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回
浑浑噩噩,好似经历了一场地震。她被夹在裂缝之中,上不去,也下不来。下身痛到麻木,冷到僵硬,仿佛有一个大大的肿块横在后臀,沉甸甸往下拖着她的身子,但又有另一股力道宛若没了边际的风般,刀子般不停地刮着她,要她几乎碎掉。
痛……
她迷迷糊糊着,眼前黑白交错。暗是一股雾气,喷薄;明是一种亮光,努力照射。辗转在这之间,犹如坐上过山车,颠三倒四,已然不明了天地。
“痛……”她喃喃着不由念了出来,胸口憋闷,头脑发胀间,似乎有一双厚实的手掌,按住了她的双手和背。
“笛儿,给你姐姐换药。”
好像是父亲的声音……
齐姝琴晕晕地想着。
一双手,很轻很轻地触摸到她的臀部,指尖轻微颤抖着,将上面那一层薄薄的料子给缓缓揭开。
齐姝琴感到隐隐作痛的屁股微凉,已完全露在空气中。
“嗯……”齐姝琴因为害羞,本能地动了动,她朦胧地感觉身边有异性的存在,太羞耻了。
她挣扎了几下,但张不开眼,也说不出话,只有意识在漂浮。
那双结实的大手,将她卡得更紧了。
温热的膏状事物滑上了她赤裸而肿痛的屁股,然后有人将这些药膏一点点,小心地匀开。一阵的炽热和火辣就滚了上来。
痛!
整个屁股都不禁颤了起来。
齐姝琴呻吟着,“痛……别……好痛……”
她开始动弹手脚,努力地想滚开,好避免这痛楚。
但是那双手卡得非常紧。
“好痛……”齐姝琴在昏沉中,凭着本能翻腾着身子,好似一尾被活剥了鳞的鱼,“别碰,别碰……啊,啊,痛……”
她不停地呻吟,屁股痛苦地挪动着,试图躲避那些膏状事物的刺激,但是她的挣扎是如此弱小,好不容易能动得激烈一点,那双结实的臂膀,将她箍得更紧了。
“听话,把药上了,才能好起来了。”
谁啊……
齐姝琴虚弱地想,我不要上药,不要好起来,就这样在黑暗中沉浮着,不会到那个光明的世界,真的很好……很好……
她在隐痛中,意识又彻底地散开,久久都无法聚拢。
宛若宇宙间的一团浮尘,飘着,荡着,散着。然后有一股引力,拉扯住了这团浮尘,将它们慢慢地聚拢在一起,凝成了一个团,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实在……
“姐姐?”齐柳笛俯下身子,“姐姐,你醒了?”
齐姝琴动了动嘴角,“……我……”
她发现自己侧躺着,柔软的被褥盖在身上。身子略微还有些发沉,但臀部的疼痛,缓解了不少。
嘴里,似乎还有淡淡的腥甜味道。齐姝琴慢慢地想着,回忆着……
血……
闷在心里的血,控制不住,全都出来了……
难道……难道是……
“笛儿……”齐姝琴轻轻地唤了声,“我怎么了?”
“姐姐,你都睡了三天了。”齐柳笛小心翼翼地喂了齐姝琴一点水,润湿了她略显干瘪的唇,看着往日的淡红,慢慢浮了上来,齐柳笛欣慰地笑了,“姐姐受刑后,吐了好多血,晕过去了。陈医生赶来做检查,说是姐姐体弱,禁不起太重的刑罚,板子打出来的浊气,都郁结在心……”
齐柳笛停了停,“不过陈医生说,他还不太确定病因,所以想给姐姐做一个什么心肺的检查……”
齐姝琴的手一抖,“查了吗?”她有点急切地问。
“陈医生是有这个打算,但是设备还没齐全,暂时没做。说是等姐姐醒了,再好好检查一下。”齐柳笛轻道,“姐姐?怎么了?”
“我觉得不用查了。”齐姝琴轻声说,“你跟爸爸说说好吧?真的不用查了,我已经好了。”
齐柳笛说:“那也得让爸爸做决定啊。”
“爸爸……他不会在我身上费太多心思的。”齐姝琴松了口气道。
齐柳笛流露出不忍的表情,“姐姐终究是爸爸的亲女儿,爸爸纵使……纵使为了妈妈的事情,厌恶姐姐,但也不会真的不把姐姐放在心上,骨肉之情都是天性,爸爸再气再怨,又怎会拿姐姐的健康开玩笑?”
