讽一句:“切,有什么了不起,有本事叫你爸别像条狗一样围着我们家转吶。”
 这句话一出,矛盾激化了,瑀泉一拳直接朝着瑀仁脸上招呼过去,两个孩子扭打作一团。若不是瑀轩恰好路过,两人定是打得难分难解。
 很快,这件事惊动了仪岳,仪岳大怒道:“娶了这么个东西进门,家宅不宁啊,上梁不正下梁歪,逆子教出逆子。”
 家族里有很长时间没有斗殴事件了,而且两人还是小主子,最终久不出面的族长承嗣问清楚了缘由,亲自下令:皇甫瑀仁言语中不敬长辈,出言不逊,打架,罚竹板30;皇甫瑀泉不敬兄长,挑衅打架,情节严重,罚木板40。
 对于两个不满十周岁的孩子而言,这惩罚有些苛刻,但是族内斗殴向来是被明令禁止的,无论年长年少,知法懂礼是每个人从会说话起就被教导着的,一言不合对同族之**打出手对于大家族的人而言是很跌份的。
 祠堂里,两个小小的身影孤零零的躺在长凳上,然后两人感觉到屁股上一凉,裤子被褪到膝弯处,阴冷的板子朝着两个毫无防备的屁股招呼上去,很快,两个人都嘤嘤地哭起来,屁股上先是像涂上了一层胭脂,渐渐地,屁股上开始出现淤青和硬块。毕竟两个人还是小孩子,行刑的仆人下手还是有分寸的,打完屁股以后,由验刑人检验伤痕,惩罚就结束了。而在一边等候的郑绮和李丽早就迫不及待地上来看自己孩子受的伤,然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为了防止以后再次出现这种性质恶劣的事情,族长承嗣给第四代所有子孙下了褫衣令,为期一周,由刑堂长老仪擎负责,家主仪岳协助。这一周内,凡是皇甫家族第四代的孩子,每个人都要到祠堂,换上家法袍,趴在长凳上背诵家法,犯错一个字,屁股挨一记板子,挨十下板子以上就要重新来过。
 殷路的小女儿羽珏还在襁褓中喝奶,因此不必参与,而殷路的同胞妹妹茵悦年方十三,还未成年,因此也要参与褫衣令。
 茵悦毕竟是少女了,当她趴在长凳上,家法袍被掀起,露出玲珑的曲线,然后,屁股上一凉,是板子抵在了屁股上,只等她背诵错误就狠狠地亲吻上去。尽管是自己的亲爷爷听她背诵,但是赤。裸着臀部还是让她感觉很不好意思。
 茵悦毕竟是大孩子了,又比第四代大上一辈,她很快地就把家法流利地背下来了,没有错一个字,最后板子在她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以示嘉奖。
 印象中,我的大哥瑀轩一直是很忙碌的,毕竟是爸妈的长子,他又年长我许多,我们不常一起玩耍。家变以后,父母远赴英国发展事业,于是,管教二哥(瑀墨)和我(羽珊)的任务就落在了大哥身上,话说长兄如父,即便如此,大哥对我和二哥还是不同的,二哥毕竟是男孩,而我作为女孩倒是能得到大哥不少怜爱。反倒是大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同性相斥,我觉得她对我有种嫉妒,她对我的严厉胜过父母,甚至胜过我的小妹羽琋,但我们毕竟是同胞,我知道大姐是盼着我好的。
 那时,我和二哥玩得最好,二哥的聪慧不亚于我,但是他的调皮胜过我,我的胆子是跟着二哥慢慢练大的,何况我天生是个不怕事的,有的时候,面对家族里长辈的权威,我还会不时的去挑战一下,我的这种不怕死精神也让我的兄姐汗颜,而最最不可思议的是我每次都能转危为安。
