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回
原先转帖文章《女子科班》名字搞错了。文章很长,重发一遍。
一
柳叶第一次听到樱桃的名字,是在一个大雨倾盆的坏天气。那天她穿上新做的水红色织锦锻开着如意襟的旗袍,心情颇为愉悦地准备和徐慧之一起去“妙人书房”挑几张画,然后再上“凤凰台”听出好戏,却不料突然一场横雨,打乱了她的計划。
百无聊赖的柳叶只能和慧之坐在院子里的凉亭里一边下棋一边聊天。
一局结束,慧之突然问:你有没有见过樱桃?
樱桃是谁?柳叶并不特别起劲地问。
你一定很久没有见到苏克风了吧。慧之笑盈盈地逗她。
一听到“苏克风”个字,柳叶俏脸一红,狠狠瞪了慧之一眼:乱嚼什么舌头,赶明儿告诉大哥,好好回房治治你,第二天坐不了凳子可别来向我哭。
这一句又轮到慧之面红了。
柳叶和慧之是闺房好友,两人认识已久,又一起去英国留学,故感情极好。自从慧之嫁给柳叶的大哥柳宇后,两人的关系更是亲上加亲,什么话儿都不向对方隐瞒。柳叶对苏克风的爱慕,慧之与柳宇的闺房乐,这等隐秘之事,她们两人也会拿出来分享。
樱桃是苏家班新进的小妹,据说眉目如画,俏丽无比,姿色还在小飞仙之上。
一定又是些误传,小飞仙的姿色已是十之九分,这樱桃难道十全十美不成?柳叶撇撇嘴,并不以为然。
你先别不在意,我听说,樱桃并无特别本事,只是会踢花毽,所以现在苏师傅安排了她与苏克风配合着演飞刀,让小飞仙的活儿可轻些。
柳叶皱了皱眉,没出声,好半晌才说:明天晚上,你陪我去“星光”看看吧,我倒想见见这樱桃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你又让我冒这个险,上次陪你去“星光”,不知谁告诉了你大哥,我可是挨了好一顿打。慧之有点犹豫。
这次我们等开场熄灯后悄悄地溜进去,绝对不会让大哥发现的。
慧之面有豫色,柳叶推她一把:“怕什么嘛,大哥打了你,事后还不百般安抚,你看卢姨,三天两头地被父亲打,却还不是独得宠爱……”
“嘘……” 一听到柳叶说这话,慧之吓得立刻去捂她的嘴:“真要命,你这张嘴,到底有没有遮拦的啊,被太太听到,你倒是真该仔细自己那张皮了。”
这院子里,谁不知道卢姨那回事,她一招惹父亲,父亲就让秦管家拿藤条,但第二日,卢姨还不亲亲热热地把父亲送出屋来,倒是可怜了妈……
“哎唷,哎唷,我说大小姐,我真是不和你聊天了,再说下去,真是要不得了。”
二
星光大舞台是小城里最红的娱乐场,地位等同於上海的“大世界”,里面既有哈哈镜、拉洋片等小玩意,也有好几个剧场可表演各式戏剧和杂耍。
外头份份传说苏家班的老大苏天宽年轻时曾救过“星光大舞台”的老板柳进雄,因此无论“星光大舞台”现在场子有多紧俏,苏家班却总是常驻在那里。
毕竟是人蛇混杂的地方,大家闺秀是绝对不能出现在这里的,因此柳叶和慧之都没有穿旗袍,改穿素色小袄和暗色的百褶裙。
两人从偏门进去,看门的耿叔从来疼爱柳叶,因此总是一次次偷偷地放她进去。两人混入苏家班表演的场子时,灯光已熄,只有舞台上璀璨一片。
小飞仙的“梅花桩飞仙舞”总是那样好看,高高的梅花桩下布满了尖锐的小刀,小飞仙用长长的水袖卷着梅花桩,在各根柱子间飞舞,柳叶总是很为她提心吊胆,因为若是有任何一点小闪失从梅花桩上掉下来的话,可就真是千刀刺身了。
