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回
布谷。客厅墙上挂钟里的小鸟跳出来欢叫了一声。
洁从浴室里探出头来看了看挂钟,不得了了,已经五点了。洛快回来了。得赶快把这支烟解决了。要不然,被洛发现了,他一定会生气的。
洁有轻微的烟瘾,以前写文章的时候,边写边吸烟,久而久之,成了习惯。但洛不喜欢洁吸烟。因为吸烟有害健康。所以他硬逼着洁把烟戒掉。
洁坐回马桶,深深地吸了一口指间的烟。烟雾在肺中循环一周之后自樱唇中缓缓吐出。没来由的,心跳突然加速了起来。大概人在做坏事的时候,都容易心跳加速吧。洁吐了吐舌头。
五点十五分。洁已经吸完烟,而且连烟蒂烟灰都已经清理得一乾二净,犯罪现场未留下任何犯罪证据。
洁用漱口水漱过口,洗面奶洗过脸,再挤了大量的洗手液把手洗干净,整间浴室里充满了洗手液和洗面奶混和起来的清香。把刚刚的烟味驱得无影无踪。这下子,就算洛是福尔摩斯,也抓不到她的破绽吧。洁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扮了个鬼脸,得意地窃笑。
大门处传来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
洛回来了。
洁像只燕子一样扑到洛的怀里,也不管他手里的公文包都还未放下,先给他一个大大的吻,像猫一样地轻咬了他的下巴一口。虽然早上已经刮过胡子,但工作了一整天之后,胡茬又有些微微露头。
洁的双臂缠上洛的颈子。闻到他身上从办公室、从街上带回来的味道,混杂着轻微的汗味、烟味、咖啡味、灰尘味以及许多洁也分辨不出来的味道。但是,洁喜欢这个时候的洛。喜欢此时的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这种打拼了一天之后初初松懈下来时的味道。
「老公,我已经做好饭啦。快去洗澡,我们一起吃饭。」她又吻了他一下,接过他手中的公文包。把他往浴室的方向推。
洛笑着在她的面颊上回吻了一下。顺着她推的力道走进浴室,随口问她:「晚上吃什么?」
「有你喜欢的『步步高升』喔。」
「『步步高升』?我怎么不记得我有喜欢这样一道菜?」
「就是竹笋炒排骨啦。」洁把菜摆上桌。
浴室里传来水声以及洛有些模糊的笑声。
洛的心情大概不错。果然是没有发现她的小过失。
「洁,你来一下。」
「忘记拿浴巾了吗?」洁走过去,站在浴室门口问他。发现他还没有开始洗澡。
「你进来。」洛站在浴池边,浴池还未放水。洁把浴池擦得很亮,傍晚的斜阳透过单面玻璃射进来,光照在亮亮的瓷面上,亮亮的瓷面又把光影折射出来。光影淡淡的,有着夕阳特有的昏黄,投在洛的身上,洛顿时变得不那么真实起来。
他们的浴室选用的是海蓝色的瓷砖,瓷砖上画着游姿各异的白色的小鱼。她与洛都喜欢海洋那种干净又透明、彷佛流动不息的蓝色。洛站在一片蓝色当中,那一层淡淡的光影,更衬得他像海神一样,神秘而且遥远,有着她无法触摸的光环。
然而,他有呼吸,他有体温,他,还有很力气……
因为,洛攥着她的手腕,已经把她扯到自己面前,而且开始解她衬衫上的袖扣。手上的力气不太轻。
通常会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有两种:一个是她不乖,做了坏事、错事,让他生气;另一个……,好吧,还是她不乖,做了「坏事」--勾引他,让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她。
依据以往的经验,不管是哪一种原因,统统可以用「洛氏家规」来解决。
「洛氏家规」第一条:没有错误,打一顿,然后做爱,或者直接做爱;
「洛氏家规」第二条:可以原谅的小错误,看程度深浅地打一顿,然后做爱;
「洛氏家规」第三条:犯了很大的错误,打一顿,不理她。然后她就要做一桌好菜,小狗谄媚似地去讨好他,他脸上的寒冰才会解冻……
「洛氏家规」的诠释人及执行人:洛。
「洛氏家规」的受益人兼受害人:洁。
完完全全的不平等条约!但她偏偏被吃得死死的。
洛已经解开了她两袖的袖扣。她偏头看他,猜测他想做什么。他的表情有一些沉。大概不是想一起洗个鸳鸯浴的意思。不过,那又是为了什么呢?
