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比护士的屁股_打女友屁股

第1回

恶作剧】夜半病房 人物表： 二〇三——守一师保密员，1976年冬入伍，患严重血尿，未确诊，5号病房室长，病号为其取绰号二〇三。 林文德——守二师10团100迫击炮连战士，1978年冬入伍，左小腿炸伤，已接近痊愈，5号病房副室长； 座山雕——二师某团某连8班长，1976年冬入伍，患睾丸静脉曲张不日内要手术。 八大金刚——8位1979—1980年入伍的战士病号，分别叫老大、老二……老八。 尤护士——698野战医院一病区女护士，1976年冬入伍。      众病号数人。   【1980年10月4日，农历八月二十六日星期六，23点20分许。698野战医院一病区5病室。室内一片黑，南窗户上的天蓝窗帘拉开一半，露出晴朗的夜空中的几点星星。】 【十五六个战士病号积聚在5号病室里，座山雕披着被子，坐在203的23号病床上，有七八人横躺或斜靠在几张病床上，老三头套着白枕头套，装扮成女护士样子，扭捏地与老四抱在一起，跳贴面舞。】 【还有五六人靠墙站着。】   林文德：（趴在门上，侧耳潜听病房走廊里的声音）你俩轻点，别跳了，二〇三回来了，老大，我开门了好吧。 座山雕：开，慢点。       【二〇三从病室外用力推门，林文德用轻力抵抗，门慢慢开启。 二〇三：林文德，又搞什么名堂。 林文德：二〇三，小声点，都在等你。 二〇三：半夜了，快快，散了，一会护士就来查夜了，到时候咱们非挨训不可。快，散了。 座山雕：（嘘，淡淡的吹一声口哨）你俩别他娘的跳了。林文德，你给二〇三说吧，简洁明了，你说得好，你就是我的老九。 林文德：（拉二〇三到窗口，撩起窗帘，将二人的头遮住，面对病房外黝黑的菜地）哎，刘领导，是这么回事。我们，不，他们，暗地里对护士进行评比。 二〇三：这是好事，为何要暗地里评，可以光明正大的评，评护士的服务态度、技术，是好事。 众病号：嘿嘿，那样的评比，谁还参加，你自己评好了。 座山雕：吵吵个狗头！ 林文德：（耳语）你听我说，他们不是评服务态度，是评护士的长相。你听我说，我们已经评了四次了，第一次是在去1号病室，第二次在2号病室，这是第五次了，就在咱们5号病室。 二〇三：（低声）评长相，什么长相。 林文德：前面四次评的是：最白的护士与最黑的护士，眼最大与眼最小，腰最细与腰最粗，胸最大与胸最小。 二〇三：（中声）啊，这是下流，恶作剧…… 林文德：（耳语）你别啊呀，这不是下流，是配合病区工作的高尚行为。啊，告诉你，凡是被评上“最”的两位护士，会得到大家的礼遇：每天要主动问候护士好，要格外听这两位护士的话，积极配合这两位护士的治疗，积极帮这两位护士干活，啊，不管是谁，一旦遇到这两位护士的“服务质量调查表”，就打满分。 二〇三：你们这不是捣乱吗，无聊吗。 林文德：（悄声）今晚，评的是屁股最大的护士与屁股最小护士。议论了两个小时，选出小辣椒蔡护士和尤护士，举手表决，蔡护士8票，尤护士8票，就等你回来表态，你支持谁谁就是下周的“屁股最大的护士”。 座山雕：怎么样，二〇三，你表个态吧。 二〇三：我说你什么好呢？啊，你作为老班长带领大家在做地下暗流呀，这不是干扰病区工作制度吗？你要我表态，我马上就去告诉值班护士，明天，不，下周一病区领导来上班，我就汇报你。 座山雕：你去汇报，嘻嘻，汇报给尤护士吧，你就说我八班长带头评比她为病区屁股最大的护士，去呀，现在就去。 众病号：（压低嗓门）哈哈哈，嘻嘻嘻，嘿嘿，咳咳咳。 老  五：什么评护士，咱不就是拿护士寻乐子吗，说白了，就是评比好看的护士和不好看的护士，别他娘的假正经，你不也瞅准空子天黑了找尤护士聊天吗。 二〇三：尤护士找我有正事。 老  二：什么正事，你和白茹也是正事，站在走廊里，面对面，你摸人家的屁股了吧。 二〇三：胡扯什么，侮辱人吗。 老 七：哎，头，屁股的最小护士不是评不出吗，那就评给白茹。 老 大：你胡嘞嘞啥，评的是护士，咱们上周观察的只有护士，谁也没观察白茹她们几个女卫生员，白茹不能参加评比。 【静场片刻。 座山雕：（用阴郁的声调）白茹可以下次被评为“最黑的”，你们言来语去，我听出来了，我注意过白茹的屁股，的确看上去小，她的军装裤子空拉拉的，屁股不会大的，但那是隔着衣服看，谁也没见过她的肉体。