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回
迈克把开水倒入空了一半的咖啡杯里,这是他今天的第三杯,也是最后一杯咖啡,兼作夜宵。
这是他的日常习惯,白天起床用速溶咖啡粉冲一杯咖啡,喝掉一半当早餐;中午加满热水,就着干粮再喝掉一半当午餐;晚饭后用热水重新加满,这种稀释程度的咖啡就不会影响睡眠了。至于咖啡豆,他已经两年没有见到过了。
迈克把脚搭在油罐车仪表盘上方,他的油罐车肆无忌惮地停在高速公路的应急车道上,完全无视罚款200元、扣6分的道路交通法规,毕竟这个法规和这整一个交通管理部门都已经消失了——当然用消失来形容也许并不恰当,准切地说应该是管这档子事儿的人都跑路了或撂摊子不干了。而没有人,法律也就不存在了。
两年前的某个早上,整个旻敢兹国的老百姓起床后发现,他们的手机、电话、网络等所有通讯设备和手段都无法使用了,甚至水和电都停了。人们走出家门,发现所有交通灯都已熄灭,失去电力的抽水设备停止工作,下水道的水开始倒灌涌上路面,交通一片混乱。人们跑到各个有关部门去寻求帮助,结果发现一脸茫然的基层领导和工作人员和他们一起站在那里,所有的高层领导都没有来上班。
老百姓自发启动一些家用发电机通上电后,银行的工作人员又告诉了他们一个可怕的消息:存在银行里的贵重金属和钞票都在一夜之间被转移走了,每个人的存款后边无论原来有多少个零,现在都只不过是一个毫无意义的数字。愤怒的人群聚集在银行门口,百口莫辩的银行工作人员几乎被打死,然而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自发来维持秩序的警察也不知道应该制止施暴的人群,还是脱下这身制服加入他们,因为没有任何上级指示。
当推搡中第一个人咳血倒下时,大家还以为是群众的力量终于升级到了一个不可阻挡的程度,然而当越来越多的人咳出鲜血,瞬间倒地身亡后,恐慌的人群便四散而去,各自跑回家,用白醋冲泡板蓝根喝下。但这些喝下去的东西和鲜血一起涌上喉咙,人的口鼻都无法再吸入空气,随即这个人便窒息而死。
医院挤满了人,但是除了发现这是一种通过空气传播的新型病毒,能够瞬间让人的肺部溃烂坏死外,并无任何对策,不少医生就在病人面前病发身亡。许多人徒劳地捂住自己的嘴,甚至扼住自己的咽喉都无法阻止自己鲜血涌出,仅仅一夜之间,不少地区整座城都变成了死城。
一些偏远的地区幸存者奔向国境线想要逃难,却发现边境用防弹的材料筑起了一道数米高的栅栏,后方还在施工建造一种类似古代城墙般的长墙。身穿防化服的士兵十步一人,手提机枪,没有任何警告就开枪射杀一切靠近栅栏的人,不管那是成年男子、妇孺、老人还是婴儿。而在旻敢兹国东部和南部的海域,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舰船,有外国的也有本国的,有军用舰艇,也有加载武器的临时改装的船只,所有试图从海域出境的船都被击沉在海上,游泳逃生的人都会被机枪扫成筛子。
所有的人都只能留在旻敢兹国等死——哦,并不是所有的人,某一个级别以上的官员和资产达到了某一个数字的富豪,都已经在这场病毒爆发前早早离开了这个即将变成地狱的国家,当然他们的老婆孩子亲属早就在国外了。而他们也早早就转移走了所有的财物,不管是合法的部分还是不合法的部分,也不管这些财产原本是否属于他们。而这片土地上的自然资源,多年以来已经因他们的“发展”而几乎被开发殆尽。如果说有什么可以解恨的事,那就是这种病毒让这些逃跑的权贵富豪们也束手无策,超过三分之二的人死在了国外的隔离病房。死神是唯一公平的神明。
迈克原本生活在东部的一座海滨城市,他的父母和怀孕的妻子在两天内相继咳血去世,当第三天早上他自己也开始咳血时,他绝望地裹上了被子,打算就这么死在自己的被窝里。但当他于黄昏醒来之时,发现除了肚子很饿,身体没有其他的异样。
迈克埋葬了自己的亲人,打包好家里剩下的食物,带上一些衣物和两把防身的刀具,离开了家。
开一个新坑,希望不要像其它的一样坑了~(好矛盾的逻辑)
按照同好的建议,某些内容改得更隐晦了一些,今天继续更新。
