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恨此身非我有(第3章已更)_梦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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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回

一、迫嫁滕王府
  
 中秋月圆,婵娟千里。
  
 这原本应当是个阖家欢乐的日子,簪缨世族宣府的后宅之中,嫡长女宣柔月的闺房却是一片凄风苦雨。
  
 “大小姐,您就想开点罢。”一个身穿深桂色比甲的嬷嬷皮笑肉不笑地道,“能进滕王府,是多大的福气,旁人求都求不来,您又何苦跟这样福气过不去?惹得老爷太太不痛快,受苦的还是您自己啊。”
  
 柔月抬眼扫了一眼跟前的邢嬷嬷:“这样大的福气,还是请太太留给她的亲女儿丽月罢,我可消受不起。”
  
 邢嬷嬷其实对眼前的大小姐毫无畏惧——阖府上下谁不知道在大小姐的生母乔氏过世之后没多久,乔家也没落了?宣老爷原本就对没生出儿子的乔氏太太没多少心思,对这个原配留下的嫡长女连面上情也没几分,眼前的局势也就大小姐宣柔月自己认不清楚罢了。
  
 “姐姐这么想着我,倒是真稀奇了。”外头少女的清脆笑声传来,锦衣玉佩的二小姐宣丽月笑着进门。
  
 邢嬷嬷立刻换了一副嘴脸:“哎哟二小姐您怎么过来了?”
  
 宣丽月哼了一声:“自然是过来探望姐姐,顺便看看邢嬷嬷您劝得怎么样了。我这边还带来了父亲给的好东西,嬷嬷瞧瞧?”
  
 一挥手,身边的丫鬟便捧了托盘过去给邢嬷嬷,托盘里放着两样东西:一柄漆黑油亮、寸许宽、尺许长的油桐戒尺,另外则是一罐巴掌大小的药膏。
  
 “老爷和太太的意思,老奴明白了。”邢嬷嬷两眼放光,满面赔笑地向宣丽月躬身,“二小姐,只是这场面或许不大好看您要不要还是先回去休息?”
  
 “不妨事,”宣丽月粉面含笑,悠然坐下,“姐姐素来清雅高贵,我还是想好好看看的。”
  
 邢嬷嬷这样积年老练的陪房嬷嬷,自然立刻就明白了,又应了一声是,才转而又望向大小姐宣柔月:“大小姐,老爷和太太的意思,您还是放明白些才好,要不然可就不是如同先前这几日少些饮食了。您到底也是身娇肉贵的千金小姐,何必要吃了苦头才肯听老爷太太的话呢?”顿一顿,也不待眼前又惊又气的宣柔月说什么话,就直接指挥了身边的丫鬟:“唉,大小姐既然想不开,那老爷和太太的命令也是不能违抗的,来伺候大小姐一下罢。”
  
 丫鬟们立刻领命动手,直接将大小姐宣柔月拉扯着按倒在榻上。
  
 柔月越发惊怒,连连呼喝:“你们这是做什么?快放手!邢婆子你好大胆放肆……”
  
 然而还没能斥骂几句,一心要讨好二小姐的邢嬷嬷已经亲自上前动手,将柔月的裙子掀了起来。虽然是在自己房中,但眼前毕竟还端坐着要看好戏的继母妹妹丽月,柔月立刻脸上又羞又热,不停扭动身体的同时声音也惊慌起来:“你……你们这是做什么?快放开我!”
  
 “啪!”戒尺带着风声重重落在她仅剩了一条薄薄内裙遮挡的臀上,那火辣辣的疼痛与巨大的羞耻感一齐袭来,柔月几乎是本能地咬牙忍耐住了呼痛的声音,然而下一刻,更重的击挞便接连落下。
  
 啪,啪,啪,啪!
  
 油桐戒尺一下又一下狠狠击打在柔月的臀上,柔月竭尽全力去对抗忍耐着不想发出声音被丽月嘲笑,然而到了十几下之后,这样的努力就全然徒劳了。
  
 啪!啪!啪!啪!
  
 邢嬷嬷的击打越来越重,根本没有要计数的意思,而素来锦衣玉食的柔月哪里能当真抵挡得住,到了十几下之后便再难忍耐地哭叫了出来:“啊……啊……唔……你们……你们太无耻了……啊……”
  
 宣丽月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姐姐口才不应当只有如此啊,是不是邢嬷嬷还是手下留情了?”
  
