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回
一.
云层很厚,几乎要压到树梢上了,在山的那边,云是乌黑色的。
没有风。
一场纷纷扬扬的雪,马上就要来了。
河面还是冰封的,不远处的小渡口也失去了往日的热闹,行色匆匆的旅人,小心翼翼地踏着冰面,继续他们迷茫的旅程。那些准备回家的小商贩和农夫,挑着担子,推着小车,往家的温暖走去。
天已经黄昏了。
他看着窗外,看着天色,又看着桌上的狼毫,纸笺,和香墨。
此刻,她在做什么呢?
他提起笔来,蘸上浓墨,在小笺上轻轻地用蝇头小楷,写下了当年大诗人白居易邀请好友赏雪饮酒的那首被传诵了千古的小诗——《问刘十九》。
“谢成啊,”他高声传唤了一声。
“大人,有什么事需要小人,”一个年轻的后生掀帘子进到里面,一副很精明能干的样子,看样子是跟随他很长时间的精干家人了。
“都准备好了吗?”他问。
“回大人,都准备好了,酒已经热上了,”谢成满脸是笑。
“你啊,给你说了多少次了,现在不是在署衙,叫我先生,不要叫大人,总记不住,”他微笑着嗔怪家人。
“是,先生,小人记下了。”
“你来,骑马快速赶往听月楼,将这个交给紫烟姑娘。”
“是,先生。”
谢成接过封装好的信笺,转身出去了。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希望她没有出去。”
“希望你别关机哦,”他轻轻地嘟囔着,小心翼翼地用手机在发着短信。
手机显示屏上,是一首小诗,白居易的《问刘十九》。
面前的小桌上,一小杯咖啡,正飘散着来自异国的芳香。
大玻璃窗外,是城市的黄昏,不时穿来几声汽车的喇叭,点缀着都市的喧嚣。
天空是阴沉的,厚厚的云层几乎要压到远处那幢摩天大楼的顶了。高压电线在楼与楼之间连接着,没有什么鸟儿在上面歇脚,这个城市,在这个时节,很少能看到鸟儿的身影。
没有风。
穿着冬装的人们,已经没有了往年的臃肿,在这样的冬天,爱漂亮的女孩子依旧可以穿裙子,加上一双高腰的靴子,显得更加可爱。
一辆公共汽车开过来了,很多男男女女的跑过去,拼命往上挤,是赶着回家去吗?
黄昏了,小商小贩们正是最热闹的时候,他们扯着嗓门,大声叫卖着自己的东西,以吸引过往行人的注意。
人们都知道,今天有雪,这应该是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在这样的冬天,人们对第一场雪是多么的期待。
“2002年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时候来得更晚一些,停靠在八楼的2路汽车,带走了最后一片飘零的黄叶……”
咖啡厅传出西域歌手浑厚而深情的歌声,似乎和今年的第一场雪形成了呼应。
他想了想,大拇指坚决地压下了发送键,那条短信就开始飞出了咖啡厅,飞向了依旧阴沉的天空。
手机屏幕显示:发送成功。
二.
“大人,我回来了,”谢成在门口大声禀告。
“进来,”他声音很清亮。
谢成进来,脸上是汗水,但还是带着笑,而且笑的很开心,很得意。
“信亲手交给紫烟姑娘了?”他问。
“是的,先生,我亲手交给她了。紫烟姑娘让我先回来告诉先生,她稍后就到。”
“好,你辛苦了谢成,下去休息吧,”他很高兴,近似于兴奋,然后吩咐其他人,“把炉子再烧热一些,准备酒菜。”
“先生,好久没见你这么高兴了,连我们也高兴啊,”谢成在一边笑着。
“呵呵,是啊,难得今天这么好的兴致,谢成,你在门口观望着,紫烟姑娘一到,你就赶紧接着,啊?”
