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回
第九章 芳雅院火鸟传佳音
李奇山和刘权为了再度审讯严蕊,在台州城外的牢城营秘密设置了一间审讯室。八月初一晚上,他们将假严蕊从府衙后的女牢中提出,押解到牢城营来。刘权本不想让居三、王五当解差,李奇山却认为这二人熟悉情况,有几次积极救治严蕊,有他们参与,对严蕊诱供安抚比较方便,还是让他们参与了押解和转移严蕊的工作。
至于用刑,刘权认为板子打屁股之类的官刑对于严蕊不起作用,主张动用脑箍、拶指、披麻戴孝、火烙、盆吊等法外毒刑,李奇山却认为刑罚太毒,留下过重的刑伤恐有后患,万一皇上真的过问此案,派官员来复审验刑,追究其责任,自己难以承担,故主张继续使用板子、藤鞭,通过连续不断的多次杖责,加上诱供逼供的办法方能奏效。
刘权一想,与其疾风暴雨摧折花枝,不如用温火加热油慢慢烤灸美人,也更为有趣,能让严蕊受不了肉体的长期折磨而精神崩溃,从而招供。
二人统一了思想,漫步走进了刑讯室。这刑讯室布置得十分狰狞恐怖:中间燃烧着一盆炭火,铁盆上放着烙人肌肤的烙铁,铁盆上支着烤吊犯人的木架。一条捆绑犯人让其受笞杖之刑的刑凳摆在主审官面前,刑凳上有专门捆手绑足的绳套,犯人被按上刑凳,将手足穿入绳套收紧后就无法转动身躯,只能乖乖的撅着光腚挨打受辱。
牢房里各种刑具都摆放停当,让犯人经受着巨大的恐惧。
小春披着镣铐锁链被推入刑讯室,跪在李奇山面前,她好奇地观看着刑讯室内的一切刑具设施,看懂了各种刑具的用途,逐渐产生了恐慌和愤怒的情绪,她想;如果把这些刑具全部收遍,那自己必将粉身碎骨,香消玉殒,但尽然进了这间追命的地狱,只能豁出性命咬牙忍受一切,绝不招供,拼将一死酬知己,留得香魂返故乡。
心地渐渐坦然下来。她知道审她的人便是卢寨主的父亲,自己掌握了他的底细,应付起来更加胸有成竹。
只听得李奇山轻拍一声桌案,和声细语地说:“严蕊,今日本大人代居抚院来审结此案,只要你如实招供,我便开脱于你,让你回到天台仙苑去等你的谢公子。”
小春回答:“李大人,你的话我不相信,因为你本来就是一个骗子。二十多年前你抛弃了救你上奇石山凤凰寨的卢姑娘,又不认你的亲生女儿,良心丧尽,蔑视天理人伦,还有脸面活在世上为人吗?”
李奇山大吃一惊,心中暗想:“我的隐私,这严蕊如何知晓?真是怪事。”便斥责说:“大胆严蕊,为何信口雌黄,污蔑本大人,我的夫人和儿子女儿现在湖广潭州,我哪有什么凤凰寨招亲之事?我也从未遗弃过自己的妻子和女儿。你胆敢反咬一口,诽谤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小春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女儿便是当今的凤凰寨寨主卢俊英,她母亲前年身故,她武艺高强,善使飞镖,早晚会来找你这个无耻的败类算清这笔恩仇帐!”
李奇山被揭露得原形毕露,面红耳热,强词夺理地说:“这,这是本大人的私事,你从何得知?”
小春冷笑说:“你和你的老师居安还好意思讲什么‘天理’,‘人欲’,叫本姑娘笑掉大牙。你才是道地的衣冠禽兽!你的这些‘私事’,在湖广潭州一带人人皆知。我严蕊乃是两位显灵的仙姑告诉我的,今日当众揭发了你的隐私,也让你这个骗子露出本来面目!”
刘权一看不妙,本来是李奇山审严蕊,却变成了严蕊审李奇山,使今天的秘密审讯一上场他们就出于不利地位,便喝到:“好个刁滑的小贱人,胆敢在大堂上捏造妖言,诽谤李大人,与我掌嘴!”
挟住小春的两个衙役便拽起她的头发,对准她的美丽脸颊左右开弓,各打了十几个嘴巴,打得小春粉面通红,口中流血。
但她毫不示弱,反而站起身来,左右飞脚,踢到打她的两个衙役,让他们捂着肚子在地上翻滚,直喊“哎哟!”
李奇山、刘权大惊,当即下令将小春重责四十大板,让她再次领教杀威棒的威风。
众衙役一拥上前,七手八脚将小春按到,抓住她的四肢拖到刑凳上,让她四肢岔开趴在凳子上。小春虽然竭力反抗,但手脚被锁,施展不开,衙役们人多势众,熟练地把她绑在刑凳上,然后强行脱下她的裤子,露出屁股。
两个衙役拿过竹板,准备杖责小春的屁股,刘权却不急于动刑,他特意让小春光着下身趴着“晾臀”,借以羞辱姑娘、报复那天夜里被她踢打的一箭之仇。并假借检验刑伤,上前窥探姑娘美丽的下体,只见双臀光滑洁白,果然受刑的痕迹丝毫皆无,不禁暗暗称奇。
小春长期练武,肌肉发达。两瓣肌肉结实的大屁股摆放在刑凳之上,就像两座洁白的肉山,刘权流着哈喇子,猥琐的抚摸着小春两瓣洁白光滑的屁股蛋,小春的臀肉光滑肥腻,一捏即滑开,性感无比。他假意对着衙役发怒,拍着小春的大屁股责问衙役们:“这犯人的屁股上怎么没有丝毫的杖痕,莫不是你们徇私枉法,板子头上私情照顾?”
