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回
10冤家联手
凌磊开门出去的时候，细小细小的雨滴刚刚飘洒。在强劲的风中有些凌乱迷茫的飞舞。
迎着夜风夹杂的雨丝。他坚定的穿过百米花径。
站在雨里的子颀更凭添了几分萧瑟。也许是站得太久，凌磊停在他身前片刻，他才缓慢的抬起低垂的头和眼。
“哼，来看笑话？”浓浓的鼻音，伴着嘶哑的声音，都充满了不屑，嘲讽，还有隐隐的怒气。
凌磊并为理会，只是递出手里特意回房间取的外套和在厨房拿的点心：“拿着吧，你才刚刚出院。别着凉。胃空着也不好。”
用你假好心。子颀轻蔑的转头，自然不领情。
“萧子颀。”凌磊的一声大喝，吓了子颀一跳！这是平时那个唯唯诺诺的凌磊么？
“把衣服穿上！”完全命令的语气。气势有些巍然。
子颀还没反映过来，凌磊却又换了另一种面孔，挑眉冷笑：“怎么？怕了我？噢！也对，我爸爸凌天就是害人的大坏蛋。你当然不敢要我的东西喽！”
凌磊把玩着手里的点心，脸上满是讥讽：“呵呵，原来你子颀大少爷也有不敢的事。”
气得直咬唇的子颀，一把抢过外套和点心。
瞪着凌磊的眼，一副谁怕谁的表情，轻松的穿上外套。虽然子颀不想承认，可是外套暖融融的感觉令站在这里一天一夜的他全身舒服。冷热的交替使他打了个寒战。然而全身的凉意都被这遮风挡雨的外套一扫而空。
大口大口的把点心塞进嘴里。向凌磊示威。仿佛那点心是凌磊下过毒的，而他就是个百毒不侵的金刚不坏身。
子颀边吃边直勾勾的盯着凌磊。终于，看着凌磊低下了头。子颀撇了撇嘴角。骄傲而又得意。
所以，他根本没注意到低头的凌磊唇边滑过的浅浅笑容。
再次抬起头，凌磊把那笑容便隐藏在淡漠的面容里。他走到大门口被雨水浸湿的石阶上坐了下来。
子颀疑惑的望着他，等到看清凌磊把从一个袋子里拿出的东西递给他时。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嘴已经有些呆傻状的张大了。
凌磊举着手上的东西，擒着嘲讽的冷笑：“子颀少爷又怕了？”
把东西一把抢过来的子颀恨不得剁了自己的手。靠！要面子真是害死人噢。现在拿在手上的是货真价实的啤酒诶。是不是凌磊再激他一句，他就真要在大哥如此气头上。在大哥的视线所及范围内——喝酒？
子颀还在做内心的挣扎，凌磊却已潇洒的拉开了一罐啤酒。抬头便痛饮了半瓶。酒意染红了本来白皙淡雅的面庞。
“想回萧家么？坐下来。”星灿般的双眸有着些许诱惑和点点令人抗拒不了的真诚。
“你确定？这样做大哥会让我回家，而不是打死我。。。呃。。我们？”凌磊难以置信的问。他本想说打死我，可看到凌磊真的已经把一罐啤酒当水一样的喝了下去，知道大哥知道了，也不会放过凌磊。
凌磊咬了薄唇笑：“你可以赌哇，赌一会我们醉倒在大雨里。大哥是心疼不舍的带我们回家。还是干脆一脚一个把我们踢到一边任我们自生自灭呢？”
“反正，你也站在这二十多个小时了，难道要这么一辈子站下去？是生是死总要有个了结吧。怎么？你子颀少爷。。。。”
“行了，省了你的激将法吧。”子颀不知哪来得的冲动，也拉开一罐啤酒，一口气喝了一半。很爽的感觉带动丹田散发无限的热力通到四肢百骇。
子颀和凌磊各自喝着酒，两个十八岁的少年，一个媲美模特，俊美帅气。一个忧郁孤独，斯文高贵。其实在他们彼此的心里都是觉得荒唐的。这样的情景，这样的夜晚，这样的雨中。居然是这样的两个不知是算是仇人还是亲人的人在喝酒。
两人偶尔也碰下啤酒罐子，各自嘟嘟囔囔。即像祝福鼓励又像仇人过招。
