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一如既往深爱。(更新在72)_软软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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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回

还没想好要不要写长篇,想先看大家的反应如何。如果有任何问题或建议尽管提,接受喷更接受赞。先谢谢捧场的了。正文开始。 
 
 “你怎么又画成这样,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先画结构?!” 
 你的声音又在脑海回响,在这个下着雨的夜里,点了一支烟却不想抽下去,窗外吹来的风把烟雾吹散。我陷在柔软又潮湿沙发里,又想起你。 
 那个燥热的夏天。我像裹了一身泥浆的青蛇,瘫软在腐木旁边。

 “我让你打的框架呢?你看不出来维纳斯的脸都变形成大卫了吗?” 
 这话引起画室里同学们哄然大笑,我羞红了脸,尴尬的搓着手里的橡皮。 
 “给我笔,我给你做范画。” 
 我还深深地沉浸在刚刚的羞愧中,同学们已经围在你身边准备着看你做画。 
 很久很久的沉默,你抬起头疑惑的看着我,才忙不迭递上去笔和被我揉捏的乱七八糟的滚烫的可塑。

“铅笔削的很好看。” 
 谢谢你的赞赏。 
 “但是为什么这么尖锐,你想随时自杀用么?” 
 你不这么说话会死么。 
 “刀。”你向我伸出手。 
 一定要这么少爷么,自己拿就不行吗? 
 我看见了你手掌多么纠缠不清而细腻的纹路,本来就是复杂的人。 
 拾起刀递给你。 
 “放学去我办公室。”利落的换着刀片。 
 同学们又开始起哄了,比刚刚还要吵闹。“老师你给她送礼物啊!”“别这么说话多难听啊,我看是开小灶才对啊是不是!”你笑了。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我的手心开始冒汗。 
 削笔的声音响起,黑色的粉末有一些落在我洁白的帆布鞋上。俯身想要擦掉,出了汗的手却把它们抹成了一团黑,像一张脸丑陋的咧嘴嘲笑着。

夏天的太阳精神很好,五点半的放学时间依旧照耀着整座校园,人工湖被照得明晃晃的,爬山虎被晒了一天,懒洋洋的趴在墙上一动不动的睡着了。

“韩天是吧?”你拿着我负责采购的玻璃杯接着水,饮水机咕咚咕咚的响,随着声音左摇右晃。你靠在办公桌前,我抬高了下巴试图提升自己的气场,盯着你圆型的眼镜框,看你到底要说什么。 
 我不敢看你的眼睛。 
 “我教了你一个星期了吧。”似乎是问我,又似乎不是。我选择了沉默。 
 “我刚来的第一天我就告诉你画画一定要注意比例一定要注意你的构图。画完框架后来问我我同意了你再继续画。我说过吧?” 
 这是在问我,但我能说什么。对不起我不好意思问你因为我偷偷的喜欢你。不行,这不是在拍言情片偶像剧。 
 “上次我说过什么?我说你再这样自顾自的画什么都不问的闭关锁国闭门造车我会怎么样?” 
 我爸爸也说过这样的话,说我什么都不肯问,说我不谦虚,但他还是笑眯眯的揉了揉我的脑袋告诉我这没关系。爸爸是个从来不会对我说不的人,我爱他。 
 我还是不知道该对你的问题说什么。 
 “嗯?” 
 我该回答吗?你点了一支烟,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本来办公室就不大。现在你离我更近了。你会让我过去坐吗?我低下头看着鞋上的污点,还是像个嘲笑我的脸。 
 你吐出的烟已经散到我这里,熟悉的软红塔。办公室是不让抽烟的,这个画室还有各种各样的规定。你却从不在乎这些,桀骜不驯来形容你实在不合适,那是什么词可以表述的呢。 
 “说话。”你表情严肃了几分,一瞬间我有点站不稳。 
 “你说…”我咬了咬嘴唇,还是决定说下去“会让我得到教训。”应该就是罚我多画几幅画,没关系,我开夜车就好。

沉默。

你把抽了一半的烟摁灭在烟灰缸里,我盯着你手指的骨节看,这么完美的手。回宿舍了偷偷的画下来吧。 
 “你的手给我看看。”你从办公桌上拿起你作图的钢尺,转过身看着我。 
 我不知道你要干什么,抬起手疑惑的看着你,还是不敢直视你的眼睛,你抓住了我的指尖,心跳加速脸色通红。他抓我的手了天哪。小女孩在心里扑腾着翻滚着呐喊着。 
 “啪!”痛!条件反射迅速的收回了手,左手拼命的揉着。再次看向你,我眼神或许有些愤怒。 
 “你体罚学生!”我知道这是小女孩想要的,是的我是个SP爱好者,可是你打了我,这种感觉……像地球突然有了一顶帽子一样奇怪。 
 “手拿来。” 
 你甚至没有等我,直接抓住了我的手,力气真大。手心已经有一道明显的红色痕迹,甚至微微肿起来了。 
 “啪!啪!!”一下一下,钢尺那么薄却那么重,疼。疼的皱紧了眉头,什么都顾不上的想要缩回手,好让痕迹不再增加,让疼痛停止。转眼间手上已经完全红肿,看不出痕迹。尺子还在落下,我咬紧嘴唇好让自己不会丢人的叫出声来。 
 
或许还有别的办法可以让你停下…什么办法呢什么办法呢…太疼了…快想啊天天快想办法… 
 
“你能不能长点记性?”你捏着钢尺的手指节已经发白,不用想也知道你用了多大力气。 
 就像给了一面投降旗,我接不接。 
 接了就证明我服了你,也就不知道以后像这样的“教训”还会发生多少次。可是明明已经不忍心去看可怜的手。 
 “能不能!每天都说你就是记不住!画成这样还想去考试?多少人在跟你竞争你想过没有!只知道自己在画室里不错了!你有没有为自己真正考虑过!现在跟我保证你记住了!” 
 你依旧抓着我的手,尺子抬起又狠狠的砸下,那声音如此刺耳。掌心像被热油浇过一样的滚烫,我感觉我快要哭了。 
 “我能…老师我能……”声音已经带着哭腔,颤抖的让我觉得可耻。 
 “你保证?!” 
 “我保证老师!我发誓!别打了别打了…太疼了…” 
 又是狠狠地一下,屡受摧残的手心立刻浮起一条白色的痕迹。 
 你松开手。我迫不及待的就想揉,可是刚刚碰到它就是一阵钻心的痛。

我接过了投降的旗帜,我败服了。 
 你把戒尺放回满是图纸的桌面上。早就涌起雾气的眼睛清晰的看见两处白色的光。白炽灯的照耀下反着明亮的光,就像太阳照着月亮。

你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然后。。
“对了,你们这里有什么特色小吃吗?” 
 我当即就愤慨了,你刚打了我!怎能如此若无其事!竟然还冲我吐舌头!你!! 
 “怎么了?天天。”你靠近我,烟草香气扑面而来,心里痒痒的。 
 好吧,这么磁性的声音。丁睿,我败了,行吗。

走出你的办公室,在空无一人的水房里冲着肿的透明的手掌。冰冷的水流过,缓解了滚烫。 
 心里,某一处却悄悄地温热了……

 
 [ 此帖被软软森在2013-09-27 01:21重新编辑 ]

自己搬个沙发坐,说明一下这是楼主的真实的故事,微虐心。
 欢迎揪虫,祝大家看的愉快,谢谢。【笑

当时已经学画画不到一年。只是他才到那个画室了一个星期。【鞠躬】谢谢第一个捧场的

顶一下,嘿嘿抢了楼主的好才能进来的无力妹子,知道你不给我看的原因了,不过我还是很庆幸可以看到

我实在是太累了,我已经连续两个晚上通宵画画了,而且手也疼,我该休息。 
 于是我逃课了。太阳升起来,照在寝室光亮的地板上,刺眼。翻了个身,继续美梦。知了不知疲倦的聒噪着让我烦躁的醒来。 
 “天天你今天没去上课可是亏大了啊。”舍友回来了。 
 萧萧把钥匙扔在桌上,拢了拢头发开始收拾床铺。对着她枕头上早晨匆忙换下来的内裤厌恶至极的发表了一系列愤慨。 
 小新开始照镜子,她话不多,只是过分的爱美,有公主梦,所有的衣服都是以蕾丝波点和各种匪夷所思的嫩色系组成。 
 “怎么了,今天有什么热闹事?”我坐起身子靠在墙上,顺手点烟。 
 “丁睿今天上午做范画了!二开的!两个小时,画的特别特别好!校长说裱起来挂墙上!” 
 
 王萧兴奋的说完,又悲哀发现了被子里的一只袜子。 
 心悸。 
 右手悄悄握起来试探一下。还好,不太疼了。“是吗?那不错啊,好久没老师做范画了。” 
 “恩恩!他今天还找你了,说女生宿舍一共仨人没有一天能到齐的,哈哈哈~~你看昨天是我 ,前天是新新再前天你跟新新都没去……” 
 她自顾自的念叨着,我看着阳光下空气里的尘埃游动着,每天面对着画板周而复始一成不变的七月有了你或许不会那么枯燥了吧… 
 我总是把事情想的过分好。 
 下午我提前来到画室。一个问题如同钢针刺进脑海,画中这个漂亮的女孩是谁? 
 
