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三起解 (正集、续集)_东寅子

本站致力营造轻松、舒适的交友环境。
另有小说阅读站点,网罗包括训诫文、腐文在内的全网书源。

第1回

苏三起解 
     玉堂春是一个非凡流行的剧目,苏三起解的唱段戏迷们几乎人人会哼上几句。那个戴着枷的苏三是深入人心的受虐美眉的典型形象。苏三作为一个低贱的娼妓在冤狱中受的苦当然很多,单是她在三堂会审时倾诉的在洪洞县受拷问的几句唱词:“先打四十板,皮鞭打断了有几根,犯妇本当不招认,无情的拶子我难受刑!”就可以想见她受刑的惨酷。“皮鞭打断”这是戏文运用的夸张手法,皮鞭当然是打不断的。然而,当时在黑暗的刑狱制度下,她这样孤苦无告而又美艳绝伦的死刑犯,在洪洞县里受的非人磨难,又何止是判刑之前在堂上受的板打、鞭抽和拶指之刑呢?她所受的酷虐,可以作为中国古代SM的集大成,特铺叙为古体小说数回,以飨同好。
 黑牢荷枷 , 恶禁婆滥施淫威
 却说那县令,得了皮氏三千两雪花白银,自然一心只要取苏三的口供结案。次日绝早升堂,便提审玉姐。合衙人等共得皮氏八百两银子,玉姐方押至阶前,众衙役一声堂威便如暴雷,唬得玉姐胆颤心惊,脚一软,在堂阶上一个趔趄,险些跌扑在地下。觑见两旁衙役排列整洁,都双手扶定了朱黑两色的刑杖,竖眉立目,身后是一块块“肃静”“回避”的大牌子,好似阎罗殿上的森严景象。玉姐到得公案前跪下,却不见皮氏踪影,心中更是惊慌。只听得堂上一声惊堂木响,县官喝道:“苏三!今日若再不招,官法难饶!”玉姐低着头正思量如何回话,县官却哪里容她分辩,伸手从签筒中抽出一签扔到地下:“来!把这小娼妇先打三十大板!”玉姐极口呼冤,再无人理会。便有几个如狼似虎衙役过来摆布这个人见人迷的小美人儿。倾刻间众衙役就把她牢牢按定在冷冰冰的石砌地面上。 
 
 玉姐伏在石板地上,只觉下身的一条白纱裙已被扯了下来,臀部有硬物抵触。扭头一看,原来差人已将两条头宽足足有三指的毛竹板比在她臀上作势要打。玉姐向日在院中为了王公子没少捱鸨母笞打,只是院中打姐儿们多是用细藤条或小皮鞭,却哪里挨过这样吓人的大板子?慌得玉姐昂着粉颈朝堂上叫道:“青天大老爷饶刑!容小女子细禀冤情呀!”县令浑然不睬,却又一拍惊堂木,喝道:“这种无耻的娼妇,是不消替她留着裤子遮羞的。何况她一张骚腚在窑子里定是吃惯了打的,今日必要去尽了她的裤子,着实的打,方能教她知道厉害!”这些衙役哪个不想看看玉姐的雪臀香肤?既得此令,便忙不迭地动手去扯玉姐的紫绫裤子。又把贴身的水红小衣也掳了下来,一并拉到膝下。玉姐雪白浑圆的臀部和两条圆润光洁的大腿竟是一丝不挂,一览无余了。玉姐虽说是出身勾栏,何尝当着众人出过这般丑?曲身慌慌地要用手去夺小衣时,早被差役们捉手按脚又扯住了头发,把身子拉得直溜溜的。杨柳细腰上也拦了一条大棍被牢牢踩定。两个差役在两边抡起板子狠狠地打在玉姐精赤的白臀上,竹板与皮肉接触发出一声声劈拍脆响,一个差役在一旁大声地计数,玉姐的惨叫声也是声彻公堂。玉姐的两爿光屁股被打出一道道红棱,打到十板时便已满臀紫晕,便又一板板打她两条羊脂白玉般的大腿。衙役们得了银子,一心加意要折磨玉姐。用的是在尿桶里浸了数日的新毛竹板子,更兼是着肉狠打,教玉姐如何熬得过?可怜她心中又羞臊又冤屈,再加上一板板打得剜肉般奇痛,实在苦不堪言!玉姐声嘶力竭的惨叫声逐渐变成低沉的哀号呻吟。只见她把身子如活鱼般乱扭,臀腿上的细皮嫩肉突突乱跳,索索乱抖。打到二十板,两条腿也打得连片赤紫了,便又打她的屁股。已经打紫的皮肉再捱了板子,便渐渐渗出涔涔的鲜血。玉姐到此地步,哪里还顾得羞臊,只是乱颠着血肉模糊的光屁股,直着嗓子号个死去活来。一连三十板打下来,玉姐已是汗湿衣衫,屁股和大腿后面竟不剩一片好肉。 
 