齐姝琴却仿佛没有听到这些,只说:“笛儿,能帮我把柜子里那个饼干盒子拿来吗?”
齐柳笛应了一声,照着办了,可心思,却还在刚刚那个话题上,“姐姐你昏睡着,还不知道吧?爸爸其实看过姐姐的伤了,姐姐伤得好可怕,整个臀部都肿了好大,黑紫交织,有的地方都见红了,爸爸当时也说了句‘打得重了些’,虽然声音很小,但是我在旁边听得真切……”
齐姝琴看着自己的妹妹,“爸爸看了我的伤?”
“是啊。”齐柳笛道,“这三天,都是我给姐姐上的药,姐姐你痛得厉害,晕乎乎地挣扎不停,弄得我都没法把药抹匀。最后是爸爸亲自动手,按住了姐姐,我这才……”
齐姝琴抱过那只挺大的饼干盒子,先是细细查了一遍,似是确定无误般地又松了口气,才对齐柳笛细声细气道:“上药的时候,爸爸也在?我伤在屁股上,那岂不是……”
她脸上一红。
齐柳笛怔道:“姐姐是爸爸的亲生女儿啊,都伤得那么重了,再不上药,不定还有什么危险,让自己的爸爸看看,也没什么啊。”
齐姝琴淡淡地笑了笑,“反正以前……小一点的时候……爸爸都是亲自动手的。是没什么看不得的。”
齐柳笛柔和道:“姐姐,爸爸其实很爱你,只是爸爸……太不善表达,而且……爸爸总有着一个心结,让他……让他老生你的气。”
“是妈妈。”齐姝琴却露出了一个深深的微笑来,她抚摸着饼干盒子,“妈妈的死,都是因为我,没错的,就是因为我。”
齐柳笛沉默许久,“我跟爸爸说,妈妈如果知道姐姐被打到吐血,一定会心痛,会哭,会怪爸爸没有照顾好姐姐的。”
齐姝琴说:“不一定啊。妈妈也许还希望我下去陪她。”
“姐姐!”齐柳笛吓坏了,“姐姐,你在说些什么啊!”
齐姝琴却乏了身子,她抱着饼干盒子,缩回到被子里,闭了闭眼,“笛儿,我累了。”
齐柳笛摸了摸齐姝琴的额头,皱眉道:“又有点热度啊……姐姐你先睡会儿,我去厨房看会儿药。那可是一份上好的补养身体的药,是爸爸吩咐备下的,姐姐一会儿得趁热喝。”
齐姝琴嗯了声,“你告诉爸爸,真的不用再检查了。我没事。我不需要检查。”
齐柳笛点点头,然后是大门,打开,又轻轻关上的声音。
确定一时半会无人了,齐姝琴这才慢慢地掀开盒盖,从里面那一堆零碎杂物中,小心地取出一只小瓶子,拧开了,倒出一枚药片,吞了下去。
这种药已经不多了……
她盖好盒盖,闭上眼,却睡不着,臀上又有点作痛。多少的念头,在脑海里交织着,缠拌着……
爸爸来过,爸爸看过……想到自己光屁股让父亲看到的样子,还是很难为情。父女之间有了回避,多久了呢?其实自从发育以后,大概十二岁开始,爸爸就不再亲手打自己。而是授意傀儡去行刑,除了特殊的责罚,一般都是在屏风后,或者刑房里。
但是依稀记得有一回,怒火万丈的爸爸还是破例,亲自教训了长大的自己……
那年那天,齐姝琴刚好满了十五岁,但是她的生日,因为是母亲的忌日,自然没有人会提。
家里人不闻不问,不代表全天下就都装聋作哑。毕竟还有学校。
虽然齐姝琴瞒得很好,但她柔弱的美丽,所引来的那些坚持不懈的追求者,终于有一个具有侦探素质的,打探出她的生辰。
其实那天,齐姝琴逃课了。前几天,连续一周的胸闷心慌,让她咬咬牙,用攒了许多年的零用钱,去了一次医院。
本以为没什么大事,但是那慈祥而负责的老医生,却对着各种单子和造影蹙了眉头,一遍又一遍,让她做一些稀奇古怪的体检。
生日当天,是最后一次报告单子出来的时候。齐姝琴逃课去医院领取,并要听一下那老医生的嘱咐。
去的时候,她不会想到,那样一个结果……
