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回
所谓“留下板花”是这年代拐卖年轻女子卖入妓院时常用的办法,这个年代妓女主要来自于犯了法的年轻女子和那些犯罪官员的家眷。对于那些犯了王法的女子多数都会施以杖刑,也就是打板子,依据《明律》规定:“妇人犯罪,应决杖者,奸罪去衣受刑,余罪单衣决罚。”
官府的板子可不是好挨的,明朝衙门使用的扳子有严格的规定,分笞、杖和讯杖三种,都长三尺五寸。笞,大头直径二分七厘,小头一分七厘;杖,大头直径三分二厘,小头二分二厘;讯杖,大头直径四分五厘,小头三分五厘。笞和杖都用紫荆条制作。被打过板子的女子多数屁股上都会留下青黑的印记,这就是所谓的板花。
那些拐卖女子的人将人拐来之后,通常也会狠狠地打一顿屁股,一方面是武力威慑,让那些女子不得不服从自己,另一方面就是留下板花,这样将来卖倒妓院,即便女子自己说是良家妇女别人也多半不信。
至于青衣社拐来的女子,大多送入自己名下的妓院接客,年纪小的直接送到妓院调教。适龄的女子通常都是送到总坛来留下板花。在这里打屁股除了为了留下板花以外,更是一种调教,一种羞辱。
依据明朝的法典,犯了法的女子虽然通常都要挨板子,但是多数情况下都还为其保留颜面,挨打时也还保留底裤,而且可以用银钱赎刑。当然若是反了奸罪的女子除外,犯了奸罪的女子非但不能用钱赎刑的,而且按律必须“去衣杖刑”的。也就是脱光了打。其目的除造成皮肉之苦外,也是为了达到凌辱之效。
对于被青衣社拐来的女子来说,挨板子的时候“去衣”是必然的。因为对他们来说羞辱是折服这些女子的重要手段。绝大多数女子在受了毒打和凌辱之后都会屈服。倘若还有不肯屈服的,那等待她们的必将是更残酷的大刑。当然有些刑罚不到万不得已也是不会使用的,毕竟她们的身体还要用来赚钱的,打坏了岂不是跟自己过不去?
当然即便这些女子屈服,青衣社也是要给她们改头换面的。不管怎么说,大明还是有王法的,这样公然拐骗女子为妓是不允许的。但是法律总是要有人执行的,这个时候青衣社平日里对户部上下的打点就起到了作用,这些女子很快就会得到一个新身份,被安上一个“乐籍”,从此身入娼门,此生再难得脱。
这些就是青衣社拐卖妇女的惯用手段。当然,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他们还是会采取异地拐卖,而且通常不会找大户人家的小姐下手,至于穷苦人家的女孩一旦被卖到了异地,再找到的可能性就很小了,加上身份一变,便可谓安全得很了。
胡奇伟听了覃信蛟“明天开始一个个调教的”的吩咐,便答应一声,也拿了个烛台走进那地洞里去了。片刻那供桌有咔咔作响着自己移回去挡住了那洞口,想是那里面也有机关。
这个时候屋里就只剩下覃信蛟一人,林芳犹豫着要不要冲进去制服他,她隐约觉得这好像是自己的责任,可是为什么会这样想,林芳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什么人呢?这个问题让林芳很头疼。
林芳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这里的人都是谁。不过看到了刚才的景象后,潜意识里就把他们和自己划为了两种人,如果一定要用语言表述的话,可能就是自己是好人,而覃信蛟等就是坏人。
林芳虽然记不起很多事情,却并不傻。刚才在院子里走了一圈,她已经知道这院子有古怪,像个迷魂阵一般,绕来绕去竟然又绕回来了。而这些人显然是一伙的,如果自己贸然冲进去,即便能够制服覃信蛟,想要下去救人也是万难,就算救了人出来,估计也跑不出去。
