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回
Jamie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随着我渐渐了解他，我开始明白为什么了。他太聪明了。在那极其短的注意力广度，和那能杀死人的明媚笑容背后，是一个高速运转的大脑——大概是我的三倍速。我不能不怀疑，他那些疯狂的行为，一半是为了摆脱无聊，另一半是为了分散别人的注意力，以防别人发现他极高的智商。
那时他才刚开始最后一年大学生活，学的是应用数学。我偶然留意到他在我这儿过夜时完成的那些作业，并且发现它们的质量并不太好。我还记得，当他第一次坐在我的电脑前，一边瞄着我正在看的电影，一边在一个半小时内敲出一篇三千字的作业时，我真给吓到了。我可以说是在他脑袋后看着他完成的，而他面前一点儿参考资料都没有。
当他重新回到沙发上加入我时，我问他是否有做过调查——哪怕是一点点。他像小孩子一样耸了耸肩，盘起脚，蜷缩着。
“容易。没有调查的价值。”
这就是Jamie。他总能把作业完成，并从来没有超过最后期限，但他往往只是概略地写一写，往往只能的到很一般的成绩——比他能力所及的差远了。关于这件事情，我想了很久。我们常常见面，事实上，他甚至试着说服我同意他搬过来。但是，如果我们的关系能像我所希望的那样进展，我不希望他在几年之后，觉得自己留有未完成的遗憾。我希望他能够先自由地、享受地完成他的学业，到那时我们再约法三章。尽管我明白，在他的生活中，有好几个领域极其需要管教，但自Sanctuary的那一夜之后，我还没有采取行动。学校的作业只是其中之一，他的朋友们是另一个。其中一些不过是平常的乖孩子，而其他的让我觉得十分危险。Jamie不会告诉我，在那些我没见到他的晚上，他干了什么好事。我知道他完全可能跟随暴徒、恶棍们四处游荡，仅仅是为了找乐子。Jamie永远在寻找刺激，同时他完全没有常识或先见，又幼稚地让人担心。事实上他让我担心死了。但我依然抗争着，在我本能地想给这孩子一点教训的时候，努力控制自己。
那是个周日下午，Don和Mike邀请我们去一个在运河边的酒馆，一个离城里有点儿距离的地方。于是我终于被迫作出决定了。正早秋，天气很热。运河边，许多男人打着赤膊求凉快，而其他更年轻点的男孩，一个个热切地注视着运河。Don去叫下一轮酒的时候看到Mike渴望的样子，温和地说了句：“是我的话就不会这样。谁知道水面下有什么东西。”
Mike耸肩，笑了。而Jamie悄悄地走远了，伸长手臂保持平衡，开始总是不能稳当地坐个十分钟以上。我任由他去，欣赏着他：他的头发在阳光之下闪光，细长、柔软，是极完美的形状。
“你需要小心了。”Mike在桌子对面小声说道。我惊讶地看着他。他俯身倾向我：“我是说Jamie。我了解这种类型的孩子。如果你放任他像这样为所欲为，一定会有麻烦的。他会依恋上任何一个有沉厚嗓音的男人，而并不是每一个都会像你这么理想。”
“这有点刻薄吧。”我反击道。Mike斜着看了我一眼。
“我可是认识很多个‘Jamie’呢。”
总有一天我会鼓起勇气，去问问他，在遇到Don之前，他都做了什么。这时Don带着酒水回来，飞快地环顾了下四周。
“Jamie去哪儿了？”
他不见了。我皱眉。
“一分钟之前他还在船闸上。”
“大概是沿着河岸走的远了。”Mike说道。
这么久没看到他让我很紧张。Don和Mike还在聊天，我沿着船闸走下去，努力假装自己并没有在寻找一个金黄头发，绿眼睛的小疯子。一个影子让我沿着拖船道抬眼向上看——是Jamie。他站在桥的护墙上，脱得只剩短裤。我打了个激灵。他的手臂在脑袋前高举着，做出跳水的姿势。我吓得忙提高音量，同时暗自希望自己不会把他吓得掉下去。
“Jamie！别！”
河岸上一半的人都看向这边。Jamie匆匆看了我一眼。那一瞬间，我能看见他笑的更加疯狂。我尽力镇定，使我的声音听起来更有威严。
“这不安全，Jamie，给我下来！”
太阳之下，那双碧绿的眼睛眨了眨，假装没有看到我。我沿着河岸走近他，暗自祈祷他听我的话。在他身下，那些船看起来多么厚重。而没有人知道这水有多深，又有多清。Don是对的，水面下可能躺着任何东西。Jamie突然转换的姿势向我发出警告。同时，一个游艇正接近他身下：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了。