眼珠子转了转,洁决定先探探他的口声。
她嘻嘻笑着问他:「是要洗鸳鸯浴吗?」
洛因为解她的袖扣而低着头,微微抬眼,横了她一眼,眼神严厉。他半边的面孔被浴池瓷面折上来的淡淡光影镀了一层浅浅的金黄,深邃如海的眸子中,也就有了光影在晃动。几分动人,也有几分慑人。「那么多话。进去。」
洁暗里吐了吐舌头,乖乖地站进浴池里,让洛继续解她上衣的扣子。她仔细地看着洛的表情。
严肃。
乖乖,大家长好像有一些生气。看来,她又犯家规了。只是,她哪儿做错了?又犯了哪一条家规呢?
刚回来时他还心情很好的样子,这么快就阳转多云,想必是在浴室里找到她的小错误。
洁的眼睛在浴室里四处溜着,溜了几圈,从天花板到地板,从浴池到盥洗池,连牙刷都没有放过。
完美无缺,无可挑剔。
她的大家长到底又是哪里不满意了?
她狐疑地看向大家长。
这一次,他不是又要诈她吧?
随着她犯错的技巧越来越高,犯罪现场也处理得越来越不留痕迹,大家长的破案技巧以及审讯技巧也越来越好。最糟糕最致命的是,大家长比她老奸巨猾,演技比她好。他一板脸,她就发慌;他一微笑,她就飘飘然……他完全知道这些效果,而且很奸诈地加以运用,再配上被她磨练出来的高超审讯技巧……很多次,她策划得天衣无缝的小阴谋,或者自觉已经隐藏得不露痕迹的小坏事,就是在大家长的一板脸或者一微笑中,不知不觉给生生套了出来。直到板子落到屁股上,大家长违法必究地开始执行家法时,她才发现自己又不争气地露了自己的底……
虽然说兵不厌诈,但像她这样几乎次次都被诈到的人,也太失败了。
不过话说回来,她其实很享受被大家长执行家法的过程。因为大家长坚持要当一个完完全全的执行人,所以,从准备工具,到为她脱衣服,到执行家法,再到安抚受益人或者受害人,收拾残局,统统一手包办。
也不知道洛在哪里看了一篇不知是何许人写的文章:《剥橙子和为女人宽衣》。看完之后,大家长击节赞叹:真是说到点子上了!当下就把文章存了下来。
后来,她偷着看了一遍,差点儿没气得背过气去。怎么能把活色生香的女人和圆溜溜的橙子相提并论?简直就是胡说八道!不过,有一句话倒是说对了:要是能把剥橙子的水磨工夫用在某个女孩子身上,那个女孩子会幸福死的!
就像大家长现在这样。
洛为她脱衣服的时候,总是非常投入的表情,彷佛他是在解他一生中最贵重的礼物。扣子一颗颗慢慢地解开,她包裹严密的身体在他面前一点点地露出来。手的动作很轻巧,但总是会若有若无地碰到她的肌肤。
她总是怀疑看似木讷的大家长其实是深谐挑逗的窍门。要不然,他的手指怎么这么懂得拨撩她,在她的身上燃起一小簇一小簇的火苗儿。
每一次触到他指尖上微烫的温度,她的呼吸就会紧一下,心跳就会快一下。等到扣子完全地解开,她的身体在衣服里若隐若现的时候,她的呼吸已经变得轻浅急促。
不知道大家长一会儿是要给她一个出奇不意的拥抱呢,还是给她一顿好打?洛不肯开口,她只好自己从洛的神色里去推测。洛的表情不是那么严肃了。唇微微地弯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捉摸不透。
她今天穿纯白的棉布衬衫,配火红色及膝丝质百褶裙。简单又性感,是洛喜欢的那种风格。
如果他的笑代表他被她勾引到的话,等她的,也许会是一个大大的、火热的拥抱……
第二个可能是他终于抓到执行家法的机会,所以得意,窃喜,可她的屁股就……
当然,也有可能是他故意制造气氛,诈她,看看有没有机会打她,上次,上上次,还有上上……上次,他就是这样做的……
还有可能就是他故意让她以为要打她,然后,给她一个出奇不意的拥抱,再然后,澎澎澎,鸳鸯浴……
正正得正,负负得正,正负得负,负正得负……
喔,好乱……到底是要打她还是要抱她?大家长越来越会伪装,害她越来越猜不出他想要做什么。
呀,大家长靠上来了。意乱神迷。
洛靠上来,把她圈在怀里,双掌平平擦过她的肩,把纯白的棉布衬衫从她的上身轻轻地脱了下来。她微微地张开双臂,让他可以把衬衫从她的双臂上褪下来。他把衬衫放在一边,又绕过她的身体去解裙带上的扣子,拉下拉链,然后扶住她的腰,不让裙子一滑而下。