一开始迈克在城镇边沿的一所超市安了家,食物饮水都能得到保障,而且可以远离遍地死尸可能造成的瘟疫。约莫半年以后,食腐动物已经清理了几乎所有的尸体,迈克也通过一台收音机得知了许多信息。
原来这种病毒是旻敢兹国军方开发的一种生物兵器,某一天上级领导来位于西北地区的实验室视察,发表了长篇大论的重要讲话,结果研究人员为了遵循热烈的掌声必须不少于三十秒的潜规则,慢了两秒钟盖上存放病毒的试管塞子,导致了病毒的外泄。在这位视察的领导留下了简短的遗言(其实不是他想讲得短,而是还没讲完第一段开场白就嗝屁了)一命呜呼后,更上级的领导发现这种病毒根本无法控制,于是向更更上级的领导作了汇报。最终,最高层的领导们决定在病毒随着雾霾传播到全国前,秘密撤离旻敢兹国到各国避难,并允许国内最顶尖的那些富豪以10亿全球流通货币/人的价格,买自己和家人的命跟他们一起逃走。同时他们和所有的外国首脑达成了协议,将带走的绝大部分财物无偿赠送给这些国家,以换取各国派军对全面封锁旻敢兹国,并建立环蔽全国的边境墙,防止所有感染体离开。
病毒杀死了绝大部份的旻敢兹国老百姓,但迈克和某些人能免疫这种病毒,这源自于他们吃了太多的转基因食品,基因发生了变异导致的(这可不是我瞎编的,据说有一个人发现,因为他的儿子经常吃转基因食品,结果基因突变,亲子鉴定时父子的DNA都不匹配,还是他老婆向他解释了这个原理他才解开疑惑)。可是这样的幸运儿实在太少,自病毒传播开始两年过去了,迈克见过的活人还不足三百个。
超市储存的食品快要过期时,迈克下决心离开,他在一个停车场发现了一辆废弃的油罐车,进行一番改装并装了半油罐的柴油后,开着它在国内寻找生存者。可是在这种末日时代,许多生存者更多地是觊觎他的车和物资。迈克遇到的第一个活人就拿着一把枪,拦在他的车前命令他下车,迈克犹豫了一秒,便一脚把油门踩到底,随后将自己从家里带出来的两把刀扔到路边,拿走了那支枪。
接下来的日子,迈克干起了在有生还者的各个地区之间运输物资的活计,他的油罐车奔驰于国内四通八达的高速公路,一次过路费都没交过。车子经过多次改装,车身上加装了厚厚的钢板,可以防弹,车头有一把开路的扫雷铲,还有六挺可以在驾驶室里远程操控的机枪,枪口朝向车子的各个方向。这辆油罐车,迈克起名叫“泰坦号”。
迈克喝完了咖啡,抹了一把络腮胡子上残留的咖啡沫,这把胡子能让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大一些,也能让他显得不好惹。他的油罐车里现在装着一批食品,要运到另一个地区,还有三天的路程。货币在如今的旻敢兹国已形同废纸,各个地区都是以物易物,迈克上一趟运了一批啤酒,作为酬劳他留下了几箱,也许可以喝一罐来让自己今晚睡个好觉。
打定主意,迈克跳下车,走向车头和油罐之间的储物格,接着便听到车尾传来了微不可闻的关门声。他马上从腰间摸出了一把手gun,至于手gun是怎么来的,我们还是别追究的好(读者:明明是你懒得想了!)。
泰坦号的油罐在没有运载液体时,迈克会用它来装物资,因此他在油罐后上方开了一个大口子并安上了钢制的门。他有点懊恼前几天心血来潮给门轴涂了机油,以至于他在驾驶室里喝咖啡时什么都听不见。幸好老鼠还没走,迈克想,看来是偷油偷得太贪心。
他无声无息地攀着铁梯爬上油罐的顶部,拧开手gun下方的战术小灯,深呼吸一口气,拉开钢门用枪指着里面。
油罐里面是一个小孩子,看起来约摸十岁,穿着旻敢兹国特有的肥大的蓝白色校服,明显已经好久没有洗过,原本的白色都变成了土黄色,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很勉强才可以看出原本是淡淡的金色。孩子手里拿着一袋面包,抬头看着他,从那清澈明亮的祖母绿宝石色眼眸里,迈克看到了绝望。
“只有你一个人?”迈克审慎地往四周看了看,一般偷东西的孩子背后都会有大人指使,高速公路中间和两旁的绿化带由于缺乏照料修剪,早就滋生蔓延成了足以藏下一大群匪徒的浓密小树林。
“我快饿死了,先生。”小孩子可怜巴巴地说,“我只想找点吃的。”
迈克吸了一口气:“别耍花招,其他人在哪?”