衙役们赶紧跪下禀告刘权:“禀告老爷,属下绝没有卖私弄假之情,当日那四十板子是认真打了的,这个犯人的屁股当时已经破皮流血,昏死过去的。至于为何臀上没有板花,一定是被那仙姑施用仙法治好了。
小春裸臀趴在凳子上,屁股被刘权和一帮男人摸弄不已,禁不住怒目竖眉,破口大骂:“你个无耻之徒,居然摸人家大姑娘的屁股,不要脸面不知羞耻!要打便打,干什么看过来看过去?”
刘权不禁有些羞恼,举起熊掌,朝着两面丰腻的大屁股“啪!啪!”猛打,连拍十几巴掌,只把那雪白的屁股打得一片通红。才回身取出八只竹签仍在地上,命令衙役动刑。
一左一右两个衙役,轮番抡起竹板,对着小春的雪白的双臀便打,那板子击打在小春高高隆起的两座肉峰上,“啪!啪!啪!啪!”震天响。
小春的两个屁股蛋活像烙铁烧烫一般,但小春从小经过师父的板子的磨练,她并不喊叫,也不挣扎,反而耸高双臀,放松肌肉,暗运真气,让内气充盈在双臀和大腿,以抵抗刑责。
看看十记板子打过,小春雪白的双股不过臀面的皮肤发红,她的臀部肌肉丰满结实,如同柔软的海绵,富有弹性与活力。小春依靠深厚的内功与丰厚的臀肉,消化掉刑杖的伤害,未受伤损。
李奇山看到“严蕊”的屁股居然如此耐打,心中不禁发怵。
刘权则吓得面无人色,因为他知道严蕊的屁股原不过只能耐十几板子。他以为这次有仙姑暗施神力,为严蕊护臀抗刑。
一直打完四十板,衙役们停下手来,看小春的两个屁股蛋,也只是发紫隆起,却仍不见血出,小春并不叫疼求饶。而行杖的衙役已经累的冒汗了。
刘权第一次看到女犯主动的撅高臀部去抗击竹板,而且能耐住杖刑的疼痛,每挨一板只是扬一下头,臀部和大腿肌肉抽搐几下而已。心中诧异不已,一时胆怯,建议暂且停止刑讯,再想办法。李奇山同样心中害怕,立即同意,让衙役们放开小春,暂时结束刑讯。
小春满头大汗地从刑凳上爬起来,忍住屁股的剧痛,咬牙提上裤子,一瘸一拐地回到牢房中。她虽然熬过了堂上的四十大板,但是屁股已经被打得红肿发紫,痛苦不堪,双腿行动困难,屁股不敢坐,只能趴着养伤。
刘权回到府衙,紧皱眉头思考对付严蕊的办法。想起过去曾经用加肛塞的方法对付那些依靠神功护体的犯人,很有效果。肛塞用白瓷烧制而成,前端是球形,便于塞入犯人肛门,后端是堵头,防止肛塞滑入犯人肛门里面难以取出。中间有通孔,任何人被塞了肛塞,因真气从肛塞中逸出,无法闭气,便不能运功。
但此建议一向李奇山提出,李奇山即提出:“此法甚妙,但若严蕊运用气功,拒绝塞肛塞又如何?且摆弄女犯的肛门有失体统,需要慎重。”刘权的三角眼一眯,一咬牙:“对这种顽钝泼皮的妓女,不必讲究礼节。至于她若抗刑,那就用向她说明,不塞肛塞,就用铁棍烙烧肛门!”李奇山虽觉得此法甚有“淫邪”之感,但在私密的暗牢,任何手段都是机密的,不妨一试,也就同意了。此外,刘权又提出明天可用烙刑对付严蕊。二人商议已定,遂决定明天继续对严蕊实施刑讯。
第二天下午,小春又被带到刑讯室,跪在李奇山面前。刘权说:“你这妖女,居然动用妖术对抗朝廷的刑罚,今天,再请你尝尝官法的厉害!”下令将小春重打四十板。
小春满不在乎地站起来,露出咦鄙的表情,呸了一口:“你的板子虽然厉害,但我不怕,今天本姑娘舍出屁股来,任你打,绝不招供!”说完,通通通走到刑凳前,自己褪下裤子,翻身趴上板凳,任由衙役们捆紧她的手足。
两个衙役拿起特意挑选的大号竹板,对准小春红肿的屁股就要动刑,刘权却止住了他们,狡诈地一笑:“且慢!今天须破了这妖女的妖法,再施刑罚。”从衣袖中掏出一个雪白的陶瓷小东西,往案子上一拍,令衙役们给小春肛门中插入肛塞。
小春听说要塞她肛门,不禁大惊失色,又羞又怕,破口大骂:“你个不要脸的老东西,居然想出这等下流手段对付女孩子!辱没了你家祖宗八代!本姑娘决不让你塞那劳什子!”