“是,先生。”
谢成下去了,带着属于他的喜悦下去了。
他坐了下来,依旧在窗口,望着外面,脸上带着知足的微笑。
从京城到这里,几乎没有什么能让他高兴的起来的,当初,他都觉得,在这么个小地方,没有一个人能读得懂他的诗词,了解他的抱负,他也不知道在这个小地方能困多久。
可是,紫烟是个奇迹。紫烟能读得懂他的诗,也喜欢他的诗,还能将他的诗词唱出来,还了解他的抱负。虽然紫烟姑娘是青楼女子,但他从内心里一直尊重她,因为,她是他的知己。
自从认识了紫烟姑娘后,他才发现了这里的山水的美丽,这里的百姓的淳朴,这个小城的魅力。
生活,真的没有那么灰暗,其实,也是很安逸的,关键在于你的心胸有多宽。
他又笑了笑,是啊,看来自己的心胸还没那么宽,先贤的古风自己还没学到几分啊。
能在这样一个日子,请自己的红颜知己在这城外的小楼中,把酒谈诗,是一种何等惬意的享受啊。
他的咖啡刚抿了两小口,桌上的手机就发出了“叮咚,叮咚”的声音,同时蓝紫色的彩灯在闪烁,短信来了。
他打开手机,是她的短信。
“难得张老师有这么好的雅兴!你在什么地方?小妹能否讨杯水酒喝呢?”
他很高兴,连忙回复。
“当然,我在广场的名典咖啡厅恭候妹妹的大驾,不见不散哦。”
半分钟后,她的短信又来了。
“不见不散!我一刻钟后赶到,有礼物哦。”
他笑了,不知道她又搞什么名堂。
他拿起手机,拨号,是家里的电话。
“喂,哎,是我,我晚上和朋友有活动,就不回家吃饭了,你和儿子吃吧,别等我了,放心吧,我不会喝醉的,尽量少喝酒,争取不喝酒。行,这样吧。挂了,再见。”
马上就是春节了,他刚放假了两天,第一天带着妻子和儿子,到父母家去了一下,第二天,他带着妻子和儿子出去买年货,全家玩了整整一天。今天是第三天。
他只是个小公务员,整天围着单位和家庭打转转,平时工作不忙的时候,他喜欢在电脑上上网,晚上回家后,他喜欢看书和写东西。单位上的人都不知道,他是个业余的作家,很多作品都陆续在本市的报纸和杂志上陆续发表过。
妻子也是公务员,通情达理,温柔贤惠,为他操持家务。儿子上小学了,天真活泼,聪明可爱,那是他的希望。他除了同事、同学和亲戚外,还有一个特殊的朋友群,就是文友,在为数不多的文友中,她是个奇迹。
她是年轻的女作家,也是诗人。其实她并不是靠卖文为生的,根据相关报道,她的家庭相当殷实,她的父亲是当地有名的企业家,即使没有她的文字,她一样可以生活的很好。
她算不上美女,更不是美女作家,因为她的文字,都是来自她内心的灵魂,都来自她对现实生活的感悟。她不是那种靠脸蛋、靠身体写作的女作家。
他知道。
她能成为他的红颜知己,除了两个人对古代诗词共同的感悟,对彼此所具有的文风的欣赏,对双方内在灵魂最深处的某些特质的赞叹,还有就是两个人在潜意识中,有着一点共同的爱好,除了他们,其他人不知道,这是属于他们自己的爱好,和活动。
今天,只有他和她。[ 此贴被jackie在2008-03-22 00:29重新编辑 ]
三.
她来了。
远远地能看见那辆红色的马车,马车不大,但在这个时候格外地显眼。
车顶是红色的,四周也是用红色的帷幕围好的车厢,他想,那里面一定铺满了猩红的毯子,还有大红的褥子。拉车的马都是一匹枣红马,如同一团火炭,一根杂毛也没有。
“先生,紫烟姑娘来了!”谢成在门口喊了一声,赶紧将紫烟姑娘请到了楼上。
他已经掀开了帘子,站在门口迎接。
紫烟姑娘人长的很美,眼睛大大的,很水灵,那头秀发乌黑,在头上盘着,是时下流行的发饰。嘴角始终带着善解人意的微笑,肌肤是那样的白嫩,身上一件黑色的斗篷,里面是紫色的衣裙。
“见过谢大人,紫烟这厢有礼了,”她轻轻下拜,被他搀扶住了。
“姑娘不必多礼,来,里边请。”
他们走到了里面。
烧的发红的小火炉子,旁边是酒坛子,但酒坛子的口没有开封,桌子上摆着酒具,但里面都没有酒,是干的,看来,都在等待她的到来。
“谢成啊,酒菜上来吧,姑娘已经来了。”
“是!”门外谢成一声答应,将小菜开始端上来。
“谢某感谢姑娘赏光,在这样的日子陪谢某饮酒谈诗,”他很真诚。
“大人,您太客气了,应该是紫烟荣幸才对啊,能和我所仰慕的诗人一起,紫烟真的很高兴,所以接到你的邀请,就急忙赶来了。”
她始终微笑着。
“紫烟姑娘,今天我们是以朋友的身份相邀,所以,”他故意停住了。
“是,先生,”她很聪明,所以一点就明白了,“先生,我给你带来了件礼物,请你先看一下。”
说着,她将一个不大的盒子拿到了桌面上,双手递到了他的面前。
这是一个乌黑的木盒子,外面有装饰的彩纹,有一尺半长,有四指宽,不厚,还有两条彩带系着。
他打开盒子,里面有一层鹅黄色的软垫。那把戒尺就躺在里面。
戒尺是乌木的,隐约中能看到条纹,手指摸上去,能感觉到,指尖是异常的光滑。长一尺半,宽三指,很薄,未及半寸,通体散发着树木的灵秀。
他将戒尺取了出来,在手中把玩着,感觉无论长度、宽度,厚度还是手感,都非常舒适。
她一直在微笑着看着他,手托着下巴,忽然感觉象个顽皮的小女孩,“
“一个先生,怎么能没有戒尺呢?”
