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回
该文是转帖,原作较长,所以情节比较缓,如果大家有兴趣的话,可以去百度贴吧的潇湘溪苑找这篇文章。个人感觉不错,但是由于某些原因,大概弃坑了。 总之大家就当娱乐,看看吧
在傅宁弄清楚为什么别人变大了而他自己缩水了的时候,他终于发现自己光荣地加入了穿越大军。
他穿到了清朝,数字军团横行的康熙年间,成了爱新觉罗家的一份子。
当然他没能穿成任何一个数字,倒是成了数字的儿子。
他老子就是九龙夺嫡的最终胜利者鼎鼎大名的雍正皇帝,当然他穿成的也不是日后长命的乾隆爷弘历。
这一世他叫福宁,从傅宁变成福宁。
福宁这个名字他是一点印象也没有,不过福宜、福惠、福沛他可是知道,这三个都是年贵妃的儿子,之所以都是‘福’字辈那是因为早殇都还没来得及序齿,只是起了个乳名。
自己这个福宁该不会也是个短命的主,没等到排上‘弘’字辈就拜拜了吧。
自从有了这个认识,只有几个月,还是一只‘爬行动物’的福宁就开始了自己的健身大计,当然最多也就是在炕上伸胳膊、踢腿、翻个身之类的,效果怎样还不知道,不过倒是取悦了旁边的几位女士。
“主子,小主子这么可爱,爷见了一定喜欢得紧。”
说话的叫映竹,福宁知道她是自己额娘的陪嫁丫鬟,十五六岁,长得清秀可人,脾气又温温柔柔的,这要是搁在自己那时代,肯定是父母手中的宝,哪像现在,成天心里面想的就是怎么伺候好主子让主子开心,一点自我都没有。
唉,果然是万恶的旧社会啊。
“爷哪有功夫到园子里来,年侧福晋的福宜身子骨弱,爷恐怕是只顾得上那边了——说起来,也是我连累了宁儿,连满月百岁宴都没有,这都半年了,连自己阿玛都没见过。”
可怜的小额娘啊,还是花季少女的年纪就得跟这么多女人共享丈夫,更可怜的是她还是不受宠的那一个。
福宁从丫鬟嬷嬷们的谈话中了解到,自己的小额娘张氏怀上自己时,正赶上年氏生产,不知怎么惹得年氏不痛快,被未来的雍正大人赶到郊外的园子里,本来生了自己这个儿子,能指望着母凭子贵,偏又赶上年氏的福宜身子闹病,据来探望自己的福晋说,府里实在太忙,原来只年氏一个身子弱的,现在又加上一个福宜,爷本身又忙实在照顾不来,所以让小额娘带着自己先在园子里住段时间,等福宜身子养好了,再接回府里。
借口啊,不过就是小额娘不受宠,年氏为了把住丈夫,担心自己回去分了福宜的宠。
可怜了小额娘的如花似玉、满腹经纶啊。
“啊~”福宁蹭了蹭爬到自己额娘的跟前,送上一个大大的笑容。
在傅宁弄清楚为什么别人变大了而他自己缩水了的时候,他终于发现自己光荣地加入了穿越大军。
他穿到了清朝,数字军团横行的康熙年间,成了爱新觉罗家的一份子。
当然他没能穿成任何一个数字,倒是成了数字的儿子。
他老子就是九龙夺嫡的最终胜利者鼎鼎大名的雍正皇帝,当然他穿成的也不是日后长命的乾隆爷弘历。
这一世他叫福宁,从傅宁变成福宁。
福宁这个名字他是一点印象也没有,不过福宜、福惠、福沛他可是知道,这三个都是年贵妃的儿子,之所以都是‘福’字辈那是因为早殇都还没来得及序齿,只是起了个乳名。
自己这个福宁该不会也是个短命的主,没等到排上‘弘’字辈就拜拜了吧。
自从有了这个认识,只有几个月,还是一只‘爬行动物’的福宁就开始了自己的健身大计,当然最多也就是在炕上伸胳膊、踢腿、翻个身之类的,效果怎样还不知道,不过倒是取悦了旁边的几位女士。
“主子,小主子这么可爱,爷见了一定喜欢得紧。”
说话的叫映竹,福宁知道她是自己额娘的陪嫁丫鬟,十五六岁,长得清秀可人,脾气又温温柔柔的,这要是搁在自己那时代,肯定是父母手中的宝,哪像现在,成天心里面想的就是怎么伺候好主子让主子开心,一点自我都没有。
唉,果然是万恶的旧社会啊。