 邢嬷嬷闻言,手上的力气又增加了几分,柔月本能的挣扎越发激烈,然而被两个丫鬟按住了手脚,一切的扭动都是徒劳,只是在宣丽月的眼中看来越发狼狈。
  
 戒尺依旧一下下准确地落在柔月的臀上,啪!啪!啪!同时伴随着柔月的哭泣与哽咽:“呜呜……啊!啊!……”
  
 无情的责打持续进行着,即便隔着内裙,柔月的双臀也炙热而红肿起来,她渐渐哭得连嗓子都有些哑了:“啊……啊……啊……你们……啊……停手,快停手……啊!”
  
 邢嬷嬷虽然知道二小姐想看的是大小姐吃痛受辱,但心里到底还是惦记着老爷太太吩咐的正事,又狠打了几下便停了手:“大小姐,您还是想开点罢。这样一顿戒尺还算轻的,老爷太太都说了,您一日不肯答应好好嫁过去,以后老奴便每日都要伺候您一顿戒尺。您想想,每日一回,您可受得住么?”
  
 柔月早已痛得满额是汗,鬓发散乱,连喉咙都有些哑了,然而心下的一片冰凉却是越发坐实。父亲的无情无耻,是毋庸置疑了。邢婆子的话只怕不虚,只是这样拷打逼迫着她去王府做侧室,又与那秦楼楚馆的风月女子被迫卖笑有何分别?
  
 想到此处,柔月眼泪越发涔涔而下,并不是因着身体上如火烧刀割一般的疼痛,而是自己堂堂宣家嫡长女,如何就沦落到这般境地……
  
 【待续】
 [ 此帖被梦颜在2017-07-08 12:23重新编辑 ]

二、朝为宣家女
 
 
 “姐姐且好好想想罢。”丽月看着柔月的哭泣模样,心里越发欢畅,娇笑一声便离去了。
  
 邢嬷嬷等人则是将柔月的伤势看了看,还给上了些药膏才敢离去。毕竟老爷太太的心思是要让琴棋书画样样皆佳的大小姐柔月乖乖嫁去滕王府做侧室,那身上自然是不能留痕迹的。不然惹毛了那个霸王,宣家可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没抱上大腿、又丢了名声。
  
 柔月自小不曾吃过这样苦头,虽然伤势不重,心里却难受至极,这一晚就混混沌沌地睡不踏实。第二天早上醒来稍微一动,臀上的红肿将消未消的,还是有些难受,又不免心酸自怜地落了泪。
  
 贴身丫鬟黄鹂赶紧上来劝柔月,还没说上两句,邢嬷嬷便又上了门。这次没有再气势汹汹地带着戒尺,老脸上的笑意却越发冷了:“大小姐,太太请您过去说话呢。”
  
 柔月登时心里就是一沉,父亲和继母昨日叫邢婆子到自己房里下这样的手,那就是真的将脸面廉耻都抛开了,这次叫自己过去,那又会有什么手段?
  
 可去不去的,也由不得她。黄鹂更是畏惧,连忙匆匆服侍着柔月简单梳妆了,脸上的泪痕还没擦干,看着衣裳差不多像个样子就扶着柔月往太太的正房过去。
  
 “柔月啊,”现任的宣家主母柳氏轻轻抚了抚自己保养得宜的手指,满面都是慈和笑容,“昨日里邢嬷嬷劝你的时候下手重了些,你现在身上可好点了?”
  
 柔月戒备地扫了一眼继母,就将目光转开:“太太有话直说罢,不必这样假慈悲。我是不会去滕王府做妾的,太太若真想背上逼死原配嫡女的名声,也不顾自己儿女的前程,那我拼了一死也没什么。”
  
 柳氏却对柔月这样破釜沉舟的决心毫不意外,又是微微一笑:“这话说的,大姑娘家家的,怎么也没个忌讳。母亲叫你过来,不过是想看看你的伤势,再给你治一治罢了。”说着挥了挥手,邢嬷嬷和另外四个丫鬟一齐上前,直接便将柔月按倒在已经预备好的软塌上。
  
 “你们这是做什么!”柔月又惊又怒,心里又是隐隐的害怕,这个动作和昨日完全如出一辙,难道继母要再给自己一顿戒尺?
  