这样想了,林芳便放弃了闯进去的打算。她决定先想办法把路探出来再说。林芳按原路返回,仍旧走窗跳进屋内。想来想去如今要探明这里的路,唯一的办法就是跟踪了。
这个时候胡奇伟已经在那假山腹中了,那加上的确是中空的,这里事实上就是青衣社的私牢。用来关押那些拐骗来的女子,也用于惩戒其中那些犯了错和不听话的妓女。
地牢没有窗户,在里面根本分不清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地牢的一边被分隔成数间牢房,互相之间用木栅栏隔开。除了两间较小的囚房里设有木板床外,其余的就就是地上随意地铺了些稻草。
胡奇伟下到私牢里的时候那些汉子已经把那些刚摘来的“桑叶”送进了囚室,分别关在两间囚室里手脚上的绳子都已经解开。此时姑娘们药性还未过去,兀自未醒,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
那两间小房间里此刻却也各关了一名女子,这两个倒不是拐卖来的女子,却是犯官家眷被罚为乐籍。官卖的时候被青衣社买来收在招蜂楼接客的。都起了艺名分别叫做牡丹春、杏花春。
这牡丹春和杏花春原本都是好人家女儿,自幼也都是读过书的。父亲本来也都是朝廷命官,只因得罪了权贵被斩首了,而两人就被罚为乐籍,去年秋天被官卖了。这两个女孩的父亲是同案被斩的,也算是同命相怜,因此到了招蜂楼也是相互扶持,情同姐妹。
她二人到了招蜂楼自然要接受老鸨龟公的调教,平日里也不知挨了多少打,才学得那些妓院里事情。如今到了要正式接客了,两人不愿就此为妓,便相约逃跑,结果被抓了回来。自然是一顿毒打。招蜂楼的老鸨见这两人竟敢逃跑,觉得是打得不够狠,便干脆送到这里来了。要知道送到这里来调教过的女子没有部服服帖帖的。
胡奇伟在下面看了一圈,见那牡丹春、杏花春都颇有姿色,不由一阵颤栗,汗毛都直了起来。这都是拜林芳所赐,如今他已看到漂亮姑娘就不自在。
胡奇伟慌忙转过头去,看见一边堆放着的那些刑具似乎又找回点自信。仿佛下身也有了些反应,忽然心中一动,觉得这好像能解决自己的心理问题。他是被漂亮女人一脚踢怕了,可是如果能毒打折磨漂亮女子不知道能不能赶走自己心中的恐惧?
这样想了,胡奇伟就决定明天调教这些女子的时候自己要亲自监刑,就从这两个长得颇漂亮的牡丹春、杏花春开始,一来是对她们逃跑的惩戒,二来也是对那些被拐卖女子的威慑!
青衣社的这个私牢里常年住着四名悍妇,都是体格健壮,相貌丑陋之人。这四人在这里当然是充作狱婆子的。之所以用她们而不是用男子是因为怕男子毁了姑娘贞操,要知道对于妓院来说通常处女会更值钱些。
而且这些悍妇因为自己相貌丑陋便尤其狠那长得漂亮的女孩,加上她们常年在此,难得出去见到日头,性格也格外阴郁暴虐。整治起这些女孩来也格外毒辣。
此时这些女孩醒过来都在嘤嘤地哭,便把悍妇们惹烦了,有两个便走出来呵斥,一头骂、一头还将手里的皮鞭甩得噼啪作响。
女孩们哪见过这阵势,顿时便吓得止住了哭声。即便一时止不住的也拼命压抑着不敢发出声音。那两个悍妇见女孩们被吓住,便去提了两桶发黄的糙米饭过来,一个囚室里放了一桶。那米饭也不知放了多久了,闻着都有一股馊味。
那两个悍妇也不管她们吃不吃,放下桶只顾走了。
姑娘们大都有进两天没吃过东西了,有些俄极了的也就顾不上馊味抓起饭来吃了。肖玉珍却无论如何吃不下去,见了这情况也是愁眉不展。此刻她真是后悔跑到扬州来了。
忽然隔壁的囚室里又是一阵骚动,原来有一个女孩见了这情景便抽下腰带准备上吊自尽。其它女孩见了便乱了,有劝说的,有害怕而哭泣的,一片闹哄哄的。
