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情长篇sp小说《你给的痛,飘渺若烟》——作者:倾浅残璃_倾浅残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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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回

十六岁小女子倾浅残璃(大家可以叫我阿璃),来本论坛两年之久,同广大同好一样喜爱sp,一个月前终于开始动笔。
  阿璃曾尝试过写一些sp片段,从来都偏离不了男主女被的桥段,事实上,本篇小说亦是如此套路,阿璃自己觉得只有这样才够催泪
  下面是处女作《你给的痛,飘渺若烟》上,下两部分 中途可能会有一点时间断发,并非弃坑 请各位稍安勿躁
  不足之处还请各位多包涵,并予以提点 谢谢

你给的痛,飘渺若烟(上)
 今日。辽漠北最为显赫的王爷御亲王雍皓宸的喜宴。
 雍皓宸紧蹙眉狠狠灌下一杯喜酒。他对这门王上强压给他的亲事实在厌恶至极,听说他的准王妃是江南淮国进贡来的公主,叫什么倾若烟,哼,什么公主,听这名字,必定同江南水乡里那些柔弱怯懦,故作风韵的女子一样,在大漠里活不了几天;或者就是表面上装得文文弱弱,事实上却是军事探子的那种可鄙女人,他雍皓宸见多了。
 “王爷……”他最信任的侍从安成泽上前低声奏道,“方有消息来报,滟嫆公主已抢救过来了。”
 他紧蹙的眉头舒展了一些,心中更加厌恶他的准新娘了。雍滟嫆是他的堂妹,王上钦赐的公主,性情骄蛮任性,从小对他便迷恋不已;他虽一直当她若妹妹,并无非分之想,却也不忍看妹妹如此痛苦,在他大喜的这一天她割腕自杀。幸亏已然抢救过来,否则!他狠狠地攥紧了拳头,他保不齐会在洞房花烛夜里将什么淮国公主扼死。
 远远地,新娘下轿了。他瞥她一眼,心中更加烦躁,蒙着喜帕,她的身材是如此娇小瘦弱,一点都不如漠北豪爽的女人们丰腴妖媚,喜袍宽宽大大,看不出她的身材是否有曲线。即便是当她如挂名王妃,他也不希望日后的房中人仅是一个胸臀平平,青涩懵懂的小女孩。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行过大礼,他在众宾客的讶异目光中径直走了出去,独独落下倾若烟一个人蒙着喜帕怔在那里。
 若烟一直低着头,虽然一直未看见未来夫君的脸,但从方才他不时的哼气声中,她已敏感地察觉到,他不喜欢她,或者说,他极其讨厌她。感到他撇下她一个人走了,若烟窘得几乎掉下泪来,低垂着睫毛,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从小娇生惯养,虽然性情温柔不争,却也从未受过这般侮辱,她低着头,任喜帕蒙着绝美小脸,不想看见众人嘲笑的目光。
 还是喜娘上前圆场道:“哟哟哟,瞧咱们新郎官,都等不及了,直接跑到洞房花烛去了,新娘子,王妃娘娘,请您也快些去吧!”
 冷场的众人松了口气,几个婢女搀扶着她向内走去。

坐在喜床,若烟一个人送走宾客,孤寂坐着落泪。
 从鱼米之乡的温柔土地,一下子嫁到偏远的辽北大漠来,一路颠簸不已不谈,前两天她还因水土不服大病了一场。堂堂淮国公主,孤身一人,无人关心也就罢了,她所嫁的夫君却也如此厌恶她,她真的很恐惧日后的生活。
 听见门外传来阵阵脚步声,她慌乱地抓起床上的雪帕匆匆拭泪,一吸一吸的啜泣声和耸动的清瘦双肩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门开了。一股浓郁的酒气迎面而来。是他。
 若烟极力忍住哭泣,她知道自己已不招他待见,哭哭啼啼可能更会挑起他的怒火。
 虽灌了很多酒,他意识还是比较清醒,知道床上坐着的就是他的新王妃;鄙夷地撇嘴笑了一下,上前一把拽掉她头上蒙着的喜帕。扯到了她的发丝,她小声痛呼一声,却再不敢作声。
 他又鄙夷地瞥了她一眼,这一次直直地怔住了。
 她低着头,睫毛上闪着晶莹,白嫩小脸向下含着,透着他从未见过的温柔羞媚气息。宽大的喜袍衬得她更加娇小,惹人爱怜,含羞的媚眼红肿若桃。她……哭过了?
 酒意中他似乎无法控制自己的理智了,竟不能自已地俯下身去放柔了声音:“哭什么?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那你知道么?抛下新娘自己走开的新郎官?她心中一酸,什么都没说。
 他忽然反应过来,她,面前这个看似娇小柔弱的女人,可能是淮国派来的探子!
 于是鄙夷和不屑又充斥心中,他变了脸色。
 “不说话?”他冷笑,“在我大辽,连王上都要让我三分,可还没有人敢不答我的话的。”
 若烟依旧低着头,不明白他为何变化如此快,上一刻还温言软语地抚慰她,这一秒却又恢复了冷酷讥讽的性情。
 “你,抬起头来!”他忽而命令道。
 若烟不敢反抗。她听说漠北大辽的男人都极其残忍,尤其是这位骁勇善战的御亲王,一个不顺心可能就要将她拉出去斩首。
 她娇躯一颤,满眼恐惧地缓缓抬头望他。
 英气的鼻梁,深邃的眼眸,完美的脸部线条,为何如此上天的杰作是这样一个冷酷无情的人?
 “你就叫倾若烟?”他又道。
 若烟没有答他,轻轻点头,紧紧抿着小嘴。
 “看来你还是不甚懂我大辽的规矩,”他又冷笑,“日后,我说什么,你必须低着头答话。”
 若烟心中酸涩,低低道:“是。”
 “日后我会派人调教你学规矩,”他冷冷道,“若是让我知道你不守规矩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惩罚就不要想躲过去。”
 她又是恐惧地一抖,不敢再看他的眼。
 “现在,作为我的新王妃,你是不是该履行人妻的义务了?”他调笑,眸中透着不屑。
 她一怔,慌张后撤几步,缩到墙角,泪水扑簌簌落下来:“王爷……求您不要……”她来之前听姊妹们说漠北大辽的男人皆雄壮如虎,交欢之事中常常有女人昏死过去。
 果然是个青涩的小丫头!他不屑地哼了一声,面容长得柔美归柔美,但看她那宽大的喜袍中似乎毫无曲线的样子,他也没什么兴趣,又冷哼一声,反手摔上门出了洞房。
 “安成泽,”他的声音在叫侍卫,她听得伤心,“从满娇院弄几个姑娘来。”