 打过了这顿板子,差役草草替玉姐提上了小衣、裤子,把她从地上拖了起来。可怜玉姐两腿打得些须动弹不得,团着身子匍伏在案前,兀自痛得簌簌抖。一头乌黑的秀发,因为衙役的揪扯和捱板子时的挣扎,已经蓬乱披散,蜿蜒在大堂的青砖地上,随着玉姐的喘息和呻吟而波动起伏。玉姐喘了一阵缓过气来,才呜呜痛哭不止。
 
 县令见她并不分辩,只道她打怕了,就喝道:“你知道官刑厉害了罢?还不快招,免得再受刑罚。”玉姐见问,连连叩头,哭道:“小女子泼天冤枉!面是大娘子下的,端来叫我吃,我未吃,教大官人吃了便死了。其中原由,不问大娘子,却只将奴一人拷打,叫奴如何说得清呀!”县令大怒道:“小贱人好刁的嘴!见在你房中搜出一包砒霜,分明是你趁大娘子下面叫你吃,故意不吃,下了毒,毒死大官人,好嫁祸给大娘子!还敢抵赖,看大刑侍侯。”玉姐分诉道:“沈大官人买我时,鸨母骗奴上庙烧香,半路上抢了便迳来洪洞县。想奴空身到此,又不曾上过街,说奴下毒,这毒从哪里来?可不是屈死苏三?”说了又哭。
 
 县令见她吃了打,依然口齿利落,辩得一丝不乱,恨她恨得牙痒痒的。一心只要早早结了这案,就连连拍着惊堂木说:“你休再狡辩,此案不但在你屋里搜到了物证,还有人证,本官还怕你不招不成?叫他家丫环来对质,看你还敢抵赖不?”立传皮氏屋里的秋兰上堂。秋兰是皮氏从娘家带来的丫环,自然是皮氏要她怎样作证,就怎样作证。上堂来跪在玉姐身旁,便向玉姐说道:“小姨娘,看你裤儿上的血迹,吓煞小奴家了!何苦吃这种苦头哩!那天我在你窗缝里看来,见你在面里下了东西,自已不吃,又捧到大官人屋里去的。不是你下药毒死了大官人,还有谁?小姨娘你早早招了的好,你自已少吃些官法,小奴家也不用陪着你在牢里受许多腌臜气了。”玉姐见秋兰上堂来作证,已明白是皮氏做了扣陷害自已,心中气苦万分,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县官见玉姐哑了口,连连拍着惊堂木:“人证物证俱在,小刁妇还敢不招么?” 
 