闹哄哄的声音又惊动了悍妇们,便有两人出来查看,见有人欲图上吊,两人便怒气冲冲地打开囚房进来,一人拿着鞭子四处一阵乱甩将姑娘们敢散,另一人上前一把揪住那欲图上吊的女孩的头发就把她拉了出去。
两名悍妇出去锁了牢门,不顾那女孩哭喊将她双手捆上,又一拉绳索将她吊了起来,整个动作相当熟练,显见是做惯了这活计的。那女孩因为刚才自己解了腰带,此时一阵挣扎,那裤子便脱落下来,吊在那里只穿了个亵裤。一名悍妇走上前来,索性撤掉她的亵裤,拿起皮鞭顺手在她屁股上抽了两鞭,打得那女孩惨叫起来。
那悍妇恶狠狠地道:“我让你上吊,你喜欢吊就吊着吧!”说着又用手里的皮鞭指着牢房里的那些女孩道:“都给我老实点,虽不老实就这样吊着。”说完又在那女孩屁股上抽了一鞭,这才回道屋里去了。
女孩们看到外面那女孩光着下身被吊在那里一副痛苦的神情都吓得不敢作声。
女孩们这样期期艾艾地在囚室里呆着,连哭喊也不敢。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忽然一阵嘎嘎作响,那楼梯顶上露出些光来。紧接着走下几个人来,却是胡奇伟带了是个汉子下来。
胡奇伟进来后便有按动机关把那供桌又移过来顶在那洞口,这个私牢造得很是特别,里面虽然有机关可以移开那供桌,却一定要特制的钥匙才行,而这钥匙一共只有两把,一把在覃信蛟手里,另一把就在胡奇伟手里。换句话说平日里那几个狱婆子其实也和坐牢差不多,也是打不开那门的。
那四个狱婆子见有人进来便也都出来了,胡奇伟见屋子中间吊了个女孩便问怎么回事?
“胡先生,这小妮子想上吊自尽,我们就把她吊在这里给她醒醒神。”一个悍妇恭敬地答道。这个胡奇伟连覃信蛟都对他都客客气气,她们自然不敢不恭。
胡奇伟听了点点头道:“嗯,先放下来吧!把那牡丹春、杏花春给我带出来,我要好好调教调教!”
吊着的女孩被放下来的时候已经站不住了,被拖进囚室里去了。
牡丹春、杏花春很快被从各自的囚室里带了出来。她们两逃跑被抓回招蜂楼后已经挨过一顿打。被送到这里后也知道必将受到更严厉的责罚,心知这一顿打是逃不过去的了,虽然害怕却也不敢反抗,老老实实地跟着狱婆子出来,站在胡奇伟面前。
此时胡奇伟已在狱婆子搬来的椅子上坐了,他如今见不得漂亮女子,不过现在见这牡丹春、杏花春站在自己面前战战兢兢一副怕得不行的样子便又觉得心里有了点底气,清了清嗓门用尽量威严的口气道:“你们也是在院子里呆过的,规矩都是懂的吧?”
见两人默默点头,便道:“那我就不多说了,自己去搬张春凳过来吧!”
牡丹春、杏花春对望一眼无奈地走到屋子一旁各自搬了张春凳回来,放在屋子中间。
胡奇伟见两人站着不动,便道:“怎么,要让别人动手吗?”
牡丹春、杏花春刚才听胡奇伟让她们去搬春凳就知道是要打屁股了,按着招蜂楼的规矩,犯了错便是趴在春凳上挨打的。而且规定要自己脱了裤子,整个挨打的过程中不得躲避、反抗。否则刑罚加倍。
两人听到胡奇伟的话吓得一哆嗦,知道再不脱一会儿必然打得更惨。便强忍着羞耻将裙裤褪至臀下,露出浑圆的屁股,原本白皙的玉臀此时却还带着青紫的伤痕,那是被抓回招蜂楼的时候打的四十小板留下的,此时还没好利索。两人褪下裙裤便趴伏春凳之上,两手握住春凳之前脚,等待责罚。
那些牢里的姑娘们见了都吓呆了,没想到还要光着屁股挨打,一想到自己也可能会被这样责打,她们就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出了。
胡奇伟却并不急于让人动手,让她们这样光着屁股趴在那里也是一种羞辱。两个女孩趴在那里紧张地都有些哆嗦了,也不知道这次责罚要打多少,想来不会比招蜂楼轻。
过了一会儿,胡奇伟觉得气氛酝酿得差不多了,便道:“规矩都知道吧,你们犯的错该打多少啊?”
