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回
鹰扬文集之――鹰扬大侠系列(完整版)
管理提醒: 本帖被 星月女神 设置为精华(2008-06-06)
鹰扬大侠系列之
鬼堡
那轮红彤彤的落日,依依不舍地沉了下去,终于消失在了地平线。隔过沙丘和薄薄的夜幕,秋儿坐在高处,手托了下巴,两只眼睛一眨不眨地凝望着西方的天空。起风了,贴了地面,刮起细沙,轻轻拍打人的衣襟。
见她毫无起程的意思,凌鹰扬早打马远去,回来时驮了两大堆红柳枝。秋儿疑惑地问:“你弄树枝干嘛?今晚在这里过夜吗?”鹰扬白了她一眼道:“你说呢?叫你走你不走,死赖在这儿,既然喜欢这里,不如在这过夜,感觉一下鬼堡……不过,今天晚上风不算大。
他们其实站在一间废墟的外面,不知修于何年的土建筑,早已破败。四面皆土墙,仅有一门,且没有了屋顶。每逢大漠狂风而起时,此类废墟便能改变风声,做各类毛骨悚然的啸声,且尤以夜间为甚。故而,过往客商与当地百姓取名鬼堡,而类似的鬼堡在大漠中还有很多,绝非此处一座。
天很快黑下来,风声也越来越大,他们把马牵到里面,生起了一堆火。秋儿问道:“这里不会真的闹鬼吧?”
鹰扬淡淡笑道:“不知道,反正会有千狼魔僧出现,比鬼还厉害呢!”
秋儿添柴的手不由一抖,树枝掉到了地上。“什么?!千狼魔僧……”
千狼魔僧是大漠的番僧,秋儿是听父亲谈论过的,而慕容东山也是听人说的。秋儿讨好地看了他一眼:“这个,你不是在大漠中混过嘛,和千狼魔僧有没有交情呀?他不会不给你面子吧?”
鹰扬笑了,但笑得很凄惨:“交情有,而且还不浅呢!他的四匹头狼中有三匹死在我的剑下,我斩了他十七头狼,而且打断了他三根肋骨。这重创使他隐居了三年,最近才听说他复出了。”
“啊!”秋儿脸色一白:“到底怎么回事?说来听听……”她乖巧地倚在了他的怀中,递过去水囊。
鹰扬喝了一口水,闭上了眼睛,那夜的情景又浮现在眼前:狼,东西南北全是狼,沙漠的狼噬骨嗜血,骁勇凶狠,白色的月光,照着安静的大漠,鹰扬站在一座鬼堡上面,黑衣黑披风;千狼魔僧敲着木鱼,狼群闻令而动,向他慢慢靠近,准备发起进攻。
鹰扬仰天狂笑,每一声笑,都用了七成的功力:哈…哈…哈…千狼魔僧,这夜里的大漠也是我九天黑鹰的!哈…哈~~笑声令千狼魔僧身体一抖,马上运功抵挡。两股内力相撞,僧人不由心头一颤,怀疑起这个年轻人哪里来的如此浓厚的内力。
狼群渐渐开始骚乱,木鱼声也渐渐平缓,就在将军满头大汗之时,魔僧的嘴角流出了鲜血……终于,那黑影飘落了下来,裹了一团剑光向魔僧冲去。身后,是一条血路,地下躺了十七匹狼,鹰扬冲到了魔僧面前,一顿铁拳,直攻他的前胸软肋。魔僧身边的四匹头狼,同时跃起进攻,鹰扬的剑脱手飞出,他拨出小腿上绑着的匕首,刺死了三匹,而他自己也受了伤。就在他准备冲向第四匹狼的时候,那番僧挣扎了起来,拼着力气喊到:“且慢!请饶过它吧,我承认,这夜晚的大漠也是你九天黑鹰的。”
他放开了狼,番僧上前抱起那匹受了重伤的头狼,如爱惜自己的孩子一般,“多谢舍主成全”施礼后,那番僧蹒跚而去,沙子上只留下了一行鲜血,不知是人血还是狼血。那一刻,鹰扬有种想哭的冲动,他冲了千狼魔僧的背影喊道:“大师,得罪了!”
怎么会是这样?!为什么这样?!我都干了什么?!他仰天长啸。这一场厮杀,只缘于那千狼魔僧说了一句:“白天的大漠属于九天黑鹰,而晚上,却成了我千狼魔僧的天下!”他疲惫地躺在沙地上,等待着狼群的噬咬。可是,群狼却渐渐散去了,只留下了那把斜插在他身边的邪鹰剑……
秋儿听呆了,半天才叹了一口气:“都是你的气性,看看你和你那三个朋友,野人熊石斗石大哥喜酒,锦豹子郑天林好色,奎木狼武明则贪财,而你九天黑鹰却气性最大!对了,那个番僧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他不算是坏人,只是个怪人,好事倒也做过不少,根本不是外面传言中的那样十恶不赦,这点我还是清楚的。”鹰扬幽幽地说。
“是吗?那你放他一码也对了。”
风声中夹带了一声狼啸,马儿不安地踢腾着,秋儿的脸“唰”地白了,眼睛转向鹰扬。鹰扬不由的被她逗笑了:“别怕,傻丫头,那只是野狼。就是千狼魔僧来了,我们也不怕,到时候我们联手……”
“呸!我才不和你联手呢,你喂了狼更好!”鹰扬差点没昏过去:“好!好,好,好,说不定谁喂狼呢!”
忽然,“呼”地一声,火灭了,秋儿尖叫一声,扎入了他的怀里,双手把他死死抱住了。鹰扬仗剑侧耳细听,四周闭幕式 无别的动静,打开火折一看,原来是上面的沙子吹下来,盖灭了火堆。
重新燃起火堆,他给秋儿盖上了两条毛毯和自己的披风。秋儿脸红红的,依偎在他的怀中甜甜的睡着了。鹰扬把两把剑全放在自己手边,帮秋儿裹好毯子,抱着她开始回忆自己在大漠中的一桩桩往事……
当天边浮起鱼肚白的时候,秋儿终于翻了下身醒了。她睁着惺松的眼睛问:“你什么时候醒的啊?”
鹰扬一翻眼:“我一夜没合眼,你说我什么时候醒的啊?”
秋儿嗔怪道:“那你怎么不睡一会儿呢?”
“我哪敢呀,万一你被野狼叼走了怎么办?”
“哈哈哈……”秋儿开心地笑了起来:“好了,你现在睡一会儿,然后我们赶路。”说完,她坐了起来,鹰扬的头放在她腿上,眼睛一闭,很快便睡着了。
秋儿看他睡得这么香,不由的一阵心疼,想想昨晚的事情,禁不住俯下身去,在他的唇上轻轻的印下深情的一吻。
不到半个时辰,凌鹰扬自己醒来,但明显的带着一脸的倦意。“准备赶路了”他说,拉过来两匹马走出废墟。而秋儿却赶过来,说什么也要和他换马,执意要骑他的“黑风”,实在没办法,鹰扬只好迁就了她的任性。
秋儿和“黑风”已经很熟了,很自然的翻上了马背,而就在凌鹰扬左脚踩着秋儿那匹“雪电”的马镫,右脚刚离地要上马的一瞬间,秋儿一声口哨,那匹训练有素的白马,立即向她冲去,把鹰扬一下子摔了出去。
从半空中摔到了地上,翻了几个滚,凌鹰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秋儿的笑声呷然而止,急忙跳下马来,三步并做两步跑过去抱住他摇晃:“你怎么了?醒醒啊,你说话啊……”那双鹰眼突然睁开了,鹰扬一个翻身,抓住她的手臂,将他后背朝天的按在了地上,不容分说地抡起巴掌,不轻不重地打在秋儿的屁股上。
“死丫头,敢算计我?”鹰扬打了十七八下,可是秋儿没有一点反抗,也没有一点挣扎。他又打了两下,听到了秋儿一阵轻轻的啜泣,鹰扬赶忙停了手,把秋儿扶了起来,半抱在怀里,轻声问道:“怎么了?把你打疼了吗?”
秋儿摇了摇头,哽咽道:“我想跟你开个玩笑,可是一下子想到你昨天一夜未曾休息,又见你一动不动的,可把我吓死了。”说罢,扎他怀中放声大哭起来。
鹰扬心里即感动,又心疼,轻轻的拍着秋儿的头哄道:“傻丫头,我没事的,只是逗逗你而已”秋儿哭的更伤心了:“我怕失去你呀!我永远都不要跟你分开!死鹰……”
当大漠的风轻抚去秋儿的泪痕时,他们也出发了。秋儿在马背上再一次回首凝望着这地方,想想渡过的美好夜晚,还有傍晚时分印在废墟上空那红彤彤的落日,她不由的奇怪人们为什么会给这个地方取了这么可怕的名字呢?她感觉这里是美好的,只要有那个时刻都在无微不到地照顾自己的人在,无论走到哪里,她的心里都是甜蜜的。
鹰扬大侠系列之
辽东六老
千山白云岭,古树凤凰亭。
这里是边北辽东一个普通的小镇,然而在江湖上却是名声响亮,因为镇上住着六个老头,龙头剑梅良多,金银指刘正丰、三节棍祝三笑、四棱锏尤明达、五虎刀何不群,六耳猴子侯老六,这六个亦正亦邪的老头,成名已久,弟子徒孙遍布辽东,在武林中小有一号的。
慕容秋终于深刻地理解了恬不知耻这个词的含义了。
一个二十多岁的人,竟然和人家几个七十多、六十多的老头称兄道弟,左一口“老哥哥”,右一个“老哥哥”,怎么听都觉得这么无耻,这个人就是凌鹰扬,而几个老头似乎更高兴,对他也是“兄弟”“兄弟”的。
凌鹰扬带着秋儿来辽东串门,说是出来拜访几个忘年交。
辽东六老的五老都在这里了,只有六耳猴子侯老六出去遛猴子了还没回来,已经吩咐人出去找了。遛猴子?秋儿第一次听说,那五位老哥哥似乎对鹰扬更热情一些,抓住他直接问最近几年在干什么,都练了哪些功夫,又杀了哪几个高手,等等等等,对她,除了刚开始的客套性地问问多大了家在哪里之外,几乎没有什么了。
门外一阵喧哗,一个尖利的嗓音传来,“是姓凌的臭小子来了吗?我当这个王八蛋把我忘了呢?还是领了媳妇来的啊?”话音刚落,门外走进一个小老头,五短身材,灰布衣裤,一双猴眼,凶光四射,手里两根铁链子,牵了两只大马猴,冲了人呲牙咧嘴直叫唤。
鹰扬赶紧迎上去,“老猴子哥哥,一向可好啊?”躬身一礼。
“好个屁,你小子死到哪儿去了,也不来看看你老哥哥我,都把你这个王八蛋快想死了,”说着还冲了鹰扬的前胸狠狠地打了一拳。
鹰扬把秋儿拉了过来,“秋儿,这是老猴哥,”秋儿赶紧一礼,怯生生地叫了一声,声音小的只能自己听到。
“哟,是弟妹啊,长的挺俊啊,我说这臭小子把我们给忘了呢,原来被人给迷住了,”候老六一翻猴眼,开始上下打量秋儿,秋儿的脸红了,全身觉得都不自在。
“弟妹啊,可不要欺负我兄弟哟,“侯老六阴阴一笑,一呲满嘴的黄板牙。
“什么?哪次不是你兄弟欺负我啊?”秋儿很不满地反驳了一句,谁知道众人哄堂大笑,那老猴子笑的更是夸张,秋儿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一头躲到了鹰扬的背后。
接下来的几天,鹰扬很忙,不是和梅良多谈论江湖,就是和刘正丰探讨内功,要不和侯老六交流轻功,再不就是和其他的几个老够交流兵器上的经验,而秋儿受够了冷落,一个人在房间里无所事事,和他们在一起吧,又不感兴趣,这是什么日子呢?而六个老头要留鹰扬住一段日子,短时间里是不可能离开的。幸好,梅良多的孙女梅小芬有空来找秋儿玩,小芬才十三岁,天真烂漫,和小孩子玩倒是可以打发时间的。
鹰扬也怪,明明自己忙,顾不上照顾人家,还要能经常看到秋儿,否则他心里不踏实,如果秋儿离开他时间一长,他就想发脾气,弄的秋儿很难受,打心眼里有些烦他。
凤凰亭的自然风光原来也是很美的,秋儿穿行在松林中,和小芬一起到镇子外面的山上来玩,终于可以跑出来轻松一会了,呆在院子里简直快发疯了。草地,松林,山坡,小河,蓝天,还有逐渐西沉的太阳,秋儿欢快地笑着,跳着,和小芬在一起尽情地说笑。
“秋姨,那个人看我们好长时间了,”小芬扯了下秋儿的衣角,提醒她。这里有点江湖大转道。按照辈分来说,梅小芬应该叫凌鹰扬爷爷的,那秋儿自然就是奶奶了,可是秋儿坚决不要这样的称谓,变通之下,大家还是决定让小芬叫秋儿姨吧,也顾不得什么辈分了。
其实秋儿也注意到了,那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妇人。头上有几许银丝,但腰板很直,斗篷下面是练武人的打扮,眼神里是一副高傲。秋儿的心“登”了一下,手不自觉地向腰里的板带摸去,那是一把软剑,是鹰扬送她的那把“韧骨轻垂绕指柔”,夹钢打造,锋利无常。
那妇人径直走来,到了她们面前,对秋儿说,“姑娘一副好身骨,想必是练武之人?”