刘权早有准备,“嘿嘿…”奸笑一声,朗声说道:“严姑娘,你若不配合用刑,继续施用妖法,就莫怪本官无情,今天本官要用烙刑破你的妖法!”他伸手从火盆中取出早已烧红的铁通条,吩咐衙役们拉开小春的双腿,要用通条捅烧她的肛门。刘权狞笑着问小春:“严姑娘,你是要塞肛塞,还是要吃通条?你自己选吧!”
小春双臀间早已感受到烧红的通条的热度,知道如果被通条插入肛门的严重后果。她面红耳赤,不得不屈服,俯身流泪。
刘权看到小春终于屈服,不禁暗暗佩服自己的聪明才智。他呵呵一笑,收起通条,亲自拿起肛塞,分开小春的两爿臀肉,将光滑的肛塞用力塞进姑娘的肛门。
小春又羞又痛,叫了一声,真气散逸,变得和常人一样耐不住笞杖。
刘权这才掷下签子,下令重打屁股,他大声喝令:“痛打,加力打!”
衙役们手中的两块竹板轮流高举,朝着小春高隆的两个屁股蛋儿重打,打得小春姑娘肌肉痉挛,呲牙咧嘴,浑身汗流如洗,气喘吁吁。四十大板打完,小春的屁股大腿肌肤绽开,血流如注,终于痛的昏死过去,趴在凳上一动不动。
李奇山便叫:“拿供状来,让她按手印!”
刘权阻止说:“且慢!严蕊死不认账,还是叫她清醒时按下手印才妙。”
便叫衙役用冷水将小春喷醒,光着下身,再将她吊上刑架,受火烙之刑。
小春醒后,睁开双眼,看见自己被吊在刑架之上,裤子褪在脚踝处,面前燃烧着一盆熊熊的炭火,两把烙铁在火中烧得通红。她大吃一惊,知道自己要受火烙之刑,便对李奇山说:“李大人,你好狠毒啊!竟要对我施火烙的毒刑,难道你不怕下地狱吗?”
刘权说:“你胆敢辱骂我和李大人,又拒绝招供,我们便要对你不客气了!”
李奇山本想阻止行刑,用好言诱供,怎奈刘权右手拿起烙铁,左手撕开小春的胸衣,让她的双乳露出,将火红的烙铁直按在小春的双乳之间,顿时,小春发出一声惨叫,皮肉被烧灸得冒出油烟,人又再次昏死过去。
刘权转过身来,拿起另一块烙铁,准备再烙小春的背部。突然,一颗神弹飞来,打中他的额头,立刻肿起一个大包;再一弹飞来,打中他的右眼,眼球被打得粉碎,变成半个瞎子,疼得在地上打滚。
李奇山吓得无处躲藏,跪地磕头。只听得窗外有人喊道:“李奇山,你全家都在湖广潭州,如果你再敢对严姑娘用刑,我们定叫你全家都死光!”
李奇山连声求告说:“不敢,不敢,请大侠息怒,李某一定保护好严姑娘。”
窗外人说:“严姑娘灾星将满,当今皇上已经派岳商卿大人为浙东巡抚,重审此案,你不要再为虎作伥了!”说完,又一颗神弹飞来,将李奇山的纱帽打穿,吓得李奇山取下纱帽,对天磕头,连声求告。
此时,在一旁看审的居三和王五早已放下了小春,为她胸前涂擦烫伤膏,包扎伤口。至于屁股上的刑伤,两人则不便动手调治,只有留待蕊珠前来重治伤痕。
居三、王五流着眼泪抱起昏迷的小春,细心地为她穿上裤子,尽量不弄痛受重伤的屁股,一边怒视着被打瞎右眼的刘权,低声暗骂“活该!”小心地将小春扛回牢房。刘权在亲信家人的救护下离开了刑讯室,乘坐马车赶回台州府去治伤。
小春假扮的严蕊因为伤得很重,李奇山命令在牢城营内找间干净房间让她住下,派快马接蕊珠来为她疗伤。
小春醒来过后,深感到胸前的烙伤剧烈疼痛,屁股、大腿的板伤在不断流血,疼痛万分,无法忍受。
她哭泣着对居三和王五说:“两位大哥,这时候我也顾不得脸面了,两位大哥若带着金疮腰,请赶快给我涂擦止血消肿。”
她困难的翻过身去,咬牙褪下鲜血浸透的裤子,撅起皮开肉绽的大屁股,让居三和王五为她上药。
居三低声附耳对她说:“今天我知道要对你秘密审讯,便派人通知唐太守派高人来救护。恰好谢公子已派他的侍卫谢小聪前来报信,正在唐太守宅中,他便秘密前来,那神弹子正是他所发出。
小春点了一下头,想起在凤凰寨两次误打谢小聪的情景,禁不住热泪交流,她想幸亏当时我怜惜他年轻可爱,肌肤嫩白,那板子下得不太绝情,还不知他是怎样恨我呢!