 玉姐却不知皮氏为什么要杀了沈洪来害她,只问秋兰道:“秋兰妹妹,我苏三与你今世无冤,前生无仇,你这样平白诬我一个谋杀亲夫的罪名,就不怕下拔舌地狱么?”那个丫头不敢再看她,嘴里咕哝道:“小姨娘,你自已做的事,我亲眼见的,赖不去的!”县令见玉姐依然不肯招承,大怒道:“你这等刁货,想是在勾栏里打成的贱皮贼骨头,还要讨打。来啊,把这个小娼妇绷上架子,打她一百皮鞭!看她还敢犟嘴不?”
 衙役们便将天平架竖在了大堂中间。有衙役自刑具房取出两根皮鞭子来,往那石板地上一扔。玉姐不禁向那皮鞭子瞅了一眼,见那皮鞭子漆黑修长,比院中打姐儿们用的长出不少,鞭柄尾端嵌着小铁环,鞭身和鞭柄衔接处缀着红丝绳。一个衙役提过一桶井水,把鞭子在水桶里浸了。几个衙役一齐动手,剥去了玉姐身上的杏红衫子和白绉纱里衣,只留一件粉红纺绸的小裹肚。玉姐雪白光嫩的背皮尽皆赤裸,一对圆润晶莹的乳峰也露出了一半。玉姐不觉大羞,待要挣扎,却是刑余之际,早己浑身瘫软,那动得了分毫?衙役将玉姐拖到架前,平展两条白嫩的藕臂,用皮条勒在横担上。又把她的裤腿撸到膝头以上,着她裸膝跪在一排圆木钉成的架子底座上。又用一条粗麻绳把她的腰紧紧捆牢在立柱上面,她的两只奶子便从横担下面,立柱的两旁,鼓突出来。一差役把她披散在背后的长发尽数撂到了胸前。
 听那县令吩咐道:“这小刁妇既熬刑抵赖,决不可饶她!只须细细拷问,休叫她昏了过去,更不可失手打死了,必要她供出毒死主夫的真情,好叫这恶娼妇去领受捱剐的苦处!”。一个掌刑的衙役捋起衣袖,将水桶中的皮鞭子拎起一条来。衙役盯着玉姐苗条白晰的上身看了两眼,双手将鞭身抻了数下,便左一下右一下抽打了起来。大堂上响彻一声声短促尖厉的呼啸和女子的凄惨哭叫。玉姐雪白粉嫩的背皮上,绽起一条条紫红的鞭痕。玉姐昂着脖子把头左右甩动,惨叫不绝。浸过凉水的皮鞭抽落在赤裸的肉体上时恰似火烧刀割,痛沁心肝!掌刑的衙役显然对鞭打女犯十分在行,一鞭鞭不紧不慢,却鞭鞭狠毒。衙门中实施鞭刑主要在犯人的背部,又称“打背花”,但那衙役时不时地故意将鞭子抽在玉姐两肋,使鞭稍落到她胸前那对鼓突的奶子上,玉姐的叫声便格外凄厉。玉姐身子被捆住,吃痛不过,狠命乱挣乱扭,竟把架子也挣得咯吱响。两只脚在天平架的圆木底座上乱搓,把一只小巧的淡黄软底弓鞋搓脱,掉在了地下。那衙役是行刑的老手,只认得银子,岂有怜香惜玉之意?玉姐叫得再惨,掌刑的却是无情的。大堂上鞭刑并不计数,打到何种程度全由当官的决断。打了约有二、三十鞭时,掌刑的衙役怕她昏死,便暂时停了手容她缓一缓气。一旁的差役用瓢从桶内取些井水朝玉姐脸上泼去,使她清醒清醒。县令恼她一直喊冤不招,便教接着再打。于是另换了一个差役掌刑,复又取过水桶里浸着的另一条皮鞭子,再度开始抽打。