“没有其他人,先生,他们丢下我走了。”孩子的眼眶里泛起泪花,“我原本和几个大孩子一起结伴到下一个村子去的,当我前两天没有找到食物时,他们就把我痛打了一顿,然后扔下我走了。我已经饿了两天了,先生,真的不骗你。”
在末日时代,孩子也是如此。迈克想,他没有问小孩的父母去哪了。
“好吧,你先上来吧。”迈克收起了手gun,“面包你可以留着。”
“我上不去,先生,太高了。”
迈克只好伸出一只手,把小孩拉了上来,这个孩子虽然看起来很瘦弱,可还是有不轻的重量。小孩终于站稳在了油罐上,手里抓着那带面包不放,生怕迈克要把它收回去。
迈克扭头再次看了一下空旷寂静的四周,真的没有其他人了吗?
脑后一股劲风袭来,迈克慌忙回过头去,只见一大块板砖正迎面拍过来。
836248545熊大回归有开新坑,神罚的老坑呢<img src="images/post/smile/default/12.gif">
喵?今天天气真好~
图片:IMG20190315104334.jpg
发一下主角的油罐车“泰坦号”。
wjp10121997楼主黑食品黑的漂亮
其实我只是想引出后面那个亲子鉴定的笑话,不是想黑食品……
迈克轻而易举地抓住了孩子的手腕,另一只手夺下板砖扔得远远的。看来这个孩子没有说谎,两天的饥饿让这只拍板砖的手软绵无力。
孩子转身就跑,可是被一把提住后衣领拎了回来。迈克摇摇头,在油罐顶部的通道平台边坐下,把孩子脸朝下放在了自己的双腿上。
“你你你、你要干什么?!快放开我!”小孩子尖叫起来,不住地挣扎,想从迈克的钳制下脱身,但迈克的臂膀强壮有力,那隆起的肱二头肌穿着衣服都能看得到。
“你真是一个坏孩子。”迈克按住孩子的后腰,“应该有人好好教教你什么是感恩。”
他一把剥下孩子的蓝色校裤,直至膝盖处,孩子的叫声更加尖锐了,在空寂的夜晚里显得十分骇人。就着月光,迈克看见小孩子因为长期营养不良,脊柱和胯部的骨头都在皮肤下清晰可见,大腿瘦得几乎还没有他自己的上臂粗壮。虽说如此,那光溜溜的两瓣小屁股还是隆起了一定的弧度,像刚剥了壳的鸡蛋一样白净,而那两半圆球汇合之处竟是一条粉嫩的小细缝。
原来是个小丫头,那宽大的蓝白校服掩盖住了所有的性别特征。迈克犹豫了一秒钟,扬起了巴掌。
他打的第一下落在女孩的臀峰处,结果被骨头磕到了手,于是他换了一种手法,巴掌落到女孩屁股的两边侧面和接近大腿的屁股下方用来坐的位置,出来的效果非常好,一声声不急不慢的“啪,啪,啪,啪”伴着小女孩的哭叫声传了开来。
巴掌很有节奏地拍打着女孩的小屁股,下手不是很重,女孩一开始的尖叫声其实更多是因为被脱掉了裤子而害羞,等到巴掌打上屁股时,她才觉得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疼。话虽如此,被一个身体强壮的成年男人打屁股的滋味依然是非常不好受的,每一巴掌都恰到好处地打在她屁股上仍然有脂肪的位置,疼得她不住地蹬着自己的双腿,想用屈起的小腿挡住迈克的巴掌,但那些巴掌总能绕过防守打在她的屁股上,结果只是让女孩的蓝色校裤越滑越低,都落到了脚踝处,如果没有裤脚处的松紧收口,也许整条裤子早就被甩到车底下去了。
