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传奇之臀上留香_petitefil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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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回

第一回  血海飘香
 
 (一)真假伊人
 
 闻君有白玉美人,妙手雕成,极尽妍态,不胜心向往之。
 今夜子正,当踏月来取。君素雅达,必不致令我徒劳往返也。 
 
 
 这张短笺此刻就平铺在光亮的大理石桌面上,自粉红纱罩里透出来的烛光,将淡蓝的纸映成一种奇妙的浅紫色,也使那挺秀的字迹看来更飘逸潇洒。信上没有具名,却带着郁金香的香气,这缥缈而富有诗意的香气,已足够说明这封短笺是谁写的。
     接到这封短笺的是北京城的豪富世家公子金伴花,他此刻就坐在桌子旁,那张白净而秀气,保养十分得法的脸,就像是被人砍了一刀似的痛苦地扭曲着,眼睛瞪着这张短笺,就像是瞪着阎王的拘票。
     精致的花厅里,还有三个人。一个神情威猛,须发花白的锦衣老人,背负着双手,在厅中来来回回不停的踱步,也不知踱过多少遍了,所走的路,只怕已可从北京到张家口。另一个颧骨耸起,目光如鹰,阴鸷沉郁的黑衣人,就坐在金伴花的身旁,双手轻抚着放在桌上的一对精钢判官笔,干枯、瘦长、骨节凸出的手指,在灯光下看来也像精钢所铸。
     这两人的面色也是十分沉重,锐利的目光自窗子瞧到门,又自门瞧到窗子,来回瞧个不停。
 还有个枯瘦矮小,穿着朴素的秃顶老人,却只是远远坐在角落里闭目养神,他全身上下都瞧不出丝毫特别之处,只有一双耳朵,竟不知怎地不见了,却装着对灰白的假耳朵,也不知是什么铸成的。
     锦袍老人走过桌子,拿起那张短笺,冷笑道:“这算是什么?请帖?借条?就凭这一张纸,就想将京城四宝中最最珍贵的玉美人取走……”
     他重重一拍桌子,厉声道:“楚留香呀楚留香!你未免也将九城英雄瞧得太不值钱了。”
     金伴花愁眉苦脸,嗫嚅着道:“但他就凭这种同样的纸,已不知取走多少奇珍异宝了,他说要在子时取走一样东西,谁也休想保存到丑时。”
     黑衣人冷冷道:“哦,是么?”
     金伴花叹了口气,道:“上个月卷帘子胡同的邱小侯就接到他一封信,说要来取侯爷家传的九龙杯,小侯不但将杯锁在密室中,还请了大内的高手‘双掌翻天’雀子鹤和‘梅花剑’方环两位在门外防守,可说是防守得滴水不漏,但是过了时候开门一看……唉!九龙杯还是没有了。”
     黑衣人冷笑道:“万老镖头既不是雀子鹤,我‘生死判’也不是方环,何况……”
     他瞧了那秃顶老人一眼,缓缓接道:“还有天下盗贼闻名丧胆的英老前辈在这里,我三人若是再治不住那楚留香,世上只怕就没有别人了。”
     秃顶老人眯起眼睛一笑:“西门兄莫要为老朽吹嘘,自从云台一役后,老朽已不中用了,靠耳朵吃饭的人耳朵被人割去,岂非有如叫化子没有蛇耍?”
     别人若是如此惨败,甚至连双耳都被割去,对这件事非但自己绝口不提,有人提起,也立刻要拔刀拼命,但他却面带微笑,侃侃而言,还像是得意得很。
     那锦袍老人正是京城万胜镖局总镖头“铁掌金镖”万无敌,此刻手捋长髯,纵声笑道:“江湖中人谁不知道秃鹰耳力天下无双,云台一役虽然小败,但塞翁失马,安知非福,装上这对白衣神耳后,耳力只有更胜从前。”