 其时已近中午,衙前已挤满了看审的男男女女。一传十,十传百,都要来看这个从京城百花楼买来的出色婊子的花容玉貌、冰肌雪肤。看审的民众便渐渐挤到门里的庭院中。阳光射入堂上,正照在玉姐身上。被皮鞭抽得花红柳绿的背皮上汗光晶莹,惨状惊心夺目!
 玉姐绷在架上受鞭,何止是光赤的背脊上痛楚难当?那板子打得破皮出血的屁股、大腿沾着裤子再一扭动,也是痛得钻心!只是她心里明白,要是招了毒死沈洪,便是剐罪。所以宁可死在鞭杖之下,也不肯蒙着恶名受非人的凌迟之苦。可怜玉姐咬牙受这场苦打,掌刑的衙役又换了三次,前后兜头浇了数遍凉水,想死也不得死。背上连片紫肿,血痕交叠,裤子后面也是血渍斑斑。玉姐只觉全身如抽去了筋一般,一丝力气都没有了,眼前一阵阵眩晕。却听得县令又催她招供,便心一横,强提一口气又叫道:“苏三我冤枉啊!情愿快死,死也不招的!”
 县令大发脾气:“这小娼妇如此经打!取杠子上来,给我重重地压!”见她还绷在天平架上,两条小腿皮光胜雪,就拍案下令衙役取杠子来压她两条小腿。这也是衙门中惯常使用的一种刑法,称为“压杠子”。当案书吏禀道:“大人,这个小婊子委实刁恶,究竟那一双细伶伶的小腿,抗不得压的。叫她筋断骨折原不足怜惜,只怕弄死了,大人反吃罣误,有碍前程。依小人之见,只消把这婊子拶一拶、敲一顿,便不怕她不招。”县令知这个书吏是历练老成的,道:“便依你。”教衙役把玉姐从架上放了下来,依然光背赤膊的,便叫上拶。交代掌刑的说:“不许拶昏了,见她神色不好便松一松刑。今天拶不出口供,仔细你们的狗腿!”
 衙役们领命,便把玉姐按跪在地。又有衙役从刑房取来一副红漆的硬木拶子朝玉姐面前石板地上“啪!”的一扔,玉姐便自打了个哆嗦,那拶子的厉害她是听说过的。县官叫声“动刑”,几个差役过来抓住了玉姐双手便将拶子朝她春葱也似的手指上套去。玉姐泪如雨下,哀告道:“小奴冤枉,求大老爷开恩饶刑!求公差哥哥可怜可怜奴罢!” 
 一衙役冷笑道:“像你这般绵软的小手,哪里经得夹?哥哥可怜你,劝你一句好话:招了也不过一死,不招,等一拶起来,怕是比死还难过哩,何苦再活受这等罪?”玉姐呜呜地哭,凄凄说:“实实泼天冤枉,宁死不招的!”两个掌刑的衙役都得了皮氏的银子,又兼县官下令拶不出口供要吃板子,虽见玉姐哭得泪人儿一般,还是黑了心要下狠手。见她还不肯招,登时一声喊把细麻绳扯起来,先狠狠收了两把。痛得玉姐面色苍白,身子乱扭,杀猪般极叫。衙役又松松拶绳,让她稍稍缓过一口气,问一遍“招是不招”。见玉姐不招,就又狠狠收起,堂上又是一连串的号叫之声。拶指是公堂上专门对付女人的一种官刑。常言道“十指连心”,女子受拶时,不消片刻便会痛得汗水淋淋,浑身肌肉瑟瑟乱抖,直至昏死过去。昏死过去是便宜的,因为堂上的规矩,受刑人犯昏死两次以后须另换刑罚或者改日再审。所以似这种收一会儿又放一会儿的法子却是最难熬的,真叫作求生不得求死不成。有只曲子单表女子受拶之苦,道是:
 疼!硬木棍虽细,却夹在柔荑缝中,高扬玉腕手悬空。
 