“爷哪有功夫到园子里来,年侧福晋的福宜身子骨弱,爷恐怕是只顾得上那边了——说起来,也是我连累了宁儿,连满月百岁宴都没有,这都半年了,连自己阿玛都没见过。”
可怜的小额娘啊,还是花季少女的年纪就得跟这么多女人共享丈夫,更可怜的是她还是不受宠的那一个。
福宁从丫鬟嬷嬷们的谈话中了解到,自己的小额娘张氏怀上自己时,正赶上年氏生产,不知怎么惹得年氏不痛快,被未来的雍正大人赶到郊外的园子里,本来生了自己这个儿子,能指望着母凭子贵,偏又赶上年氏的福宜身子闹病,据来探望自己的福晋说,府里实在太忙,原来只年氏一个身子弱的,现在又加上一个福宜,爷本身又忙实在照顾不来,所以让小额娘带着自己先在园子里住段时间,等福宜身子养好了,再接回府里。
借口啊,不过就是小额娘不受宠,年氏为了把住丈夫,担心自己回去分了福宜的宠。
可怜了小额娘的如花似玉、满腹经纶啊。
“啊~”福宁蹭了蹭爬到自己额娘的跟前,送上一个大大的笑容。
“主子,看,小主子关心您呢。”映竹抱起福宁,放到张氏怀里。
张氏低头亲了亲福宁的小脸,笑了起来,“宁儿,要快快长大哦,要像你阿玛一样英俊威武……”
“啊~”福宁咧咧嘴,他可不想长成个冰脸,他要按照自己的计划健康茁长地成长。
第一,要保持低调,
第二,要跟紧弘历,
第三,要长命百岁。
在为自己的完美计划洋洋得意准备装嫩做一个合格的清朝小阿哥的时候,福宁忘记了最重要的一点:蝴蝶效应是很厉害地。
哪怕他这只蝴蝶还是一个小豆丁包子脸。
“主子,看,小主子关心您呢。”映竹抱起福宁,放到张氏怀里。
张氏低头亲了亲福宁的小脸,笑了起来,“宁儿,要快快长大哦,要像你阿玛一样英俊威武……”
“啊~”福宁咧咧嘴,他可不想长成个冰脸,他要按照自己的计划健康茁长地成长。
第一,要保持低调,
第二,要跟紧弘历,
第三,要长命百岁。
在为自己的完美计划洋洋得意准备装嫩做一个合格的清朝小阿哥的时候,福宁忘记了最重要的一点:蝴蝶效应是很厉害地。
哪怕他这只蝴蝶还是一个小豆丁包子脸。
2
冬去春来,长成个小包子的福宁最喜欢听的是小额娘给自己念诗,最喜欢吃的是自己‘发明’小额娘做的蛋塔,最喜欢做的是和小额娘下棋——五子棋。
他才发现自己这个小额娘简直就是个才女,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遇上这么个额娘,要是长不成个才子,简直有愧于天地。
现在他是有的听、有的吃、有的玩,加上园子在郊外,空气好又清净,简直就是神仙的生活啊。
福宁现在也是腐败贵族+地主阶级,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没事就躺在摇椅上晒晒太阳,还有映竹给他打扇,真是幸福啊。
“腐败啊,腐败。”
“小主子说什么?该不会又在吟诗?”映竹好笑地看着蜷在摇椅里的福宁,心里不由得暗暗叹气,主子是什么样的人她清楚,在她心里那是仙子一般的人物,哪是府里那些庸脂俗粉可以比得了的,只不过主子人好,被人欺负了也从不在意,否则,凭主子的才情,哪会被年侧福晋赶到园子里。
福宁小主子也是,越来越像主子了,不仅长得漂亮,学问也做得好,连主子都在私底下夸奖小主子聪慧可人呢,哪像府里那位福宜,成天病病怏怏的。要是爷见到小主子,一定打心眼里喜欢。
“映竹姐姐,映竹姐姐——”福宁伸手在映竹眼前晃晃,“映竹姐姐想什么想得那么出神?该不会是‘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有了心上人吧。”福宁一下子翻身坐起来,“是谁?是谁?我去和额娘说。”
“哎呀,小主子,说什么呢,尽胡说,您才多大,是哪个碎嘴的奴才教您这些浑话,让主子听到了可不得了。”