安静而坦然地从医院出来,她路过了学校的车站,邻班的那个男生,似是徘徊了许久,已接近绝望。
此时此刻,这高大帅气的男生,见到纤细的齐姝琴,沿着自行车道,慢慢走过来的时候,两只眼睛都亮了。
不假思索地,大胆的男孩,将蛋糕盒子递给了她,“齐姝琴……我……我喜欢你,很久了。”
然后他扭脸就跑——十五岁的大男孩,遇到心爱的人,终究是在最后一刻,腼腆而怯懦了。
留下的蛋糕,就让齐姝琴,手足无措起来。
她总不好将别人的心意随随便便就送了人——何况都放学了,也没法再请同学们围在一起分吃。
丢掉,这更不可以——齐姝琴的心底,其实是那样感激。尤其是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
这是母亲去了后,自己得到的第一份生日礼物。
齐姝琴将生日蛋糕,偷偷地带回家。齐家的主宅大,而长住的族人少,大多是傀儡——按照事先用咒法输入的指令行事,不会注意到齐家的大小姐,在这一天带回了什么古怪东西。
齐姝琴走得很快,但她却碰到了刚满十二岁的小弟弟齐宇成,这个年龄的男孩子,正是最调皮的。
“哦哦!大姐姐买蛋糕了!我要吃!我要吃!”齐宇成高兴地闹道,“大姐姐给我吃!”
齐姝琴吓坏了,不远处,就是父亲的书房——每到这个日子,父亲总要在书房里,一个人追忆母亲许久。
“嘘,别闹了。”齐姝琴赶快哄着弟弟,但是淘气而开始叛逆的男孩子,哪里肯听?只嚷着“吃蛋糕,吃蛋糕”,声音不见小,反倒大了起来。
齐念佛终究是听到了声音,他打开书房的门,走了出来。
“吵什么呢?”
父亲对自己的大女儿和小儿子,威严地问。
然而他的目光,很快就落到了齐姝琴放到地上的蛋糕盒子上。
“谁的?”他淡淡地问。
齐姝琴在父亲严厉的目光注视下,不敢撒谎。
“是同学送的。”她小声地说,“爸爸……爸爸,我想过一次生日。”
齐念佛的视线凝在大女儿的额发上,他走过去,一巴掌将齐姝琴搧翻在地。
齐宇成吓到了,“爸爸打姐姐啦!好可怕!”
齐念佛弹指唤出一个傀儡,将蛋糕盒子丢给了它,“把这个恶心的东西丢出去!齐姝琴,你这辈子都不配再过生日!”
齐姝琴捂着火辣的脸,含泪点点头。
“跟我进来。”齐念佛命令道。
齐姝琴知道父亲已经生气了,她不敢有任何迟疑和违抗,扶着墙站起来,跌撞地走入书房。
“爸爸……”
齐念佛将走过来,将书房的门锁紧,他转身又给了女儿一巴掌,打得她嘴角,都冒出了一丝血迹。
“爸爸……我错了。”齐姝琴捂着肿痛的脸,哭道,她预感到暴风雨即将来临,“爸爸,对不起,我错了。”
但是两只傀儡,已经将一张厂字形的刑凳,放到了书桌旁——和直平式刑凳不同,厂字形的刑凳,受刑人趴在上面,双腿是倾斜下垂的,屁股不是朝上,而是朝外。
多用于鞭责。
齐姝琴害怕了,爸爸要鞭笞自己吗?
“你这个……害人精。”齐念佛用一种厌恶的眼神,怒视着自己的亲生女儿——十二年了,那个可恨的四处胡闹的小女孩子,已经变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修长而纤细的身子,吹弹可破的肌肤,还有柔软的长发,秀美的脸庞,看上去,总是那样委屈的目光……
无可置疑,齐姝琴生得楚楚可怜,她的泪水和哀求,总会打动太多人的心。但唯独软化不了她自己的父亲。
“你还有脸记得过生日?”齐念佛低声问,“你忘得倒是快啊。”
“爸爸,我真的错了……”齐姝琴惊恐地盯着那张刑凳,“爸爸……求求你了,我也是妈妈和您生的啊!”