 疼!麻绳一攒紧,纤手乱颤云鬓蓬,桃腮白了又血红。
 
 疼!樱唇吐哀呻,扭腰浑似柳迎风,粉颈反仰如拉弓。
 
 疼!泪珠儿雨倾,小金莲急急掣动,弓鞋搓跌裹脚松。
 
 疼!娇驱筛糠抖,浑身热汗上蒸笼,刀戳心肺芳魂崩!
 
 可怜玉姐又比那曲中说的又添了一樁苦,不多时就拶出了尿,淋了一裤兜。渍得腿上板子打出的创伤火辣辣奇痛起来,益发难当!玉姐十指纤纤,哪里禁得狠心的差人一遍遍猛收,收了又放,放了又收。痛得无可如何,没口请求:“啊呀呀——!饶一饶吧——!善心的哥哥行行好罢,莫再拶啦——!屈杀了苏三了,冤枉啊——!” 
 玉姐受刑时是跪着的,膝弯处有衙役踩住,一双玉臂也被死死抓住,丝毫动弹不得,痛极时只能扭动腰肢。拼命挣扎扭动,却也缓不得半分痛苦。每次一收紧,一阵锥心剧痛,头便向后仰,一头秀发全被汗水湿透,紧贴面上。玉姐不但满面都是汗水和泪水,连身上的粉红裹肚也都湿透了,紧贴在胸前,更显出她双峰插云柳腰婀娜,挣扎扭动时更是撩人。但她越是挣扎惨叫,掌刑的衙役越是好整以暇,将那拶绳时收时放,似乎在以折磨她取乐。那些看审的男男女女似乎感觉自己呼吸都粗重了许多,胆子小些的转过了头去,兀自浑身哆嗦。 
 这样一连拶了半个时辰,玉姐兀自挺刑不招。县令越发大怒:“这熬刑的小婊子!给我打撺,好好地敲,不招就活活敲死!”掌刑的便煞定了拶绳,一衙役用攒板来敲拶子,轻一下,重一下。先是一下下痛彻心肺,后来竟一下下痛入脑髓了!这样的痛苦玉姐如何能熬得过?下身在青石地上扭来挣去,哭号道:“老天爷啊——!苏三冤枉啊——!救救小奴吧——!”可是她喊哑了娇喉,也并不见天开眼,菩萨显灵。只有硬心肠的差人手里的攒板还是一下下无情地敲着。玉姐已痛得半昏迷,却又求死不能,再也熬不过,只得讨饶道:“莫敲、莫敲了!我招!我招呀——!”
 那县官见玉姐喊招,还不叫停刑。拍着惊堂木喝问道:“小淫妇,你招什么?”玉姐胡乱叫道:“下、下毒!”又问她下毒谋害何人,玉姐叫:“毒死沈大官人!”县官道:“是谁下的毒?”玉姐又极叫:“莫敲呀——!是我下的毒啊——!”县官这才命差人停了刑。那拶子仍是夹在玉姐手上不卸下来。玉姐又苦苦求饶,县官又问:“小娼妇!招了还敢不敢翻供?”玉姐极叫道:“再不敢了!!爷爷开恩饶刑吧!”县官方教差人替她松了拶绳。这一松绳,玉姐吃夹了多时的八根手指一阵剧痛,几乎昏死过去。
 县官见玉姐已经招认下毒,又追问毒药何来。玉姐想来想去,只得胡乱搪塞道:“小奴在途中住店时,偷客栈药耗子用的砒霜。”县官即命书吏写成招状,要玉姐当堂画押。书吏下笔时,又斟酌一番,禀道:“这招状上尚有因何下毒一节,须有交代,方合申详格式。”县官方又追问玉姐。玉姐道:“他串通鸨母,强买我身,我要杀他泄恨!”县令道:“胡说!你本是婊子,卖笑是你应份的营生。那沈官人出三千两银子买你是抬举你,你倒恨他?莫非你另有相好?快快从实招来!”玉姐一想,自己既已身陷死罪,万不可将王公子之事牵连进来,坏他名声。只得胡编说:“犯妇青春年少,实不愿卖身沈洪老儿为妾。药死他,犯妇方可另找出路。便是再回勾栏,也比夜夜单守一个无趣的老儿快活。” 
 县令只要她招了下毒弑主,别的也不再问。只叫书吏快快写就供状,叫玉姐画押。可怜她受尽苦刑,遍体鳞伤,爬在案前,伸出拶得节节青紫,指根滴血的手,抖抖索索地在供状上按了指印,画了押。只哭得全身抽搐,一恸几绝! 
 县令便叫衙役把玉姐拖起来跪着,披了衫子,套了鞋儿,当堂判了玉姐一个凌迟的罪名。只待复审申详,刑部批文,便要在洪洞县将玉姐正法。看官,那凌迟乃是第一等的死刑,玉姐这样的谋杀亲夫的女犯人,临刑前要剥光了衣裤,五花大绑,骑上木驴,先游四门,再赴法场,吃活剐三十六刀的奇苦。玉姐自画过押,那苗苗条条的身子便如泄了气,委顿在地,听到县官判词中“凌迟“两个字,打了个激灵,哑声喊了个:“天——!”身子一瘫就不省人事了。堂上众的众衙役虽都得过皮氏的银子,但见玉姐一个如花如玉的小妞,受了如此重刑,既已经招供又明知是吃的冤枉官司,自也不免都有几分可怜她。独独那个知县狗官,是只认得银子的,心如铁石,再也不可怜玉姐。还叫人点了纸捻,熏玉姐的鼻孔。把她熏醒过来,定要依法给玉姐钉了刑枷,再下县牢。大明刑律上死囚戴的枷是五尺长三尺宽的长枷,重有四十斤。玉姐受了重刑还要钉枷,哪里扛得动?一双拶过的手又捧不得枷,衙役替她钉枷都有些不忍。把枷梢支在地上,好让她少吃些苦。狗官却恼玉姐方才挺刑不招,定要加意作践玉姐。发落道:“本朝狱规,重犯荷枷,尚须加链于枷上,此是死囚监候的定例。这小淫妇如此可恶,再饶不得的。”枷上又添了十斤重的铁链。玉姐项上负此缠链之重枷,背、臀、腿俱是打伤的,出不得力,哪里还站得起来?自有可怜她的衙役出力架着,悬空着身子,拖着两只脚,半死不活的进了县牢所在。
 
 这玉姐鲜花吐蕊的年纪,娇嫩柔弱的身体,既备受酷刑,又罚戴重械,她在这洪洞县里又没有丝毫接济可以疗伤,下在牢里,也就是拖延得一些时日,焉得不死?岂能后来起解太原,在按院见到王公子诉冤平反?其中缘故,却是在晚明狱治大坏,积弊成习,反倒救了玉姐一条小命。
 