“好!好啊!好东西啊!”他连连赞叹。
“既然先生喜欢,那就送给先生了,”她说。
“这个,君子不夺人所爱,谢某岂敢多姑娘心爱之物啊!”
“不,这是紫烟专门送给先生的,还望先生笑纳。”
“既如此,却之不恭了,谢某愧领。”
“不过,先生可不能让它闲置哦,”她忽然冒了一句。
“哦?姑娘的意思是?”他抬头问。
她不再说话,两片红云袭上了她的脸颊,头一低,不再说话了。
他看见了那辆车,那辆红色的“美人豹”,慢慢地停在了下面的停车场。
她从车里走了下来。
只有她一个人。
她还是那个样子,长发飘飘,穿了一件淡白色的风衣,下面是长及膝盖的花格裙子,还有那双黑色的长靴子。她的气质非常好,应该属于古典才女的那种类型,没有其他富家子女的轻佻和浮夸,也没有其他女人的罗嗦和庸俗,谁能娶到这样的女人,真是会幸福一辈子的,他想。
她只有一个人,背着她的坤包,手里还拎着一个长方盒子,难道还真带了礼物过来了?
她看见他了,笑着过来了,她的笑自信,深沉,甜美,让人身心陶醉。
“浩天老师,你好。”
他姓张,叫浩天。
“江雪,你好,坐。”
她的笔名叫江雪。
两个人轻轻握了下手,然后相对落座。
服务生过来了,听候他们的吩咐。
“你喝点什么?”他问。
“喝茶吧,我喜欢喝茶,”她说,“来一壶兰贵人,张老师,给你再来杯咖啡?”
“不,我也喝茶,你没来,我一个人无聊了,就喝了点咖啡提神。”
“你们放假了?嫂子和孩子都挺好吧?”她很有礼貌地问。
“放了,已经第三天了,家里都好,还叫你惦记着。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出去旅游了,刚回来两天,她总喜欢全国各地、甚至是世界各地到处跑,去寻找属于她的灵感。她不光诗和文章写的好,她的摄影、美术、音乐都很不错,要不她怎么是文联作协的才女作家呢。
“前天才回来,去西北几个小县城去转了一下。”
“收获大吗?”
“很大,很充实,还有很多意想不到的惊喜呢。”
“哦,说说,”他很好奇。
‘张老师,你先看看这个,“说着,她把那个长方的盒子拿到了桌子上,推到了他的面前。
他一愣,用手摸着乌木盒子,感觉很怪,他抬头,对她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我怎么感觉象在做梦啊?”
她没有笑,对他说,“那你打开盒子,看里面是什么?”
他解开了上面的带子,里面是那把乌木的戒尺,躺在那层褪色很严重的已经发白的鹅黄的软垫里。
一尺半长,三指宽,很薄,没有半厘米,但是很光滑,手指摸上去很舒服。
他忽然感觉有点眩晕,赶紧用手扶住了头,低了下来,过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来,对她说,“奇怪,我好象在哪儿见过啊?”
“张老师,你真的好象见过它吗?”
“我不知道,也许是错觉吧,”说着,他从盒子里拿出了乌木戒尺,在手里把玩着,“好!好啊!真是好东西啊!”
