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回
【第一次发还有点害羞】
第一章：皎皎白驹，在彼空谷
单毅一直认为，对付熊孩子，一定要一招制服。简言之，第一次动手，一定要狠，要让他想起来就屁股发麻，绝了做妖的想法。一个主动，要是连镇住自己小被的气场都没有，还怎么在道上混。单毅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单毅这人吧，29了，老大不小的了，是市里肿瘤外科的第三年住院医。单看外表，确实是标志，虽然个子不是很高，刚过178，但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一身正气像个爷们，单这一点，就甩了圈里大多数屌丝男主一截。何况单毅的性格，严于律己，作息规律，说啥是啥，言简意赅，语调平和… …加上，天生坚毅温和却不粗糙的爷们声音，听着就舒服，想想这样充满雄性的声音，说着“趴下，屁股往高撅！”…啧啧，咋也想不出他居然这么人面兽心，是个主动！
张然第一次见单毅还真不紧张，他谁呀，初三就在圈里混，啥样的主他没见过。这小子心里门清，这就是个游戏，大不了打疼了撤呗，撕破脸皮没有下次也没有什么好遗憾的，保护好自己才最重要。板子刚抽两下就嚎嚎着躲，主动三令五申敢动怎样怎样，他干脆直接上去从肩膀那里搂着主动嚎着：“哥哥哥，别打了…”说软话怎么了？能让屁股不疼才是王道，他就是这么矛盾一人。不挨揍的时候天天想挨揍，真抽到身上，力道稍微重一点就觉得自己屁股要烂了，再打就要出事儿了，嗷嗷的求饶。结果，现在都大二了，还是没个主动能入得了他的法眼，当他的长期主动。他也想啊，老是这样来来去去的，他也烦，可是，那话怎么说来着，身体是诚实的，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他们都不是张然想要的主动。他就想要个，长得不那么难看的，不是那么容易停手的，不是那么容易被张然控制实践过程的，说话好听的，力道适中不连着抽的… …
张然看着百度盘里变成八秒教育片的上百部小片子欲哭无泪，凑活着把没被秒的翻出来看看。这画质，糙的，仔细一看居然是2010年的片子，看不清才没被秒吧？！这屁股，怎么这么难看。那天我给你拍一个，开中国小片子系统先河！这力道也太轻了吧？！挨个巴掌至于这样，也就是红了么！这老外怎么上来就是工具，怎么着不得先巴掌OTK热热身？一部片子从头到位一个工具一个姿势，也太单调了吧？！不行不行，根本没有high点嘛！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躁动到不行，满脑子都是啪啪啪，觉得屁股寂寞的很，睡前摸摸自己的屁股，回味之前实践过后，屁股是怎么疼的。越想越觉得余韵不足，就疼两天，太不够劲了。不行不行，不能忍，我要一场完美的实践。
张然翻身坐起来，登小号，打开群聊，一伴潜水的张然其实早就默默把群里主动的资料看了一遍。“男，21，大二。进群多年实践过，求主动本市，年龄30以下，职业正当（内心戏：怎么着也不能是无业游民吧！自己都养不活，还TM想当别人人生导师？！），合适可长期，求气场黑手主。微颜控，有意者私聊，声音好听者优先。”发送成功，十点整。单毅刚下手术，一手搭在肩颈转着脖子，一手划着手机，随手打开QQ，小号正登着，他的头像就是QQ系统头像里的一个帅气男子，名字就是“企鹅”，收进群助手免打扰的群里有人每天闲聊，他有空也翻着看看，当然，很久没有空了。他太忙了，根本没有时间早中晚问候沟通，合适就试试，合拍就长期。他才没空管那些刚进青春期，每天幻想一个完美主动，帅气多金机智又有空只对自己一个人上心参与规划他们的人生带着他们奔向康庄大道的小朋友们。要是真的spanking能帮这些孩子考个好学校，自此成为五好少年，也算辛苦没有白搭，可惜有些娃儿就是欠揍而已，懒和傻却是天生的。那里有人会有空有闲对一个游戏伙伴的现实生活指手画脚？何况有些孩子故意作死找打，死不悔改，管着也烦。于是，单毅曾经有过一个乖巧的小男被，高二遇见，小孩现在已经考到了外省的学校。递的进去话，知道为他好，灵巧，嗯对，灵巧。这么灵巧屁股还好看的小男被，单毅再没遇到过。他也就只能手痒了狠狠教训一下临时找的男被，他也烦这种“你唱罢来我登场”。
刚好，明天周末。单毅手痒了，刚好张然发了消息，嗯，大概还是个知道自己要什么的。点了私聊，
“你好，我是主动入圈多年，不是新手，手辣话少有工具。合适我明天下午三点有时间。”
“啊哦，我们换个照片吧。”眼缘这件事，不是一般重要，你想一武大郎使劲踮脚故作凶狠，你想撒娇身体也很诚实的玩不来呀！
接着，单毅就看到了张然特意选择的一张他人拍的脸部不是很清晰的单人照。好吧，他打开文件夹，找了一张几年前自己还在大学的单人照。毕竟他现在这张脸可是出现在医院门口的挂号牌上的。彼此都还可以，何况现在做主的可是身体的欲望。管他青菜萝卜，吃饱最重要了。
张然敲定了明天的实践，满脑子啪啪啪就睡过去了。张然习惯早醒，在床上躺着，翻出昨天的对话框，确定不是梦游，突然“企鹅”的头像就开始跳动。
“XX酒店，下午三点，具体房间我开了发给你。186XXXX98XX，我的手机号，你找不到给我打电话。”
“好的。那个，你有什么偏好吗？我比较喜欢手，板子之类的，疼得太浮夸的不太喜欢。”
“浮夸？比如？”
“特别尖锐的疼，细长条的吧。还有，纯实践，无性。”
“那必然。”
单毅有点抑郁，虽说他老大不小了没个女朋友够让家里人头疼了，但这又不是性取向的问题，一个上班时间连吃饭都只有几分钟的人，拿什么去谈恋爱？谈谈谈，得先有时间谈的起来才行啊！何况，单毅还喜欢打人屁股。这说来也奇怪，大约是像单毅这样优等生，为了学业转移压抑了性欲。他突然有天看着小黄片里扇动的动作，心里有了异常的感触，手心发痒，好想有个屁股在自己手下颤动，主人泣涕涟涟。人都是视觉动物，何况单毅这样血气方刚的年级，刚上大学，单毅就开始实践了。男的女的，只不过他只跟长得清秀好看的男孩子实践。要不然，满腿的黑长腿毛，单毅还真没什么兴趣。见的人多了，就想安定下来，正巧，遇见了上个小贝。都挺合适，都是男人，这样从小孩高二到考上大学，总算安定了两年。他忙，实在是没有也不想再在这件事上费太多的时间精力。这近半年都没有实践，女孩子实践总是诸多顾虑，男孩子正好，想想下午的实践，看着电脑上张然昨天发过来的照片，长得不错，是单毅喜欢的样子，看着就很乖，头发有点长，盖着脑袋，带着稚气，看不出都大二了，还是孩子的样子。嗯，还有点小期待。
第二章：生刍一束，其人如玉
张然这样实践多次的老油条，每次见主动之前还是会有些忐忑，有些人照片上看着人模狗样的，见了面，成了立体的，那个幻灭。唉，这个世界上长相能打八十分以上的人毕竟少数，可怜自己的屁股，被那么多猥琐大叔摸过，他是真的想有个年龄相仿的正常水平的主动。管倒也不用怎么管，他又不是骡子，就欠抽，何况他也真受不了条条框框的，什么什么罚多少，也真难为主动费心了，有人倒是想收了他，可是他还不愿意呢。你丫谁呀，用得着你对我指手画脚。何况张然也确实不差，学校不是拔尖，好歹还是区内一所211呢，这也就说明，这娃不是啥傻不拉唧的孩子。进了大学，大一在院会，各种活动也积极参加，说不上名声响亮，也是院里说起来有名的一号。总的说来，张然对自己还是满意的。他也不是什么死作的孩子，早些年还有学医的打算，格外注重自己身体的保养，没有特殊情况，绝对不熬夜，不抽烟，喝酒之前先吃东西，没有胃病，身体倍棒，一口气五公里不带大喘气的。作为一个被动，总是在能反光的照到全身的东西面前，不自觉的关注一下自己的臀部，张然走过酒店门口的玻璃门，一反光，嗯，他自己还是对自己长期锻炼的结果表示满意的。他就是很正常的一米七几男生的小身板，不是很粗犷的爷们，人畜无害的暖男样子，性格也好，但是绝对不娘！他就这样进了酒店，拨了单毅电话。
“喂，我到酒店了。”大厅刚拿上房卡的单毅听到这句话，回头一看，压了电话，自然的跟张然招了招手
。
举着手机突然被压了电话的张然有点懵，啥情况？被放鸽子了？“我去，啥情况。”张然小声嘟囔着，抬起头收了手机准备出去，就看到卡其裤子白色外套的一个男人在向自己招手，定睛看看脸，嘿！不就是那主动么！还真有点尴尬，两男人，在酒店大厅。张然觉得前台妹子的微笑都别有深意，不过，想想一会儿他们要干的那些羞羞的事儿，更不好意思了。搔搔头，抬腿向单毅走去。单毅看着男孩装着很自然的向自己走来，干干净净的两个人，第一面感觉都还不错，看起来都还挺正常。单毅比张然冒头一点点，伸出手，“你好，单毅。”“你好，张然。”好像合作伙伴第一次见面。单毅感受着少年的温度，手很白净，少年人特有的稚嫩。张然握着单毅的手，忽然就安定了。人和人的手是不一样的，你熟悉的人，他手的样子，握你的感觉，你稍一回味就一定能立体的想起来。外科医生手要稳，单毅手指修长但是很有肉，指节分明，手掌厚实干燥，略微发凉。张然有点不想放了，脑子一转，想到这手一会儿拍到自己屁股上… …单毅抽回了手，张然忽然有些臊得慌。
“走吧。”单毅说着，拍拍张然的后腰位置，亲昵自然。张然跟上。酒店客房走廊铺着地毯，下午时分安静的很，偶尔路过房间位置，能听到里面电视机的声音。里面有什么故事，也会是像自己一样的人吗？这隔音，其实已经相当不错了，但是，想想巴掌着肉的清亮，张然有点害羞。量谁都想不出自己居然会喜欢spanking。刚把乱七八糟的想法扫出脑子，就听到单毅问：“害怕么？”。张然特别喜欢单毅的声音，每个人的音色都是不一样的，有些主动一开口，张然就特别希望他是个哑巴，太出戏毁幻想了。单毅的声音，很有磁性，不知道怎么形容，就是张然第一次希望主动是个话痨，一直说一直说他都不会烦。他真是直的，只是声音对胃口比长得对胃口还难，毕竟，特殊时候总是屁股和耳朵在接收“信息”。
“嗨，”张然低声回应到“我又不是第一次。何况都是爷们。”
单毅停下，“滴滴”房门上的灯闪了一下，单毅顺手开了门，插了房卡，侧身让张然进来，关了门。单毅和张然都背着双肩，单毅还提着一个画筒，进门单毅把包放到桌子上，张然背着包拉了窗帘，转过身跟单毅对视一笑，心知肚明。单毅也喜欢这样的孩子，来都来了，扭扭捏捏的啥样子，又不是姑娘。“那，我先去洗个澡？”张然手臂下意识指着卫生间的门，用目光征询着单毅的意见。
“嗯，行。”单毅摆弄着电视，回头对张然说。看着张然把背包放下，掏出衣服往卫生间走去。
张然擦着头发出来，下身穿了条四角裤，上身穿着简单的修身白半袖，刚过腰。要不太肥大，实践时候碍事，他又不习惯在实践时候全裸，总觉得两大男人，全裸有点奇怪，就买了这件比较修身的半袖，往上一别，不会影响发挥，张然都快被自己的敬业感动了。
“企鹅？我叫你什么呀？哥？”张然手上呼噜着脑袋问到，“我叫单毅，你叫哥也成，叫名字也成。你一会儿记得什么就叫什么吧。”单毅别有深意的说着，单毅倒是不介意对一个大学的孩子说出真名，没出BANNED还真的是比较单纯，何况他阅人无数，看着这孩子也比较顺眼。“额..”张然有点噎着了，还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你大二？”单毅大赖赖叉着腿坐着，双手向后撑着往后伸展着，舒展着脖子。“嗯，对。X大的。”“哦。还成，这个水平还可以交流，哈哈。”单毅笑着，脸上都出了褶子，单毅不是很白的人，有着一种爷们的粗糙，但是整个人给人的感觉还是爽朗的。张然也笑了，“哥，你是干什么的呀？”“你猜。”单毅还是刚才的动作，看着孩子放下浴巾，坐在他身边。“金融。”“不是，三次机会，一次十下。十下。”“诶？你刚又没说！”张然甩了拖鞋一个盘腿坐在了床上，语气稍有抑郁的低沉。“反正你也没猜对。”“不猜了。”“哈哈，逗你的。医生。”张然对医生有着莫名好感，大概是他以前的时候也想过当医生。后来文理分科，物理烂的可以，要是按照有些主动的标准，考27的张然次次月考后都得被削的站不起来，还好，现在大学了，他们专业挂科的几率极小，何况像张然的性子，绝对不可能让自己浪的没边。单毅站起来，脱了外套，伸展着躯体。张然知道这是要开始的节奏，单毅摆弄着自己的包，先掏出了藤条。“挨过么？”“没有，挨过数据线。感觉那玩意挺疼的。”“嗯，还行。”张然看着他摆弄这些东西，心里慌慌的，还带着一丝丝激动，像是小电流，次啦慢慢游走全身，屁股尤其被挑逗。“哥，你是不下手挺狠的呀？”“嗯，还行吧，”单毅抬头看看他，看着他的眼睛“不会出血的。”张然心里的小火苗，刷一下就升了起来。
学医好啊，下手有分寸，小爷表示很放心，张然心里的小人满意的点点头。张然那哈巴狗一样期待的神情，一个没跑落到了单毅眼里。心里暗笑，这傻小子，一会儿有你哭的时候。单毅记得他跟自己提过一嘴，想挨顿狠的，但就是个小轻口。单毅当时就想着，还能由着你想挨啥样啥样？！见了张然这一会儿他就知道了，这小子心里精的很，怕主动下手没边伤着自己，机灵的很，倒也是讨巧。就是不知道一会儿他能不能让自己心软。单毅手黑，真教训之前小孩的时候，唬的孩子哭都悠着劲，一板子抽下去，孩子疼得直喊“哥哥哥”求饶的话也不敢说，单毅教训就是教训，一条条给你摆明白量着数，打得你一条一条心服口服，再疼都不好意思求放过。单毅工具全着呢，尤其喜欢板子，嗯，大概是学医的严谨印在身上十来年，工具都不喜欢轻浮的。实践是实践，犯错要挨板子那力道简直，用之前孩子的话，“疼得心都是虚的，感觉要炸了。”单毅有点想那个孩子了，人非草木。得嘞，眼前还摆着一个欲求不满的呢。单毅掂量掂量板子，在桌子上摆好了工具。
第三章：既见复关，泣涕涟涟
等待总是难熬的，真正实践的合适与否其实从第一次开始就确定了。单毅让张然趴自己腿上，伸手要扒张然内裤，张然倒也配合，他才不害羞呢，实践这么多次，脱裤子跟喝水一样自然，倒是穿衣服的时候会有点不好意思，也不知道是反射弧长还是怎么的。张然感受着单毅的巴掌抽在自己屁股上，炸开，“啪。”生生的抽的张然往前蹭了一下，实在是疼，张然下意识就想躲，身体也很诚实的做着反映。单毅坐在床边，张然趴在他腿上，腿放在床上，脚丫子不安分的摇着，抖腿的人心里都有一台缝纫机，张然心里的缝纫机在单毅拍下来的一瞬间就宕机了，改变了节奏在床单上用力前后蹭。怀里圈着枕头，头埋在里面，哼哼着。
单毅倒是坦然，这兔崽子，第一下就在耍小心思暗示主动“我不抗打，你悠着点”。哼，后面有你疼的。单毅从来不问被动什么程度，你能挨到什么程度，是你屁股说了算，又不是你嘴巴说了算，何况，最高原则是不破皮，单毅天天看着血淋淋的场面，实践再来这么一出，他还真的下不去手。有些被动上来就说自己就中轻，不扛揍。单毅才不信，喜欢这个的，还喜欢轻度的被动，他是真的不信，轻度你自己用痒痒挠不久行了么。再说，单毅对自己下手是有分寸的，看被动的屁股下手，能挨不能挨，主动权从来在单毅这里。单毅没吭声，稍用力按着张然的腰，巴掌没第一下那么沉，巴掌左一下右一下规律的很，有点神游，像跑步找到了节奏，机械运动，神经都超脱了。手下这臀肉也是很有弹性，不扁塌塌的，也不硬梆梆的，嗯，扇的一颤一颤的，颜色也越来越鲜艳。就是这小兔崽子时不时扭一下，装模作样的哼哼唧唧，脚丫子又舒服的开始欢脱的抖动。单毅看着，心里好笑，真像鸵鸟啊，手下没闲着，加了力，来来回回把屁股抽了个遍。