 原来,其时官衙之中贪污成风,牢中头目和主狱的官吏,无不勒索囚徒,中饱私囊。有钱的坐牢只得破财图眼前安逸,无钱的坐牢却是苦上加苦。这女囚更有一苦,是身上带一张屄,坐了牢也丢不去的。但凡年轻一些稍有姿色的,都少不得把屄来当钱使一使。尤其是各地的县狱,哪怕县官是极清正的,终不成自己日夜去看牢?故有不少县狱的女牢,暗地里便成了B女囚卖屄的窑子。不论是衙门中的胥吏、差役,还是一般的民人,会嫖的只要花比妓院中少一半的使费,买通了牢婆、官媒,也尽可拥个有姿色的女囚,度一夜风流韵事。这洪洞县的女牢正是此等所在。
 
 这洪洞县看女牢的婆子牛氏,管牢多年,靠女囚做这等皮肉生意已积了不小的家私。昨日玉姐羁押在官房中时她已看见,这婆子从来没有见过这等标致的女子。忙把她身世打听了一番。令日堂审又知她定了死罪,岂能放过靠苏三做大生意的机会?更兼皮氏的姘头监生赵昂,深知此等情弊,馋涎苏三的美貌。只等苏三下了狱,便好来嫖她。虽然皮氏另外给他二百两银子,要他打点狱中吏卒,只等玉姐下了牢,再做些手脚,报个暴毙,便绝了日后翻案之患。他却私心定要把玉姐嫖够之后,再作计较。所以这二百两银子他先藏在自己家里。牢婆既未得银子,自然一心只想将养好玉姐,替她赚一注大钱。玉姐故能不死,这也是不幸中之大幸了。
 却说玉姐捱进女牢,依例先跪在刑房里听牢婆头儿发落。那刑房甚是阴森,墙上地下满是用刑的家什和各种械具。玉姐此时已略为醒神,见了这些摧残犯人的东西,心中好不凄惨。身被重枷跪不住,屁股不由自主向下坐。一坐到脚后跟上,又痛得向上蹿,呻吟不止。那婆子见她受了半日拶打,虽是憔悴,仍掩不住那楚楚风姿。汗淋淋的嫩腮分外光艳B人。暗道:“我在这狱中多年,哪曾见过如此天仙般小妮子。真正是我天上掉下来的一棵摇钱树。又兼原来是妓院出身,不须我费事调教、开导,便有现成银子可赚。只是堂上用刑也忒狠了些,务要加意调养,早一日痊愈了,早一日可以生财。”主意已定,就要作势来降服玉姐,指着她骂道:“你这个恶毒心肠的小婊子!既落在老娘手里,自然要好生摆布!还拿腔做调地哼呀哼呀,哪个来可怜?想你做婊子的当初自然积了不少体己钱,如今不拿出来孝敬老娘,先吃老娘一顿藤条再说!”玉姐一听她还要打。登时眼中急泪双流,身子簌簌抖,哀告道:“好妈妈!可怜苏三冤枉,原先虽有些头面首饰,捉来官里前,尽数被皮氏大娘子掳夺去了。在这洪洞县苏三举目无亲,实无半点钱物可以教敬妈妈。求妈妈念奴将死之人,发发善心,饶奴这顿打吧!”说着,把拶烂的两只小手合着乱拜,凄惶万分!那个婆子却道:“我要可怜你,我难不成喝西北风?哪个犯人进牢不交例钱,都是一日一顿打。我岂能为你坏了这里的规矩!快快把裤子脱下来,休要劳老娘亲自动手!” 
 