当满地是啤酒罐子时，两人终于醉的分不清东南西北了。于是，像所有不胜酒力的人下场是一样的。
凌磊又哭又笑的说，子颀，我嫉妒你，虽然我爸爸害死了你爸爸，可是，你还有个疼爱的大哥、二哥。我却什么亲人都没有了。
子颀也疯狂的哭笑不停说，凌磊，我恨你，也嫉妒你，你爸爸害死我爸爸，我大哥、二哥却也对你很好的。
凌磊拉了子颀的肩膀晃说，你别恨我呀？我又没害死你爸爸。你要恨，就恨凌天。。。。对。。恨凌天。
子颀笑，好，就。。恨凌天，不恨小磊。我们一起喊，坏凌天。。。臭凌天。。我恨你。。。
于是两个人放浪形骸的边哭边喊，边笑边叫。。。凌天是大坏蛋。。。打倒凌天。。。我们恨你。。。
子星在体罚室的窗边往外看时，便看到了这两人在雨里的情景。他们好象在喊什么，由于雨声根本听不清。他使劲揉了揉眼睛。还咬了自己的手一下。疼痛使他更加清醒。转身朝门外跑去。
子星打开大门，雨里飘来的声音有些清晰了。却断断续续。不过他没有精力去分析到地这两人喊的是什么。因为，他看到大哥就站在门外的雨檐下。。。。
凌磊的最后记忆是和子颀又笑又跳的滚倒在家门前的草坪上。当他再次张开眼时，头痛的要裂开般。可这些不妨碍他感受自己温暖的软被盖在身上的轻柔感。不用太清醒，他也知道这是他自己的卧室。
门开时，他有一阵紧张。怕是大哥或二哥进来。可偷偷一看却是佣人”芳姨”端了托盘进来了。
“芳姨，你知道子颀在哪儿么？”凌磊开口就问，手却紧张的在被里直搓腿。
“四少爷当然在他自己的房间呀。”听了芳姨的一句话，凌磊顿时舒了一口气。躺在被里听芳姨接着唠叨：“你们呐，真是的，喝了那么多的酒，真是。。。快起来喝点我敦的鱼汤吧，即醒酒又养胃的。”
凌磊坐起来，也不敢多问，欲言又止。默默的喝鱼汤。芳姨反而明白的笑笑说：“这汤是大少爷吩咐我敦的。”
淡淡的笑容滑过凌磊唇边，他正觉得鱼汤鲜美，芳姨却又说：“大少爷还说，让你和四少爷好好休息一天，晚上。。呃，要同你们好好算帐。”
凌磊在心里唉叹，该来的还是躲不掉。
11书房对峙
当夕阳收拢了它的橙色羽翼，隐没在幽暗的天际时，凌磊才从坐了一下午的落地窗前起来，为自己冲了一杯咖啡，顿时，提神的香气飘满房间。
大哥是最喜欢喝他煮的咖啡的。说有种特别的味道。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煮咖啡给大哥喝。
端了咖啡，凌磊依然坐在了窗前，闭着眼，闻到香气中带了隐隐的苦涩。像极了他现在的心情。只有他自己知道，床边的柜子里有已经装好的行李袋。那份苦涩就像打了包的心情。
又一次将目光跳过一件又一件熟悉的用品。就连傍晚的花园虽然笼罩着阴郁，却也格外的令人恋恋不舍。
晶莹冰凉的泪珠承载不住太多的情感，缓缓涌出眼眶，滑过紧抿的唇。滴落在褐色的液体里。
凌磊就着杯沿慢慢品嘬了一杯咸咸苦苦的咖啡后放下杯，用手背抹去泪水。决然的出了自己的房间。
大哥的书房外，凌磊见子颀在原地来回蹭步也不进去。不免心也沉了沉，虽然他昨晚出去时早已想好了对策。但是要面对一个从小就又敬又怕的人，难免都会在心里打哆嗦。
子颀猛一抬头，便与凌磊四目交接。两个宿夜狂醉的人都有些尴尬和不知所措。
“你。。。。真的敢进去？？”子颀见凌磊举手敲门，不由小声嘟囔。
该来的总要面对的。凌磊还没来得及对子颀回应一句。书房的门便开了。
门里是二哥阴晴不定的俊颜。
而大哥就坐在那宽大的书桌后，冷冷的盯着他们。
子颀哎哎期期的蜗牛般的蹭了进来，反到是凌磊突然就心安了不少。大步的、平静的走到了大哥桌子前。