女孩的尖叫声变成了低低的抽泣,因为迈克从打她屁股开始一句话都没说,所以她不知道这顿打到底什么时候会结束。那袋面包她仍旧抓在手里,无论如何都不肯松手。
一记横贯整个小屁股的巴掌打了下来,比之前打的都略重一点,让女孩忍不住再度大声叫了起来。而在这一下之后,迈克的巴掌终于停了下来,女孩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扶正抱起,然后双脚稳稳地站在油罐顶部。顾不得抹去挡住了视线的泪水,她连忙弯腰提起裤子穿好,哪怕那粗糙的布料碰上刚挨了一顿巴掌的屁股让她疼得浑身一哆嗦。虽然没有镜子,但脸颊滚烫的感觉使她不清楚到底是自己的屁股更红,还是脸更红。
抹去眼泪,她终于好好看清楚了眼前的这个男人,比她高了整整两个头,壮得像头牛,一脸大胡子甚是凶煞,那双蓝得发黑的眼睛似乎能看穿一切。想起这个男人刚才的行为,女孩半是恐惧半是害羞地低下头,把双手放在身后,一只手抓住面包,另一只手轻轻地揉着还在发痛的小屁股。
迈克也细细打量了一下这个女孩,她长得非常瘦小,蓝白校服像口袋一样挂在单薄的身板上,脸蛋虽然很脏还凹陷下去了,但精致的巴掌脸和小巧的鼻尖还是能看出以前的清秀模样,那双祖母绿色的眸子简直是他生平见过最美的一双眼睛。
“这是为了惩罚你用板砖拍我,所以我打了你一百下屁股。以后不要把别人的好心当作驴肝肺,懂了吗?”迈克板着脸说。
原来我被打了一百下……女孩微微撅起了嘴唇。
迈克说完便顺着油罐和车头间的铁梯拾级而下,女孩也沉默着跟在他后边。到了地面上,她不敢再看这个男人一眼,拿着面包转身就要跑。
“站住!”
一声凶狠的断喝吓住了女孩,她的眼里又涌出了泪水,战战兢兢地回过头,却看见男人打开了车门。
“上车!”
女孩反而往后退了两步。
迈克叹了口气:“我们在两个生还者地区之间,到下一个地区开着我的车都要走三天,你觉得你能靠一袋面包撑多久?”
女孩低头看着自己底都快要磨穿的脏兮兮的白色帆布鞋,不说话。
“上车吧,我送你到下一个地区,之后要怎么样随你便。”迈克指着车头后方的床铺,“晚上你可以睡这里,虽然硬了一点,但侧卧的话还是挺舒服的,或者你更喜欢趴着?”
女孩的脸又红了,她知道自己的屁股的状况,今晚绝对不可能平躺着睡。
“谢谢你……先生。”
女孩爬进驾驶室,当她的屁股接触到只铺了薄薄一层褥子的床铺的那一瞬间,疼得她呲了一下牙,连忙屈起双腿换成了侧卧的姿势。
迈克递过来一杯水:“你可以先吃点面包,但如果床铺上有一粒面包屑的话,那就会有另外一百下巴掌等着你的小屁股,听懂了吗?”