 然而很快她就察觉出了不同,这次丫鬟们是将她的手足都用丝锦缠住了之后绑在了软榻的四角,而刺啦几声裂帛动静之后,柔月的衣衫就被扯开了几处,臀上身上都凉飕飕的。
  
 “你们这是做什么!”柔月越发惊恐,声音也不自觉地微微战栗起来。
  
 “你昨天受苦了,今天得好好上药,再推拿一下才好。”柳氏笑着端起茶盏,悠悠喝了一口。
  
 这时候柔月便感觉到邢嬷嬷枯干而有力的手开始在自己的双臀上掐拧,虽然不是用指甲尖那样针刺一般的尖锐剧痛,但一来她昨日的红肿未消,原本就有些疼痛,二来这次连最后那层薄薄的底裙都除去了,娇嫩的肌肤只能任由邢嬷嬷随意磋磨,登时便疼得倒吸冷气。
  
 “大小姐应该是全身都疲乏的很。”柳氏又淡淡道。
  
 另外几个丫鬟闻言立刻会意,还说了一句:“那奴婢就给大小姐按摩一下。”
  
 这一下柔月便再难忍住了,邢嬷嬷对她臀上的肌肤掐拧越发用力,又不留痕迹,却又疼得钻心,而丫鬟们则开始沿着她白皙修长的手臂和小腿开始一寸一寸地掐捏,众人双指用力捏合蹂躏的动作此起彼伏,柔月的身上简直是无处不痛,终于再度哭了出来:“呜呜……啊!你们……你们放手!呜呜呜……啊,啊!”
  
 邢嬷嬷和丫鬟们自然是不会停的,众人都在掌握着分寸不断变化掐拧的地方,就是要让柔月痛遍每一寸肌肤,却又丝毫不留任何痕迹。一时间房中都是柔月的哭泣呼痛之声,她的身体在不断的各处揉搓掐拧之下也在本能地尽力扭动躲避,只不过全是徒劳。
  
 “邢嬷嬷。”眼看两盏茶时间过去,柔月虽然痛不可当,却没有松口的意思,柳氏扬眉做了个手势。
  
 邢嬷嬷立刻挽了袖管:“大小姐,给您推拿够了,老奴再给您敲敲。”
  
 说着,巴掌就如同雨点一样开始狠狠落在柔月的身上各处,噼噼啪啪的清脆声音伴随着柔月光洁细嫩的全身皮肤由白变红,而受痛最多的地方还是她原本就已经因为邢嬷嬷的掐拧就已经红肿不堪的双臀。
  
 臀肉随着沉重的巴掌而起起伏伏,在越发难熬的痛苦中柔月的呜咽声也终于开始流露出软弱:“停手……啊,啊!停手!啊,我……啊!”
  
 柳氏又轻啜了一口茶:“大小姐,你从来就自视甚高,却总也不明白身为宣家女儿,总是要回报娘家的。要是再想不明白,明日就将你绑到院子里,翻过来打。到时候什么脸面都没了,你可愿意?”
  
 柔月身上无处不痛,心里更是越发害怕起来,所谓士可杀不可辱,继母所说的情景稍微想一想便觉得血灌瞳仁、实在活不下去。若是仰面朝天地捆在院子里,那自己的双乳和……岂不都要裸露人前?
  
 更何况身上的疼痛已经让她再也不想经历一次了。
  
 瞧出了柔月心里的惧怕,柳氏挥手命人将柔月解了送回房间。丫鬟黄鹂也低声劝着柔月:“大小姐,您就听了老爷夫人的罢。您瞧眼前的阵仗,您要是不答应,夫人指不定还要出什么手段折磨您呢。退一步说,您就算不去滕王府,婚事也得是父母做主。夫人哪里会给您找个好夫婿?您再想想,滕王爷毕竟是贵妃的儿子,是皇上最喜欢的皇子了,您要是真在滕王爷身边得了喜爱,将来才有翻身报仇的机会不是?”
  
 这句话倒是真的打动了柔月的心,加上身体犹自处处疼痛,心里也开始有些畏惧,终于含含糊糊地点了头。然而她并不知道,黄鹂已经是邢嬷嬷的准儿媳,这一套软硬交攻的计策,就是为了将她送给那出名暴戾风流的滕王府。
  
 而滕王府里头的磋磨与折腾,又哪里是宣家这点小手段,能比得万一呢?