 深眼窝,高鼻梁。是谁,新疆的女孩吧,班里显然没有维族人,而且皮肤处理这么白,又如 此细腻。就算是素描也能看出是蓝瞳,那就是欧美的,这样一来卷发异样的高光处理也就得到了解释,必然是个金发。请的?恩应该是请来的模特。总算找到个思维出口,长长的舒了口气。 
 你来了,换了一件白色的衬衣,扫视了整个班级。 
 全部安静下来了,我想应该不是因为你换了新衬衣,也应该不是你因为换了香水,除了我没人在乎你用的是宝格丽海蓝还是迪奥沙丘。他们静下来应该是因为你搂着那个女孩——画中 人,看起来如此亲密。 
 你宣布了一些事情,理所当然我把注意力全都放在那个女孩的一举一动上,笑起来好看皱眉也好看低头好看抬头也好看,还偶尔冲某个同学摆手吐舌头。你依然搂着她的肩膀,从始至终。她小声的说着英语,你笑着点点头,俯身亲了她脸颊,她愉快的离开了。 
 铅笔和纸张摩擦的声音,空气里飘着颜料和新石膏的味道,画板上各种形状的色彩块和黑白灰切割。这些把九十平方的画室塞的满满的。 
 我却放空了大脑,问号在空荡荡的摇晃不定的房间撞来撞去,撞击的声音不断回响。 
 一个小时过去,到了休息时间,男孩子都拥着到走廊上抽烟聊天,女孩子无非是洗手补妆或者下楼买点零食。 
 我看着画的半死不活的切面像,它也歪着头看着我,索性揭下来撕了个粉碎。 
 旁边的朋友还没来及安慰,你来到我身边拍了我的肩膀,示意我跟你走。 
 办公室冷气开得很足,你反锁了门。我知道了你有爱人,就不必在你面前唯唯诺诺了吧。 
 “为什么撕掉画?” 
 “画的不好。”右手还很疼你不要装傻。 
 “上午为什么不来?” 
 “病了。”严格来说嗜睡也算是病。 
 “什么病,为什么不请假?” 
 “身体不舒服。”模糊的理由。 
 “现在好点了?” 
 “差不多。”如果你能让我回寝室休息那是再好不过。 
 你抓着我的手,在上面摸着。我把手抽回来。“疼。别动。”你刚用这个手搂过别的女人。 
 
 又被握住。“我给你揉揉。” 
 心里说着不用,却还是贪恋这种温暖。 
 “韩天,抬头听我说。” 
 我第一次触碰到了你的目光,那是怎样美丽的一双眼睛,包含了多少种千变万化的情绪。 
 
 第一种解读到的感情,教导。 
 “你需要我给你讲道理吗?比如什么为自己负责,比如要认真做每件事,比如有事说事,撒谎和胡思乱想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如果要认真做每件事你应该好好讲道理而不是问我是否需要吧!沉默。 
 
 第二种情绪,委婉而柔和。 
 “她是我在美院的同学。” 
 “我不在乎。”脱口而出。我没想到你会解释,更没想到我会这么说。 
 “那你告诉我,刚才我在画室说了什么?”头脑风暴后无果。只能低头摆出‘你说的对,我哑口无言’的姿态。被你牵到沙发旁站定,你取了一支11号水粉笔[②]。 
 “手给我。” 
 “手疼不能画画了。” 
 “左手。” 
 “我习惯用左手擦画[①]。” 
 “那趴桌子上。” 
 什么?在圈里混迹六年,这是再熟悉不过的句子。 
 二十年的岁月雕琢后我不可能是个容易失去方寸的人。
 “老师,我们换个方式解决问题好吗。别这么幼稚。”我试图拿出平时对人的冷漠刻薄的气场,与此同时也在怀疑你是不是圈里的主动。

[①]是用于画水粉画的一种重要使用工具,笔杆多为木、塑料及有机玻璃制成,笔头多为羊毛和化纤制成。类似藤条,没有那么好的韧性。长度27厘米。
 [②]画画手法,总之要用到手就对了。恩我解释的很清晰(众:清晰个毛啊!!!)

很长很长的沉默。
 我终于鼓起勇气,望向你深邃难懂的眼睛,浓浓的寒冷空气让我感到不安。秒针转的越发难捱,每一秒和上一秒,都如同隔着一整个世纪一样远。
 叮当无味的上课铃声响起,“我上课去了。”你留下这一句,就关门走了。
 十五分钟,半个小时,一个小时。我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手上是脏脏的铅灰,哪里也不敢动。桌上凌乱的放着你熬夜画的图纸,还有些揉乱的杂志页,烟灰缸里有七八个烟头,一支棕色的外烟折断了躺在里面。干净精致的咖啡杯显得格格不入。
 屋子里依旧那么冷,不流动的空气宽容的为我保留了你的味道。
 电脑屏保是一个红唇的性感女人,我大胆的晃晃鼠标打开浏览器的收藏夹,没有。浏览记录,没有。
 然而你是主动的这个猜想直入脑海片刻不歇息。
 我想到了!熟练地打开一个个网站,查看着有没有本地登陆过的记录。
 “看什么呢?”你推门进来,屋里光线亮了几分。
 “没什么。”迅速的退了浏览器。
 “那怎么不去上课。”你俯下身子这姿势微妙的看起来像抱着我,那双漂亮的手轻轻的点着鼠标。
 “不想去,你也没说让我去。”呼吸着你的味道,清新特别,咖色印着细致暗纹的领带温顺而柔软的垂在我肩膀上。
 spankingtube的网页赫然眼前,伴随着鼠标滚轮的声音,一张张不堪入目的图片迅速的加载着。暗骂一声这下怎么办,如何解释。血液流动速度变得慢慢的,心跳越来越弱,有一瞬间甚至怀疑自己随时会缺氧休克过去。
 走廊上男孩子又在吵嚷个没完,脑子里像被塞了无数只扑棱着翅膀的花蛾,乱,乱,乱。
 “……老师,我能回去了么?”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不如你当做没发生过免了这一时的尴尬。
 你还在看着,历史记录里各种各样的论坛和贴吧挨个被再次召唤出来。
 
 我让开了位置让你坐下,站在你身后,两只手紧张的绞着衣服下摆。
 “我能理解。”
 恩,谁信呢。
 “我也认识不少这样的人。”
 谎话要编圆润一点才行啊。
 
 又是长长的沉默,和你说话像演一出适宜老年人欣赏的话剧,节奏一慢再慢。
 我叹口气,假如能现在凭空消失就好了。
 这样该隐秘深埋在谷底上面再压上几千米的泥土的事情被人知道,怎么解释呢,“啊这个啊,哦呵呵呵可能是是电脑病毒吧,可能我不小心点开的,我不知道呀。”…………仿佛已经看见地狱的门向我敞开着,牛头马面各种小妖敲锣打鼓迎我入内。你若再告诉了我家长,那便孤魂野鬼千秋万岁了。
 “总之,你不要总是想着这个。作为生活的调味可以,没人会捧着一袋味精当饭吃。”谢天谢地你终于关了。
 “而且你也应该知道,你好日子到头了。”
 我该拒绝。
 “老师…不用了。我知道你有很多事要忙,我不值得你费心…的…”你拿起那把普通到极致的钢尺晃了晃,我识相的闭嘴。
 拒绝个毛。
 “值得与否我说了算,我要让你当画室第一名,我觉得你可以。现在回寝室休息吧,这是我电话号。晚上六点”递给我一张名片,顿了顿“给我老老实实来上课,今天是第一堂速写课。”
 我点头哈腰接过的就想离开这个气氛怪异的冰窖,转动门把手。
 “天儿,不要仅仅把我当老师看。”
 打开门阳光倾泻而入,今天阳光,真好。
 
 
 
 【下章,拍】

【或许有你在】
 周六的晚上赶着末班车回到家,简单的说了说这周的情况,在爸爸身上黏了一会,就被妈妈训斥没大没小,她一定是吃醋呢。无奈的冲她吐舌头,道过晚安,便掂着睡衣去洗澡了。
 冲一个清凉的澡,湿着滴答水的头发,趴在床上塞上耳机,选一首喜欢的歌,性感的颤音和悦耳的轻节奏,在心里梳理出一个缓慢盛开的爱情故事。
 取过速写本,用彩色的铅笔勾着画着,将思想融进惨白缄默的纸张里。磨出沙沙的声音给歌曲伴着奏。
 空气干燥了一些,起床打开窗户让湿凉的空气涌进来。夜空湿润的色泽让人忘记白天的不愉悦。细闻,月亮、星星的气味和草香,被细密的织进空气中。一丝一缕,无一空缺。
 我的家就是这样和无数个家庭一样,和睦美满。平静的好似千万年也不会起一丝波澜。
 伸手将温顺的猫咪搂进怀里,手指轻轻为它梳理着黑白相间的毛,细腻触感从指间开始蔓延。歪起头看猫眯起眼快要睡着的样子,身体微微蜷着,发出“噜噜”的声音。除此之外,世界无比安静……
 谁家在吵架如此大声,扰了我的梦。从床下摸出手机,凌晨两点。揉揉眼睛仔细的听着,是爸妈。猫不安的在我腿边蹭着叫着,把它揽回怀里尽量轻柔的安抚。
 是的,不起波澜那是一年以前的事情,做了一个很长很香甜的梦后,醒来发现身在阴暗冰冷的牢笼中,尸骸遍地哀嚎遍野。
 争吵的声音越来越高,不知该给谁打电话能有点安慰。我把手机扣在胸前,仇视着越发浓重的夜色。无数潮虫在地下洞穴中涌动起来。嗡嗡的震得洞穴的土落下来,这动静昭示着它们的自以为是,在夜间肆无忌惮的制造着恐慌。
 争吵终于在五点多停止,太阳今天起的很早。明媚的阳光缓缓地洒下来,夜里所有的逆反都悄声无息慢慢的安静下来。夏日早晨的阳光,有着无可比拟的高傲气势,默默的,以静止的姿态统管这个世界。一切的躁动不安都能在和煦的光照下慢慢平稳,这是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
 周日一天我们默契的装着什么都没发生过,我绕着他们撒娇扮演不知情的好女儿,他们俩演绎着恩爱夫妻。彼此都演的很投入,不想去拆穿。
 抱着一堆速写作业和两本历史书坐着已经半身不遂的五路公交一路晃到画室门口,今天周二是开学日。
 马尔斯把空洞的眼神落在画室某一处,曾经也是荣耀的战神,如今我们搬动着有它相貌的石膏体开着他的玩笑,完全不了解他的过去。
 上午大家带着对假期短暂的巨大怨念画一塌糊涂,用丁睿的话说,我们57个人,画出了57个马尔斯。
 当同学三三两两的以上厕所,洗手,削笔等各种名义跑出画室玩的时候,他也没有大发雷霆。
 中午十二点的铃声响了,丁睿依旧一言不发的坐着判作业,淡定的似乎在另一个平行空间。
 