这孩子也不是特别白，自然的肤色，倒是很显色，一个巴掌出个色不是问题，这几圈下来，屁股都红遍了。单毅七分力的巴掌落在张然屁股上，显然就有点难熬，张然脚丫子都不自觉的开始在床上蹭。嘴里“嘶嘶”的叫唤着，胳膊圈着枕头胳膊肘撑了起来，上身下意识的就支起来要远离单毅。单毅狠狠给了张然一下，“动！趴回去，手不舒服，咱直接上板子。”“别别别。”张然赶忙趴好，巴掌再难挨，也比板子强。单毅的板子一看就是好货，黑漆漆的看着就很厚实，加上，单毅这手劲，巴掌就够他爽的了，这力道，没比板子好多少，他可不想刚开始就上板子，屁股真的受不了。主动的巴掌也是不一样的，有些主动一扇下来，就轻飘飘的没力道，再重也就是感觉屁股上钝钝的触感，恨不得求着他换工具吧，但这样的主动往往工具也使不对力道。单毅这巴掌，张然一点不怀疑，他只用巴掌都能扇的自己明天坐下去都肛门一紧，想想还有那么多工具，张然有点害怕，也拿不准单毅啥脾气，不敢太早开口求饶，没爽到位，万一单毅一停，可多尴尬。实践就是这样，要不事先约定好什么程度，要不现场决定。张然以前，到了他觉得受不了的时候，就开始撒泼求饶，好说歹说求着主动放了他，眼睛也红红的。他长得乖巧，演的又着实真实，好像再抽一板子他就要背过气了，以前的主动也就不忍心再打了。所以，张然其实一直欲求不满。可是他那里知道单毅是什么想法？
单毅的巴掌显然越来越不好挨，一样的力道一样的速度，一层层加在张然屁股上，张然脚丫子在单毅巴掌抽在屁股上深色的臀峰上的时候，挨狠了开始不自觉要往起踢。单毅的不快，化成了更加用力的巴掌，抽的爽快。张然的哼哼唧唧，变成了短促的“啊”“撕”“哈”，伴着巴掌清脆着肉的声音，倒是再疼也就是圈紧紧了怀里的枕头身子往下压，再不敢躲，生怕惹恼了单毅上板子，他就直接要game over了，他还不想这么快game over，毕竟到现在为止他还是挺满意单毅的，最重要的是，他真的没挨够。
以张然的性子，老老实实挨过百十来下巴掌已经是不容易了，饶是他再怎么憋着自己，在单毅的巴掌不减力道持续抽这么长时间，屁股也撑不住了啊，每次单毅巴掌落下来都自觉不自觉的屁股往外躲，虽然没用，好歹是个心理安慰。单毅按着张然的腰，看着他的屁股扭出去又摆回来，加了点力，按着他的腰，狠狠给了他两下。直接抽的张然放开枕头扭身要起来，手也往后探，揉着自己的屁股，跪起身来，边揉屁股边丝丝哈哈的。“嘶，好疼。”张然边揉边往后转身子想看看自己的屁股，“啊，你下手也忒狠了吧，都红了。”单毅听着他夸张的语气，没理他，把自己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单毅的手都通红，可想而知张然的屁股什么样。张然自己都能摸到自己的臀肉没有先前那么柔软了，薄薄的的肿起一层，张然揉捏着自己的臀，总觉得现在的臀肉摸起来格外舒服，细腻腻热乎乎的。
单毅看着他揉着屁股，把自己双手摊在他面前:“我也疼，给我揉揉。”张然简直不能忍，手护在屁股上，“我还没让你给我揉呢。”嘿，单毅能忍吗？!一把拉过张然，又狠狠开始盖巴掌。抽的张然嗷嗷直叫，手不住在后面扑棱着，就是护不住屁股，还被扇了好几巴掌。“我揉我揉，啊啊啊啊，哥哥哥……”张然像个泥鳅一样在单毅怀里扭来扭去，要不是单毅搂着他，早扑腾地下去了。单毅护着他跪起来，把手递给他，扇的他手是真疼。张然直起身子揉揉自己屁股，不情不愿的拿起单毅的手。红红的，虽然自己屁股更惨一点，单毅用手抽他，也确实疼他，看着单毅右手明显跟左手都不是一个色。张然也不知道怎么弄，就是用自己的两个手掌夹住单毅的手掌，搓搓搓，还捧着单毅的右手吹了吹。
“这手可是拿手术刀的手啊，可不敢打坏了。”张然说着，边抬头看着单毅调笑道，好像是单毅的手刚挨了打，他只要屁股上一不疼，就开始嘚瑟。单毅用左手揉揉他脑袋，头发软软的细细的，有点出汗软趴趴的，热气腾腾的脑袋。单毅工作忙，一天下来屁股都不怎么沾椅子，没空跟人吃饭“你好，我是～，我喜好～”慢慢沟通层层深入，他这些难以启齿的小爱好，也没办法跟身边人说，工作之余，他一个人回家也是真的孤单。实践对单毅也是一种放松，手术时候往往身心都是紧绷的，神经高度紧张，尤其是他们这种科室，手术都是大手术，一场手术下来，从里湿到外，手术完直接瘫着睡的也有。所以，合拍的伙伴对单毅太重要了，轻松愉悦，不费劲的解压环境，啪啪啪啪，专心给手下的屁股上色，看着孩子耍些小心思，单毅就觉得心里没那么累，自己终于能像个人类一样感受人间了。
“诶，哥，你开刀时候紧张吗？”
“第一次下刀的时候有点，割开了就好了。你考试的时候紧张吗？”
第四章：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单毅带着笑意看着他，张然眼睛湿漉漉的干干净净的看着他，单毅一把就把他又按回了腿上。张然缓了这一会儿，屁股不管他也就不疼了，忽的被按趴下，正忐忑呢，就感觉单毅的手又抚上了自己的屁股，心里倒也坦然，又把枕头圈进了怀里。可是，单毅没有打他，手在他屁股上轻轻的上下抚摸不时捏捏，搞得张然还有点小舒服，脚丫子又开始抖。单毅抚摸着小孩的屁股，刚被巴掌扇肿，揉揉就好多了，自己的巴掌自己有数，再说了巴掌能疼到哪儿？就是当时疼到不行，缓一缓反而更撩的慌。看着小孩又开始抖脚，心下了然，唉，自己手疼就当服务群众了。单毅巴掌刚离开张然屁股 ，张然屁股一凉，心道不好，舒服眯着的眼睛忽的睁开，下一秒，单毅的巴掌就扇的他紧紧一闭眼，圈紧了怀里的枕头，整个人都绷紧了。单毅就扇了一遍，确定叫醒了他的屁股，拍拍张然的红屁股。“起来。”
张然撅着屁股，从单毅腿上爬起来，跪在单毅跟前。眼睛看着单毅，想知道他下一步要干啥。单毅真是爱死了张然这小眼神，他眼睛黑白分明，小孩心思简单，眼神干净，望向你，眼睛睁大，忽闪忽闪，明明张然不是萌萌的那种男孩子，也让单毅心里一暖。大概就是张然这双眼睛，让之前的主动都心软了吧。
“跪怕，屁股撅起来，腰下去。”
张然照做，“哥，我硬，下不去。”
单毅都要笑喷了，这话说的。看着张然腿并着，撅着屁股，手肘撑床，倒也没难为他。拿了个枕头，“腿分开。”把枕头平着竖着穿过张然的腿。张然心下纳闷，岔开不就行了么，这是要干嘛。刚想回头，就感觉什么东西在点自己的屁股，冰冰凉凉的。
“别动，乖乖撑好，腿要是并住了，枕头变了形，你小心你屁股。”
边说边用手里的工具轻轻拍了拍张然的屁股，伴着话音明显看到张然屁股一紧。这就怕了，还没开始呢。单毅心里好笑，还真是个小怂货，哥哥慢慢陪你玩。哪里有受不住这一说，小贝都是要培养的，循序渐进，细水长流是单毅的习惯，噼里啪啦收拾完，又不是罚他。
张然刚感觉到身后拍自己的工具离开，冰冰凉还有点怀念，“啪”就听到臀上一响，继而疼痛顺着皮肉往上走，“疼疼疼真他妈的疼”张然满脑子都是疼，嘴上只是嘶嘶嘶。弓了腰，腿下意识的就要并住，脚趾紧紧锁着，两个脚丫子死死往床单上蹭。单毅看着他要往住并赶忙伸出工具拍了拍他大腿内侧，张然一顿。低着头，余光扫到就是之前看到的黑板子，真疼。说是板子，其实就比戒尺宽点，看着就质量很好的样子，抽屁股上真不好受，从皮里往肉里疼。张然心想，这要真来上百十来下，估计真能从肉里开始烂，他有点怵。
“哥，疼疼疼。”
“我不疼啊。”
张然还真是被噎的没话，自己约的实践，怎么都得挨完。疼劲缓过又慢慢摆好姿势。单毅看着他屁股上刚板子抽过的痕迹，比周围红，伸手摸摸，有点肿，使劲给他揉了两下。张然觉着屁股上舒服点，刚被狠抽过，揉一揉会好很多，张然心理上一放松，身子也没没绷那么紧了。单毅板子又放在了张然屁股上，平着语调，开口：
“十二下，不许躲，报数。躲了、错报、漏报就重来，我没说结束不能摸。听明白了么？”
听着给自己判的“刑”，张然心里真觉得自己挨不住啊，可是又不想现在停下。掂量着语气，故意瓮声瓮气，好像受了多大委屈的说：“听见了。哥，轻点吧，我真挺疼的。”单毅没理他，扬起的板子准备替他做回答，单毅站在张然右边，右手拿板子，手往后走，板子是甩出去的。单毅本来也没打算轻轻敲打敲打，打你就打你，难道还要问问你“爷？这个力道舒服不？”，单毅这儿不惯这个毛病，何况圈里都有的共识“主动不狠，被动不爱。”单毅人好，力道也够，每每都违着被动的意，按自己的判断下手，回头找他实践的也不少，人总是容易自怜。单毅只当没听见张然说话，下手依旧沉重。扬起板子还没抽下去，就看见张然往前冲了一下，单毅可是有点恼了。
“不长记性是吗？跪着太舒服？给我趴回来！再躲一次站起来翻倍挨。”
单毅本来就不是什么温和的性子，沉了语气说话，张然还真不敢再说什么，只是隐约觉得这次自己可能要栽了，单毅话少，他不知道怎么接，话对不上，谁知道他什么想法？屁股还在别人手上，他可真不敢逆着单毅抱着上去求饶，这还没开始就这样，他好歹是个爷们，不能怂。心里给自己打着气，又把屁股送了出去。对板子和单毅手劲的恐惧，压得张然觉得自己的腹腔都是空的，再等下去张然觉得自己腿都要软了。好在单毅也没什么耐心，板子兜着风从身后甩过来，板子着肉倒没巴掌那么清脆，可是这又没枕头能抱，又不能在床上打滚，身子下面空着，漏着风，撅起的
第2回
屁股生生往下抗，只觉得板子穿了皮肉，直接敲了骨头。张然也只能硬挺着，生生砸在臀峰上，直接压在第一道板痕上。张然头皮发麻，脑子反映过来疼，直接“啊”了出来，丝丝哈哈，忌惮着单毅不让摸，一手撑着床，一手背过去，使劲搓着腰，好像这样也能让屁股好受些。脚趾不住蹬着床边又缩紧，早就忘了要报数。
单毅也不管他，等他疼够摆好姿势。又一板子抽了出去。就这样又抽了四下，张然和单毅都没说话，就只有张然抽气丝丝哈哈叫疼的声音，隐约都带了哭腔。挨完第六下，赛程过半，此时不求绕更待合适，张然可不想烈士就义。张然直接虚护着屁股跪坐了起来，转过身扁着嘴巴紧闭着，找着单毅拿板子的手，紧紧握住。抬起头，眼睛湿湿的有点红，单毅知道这是疼哭了，等着他开口，看他想说什么。张然这边是真的疼狠了，每次板子抽下来强忍着不躲，他已经觉得自己很坚强了，生生挨过半，也没听单毅安慰安慰，何况现在屁股山已经炸成一片了，屁股长在自己身上，自己不疼谁疼，好歹给缓缓吧？！加上开始的第一下，七下板子抽遍了整个屁股，深红深红的肿起了一层，手要是按上去捏捏，都能摸到表皮一层都是肿的，何况之前单毅的巴掌也让屁股熟了，臀峰了挨两下，张然偷手摸了一下，心疼自己带着肉疼激得他差点又挤出泪来，心里惶恐的不行，这可是比他以前实践感觉都严重了，他是真的不敢往下挨了。
“哥哥哥，求求你了，别打了，成不？可疼了，屁股都肿了。”压低了声音，糯糯的，握着单毅拿板子的手，生怕他再抽起来。单毅站着看着他，眼巴巴的看着自己，扁着嘴好像受了多大委屈，就怕他说：“接着打！”他就能直接张开嘴嚎啕大哭起来。单毅本来还气着他不报数，这又来这么一出，别打了？单毅看着他，拿没拿板子的手摸摸他的额头，往上摸，把额前的碎发都呼噜起来了，汗津津的。这小模样，确实都让单毅有点不好意思下手了，好像还真委屈了孩子似的。张然看着单毅不说话，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把他手从自己头上拿下来，就把单毅的手往自己的屁股上放，“哥，你摸，都肿了，真的，没骗你，可疼了。”张然声音缓了这一会儿清亮了不少，少年人带着稚气的声音，嘿，还让自己摸他屁股，真不怕自己给他一巴掌。单毅本来还有点拿不准他这是真疼够了还是怎么的，这一摸再听着张然明显缓过劲来的声音，心里下了主意，这小子，装的还真挺可以，一男孩子这么会撒娇，也是没谁了，可也就是他，求心疼求的这么自然，好像他们已经认识好久了似的，他本来就是他哥。
单毅怎么可能被张然牵着鼻子走，冷了声音，刚摸张然屁股的左手顺手就给了他两巴掌。两人本来面对着，张然一个没准备，直接往前扑，就势搂住了单毅的腰，嗯，“盈盈可握”，张然脑子里不恰当的闪过这个词，疼归疼，下巴搭在单毅肩头，偏了头丝丝哈哈的，双膝并着身子直往前挺，想躲开巴掌，毕竟已经肿了的屁股再挨巴掌跟板子也没差。单毅放了板子，一手给他揉着屁股，一手从上到下顺着给他摸摸帮他缓缓。张然穿着短袖，后背现在都汗湿了，他是真疼了，那实在的板子，搁谁谁不疼，他又不是个委屈自己的主，大丈夫能屈能伸，该求饶时且求饶，反正说句软话也不会掉块肉，何况，他到现在都还很喜欢单毅带来的气场和屁股上的热疼。搁平时，这都算是打完了，得哄着他。两人都穿着上衣，这么抱着，倒也真没什么BANNED意味，张然屁股圆滚滚的红肿着，衬着腿都显白不少，还真像小孩被教训委屈了。张然安安静静的被单毅抱了一会儿，两人一站一跪，一时间屋子里的氛围还有点小温馨。
张然圈着单毅，感受着单毅的体温，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单毅身上有淡淡的洗衣液香味，还有一股生人的味道，张然不熟悉，但不讨厌，毕竟见第一面，单毅身上的味道他还要辨认辨认。单毅感受着张然的脑袋支在自己肩膀上，热气腾腾的，揉到板痕叠加的臀峰，小孩还哼哼唧唧的，圈紧了自己，单毅知道这是小孩跟自己告状呢：“刚那小王八蛋打疼小爷了，就这，你看他下手多狠！”单毅忽然觉得有点好笑，一男孩子，都这么大了，跟见第一面的人这样撒娇，他也真不害臊。想想自己大二，都装模作样开始跟初中小女生实践了呢，人呐，有些人就是天生被人疼的。单毅倒也愿意疼着他，他还挺喜欢小孩跟大狗似的跟他示好。
喜欢归喜欢，单毅可不是这样就结束的人。尤其第一次，该立的规矩立不好，震住小崽子的目的达不到，以后都别想管住他了。作为实践一次的主动，单毅可以现在就停手了，不失为一次值得回味的实践。可是单毅现在心里有了别的念头，他喜欢和张然实践，毕竟见了这么多被动，他是最对胃口的一个。之前小孩也喜欢，但那是一起培养了多次才达到和谐，张然这样的自来熟对单毅这样的内敛男像是一个小火炉，单毅喜欢和他在一起。那么问题来了，对张然这样口是心非又欲求不满的被动，自己现在停手，绝对又着了张然的道，满足不了张然，还怎么收了他？!剩下的还得打完!心下这么想着，张然就感觉到摸在自己背上的手拍了两下，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下来，站地上。”单毅说着，张然有点二丈摸不着头脑，这是哪儿出，不是打完了么？摸都摸了，你难不成要告诉我这是中场休息？张然早忘了是他自己单方面要求中场休息，单毅可没这意思。
“哥，不是打完了么？”
“开始打了吗？你没报数啊，我以为是你在适应呢！”
单毅装的一脸诧异，好像都是张然的错，张然也是一脸懵逼，WHT？pardon？自己敢情白挨了七下？等等，报数？他这才想起来之前单毅说的要求。脑子有点转不过来弯，那个……好像还真是自己没有遵守“游戏规则”。正在愣神，单毅拿起板子不轻不重的给了他一下，“快点，站地上，手撑床。”张然这才急了，又要上去抱单毅拿板子的手，再来十二下，真的会死人的。
“哥哥哥，别打我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哥，哥，咱已经打七下了，不不不，六下，哥。咱别重来了，就六下，行不行，我不动了，成不？”
“趴好!别跟这儿得寸进尺，你当买白菜呢？!”