 那是家族礼佛日过后,褫衣令颁布没多久,母亲自从那日礼佛日打了我几下屁股之后,就一直很是沉默寡言,心情也不大好。我除了每天完成乳妈妈交代我的任务之外,就能玩耍了,除了同倩倩玩得来以外,我最喜欢的事情是去找二哥。二哥大我两年,学的东西也多,但是他挺迁就我的,最最疯狂的一次是为了哄我,翘了课陪我玩了很久的捉迷藏,因为没有完成学习任务,结果被先生打了板子,他一个人把所有责任扛了下来,足足养了两天才下的床。我红着眼睛去看他,他还做鬼脸逗我开心。
 褫衣令出来以后,大哥大姐早早就完成了,过后就又投入到学习中去了。二哥带着我背家法,我就听二哥背了几遍,就早已经记下来了,正着背太无聊,我就倒着背,二哥听着我倒背家法,刮了一下我的鼻子:“你这小鬼灵精,家法到你嘴里像游戏一样。”
 因为我们还小,经过母亲的检验和教导之后,就往祠堂去了。二哥先让我在房门外等着,他先换上了家法袍,然后叫我进来,帮我也换上,我觉着这跟穿浴袍没什么两样,下身光溜溜的,让我很不自在,我当时还对二哥说:“哥,你怎么不给我穿裤子。”我看到二哥尴尬的笑了笑。
 家族祠堂有好多房间,除了正厅摆着祖宗牌位以外,正厅里面行刑的一般是犯了很严重错误的,而褫衣令却是在西边一个小房间里进行的。外面已经排了一些同龄人,这些算是我的表哥表姐吧,毕竟还小,没有受过这样的刑罚,有的人一时紧张,害怕屁股上的板子冷不丁的就咬上一口,一紧张,就出错了,出错的结果就由屁股来承担了。因此,房间里不时传出呻吟声和啪啪声。出来的人有很少数的人不捂着屁股的。
 我问二哥:“我们也要到里面去被打屁股吗?”
 二哥摸摸我的头:“珊儿,你把在母亲那儿背的再背上一遍,就没事了。”
 轮到我二哥了,我怯怯地拉住他的手,不让他走,眼里蓄满了泪水,他哄我,我反而哭出声来。
 一个老人颤颤巍巍地拄着拐杖走过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个人,我认得后面那人就是我的祖父仪岳。祖父看看我,又看看我二哥,指了那个老人说:“这是你们曾祖父。”我带着哭音叫了一句曾祖父,二哥也问曾祖父好。祖父又问:“珊珊怎么哭了,瑀墨,你是不是欺负妹妹了。”
 二哥百口莫辩,爷爷一把抱起我:“都成泪人了,再哭,爷爷打你屁股了。”
 我一听哭得更厉害了,二哥解释道:“妹妹是怕被打屁股。”
 不一会儿,里面的仪擎出来了,问过承嗣安好。祖父抱着我进了房间,并示意二哥可以开始背诵家法了。二哥趴在长凳上,仆人掀开他的家法袍。我拉拉祖父的胳臂:“爷爷,珊儿会背家法,你们能不能不要打二哥。”
 曾祖父承嗣一听,笑了:“兄妹情深呢,这还护上了,看来我把问题看得严重了,看这俩兄妹挺好的。”
 祖伯伯仪擎故作严肃道:“是叫珊儿吧,你要知道背出家法是应该的,你哥哥还是会受罚的。”
 “啊?我会倒背家法,你们不要打我哥哥。”
 他们一听,来了兴致,爷爷说:珊珊这么厉害啊!快背一下给你曾祖父和祖伯伯听。“
 “那你们得保证,不可以打我哥哥。”
 仪擎一笑:“真是聪明的孩子,还不忘了讨价还价。”
 曾祖父大手一拍:“好,就依珊珊的,你只要能倒背下来家法,就算你哥哥背错了,我做主,不罚他。”
 祖父摸摸我的头,笑道:“小狐狸。”
 于是,我把家法倒背一遍,仪擎对着家法,竟然没错一个字,三人不禁啧啧称赞。祖父又问我:“珊珊顺着会背吗?”