 听不到那声熟悉的‘赶紧回家吃饭吧’,于是大家识趣的继续画下去,其实也是装模作样,谁愿意饿着肚子在这耗着呢?我也不想当个例外,拿着笔胡乱的划拉着,把画面弄得一团糟。一个高个子卷毛的同学,趿拉着人字拖打算勇敢的开门走人,丁睿依旧低着头看作业,却一声“我让你走了吗?!都给我站好了!”吼的抑扬顿挫。
 大家一下子傻了眼,你一向是个好脾气,善气迎人,说话做事不温不火。这次发怒实在出人意料。副校长背着手站在门口,欲言又止的样子看了让人觉得可笑——丁睿这叫认真负责,她敢说什么。
 二十分钟后,你判完了最后一份速写,交给我让我发下去。“中午牺牲点睡眠时间,好好看看你们的画和我写的意见。”大家的分数都不高,而且有些‘意见’看起来像是训斥多一些。我的只写了三个字‘办公室’让人无奈又可气。
 办公室的空调刚刚打开,吹出的冷气有一股浓浓的机械味道。我老实的站在门口,等你处理完电脑上的信息。
 “我不满意,”你拔下U盘,装进一个精巧的小盒子里“作业和今天上午的画都很不满意。”
 
 “我下午好好画。”我也说不出什么来,最近心里乱,什么都做不好。上午还把好友的笔盒给弄翻了,除了把我的笔借给她用以外,还被哀怨的看了一上午。
 “你不想说说为什么没画好?还有…恩,143天考试,觉得还有很久吧?”又一个数学帝产生了。
 “老师,我以后注意。”你皮肤真好,那个词叫什么来着。
 “跟我这打官腔?是你没画好还是不好好画,以为我看不出来吗?”声调明显的上升一个高度,只能心虚的低下头。
 我们都安静了几分钟。
 “过来这站着。”你指着办公桌旁边,听起来已经没那么生气了。
 刚走过去,立足未稳就被反剪了双手并按的死死的,想要起身,膝弯处却被一踹,顿时没了力气身子一软伏在了桌上。转过头看,一把裁衣尺已经在你手里。
 一切来的有些突然,我感到自己有些轻微的颤抖。我是曾幻想,但不知会来的这么快,也不知道你会这么没有绅士风度。没时间胡思乱想,戒尺还等在身子后面,一呼一吸都变得小心翼翼,逼自己静静的趴着,等着你的开场白。
 痛!是尺子的侧棱!顿时疼得惨叫出声,腿上用力想起来,你力气太大,最终只成了扭动。
 连着狠狠的三下像是在惩罚我不能保持姿势。
 又是两下落在臀峰,身子被打得一震,面子问题在这个时候被无数倍放大,我低下通红窘迫的脸死死的咬住嘴唇,跟自己僵持着。
 你翻转尺子,给我时间喘息。转眼又是毫不留情的十下从上而下均匀抽下来。身后已经像火舌舔过,有种难以名状的灼痛。额头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大口的喘息着。
 戒尺又干脆利索的起落了十次,我不能控制的挣扎着,哪怕只是让我用手摸一下也好。你停下来,疼痛逐渐减弱,我咬紧牙,在背后握住了拳头。准备着接下来的惩罚。
 戒尺落下的速度变慢了些,每一下却疼的让我藏不住呜咽。臀上的伤想来也应该是触目惊心了。撑过了这漫长的二十下,不知还有多少。
 我回过头看着你,表情冷峻严肃,我虽然想起来那个词‘傅粉何郎’,但已经觉得不合适了。
 感觉戒尺又贴在身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时候要学会低头这个万年不变的道理人人都懂。
 “疼…”“不疼打你干什么?”一句强硬的反问生生让我后半声求饶的话堵在喉咙里。我重将头转回去,一滴泪落在干净的桌子上。
 你又扬起手臂,疼痛紧跟而至。早就明显肿起的臀部,每一下都如锋利的刀划过,我试图抽出手来挡,可我越挣扎你便越发力的钳着。
 屁股也疼手也疼,我不知该怎么办。
 “我。。我错了。。”这是我第二次扔开所谓的尊严。
 “错在哪里你知道吗?”将我的身子又往桌上提了提,暂时停下了手中的施刑。
 “我知道。。老师。。”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和软弱。
 “那就改给我看!”又快又狠的十下准确的抽在同一个地方,我压抑着声音哭着求着,眼泪不停地顺着脸颊流下来砸在桌上。
 “起来吧。”咬着牙站起来,牵动了身后的伤,只得一手扶着桌子,一手去擦泪。
 清新的味道扑来,你抱住了我。满满的安全感包围着我。
 我应该是把所有的委屈都哭了出来,以至于彻底毁掉了你的衬衫。
 下午我得到了校长特批可以在你办公室临摹学习。鬼知道你是怎么跟她说的,让这么古板的中年妇女开了画室这么个先例,“老师,你还是温柔的时候好看。”我趴在沙发上喝着你买的冰咖啡,你加重了给我揉伤的力道,威胁的眯起眼睛“我什么时候不温柔了?”
 我们笑着闹着,我好像醉着,暂时的遗忘了上个难过的周末。

谢谢~我争取日更!

谢谢这么晚还看文⊙▽⊙喜欢你头像

【类似于爱情】
 转眼间夏季过半,秋天将至之前太阳似乎并不满意这个夏天对地球的烘烤力度,大街上像个巨大的烤箱,地面蒸腾起热气,到处都是滴落的汗水和哀叹。我们缩在空调房里连电扇也不停息,银灰色的遮光窗帘把阳光死死的挡在外面。
 “注意远近层次”“调子排细致点”“往后站站看一下整体效果,注意整体!”
 日子像巨大的球碾压过我们再带着我们朝未来滚去,每个停靠都是未知。再动荡不安的岁月——我痴痴的望向你干净背影,修剪合理的短发——觉得无论怎样,假如你在都会如此安心。
 最近画室流行起听歌风,每个人身边都晃动着一支耳机线,黑色白色,红色黄色。音乐让人觉得惬意,就算站上一天手不停的挥上千次去画画似乎也没那么累了。
 黄昏过去之后万家灯火,夏天的夜晚总是来得早,仲夏苦夜短,开轩纳微凉。
 我和几个补习生在画室画了作业,整理着第二天要用的东西,每天都是这样,然后摆齐静物,扫地关灯回寝室,挨着枕头就睡着。
 开门声响起,今天你也来了,同学们把你当兄弟,用脏脏的爪子拍你肩膀你也不介意,互相递了烟。你搬了小凳子坐在我旁边,拿起小刀帮我削铅笔,笑着看我小心翼翼的伺候颜料。我看同学都在,装模作样问了几个画画的问题。当时的我以为你和我一样,保持着一份只有你我懂的默契,维持着一点点暧昧。
 我又看见了不一样的你,起因是一个同学的歌太大声,没听见你说话。当第三次同样的情况发生之后,我们全都被你赶到楼下的花园。
 说是花园似乎小了点,但石子路和树木水塘是有的,甚至还有个小凉亭。零星的花藏在杂乱的野草里。若是换个天气,或许有心欣赏“孤兰生幽园,众草共芜没”的感觉。但今天撇去蚊虫不说,这炎热的天气,连上池塘里的鱼都吐着泡泡潜在水底不愿动弹。
 你领着我们在亭子找地方坐下,让我们随意去画。
 大家讨论了一会,都找到了自己想画的东西,逐渐的安静了下来。亭下挂着某个人家的鹦鹉叫的清脆动听,树丛荫蔽下,微风习习,倒真让人觉得清凉。
 “没有机械的喧嚣,没有水泥森林,没有免费持续不断的人工冷气,没有商业又造作的假惺惺演唱,”你像是在台上发表一场演讲,阳光逆着投向你,你的影子笼罩着我,我眯起眼睛享受着橘黄色的温馨。“认识这些花鸟鱼虫,知道这些生物的情感,上帝造人的意义不是让你们去当个宅男宅女,走出自己灰暗的小房子,好好的善待生活。”大家都安安静静的,没有人说话。
 接近落日时刻,你问到大家为什么选择画画,喜欢哪些画家。
 “王新,你喜欢谁?”
 “我喜欢莫奈的点彩,所有的都喜欢。”
 “莫奈是谁啊!梵高!老师我喜欢梵高!”是那个卷毛,他最喜欢出风头,最后却总是出糗。
 “是吗,那你说说喜欢哪幅作品?”
 “《蒙娜丽莎》!我喜欢这个”
 “这幅作品好啊,就是不知道达芬奇同意给梵高么?”
 他迷茫着看我们哈哈

第2回

大笑。
 “哦哦我说错了!”他还是挺聪明的嘛“《最后的晚餐》!”大家笑得更大声,我恍惚觉得眼角都有眼泪,你笑着做了手势示意大家静下来
 “高博,你比较喜欢谁?”
 “我喜欢我对象!”
 大家都在笑着,好像有人洒下一把快乐的光芒,照在每个人身上。你这一课,上的精彩。
 不好意思这篇大家久等了。下篇目测会拍,谢谢支持。