     秃鹰摇头笑道:“老了,不中用了,此次若非一心想见识见识这位强盗中的元帅,流氓中的公子,是再也不会重出江湖的了。”
 金伴花突然笑道:“闻得江湖人言,英老前辈只要听到一人的呼吸之声,便可辨出那人是男是女,有多大年龄?是何身份?无论是谁,只要他的呼吸声被英老前辈听在耳里,就一辈子再也休想逃掉,无论他逃到哪里,英老前辈都追查得到。”  
     秃鹰眼睛眯得只剩一线:“江湖传闻,总有夸张之处。”
     只听晚风中隐隐传来更鼓之声,生死判霍然站起,道:“子时到了。”
     金伴花冲到墙角,掀开一幅工笔仕女图,里面有道暗门,他开了暗门,瞧见那紫檀雕花木匣还好生生在里面,不禁长长松了口气,转首笑道:“不想三位的威名,竟真将那楚留香吓得不敢来了。”
     生死判仰首笑道:“楚留香呀楚留香,原来你也是个……”
 突听秃鹰“嘘——”的一声,生死判笑声立顿,窗外有低沉而极有吸引力的语声带笑道:“玉美人已拜领,楚留香特来致谢。”
 万无敌箭步冲到窗前,一掌震开窗户,只见远处黑暗中卓立着一条高大的人影,手里托着个三尺长的东西,在月光下看来,晶莹而滑润,他口中犹在笑道:“戊时盗宝,子时才来拜谢,礼数欠周,恕罪恕罪。”
 金伴花早已面无人色,颤声道:“追!快追!”
 烛影摇红,风声响动,生死判、万无敌已穿窗而出。
 秃鹰却侧耳凝神,沉声问道:“那真是玉美人?”
 金伴花跺脚道:“我瞧得清楚,不会错的。”
 跺脚之间,人也跃出,原来这世家公子,武功竟也不弱。
 秃鹰皱眉道:“这就怪了……那人的声音,虽经刻意掩饰,却可依稀辨出是位女子……楚留香莫非还有同党?”
 他眼睛盯着那紫檀木匣,一步步走了过去。
 耳边忽地传来一个鬼魅般的女声,吐着丝丝凉气,赞道:“神耳名捕,名不虚传!”
 同时“当”的一声巨响,在秃鹰身后炸开。
 他整个人都跳了起来。
 原来他白衣神耳乃合银所铸,传声之力特强,这一声大震,直将他耳膜都快震破。他对这双神耳从来最是得意,委实做梦也未想到还有这点要命的坏处,大惊之下,凌空一个翻身,双掌已连环击出,但身后哪有人影。
 只听窗外又是“当”的一声,秃鹰双足往后一蹬,身影飞扑而出,窗下“嗡嗡”之声犹自不绝,却是面铜锣。
 秃鹰面色立刻惨变,失声道:“坏了!”
 疯狂般转身跃回窗内,只见那紫檀木匣还是安然无恙,但另一扇窗子的窗帘,却在不住飘动。
 秃鹰石头般怔在那里,面上的神情极是奇特,也不知究竟是哭是笑,口中不住喃喃道:“打草惊蛇,调虎离山,以假乱真,声东击西……尊驾手段果然高明,但你也莫要得意,你嗓音、足声已落在我耳中,就算我现在不知你身份来历,与楚留香到底是何关系,也总有被我找到的那一天!”
 身后风声飕飕,万无敌、生死判、金伴花已接连掠回,万无敌手里抱着个三尺长的玉雕美人,笑道:“原来那竟是在骗人,这玉美人是假的。”
 生死判道:“虽是假的,好歹也值几两银子。这叫做偷鸡不着蚀把米,堂堂盗帅,今夜也算栽斤斗了。”
 秃鹰双目失神地瞧着那紫檀木匣,喃喃道:“这玉美人是假的,真的呢?就连盗帅……唉!”
 普天之下,有本事冒充盗帅,一举得手的人能有几个?
 况且还是个女人!
 他心中惊骇至极,一时竟无法吐露半字。
 此事太过离奇,就算他说了,只怕也没人肯信!
 金伴花面色又变,颤声道:“真……真的自然在……在匣子里。”
 嘴里说着,人已冲去打开匣子。
 匣子里哪里还有什么玉美人,金伴花惊呼一声,晕了过去。
 万无敌过去一瞧,只见匣子里赫然又有张淡蓝的纸笺,发出同样缥缈而浪漫的香气,同样挺秀的字迹写着:
 公子伴花失美,
 盗帅踏月留香。
 