“听懂了,先生。”女孩含糊不清地回应道,因为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把面包塞进了嘴里,看样子别说面包屑,恐怕她连袋子都想吃进肚子里去。
“叫我迈克,”迈克同情地看着狼吞虎咽的女孩,“你叫什么名字?”
“奥萝拉。”
一夜过去了,在奥萝拉报过自己的名字后,两个人再也没说过话。整个夜晚她侧身躺在床铺上半睡半醒,而迈克虽然在驾驶位的皮椅上闭着眼,可女孩怀疑他根本就没睡着过。
曙光女神用玫瑰色的手指轻抚奥萝拉的脸蛋,把她从梦乡中唤醒了,她像是受了什么惊吓般一跃而起,接着小屁股碰到床铺上时残余的一点点疼痛,让她记起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迈克正在驾驶室外用煤气炉烧一壶开水,看见女孩打开车门下来,便用眼神示意她用后轮旁那半桶干净的清水洗把脸。奥萝拉洗完脸走回来时,因为觉得热脱下了校服外套,里面穿着一件配套的短袖衬衣。迈克的眉头拧了起来,他看见女孩把淡金色的头发拢到脑袋后边,露出的耳朵下方和脖子上有不少青紫的淤痕,瘦弱的胳膊上也有许多烟蒂烫过的疤痕,既有新的也有旧的。
看来是之前那些和她同行的大孩子弄的,迈克想,末日来临,连孩子也变得残酷起来。
迈克搬出两把小折凳,其中一把贴心地放了一个坐垫,然后他给奥萝拉递上了一盒牛奶和几块饼干。女孩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接过牛奶,因为她已经好久没尝过这种东西的味道了。
“你多大了?”迈克就着今天的第一杯咖啡,和奥萝拉闲聊起来。
“12岁。”因为身材干瘦,所以女孩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
“你和那些大孩子是怎么遇上的?在一起多久了?”
“我们是半年前在滨海市开始结伴走的,因为粮食不够,我们被大人赶了出来,他们只给了我们三天的口粮。”
“你们一共有多少个人?”
“一开始有七个人,后来最小的那个孩子饿死了,还有一个大孩子因为和龙哥争吵,被他用铁棍砸中脑袋,也死了……”
迈克不再提问,他几乎可以脑补完其余的事情:五个孩子,最大最壮最狠的那个是头儿,其他几个按年龄划分等级,每个等级间用拳头维持自己对下一等级的权威。奥萝拉当然是在最底层,从滨海市一路走来这遥远的内陆地区,不知道她吃了多少苦头。
成人世界更是如此。迈克若有所思地低头看着自己的肌肉,又抬头看了看驾驶室顶部的那两挺机gun。
“吃完了就上车出发吧。”迈克站起来,没有再问她被赶出滨海市之前发生的事情,这两年他已经听过太多悲伤的故事,基本上已经麻木了。
泰坦号的引擎咆哮起来,奥萝拉把坐垫放到了副驾驶的皮椅上,迈克开始觉得有点愧疚,看来昨晚那一百巴掌打得重了一点。
车子开出了十几公里后,迈克发现前方数百米有一个什么东西挡在路中间,凭着多年的驾驶经验,他减低车速慢慢驶近,发现那是一个蜷缩成一团,一动也不动的人。
迈克打开车门,这时奥萝拉一脸紧张地拉住他的衣袖:“别下车!”
“别担心,我有这个。”迈克摸出了手gun,跳下车靠近了那个人。那是一个看起来比奥萝拉大不了多少的男孩,全身破衣烂衫,脸朝下在地上抱成一团,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活着。
迈克伸手扳过他的脑袋,只见他突然睁开双眼,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
“举起手来!”这个男孩冲他眨眨眼。
旁边的小树林里冲出了三个十五六岁的大孩子,两男一女,其中一个男孩拿着自动步gun,那个女孩拿着手gun,另一个男孩玩弄着一把大砍刀,一行人都站在迈克面前,两把gun的gun口都指着他。
迈克无奈地举起双手。
拿砍刀的那孩子上去把迈克手里的手gun抢了过来,随后嫌弃地将砍刀扔给了从地上爬起来的那个男孩,丝毫不在乎砍刀差点把他的头劈成两半。
那个手持自动步gun的大男孩看向了泰坦号的驾驶室:“奥萝拉,怎么还不下来?难道还要我请你吗?”