谢元卿考中了第三名探花,便派家人谢忠回湖广报知喜讯,又名谢小聪到台州向严蕊报信。此时,他已知道严蕊因陈亮传布的一句流言而下狱受刑,焦急万分。但参加琼林苑的酒宴,接受孝宗皇帝召见和跨马游街占去了三天的时间,他无暇去见严蕾姐姐。等到诸事料理已定,他便赶到岳府,见到了岳珂,岳珂怕他伤心,绝望,做出鲁莽的举动,便告诉他严蕾、卢俊英已连夜赶到台州救护严蕊,定下了偷梁换柱、移花接木之计,让小春顶替严蕊坐牢,将严蕊救出监狱疗伤。当前最紧迫的是奏请孝宗皇帝,另派大员重审此案,为唐与正和严蕊辩冤。
谢元卿便连夜修好本章,次日早朝便去奏本。
却说孝宗皇帝连续接到唐与正、岳霖和居安的本章以后,正在灯下反复细读,他想:不知这严蕊是何等的绝色美女,竟因陈亮的一句戏言而惨遭刑辱,读到居安强加给她的“不服审讯,大闹公堂”、“否定儒学名教,污蔑圣人之道,罪不可赦”的罪名,不禁莞尔一笑,自言自语道:“这居安是多事,一代堂堂大儒,还斗不过一个妙龄女孩子,何必争这口闲气,累及自己的名声,看来非把它调离不可了。”
他又想起台州百姓为严蕊闹得沸反盈天,民心动乱,这倒值得忧虑,不知一个严蕊受官刑,何至于惹动万民的义愤呢?严蕊以一营妓的身份而深得民心,一定是貌美才高,色艺冠绝当世,一定要安抚民众,不要惹出大的动乱。
接着他细读了唐与正的奏本和台州百姓的辩冤状,看到严蕊露体受笞的情景,惨受酷刑后濒临危殆的遭遇,不禁怒火中烧;堂堂大宋中兴圣朝,竟让一个将门之女领受这样的凌辱,真是不该之至。本章中说设计这些酷刑的就是居安的刑名师爷刘权,看来此人不可留,可杀其人以平民愤。
他打定了主意,便安然入寝。次日早晨,新认命的翰林学士谢元卿将急本奏上,宋孝宗当即准奏,下旨一道让谢元卿捧送到台州救严蕊出狱养伤候审;另派岳霖为浙东巡抚使,审理此案,调居安另任他职。
在给岳霖的旨意中,还要他严惩设计非法酷刑凌辱严蕊之人。谢元卿磕头谢恩,退朝后便到翰林院请假,带领随从前往台州救严蕊。途中,他们遇到了飞马回京报信的谢小聪,报告严蕊再受酷刑,火烙胸乳,笞责后臀,恨不得胁生双翅,立即飞到台州救出严蕊,夫妻早日团聚。至于受刑之人究竟是严蕊还是小春,他就无暇深问了。
严蕊在母亲和姐姐的精心调治护理下,身体逐渐恢复,受伤最重的两侧臀部的创伤也开始愈合,虽然身体还很虚弱,但已经可以进汤粥了。
秀雅仙师和严蕾不断对她输送真气,教给她一些最基本的内功心法,严蕊开始仰卧或静坐练功,不断凝聚真气于丹田,又不断服食各种调理脏腑的丹药,慢慢增强了全身的功力。
秀雅仙师把全部的母爱都倾注在严蕊的身上,对她讲述父亲严成芳和岳云义结金兰、奋勇抗金的故事,讲述严成芳智斩叛徒王贵,战死沙场的故事,感动得严蕊热泪盈眶。
严蕾到台州府去了几次,探听小春的消息,最后才知道小春被秘密刑讯,除了脱裤受杖之外,还被李奇山和刘权施以火烙之刑,更是怒火中烧,便派卢俊英到凤凰寨调来人马,抓住李奇山的家人为人质,以便在必要时用来交换小春。卢俊英知道父亲这一次又助纣为虐,更恨得咬牙切齿。她带领小玉和小丹,披星戴月,策马飞驰,向奇石岭凤凰寨奔去… …
严蕊的居处是十分隐秘的,这是天台山下的一所别院,是秀雅仙师和严蕾秘密练功之地,取名为“秀雅别院”。这所别院隐藏在幽深的松柏篁竹林中,青堂瓦舍,整洁雅致,朴素宁静,花木繁茂。五六只丹顶鹤栖息于松柏林中,受到灵明、灵清道姑的精心饲养,秀雅仙师和她的弟子常常跨鹤飞翔,或到天台仙庵,或游其他圣境,成了名副其实的仙姑和仙师。
严蕊的臀伤尚未痊愈,但已能够扶杖走动,秀雅仙师便叫她到室外吸纳天地浩然之气,通过习练内丹心法而加速恢复健康。自己却于后院丹房内教严蕊习练玉女神功的第八、九层功夫。
这一天,严蕊扶杖出来游观,一只丹顶鹤对她点头长唳,似见故交,禁不住引起严蕊的伤感。她想起了分别近半年的谢元卿,风萍浪迹,鬼使神差,竟然和卢俊英邂逅生情,结为兄妹,又个严蕾姐姐相逢,告知自己的身世和遭遇。而自己三受刑杖,屁股几乎打飞,九死一生。并且当众裸体笞辱,把一个美丽如天仙神女的白玉般身躯完全袒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之前,这是多么难堪、多么耻辱、多么令人悲愤啊!