三、暮作滕王妾
 
 
 稷朝对妻妾之别要求严格至极,柔月虽然要嫁到滕王府为侧室,甚至还直接得到了一个地位仅次于王妃的侧妃之位,嫁过去的礼节仍旧简单到几乎等于没有。王府送过来了两套礼服和十六抬聘礼,又派了两个嬷嬷过来验身以及讲解礼仪规矩,匆匆几日之内就走完了全部流程。
  
 柔月全没料到,旁人都要准备个一年半载的婚事,自己居然在十日不到的过程里就结束了。然而她更没有料到的是,穿上王府侧妃的吉服,坐上滕王府软轿,带着三十二抬嫁妆过府的自己即将面临什么样的道路。
  
 首先是进了王府之后,柔月并没有见到传说中的滕王。仔细问了身边的丫鬟才知道,滕王此刻陪着皇帝去打猎了,短则七八天,长则半个月,不过纳侧妃这种小事情只要滕王妃主持就行了,所以王府上下都觉得柔月此时进门没什么不妥。
  
 滕王不在,自然就没有什么新婚之夜,柔月唯一要做的就是改换装扮,去给滕王妃请安。到宣家讲解规矩的嬷嬷们没说得太过详细,但大致意思就是王府里的侧妃、嫔、美人这些品级不同的侧室每五日给王妃请安一次,另外王府有详细而严格的规矩,柔月入府之后慢慢学习,要仔细遵守,否则就有严惩。
  
 刚刚在家里挨了两次打的柔月听到严惩二字很有些紧张,于是对请安的礼节种种都格外认真地学习预备了一番,才小心翼翼地在王府侍女的引路下前往了王妃的正院请安。
  
 一进门就被院子里和正房里的莺莺燕燕惊了一下,滕王如今才二十五岁,居然府中会有这样多的侧室嫔妾?一时间也有些分不清楚谁对谁,柔月只能定定神,先去给王妃行礼敬茶:“妾宣氏柔月,给王妃请安。”
  
 王妃比滕王再大一岁,容貌犹自十分艳丽,但唇角眉间隐约可见细问,面容也很有威势。接了柔月奉上的茶,淡淡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便哼了一声:“这是宣府送来的柔侧妃?”茶都没有沾唇,就向身边的王府内务总管摆了摆手:“新来的侧妃,照例立规矩罢。”
  
 柔月此时再害怕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王妃的下人抬了长春凳安置在院子里,而余下的妃嫔没人个个脸上都有些隐约的幸灾乐祸,很快按着品级分开两列。
  
 王妃身边的大丫鬟紫竹上前朗声道:“这是滕王府的旧例,凡新妃嫔入府的头一次请安,必要在王妃跟前领责。柔侧妃身为宣尚书之女,身份贵重,王妃特地恩赏,今日的立规矩要四德俱全。”
  
 院子里的其他妃嫔登时脸色各异,窃窃私语起来,柔月却还不太明白,这时紫竹又给了更详细的解释:“德容言工,为妇德最要紧的四宗,妃嫔规制之中有正德杖,端容尺,慎言革,谨工竹四刑。此四刑乃天家宗妇皆有,非有品级者不得用。柔侧妃先领正德杖四十,谢恩罢。”
  
 柔月只得跪下道:“谢王妃恩赏。”
  
 紫竹点了点头,便有两个王府侍女上前去扶柔月到春凳上俯身,另有粗壮侍女拿了两柄三尺长、四指宽的梨木刑杖站到柔月身后。
  
 随着紫竹一声令下,侍女们便挥起木杖,重重击挞在柔月臀上。虽然隔了衣裙,但那木杖击打的力量极大,柔月立时便“啊”地一声呼痛出口。
  
 下一刻才想到身边不只有要立威的滕王妃,还有众多旁观的其他妃嫔,柔月的一张芙蓉玉面登时便涨红起来。而这时第二杖便落下了,啪地一声继续打在她臀上。柔月竭尽了全力才能将那呻吟呼痛的声音压抑在喉咙里,此时背上已经开始隐隐的发潮,双臀上的剧痛更是迅速传遍全身,她甚至有些开始发抖。
  
 身边的侍女无情地计数:二,三,四,五……
  
 木杖也不断地交替落下:啪,啪,啪,啪……
  
 前二十下的时候柔月尚且能勉强忍着,到了二十一下落下,她已经红肿的臀肉再承重击,那疼痛已经好似刀割,柔月终于再也留不住自己软弱的尊严,呜咽出声:“啊!唔!啊!王妃……王妃开恩……”
  
 四周的妃嫔们窃窃私语之中也不知道是多了几分讥笑还是叹息,侍女们全当没听见柔月的哭泣和呼痛,仍旧继续一下下平稳地重重狠打下去。
  
 等到四十下杖毕,柔月的额上背上已经全都是汗,鬓发散乱,妆容也全然哭花。
  
 这时紫竹又道:“第二责,端容尺。请柔侧妃去衣受刑,戒尺三十。”
  
 柔月几乎要昏死过去,连哭都哭不出来,身边的侍女已经利落动手,轻车熟路地除去了她的礼服,将刚才受杖之后已经全然红肿的双臀并那双白嫩的大腿直接暴露在众人的注目之下。
  
 “柔侧妃,”紫竹又加了一句,“奴婢提醒您一句,身为侧妃,领四德之戒是您的本分,也是王妃的恩赏,您若是再说甚么王妃开恩饶命的话,那第三责的慎言革,您可就要加倍了。”
  
 柔月此刻其实已经没有了多少力气,闻言只得呜呜哭着颔首闭口,随即便听“啪!”的一声脆响,尖锐的剧痛让柔月不由尖叫了起来:啊!
 
