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回
三、
这是在家里打，在学校也差不多。第二天去上学，一上来就是先生训话，总之就
是讲解学校的各种规矩，警告我们要是表现不好就要挨屁股板子。我们一个班没
几个人，也就是十五六个，男孩女孩都有，都叫这一通训话吓得老老实实的，坐
在座位上大气儿都不敢出。“哼！知道厉害了？光是现在装装相没有用，不给你
们这些小淘气儿们来点儿真格的，肯定都不长记性。”先生是个30多岁的阿姨，
上学前就听说她管的特别严，那时候我一看到她就吓得要命。
“按照学校的规定，每个人入学都得打十下屁股，让你们知道校规的利害。现在
都给我到教室前面排好队，谁不听话看我不把他的屁股打开花！”先生发话了，
谁也不敢不听话，赶紧都到了教师前面排队，不分男女都按着个子高矮排好。我
们知道马上就要被打屁股了，心里都战战兢兢的。
站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小个子的女孩，先生就让她先过去打屁股。她被带到一个木
凳子旁边，那个凳子不高不矮正好可以让小孩儿弯腰趴在上面。因为那个女孩穿
着开裆裤，先生就让她自己把裤子往两边扒开，把屁股蛋子露出来，然后上身就
趴在凳子上把小屁股撅起来。那女孩的裤子看着就很旧了，本来就有点儿小，裤
裆又开得很大，只要一弯腰差不多整个屁股就都露在外面了。她的屁股红红的，
估计跟我一样昨天都被爹娘打了一顿屁股，想不到第二天就又得再打一顿。
“啪！”“啊……”先生的戒尺一下儿打在了女孩儿的屁股上，她轻轻地叫了一
声，扭了扭屁股，然后就赶快把屁股撅好等着第二下。先生毫不迟疑的一下接一
下的打下去，打得啪啪作响，一下就是一条板子印儿。我们在旁边看着都很紧张
，想到一会儿该自己打屁股了就很害怕。
很快第一个就打完了，接着就一个接一个地过去撅起屁股挨板子。一会儿就轮到
我上去了，我也就老老实实地过去，自己把裤裆往两边一扒，弯腰把屁股撅起来
，露着光屁股等着先生打。“啪！”一尺子抽在我的屁股上，疼俄我一咧嘴，就
觉得屁股上火辣辣地疼——其实这比我娘在家里打屁股要轻得多了，但即便如此
也是相当的疼。“啪！”“啪！”一下接一下地板子打下来，每次都会发出清脆
的响声——这也是我们这里打孩子屁股的规矩，一定要打得噼啪作响让周围的人
都听见，从而起到警示和教育的作用。
十下屁股板子很快就打完了，我也回到座位上，继续看着别的小朋友打屁股。等
到全体都打完屁股之后，先生这才开始上课。
刚上学的课程不多，就是识字、算数还有一些最简单的劳技课程，作业也不多，
但是要求特别的严格。上课的时候，小朋友必须乖乖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两只
手放在桌子上，不许乱动更不许交头接耳，否则当时就会被叫到前面去打屁股。
先生会视情况决定打多少，不过最少一般也要打五下屁股——当然是打在光屁股
上的。如果觉得“罪行”比较严重，有时还会被要求站在前面把光屁股对着全班
罚站，展示自己被打得通红的屁股。
每天作业要求也很严，一般都是要练习写十个生字，每个写十遍，同时还有十道
算数题。这是常规的，偶尔还会有劳技的作业，比如让做一点手工作业什么的。
这个就算是最容易的了，一般做得再差先生也懒得理会，最厉害的是前面两个。
先生是每个人都要认真检查，如果认为写得不认真，比如字迹潦草或者算错了数
，就要严厉地惩戒——自然还是打光屁股。一般都是在每天放学之前，老师都要
总结这一天同学们的表现，提出表扬或批评。然后再总结每个人的作业，都是写
过批语再发回的，然后根据完成情况进行处理——完成得好就可以回家了，否则
就会被留下来，排好次序打屁股，然后再订正——不是改过来就完了，一定还要
重写五遍作为惩罚，并且还要回家让家长签字，第二天还要检查。如果没有家长
的签字，那就等着被重重地打一顿屁股吧。
这下可好，知道孩子作业完成得不好，在学校被打了屁股，爹妈少不得还要为了
以示惩戒再打一顿屁股，这个有个名堂叫“回锅肉”——这还真是有点像，肉是
被煮熟了再回锅，屁股是打红了再挨第二顿揍，就连味道也都是火辣辣的。所以