“我在诗经上看到的嘛,可不是浑话。”福宁指着映竹通红的脸颊笑道:“映竹姐姐,我说对了,你看,你脸红了。”
“小主子,快别说了,小心主子听到,奴婢是在想您以前做的诗。”说着,映竹不由得笑了起来。
呃——又提起那首诗。
“那时我还小,”福宁红着脸辩解,“不许笑了。”
他只不过是因为日子过得太惬意了,无意之中把前世在网上看到的句子念了出来。
不就是‘骏马啊,你四条腿!大海啊,你全是水!’被小额娘和映竹她们嘲笑了许久。
“好了,小主子,快别气,奴婢不说了,快坐好了,当心摔下来,这椅子可不稳当。”
3
是夜,雍亲王府里一片惨淡,福宜的病又恶化了,五岁的孩子躺在炕上,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胤禛坐在一旁安慰着不停哭泣的年氏,太医们聚在一起,商量着药方。
其实大家心里头都清楚,开不开方子已经没什么两样了,这位小主子怕是熬不过这两天了。
“爷,福宜,他——”年氏话未说完,又不停地抽泣起来。
“放心,福宜没事,明儿爷就奏请皇阿玛给圈个吉祥名字序了齿。”胤禛心里也不好受,他在子嗣上本就艰难,早年得的几个阿哥格格不是早殇,就是没来得及序齿,现下福宜又病得严重,这孩子打从落地身子就不好,自己只要没事就会来陪他,父子间感情最深,如今却是……自己哪里舍得。
弘时资质平庸,皇阿玛一直不肯立他为世子,弘历倒是乖巧,可是现下才七岁,还未得皇阿玛的召见,弘昼,唉,那孩子身子也不是很好。
自古来,多子多孙才是福,可偏偏他这雍王府里最是艰难。
第二天是上朝的日子,天擦黑,胤禛就出了门,心里一直惦记着福宜,也幸好早朝上没什么大事,康熙大概也是知道他心里惦记着儿子,体谅他的心情。
只是下了早朝,胤禛在御书房奏请康熙为福宜圈名字时,康熙才皱皱眉毛。
“也罢,这孩子也是……你就自己斟酌给取个喜庆点的名字吧。”
听了这话,胤禛不免失望,只是他也清楚康熙的想法,康熙本就不大喜欢年氏,加上福宜也就这一两天的日子了,圈了名字也只是心里好受一点,老爷子怕是不愿意触这个霉头。
还没等胤禛告退,就有太监进来禀告。
“雍王府年氏所出的小阿哥已经殡天了。”
胤禛听得一阵恍惚,康熙看他的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摆摆手,“回去吧,这孩子没福啊,至于后事斟酌着办,免得伤心劳力,朕给你几天假,过些日子到园子里住几天,散散心,朕也会去,得了,跪安吧。”
胤禛回了府就听说年氏晕了过去才刚醒过来,福晋正在照料着,想到年氏哭哭啼啼的样子,心里不由一阵烦闷,把事情交代下去就径自去了书房,没有给福宜取名只是说明了是六阿哥。
4
园子里一切照旧,福宁还是该吃吃该喝喝,听说了福宜的死,福宁只是奇怪,按理说福宜应该一岁多就没了的,怎么活了这么长时间,想到这里他又不由得敲敲自己的脑袋,哪有嫌人家死的晚的,怎么说也算是自己的哥哥。
因为府里说了丧事从简,也就自然没有人要他们回府,大概人家都忘了雍王府里还有他和小额娘了。他刚出生时福晋还来看过,最近这两年就连福晋都不来了,只是派个人来问问。
令福宁气闷的是听说胤禛这位四阿哥竟然要把自己过给年氏抚养,说什么小额娘只是个格格,没有抚养王府阿哥的资格,早干什么去了,年氏的儿子死了就来抢别人的儿子。
张氏只是背着福宁独自伤心难过,总在没人的时候掉眼泪,福宁偷偷看到心里更是十分的难过,小额娘对自己疼爱有加,照顾得无微不至,自己根本不想离开她。
昨晚下了一宿的雪,早上天还有点阴冷,福宁陪着张氏坐在秋千上赏雪,他枕着小额娘的腿,怀里抱着个暖炉,昏昏欲睡,为了不离开小额娘,脑子里还在胡乱想着办法,要不装病?