 于是,我又顺着背了一遍,背完后得意地说了一句:“这都是二哥教我的,你们不打他了吧。”
 曾祖父哈哈大笑:“徒弟这么聪明,师傅也不会差。你父亲这两天就该回来了,到时候好好背给他听。”然后,便让我们离开了。
 我是幸运的,这时候的我还不知道板子的滋味,也还不懂聪明反被聪明误这句话,不过,很快,父亲的到来让我明白,家法就是家法,规矩就是规矩。
 除了番外以外,正文第一章就到这儿,第二章就正式进入对主角的啪啪啪
 第二章家变
 生命里有些事以为永远不会被发现,只是因为那些事远远没有到很严重的地步,一旦揭破就是万劫不复。就像屁股上的伤痕,最终都会消失,但是那种滋味永远在心间萦绕。
 ——题记
 那是一天的中午,我将玩具熊伪装成我“睡”着,然后缓缓地下楼,我知道乳妈妈这时一定在厨房准备着下午的点心。我不喜欢午睡,睡着不如醒着,醒着不如玩着。每次属于午睡的时间,我基本上都和倩倩一块儿玩,有时候还跑到二哥的房间里去,缠着二哥一起玩。
 那天,我在花园里遇到二叔殷平的女儿羽亿,和表叔殷修的女儿羽可。我和她们一向不对付,她们也从未把我看作是妹妹,见了面,总要说几句酸话。遇见她们,我在心里直呼倒霉。
 二叔因为失去了家主继承权,一直依附于表叔殷修,所以作为二房的羽亿和羽可很要好。可能你们会奇怪明明二叔与我父亲才是亲兄弟,怎么会不支持自己的哥哥。这里有个传言:当初二叔让二婶未婚先育这事儿是父亲揭发的,他觉得即使是自己的亲弟弟,也应以家族为重,就让祖父知道了这件事。因此,两兄弟之间有了嫌隙,也为后来的家变埋下了伏笔。
 羽亿见了我和倩倩,冷哼一声:“哟,珊珊啊,你还小呢,按照家里的规矩,这时不应该在午睡嘛。倩倩,你作为仆人,也不提醒着珊珊,还陪她胡闹。”
 我不欲和她们理论,拉着倩倩,正想扭头就走。
 这时,向来对我们不屑一顾的羽可说道:“你还当我们珊珊是千金小姐啊,他们家现在早被赶出去了。”
 “表姐,你这么说话,不怕被长辈们听到罚你吗?”我回嘴道。
 “唉,我可已经没有你这个好表妹了,你不信我的话,去大门口看啊,对了,你以后也不叫皇甫羽珊了,你是黄羽珊……”
 我当时没听清她后面说了什么,只是脑袋轰的一声,拉着倩倩,急急忙忙往回跑。我们从后门溜进去,来到大门口。
 家大门口果然有好几辆车,有仆人来来回回地搬东西,倩倩一回来,就去找她妈妈了,我那个时候关心的倒不是为什么搬家,只是祈祷着我不午睡的事情别被家里发现。我缩头缩脑地走到二楼的房间,就迎面撞上了板着脸的母亲,这是我第二次看到母亲严肃的样子。
 她问我:“去哪儿了?”
 我低着头沉默不语。
 母亲叹了口气:“快收拾你的玩具吧,我们要走了,以后我们是黄家的人。”
 这是我第二次听到黄这个姓,这个姓也将要陪伴我走过一段很长的时光。
 “那爷爷和奶奶呢?”