“萧子颀！”大哥连名带姓的一声低唤。让子颀顿时觉得脚软，连忙不无撒娇耍赖的迭声认错求饶：“哥，，哥。对不起，我错了，我再不敢了。。我。。我。。”
“喝的酩酊大醉就是你认错的方式和表现吗？”大哥不为所动，依然低沉平静，反问中甚至是带了淡淡笑意。
然而这笑容却令子颀更加不安，怒极反笑是大哥一贯作风。
“浚哥，我们没错。”
子颀张嘴结舌的确定了半天，才十分的确信含有如此挑衅和赌气成分的话不是出自他的口，而是那个说能让他回萧家的人。
偷偷抬眼看凌磊，却见他一副理所当然、若无其事的样子。不知他在搞什么？从大哥和二哥的闪动的眼波中可以看出刚刚的六个字带给他们的震惊。
凌磊从六岁进萧家改口叫子浚哥哥为大哥后，不要说事事都对大哥言听计从，是个听话乖巧的孩子，就是在这称呼上也从来都是亲昵和尊敬的。
今天一声客气疏离的浚哥，仿佛把他在萧家十几年的过往都抹去了。
大哥皱了皱英挺的俊眉，一双锐利的黑眸盯着凌磊等他的解释。
凌磊暗中打个冷颤，用手指甲狠狠的抵住手掌的肉中。平静的和大哥对视“浚哥，你也看到了，子颀性格冲动莽撞，你把他赶出去早晚会出事。我们不过是把事件提前上演罢了。”
子颀真的觉得自己有种冲动，想去摸一摸凌磊的头，看看是不是昨晚淋了雨有些发烧。
“这么说，你们任性闯祸到是惩罚都不用了。而且，你们之所以能任性闯祸都是我管教的方法不当是么？你是这个意思么？”大哥慢慢的一字一顿的问。
“大哥。。哥。。你。。你。。别误会。。我们不是这个意思。。我们，，我。。”子颀急得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可凌磊依然不怕死的进言：“是，浚哥的方法的确有问题。”
“说来听听”大哥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您明知道子颀是冲动的个性还让他一个人流落在外。不是不负责任么。昨晚，是我带子颀喝酒的。我只用了几句话激他，便轻易的使他做了不敢做的事。所以，您这是消极的解决问题，是简单粗暴的方法。必然会导致不可收拾的后果。”
子颀从没有想过凌磊会有如此忤逆大哥的一天。见他铿锵有力的慷慨陈词。句句激怒大哥，他已经傻在那儿，不知道说什么了。
子星看起来也有些阴郁，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大哥却颇有些温柔的问：“那凌磊你说，应该怎样才行？”
凌磊突突跳的心仿佛要停止了一般，佯装若有所思的样子，想了想才说：“浚哥，其实只要我离开萧家，子颀就不会再闯祸了，是我不好，嫉妒子颀有哥哥疼爱，所以，很多事上，我都故意做的比他好，跟他抢大哥的爱和关心。这次，也是我…我…我故意激怒子颀和别人去飙车，您也看到了，子颀被我一激就会忘记大哥的教训，当了你的面也敢喝醉。所以浚哥，相信我离开萧家后，子颀就不会再闯祸了。”
子颀真的觉得自己快疯了。他努力的回想也不晓得凌磊在飙车事件上有什么刺激的话语呀，他只能暗暗猜想，是凌磊想让大哥原谅他而把所有的事扛上身。
“呵呵，听起来你说的好象是有点道理。”没想到，大哥居然能笑着赞同凌磊的话。 凌磊暗自松了一口气，也以为大哥同意了他的话，却在下一刻心一紧，因为，大哥用他低沉感性的声音不无遗憾的说：“不过，我依然会把子颀赶出家门。”大哥看着凌磊的眼是那样的不温不火：“这就是我的处罚方式，就算没有道理也要这么做。”