“哥……”张然是真快哭了，这人咋这样，好像刚在那儿装知心大哥哥抚摸自己的不是他一样。他心里的慌乱也是实践这么多次第一次，以前打疼了，大不了下次不见了，这好不容易碰见个自己这么喜欢的，下手还这么狠，他可是还想跟他来一次温情的拍拍，可不是这种挥舞着板子使劲宰屁股啊!那可是自己的屁股啊!这实践节奏根本不由自己控制啊，这种无能为力要任人宰割，想着还有没挨的十二下板子，张然是真怕了。
单毅见他看着自己，想说什么又不敢说，
“别让我说第二遍，你再多说一个字，一个字一板子。”
张然是真怂了，想再叫个“哥”服个软都不敢了，赶紧下地手撑到床上，一个九十度，单毅顺着他脊背抚下去，把上衣往上掖了掖，张然通红的屁股就全露了出来，刚揉了一会儿，张然这会儿上波疼刚过去，现在就是深红深红的，仔细看能看出屁股边缘肿起的印子，整个屁股都均匀的硬了一层，不碰还没啥感觉，就是热热的，这会儿撑在这儿倒也还在恐惧中有点隐隐的期待。张然这姿势摆的单毅还算满意，刚按着他的腰准备下手，就见小崽子偏头看着他，
低声说：“轻点儿…”
又赶紧偏回去。单毅扬手就三下抡到了张然屁股上，张然直接捂着屁股就跳了起来，单腿蹦两步，又放下原地小碎步跺着脚，嘴里嘶嘶哈哈，这回记住了报数，眼睛湿湿的看着单毅犹豫着说：“一二三…”，那委屈的小音调，带着哭腔，嗓子都有点绷着。“这是打你刚才的三个字。”单毅定定的看着张然，见小崽子嘴一扁，脸都快成苦瓜了。张然心里也懊恼，这啥人了，话也不能说了，真不该嘴欠多那嘴，再说，那是三个字？那是两字儿！儿化音，儿化音！张然心里跑马场尘土飞扬，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却再也不敢说什么了。幽幽怨怨，慢慢又撑回去。
单毅又按着他的腰，“我说了不能躲，这次不罚你，规矩你记住，不然咱们下次慢慢掰。我不喜欢说两遍，你想再听一遍，一个字一下。你自己掂量。”单毅漫不经心的用拍着他的屁股，见他不吭声，直接一板子又抽了下去，张然又想扬上身，被单毅死死压着，只能弯着腰，手探到后面又开始使劲搓自己的腰，他可再不敢一条条挑战单毅的规矩。中场休息后，抗打能力直线下降，纵然单毅已经轻了力道，抽在肿起的屁股，这画面在张然脑子里，自己的屁股就像一个吹成圆球的糖人，直接撞到了一根棍子上，直接瘪了下去。张然知道这是嫌他不说话，可他这会儿心里是真委屈了，至于么，这么着抽自己。一开口，自己都不自觉的渗着满满的委屈，他都要委屈哭了，“知道了。”
单毅听着小崽子翁声翁气的回答，也知道打疼孩子了。又顺着他的脊背摸着，手一放上去，就感觉小孩一哆嗦，“打你就是要你疼，你要是觉得今天这样够了，你就起来，我送你回去。规矩跟你说明白，也是要你记着，省得你下次吃亏。”张然本身就是个爱说话，爱听别人说话的人，单毅今儿话不多，但是他是真的觉得单毅作为主动还是挺不错的选择，何况，他本身欠抽，实践不就是为这么，自己以前老是放不开，根本不可能让别人掌握主动权，霸道惯了，今天遇上单毅，也算一物降一物。单毅下手又有分寸，一层一层的疼得也还不算难熬，他是真喜欢单毅带来的氛围，现在因为十几板子就放弃？
他张然又不傻，听得出单毅的意思是想收他当被，今儿这是给自己树规矩呢。好好好，单毅都这么说了，张然心里也没什么好委屈的了，“哥，你看着来吧，我就是疼….您可千万别连着抽…”说到后来，张然还真掉了两滴泪儿，今儿这顿，可是够他回味几天了。可他当下，满脑子都是还没开始十二下，又有一种上了贼船、宿命既定的无助，又是怕疼又是安慰的交织在一起，肚子里复杂得很。偷眼看看单毅，眼睛里水汪汪的，单毅再抽下来，估计就要决堤了。想想也是有点丢人，都这么大了，怕被打屁股哭成这样，张然觉得自己也是够了，这要是让别人知道，他张然可还怎么做正气凛然的五好少年？！
单毅一听就乐了，嘿，啥叫我看着来？这熊孩子。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单毅相信张然的理解能力，这都是自家人了，也就没那么多顾忌了，不怕”大棒则走“了。稍用力按着张然的腰，准备打完这十来下，赶紧收工，这会儿天都要黑了。“十二下，报数。”单毅给了开始的信号，好心提醒着，饶是张然做足了心里建设自我安慰，第一板子还是直接把张然抽哭了，板子抽在屁股上总是不好挨的，就算单毅已经看他哭的可怜放了水，挨一板子先嚎着把数报了，再嘶嘶哈哈啜泣着猫着腰跳脚半天，来来回回十多次，单毅也不催他，等他缓过劲再撑好，他再抽下一下。张然今儿可真知道什么叫“跳脚”了。单毅最后一板子板子抽完，报完“十二。”直接趴床上，脸埋被子里掉着眼泪，整个屁股火燎火燎的疼。
第五章：邂逅相遇，适我愿兮
单毅也不理他，自顾自收拾好工具，把自己和张然的背包整齐放在椅子上，画筒靠着椅子立着。把张然换下来的衣服叠吧叠吧放在床头柜上，拿上杯子，给他倒了杯水。再回到床边，张然安静躺着，脸朝侧面，用埋了半张脸，倒也把眼泪擦干了，闭着眼抿着嘴，根本不敢抖脚丫子。张然深红色的屁股上板子抽出的楞子边缘渗着青紫，单毅也知道自己手黑，实践之前就说过的，只不过张然不信，总觉得自己能让最手黑的主动手下留情，谁成想，单毅还真留了“情”，没省劲。孩子现在还别扭着呢，单毅拍拍他肩膀“喝水。”，张然哼哼唧唧的不吭声，也不抬头，也不睁眼，把脸都埋在了被子里。
单毅放下水杯，摸摸小孩脊背，短袖有点湿，单毅从领子上伸进去，摸到一手水。又站起身，离开，想给他找个毛巾擦擦。张然感觉到单毅伸进来的手，他想说“湿，别碰。”又实在不想开口，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挨之前想得好好的，挨完还是委屈，不想理让他屁股这么疼，心里这么委屈的单毅，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委屈的。他等着单毅开口，给他捋捋毛，他也就顺着台阶下了。结果，单毅去哪儿了？张然稍撑起上身，歪着脑袋，睁开眼，看着单毅刚从卫生间出来，手里拿着毛巾，四目相对，张然像被做坏事抓了现行，等着单毅先开口的委屈，一下子就被单毅看光了，不好意思的又趴了回去，刚想抖腿，一牵扯下身，激起了屁股上的疼，绷不住又开始嘶嘶哈哈。单毅看着张然兔子一样的眼睛，带着探寻望着自己，看到自己定睛一下，心下了然，单毅走到张然身边，撩开短袖下摆，把毛巾伸进去，给他擦着汗。温毛巾把粘腻不爽擦干净了，小崽子也缓过劲来了，“好疼。”低声的单毅刚好听见，这是孩子跟自己示好呢。“嗯，我知道了。把上衣脱了吧。”张然配合着单毅的动作，现在反正趴着，张然也就没皮没脸的把自己晾在了床上，单毅扯过他先前放在床上的浴巾，给他搭在腰背上。
单毅见张然还是埋着头，也没说话，自顾自在张然身边坐了，交叉着腿放在床上，脚在床边，没脱鞋，自己倚着床头一手摸着张然甩给自己的后脑勺，一手按着遥控器。“我要喝水。”张然声音有点哑，单毅的板子直接抽的他嚎了出来，就差直接抱着屁股嚎啕大哭了，张然想想自己今天挨揍的怂样，也是有些害羞，挨揍的时候也忌惮着单毅不敢揉，挨完也更不敢碰了，他觉得自己现在的屁股肿的跟糊了厚厚一层硬泥巴，泥巴还是直接从热火里弄出来的，跟屁股一样的形状，热辣辣的直接扣到了自己屁股上，完完整整严严实实。他之前那里挨过这么狠，最多臀峰腿跟打的比较狠，挨完揍还能坐着穿鞋子，自己恶趣味的感受压在肿块上的快感，一边在心里给主动画叉号。他的感受也还真没错，单毅板子打的匀，整个屁股都肿了一层，站着挨得十多下，让右边臀峰看着格外严重一点，单毅不揉也知道张然屁股现在摸上去什么手感。绝对不是刚挨完巴掌，细腻腻肿起来的感觉，绝对是一层肿起来的皮肉，都没什么弹性了，他要是现在揉揉，绝对又能招张然哭一场，还是让他自己慢慢消化吧。单毅听见张然要水喝，也装没听见，手里还是换着自己的台，他喝他喝呗，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叫人都不会叫，还是欠抽。张然感觉到自己的诉求被忽视了，他是真渴了，屁股又疼得他真是不想动，没有办法，终于转过了头，半张脸还是杵在床上，给了单毅半张脸，看着单毅，“哥，”张然看着单毅低下头，“我要喝水。”张然哭的眼睛有点干，脸也有点红，单毅看着他的半张脸，呼噜呼噜他脑袋，起身给他端水杯。张然又闭上了眼睛，“支起来喝。”张然胳膊肘撑着身子，眼睛也不睁，得，单毅只能端着杯子，给递到嘴边，侧着杯子，看着祖宗闭着眼睛，一口一口喝着水。喝完水，张然又栽回了床上，单毅把杯子放在床头，左手覆在张然左边臀上，感觉到屁股还在散发着余热，又换到右边，张然手就探了过来把单毅手拿下来，放在自己脸跟前，“疼，别碰。”
抱着单毅手又冥想去了。
这会儿都快六点了，单毅有点饿，可是看着张然这意思是根本不想动啊，“你想吃什么，我去买吧。”张然松开单毅的手，头换了个方向，又给了单毅个后脑勺，嘴里不满的“嗯..”了一声，“不要，不吃。”单毅陪他演了这么长时间“耐心家长疏导自闭儿童”的戏码，这会儿还饿着，再等他自己缓过来，估计单毅得跟他一起在床上挺尸。扬手就在张然腿跟来了一下，张然正趴着舒服呢，猛地被打了一下，又激起了痛楚，一下子侧了上身，浴巾刚好遮住敏感部位，一手肘支着身子，一手撑在腰上，瞪大眼睛看着单毅，“要么穿裤子跟我出去坐着吃，要么买回来吃，你自己选。”单毅看着张然，张然又手肘撑着床，趴了回去，手臂交叠着垫着下巴，想了一下偏头对单毅说：“我不挑食，不吃油太大的，今天不想吃米饭，不喝饮料，不想吃辣，不想吃太肉的，不想吃全素的，你看着买吧。还有，我晚上吃不多。”张然看着单毅的脸说了一串，单毅也是好脾气，把遥控给了他，拿了外套和钱包就要往出走，“哥哥哥哥，”单毅停下来，等着祖宗吩咐，谁让把人家收拾了呢，“你看周围有啥吃啥就行，你早点回来，”我现在特空虚特需要人陪着，这潜台词张然可不好意思开口。
听着单毅“咔嗒”关门走了，张然跪起来，牵扯了屁股，又虚护着屁股嘶嘶哈哈，偏过头想看看自己屁股都成啥样了，怎么这么疼。一偏头就看见自己屁股深红深红肿的大了一圈，屁股边缘都能看见楞子，真跟盖了个盖似的，“嘶，”手轻轻搭在屁股上，不碰还好，不用力就是热热的疼，密密麻麻的，倒也没有挨揍时候那么辣，能忍，就是一直疼着，整个屁股，张然觉得自己现在的屁股就像顶了一个随行的热锅盖。张然搓搓自己的腰，揉揉刚才被单毅抽过的腿跟，你刚出门，我就好想你。慢慢下了地，手撑着腰，挪在门边，透着猫眼，看着空空的走廊，等着给单毅开门。单毅站在门边，刚想着刚才不如把房卡拿上，门就开了，推门进去，就看见张然从门后冒出来，掰着自己拿东西的胳膊，“买什么了，我好饿。”好想你这种话，怎么能对着男人说，得留给软绵绵的妹子啊！单毅看着张然一手提溜着袋子，一手护着腰，一拐一拐走路都不敢迈步子，衣服下摆遮不出的红肿屁股在自己面前一扭一扭。张然现在是真不敢往下坐，把东西放桌上，一手撑着桌角，一手拿起了袋子里的肉夹馍就往嘴里塞。单毅给他把倒了热水的杯子放跟前，才拉出凳子，拿起吃的开始吃。“你们晚上不查寝吧？”单毅咽下嘴里的东西，看着张然头都不抬，含着一口馍，就了口水，咽下去，“不查，不查，越好的大学越自由！你懂不？！”说完，一脸得瑟看了单毅一眼，好像在炫耀，小爷才不是不学无术。单毅看着他就跟只小公鸡，双腿换着重心侧倚在桌子上，两只手抱着馍，那吃相，再看看他遮都遮不住肿屁股，也就原谅他了。
一顿饭狼吞虎咽，张然又想上床趴着，单毅一把拉住他，“站会儿，趴着不好消化。”“哥，我屁股疼，站不住了。”张然双手撑着腰，肩膀耸着，少年人的锁骨在短袖下有清晰的痕迹，“跪着？”单毅轻飘飘一句话，就让张然闭了嘴，老老实实站在床边给单毅腾出地方，看着单毅收拾残局。单毅收拾完，给自己倒杯水，也斜倚着，站在了张然对面。张然好像第一次见单毅一样，完完整整清晰的看着这张脸，都能看见单毅嘴角的小黑痣，随着单毅说话，一动一动，“满足没？”这三个字从单毅的小白牙里漏出来，直接进了张然的眼睛和耳朵，张然看了一眼单毅的眼睛，从对方眼里看出隐约的笑意。太坏了，单毅这样子活像妓女被嫖完，问顾客服务意见“你爽够没？”，张然不好意思带着无奈的叫了声“哥，”你别逗我了成吗？我真的很害羞的。张然偏了偏身子，不让自己面对着单毅，总觉得那样有些别扭。“你学什么的？”单毅问到，张然像被领导提问，正了正身子，“法律。”单毅把端着的杯子放下，打量着张然，那意思好像：“就你这小样还学法律？”张然被看的有些臊，“干嘛啊…不像？！”“没有，没有。你们学不学医患矛盾怎么判？”单毅好笑道，“没有，哪有专门的条例。你这是为医无德怕被打啊？”张然一挑眉，单毅嘿嘿一笑，“我参加过全马，会跑啊。”单毅眼珠黑白分明，不大却在这种时候透着狡黠。两人聊聊笑笑，单毅给他说着自己大学时光，第一次上解剖台，手抖了一整天…打篮球断了胳膊，期末考试只能用左手答卷…借用职务之便，拿院里假条跟老师请假，陪女朋友听课…疯了一样在考试周看书刷夜…自己当了医生累成狗，怎么实践，怎么想，什么经验，都在张然的调笑中说了出来。两人一个趴着，一个躺着，在床上笑出了眼泪。张然看着眼前笑出褶子的男人，怎么也想不出他扇自己屁股的手怎么隔开病人的肚子，更想不出他曾经也和自己一样张扬不羁，要不是sp他两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有什么交集，因为sp，张然知道了有个肿瘤科医生爱扇人屁股。
每个人都有很多面，有些不为人知的小秘密怎么也难以启齿，单毅和张然是彼此的出口，因为共同的秘密，直接缩短了两人的距离。两人说了很多很多话，张然这个小话唠也说到嘴巴发酸，笑的肚子和屁股一起疼，你来我往，对彼此都有了更深的了解，在柔和的灯光下，单毅看着小孩扯得没边，忽然觉得有点小幸福。晚上睡觉，单毅躺着侧着，张然趴着侧卧着，一直哼哼唧唧的喊疼，这倒是真不是装的，屁股上的疼如影随形，此时夜深人静，痛感格外清晰，张然看着昏昏欲睡的单毅觉得心中格外不平，自己翻来覆去扭着脑袋睡不着。单毅感受着身边人不老实，拍拍他后背：“我抱着你睡？”“咦，”张然嫌弃的挪远了点，“我喜欢女人，看不出你还好这口。”黑暗中，单毅胳膊搭在眼睛上，笑笑没理他，把手拿了回来。挨揍和揍人都很累的，身心放空后格外舒畅，单毅睡得很好，张然脑子里乱七八糟想了一圈，看看身边睡着的人，听着他的呼吸也慢慢睡着了。
