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回
“那时,那时自己几乎每天都要挨打呢,那像你挨几下就哭的唏哩哗啦的。”碧竹对紫菁说。
“屁股上的伤好像从来没有完全好过,从最初让七个子开始,每七天和虹姐姐下一次棋,输一个子打
十下,输超过十个子翻一倍,每赢一盘升一个子(就是下次下棋少让一个子),每二十八天必须涨一个子
的棋,要是做不到就从那天起每天加打三十下。常常是屁股上新伤叠旧伤,记得最长的那次是因为到了三
子升二子时到了二十八天的期限还没升子,结果被连着打了七天的屁股。每天晚上就寝时都要自己在床上
趴好,等着姐姐来打,其余的三个姐妹都住在隔壁,自己怕丢脸又不敢大声哭,只好拼命地咬枕巾。到了
最后两天,屁股肿得沾不了床,就是有一片树叶放在屁股上也像用针扎一样的疼,姐姐却一点儿也不留情
,每天该怎么打还怎么打,一下也不少,一下也不轻……
正午时分,用过了午膳的虹儿在自己的卧虹轩轻轻地抚着幻虹琴,虹儿的琴是月白色的,之所以取名
为“幻虹”是因为月白色的琴身上映衬着独特的七色琴弦,仿佛雨过天晴的晴空之中映着一道彩虹,制此
琴者曰:“虹有七彩、弦分七色,此琴一动,虹在我心,我伴虹侧”。
“叮、叮、叮、叮”,仿佛高山流水幻化石上清泉,虹儿玉指曼挑,一曲高山流水从弦中流淌而出,
整个卧虹轩里顿时流光溢彩,折射出七色虹光,当得起一个幻字,只是比起伯牙当年多了几丝妩媚,几缕
思念。
“谁说高山流水只是同性知音,怎比我与青莲即是知音又是爱侣。”虹儿心中暗想:“快三年了,青
莲北去已经快三年了,虽然在我虹族近乎永恒的生命里,三年时间不过是短短一瞬,但为什么如此忧心如
焚,‘闺中少妇不知愁,悔教夫婿觅封侯’……”虹儿刮了刮自己的脸颊,“没羞,自己嫁给了莲哥哥了
么?
玉指轻拨,伴着幻虹琴发出一声奇异而悠远、苍凉的声音,虹儿悠悠一叹,一句遥远的异时空歌谣从
她口中流转而出:“面对面坐着哟……还想着你。”
一滴清泪落在琴上,七彩消散,“是啊!面对面坐还想着你,何况久别离。”
“不想了,还是想想紫菁这丫头吧!这个小妹妹灵秀剔透,是个可造之才,虽然活泼好动,不爱受约
束但严加管教前途必佳,在“梅兰竹菊”四姐妹中,棋道天分最好的碧竹开始学棋时也是被自己授七子的
水平,而菁儿这小丫头只授两子就能支撑许久,看来已经达到自己授五子的水平了。而竹儿外和内刚,心
思细腻,应该能教得好菁儿……哼哼!要是教不好,就两个一起收拾。菁儿这个小丫头最近进步快,弄得
有点儿不知天高地厚,要是不狠狠地打一顿就要翘尾巴了,上午虽然打的挺厉害,但自己决不能心软,该
怎么打一下也不能轻了,要不这小丫头以后非心存侥幸不可,竹儿就是再求情也不行。只要她明天能爬起
来学棋就行。”
幸福的时光总是飞快,当虹儿再一次来到训诫室的时候,菁儿屁股的苦难又开始了。
虹儿一进门就把俏脸绷了起来,凤目生寒,把碧竹想替菁儿求情的话生生的给吓回去了。
当碧竹看清虹儿姐姐手中的刑具时,,“凤尾紫藤杖!”,不禁吸了一口冷气为菁儿即将饱受苦难的屁股
担心了。
虹儿手中拿的正是凤尾紫藤杖,这紫藤杖长约三尺,握在手中最粗的部位也不过食指粗细,而用来打
屁股的杖头要比自己的小指还细上三分,极是坚韧无比,虽然是藤杖,在用力拗扭杖头可以碰到杖尾而不
折断,仅凭在空气中划过的声音就可以让挨打的人感到屁股在隐隐作痛。凤尾古朴的造型和飘然有若仙子
的虹儿姐姐站在菁儿面前构成了一幅美丽如画的静态。
“堵嘴。”
时间仿佛静止了,训诫室里一点儿声音也没有,只有菁儿已经被打成绛紫的小屁股在紧张的微微发抖
,好像一朵紫色的花在风中轻轻地摇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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