严蕊最近洗澡时,看到自己的肩背、胸腹、屁股、大腿上都布满了刑伤,特别是屁股上板花累累,这种伤疤终生难以消除,把她的美艳娇躯全都破坏了。她本是一朵最美最可爱的红玫瑰,如今竟被凌辱践踏到花瓣碎落、落红点点化血雨的地步,对于一个爱美的少女是多么残酷,她不禁伤心惨怛,痛不欲生,备份莫名地哭喊哀叫。
姐姐严蕾闻声过来,顾不得严蕊浑身是水,抱起妹妹亲吻爱抚,百般安慰劝解,秀雅仙师沉痛地说:“蕊儿,切莫伤心绝望,我一定要用天台山仙草、仙药、仙水、仙丹,彻底治好你的刑伤,还你一个美丽洁白的女儿身!”
严蕊顾不得穿衣服,便伏在母亲的怀抱里哭了。眼泪能宣泄她的悲愤,洗净她的耻辱,使她又获得生了力量,爱的喜悦。世界上哪有比母亲的怀抱更温暖的地方呢?
严蕊从回忆中醒来,举目四望,她看见天空中的朵朵白云,树林变得点点秋花。那菊花金灿灿花光耀眼,秋海棠红彤彤明媚娇艳,不禁想起了自己编练导演的数十支名曲和舞蹈,当她伤好以后能否在唱歌跳舞,展示出往昔的魅力和风采呢?
突然,一只通红的火雀飞来报喜,接着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位三十余岁的英俊武士带领四位家将,乘骑着一匹枣红马疾驰而来。他两道浓眉,面白唇红,三绺美髯,神光内敛,英俊文雅,颇有几分像岳王庙中的岳飞形象。他身佩宝剑,身后的家将中有一人抬着一杆虎头金枪,严蕊不知此人便是岳飞的孙子,岳霖之子岳珂,颇有几分惊慌失措,扶着竹杖,转身便向秀雅别院快走,但她身体虚弱,臀部刑伤一阵疼痛,转过身去几乎跌倒。
岳珂急从马上飞身而下,挽起严蕊的双手,叫到:“蕾妹,你这是怎么啦?为何武功出神入化的白云女侠,今日如此虚弱不堪?”
严蕊说:“我是天台严蕊,白云女侠是我姐姐。”
岳珂不禁脸泛红潮:“原来你是受尽苦难的严蕊妹妹,我认错了。”便对左右的家将说:“快扶严姑娘入院中,我有要事相告。”
他们进入院中,请灵明道姑通报正在后院中打坐练功的秀雅仙师和严蕾,同到客堂叙话。
严蕾一见岳珂,眼睛中放射出喜悦的光芒,说:“岳公子,你是怎么找到这僻野幽静的别院的?”
岳珂说:“全凭你的神鸟指引。”用手一指,那只通红的火雀便落到他的手臂之上,对他欢快的鸣叫。原来,这是严蕾经常役使的三神鸟之一。那三神鸟是:白信鸽,红火雀,蓝精灵。它们都能千里传讯,传递紧急情报。严蕾来到了秀雅别院之后,便放出红火雀飞到临安传讯给岳珂,岳珂又凭它的指引来到天台山下的秀雅别院。
岳珂拜见了秀雅仙师之后,对严蕊说:“严蕊妹妹大喜了。谢公子会试考中第三名探花,钦点为翰林学士,求得皇上的圣旨救你出狱。他正在星夜飞奔,赶赴台州来传宣圣旨,和你相会。圣上又派我父亲代替居安为浙东巡抚使,要他审结此案,安抚台州百姓。”
严蕊听到这个喜讯,明亮的双眸内不禁流出喜悦的泪花,又伏在母亲的怀抱里痛苦起来。秀雅仙师搂抱着女儿,抚爱着她的头发和面颊,亲切地说:“蕊儿,莫再伤心了,严冬过尽绽春蕾,历劫经霜玫瑰开。我的两个女儿还有更大的喜事在后头呢。”
她对岳珂说:“岳公子,你的夫人仙逝已经三年,她留下的一双孩儿还是童蒙未开的稚男幼女。你要珍重蕾儿的情意,早定续弦之期。”岳珂大喜过望,对秀雅仙师躬身下拜说:“今日小婿便拜过岳母,等禀明父亲后早结良缘。”严蕾面泛春潮,两朵红云烧红了她的双颊。她对岳珂展颜一笑,口出一首词:
“蕾白蕊红,今宵喜相逢。
铭珂佩玉,诗心两相通。
更盼双飞走天涯,花繁千树红。”
严蕊这才明白,原来姐姐与岳公子早已心心相印,情深似海,成为志同道合文武双全的之心情侣,为就自己而费尽心机,不经情有所感,口占一首《浣溪沙》:
“嫩蕊凝芳遭刑杖,霜欺雪虐倍惨伤,残红飞泪舞夕阳。
慈母施恩遣仙鹤,蕾姐救命度金丹,鸣珂佩玉赞红鸾。”
岳珂、严蕾深为感佩,赞叹严蕊灵颖聪慧,才思不凡。秀雅仙师也深喜女儿的聪慧和才情,悔恨自己没有早日救出严蕊,让她受尽了人间少有的凌辱与摧残。
小春在牢城营住了三天,屁股和大腿上的刑伤开始痊愈,但胸前被火烙的伤口却因感染化脓而不断流血。李奇山便命人招来大夫为其治伤,随时候审。
刘权瞎了一只眼睛,越发要狂暴地报复严蕊。他决定用“缓刑”来折磨这位遍体鳞伤的姑娘,每天打一顿比较板子,每次斥责二十板,笞刑的施刑部位只限于打屁股蛋儿。刘权想让严蕊长期生活在受笞的肉体痛苦和精神羞辱之下,以打垮她的精神防线。
几天后。他的眼伤好些,便带着自己的衙役继续刑讯严蕊。
