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回
白立德日记(AK出品,必属佳作;如有雷同,以此为准;钦哉!)
前言:弗朗西斯科·翁齐,西班牙籍传教士。万历四十六年——西历1618年——年底来到中国,直至清初去世,在中国生活长达三十二年;并按照当时流行的习俗,取了个中国名字:白立德。天启三年夏,在福建汀漳道长泰县定居,生活了近十年,还娶了一个中国妻子。本文以其日记为主线,扩展而成。彼身为洋人,而习中华笔墨,且能以汉字作文,亦殊难得。惟语多啰嗦,称谓前后错杂,用词亦不甚准确,文彩实无可观者。扩展文中之人物、情节多属虚构,小说家言,请勿深究。(另:为了阅读方便,文中没有使用闽南方言,而全部采用普通话对白。——AK按)
日记1:我昨天可能是吃坏了什么东西,所以一整天我都在腹泻,以至于方来见我的时候,虽然我腹泻已经停止,但是还非常的虚弱。(方是他新发展的教徒——AK注)他很热心的为我推荐了一名医生,并且陪我去医生那里诊治。(仁慈的上帝,我虽然始终弄不明白那些草药的治疗原理,但它们的确是非常有效的。)当我们要离开医馆的时候,忽然有一个年轻的女子急匆匆的闯进来,问医生讨要治疗刑伤的膏药。(当地人叫它棒疮药)从她和医生的交谈中我们得知,她的一个姐妹犯了罪,要在县衙外面当众被处罚。方对此非常感兴趣,邀请我和他一起去观看行刑的过程,我因为正好可以顺路回家,就接受他的建议。
衙门前面围着很多人——在大明国,随时随地可以见到这样的闲人;人声嘈杂,在他们称为“公堂”的门口围了一大圈,方和我无法靠近,根本看不见里面的情形。我们于是选择了一处地势比较高的位置,正好在一个人家的屋子旁边。方又花十文小钱,租了茶馆的一条长凳,我俩并肩站在上面。
人圈里面的刑罚已经开始了,门前是一张小桌子,面对观众的一边斜搭着(或者是钉着)一块木板,再下面是一只竹凳。一个男人上身伏在高桌上,双手应该是紧紧抱着那桌子边。下体贴着木板,小腿跪在凳子上。他的裤子被脱到小腿上,露出瘦巴巴的屁股。他的身体两侧各有一个戴黑帽子的人,他们叫皂隶或者衙役的,每人手中举着一根木制的刑杖,一下一下的拷打那个男人的屁股。我在这里生活了几年,发现他们的刑罚,和欧洲的宗教法庭以损害人的肢体的目的不同,主要是用来惩戒的居多,而用于逼供的反而并不多见(其实是他少见多怪——AK注)。而且这里最常见的处罚方式是打 屁股,就用这种很吓人的大棍子。比较起来,欧洲人似乎更喜欢用藤条。每打一下,男人就会发出凄惨的呼号。围观的人们指指点点的评论,间或还有人喝彩。
大概方来时以为是女人受刑,所以很兴奋。当看到被打的是男人,就显出失望的样子。在大明国,女人的身体是很神秘的,在陌生人面前的袒露是件非常羞耻的事情;即使那人是同性也不可以。有人曾经开玩笑的说,只有两种情况可以例外;一是产妇分娩,再就是妓女面对客人。普通人想要窥视女性的身体,也是为他们的传统所不齿的——尽管大家都有这样的心思。而在政府(衙门——AK注)就不一样了,不论男女,只要被官员认定有犯罪行为,他就有权让人对他们或她们施以打 屁股的刑罚。而这时,也不论男女,只要你愿意,就可以堂而皇之的来围观,而不必被道德约束。
就在方试探着问我要不要离开的时候,却看见那个男人被拉起来,推到桌子右边稍远一点的地方站着。随后,一个大约二十多岁的年轻女人被拉到桌子前面。方于是立刻放弃了离开的念头,喜笑颜开的挽着我的手臂说:“等一下,真正的好戏就要开始了。”果然,那个女人刚被推着趴到桌子上,人们的情绪立刻就高涨起来。紧接着,一个执行的刽子手(他这样称呼皂隶。——AK注)把女人的裙子掀上去,然后把她的裤子象刚才那男人一样,一直脱到小腿上。人群里爆发出一阵兴奋的欢呼;包括我身边的方也在喊叫——这对他们是非常【开心】(括号内为AK加字)的。另外一个刽子手蹲在桌子前面,我猜可能是在捆 绑女人的双手——这我实在是看不见。