【想要开口问】
 翻开《萌芽》,读到一篇文章。
       “忙碌的高二的暑假里,我拿到了A等的生物成绩,同时准备“牺牲”掉的历史也通过了。接着,学校先通知说高三因为高考“3+X”改革,所以还要加设生物课,然后又通知我们老师会换掉,换成一个极有经验也极严厉的女教师。我很奇怪自己竟然没有大喜大悲的情绪波动,真的没有,没有激动,没有失望,只是想他——想他孩子般干净澄明的笑容。
       鸽子灰的瞳仁。
       那些环绕着他的浅冰蓝色暮气,是个谜。
       当每天秒针“嗒”地靠上七点的那一刻,我想他想得心里发紧,那种感觉真难过,难过,以至于后来我想要哭出来。
       是的,他比我大十五岁,他有妻子,他是我的老师——可是,可是,我多喜欢他。做明知道不可以却无法停止的事情真艰难呀,我从此不做这样的人了。
       暑假怎么这样长这样长。”
 我把书轻轻的合上,胸口闷闷的。像看了一场太动人的电影看的入了戏,出了电影院还忍不住的叹着。这感觉只好借了蒋峰一句话“看完的感受是你说不出哪里在痛,只是望着窗外一
 语不发。”天色逐渐暗下来,我跳下床光着脚在宿舍走来走去,太阳把宿舍的地板晒得暖暖的。
 礼貌的敲门声,却没等我应就进来了,你第一次进我寝室。
 “怎么了又不去上课?”
 “老师。。下课了啊。。”再对你有非分想法,也改变不了我们之间师生的关系。我被查寝时声音会颤,而你也会拿出一副谆谆教导诲人不倦的老师样子。
 “怎么没去上课?”你坐在我床上,拿起我的烟,点上一支。
 “下午睡过了,晚上去。”
 “下次你不来我就不上课。”
 “老师,不用这样。”
 “嗯,不用。”
 心被狠狠地揪起,呼吸都暂时停止,我低下头,看着地板上的纹理,眼睛又要湿润了。不是不用,是我不值得吧,不值得。你还在吞云吐雾,这短短一分钟沉默足以让人的自尊心严重
 受损吧。
 “你想上哪个学校?”
 最高学府中央美术学院,我在心里默念了三遍,终于没说出口。 
 “随便上个三本就行。”
 “哦…”你熄灭了烟,摸出薄荷糖的盒子晃晃,硬质压片糖果在盒子里滚动着发出叮当的声响“那你文化课怎样?”
 对专业生来说我的文化课算是优秀了,问到了自信的地方,我微微抬起头,望着你衬衣的第二颗扣字,“还可以,一般般,就那样…”连着说了三个词,声音越来越低。
 你笑了“来这里集训前考到多少分?”
 “五百左右…”
 “倒是学文化课的好料子”你若有所思,含了颗糖在嘴里,用舌头舔舔唇。是诱惑。
 “那又怎样,不值得,对吧。”
 你表情诡异的严肃起来,好像我变成了什么怪物。
 天迅速的阴暗,转瞬间一场大雨就毫不客气的浇落下来。一开始雨点落在高温的石灰上痕迹浅浅的,后来密密实实的叠加起来,书画仙子打翻了天空黑色的墨盒,乌云袭来,所有建筑
 都隐在了灰暗的气氛中,梧桐树垂下所有叶子虔诚的接受着,这场等待了太久的奢华洗礼。
 窗外雷声滚滚,屋子里的气压一降再降,你一半的脸藏在黑暗里,看起来那么生气。我哪里有惹到你。
 “韩天,学习是谁的事情?”
 “我的。”
 
 “未来是谁的事情?”
 “我。”
 
 “谁为你负责?”
 “我自己”
 
 “你做事情会因别人左右吗?”
 “重要的人会影响我。”
 
 “我重要吗?”
 “重要。”
 
 “以后别再逃课。”
 “恩”
 
 “你答应我了。”
 “……!”
 我一步步跟着你的问题回答,最后跳进一个陷阱。你要困我在这个牢笼里多久,谁知道呢。
 “来”你拍拍你左边的位置,我想应该顺便给你要个怀抱,我是如此贪婪。
 青草和云朵的味道,忍不住想靠近了仔细嗅,又伸手想要抚摸一次你光滑的肌肤。
 你把手搭在我肩膀上,这个动作让我有些僵硬和迷茫,望向你,却给了我一个严厉的眼神。手上一用力,我措不及防趴在你的腿上。
 “该打么?”
 有些紧张。
 “错哪里?”
 说不出话来。
 “给了你我的电话号却不发讯息问候我?又不请假逃课?知道一节课讲多少东西么?”
 手在上下游移,带来一阵酥麻。
 “还说什么不值得?若说不值得,你现在可以起身走人,以后也没人再给你费心。”
 ……
 我必然选择不动,只是尽量把呼吸放均匀平缓些,好承受接下来的惩罚。察觉到你手放身后,随时准备抬起来。
 “老师…”
 “嗯?”
 我咬住嘴唇,摇摇头决定不说下去。右手垂下去,揪住你的裤脚。
 依旧没有开场白。
 巴掌带着凌厉的掌风呼啸而至,一下两下,三下四下…
 每一下都一样重,疼的受不了弓起身子,又胡乱动着。
 睡裙被你掀起,连上内裤一起被扒下,左手压住我的腰,这样一来臀部就高高翘起来,方便了你下手。
 没想过你会这么不顾及我的面子,感到深深的难过。
 巴掌着肉的声音震耳欲聋让我顾不得胡思乱想,继续砸落变的毫无规律可言,疼痛只是迅速的累积起来,身后一片火热。我难以克制想叫的冲动,横下心咬住了手腕。
 不说打几下,就变的是这么难挨。就像每次都不告诉同学罚画几幅或做几个俯卧撑,每次必须到你满意为止。
 “逃课逃上瘾了吗?!不打你就不知道怎么回事?!”
 “一天天的倒计时你往心里去了吗?”
 任你发泄了怒火吧。
 “别乱动!”狠狠地一巴掌拍在左边,吃痛,身子立刻软了下去。
 “自怨自艾?!我什么时候说过你不值得!你不来我还就不上课了!”
 …一点点温暖,我想回过手去阻挡。
 “嗯?!”一声简短又凌厉的疑问,顿时那点点‘温暖’又被淹没在无边的严厉惩罚里。
 “我疼…”手紧紧的攥着你的裤子,熨烫平整剪裁精良的西装上被我揪出难看的褶皱来。你还是不说话,一连打了二十多下才停了手。
 身后还是维持着刚刚挨打的频率刺痛着,“哥……”我犹豫了一会,还是颤抖着吐出这个字。
 你扶着我起来,抱住我。额前的头发扫到眼睛痒痒的,想想刚刚的委屈,狠心咬住你的肩膀。
 “你叫我什么?”语气平和又柔软。
 “唔唔”我继续咬着不回答。
 “丫头。”
 风吹散了阴霾,阳光穿过厚厚的云层,不吝啬金色的光芒。
 “好丫头,乖,不疼了。”
 
 ————你会离开我么,好想开口问你。

雨中的日子总是湿润的,不知道是雨还是自己总在弄湿这个流光,等待阳光吧,除了等待,怎么发愁也是没用的。我已经没有多少尊严,留给我一点骄傲吧……——三毛

自己的贴要自己勤恳的顶,明天不出意料更文吧

【有风吹叶落】
 九月刚刚开始,夏日余温渐渐退去。
 周末我在家里赖床到大中午。昨天和你发短信到两三点,连续几天手机都是叮当响个不停,不知是你幽默还是因为我快乐,每一条都能让我翻来覆去看上很久,然后傻笑着一个字一个字回给你。这样的日子连空气都是甜甜的。哪怕是喝杯白开水,也冒着愉快的泡。
 第二天一早搭车赶往画室,我摁着键盘,‘我要好好画画,当第一名。’
 手机震了,你说‘好,我等着’。
 一个把头发扎的低低的女孩,让我帮去她冲杯咖啡。
 十分钟之后她宣布,接下来的日子将由她代课,她是主任课老师。
 我突然就想起来读的那篇文章,最后一句‘假期怎么能这么这么长’,那种只能一言不发的难过,像水淹过身体,到胸口的位置,压抑的难以呼吸。
 每天几个小时的上课时间,怎么变得这样难捱。
 
 她说画画要努力背,背会一张算一张,应试教育我们就应试对待。
 你曾说,画由心生,静心精心才能画好。
 
 她说没人在意你那么多细节,掌握好你们的大关系就可以。
 你曾说,要把每一个作品都当做自己的脸去描绘,要细致,要小心。
 
 她说,阅卷老师或许根本不看你的画直接给了分,所以你们要画的夺目,要耀眼。
 你曾说,我们是为自己画,每一笔都画的更接近未来。
 
 她用一次性杯子喝水,每次都不喝完,冷掉了再拿新的杯子。
 她不给同学改画,总是坐角落里玩手机。
 她也不是那么喜欢我们,每次课后点评都是三分钟就结束。
 她每天都吃外卖各种快餐,零食包装纸在垃圾桶里引着虫子。
 她身上没有任何香水味道,她好像只有那一件黑色的洗掉色的短袖T-恤和瘦腿的黑色牛仔裤。
 她不化妆不留前帘,后来她占用了你的办公室。我不喜欢她,不想见到她。
 
 
 你为什么离开?想我吗?你去哪了?你还回来吗?
 这些问题反复在脑海里萦绕,却阻止自己去问。如果你会想我,你早就说了。我是这么骄傲,骄傲到感情上也不肯服软认输哪怕一点点。
 我开始每天逃课,可以避开给她冲香的山寨的G7咖啡,或者是下楼给她买一个突然想吃的饼干。
 