 母亲先是沉默,然后摸摸我的头:“爷爷生病了,奶奶照顾着他呢。”
  
 母亲牵着我的手走出大门,我的哥哥姐姐已经在车上了,我的乳妈妈也不打算在皇甫家做佣人了,因此她带着倩倩也跟我们走,在她找到新工作以前,在我们的新家做佣人。后来我才了解到,乳妈妈是研究生毕业,这学历在那个年代也是受人仰视的,只是作为弱女子被人玷污,才有了倩倩,几经流落之后做了我的乳妈妈。
 有个身材魁梧的男子向着我们走来,他的双眼十分深邃,有洞察力,被他那么一望,恍若能一下子看透你的所思所想。我看着他的眉眼,有种强烈的熟悉感。哦,是了,我在祖父身上看到过。
 母亲揉揉我的头,提示道:“快喊你父亲呀。”
 原来这就是我父亲,我望着他,呆住了。他皱了皱眉头,仿佛在责怪我很不懂规矩。母亲打了个圆场:“你别吓到她了,孩子认生呢!”
  
 不一会儿,我的注意力被从远处而来的两个身影吸引住了,那正是羽亿和羽可,我心里突突的,她们两个一来,准没好事。
 果然,羽可看了我一眼,先开口了:“伯父,我们和珊珊相处了这么久,她一走,我们还挺舍不得的,珊珊曾经很喜欢我的水晶球,闹着我要了很多次呢,这一别不知何时再见了,我虽然很喜欢这只水晶球,但珊珊毕竟是我妹妹。”
 “我哪有,你胡说,我从来没有要过你的任何东西,我跟你又不熟。”我立刻反驳道。
 “珊珊,表姐她都把东西给你了,你就别争论了,道谢总是应该的吧!”羽亿说着把水晶球递过来。
 我暗暗观察到父亲的脸色越来越黑,我暗想,糟了。除了家族的家法以外,父亲还给我们定过家规,其中一条就是不能艳羡他人的东西,别人送礼时,要懂礼貌。我这下明白自己是入了套了,这两位好表姐就是想让我反驳,然后百口莫辩。
 我已明白过来,就尽量补救,我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接过水晶球说道:“那就谢谢表姐了。”
 羽亿和羽可恍若不敢置信,她们怕是还以为我一气之下会砸了水晶球吧。说实在的,我真挺想砸了它的。但是当着父亲的面,我害怕且不敢,因为我很懂得察言观色。母亲向来会宠溺我一点,而父亲是讲求规矩的。
 我们一家坐上了车,父亲的脸色因为刚才那一件事情更加臭了,他虽然紧闭着双眼,但是眉头没有一次舒展过。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到达了目的地。我的新家虽然很大,但是周围很空旷,这是一套三层别墅,我们家同其他别墅相较有很远的距离,别墅里面有一个小花园,还配有许多的运动设施。
 新家一走进去就是一个很大的客厅,地面上铺着大理石,光滑亮丽。这个客厅在初时看来是美好的,但是不知带给了我多大的噩梦。
 父亲进门以后,坐在沙发上点了支烟,一言不发。我忐忑地跟在母亲身后,我后面是我的哥哥姐姐。从原家族跟过来的仆人只有寥寥几人,但他们的效率非常高,一下子就将房子收拾得仅仅有条。
 父亲收完烟,淡淡地吩咐道:“忠叔,上板子。”这位忠叔就是我们的新管家。
 很快,长凳被摆了上来,忠叔将一块红木板子递到父亲手里。佣人们一看这架势,都纷纷退下去了。
 父亲看向我:“羽珊,你过来,脱裤子,趴上去。”
 我完全呆住了,在此之前,因为我的聪明机智,从未挨过板子,即使是犯了错误,念着我年纪小,母亲也没有打过我。
 母亲轻轻走到父亲身边,与他耳语了几句。父亲皱了皱眉头,把板子放在一边,拍了拍膝盖,对我说道:“羽珊,趴我腿上。”
 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二哥立马就跪下了,为我求情:“父亲,妹妹还小。”
 “瑀墨,你是不是太久没挨板子了,越来越不懂规矩了。”父亲一拍案几,怒道。
 大哥似是早知求情是行不通的,他也知道我越拖沓,等会儿挨的就越重,他给了大姐一个眼神,大姐推了推我:“小妹,快去啊。”
 我看看母亲,委屈地叫了一声妈妈。
 母亲别过头去,不看我:“珊珊,这些天,你确实不是一个好孩子,听话。”
 我磨磨蹭蹭走到父亲身边,嘴巴一撇,眼泪已经流了下来。
 父亲似是不耐烦了,先是把我按在膝盖上,隔着裤子对着我的屁股打了几下。然后,我感觉到下身一凉,裤子被剥下来了。
 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挣脱了父亲的钳制,拉上裤子,往地上一坐,“哇”地一声大哭起来。父亲没想到我有这么大的胆子,从我大哥、大姐到我二哥,哪个孩子敢这么逃脱惩罚的。
 母亲又与父亲一通耳语,二哥心疼地抱住我,哄我不哭。
 父亲真的怒了:“瑀墨,你真是好哥哥,妹妹犯错,你就这么纵容她的,惯的她一身的千金小姐脾气。家规第二项,第一条我是怎么给你们规定的?”