但小飞仙却把这份惊险幻化在轻盈的身姿中,她精致的眉目在灯光下显得无可挑剔,难怪有那么多人愿意天天来捧小飞仙的场,只要是男人,难免会对她动心。
但柳叶关心的不是小飞仙,她等待的是苏克风。有时,夜深人静,她睡在床上闭上眼睛,会想起苏克风俊朗的脸,强壮的身体…… 他离她那么近,却又如此远,她真宁愿自己只是平凡女子,或是生长在英国,那么她就可以义无反顾地追求自己的爱了,可是现在,她只能隔一段时间,偷偷地溜进来,看他一眼。
舞台上灯光一收,再亮时,场地中央已经有一圆盘出现,圆盘上绑着一女子,柳叶睁大眼睛,她知道那一定是樱桃。
外界的传说并不可靠,樱桃是比不上小飞仙美的,樱桃的脸略圆,眼睛明亮,皮肤没有小飞仙白皙。但她却又是好看的,她不忧郁,她微微一笑,就像晴天。
接下去,就该苏克风上场了,他的拿手好戏就是蒙眼飞刀,无论台上圆盘如何转,苏克风的飞刀都像是长了眼睛般,永远飞到圆盘上画有的小小红圈内。
柳叶屏住呼吸,等待着苏克风的出现,却听到身边的慧之发出一声极轻的呼声,柳叶一回头,面色大变,大哥柳宇正站在她们身后,一只手已经紧紧地捏住慧之的手臂。
三
回到柳家的柳叶和慧之,脸色都是灰败的,慧之已被要求回房,剩下柳叶一个人低着头面对大哥。
大哥,我再也不敢了,这次能不能不要告诉娘了。虽然知道希望渺茫,但柳叶还是央求着。
这已经是你这个月第二次犯了,上一次我罚了慧之却饶了你,这一次,非要母亲给你点教训不可。柳宇本是严肃之人,他领着柳叶去找母亲。
柳太太向雪珠本是慈母,但对戏子却是最为痛恨,柳叶淘气顽皮,她总是包容,但唯独不许她去“星光大舞台”,若是去了,被她知道一次就惩罚一次。因卢筠当年就是“星光大舞台”内一戏子,不知怎样搭识了柳进雄,并博得他的欢心嫁入柳家。这是柳太太心里永远的痛,因此她最不能忍的就是女儿溜进“星光大舞台”。
直直地跪在母亲面前的柳叶心里很难受,因为她知道,每当这时候,母亲的心是痛的,母亲又会想起住在别院的卢姨,想起每晚都不回自己房睡的丈夫……
“叶儿,所有该说的我上次都已经说了,这一次你再犯,按规矩应该如何处置?”
“上次是责罚三十下,这次再犯,应责六十。”柳叶乖乖地答。
站在一旁的梁姐是柳太太的陪嫁丫头,视柳叶为亲生女儿,眼见着柳叶要挨打,连忙出声讨饶:“太太,小姐虽是再犯,但念在她已知错,就少罚几下吧。”
“梁姐,你去把长凳搬来,戒尺取来,该怎样罚,我心里清楚。”柳太太这时候正是心如刀绞,前仇旧恨在她心里煎熬着。
梁姐知道这时候任何劝说都已无谓,只得把长凳搬来,摆在屋子中间。
不需要母亲出声,柳叶已经乖乖地趴到长凳上,两手环住凳身。
“梁姐,快些把戒尺拿来。”
梁姐递上戒尺,这戒尺呈黑色,近二尺长,三指宽,看上去份量不轻。
“六十下,梁姐你给我报数,我可先和你说清楚了,不要上来劝,若劝,我打多些。”
梁姐垂下头站在一旁,心里既为小姐担心,也为太太难过。
柳太太高高举起戒尺,狠狠地向柳叶屁股上打去,“啪!”一下,声音很沉。
柳叶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但屁股上分明是痛。
“梁姐,报数!”柳太太的声音很有权威。
“是,一…… ”梁姐慌忙报数,生怕小姐多受责罚。