那个女人的身材短小,但是并不瘦弱,相反倒很精悍的样子;屁股看上去也很结实,圆鼓鼓的,比那男人要饱满的多。在他们动手之前,有个穿长袍的中年人举着一张纸念诵了一阵。由于离的有些远,人们的声音又杂乱,所以只隐约听到那女的姓陆;也或者姓鲁,也没听清楚犯了什么罪,反正是要被打四十个板子,还要罚作一个月的苦工。他宣布完毕,两个衙役就用他们手里的大木杖拷打女人的屁股。开始女人并没有出声;也许出了声,我们离的远没有听见。从第四或者第五下开始,女人发出了尖利的哭叫,并且极力的扭动她的屁股。方和其 他的观众都很满意,不停的为衙役们喝彩。尤其是在女人拷打完成后,据着(原文如此;我想应该是“撅着”——AK注)又红又肿的屁股被拉起来时,人们的热情达到了最高潮。
我们果然看见在医馆遇到的另外一个女人!她和衙役似乎有默契,当女人被放下来后,她就走上去,把讨来的膏药替那女人敷在红肿的屁股上。大概是没有破;当然,这个我也没看清楚。在那女人后面,又有两个男人被打了屁股。但是方已经有些不耐烦,于是我们(就)离开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把早上看到的当作新闻说给我可爱的太太听,没想到她却非常认真的问了我许多细节,比如女人的容貌、年龄,屁股被打成什么程度,以及和她相比谁的屁股更好看一点。(上帝宽恕我,在这个问题上,我撒了谎!)而对那个女人具体犯了什么错误,却显然没有什么探讨的兴趣。
扩展:长泰县七品正印官崔允清,表字俊七,对数字“七”特别有好感。上任不久,就定下规矩:衙门办公,每七天就休息一日;(大家自然非常欢迎——这倒有点象星期天)每天处理案件以七宗为限——通常;(大家自然也没意见)有人背地嚼舌头,说他“这样喜欢‘七’,只怕要当一辈子七品县令了。”后来推而广之,每到逢七日这天,就作为公开惩处犯人的日子。处罚的对象是四十板以下的罪行(他倒不打七十!),地点就在公堂外面;无论寒暑,风雨无阻。除非有上司的紧急公务,否则就是天上下刀子,也不许推迟延误,当真是雷打不动!所以这个日子,也就成了县里那些闲人们的节日。
这天又是十七,衙门前早早的就围满了人,大家交头接耳,翘首期盼,焦急的注视着那两扇黑漆大门,等待着启门的铳声。“嗵、嗵、嗵!”三响,人们不约而同的向后退出十几步,给门前闪出一块半圆的场地。大门左右分开,几个衙役押着四男二女六个犯人出来,犯人们手里抬着条桌、板凳和绳索之类,一个个哭丧着脸,在衙役的监督下在圈中安排妥当。过一会儿,他(她)们就要趴在那上面被打 屁股了。
当值班头走出来,向大家公布今天处罚犯人的罪名和次序。实际上这是三宗案件;第一名钱某,负债逾期不还,且伪造证据希图抵赖;事发后,供认不讳,念家属已代偿欠款,乃从宽发落,重打三十大板,罚银十两充公。第二名陈某,即钱案所涉BANNED,事发后,自行投首,依同谋减等,杖二十。第三名罗九妹,系致仕官艾某家所雇乳母。哺乳期间,见财起意,窃取主家金长命锁一挂,玉带一条,玛瑙数珠一串,合银一百七十两有零。到案日,赃物悉数追缴。依盗窃律,重杖四十,并罚做苦工一月。第四名周某、第五名霍某,系外乡骗诈棍徒。乃欲以典卖妾室为名,图骗杜某财物;幸为杜某内弟识破,扭送到官。依BANNED未遂例,每人重打五十大板,枷号三日,递解回原籍。第六名霍怜儿,原系私娼,霍棍之妹。该女与周、霍同谋,亦按BANNED未遂例,打五十大板,枷号三日,递解回原籍。宣读已毕,班头代县主焚香三炷,供奉于公案之上,三叩而起。回身发令:“时辰已到,行刑!”