迈克扭头看向驾驶室,发现奥萝拉正徒劳的想把自己的小脑袋缩到仪表盘下面,持自动步gun的大男孩一努嘴,最小的那个男孩便跑过去,拽着女孩的胳膊把她拖下了车。
奥萝拉战战兢兢地站在大男孩面前,大男孩突然一记响亮的耳光,把她整个人打倒在地。
“你以为你逃得掉是吗?”大男孩面目狰狞地看着蹲在地上,捂着半边脸的奥萝拉,“我是让你去偷吃的,不是让你跟野男人跑路!啊,我明白了,你看我们嫌你小不干你,但你又喜欢这个男人对你脱裤子干的那种事,对不对?”
他冷笑着伸手拍着旁边那个女孩的屁股:“曼蒂,要不今晚我们也试试那个,你的屁股又大又圆,手感好极了!”
“讨厌,龙哥快把你的咸猪手放开~”那个前凸后翘的红发女孩嘴上这么说,脸上却露出陶醉的表情。
“你就是龙哥啊?”迈克脸上波澜不惊,“见面不如闻名呢。”
龙哥对他的镇定感到一点惊讶,但还是恶狠狠地说:“听着,你的车我们要了!”
“你有驾照吗?”迈克眼睛眯了一下。
“这你不用管,因为你快要死了。”大男孩举起了自动步gun。
“是吗?可你也在我的射程范围内呀!”迈克耸耸肩。
“你的什么射程范围?老二的射程范围吗?”叫曼蒂的女孩的话引起了其他孩子的哄笑,只有奥萝拉低头不语。
“虽然那个也有这么远的射程,但我说的是这个。”迈克的右手拇指朝驾驶室顶部的两挺机gun一指,只见那两挺机gun自动转了过来,黑洞洞的gun口指向了那几个孩子。
几个拿着武器的孩子同时一愣神。
“奥萝拉,趴下!”
迈克大喊一声并迅速前扑卧倒,奥萝拉闻言也瞬间跟着做了,gun口突突突地冒出了火舌。
机gun扫射过后,龙哥和另一个大一点的男孩上半身已经被拦腰打断,曼蒂和那个小一点的男孩溅了满身的血,两个人完全吓傻了。当迈克从她手里夺下手gun时,她才发出刺耳的尖叫。
“你没事吧?”迈克扶起奥萝拉,发现她除了身上沾了一些血迹,毫发无损。
“没……没事……”奥萝拉强忍着眼泪,不敢去看龙哥等人的惨状。
迈克把另外几支guns都收了起来,载上奥萝拉,丢下浑身是血的两个孩子开车离去。
两个小时后,泰坦号已开出了近两百公里远,一路上迈克都没说话,奥萝拉也忐忑不安,一直不敢吱声,因为她没法看得出迈克的满面胡子下面是什么表情。
泰坦号突然开始减速,迈克停下车子,同时吩咐奥萝拉:“下车!”
随后他自己走向了路旁的竹林边,奥萝拉不敢不从,从另一边下了车,她刚走过去,只见迈克已经从竹林的方向折了回来,手里拿着一根一米来长,小指头粗细的竹棍。
“脱下你的裤子,”迈克平静地告诉奥萝拉,“双手扶着泰坦号。”
水银琉璃哦,看在上帝的份上,这翻译腔实在是太美妙了<img src="images/post/smile/default/10.gif">
翻译腔啥意思……是说读起来别扭么?毕竟两年没写东西了……除了公司的放假通知……
咖啡豆豆至于咖啡豆,他已经两年没有见到过了。<span style="display:none"> HdX2YPYn; </span> <br>……???
豆豆你终于冒泡了?