 
 又换了两个侍女上前,各拿着一柄长二尺宽一寸的戒尺,看着威力不如前头的木杖,可此刻柔月的双臀在四十杖的折磨之后已经红肿不堪,这一戒尺下去红肿的皮肤都有些隐隐泛白,柔月所受的痛楚更是加了十倍不止。
  
 “ 二、三、四、……”
  
 随着侍女漠然的计数,戒尺又稳又狠地一下挨着一下,狠狠抽打在柔月的臀肉上,一寸再一寸,如烈火灼烧一样的剧烈疼痛不断吞噬着她,让柔月几乎也是随着噼噼啪啪清脆的戒尺声音呜呜咽咽地哭叫不停:“啊,唷,啊!啊……”
  
 当最后两下戒尺击打到臀肉与大腿的连接处时,那疼痛上再叠加的剧烈钻心疼痛让柔月本能地上身挣扎着挺了一下,随即失去了力气几乎要晕厥过去。
  
 紫竹拍了拍手:“扶柔侧妃起来。”
  
 侍女们上前架起柔月,柔月稍微一动便觉得全身都疼痛得好像散架,身后更是修罗地狱一般,也只能随着侍女们的手行动。然而侍女们却不是扶她起身,而是跪在了青石地板上。
  
 柔月受了这样的磋磨,神志都有些涣散了,不断的喘息抽泣之中只觉得自己是应该给滕王妃再次磕头谢恩,大概就全了礼节,谁知身子手臂却被侍女们架住,并不能躬身磕头。
  
 紫竹上前一步:“第三责,慎言革,掌嘴二十。”
  
 柔月此刻真是哭都哭不出了,眼见一个面容十分严厉的嬷嬷走到自己跟前,手里还拿着一个巴掌大小的皮掌,就明白了什么是慎言刑罚。
  
 那嬷嬷是积年的掌刑嬷嬷了,手下的功夫又狠辣又稳,到了柔月跟前看着这样倾城倾国的俏脸,自然是明白王妃为何要如此立威。当下便稳稳地扬起皮掌,啪地一声,抽得柔月脸庞一歪。
  
 柔月只觉得脸上又是火辣辣的疼,又是有些眩晕,还没如何反应,又一掌就打在了她左脸上。
  
 噼啪!噼啪!噼啪!响亮的皮掌声在滕王妃院子里回响,柔月整个人都被扇打得左摇右摆,嘴里开始有了血腥味,脸上疼得发木,头脑也晕晕的,倒是有了片刻的轻松——若是能昏过去就好了!
  
 只可惜她还没能完全失去意识的时候,那巴掌就停了,柔月整张脸都完全肿了起来,两颊红紫,却完全不留任何破痕,连唇角都没有见血,只是让她痛得泪如泉涌。
  
 “第四责,谨工竹,十下。”紫竹的声音落在此刻柔月的耳中已经有些飘忽了。
  
 什么王妃的冷笑,其他妃嫔的私语,对于这时候的柔月都不重要了,她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身后的衣衫是如何再次被掀开,直到那细竹条好像锋锐长刀割肉剔骨一样挟风重击在她臀上,柔月才猛然发出一声尖叫:“啊!”
  
 “二!”“噼!”“啊!”
 “三!”“噼!”“啊!”
 “四!”“噼!”“啊!”
  
 这最后的十下竹条竟格外的缓慢漫长,每一下都带着残忍的破皮见血之声,而柔月全身颤抖着承受这样的酷刑,只觉得自己好像已经被一刀一刀劈开,疼痛则像大海里的浪潮一浪高过一浪,完全没有停止的时候,等到最后一竹鞭打下来,柔月终于在一声本能而绝望的惨叫之后,如愿昏死了过去。

朱眯1:真正能写的都是一口气写完的[表情]  (2017-07-10 15:45) 
 

 那我就不是真正能写的,满意了咩?

© 版权声明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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