啪!齐念佛又给了女儿一个巴掌,将齐姝琴打翻在地毯上。他目光冰冷而再无一次感情。
“脱衣服,趴上去。”齐念佛冷冷地说。
脱衣服的意思,就是把校装裙子和底裤都褪下去。
齐姝琴通红了脸,“爸爸……”
她哀求着,“爸爸,我长大了,给女儿留点面子……”
齐念佛一把拽起细弱的女儿,厚实的手掌握着她瘦弱的胳膊,毫不留情地将女儿拖到了刑凳前。
“面子?你还需要面子吗?今天是什么日子?你却欢天喜地地弄个蛋糕回来,是想如何庆祝啊?你是想在你妈妈的忌日这天,庆祝什么?!”齐念佛怒斥道。
“爸爸,我……我从来没过过生日,我真的好想过一次,爸爸,求求您了……我过不了几个也许就会下去陪妈妈……”齐姝琴哭到泪眼婆娑。
“那再好不过了。”齐念佛完全不会明白女儿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只是在怒气的作用下,阴冷地说,“我真不明白,当初,为什么生了你?”他轻轻质疑着。
齐姝琴感到心口被车子撞了下,那些脆弱而晶亮的玻璃——叫做希望的,都碎掉了。
算了。
本来,带着一点点对父爱的期盼和信心,她想说,想把结果都说出来。
但是父亲此刻的态度,让她彻底绝望了。
爸爸或许盼着我死,爸爸或许恨不得我死掉,给妈妈偿命。
她绝望地想。
让一切都沉寂吧,等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因为这就是我的命。
齐姝琴默默地站起来,她红着脸,抽噎着,将蓝色的裙子褪到自己的大腿根上,露出了包着小屁股的绿色底裤,她的手指拉着底裤的边缘,迟疑了。
“爸爸……我已经十五岁了……让傀儡在屏风后打好吗?” 齐姝琴软弱地求着自己的父亲,齐念佛冷道:“我是你父亲,教训你是天经地义。还有什么看不得的。脱了!”
齐姝琴通红着脸,一点点将底裤也褪到大腿根上。
两瓣屁股凉飕飕的,呈现在外。齐姝琴又羞又怕地,止不住抽噎,但还是慢慢地趴到了刑凳上——她的上身,伏在刑凳栗子色的软皮上,腰以下的部分,就都顺着刑凳的倾斜,自然地下垂着,裙子和内裤挂在大腿上,光裸的屁股挺翘地外凸着,两瓣雪白的臀肉,还茫然地露在空气中。
齐念佛拿过绳索,他亲自将女儿的双手绑缚在铁环内。
“爸爸。”齐姝琴一面看着父亲面无表情地绑着自己的手腕,一面小声问道:“爸爸,您要打多少下?”
“打到你记住教训为止。”齐念佛冷笑着,将绳索的结子打紧,齐姝琴被勒地低呼一声,“爸爸,女儿真的错了。”她可怜地向自己的父亲求着,“您少打几下好不好?明天还得上课……爸爸……”
齐念佛将女儿娇柔的后背也捆在刑凳上,防止她大面积动弹,听了这话,几乎是顺手般,他伸出厚实的手掌,就势在女儿光裸的屁股上重重拍了一下。
啪!
齐姝琴叫了一声,感到屁股上火辣了一片。
“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齐念佛一手按住了女儿柔韧的腰,一手对准女儿娇嫩的臀肉,手掌狠狠地抽了下去。
啪!啪!啪!啪!啪!
齐姝琴咬着牙,却不敢吭声,她的泪水,盈满眼眶。
可是不知怎的,父亲的手掌,拍到自己光溜溜的屁股上时,羞耻,疼痛中,还有一股子奇特的心安和依赖,蔓延在心口。
齐念佛停了下来,看到女儿的小屁股,已经被他的手掌给打得通红一片,那两瓣白里透红的臀肉也不敢乱动,只是乖巧地摆在刑凳上,在他的铁掌下忍受痛楚——一如女儿小的时候,哭哭啼啼地趴在床边,小小的屁股光着,自己的一巴掌下去,就能覆盖。现在是不行了,女儿毕竟大了。
齐念佛当然也知道女儿是个需要礼防的姑娘了,自从了解到女儿已开始发育后,他虽然还是常常责罚,但也不动声色地进行了回避。去裤还是要去的,不打光屁股,痛度不行,也不能让她记住教训。但基本都是在屏风后,刑房内,傀儡行刑。除非自己有意羞辱她,才会不锁书房的门,就在书桌前动家法——任何人,随时都会进来看到。
但更多的时候,他也不会太给女儿这种难堪。毕竟如果不慎撞见了,尴尬的不会是齐姝琴一个人。
只不过,齐念佛终究是齐姝琴的父亲,哪个女儿不是从光溜溜的儿时,让自己的爸爸看着长大呢?火气上来的时候,譬如今次,他就顾不得那么多礼防了。他太愤怒,太生气了,他想到爱妻的亡故,想到这个可恶的女儿胡乱瞎跑,间接害死爱妻的事情……而今天这个忌日,齐姝琴这个“凶手”,竟然还敢大张旗鼓地要给自己过生日?她忘记她的生日,就是被她害死的母亲的忌日了吗?!