腰间火热的掌心让洁倒吸了一口气。他身上的男性气息更充斥她的鼻端……
洛靠上来,把她圈在怀里,双掌平平擦过她的肩,把纯白的棉布衬衫从她的上身轻轻地脱了下来。她微微地张开双臂,让他可以把衬衫从她的双臂上褪下来。他把衬衫放在一边,又绕过她的身体去解裙带上的扣子,拉下拉链,然后扶住她的腰,不让裙子一滑而下。
腰间火热的掌心让洁倒吸了一口气。他身上的男性气息更充斥她的鼻端……
她像一颗橙子,在他的掌中转动,火热的掌心煨软橙子的外皮,皮慢慢剥开,空气里弥漫着橙皮的清香,诱人的,圆圆白白的身体……
噢,讨厌的橙子。这个时候不要想橙子!煞风景!她攥眉,轻轻跺了跺脚,在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句。
洛手里握着丝滑的红裙,沿着她双腿的曲线缓缓地下滑,被他掌心煨热的丝绸擦着她腿部的肌肤,有说不出的熨贴舒服之感。
洁的一跺脚,让洛如行云流水般的动作顿了一顿,他抬头看了洁一眼又低下头去脱她的红丝裙。眼神深奥,似笑非笑。他拍了拍洁的小腿,洁就配合地抬起腿,让他把红丝裙从脚底完全抽了出来。
他又一一地为她把文胸和底裤也脱了下来。等到他退后一步稍稍离开她的身体的时候,她已经完全〖赤.裸〗了。
她不敢正眼瞧洛,半低着头,用眼睛去瞄他的举动。
大家长在笑呢。笑得有一些阴谋的感觉。他的阴谋就是绕了一大圈儿、逗了她半天,结果是要抱她吗?
洛向她伸出手来。她的心更加狂跳了起来,几乎要跳出了腔子。
洛的手有力地握住她的胳膊。
用力地、紧紧地拥抱吧……她的手臂缠上洛的手臂,甚至,摸到他结实的胸。
握住她的胳膊的手突然松开,按住她的背,用力压下她的上半身。她的身体向前下倾了45度,臀部完美地显现在大家长的身前。紧接着,洛一手压住她的腰,另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用力地打在她的屁股上。
「啪啪啪--啪啪啪--」巴掌落在肉上的声音清脆悦耳。
谜底揭晓。答案是打她,不是抱她。
「呜,为什么打我?我又没有做错事!」洁吃痛地喊着。微扭着身体,想要逃开洛的魔掌。无奈大家长已经练成了鹰爪功,只要他想抓,没有抓不牢的道理,更何况,她,她,也不敢真的逃啊!
「哼!」大家长冷冷地轻哼着,手下工夫未停,执法如山,「劈哩啪啦」的拍打声里清清楚楚地传出他的话:「真的没有做错事?」
「没有没有!啊!痛啊,轻一些轻一些!」
大家长用力的打了几下,而且还故意打在同一个地方:「讨价还价,罪加一等!」
「啊啊啊,痛死了!」洁左摇右摆地扭着屁股,想要躲开洛急如雨下的巴掌。她的身体前倾着,腰部又被洛紧紧地按住,抬不起来,根本使不上劲儿,更不用说要躲开洛的巴掌。她就像被如来神掌压住的孙猴子一样,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这样一扭一扭地躲闪着。「呜呜,要不然你说我做了什么错事嘛!啊,好痛!」
「有没有背着我偷偷吸烟?」
大家长一边执法不停,一边继续逼供。
乖乖!是这件事!东窗事发了吗?大家长怎么知道的?一定是闻到烟味儿了,又不确定,所以诈她招供。不管他,一口咬定。「我哪里有?!」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她一口咬定,又使出哀兵政策:「我都有听你的话,烟都扔掉了,现在家里连半支烟都没有!哪里还能偷偷吸烟!呜呜,好痛!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再〖打.屁.股〗就要被打破了!呜呜……」半是真痛半是假装,她真的流下两行眼泪来。
大家长果然停了下来。收起压住孙猴子的如来神掌。
洁站直身子,半低着头,还在小声地啜泣着,一副被委屈了的可怜模样。
心里则是暗暗松了一口气。还好大家长相信了她的话。不然,真要被他发现的话,少不得她的屁股会被大家长一顿好打。屁股上已经是火辣辣的疼了,再饱打一顿的话,准会像汁水饱满的橙子一样被打得汁水四溅……噢,不要又是讨厌的橙子!