“Jamie！不！”我怒喝道，随即看见他直直地看了我一眼，然后飞快地准备好自己，演绎了一个极美的燕式跳水。我的心狠狠一沉。尽管那溅起的水花，和他的跳水一样，纯美、洁白。
接下来的两秒像是持续了一辈子。我的脑袋被石头、购物车、废弃的车子和废金属的图像充斥着。之后，Jamie的脑袋破水而出。那个游艇——现在已经近在身旁了，喇叭按得响亮。Don正站在我背后，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他大声咒骂了一声。Jamie终于慢悠悠地游到岸边，一副悠闲的样子。我狠狠地、慢慢地深吸了几口气。这可是公共场合，我们不能在这儿大吵大闹。Jamie浑身滴着水，当他慢慢接近我们的时候，还心满意足地向旁观者们极礼貌地鞠躬，感谢他们赞赏的掌声和口哨儿。那熟悉的冲动折磨着我，叫我抓过这孩子，狠命摇晃他，直到他颤抖。
“如果你不对这个孩子采取更激烈点的行为，”Don略显霸道地说，“我会的。”
我看见Jamie认真估量着眼前两张生气的面容，随即像是扭开了水龙头一般，任自己的魅力倾泻出来。
“我吓到你了吗？真抱歉呀。”
Don看了我一眼，我点了点头。于是Don转身去找Mike。
“我真的很抱歉。”Jamie接着说，一副无畏的样子。
“不你没有。”我的声音难免听起来严峻。“你听到我说什么了。”
“听得并没有那么清楚。”
“你直直地看向我，我看到了。关于在这里跳水，Don是怎么和Mike说的，你也听到了。”
“我当时在那儿，但我可能没在听呢。”Jamie很在理似地提出这一点。我双手握拳，控制着自己的脾气。
再狡辩！你听到了，并且决定赶在我离你近得可以阻止之前这么做！”
“难道我跳得不好吗？”
“Jamie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因此丧命！你甚至没有看一眼这水有多深！你能完好纯粹是运气！”
我的声音已经大到让别人忍不住看向这里。Jamie低垂着头，在眼睫之下看了我一眼。
“我很抱歉。下次我就知道了。”
“我警告过你。”
“但是我想要做。”
谁TM把这小屁孩儿养大的？他的面容平静，他的眼睛叫我不能读懂。我猜他大概有些被娱乐了，不过至少他还不敢表现地足够明显，明显到能让我看到。
“我们要礼貌地、安静地走回去。然后你要为了吓到他们而道歉。回去我再收拾你。”
“我会很乖。”Jamie说道，一副痛悔的样子。我一记眼刀过去，终于让他仓皇了些。
“我绝对会办了你，相信我。”
他“诚恳”地对Don道歉。“诚恳”到我需要抱臂才能忍住不动他。我正学着“读”他，像读一本书那样：这个小混蛋在嘲笑我们。对他来说，“不要”意味着“敢不敢”，就是这样简单。我们沉默地开车回家。在停车的时候，Don最后和我说了句悄悄话。
Ranger看在上帝的份上！在他杀掉自己，或者别人把他杀掉之前，伸出手好好管管那个孩子！”
他确实有道理。到家，在大厅里，我脱掉外衣，给了Jamie一个冷峻的眼神。
“很好。”
Jamie看起来略有点惊讶。“Ranger我们已经了结这事了。”
“我还没开始呢。”我告知他。
“别这么严肃，你的态度和事情的严重性太不成比例了。”
我提高音量，盖过他的声音。“第一，等你摔断自己的脖子你才知道什么叫‘不成比例’。第二，别再对我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你听到了我说的话，却做了不一样的选择。这完全是任性。第三，我说了‘不’。”
Jamie迟疑了，开始不那么自信。我伸出一个手指，指着楼梯。
“上楼。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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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想今天翻多少好呢……他照做了，很快地。我把我俩的外衣挂起来，让自己冷静。当我上去找他的时候，他正坐在我的床沿。那双眼睛像一个陷入麻烦的小男孩一样，张得大大的。我坐下，拍了拍膝盖。于是Jamie咽了口口水。
“Ranger——”
“过来。”
“但我只是——”
“我说过了我不吃你这套Jamie。尽管糊弄我，有你屁股好受的。你会为了那一跳结结实实挨顿打。并不只是因为那样很蠢很危险，还是因为我让你停下来，你却选择无视。”
