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回
光宇纪。
我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她还是个刚上一年级的小姑娘。躲在大人身后面,白色的衬衣,带着蕾丝边的娃娃领里,细细的脖子,整个身躯都显得弱弱小小的。那娃娃领很大,却皱皱巴巴的,显然是面前的这个女孩有吃领子的习惯,很多年以后我才知道,那种习惯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现。
在大人的示意下,她喊出一声细细的小宇哥哥,甜甜的声音带着些些犹豫,眼睛里的小心翼翼像是生怕触怒了我,现在想起她那时候的样子,还是会由心底发出爱怜的感觉。
我已经记不起她的名字,大致是林妞儿之类很朴实的吧,她听说我要写她的故事的时候,执意让我写成Linda,那便Linda吧,我不介意。
Linda是我远房亲戚家的孩子,在我家暂住一周。她很聪明,七八岁的年纪能把论语倒背如流,算盘打得劈啪作响,什么狮子滚绣球,九九归一表,总是不在话下。如果说有什么不足的话,就是她真的很腼腆吧,除了第一天在父母授意下的小宇哥哥,竟未曾再主动与我说过一句话。不过那时的我也不过是十二三岁的年纪,也是不愿意带着一个小姑娘家家玩的。约是某个踢完球后的下午,母亲告诉我Linda已经离开了,转入了B城有名的实验小学,家长心中的有名在孩子心中的意味是不一样的,我想到的是那个学校传闻中严苛的校规和令人心悸的教鞭。
我从没想过我会再遇到Linda,也没想过是那样的场景下。毕业季的我们总是疯狂的,答辩顺利得很,除了BLUE的酒和灯光,还有什么能抒发大家的心情呢。其实这是我第一次来酒吧,有点讨厌吵杂的气氛,但是又不想影响大家的情绪。一个人坐在边上喝着一杯果汁,点饮品时还被同行的Mike笑称为young lady。一个人的酒吧是无聊的,智能手机显然是各种聚会必备。一个人低头看着电子书,倒也是自得其乐。“帅哥,要不要一起请我喝杯GIN?”抬起头,一张陌生的脸,带着笑容却显得落寞,过于浓艳的装让我难以想象她的面容,吊带的红裙在灯光下泛着妖艳的光,甚至于以后的一段很长的时间内,我都会梦见这条裙子,却再也未曾梦见过裙子的主人。“我们不认识吧?我在等我的朋友。”尽量平静的语气,不愿搭理陌生的女人,妖艳的女子,确乎不是我愿结识的类型。“咯咯咯,我叫琳达,现在我们认识了,下次你要请我喝哦!”那女子似乎听出来我驱逐的语气,转身离开。奇怪的女人。这是我的所有想法。朋友看到这边的情况,过来询问,听我解释后说,“奇怪的喝烈酒的女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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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心纪。
我叫林妞儿。出生在一个很冷的冬季,射手座。
人说射手座都是花心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十七岁的年纪,我已经接触过大大小小七八个主动,我说接触,是实践。也就是说我的屁股已经被七个陌生的男的看过了。他们或许是学生,或许已经工作,如果有什么共同点,大概就是曾经在一段时间内,他们都或多或少的给予了我一点温暖。但是他们都只是和我实践过一次而已。第一次见面,就实践,然后,再不相逢。虽然,每个人我都曾以为他会成为我长期的“哥哥”。
其实生命中的第一个哥哥是叫小宇吧,那年夏天我在他家住了一个星期,记得他递给我的巧克力。不过,他好像很冷冰冰的样子,看见我的时候眉头总是皱皱的。我很想告诉他,他的白衬衫很好看。