秋儿礼貌地微微一礼,“前辈过誉,晚辈不过是三招五势的花拳绣腿罢了。”
那妇人高傲的脸上竟露出淡淡的笑,“还是习剑的吧,看的出,姑娘是哪个剑派的?”
秋儿头一低,“晚辈并无门派,只练过自家的慕容剑,后偶尔学过几招昆仑剑,其他真就没什么了。”
“哦?”妇人来了兴趣,“我没猜错的话,你是姑苏慕容世家的千金吧?和姓凌的小子到梅府来串门?呵呵,梅良多有个忘年交的小兄弟就是凌鹰扬,江湖上的人都知道的。”
“是的,前辈,”秋儿平静地回答。
“姑娘,”那妇人眉尖一挑,“我对姓凌的小子没什么兴趣,不过很是喜欢你的,也是缘分,我姓郑,传你几手我的毒手剑如何?以后也许能用的到,”说着转向梅小芬,“小姑娘,麻烦你回去告诉你爷爷,还有凌鹰扬,告诉他们不要着急,说姨姨去和郑大娘学剑,几天后自己就回来了。”
没等小芬和秋儿说什么,那妇人就已经拉着秋儿的手,不容分说地走开了。
凌鹰扬闻讯把酒杯都给摔了,“死丫头不知道天高地厚,看老子完了怎么收拾你!”
梅良多压住了他,“鹰扬,不要着急,冷静一些,我让人多方打探秋儿的消息,如此看来,那妇人应该是辽东母老虎毒手剑郑大娘了,看来她没是什么恶意的。”
“兄弟你放心好了,我们和她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你也和她没什么过结,她没有理由难为秋儿的,我已经打发人出去找了,一有消息立码我们就通知你。”
鹰扬还在大发雷霆,“这丫头一点也不懂事,跟人家说走就走了。”
“也不是,姨姨想拒绝的,可是那个婆婆拉着就走了,很快,她很厉害,”小芬给秋儿辩解到。
在寝食难安和焦灼中度过了三天,关于郑大娘和秋儿的消息还是一点也没有,鹰扬着急了,自己也出去找,仍然是一无所获,六老派出去的人也是没有任何的线索,仿佛他们从辽东消失了一样。
第四天的黄昏,秋儿回来了,出现在了梅府的大门口。
众人大喜,秋儿很好,说是学了三天的剑,什么事也没有,郑大娘对她非常好。
鹰扬的脸一直很黑,等她和大家招呼完了,二话不说,就把秋儿拉到了他们住的房间里面,关上门后二话不说,先把板子拿到手里,问,“说,这是到底怎么回事?”
秋儿本来挺高兴的,好象有很多的话要给他说,见他这个样子,兴致大减了许多,“怎么回事?我还想问你呢?先拿着板子再问话,你审贼呢?怎么回事?我出去两天学艺去了啊,郑大娘教了我很多她的毒手剑,确实很实用,现在我的剑法绝对和以前的不一样了,”秋儿又开始眉飞色舞,兴致又提了起来,“你不知道,郑大娘的剑法很新奇,让我大开眼界,真是天外有天啊……”
“那你还回来干什么啊?怎么不跟你的母老虎师傅多学几年啊?”一句淡淡的话犹如一盆冷水浇在了秋儿的头上。“怎么了啊?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劲啊?事情本身就是偶然,不可能提前和你商量,你老黑着个脸干吗啊?”
鹰扬的火一下子冒了起来,“还有理了你?你知道我们多担心你啊?谁知道那母老虎是什么居心啊?”秋儿也火了,“我又没叫你们瞎操心,是你们愿意的,我还能不能有点自由和权利啊?”
鹰扬动怒了,一把揪住了秋儿,按在床上,直接抡起板子就打了起来,“给你自由,给你权利,让你顶嘴……”
板子猛烈地打在秋儿的屁股上,秋儿使劲挣扎,但没有挣开,于是大叫,“凌鹰扬,你这个混蛋,你不能打我,我没有错,疼啊……”
忽然门外一阵喧哗,“鹰扬,住手!”“鹰扬,开门!”
是辽东六老的声音,侯老六的尖嗓门最高,“小猴崽子,你再给我打一下,我废了你!”说罢,“咣当”一脚,门被踹开了,侯老六冲了进来,鹰扬赶紧扔了板子站直了身体,秋儿趴在床上没起来,哭成了一团。
“六哥,你这是……”没等他说完,侯老六上来就是一个耳光,打了个结结实实,“六哥,你干什么?”鹰扬有些生气,侯老六反手又是一巴掌,鹰扬的右脸也青了,“你说我干什么?我教训你!”
“老六,住手!都没完了啊!”进来的梅良多喝止了他们,“鹰扬,你太过分了,秋儿回来就可以了,事情很突然,刚才我看了秋儿带回来郑大娘写给我的信,把事情写的很清楚了,人家是一片好心,是喜欢秋儿才给她传授剑法的,换了你,人家还不教呢。你看你,这是干什么?本来很好的一件事,难得的机会,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担心几天怎么了?你看你,臭毛病一点都没改,说你多少次了,也不长点记性?”
“秋儿,弟妹,别哭了,这小子犯混,你受委屈了,完了我叫他给你赔不是,啊?我们把他给惯坏了,老哥哥先给你赔个罪。”
秋儿赶紧止住了哭声,翻身下来,“老哥哥你别这样,我已经习惯了,没事。”
临走时,侯老六恶狠狠地鹰扬说,“小子,记着给秋儿赔不是,不然你等着。”
没有人了,鹰扬看着秋儿,秋儿还趴在床上,手不时地自己摸着屁股,看来真是打疼了。
他张了几下嘴巴,没有说出一个字,于是便走出了房门,坐到门前的台阶上,望着辽东如洗的夜空,脸上还隐隐作痛,这一切发生的突然,又结束的迅速,自己这是怎么了?一直在期盼秋儿回来,她回来了自己还这么生气,为什么?怕她出什么事,自己和老哥哥们都在担心都在焦灼,谁知道这个郑大娘和铁羽有什么关扯呢?自己在江湖上也树敌不少,难免有人打秋儿的主意啊。可这次。是秋儿的奇遇,江湖中的人,是很渴望这样的奇遇的,名师从天而降,传授自己一些武艺,可是自己……
辽东的夜晚温度低,有些冷,他坐在台阶上,不禁打了几个冷战,又难为情回房中,不觉抱了肩膀,缩了一下,深深地吸了一口冷气。
一件黑色的衣服披到了他的肩上,回头,她看见秋儿的那张脸。
“干吗?准备在这儿坐一夜啊?回去吧,我不生气了。”
他抓住了秋儿的手,秋儿往回抽了一下,没抽动,就没有再抽,任凭他握着。
鹰扬的嘴巴又是张了几下没有说出一个字,秋儿嗔怪地笑了,“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已经听到了你心里的声音了。”
鹰扬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秋儿的另一只手抬起他的脸,轻轻抚摸着,“我知道,鹰扬,你打我是因为你生气,你生气是因为你着急,你着急是因为你担心我出事,尤其是我随了陌生人走了,对吗?”他歉意地一笑,秋儿补充了一句,“我也不是傻子,你对我好,我知道的,回去吧,”说罢,不容分说地拉着他走回温暖的房间。
当秋儿练了几趟新学的剑法,梅良多也惊喜,如此精妙的剑法,大开眼界。而秋儿能和嗜棋如命的刘正丰在棋盘上厮杀的不分上下,金银指不肯罢休,与深谙棋道的秋儿要一绝胜负。秋儿的暗器能让尤明达不敢小视,而秋儿的小故事和笑话让老猴子开怀大笑,辽东六老已经越来越喜欢秋儿了,梅府上下的人也是越来越喜欢秋儿了,这个江南的女子,如此的多才多艺,通情达理,善解人意,然而秋儿要走了,因为辽东六老已经才次延迟了鹰扬决定的启程归期了,两个多月过去了。
送到了十里长亭,六个老头如同六个小孩,恋恋不舍,侯老六把一件珍贵的白狐坎肩送给了秋儿,“兄弟啊,以后有空了就带秋儿多来看看,我们几个老骨头也活不了纪念了,”秋儿听得心里酸酸的,想哭。
梅良多说,“明年六月,是你老侯哥的六十大寿,你们有空来下,大家热闹热闹。”
鹰扬点头,“好,我记下了,我一定带秋儿来个六哥拜寿!”
望着苍山松林,古亭青天,秋儿想,明年六月,这个小镇又会有一番怎样的盛典呢?
2005年2月21日
成都太平园西南民大
鹰扬大侠系列之
碧蛇真君
没有月光,没有星光,虽然不是伸手不见五指,但很难看清三步外的东西了。
这是西南地区巴蜀一带普通的一座山。
任凭脚下的石子“哗哗”地响,鹰扬拉着秋儿,沿着一条山间小路大步而行,秋儿很艰难地跟着,右手不禁在腰间的那把软剑的最近处警戒。
夜空不时传来猫头鹰的笑声,还有一些不知名饿怪叫,山路边的荆棘不时探出一两枝,如同山魈鬼魅留人的手。秋儿想不通深更半夜跑这山上来会哪门子的朋友,自己在客栈吧,也是害怕,和他出来,就是这样的鬼地方,不过还好,有他在自己的身边。
“好了,拐过山梁就到了,蛇君应该在,”他自信地说。
果然转过山梁,坡下一片空地,那里有一座大庙。
走到近前,发现庙修的很气派,里面点了不少的长明灯,正中不知道供的什么神,右手摆弄着一条蛇,庙门上的匾额,有三个大字“碧君祠”。
走到大殿里面,鹰扬扯开了嗓子大叫,“蛇君,蛇兄,真君,碧蛇真君……”
回音很大,大殿里嗡嗡回响。
叫了半天,没有一点反应,秋儿有些迷惑地看着他。
“这该死的老蛇不知道又钻到哪个洞洞里面去了,”他喃喃自语。
“谁啊?谁在这里大喊大叫的?”话音未落,一个人影走进了大殿。
一个十四五的小姑娘,身穿黑色的衣服,白边修饰,拿了根竹棒,倒也眉清目秀,就是脸上有一股遮盖不住的杀机。
“我找碧蛇真君,”鹰扬回了一句。
“你是谁啊,找我师父干吗?还敢直呼我师父的名讳?”她很傲气。
“我是九天黑鹰凌鹰扬,请引见,”鹰扬很礼让。
“哦?你就是那个九天黑鹰啊?真的假的啊?”小姑娘上下打量他,眼神很是古怪。
鹰扬也纳闷了,难道江湖上又出了一个九天黑鹰,还是冒出了一个假的凌鹰扬啊?