钱某是个黑胖子,为人悭吝、无耻。他家虽不能说大富大贵,也算丰衣足食,中产之家是够的。他偶有急用,不得已在“泰丰号”贷了一百五十两,为期半年,到期归还本息银合计一百六十五两。就为了赖掉这十五两的利息,他居然荒唐到去找刻图章、代写书信的陈某,假造钱庄收据。要说这姓陈的也够可以,堪当“无知无畏”四字的考语——给钱就干!你想,这么小儿科的把戏,别说衙门里每天混迹坏人丛中的老江湖,就连稍有点头脑的普通人也骗不过呀!钱某是个胆小如鼠的人,上堂才说要打,就立马招认了。姓陈的反应也够快,听说他犯了事,不等人抓,连夜自首,只落了个杖二十、免予追究。
钱某被拉出来当众受刑,心里还想着要再罚银十两;这次上下打点,又用去许多,不禁一阵一阵的肉疼。衙役把他按到桌上,双手用索子捆牢。黑胖子肚皮贴着木板,屈膝跪在小凳子上,另一个衙役解去他腰间的汗巾,把茧绸裤子撸到小腿肚子上,露出黑油油的肥屁股。虽然才三十板,但衙役恨他一毛不拔,手里刑杖“足尺加三”的着实奉承,揍的他鬼哭狼嚎。当被拉起来推到大堂门口的时候,两个屁股蛋子已经血肉模糊了。那个失败的“BANNED”陈某,眼见得在劫难逃,主动脱了裤子,趴到桌上等着。希望通过积极的表现,能让这些家伙下手轻一点儿。自古道:“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何况他这没理的。这些衙役们谁有工夫睬他?大板子上下翻飞,也把他屁股揍的青肿不堪;不过确是比钱某轻了点,起码没破皮。打完揪起来,撵到一边和钱某并排站着。
要说这打 屁股,那是极有讲究的。一般来说,自然是“钱”大爷说了算;有人情的板子,不怕屁股打的皮开肉绽,回家贴上膏药就能跑。没人情的又分两种;省点儿事,既打的血肉模糊,又让你伤筋动骨——钱某自然是这个待遇;要存心收拾你,让你屁股不红不白,就象没挨打似的,回家就肿,半个月下不了炕那都正常。这就是他们的厉害之处!如果花了大价钱,而老爷又不验伤的话,他们能把屁股打的震天响,提上裤子连凉毛巾都不用敷——汗毛儿都不会碰倒一根的!最狠就是钱胖子这种——放开手脚,使出浑身解数,只要给你留口气儿,就算这些大爷积了阴功了;好不厉害!