那年我被送往了全省有名的小学。我记得第一年数学竞赛我拿了一百分。被老师誉为天才。可是同学们都不喜欢我。她们不带我玩,同桌的男生总是会把我逼到墙角,问我要钱,同班的女孩看着,笑着,看我被揪起头发的样子,我讨厌那种感觉,可是爸爸妈妈没有给我零花钱。于是在一个清冷的早上,我把头发剪掉了。妈妈看后没说什么。把我剪下来的头发收拾好,不知卖给了哪家,晚上给我买了一个炸鸡翅。
没有长头发的日子并没有发生明显的改变。那男生依旧如此,直到我的身上开始出现他的鞋印。妈妈问我为什么弄脏了新换上的裤子,委屈顿时涌上心头,连哭带说地控诉了男生的暴行。妈妈只是说,你若不惹别人,别人不会欺负你的。二年级,我用一把铅笔刀划向了同桌男生的手,红色的血液白色的骨头。原来他的血也是红色呢。我看见他吓得哇哇大哭,心底没有报复的快感,却是对这个男孩的怜悯。老师的介入,叫家长,写检查,赔钱,之后那男生便转学了,从此从我的世界消失,印象中只记得那抹深白色,骨头的颜色。
十二岁,我以全市第十七名的成绩进入了A中,顺理成章地开始上网,网吧,sp,第一次实践是初三,手落在皮肤上激起的疼痛让我以为自己又找到了存在的意义。
我一直坚信,有生之年,我会再遇到他,小宇哥哥。
终于,我十七岁。在BL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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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宇纪。
我接触到sp的时候是十九岁。也就是说我现在已经接触这东西四年了。没实践过。一是找不到合适的被,二是客观条件不允许。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完视频后都会想起那个瘦瘦小小的林妞儿,有点喜欢她怯怯的样子和弱弱的那声小宇哥哥。每天看论坛都会看到各式各样找主找被的信息,不是不想找被,现在刚毕业,而研究生开学还早,想找个被被好好地疼一疼,却又觉得那不过是欲望在作祟。陌生的女孩子在自己面前展示pg,总觉得会心怀芥蒂。
还是在最熟悉的论坛上发布了寻被信息:
“男,主动,CH大学毕业,已考取CH大学研究生,诚求B城小被一位。希望她弱小善良,性格开朗,爱穿白色衣服。QQ*********”
群里又开始热闹了。
右下角的小喇叭闪起来,是加好友的信息。请求者是个女孩,十七岁,名字是个大写的L,简洁的验证信息一如名字,实践。通过了她的请求,对这个奇怪的女孩饶有兴趣。她的签名写着:遇见你,竟花光了此生所有的运气。
“B城?”她问。
“恩。”
“实践不?我在XX酒店。”
“啊?”
“房间已经开好了,就是找个主动,你来不?”
“抱歉,我不想和陌生人实践。”
“哦。”
心中若有所失,我喜欢她的头像,喜欢她的名字,喜欢她的签名,可她的第一次对话就让我觉得我和她不是一路人。找小贝,也是要找个和自己价值观一样的吧,最少她不能太离谱,再好的主动也受不起这种折腾。
右下角她的头像又开始闪起来,点开却看到这样一个称呼。
“小宇哥哥”
没有前言没有后语却把我一下子拎住的四个字。她是谁?她怎么知道了我的名字?
我回复,“你是谁?”
“XX酒店,8042房,实践。”
若是放在一天前,我一定会认为我疯了,一个才认识不到十分钟的女孩子,约我去实践,而我此刻居然真的在开往X酒店的出租车上。内心的直觉告诉我,这次若是错过,会让我悔恨一生。经过一路的思考与沉淀,我已经可以一脸淡然地站在了房间门口。8042四个数字显然明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它就那样规矩地印在白色的门上,经过思考,我轻轻地叩响了这扇门,门后是什么,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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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心纪。
“啊,不要打了,疼,真的很疼!”