次日早晨,一夜未睡的若烟换上一件水袖绸冷荷坠紧身罗裙,戴上粉红色面纱,起身出屋。
 “王妃娘娘安好,奴婢是服侍您的,贱名阿菡。”一个婢女上前跪倒。
 “快请起,”她扶起阿菡,嗓音温柔轻声,“阿菡,不必多礼,日后还要请你多多关照。”
 阿菡愣愣望她,在这个不把奴才当人的大辽,还没有主子跟她这样讲过话。
 “没有旁人的时候,我称你姐姐可好?”若烟轻声道,“实不相瞒,我孤身一人来到这里,人生地不熟,实在需要人照顾提点。”
 阿菡慌忙摇头,“不敢当不敢当,奴婢……”
 “你要是实在改不过来,就先不要自称奴婢了。”若烟体贴地柔声道。
 “是,奴……阿菡知道。”阿菡笑眯眯地点头。新王妃原来是如此亲切温柔的一位主子,她打心眼儿里喜欢这位柔弱书卷气的淮国公主,“王妃娘娘,王爷他……还没起来?”
 若烟垂下睫毛低了头,“他,不在这里。”
 “嗯?”阿菡迷惑地看着她。
 “他,不喜欢我,没有在这里过夜。”每一个字都如烧红的烙铁,烫着她的咽喉,她艰难地小声吐出这些字,只觉窘迫难堪。
 阿菡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前一天喜宴上王爷独自走掉的原因,没敢多嘴。只是挑起别的话题:“王妃娘娘,请您到前厅用早膳罢。”
 若烟点头,蒙着粉红色面纱缓缓向前厅走去。
 看见前厅里的情景,她苦笑了。
 满满一桌的残羹冷炙,空无一人,分明是给她这个新来的王妃难堪。
 她什么都没有吃,匆匆返回雪芷轩。
 
 “安排好了没有?”书房里,雍皓宸慵懒地靠着后座。
 安成泽上前道,“回王爷,那几位姑娘都已送回满娇院了,保证王上不知道。”
 “他?他知道也没关系,王兄本来也不指望我多宠爱所谓的新王妃。”他说的轻描淡写。
 “是。”安成泽知道什么话不该多嘴。

若烟被安排住在雪芷轩。自从嫁过来两个月,他从未在她这里过过夜,她也不曾奢求,只是每晚暗暗落泪。看人下菜碟的把戏几乎所有下人都会,知道她无宠,便想方设法地刁难她。只有阿菡真心对她。
 “王妃娘娘,洗衣局又把衣物退回来了,说什么让自己洗,分明是看我们好欺负嘛!”阿菡愤愤不平地抱一堆衣服进屋。
 若烟苦笑,这已经是第六次了,“阿菡,我们以后不送过去了,我自己洗。”
 “那,那怎么行,娘娘搁着吧,阿菡来洗。”阿菡连连道。
 “不用了,偶尔我忙不过来时,还希望你能帮忙。”她不再多言,动手洗起衣物来。阿菡连忙上前帮忙。
 内务府送来的炭与棉被也是最低层次的。冬天将近,大漠的冬冷风怒号,雪芷轩里燃着冒黑烟的炭灰,主仆二人呛得直咳嗽,却也无可奈何。她本体弱,大漠环境又恶劣,到了冬日寒意逼人的夜晚只能将薄的可怜的棉被和所有衣服都堆在床上,若烟抱着阿菡相拥取暖。
 “阿菡……”若烟哑声道,劣质的炭灰已将她的嗓音熏哑。
 “娘娘有何吩咐?”阿菡道。
 “不要这么见外,阿菡,只有我们两个人。”若烟苦笑。
 “若烟妹妹……”阿菡迟疑一下,叫出口来。
 若烟微笑了,含着浓浓的苦意,“阿菡,我将你送走,可好?”
 “为什么,阿菡做错什么了,阿菡改……”阿菡急了。
 若烟苦笑摇头,“不是,你没有错,错的是我,我一个人苦就够了,不可以拖累你一起受苦。你也知道,其实我不用人服侍也可以生活。”
 “不要……不要……阿菡不要离开妹妹,妹妹不得王爷欢心,阿菡认了,阿菡不做背信弃义的人……”阿菡落下泪来。
 若烟也流下泪,“阿菡……对不起……”