他们来到牢城营,刘师爷命令把小春拉到刑讯室,并不问话,直接拖翻在刑凳上。衙役们把小春褪下裤子露出屁股,按住手脚就要动刑。
刘权淫邪的独眼紧盯着小春两瓣饱满的大屁股,看见双臀的创伤已经基本痊愈,屁股蛋上留下片片青紫的伤痕,这就是所谓“板花”,终生不会消退。
刘权一声令下,两个衙役举起了竹板,小春则开始凝神运气。衙役们朝她刚刚痊愈的屁股上重责了二十板,板板着肉,“啪!啪!”连声,打得小春姑娘痛苦难耐,尽力闭气向臀部发功,努力抵抗残酷的竹板。
打完二十板子,小春的两个屁股蛋子已经红肿发紫,但没有破皮。衙役们松开她的手脚,小春疼得滚下板凳,双手紧抱屁股在地上翻滚,口中发出痛苦地呻吟。
刘权冷笑一声,这才审问“严蕊”:“你可要招供?你要是喜欢屁股吃板子,我就天天赏给你二十板,一直到你吃不下为止。”说罢便扔下小春,带领衙役们扬长而去。
刘权走后,居三赶紧把小春搀扶起来,穿好裤子背她回去,继续为她敷药疗伤。
为了折磨小春,李奇山把居三调回衙门,每天只准来牢城营一次照顾小春,为她敷完药膏就得离开。
第二天,小春的臀部的肿痛尚未消除,刘权又带着一班衙役来打“比较”板子。
这次的二十板打得比上次还要厉害,小春只能靠运动真气抵抗,她耸起双臀,放松肌肉,以丰满的臀肉吸收竹板的力度,像海绵吸收水分一样。气功虽然可以减少对肉体的伤害,但并不能减少屁股的疼痛。
这轮二十板子打完,小春的屁股已经打得紫肿变形,皮下淤血严重。杖刑的疼痛使她眼前发黑,她的功力本来有限,此时已经精疲力竭,趴在板凳上一时动弹不得。一直休息了半个时辰,才缓过气来,咬牙把裤子兜上屁股,自己爬回到牢房中。
到了第三天,刘权命令小春自己脱裤子,否则要打四十板。小春姑娘深知人为刀俎,己为鱼肉,且受伤严重的臀部实在难以承受四十大板,而且每次衙役们为她脱裤子总是趁机扣扣摸摸,不如自己脱裤干净。于是,小春屈辱地主动褪下裤子,趴上了刑凳,刘权这次换成了小号竹板轻打了二十板,使她不至毙命。并且不按她的手脚,想看看少女在板子下扭曲身体的样子。
刘权妄想以这样的长期折磨和羞辱,从精神上打垮“严蕊”姑娘。
从这时开始,每次动刑,刘权就叫小春就会自己脱下裤子,爬上刑凳耸臀领责,还威胁要使用抽她的股沟。
小春连续受刑七天,受尽酷刑的屁股终于皮开肉绽,血流不止,痛苦不堪,她无法蹲下去,否则臀部的伤口会拉开,痛彻心肺。
由于李奇山禁止专人照顾小春,她的生存变得异常困难,精神力量越来越弱,看到竹板就浑身发抖。但她咬紧牙关,强迫自己咬牙抗争到底。她的真气几乎用完,全身精疲力竭,她盼望着师父快来救她,不知自己还能在黑狱里熬过几天。
一直熬到第十天,这次的二十大板打得十分厉害,把小春的屁股打得血肉横飞。这是因为昨天打完二十板后,刘权居然叫小春想他磕头感谢他的板子,但倔强的小春虽然被打得半死不活,但咬紧牙关,趴在刘权面前一声不哼,所以招致刘权今天的惩罚,把小春姑娘几乎打死。
衙役们离开后,小春努力穿上裤子,裤子刚碰到皮开肉绽的屁股就痛得眼前发黑,昏死在地上。
可怜牢城营的犯人并无人来帮助她,任她光着下身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半晌,小春醒了过来,咬牙兜上裤子,四肢着地爬回牢房,等着居三回来为她的屁股敷药,真是无比可怜!
居三急急忙忙的赶回来了,看到小春尚未痊愈的屁股再次打烂,趴在铺上动弹不得,不禁心痛的流下热泪。赶紧熬药制
第2回
膏,然后用药铺老板送来的金疮药细心敷在双臀和大腿的伤口上,喂她服下药丸和散剂,用以消炎化瘀。敷完药后并不给她穿裤子,就让小春光屁股趴铺上,让她的伤口晾在空气中,这是防止夏天汗气感染伤口。
看着皮开肉绽的小春姑娘已经无法再受笞刑,刘权焦急万分,只得跑去找唐与正太守,要他赶快救救“严蕊”。
此时,唐与正已经得知孝宗皇帝的意旨,居安已经调离浙东,第二天早上,唐与正带领四名卫士赶到牢城营,正遇到刘权派来责打小春的四个衙役,居三正阻拦不住,衙役们已经把尚未穿裤子的小春从铺上拖到院子中,撕去臀部的膏药,又开始动刑。
刚打两三板子,唐与正的卫士已经冲上前,夺过那两个衙役手中的刑杖,怒斥他们说:“你们这两个鼠辈,还敢到此行凶作恶,难道不知道你们的居安大人已经调任了吗?刘权何人,一个刑名师爷,一条丧家之犬,还敢继续行凶作恶?他的末日也要到了!你们还不快滚!”