一时没反应过来的凌磊怔怔的站着。心里还在盘算回话。却见大哥忽地面容一肃，对张嘴结舌的凌磊呵斥：“怎么？你的小把戏演不下去了？自以为是。还不给我滚到体罚室反省去。”阴沉的脸又看向小四：“萧子颀，你现在立刻给我出去。”
“哥，你不要生气。。你怎么罚我都行，不要赶我走。。我。。我再也不敢。。。不敢了啊。”子颀哀声的求着。
12深刻反省
一时没反应过来的凌磊怔怔的站着。心里还在盘算回话。却见大哥忽地面容一肃，对张嘴结舌的凌磊呵斥：“怎么？你的小把戏演不下去了？自以为是。还不给我滚到体罚室反省去。”阴沉的脸又看向小四：“萧子颀，你现在立刻给我出去。”
“哥，你不要生气。。你怎么罚我都行，不要赶我走。。我。。我再也不敢。。。不敢了啊。”子颀哀声的求着。
“不要，浚哥，你。。”着了急的凌磊慌忙道：“你不是也承认我说的有道理么？这些年来要不是因为我，子颀不会这么任性，这么叛逆的，只要我走，只要我不在出现在萧家。。。。。”
“凌磊！”大哥冷凝的低喝。阻止了凌磊的话。那双令人不敢对视的锐利眼光，射的凌磊和子颀都有些暗自发抖：“凌磊，住在萧家真的让你很痛苦么？你这么迫不及待的要走。这么些年来，除了子颀，我和你二哥难道没把你当成亲兄弟么？”
不是的，大哥，我不想走，不想离开你的。可是，我没有办法。为了子颀，我只有离开萧家这一条路可选。凌磊压住差点泄出口的痛苦。几番强忍了要滴下的泪，忍了心上若利刃划过的灼疼。意兴阑珊的淡淡说：“是的，浚哥。你没有把我当成是亲弟弟一样。”
“你、说、什、么？？”连发脾气一向都是冷静的子浚。此时也失去了往日的沉着。四个字的问句，带了不容反驳的怒气。
知道自己伤了大哥的心，凌磊的颤抖了几下嘴唇。狠咬了一口，直到血腥味晕化在舌齿之间，他才能有力气说：“浚哥，子颀是你亲弟弟，你狠心的逐他出萧家。是对他的失望和惩罚。可是你让我离开萧家，却给我足够的生活和学习的费用。因为你没有失望，也不是要惩罚我。你只是觉得不必再让我在萧家生活下去了。我不是你的亲弟弟，自然得不到你爱之深，责之切的惩罚了。”
“所以。”凌磊装作没看见大哥铁青的脸色继续说：“在萧家，只要我这个多余的人走了。。。你。。。你们会过的更好的。”
寂静的书房中仿佛空气都在凝结。大哥憷眉沉思。二哥摇头不语，子颀想说点什么安慰凌磊，几次话到嘴边却因为积怨以久，不知从何说起。凌磊最是平静，低垂的眼帘遮挡了不安、痛苦的眼光。
偏这躲避的目光落在宽大书桌一个“水晶星星”的摆设上。凌磊的心在毫无准备下，蓦然窒息，疼的那样干脆。其实，说了再多绝情的话，也难以抹杀过往的一切。
人说，浮云易散，琉璃易碎。桌上的“水晶星星”曾经就在几年前飞扑在地，碎成零星点点。那次是不知自己又有什么地方招子颀的厌烦，他用力的推了自己一把，结果，就把“水晶星星”碰掉了。凌磊永远忘不了当时他的心慌和害怕。因为，大哥曾和他开玩笑说，“水晶星星”是大哥的幸运星。而当时，大哥真的正在参加一次行动。他永远也忘不了自己跪在地上一块一块，一片一片，一点一点的拣起碎星星时，对自己的痛恨和自责。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两个不眠不休的日子，“水晶星星”除了增加了几道若隐若现痕迹外，居然被他拼粘好了。而大哥的那次行动真的是有惊无险。原来，兄弟情意早以深重。
“凌磊，我很失望。”大哥冷淡的低语，拉回了凌磊的思绪。
“我只问你一句，要是没有子颀的事，你会这么想离开萧家么？”大哥蓦地提高了音调，低喝道：“你再说一遍我们不是兄弟。看着我说。”锐利冷凝的眼令人不敢对视。