大家长呢?这个时候大家长应该走过来抱她,为她揉着挨过打的屁股,轻声软语地哄她了呀。以前每一次打完、除非她是犯了大错误,大家长都会走过来,抱抱她,哄她,给她抹眼泪,揉挨打的屁股,一直逗她到破泣为笑为止。现在大家长怎么还不来哄她?
洁正想偷偷抬头看看洛的动静。却听到「锵锵--」两声。
两件东西被扔到了她的脚下,敲在浴池的瓷底上,接连着发出两声脆响。
「那这是什么?」洛的声音阴沉沉的,像在审小鬼的阎王。
她定睛一看,目瞪口呆。脑里晃来晃去的,只剩下一句话:「苦也,怎么被他发现了!」
那两件东西不是别的,正是她偷偷藏在脏衣桶底部的烟盒与火机。
她一直苦于无处藏匿她的宝贝烟盒和火机,后来,无巧不巧地发现,脏衣桶的底部与地板之间还有约一指宽的空隙,而且外面又有一线而下的桶身挡住这层空隙,如果没有去搬动脏衣桶的话,任是谁也不会发现桶的底下还藏有东西。洛是从来不管这些家务的……她的宝贝烟盒和火机在脏衣桶下安身了两个月都没有被发现,她常常因而得意。谁知道今天被洛给翻了出来……
呜,她最后窝藏赃物的地点……
「这……」她张口结舌。
「嗯?」洛向她逼近了一步。
「呃……」她对着大家长挤出讨好的媚笑,「我突然想起来了,这是……」
洛双臂抱胸地看着她,脚底轻轻地打着拍子,等着听她狡辩的样子。大家长一旦摆出这样的架势,她就最好乖乖听话,才有可能大事化小,要不然,皮肉之苦不算,还要加上劳心劳力之苦:绞尽脑汁煮出一桌的好菜来讨好大家长的胃,进而才能软化他对她如同寒冰一样的态度,重新对她和颜悦色。
洁收起讨好的媚笑,低下头,乖乖地说:「我错了,不应该背着你偷偷吸烟。」
「嗯哼。」大家长哼了一声,没什么表示。
洁继续检讨:「还说谎骗你。」
……
「我向你保证,再也不会了。」
大家长还是没有表示。
洁有些急了:「我再也不背着你偷偷吸烟了!我再也不说谎骗你了!你倒是说说话呀!」
大家长这才垂下抱在胸前的双臂,开腔道:「转过身去。对墙站好。」
「还要打啊?!」
「嗯?」洛挑眉看她。
「没有没有。」洁一边慢吞吞地转过身去,一边小声嘀咕,「都已经打过了,抱都没有抱一下,还要再打……」
「咳!」
呜,被警告。连牢骚也不可以多发。
洁面对着墙壁站好,双臂撑在浴室墙壁的海蓝色瓷砖上。
夕阳的光线已经退出了浴室,瓷砖上那一只只白色的小鱼都好像在看着他们。她双臂下的那一只更可恶,好像也在仰头看着她受罚,还咧嘴笑她。 洛轻轻压了压她的腰,又拍拍她的臀部。示意她把腰放低,再把臀部翘出来一些。
刚刚被打过一顿,她可怜的屁股应该已经红了吧。习惯了大家长的善后工作,以为已经逃过一劫,根本就没有想到要看看伤势,就等着大家长来安抚她了。早知道还有一顿打,她应该先揉揉屁股,安抚一下可怜的屁股才是。
像是知道她的心意,洛的手抚上了她的屁股。手掌贴着臀部上的皮肉,半揉半摸着她的臀部。也许是因为刚刚打过她一顿,他的掌心有着比平时更高的温度。灼热的掌心安抚着饱受疼痛的皮肉……
太舒服了。
「啪--」大家长的巴掌突然重重地落下来,结结实实地打在她的屁股上。
痛!洁痛得几乎要跳起来。但是大家长压着她的背,让她无处可躲。她就像脱水的活跳虾一样,又被一指按住虾身,只能在地上摇头摆尾地蹦哒。
洛的巴掌开始如狂风暴雨般地汹涌而来,劈啪的着肉声不绝于耳,混着洁吃痛的哀叫声,在海蓝色的浴室里回响不休。 大家长这回大概真的是有一些动气。手下不太留情,把工夫都使出来了。一掌接一掌,轻轻巧巧地落掌,却总能打到痛处,而且那痛不是停在皮上,而是痛到肉里去了,钻心的,一下就要痛上好久。偏偏一痛未平又起一痛,此痛绵绵无绝期。大家长练的是鹰爪功,铁沙掌,可是她还没有练好铁布衫啊!