 每天晚上发短信的时候,我不问,你也不解释。我们都不去提起这个话题。
 两个星期过去了,思念的潮水依旧淹过世界,我在其中悬浮着,困难的呼吸着。
 我想你。
 我把头埋在被子里,忽略了要窒息的感觉,只为了停止流泪。开始回味和你的时光,连挨打时的窘迫和疼痛我都开始回味。我想让你回来,可却倔强的说不出口。
 第二十一天,九月已经接近尾声。我早就搬了画架画板在宿舍画画,画累了就休息,睡够了起来继续画,发疯的抽烟,偶尔还喝点啤酒。
 舍友人好,每天都给带饭回来。萧萧抱怨寝室乌烟瘴气,我笑了,随手照下镜子,看着浓重的黑眼圈和蓬松凌乱的头发,一瞬间觉得要是个男的,早就颓废的长了胡子碴,然后在黑白强烈对比的灯光下沙哑的唱着歌,比如当年的李玖哲。
 这个想法害得我毛骨悚然,当即丢掉镜子,拉着她们俩去附近的商场购物了。花钱时女人是最快乐的,我们买了秋装睡衣化妆品,做指甲时终于感觉到自己是个女人了。
 新新提议要打耳钉。我不知自己在想什么,回到寝室时我已经正式成为有个耳洞的人了。
 第二十二天,我回画室拿东西,那个女老师显然是终于找到骂我的机会,我一边收拾着颜料盒,一边费劲的过滤掉各种类似‘垃圾’‘脑残的90后’‘不知进取’等等辱骂的词汇。
 “真不知道你有没有爸妈,他们怎么教你的!”
 下一秒,我端起旁边同学的涮笔筒,泼了她一身。
 我竖着全身坚硬的刺,瞪着她,她的衣服终于不再是一身黑色,橘黄发绿的颜料顺着衣服往下滴着。
 
 副校长推门进来,画室是有监控的,把她引来不奇怪。大家都停下手中的事情不说话,女老师只顾着面红耳赤。
 “你他妈有本事,再给我说一遍。”
 我情绪非常激动,血压在往上升。努力站稳了身子,把水桶甩过去。
 “说啊!!”
 水桶撞到她,弹在地上又慢慢的滚到一边。
 
 又一次开门声,我顺着声音望过去。
 时间这次彻底的静止了。
 “丁睿老师…”
 
 
 
 (下章开拍,对不起大家等这么久,楼楼在这里给大家鞠躬道歉,这个文绝对绝对不会是坑,人品保证。)

今天打算更两章~~话说楼楼是不是很不像话啊~~
 大家有什么意见的提出来啊~~这样楼主好改进啊对不对
 我们要多多交流~~~~

楼主在这里鞠躬谢谢~~

别等了~明天再来看吧~~我再码一段,然后再放

文文大推送!~~虽然并不是很多!但是码了好久的说~~以后我会勤快更新的!
 别的不求,只求大家看过留个脚印~~楼楼快没动力了!!

【微小的波澜】 
 我安静的坐在办公室里,全是那个女老师——我刚知道她叫王雪——她令人厌恶的味道。 
 你留下的作图尺、画架和一沓宣纸都被她扔在角落里,一个月的时间,落了一层薄薄的灰。 
 空调没日没夜的吹出潮气,想也知道这样上等的纸不能用了。 
 你跟王雪谈话,校长安慰着她。虽说听起来就是那些官方语言,但因为我的冲动让 你去和她道歉,说不愧疚那是假话。 
 时间安安静静的流逝。现在想来,也是煎熬的。一会想到你回来了,好开心;一会又想起这 次的事情若惊动了家长他们会失望,很难过;一会想到你可能会认为我就是这样的浮躁,很揪心;一会又听着外面那女的哭哭啼啼没完没了,十分心烦。 
 外面渐渐安静下来,王雪进来开始收拾东西,她眼睛红红的。我冷冰冰的看着她叮铃桄榔的收拾,看着她摆脸子给我和校长。 
 你站在办公室门口,面无表情的看着我,眼里好似有一层薄薄的失望。副校长往我身边一站,开始没完没了的唐僧念经。我看着她嘴唇不停地张开闭上张开闭上,心里很明白,都是说给王雪听。 
 最后道歉的话我也咬牙切齿的说了,也算是毕恭毕敬的终于送走了这个妖孽人物。 
 凭什么要我道歉,给她衣服染了颜色不也是好事么。我这是教她说话要过脑子,我容易么。 
 我一直乱想着,心里并不服气。 
 屋里就剩下我们两个,我自觉的站起来,撑住办公桌,塌下身子。 
 你肯定是要惩罚我,除非你再也不想理我,也就不会罚我。 
 “没什么要解释的?” 
 有什么好解释,顶撞老师,还把她赶走了。再怎么说也是美院的老师,这罪过可不小。 
 “今天不是你的错。”你站在我身后,揽着我的腰,把我扶起来。受宠若惊,我试探的望向你,还是那样失望的眼神,一丝隐藏的怒气。这样美丽的眼睛却有这样的情绪,我负荷不起。 
 我摇摇头,“老师,你罚我吧”重又摆好姿势。 
 你好像在笑“那你要说你错在什么地方,不然我就成欺负学生的坏老师了。” 
 这样啊…我脸开始发烫,还有比这样令人难堪的么。 
 “去跪在沙发上,慢慢想。” 
 果然是有更难堪的。我一心想着让你消气,磨蹭到沙发边,回头看,你在等我。咬咬牙,慢慢的跪上去。 
 “手,放头上。”很标准的受罚姿势。 
 沙发不算柔软,但不用心就会跪不稳。我维持着身体的平衡。 
 秒针滑的越来越慢,太阳光照在地板上的痕迹也从正中央爬到了一个角落里,只留下窄窄的一小条。 
 跪了有多久不太清楚。钝痛从膝盖蔓延到全身,我快把墙壁上刷的所有纹路背会了。 
 过了会,双腿有些麻木,手臂也开始发酸。心里有些委屈,你既然都说了不是我的错为什么要这样罚我。 
 又一段时间过去,太阳的痕迹彻底消失,天黑了。 
 你打开灯,我以为你会让我起来,但并没有。你只是继续沉默的坐回椅子上,盯着我看。 
 我开始熬不住,身体不停的晃动,肌肉也用不上力气,腿在发抖。 
 “老师”一开口,发现嗓子都沙哑了“我知道错了。” 
 你就是狠狠的打我一顿,也比现在好的多。 
 “我这回来了,就不认我了?” 
 我皱起眉头思考这话的意思。你在我旁边坐下,小心的扶着我坐你腿上。 
 “你叫我什么?” 
 重又打量这精致的脸,重回这温暖安全的怀抱,眼眶都湿了。换了甜腻的语气,撒娇一般赖 
 在你肩膀上“哥…” 
 “好丫头”你眼里的那些令人生畏的情绪全都不见了,宠溺的看着我。“知道错哪了么?” 
 看来这事还没完啊… 
 “我顶撞老师,把她弄得像落汤鸡…”我说着自己都想笑。 
 “还有呢?”你帮我揉着发酸的腿,我在想,你侧脸怎么这么完美。 
 “嗯…害得她辞职了吧…” 
 “她辞职不是你的错,是我让的。可以说是被开除的。接着说。” 
 我才明白王雪临走时愤怒又哀怨的眼神,不得不说,很感动。 
 “没了…吧…”我语气带着十分的不确定。当然,还有九十分的畏惧。 
 “起来,摆好你刚才的姿势。”

“起来,摆好你刚才的姿势。” 
 我苦笑着望着你,归根到底还是要罚嘛,给这些温柔做什么用。
 撑在办公桌前,暗红色的桌面映着冷冷的白炽灯色。心跳如雷,我咬紧嘴唇,打算专心的抵抗接下来的疼痛。 
 “我打你,不为你如何对她。如果她对我说了那样的话,我也会愤怒,但你也不能把一整桶脏水泼人家身上啊是不是。太不文明,要学会冷静,学着像个大人一样去谈话。如果她不讲理,你 也没必要费口舌,不要和这种小人计较。这个,我罚你五十下。” 
 “嗯…”我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心想你何时好心的肯告知我数目了。 
 “当然,要尊敬长辈和老师,回去把《师说》默写十遍,不,五遍就行。我想你能记住。” 
 “好…” 
 “我们先处理这两个问题,然后,我们要好好谈谈逃课的事情。”心脏有骤然被捏紧的感觉,你用尺子点点我的后背,示意我把腰部放低。尺子贴上来片刻,又垂了下去。 
 “裤子。” 
 “不要!”我几乎是脱口而出。 
 “快点!别让我等你。” 
 我不知道这种尺子是什么材料,不是塑料,也不算玻璃,沉沉的很有分量。若只是用尺面去打,我还能挨几下。但若是侧面,我想我今天是不可能走出办公室了。 
 更何况…你站在我身后,我怎么能… 
 我们静静的不说话,彼此在心里拔着河——至少我是这么认为——虽然我们的姿势和气场证明我只是做无谓的挣扎,只是想有个台阶下。 
 “让你脱裤子听不见是吗?!”我吓得一哆嗦,你生气了。 
 握紧拳头深呼吸,脑海里反复跑过诸如“黑暗即将过去,黎明就要来临、”“面包会有的, 一切都会有的”、“天涯何处无芳草,我的未来不是梦”“酒不醉人人自醉,天生我才必有用,千年等一回”等等越来越多,越来越凌乱的句子。 
 我还是摇了头,“哥…你帮我…”你把手环到我腹部,轻易的就解开了扣子,然后把裤子拉到膝弯处。接着又要脱内裤,我慌张的抓住内裤边缘,用几近哀求的眼神看着你。 
 “手拿开!”唉…罢了… 
 皮肤接触到空气,渐渐变的发凉。你温暖的手在上面摸着,我告诉自己要放松。同时,你也这样告诉我。 
 慢慢的调整好了,便闭上眼乖乖的翘起臀部,不就是五十下,很快就结束了。 
 “好好想想我刚才给你说的话!”你语气里不带有半点心疼,尽是作为老师的疏远和严肃。 
 