小姑娘趾高气扬,“你自称是鹰,简直是不把我师父放在眼里,不知道你有什么资格号称鹰,这样吧,先让本姑娘领教下你的身手,看这个九天黑鹰的手段如何?”
“你是什么人?”鹰扬冷冷地问了一句,脸色十分难看。
“啊?说了半天你不知道我是谁啊?我是我师父碧蛇真君的爱徒—金蛇童子是也,我可不怕你这个假冒的鹰,来吧,出招吧?”
“你不配。如果你刚才的想法是从你师父那里听来的话,碧蛇真君我也不必见了,转告他,九天黑鹰是江湖上的前辈和朋友送的,不是我自己叫的,他还不服的话,我奉陪。秋儿,我们走,”说罢,拉起秋儿的手,迈出大殿,走出庙门,走上回去的山路。
那小姑娘傻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你,你别走……”
“师叔留步!”随着一声尖啸,两道黑影挡住了去路。
“黑蛇、白蛇见过凌师叔,”来的是两个十七八的少年,一个白衣一个黑衣各背一把剑,正是碧蛇真君座下的两大高徒黑白双蛇,以轻功和剑术驰骋西南苗疆的邪道少年高手。
“家师在专侯师叔,师叔您……”黑蛇小心翼翼地试探。
“不必了,你师父不够朋友,对在下有意见也不提,叫一个小黄毛丫头开口,我还是招惹不起的好。”
“师叔哪里话?方才是小妹言语不逊,得罪师叔了?那是她的一派胡言,想必不是家师的想法,待我禀明家师,从严惩治,还请师叔大人不记小人过,与家师一见才好。”
白蛇也在一边赔礼,“小师妹无知,望师叔见谅。”
鹰扬也不好再说什么了,脸一扬,“头前带路。”
“师叔,由小师弟带您慢行,小侄先行通报,如何?”
看到鹰扬一点头,黑蛇闪身形不见了。
庙后面又翻过一个山坡,顶上一个山洞,洞中透出灯火。
走到里面,一阵透心的凉意袭来,秋儿觉得阴冷,汗毛根发乍。里面有一张石桌,后面坐了一个人,高大威猛,长发遮住了半张脸,另半张脸是青色的,一身黑衣,恐怖的是脖子里盘了两条蛇,吐着血红的信子,“咝咝”直响,那人的眼神怪怪的,也有如青蛇的信子。
见他们进来,那人站了起来,“鹰弟,你们来了?”
此人正是西南邪道高手碧蛇真君。鹰扬一抱拳,“蛇兄,一向可好?”
“好!这位是秋儿吧,有礼,”老蛇竟微微一弯腰,秋儿赶忙还了一礼,还皮笑肉不笑地笑了一下。
“兄弟,对不住啊。我这不晓事的徒儿,差点毁了我的名声,真是抱歉。”
“是蛇兄心中所想吧?不然她个小孩子知道什么?”鹰扬还是不依不饶。
“兄弟,你这可错怪为兄了,真不是我教的,你我多年兄弟你也晓得我的脾气,这事我自会处置。平时太娇宠这丫头了,如此生事!黑蛇?” 碧蛇真君吩咐,“带金蛇下去,五十皮鞭。”
“是!”黑蛇一声答应,拉了金蛇就走了。
“白蛇,你带夫人去别室歇息,”顺便把脖子中的蛇取了下来,交给了他。
“秋儿,,你去吧,我与蛇兄商量点事,”鹰扬吩咐秋儿,可是秋儿一百个不乐意,一脸很为难的表情,“白蛇,”鹰扬一点手,白蛇过来了,“何事,师叔?”
“不许吓着她!”表情很亲切,白蛇一笑,“师叔放心,我哪敢呢?”
其他人都走了,烛火下只留下了鹰扬和碧蛇真君密谈。
金蛇童子被两个师兄绑在了吊架上,两只手固定在吊环里,脚踝捆好了绳子。黑蛇松开她的腰带,黑色的有些宽大的裤子便滑落了下来,小衣也被扯了下来,她是面向石壁的,所以秋儿没有看见她的脸有些红。
“小师妹,别怪师兄,要怪就怪你的小聪明过头了,师父真生气了,忍着吧。”白蛇捡起一条又粗又硬的皮鞭,“好了,你们别说了,人家心里本来就难受。”
黑白双蛇每人一条鞭子,抡了一下,寻找最佳角度。秋儿一边说,“你们,你们一定要轻些,她还是个孩子,别把她打坏了。”
“凌婶,你放心好了,这死丫头就欠打,挨完鞭子就老实多了,不然老惹祸。”
话音未落,一鞭子横起,狠狠地抽在金蛇的小屁股上,一声脆响过后,一条红色的肉痕赫然出现,十分夺目,秋儿吓得一闭眼,疼得金蛇一声高分贝的叫唤。后面的接沓而来,秋儿不忍再看,背对了他们,耳边是金蛇一声接一声的惨叫和呻吟。
时间过去了好久,终于听不见鞭子的声音了,秋儿回头一看,黑白双蛇打完后扔下了鞭子,金蛇童子已是哭成了一个小泪人,屁股蛋一片血肉模糊,或青紫,或流血。
秋儿过去把她解了下来,勉强穿
第2回
上了裤子,扶上了一张里面的石床,用白蛇拿来的药水药膏替他处理伤口,忙活了半天。
黑蛇已将果品与甜点端来,放在她们的旁边,四个人一起开始聊天。
在秋儿他们聊了很久后,又睡了三次,醒了两次之后,天蒙蒙亮了。
那场秘密会谈也终于结束了。
碧蛇真君和鹰扬并肩走了出来,手还挽在一起,说着一些奇怪的话,令人听不懂,故作神秘。
“你们聊什么呢?聊了那么长时间?”秋儿不解地问。
“没什么,江湖里的事,一些关于他和他的对头的事,”鹰扬看了一下这弥漫开来的大山里的雾,有些疲惫地说。
“哦,你知道吗?金蛇童子挨鞭子了,那黑白双蛇打得可狠了,小屁股都打烂了。”
“我知道,长了耳朵呢。老蛇就是那样的,治家就该如此。”
“什么啊,她还是个孩子啊。好歹你也是个大男人,和孩子一般见识,”秋儿不满地飞来一个白眼。
“孩子?你看她说的那些话是孩子话吗?这样的丫头就该狠狠教训,你要是敢这样,我也会好好惩治你!”
“你敢?!再说了,我是那种无事生非的人吗?”秋儿不满了。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我家夫人最体贴最懂事最知书达礼了。”
“哈哈。。。。。。这还差不多,哈哈。。。。。。。。”
秋儿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这大山的浓雾中。
2005.02.22
成都太平园西南民大
鹰扬大侠系列之
长白山猎熊
数村木落芦花碎,几村枫杨红叶坠。
落霞孤鹜霜天雪,韵淡依稀满天飞。
吟出这首诗,慕容秋一脸得意地望着凌鹰扬。“好了,别酸了,该上路了,”凌鹰扬打岔。“来了来了,等等我嘛!”慕容秋接过了马缰绳。
此时的长白山已经很冷了,不知道风把云都吹到什么地方去了,望去天空是一片透明的蔚蓝,山里的林木似乎很有年头了,变换着姿势打量马背上的秋儿。秋儿是秋天出生的,所以她喜欢秋天,喜欢九秋时节的锦绣河山。而边北辽东,她是第一次来。
这里是一个叫三里屯的小村庄,只有十几户人家,不是樵夫就是猎户,本来过着很安静的生活。可是谁知道半年前后山出了一头老熊,十分厉害专门伤害人畜。猎户们想尽了办法也没有除去,反而被它伤了几条人命。据村里的年轻猎户许三金讲,这头老熊八成是成精了,行踪诡秘神出鬼没的,力气大得惊人,一般的刀枪箭弩还伤害不了它。
这天许三金领了两个年轻人进了后山,走进一间狩猎用的小木屋里面,打扫一番后,“凌兄弟,东西都齐了,粮食水柴火,被褥我给你们放到炕上了,没有啥事我回去了,晚了家里挂着,有事发信箭。”凌鹰扬拱手一礼,“多谢许三哥了,你请回吧,我们一定除了老熊的。”“可要小心呀,那家伙可邪门了,不好整,缺啥了回村找我,走啦啊。”
凌鹰扬和慕容秋来到长白山,专门冲了这头老熊来得。他说给秋儿搞张熊皮褥子。此时的长白山冷了,秋儿也是全副武装,夹棉衣裤狐皮坎肩鹿皮靴子,而他也准备好了强弓硬弩雕翎箭,除了猎熊,他还要让秋儿过足打猎的瘾,死丫头嚷嚷着要打猎已经很长时间了。
上午的阳光穿过树枝,撒在厚厚的落叶上,也有不知名的鸟儿叫上两声,又匆匆地飞走了。两个人带上自己的家伙出门了。秋儿带了自己的宝剑“银花劈水电光闪”和一小袋雕翎箭,手里提着双槽弩。凌鹰扬背着他的“邪魔嗜血黑鹰剑”和大袋的雕翎箭,强弓,还提着一杆扎枪。
“兔子!”秋儿与它对视了半天,终于狠下心来,端起弩瞄准了半天,一箭射在一棵树干上,野兔惊起逃走,却被一支雕翎箭射进了脖子,旁边的凌鹰扬的弓徐徐放下。“不就是你的箭法比我高吗,穷显什么呀?”一个白眼飞来,但还是雀跃着去拾起他们的劳动成果了。转了半天,秋儿终于射中了一制野鸡,成就感让她似乎回到了童年。业绩没有马上咽气,秋儿一直念叨“物竟天泽,优胜劣汰”。
日头西沉,鹰扬枪挑肩抗着猎物,手里还提着重弩,而秋儿只背空空的箭袋和一张弓,甩着双手,边走边唱,忽然转身对凌鹰扬说,“我有灵感了,为你即兴赋诗一首如何?”鹰扬很高兴,“好啊,快些。”
“擎黑牵黑凛凛然,弯弓射日如月圆。
何需肋下剑出鞘,雕翎三支定江山。”
“好,好,真是才女,”鹰扬赞叹不已,秋儿吐了一下舌头偷偷一笑,“哎秋儿,好象后面的我听懂了,你第一句是什么意思?”“啊,你再好好想,回去我告诉你。”“哦,好吧,”鹰扬听话地又开始了思考。
回到小木屋,鹰扬开始收拾猎物,生火烧水拔毛开膛,秋儿转了一天累了,往炕上一躺就睡着了,直到烤肉的香味把她唤醒,洗完脸后过来和鹰扬抢肉,打打闹闹地吃完了晚饭。
桌子上的灯光照着不大的屋子,两个人并排躺着,灶火将房间烘烤的如此温暖。“秋儿,你还没有讲你的第一句诗呢?什么擎黑牵黑凛凛然?”他没有想通,而且也没有放弃思考。“啊,其实没什么,古人说牵黄擎苍,是说牵着黄狗架着苍鹰,我也一样啊,凛凛然呢,就是我很威风的样子…..你干吗,别动我,救命呀!”