罗七妹低头含泪,被牵到桌边,还没等人家动手,就先自抽泣起来。她今年二十出头,成亲才一年多,丈夫以打鱼为业。今年春上,七妹头胎就得了个儿子,小两口乐的不知怎么是好,她丈夫海也不出了,一天到晚围着孩子转。堪堪将乳到百日,孩子却忽然得了场怪病,喘了半宿,把个粉团儿似的儿子生生夭折了。七妹哭了个昏天黑地,恨不能跟了孩子一起去。孩子没了,可日子还要过,她丈夫只好又出海去打鱼。恰在此时,本处一个卸任知府艾老爷,五十三岁得了个儿子,要寻乳母,就有牙婆把她荐了去。
她平素身子健壮,虽遭丧子之痛,奶水却还很足。丈夫不在,她一个人在家,难免触景生情,索性就去了艾府。工钱不工钱的无所谓,跟前有个孩子,至少自己也能排遣排遣。初时还好,她性子温顺,奶水充足,把小少爷喂的壮壮的,主仆之间也和睦。谁想好好的,她却出了事!小少爷过百日那天,自然有大批的亲友来贺。她对景伤心,不晓得搭错了哪根筋,竟然鬼使神差的把那长命锁等几件东西揣进自家怀中。艾家奴仆众多,还没等席散,就被人捉了“现行”。当下艾老爷一张帖子,就把她送了长泰县。
人赃并获,还有什么好说?当下老爷吩咐打二十嘴巴,再加上十个屁股板子,押在班房去。她知道自己错了念头,自作自受,不敢怨天尤人。只是丈夫不在家,连个送饭的都没有;晚上当班衙役又来罗嗦。一个弱女子到此地步,还敢怎样?只得任他们轻薄。幸好有街坊家一个未嫁的女儿,平日和她交好。听说她出了事,和家人说了,每天给她送两顿饭。大家都是穷百姓,况且街坊住着,知道她原不是奸恶刁猾的人,无非一时糊涂而已。那姑娘每次送饭,总尽可能陪七妹聊几句,亏她帮着排解,才算捱到今天。
她一出场,人群中就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就等这时候呢!衙役们也是男人,知道众人兴致勃勃是为什么。一个拉着她到桌上趴好,又调整凳子帮她跪好。然后掀开衣摆,把单裤直扒到脚踝,剥出白生生、紧噔噔的粉屁股,和两条水葱似的玉腿来。另一个衙役促狭,绑好她的手后,从怀里掏出个物件给她塞进嘴里,故作关心的叮嘱道:“咬住了,呆会儿打 屁股很疼的,有这个好一些。”她含着两泡眼泪道谢,依言牢牢的叼在嘴里,人群中又发出一阵哄笑——原来那是给空闺寂寞的女人预备“消夜”的“角先生”!
罗七妹一个贫家媳妇,哪里认得这东西?街坊那小姑娘尚未出阁,自然更加不认得这种“高级货色”了。这姑娘好心,得知她今天要被打 屁股,一大早就跑去杏德堂赎了两贴杖创膏药,赶回来挤在前面,预备着她受完刑好敷贴。她虽见众人指点哄笑,却也是不明就里。后来好歹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听出端倪,不由羞愤难当,粉面飞红。几步抢到近前,从七妹口中一把夺出那物件,狠狠的掼在地上。衙役无非想消遣七妹,博众人一笑而已,见她这样,反好言好语的把她劝回人群。
刑杖是杨木所制,又坚又韧,上头还沾了不少钱胖子的鲜血。这东西挟着劲风拍下来,活似烙铁烫屁股一般,七妹那叫苦声从喉咙里直滚出来,简直要震碎屋顶的瓦片。俩衙役要在众人面前卖弄,两条板子象活了一样,部位掌握准确,力道拿捏适中,即要保证打的她疼,又不会皮破血流。她从小乖顺,长大嫁了丈夫,也是个本分人,几时遭过这样的罪?虽然那天过堂时就被打了顿屁股,可那是黄昏时分,而且又是在后堂,除了衙门里的公人,并没有群众“参观”。今天却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光着屁股吃打,事情一旦传到丈夫耳朵里,自己这张脸还往哪里搁?