 尺子重重的打下来“啊!!额呜…”又是侧棱!我不能克制的惨叫出声,眼眶也瞬间就湿润了。第二下紧接着打下,我的呜咽声没能让你轻一点。第三下,力道相当。这三下极狠,像是杀威。 额头和鼻尖都出了细细密密的汗,屁股上三道胀胀的痛着,我大口的喘气,还未从震惊中缓过来。 
 藤条又扬起,我害怕的缩起脖子,身体都弓了起来,眼里含着泪水,望向你。“哥…轻点…好不好…” 
 哪个主动不会败给这样的眼神和语气呢? 
 丁睿不会。 
 你只是伸手用力压低我的腰,“趴好,这才刚开始。” 
 我无奈的转过脸去,带着害怕,虔诚的翘起臀部。 
 连着七下,嘴里弥漫出血腥的味道。你明知道我最怕连着打,你也应该知道,尺子侧棱只比藤条有过之而无不及。 
 “好好反思。” 
 又是十下,每一下都落在刚刚挨过的位置上,我只感觉疼,根本没时间去想你说的话。 
 你扶住我的腰,好像在告诉我,难捱的要来了。果然,二十下全数落在左边,我扭动着试图摆脱你的束缚,手想要挡在后面,却又不敢。上身全都趴在了桌子上,竟然疼的喊不出声。 
 你翻转尺子,给我时间喘气。

最后十下落在右边,因为我的挣扎,还有几下落在靠上的位置,这般疼痛,我该如何去描述。只知道码出这些字时,那种疼痛又真真切切的回到皮肤上,烙在身体里。
 五十下并不容易挨,鼻子酸酸的,想要哭出来,想要你抱我,安慰我。
 “整整逃了一个月的课!你胆子倒是不小了!”
 心下一惊,怎了?!难道还要继续算账不能?!
 “哥,我在宿舍画画了…我可以拿给你看…”声音还颤着,堤防着你的戒尺随时会落下来。
 “老师讲的都可以不听了吗?觉得自己都会了?”
 “她讲的和你的不一样,我讨厌她!那么应试!学到了有什么用!”
 “你偏要搞特殊是么?”
 “……”委屈的感觉涌上来,你怎能不知道,我从不随意骄傲。更不是什么搞特殊。我不是坏孩子…
 “你是高三班的班长,校长这么宠你放纵你逃课,帮你给王雪老师说好话。不然你以为你家长能不知道这样逃学?你想过让校长怎么办么?想过别人么?”
 我冷静下来。
 “她讲的跟我肯定不一样,一个老师一个风格。你上了十几年学,这样道理你都不懂么?”
 还不是因为想念你教课的日子。
 “再者,我们不往细里算,单说学费一万八,一共六个月,每月学费三千,一天就是一百块钱了。你逃了三十天的课,自己算算。”
 我数学并不好听得云里雾里,听到最后一个数目还是很惊讶,原来不知不觉,浪费了爸妈辛苦赚的这么多钱…我终于无从反驳,心服口服。
 更奇妙的是,我竟有些期盼着,你继续施以疼痛,救赎那个任性的我。
 “我错了…”
 我摆好姿势,调整出坚定的气场,试图告诉你,请惩罚不负责任的这个小女孩。
 十下戒尺下去,臀上的伤一定是触目惊心了,我克制着自己不让姿势变形。
 “疼就叫出来。”许是因为我变得老实,你语气温柔了些。
 每十下一组,落下的位置已经感觉不清晰,我反复的调整好迎接惩罚的姿势,每次将臀部抬高时,都会牵动臀上已经结块的瘀血,能感到身后撕裂般的痛苦。
 眼泪顺着脸颊大颗大颗地滴下来,我清晰着看着泪珠砸在桌面上绽开,然后慢慢的融成一滩。
 我开始受不住的叫出声,腿一直在发抖,站不住。手也想向后摸去,毫不意外被你钳住摁在身后。戒尺还在继续,甚至越来越快的落下来。
 这种连续的尖锐疼痛实在太狠了,仿佛直接钻到骨头里。
 “哥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不打了好不好…我疼啊哥我记住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你!求求你…哥哥…呜呜呜…”
 我拼命的求饶,做保证。你却不曾停下,你今天怎变得这么狠心。我仿佛坠入另一个空间,只有恐惧和疼痛,直求到再也撑不住片刻,跪倒在地上。
 “起来!”
 “哥…丫头好疼…真的好疼…”我就势抱住你的腿,像个怕被丢弃的孩子,脸也哭花了,这次第,怎一个凄惨了得?
 我仿若听到一声叹息,戒尺被你扔在地上。温暖的气息又回到身边,围绕着我。我知道,惩罚终于结束了。
 被你打横抱起来,想把我放在沙发上。可屁股刚挨了打,这么疼!我紧紧的搂着你的脖子,拼命摇头。
 你被我的举动逗笑了,然后……
 重重的把我摔在沙发上。
 那种疼…朋友们,钻心二字想必是我此生第一次体会吧…
 我心疼自己,慢慢翻身的趴好,滚烫的皮肤挨着凉凉的沙发,煎熬。
 “你啊,长痛不如短痛,一咬牙一狠心不就翻过去了么。”
 在以后很长很长的日子里,我都在回味这句话,所以你的惩罚总是不给人缓解的时间,所以你会把我直接扔在沙发上,所以…你会把我就这样干脆的扔在了过去,然后自顾自的走了。全是因你信仰的那句,长痛不如短痛。
 你翻着随身的公文包,然后扔给我厚厚的一沓文件样的东西。我疑惑的看向你。
 “一星期时间,全部背会。”
 翻开来看,满满的全是打印的画画技巧,有你自己总结的,也有一些美院的内部资料。甚至还有十几页的调色表,各样的字体和注脚,你勾画的重点和必备符号,看的我眼花缭乱。
 “一个礼拜?!”
 “对啊,你文科生,学习又不错,背这个不成问题吧,周六晚上,我会抽查。”
 我看着你危险的微笑,开始深深的后悔,后悔那么自信的告诉你我文化课的成绩。我成绩从来都不是背的啊!唉这时候了,上哪说理呢?
 尤其是,当你投好冰凉的毛巾敷在身后一瞬间缓解了炽热和疼痛;
 尤其是,当你为我拨开额前的碎发,我永远记住了那一瞬间,目若朗星;
 尤其是,当你俯下身吻在我脸上,在我耳边说,“离开这里之后,我真的好想你”。。
 我还需要争辩什么?当我告诉你我也好想你,然后羞红了脸的时候。
 一句思念,其他的什么都不再重要。
 我想起来郭敬明在小说chapter 9里说的那段话。
 “你要相信世界上一定会有一个你的爱人,无论你此刻正被光芒环绕、被掌声淹没,还是那时你正孤独地走在寒冷的街道上被大雨淋湿,无论是飘着小雪的微亮清晨,还是被热浪炙烤的薄暮黄昏,他一定会穿越这个世界上汹涌着的人群,他一一地走过他们,怀着一颗用力跳动的心脏走向你。他一定会找到你,你要等。”
 我认为我等到了。

我们都一样 都吃过一样的苦 流过一样的泪
 会因为画不好而通宵 会因为老师一句话在被窝里偷偷的哭
 会和画室的朋友打打闹闹 我们也有幸福
 我们期盼着合格证 我们奔走在陌生又冰冷的城市
 我们走进一个个考场 然后垂头丧气的出来 有时候连饭都吃不下
 也会因为一点点进步欢呼雀跃 恨不得全世界一起狂欢
 我们都一样

恩 学画画的孩子 很多比如50楼又冒一个~~

哈哈 谢谢孩子
 不过我想说 恐怕这文不是HE。。

绝对不会坑~~以后我写好点 自己看着都觉的渣- –

我就来问一下,这文这么没人气,还要不要继续写下去。

【竟如此教学】
 整整一周我都挣扎在那一沓厚厚纸张的海洋里,翻来覆去的背,吃饭时也放在碗旁边,边吃边背。这种独家秘笈一样的资料自然是不敢太张扬让别人看到的,幸而两个舍友一个画画自有套路,另一个也是不怎么信奉教条主义。晚上得以打着夜灯在被窝里哗啦哗啦的翻,然后被舍友的拖鞋砸,安静一会……然后再哗啦啦翻,然后又是拖鞋。
 三点多的时候,咖啡渐渐失去