居三一听,立刻来了精神,抓住一个衙役,挥手噼噼啪啪连扇几个大耳光,打得那衙役嗷嗷怪叫,几个人连滚带爬,逃出了牢城营。
居三便指挥众人七手八脚将小春抬回房间,与她盖好薄被,才请唐太守进屋。
自从严蕊受审被笞辱之后,唐与正就没有机会,也不便前来探望她。唐与正也不知道如今顶替严蕊坐牢挨板子的乃是小春姑娘。他们刚进来时,只看到趴着的小春,只看见她皮开肉绽的屁股,此时,仔细看侧卧的小春,面容苍白,皱着眉头低声呻吟,不禁心中惨伤,眼泪夺眶而出。
他走上前去俯身问候说:“严姑娘,你为我吃尽苦头了。我唐与正实在对不起你!”
小春正不知如何回答,知悉内幕的居三说:“这是唐太守,严姑娘难道认不出了吗?”
小春顿然醒悟,哇的大哭起来,说:“唐太守,我严蕊宁死不向那些狗官低头!可他们用的是什么手段啊!”
她翻过身来,撕开自己的胸衣,露出用白纱布包扎的伤口:“这是用火烙的伤口,还用锥子扎我的屁股,打烂了大腿,那些贼子还有半点人性吗?”
唐与正愤怒的说:“严姑娘,谢元卿已经从临安出发了,也许今晚就到台州。我一定尽快安排你们见面,让你们这对苦命鸳鸯,畅叙别情。”
小春心中十分喜悦:“要是能够得到谢公子的爱抚拥抱,也不枉了这次代替严姑娘挨打受刑,吃尽了苦头。”
唐与正不便多言,便告辞了“严蕊”,离开了牢城营,吩咐居三将严蕊放出牢城营,先送回天台仙苑居住,并让蕊珠再次为她调治刑伤。并准备随时候审。
当夜二更时分,有三个人在一盏红纱灯笼的引导下进入了天台仙苑。为首一人,头戴英雄巾,一朵红缨闪烁,身披玄色披风,内穿浅蓝色织锦团花战袍,腰佩紫电宝剑,剑眉星目,英俊文雅,他便是谢元卿,身后跟随的自然是日夜随身的谢小聪了。谢元卿和严蕊相别虽仅有半年,但其间发生了许多曲折离奇的沧桑巨变。
谢元卿有惊无险,吉星高照,得中探花,步入仕途;严蕊却幽禁黑狱,惨遭残酷狠毒的杖刑,打得几次死而复生,伤痕变体,两人的命运是多么悬殊啊!
谢元卿沿着自己熟悉的花园路径,快步走进严蕊所居住的别院之中,他叫谢小聪和唐与正的家人在外室守护等待,自己便随着服侍严蕊的侍女金霞走入卧室。他记得岳珂说过小春顶替严蕊坐牢,那自然在监牢中的是小春,而唐与正安排他到天台仙苑去会见严蕊,他认为在自己别院中养伤的一定是严蕊而不是他所熟悉的小春。
金霞轻声地呼唤着:“严姑娘醒来,你的夫君谢元卿公子前来看望你了!”说完,便留下了茶壶、茶杯、便知趣地退身出来。
谢元卿望着这间他和严蕊初次“云雨梦高唐”的新房,只见锦帐和绣床依然如故,却换上了新洗过的干净的衾枕垫褥,这房间已经多日无人居住了,显得有些阴冷。但炉中燃点着沉水香,几案上摆着药膏药丸,茶杯酒壶,都是严蕊习用之物。那满壁满架的诗书,矮几上陈列的凤尾琴和墙上悬挂的琵琶笙箫蒙上了灰尘,说明居室中很久没有人弹奏乐器了。
谢元卿点亮蜡烛,看到“严蕊”躺卧在绣床上,睁大泪光莹莹的眼睛,惊喜而无力地叫了一声“谢公子!”
谢元卿快步上前,轻轻抱起她的头,无限怜爱地说:“蕊儿,我的好妹妹,你受尽了酷刑,我好伤心啊!”说着,便低头下去亲吻“严蕊”。小春无限惊喜,不顾后面疼痛,仰面迎接他的亲吻,将舌头深入他的口中,二人久久地允吸着。
热吻过后,谢元卿亲吻她的双颊,额头,眉毛,颈项,小春挣扎起身,碰疼了胸前的伤口,不禁“哎哟”一声。元卿大惊失色,要看她的伤口,小春任他解开衣服,呈露出少女酥胸,让他看一对玉峰之间火烙的刑伤。谢元卿感到这对玉乳没有原来挺拔、丰满了,不禁为受刑后严蕊的体型变化而伤心,偷偷地揩了一点眼泪。
小春却在他耳边低声说:“谢公子,想看看我身上的刑伤吗?”