两个月的时间,雍皓宸几乎忘了自己还有一位新婚妻子。每天忙过公务,便派人从满娇院挑一个姑娘,随便过上一夜。
 忽然有一天,安成泽提醒了他。
 他奏道:“门口教习姑姑求见。”
 雍皓宸蹙眉,“什么教习姑姑?”
 “回王爷,是王上那边派来的,说是您两个月前跟他要的,教授新王妃大辽的规矩。”
 新王妃?那个女人!不对,青涩如她,顶多是个小丫头。淮国来的公主,指不定又是什么货色,是该好好教教规矩。
 雍皓宸允了,两位教习姑姑进来跪道:“老奴阿霞,阿萍叩见王爷。”
 “起来。”他说的冷淡,“知道你们去教谁规矩?”
 “回王爷,是王妃娘娘。”霞姑姑答道。
 “错!”他冷冷掷声。
 “是淮国公主。”
 霞姑姑和萍姑姑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心中明白了上意,“是,老奴谨遵王爷提点。”
 “所以,你们用不着顾忌任何人,”他冷声道,“该骂则骂,该罚则罚,一点都不需要留情面,若是她敢不听教训,耍什么公主脾气,就给我狠狠地打!”
 安成泽出声:“王爷,这……”
 “怎么,你敢为她求情?”他斜睨安成泽。
 “不,臣不敢,只是淮国公主本来体弱,若是弄出人命来,两国的面子上不大好看。”
 他冷笑,“没关系,反正我也没指望她能活多久。江南来的女人,有几个能在这辽北大漠活下去的?”