 二哥没料到父亲会考家规,一下子蒙了:“是,是若长辈教训晚辈,不可肆意顶撞,重则,重则……”
 父亲看向站在一边的大哥:“瑀轩,你说。”
 大哥连忙跪下,回答道:“长辈教训晚辈,不可肆意顶撞,违者,重则红木板五十,挨打裸臀进行,需要报数,不可激烈扭动,不可用手挡。”
 羽琴一看瑀轩跪了,立马也跪下了,这正是家规第一项第五条——若兄姐跪下回话或受罚,作为弟妹也应跪下听训。殷齐赞许地看了羽琴一眼,夸赞道:“琴儿很懂规矩,灵漪你教得很好。”
  
 我坐在地上不住地抽泣着,父亲看着我,特别生气:“好,真是好,你还哭,这么多孩子中我还打不得你了。”
 我泪汪汪地看着父亲,吓得我不敢哭出声了。
 父亲缓了缓,又说:“自己脱了裤子,趴上来。”
 我还是不动,继续坐在地上,这下真把父亲惹火了,他对二哥说:“瑀墨,刚刚犯了什么错,现在知道了吗?”
 二哥放开我,跪直身体,说道:“儿子不应该护着妹妹,顶撞父亲,求父亲责罚。”
 “嗯,”父亲说,“既然知道,那你好好教教你妹妹,该怎样受罚。”
 二哥说了声是,并轻轻用唇语对我说:“别怕。”
 二哥将裤子褪到膝弯处,然后趴在长凳上,并说:“请父亲责罚。”
 父亲对我说:“羽珊,知道怎样受罚了吗?”说着,拿起红木板,打在二哥的屁股上。
 我没想到一向护我的二哥因为我被父亲责打,我也隐隐地明白,在这个家族里是无法逃脱任何惩罚的。
 我跪直身子,带着哭腔说:“请父亲打我吧,不要打二哥了,珊儿知道错了。”
 父亲放下红木板子,重新坐到沙发上,示意我趴上去,并对二哥说:“瑀墨,你教得很好,你妹妹已经知道怎么受罚了,接下来的板子暂且记着,下次不要犯同样的错误。”
 我卖着蹒跚的步子,缓缓地挪过去,将将刚才胡乱拉上的裤子重新褪到膝弯,露出雪白细嫩的屁股,带着哭腔,学着刚才二哥示范的那样,说道:“珊儿错了,请父亲责罚。”
 父亲的大手先是摸上了我的屁股,我能感受到父亲手上的老茧。
 “那你说说看,自己错在哪儿了?”
 “我不该在午睡时,出去玩,让母亲担心。”
 “嗯,不只是今天,你应该经常不好好午睡吧!还有呢?”父亲说着,一巴掌拍在我屁股上,屁股一下子火辣辣的,我不敢用手去挡,疼痛、委屈加上害怕使我哇地一声哭出来。
 等我抽泣够了,我继续说道:“虽然,虽然我真的没有要过表姐的水晶球,但是我应该好好说话,我也应该要尊重她们。”又一巴掌拍到屁股上,两巴掌下去,小小的屁股像染上了一层红霞。
 “还有呢?”