“啪!”、“啪!”“啪!”…… 柳太太每一下都打得很重,毫不手软,一下下戒尺打在柳叶屁股上,她只觉得屁股上的疼已经连成一片,每一下就像重新揭开伤口,痛上加痛。
“二、三、四、五…… ”梁姐报数的声音越来越轻,报到二十以后,已经带着哭音。
柳太太没有手软,她知道自己的女儿任性,如果不下重手狠狠地给她教训,没几天,她就会再犯。
“啪!”…… “二十九……”
柳叶终於哇一声哭出来,一边哭一边含含糊糊地求饶:“娘,我再也不敢了,我真的知错了。”
“啪!”…… 又是一下,力却似乎轻了些。
梁姐早已经泪流满面,只恨不得自己上去代小姐受这苦。
“梁姐,报数。”柳太太的声音里何尝没有哭音。
柳叶的屁股已经火辣辣地疼了,柳太太虽然不舍,但下手却是狠,左右两瓣屁股都没有放过,戒尺直上直下,直打得屁股瓣上下直颤。既然已经开口求饶,柳叶也顾不上所谓矜持,抽抽泣泣地任凭自己哭起来。
“四十七、四十八、四十九…… ”柳叶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屁股肿起来,每一下打下去不再是清晰地痛,而是分布开的,针刺般的到处都痛。她的眼泪鼻涕简直是开了花,抹得长凳上到处都是。
“太太…… ”梁姐终於忍不住要求情,却被柳太太阻止:“继续报数。”
“五十、五十一……”
漫长的疼痛…… 柳叶觉得自己就快死了,不然为什么要痛到这样的地步。
终於,一切恢复安静,柳太太扔下戒尺,走回里屋,她的脸上早已经布满泪痕。
梁姐慌忙去扶柳叶,但柳叶却是身子微一动,就痛得龇牙咧嘴。
“哎呀,我的好小姐啊,你还是先别动,我帮你上点药,再扶你回房休息。”
梁姐拿来药,慢慢掀起柳叶的百褶裙,褪下衬裤,这一看,老好人梁姐更是忍不住掉下眼泪,屁股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来的颜色,红色叠深红色再叠黑紫色,肿上加肿,连成了一片。“小姐,你就听我一句劝…… ”话没说完,眼泪已流。
四
慧之跪在外屋中央,地是凉的,娇弱如她,原是受不了的,但此时,她没有选择。
屋里没有外人,只有她与柳宇,她可以分辨出哪一种呼吸是自己的,哪一种是丈夫的。
因为留过学,对爱情,慧之是有追求的,虽说她与柳宇是承父母之命,但她心里是真正爱着柳宇的。柳宇从小智勇双全,长大后练得一身好武功,组织了“六生堂”这样的堂会,保护着国人不受外敌欺负。对他,慧之是又敬又爱。
但,同时,慧之又看不懂柳宇,他对她不是不好,该管教管教,该欢爱欢爱,她实在说不上来他有什么不好。但,隐隐地,她又总是觉得他的心有一小处是游离的,那一小处,她完全触摸不到。
也许是受父亲影响,柳宇惯用的责罚工具也是藤条,一想起那根手柄已经发亮的藤条,慧之觉得自己的头皮都开始发麻了。
“慧之,你抬起头。”柳宇的声音是严肃的。
慧之抬起头,望着丈夫。
“你说说,今天为什么要受罚?”
“因为,你一再警告我不准去星光大舞台,可是我还是去了。”慧之的声音像蚊子般。
“堂堂柳太太,又是市长的女儿,如果被人发现在星光看热闹,又或是被些小报照了相去,你说,柳家颜面何存?”
“是我错。”慧之垂着头:“我认罚。”
“慧之,我也知道,怂恿你去星光的是小叶,但你是大嫂,应该阻止她,而不是陪着她一起去抛头露面,你知道吗?”