张然早上醒来身边就没了人，迷糊着听见卫生间窸窸窣窣的声音，又闭上眼睛。单毅洗完澡看见张然骑着被子，露着红屁股，没比昨天好多少，上去摸了摸，倒是不热了。张然感觉到带着湿气的巴掌放在自己屁股上，扭头看了他一眼，单毅下身围着浴巾，精瘦精瘦的上身，小腹平坦，还有腹肌，嗯，张然很满意。早上睡起来的声音还带着鼻音，“好早呀。”“我早班，你起吧，我送你回去。”。张然扭扭屁股，稍微动了动，又闭着眼睛等着身子醒来，好半天才爬起来，然后去了卫生间。单毅刚把外裤穿上，准备扣扣子，就听到关着门的卫生间里，传来一声惨叫。
等他收拾好，单毅从床上站了起来，对着张然张开了双臂，“抱一个？”“你怎么酸不拉唧的。”张然嘴上说着，还是上去抱着他，“希望我们以后都合作愉快。”“合作愉快，单医生。”两人拿了东西，单毅先走一步去开车。张然出门就看见白色奥迪Q3车窗里单毅已经戴上了墨镜，张然坐到了单毅后面。“不是说医生待遇挺低么，我还以为你丫去取自行车。”单毅没理他，他现在是房奴车奴，从今以后还是个孩奴，好在单毅本身家境也还算小康，熬过实习医生，家里帮着就给买了车，付了房子首付，他现在一单身汉，生活过的确实也还可以。调了调后视镜，看着他，“你屁股不疼了？”张然不说话，“你这天不要老坐着，不然以后屁股不好看了。”单毅一本正经的说着这话，张然觉得自己一定是脑袋被门挤了，昨天才觉得他像谦谦君子，丫的手黑，还嘴欠，没羞没臊呢，自己现在能安稳坐着很艰辛的好吗？！“那个校区？”“老校区。”张然的学校单毅天天路过，单毅才打算不告诉他，坐公交六七站，不堵车二十来分钟就到了。快到学校了，单毅看着后视镜里发呆的张然，“我一般周三周末下午都没什么事。”“哦，我又不是你女票，不负责陪吃陪喝陪睡觉…”得，臭小子，单毅停了车，看着张然下了车，伸手进来取包，单毅探过身去“你有事就留言吧，我微信就是我手机号，电话手术时候不能回你。”张然撇撇嘴，“再见！”张然刚要关车门，就被单毅叫住了：“张然，”张然看着他，“啊？”单毅接着道：“我现在是你哥了，你悠着点作，别让我逮到，犯浑之前想想你的屁股。想实践了就跟我说。”言外之意，你敢找别人你就完蛋了，张然现在那里还能看上别人。“啊啊啊，知道了，你怎么这么能说。再见再见。”说完摆摆手就走了，进了校门，回头看单毅的车才开走。张然突然有点想念单毅。
第六章：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单毅回了医院，周而复始一日一日，市医院什么时候都人满为患，洗手准备手术，冲洗着受伤泡沫，想起昨天张然抱着自己手的样子，单毅有点抑郁，不是说被动都比较依赖主动吗，这个熊孩子，现在都下午四点了，一天过去一条信息都没有。张然疼了一天，满脑子都是单毅，总觉得像做梦一样，除了身上的疼是真实的。看着台上的老师，张然想着，单毅带实习医生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么人模人样。他好想他，可是他才不要说，谁说的“先主动就输了。”吃了饭，还是掏出手机加了单毅微信。单毅要是知道张然这想法，肯定又上手了，这破孩子，学个法律学出那么多心眼。单毅好容易熬过了手术，下了手术换了衣服，窝在办公室的椅子里，闭上眼睛眯了会儿，这会儿已经快七点了，他掏出手机，没有未接、看看QQ、看看微信，倒是有个“一条好少年”的好友申请，验证就是：“您好，特殊服务需要么？”单毅笑笑，点了通过。他翻了翻张然朋友圈，多是学生会的宣传，偶尔两张晒图书馆的，逢年过节旅游的晒晒图片，倒也是合家欢乐，家境看着也还不错。他划了两下，就看到“一条好少年”发来一条信息，
“您好，专注特殊服务十三年，有需要请拨打186XXXX98XX。”
单毅看着自己的手机号出现在上面，“打得轻？”
“= =，没有办法愉快玩耍了。（再见脸）”
“别忘了我昨天跟你说的话。”
单毅昨天可没少说，什么让他不要老坐着，亏他还是个学医的，他现在能好好坐着吗？！还有…他说，你把你成绩单给我。哦，my god，不是说好合作愉快吗？！绩点后二分之一的张然，看着平均72的成绩，真不知道单毅学霸会对他做出什么裁判。不过，他早就想好了一套说辞，“当年我又没遇见你，而且大学的成绩，我也很无奈，好像跟老师混的比较熟成绩就比较高…”文科专业和理科专业到底还是不一样的，单毅也没想为难他，成绩别太过分就成，该有的
第3回
标准还是要有，该有的目标还是要定，逃课不逃课就看他自己了，成绩总和努力相关，只要不虚度光阴就好，反正他自己当年也老逃公共课去图书馆看书。他也没空想那么多条条框框，看不顺眼就揍过来呗。但是，张然这孩子，他怎么看怎么顺眼，古人诚不欺我也，媳妇别人家的好，孩子还是自己家的亲。张然把成绩单发过去，单毅只回了一句，看的张然手一抖手机差点掉了，
“标准：均分八十五，一分三板子。”
张然的专业没有数学，他费劲的算了算，72，85，十三下，39，浑身一个冷战，昨天12板子今天这样，这大哥一定是在逗我…
“哥…（大哭脸）文科真的和理科不一样啊！不是有标准答案的！”
“嗯，这样啊。拿给你个优惠吧（微笑脸），从现在开始，看过一本书可以抵一分。你们图书馆有公众号可以查借阅记录吧？”
张然心里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他们这学期好多课都课改，小组作业一箩筐，刚写完期中论文，还有一个月就要放假，这是闹那样？！他他他他怎么知道图书馆公众号可以查借阅消息？！他这才想起来自己在票圈晒过自己的借阅记录，他倒是真的爱看书，家里他是学历担当，虽然家境还可以，但是总归是没有人教他该怎样怎样，父母是生意人，对他就是散养，钱给够，你自己学着看，所以他才一直想有个人，在自己迷茫的时候，能出出主意，说说经验，这才一直在圈子里耗着。张然没长成歪脖子树全靠青春期看过的励志文学，上大学再没看过，倒是也自己在课余看过不少书，没事儿就在图书馆。他还翻自己票圈？！啊，灾难。他赶紧看看自己票圈，看看还泄露了什么。
“给你敲个警钟，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不要放任自己，不要浪费时间。”
张然看着单毅发过来的这句话，忐忑少了一半，自己现在可是有人管着的了。他想起之前看过的一句话：“人身上有逃避自由和成为物的意图…这是一条容易走的路：这样就避免了本真地承担生存所带来的焦虑和紧张。”虽然知道该自己做的事情还是要自己做，该自己下的决心还是要自己下，可是突然有了依靠，做事情也好像多了些底气。不是没你不行，是有你更好。
“嗯，知道了。谢谢你。我尽力。（奋斗脸）”
标点符号一个不落，用了文字就多了谨慎，这可是赤。裸裸的证据啊。张然放下手机，带上手表，挪向了图书馆。
张然混迹圈子多年，自然知道主动的要求不过是让实践看起来更有理由罢了，要是刚进圈的时候，张然还相信圈子里有真感情。直到有次他跟上一个哥实践，一百巴掌不让挡，他故意在最后一下挡了，结果那货还真的重头来过，他突然有点意兴阑珊，圈里的管教也不过这样吧。宝宝、宝宝、哥哥、叫的再亲，也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固定的实践对象比男女朋友还难找，得合拍！人总是喜新厌旧，张然可以理解，刑法老师讲案例也老是说：“感情？是最不可靠的东西。”什么男朋友和女朋友相约自杀，女朋友先喝农药，男孩子跑了；男同约炮，结果不久之后一个发现自己得了艾滋病，积极治疗做了志愿者，却在发药的时候看见了领药的约炮对象…世事无常，人为财死，有血缘关系的人都能出于某种目的“灭亲”，何况几面之缘的同好？圈中实践，最重要的就是安全了，谁知道对方带着什么目的亲近你。单毅和他给予的疼痛在张然身心上慢慢消散，不过是再想实践的时候不用再找别人了，省事。两人的生活回归正轨，偶尔微信上调侃问候一下和单毅吐吐槽。张然也积极准备期末考试了，不是怕挨揍，他怕丢人。单毅进了医院就像陀螺一样，转个不停，偶尔下班回家，还有点想张然。
第七章：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时间一天天过，张然参加了一个禁毒知识竞赛，看了两天九十多页的资料，什么法条艾滋化学名词，参加笔试，前十有面试资格。这种比赛参加的人寥寥无几，张然进了面试阶段，下午三点到了教室，三百度近视眼看到评委席上有个人特别像单毅，他赶紧掏出眼镜，看清真是单毅，突然觉得这世界尼玛怎么了。虽说，两人也就见了一面，可是两人的关系可是暗地里比很多人都亲近。答题开始，轮到张然，单毅倒是平静，问的都是艾滋病相关情况，
“全球经性接触传播艾滋病毒的现状如何？”
“百分之七十到百分之八十的感染者是通过性途径传播的，异性间性接触传播占到百分之七十以上，男同性性接触传播占百分之五到百分之十。”
“什么是机会性感染…”
… …
张然也顺利答完了题，摘了眼镜，拿起手机给单毅发信息，
“你来我们学校都不告诉我…吓死我了。”
看着前排单毅拿起手机，正在输入“工作上的事情，没想到你还参加这个。晚上什么安排？结束一起吃饭吧？”
“有奖金啊~不要，认生。”
“咋？张然同学我们重新认识一下？等我。”
“哦哦，知道了单评委。”
收起手机，看着其他同学答题。张然以前觉得人的意志力很强大，参加竞赛才知道自己认识多么肤浅。张然很喜欢现在的状态，大一的时候时光匆匆，刚入校园的新奇和新生的胆怯，加上院里各种强制出观众，各种作业考试，社团活动资格考试，张然疲于奔波，连周末的时间都不是自己的，索性大二退了所有的学生组织。他一直觉得自己先天不足，父母对他教育不够，他的文学底蕴不够，说白了就是他认识到了自己，家境一般，不能靠壕取胜，只能靠才华了。他不想再把自己的时间浪费在这些事情上，大二倒也自由，有意识的少带手机多看书，选择性的参加自己想参加的活动，看着同宿舍升了院会部长的舍友忙的脚不沾地，回来骂骂咧咧，张然很满意自己的决定。很多时候，学生工作都是吃力不讨好的，不管是学生时代当班干还是大学学生会。张然不觉得留在学生组织能让自己的接人待物或者笼统地说“能力”有什么提升，他只是想，接人待物这种东西，能平安活到大二和班里同学处的都还可以就说明没有大问题，如果留在院会学学敲门敲几声，电话响几声再接这种事情，还需要再牺牲自己大量时间做什么演讲比赛诗歌朗诵的准备工作，太不值得了。何况，他也真的烦要叫各种部长主席“X哥”“X姐”，说白了不过是早入学一年，有些人仗着院里有一席之地，就拿着鸡毛当令箭，张然是真的看不惯，比如他们对门宿舍的生活部部长，卫生检查时张然他们宿舍再干净都是七十，对面宿舍不打扫都是优秀。学生组织，缺乏激励机制，一腔热血到头来，不过是感动了自己。说白了学生会的就是“干事”，演出凳子怎么摆都要根据老师主席的意见看法反复几遍，需要极高的自我牺牲精神。张然才不是那种别人干什么他就要凑上去的人，一拨人凑一起总是效率低下，张然喜欢比自己强的人。
等着参加面试的学生走走完，张然在教室外看着单毅和别的评委老师道别，教室里只剩下了单毅，张然倚在门上，“你这么闲啊…又不是肿瘤问答。”单毅整理着自己的东西，放进公文包里，提着包走出来，一身正装，倒不像医生，像院里的年轻老师。“轮到我们医院了，我正好有时间，又是你们学校，我比较熟。”说着拍拍张然屁股，张然躲了一下，“学校呢，老禽兽。”“禽兽？”单毅挑眉看着他，“张然，我看你是皮痒。”单毅停下来，一脸正色看着张然下了结论。
“没有，没有。我们马上考试了，最近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不像有些人蝇营狗苟…”
张然回头看着单毅说，单毅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两人上了电梯，没有人，两人并排面向电梯门站着，单毅头也不回，伸手就拧住了张然肉团子，咬牙切齿低声
“蝇营狗苟”，
恰巧电梯门开了，张然生生把嚎叫憋了回去，眼泪都要出来了，也没人上来。门再关上，“哥哥哥，松手，疼。”张然把单毅的手抓下来，后背贴着电梯，面对着单毅，眼泪汪汪，到了一楼门再打开，单毅先行出了电梯，张然跟上。“你想吃啥？”单毅回头问他，等他跟上来。“啥都行，不是竹笋炒肉就行。”张然说着，
“能不能平等相处，我学校…”
“蝇营狗苟。”
单毅开了车门，坐了上去，张然拉开右车门，想着以后再不能嘴欠了，这货真记仇。“你晚上有课么？”“没有，这学期没有选上课。”张然学校的教务系统，一到选选修课的时候就瘫痪了，张然好不容易在室友的帮助下选了一门，发现是上学期已经修过的门类，索性退了都没选。单毅按开收音机，张然换着频道，车子在校园里穿行，三三两两的学生，初夏时节，树都绿了，北方的春天总是姗姗来迟阴晴不定，但是北方的汉子还是威武雄壮，看着就很满意。张然看着窗外，看看单毅开车的侧脸，舒服的一仰窝在座位里，“你想我了？”“一点点吧。”单毅打着方向盘，出了校园，上了街道，偏头看他一眼，眼睛昏暗中亮晶晶的看着自己。张然忽的坐起来，“没有办法，魅力无穷大。”单毅看了他一眼，又看路，
“拐卖妇女儿童罪，处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最高可判处死刑。”
张然又窝了回去，“你是妇女还是儿童？”单毅反问道。
单毅车停在一家火锅店门前，热气腾腾好聊天，适合拉近感情。点了菜，等着锅开，“你最近不忙？”张然扒拉着麻酱问到，“一会儿还得回医院，值班。”单毅往后靠到椅背上，显得有些疲惫，“啧啧，原来我就是个陪吃的。”张然涮着菜，倒也吃的不客气。
“今天真是碰巧。”
“不是碰巧还不见我了呗”
“嘿，臭小子。”
说着就在张然头上呼噜了一把，张然小声嚷嚷着皱着眉“发型发型！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瞪了单毅一眼，单毅夹口肉，塞嘴里。“月末比较忙，你想我可以告诉我。我安排时间。”张然抬头看着他，“我也忙，要考试，放假吧。”张然家在本地，放假倒也不是问题。单毅点点头，“都行。你提前告诉我。”总是这样，主被再好也都有自己的圈子，能不能有时间凑一起都是问题，一年实践三两次也算是多的了。何况，鸦片不能当饭吃。吃了饭，单毅把张然送回学校，张然坐着不下车，看着单毅，眼睛亮闪闪的，单毅也看着他，看看时间，直接打着方向盘往学校里开去，找了个僻静处，停车，开门，下车。张然紧跟着下车。
单毅拉开后座车门坐了进去，紧跟着张然也坐了进来。单毅摘了手表，递给张然，解开衬衣扣子，挽上去露出结实的小臂，看着张然眼巴巴跟着自己的动作，拍拍自己的大腿，现在是19：20，自己20：00要到医院，十五分钟的路程，可以陪他玩到19：45，就当饭后运动，哄孩子了。