“那只是——”Jamie又开始了。我一记眼刀剐过去，叫他停了下来。
“我叫你，你是不是听到了？”
“我——”
“是还是不是。Jamie我等着呢！”
“是。”
“那就过来。现在。”
没有人能够像Jamie那样把凄惨写在脸上。六岁小孩儿一般的大眼睛仿佛能穿透了我，一副被伤害了的纯洁样儿。我让我的声音更严厉了些，严厉到让他吓得跳起来。
“如果我有把你抓过来的必要，你会感到非常抱歉的，孩子。现在，过来！”
他条件反射地站起来。我指着面前的地毯。他一点点蹭过来，一副不乐意的样子，看起来真正开始感到不安。
“裤子脱了。”我命令道。
他的嘴巴像个孩子似的扭着。“哦不……”
“在我真的生气之前，Jamie，你最好快一点。”
他把手搭在皮带上，开始解扣。我等着，看着他拉开牛仔裤的拉链，把它们滑下大腿，过程缓慢。更慢地，他的短裤接着脱下。我等着，直到他的眼睛犹豫地对上我，然后又拍了拍膝盖。
“趴我膝上。”
他摆出他所能够做出的最最恳求的表情，看着我。我一把抓过他的手腕，他身子一缩，却还是在我膝上趴下来。我的手轻轻地沿着他的臀部曲线游走。他哀怨地扭动着，光裸的身后因随时可能受到重击而紧张得一抽一抽的。我把另一只胳膊环在他背后，把他钉紧了。我能感到他的背因恐惧而绷紧了。然后我的手劈啪抽下。他高昂起头、肩膀和屁股，一副很震惊的样子。
“Ow！”
我完全不知道他在惊讶什么。巴掌像雨一样沉稳地落下，不会太快，但确实非常响、非常有力。Jamie在我手下扭动着，他的声音，伴着落在他光裸臀瓣上的清脆巴掌声，提高了。
“Ow- ouch！Ah-”
他的音调越来越高。他的臀部已经灼热，一副要变深红的样子。Jamie突然地、猛烈地挣扎着要起来，好像事实上我们一直在玩什么有趣的游戏，但现在他需要去打个电话。
“好了！够了！Ranger我受够了，我认真的！”
“我会告诉你你什么时候受够了。”我通知他，并不打算让他离开我的双腿，哪怕是一英寸。“如果你想要像今天下午这样行事，你就得担起后果，我的孩子。我们将要制定一些基础的规则，而你要严格遵守，否则你将会花很多时间维持这个姿势。”
我给了他几个更重的巴掌，横穿他的屁股。他猛得一抽，声音开始破碎。
“Ranger求你-”
“首先，当你呆在我这儿的时候，你要花时间学习。恰当地学习。别再让我发现在距截止期限八小时时写完的作业，或者是草率的作业上的糟糕成绩。你的每一份批了分数的作业，我都会过目。如果它低于标准，你将会挨打。你要开始告诉我，你要去哪儿，以及什么时候回来。你要么睡在我这儿，要么在你父母那儿，必须先跟我讨论过，确定我知道你在哪儿。”
啪。
“你要开始告诉我，你和谁在一起，如果你和暴徒、恶棍之流厮混，被我抓到，你就得吃苦头了。”
啪。
“OW！Ranger求你-”
“如果你对我撒谎，或者支吾搪塞，同样适用。我让你做什么，你最好照做。不要挑衅我，不要违抗我，不要对我，或是任何人，冒失无礼。明白？”
啪。啪。啪。
Jamie开始哭了，我能够听到他的啜泣声，和他的乞求拌在一起。他也不再挣扎了，只是在我的腿上扭动。我继续拍打他燃烧着的屁股。然后像是水闸被打开了，承诺像潮水一样喷涌而出。他会做任何事。他会很乖。他永远不会再做类似的事情。我一个字也不相信，但我开始了解，Jamie挨揍时，一开始总会反抗。但当他达到现在这个阶段时，是真的屈服了，并且到极限了。我给了他几个最后的巴掌，然后停了下来。他趴在原地，哭得很凶。我帮助他滑下我的膝盖，跪在地上。他绯红的脸被泪水浸透了。我把他眼前的头发向后推，等他稍微平静点儿了，我把他拉得更近，抱紧。他贴向我，仍然哭个不停。
“我会再次这么做。”我坚定地告诉他。“每次你闯祸我都会。所以在做出任何愚蠢的惊奇表演之前，你最好想想。”
他把脑袋埋在我颈窝，哭得打嗝。我轻抚他的背，直到他冷静下来。然后我拉起他，让他站起来。我忽视他的畏缩，为他扣上了牛仔裤。
“洗把脸，然后拿上你的书下楼去。以后每一个在这儿的晚上，你都至少要学习一个小时。”
Jamie看起来是那么可怜，放手松开他甚至变成一件难事。但是他回答得很快、很安静。
“是的，先生。”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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