他已经翻身坐起一把将秋儿拦腰抱住,横放在自己的腿上,“死丫头竟敢骂我,说我是你的黑狗和黑鹰?”秋儿还想抵赖,“我没说你是黑狗,那是你自己说的,黑鹰是你的外号,大家都这么…..”他的手已经开始行动了,“嚓嚓”几下就扒下了秋儿的裤子,袒露出她的白嫩的屁股。
秋儿趴在他的腿上,知道他又要惩罚自己了。这不是自己好不容易争取到的吗?在这个只有他和自己的空间里,在这个异乡的温暖的小屋里,又一次感受他严厉而温柔的惩罚。那只鹰爪子放在了他柔软的娇嫩的肌肤上,她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心也“砰砰”乱跳,巴掌终于离去又回来了,不轻不重落在她的屁股上,“啪“地一声脆响,她顺势乖巧地”啊“了一声,随了白净的肌肤剧烈一抖,掌印轻轻浮了上来,随即又消失在红色的扩散中。第二下也下来了,不过这下他加大了力度,让她真正地感受到了来自他手掌与她肌肤间撞击的疼痛。她除了”啊“了一声,又加了一个”疼“,他恶狠狠地说了一句”今天就是让你疼“,接下来,秋儿的左右两个屁股蛋一直在抖动不已。他出手很快,一巴掌紧似一巴掌,一巴掌快似一巴掌,一巴掌重似一巴掌,一巴掌狠似一巴掌。
不知道打了多少,秋儿已经不胜娇羞了,如雨后的梨花,肌肤上的灼热感很强烈,而且大腿根上方的比较柔软的地方更是疼,这个家伙一直在打这个部位。“别打了,我受不了了,疼,真疼了。”
鹰扬住了手,但没有放开她,严厉地问,“我是什么?说!”秋儿满面潮红,“你、你是秋儿的相公,是秋儿的夫君。”他很满意,“这还差不多,饶了你这回。”把秋儿放会原处,秋儿双手提被他褪落的裤子,又被他的双手轻轻按住,眼神中满是期待。“我今天累了,”秋儿可怜地说,他笑了笑,轻轻为她盖好了被子。
几天过去了,一直都没有找到那头老熊,留下的痕迹和线索都是凌乱的,鹰扬的眼睛和秋儿的大脑也无济于事,他们有时能感觉到不远处有双眼睛在窥视小木屋前打闹的他们,这片山林毕竟是陌生的。
鹰扬回村子送东西,顺便取了些必需品。回来时午时刚过,门口的火堆上架的铁锅里炖的是狍子肉,“呼呼”还冒了热气和香味,旁边的地上有人用树枝写了几行字,是秋儿的笔体,是她前几天的那首讨打的诗,不对,好象改了。
“擎凌牵扬凛凛然,弯弓射鹰如月满。
无须肋下剑出鞘,雕翎三支过九天。”
好嘛,连名带姓叫绰号都有了,九天黑鹰凌鹰扬一含而概,他笑着点点头,推门进去。秋儿从炕上一惊,见是他又躺下了。屋里生着炭火盆,暖烘烘的,顺手把门关上了。“大白天关门干什么,门外锅里有狍子肉,我吃过了。”他走到炕前,坏坏地笑,“秋儿,门口的诗是你写的,水平大长,不错呀。”秋儿也坏坏一笑,“别夸我,我会脸红的,对了,要不你先吃点狍子肉?”“我先吃了你!”一声大吼,把刚坐起的秋儿按倒在炕上,“说,这回任打任罚?”说着伸手解开了秋儿的腰带,秋儿眼珠子一转,“我不知道,你自己看着办。”“好,先打后罚!”“啊 。。。。”秋儿一声惊呼,无济于事。
那双爪子沿着她的双肋往上走,她的心开始“怦怦”乱跳,双臂围在他的脖子上。那双爪子开始又下滑了,在她的腰间做短暂停留,秋儿一使劲,腰离开被褥几秒,那双爪子连同他的所有的下衣一起滑落到膝盖。她被翻了过来,秋儿一歪头看见他取来了自己的剑。但只是把剑鞘握在手中,难道这是今天的工具吗?
他走到跟前,“好了,我要开始了。”“恩”她答应了一声,剑鞘便挂了风声落了下来,“啪”地一声脆响,一道宽宽的红印子赫然出现在秋儿雪白的肌肤上。秋儿疼的“啊”了一声,“太疼了,今天怎么用这么大的力气?”鹰扬今天也有些心慌意乱,没有控制好力度,“好的好的,我知道了,”秋儿似乎没有上次的幸福状态,感到他的手还是没有减力,剑鞘忽左忽右,“啪唧”,“啪唧”,红色的因子交错着,与雪白的肌肤形成了强烈的对比,秋儿也很配合地扭动身体,发出呻吟和叫疼的声音。二十下,秋儿的额头就冒汗了,他停了手。
“打完了?”她问。听到“恩”了一声,又问“那就完了啊?”
“美的你,我还没有罚呢?”鹰扬说,把她翻了过来,四目相对片刻,他将唇压到她温柔的唇上,她再一次闭上了双眼,任凭他的双手胡作非为,秋儿刚把手放到他的皮带上,门外的铁锅“咣当”地一声响。
门外的铁锅“咣当”一声,又“哗啦”一声,显然被什么东西碰翻了,两人顿时停住,他的手压到她的唇上,示意安静。门外穿来一声闷吼,秋儿的脸色“唰”地白了,鹰扬的头“嗡”地大了。
是熊!是那只老熊!那头老熊竟然找上门来了!竟在这个时刻找上门来了!
他轻轻替她穿好衣服和靴子,把自己的剑拿到手上,先交给秋儿弓和两支信箭,又给了她自己的剑和几支雕翎箭,适宜先后顺序应该办的事情。
老熊嗅到了人味,开始撞门了,小木屋一直摇晃。鹰扬一个眼神,两人同时踢开唯一的窗子冲到了外面。
这是一头一人多高的人熊,张牙舞爪,目露凶光,一张血盆大口。鹰扬拉出剑冲过去与它近身搏斗,可是野兽不是人,没有自我保护的意识,只知道冲上来和你拼命。鹰扬惦记着他的熊皮褥子,剑不敢砍也不敢刺,只在它的头和脖子上打主意。老熊挥舞两只爪子,他左躲右闪。秋儿已经把两支信号箭射了出去,通报许三金和村里的人了,完了弯弓搭箭,射了两支全射空了,还差点射到鹰扬,想拔剑加入战团被他一声“回去”制止了,她只好继续放冷箭,第四支终于成功了,“噗”地一声射进了老熊的右眼,老熊疼痛难忍,“敖”一身个转身扑向秋儿,鹰扬趁它转身,跃起狠狠一剑。又宽又利的邪剑齐齐斩下了熊头,一腔热血直直喷向天空,尸体冲了几步轰然倒地,离秋儿几步之遥
秋儿几乎傻在了那里,等鹰扬过来将她抱住,秋儿“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这一切太突然了,完全出乎人的意料。自己查找的猎物竟寻上门来,把自己当成了猎物,而且选择在最不能防卫的时刻。鹰扬也出了一身冷汗,假如……假如……他再不敢往下想了。
许三金接到信号,带了全村的猎户赶来助阵,见此情景,一片欢呼,众人过来冲二人施礼道:“凌兄弟,你们太厉害了,可是为俺们方圆百里除了一害,走,回村开熊肉宴!”
鹰扬一笑道:“许三哥,把这张熊皮给我留着,余下的,大伙随便处置。我还要在这里收拾收拾,你们大家先回村,我们过一会儿就回。”
“哎!好嘞,凌兄弟,屋里的东西就扔这儿吧,不用往回拿了,我自己来弄,别管了啊!”许三金见鹰扬这么说,也不勉强。
送走众人,鹰扬和秋儿在屋中四目相对半天无语,忽尔,又同时发笑,鹰扬打趣道:“狍子肉没吃上!”
秋儿低下头,喃喃地说:“你可以吃我呀,打完了,还没罚呢。”
深秋的夕阳格外地慵懒,将余晖久久地撒向这座长白山中孤独的木屋,还有此刻,天下最幸福的一对人儿。
山林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望着这片莽莽的山林,凌鹰扬心中涌起万丈豪情。他背着手道:“啊,我有灵感了,即兴赋诗一首:“双骑千里任驰骋,东海大漠谁为雄。柴室古亭清风伴,剑照长天日月明。”
马背上的秋儿抿嘴一笑道:“你也会穷酸了?要不要我和一首,擎鹰牵扬凛之然,弯弓射箭……!”她说到一半儿,见鹰扬拧眉立目,但一拍马溜之大吉。
“死丫头,等等我!”鹰扬急忙拍马急追,转眼间,二人便消失在了秋水长天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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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羽之罚
大厅里的空气是凝固的,谁都知道下一步将要发生怎么样的事情,那血淋淋的场面将又一次在这里上演。这次,受刑的是铁羽中的一流女杀手金燕子,她受刑的原因是:违反会规,擅自行动,私自接单,欺上瞒下!
大当家的金翅大鹏彭元雄阴沉着脸,端坐在正殿上。旁边坐着九天黑鹰凌鹰扬,身后站着的是潇潇雨涵慕容秋。而铁羽的其他杀手,也都分立在两边,大家都不敢出声,也都不敢帮金燕子求情,因为会规是森严的:求情者,同罪。当行刑的大汉捧了刀盘走上堂来之时,跪在地上的金燕子夏菁脸刷的一下白了,冷汗顺了她的脸颊流了下来——私自行动的处罚是自剐其身,铁羽里最严厉最残酷的刑罚。
看着寒光闪闪的刀具,金燕子夏菁的声音带了绝望的哭腔:“大当家的,我自知罪责难逃,能否给我个痛快,别……别自剐……我是个姑娘之身,求您……”连死的方式都不能自己选择,因为这里是铁羽!彭元雄冷冷地说:“问二爷!”众人又把目光投向了侧座的凌鹰扬。夏菁泪流满面,充满期待地央求鹰扬道:“二爷,念在我是初犯,让我死个痛快行吗?”凌鹰扬正色道:“夏姑娘,你先别只想着死,当着大家的面,你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讲个清楚!”
原来,金燕子夏菁三个月前背着大家不知道,私自接了一票杀人的买卖,去狙杀一名下三门的采花贼。收的定金是一柄打造精良的宝剑,就是这把剑,让她不惜铤而走险,自作主张的去杀了那人。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可是她忘记了铁羽最引以为傲的就是无所不知的情报能力,线报一传上来,也不用拷问,夏菁当堂就认罪了。凌鹰扬掌管的是铁羽的狙杀和刑事,所以,夏菁今天就得由他来定罪。
鹰扬反复把玩那把剑道:“是把好剑!”秋儿用手在后面轻轻的推了推他,意思是能否从轻发落,秋儿和夏菁是一对好姐妹,现下一看大权握在鹰扬手里,顿生希望,她可不希望夏姐姐死去,而且不就是杀了一个淫贼吗!
半晌,凌鹰扬才说道:“你只留下了这把剑,其实所有的银子你都找了各种理由交到了帐房,而且这次算是为民除了一害,擅自行动和私自接单二罪成立,其他的,有些言过其实了。念在你是本会为数不多的顶尖女杀手,我先向兄弟们告个罪,今天我要网开一面,死罪饶过,活罪难免,当堂去衣,杖责一百!夏菁,你可服?”
金燕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不用赤着身子用刀割自己的肉了,而且可以免去一死了!当堂挨板子倒没什么,可是这去衣……
正在她胡思乱想之际,只听彭元雄吼了一句:“二爷既已饶你不死,还不快快谢过?!”
夏菁不由的一抖,连忙道:“谢二爷,夏菁服罪!”
刑凳被搬到了大厅的正中,掌刑的大汉将夏菁的双手双脚固定在了凳子上,拿了竹板子站到了一旁,这去衣,谁来呢?见夏菁把目光投向了秋儿,鹰扬便轻轻推了秋儿一下。
秋儿走下堂去,她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只是满屋的臭男人,夏姐姐要光着屁股挨板子,也真难为她了,不过,好歹也逃过了一死!想到这儿,秋儿轻轻解了夏菁的腰带,将她的衣裤轻轻褪到大腿根处,便回到了鹰扬身后。
“请二爷验刑!”那掌刑的大汉喊道。
“开始!”他说了一句。
板子挂了风声,“啪”地一声巨响落了下来,夏菁大叫了一声。众人的目光不由的都投向了那个赤裸着的结实的屁股,夏菁是习武之人,所以双腿格外圆润健美,而金燕子也算铁羽中少有的年轻漂亮的一流女杀手之一,这些老男人们能亲眼目睹她裸臀受罚,真是三生有幸了,所以那些原本对这判罚略有微词的人,现下心里的不快也都烟消云散了!