“见过王妃娘娘。老奴是来教习王妃娘娘规矩的。”霞姑姑与萍姑姑见礼道。
 “二位姑姑请起,劳烦二位了。”若烟轻声道。
 “第一天,老奴要教的是站坐姿。”霞姑姑冷声道,“请王妃站起。”
 若烟手持摇扇,袅袅娜娜地站起,紧张地攥着小手。
 “王妃,在大辽请勿将江南的习气带来,大辽的女子都豪爽直率,站起身应迅速,像萍姑姑这样。”霞姑姑呵斥着,萍姑姑做了一个示范,猛地站起,两腿叉开,动作粗俗不堪。
 “这……”若烟嗫嚅着,“这样不大好吧……”
 “王妃实在质疑老奴们的水平,还是怀疑大辽?”霞姑姑冷声喝道。作了大辽的奴婢,本来见风使舵,何况王爷明确说过这位淮国公主可以任意欺负,平日里她们受尽各种主子的欺负,如今既然有此机会,何乐而不为呢?
 “我……不敢……”若烟低下头去重新坐下。
 “请王妃再次起身。”萍姑姑喝道。
 若烟克制着迅速站起,却怎么也做不到两腿叉开那般粗俗的动作。
 霞姑姑冷笑,“不知是老奴们教得不好还是如何,王妃是不是怎么都学不会站姿?”
 若烟低下头去坐下,又起身了一次,还是做不到那般粗俗姿态。
 “请王妃原谅,王爷口谕,着老奴两位严格教习王妃。既然王妃屡次都做不好,就休怪老奴们施行惩罚了。”霞姑姑冷笑着,猛然向若烟身后膝弯处踢了一脚,若烟吃痛跪倒,还未意识到怎么回事,火辣辣的戒尺便“啪”第一声责打在屁股上。
 “痛……”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般疼痛,若烟娇哭起来。
 “啪!”又是一戒尺,这一次整个屁股都蔓延着火烧一般的痛楚,若烟哭得愈加恐惧,“不要……不要打……”
 “对不住王妃了,这是王爷口谕。”戒尺一下接一下狠狠击打她娇嫩的小屁股,即便隔着绸裙,却也痛得难忍,若烟痛哭不止,忍不住伸手去护挨打的屁股,手上却也挨了几下。
 是王爷的口谕?他怎么如此狠心?若烟伤心欲绝。两个月的时间,他不是本应该忘了世上还有她这样一个人么?为何又偏偏忆起了她,派人来折磨她?戒尺“啪啪”左右轮番着打下来,她痛得躲闪。
 “不要……我……我学就是了……”哭得梨花带雨,她哭着求饶。
 艰苦生活她本忍了,决定与世无争,为什么他一定要她活不下去?她不懂。
 萍姑姑冷笑着将她揪起,“那就请王妃专心一点。”一把将她推到床边坐下。
 挨过打的小屁股碰到床沿,痛得她滚滚落下泪来,这一次她闭着眼尽力不去想动作之粗俗,忍着痛完成了所谓标准的站姿。
 “好,下面要教习的是坐姿。”霞姑姑又道。好不容易有个好欺负的主子,平日受尽气的她们怎么会善罢甘休?
 萍姑姑又做了个示范:向男人那样一屁股坐下,两腿分开的大大的,实在粗野无比。
 若烟试了几次,屁股上已然痛极,却依然没有办法做到那般粗野。她不明白,为什么在大辽女人都如此粗俗无教养。
 看见霞姑姑又一次露出得意的狞笑,若烟知道她又要挨打了。柔弱怯懦如她,却只能忍受。这一次她们将她按在墙上,狠狠揍了几戒尺后,抽泣着的若烟忽然感到屁股一凉。这两个老奴才将她的罗裙掀起来了。
 “不要……”羞窘难堪如她,哭着恳求,“求你们不要……”
 “这可就由不得王妃了。”口口声声叫着王妃,内心里却当她连最低级的丫鬟还不如。霞姑姑扬起戒尺,“啪啪啪”重重责打她仅有内裤包裹着的红红的小屁股。
 “痛!……”若烟尖声哭叫,极力躲避,却无奈这两个老奴才死死按住她的腰,将她按在墙上动弹不得,戒尺一下连着一下狠狠痛打着她的小屁股,戒尺的啪啪声和她无助的哭声充满着整个房间。
 “好痛……不要……”她已哭得说不成句,身后发烫的臀儿让她可以想象娇嫩的小屁股红肿不堪的模样,“求……求你们……”
 两位姑姑冷笑着扬着戒尺,使着最大的力道。这淮国公主的死活关她们什么事?反正有王爷口谕,反正这女人招王爷讨厌,她们又何必手下留情,讨王爷的不待见?
 啪啪啪……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停下来,若烟啜泣着,眼前已开始旋转模糊了,唯一的知觉便是身后屁股上一下比一下更重的痛楚。他真的好狠心……她昏昏沉沉地想,满面泪痕,已哭得喊不出声了,她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他给的一切不好她都忍了,他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她……
 好痛……她是不是快死了……眼前的一切都开始天旋地转,泪也已流不出来了,屁股上烫得骇人的温度和痛楚抑住她几近窒息,身后好像有什么东西流下来,她也不再关心了……
 他厌恶她,她也毫无办法,她倾若烟不是那种讨好献媚的女人,既然他不喜欢她,她又何必强求?他恨她,那就让她们打死她吧,也总比苟且偷生在她们的讥笑中要来的好……哭声微弱下去,啜泣几乎听不见了,她昏了过去……

“什么?”雍皓宸蹙起眉,“你说的是真的?”
 “回王爷,千真万确,是王妃屋里的婢女阿菡告诉臣的,她说她看见那两个教习姑姑将王妃打得出了血昏死过去,还趾高气扬地将她扔在地上,出了雪芷轩。”安成泽小心观察他的神情。
 “这还有没有王法了!”雍皓宸捏拳一锤桌子。
 “回王爷,这是您的过失,不能怨他人。”安成泽忍了再忍,终于说出口。
 “你说什么?”他青筋暴起,“你知道这句话可以判你立刻斩首么?”
 “回王爷,臣知道,但臣也要说,王妃娘娘来自江南,本来身体娇弱,您还下令让那两个龟奴照死里打,为何不是您的过失?”安成泽义愤填膺。
 “谁让她们照死里打了?”雍皓宸怒火冲天。
 “王爷,您自己说的,‘用不着顾忌任何人’‘该骂则骂,该罚则罚,一点都不需要留情面,若是她敢不听教训,耍什么公主脾气,就给我狠狠地打’,这是您的原话,您又如何怪得着那两个奴才?”
 雍皓宸哽住了,急躁起来,“走,去看看。”