凌磊稳了几次，也没敢抬头。他知道终究是瞒不过大哥的。他期望自己的胡搅蛮缠能激怒大哥，能用自己的离开换子颀回萧家。然而，情意真的是很难割舍。
“大哥，对不起，我错了。您罚我吧，”凌磊不敢再和大哥动歪主意。乖乖的，可怜惜惜的求饶。“也请您原谅子颀吧，。。。。。。
“是呀，大哥，我们真的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子颀也小声的求着。
“大哥，”沉默的二哥终于开口，也讪讪的劝：“哥，你就看在小四已经在外面站了一天一夜的份上，饶了他们吧。”
“我看，站也是白站，根本没有反省。有了错，只想逃避和遮掩，不想承担自己的责任。你们看看自己，还像个男子汉么？”大哥厉声斥责。话语中带着失望。
出去，到你们应该去的地方给我好好反省。 爱之深责之切
凌磊没想到短短三天之内，他会被大哥两次责打，而且，一次疼过一次。
此时他正趴伏在体罚室的沙发上，只剩下淡紫伤痕的嫩白结实的翘臀被腹下塞的软垫托的高耸。
羞愧和着歉意使他的脸上红的要滴血了。
大哥拿了藤条，对折的柔韧性使凌磊知道被它打上一定会很疼。
啪，第一下藤条笞上柔软的双丘，磨砺得皮肤火辣辣的钻心灼疼，击打的力度在屁股上散开，蔓延在四周。凌磊咬了牙忍住惨叫。
其实，在惩戒室只有他和子颀的时候，子颀别别扭扭的小声嘟囔告诉他挨打的秘诀是要大声的惨叫，好让大哥心疼，可是，凌磊还是选择了默默忍受，因为他是真的觉得自己应该受到狠狠的惩罚。
嗖——啪，嗖——啪，啪啪，大哥抿着唇，并不言语，手上起起伏伏，抽打的劲道含着怒气自然又狠又重。转眼，十道整齐的鞭痕便有序的陈列在红肿的屁股上。
凌磊只觉得臀上如沸腾的开水滚过。疼痛的钻心。就算他再能忍，也已泪流满面的哽咽了。他喘了几口气，又把羞红的脸埋进沙发里，等着大哥继续的责打。
然而，没有等到预期的疼痛，却是大哥低缓的声音：“起来。到墙边站着去。”
虽然惊讶于大哥只打了十下，凌磊还是缓慢的提上裤子，让灼热、肿胀的屁股被勉强的包住，皱眉的缓步的行道墙边，面壁而立
他在墙边还没站稳呢。身后便是一声响亮的笞藤抽打。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在受罚。
本以为会有惨叫传来，却是只闻兜风而下的嗖啪声。
忍不住偷偷的回望的凌磊，果然见了刚刚还是他趴伏的地方上，子颀健硕的翘臀鞭痕横陈。每一藤下去，都仿是要掀去一层油皮。红紫的交错大概和自己的一样。
也是十鞭，大哥便停了手。他命子颀起身后，接着叫人搬进了一张书桌，两把椅子。
啪、啪、两叠纸和笔被大哥扔在桌上：“小三，小四，给你们半个小时的时间，检讨一下自己的错误。”随手一指桌子两端相对的椅子：“过来坐下写。我想疼痛会有助你们的思考，还有，字数不得少与1000。否则。。”
大哥抬手看了表，已经开始记时了。
凌磊和子颀哪还敢怠慢，忍了疼，几步便走到椅子前。直到坐下时那一刹那的眩晕，才知道大哥的这十鞭真是威力十足呀。两个人都猛得一跳，差点摔倒。稳了心神，勉强再坐，臀上的疼痛让他们感到自己像坐在了烧红的铜铁上一般。
“你们已经用去了三分钟。”大哥说完他的“好心提醒”，潇洒的转身出门。他才不担心两人会敢耍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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