不远处康熙带着儿子们缓缓走来,全都差异地望着他们,不过母子两人谁也没有发觉,只是兀自地交谈。
梁九宫刚要开口,便被康熙制止了。他只是回过头若有所思地望了望胤禛。
“额娘,天这么冷,咱们干嘛不回屋待着。”
“怎么,陪额娘赏赏雪景你就不耐烦了。”
“哪有——”福宁撅起小嘴,“宁儿最喜欢和额娘在一块儿了。”
“小滑头——”张氏淡淡地笑着,难掩一丝哀愁。
头个月,府里来传信时,说的是六阿哥殇了,张氏不由一阵心酸,福宜就算是身子不好可怎么说没就没了,那孩子也就比福宁大一岁,想到福宁,却不知是开心还是难过。
宁儿自小聪慧,善解人意,长大了也一定不凡,只是孩子都四岁了,爷却一次也没来见过,就算爷不喜欢自己,可宁儿毕竟是亲骨肉啊,福宜一直得宠就连早殇都序了齿,可是宁儿,一直健健康康的,却连见阿玛一面都是奢侈。
如今,又要过给别人抚养,虽是听说,可依着爷对年氏的宠爱未必不是真的,再说自己确实位卑人低没有资格抚养孩子,更别说是小阿哥,要是福宁能回府对他自己来说也是好的,最起码能长在爷身边,将来进学奔前程都有益处,可是,自己哪里舍得啊。
“额娘,怎么了,您不开心?”
“没有,有宁儿在,额娘哪有功夫不开心啊。”张氏揉了揉肉福宁的小脸。
“额娘,跟宁儿对对子吧。”福宁不等张氏答话,就开口出了上联,“额娘要常笑,常笑常笑常常笑笑里愁云去。”
张氏笑了起来,这小滑头,“福宁要多思,多思多思多多思思中智慧来。”说完还点了点福宁的小脑袋。
“额娘,宁儿已经很聪明了,要不额娘出题考宁儿吧。”福宁不满地捂住自己的头,要装嫩已经很惨了,脑袋就不要再遭殃了吧。
张氏指了指脚下的雪道:“瑞雪兆丰年,丰年春报喜,报喜来,喜气洋洋福满堂。”
“百姓咏盛世,盛世喜迎春,迎春到,春风浩浩歌如海。”福宁得意地笑起来,“额娘,我对得好不好?”
“好——”一阵浑厚的声音传来。
5
母子俩一惊,看到走过来的人群,张氏忙牵着福宁站了起来,在看到为首的人一袭明黄色的袍子时,两个人都呆呆地愣住了。
张氏是因为看见皇上吓到了。
福宁是因为看到皇上喜到了,恩,是惊喜到了,老天,看见没有,那可是康熙,是皇帝啊……
回头看看吓到的小额娘,要是自己得了康熙的喜爱,也许,可以求他不要把自己和额娘分开。
“还不见驾?”梁九宫尖着嗓子说到。
福宁一个哆嗦,这个声音还真是……特别啊。
张氏赶忙跪下,“奴婢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给——”
康熙挥手打断了张氏的话,看向福宁,“你叫什么名字?”