 
 
 
 本章只是在原著基础上略作修改而已,下面开始全新创作~~~

二)多面娇娃
 
 深邃的夜幕下,一个高瘦的身影朝着京郊方向拔足飞掠。
 墨色的夜行衣,黑巾蒙面,再加上极快的身法,使这人看上去就像一只夜狸,正在黑暗的世界里纵情欢跃。
 身形骤顿,此人头也不回,低沉却清晰的将话逆风远远送出:“阁下跟踪多时,想必疲累无趣。不如归去,与红颜知己月下对饮,温香满怀,岂不更美?”
 “兄台好轻功,好内力,好雅兴。”男子清朗的声音带笑响起,透着奇异的煽动力,“只是在下既已担了盗宝的虚名,若不见到宝物一面,今夜怕是难以成眠的。”
 “恕我不能从命。”那人沉默半晌,缓缓转身,“楚留香,很快就会有天大的麻烦找上你,我劝你还是速回船上看看,不要在这里为虚名俗物纠缠不休。”
 “兄台说得轻松,然而,天大的麻烦应该已经找上我了。”楚留香摸摸鼻子,道:“江湖盛传,白玉美人蕴藏着超越自然的神秘力量,为正道所用,可一统武林,为邪道所用,则可颠覆武林。数百年来,白玉美人同其它三宝一起,由京城四大世家轮流保管,众多高手坐镇,一直安好无事。如今兄台弄了这么一出,将楚某推至风口浪尖,楚某自问从不曾得罪兄台,还望兄台解释一二。”
 那人双眼透过黑巾上开的小洞,直直盯着楚留香道:“解释就是,楚留香永远与麻烦划等号。所以,有麻烦,推给你,准没错。”
 这种蛮不讲理的无赖还真是稀有,楚留香怔了怔,苦笑道:“我虽然喜欢自寻麻烦,却不喜欢被人当成傻瓜,兄台如果不给楚某一个交代,给武林一个交代,楚某绝不能放兄台离开……”
 一般人若被盗帅盯上,定会烦恼非常,谁知那人竟似满不在乎:“楚留香,你这难道是爱上我了?”
 楚留香乱咳一气,尴尬道:“楚某并无断袖之癖,也不想与兄台为敌。只是事关重大,楚某不愿江湖因白玉美人而掀起腥风血雨,还望兄台理解海涵。”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是女人,你就会爱上我了?”那人低沉的嗓音忽然变得清脆无比,宛如出谷黄鹂。
 楚留香惊讶地看着那人脱下外衣,露出包裹着玫红色长裙的婀娜身姿。原来那外衣里头支着东西,这才显得此女肩宽腰阔,状若男儿。
 她倒会歪解我的意思。楚留香暗自无奈,嘴上却笑道:“这样当然不够……姑娘一颗七窍之心,又怎会不懂在下欲窥美人真容的期盼?”
 “你们男人啊……永远都不知足……”她娇嗔着,动手去解头巾。
 楚留香眼都不眨地望着,等着,仿佛已痴了。
 就在头巾落下的那一瞬,她猛然扬手,将头巾如匹练般抖得笔直,夹着香风向楚留香的眼睛抽去!
 两人相距不远,她攻其不备,下手狠辣,本该一击即中。
 可楚留香略一偏首,就躲过了势如闪电的这一击。头巾一角打在他身后的树上,竟使得粗糙的树皮簌簌掉落。
 “姑娘的真容,倒没叫在下失望……”楚留香悠然站在一丈开外的地方,负手笑道:“只是太凶的女人,我可不敢要。”
 “人家,人家跟你开个玩笑嘛!”少女细白的贝齿轻咬红唇,臻首微垂,泫然欲泣,“别离人家那么远好吗,人家这次不凶你了嘛……”
 她软语撒娇的功力当属一流,楚留香愣是狠不下心来拒绝,只好一边摇头,一边苦笑着走上前去,“你别哭啊,我对女人的眼泪最没办法了。”
 少女破涕为笑,慢慢靠向楚留香的胸膛。
 月光下,她云髻高挽,反着柔和的光华,散发着似有若无的幽香。
 拥美入怀,应该是所有男人的第一选择。
 楚留香却偏偏不解风情,一再躲闪这具娇躯。
 终于,她忍不住怨道:“风流多情的楚香帅,怎地变成了呆子!”
 楚留香淡淡一笑,道:“变成呆子,总比变成死人要好得多……姑娘的头发晶光荧荧,华彩夺目,应是洒了一层‘千黛粉’的缘故。相传此粉由千种毒性极寒的花草炼制,常人碰上一丁点儿,便会肌肤坏死,血脉逆流,半个时辰内必死无疑,且死状惨不忍睹……楚某还没活够,不得不辜负姑娘盛情了。”
 “呀,你知道的事情好多哦!”少女用一种极其崇拜的目光瞧着楚留香,那目光足以使每个男人感到飘飘然。她轻跺着脚,情态娇憨:“但你什么都知道,就不好玩了啊!”
 八柄极薄的短刃从她鞋底激射而出,精准地朝楚留香周身各大要穴攻去,封住了他所有退路。
 楚留香没想到她连脚下都藏有暗器,大惊之下凌空后翻,借着脚尖轻踏利刃之力跃起,如飞鹰攫兔,向那少女直扑而下。
 楚留香应变之快,轻功之高,委实远出少女意料之外。她也许吓得呆住了,居然不闪不避,任由楚留香拿住脉门。