 
 玉姐呜咽着忙去解那裤带,她八根手指都肿得不能打弯,如何解得开。牢婆头儿牛氏不耐烦,一把将裤带扯断了,将她里外裤子一起拉下来。只见玉姐的屁股上、大腿上俱是板子打的破伤,实是无处可以再打。咂舌道:“啧啧啧!这粉嫩的皮肉打成这样,倒也是可怜。也罢,我看你这身衣服,料子倒还是好的。你一个坐牢等着捱剐的囚犯,只合穿囚衣囚裤。等到要上法场,那是连底衣也不许留一件的。只把这身衣裳顶了进牢的例钱,老娘虽吃些亏,就算是积阴德吧。”
 
 玉姐一听可以免打,心中大慰。便用在院中惯熟了的谄谀鸨母的言语手段,曲意奉承这个婆子。又要讨她的好,却说:“小奴的手是拶坏了的,脱衣解扣实是不能。妈妈既疼苏三,便替苏三脱了,换成囚衣囚裤便是。”牛氏将她身上衫裤和内衣剥了个干净,对她说:“你身上打得这样,其实再穿不得衣裤的。要听我的话,须耐得十天半月光着身子敷药调理,倒好得快。要解手也方便。”玉姐光赤了身子,心中虽是酸楚万分,却强笑着应道,
 牛氏一意要玉姐早日养好伤,若戴了重枷,终日只能坐着,屁股上的伤几时能好?便私下给玉姐卸了枷,将她带进后院,又叫玉姐挣扎着爬过一个才半人高的门洞,进入一个四面石壁的囚室。只有高处一个通气的小窗,从铁栅里透些天光,这是洪洞县里的女死囚牢。这间牢房中只有一个解手用的木桶,还有一处铺了一领破席的草舖。玉姐爬了进来,赤身趴到在席上,再也动不得。好在这巡牢的狱官是不愿钻这死牢门洞的,只凭牢婆报称苏三在里面养伤,再也不来管她戴不戴枷的事了。
 牛氏取来一罐膏药,让手下两名牢妇遍涂她的后背、臀、腿和手上伤处。这药是专治刑伤的验方,玉姐赖此,重刑之后究竟少吃了许多苦楚。牢婆在平常牢饭之外,另供她些较为可口的汤水吃食,使她得了补养。再一件是大小解都只在牢房之中,且脱了一切械具,自已尽可料理,也不算吃大苦头。其时正是立夏时节,暑溽未至,蚊蚋未生,玉姐虽赤身裸体,夜里也还不甚严寒。这便是天佑玉姐刑后得生了。
 
 那药甚验,过得五六日,玉姐即可穿上囚衣囚裤,起身行动。那只木桶原是要牢中当值的女囚来掇出去洗涮的,到了十日,玉姐便可自己出牢洞去如厕,不用便桶了。未及半月,血痂尽落。牛氏令两个牢妇打水让玉姐洗澡。玉姐那捱过板子、皮鞭的身子依然光致可爱,只有些许淡淡的瘢痕。两只手也消了肿,只是指节上的紫黑瘀痕一时不易消褪。有诗为证:
 
 一搦春葱齐根伤, 紫痕交匝暗嗟伤。
 
 湘竹染得几许泪, 便知玉人曾过堂。
 
 牢婆见她好得快,已有七八分欢喜,更急于要她早些入港。这一日,又把她叫至刑房,道:“我为了替你疗伤,私下卸了枷,这些日子一直担着天大的干涉。如今你身上伤大好了,我少不得要尽法的。”玉姐何等乖巧,便依牢婆戴了枷,上了锁链。牢婆怕她肉嫩吃枷眼磨破颈根,不好看相,替她备了一个旧絮片缝的披肩要她垫在枷下,又取来一双旧布鞋让她趿上。玉姐垂泪道:“苏三命苦,罹此奇祸!幸得有好心的妈妈这般看顾,今生不能报答,来世变牛变马也要补偿的。”那婆子道:“来世不来世的都是虚的,眼下须钱是实的。我替你上的药是贵的,你那身血污污的衣裳其实一文也不值。又若叫你吃这牢里的霉饭馊米,如何能将养好身体。我有心要善待你,我一个穷老婆子,却是再也贴不起的了。再过两三个月,你还要赴邻县复审哩。你想洗脱冤情必得翻供,但像你这样的案情,便是你不翻供,无论哪个县里的大老爷,也少不得都要赏你一顿大板子的,而且又定是要脱光裤子打的。打得皮开肉绽还要戴枷上路,你哪里吃得消!这少不得过堂前要给行刑的衙役送上使费,好教他手下留情。过堂后立时敷上好药,免得路上刑伤大发,那是再苦不过了。便是老身再不要你一文钱,你自已手头不预备些银钱,等不到解到太原府审决,就小命不保了。” 
 