谢元卿有些嗔怪她的口气不十分亲热,不像从前总是呼唤他“元卿”“谢郎”,但想到她多次受刑,身体和心理都受尽了摧残,正应该多给她温暖和爱抚,便心疼的说:“让我看看吧,我再给你擦擦药膏。”
小春便翻过身来,伏在床上,解开衣带和裤带,耸起臀部,让元卿轻轻地褪下她的裤子,举起蜡烛查看她的双侧大臀和大腿上的板子印。
谢元卿看到原本洁白无瑕的肉体上一道道血痕,一块块伤疤,红肿未消的屁股和大腿,特别是用锥子扎出的痕迹,禁不住怒火升腾,悲愤莫名。
他把蜡烛放在床前的小桌上,取出随身携带的消毒药水和三花玉露止痛膏,轻轻地为小春涂擦,把所有的伤痕、伤疤、特别是红肿之处都涂擦到了。
小春只感到一阵熏风吹拂过全身,一股暖流和爱意直涌上心头,她巴不得让谢元卿爱抚遍自己全身的每一寸肌肤,每一块禁地,每一根神经。
当谢元卿为她穿好宽松的衣裤,将她翻过身来时,她猛地抱住谢元卿狂吻和爱抚,久久不放。当她从激情中醒来时,她浑身抖颤着说:“谢公子,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可永远不要抛弃我啊!”
谢元卿感到这话说得奇怪,便说:“蕊儿妹妹,你早就是我的人了,为什么还要说这样生分的话?”
小春轻轻从自己的脸上揭下人皮面具,露出自己的真容,说:“谢公子,你再仔细看看,我可是你的蕊儿妹妹吗?”
谢元卿仔细一看,认出是小春,霎时间羞红了脸,无话可说,但他的双手却被小春紧紧握住了。
谢元卿这才明白为什么“严蕊”突然变得健壮了,明白了她乳峰变小,腰胯壮实,语气也不一样的原因了。
小春说:“谢公子,如果不是我舍身顶替严姑娘坐牢,代她受刑,如今你的严姑娘早被居安、刘权折磨死了。即使功夫深厚,也是挺不过每天的二十下比较板子,屁股要被打飞的。你不应该感谢我吗?”
谢元卿连忙说:“你这样侠肝义胆,用生命来救护我的爱妻,我实在是没齿难忘,一定要报答你!只是,刚才我的举动实在是太鲁莽了。”
小春说:“那时你对严姑娘的真情流露,也是对我最好的报答。自从在凤凰寨那个夜晚,我就爱上你了。现在,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放心,我只求终身服侍你和严姑娘,作你们最贴身的侍女,决不争什么名分,严姑娘也是个最知心重义的人,她一定会答应的。”
谢元卿点头答应了,小春喜悦地搂住他亲吻说:“谢公子,我太爱你了,太爱你了!要不是我的屁股刑伤未愈,今晚我们就… …”谢元卿止住她,又亲热地爱抚一遍,就退出了内室,和谢晓聪住在了外室。
第二天是一个秋高气爽、万木霜天红烂漫的日子,和暖的阳光照着台州城内的每一个角落,台州的市民熙熙攘攘,在六街三市繁忙地从事各种商业交易,热气腾腾的包子,煎饼,油条和各色点心惹动人的食欲,店铺中和市场上都开始了各种繁忙的交易活动,随着锣鼓声和喝道声,在仪仗队的引导下,谢元卿头戴乌沙,身穿五品官服,手捧圣旨,骑着高头骏马,带领着随从人员,沿着东大街直奔府衙。街头巷尾,人们纷纷议论说:“谢公子果然做了钦差大臣,来为唐太守和严姑娘伸冤雪恨了。这真是苍天有眼,神佛保佑,降落凡尘的玫瑰仙子终于能够消灾免难了。”
谢元卿进入台州府衙宣读圣旨,李奇山、唐与正、蔡秉文、刘权和台州七品以上大小官员都会聚到台州府衙,跪听宣诏。
圣旨的内容是:唐与正有功无过,原告罪名不成立,官复原职。严蕊出狱候审,关于与唐与正的私情一案,由新任浙东巡抚使岳霖审理结案。刘权滥设酷刑,使用官家禁用的裸体鞭打、火烙胸乳之刑施予女犯,即行拿问,由岳霖审决。李奇山在绍兴府任内有贪赃枉法、渎职营私之罪,且听凭刘权对功臣之女滥施杖刑,免去绍兴知府,由岳霖查清所犯罪行,报刑部严处。
圣旨宣读完毕,众官员三呼万岁谢恩,李奇山被摘去纱帽,革职候审;唐与正穿上五品官服,重掌台州府。
居三、王五和台州府的衙役立即将刘权揪翻按到,套上锁链,押入台州府大牢。一路上,居三连扇刘权十几个耳光,王五则狠踢刘权的屁股,他们觉得即使千刀万剐刘权也不解恨。
下圣旨的消息立刻传遍了台州的大家小巷,千家万户,人们像过大节一样兴高采烈。
出席过唐与正的晚宴之后,谢元卿立即带领谢小聪和四个心腹家将,到天台山下的芳雅别院迎接严蕊、严蕾和岳珂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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