她没有笑,很认真地看着他,“张老师,说实话,当我第一眼看见它的时候,除了感觉似曾相识外,也突然感觉到头一阵眩晕,而且那个时候,我一下子就想到了你。”
“呵呵,也许它的功能,只有我才能发挥出来,”他笑着。
“不,我总觉得是我们的潜意识中有某些共同的东西,比如前世的一些记忆,可能会通过某些特定的物件、特定的时刻能激发我们的回忆。”
“也许吧,呵呵,不过,我可是唯物主义者。”
她也笑了,“是啊,我都忘了,你是党员呢,不相信前世今生的。”
“但这东西,我相信,是个好东西,应该是文物哦,有收藏价值。”
“张老师,这个宝贝是送给你的,想收藏你就收藏,不过,我还是希望能实现它的使用价值,也不枉我从那么远的地方把它带回来。”
“不错,它确实是一件好工具,不知道它曾经落在过多少人的肌肤上。你想体验下吗?”他轻轻地问。
“当然,不然我送给你干嘛?”她笑了,笑得很顽皮。
“什么时候?”他诡秘地一笑,声音放低了。
“随时都可以,”她也笑,笑的很开心,很迷人。
四.
雪花,一直在云端俯视大地,它们在等待合适的时间再飘落下来,撒向人间,装点这片略显灰暗的山河。
“谢成,你们到楼下,没有我的传唤,不许上来,”他轻轻吩咐。
“是,先生,”家人们都下去了,这里只有他们两个。
紫烟一直频频给他斟酒,仿佛是他的小丫鬟。
她的手指很灵巧,做这些事情也很拿手。
他喝了几杯热酒,全身有些发热。
她也一样。
“先生,不知先生最近可有佳作,能叫紫烟拜读一二呢?”她问。
“唉,惭愧啊,最近一直是署衙中的琐事缠身,没有时间去静心写诗文,再说也没有灵感了,”他叹气。
“那先生今日可有时间?”紫烟问。
“有,所以特请姑娘来一起饮酒赏雪啊,”他回答。
“那先生今日不想获得属于自己的灵感吗,用诗文记录今日的雅事,若需要紫烟做什么,紫烟不敢抗命,”紫烟在对他进行暗示。
他是个君子,君子行事,总有些顾虑,总没有那些江湖豪客那样的敢想敢做。
他的目光盯着那把乌木戒尺。
“先生想让紫烟感觉一下那戒尺吗?”她红唇轻启,娓娓道来。
“想,”他点了一下头。
“那先生还等什么呢?”
说完,她的头又低了下去。
“服务生,结帐!”
他一声喊,白衬衣黑马甲的俊秀青年走了过来,“先生,您一共是86元,请问您有贵宾卡吗?”
她说了,“我有,张老师,您别抢了,这次我来,”说着,从坤包中拿出一张金黄色的卡,交给了服务生,“把发票给我拿过来。”
“您稍等,”服务生转身向服务台走去。
“张老师,到我那儿去坐会吧,我平时写作的地方,只有我一个人,”江雪看着他的眼睛。
“嗯,好吧,到你那里去坐坐,”他一直把那个装着乌木戒尺的盒子拿在手里。
他们向楼下那辆红色的“美人豹”走去。
“快下雪了,”她轻轻说。
“是啊,”他跟着说。
江雪的这间大书房是在城市外边缘的一个安静的小区里,这里其实是一片安置小区,为那些贡献出来土地和村庄修高速公路和工业园区的农民而专门修建的拆迁安置小区。
“其实这个地方的氛围特别好,这里的房子是我租的,我喜欢这个地方,很有田园生活的感觉,冬天有太阳的时候,那些老爷爷老奶奶坐在小马扎上晒太阳,聊天,他们冲我微笑,我觉得生活,真是太美好了。这里的人很朴实,都是具体的真实的人。”
江雪慢慢地将车停了下来。
江雪的大书房是一套两室一厅的大房子,里面设施齐备,最多的当然还是书,还有她自己拍的照片,也有她在世界各地的留影。长城、雪山、草原、金字塔、还有古堡。
“张老师,来点红酒吧?”
江雪倒了一杯红葡萄酒,交给了他,然后自己也端了一杯。
“江雪,我真羡慕你,有这么多丰富的经历,有这么好的机会,我简直就象一只井里的青蛙,悲哀啊,”他发自内心地感叹。
“我还羡慕你呢,有那么好的工作,有那么幸福的家庭。”
他的眼光滑过她的书桌,滑过她的书柜,滑过她的电脑,滑过她的客厅,最后落到了她的那张大床上,那张舒适的双人大床。
“你在看什么?”她问。
五.