二〇三与白茹关系不一般，一定摸过沈梅芳的屁股。 【满屋是压抑不住的大笑。 【护士值班室那边传来调羹撞击饭碗的声音，5号病室顿时哑音。 座山雕：我下令，小屁股就这么定了，白茹。大家注意了，明天传达到全体病号，暗号照旧。 林文德：（耳语）屁股最大的护士，叫一号，屁股最小的，叫二号。 座山雕：嘿嘿，下面请，不愿意当病区病号指导员的二〇三作指示。 林文德：（耳语）你一定要发话，可别再说汇报的事。 二〇三：天，太晚了，快12点了，我第一次参加你们的评比护士，心里不是滋味，你们是病区的暗流，潜流，唉，同时想到，咱们病号受伤生病，需要快乐，可住院生活很枯燥，寻点乐子也是可以的，我心里还是很不舒服。如果，病区再让我做指导员，我一定应承，带领大家搞好病房的文化娱乐生活，祝大家早日康复。     【病房里响起掌声…… 尤护士：（听到5号病房的掌声，疾步上场，推门而入，手电灯光柱射入，又扫射一圈，尤护士一脸平静，语气和蔼）啊，你们这么多人，都什么时候了，快12点了，这怎么行，啊，咱们住院可是有规定的，快回你们自己的病房睡觉，小点声，啊。 座山雕：（吹着口哨，边走边说）一号到，徒子们，撤，（慢慢地侧身经过尤护士身边，手电光柱中的脸诡异地对尤护士微笑）尤护士好。 【病号们对尤护士笑。 众病号：（依次出病室，依次微笑着说）尤护士好。 尤护士：（立在门边，不断点头）好，好，快去睡觉。      【人走空了，剩下5号病室的几位病号。 二〇三：（一脸无奈地）尤护士，是他们自己集聚在我的病房里的，不是…… 尤护士：（手电光熄）你呀真是个好指导员，这么多病号听你的指挥，也真有你的，不说了，快睡吧，啊。 二〇三：（心里尴尬）尤护士，我，不是那回事，你，听我说。 尤护士：什么也不用说了，放心，我为你保密，快，睡吧，做个美梦。     【尤护士退出，房门关闭，二〇三拉好窗帘，众人躺下。】 二〇三：（和衣躺在床上，须臾起身，又躺下，又起身，踱步，独白）尤护士，你听我说，我对你说的是心里话，我的确讨厌他们聚集我的病房，恶心评护士的长相，但我见坏不反，逐波随流，任他们坏笑着评说你…… （咬牙切齿）我要批判我自己，我要整顿我自己。我，堂堂一名人民军队的保密干部，才离开首长和同志们的视线和自己的岗位9天，怎么沦落到在黑夜遮掩下，参与战士的无聊的下作的活动呢，我哪个地方的神经搭错了呢，这样不行，这样下去我就会把自己混同于一般的战士，甚至助长这种歪风邪气，坏了病区的风气和制度，也会挫伤护士和卫生员的工作情绪，我一定要想法制止他们。 同时，尤护士你放心，我绝不再对任何人谈什么恋爱史，讲什么私人感情，否则，我就不是BANNED员，就不是一名合格的干部。朗朗晴空上闪闪的星星，就是你和大家明亮的眼睛，请看我今后的行动吧。                                        2010-10-18第一稿草于上海龙华   战士病号中暗暗流行的对病区女军人长相的评比，是侮辱人的，是一种歪风邪气，但我却无权无力制止，我知道后也不便给病区干部打小报告。直到我当了病区指导员，才向病区领导也向医院有关部门领导作了汇报，很快制止了这种恶作剧的“评比”。   我结婚半年后的1983年夏，退伍回浙江老家的副室长林文德，来我的部队看望我，恰巧我夫人也来队病休，林文德说起当初的“评比护士屁股”的往事。 我说，我那晚上像走进座山雕的威虎厅，你们这些小子们，一个个眼睛放着狼眼一样的绿光，像他娘的半夜鬼火，那晚我要是不顺着你们，我知道日后我和小沈会遭到你们的大起哄。 夫人说接过话茬说，林文德，你们真坏，我说那一阶段你们这些病号油子，怎么对我都那样甜嘴，还帮我干活，打扫卫生什么的，林文德，要不是你这次来说起这些老故事，刘本新，打死他也不会对我讲，真是保密员保密保到死。 林文德喝多了，躺在我的床上，歪嘴邪话，满嘴流粪，我不得一边给他灌茶，一边听着他胡扯。林文德说自己的老婆，要是参加当时在698医院护士的“屁股评比”，可以获得“特号大屁股”。 据他的醉话说，婚后夫妻生活不是很理想。   近日，我给孩子讲我的这个小剧本的梗概，孩子给了一句评语： “你们这些当兵的，真够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