板子继续往下落,夏菁牙关紧咬,努力不发出声音。虽说自己有内功,但是现在是断然不敢运功护体,那样自己将失去这最后的一个机会,所以只有干挨了!那掌刑的大汉手下是留了情的,因为鹰扬给了他暗示,所以夏菁能挨过五十板子之后才叫出声来。那原来白净的肌肤早已皮开肉绽了,血从不同的地方流了出来,沾在竹板上,随着板子的起落,飞溅到了大厅的地面上。夏菁叫喊越来越大声,虽说掌刑的手下留了情,但也不能但不像样子啊!
一百板子,一个很恐怖的数目,刚才到七十,金燕子就有些扛不住了,她左右扭动着想挣脱开,但是双臂和双腿都被牢牢的固定在刑凳上。打到八十板的时候,金燕子终于不能忍受了,她哭喊着:“二爷,我受不住了,求您给小的一个痛快吧!”
板子仍在继续,只是节奏减慢了,夏菁头上的汗水流到了板凳上。秋儿早就把眼睛闭上了,忽然,她感觉到鹰扬捅了一下她的腿,睁开眼,她看见鹰扬扫了一下夏菁,又望了一下彭元雄。秋儿何其聪明,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她冲到了堂下,叫道:“别再打了,夏姐姐受不住了,彭大哥,余下的板子,小妹愿替夏姐姐承受!”
彭元雄很是意外道:“秋儿,你这是……”说着,又转脸看着鹰扬,鹰扬厉声喝道:“胡闹!还不退下?!我已经饶了她的死罪,岂可一饶再饶!这样,如何向众兄弟交待?!”
秋儿冲他喊道:“你赦了夏姐姐的死罪,可是再打下去,她就要死在你的板子下了,这和死罪又有什么区别?!”说着,秋儿又面向了下面的铁羽众杀手们道:“大家来说,是不是这样啊?”下面的老男人们立马知道该怎么办了,全体过来跪下道:“二爷,饶了夏姑娘吧!”彭元雄顺水推舟道:“兄弟,不行就算了,再打下去,她挺不住了,八十和一百也差不多了!”鹰也顺势道:“是,听大哥的!”一摆手,众人起来了,秋儿赶紧上前,为夏菁披衣,夏菁哽咽的已经说不出话了。
男人们全退了出去,只留下了铁羽里为数不多的女杀手。她们关切的围着夏菁,秋儿为她擦着汗水和泪水劝道:“夏姐姐,你可别恨他,其实他也是没办法的。”
夏菁连忙道:“怎么会呢,要不是二爷和姑娘,岂有我的命在?!只是……唉,这铁羽,已无我容身之地了。”
秋儿想,原来事情,远没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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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灯庵之谜
湖洲城西面的山上,有一座青灯庵,依山傍水,绿林修竹,香火也极其旺盛。庵虽不大,仅有七八个尼姑,但颇受湖洲城众香客们的青睐,无论是重要节日还是平常时节,前来进香还愿、祈祷平安的人总是络绎不绝,当然,其中也不乏一些闲情逸致的文人骚客前来游览景致。但是,最近一段时日,青灯庵却是门可罗雀,因为,在湖洲城内,盛传着青灯庵与近期的一些命案有关。
九天黑鹰鹰扬大侠正与他的夫人潇潇雨涵慕容秋坐在湖洲最大的酒楼上,听湖洲府的捕头火炼金钢郭大海绘声绘色地给他们讲着这两个多月来湖洲城的几条大案。凌鹰扬和郭大海是朋友,以前有过来往,那日在街头巧遇,这位郭捕头便说什么也要请凌大侠帮他破案,同时禀明了知府梁存孝,梁知府听后,亲自出面相求,可见此事非同小可,于是二人只得留在了湖洲。
“死的全是年轻的后生,而且大部分都是大户人家的公子,他们都喜欢游山玩水,结果进了青灯庵以后就没了消息,几天后便能在后山坡上发现死尸。而且死状都是一样——是被人吸干了精髓而死的,这些公子哥的家里,有的有钱,有的有势,都是惹不起的主儿,各方面给衙门施了不少压力,可是要破案,哪那么容易啊!”郭大海愤愤地说完,一仰脖,一杯酒下了肚。
“那最近,在湖洲城内可有命案或是失踪的事情发生?”慕容秋小心翼翼地问。
“没有啊!一桩也没有,那些后生们,都是进了城西山上的青灯庵才失踪和被杀的。自从青灯庵以前的老庵主慧能师太三个月前圆寂之后,这些怪事就接连不断的发生。现在的那个庵主啊,年纪还不到三十的样子,法号妙真,她长了一双狐媚眼,我一看就觉得她绝非善类!”郭大海愤然道。
凌鹰扬沉思着说道:“那问题十之八九还是在这青灯庵的庵主身上,说不定以前的老庵主也是被她害死的。她像是个倒采花的女淫贼,知府有没有提审过她?你们没去庵中搜察一下吗?如果我没猜错,那庵里应该有个密室。”
郭大海连忙说:“查了,倒是在庵主的房间里发现了密室,可是,其他的就什么也查不到了。那个妙真也被抓了起来,审了几回,她一口咬定那密室是以前老庵主留下的,她什么都不知道。这娘们也真邪门,看她不像是练家子,可是不管动什么大刑,都伤不了她。板子打、夹棍夹、拶指拶,她都不当回事,说是佛祖知道她是冤枉的,保佑着她呢!”
“啊?!这有这等怪事?一定是邪门法术!”凌鹰扬和秋儿异口同声地说道。
郭大海连忙顺水推舟道:“对啊,要我怎能力邀你凌大侠帮我破案呢!以您的阅历和正气,再加上一身的绝世武艺,绝对能大功告成。”
青灯庵里,只留了两个小尼姑守庵,其余的人全押在湖洲大牢。凌鹰扬和秋儿在郭大海的陪同下,将青灯庵又仔细搜察了一遍,他们在密室和庵主的床缝中,了现了男人的毛发。鹰扬和秋儿还根据现场的一些蛛丝马迹初步推断出了案发过程,他们的精明干练,不由的让郭大海暗挑大指:的确是高,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些呢?!
回到府衙,鹰扬便对梁大人说:“梁大人,你升堂提审妙真了,现在基本可以断定她是主凶,而且可能还加害了老庵主慧能师太。如果她缄口不言,你便可动刑,我在一旁暗中观察,看她的邪门法术到底破绽何在!”
一阵堂威过后,众衙役分列两旁,梁知府坐在堂上,凌鹰扬与慕容秋站在郭大海身边,两名衙役将妙真带了上来。只见她身材窈窕,走路如风摆杨柳,虽是一身出家人打扮,但是眉目间,却是秋波流转,有着无限的妩媚,她双手合十对梁知府轻施一礼道:“贫尼妙真见过大人。”那嗓音,真是如珠玉落盘般清脆,一双含笑的狐媚眼左顾右盼,不经意间,与鹰扬犀利的眼神相碰,惊得她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梁知府一拍惊堂木,威严地喝问道:“妙真,你是如何诱奸并杀害数名良家子弟的,还不从实招来!”
那尼姑惺惺作态道:“大人,贫尼冤枉啊 ,那些公子的死,的确与贫尼无关啊。”
“哼,你还嘴硬,今天就让你心服口服!慕容姑娘,烦你将你们今天的发现,当堂讲来,看这妖尼服是不服!”梁知府谦和地对慕容秋说。
慕容秋走上前来,将她与鹰扬所发现的一些线索和推断一一陈述,还就一些情节做了细致的分析,那妙真的脸色和眼神变了几变,这些,凌鹰扬和梁知府全都看在了眼里。
“好你个淫尼,铁证如山,你还不快快招来,免受皮肉之苦!”梁知府怒喝道。
“大人,这是你们的臆断,不足为据。贫尼的确未曾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如果大人强要严刑逼供,贫尼自有佛祖保佑,你们不能伤我分毫。”那尼姑有侍无恐,很是倡狂。
梁知府与鹰扬一交换眼神,同时点了点头,梁知府便对众衙役喝道:“来人,重打四十大板,去衣受刑!”
掌弄的皂隶冲上来,将妙真按翻在地,压住了手脚,将她的僧袍撩起来掀到后背,一把褪下她的长裤,透出白嫩的屁股。那支火红的签字从堂上扔了下来,行刑的将板子举过头顶,猛地横落在她两个屁股蛋上“啪”地一起脆响,那两团肉猛烈地抖动过后,竟不见有丝毫印痕,还是一片白净,又是几板子打下来,妙真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嘴角挂了一丝讥笑。
四十板过后,妙真趴在地上差点睡着了。凌鹰扬走过去仔细一看,那个屁股和没受刑时一样,他不禁也纳了闷,冲着梁知府摇了摇头。梁知府过奈地喊道:“将这妖尼押入大牢,改日再审,退堂!”门口围观的百姓又是一阵交头接耳的议论。那尼姑竟振振有词的对知府喝道:“大人,你公堂之上,对出家人无礼,不怕佛祖降罪与你吗?!”凌鹰扬对她喝道:“佛门净地,岂容你这种败类,你的报应就快来了!”
妙真被带了下去,梁知府对鹰扬道:“每次都是这样,上什么刑都没用,一点反应都没有;提审庵中其他尼姑,也是一样,真好似有神明暗中保护一样。”凌鹰扬点了点头,对郭大海说:“走,我们再去青灯庵!”
他们在青灯庵里里外外仔细又看了几遍,还是没发现什么异常。刚打算回去,秋儿却在后院一间小佛堂的案几上发现了一盏破旧的油灯,油灯很旧,但却留有一个小尼姑专门看守,而且这大白天的,油灯却始终点亮着。
鹰扬轻轻端起灯来,见下面一串古怪的文字,他一个也不认识,于是叫秋儿过来认一下,秋儿说:“这是梵文,好像是咒语一类的,难道问题就出在这灯上?”鹰扬听她这么说,心想,不如敲山振虎,与郭大海还有两个衙役走到一旁商量了一下。
商量好了对策,他们就把那看灯的小尼姑叫了过来,问她大白天的,为什么还要点着灯?小尼姑支支唔唔地说,是师父交待过的,佛堂里要点灯。问她庵主还有什么交待,她却不说了。两个衙役冲了过来,二话不说,把她按倒在蒲团上,扒下裤子,照屁股上一顿铁尺,小尼姑被打疼了,哭着说师父交待过,这佛堂里的灯,千万不能灭,如果灯灭了,她和其他人的命就保不住了。
凌鹰扬一笑,吹灭了灯,提着交给了郭大海道:“带回去,我们
第3回
收拾那尼姑。”
湖洲府衙大堂上,梁知府端坐大堂,怒视着跪在堂下的妙真,一拍惊堂木喝道:“大胆妖尼,再不从实招来,本官要大刑伺侯了!”
妙真嘴角浅浅一笑道:“大人请便,佛祖保佑无辜清白之人。”
还未待那支红签落地,被愚弄了数次的皂隶便冲了上来,把妙真掀翻在地,压住手脚褪下衣裤,板子急不可待地落了下来,重重地打在她的左屁股蛋上。“啪”地一声响,那团原本白净的皮肉上立时出现了一个血红的印痕,妙真这下忍不住啊地一声惨叫,还未待她回过神来,第二板子又落了下来,打在了她的右屁股蛋上,这次,一个紫红的血棱立时肿了起来,妙真又惨叫了一声。
妙真还想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板子的痛击却屡屡打断她的思绪,疼痛越来越厉害地干扰她的头脑。疼,钻心的疼,她本能的想左右扭动身体来躲避板子的打击,但是四肢被人牢牢的压住了。先是火烧般的疼痛,接下来,是皮肤被生生的撕裂,血溅了出来,一歪头,她看见了大堂上摆的那盏熄灭了的油灯。
“大人,大人,贫尼愿招,我什么都说,别打了!”妙真撕心裂肺地喊到。
交待了作案的全部过程,和鹰扬跟秋儿推测的基本吻合,妙真在供词上画了押后,妙真两眼直勾勾地盯着鹰扬说:“没想到,今天我栽在你们手中!”