第3回

了效力,头脑昏昏沉沉只想一头栽下睡个天昏地暗。
 你回来后就不能逃课了,于是我便像每天都化着当时流行的烟熏妆,画画时也难免意识思维不清晰,下课被你叫去办公室挨一顿不轻不重的手板也是家常便饭。我也没那么怕,因为似乎有时可以从你眼神里捞出一丝的心疼。
 隐约中感觉宿舍还有一丝蓝光飘来飘去没有脚步声,脑子顿时清醒起来——甚至汗毛都立起来,蓝光离我越来越近…甚至有鬼魅的浅浅笑声……一扭头!
 “我靠大哥你吓死我!”
 “你吓死我还差不多了!”是舍友萧萧。
 “你怎么还不睡?”
 “我在背这个啊,还能干嘛。你怎么了?”
 萧萧用手机微弱的光照着蹭到我床上,示意我往旁边挪给她留个地方。“我刚被你吵醒。”刚睡醒的妹子声音是这么诱惑,丝质的睡衣完美的衬出她的身材。脑海里瞬间飘过“les”“禁断”“女同志的爱情.avi”“拉拉419”等等混乱词汇…
 “天天,你最近变了很多,因为丁睿?”
 “没有啊,哪有。”对这么直白的问法必须一口否认。
 “还没有,提起丁睿的名字你看你,嘴角都不自觉咧到耳朵根了。”
 我满脸黑线的看着她,想了想,或许我真需要跟人谈谈“情圣,打算给我分析分析?”
 萧萧在一个月内用微信“泡”过了这画室所租住的专科内的学长和学弟,画室的男生更是不客气的包揽了,每天晚上例会时给我们挨个评论。
 “你们的事情只有自己清楚。我只是提醒你,不要陷的太深。丁睿是一个城府很深的人,情商也很高。只怕你到时候不能全身而退,毕竟我们是非常时期,考试就在眼前了。我和新新都复读过,你不要耽误了自己。”
 “大半夜的玩什么哲学啊?”我满脸写满嫌弃,扬了扬手里一沓资料“而且他也在帮我学啊,比我还认真。”
 “天天,你好好考虑…爱情还有很多,未来还很远…前程…不一样…”萧萧不停地说着,然后迷迷糊糊的在我床上睡着了,月光温柔的照着她年轻姣好的面容。
 我看着资料上勾勾画画的笔记,叹口气,塞到枕头下面。天已经蒙蒙亮了,两三只小鸟扑动翅膀飞向更高的枝杈放声歌唱,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九月以后的天气迅速转凉,大家都换上长衣长裤,而你依旧像是翻着杂志穿衣服,有时候夹克西装一身英气,有时又只是牛仔裤墨兰色风衣带着潇洒的味道,有时是白色修身衬衣咖色长裤透露着简约风范。听说你在北京每天可以赚到四位数的工资,穿成这样走在这个被遗忘的小城里,真是有种找打的帅气。
 真想问你来我们这种“山村”受什么苦,难道是爱心支教山村体验生活。碍于人师我生、人主我被的角色,还是选择闭嘴。我为何始终不敢迈出那一步——大胆的问对方的心意。
 周六晚上,你的办公室。
 你满意的翻着被我快揉烂的纸张,然后排序钉好。我安静的坐在沙发上看你细心到近乎怪癖的整理过程。
 “来,我来问问你。”你招呼我到办公桌前站定,从上次被痛打到跪地上起不来,就莫名愤恨这个桌子,即使它再光泽柔润,做工细致。
 “都背会了么?”
 “有一些不太熟悉。”实际上后半部分都是这两天突击来的,又有周末测试,实在应付不来。
 “‘三随理论’?”你推推眼镜,老师的特有风范。
 “随心所欲,随遇而安,随…”
 “顺序,顺序很重要。”你打断我的话,眉毛已经微微皱起来,我又看一眼桌子,晚上回家,真不想今天再挨打了。
 “第一步随心所欲;第二步随机应变;第三步随遇而安。”
 “恩。解释一下,用你自己的理解。”听你语气放轻松,心也慢慢安下来。
 “所为随心所欲,就是一开始拿到画纸大胆构图定大关系和调子;第二步先按步画图,根据自己所看到的画面,随机进行深入;第三步刻画时考虑到时间问题,在结束时检查完善,保留完整画面,就是随遇而安。”
 “嗯,我还怕你理解不了呢。过来坐。”你拍拍右腿。脑子里可谓是千回百转柳暗花明崎岖坎坷,一时间消化不了你说的信息。所以只是呆呆的站着,留一个疑惑的表情。
 你干脆伸手揽过我,几乎把我抱在你怀里。这是我们第一次如此亲密,暧昧的空气在身边肆意流转。
 “艺术的三大类?”
 “有…咳咳”一开口发现声音在不争气的打颤,尴尬的咳了两声“时间艺术,空间艺术,时空艺术…”
 “美的感觉从何而来?”
 “美的艺术表现的力度,要从…空间深入角度考虑…”生怕自己说错,一再的降低音量。我闻着你身上的味道,脸颊近在咫尺,细嫩的肌肤,真想上去轻啄一口尝尝是什么味道,想着想着不禁面红耳赤,便低下头,安静又害羞的等你继续发问。
 “……没了?”语气有些不满。
 我在脑子里翻找搜刮,笔记上就这么一行啊,没记错。“恩,应该没了。”
 “应什么该,”你翻开刚钉好的资料,骨节分明的手有些不耐烦的敲着,留下浅浅的指甲印记。
 在倒数的某一页上,是隽秀的手写字体‘每一幅画谨记角度空间体积光感质感。不要过于夸张表现。加强对比,注重对比!画画不是技术,是艺术。’
 最后一行字底下还有重重的两道下划线。
 “没看见还是没背会?”
 我思索着这个问题,若是没背会那就是简单的逃懒问题,没看见那就是撒谎,原则问题。
 所以我选择了后者,毕竟你不是神,你怎么知道我会不会‘不小心’的就没看见呢。
 你往后翻了两页,然后合上,手又回到我腰间轻轻的抱着。为何总是如此若即若离?
 “国美灰配色表,第七个颜色。”
 虽然根本就可以说没看那个表格,但只能硬着头皮开口。“蓝灰,粉绿加湖蓝,加一点…”
 
 我试着看向你棕色的眼睛,想找一丝肯定或否认。都没有。“加一点…牙黄…”
 你不置可否,“第十二色?”
 “十二色是绿油灰,墨绿加土黄…加玫瑰红…”我凭着自己调色的印象和一点点对表的记忆,基本在乱撞答案。
 “十七。”语气直接成了要求,连疑问都没有。
 “国美十七色是梨灰,土黄和一点橄榄色…”
 你胸膛深深的起伏了一次,抬手摸了摸耳垂,然后闭上眼睛几秒钟。这是你生气时压抑怒火典型的动作,我不会不记得。
 “韩天,你最好给我认真点,”语气是三分的失望,七分的无奈,当然还有九十分的怒气“
 
 我不记得我的表格里写着‘加一点’这样模糊,或者单纯的‘梨灰’没有冷暖色相的白痴词汇!”
 语气如此冰冷却又炽热,像藏着一把极其锋利的烧的通红的剑等待裂壳出鞘。我有点害怕,真想起身就跑。脑补了一下落跑时丢人的场景,说不定还会被捉回来,唉,挥散了这样的低级想法。
 哀怨的看你一眼,
 “老师…是…暖调梨灰…我记错了…比数是…30%…”当时的我多么希望能弥补了这个错误,就算傻子也能预料到如果再惹你不满,后面的情节发展…
 “啪”你重重的拍了桌面,杯子里的水被震得都洒出来一些“调色表根本没有按百分比写!你现在给我调百分之三十橄榄色的土黄出来!等你按这个调出来考试都结束了!!”
 我极少看你这样发怒,心里是说不出的委屈。为什么别人都不用背这个,而我却要详细到每个字符,就算是为了我好,也未免太过苛刻,还不如说是为了打我。我再次看着你的时候,眼泪已经不知不觉的流了出来。
 “你哭什么?!”你把厚厚的笔记掂起来狠狠地摔在桌子上,强大的冲击力把咖啡杯带摔在地上当场报废,资料七零八落的散开“总共就这么点东西!我为难你了不成?!”
 那个连我手被划破一点点口子就惊动医务室和校长的丁睿哪去了,那个每次打完我跟我说‘不疼不疼,天天最坚强了’的丁睿哪去了。我陷在自己的委屈里无法自拔,仿佛一瞬间就从一个细碎的点迅速的膨胀起来。
 我怎么了,我犯了什么错!为什么我韩天在你面前就如此卑微,因为一个温柔的眼神就飞上云端和仙女嬉戏,因为一句斥责就被压下地狱刀山里走火海里游。曾经的我以为女人的眼泪是最珍贵的宝石所以从不轻易流出,为什么现在我眼睛常常如此湿润;我是那么争强好胜想夺第一名,为什么每天就要为了你白白增这么多作业和题目,我已经这么拼命的画,你到底怎么才能满意。[ 此帖被软软森在2013-08-25 06:22重新编辑 ]

软软不是为了卡拍- –
 从十二点写到现在也才写出这么点对不起大家。

差点没被那个玩意弄死…

其实也是我文笔不好的原因 ,正打算换地方更文…

【温柔被抽离】 
 眼泪越流越多,你抽出纸巾来擦,我却推开你的手。 
 “……天天…别哭…” 
 你何必欲言又止,全是我一心自找的落寞。我已经做好准备,哭过这场后忘却所有。 
 所有夜里为你写的诗,白天为你哼唱的歌谣。全都到此为止吧,做个普通的学生不是更好么 
 
 。 
 只是怎么右手才被你握住了,刚刚的想法就如同烟雾一点点消散了。 
 “你敞开怀抱融化了我 
 你轻捻指尖揉碎了我 
 你鼓动风云卷走了我 
 你掀起波澜抛弃了我 
 
 我俩 太不公平 
 爱和恨全由你操纵 
 可今天 我已离不开你 
 不管你 爱不爱我” 
 
 慢慢的止住了哭声,流泪和安静下来的过程怎能如此简单,莫非是你偷偷下了蛊,操控我一 
 
 如玩弄洋娃娃般简单。 
 “天天,考试的日子越来越近了,你怎么就不能再多上点心,”你用手为我抹去泪珠,“我 
 
 最近打你少了,是因为你的努力我都看在眼里。大家都进步那么快,你不着急么?别哭了。 
 
 ” 
 “我知道…”声音还是夹杂着啜泣,在你面前,为什么我如此容易落泪,如此容易就变得软 
 
 弱。 
 “你哭了我会心疼。”一句话如此坚定认真。 
 是了,就是因为你心疼,我又何必惧怕那个哭啼啼的小女孩展现出来? 
 只是。 
 但愿不是我一厢情愿。 
 待我情绪稳定了,刚刚的温柔和现在的命令截然相反,简直不是一个人,“站起来,跪好。 
 