(三)月下留香
 
 “没想到姑娘对一个素未谋面之人,竟能再三痛下杀招。”这少女看似柔弱无邪,实则阴险至极,若非楚留香身经百战,处事沉着冷静,绝对早就死透了。任谁被人莫名其妙的蓄意加害,心情都不会很好,楚留香也不例外,他沉下脸,紧捏着少女细嫩的手腕,“姑娘不觉行事太过狠毒了么?”
 “哎呀,你才狠毒呢,你弄痛我啦!”少女眼中升起水雾,个头却矮了一截。原来她脚底机关用尽,鞋跟便又恢复正常高度,真实身材并非先前的高大,而是娇小玲珑。
 “姑娘为嫁祸楚某,还真是煞费苦心。”楚留香一脸佩服地俯视着她,“你若不把事情说清楚,只怕还有更痛的罪要受。”
 她脸颊染上两抹红晕,娇羞地闭眼,嘟起两片樱唇:“奴家今晚可是第一次哦~~~求香帅怜惜奴家~~~”
 楚留香满头黑线,当场石化,怀春的少女却突又睁开双眼,眼中精光暴涨,红润润的嘴里竟飞出一根尖细的小针。
 楚留香眼疾手快,袖中折扇一挥,那针正好钉在黄杨木雕的扇柄上,入木三分,针尾还泛着乌油油的光,毒性剧烈可见一斑。
 “你小小年纪,心肠竟然歹毒如斯!”楚留香又惊又怒,“长大以后怎么得了!”
 那少女屡屡失手,同样甚感恼怒,仰首傲然道:“我行事自有道理,世间的法理道义,全都是屁!楚留香,我技不如人,无话可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小姑娘,不必这么紧张——”楚留香拉长尾音,悠悠笑道,“做错事也不是非死不可,得到应有的教训,也就够了。”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教训我?谁又做错事了?”少女高声叫着,反手一掌劈向楚留香颈侧,谁知身子骤然一麻,浑身力道竟被尽数卸去。
 “第一,我不是东西,是人。”楚留香拍拍手,笑眯眯的答道,“第二,谁被打屁股,谁当然就做错事咯。”
 那少女听到“打屁股”三字,难以置信地瞪圆了双瞳,紧接着,破空声便在身后连续响起,没用多久,她臀上就一片火烧火燎。
 “啊!混蛋,流氓!放开我!”少女痛得泪盈满眶,却强抑着不让它们掉落,“楚留香,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否则我日后定将你碎尸万段!”
 楚留香失笑道:“日后的事日后谈,你还是先想想眼下,该如何保全自己的屁股吧!”
 折扇落下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她额上渗出汗滴,嘶声道:“白玉美人我绝不会交出来,向你求饶更是不可能……你干脆打死我算了!”
 “好倔强的小姑娘,看来是不怕被打屁股的。”楚留香又连抽了她臀峰数下,缓缓收起折扇笑道,“那你怕不怕被打光屁股呢?”
 “什么!你,你敢!你这个……”她本想继续咒骂,楚留香却已在动手解她束腰,她急怒攻心,眼前一黑,竟被活活气昏过去。
 楚留香本只想做个样子吓吓她,见状吃了一惊,赶忙为她解穴,以免她真气走岔。
 以这少女的武功,本该很快醒转,谁知她却一直沉沉昏睡,眼皮都不动一下。
 夜深露重,楚留香实在无法将她丢在荒郊野外不管,正打算再为她推拿一番时,眼前忽的一暗,似是乌云蔽月。数不清的树叶随风狂舞,渐渐汇成一张巨大的帘幕,沿着地皮朝楚留香席卷而来。

© 版权声明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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