“大人,为小民作主啊!”
“大人您要为我儿报仇啊!”堂下的原告、苦主跪下了一片,泣不成声。
梁知府一挥手道:“大家放心,本官自有公判。这淫尼有辱佛门,好色害命,无需秋后处斩了,当堂杖毙。庵内余者,杖责五十,发配沙门海岛。”
妙真听罢,当场瘫软在地,哭喊道:“大人,饶命啊!”
衙役们扑上来,又是抡板子继续责打。真可谓是一板下,一层皮,一层肉,血肉模糊成一片。这个妖尼把衙役们都惹怒了,今天这些人是成心拿她出气。见她被打的奄奄一息了,便放慢了速度;见她昏死了过去,便端盆盐水来浇在她身上,将她弄醒,成心是想多让她受会儿苦。
掌刑的衙役换了好几拨了,也不知打了多少板子,妙真的屁股早已被打烂了,连两条腿也都是血肉模糊了。但是,板子一直没有停,始终是保持着一个力度,妙真有如刚从染缸里捞出来一样,全身都被血水浸湿了。
她终于不动了,衙役们上来一试,没了气息。梁知府一挥手,抬了下去。
关于那盏油灯,妙真招供时说,是一个西域番僧送她的,说是只要不让灯灭,在心只默颂经文,便可刀枪不入,梁知府命人当堂便将那灯砸碎了。
青灯庵的尼姑们逃走的逃走,流放的流放,一时庵内香火全无,成了湖洲城内一个荒凉恐怖的地方了。
鹰扬大侠系列之
岁寒三友
这片山林如此的幽静,不时传来两声鸟鸣,鹰扬的心情也渐渐晴朗起来。他一个人骑在“黑风”的背上,很悠闲地慢慢走着,刚刚把秋儿安置在铁羽的分处,自己出来访个朋友。连日的奔波让秋儿疲惫不堪,所以让她休息几天,有银狐、银蛇等人陪她,应该不会寂寞了。和这几个臭丫头凑到一起,秋儿总是生龙活虎的,而鹰扬就要收敛起锋芒,不去敢惹他们。
这条山路似乎很漫长,脚下是平整的,凌大侠沉浸在自己的幸福之中。马“踏踏”地转圈,不再往前走了,他正奇怪,忽然感觉到了一股杀气——路的前方,站了三个人三个满脸杀气的人。中间的,是一个虬髯大汉,一身灰衣,头上没戴帽子,右手提一把锯齿砍山刀,左手持一个锯齿铜钹,他的左首是个白衣书生,面净无须,二十多岁,腰别一支铁萧;右边是个绿衣女子,也是二十左右,很漂亮,手提一把长剑。
鹰扬从马上跳下来,扔下马缰,径直走上前去一抱拳道:“我当是谁,原来是江南岁寒三友,幸会,幸会。”来人正是江南有名的杀手组合岁寒三友:虬髯大汉是寒风过岭闻松鸣,力大刀沉;白衣书生叫玉箫落雪梅飞香,擅打箫中飞针;绿衣女子叫长夜青雨高新竹,剑法奇快。这三人是结义的兄妹,虽是杀手,但不失江湖志士的节气,向来只是惩恶扬善,在江湖中口碑一向不错,凌鹰扬和他们似乎没有什么过结。
鹰扬抱拳施礼道:“闻兄,近来可好?”
“凌鹰扬,我们兄妹受人之托,取你项上人头,你拨剑吧!”闻松鸣口出不逊,晃了一下手中的砍山刀,梅飞香取出了铁箫,高新竹也轻轻的拨剑在手。
“凌某似乎没有得罪正道上的朋友,也不知三位受何人之托,奇怪了。”
“凌鹰扬,少罗嗦,快拨剑吧!”
“难道和三位就没有和谈的余地了?”
“奇怪了,平时冰冷无情的黑鹰,怎么今天这么婆婆妈妈的,赶紧拔剑。”
鹰扬无奈了,只好转身回去,从行囊鹿套里面取出了自己的精钢铁爪,套在双手上套好,自己活动了几下,没什么妨碍。背后的邪魔黑鹰剑并没有拔出来,这让岁寒三友很诧异。
“姓凌的,为什么不拔剑?”高新竹质问。
“因为我的剑一旦拔出,必饮颈上鲜血,还有,我想和三位打个赌,我用这双手来与三位相搏,三位如果胜出,凌某的项上人头凭三位拿走,不过如果三位输了的话,必须加入凌某的铁羽,三位意下如何?”
闻松鸣很不以为然,“我们兄妹输了,三条性命只管拿走,何来这么多废话?”
凌鹰扬义正词严,“不,你们的性命我不要,我只要三位落败就加盟铁羽,否则凌某不应战,不过三位如果食言,我可是要使些手段收拾你们的哦。”
高新竹爽然一笑,“好,答应你,不过我确信,你活不过今天了。”
梅飞香冷哼一声,“落败的肯定是你。”
语音刚落,唰地一声,高新竹的剑一道寒光,直刺鹰扬的咽喉,与此同时,梅飞香的铁箫指点鹰扬腰中的大穴,闻松鸣的砍山刀也到了,挥向他的双腿。三个人的配合相当的默契,如同一个整体,这样的攻击效果是非常难以对付的。三种武器,三种风格,发挥的淋漓尽致,配合的几乎天衣无缝。一般的人是不容易逃开这样的攻击的。
可是凌鹰扬不是人,他就是一只凶猛的大鸟,就是那只江湖传说里面黑色的鹰,也只有真正何他交手的人才能真正地理解他的外号的含义和由来。
他以一个飞翔的动作,竟然躲开了这占据了整个空间的攻击,空中一个翻身,双脚刚落地,高新竹的剑便又攻到了,直刺向他的前胸,梅飞香的铁箫也转了个方向,点向他的软肋,闻松鸣的刀砍向他的脖子。
就在三样兵器即将得逞之际,诡异的一个动作,身体下沉,整个身体几乎和地面平行地接近了,速度很快,岁寒三友再想换招也晚了,又被他很巧妙地躲了过去。
等躲过了三招之后,凌鹰扬也开始出手了。
那是一双钢铁打造的鹰爪子,闪着死亡的寒光,出手很快,下手很准确。但岁寒三友也不是泛泛之辈,并不是凌鹰扬三下五下就能打败的,这需要一个斗智斗勇斗耐心和斗武艺的过程,看谁利用机会利用的好,看谁把握机会把握的好。
闻松鸣的汗已经冒出来了,原来这个凌鹰扬,果然不同凡响,在他的精钢铁爪的威逼之下,竟然险象横生,也亏自己躲的快,不然不是穴道就是关节被抓伤了。
梅飞香的铁箫比较短,所以总是近身而战,可是这样的危险性更大,所以他受到的反击是最致命的,看来这个姓凌的没有下死手,不然自己已经有两次被重创的可能了,看来今天这个差事有些棘手了。
高新竹也比较狼狈,剑不怎么听话了,这是怎么回事,每次明明是要刺上的啊,可是每次都刺空了,大哥二哥的配合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的剑慢了,你们两个的家伙竟然不补,今天怎么撞邪了?
一个分神,“咔吧”一声,“铮”地脆响,高新竹的剑被一只铁爪给牢牢地抓住了,她的剑身是夹钢打造的,有韧性和刚性,于是剑尖转了个方向,刺向了一招刚刚完成的闻松鸣,闻松鸣赶紧举起铜钹往外招架,右手的刀顺势就砍了过来,谁知铁爪松开了,高新竹被一股很强的力量拉了过来,冲了闻松鸣冲了过去,闻松鸣大吃一惊,赶紧后退避开,生怕伤了三妹,与此同时,凌鹰扬飞出了一脚,踢飞了梅飞香的铁箫,铁爪结结实实地点在了他的右胸的穴道上,顿时梅飞香动也不动一下了。
一头冷汗的闻松鸣还未反应过来,黑色的身影一掌将高新竹打在一边,扑了过来,连忙将左手的铜钹扔了出去,既是盾牌又是暗器,当地一声脆响,铜钹被一只铁爪给击了一下,改变了方向,向他飞来,刚等他闪过铜钹,就觉得软肋下一麻,完了,自己的穴道也被点了,好嘛,现在什么也干不了了。
只剩下了高新竹,气喘吁吁的横了宝剑,面对凌鹰扬,信心似乎不是很足了,大哥二哥都不动了,看来是被点穴了,自己怎么办?三个人都不行,自己一个人更不可能击败人家了,怎么办?只有死拼了。
“高姑娘,你们是不是已经输了?现在是不是应该履行你们的承诺了,”鹰扬的眼睛在逼视她。
“谁说的啊?本姑娘不是还能和你大战三百合嘛,”高新竹简直在自欺欺人。
鹰扬一笑,出手合她战在一起,没出三个回合,就将她擒住了,使的是少林的龙虎手,这可是九龙头陀的真传啊。
动弹不得的高新竹,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落败,没想到自己兄妹三个精心研究出来的猎鹰计划,竟然还是如此不堪一击,而且落败的这么迅速,到底是轻敌了。
“三位,是不是应该履行你们的诺言了,加入铁羽吧?”鹰扬的语气倒还是谦和,没有了传闻中的傲慢无礼和飞扬跋扈。
“凌鹰扬,你别做梦了,今天就是死,本姑娘也不加入你的邪门歪道,有本事你就杀了我,”高新竹一口回绝,而且还很趾高气扬。
“高姑娘,刚才决战之前,可是你亲口答应我的,而且你的两位兄长也没有反对,怎么现在结果出来了,三位竟然不认帐了,还有一点江湖道义吗?”鹰扬很不解。
“江湖道义?哼,和你这样的杀人魔头不配讲什么道义,你讲过江湖道义吗?你的铁羽杀人的时候讲过江湖道义吗?你凌鹰扬讲江湖道义的话,能有今天这样的名号吗?”高新竹的嘴比她的剑还要厉害,把凌鹰扬弄的脸上很是难看。
鹰扬把脸扳了起来,“我不和你们斗嘴,说,高新竹,履行你的前言不,不然我可要使些手段了?”
高新竹还软的不吃,“好啊,有什么尽管来吧,我这条命今天就交给你了,”把眼睛一闭,什么也不管了,一副大义凛然、视死如归的样子。
“哼哼,我才懒得杀你呢,象你这样的不听话的淘气的丫头,就应该好好管教,今天我就好好管教管教你。”
高新竹忽然把眼睛睁开了,她忽然想起了江湖上另一个可怕的传言。她看见了凌鹰扬折断了一根树枝,她的心开始“咚咚”地狂跳了,“凌鹰扬,你、你、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好好地教训你,”说着,凌鹰扬已经把折去了枝杈的木棍走到了她的身边,“自食其言,捉弄我的下场就是被打PG!”
“啊!不要,你这个畜生,你这个禽兽,你不可以打我的,啊……”高新竹开始了哭叫,树枝已经雨点一般抽打在她的屁股上了,隔着很薄的裤子,和皮肉碰撞的直脆响,不一会,隔着淡绿色的丝绸,似乎能看见红色的血痕了,高新竹开始哭泣了。
“姓凌的,你不是人,你欺负你个姑娘算什么,有本事冲老子来!”不远处的闻松鸣开始喊叫,梅飞香也跟着叫,“住手!你不可以这样的!”
看见高新竹哭了起来,鹰扬住手了,“说!我们的战前协定还算不算数?”
高新竹只是哭。
“说不说?不说,我可要脱掉你的裤子打了!”