“小宇哥哥”
“啪!”很重很重的一下,像是撕裂了皮肤直接打在了痛觉纤维上。之后,却是沉默。我常常在想,神经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东西,它传递欢愉也传递痛苦,同一条路线,却传递完全不同的东西。
“怎么?现在还没忘了原来的主么?小宇哥哥,叫的挺亲切的啊?”身后的云说。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云是我新认的主,认识时我们就说过,只是实践,不谈感情。第一次见他时他穿着深色的衬衫,走进了才能看到的细密的小格子,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喜欢这种衬衫,对这个人也平添了许多好感。
他向来很狠,实践也不会去牵扯个什么理由,也不曾要求我报数。只是一下一下,按照同样的速度加诸在我的身上,这次失控,我知道是因为什么,但是却无力改变。
还是沉默,我们总是在沉默中窒息,任凭身体中那颗灵魂尖叫挣扎歇斯底里,面孔也不过是淡然。
他很好。
只是他给不了我要的。
经常有人劝我说,“linda,别太固执,别要那么多,没有一个主能够陪你走到最后的。”
“你需要的不是一个主动,而是个男朋友。”“sp这东西,放进感情去就只能不停地受伤。”其实我只是再找一个人而已,我相信他存在并愿意为他奔赴万里,只是,他在哪儿呢。
“我走了,你照顾好自己。”云用这句话打破了沉默,把我从思绪中拉回。
每次实践完之后都是这样,他客气有礼貌的关怀,从不会有多余的事情。虽然心里会有落落的感觉,但是也是因为他的不作为,才让我和他实践了不止一次吧。
挣扎着爬起,整个屁股都能感觉到地心引力的作用,钝钝的痛。不曾有过冷敷的习惯,也没有揉过。只是静静地等它自然好。站起来都已经痛地战栗,想要坐下更是奢望了。
打开电脑,熟练地输入账号和密码,XX论坛网址。学校里的网络总是打不开这个网站,还要借助软件翻墙。首页的交友板块里写着的一篇征被信息。
B城。B城还有没被的主动么,呵。
熟练地复制下那行QQ,百度一下,轻蔑的一笑,有时候,知道一个人就那么容易,一点点地抽丝引线,有时甚至能找到他的真实姓名。找到一个ID,看资料,出生日期,星座,啊哈,还有他毕业的中学。
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一样的中学一样的星座连生日都一模一样。只有一个解释了吧。小宇哥哥,时隔那么久,你竟然真的回到我的世界来了么?
发抖的手竟无法选定那串短短的数字,几次粘贴复制后才成功地添加了这个QQ。他答应过来了。是小宇哥哥么,是么。
……
敲门声响,像是击落在湖面上的石子,激起的涟漪弥漫整个心湖。缓缓地拉开门,门后会是小宇哥哥么?
[ 此帖被倚栏听风在2013-06-02 14:32重新编辑 ]
光宇纪。
门开了,一个眼睛红肿的小姑娘从门口钻了出来,眉宇间有些相识却又陌生颇多,而看着她定定的眼神,心念一动,有些话似乎不必明问。是她了,便是她了。她便是我一直要寻找的小被。
一切显得那么自然而完美,她看到我后,顺从地趴到了床上。四年来一直幻想的机会竟那么简单地摆在了我面前。真想扒下她的裤子,给她一顿狠狠地sp啊,这么好的小姑娘,怎么能这么简简单单地就和陌生人实践?
理智还是控制住了情感。淡淡的询问,答案却让我无法再保持冷静,林妞儿,怎么会是你?那红色的女郎是你,如今趴在这里的姑娘又是你,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就这样进入了我的生活,却把我蒙在鼓里?凭什么那么自私,你找到了我,我却找不到你。
轻轻地褪下她的裤子,没有想象中轻弹即破,白白嫩嫩的肌肤,看到的是纵横交错张牙舞爪的伤痕,叫嚣着,又在嘲弄着,我的妹妹,你怎么能放任自己变成这个样子,那又是怎样一个主动,怎么忍心把你打成这个样子?
“小宇哥哥,我知道,你下不了手。”
她的声音似乎还是那样,怯怯的。
不,不是那样了,有更多的东西是柔韧的。
“这些年,你好么?”
……
我从没想过我们的重逢竟是在这样的场景下,看着她伤痕累累的屁股不知如何是好。是为她敷药还是质问她怎么能这样对待自己,是温柔体贴还是冰冷严厉?伯父伯母怎么这样放任你?这些伤痕是我此刻能见到的,我见不到的场景下,你又受了多少伤?有多少男人曾在你弱小的身后驰骋过自己的淫威?我不敢想,也不愿想。
“琳达,回答我,这些年,你还好么?”
“这是主动的质问权么?”她反头看我,眼里的东西我看不懂。
“琳达,你不想给小宇哥哥一个机会么?”盯着她的眼睛,我发出了这样的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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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帖被倚栏听风在2013-06-02 14:32重新编辑 ]
大半夜的我来挖坟了。。。
下一段我要写小女孩的sp经历。算是她的自述。。
我都不知道我还能不能继续写下去,
总觉得自己写出来的东西死气沉沉的,就不想写。。
没什么能说的。
下面写爱情故事。
很抱歉一直没有pai的场面。
不能把你们带到故事中去。
我只是个记录者,记录琳达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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