 “我不该在父亲惩罚我时有所抗拒,珊儿很不乖。”
 “嗯,你是很不乖。”又啪地一声,屁股上起了一道指痕。
 “我不该连累二哥受罚,我……我还坐在了地上。”
 “嗯,这是你不敬兄长。还有吗?”
 “珊儿,珊儿不知道了,爸爸,我好痛啊。”我已是泣不成声。
 啪啪啪,屁股上起了三道指痕,父亲提醒我说:“今天,我们见面的时候。”
 “珊儿,珊儿没跟父亲问好。”啪,一巴掌又狠狠地打在我屁股上,我试图用手去挡,两只手被父亲按在了腰上。
 “还有呢?”啪啪啪,疼痛之下,我的两腿不住地颤抖,不料,被父亲用另一条腿夹住了。父亲又提示我道:“礼佛日和褫衣令的时候,你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
 “珊儿不肯跟乳妈妈回去,还,还有和爷爷他们讨价还价。”
 啪啪啪,父亲又在我屁股上招呼了十几下。
  “嗯,那你说说,你自己要被打几下?”
 “三,三十……”我小心翼翼地说道。
 没想到又换来一顿巴掌,“这么多的错误只要打三十下吗?”
 “三十,三十下板子。求,求父亲,珊儿好疼。”
 “嗯?”父亲有些惊讶,他没想到我有这等魄力,随即变了口吻:“好孩子,念你是初犯,也没挨过打,就三十记板子吧。”
 我嗫嚅着点点头。
  
 这是我第一次挨板子,父亲把我抱到长凳上,为了怕我挨板子时乱动伤到自己,二哥握住我的双手,大哥按住我的腿。
 “这次就先不用报数了。”父亲吩咐道。
 母亲有些不忍:“殷齐,孩子还小,这……”
 “灵漪,我手下有数。”
 啪~~第一板下去,我就感受到巴掌和板子的不同之处,巴掌再疼也是肉做的,而板子是木头做的,再者,因为我人小,皮肤还很嫩,一板子下去,屁股上就起了一道檩子。
 尽管父亲避免打在相同的地方,但是几道伤痕之间难免有交叉,屁股上很快出现了淤青。我痛得哇哇直叫,满脸都是眼泪鼻涕,显得楚楚可

第3回

怜。
 打到第二十三板的时候,只听得呲的一声,我感觉有湿湿的血珠顺着屁股流下来了,母亲握住父亲拿板子的手:“珊儿都破皮了,余下的七板算了吧。”
 听到母亲这么说,我内心燃起了希望,谁知父亲坚持道:“那等伤好了再打吧,不能让她有侥幸心理。”
 我霎时间心如死灰,我尽量使自己说话不带着哭腔:“请父亲打完吧!”
 于是,接下来的七记板子打在了我两瓣屁股臀腿交接的地方,那个部位是臀部比较敏感的部位,没一会儿我就感到那里传来一阵阵的抽疼。
  
 被打完板子以后,母亲就把我抱起来,她的手碰到我臀部,我立马一个激灵,可怜兮兮地喊痛,母亲心疼地说道:“这下知道痛了吧。”
 等我屁股上的血珠结痂之后,母亲将我屁股上淤青揉散,然后给我涂上药膏。药膏让我感觉到我屁股上的神经又有了知觉,但我宁愿不要这种感觉。回到房间以后,因为哭过,我很快睡了过去。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我是被身后的一阵阵痛楚惊醒的。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屁股上的血淋淋的教训颠覆了我的世界观,这让我开始正视自己的处境,没有人能够让我逃避惩罚,我也开始对这个家感到由衷的恐惧,我开始萌生出想要逃离这一切的想法。
  
 二哥拿着一碗粥走进我的房间,他拭去我残留的泪水:“珊珊,我们都是这么过来的,要在这个家里生活,就必须懂得规矩,冒犯家法,就要用屁股去换。”
 “二哥,对不起,我也害你受罚了。”
 “珊珊,我是你哥哥,你永远也不用说对不起,我第一次知道规矩,也是父亲让大哥教我的,我们都是一样的……”
 他和我说了许多话,还喂我喝了粥。看着我沉沉的睡去,他才离开我房间。其实我并不是睡着了,身上那么痛,哪里睡得着觉呢!