高新竹立刻不哭了,眼睛吏充满了惊恐,如同一只受伤的小兔子,“我、我、我…我作不了主,你还是杀了我吧,不要羞辱我了?”
凌鹰扬转向闻松鸣,闻松鸣泪流满面,“三妹,大哥无能,害你受苦了,也罢,只要你放过我家三妹,我就答应你。你放她走!”
“闻大哥,我知道你的想法,我放她走了,你还是不答应我,而且要自杀在我眼前,是不是?”那双鹰眼很犀利,直盯了闻松鸣。
闻松鸣似乎震动了一下,很无奈的神情。
“我看三位是对凌某和铁羽有成见,江湖上关于我的各种说法都有,不知道各位相信了哪种传言?也罢,今天就不难为三位了,这样,如果感兴趣的话,三位可以到铁羽去看看,先不加入,等确实了解铁羽之后再行决定,到时候三位如果不满意,我决不强留。”
完了,给三个人把穴道都解开了,高新竹抱住一棵树哭开了,她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啊,简直太丢人了,竟然被一个陌生的甚至是被对头打PG。
“高姑娘,不要哭了,我知道你想报仇,可以去铁羽,那里和你有一样想法的人太多了。还有三位的性命是我凌某的了,你们不得随意结束它,除非得到我的同意,闻大哥,这点江湖道义我希望你能遵守!”说罢,扔给了闻松鸣一块黑色的铁羽令牌,“我在分跺等你们,高姑娘,得罪了啊,下次不要说话不算数了,不然,我还要打你屁股。”
翻身上马,绝尘而去,留下了闻松鸣的呆若木鸡,梅飞香的摇头叹气,还有高新竹的红红的脸,及心里刚刚萌生的念头。
三个月后,岁寒三友正式加盟铁羽,成为铁羽著名的杀手组合之一。
高新竹同时晋级为将军府十大女侍卫之一,与银狐、银蛇、龙丹、冷月等人并称将军府十杰高手。
2005年元月31日
成都新津川浙工业园
鹰扬大侠系列之
冷月诗魂
当最后一滴鲜血沿了那闪着死亡光辉的“暗香销落银月寒”的剑锋无声地滴落在地上,冷月诗魂长发下的脸得意地笑了。长剑徐徐地还了鞘,那身银白色的衣服,在这银色的月光下,更加显得俏丽,做完任务,她并不耽搁,立即回到铁羽总部向鹰扬报捷。
只见她微红着脸,兴奋的对鹰扬道:“将军哥哥,我没有让你失望吧!”“好,做得漂亮!冷月妹妹已经不愧是我铁羽的顶极高手了,眠花道士死在你手,算他捡了便宜。”灯光下,映出鹰扬的充满赞许的脸,房间中所有人都鼓起了掌,庆贺冷月诗魂得胜归来。
在大家的掌声中,冷月的脸微微一红,低下了头,没有面对鹰扬直视她的目光。不知为什么,她心里对这位威严的将军哥哥总是怕怕的。尤其是那双犀利的眼神,似乎总能洞穿自己的心事,仿佛什么事都瞒不过他,而且,他对自己要求很严格,不,他对手下所有人要求都很严格,也包括他自己。
银白的月光下,整个世界安静了下来。冷月诗魂坐在石凳上,望了天上那轮明月,怔怔的出神。只有那把剑陪伴在她身旁,她喜欢一个人独处,不是没有朋友,而她只是喜欢一个人坐在月光下,想自己孤独的心事。
“傻丫头,在想什么呢?”一个声音自背后传来,原来是鹰扬和慕容秋。
“将军哥哥,慕容姑娘。我,我没想什么……”冷月见鹰扬来了,急忙站起来打招呼。
“好了,坐吧”他们也坐了下来,鹰扬望着冷月,别有深意地说道:“冷月,继续努力!”
“是,将军哥哥,谢谢你。”冷月真诚的望着鹰扬说道。
鹰扬不解的问:“谢我干什么?”
“谢你…谢你……上次的责罚……”说着,冷月低下了头,脸又红了。
鹰扬的思绪被她带到了一年前……
“将军哥哥,你放心好了,这次狙杀狗官十拿九稳,我已经把情况全部摸清楚了,定当万无一失!”冷月诗魂很自信地在鹰扬及铁羽众多杀手面前,主动请缨求战。
孤傲,是冷月诗魂的性格,她很要强,甚至有些自负。三日前,铁羽会接了一单任务,有人出银五千两买知府吴仁星的人头。彭元雄和凌鹰扬一商议,反正吴仁星是个十恶不赦的贪官,所以就接下了这单任务。冷月感觉这次正是个在众人面前表现自己能力的好机会,所以,当鹰扬问谁愿接手此任务时,她便头一个站了起来,鹰扬给了她七天时间去摸狗官的情况,而她,只用了三天便完成了。而且还制定了周密的做战计划—利用狗官出城上香之际,实施狙杀,而明日,便是那狗官出城的日子。
“你需要几个人手?”鹰扬很严肃地问冷月。
“我,再要银狐姐姐,我们两个就可以了。”冷月依然很自信,她了解到,狗官吴仁星手下有三大护院保镖,但是,那三个人绝不是她和银狐的对手,几下搞定三个笨蛋,再取狗官项上人头,应该易如反掌。
如此自傲,鹰扬不由地皱起了眉头,盯住她一字一顿地说:“我派银狐、银蛇、文全协助你,你们四个,只许成功,因为机会只有这一次,如果失败,狗官可不会再出城了!”
冷月见鹰扬有些不放心,但保证道:“请将军哥哥放心,若有失手,冷月愿听从处置。”
她们四人在这狗官必经之地埋伏快一个时辰了,正当她们怀疑狗官今天不会出来之时,却见吴仁星的轿子由远及近,向这边走来。当轿子走进林中,四条白色的身影从天而降:银狐和冷月挡住他们前进的道路,银蛇、文全断了他们的去路,三把剑和一把亮银链子枪,四个满脸杀气的姑娘,把那狗官吓得体如筛糠。
吴府的护院保镖人称“三快”:快刀王大虎使一口鬼头大刀,刀法奇快,在武林中小有名气;快镖王二虎擅打暗器,尤其是九支毒镖,上面都喂着见血封喉的剧毒;快腿王三虎,使一条流星锤,但是他却以独门轻功最为擅长。三人见有人拦路,王大虎、王二虎一个摆鬼头刀,一个晃狼牙棒迎了上来,而那王三虎,却施展轻功,飞也似地朝城里跑去,想是搬救兵去了。那四个轿夫,早吓得乱作一团,丢下轿子跑的无影无踪,但是,轿子后面跟着的两个看起来只有十一二岁的小书僮,却很冷静的看着一切。
“上!”冷月一声断喝,舞剑冲了上去。王二虎摆狼牙棒过来与她战在了一处,那边银狐又与王大虎打成一团,银蛇想去追杀王三虎,却被冷月喝止:“不用理他,等那蠢货搬来救兵,也只能给狗官收尸了!你去助文全杀了狗官!”
银蛇和文全想直奔轿子,了结狗官性命,不料那两个书僮却从腰间抽出夹钢的缅刀,将她二人拦了下来。
冷月失算了,她没料到这三虎名头在江湖中虽不是很响,但也不是泛泛之辈,本想在三五招内结果了他们,谁知道,要想取胜,却也不易,而那两个不起眼的小书僮,伸手更是厉害,银蛇和文全竟有些顶不住了。
王二虎的三支毒镖全都打空了,冷月的剑也趁空子抹过他的脖子,结果了他的狗命;而与此同时,银狐的剑也刺进了王大虎的咽喉;再去找吴仁星,却见他已经向林外的官道上逃去。
“冷月姐姐,快来帮忙,我们顶不住了!”冷月刚想去追那狗官,却听得文全向她求救,只得和银狐一起挺剑来助她二人。
但见这两个孩童,与她四人交战,却毫无俱色,仿佛还有越战越勇之势。就在冷月她们刚刚开始占些上风之时,却见王三虎带了官兵和衙役赶来了。银狐见势不好忙道:“冷月,不行了,闪人吧!”结果刚一分神,右臂被缅刀一下划伤,血呼地冒了出来。冷月满头大汗,见银狐受伤连忙喊道:“走,扯呼!”文全跳出圈外,掏出两个烟弹,往地上一扔,“轰”地一声,众人眼前一片烟雾,四人趁势脱身。
银狐的伤口很深,但好在没伤到筋骨,而且万幸的是刀上没有毒。冷月站在堂上,头深深地埋着,小声地说道:“将军哥哥,对不起。”
鹰扬的脸色很平静,没有她想象中的火冒三丈,他问冷月:“知道那两个孩子是什么人吗?”
冷月茫然地摇了摇头。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应该是天魔双童。”
“啊!”众人都吃了一惊,冷月的头也抬了起来。
“让你好好刺探一下那狗官周围的情况,你却只用三天就草草了事,把这么重要的对手给忽略掉了。”那语气依然很平静。
冷月惭愧的无地自容,单膝跪倒说道“将军哥哥,这次失利,全是我一手造成的,我愿受铁羽会规处置。”
鹰扬点了点头,对左右待从道:“来人,将冷月押到刑室,责她五十板子。”
刑室里,冷月趴在低低、宽宽的刑凳上,手脚被皮带捆牢了,铁羽的女杀手金燕子、银燕子手执中号竹板走了进来,鹰扬也跟了进来,后面是文全和慕容秋。
慕容秋走过来,拍了拍冷月的脸轻声道:“坚持一下,一会儿就结束了,咬牙忍着点。”说着,她伸手解开了冷月的腰带,将她的裙裤全褪了下来,袒露出了她的屁股。
“请二爷验刑。”金燕子举起板子请示
“开始吧。”鹰扬冷冷地吐出三个字。
话音刚落,金燕子手里的竹板举直了,狠狠地落了下来,“啪”地一声音脆响,结结实实地打在了冷月白嫩的屁股上。一条宽宽的红痕赫然出现,又迅速扩散开来,不容冷月喘息,“啪”的一声,银燕子手中的板子又打在了她的右屁股蛋上,一阵剧烈的抖动之后,一股灼热的疼痛袭上了她的全身。第三板子横了打下来,同时落在左右两个屁股蛋上,头三下都很重,都很疼,冷月却紧紧地咬住了嘴唇,努力不发出一点声音,她在想:“坚强,我一定要坚强,绝对不能哭,这次受罚,是应得的。”
鹰扬在第四板落下的时候,便转过了身望着窗外的一棵树出起神来。是不忍看了?还是慕容秋瞪他的眼神让他心里难过?耳朵中已经听到了冷月沉重的呼吸,还有她喉咙里因忍痛而发出的低低的呻呤声,都随着板子起落,而明显急促起来,这个死丫头,在这种时候还死要强,不肯求饶。
“请二爷验伤。”金燕子的话又一次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鹰扬转过身,只见冷月的小屁股已经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有几处都已经破皮流血了。他点了点,什么也没说,转身走出了刑室。
慕容秋过来帮冷月擦去了头上的汗,文全急忙打开自己的药箱,给冷月处理伤口。这时,银狐右臂缠了纱布了进来,冷月看见银狐,再也忍不住了,眼泪涮地涌了出来,泣不成声。
冷月趴在自己房间的床上,伤处已经涂上了最好的药膏,秋儿坐在她的床边,一口口地喂她吃粥。鹰扬从外面走了进来,坐在她床前的椅子上,不无关切地对她说:“你也明白,狙杀失败是很正常的事,可以不受罚的,知道我为什么要打你吗?“
冷月红着脸,低声说道:“我知道,是因为我在大意了,没有仔细摸清对方的情况,而且临战轻敌,害得银狐姐姐受了伤,我太让哥哥失望了。”
鹰扬点了点头道:“这只是一方面,别外的原因是,我要让你牢牢记住这次教训,因为,下面我要让你去执行更重要的任务,你必须要快点成熟起来!”