奥萝拉看着迈克手中的竹棍,迟迟未动,而他脸上的表情……他那张被胡子覆盖的脸上见鬼的哪看得出什么表情。
“你骗了我,龙哥那一伙人根本不是两天前抛下你的。”迈克用力挥动了一下竹棍,那干脆利落的声音让奥萝拉打了个寒颤,“我知道你想利用我摆脱他们,但你之前隐瞒的情况差点让我着了道。虽说他们今天在路上埋伏你原本不知情,可如果不是因为我车上的机gun是声控的,我早就死了。”
女孩低下了头。
“二十下,作为你撒谎的代价。”迈克用竹棍比划了一下。
奥萝拉依旧没有把头抬起来。
“好吧,那算了。”迈克顺手把竹棍扔在地上,“我给你一些食物和水,你走吧。反正龙哥已经死了,那两个孩子也离你两百公里远,你自己想办法去别的地方过活。”
他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向驾驶室走去。现在是末日,任何人都没有义务养活别人。
“等、等一下,迈克……”
奥萝拉的声音在他背后响了起来,有点怯怯的,又有点着急,还包含着某种决心。
迈克回头,奥萝拉已经捡起了竹棍,双手捧着递到他面前,
第2回
小脸虽说被发丝遮住了大半,可也看得出已经泛起了潮红。
迈克接过竹棍后,奥萝拉走到泰坦号的一侧,手指头勾着蓝色校服裤子的松紧带,一下子脱到了帆布鞋面,然后弯下腰,双手扶着车身,把小屁股尽可能地撅高。这整个过程没有半分拖泥带水,只是女孩的小脑袋一直没有抬起来。
迈克走了过去,奥萝拉赤luo的侧身看起来像纸片一样薄,双腿上伤痕累累。竹棍轻轻横在那脂肪没多厚的臀峰上,他明显感觉到了女孩的颤抖,毕竟昨晚打的痕迹还能看得出一些呢。
“那,开始了。”
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当第一下带着劲风的竹棍落在光屁股上时,奥萝拉还是忍不住大声叫了起来。竹棍当然是比巴掌厉害得多的,而且用竹棍也不怕磕到手,所以迈克没有留力。
仅仅是第一下,就让女孩疼得整个人蹲了下去,双手捂住了小屁股,可是她立刻想到了什么,不等迈克说话,便自己站了起来,继续扶住车身,撅起屁股,两瓣雪臀上已经有一道浮肿起来的红色鞭痕。
迈克赞许的暗暗点头,接着高举竹棍打了第二下,和第一下的位置稍稍错开。
又一声让人同情的尖叫,可这次奥萝拉只是微微弯曲一下膝盖,便站直身子,迈克分明看见她脑袋下方的地面上洒下了一些水滴。
迈克心里嘀咕,这对一个12岁的小女孩来说好像有点太过分了,但既然奥萝拉自己已经有了某种觉悟,他就要毫不留情地将二十下都打完。毕竟不管是谁,只有硬起心肠,才能在这个末日降临的国家生存下去。
竹棍一下一下地打着,奥萝拉的屁股上已经排满平行的伤痕,打完第十下后,迈克停下来,对女孩轻声说:“好了,暂停一下,你先歇一歇吧。”
奥萝拉跪在地上,边哭边用双手不住抚摸着屁股。迈克也不安慰她,只是沉默地在旁边看着。没多久奥萝拉缓过神来,想起还有剩下的十下,于是抹了一把眼泪鼻涕,再度站起来,双手扶住了车身:“来吧!”