安成泽候在门口,雍皓宸大步迈进雪芷轩卧房。
 一进来,便感到周身的冷意,寒冬腊月,这屋子冷得如同冰窖。装饰摆设什么全部没有,若不是床上有人,仿若一间空屋。
 阿菡正抽抽噎噎地哭着跪在床前,一面用湿巾擦拭床上昏迷的小女人的额头。若烟苍白着脸侧躺着,满面泪痕,发丝紊乱,唇无血色,双眸紧锁,紧紧拧着带泪柳眉。粉红色的面纱掉落在地。
 看见雍皓宸,阿菡连忙起身拭泪:“给……给王爷请安……”
 他烦躁地摆摆手,深邃的眼直直望着床上昏迷的小人儿。他知道她柔弱,但没想到她这么脆弱。
 “她怎么样了?请御医了没有?”他终于开口问,以一个罪魁祸首的身份低声道。
 阿菡呜咽着摇头,“回……回王爷,王妃娘娘她……挨了重打,现在又发高烧,一直昏迷不醒……御医们……”她咬了咬下唇,“知道王妃娘娘不受宠……谁都不肯来……”
 “这帮小人!”他咒骂,向外吩咐,“安成泽,去把所有的御医都找来!”
 安成泽应声而去。
 “咳咳……”一阵浓烈的黑烟飘进咽喉,雍皓宸咳嗽起来,怒吼,“你们这儿什么东西这么呛!”
 “回王爷……是,是内务府送来最劣质的炭灰,为取暖王妃娘娘只好忍着……”阿菡哽咽着诉说若烟受的苦。
 “什么……”他从没想过她受了这么些委屈,事情超出了他的预料,这是他从来所不允的,从来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怎么你从来都不去跟本王禀报这些?”
 “回王爷……”阿菡哭了起来,“王妃娘娘说……她有自知之明……不想招人生厌……”
 他心重颤,心中极其不是滋味。
 “你,先出去。”他吩咐,阿菡揉着哭红的眼,放下湿巾和铜盆带上门出去了。
 他在床边坐下,犹豫一下,还是动手掀开她的被子,慢慢褪去她内裤,小屁股上青紫红肿交错,两处破皮流血,与白皙大腿形成鲜明反差。
 他心一紧,没想到她挨了这么重的打,心中莫名地升起一种复杂情绪。他意识到他确实有些过分了,娇弱无助如她,其实他若不喜欢大可以不理她,也用不着用如此酷刑折磨她娇嫩的身子。
 他放下被子,碰到她的伤处,她昏迷中痛得呜咽一声,泪连珠落下,柳眉拧得更紧。她有多苦,连昏睡中也蹙眉不展?
 听见御医通报,他迅速拾起粉红面纱为她戴上。不知为何,他就是不愿意让其他人分享她的美丽娇柔。
 御医们跪倒了一大片,他冷冷道:“是谁如此懂得见风使舵,不愿意来瞧王妃的病啊?”
 “……”一片沉默,紧张的豆大的汗滴滴落下。人人都生怕自己被发现,同时人人也都奇怪,这位新王妃不是一点也不招王爷待见么,怎么还有能耐让王爷给她请御医?
 “废物!”他吼,“大辽养你们这群墙头草有什么用!你们这些……”
 “王爷,”安成泽低声道,“请控制情绪,王妃娘娘需要安静。”
 “哼!”他气的冷哼一声,不再怒吼,御医首领战战兢兢地跪上前号脉,小声道:“能否请王爷将王妃娘娘的面纱取下,被单掀起,臣等方好望诊伤势。”
 “怎么,切脉切不出来了?你们这群笨蛋……”他冷笑,“就给我号脉!不要想其他的!”
 他才舍不得让这帮老东西看见她娇美的容颜和娇臀,那是他独有的权利!
 号脉终于结束,御医首领颤声禀道:“禀王爷,王妃娘娘挨了重打,气血瘀散,又加发高烧,恐怕要静养一个月左右时间方可才好。其间必须各三日服一次药,更重要者,绝对不可仰睡,会压到伤口;亦不可趴睡,会造成呼吸不畅。现在臣等去开方子。”识趣地退了出去。
 不能趴睡,不能仰睡,看来他要全天候地抱着她了。他叹口气,唉,文件只好搬到雪芷轩来批阅,公务只好拿到雪芷轩来办理,自己种下的苦果只能自己来尝了。
 伸手去抱,她的身子如此之轻,似一片虚弱无力的羽毛。抱入怀中,让她侧躺在他身上,他才发现,怀里的小女人并非他这两个月所想象的那般无胸无臀平坦无味,事实上,她可以称得上一个女人了。紧身罗裙包裹着,她的姣好曲线完全显露,胸前的浑圆虽无大漠女子那般丰腴,却娇美鼓胀得便有一般风情;挨了打的屁股自不必说,在原本挺翘的基础上又肿起两尺多高,青紫交错,玉足雪白,他下身不由地躁热起来。
 他在想什么!他恶狠狠地摇摇头,想把这种念头甩出脑去,首先,她应是他厌恶的对象,其次,她正在昏迷中,不论有多么魅惑撩人他都要忍着。
 就这样抱着她,他另一只手一直在批阅文件,不知觉中天已经黑了。
 阿菡呈上药来,眼圈依然红红的。准备退下时,被他叫住。
 “你,等等。”他命令,阿菡驻足停步,“你告诉我,她是一个怎样的女人?”
 阿菡道:“回王爷,奴婢虽然跟王妃娘娘就相处了两个月,但她待奴婢仿如姐妹一般,冷得难以忍受时还抱着奴婢一起取暖,从来都没有人这样对待奴婢……”
 “哦?”他知道她性情温柔,但没想过她待下人也如此。
 “王爷,”阿菡忽然跪地,咬咬下唇,“今天您就算要斩奴婢,奴婢也要说了。这两个月来,奴婢跟王妃娘娘朝夕相处,王妃娘娘所有的好,奴婢都记在心里。王爷喜欢哪个女人,奴婢没有权力过问,可是娘娘毕竟是王爷的正王妃,即便王爷不喜欢娘娘,也请不时来看望娘娘一下,这样,下人们就不会再欺负她了……”
 “你说下人们欺负她?”他蹙眉,“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回王爷,见风使舵是奴才们的惯例,王妃娘娘的衣物六次被洗衣局退回,大冬天的自己洗,手冻得通红,都从来不喊一声,只是一个人默默地哭;王妃娘娘的棉被,木炭,膳食,一切都是最劣质的送来,有时若是不给他们些什么,娘娘就要饿一天肚子……”阿菡越说越伤心。
 “所以,你们屋里的瓷器摆设才都不见了……”他慢慢道。
 “是,”阿菡已经哭了起来,“娘娘她……真的很苦……可是她从来不说……也不让奴婢去说……有一次,她还要把奴婢送走……说不想再拖累奴婢受苦……”
 他心重重颤抖。原来,怀里的小女人还有这样的一面。
 “所以,恳求王爷时不时来看看娘娘,奴婢求您了,否则,娘娘真的会死在这大漠的……”阿菡哭得止不住。
 “行了行了,知道了。”他不敢再听下去,不敢知道因他的过错让她受了多少委屈,吃了多少苦。他渐渐发现,自己心中已不再像最初那样厌恶她了。
 “你现在和安成泽一起去内务府,领最好的木炭和棉被,然后把你们给出去的东西都要回来。本王来给她喂药。”
 “是。”阿菡揉揉眼睛,退出房间。