“我知道。”
“对你,我已经警告再三,也罚了多次,这一次,我要你长点记性。”柳宇的话让慧之浑身一颤,她实在不敢想像接下去她要承受的惩罚是怎样的。
柳宇搬来长凳,慧之一见心里倒是暗暗松了口气,因为每次受罚,她都是趴在上面挨藤条的,这次看来也并没有太多不同。
“趴上去!”柳宇的声音里已经没有任何感情色彩。
慧之乖乖地趴在长凳上,等待着第一下藤条撕裂皮肤的痛。
但是,柳宇并没有立刻动手,相反他撩起慧之的百褶裙,然后去松她衬裤的腰头。
慧之发出一声低呼,潜意识地去护住自己的衬裤,虽然是自己的丈夫,但在这光亮的外屋中央,她又怎能赤裸下身,这,这,实在太令人羞辱了。
我说过,这次会让你长点记性。柳宇是何等力气,他一手按住慧之的双臂,一手顺利地褪下她的衬裤。这一刻,借慧之再多胆子,她也不敢动了,她死死地趴在长凳上,已经羞得无地自容。
“今天会罚得重些,期间无论你如何求饶我都不会心软,你看看是不是要我捆住你双手?”柳宇这样问是因为以前也发生过慧之犯错犯得较严重的时候,因为受的惩罚会重些,柳宇又不准她乱动,所以她自己提出用绳子捆住双手,免得用手去遮挡屁股时,反被藤条伤了手臂。
“要…… ”慧之的声音颤抖得厉害。
柳宇取来绳子,慧之双臂抱住长凳,在凳下用绳子捆住双手。
再在腰间加条绳子吧。慧之有过因为过份扭动身子而从长凳上跌落的经验,今天这一罚看来会非常严重,所以她索性主动提出被绑得更实在些。
柳宇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于是在她腰间又加了条藤绳捆住,但毕竟是自己的妻,他并没有绑得太紧,给予她充分可以扭动身子的范围,但又不至於跌到地上。
“慧之,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罚你,你别再叫我失望了。”柳宇拿起藤条,在空中挥了挥,藤条划破空气,是一种冷冽的声音。
慧之把脸贴在凳上,她赤裸的下身很快就尝到了第一下藤条。因为屋外总有下人经过,所以慧之受罚从来都不敢大声叫喊,她只能紧咬住嘴唇闷哼。
真奇怪,藤条的惩罚从第一下开始就是没有温暖的,藤条落在慧之的左边屁股上,沉稳的,痛到慧之倒抽口冷气。
“啪!”第二下随之而来,不是同样的地方,却是同样的疼痛感,慧之发出一声闷哼。其实穿着衬裤与完全赤裸,在疼痛感上区别并不是很大,只是在感觉上受到极大的羞辱,使得慧之更觉得全身心的痛。
柳宇并没有用全力惩罚慧之,因为他的力气惊人,若是全力抽打,不出十下就能抽晕慧之,他只是在惩罚她,要让她记住这个教训。
屁股上的疼痛随着挨藤条的次数增加而增加,慧之再也顾不得矜持了,她开始不停扭动腰与屁股,试图用这种徒劳的逃避来减轻疼痛,但显然,这无济于事,藤条还是每一下都准确无比地落在她的屁股上,也落在她已经火辣辣疼痛的屁股上。
但慧之不知道的是,今天的画面给予柳宇的震撼是前所未有的,他今天要求除去慧之的衬裤初衷只是为了增加惩罚力度,他没有想过,她赤裸的下身在扭动时会产生这样强烈的性暗示,他一向以为自己是个极有定力的人,却不料今天这样的场面让他感到自己会很快地坚挺,他吸了口气,慢慢平衡着自己的欲望。
更让他不安的是,他第一次这样清晰地端详慧之的身子,发现她的腰肢原来这样幼细,而臀部是圆润的,他从来不知道他的小妻子身材竟是这样有吸引力。他的脑海中迅速浮现出另一张脸,另一个赤裸的身子,他狠狠摇了摇头,摔掉自己的念头,那一刻,他竟然无意识地用了很大的力挥动了藤条。
“啊!…… ”慧之发出一声惨叫,她再也不能克制自己,她的声音几乎是凄厉的。
柳宇迅速地清醒过来,他看见慧之的屁股上出现一道迅速红肿起来的痕迹,他,真的不是有意,但……
慧之抽泣着,再也不能停顿,她觉得自己所有的肉体都不见了,只剩下屁股上的知觉,而那个知觉就是痛,痛,痛!
柳宇慢慢蹲下,解开慧之腰上及手上的藤绳,他把她拦腰抱起,大步向里屋走去。
五
“名利苑”今天场子很旺,所有的大堂、包厅全部满座,当然,会做生意的利老板总是会留着三两个包厅给突然到来的熟客、大客,比如今晚突然而来的市长徐正、星光大舞台老板柳进雄等。这些大客是不能得罪的,他们也不会事先预约,甚至他们进出“名利苑”也是走秘道的。
诺大的包厅一共只有四个人,柳进雄身边坐着的是他的姨太太卢筠,而徐正身边坐着的是赫然是“苏家班”台柱小飞仙。
这样的大客,利老板总是亲自招呼:“徐老板,柳老板,我们今天有五十年陈的女儿红,要不要试试?”