要在平时,不消二十板,就能揍她个皮开肉绽——钱某就是榜样。今天俩衙役存心捉弄她,使出手段来,把她屁股打的火烧火燎,又红又肿。众人嘻嘻哈哈,都道:“这小娘们儿的屁股,只怕十天、八天都挨不得床了!”七妹此时疼痛难忍,也顾不得羞耻,连哭带叫,屁股颠的山崩地裂,两腿蹬的翻江倒海,鞋也掉了;裹脚布都甩飞了!两股间春光尽泄,把观众们看的血脉贲张,欣喜若狂,连喝彩都忘了。整整四十大板,把七妹揍的脑门子冒火,屁股如同过年蒸的花馍,生生涨了一大圈儿,苦不堪言。
衙役解了她手上的绳索,拖她起来。七妹咬牙挣扎着从桌上爬下来,屁股剜心的疼。她今天算现了大眼;受刑时裤子给扒到脚踝,刚才一顿踢腾,一条裤腿也被甩脱了。上身的短褂下摆遮不住光屁股,想提裤子又站不稳,又羞又悔,恨不能一口气上不来,索性死了倒干净!俩衙役拄着刑杖在一旁笑嘻嘻的看着,也不催促;观众中不断的有人起哄。街坊家的姑娘挤出人群,跑到她跟前,让她撅起屁股,从怀里掏出膏药帮她敷上,胡乱缠上裹脚布,让她扶着自己肩膀提上裤子。姑娘搀着她,捱到离那俩男人几步远的地方站下。
接下来轮到那俩骗子。因为还要示众,衙役更加不会留情,一板一眼,把四瓣儿屁股打了个鲜血迸流。只是大家的心思都在那小娼妇霍怜儿身上,一个个心痒难搔,只嫌俩衙役手慢,不免有煎熬之感;甚至有不耐烦的,干脆直接开口催促上了。俩衙役也看出他们的迫切渴望,但这种例行的处罚,中途是不换人的。今天他俩当值,已经整整打了二百板,多少有些疲惫。把姓霍的骗子拎到堂口之后,便故意慢腾腾的把霍怜儿推到桌前。
霍怜儿虽然才十八,作私娼却都已经两年多了,当真是天生的风骚。她的本钱也好,真个是肤若凝脂、体如柔绵。漂亮的瓜子脸,弯眉笑眼、准鼻樱唇,满头长发如乌云掩玉,一对娇乳似鸡米新剥。尤其两爿软绵绵、温润润、粉嘟嘟、嫩生生的小骚PP,那一扭的风情,怎一个“浪”字了得!以她这种“资历”,在班房里还消停得了?衙役们个个如蝇见血,当值的下班不回家,不当值的也要来逛逛,倒把个班房弄的门庭若市。好在她本来就以此为业,大不了就“无偿奉献”一把;本钱随身带,不用也是闲着。俗话说的好:付出总有回报!过堂的时候,她这屁股果然就比那哥儿俩打的轻;表面上虽是红彤彤的,下来用凉手巾敷一把就没事了。
这几天靠着雪白粉嫩的身子,和销魂蚀骨的淫声浪语,她已经和衙役们都混熟了——包括今天这哥儿俩,知道他们不会真的下死手打自己,所以心情很轻松。这小娘们儿也真不是东西,都这时候了,还不安分。到桌前还不肯就上去,而是环顾四外,狠狠的抛了一大圈儿媚眼儿,先闹了个满堂彩。俩衙役看着她发骚,心中暗骂:真是个天生的“浪货”,到哪儿也忘不了骚情。俩人眼光一对,心有灵犀:呆会儿给她顿好的尝尝!
那小娘们儿还不知道已经大祸临头,依旧拿捏着身段,款款的爬上桌去,自家把裙摆提到腰间,故意把屁股撅起来,慢慢的趴了下去——还没忘了回过头去,朝那哥儿俩嫣然一笑。这不倒霉催的吗?那哥儿俩正气她不知死活,这一笑犹如火上浇油,这两爿屁股今天是别想好了!既然决定使坏,前面的衙役就特意把她的手绑在桌腿上,让她挨板子时无法大幅度躲闪。后面那个更损,他把霍怜儿的裙子在腰间一束,打个死结。然后把她的绿纱薄裤脱到脚踝后,裤裆掏过来绕了几道,镣铐似的把脚箍住。众人见他俩这般运作,知道大轴要开锣了,都睁大了兴奋的双眼,生怕漏掉每个细节。