 我等二哥走后,有一个信念越来越强烈:我要逃离这个魔窟,我暗暗地对二哥说了一句对不起。
 人被教训之后,有两种表现,一种是乖顺地臣服,另一种是激烈地反抗,明显,我是第二种人。我知道我确实不乖,但是我不想要这样的惩罚方式,等我长大之后,我才知道除了疼痛以外我更纠结的是那种脱下裤子以后的羞耻感,对于这种感觉我不知道我到底是什么想法,可能小时候是害怕居多,直到多年以后有个人让我明白了裸臀时那种害怕中带着兴奋的快感。
 
 第三章离家、生病
 我挨打的那个晚上,注定是我的不眠之夜,我心里很委屈。我曾经在心里无数次描摹过父亲的形象,我期盼着他的怀抱,但是我想不到这一顿板子就是他给我的见面礼。
 这时的季节是夏季,房间里开着空调,还感受不到闷热。我站在窗前,品味着内心的悲伤,我很想哭。我要离开,我一定要离开这里。
 我换上一条裙子,穿内裤的时候,那层布一碰到我伤处,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疼。我不记得当时是晚上几点了,但是楼下还是一片灯火通明,有几个佣人在打扫和整理。我装作到倩倩的房间去,再加上我人小,所以没人注意到我。
 趁着人都忙碌着,我悄悄地溜了出去,对这个新家我并不十分熟悉,这里是一片高级住宅区,占地面积很大,我感觉到自己走了很久,但是似乎怎么样也逃不开这里。
 夏天的风给人以一种闷闷的燥热,让我觉得头有些晕乎乎的,我又很想回去,睡在温暖的床上,但是屁股上的痛支撑着我离那个家越远越好。
 天上划过一道闪电,很快雷声轰轰,下起雨来。很快,我淋成了个落汤鸡,衣服早已湿透了,贴在身上,屁股因为碰到了水更加地疼,我浑身上下都不舒服,于是,昏倒在路边。毕竟是小孩子,走不了太远,第二日我被上街买菜的厨娘王妈发现,送回了家。母亲很是担忧我会到哪里去,父亲大发雷霆:竟然学会了离家出走,看来还是打得不够。
 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我不停地走啊走,有个声音一直在远方喊我的名字,我一直寻找着声音的主人。
 我醒来的时候,躺在自己的房间里,全身的骨头像被碾过一样的疼,可能是怕我疼,身上只盖了一床被子,身上光溜溜的,连内裤都没有穿上。
 我这时候颇有些破罐子破摔了,大不了再挨一顿板子罢了。
 突然,听到滋溜一声推门的声音,我赶忙闭上眼睛,一阵银铃般笑声在耳畔响起:“行了,我知道你醒着,别装了。”
 “嗯?倩倩。”我眨眨眼,“你怎么来了?”