“你还受得了吗?”迈克看着她伤痕累累的小屁股,“要知道现在你的屁股上已经不剩多少没打到的地方了,接下来的十下会落在之前的伤痕上,会更疼的。”
“我可以。”奥萝拉咬紧牙。
迈克不再说什么,再次扬起细细的竹棍。
他没有说错,接下来的那一下让奥萝拉的哭叫上升了好几十分贝,那剧烈的疼痛是她从来没有经受过的,而迈克缓慢的节奏使得这种疼痛一直持续着,在即将消失时又迎来了下一记竹棍。
女孩第一次感觉到时光是那么的漫长,直到迈克将她抱在了怀里,她才发现这顿打已经结束了。之前绷紧全身维持着的情绪瞬间崩溃,奥萝拉尽情地放声大哭,而迈克轻轻地揉摸着她屁股上一道道红色和紫色的肿痕,让她的疼痛稍稍有所缓解。就这么过了好一会儿,女孩才发现场面有点尴尬,忙不迭地从他的怀里挣脱开,站起来想提裤子,可手刚一碰到屁股上的伤痕,她又犹豫了。
迈克很识趣地转过脸,走到驾驶室里拿出自己的一件外套递给奥萝拉,女孩穿上并拉上拉链后,外套下摆一直垂到膝盖,于是她干脆把所有的裤子的脱掉了。
迈克在储物间里翻出了一支用来治跌打烧伤的药膏,奥萝拉红着脸接过,爬进驾驶室去涂抹。虽然已经过期,但那凉凉软软的感觉还是让她的屁股舒服了些。迈克则拿出一些罐头,在外边烧起了热水,准备午饭。
奥萝拉当然是站着吃饭的,坐垫已经不起任何作用。她贪婪地吃空了三罐火腿,肉的味道对她来说简直太奢侈了,尽管全旻敢兹国的人都知道这个双什么的牌子的火腿是用淀粉做的,当年那个公司买来做广告的猪一直活得好好的。
“迈克,我要和你一起走。”
迈克喝第二杯咖啡时,奥萝拉突然对他说。
“为什么?”
“我觉得你是个好人。”
迈克摇摇头,这可算不上什么赞美。
“我这个好人刚刚差点打得你屁股开花。”
奥萝拉的小嘴又撅了撅:“……之前龙哥他们只要对我干的活不满意,或者纯粹是他们自己有什么不顺心,就会扇我耳光,用烟头烫我……你起码是因为我有错才处罚我。其它的时候你对我很好。”
“你这么觉得?也许我也是个坏人。”迈克慢慢地喝着咖啡,带着一个孩子,好像没有以前自己孤身一人那么自由……
“你给我的感觉很像我爸爸……”
一大口咖啡喷了出来。
“我没那么老!”迈克抗议道,并为浪费了那么多咖啡而默默心痛,“不能因为我打了你的屁股,你就把我当爸爸!”
“你那么多胡子,我看不出来你多大年纪嘛……”奥萝拉现在已经勇敢地在迈克面前把嘴撅得高高的了,“再说我爸爸才没有你这么凶……虽然小时候我不听话,也被会他脱下裤子按在腿上打屁股……但我爸爸只会用手打,也舍不得用什么力气,只要我一哭他就停下来了,最多只打个四五下,屁股连红都不会红……”
迈克翻着白眼,敢情自己还是打轻了。
“不过你打完抱抱那一刻,给我的感觉和我爸爸一模一样……”奥萝拉轻轻地说。
“好吧,好吧——”迈克站了起来,爬上油罐顶部,“吃完了就上车,我们准备出发。”
奥萝拉考虑了一下,决定还是趴在床铺上继续接下来的这几天行程。当她刚刚选好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时,驾驶室的门打开了,坐上驾驶位的人有着一张年轻的,对她来说完全陌生的脸。
女孩愣了好久才认出了那双蓝得发黑的眼睛。
迈克下意识地摸了摸刮得还算干净的下巴,手感自己都觉得有点怪怪的。由于没有剃须膏,有几个地方还是不小心刮破了。
“走吧!”迈克见奥萝拉直勾勾盯着他看,反而有点不好意思,转过脸发动了车子。
然后,在这两天里,他第一次听到了奥萝拉那悦耳的笑声。
(第一章完)
汐影喵坑的太严重了,哎~
谁说的,最近在填蓝星那个坑~
satan008我就对这个兴趣最大,你不填,就知道写三只姐妹花,哼
写完那篇就填,本熊以人品保证喵~
咳咳,放心,神罚外传快完结了,接下来就更这部……
暂无评论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