那张软榻。
紫烟如同往常那样,趴在那里,她能感觉到那个小火炉所散发出来的热量,房间不冷。
她轻轻地解开了外面的衣服,将棉裙褪了下来,也将里面所有的衣服都褪了下来,包括贴肉的小衣。
她将自己洁白如雪的肌肤,全部呈现在他面前,一个知己,她生命中一个重要的男人,如此一个尊重她欣赏她喜欢她的男人。
他拿着那把乌木的戒尺,轻轻地走到软榻边。
那把戒尺轻轻和她的肌肤相接触的时候,她觉出臀上有一丝凉意。
他的手从她的背上滑过,然后戒尺就落了下来,正好拍在她的臀峰上,发出一声他们都所熟悉的碰撞,“啪!”
就在那一刹那,她的眉头紧蹙,银牙一咬,嘴角往下一拉,发出了一声轻轻的、低微的呻吟——“啊!”
那条红色的尺子的印子,在那两片洁白的肌肤上迅速地扩散着,随着那两瓣娇嫩的肉的抖动。
第二下,已经又高高举了起来。
江雪的卧室。
这不是第一次了,他们之间这样的活动已经有过很多次了,在宾馆的房间内,在公园的树林里,在野外的草地上,他们在进行这样一种叫SP的实践活动。
在当前,这两个字母有很多的解释,但其中这样的一种爱好,只有为数不多的人知道,只有内心有这样爱好的人知道,也只有潜意识中有这种想法的人知道。
她和往常一样,趴在床上。
她的裙子是自己脱下来的,包括她的内衣。
她的白净的屁股就这样裸露在空气中,房间里面有空调,一点也不冷,她就这样,期待着期待已久的感觉。
不知道她期待这样的感觉有多长时间了,几天,几个月,还是唤醒了几百年沉睡的回忆,还是几百年前那场期待的轮回。
他也如往常,举起了戒尺,用他那条有力的右臂,挥了下来。
“啪!”
她的洁白的肌肤、丰满的滚圆的屁股,立刻一阵猛烈地颤动,同时她的身体也随着一抖。
她吸了一口气,再长长呼出—–“啊!”
她的身体很快就平静了下来,期待第二下的到来。
第二下。
第三下。
第四下。
……
更多下,都在那把乌木戒尺的起落之间,挂着风,夹着疼痛,飞扑到了女人娇嫩的白净的温柔的屁股上。
红色开始蔓延。
戒尺落到屁股的正面、侧面,又落到了臀尖后面的软肉的地方,那是和大腿根相连接的地方,那里的肌肤最为软嫩,打在那上面,也是最疼的。
女人的反应开始强烈起来。
“啊!—-啊!”
额头,汗珠湿润了几绺头发。
“疼!疼,疼……”
戒尺并没有停下来,还在挥舞着。
戒尺一如既往地落在几分深红的肌肤上,屁股还是随着戒尺的落下,继续颤动,腰肢和大腿也随着扭动。
呻吟声,叫疼声,和轻微的哭泣声,继续响在耳边。
第一朵雪花,就站在云的最高处,勇敢地向大地,跳了下来,它的舞姿很漂亮,旋转着飞向了那扇窗子。
戒尺停了,不再挥舞了,就在那个红白相映的屁股的旁边。
六.
雪,终于下来了,洋洋洒洒地,扑向了期待许久的这片土地。
“下雪了!”
不知道是谁高声喊了一嗓子,喊出了许多人在心里没有喊出来的兴奋和喜悦。
此刻,她正依偎在他的怀里,靠着他的胸膛。
此刻,他们的心灵也许是距离最近的时候。
也许,今世,他们还是互相不属于对方,但起码他们的心是互通的。
酒,还在杯中,微笑着,轻声说着什么,可是他们听不到。
江雪站在窗户边,遥望窗外的雪景。
她仿佛了看到那辆红色的马车,载着自己,正向那个遥远的小城、陌生的房间驶去。
自己正探出窗子,挥着手臂,向一袭青衫、三绺须髯的张浩天告别。
雪,大了起来。
天地之间,一片洁白。
2007年2月23日于兰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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