 “看你呗。”
 “你都知道了吧。”我的眸光黯淡下去,被同伴知道这事儿,还是挺难以启齿的,往往小孩子很有自尊心,直到被打成了老油条,自尊反而成为了一个笑话。
 猝不及防之下,她掀开了我的被子,我那个时候是趴着的,这就代表着我的身后一览无余,我不顾身体的难受和疼痛,连忙裹上了被子。
 她冲我做了个鬼脸,以缓和尴尬的气氛:“珊珊,挨打嘛,习惯了就好了。”
 “切,打的又不是你。”谁知倩倩掀开了自己的裙子,脱下内裤给我看她身后,她两瓣屁股肿得像两个红馒头,特别是臀腿交接的地方有黑色素的沉淀,显然是常年挨打的结果,然后在我的讶异之下缓缓提上裤子。
 “我看了你的,你也看了我的,这下我们扯平了吧!”她又陪我说了会儿话就离开了。
 倩倩走后,我又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模模糊糊之中,我感觉到有人掀开了我的被子,屁股上一凉,然后有一双手分开我两瓣屁股,然后有冰凉的异物插进了我的PP里。我一个激灵就醒过来了,一双手按住了我的脊背:“别动,先量量体温。”是母亲。
 过了几分钟后,温度计被拔了出来,一个富有磁性的声音说:“还是高烧,情况不是很乐观。”
 我这才发现房间里除了母亲以外,还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男子和一个漂亮姐姐。这还是第一次除了亲人以外的陌生男子看我的屁股,我感觉自己那光溜溜的屁股很不自在。
 那个漂亮姐姐温柔地对我说:“珊珊,姐姐要扎针喽,一点都不痛。”没等我拒绝,接着,我的右半边屁股传来一阵麻麻的痛感,这种痛感刺激的我哇的一声又哭了出来,痛感从屁股传到大腿再到小腿,我感觉被扎了之后,下半身像废了一样,尤其是被扎了的右腿。
 接下来的几天,每天都要被扎针,对针的恐惧渐渐在我心底蔓延,到了第三天的时候,身体差不多也不难受了,母亲带着那个漂亮姐姐来给我扎针的时候,无论她们怎么哄我,我死活坐在床上不肯转过身去。
 没想到,这个时候,父亲进来了,看到我不肯扎针,一把把我从床上拉起来,我只着了一件睡裙,下身是光溜溜的。他将我按在他腿上,掀起我的裙子,对着我的臀峰啪啪地拍起来,我开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漂亮姐姐很是心疼:“她还生着病呢,先生。”
 “这孩子就是欠打,不管她,你扎吧。”我被夹在父亲双腿之间,他用手按住我的身体,让我不得动弹。
 一阵刺痛加酸涩在身后蔓延开来。
 母亲送那个姐姐出去,我还是哭着,愈来愈伤心。
 “怎么了,离家出走的事情还没找你算账呢,胆子不小,脾气也不小。”
 我没有睬他,自管自哭。
 “打你,委屈了?”看我冷静下来了,父亲问我。
 我心想:委屈有什么用,你不是照打不误嘛。不过我毕竟是小孩子,重重点了点头。
 父亲一听,反而笑了:“那你说说,你犯的这些错误该不该罚?”
 我喘着粗气:“可是我好疼,你还让我脱裤子。”
 “打疼了,害羞了,我小的时候,你爷爷打得比这还重呢,你看你哥哥姐姐,哪个没有被我和你妈打过。”
 “可是,可是妈妈才没打过我呢!你一见我就打我。”这句话一出,金豆子又下来了。
 他摸摸我的头,叹了口气:“好了,不委屈了,你知道你自己出去有多危险吗?就被打了几下屁股,就跟长辈置气,要有这么多气,还不如守规矩,少挨几下打。”
 “那……那你以后打我,能不脱裤子吗?”
 “怪道,你曾祖父也说你是个聪慧的,还知道讨价还价。”他擦去了我的眼泪,解释道,“板子没个轻重,伤筋动骨就麻烦了,别看你疼,这都伤在表面,内里没被打坏,脱了裤子,也为的是下手有个轻重。”
 我一听,又耷拉下脑袋。
 “你以为被打两下就好了吗?打完也没叫你反省罚跪。”
 ……
 那天,父亲同我谈了好久,如果没有见过他狠狠打我的神情,他还是很儒雅很健谈的一位男士,我也知道了很多很多他小时候的事情。同时,我还获悉从明天开始,我就要同哥哥姐姐们那样,进行系统的学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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