三天后,鹰扬自己指挥了一次狙杀行动,将吴仁星杀死在府里,天魔双童也被活捉了遣送回天魔教,冷月更加敬重鹰扬了,她不由地想:“为什么哥哥能办到的事,我就不行呢?”
“将军哥哥,正是你严厉的管教,才让我进步这么快的。”冷月幽幽地说,回头看到秋儿正在冲着她笑,不由也调皮地一笑道:“当然,也要谢谢嫂子对我的照顾啊。”
“你这死丫头,又胡说什么呢?!小心我撕烂你的嘴。”秋儿被她说的脸红起来,却又不禁莞尔。
“你们怎么凑到一起就吵啊?谁再不听话,我可要……”鹰扬在一边半真半假地威胁道。
“可要什么啊?银狐冲这边走了过来打断了鹰扬的恐吓“师父,您再拥兵自负,小心师娘她不让你上床!”
哈……在众人的笑声音中,鹰扬站了起来。这种时候,他只有选择逃跑,因为他知道,团结起来的女人不好惹,尤其是他未来的夫人及她的朋友们。
走出几丈,再回过头来看,冷月诗魂和她最要好的两个朋友,正开心地说笑,在银白月光的映照下,一袭白衣,更显冷傲。
好一轮冷月,好一句诗魂。
鹰扬大侠系列之
黑狐狸的故事
醉仙楼在这南河镇可是最大的酒楼,老板不仅人缘好,而且又深知经营之道,请来的大厨手艺一流,所以,不仅南来北往的客商光临,本镇的老顾客也很多。
在二楼临窗的地方找了桌子坐下,慕容秋饿坏了。点了一大桌子的饭菜后,在上菜之前又抱着茶壶猛喝一气,饭菜终于上来了。两人下筷子就夹,谁也不再说话,就好像十几年没吃饭一样。
就在他们二人风卷残云,大吃喝之际,沿楼梯走上来一个人,看见他们二人的打扮之后,直冲着他们走过来。此人三十多岁,身上是短衣襟小打扮,一看就知道是练武的,脸上倒是一副很恭敬谦和的样子,鹰扬见他走过来,放下了筷子看着他。
“这位大侠,敢问您老贵姓?”大汉抱拳施礼道。
“不敢,免贵,在下姓凌。”
“凌?那请教您在江湖中的雅号是……”
“呵呵,在下凌鹰扬”
“噢,凌…鹰…扬,啊!莫非您就是九天黑鹰凌大侠?!”
秋儿见他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说:“是啊,就是他没错的。”
那汉子一听,连忙说道:“凌大侠,烦您在此稍候片刻,小人我这就去叫我家主人,你千万别走,我家主人有要事相求。小二!这桌贵客的饭钱算在我帐上,你们千万小心招待着……”话音未落,人已经跑下楼去。
鹰扬和秋儿都很纳闷,到底是怎么回事?从店小二嘴中,他们打听到,原来这汉子是本镇富商宋员外的护院教师,号称火练金刚李正。李正这人平时从不恃强凌弱,还经常接济穷苦百姓,在乡亲中口碑不错,人缘也好,因为他经常来这店里吃饭,所以大家都很熟悉他。两个月前,据说宋员外家的独子,刚刚十九岁的宋玉乔得了种怪病,多方求医,却怎么也治不好,请来道士给看,说是八成被什么东西缠住了,一个月前李正便在镇上的酒楼和客栈留下话来,让给留意过往的客人,有习武人打扮的,就通报他知道。
过了一会儿,两个人终于酒足饭之后,那位李教师领了一个老头上来了。那老头上前给鹰扬深施一礼道:“小老儿宋怀仁,恳请二位大侠屈尊到敝处叙话,小老儿有事相求。”
凌鹰扬见他如此客气,连忙还礼道:“老丈不必多礼,有事尽管真说,凌某一定尽力而为。”
在宋府的客厅里,宋员外讲明了其中的原委。原来,两个月前,
第4回
宋玉乔游山归来便一病不起,身体迅速虚弱,请郎中诊治,都说是精气流失严重,乃房事过多所致,但是宋公子又尚未娶妻。宋员外请了道士、和尚来做法,又说是让狐狸精缠上了,结果法事做了不知道多少场,病也不见好。后来,有个游方道长来府里看过之后,说是一个修炼千年的黑狐作祟,此狐法力高强,只有请剑仙或是侠士方能镇邪,于是,宋员外就知会各家客栈留意过往客人,有习武人打扮的,就通报他知道,等了这么多天,终于遇上了他们。
鹰扬半天不语,过了好大一会儿才说:“宋员外,我尽力为之,我未和那狐媚交过手,所以不知道她有多深的道行,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对手。”
宋员外见他答应,赶紧说:“那就有劳凌大侠了,老朽在这里谢过恩人了!”说着就要跪下施礼。
鹰扬连忙以手相搀道:“老丈不必客气,咱们先到宋公子房里看看吧。”
众人来到宋玉乔的房间,秋儿上前为他把了一下脉,对鹰扬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鹰扬看着宋公子,鹰样的眼神似乎洞穿了宋玉乔那扑朔迷离的双眼,看到了他的内心深处。宋玉乔跟他的眼神一碰,立马打了个寒噤,别开脸去再不敢与鹰扬对视。
这天晚上还不到三更,宋玉乔把服待他的丫头和书童都打发了出去,说是要早点休息。其实,正在焦急等待的他又怎么能睡得着呢?只听后窗一声轻响,一个身影闪了进来。
“娘子,是你吗?”宋主乔轻声问道。
“宋郎,不是我还是谁?”来人走到桌前,将熄了的灯点上。只见一黑衣女子,身材匀称,皮肤白净,一脸的妩媚,穿了一套紧身夜行衣,更加衬托出她玲珑的曲线。
“娘子,今天我爹又请了人来要对付你呢,那年轻人的眼神,好凶。”宋玉乔不无担忧地说。
“宋郎,看把你吓的,你还不放心我的身手?以前,那么些道士和尚,还不都不是我的对手?更何况他一个年轻的后生! 好了,我们安歇吧。”说着,那女子便上前帮宋玉乔脱去睡衣。
“我两天没来了,想我了吗?”黑衣女子靠在宋玉乔身边,温柔的低语着。
“娘子啊,我怎么总感觉那年轻人不好惹呀,你还是小心点为好,要不,今天晚上你就先回去,等他们走了,咱们再相见不迟。”
“呵呵呵,公子多虑了,那小子如若敢来坏我们的好事,我必打他个落花流水!”
“这不见得吧!” 窗外一个冷冷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声音虽不高,但也无异于一声霹雳。
那黑衣女子惊得一愣,随即问道:“窗外是谁?!”
“你给我从里面滚出来!”窗外又传来一声狠狠的断喝。
院中,一个黑衣人,长剑、披风、铁爪、劲装,满身的杀气,一脸的冷峻,正是九天黑鹰凌鹰扬。那女子跟鹰扬一对视,也被他凌厉的眼神惊出一身冷汗,心中暗道不妙,未战而先心寒,难道这次要栽在这年轻人手里?不至于吧!但事到临头,已不由她多想,她缓缓地拉出了那把刀,出其不意,猛地一刀向着鹰扬娄头盖脸劈将下来。鹰扬还是站在原地不动,刀马上就要伤到他了,黑衣女子心中一喜。但是,就当她一闪神间,却发现眼前的人不见了,不,他是以一种不可能的角度和速度躲开了。那只精钢铁爪同时向她的刀抓去,奇、准、狠,他背后的长剑,似乎并不需要出鞘。
看来,自己不是这年轻人的对手,可是他想擒住自己也不是易事,不如走吧。想到这里,那女子露了个败势,刚想闪开,却被一只铁爪牢牢地抓住了右肩,一使劲,爪尖嵌入了皮肉之中,那里有几个穴道,她再想动,却一点力气都使不出了,紧接着,“啪”地一声,后背被狠狠地拍了一掌,她立即全身一震,扑倒在地。
与此同时,有人冲上来将她抹肩头拢二臂,用一根很特别的绳子把她捆了起来。绳子捆的并不是很紧,但她却感觉很不舒服,任她如何挣扎,都逃脱不了。
“你不用费劲了,这是金刚绳,专门用来对付邪门歪道的。”她闻听此言,头轰地一声响,心里不由暗道:“完了,今天遇上高人了。”
不说,什么也不说,她在心里一直这么想。就算给自己用刑,这群凡夫俗子也断不会伤到她分毫的。
“你是谁?为什么要迷惑宋公子?”这个问题鹰扬已经问了十几遍,黑衣女子一直缄口不言,面对这种情况,鹰扬看着秋儿,总反对刑讯的秋儿也无奈了。
“来人,把她绑到长登上!”鹰扬一声吩咐,宋府的家丁便将黑衣女子压到了事先准备好的长凳上,并将她的手脚都绑在了登子上。
凌鹰扬提着一条像鞭子又像藤条的东西走到她面前,冷笑一声抡起那青藤,挂着风声,重重地落到黑衣女子的臀上。“啪!”“啪!!”“啪!!!”只打了几下,那黑衣女子便感觉到疼了,不由的心里一惊,这凡夫俗子,怎么会打痛她呢?!
又打了七八下,鹰扬冷冷地说了一句:“这观音藤的滋味不错吧?!你再不招,我便继续了,怎样?你说是不说?你到底是谁?!”
黑衣女子心中一凉,原来是观音藤,她的克星!正在迟疑之际,又听他说:“你要是再不说,我可要脱下你的裤子,看看观音藤打在狐狸的屁股上是什么样子!”
“别,别!好吧,我说……”她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我是南河镇西山里的一只黑狐,修炼了一千多年,终成人形,略知点法术与武功,那日公子踏青偶遇,便生爱慕之情,遂夜夜来访。但我是真心喜欢宋公子,绝无加害之心,公子身体虚弱之后,我便三日才来一次,今日却遇大侠,请您明察,我虽狐辈,但非妖孽,杀罚存留,任凭大侠了。”
闻听此言,鹰扬与秋儿对视无语。好久之后,秋儿对他只是点了点头,鹰扬说:“虽说如此,你不在山中修炼,屡次打扰宋府,也着实不对。宋公子正值读书之际,而你却因一己之欲险此毁了他的前程,是不是该罚啊?”
“大侠言之极是,小狐知罪。”
“好,今天我留你一命,罚你五十藤条,罚完之后放你归山,不许再出山惊扰地方,否则我休怪我剑下无情!”
“谢过大侠不杀之恩小狐领刑。”
“秋儿”他把观音藤交给了她:“五十下,不许手软,去衣,听见了没?”说罢,一挥手,所有的男人都走出了房子。
秋儿咬了咬牙,对黑狐说:“好了,打完之后,你便自由了,忍耐一下吧,得罪了!”说着伸手褪下了黑狐的衣裤,举起藤条,对着那个已有数条伤痕的屁股打了下去。五十下,终于打完了,秋儿满头大汗,黑狐轻轻说:“姑娘你好心肠,日后必有善报,小狐不会忘记姑娘的。”
秋儿听她这么说,笑了笑,又对她说“希望你多做些善事,早日修成正身,不要走邪门歪道啊,修炼千年不容易啊!”
“是,小狐记住了。”
凌鹰扬走了进来问:“怎么?这么快完了?你们聊得很投机嘛!”
“黑狐请教大侠高姓大名,日后小狐必报您不杀之恩。”
他淡淡一笑道:“报答就免了,若想报仇,只管找我九天黑鹰凌鹰扬,记住我夫人的话,多做善事。”
当鹰扬和秋儿离开南河镇后,很快就把这件事忘了。而那只黑狐却没有忘,她一直将他们话记在心上。三年之后,宋玉乔赴京赶考,一名神秘的黑衣女子暗中保护,让他逃过了三次劫难;五年之后,一封神秘的情报让凌鹰扬和他的军队败中取胜;十年之后,又是那神秘的黑衣女子,让秋儿和她的一对子女化险为夷。
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黑狐站在高坡上,细细品味那句话:“多做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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