“倾若烟,你,醒醒。”他生硬地唤她,“起来吃药。”
 她不动,只是苍白着小脸,带了哭腔呜咽一声,依然紧紧闭着双眼。
 “若烟,快醒醒,吃药了。”他放柔了声音。
 “痛……”这是她醒来说的第一个字,两行清泪缓缓流下。眼前天旋地转,是听见了他的声音,还是幻觉?
 “我知道你很痛,等一下给你上药。”他柔声道。他发现自己已被她迷惑了,无论如何都硬不起心肠来呵斥她。不,不应该是迷惑,应该叫同情,对,同情和怜悯。这才是他现在的感觉,没错,肯定是这样的。
 眼前事物渐渐聚焦,她看清了抱着她的人,恐惧地一个激灵,这一次,是想从他怀里爬出来了。他当然不允,依旧斜抱着她,“别乱动,会碰痛伤口的。
 “你……”这是在做梦么?他怎么会在她的房里?他怎么会这样抱着她?他怎么会如此柔声跟她讲话?她困惑了,发烧的热度却不允许她想太多,浑身无力地,她软软地倒在他怀里。
 “来,吃药。”他舀了一匙,递她唇边,“张口。”
 她不肯,紧紧闭着嘴,恳求地望着他。
 “快点,我的耐性有限。”他威胁。
 “不要……”她哑声哭起,他一怔:“你的嗓子怎么了?”
 她亦一怔,继而含泪苦笑,“炭灰熏的,没事。”
 他心紧缩,不仅是为她受的委屈苦楚,更是为她苦笑无怨的凄凉,“我现在喂你,你乖乖吃药,好不好?”
 “会苦……”她闻见中药味就作呕,带泪恳求他。
 “那也忍一下,吃过药才会好。”他将一匙药重新递她唇边,趁她不经意向内灌去。
 “唔!……”她本能地一把推开他的手,药匙带着药汁飞出老远,掷地碎裂。他扬起巴掌作势,她吓得嘤嘤哭起来。
 他又心软了,放下巴掌,知道她现在不能打。“那我亲口喂你,好不好?”
 “嗯?”她抬起泪眼不解望他。
 他不加解释,直接含了一口苦药汁,狠狠吻上她的唇;在她发怔间,他已“喂”了她好几口药汁。
 “不要……”她终于反应过来,羞红了脸连连推他。
 他无所谓地擦嘴。药汁确实够苦,不过在如此的苦味中他还能品尝出她娇唇的甜美,实在让人舍不得离开,他甚至有些后悔没有多盛些药了。
 “现在趴到我膝上来,给你上药。”他命令。
 “不……不用了……”她窘得低头。
 他不再跟她废话,直接将她抱起趴放在膝上,轻柔地除去她罗裙和内裤,绝美的胴体裸露在眼前。他不敢再看,怕惹起他的欲火,拿了紫金化瘀膏来轻轻为她上药。
 “痛……”她哭出声来,因他碰痛了她的伤口。
 “忍一下,马上就好。”他温柔劝慰着,自己也弄不清为何对她这样温柔,也许是为了赎心中的罪吧,他安慰自己,毕竟让她受了那么多苦。
 大掌含了清凉的药意轻轻摩挲她饱受摧残的小屁股,不小心碰痛伤口,她嘤地一声抽泣起来,他赶紧放轻力道,以最温柔的姿态为她上药。
 阿菡抱着新棉被和木炭进屋,正好看见如此暧昧的一幕,慌忙红了脸退出房间。
 上好了药,他重新抱过她在怀,继续看他的公文。
 其实从意识到是他的那一刻,她本想哭着质问他她究竟

