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回
我睁开眼睛。
三个月以前,我还是活下来的男孩。三个月以后,我成了被抓住的男孩。
门开了。一只裹着破破烂烂的枕头套的小精灵走到床边。我懒洋洋地抬起胳膊,让他替我脱下身上的旧式长睡衣。
我不明白Voldemort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他抓住了我,却让我生活得像个王子。
Nuby细长的手指不小心勾住了我的头发。我痛叫一声,小精灵诚惶诚恐地把自己的脑袋撞向地板。这个笨东西,总是这样。我终于知道,并不是所有的小精灵都向往自由。不,应该说,大多数小精灵都害怕这个词。三个月前,我第一次见到Nuby时,曾试图送给他一只袜子——这会让黑暗公爵愤怒的,他是我的敌人。但出乎我意料之外,这个可怜的东西仅仅发出一声恐怖的尖叫,飞奔向Voldemort,苦苦恳求让他留下。这给我带来一顿痛揍——趴在一把直背椅子上,裤子缠在脚踝,嚎啕大哭,被一柄又宽又厚的木尺狠狠打屁股,就像一个淘气的八岁孩子一样。好吧,我现在的外貌确实是个八岁孩子。Voldemort从我身上抽回了本属于他的力量。我不再是蛇佬腔,也不再拥有超出我年纪的魔力。伴随着这一切的还有我急剧缩水的年龄。
我不耐烦地挥挥手,Nuby终于停止了这单调得可怕的自我惩罚。他小心翼翼地替我穿上内裤和袍子。文明世界里的长裤是不用指望的,Voldemort是个狂热的复古主义者。我只能庆幸他的爱好没有回溯到梅林的时代。所有的衣料都是上好的亚麻布、丝绸和法兰绒,剪裁合宜。虽然式样过时了不止一个世纪,但在阴森的斯莱特林古堡中,并不显得突兀——毕竟这里人人都这么穿。对于一个穿了Dudley十六年旧衣服的孩子来说,这已经够好了。
Nuby小心抚平我衣服上的每一道皱褶,一边絮絮叨叨地提醒我一定要“乖一点儿”,一边对付我的头发。我心不在焉地听着,心里却在想着上午Snape的盘考。这个油腻腻的饭桶现在是我的私人教师了——又一项特权,不是每个纯血统家庭都能请动全英格兰闻名的魔药大师的——虽然我相信他和我一样,对这一安排不甚满意。但谁能拒绝黑暗公爵的要求呢?在我这方面,更为不幸的是,Snape有权使用那把令我痛不欲生的木尺。他当然不会轻易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我曾经试图和他协商,用打手心的方式取代那种难堪的惩罚,可他只是假笑着告诉我,不论是为了调制魔药还是挥舞魔杖,巫师的双手都是重点保护对象。这个该死的私生子!
小精灵放下发刷,仔细用毛巾擦拭我的面孔和双手,嘴里仍然唠叨不停。我几乎要爱上这样的生活了,但我不能。站在光明一方的巫师死去了,不计其数,而我却坐在黑暗公爵的怀里,抽噎着,任由他揉着我火辣辣的屁股,替我擦掉眼泪。我知道我不能,但面对这样的宠爱和安慰,我无力抵抗。或许我可以假装顺从,直到某一天,遥远的某一天……
Ruby终于停止唠叨,替我披上罩袍,领着我走进早餐室。早已恢复了人形的Tom Riddle坐在桌旁,手边放着一杯茶。我挤出一个甜甜的微笑,扑进他的怀里。“早上好,爸爸。”
哈利波特和斯内普的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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