那小娼妇似乎也觉察到有些异样,忙回头想看个究竟,还没等她扭过头来,屁股上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家伙。她被抓进来第二天才过的堂,那时候她已经“伺候”了好几位“二太爷”,所以当天的屁股就是“徇私舞弊”的成果。况且在这案子里,她也就是件“道具”,那俩才是主谋,所以她也就是例行公事被打了顿屁股,老爷连刑伤都没验就退堂了。就连今天公开执行,那哥儿俩的判词上是“重打”,而她就只是“打”;因此她可以说是根本没尝过这真正的官刑是啥滋味儿。
话说回来,这滋味儿不尝也罢!衙役这一板子,差点把她的屎尿都给打出来。她只觉得一瞬间,好象整个屁股、甚至两条腿都不存在了。瞪着两眼,大张着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来。直到衙役第二板拍在另一边屁股上,她才“哇呀”一声哭出来。俩衙役对视一眼,都会心的笑了。二人手头儿加了功夫,专捡她屁股蛋儿和大腿根儿连接处下家伙。这种打法最是缺德,要知道,那地方不象屁股蛋子肉厚,神经又丰富,特别敏感;而且还是行坐必须着力的所在,最不禁打。这俩小子偏挑这地方,而且每一板都力透筋骨,外面却又纹丝不动,可着实苦了这小娼妇;直着脖子叫唤,满脸的鼻涕眼泪,脑袋乱晃,把头发甩的披头散发,腿下的小凳子蹾的“咯吱吱”山响。还没打到三十,就疼的前后门一齐松闸,顿时屎尿交流。
绑手的衙役举手示意伙伴暂停,观众们都鼓噪起来,纷纷叫嚷着“打呀!”“干吗停下?”之类不满的言语。衙役对大伙儿一笑,“诸位,稍安勿躁。咱哥儿俩先给她打扫打扫,马上就得。”说着,放下刑杖跑了进去。不大工夫,提了半桶凉水回来了。他招呼伙伴让开些,自己站在霍怜儿屁股后面大约两步远,把那半桶凉水用力泼到她脏兮兮的屁股和大腿上。脏水顺着霍怜儿的屁股、大腿流下去,在小凳子下面汪了一地。观众中有人发出一阵惋惜的啧舌声;他们倒愿意让小娼妇带着一屁股屎尿挨打——看来邪恶的家伙哪儿都不少啊!
俩衙役把浸透了的绿纱裤干脆从她腿上扯掉,两条腿光溜溜的全亮出来。霍怜儿这时只好趴在架上倒气儿,哪还顾得上别的?受刚才罗七妹的启发,俩促狭鬼又顺手解了怜儿的裹脚,放出两只俏弯弯、尖巧巧、窄溜溜、嫩笋般的金莲来。这有个名目,叫作“剥菱角”。你看那尖尖玉足,两只交迭在一起,可不就象剥的干干净净的嫩菱角?观众轰天也似一声喝彩,把俩衙役都吓了一跳;还以为有人要“劫法场”呢!一个趴在另一个肩头耳语两句,再泼上一桶水,板子又抡了起来。
这回可好,板子打在屁股上,还带着水音儿,脆生生、怪好听的哩!那半桶凉水浇在热辣辣的屁股上,还多少减轻了一些痛苦,小娼妇还没等充分享受这短暂的轻爽,新一轮打击就又来了。方才他俩专打霍怜儿屁股和大腿的交界,这回可专捡屁股蛋子下手了。毕竟腿根儿是薄弱环节,一个失手,恐怕这小娘们儿的腿就废了。谁也没抱谁家孩子跳井,左不过是消遣的事,得放手时须放手啊!况且她挨完五十大板,呆会儿屁股上连个红印儿都没有,群众能答应吗?再说了,示众也不好看呐!使坏是哥儿俩肚里明白、小娼妇自家屁股晓得,外人怎么看得出来?观众们要的是效果,这一点衙役们都清楚。
这后面的二十几板也是有讲究的;既要打疼,又不打破,还要颜色鲜艳、和谐,真不是一般水平可以做到的哩!首先,刑杖落在屁股上的部位要准确;必须是杖头让出一尺到尺半,落点要控制在屁股蛋儿最丰满的位置,上下误差不能超过一寸。这就要求掌刑的人,不仅自己的技术要过硬,同时还必须注意观察犯人的反应,要在其身体停止挣扎的瞬间下手。其次,手腕的力量很重要。当胳膊抡起来时,只用三成力,等刑杖离犯人屁股还有两尺左右距离时,突然全速拍下。而当刑杖已经把犯人的屁股打的凹陷进去之后,手腕要马上提起,借屁股的反弹之势回收,并且向怀中轻带。