张然握着单毅的表趴在单毅腿上，车厢狭小，自己脚别扭的支着车厢地板，手肘撑着上身，屁股倒是方便单毅动手。此时华灯初上，这地方又黑灯瞎火，外面路灯打进光来，单毅摸着张然的屁股，肉嘟嘟的
“你是不是吃胖了。”
“最近事儿多，没跑步。屁股塌了啊？”
张然只穿了一条单裤，单毅能摸到张然内裤的痕迹，轻轻拍了两下，肉软软的弹弹的，狗才喜欢骨头，单毅觉得这句话说的真对。本来就是想着满足他，此时也玩心大起，觉得手痒。
单毅开口：“你自己看着时间，现在到19：45，超时打多了我可不负责。老规矩。我上午刚洗的车，蹬脏了罚你光屁股洗车。”
单毅顺着他的脊背摸摸，能摸到脊柱，嗯，挺直，没有病变。张然心情这个复杂，看眼表19：27，老哥你不是打算连着抽我十几分钟吧？！他刚“嗯。”出来，单毅的巴掌兜风就抽到了自己屁股上，张然握紧了单毅手表，嘶嘶叫唤着，
“少哼哼奇奇的，你招我的！好好受着！”
单毅打的一板一眼，车里广播还没停，主播说着上榜音乐，外面风吹树摇，树叶莎莎，昏黄的路灯下，白色奥迪里，单毅压着张然扬起的上身，“起来。”单毅拍拍张然，示意他抬起身子要脱他裤子，张然有点不好意思，按着他手不让动，“快点，看不见。”这才松手，再怎么黑灯瞎火还是在外面，还是在校园里，虽说留着内裤，张然脸刷一下就红了，他这老脸可是多年不变色了。刚刚35，车厢里一时间“啪啪”声和音乐交响，张然嘶嘶哈哈拿手想捏单毅腰上的肉，刚一碰到，就感觉单毅拿起了什么。想回头看，
“你干嘛啊？哥。”
“老实趴着。”
张然感到单毅手里摆弄着什么，“彭”塑料断了，一只拖鞋飞到张然眼前，张然是彻底懵逼了，千算万算，没想到他有工具！
“那天去超市，回家发现拖鞋没带上来，原来在这儿，正好！”
单毅语调轻快，顺手扒下了张然内裤，
“哥哥哥，你不能拿那个打我！我明儿还上课呢。”
“哥哥哥，咱两无冤无仇，你轻点！啊！你不能这么打我！”
单毅扬起拖鞋就往张然屁股上抽，看来真是橡胶底，张然直接“啊…”一声就要起来，单毅越过他后背抓住他想往后探的胳膊，又狠狠抽了两下，“挡！”，张然是真后悔了，这才40，以单毅这速度跟手劲，他怎么就想起来招他！禽兽！
单毅可没他想的那么多，满脑子都是拖鞋真顺手，这个姿势真方便使劲，这个声音真好听，张然叫的也很真实，嗯，五分好评，下次可以备个乒乓球拍在车里。手上一直没停，说好到45，少一秒都不行，索性下手更快了点，紧凑几下抽的张然直接哭了出来，
“哥哥哥哥，啊，你缓缓，哥，疼啊啊，嘶”
“啊，哥哥，亲哥，求你了，停一下。”
单毅不为所动，张然感受着身后炸开的疼，只觉得脑浆都被抽的一冲一冲，眼泪都糊了一脸，连着打多疼，没经历过的人不会懂… …张然索性伴着“啪啪”声哭了起来，自己好话说尽，单毅就是缓都不给缓，他是真疼啊。看着眼泪打在表盘上秒针走的不急不慢，单毅的动作甚至跟秒针神奇的重合着，张然索性松了手，把两只手从单毅大腿下面伸进去，抱着点，“啊哈哈”，哭的可怜。单毅感觉到张然的动作，抬头看了看前面蓝光闪烁的19：43，停了手。给他顺着脊背，“好了好了，没那么疼。”“哼..呜呜呜呜..”张然圈着单毅的腰，脸蹭在单毅颈窝处，“连着打特别疼。”张然带着鼻音的声音透着小委屈，单毅揉着他的屁股，其实这会儿已经好多了，单毅本来没下死手，这会儿就是红通通肿了薄薄一层。张然身子后仰，肩膀抵着座位抬着腰臀站起来，把裤子提上。又坐下，“嘶。”“少装。”单毅揉揉他头发，揽过肩膀让他下巴支在自己肩膀上，顺着他脊背抚摸，张然顺势抱了他一下。张然从座位上摸起单毅手表，递给他，又拿手按按自己眼睛，“到点了。”“走吧，我送你到楼下。”
张然是太喜欢单毅了，单毅风风火火上了楼，换衣服，刚好20：00，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就想起了刚才，单毅是太喜欢张然了。
第八章：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者谓我何求
故事几笔就春夏秋冬时光飞逝，张然在北房乍暖还寒的春夏之交挣扎着论文，这学期好死不死选了个老头的课，严谨是严谨，专业是专业，交上去的论文啥批语都没有，劈头盖脸封皮上来个叉是闹哪样？！张然本来就不喜欢论文的条条框框，何况中国这大学教育，看着同学们左拼右凑，他实在搞不懂让本科生写论文真的有必要吗？！他很抑郁，抑郁多了就要吐槽，在图书馆憋了一下午，憋不出三段话，参考书翻来翻去，他是真坐不住了，管他呢。收拾东西回了宿舍，爬上床就拨通了单毅电话，本来就想着拨一下，单毅不一定能接到，他就想找人说说话，憋不出论文，他觉得窝囊得很，想不通的事，怎么认真去做？结果炫酷的地方特色彩礼响了没两声，单毅的声音就从听筒里传来。
单毅刚做完术前通知，病人和家属刚出办公室门，张然电话就进来了。单毅的声音隔了电话还是那么好听，一声“喂？”就让张然心里的不耐一下散了一半，“哥。”“嗯，怎么了？”“没什么，就是……，”单毅等着他说完，“论文写的有点烦，觉得没什么意思。”单毅有点不快，那你觉得干什么有意思？单毅没接下茬，等他自己说。
“我写不出来，我觉得没什么好论的，我们水平本来就不怎么样，哪儿有专业素养……天天就让我们写……喂？”张然等不到单毅的回应，
“嗯，我听着呢。”
“哦。”
“你是以被动的身份讨打，还是以弟弟的身份找削？”
张然感觉自己心都要不跳了，他也不表示对自己的同情。
“我没有，我就是想不通……”
单毅转了转移子，整个人往后仰，想不通？干的多了就想通了。
“你读大学是为了什么？”
张然想了想，自己没上大学的时候的确有很多幻想，思想的碰撞，老师的指点，醍醐灌顶，顿然开窍，专业的巨人，品行的贤者……结果，大学是写不完的论文，看不进的专业书，背诵为王的考试，念PPT的老师，睡一天的舍友……别说醍醐灌顶了，脑子没成浆糊，张然就很感激自己了……大学，大约就是将来的敲门砖，大约就是学会学习，学会独立或者合作解决问题……张然不知道怎么回答。
两年的专业学习，他学到了什么？法条才不是要背的，综述写成了论文，专业书看过几本，课业繁重，自己有没有搞明白法学是个啥玩意？单毅听他不说话，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这世上最没用的就是跟年轻人讲道理，不撞南墙不信疼。自己也是熬过了多少个考试前的通宵，背过了多少本书，写过了多少论文……可是他还是得说:
“现在是学历BANNED，你如果不打算创业，文凭就是敲门砖。你敲门砖都没有，那什么让别人看你内涵？！诶，再说你有内涵吗？专业书你看过几本？！知道民法典起源不？！写不出来？你对你要写的东西了解有多深？付出了多少？论什么的东西，是你想了什么。论文烦？烦粘不出主题？还有，张然，我告诉你，你要么干脆跟老师说去，你不写，成绩爱给不给。要么好好写完，别写不出来又这怨天尤人，你抱怨有用吗？”说到后来，单毅坐直了身子，手指头在桌上用力点着，张然要在跟前，早就拉过来上手了，都多大人了，这点儿事儿还纠结。
别无选择只能干下去的事，就TM别废话好好干。张然有点委屈，自己就吐吐槽，就被说成这样。
“我没有抱怨……我就是觉得……”单毅听他诺诺囔囔，也有点不耐烦了。
“很多事情都是这样的，你觉得，你觉得不对、不合适的事情多了。你能改变吗？去做一些事情远比你在这里抱怨有用，起码能让你期末多考几分。要么去适应，要么去改变。抱怨是中年妇女引起注意的途径，你是更年期了么？年级轻轻的，哪来那么多想不通？书读的不多，想的太多。两字，欠抽。”张然“啊啊啊啊”的耍赖一样往往后倒去，躺下，求安慰没达到，反而被训了。
“我知道了，我好好写就是了。”
“我只是告诉你，抱怨是最没用的做法。负面情绪要自己调整消化，再让我听这些没用的……”
张然“啊啊啊啊”表示抗议，阻止了单毅说下去。“就不该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去当教导主任啊……我挂了，好烦。”张然不等单毅回话就压了电话，心里堵堵的，他要不喜欢单毅了……道理都懂，可是论文还是要自己写，虽然单毅说的没错，不了解写个屁，可“了解”的过程多枯燥……去解决一个问题比忽略一个问题费劲多了，抱怨永远比去做简单，可惰性天生。张然床上闭眼躺了一会儿，翻身下床，上知网看论文。
单毅听着张然压了电话，看着手机，楞了一下，他是真没觉得这种事情有什么好纠结，写就写，不想写就要有资本不写，哪儿来这么多磨磨唧唧的想法。他本来就是个说啥是啥，干什么事情就雷厉风行做下去的人，加上那个医学生的学习生涯好过过？自己读研那会儿，跟着医院轮班走，课在晚上，课和排班撞一起，该考试考试，该点名点名，排班不能误，有时候考试了都没人通知，你找谁说去？该你做的就好好做好，谁天天没事儿等着给你擦屁股呢？！他也不想哄他，该说的说了，爱不爱听，听的听不进，他自己消化去，男孩子，哪儿那么多想法？！单毅对要不要哄张然这件事，只纠结了一秒，手腕一转把手机揣白大褂兜里就往外走，他忙了一天，下午两点吃了饭，这会儿天都黑透了，晚饭还没着落，他饿。
大学的期末考来势汹汹，总是刚写完期中论文，紧接着就要看期末重点了。洋洋洒洒几百页的a4打印纸上，密密麻麻都是字，张然苦大仇深的坐在图书馆的角落，靠着书架，盘腿坐着，书包立在一边，一手拿着铅笔，一手拿着重点，纸上长长短短的铅笔线，最后一科是《刑法》，期末时候的大学生，自我感觉和山顶洞人没什么区别，洗不洗脸再说，先奔着图书馆占个座，一座一天，一学期就认真这么两天，图书馆爆满。张然又不是什么能早起的人，七八点起来，奔向图书馆，占座的人早就一本书占了一张桌子，他不喜欢和别人共用一张桌子，分心，尤其是来图书馆这种事，一个人正好，俩个就完了，“我去打个水。”“我去上个厕所。”“我看不进去了。”…两人在图书馆待四小时，唠嗑一小时，自己发呆一小时，打水上厕所半小时，玩手机一小时，半小时看看书。看起来在图书馆待了半天，其实什么都没干。所以张然只要来图书馆就是一个人，不带手机。他又是不会熬夜复习的人，考试周前一周就开始计划怎么看重点，从现在到考试周，每天应该干点啥，看多少，都会在粗略制作的计划表上划拉划拉心里有个数。
这天看完《刑法》时间还早，回宿舍换了衣服，去操场跑步。刚下过雨，天到了晚上还是深蓝色，能依稀看出云彩的模样，张然边抬头看着天空边跑着。不少院系都已经放假了，夏日晚上拥挤的操场也安静不少。不带手机，没有音乐，张然听着自己的呼吸，听着自己的脚步，操场上散步的人三三两两，多是情侣。路过他们身边能听到一两句，张然突然觉得自己该有个女朋友了，耳边女生撒娇的声音传过来，张然顿时打消了这个想法，情人眼里出西施，女孩子有了喜欢的男孩子柔情似蜜，不自觉想撒娇；男孩子喜欢女孩子，咋都顺眼。张然跑快了点。快跑了小半圈，张然调整着步子，一个人跑步，就是放空的过称，满脑子什么都想。想有个女朋友，想挣钱，想期末考高分，想假期出去旅行，要考本，放假两个月，实习一个月，实习去哪儿，诶呀，跑不动了，嗯，我大四的时候参加一下一万米，我跑一万米一定帅到一众人，诶呀，好累，现在已经五千了，张然路过运动会他们坐过的看台，脑补着全院的人喊着他的名字给他加油，迈大了步子。再跑起来，脑子里就像跑马场一样，想着自己身边的人，想着自己以前是个胖子，现在这样，身材还有待完善，嗯，跑步倒真的让人都精神了，也不用担心久坐屁股塌。
想到屁股，张然就想起了单毅。自从上次给他打电话被说一顿，张然就觉得要友尽了，也没有了之前刚实践完对单毅的腻歪劲，这都一个月了，单毅之前端午问他什么安排，他说要补作业，拒了。再没有主动找单毅聊过天，就单毅深夜值班照片，他正好补完第二天要交的作业，给他点了个赞。单毅倒是偶尔三两天给他转条养生辟谣链接，他也不咸不淡回两句。谁主动，谁说的比较多，在张然这里太严重了。他倒是也不是怨单毅说他，就是觉得心里不得劲，以前觉得单毅和别的主动不一样，可是那天一聊天，他总觉得单毅和别的主动一样，就想着那些“龌龊”的事情，就不能好好聊聊人生理想吗？哼，他现在想跟自己聊养生了？对不起，宝宝有考试，顾不上搭理你，忙得很，不是谁我都稀罕跟拉话的！自己这试都考完了，也没理由不理单毅了。想想这么晾着单毅有点过分了？平心而论，单毅也真的挺不错了，那个贝贝不是巴巴的求关怀？这单毅的主动关怀都被自己冷处理了。单毅倒是只当他要考试，那里知道他那些花花肠子。张然又一次经过操场出口，操场出去有个篮球场，篮球场挨着人工湖，上次单毅停车的地方，张然觉得自己后脑勺都要长出眼睛了，想看看那里还有没有停车，现在停着的车里会不会也有人做那些“羞羞”的事。张然嘴里吸气呼气，跑步，一步一步想的都是单毅，想起了单毅就想起了这一串事，这都又开始一圈了。忽然想起自己居然次次被单毅抽哭，张然感觉自己本来跑红的脸又上了层色，还好周围没有别人，生怕自己脑门上出个对话框，里面是自己窝在单毅怀里哭鼻子求饶的样子被旁人看去。“啊”张然低喊一声，加速向前跑去，想把单毅从脑海里甩出去，他想自己下一次一定不要哭了，不行，回去就要给单毅打电话，宠幸一下他。操场上，张然奔跑着。
第九章：此刻思君不见君，见君早已不思君
张然一路小跑回了宿舍，也就是七点多钟，他拿起手机，翻出单毅的手机号，按了拨号键。张然感觉到自己的热汗从头皮上往出冒，伸手抽了张纸，抹了抹脖子上的汗，顺着额头抹过来，抹了一圈，觉得清爽不少，可是单毅电话一直不通，自己都等到了电音女声说“sorry”。张然一腔热血，忽然感觉到后背吹风有点冷，放下电话，想起单毅可能在手术，也就算了，去洗簌池倒水，洗簌。单毅确实在手术，病人腹腔打开，大出血，找不到出血点，单毅露出的眉眼透着紧张，手在在腹腔里搜寻着，“擦汗。”单毅满头汗，终于找到了出血的血管，松口气，接着手术，办公室里震动过的手机孤零零躺在桌面上，压着一沓要输入的病例。
张然洗簌完，又上床翘着二郎腿躺着，靠着被子，看着重点，想着明天最后一门，翘起的脚丫子欢快的摇啊摇，就差没哼歌了。单毅刚出手术室，一个直肠癌患者术后忽然大出血，下午
第4回
都快下班了，单毅晚饭都没吃就上了手术台，安顿完病人这会儿都八点多了。回了办公室就看到手机上未接来电，居然是张然，在这小子，最近要不是自己巴巴的跟人家搭话，人家都没理自己的意思，今儿可真是稀奇，自己还没接住。单毅刚拨出去，又压断，穿衣服，下楼。张然正床上窝的身心愉悦，舍友别的五个舍友，都还复习没回来，一个人的宿舍真是爽！突然就听到自己手机在桌子上“嗡嗡”震动，他估摸着应该是单毅，一骨碌起身，两三步顺着梯子下床，拿起电话，看清就是单毅，
“喂~单大夫啊！上次您手术是不把啥东西落我肚子里了，这两天揪得慌…”
单毅听着张然语调欢快瞎扯，