福宁连忙跪下道:“孙儿福宁叩见皇玛法,皇玛法万岁万岁万万岁。”稚嫩的童音带着敬仰,听得康熙一阵欣喜,没想到如此聪慧的一个小人儿是自己的孙子。
小小年纪口齿伶俐,还这么懂规矩,刚刚的对子又那么出彩,康熙心下对这个孙儿不禁多了份喜爱。
“好好好,”接连说了三个好字,康熙朝福宁招招手,“福宁,起来,走近点,让皇玛法瞧瞧。”
福宁起身,大大方方地走到康熙面前,抬头亮闪闪的眼睛望着他,是真人啊,要是能摸摸就更好了。
“福宁……福?”,康熙想到了刚没了的福宜,“你阿玛是老四?”这是老四的孩子?性子可不像,可是在这园子里头——
胤禛站在康熙身后,刚看到这孩子他也在纳闷,直到看到张氏,他才想起自己为了年氏和福宜,将刚刚有身孕的张氏送到了园子里,后来听福晋回禀说张氏生下个小阿哥,本想先淡着几天,好让张氏明白自己的身份。所以就只报了内务府,填了玉牒,自己却没来看。可福宜的身子一直不好,他只顾自己忙又要照顾年氏母子,一忙竟没再顾上,直到福宜殇了,为了抚平年氏的伤心,想过个孩子给她,才想起自己还有一个小儿子。
“阿玛?”福宁的眼睛在康熙身后的一群人闪过,一眼就看到了日后的雍正大人出类拔萃地站在那里,正抿着嘴角望着自己,福宁不由一个寒颤打起,果然很冷啊。
听不到福宁的回话,再看看这孩子眨巴眼睛望着自己身后的样子,康熙立刻明白了过来,怕是额娘不受宠,被发配到园子来,连带着孩子也遭了罪,至今还没见过阿玛。
想到这里,康熙一阵气闷,刚想要发作,便听到张氏的声音。
“回皇上话——”
“朕有问你吗?”陡然下降的音调听得众人一阵激灵,目光都集中到了四阿哥胤禛的身上,这是老四的园子,谁是这孩子的阿玛一目了然,看来老爷子是要发作老四了。
十三阿哥胤祥担心地看着自己的四哥,胤禛上前一步,刚要跪了说话,却听康熙呵道:“都给朕闭嘴,朕在问福宁,没问你们。”
康熙的呵斥令福宁吓了一跳,果然是伴君如伴虎啊,一时竟忘了礼节只是惊愕地看着康熙。
康熙摸摸他的头,指着身后的一群儿子,“来,告诉皇玛法,哪个是你阿玛?”
6
呃——这是什么状况,这老爷子明明看出来了自己从没见过所谓的阿玛,竟然让自己去认人,这明显着就是要发作人吗,唉,可怜的雍正大人啊,谁让您现在还不是皇上呢。
本想说不知道帮自己的小额娘出出气的福宁,在看到张氏担心的目光后,心又软了下来,小额娘是爱着四阿哥的,每每提起这位爷,也总是笑眯眯的,想来,小额娘是不愿意看到皇上骂他的。
想到这里,福宁一下子冲到胤禛跟前,抱着他的大腿,没办法,只能抱大腿,谁让他才是个四岁的小豆丁,够不到别的地方。
“阿玛,您今天怎么不抱福宁了,您不是每次来都要抱宁儿的吗?”
看看皇帝,“皇玛法,这个是福宁的阿玛,最厉害了。”恶——雍正大人啊,为了你他福宁可是连形象都不要了当众装嫩啊。
看到小儿扑到自己这里,胤禛着实愣住了,听到福宁的话,他又惊又喜,喜的是这孩子如此聪慧,懂得为自己开脱,惊的是这孩子竟然要人抱,向来讲究报孙不抱子的康熙会不会生气。
康熙了然的笑了起来,没想到这孩子竟是如此聪明,心下的喜爱更加了一分。
“是吗,你阿玛哪里就最厉害了?”又看看胤禛,淡淡地说:“既然每回都要抱,今天也别例外了。”
胤禛闻言立马弯腰把福宁抱了起来,福宁扭了扭身子,怎么也找不到一个舒服的姿势,这位四爷全身僵硬得要死,抱的一点也不舒服,比小额娘差远了。
“阿玛像皇玛法,所以最厉害,因为皇玛法最最厉害。”
“哈——哈哈——”听了福宁的话,康熙放声大笑,“好,好,这个理由好,那你厉不厉害?”