第2回

做错了什么让他如此痛打她,但他从未有过的温柔让她迷惑了方向。
 阿菡知道可以进去了,便抱了东西进屋,若烟裸身侧躺在他怀里,挣扎着唤她:“阿菡……”
 “是,王妃娘娘。”当着他的面,她们不可以姊妹相称,“有何吩咐。”
 “你手里……是哪里来的……”她虚弱问道。
 阿菡抬眼看了雍皓宸一眼,“这个,您问王爷就好。”便去另一间屋子烧炭了。
 她吃力地抬头看他,他依然望着手中的公文,说得自然,“是我让她去取的。”
 “那又……何必……”她哑着嗓音轻声道。
 “不许胡说。”他斥她,“你要快一点把身子和声音养好。”
 她没有讲话,只是满心的疑惑。她依然无法明白为何他冷了她两个月,又派人痛打她至昏迷,醒来后却又抱她入怀是怎么回事。
 “其实,不必劳你费神……”她咬牙轻声道。高烧如她,说每一句话都仿如在棉絮上走路,把不住力气。
 他掷下公文,低头看她,“不许再说了,你身上有伤又发着高烧,应该快点睡一觉。”
 她依然迷惑望他,“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他的温柔体贴,她真的不习惯。
 “你说我对你好?”他自嘲地苦笑。他哪里对她好了?冷淡了她两个月,让她受尽委屈,还派了那两个心狠手辣的龟奴重重打她,他待她好吗?
 “我是说……现在……”她低下头去。他怀抱着她柔若无骨的胴体,温柔得好似真正的情人一般,亲口喂她吃药,柔声安慰她……她真的迷惑不解。
 “现在?”他依然苦笑,“我是为了良心上好过一点。”毕竟,害她在死亡边缘徘徊的罪魁祸首就是他,他好歹也是人,总不忍心继续苛待她。
 她移开了目光,心里滚动着酸涩,“我以为……你是厌恶我的……”
 “不再厌恶了。”
 她惊异地抬起头,动作过猛使得她又剧烈地咳嗽起来,他蹙眉轻拍她背,“跟你说不要在讲话了,快些睡觉养着。否则等你伤好了我还会打屁股的。”
 她恐惧地一个激灵,他赶忙安慰,“放心,我不会再叫那些瞎了眼的拿戒尺重打了。”
 “你,你不回你的屋子……?”依然颤抖着,她轻声问。
 “不能回,我要抱着你。”他叹口气,见她还欲婉拒,他加强硬了口气,“御医的吩咐,这你总推不掉了吧。”