“得了得了，好好说话。刚刚做完手术，没接住你电话。给我打电话什么事儿？”
“哦。你刚下手术啊。没啥事儿，没啥事儿。”
单毅左手搭在方向盘上，四个手指轮转着敲，这小子打电话什么意思，这都一个月没怎么好好说过话见过面了，自己还真有点想这小子。也不跟他拐弯抹角了，
“你下楼吧，我在你们楼下，陪我吃个饭。”
张然心里砰一下，往阳台走去，边说“你逗我？”，看见单毅的车果然在楼下，依稀都能看见单毅穿白色上衣。拿着电话，夹着人字拖就往楼下冲。张然噼里啪啦的声音在空旷的楼道里异常响亮，这个点，复习的人都还没回来。张然冲到一楼，就感受到夏天晚上微热的气息，突然一顿，自己才不能显得那么激动，端住了步子，走出楼门下了楼前的台阶，拉开单毅车门温柔的坐了进去。
单毅看着他姗姗来迟，上了车就看看自己，叫声“哥”就不说话了，他把手机伸到张然眼前，正在通话中，然后看着张然眼睛盯着手机，确定他看到是自己的名字，又把视线转到单毅脸上，“嘿嘿…”眯着眼睛，笑的尴尬，敢情自己噼里啪啦下楼都被单毅听着呢，单毅还听到了他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单毅嘴巴一扬，“哼哼”笑一声，触了红色的压断键。单毅看着路，打着方向盘，张然觉得单毅的手转方向盘都那么好看，“那儿有烧烤啊，撸个串？”“东门出去，小街。”单毅对这片也熟，偶尔放假还会跟同事来张然学校体育馆打打球。
小街，就是每个大学都会有的吃喝街，满满当当的小摊小贩，一溜的门脸，多是卖吃的的。这会儿夏天，学生到了暑假，商贩也没有那么多了，张然指着路，停在“小东北烧烤”门口，张然看着他熄了火。单毅拔了钥匙，看着他，“怎么了？”“没事，好久不见，认生，熟悉一下。”单毅“嘁”一声，搭手开门，张然先下车往店里走去，外面的烧烤炉烟熏火燎的，他不怎么吃路边摊，外卖都很少吃。单毅划了吃的，问张然，喝不喝啤酒，张然：“酒驾犯罪。”单毅抬头看他一眼，张然倒也坦然，我说的是实话，单毅想勾个饮料，两个大男人，撸串儿喝饮料？！他又划了，把单递给服务员，他看着张然，也不说话，张然也看着他，张然被看的不好意了，“别这样，搞的跟相亲似的。”“认生，熟悉一下。”“你这个小朋友不要学大人讲话。”张然掐着嗓子学BANNED女孩讲话自己先没绷住，说完就笑了，自己先哈哈笑的开心。两人之间的尴尬气氛才消散，单毅也笑了，端起茶杯喝口水。“你们考完了？”“没有，明天最后一门。”“哦，我明天出差。”“哦，一路平安。”张然也端起杯子喝口水，别人坐飞机不能说一路顺风。服务员把串端上来，张然吃着串，单毅看他没心没肺吃的开心，“晚上吃多不好消化，长肉。”张然正拿牙把肉往出拔，看了眼单毅，口齿不清的回了句：“你不也是么。”“我们不一样，我靠手艺吃饭。”张然听着他话里有话，放下签子，“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手里的签字一扬一扬。说话间，单毅手边都放了好几个签字，“你怎么吃的那么快，不好消化。”“习惯了。”单毅回他一句，再吃就留意着放满了速度，当医生这口吃不快，下一口就来事儿，多吃一口是一口，往往几分钟就解决一顿饭，好在年轻，胃还行。
两人撸着串儿聊着天，两人都不喜欢用微信交流，许多东西隔了文字，就多了掩饰，不像声调表情动作都是信息。“你们成绩出的挺早吧？”单毅问道，早些年他还念书的时候，就对张然他们学校一考完试刚放假就出成绩这件事表示很诧异，但是张然学校还就是这么变态，出了还不算，成绩单基本和自己一起进家，好在张然专业还好，挂科挂的没那么夸张。他成绩不高，但也还过得去，何况，他也真不知道文科生的大学考试，如何取得高分？也就随他去了。单毅这么一问，张然脑子就蹦出来一个大写的“85”然后，屁股不自觉的就发麻，眼眶发干，整个人都自然的扭了扭，想摆脱这种诡异的氛围。张然一口韭菜嚼不烂，看着单毅，腮帮子动的都慢了。单毅看着他睁大眼睛看着自己，整个人都慢动作了，单毅低头又拿了串肉，等着他咽下去开口说话。
“嗯。”张然不自觉的心虚，话都不敢多说，多说多错，别自己把自己卖了。“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张然边低头扒拉着串，看再吃什么，边小声嘟囔着。“我们念书的时候你们学校就很出名，工大汉子满街跑，师大娘们没人撩，财大食堂最好吃，X大成绩最早到。”单毅吃串油了嘴，说完抽出纸擦擦，又递给张然一张。张然接过纸，擦擦嘴，
“这是不让吃了呀！小气。”
“你都吃一脸了，自己也不照照镜子，孜然都上脸了。吃吃吃，不够再给你来五十串韭菜，给你壮壮胆。”
张然知道他在笑话自己怕挨打，一下子悄悄不支声了，他还真没底，大学考试，考的都是命运。“那个汉子出门带镜子，”张然出口，意识到现在不是镜子不镜子的问题，“不是，哥。这个文理真的是不一样的，我们都是谁跟老师好谁成绩肯定高。”张然一脸正色，拿手比划着，一边高一边低。单毅不吃他这一套，
“照你这么说，你不如请老师吃吃饭？次次考你们专业第一，将来还能保研呢。”
单毅不咸不淡回一句，张然讪讪的把手搭在桌子上，十指交叉。
“哦，我还不想读研呢，写论文太费劲了。”
说完张然就有点后悔，单毅倒是还好，
“挨板子不费劲，千字十板子，我替你写？”
张然摸摸头，有点不好意思，还好这会儿学生放假的放假，店里就两桌人，另一桌划拳正开心呢。“外面呢，哥。”单毅没接着臊他，问道：“你吃饱没，吃完咱们就走吧。送你回去，我还得回去收拾东西。”张然起身，双手扶着腰挺挺腰，舒展一下腰背，考试周，总感觉整个人都老了。单毅看着他这个动作，不自觉的就扫到了他腰下，张然穿着宿舍里的运动大裤衩就出来了，这会儿掐着腰，腰臀线条明显，少年人向成年人过度的身躯，青春健康。单毅干脆直接上手拍了拍他屁股，“走吧。”张然白了他一眼，外面能不能别这么暧昧，会被人当基佬的喂！
两人上了车，单毅今天是没劲收拾他，张然也不想次次见面就干那些事情，单纯聊聊天也挺好的嘛… …车子一拐弯就进了校园，单毅停车，看着张然，“那我走了。”张然手搭在门上，准备开门，“嗯，注意安全。等我回来联系你。”单毅安顿道，虽然都送到了门下，还是出口就把他当孩子。“哦，再见。”张然摆摆手，车门开了条缝，右腿就要下去，单毅说道：“张然，手给我。”张然笑了，看着他，“干嘛呀？”一边把手伸过去，单毅身子侧转过来，右手上面是张然的左手，用力握握。“没什么，让他们沟通沟通，熟悉熟悉。我估计就去一个星期左右，回来要看你成绩，你好好考。”单毅握着他的手，看着他，张然心里暗骂卧槽…这都最后一门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张然说着，把手抽出来，“你快回去吧，再见再见。”单毅看着张然关上门，进了楼，开车回家。
第十章：雷填填兮雨冥冥
张然期末考完试当天就收拾东西回了家。晚上躺在自己床上百无聊赖就开始骚扰单毅，刚一个兔斯基得瑟的表情过去，单毅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你回家了？”单毅知道张然家在本地，估摸着他考完就奔家去。
“嗯，上午考完就回来了。”张然拿着手机，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腿一晃一晃的。
“哦，我刚吃了饭回酒店。”单毅有些疲惫，开会就开会，能不能别开完就吃吃吃。
“啧啧，跟谁一起住啊？”张然来了兴致，等着抓单毅的小辫子。
“一人一间。”单毅咬字清晰。
“啧啧，一大老爷们出门在外，一个人？我怎么那么不信呢。”张然心想，都是大老爷们，有什么不好意思，我又不是你女朋友，指不定还能交流下，那个妹子好看。
张然电话这边都带着挤眉弄眼，调侃着单毅，单毅躺在床上，双腿交叉，看着自己的脚丫子，又想起张然那么爱抖脚丫子，不由得坏心眼想逗逗他，
“你来啊？床很大，还有一张大书桌，趴桌子上我就更像教导主任了吧？”看你还怎么抖脚，
张然眉飞色舞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
“我就是一说，哥，你早点休息…”
根本不能跟禽兽愉快聊天，张然愤愤的想，嘴上也就说了出来，
“你白天天天参加学术会议，那么高大上的会议，怎么就出你这么个…”张然没敢往出说，
“我这么个啥？别人西装革履的，你知道他们想啥？我就这么点小爱好，让你知道你该庆幸，我是这么真实的一人。”
单毅等了半天他的形容词，量他也不敢说，接着说道。单毅拿着手机，语调平和略带调侃，说的认真。张然翻了个身，趴在床上，他想单毅在他身边了，
“得得得，您文化高，您说啥都对，谁让您长得好看呢。”
“少贫，成绩下来有你哭的时候。”
张然嘴上贫着，心头一颤，他的成绩都稳定四学期了，老师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反正每年下来他的成绩相当稳定。
“嘿，万一我超了呢，你让我打回来？！”单毅听着这话嘴角一撇，笑了，
“超了我让你打回来。你超了再说，话别说太早，我怕你到时候嚎的掀了我家房顶。”张然真没底了，单毅这话，好像还真拿成绩当回事儿，他试探着问：
“你之前说一本书抵一分，算数吧？”
单毅想想，“算。”
张然松口气，“哦，那要是看超了呢？”
“你少挑我话茬，就这段时间，漫画书小人书故事会不算。”
“成成成，我像是看《故事会》的人吗？！我咋不看个《知音》？！”
压了电话，张然被自己的智商感动了，他早就估摸着自己成绩会很稳定。单毅这一分三板子虽然不多，但是挨少总比挨多强，来日方长，细水长流嘛…于是，想想之前十多板子自己就被修理成那样，他从单毅说了那话开始，就有意识的从图书馆借书，看不看再说，反正过两天再还回去，有了记录就成，就这么借了五本书，他还算有点脑子，也就一个月时间赶上期末复习，看的太多不合适。从图书馆上完自习，还书筐里有啥，顺手拿啥。张然心里很安宁，反正医学生和医生那么忙，自己借的书，单毅不一定看过，也不怕他查验。
张然翻着自己手机的借阅记录，上上下下，有借有还，还隔了一两天，完美，觉得自己简直机智。手机放肚子上美美的想了一下单毅回来的“教导”play，想想还有点小激动。眯了会儿，张然就下楼跑步了，不刮风不下雨，好天气。
过了三四天，班群里就开始了“XX法，出成绩了。”“XX老师真神速。”张然看着自己的成绩一门一门出来，专业课基本都是七十出头，真是相当稳定，他真的觉得老师就是看着第一学期的均分给成绩，看不看试卷啊？他也不想想自己案例分析做的那个邋遢，分析的一点条理都没有，老师又不是看着字多就给分。有时候总觉得结局对自己不公平，其实还是自己做的不够完美。张然看看成绩，想想单毅，还是直接告诉他均分好了。
放假总是不知道星期几，只知道几号。七月中旬的一个周末早上，张然看着手机上面，单毅发来一条信息，“我回来了。你成绩多少？”想着自己刚关上的教务系统网页，这大约就是命运，有些人就是来治你的，最后一门成绩刚出来，算算均分，不多就算了，还少了一分。“71。”张然有点悻悻。单毅看着他发过来的成绩，
“你倒是稳定。”
“（大哭）”张然是真的无奈了。
“下午？”张然知道单毅这是问他什么时候引颈受戮，
“哥，那个我现在在外地呢，昨天刚来…回不去啊…真的。”
张然手指飞快的按着手机，
“下午。”单毅哪能不知道他这板子不上身就满嘴跑火车的习惯？直接定了下来，加了一句，“XX ，能找到不？我去接你？”
张然看着手机上的小区名字，跟自己家就隔两十字路口，城市本来就不大，东西南北穿一趟也就四十来分钟。
“（快哭了）我知道了，自己去。（大哭），我真的好好学了。”
“穿的宽松点，跟你爸妈打好招呼，我估计你今晚回不去。”我估计你明天也回不去，单毅想想还是别吓孩子了，说啥是啥，他早就跟他说过，他可没跟他开玩笑玩情境，单纯的想收拾他，给他长长记性，敲敲警钟，下学期更有目标，敢做妖敢放纵先想想自己的屁股，单毅这点为人哥的觉悟还是有的。
单毅刚出差回来，洗了澡，中午睡觉睡到下午两点。给张然打了电话，问他几点到，张然说四五点吧。单毅估摸着差不多他来就该吃晚饭了，收拾收拾家里，然后打算出去买点东西。单毅一个人住，小区离一个商业中心走路四五分钟，电梯楼，十五层，房子不大，一室一厅六十多平，进门左手就是卫生间，单毅弄成了单扇推拉门，门拉住就是一个镜子。然后就是客厅，右手隔着客厅就是卧室，进门左手就立着一个半人高的白色门厅柜。单毅对家装没什么研究，能住就成呗，为了风格大体统一，他连电视柜和餐桌也买成了白色系，沙发也是看着顺眼就搬了一节双人的，草绿色，垫子是白色，铺着浅绿色的沙发垫，横七竖八放着两个卡通抱枕，再就是搬了一个无印良品的懒人沙发，哪里需要那里搬，单毅觉得自己还年轻，不能都用纯色系。卧室倒是简单，实木套装来一套，深蓝色麻布床单，双人保健枕，蓝白条纹的被罩，倒也叠的整整齐齐放在床脚。靠窗的墙角放着一张书桌，书桌上简单摆着几本书。他倒是把书架放到了客厅，靠卧室的这堵墙，放着一个书柜，浅木色烤漆2*2的柜子，大半是书，专业书多，别的各科的名著他也买过，书架总不好空着，他一大男人又不能放言情小说，别说，那专业大部头书，真不便宜，别的就是他看中的一些小玩意。里里外外收拾了拖了地，已经都下午三点多了。
第十一章：风飒飒兮木萧萧
单毅揣了钥匙手机钱包就关门下楼，准备出去买点吃点，冰箱都空了，再说张然晚上也在这儿，总得做饭把孩子喂饱吧？！张然这边倒轻松，上午约了高中同学一起打球，一点多回家简单扒拉了一口饭，他爸妈都不在，他给他妈打了电话，晚上同学生日，不回来了。他洗了澡睡了一觉，万事俱备，他只当跟以前实践一样，约好去呗，何况见的是单毅，他还有点小期待。一觉睡起来就四点半了。他捯饬捯饬自己，穿着打球的大裤衩运动鞋，背着换洗衣服就出了门，两个小区都是公交站点，也方便，张然上了车，公交往单毅家开去，三四站地，张然看着窗外熟悉的街道，从来没想过，自己如此熟悉的地方，住着一个会和自己这么亲近的人，而之前他们居然都不认识，世界太大，擦街而过都是难得，世界太小，住的居然这么近。公交开过XX广场，下一站就是单毅家，张然拿着手机，准备下车给单毅打电话。就看见车门外，单毅穿着卡通印花大裤衩，上身黑色短T，脚上一双人字拖，右手提着一大袋东西，左手挂着钥匙圈，拿着手机。单毅刚从超市出来，顺便给张然买了一套洗簌用品，用不用先放着呗。单毅余光扫到公交一闪而过，这会儿都五点来钟了，下班的人，出去玩的人也都要回家了，前面公交站下来一波人，要去吃饭的、约会的，三三两两，经过单毅身边，刚想着晚上给张然做点啥，就感觉一股热浪挡在了自己前面，定睛一看，居然是张然。