“今天我带了英国朋友汤姆送给我的洋酒,特地请柳老板一起品尝的。”徐正是这座小城的父母官:“你给我好好用心做点小菜,可别扫了我的兴。”
“当然,当然,我一定尽力而为。”利老板连着答应。
“我听说令郎现在的“六生堂”搞得很有声势啊。”徐正缓缓开口。
“哪里,哪里,普通武馆而已。”柳进雄仔细分辨着徐正的话中之话。
“我听说他的副手欧阳越前几天去了北平,至今还没有回来。”
“小儿的事我很少过问,他涉世够深,我想他凡事都有分寸,不会乱来。”
“不会就好,慧之现在是你家媳妇,我自然希望她能够平平安安的。”
“我一定好好照顾慧之,也希望他们两个能早日为我添孙。”柳进雄不卑不亢地。
“另外洲之和柳叶的事,是不是也该提上议事日程了?我和内人也盼着抱孙。”
“柳叶刚从英国回来不久,过几天,我会好好地和她谈一下。”
这时,酒菜上桌,两人也暂时放开这些话题,只揽着身边的美人饮酒作欢。
酒过三巡,柳进雄借着酒醉带着卢筠离开,留下小飞仙陪着徐正继续欢饮。
临走时,小飞仙迅速抬头望向柳进雄,只见柳进雄轻轻点一点头,小飞仙的眼睛一湿,别一别脸,再抬起头,又是一张明媚的笑脸。
借着三分醉,徐正已经迫不及待地要释放,他示意利老板不许再有人入房,然后托起小飞仙的嘴就死命地吻下去。
小飞仙轻轻别一下脸,徐正吻在她的唇角:“小妖精,小死货,别给我来这一套…… ”徐正乱嚷着胡话,一把扯开小飞仙的旗袍扣子。
小飞仙任凭他摆布着,不反抗,也不迎合。
徐正很快剥光小飞仙的衫裤,灯光下,小飞仙的肌肤呈一种晶莹的白皙,他猛扑上去,一把把她压在身下。小飞仙闭上眼睛,像之前或者之后无数次般,由得他发泄,她心里默默地念着那个名字,那个名字是她勇气的源头,她永远记得他曾经在她耳边说过:“我的小仙子,总有一天,我会要你和我永远厮守在一起。”
六
星光璀璨,江水粼粼,樱桃坐在江边堤上,望着远方。
她想念她的大山,想念大山里的日子,当然,更想念和马爹爹、马大娘、马大哥在一起的生活。
自从马爹爹去世后,马家的生活越来越艰难,马大娘把她送到城里,送进“苏家班”,让她有一门手艺可傍身,用心之良苦她也明白,可是她不喜欢城里的生活,她宁可与马大娘和马大哥守在一起吃苦,她可以织布,也可以下地帮手,她不喜欢整天在戏班子里练杂耍。更何况,苏师傅、苏师娘的要求是那么高,小小的错都会给予严厉的惩罚,樱桃作为新手,常常会犯这样那样的错,因此几乎每天都会被罚。
苏家班规矩极严,每天晚上表演后都会聚在一起听苏师傅训话,当天出错的人会当众受罚,表现最差的一个人会被留下单独加倍受罚,樱桃已经被单独受罚好几次了,今晚当然也没有例外。
她被留下来单独受罚,屋里只剩下苏师傅,苏师娘,当众受罚,一般都是趴在长凳上挨长竹板,而单独受罚却是趴在练跳马的软皮高凳上,横着趴,手脚都不着地,双脚勉强能踮在凳下的横档上,用藤绳把手脚都捆上,人就挂在那里,任凭藤条狠狠地抽屁股。苏师傅会根据当天的表现定级,表现差是三十下藤条,表现很差是五十下藤条,表现极差是七十下藤条,据说曾经有过人被痛责一百下藤条,第二天就带着包裹偷偷地溜走再也不回来了。
樱桃今天挨的是三十下,苏师傅对於新人总还有些体谅,至於苏师娘虽然严厉,心地却很善良,每次挨完打,苏师娘都会为她上药。穿着薄裤子,又翘着屁股趴在跳马凳上,加上苏师傅责打是用全力的,所以即使是三十下藤条也足以让樱桃皮开肉绽。
想起现在的生活,想起马大娘和马大哥,樱桃望着粼粼江水,眼泪止不住地掉了下来…… “樱桃,怎么啦,是不是疼得厉害?”一个温暖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樱桃迅速地用手背抹了抹眼泪,把声音调整到最正常的状态:“没有,准备回屋休息了。”