「还敢不敢再背着我偷偷吸烟?!」
「呜呜,不敢了不敢了!呜……」这一回,真的是痛得流下眼泪来。
「还敢不敢再说谎?!」
「呜,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泪水模糊了视线。
「还敢不敢……」
洁「哇」地一声大哭出来,「不敢了不敢了!我都不敢了!不要再打了,再打橙子就要烂了!」
噗嗤--
破功。
大家长笑了出来。手悬在半空中,本要重重打下,这一破功,再也打不下去,顺手把她捞了起来,搂在怀里。熟练地一手揉着她的屁股,一手替她抹眼泪。
「和橙子有什么关系?」洛笑着问她。
「橙子?」刚刚痛得乱嚷嚷,哪里还记得自己说了什么。
「你刚刚说的,再打橙子就要烂了。」
又想到那颗该死的橙子了?洛这么一提,好像是这样:「喔……还不是那篇什么剥橙子和脱衣服的文章害的。」
大家长的眼睛瞇了起来:「你看过那篇文章了?」
惨,又漏嘴了!她忘了自己是偷看的。洁本能地摀住屁股,表明清白:「我没有偷看,是无意间看到的喔。」天可怜见,她可怜的屁股今天已经挨过两顿打,不能再被打了,就小小地再撒一个谎吧。
洛又一言不发地看着她,看得她心里发毛。
洁嘟起嘴:「还说呢,就是那篇破文章害的。你给我脱衣服的时候,我总是会想到一颗圆溜溜的橙子。你剥橙子的时候,我又会……又会……莫名其妙地嫉妒橙子……」
「嫉妒什么?」
洁的眼睛不自在地转着,避开洛兴趣盎然的眼神:「总觉得……总觉得你像是在给别的女人……」
洛大笑起来。「那还不是剥给你吃的!」
「那不一样嘛。」
洛笑着,手指轻轻点了一下她的额头:「你喔,就是喜欢胡思乱想。来,检察一下,好不好?」
洛打开浴室的灯,抱着她在浴池的边缘坐了下来,让她伏在他的大腿上,迎着光,细细地看着她屁股上被打的情况。
红红的一片,微微地肿起来,手掌摸上去,有些烫。
洛一边抚摸着,一边俯下身来,在洁的耳边轻声说:「宝贝,答应我,不要再吸烟了,好不好?我希望你可以一直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地生活,一直到变成老太婆,都是最健康最快乐的老太婆。」
洁微微地点了点头。鼻子不争气地又有一些酸胀。
「如果你真的可以把烟戒了,年底放大假的时候,我带你去你最想去的西藏……」
「真的?」洁兴奋地翻过身来看着他。
「我说话算数。」洛意味深长地看了洁一眼,「不像某人。」
洁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好嘛,这一次,我乖乖戒烟就是了嘛。保证不骗你!」
洛瞅着她,突然笑了起来,有一些不怀好意。「我来看看有没有橙汁……」
洁随口答他:「冰箱里……」脸蓦地红了起来,后面的话也因为洛的动作被一声轻轻的哼声代替。
洛的手指滑到了她的身体里。
蓝色的浴室里,飘起若有若无的呻吟声。间或飘出几句男女主人公的对话。
「讨厌啦。」
「讨厌什么?」
「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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