 ” 
 你起身腾出办公椅,扶着我跪在上面,大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压着我伏在办公桌上。刚哭过 
 
 发泄过的我显得木木的,你说什么我也照做,跟着命令压低了腰,翘起臀部。如果此时有面 
 
 镜子,这姿势也算好看吧。 
 你捡起地上的资料,抽出颜料搭配表。 
 “背吧,背会了再起来。” 
 看着三四页密密麻麻的字心里狠狠汗了一把,等背会了腿也废了吧。 
 周围笼罩我的空气里还有你身上的味道,看起来书生气,却那么暴虐。 
 我看到的哪一面的你是错觉?我问自己,问到今天,问到此时此刻。 
 翘起的臀部,戒尺疼痛的感觉又回到身体里,回到每一个细胞中,叫嚣着,闹腾着。人的潜 
 
 力都是被逼出来的,半小时后,自以为背诵的差不多。许是天色渐晚,你并没有再为难我, 
 
 简单的提了几个问题。 
 而过度紧张的我,磕磕绊绊,说不出你要的标准答案。 
 你转至我身后,手里握着一根热熔胶。我从未试过,只知道在圈里,是小被们怕的出名的工 
 
 具。 
 紧张的咽了口水,气氛又开始压抑,你表情严肃,俨然是一个惩罚不听话学生的负责任的老 
 
 师样子。没有微笑,没有宠溺的揉我头发,没有喂我吃糖。 
 “100,罚你不认真;100,罚你的谎言。裤子脱了,别求饶别用你的手来遮掩,姿势要保持 
 
 现在的样子,不准干扰接下来的惩罚。” 
 不准动不准求饶不准叫,多么熟悉的话。我和你的关系,放进Sp里,是标准的主被,我也一 
 
 定是备感荣幸与幸福。然而事实上,你只是用你自己的方式在教我知识,多一丝妄想都是我 
 
 的不对。 
 既是如此…叹气,解了扣子脱到膝弯,重又将腰塌下,屁.股抬高。回忆着一次次在实践里流 
 
 着汗水泪水咬牙学会的绝对服从,头埋下臂弯里,偷偷的咬住了手腕。 
 两百下带着怒气的热熔胶不留情的抽打,我是怎么忍下来的。回忆起来,只记得汗水打湿衣 
 
 服汗珠顺着脸颊混着眼泪流在桌子上那么的狼狈,而手腕咬出血的牙印至今都未消去,只记 
 
 得你抱紧了疼的发抖的我一直喃喃再也不打这么重,只记得当时提不上内裤不得不将指甲狠 
 
 狠掐进手心让你给我穿上。只记得那个痛苦的晚上,睡去疼醒又反复,半夜的高烧呕吐。 
 也只记得,起码那时候你在我身边。我有时祈愿,若能重回你还在的那夜,哪怕痛楚翻倍我 
 
 可以忍受。

Part.2 糖果罐里的五彩和忧伤
 【在一起怎样】
 来到大学之后是忙碌的生活,各种各样的社团部门和班级事情,有各种各样的会议要开,报告要写。度过了假期,基础绘画课又回到生活的轨道上,这里的老师不会给改画,不会做示范,不会每分每秒的泡在画室里监督着,不会呵斥大声的喧哗,不会责怪戴着耳机吃着早饭的同学,一切都在变。而每每拿起削好的铅笔面对着白纸,眼眶都会微微的发红。
 随心所欲,我跟随心里所理解的着笔构图起型。
 随机应变,我眯起眼睛看着黑白灰大关系,笔落之处随意进行调整。
 随遇而安,同步勾画每个物体同步更新细节,下课铃声起画面完整又不失生动。
 谢谢你教的,这里的老师很赏识我,带我参加大大小小比赛,耐心的指出我的问题,要我尽力稳住不浮躁。
 ……
 当时已经临近联考,你离开这座小城去往有央美的地方筹备考研事宜,至少我是这么听说。联考越逼越近,几乎全画室的同学都已经稳定住一贯的画画顺序和风格走向。也不乏我这样平时什么风格都尝试最后迷失自己的,只能越来越慌神。
 坐上去往石家庄的大巴车,外面下着雨,天气已经很冷。在休息站下车呼吸两口新鲜空气,女孩子们依偎在自己对象的怀里羞答答的撒娇说手冷,男孩子们蹲在路边看着天说起很久没打游戏了云云,我和一个复读了六年的好哥们大方安安静静的抽着烟谁也不说话。另一辆大巴迟迟未来,我望着一地的烟头被雨淋湿了晕开一片片焦黄色的水一阵反胃。联考180分的界限清晰的划分了省内与省外的走向,我一个正儿八经学画连十个月都不到的应届生,怎么应付呢。
 “大方,你今年有把握么?”手指尖戳戳又胖又壮的大方,靠他近了一点。嘴唇都冻得发紫,气温太低让外套像一层薄纸。
 “什么算有把握,联考对我们来说是每年固定的来石家庄旅行。”
 我咧嘴笑了笑,心里空落落的。像站着的一具塑料衣模,被工厂构造好的身体,表情麻木的面对未知。
 大方凑过来揽我进怀里,为我擦了眼角的泪。一定是太冷的过,我是怎么了就落泪?“天儿不怕,区区联考第一关,不会为难你什么。”我埋头在他宽阔的肩膀处,吸吸鼻子轻微的点头算作回应。这时候有个温暖的臂膀能给我依靠不差于雪中送炭,我自是贪婪享受,感谢有这么个兄弟陪着。我用食指纠缠着他外套上的绒绒线头,听他讲我百听不厌的关于橙子的笑话。
 “嘀嘀!”
 从画室分开就和我们绕路行驶的第二辆大巴终于抵达,停在我面前,随着汽车嗤嗤难听的开门声——
 生活如烂俗戏剧,不用说你们也知道,第一个下车的,是那个太阳神一样的男人。
 所以我想你之后的愤慨大概是来源于你放下那边所有事情奔赴回来想给我个惊喜而没想到第一眼看到的我心安理得的窝在别的男人怀里笑的正欢一点相思的痕迹也没有。
 看到你第一眼我是欣喜惊讶的,我很少能藏不住自己的情绪,却在见了你之后一切都变了——这句‘一切都变了’我不知道说了几遍,你是真的改了我生活的轨迹。
 我拉着大方的手向你走去,犹豫着这么多人看着,还要不要来个拥抱。
 而你却错开一步走向校长,假意招呼车里的同学下车。你躲的不留痕迹。
 我恨恨的想你一定是修炼过蜻蜓点水或什么草上飞。
 
 车子抵达离考试很近的宾馆,各自领了门卡进房间便洗澡打游戏或睡觉,同宿的是个高个子爱化妆的女生,我们玩的很好,在画室我们叫她薇薇。
 洗过了舒服的热水澡,半倚在床上抽着烟胡乱的换台,还有几天就考试,心底下像压着一团麻:若是翻出来也梳理不清,若不理会又时刻的糟心。
 没一会薇薇一身冒着热气,没穿衣服就出浴了,身材可真是极好,弯着腰在箱子里翻找什么,皮肤白嫩,未擦干的水珠清晰可见,臀部圆滑挺翘,跟我有的一拼,看得我都不禁鼻血要流出来。
 
 喜剧插曲上演,
 敲门声起。
 “薇薇去开门”
 “好嘞”
 门开声
 “额李薇”
 “啊卧槽!!!!!!!!!!!!!”
 恩,以薇薇的摔门声作为结束,我躺在床上笑的死去活来。后来丁睿还是微带脸红的告诉我薇薇身材还不错。
 
 你赶走了薇薇,在烟雾缭绕的屋子里踱步。我正身坐好一副好学生的样子,目不转睛的盯着你看。
 “丁睿~~”自认为声音是吃了糖一样甜,配上微微笑的表情。我只当你是尴尬了看到学生的咳咳,不知道你在酝酿着火气,找着罚我的借口。
 “都快考试了还抽烟抽啥抽,还抽这么多”板烟灰缸,可怜的两个烟头都被震了出来
 “人家李薇洗澡了你咋不洗”指指浴室,然后一脸黑线发现我头发其实还在滴答水
 “看啥电视啊看不知道电视毁眼睛啊”粗暴的关了无辜的电视
 “你这拉杆箱拉链啥玩意儿啊别走半路上开了”踢一脚其实是薇薇的行李箱
 “你最近画画了吗我看你手上都不带铅了啊”拽过我的蹄子乱看
 “这啥?咖啡?喝还不喝好的,啥玩意就2+1速溶啊,都是糖精”一脸鄙视的拎起来咖啡袋瞅瞅
 “你穿的够厚吗穿薄了冻感冒我抽死你”我剥开胸前厚厚的大毛绒外套露出里面依旧毛茸茸的睡衣
 “多喝水啊你喝水了吗天干”望望杯子里喝了一半的水,你终于沉默了
 我惊呆了的看着你反常的一句话一个动作,各种样的嫌弃的表情,有种莫名的喜感。
 “丁睿?”
 “起来起来!跪床上。”语气还带点不耐烦,后来想想这是没找着打我理由的气急败坏。
 我转身背对你跪好,带着疑惑一跪就是大半个小时,当然,只是我感觉得有半个小时。好在床很软除了跪不太稳也没什么不舒服,况且你还在我身边坐着。
 “你看你大街上跟男生搂搂抱抱的像话么”你终于开口,却是一脸的孩子气。
 我当时就笑出来,什么都不顾的扑过去把吃醋的你压在身下。
 我又一次盯着你的眼睛,再没有抵触和畏惧,没有不切实际的仰望和幻想,你我的眼睛都湿漉漉的,闪着光,希冀。
 “丁睿,”我说“我们在一起吧。”
 那一天,是2012年,1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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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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