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挨打_a7987

第1回

我没干什么大不了的事，我想，至少不至于让你觉得这是糟糕的一天。首先是一张成绩报告单，上面有两个“D”；我不得不带回家交给我妈。我知道她会大动肝火，但好在，她一向不为考差了而惩罚我。接着我还得将老师的便条交给她，说我考砸了是因为我时常不做家庭作业。这很难解释，我总是说我的家庭做完了，哪怕根本没做。但如果我老姐没有取笑我，我决不会在饭桌上向她泼牛奶而且骂她是婊子。此时我被送自己房间并且吩咐等着。“你母亲和我将在半小时内上来。”我爸说，“给你屁股上一顿响亮的好打，是你自己欠揍。”
 
 我记得这就是等待。等待，忖度，一而再再而三，什么会发生？
 
 我要脱掉长裤吗？上一次打屁股的时候我是主动脱的，这总没有让我妈一把揪下来得尴尬。那次挨打是因为撒了一句小谎；这次明显更糟。也许我还得脱掉我的内裤，或者妈妈和爸爸会自己把它扯下来，而不等我有机会自己脱。也许他们预想，我会自动脱了裤子在等他们，如果我没脱，他们会生气吗？
 
 我能说什么或者做什么来避免被打屁股吗？我找不到任何方法，任何语言，能改变他们的想法；我能讨价还价吗？求饶？妥协？还是只会令我的父母勃然大怒，结局便是一场更漫长，更严厉的打屁股，为了顶嘴额外而打一顿打。
 
 谁将来打我屁股？妈？爸？两个人都打？而两个人都看着？我妈打屁股没有我爸那么重手，但我觉得被她打屁股比我爸打要尴尬很多，特别有时，基于一些我还不能了解的原因，当她打我屁股的时候我前面变得很硬，打完之后她审视我的时候，我满脸通红。她跟我爸说过这个吗？
 
 是的，我想，他们这次肯定是要打我的光屁股的。他们真的气疯了！但他们会用什么来打我屁股？爸通常只用手，那已经够疼了，但妈有一次用过发刷，甚至更疼，虽然那一次她叫我保留了运动裤。
 
 如果发刷打在光屁股上会是什么感觉？我战栗。有一次，我爸曾经威胁说要用他的皮带，那真把我吓坏了。他会这么干吗？我能跟他商量吗，像这样，“求你，爸，只要你不用皮带，你打得更狠些也可以。”或者，“我自己脱裤子，但求你这次别用发刷。”甚至，“瞧，妈，我已经自己脱掉了短裤，你可以打我屁股了，现在让我趴在你腿上吧。看……我知道我该受一顿狠揍。来吧。”这会平息他们的怒气吗？
 
 也许他们会带我姐姐来旁观！我不想她看到我光屁股，特别当我可能硬的情况下。另外，如果我真的硬了，这会令我的父母甚至更加愤怒吗？
 
 也许如果我只是趴着床边上，短裤放低，那么，即使我老姐进来，她也不会看到什么过分的东西。毕竟，他们告诉过我，我将被打屁股，而这将表现出我服罪，十分合作，他们或许会放我一马。但妈总是让我趴在她腿上打我屁股的。也许她会认为，我趴在床上，所以她就不能狠揍了。这会令她更气得要发疯吗？我最好只是乖乖的等着。
 
 他们怎么还不来？为什么我得等这么久？我渴望赶紧完蛋，但，同时，我不愿意细想，什么将会发生。我不愿意想象我趴在妈或者爸的腿上，屁股变得红通通的，又踢又号叫，求着他们，“求你，求你别打了。我会乖乖的。我错了！哎哟！噢！”而屁股被打了又打。会这么这么疼。我不希望这情景发生。
 
 就在这时，我看见门把手在旋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