这小子风风火火的下车就奔着单毅来了，
“嘿！好巧呀，刚准备给你打电话呢。”
“讨打还这么积极，皮痒就是不一样。”
单毅看他一眼，低声说着，两人一起往家走，张然看着他提着东西，
“要不要我帮你，你买什么了。”说着就要扒开袋子看看，单毅抬手拍了他一下，
“回去再看，多大人了。”
“晚上吃什么呀，吃了再回去呗。”张然有点想吃披萨，
“我做饭，你想吃什么。”张然眼睛一亮，偏头跟他说，
“你啥也会做？”准备给单毅报菜名，单毅看着他，
“算了，做出什么你吃什么吧。”
单毅开楼道门，把袋子递给张然。单毅把钱包掏出来，钥匙手机放柜子上，接过张然手里的袋子往屋里走。“打开柜子，右手边下面那格有拖鞋。”单毅跟张然说，张然关了门，换了鞋，啪嗒啪嗒跟在单毅后面。“我饿了。”说着就拿起袋子里的薯片开了袋，拿了罐饮料，坐到了沙发上，看着单毅把东西归类，放到冰箱里，看着单毅拿着新的刷牙杯牙刷毛巾放到桌子一边，他估计是给自己准备的，卡擦卡擦吃着薯片，又晃到了单毅跟前。
“晚上吃什么呀，你可别做黑暗料理。”
张然给单毅喂口薯片，看着单毅提着生蔬肉虾仁水果转身进了厨房，
“做出什么你都得吃。你自己玩会儿，好了叫你。”
单毅拉上厨房门，双扇磨砂玻璃正好做了厨房和餐厅的隔断。张然晃悠悠转着客厅转卧室，也真看不出什么变态嗜好，还可以，没住出味。想想他们隔壁宿舍为了宿舍检查用掉一瓶空气清新剂，他觉得单毅真是居家旅行必备好男人，他要是个女人，就喜欢单毅这样的。张然又给自己塞口薯片，晃到了书架前，“装相。”他觉得单毅这些书纯属为了装门面，搞的跟个文化人似的。他下了定论，开了电视坐沙发上喝口饮料，等着单毅喂养。
单毅在厨房里拿牙签剔着虾线，听着外面张然开了电视，这还真是找了个祖宗，怕他零食吃多，掉头朝外面喊，
“你吃点行了，别一会儿吃不下饭了。”
单毅没听到张然回话，以为他没听见，就听见门被拉开了，
“好了没，饿死了。”
从进门到现在，不过十分钟，单毅真能做好饭就成田螺姑娘了。“得，您接着吃。”单毅今儿幸亏还挑着年轻人爱吃的买了几样，他是不怎么吃膨化食品的。张然刚拉上门，又拉开，看着单毅指尖挑着冻虾虾线，冰的都有点泛红，虽说大男人凉点没啥，但是张然突然有点不好意思，看着自己妈妈做饭觉得心安理得，看着单毅做饭，自己怎么感觉有点复杂。
“我会剥葱和蒜。”
单毅看着他，努努下巴，示意他蒜和葱的位置，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快，原料备好一下锅也熟了。单毅做了三道菜，豆豉鲮鱼油麦菜、西葫芦炒虾仁、肉炒土豆丝，单毅晚上主食一般喝粥，大米粥。问了张然，张然说都行。两人晚上就这样吃了一顿，单毅的刀工还真不赖，土豆丝切的很细，手起刀落，噼里啪啦，张然看着都要膜拜了。吃着也不错，单毅平时自己有空就会做饭，像他这样的大龄未婚男青年，天天吃饭店，胃也受不了，单毅对自己还是很不错的。单毅放下筷子，看着张然，张然正准备吃盘里最后一个虾仁，感觉到被注视了，突然意识到“正餐”要开始了，心虚的也放下了筷子。看着单毅，听候发落。
“吃吧，吃吧。吃完书架跟前站着去。”
张然又拿起了筷子，吃了虾仁，看着单毅收拾碗筷。忙跟着把碗放厨房，看着单毅没有再搭理自己的意思，转身乖乖去站着了，站着又不疼，权当消食呗。
单毅洗着碗筷，倒也没想盯着他，以张然的性格，在自己面前做妖被逮着的机率基本为零，当着面卖乖讨巧他最擅长。单毅洗了碗出来也不过七点十分，看着张然倒是站的标准，鼻尖贴着墙，身体前倾，倒是标准的军姿，看着自己站在了他侧面，转着眼珠子看自己。“哥，你家是环保漆吧？”单毅也乐了，屁股上拍了他一下，“好了。”单毅转头坐到了沙发上，示意张然站到自己跟前。
“你考多少？”
“71。”
“我怎么说的？”
“标准八十五，一分三板子，一本书抵一分。”
张然答得一板一眼，单毅问的自然，一时间还真像家长训孩子，张然自己说着也有点不好意思，自己都这么大了，还因为成绩挨揍？单毅这理由找的一点都不好，下次要跟他提意见。单毅看着他，手背在后面，垂着头看着地面，看不清表情。
“那你还等什么呢？板子在鞋柜第一层，自己拿去。”
张然蹭一下就抬了头，看着单毅，
“哥，应该先用手吧？”
“你是哥我是哥？”
张然也没辙，转身去门口拿板子，单毅看着他拉开鞋柜，盯着工具看了三四秒，才把之前用过的那根黑板子拿了出来，看着自己，表情那个纠结。张然看着柜子里摆放整齐的工具，热熔胶、几块薄厚宽窄颜色不一样的板子和藤条，手伸进去就像放进了蛇窝，那个都会咬他一口，想着一会儿这是要抽在自己屁股上的玩意，张然这心里别提多复杂了，单毅太会折腾人了，他挑了自己之前用的板子，别的谁知道多疼呢？！他双手端着板子走到了单毅跟前，单毅接了板子，顺势就把他按到了腿上，一手拿着板子，一手隔着裤子上下抚摸着他的屁股，轻轻拍拍。
“打多少？”
“哥哥哥，”张然赶忙叫住了单毅，“我看书了我看书了。”
张然忙去够面前的手机，打开借阅记录，从身后递给单毅。单毅挑挑眉，接过来，他当时估摸着快考试了，这小子最多看两本，他也就是一说。他上下滑动着，嗯，五本书，倒是乱七八糟啥都看《资本论》《追风筝的人》《大师视角》《墨子及墨家研究》《色彩心理学》，看着有借有还的，还都是考试那个月的，突然单毅觉得不对了，手指又翻上去，又翻下来，皱了皱眉，开口问道，
“张然，这都是你看过的？”张然正感慨自己简直聪明一世，天衣无缝，
“对啊。借阅日期都写着呢，没过期。”单毅“呵，”斜了下嘴，他不提时间还好，《资本论》不管那一卷，拿出来是两天能看完的？！6.6号借，6.8号早上就还了。
“张然，你确定你都看完了？想好了再说话。”张然趴着都等的不耐烦了，这是啥情况，又不是趴着晾肉呢。
“看完了，看完了，你说的一本。”还偏了头，语调带着不耐烦，被单毅撩拨了两下的屁股正痒着呢，他哪能听出单毅语调都带了严厉。
单毅是真有点气了，本来下午那会儿他还打算收拾完孩子，带着他看看夜场电影，《美国队长》正好上了，这下看来，是免了。单毅扬手就狠狠一板子抽在了张然腿跟。张然直接被打懵了，双脚交叉往前滑，想把身子缩起来，反应过来，直接嚎了出来，眼泪刷一下就进了眼眶，双手背到后面揉着腿跟。扭过身子一脸震惊的看着单毅，
“你干嘛呀？你这是虐。待，”
说着说着眼泪就往下掉，“我就是看过么，我看书快，三小时一本…”
张然盯着单毅的脸，看出不对了，单毅那里像是要好好跟他玩的节奏，再没眼力劲，也能从单毅眼里看出不快了。张然不敢说了，就算他平时看书快，可他这次根本没看，心里本来就心虚。单毅掐着他脖子，让他往起站，
“不见棺材不落泪。”
单毅站起身，看着张然揉着自己屁股，盯着他的脸咬牙切齿的说了这句话。转身走到书架边，蹲下从最底下一层拿了一本厚书，比牛津高阶小不了多少，
“砰！”
单毅把书放到餐桌上，书本来就厚实，张然眼睛跟着单毅的身影定到了餐桌上的书上，《资本论》张然看清名字，一个激灵，眼泪都干了。瞪大眼睛看着单毅，手在后面都忘了揉，看看单毅又看看书，这书怎么尼玛这么厚！张然幡然醒悟，自己怎么这么不长脑子？！当时背这书的时候怎么没觉得沉呢？！别人读两月都不一定看完，自己看了两天！还看完了！
“哥哥哥，我知道错了，哥。”张然眼泪又要往下掉，伸手想抓单毅的手，
他知道单毅是真恼了，单毅之前实践都下手那么狠，这次好死不死睁着眼睛说瞎话，还那么横，别说单毅是自己认得哥，换了别的主动都不能忍他。
单毅没让他抓，把他手甩开，
“看书快？！”单毅直接翻开了第一章，手一拍桌子，
“趴这！念！”单毅平时说话就语速偏快，带着理性。这会儿带了气，声音都高了，最后一个字，直接让张然一哆嗦，眼泪又糊了眼睛，都看不清单毅表情了。叫声“哥，”单毅也不理他，拿板子点着桌子，
“念！咱今天啥时候把这事儿算清再开始。”
张然哪知道单毅打算怎么跟他一条条算账，他只知道今天单毅不抽脱他一层皮都是单毅手轻，当下眼泪流的更换了，拿手抹抹脸，将将趴在桌子上，手抓住书，单毅又一板子追了过来，“啊…”张然直接哭出声来，
“念！念完第一章，咱再开始算账。”
张然是真知道了什么叫做肠子都悔青了，他是真低估单毅了，谁跟他说医学生课业繁重忙得要命的。单毅家里怎么还有这书？！单毅是学医是忙，但是《资本论》是名著，就算那么多学生学马列毛学到烦躁，名著就是名著，虽然单毅就只顾得上看完前两章，但是端着书手都累的感觉，单毅记得牢。看见张然也看这书，刚觉得孺子可教，就看到了借阅日期，真是抽死他的心都有！自己下手就那么狠？！还用得着他这么费心背出去又背回来？！就为了少挨几板子？！就这么糊弄自己，还这么心安理得！
今儿不给他来顿狠得，单毅都
第5回
觉得对不起他这份“心”。单毅想着生气，看着张然还是趴着哭，扬手就又一板子抽在了张然屁股上，孩子胳膊支在桌子上，两只脚不住互相蹭着，身子要往前躲，被桌子挡着，屁股撅在桌沿，张然这会儿是不敢再耍心思，也不好意思跟单毅求饶，只想着顺着他，让自己少挨点。拿手背抹抹眼泪，看清了字开始念。张然一开口，单毅就抽了他一板子，张然一个字出来一半音生生被抽的改了道，“啊”了出来，然后就是“哈.哈.”哭的声音，张然怕眼泪把书沾湿，把书推到了前面，胳膊叠着，哭的伤心。
单毅也没打算真让他念完第一章，板子拍着他屁股，带着威胁意味，“你看了几本？”张然埋着头，世界一片漆黑，眼泪半是疼的，半是吓得，不知道单毅今儿打算给自己过几遍刑，这下子听见问话，想说看过那本那本，少挨两下，又不敢瞎扯了，万一单毅这又有，现场揪出来，可是够难堪的。
“一…”张然脑子转了一下怕挨打和拍单毅知道自己扯谎之间权衡一下，
“本都没。”张然扬起脸扁着嘴说完这句话，又埋了回去。单毅看着他，
“你倒是勇气可嘉。”
单毅说的慢，勇气可嘉，一字一顿，一个字一板子，张然埋着哭的可怜，左脚撑着地，右脚不住的小幅度弹着，疼死了。他倒真希望自己勇气可嘉，生扛过去，不哭的这么狼狈。单毅可真会讽刺人，扯过纸塞到张然怀里。张然抓着面巾纸糊了脸，擦擦鼻涕。
“裤子脱了。”单毅提着板子，看着张然从桌子上慢慢起身，擦干眼泪眼眶干干的，脸都红红的。张然倒不好意思脱裤子了，本来为了方便，连内裤都没穿，这会儿被单毅看着，他再没皮没脸也知羞啊。手放在裤腰上，想想争取宽大处理，闭了眼，一把把裤子推下去，单毅看他没穿内裤，闭着眼睛，也知道他羞，也没接着晾着他，
“裤子放沙发上。撑墙。”单毅板子指着卫生间门口靠着餐桌的一片白墙，
张然听着单毅的话，扁着嘴，看着单毅又要哭。单毅也不说话，这小子，就欠抽。
“快点！”今儿咱们一条条算，单毅心想着，恨不得拉过来，按住抽的他想起来今天就眼眶发热要哭。
张然没傻到以为单毅让他撑着是跟壁虎扒墙一样糊墙上，乖乖撑着墙，往下弯腰，直到和上身和墙面垂直，单毅板子伸进他大腿间，
“腿分开！与肩同宽。”
边用板子往开分他的腿，张然是真要哭了，这个角度他能看到单毅的腿，在自己右后方，右手拿板子垂在身侧，左手按着自己腰。全身的支点就是手，手撑着墙，挡都不能挡。一瞬间张然觉得自己可怜极了，全身发虚，就跟面临暴风雨的草似的，怕挨打，又想他快点打完过了这关。只觉得自己撑墙的胳膊都发软，想往前栽，干脆现在晕了好了，他就不打了，可偏偏清醒得很，他还是个大夫，晕了还能治醒，张然脑子里乱七八糟想着。
单毅可没那么好脾性，调着他姿势，屁股摆的方便自己动手了，这个姿势，他想绷紧屁股也绷不住，不用担心抽伤他。可就是苦了张然，绷紧了感觉还没那么疼，他感觉到单毅要动手了，看着板子都抬起来了，下意识就要绷屁股，抖了一下，根本绷不住，两瓣肉刚放松，单毅板子就抽到了屁股上，张然刚止住的眼泪，刷刷往下掉，“啊哼啊哼啊哼”哭叫出声。
“自己说，打多少。”单毅的声音从头上传来，张然觉得自己现在脑子都成浆糊了，就知道疼。堪堪算清四十二，想出口，又想着凑个整算了，嘴上好好表现，指不定单毅好心放自己一马。
“50”张然觉得吐出去的不是字，简直是自己的血，他是真觉得五十挨完自己得趴半个月。刚出口，眼泪啪嗒啪嗒往地上掉，都快成一滩了。
单毅是觉得张然真能哭，男孩子哪儿来那么多眼泪，说来就来。偷奸耍滑，自作聪明，在单毅这没有第二次。单毅听着他报个五十，也知道以他的性格，绝对不是真的知道错了自己给自己加罚，绝对是变着相讨好自己。单毅也知道大约是天性使然，有些人趋利避害的本能更强一点，心思这么多，打他也不冤。
板子敲在张然已经明显肿出硬块的屁股上，“不许躲，就这个姿势，躲了翻倍，再提醒你一下，别动歪心思，今儿就算地震，你也给我好好挨完再躲。”单毅说到后来，语气都透着严厉，板子转往肿的厉害的臀缝上敲。张然哭的一直没停，不敢接茬。
第十二章：月出皎兮,佼人僚兮
“撒谎被打脸疼不疼？”单毅蹲下来，看着张然，张然这个姿势只能头朝下，哭的眼睛都睁不开，眼泪止不住的留，就听见单毅的声音从下面传上来，明明声音都很温和，这会儿说出来的话，让张然眼泪留得更凶了，张然看不清单毅的脸，感觉他起身了。直到单毅要动手了，想想还没开始的五十板子。张然哭的口齿不清，他也不敢求饶，感觉着单毅扬了手，忙喊：“哥哥哥哥！”单毅等着他下半句，敢求饶真能抽的他喊都喊不出来。张然抽抽噎噎的，“细水长流，哥，细水长流。”把我屁股抽烂，你以后就抽枕头玩去吧。单毅听着他音调都变了，嗓子哑哑的，说个话还一抽一抽，也是怕得紧，看看他肿起的屁股，这会儿也有点心疼。
左手上去按了按，捏捏肉，看看成什么样子了，自己也心里有个数，别真把孩子打伤了。
张然曾经看到过一句话，大意是，不同的人对相同程度的痛感感受是不一样的，有些人觉得像被蚊子叮了一口，有些人觉得像被雷劈了。他觉得自己虽然没有被雷劈那么夸张，也觉得自己很不抗揍，也不是不抗揍，就是挨也能挨，挨狠了就委屈，挨轻了又不满足。张然感受着单毅的手在自己屁股上到处捏，想着还没开始的五十下，觉得自己真是被雷劈了才认了单毅当哥，脑子被雷劈了被门挤了，才干了这傻逼的事。再有下次，他一定不借这么厚的书！不不不！没有下次了！这辈子都不想存着借阅记录了！这辈子打死都不摸《资本论》了。
单毅捏捏他的臀肉，也让他缓缓，这会儿张然哭的也累了，泪痕扒在脸上，干得难受，单毅看不见他的脸，也不想看见他的脸，眼睛肿的跟兔子似的，屁股就肿了一层，臀峰有点硬，深红深红，这才哪儿到哪儿，就哭的跟单毅掀了他一层皮似的。记得张然跟自己说过，他喜欢挨完揍之后的余痛，不喜欢挨揍时候太疼，他当时想着，不如干脆给你来针麻药，一顿抽，你回味去。这会儿只能听见张然小声吸鼻子的声音，嗓子难受还咳嗽一下，估摸着他缓的差不多。
“十下一组，不用报数。”
单毅说着，站到他左侧，左手按着他的腰，右手扬了板子，
“啪啪啪啪啪”