，很多小朋友第二天在学校就难免“坐立不安”了。那是，一天里屁股就挨两顿
板子，谁能受得了啊。
当然了，也还真有受得了的。我家邻居家的二丫姐，比我大一岁，但因为她不是
本地人，是她爹妈因为外出打工把她寄在姥姥家的，所以上学晚了一年，跟我是
同一年但不在一个班。她家的老太太在村里很有名，据说是出身读书人家，家教
极严，打屁股那是家常便饭。像二丫虽然是外孙女儿，平时也是出了名的老实，
犯了错误那也是照打不误。
二丫姐学习不怎么好，作业经常不是写错字就是算错数，这就该打屁股了。她家
的规矩，如果犯了错误，不用老人家吩咐，自己就得准备好，等着老太太打屁股
。先是要把长板凳搬到院里，自己把裤子褪到膝盖下面，衣服往上撩起来不许挡
住屁股，然后自己趴在板凳上等着挨打。一般是错一处打五下屁股，只要屁股没
打出血就得打够数才算完，要是实在挨不住了就过两天再补上。不过二丫姐也是
各家父母常提到的好榜样，“你看看人家二丫，打屁股从来不乱动不乱哭叫的，
打完人家自己就知道跪在院子里写作业，还光着屁股，你们也好好学学。”
其实这不过是因为二丫挨打屁股都是公开的，大家都知道，加上本人表现也比较
突出，所以成了榜样。像我家，打得也挺厉害的，提得人就少多了。
我家的规矩更厉害呢，每天回家不管有错没错进屋就得把所有作业或者考卷——
那时候常常考听写生字、算术题什么的——统统拿出来放到炕桌上，让爹娘检查
。自己也不能在一边跟没事儿似的，得把裤子褪到膝盖下面，光着屁股跪在炕沿
上撅着腚等着，这是方便爹娘打屁股。只要作业写得不好，比如写错字、算错数
什么的都要打，如果还被老师批评或者罚打屁股了，那就更要从重处理了。
我学习也不怎么好，时不时就马马虎虎地犯点小错误，所以就常常挨打。一般犯
的错误还都不大，在学校顶多被先生批评几句，偶尔挨打最多也就是打十下屁股
。但是回家就不一样了，爹娘管得可严了，哪怕只错一道题，或者一个字写的不
认真，都要打屁股。当然，打得也不会很重，爹娘是很会控制分寸的，就是正好
让我觉得疼。
就算难得表现好，什么错误都没犯，那也要打——娘说了，这叫“剁尾巴”，免
得我骄傲，打五下屁股以示警示，记得以后继续保持。这算是最好的待遇了，一
般这种时候打得都很轻，不痛不痒，问题不大。
这些都是平时的情形，如果犯了比较严重的错误，那就是另一回事了。那就完全
视情况而定，最厉害的话，打得屁股开花也是有的。只要是在学校犯了错误，被
先生打了屁股，回来爹娘就要考虑怎么“好好地收拾”我一顿了。
最平常的处罚，也要打二十屁股板子——这个“屁股板子”可就不是平时的用手
打或者用戒尺那么简单了，这是家里特别准备的“家法”，是一条三尺多长一寸
多宽的毛竹板子，磨得又光又滑，上面还特意上了桐油，都带着亮光。我可是最
怕这块板子了，每次板子还没打到屁股上，我就憋不住哭出来了。为这事儿，常
常气得我娘加罚我几板子。
打法也跟平时不一样，平时一般就是自己跪在炕沿撅着光屁股挨打，或者是被娘
一把按在腿上，扒下裤子或者掀起裙子打一顿，只要打得屁股红肿发亮就可以了
。但是只要用了“屁股板子”，那最轻也要把屁股打成紫的，常常还要破皮出血
，而且接下来一天都没法坐着。
打完还没完事儿呢，裤子不是脱了吗，接下来三天都不许穿裤子——连开裆裤都
不行。当然是在家里，还不至于让光屁股去学校，不过因为穿着开裆裤，而且打
得屁股不敢沾凳子，大家都看得出来。后来改穿裙子之后，通常里面还会穿着小
裤衩的，但是这时候也不许穿了，我就得格外小心不叫人看见我的大红屁股。
其实不穿裤子也没什么了，反正小孩子们都常常会被打屁股，谁的屁股大家都见
过，也没什么好害羞的，只是小女孩多少有点要面子罢了。更何况，一般这么挨
一顿打，也穿不上裤子了——沾到屁股就疼，根本不想穿了。虽说是爹妈让你“
光腚露丑”，让大家都知道你挨了一顿狠揍。但谁家孩子不挨打？都习惯了之后
，虽然也觉得丢脸，但终归也不过如此而已。
希望大家能帮忙顶一顶，接下来我会努力把剩下的部分补完。
不想留大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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