齐念佛已经愤怒到不可抑制了。对他而言,琴儿毕竟是他的女儿,他这个做父亲的亲自教训一下,就像这孩子小时候那样,还是可以的。
要狠狠地教训她!
当然,手掌的力气,毕竟是不行的。
齐念佛又拎起两条绳索,将齐姝琴的膝弯和脚踝都固定住——尤其是脚踝,被轻轻拉开,固定在刑凳的两侧。
这个轻微的姿势,让齐姝琴感到更加难堪——但是在厂字形的刑凳上受罚,双脚都是要被绑在两旁,让双腿轻轻分开一点的。而且分得也不会太大。
可还是很屈辱。齐姝琴闭了闭眼,她只默默地想,反正没有外人,反正是自己的爸爸。自己从小就让爸爸打着,早就习惯了。
齐念佛直起身子,他接过傀儡递过来的皮鞭,在放了盐的冷水盆里,浸了浸。
齐姝琴大着胆子扭头,看到了这一幕,还在火热中的屁股竟感到了寒意。
不由恐惧道:“爸爸,别用那个打,爸爸,我怕疼,爸爸,求你了。我是您女儿啊,不要用那个打好吗?”
她被绑得死紧,苦苦哀求着自己的父亲——可父亲将还在滴水的鞭子取出来,慢慢踱到她光裸的屁股后,他看着被绑得结结实实的女儿,双腿下垂着,印着红红的掌印的屁股,袒露地翘在刑凳上,那么无助而恐惧。
但他的目光没有一丝软化,举起了手中的鞭子。
“爸爸……别打,别打我……”齐姝琴哽咽着,不由瑟缩了屁股。
鞭子划过空气,发出了很可怕的一声。
啪!
重重落到了齐姝琴赤裸的屁股上,将两边的臀肌打得一颤!
“啊呀啊!”齐姝琴尖叫了一声,“痛啊!爸爸!”
啪!
“啊——!”
第二鞭已经落下来了,齐姝琴的屁股上,斜斜着,多出两道红痕,而这红痕又迅速变着颜色,当第三鞭下来的时候,已经是发紫的青痕了。
啪!啪!啪……
四,五,六……
一鞭接着一鞭子,雨点般打到女儿裸露的臀上,齐姝琴尖声叫着,她感到一把刀子,正在一次次切割着她的屁股,带来一种凌迟般的痛楚。
“爸爸,求你啊,啊!痛啊!痛啊!啊!爸爸,求你别打了……”齐姝琴在鞭子的责打下,痛苦地扭动着屁股——不知怎的,在自己的父亲面前,当疼痛袭来的时候,她会很早地放下脸面,用羞辱的动作来尽力缓解挨打的痛苦。毕竟那是她的爸爸,在爸爸面前挨打,在她的潜意识里,比在姐妹面前挨打都要好一些。她会感觉自己的姐妹会对她的裸臀受责,十分的幸灾乐祸,但可以肯定的,父亲是绝对不会对女儿挨打,有这种嘲讽,高兴的感觉。父亲是生气,每次都是他下令责打,他只有生气。
爸爸到底要打多少下?这份痛苦什么时候可以结束?