“你在哭…… ”苏克风望着樱桃红肿的眼睛,不知为什么有点心疼。
“没有。”樱桃站起身,准备回屋,她不需要同情,不需要安慰,她对他们也没感情。
“其实苏师傅、苏师娘都是很好的人,他们都是为了你好……”
“我真的没事,夜色深了,我要回屋休息了。”樱桃不再搭话。
望着樱桃倔强的样子,苏克风竟然微笑了,他突然觉得她应该叫辣椒而不是樱桃。
七
春雨绵绵,卢筠撑着把粉色油布伞,轻盈地向别院走。
她是那种极有风韵的女人,眉目间细微的皱纹其实是会出卖她年龄的,但她的风情是在骨子里的,她不笑的时候面上也是含春的,她的手就那样搁在自己的腿上,你却会觉得她正在抚摸你的全身,至於她在其他方面的春情,自是更有一番风味。
柳进雄不是善类,更不是蠢人,他玩过耍过的女人没有一千也有几百,但偏偏卢筠能让他乖乖投降,正儿八经地娶回家做姨太太。
年过六十以后,柳进雄的性欲也在慢慢减弱,但卢筠永远有办法让他迅速地坚挺,甚至恢复以往金枪不倒的气势。而柳进雄也清楚,这样的女人无论名声如何,娶回家留在身边却是必要并且实在的。这时候,柳进雄正等在别院卢筠的卧室里,他的面上已颇有几分怒意,外屋的桌上摆好的饭菜已经凉了,而那个他约定着一起吃饭的女人,却还没有见到影子。
卢筠自然听到老爷子早上的“命令”,她是故意出去看戏,误了回家时间的。老爷子的身子她怎么会不清楚,如今没有点刺激,他是性欲难振的,但每当他用力扇完她的光屁股后,总是性致昂扬地要她,有时甚至要上好几次。这把年纪,天天振雄风未免伤身子,但一星期来个一两次却是情趣。所以卢筠今天故意跚跚来迟,其实是进来讨打来的。
卢筠走进外屋,随手掩了门,然后悠悠然地走进卧室。 你倒还知道回来。一见她,柳进雄怒气顿生。
“哎唷,老爷子,你这是生的哪门子气啊?”卢筠故意走到床边,脱下披在旗袍外的小披肩。
“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柳进雄一把扯住她手臂,把她往身边拖。
“唉,我想起来了,老爷早上的确是约了我晚餐的,瞧我这记性,哎唷唷,竟然看戏看得忘了个干净。”卢筠的声调是夸张的,腰肢的扭动是一种邀请。
“我看,你不是忘了,是皮痒了。”柳进雄一把拉过她,把她按在膝盖上,掀起旗袍,就往屁股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唉…… ”卢筠的唤声几乎像在呻吟。
“小贱货…… ”柳进雄的巴掌起起落落,痛快淋漓。
卢筠的腰扭动得像是蛇舞,这哪里是逃避,分明是在迎合。
柳进雄打得性起,一把扯下她底裤,巴掌落得更准更狠。
“哎呀,疼死我了…… 哎呀,饶命啊…… 哎呀…… ”她在他腿上不停扭动。
“别给我乱动,不然,我叫秦管家拿藤条来。”
“哎呀,我的爷啊,我真是疼才叫的才躲的呀。”她的声音是起腻的,酥软到骨子里。
这种邀请他真是受落,他把她往床上一扔,一手压住她的腰背,一手又是狠狠几巴掌。她是有点肉的女人,屁股上一挨巴掌,肉就轻轻地晃,直晃得人头晕目眩起来。
柳进雄一抬眼看到衣橱,想起里面有一根他的军阀朋友送他的军用皮带,他大步走到衣橱边取出皮带,卢筠吃过这根皮带的苦头,这时候索性半真半假地哭起来:“我的爷,你若要是用这皮带,不如我现在一头撞死算了,也省得爷动手。”
“你这浪蹄子,别说这些废话,不收拾了你的皮,你就不把老子的话当话。”他挥起皮带,并不太用力地向她屁股上抽去。
“啊…… ”这一声叫得便真的有点痛的意味了。
“啪!”又是一下。皮带的好处是气势汹涌,声声清脆,打在白花花的屁股蛋上,很快就见到红肿。