之前艰辛的两个月,她度日如年;如今每天被他抱着睡着,在他怀里起来,日子却过得飞快。每一天他都在她房里抱着她,温柔跟她讲话,有时还低下头吻一吻她。她的雪芷轩里堆满了他的文件;他却也不知怎么了,不再怀疑她是否是淮国的探子,有时国家大事还会问问她的想法。当然,若烟有自知之明,从来都不多言。不知觉中,又是一个月的光景过去,她已可以下地了。
 “今天可以出去走走,但只能呆在王府里,知不知道?”他搂住她纤腰。
 她没有作声,点点头,绝美小脸依然有些苍白。
 推开雪芷轩的门,他搂着她出去。已是春初,若是江南此时春的气息已然显山露水,而大漠屋顶瓦片上却还挂着冰条。若烟轻轻叹气,不愿去想家了。至少,她在这里不再受委屈了。
 “若儿,你先自己待着,不要乱走,我去去就来。”他嘱咐她,匆匆离去。
 若烟浅笑,这是她来漠北后第一次露出笑容。因了他对她的称呼,“若儿”。
 从什么时候开始,已不知觉依恋上他了呢?她也不知道。即便已知她对他有了感情,她也不敢多想什么,毕竟,他说过他对她只是“不再厌恶”,离喜欢和深爱还有十万八千里。
 她正轻叹着,忽听外院传来一个蛮横的叫嚣女声。
 “敢拦我?你们这群不识货的东西,知道我是谁吗?有眼无珠的废物!我告诉你们,我就是你们御亲王本来打算娶的滟嫆公主,你们的准王妃!呸!什么已有王妃了,那个女人算得了什么,不过是一个身材瘦小,要什么没什么的淮国贡品而已!你们等着瞧吧,总有一天皓宸哥哥会休了她娶我的!少废话,快让我进去,我的鞭子可不长眼睛!……”
 若烟怔怔听着,心中持续了近一个月的幸福心情破碎了。原来,他本打算娶的,并不是她,难怪他一开始对她那样厌恶,是嫌她占了心上人的位子,是么?
 正胡思乱想着,声源出现了。雍滟嫆身材丰腴艳美,典型的北方女子,手持一条长鞭,向内院冲来。
 若烟吓得向后退去,“你……”
 “你就是淮国来的公主?”雍滟嫆从上到下打量了她一遍,身材自然不如自己丰腴,面部遮着面纱,肯定是丑的见不得人!“就是你抢了我的皓宸哥哥?我现在要你双倍奉还!”
 一道长鞭卷带着凌厉风声从空中劈来,若烟尖叫一声,紧紧闭上双眼,却并没有所想象的钻心的疼痛出现。她睁眸一看,他正挡在她面前,大掌紧紧攥着鞭子,面色铁青。
 “滟嫆,莫非门卫没有告诉你,任何人不得进入这内院?”他冷声道。
 “皓宸哥哥,门卫当然告诉我了,”雍滟嫆娇声道,仿若变了一个人,“可是呀,我不一样,母后都给我们两个指过婚约了,我肯定是例外呀。”
 若烟猛然抬头望她,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不动声色,知道她已经误会了。
 “母后是指过婚没错,但这并不代表你可以冲到我的王府来行凶伤人。”他继续道。
 雍滟嫆撒娇之习惯,让若烟心中十分酸涩,“皓宸哥哥,滟嫆没有啦,滟嫆只是吓唬一下这个女人,谁叫她破坏了我们两个的好姻缘呢。”
 若烟低头站在一边,只觉鼻头酸涩,快要哭出声来。这一切,他都看在眼里。
 “滟嫆,我已经娶亲了,以后,我们便做兄妹就好。”他点到为止。
 “皓宸哥哥,我明白你的苦楚,”雍滟嫆娇笑着拉过他的手,“碍于两国的情面你不可能休了她,我理解;不过若是贬她作侧室,立我为正王妃,滟嫆也不会有丝毫怨言的,真的!”
 若烟实在忍不住了,捂着嘴生怕哭出声来,向他掷下一句“对不起”,便跑进屋里锁上门。门里传出低低的哭声。
 “若儿!”他喊她,知道他伤了她的心,然,他也必须要把雍滟嫆高高兴兴地送回去,省得生事。耐住性子哄道,“滟嫆,你先回宫里去,过几日我进宫去跟母后说,如何?”
 “真的?”雍滟嫆娇笑着拍手,扭动丰腴身躯,“那你可千万不要忘了,一定要快些来!”
 “一定。我保证。”他好不容易送走了雍滟嫆,飞快地冲到雪芷轩门口敲门,“若儿!开门,若儿!”
 门内的哭声变大了,若烟哭着不理他。
 “那好,往后退!”他飞身一脚踹开门板,冲进屋内。若烟已哭得梨花带雨,背对着不理他。
 “若儿,你听我解释……”他忽然感到自己的话如此苍白。
 若烟转过身来,绝美水眸红肿如桃,“对不起……”
 “你,跟我道歉?”他一头雾水。
 “对不起……”她哭得伤心,“早知道娶我要你这么委屈,连心爱的人都不能够在一起,我不应该嫁过来的……”
 “心爱的人?你说雍滟嫆?”他听出她的酸楚,心中竟隐隐一丝因她为他吃醋而产生的满足,“只有她一直对我迷恋,我是从来当她如妹妹的。”
 “你们……有过婚约的……”话出口便是阵阵心酸。是呢,那雍滟嫆还要将她贬作偏房,自己作正室,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虽然之前他也并未对她有过什么承诺,但一旦如此,不是唯她独尊,就表示不矜贵了。
 “那也是太后一厢情愿,我并没有应许。”他赶紧解释。
 “我不信……”她啜泣,“你明明心中有人,为何还要给我温柔和信仰……”
 他没有答话。他还弄不清自己对她的感觉是否是喜欢或者是爱,抑或是纯粹的心中赎罪和怜悯。
 他的沉默让她心慌。他已默认了吗?
 他抬脚出了雪芷轩。他要好好想想对她的感觉。
 若烟见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心中更加哽咽。
 原来,果然是这样,一直都是她在一厢情愿,一直都是她在自作多情。

若烟失神地在王府中走着,过小桥忽然撞到了一个人身上,慌忙道歉:“对不起……”
 “不好意思,是我没有看路。”对方俯身道,忽而细细瞧她,惊得连忙见礼,“给王妃娘娘请安……”
 若烟终于回过神来,“你是……”
 “回娘娘,臣是王爷的手下,敝名安成泽。”安成泽有礼道。
 “请起吧,真抱歉撞到你。”若烟轻声道。
 “娘娘说哪里话。娘娘怎么一个人在这儿?是在跟王爷玩捉迷藏?”他笑。
 若烟苦笑一下,若真是如此该多好。“他有事情去办,我散散心而已。”
 “娘娘身子还好些了么?”话一出口,安成泽已刹不住了。
 若烟小脸窘得通红,“你……”他怎么会知道她挨打的事?
 “是这样,臣听下人们说娘娘生了一场大病,近来方好,因而随口一问。”怎么能不知道,怎么能不关心她挨的重打,他却只能编个借口询问。
 “嗯,谢谢你,已大好了。”若烟舒了口气。
 “臣……”他又张口。
 “不要这样见外,你若不嫌弃的话可以叫我若烟。”她笑得羞涩。
 “臣不敢。”安成泽隔着面纱,仿佛都能看见她的浅笑,慌忙低头。
 “否则我会生气的。”她嘟嘴。
 安成泽又抬头看她一眼,试探道:“若烟……”
 “嗯!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若烟微笑起来,“你呆在这王府多少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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