齐姝琴恐惧地想,鞭子不停地挥舞下来,吻着她娇嫩的臀肉,她哭着喊着,在绳索捆绑下,仅有的那一点点空间里,拼命挪动屁股,希望能闪开一记鞭子,或者让某一记鞭子能打得轻点,落得少点,不要那么重,那么痛……
她奢望自己这些可怜的挣扎,能让父亲起一丝怜爱之心。
但是齐念佛的目光,始终是冰冷的。他眼见女儿那娇弱的屁股上,被十几条鞭痕覆盖着——它们都化作了黑色,好几处开始泛出血丝。女儿的屁股,还在不停地挣扎着,颤抖着。
“不要打了,爸爸,鞭子抽得好痛啊……求求您了……好痛啊……”齐姝琴趴在刑凳上,哀戚地哭着说。
真的好痛,鞭子打着光屁股,那滋味真的好痛。
抽起来的感觉,和藤条一样,却比藤条的力道要重得多;比起板子,力道倒是轻一些,但是鞭子带给皮肤的那种“割开”的感觉,比板子闷闷的钝痛还要刺激,宛若一把把盐,不停地撒过来。
齐念佛举起鞭子,朝着那道眼看就要破开的痕迹上,再次落下去!
啪!
鲜血终于从鞭痕下流出,顺着臀峰,缓慢地滑落着。
“呀啊!”齐姝琴痛苦地喊了声,双手握紧了刑凳的边缘,“痛啊!痛啊!痛啊!”
啪!
另一道鞭痕也绽开了!
两条血流,顺着臀部,滑了下来。
“爸爸,求您了啊!饶了女儿吧,屁股好疼啊,真的好疼啊,疼死我了,别打了!”齐姝琴顿时哭红了脸。
啪!啪!啪!
鞭子毫不留情地继续抽打着她的裸臀,打得整个臀部一片狼藉,皮开了,肉绽了,血都出来了,十五岁的少女在刑凳上痛苦地喊叫着,头发都乱开了,她抱紧了刑凳,忍受着无止无休地鞭刑。
能清楚地感到屁股开花了,血在弥漫着,那些液体流到了大腿上,齐姝琴再次感到羞耻。
“爸爸,啊!我是您女儿啊!啊!啊痛啊!爸爸,您原谅我这次吧!啊!啊!啊!”
鞭子带起了血珠,一次次又落到那些绽开的伤口中。
“屁股好痛啊……痛啊……别打了……”齐姝琴开始没了力气,“痛啊,爸爸……爸爸原谅我啊……”
她的挣扎小了点,虚弱地伏在刑凳上,她感到自己此刻的样子,就好像一头拉货的驴子,任赶车人将鞭子一遍遍责到屁股上,却没有了反抗。
“疼不疼?”齐念佛冷冷地问。
这是父亲开打以来,第一次出声。
“疼……”齐姝琴哭着说,“真的好疼,爸爸,我真的好疼。”
“但是你为什么总不记得教训?”齐念佛猛地一鞭子下去!
啪!
“啊!”若不是被绑着,齐姝琴恐怕就弹起来了,“我记住了,我记住了啊!我再也不敢了,爸爸饶了女儿吧!”
齐念佛又狠狠地在左右臀峰上各抽了三下——齐姝琴连声惨叫着。最后他猛地一用力,那鞭子对着齐姝琴破烂布一样的黑红屁股,呼啸而来!
啪!贯穿双臀,落下了一道好可怖的痕迹!
齐姝琴惨烈地啊了一声,大声哭泣着。
齐念佛将鞭子扔到水盆里,那些水变成了淡红。他踱到女儿身边,伸手扳起女儿不停摩擦着软皮面的下颌——齐姝琴哭红着眼睛,被迫抬起头,两颊上,还有肿起来的指头印。
“以后还敢不敢犯这种错误了?”齐念佛注视着被自己亲手给打得惨兮兮的女儿,冰冷道。
齐姝琴可怜地摇摇头,“再也不敢了,爸爸,女儿知错了。” 她忍不住地落泪,尚能活动的手指头,小心翼翼地拉扯着齐念佛的裤筒,“好痛啊,屁股好痛……爸爸,真的好痛……爸爸……我疼……爸爸……爸爸……您原谅我吧,我再也不敢了,爸爸……别打我了,好痛……”
齐念佛沉默了一下,他看了看齐姝琴臀部的伤势——黑色的都肿起来了,红色的是翻开的皮肉,有的还在扑扑的,轻轻跳动。整个屁股,基本都没法再看。
这其实是我的骨肉,这都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一部分,我看着,在我的身边,一天天长大。
齐念佛忽然有点心痛。
他吩咐一只傀儡,端来了一盆热水。然后他也没有松开被捆绑的女儿,只是从墙角的药柜里,取出止血消毒的药粉,倒入水中,又将一条质地绵软的毛巾给浸泡一下,拧干后,放到女儿被打到惨不忍睹的屁股上——鲜血,缓缓浸润着雪白的毛巾。