“我的爷,我再也不敢了,你就饶了我吧。”她在床上打起滚,撒起泼来。
“你再躲,我见什么抽什么。”那一下,他真是抽到她大腿。
“我的爷呀,你这样打我,我不活了。”卢筠翻身起来,一头撞向柳进雄的腰间。
“你这浪蹄子,倒耍起泼来,你看我能不能收拾你。”他丢下皮带,用力把她按在床上,身子压住她身子,手抓住她的手腕。
“你弄痛我了。”她用力扭动,整个身子蛇般游动,她用力微微弯起膝盖,正碰上他已经开始坚挺的部位。
“你这贱人,这浪蹄子,这…… ”他再忍不住欲火,一把扯开她的扣子,把头埋下去,没头没脑地亲起来。
她欲迎还拒地,故意把身子翻来翻去,整件旗袍沿着手臂挂下来,露出半个背。
这衣服,实在碍事。他翻转她身子,把她剥得一丝不挂。
她故意高高地翘起屁股:“老爷子,这下你可狠狠地打了,痛死我算了。”
你自然有另一种死法。他褪下裤子,从后面插入,用力抽动起来。
她根本还没有快感,嘴里却已经呓呓呀呀起来,其实她故意翻转身子,正是因为老爷子最喜欢的是这种体位,而且对於老爷子的身子来说,这种体位也比较省力。
她故意把呻吟声压在喉咙里,断断续续地,好像总是清不干净。丰满的屁股迎合着他的冲击,仿佛自身也在舞蹈般。
老爷子并不能坚持多久,但总算是畅快地泻了,在疲倦地靠在枕头上享受着她柔软无骨的手轻轻按摩时,柳进雄心想:“这个女人,倒是真没有娶错。”
八
柳叶算是真真正正得了相思病,越是进不了星光大舞台,越是见不到苏克风,她越是朝思暮想,魂牵梦系。
她这种相思可是苦了慧之,整天陪着她,苦着张脸,坐在凉亭里发愣。
柳叶,我们去“妙人书房”看看画儿去吧。慧之坐在柳叶对面。
“不去。”柳叶无精打采地回答。
那么去“朝花坊”吧,听说新进了一批绸缎,做旗袍最是好看。
“不去。”
“绢花,我们去“牡丹行”买绢花吧,我这次想要几
第2回
朵粉紫的。”
“不去。”
“我说柳叶啊,你再这样闷下去,你没事,我倒要闷死了。”
“那叫大哥陪你去找乐子吧,我什么地方都不想去。”
“真不知道苏克风到底给你吃了什么迷药,把你迷成这样。”慧之叹口气。
“那天,你也在场的。”说到苏克风,柳叶的眼睛一亮。
“是啊,我也在场,那个无赖不知天高地厚要欺负我们,是苏克风正好路过,帮我们把他打走。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不是他,或者换一个人也会这样帮我们,他只是正好路过而已。”
“但,事实就是他救了我们。”柳叶的唇角轻轻泛笑。
“你醒醒吧,你很快就会和我大哥结婚,嫁进徐家做大少奶奶,你和苏克风是不可能的。”慧之一脸担心地劝柳叶。
“我不会!”柳叶抿一抿嘴唇:“我要追求自己真正想要的。”
“唉,你……”
“慧之,你爱不爱我大哥?如果叫你嫁一个你不爱的人,你肯不肯?”
“我和你大哥早就订了亲的,更何况你知道我是爱他的。”
“你别说订不订亲,就说如果不是你所爱的,你嫁不嫁。”柳叶较真地。
“这…… ”慧之为难的:“我没有遇到,我不会说。”
“慧之,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帮我想想办法,我想见他,想疯了。”
“可是我再也不能陪你去星光大舞台,上次那顿打把我打惨了,如果再被你大哥抓到一次,我肯定就没命了。”
“可是不去星光大舞台,我该去哪里见他呢…… ”柳叶无助地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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