还有就是每次刑杖的落点,都应该和前一杖的落点重合一半,而且要上下不断移动,这样才能保证屁股打完后的颜色统一、视觉效果最佳。这是最普通的、也是最基础的;说着容易,真要掌握那可非一日之功了。至于那些要只红不疼的;要皮开肉绽却行走如常的;要当时完好回去肿(烂)的;要专打在指定部位的;就属于更高层次了,种种手法,不一而足,实非三言两语说得清楚。好在这些家伙训练有素,手法精妙,两条板子上下翻飞,如同蜻蜓点水、彩蝶穿花,看的观众们喝彩声一浪高过一浪,揍的小娼妇哭号一声响过一声。
五十大板打完,观众的情绪达到了高潮,人丛中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在里面休息的班头不知出了啥事情,连忙跑出来查看。霍怜儿的两腿不听使唤,自己已经下不来了,俩衙役这时又成了“护花使者”,一边一个,把她架到地上慢慢的遛跶。身体挨蹭之际,免不了在她屁股、大腿上上下其手——这油不揩白不揩的。她还在乎他们摸几下?!(本来也不在乎)只是两只光小脚儿踩在硬地上,疼的钻心;又被两双粗手触到屁股上的痛处,不禁“嗯、哎”有声。
班头见平安无事,这才放了心。时候也不早了,就命将三个骗子枷起来,押到衙前的街上示众;钱、陈二人赶出,各自回家;罗七妹押去牢营,明天开始做苦工。衙役取面“一字”长枷,把三人两男在外、一女居中枷在一起。每人“附赠”手铐一副,系在旗杆下的柱石座上。一个衙役扛了面“犯由牌”,站在旁边监视。那俩男人早就受完刑,各自咬牙提上了裤子。这小娼妇方才一直在遛腿儿,屁股蛋子火烧火燎的,也顾不上别的。才好了一点,想提上裤子,偏那小纱裤被水浸后,揉搓成一团,急切撕捋不开。便在此时,衙役过来催着上枷,只得住了手,只能靠裙子遮羞了。
钱、陈二人有家属来接,各自回去将养。七妹和街坊家大姑娘洒泪而别,被押去牢营服役。好在虽然要做苦工,但牢营里供饭;尽管都是猪狗食,可起码饿不死,那姑娘倒免了来回奔波。最苦的是霍怜儿;这小娼妇三天后还要解回原籍,估计这屁股到了家都不一定能坐得下。况且干这种缺德的营生,回去也好不了,肯定又是一顿屁股板子。刚才不活动还好,这一阵血脉稍通,只觉得下半截又酸又胀,腿根儿一跳一跳剜心的疼,两只小嫩脚儿早都磨破了,站也站不稳。叵耐衙役缺德,特特的挑了面一字枷,仨人连成一串,谁也别想单独行动,她只好咬牙挺着。
烈日当头,众人这时围在旗杆下不回家,当然不是为了看那两个臭骗子。有个好事儿的家伙,偷偷给看守的衙役塞了几个钱,让他装聋做哑,便和两个同伴绕去后面,把霍怜儿的裙子掀开。要说那俩衙役的手段的确不凡,把霍怜儿两爿屁股“处理”的又红又亮——不是那种暗红紫褐,而是水汪汪的粉红柔嫩。她屁股又生的确实好看,染上这片粉红的霞晕,真如蜜桃相仿,让人望而生羡,恨不能扑上去咬一口似的。怜儿发觉屁股后面有异,却又动转不得,急忙中向看守的衙役求救,却只招来一顿斥骂。这下那帮小子有了仗势,索性把她的裙摆撕去,众人眼前一亮,齐声喝彩。霍怜儿虽是娼妇,这样的羞辱却也受不了,不禁哀哀哭了起来。这些人谁去理她?大家对着那粉红的屁股指指点点,交头接耳,兴趣盎然… …
其中包含“枪 手”什么的,又犯了忌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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