一股子温热覆盖在痛楚万分的臀部,齐姝琴的哭声小了些。
我会心软,但我不能对这个可恶的害死轻烟的孩子心软。
齐念佛将毛巾裹在女儿开始肿起来的屁股上。
他明白了,自己是真的不能再亲自教训这个孩子了,他不能亲眼看到女儿挨打,不能看到她挨打后的伤势——作为父亲,多么的恨与厌恶,多么的忍心与冷情,但只要眼睛,真的看到了狰狞的伤口横亘在属于自己的骨肉上……
太惨了,那种视觉上的冲击,会毁掉一个人刻意培养出的仇恨。
齐念佛将毛巾撤了下去——齐姝琴的屁股不再流血了,只是黑黑肿肿着,好几道子的皮肉都绽开着,裸露在空气中。
“这周就不用去学校了,我会给你请假,你好好在家养伤。”齐念佛没有给女儿松绑,也没有把女儿的裤子提好,他只是冷冷道,“这件事情还没完呢。你就在这里趴着,认真反省,不许闭眼。一会儿你的姐妹们会过来一趟,示众,是这次我惩罚你的最后一部分,你得好好记住了。”
然后齐念佛净了手,退下了傀儡,回到书桌前继续批阅着文件。
齐姝琴忍受着屁股上的阵阵作痛,父亲刚刚用热手巾给她敷着屁股,那一点点温情,让她的心里,又起了模模糊糊的一点希望。
但是最后那句话,却让她又慢慢消沉起来。
光着屁股趴在这里反省,再示众……
好羞。
齐姝琴含着泪,她不敢再求齐念佛了,因为她知道,父亲,是有底线的。刚刚对她温情了一点点,她已经不敢再奢望更多了。
好在,只是让姐妹们看着自己的挨完打的光屁股……
齐姝琴就这样光着屁股趴在刑凳上,任由被齐念佛喊过来的,齐家各房的女孩子们“观看”了她挨完打的尴尬样子——五花大绑,稀巴烂般的屁股裸着,裙子和内裤挂在大腿上,双腿还稍稍分开,摆出了一个屁股挺翘的姿势,任由观者想像着她刚刚受刑的惨样。
第2回
羞耻。
因为父亲不许她闭眼,所以她能看到有几个幸灾乐祸的妹妹,故意走到她眼前,偷偷地笑。
“姐姐。”小小的齐入画好奇地趴在她耳边问,“光屁屁挨打,好痛吧?”
齐姝琴咬着唇不肯回答,齐念佛冷道:“说话!”
“痛。”齐姝琴羞愤地说。
“大姐姐为什么挨打啊?”另一个小表妹天真的问。
感受到齐念佛冰冷的目光,齐姝琴陡然明白——这就是父亲精心给她设计的一场反省——让齐家女孩子们问,她来回答,父亲在旁边听着,如果回答不好,很显然,又是一顿打。
“因为我犯了错误。忘记了今天是母亲的忌日,所以理当受罚。”齐姝琴哽咽道,她努力咽下泪水,不让自己更丢人。
“哦……”妹妹们都窃窃私语着。
“那爸爸打姐姐的屁屁,是对的了。”小小的齐柳笛还不太明白事理,只是依偎在齐念佛的怀里,享受着父爱的温暖,可爱地问着。
“是的。我应该受罚,爸爸打得对。”齐姝琴忍着羞辱回答道。
“那姐姐以后还会挨打吗?”齐入画开开心心地问。“伯父还要打姐姐的光屁屁吗?我也要看!”
齐姝琴忍着泪,不去理会齐入画。
“回话。”齐念佛沉沉地对女儿道,“如果再犯,怎么办?”
“任凭父亲加倍责罚。”齐姝琴细声说着,齐入画还是不依不饶地问,“那要打光屁屁吗?”
齐姝琴颤抖着双唇,泪水挂在眼角,“裸臀受责是家规,理当受之。”
几个十二三岁的女孩子们,就这样围着她光裸的屁股,指指点点了一番。待她们都散去后,时间已过了一个小时,而这份羞耻,让齐姝琴恨不得一头撞死。
齐念佛走过去,松开了女儿的绑缚。
“自己提好裤子。”齐念佛冷道,“回去养伤吧。”
傀儡们架起了从刑凳上软下来的齐姝琴——她勉强只将裙子提起来,盖住屁股,然后就这样被架着回卧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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