连着五下，抽在张然屁股上，张然直接并住了腿，腰被按着抬不太起来，直接手撑住腿，两个脚尖撑地两只脚跟直蹭，眼泪又糊了一脸，“呜呜”直哭，想往下蹲。单毅哪能让他蹲下，左手揽腰让他站着，右手轻轻抽了他大腿一下，
“撑好。”
张然哭的更大声了，也不想抬头看单毅，这货尼玛就是个阎王，他刚撑好，单毅扬手又是五下。单毅这回没按着他，张然直接蹲在地上，手贴着屁股，对着墙壁哭的伤心。两道楞子盖在臀峰和靠下的位置，张然都能摸到肿起的印子，也不敢揉，眼泪顺着脸往下流，躲又躲不过，单毅太狠心了，自己都认错了，还这么下死手的抽自己。
单毅也不催他，等他缓过劲来撑好，又是五下，盖在两道楞子中间，有重叠的地方都有点发紫，张然扶着腿，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站不住，单毅这姿势也是刁钻，让他站着挨，本身就是罚他，没依没靠，没温暖，罚你就是罚你，让你长足记性，你当跟你说话是逗你玩呢？！张然是真哭都要哭不出了，眼眶干的难受，板子一抽下来，眼眶一热掉两滴泪，扭头看着单毅，
“哥，哥，换个姿势，行不，我站不住了。”
单毅看他眼睛红红的，鬓角碎发都湿湿的，哑着嗓子，可怜兮兮的。单毅喉结动了一下，拿着板子的右手敲敲张然大腿，
“撑回去。”
单毅手黑是手黑，可是也真是看他哭的可怜舍不得拿板子下狠手抽他了，他是主动，是爱打人屁股，可是张然是自己认的弟弟啊，何况，以张然这小性格，估计这次也是给他创了历史了，整个屁股都肿了一圈，三道板痕叠在屁股上，深红深红渗着青紫，都这样了也还忍着老实挨着，想着再把三十多下打完，板痕叠板痕，单毅是真下不去手了。可是想想他那么多心思，都算到自己身上了，好好跟他讲道理，他以为你脑子里只有实践；有心管着他给他长个记性，又怕真打狠了，张然自此跟自己别扭，自己还不落忍。单毅看他撑好，按了他的腰，再扬手频率快了，力道轻了不少，可是板子还是板子，张然现在的屁股不碰都疼，单毅纵然轻了力道“啪啪啪啪”落在屁股上的板子还是疼得张然两条腿并紧直蹭，
“哥哥哥，慢一点，哥，慢一点，啊哈哈啊，哥，疼”
张然被抽的眼睛闭着只感觉疼，求饶也不敢。单毅这下一次抽完十下，才让他缓缓。板子一停，张然就抱着屁股蹲在地上哭出声来，“哼哼哼”加着抽吸鼻涕的声音，单毅去餐桌抽张纸递给他。张然接过纸，抹抹眼泪，擦擦鼻涕。把纸又递到了单毅手边，低头不看他。缓过疼劲，自己又慢慢扶着腿站起来，早挨完早省事，他觉得自己以后都不想见单毅了。单毅刚刚十下板子，又把张然屁股照顾了一边，抽在愣子上，张然疼得头直抵着墙才没弹起来。
张然堪堪撑好，单毅手又按到了张然腰上。他是真舍不得了，把板子放回了抽屉。张然闭着眼睛等挨揍，单毅这王八蛋真是一下都不少，不就是借书没看么，至于这么着收拾自己，正在心里骂着单毅，就听到抽屉开关的声音，眼睛睁开条缝，这王八蛋不是换工具了准备最后给自己挂个彩？刚要扭头回去看，就感觉单毅汗湿有些冰凉的手拍了拍自己屁股，上下摸了摸，定在了臀腿处，单毅拍拍他的胯，
“往出撅。”
张然动了动，现在屁股上火烧火燎的，臀腿单毅还少照顾点。单毅看看他屁股，也就臀腿处肿的轻些，左手跨了张然的腰，从右边箍住，让张然左边身子靠着自己，就开始抽臀腿。巴掌到底好挨一些，张然对单毅的怨念一下子散了一半，也觉得不好意思，自己都多大了，还因为怕挨打耍心眼，右手撑着腿，左手揪住了单毅裤腿。单毅感觉着张然身子在自己怀里被抽的一冲一冲，“啪啪”抽完，要扶他起来，低头就看见他抓着自己裤腿，一瞬间心情复杂的不得了，揽着他肩膀抱在怀里，让他靠着自己，手在他腿跟给他揉揉。张然顺势圈着他的腰，眼眶一热又要哭，赶忙在他颈窝蹭蹭。单毅感觉小孩鼻子冰凉凉蹭着自己脖子，
“疼。”
张然声音糯糯的传到单毅耳朵了，单毅这会儿是真的觉得自己下手重了，心里也难过的不行，以后再也不这么打他了。手拍着张然的后背，安抚着他，
“不打了不打了…”单毅摸摸他的头，单毅打人时候向来不爱说话，后来有次实践张然问他在打人的时候在想什么，单毅还真懵了，实践的时候觉得这屁股真可爱，就想好好上色更好看；生气的时候就觉得这屁股真欠揍，只想狠狠抽下去。这会儿也打完了，孩子哄是哄，还是得让他长了记性，不能打都打了，他疼过就算了。
单毅揽着他，让他往门口走走，站到卫生间门前，一面镜子。他拍拍张然的屁股，“回头。”张然回头看了一眼，他没戴眼镜，只看见自己屁股和大腿上部分一片通红，屁股深红深红跟猪肝一个色，只一眼，就又藏回了单毅颈窝，“嗯。”带着鼻音不满的表示抗议，哼唧哼唧的，喊疼。单毅摸摸他脑袋，知道他害羞，看着他的屁股，单毅可看得清楚，挨得狠的地方楞子叠加处都透着紫黑，
“挨打疼不疼？”张然不说话，手摸着单毅的腰，想捏他的肉，太讨厌了。
“你就那么怕我打你？”张然闭着眼睛，听着单毅小声说话，低着声音真好听，明明可以这么温柔，下手又太狠，单毅拍拍他屁股，把他掰开，让他面对着自己。张然不情愿的睁了眼，哭的眼睛干，见了光眯着眼，看着单毅，抬起右手揉揉眼睛。
“我下手就那么狠，还让你这么费心，把书背来背去？”单毅把他揉眼睛的手抓下来，让他看着自己。张然有点羞，又要抱单毅。单毅推着他肩膀。
“撒谎被打脸羞不羞？”张然看着他，眼眶一热又要哭，单毅赶紧搂着他，拍拍背。
“我没…”张然说不出了，抱着单毅不说话。他那里知道单毅这里还有这书，都怪《资本论》。单毅也是，没事儿瞎看什么书。
单毅知道他心里想着这事，“我以后不给你定标准了，你自己看，自己安排。别想着搪塞我了，小聪明不往正道上用，书是给自己看的，本事是给自己长的。”单毅摸摸他的头，他是真喜欢张然，真想他好。张然低声说，“哥，我知道错了。”张然小心思多也没害过别人，就是这次想为自己谋谋福祉，操控一下实践还弄巧成拙，他以后再也不想也不敢瞎揣测单毅了。
按在新闻频道的电视闪过新闻联播的声音，“观众朋友们大家好…”，都要重播了。
单毅揽着张然的腰让他趴在沙发上，挨了揍的孩子想吃糖，“哥，我想喝水。”单毅端了水，“哥，我想吃果冻。”“明儿吃行么？”“现在就想要。”“那我下去买？”“算了，不想吃了。”单毅揉揉他脑袋。
a5052313:写的很好挺有爱 可以让版主放到纯爱板块去
(2016-07-17 01:14)
哈哈~喜欢就好~放晋江了，毕竟谷地不是主要放文的地方~
千年的苏菲:好棒的小说，楼主↖(^ω^)↗加油。 (2016-07-21 02:11)
嘿嘿~全文在晋江或者溪苑都可以搜到。谷地不发啦~
石小秀:[表情] [表情] [表情] [表情] [表情] 支持
(2016-10-28 00:58)
手动比心~~~谢谢支持
【番外——拿手】
“这儿怎么回事？”单毅点着张然屁股上的一道浅浅的黑痕问道，怪不得今天一说去接他就各种推脱，来了又死活不脱裤子，这明显不是自己撞的。张然昨天刚跟别人实践过，单毅就说来接他坐坐，结果直接把他带回了家，摸摸他的屁股就开始动手，张然紧张的护着裤子，自己又不是姑娘总不能说自己姨妈不方便吧？！一时间趴在单毅腿上忐忑万分。就是单毅最近太忙了，碰巧之前实践过的小哥约实践，他脑袋一热就去了，要是他知道今天单毅就轮休打死他也不会那么饥渴。除了跟单毅，张然跟别的主动实践都是有商有量，点到为止，两人又是同龄，也就是闹着玩儿探讨探讨工具轻重。
“闹…闹….闹着玩儿。”张然一紧张一着急有时候就会带点小结巴。出口自己都觉得臊得慌，小胳膊挨着单毅的大腿。单毅实践那么多次，看一眼就知道什么情况，扬手就狠狠的在张然屁股上盖巴掌，单毅没说话，张然也不敢再说什么。打得狠了也就是手掌贴着单毅大腿嘶嘶扬着身子叫唤，确实是他没理。单毅巴掌连着甩下来，今儿又没收着力气，挨过七八十下张然脚丫子就忍不住开始滑着蹭地，手掌撑在沙发面上压出坑，挺着腰腿直起来想躲，单毅都有点压不住了。
“裤子脱了，床上跪着。”单毅看着张然低着头站在自己腿中间，拿手背蹭着屁股，屁股红红的，盖不住臀部边缘昨天留下的痕迹，单毅不想承认自己吃醋了。闹着玩？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张然脱了裤子，放在沙发上，单毅就跟他伸出了手，
“皮带给我。”张然捂着前面，看着单毅垮着脸，低声哀求：“哥…”，你工具那么多，我以后还怎么直视我的皮带。单毅固执的伸着手，张然抽出皮带，双手递给了单毅，偷眼看眼单毅，一脸不悦，心里都把自己骂了千百遍，自己怎么这么欲求不满。
单毅对折皮带，看着张然盯着地板，微缩着肩膀护着前面，掰着他肩膀皮带就抽在了屁股上，
“闹着玩儿！闹着玩儿！我让你闹着玩！”六七下皮带抽的张然直往前挺身子，手也探回来想护着，
“我错了，哥。真的，就是以前一同龄的同好，就这一次！不不不！这是第二次！”张然护着屁股，上身扭回来看着单毅解释道，屁股被挡着，单毅就抽在了大腿上，一听这话，顿了一下，看一眼张然，第二次？张然踟躇的摸着大腿，看着单毅目光一愣，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的话有歧义，下一秒单毅的皮带就抽上了屁股，张然直往前蹦，又不敢真躲开，手也不知道放哪儿，交叉抱着肚子，揪着T恤，
“这是第二次，之前没认识你啊！啊！哥哥哥！我发誓！就这一次！真的！”咬着屁股的皮带才歇下来，张然心里一松，手捏着屁股，太疼了。
“床上跪着。我陪你玩儿。”张然看着单毅一脸严肃，都要被吓哭了。两人主被定下来后，单毅对他确实是以满足他为主，也没打得太狠，单毅想着，蹬鼻子上脸，不抽的他屁股开花指不定下次给自己看个什么色儿的屁股呢！
张然手撑着床，跪成了“几”字，单毅皮带点着他的腰，“下去。”皮带对折发出微微的“啪啪”声，张然一阵心焦，放低了身子，手肘撑着床，昨天挨得睡一觉就没啥事儿了，但是挨过打还是挨过打，今儿单毅巴掌就让他觉得难忍。单毅皮带点着他的腰又往下了点，屁股撅高，站在身侧就兜风抽在了腿跟，张然余光扫见单毅高高举起皮带头皮一麻，下一秒皮带就抽在了身上，张然一个没准备，往前冲一下，都觉得自己要被掀翻，拱下腰缩着屁股，“嘶。”的倒吸口冷气，单毅皮带点着他的腰，
“趴好。规矩都忘了？！”又是一皮带追着张然的屁股往下落。张然刚撅好，实在被抽的有点怕，屁股绷着，自己也觉得这态度太过不合作，努力的抖抖屁股，刚刚舒展开的红彤彤的臀肉就又被皮带狠狠的抽的绷起来。
“诶呦妈呀！”张然低声叫出来，头抵着自己的拳头，紧闭着眼睛。单毅的皮带就这个频率就这个力道在自己屁股上肆虐。张然尽力让屁股撅着，但也控制不住的在皮带落下来的时候微微挪动。
“多少了？”单毅冷不丁开口问到，张然一懵，你又没说打多少，二十几下肯定有了。这从哪儿开始算？一时沉默。
“那就重新来，五十。”张然双手交叠盯着床头柜，他现在只有听话的份儿。单毅说完点点他的屁股就狠狠的专心落皮带，就是苦了张然，手紧紧抓着单毅的被子，疼得厉害，还得留神着数，单毅落得快，直接把张然抽的趴在了床上，屁股都要炸了，单毅今儿摆明不想让自己好过，五十下想一口气打完，组都不分，隔平时张然早就开始讨价还价了。单毅站在张然左边，右臀挨得格外幸苦，张然不自觉的抬着左腿，想让左边屁股分担一下，其实两边都没好到哪儿。张然脸蹭着单毅被子，跟单毅的身上一个味道。
“多少了？”单毅停手，抻抻皮带，“38。”张然开口声音有点怯，“我怎么记得是35？”张然内心是奔溃的，他觉得他是对的。可他现在也不敢说，刚才打得快，脑子有时候跟上就有点乱，现在他也不确定了。单毅没再计较，一条腿蹬在地上，一条腿跪在床上，按着张然的腰，
“十二下，我会打的很重。”张然捂着脸，想说不要不要，还是心里叹息一声，一声从喉间出来的悲惨的嘤咛在单毅听来就是开始的信号。眼看着张然绷着屁股，一抖一抖就是不敢放松，皮带印在屁股上，一楞一楞，工具都在人用，可轻可重，单毅今儿没收着手，抡圆了胳膊往张然屁股上抽，再皮实的屁股也疼。
张然抓着单毅的被子不敢松，看着自己的手因为用力都能看清骨头。一阵心塞。
“轻点儿，轻点儿。”望向单毅的眼睛都带着小心翼翼的哀求，要被打死了啊。可是莫名有点爽是怎么回事儿，自从单毅收了他两人实践也是温馨多，才让张然有些别的想法，跟别人实践了，这样强烈的被压制的感觉，还是单毅给了他。
回答他的是皮带破风抽在屁股上的声音，听着就比刚才凶残，张然“啊”就叫了出来，身子蹭着要滚开，侧身把屁股从单毅皮带下解救出来双手护着，使劲揉着，嘴巴撇着，“好疼好疼。”眼泪就要往出流。
“趴回来。”单毅站在床边不为所动，张然鼻头一酸，护着屁股趴倒，能缓一会儿是一会儿。
“拿手。”单毅说的淡淡的，张然把手背到了腰后，离得近好歹是种心里安慰。单毅按着张然的腰，加了力，皮带在空中比比，一样的力道，张然身子往外的力道被单毅僵住，又按回来，手揉着屁股，缓过，护在胯部。单毅扬手，“啪！啪！啪！啪！啪！”落得狠辣又密集，根本不给张然喘息的时间，“啪！啪！啪！啪！啪！”张然疼不过手掌扶着腰手指探着想阻挡，被单毅抽着了指尖，“啊！”的疼得直接抽回了前面，就这样单毅也没停手。张然腿往后踢，抓着被子，身子往床的另一边躲，被按着动不了，张然觉得自己要被抽到床里了。好不容易皮带停了，单毅看着张然埋在被子里，揪着他的耳朵把他脸转出来，才看见兔崽子哭的睫毛湿湿的。
“太惯着你了是不？”单毅上手随意捏着张然的肿屁股，“恢复的挺快啊。”张然嘴巴微微嘟着，不想哭又止不住眼泪，埋在被子里不说话。
单毅起身，站在了张然右边，拿起了皮带，张然看着单毅，手攥着被子，张嘴就开始哭，“哥哥哥，别别别，都出肿块了哥。我以后再也不了，哥。”
单毅伸手拍拍，“宝贝儿，你骗我呢，哪儿有肿块？”张然抽手回身护在屁股上，无言以对只能哼哧哭出声。
“五十。完了这事儿就算了了，敢有下次，皮带抽到断！”话音一落就是狠狠一皮带，张然身子一侧，护着屁股半天不愿意再趴回去。
“趴回来！”“拿手！”单毅命令着，张然把眼泪都蹭在了单毅被子上。手背蹭着屁股，腿被吹着凉凉的，屁股相比下更显得滚烫。刚把手拿回来，单毅的皮带就在臀上肆虐，张然抓着被子撑的辛苦，不自觉的侧抬身子想躲，却也不敢。默默查着数，数过四十，滚着就把屁股压在了身子下，
“四十了四十了，缓一缓，缓一缓。”张然眼睛红红的，看着单毅。
“趴回来。”单毅按着他的腰，张然的手护在屁股上，单毅拿手按在后腰。十下皮带抽的张然扭的脖子都抽筋了，一时间难受到不行，涕泗横流。哭着“不敢了不敢了”都说不清。
默默的表示捂了屁股就被抽大腿是主动的邪恶爱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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