两人此时都很害怕,可是胡奇伟的话又不敢不答。杏花春便颤抖着答道:“该打四十小板”她说小板是区别于官府用的那种大板,招蜂楼用的小板与官府的大板不同,不是木制的而是竹板,尺寸比大板小而且分量也轻些。竹子轻而且比较有韧性,打起来疼却不至于伤得太严重。因此青衣社把这种竹制小板作为惩罚妓女的主要工具之一。
“规矩倒还是懂的嘛!”胡奇伟道:“不过那是招蜂楼的规矩,到了这里就要翻倍了!”
趴在春凳上的两个女孩听了这话吓得一哆嗦,险些没有从春凳上掉下来,连忙死死地抓住凳脚。按照规矩,责罚还没结束就掉下春凳的话,也是要加倍责打的。
上次在招蜂楼挨了四十小板已经把两人打得痛不欲生,如今又要加倍责打岂不要了她们的命?牡丹春和杏花春自然害怕,却又不敢起身。只一味喊着求饶。
胡奇伟听两人哀声求饶果然觉得自己有了些快感,顿时觉得这个办法不错,说不定还真能治好自己的心理问题,便开口恐吓道:“闭嘴,再叫加倍打!”
年个女孩的叫声果然嘎然而止。本来已经加倍了,再加倍,这一百多个板子打下来怕真的要被打死了。
见自己的话对她们极具威慑力量,胡奇伟不禁一阵得意。心情又好了几分,便对一旁站着的函复道:“开始吧!”
早有两个悍妇手持竹板等在一旁,此时听胡奇伟说开始,便迈步向前,各自站在一个姑娘身侧,照着两人都粉臀就打将下去。随着“啪、啪!”两省脆响,牡丹春和杏花春的臀肉都是一阵颤抖。却各自咬着牙不吭声。
按着两人以往在招蜂楼挨打的经验,这种时候哭喊得越响打得也就越重。
“啪、啪!”之声接连响起,转眼功夫,两人就各自挨了十几板子。屁股上早就泛起了一层红印。这些悍妇对打板子的活计是早就驾轻就熟了的。她们打的板子可以打得人痛不欲生,却又不至于受到太大的伤害。此时她们用的就是这种手法。
二十板一过,牡丹春和杏花春再也忍不住了,大声呼痛起来。每一板下去都打得她们拼命扭动屁股,双手却依然死死地抓住凳脚。生怕一不小心掉落春凳,便要遭受加倍的责打。
悍妇们的扳子却打得精准无比,任凭两人如何扭动,板子总能准确地打在她们的屁股上。这时候两人大呼痛声已经变成了声嘶力竭的哭喊,伴随着“啪、啪!”的板子声在这私牢里回荡。吓得那些囚室里的女孩都捂着耳朵闭着眼睛不敢再看、再听。
闭着眼睛不看还行,但是任凭怎样牢牢地捂着耳朵,那啪啪的板子声和两个女孩拼命的哭嚎的声音却一个劲地往耳朵里钻,怎样也挡不住。
终于,牡丹春、杏花春的嗓子都快哭哑了的时候,那八十小板终于打完了。这个时候就体现出了悍妇们大板子的水准来了。两人的屁股此时被打得一片紫红色,肿起老高,看上去就像一个熟透了的烂桃之,仿佛一碰就会破掉,可是却偏偏没有什么破的地方,几乎连血都没有出。
待两人的哭声稍息,胡奇伟便道:“你二人可敢再逃吗?”
挨了这顿结实的打,牡丹春和杏花春如何还敢说“逃”字?都哭着说再也不敢了!
“一边晾着去吧!”胡奇伟又道。
两人听了各自从春凳上起身,也不敢拉上裙裤,就这样一手提着裙裤,一手提着春凳,蹒跚地走到墙角,放下春凳便老老实实地面向着墙贵在春凳上面。显露着两个紫红色的臀部,这就是胡奇伟说的“一边晾着”。
责罚完两个姑娘之后,胡奇伟觉得自己果然有了些反应,不知道是否能够让自己重振雄风?胡奇伟觉得自己今晚应该去找个姑娘试试!不过现在他还要先再调教几个姑娘,虽然可以慢慢来,但是早晚都要调教的,不如现在就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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