福宁心里翻了个白眼,还真拿他当小孩子逗,“福宁学皇玛法,以后比阿玛还厉害。”
“好,好孩子,有志气。来,你阿玛抱得不舒服,皇玛法抱。”康熙从胤禛怀里接过福宁,若有所指地说道:“老四,既然要抱,就多抱抱,常练习,免得抱的孩子不舒服。”
“是,儿臣遵旨。”
福宁靠在康熙怀里那叫一个得意啊,他可是被康熙抱着呢,这是皇上啊,人人见了都要下跪的。
福宁看了看还跪在雪地上的张氏说道:“皇玛法在这里用午膳吧,让额娘去给皇玛法做,额娘做的饭可好吃了。”
康熙刮了刮福宁的小鼻子,“心疼你额娘了。也罢,下去准备吧。”
“是,奴婢告退。”
“额娘,要吃蛋塔和烤肉,要在漏风亭里吃。”福宁大声的喊着。
“什么漏风亭?”老四的园子里还有叫这名子的亭子。
张氏连忙又跪了回到:“回皇上话,是乘风亭,福宁顽皮,给改了名字。”
“额娘不是说要写实,那亭子建得不高,又不能‘乘风归去’,倒是四面漏风。”
“哈哈——行了,行了,就在这漏风的亭子里吃,下去吧。”康熙搂紧怀中的福宁,这可真是个开心果。
7
张氏自是擦了汗下去准备膳食,暗自庆幸福宁的机灵,胤禛跟在康熙后面,也是一阵后怕,再看看老爷子怀里的福宁,自己以前可是从没有抱过孩子,哪怕是福宜,可想到刚刚福宁在怀里的情形,心中却难得泛起一阵甜蜜,这是自己的骨肉,父子天性果然是不假的。
“皇玛法,孙儿带您逛园子吧,这个园子福宁最熟了,上到每一个鸟窝下到每一个蚁洞——”
“你还上树,你阿玛额娘不管?”康熙饶有兴趣地和自己的小孙子聊了起来。
“我偷偷背了额娘去的,”转头看看胤禛又道:“阿玛最疼福宁了,不会骂的。”
胤禛不由瞪他一眼,吓得福宁立刻扎到康熙怀里。
“老四,孩子虽然小,但也不能放纵,该管还是得管管。”又看了看在自己怀里做鸵鸟状的小人儿,康熙笑笑,“不过也别管得太过了,失了天性就不好了。”
“儿臣谨遵皇阿玛教诲。”
“皇玛法,放福宁下来吧,福宁自己走。”发觉康熙开始喘了,福宁自觉地要下地。
“皇玛法抱着吧,地上滑,摔了你,皇玛法不累。”
康熙老爷子这话可是在儿子中掀起一层浪,何时见老爷子这般亲切,就连太子的二阿哥弘皙,虽然得宠,可也比不上这个啊。
老四可真是生了个好儿子,居然还放在园子里不闻不问,真是暴殄天物。
“福宁才不是怕皇玛法累了,皇玛法年轻力壮,精神抖擞,文能提笔定江山,武能上马安天下,福宁要自己走是因为福宁大了,不怕摔,额娘说了要是连摔都怕,就不能长成大英雄了,福宁要长成和皇玛法一样的大英雄。”
“好,有志气,那宁儿就自己走。”康熙心知这孩子是发现自己喘了才要下地的,本就觉得他懂事,再听到他这一番话,不仅没提自己上了年纪抱不动他,还拍了马屁顺便把他自己也夸了一通,真真是玲珑剔透心,聪明得不得了。
“老四啊,你这个儿子不错,朕喜欢,回头送进宫来陪朕吧。”
“是。”胤禛躬身俯首答应。
“恐怕他额娘会不舍得吧。”
“皇玛法,”听到这里,福宁连忙插嘴,“要是别人额娘也许不舍得,可是要是跟着皇玛法,福宁就能长成大英雄了,额娘一定舍得的。”
“呵呵,好,皇玛法一定把你教成大英雄。”康熙牵着福宁的手,愉悦地笑着。
福宁笑得更加开心,太好了,这下子他应该不会被过给那个病怏怏的年氏抚养了吧。
感觉到康熙的手有些冰凉,福宁将自己的手炉递到康熙手里,“皇玛法,用这个就不冷了。”
康熙接过手炉,感动得一塌糊涂,平时别人的关心都带着某种目的,因为他是皇上,可是福宁不同,这孩子小小年纪,就如此纯孝,他一直住在园子里,看老四刚刚的表现也知道,恐怕他是没怎么顾得上这个儿子,自然也就没有人刻意教他,这么做完全是出自这孩子自己的本意,不带一点杂质。
“皇玛法,下雪了。”福宁的声音将康熙从感慨中唤了出来,“皇玛法,您怎么了?”
“皇玛法没事。”康熙握紧了手炉,直觉得暖到了心里。
福宁隐约感觉到康熙的感慨,不由得想逗他开开心,这个千古一帝也不容易啊,父子亲情对他来说恐怕都是奢侈。
看看漫天飞舞的雪花,真是应景啊,心里难过雪就下了起来,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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