 
 玉姐听了自然害怕,道:“我这两日出去方便,见外边女牢里不戴枷的女犯人,有洗衣的、有做针线活计的,说是从外面接的活。想我苏三,自小卖入妓院,从来学的只是吹弹歌舞,女红一些儿不会的。若妈妈见怜,容我一日里开得几个时辰的枷,也接些洗衣的活计,挣些个钱,也好孝敬妈妈一二。”牛氏笑道:“痴女子!便是我担了干系,让你天天洗衣,一日又能得几文钱?怕单单是这几天的药钱,挣到你骑了木驴上法场,也挣不出一半来!老身替你打算,究竟拿你身子做些本行买卖,方是上策!你道大牢里的女的,只靠白日做工孝敬老娘么?到了夜里,一个个有人相中的都要脱了裤子去陪人睡觉的。你是京城的头牌粉头,来钱岂不比她们轻易得多?要不然老娘再拿什么来贴你?”
 
 玉姐听了婆子的口风,竟是要她兼作暗娼。可怜她虽是妓女,却是为王公子守身如玉的情种,这等事叫她如何做得来?只是低头不语。牢婆见她不爽快,使变了脸道:“老娘这都是为你好,休不识抬举!扭扭捏捏,做这等张致。既是婊子还想立贞节牌坊不成?都是我这几日待你太好,竟惯得这个小贱人不知好歹。给我到牢里端着枷坐上一夜寻思寻思,明日老娘要你回话的。”举根藤条来赶她进那半人高的洞口。玉姐戴了长枷头一次钻这洞,吃她一连打了十几下狠的,才磕磕绊绊钻了过去。到得牢里,靠着石壁,把枷的前头支在地上,人只能跪坐着,双手捧着枷的两边,实是难过,一夜不眠。 
 
 
 

第2回

次日狱官带着狱卒来巡牢,牢婆禀狱官道:“这个判了剐的苏三,甚不老实。坐在牢里,还时时哭闹喊冤,求老爷重重处置,好叫她安分些。”也不容玉姐分说,拉到女牢放风的院中,和枷拖翻了身子,趴在青砖地上。几个狱卒把玉姐的大红囚裤一直掳到小腿肚以下。犯人是没有内衣的,玉姐方养好的屁股和大腿就又是一丝不挂了。狱官下令:“先打她二十杖!”牢中行杖用的是指头粗的荆条。狱卒按住了玉姐,牛氏亲自动手,把玉姐囚衣的后摆撩到腰以上,一下下地抽打起来。玉姐光赤的屁股和大腿一连捱了二十荆条,又暴起一道道的红棱子。牛氏要玉姐提起裤子跪起来,又剥了她的大红囚衣,光着上身,背上再加二十藤条。藤条比荆条细一点,却是痛楚难当,把光赤的背皮打得条条通红。玉姐心知是牢婆恼她不从其言,却不敢分辩。只是呼痛求饶,叫道:“犯妇再不敢了!”直到打完,才穿了衣裤,押回牢里。B她坐在石板地上,必要屁股着地,双腿伸直。把她两条嫩藕般的小腿闸在脚闸里,枷的前沿压在膝上,使她的双腿酸楚不堪。臀腿上的杖伤都贴在石板地上,更增痛苦!一直坐到断黑,牢婆来看她。玉姐再不敢分辩半句,只是哭,说:“犯妇再不敢了!求妈妈饶过这次!”
 
 那个牛氏只是要挫磨玉姐的气性,倒也不急于要她答应接客。看看捱到天黑,竟来替她开了枷,脱了脚闸,让她伏卧在席上将息。又教一个牢中的犯妇点一盏灯来,用药替她敷了臀背上的杖伤,温语劝她服从牢婆之意。玉姐默默垂泪不语。 
 
 次日,到了日上三竿,牛氏又带着两名牢妇来牢中,把玉姐的囚衣囚裤脱个精光,复上了枷,赶出洞来。推到院子当中,上了脚闸,罚她在一盘粗铁链上跪着,对栅中诸女囚道:“这个死囚,进监到今,还不曾教敬老娘一个钱!自今日起,老娘天天都要叫她尝一种刑罚,给不交例钱的做一个榜样!”一直跪到众囚放风之后,玉姐已经是汗流浃背。她那粉团似的娇嫩双膝斑斑青紫,更兼烈日当午,晒得发烫,这益发是苦楚难当。捱到未时,玉姐再熬不过,眼前一黑,一头栽到在井边。牛氏方给她卸了脚上的械具,叫两名牢妇扶起她喂了些米汤。玉姐星眸微睁,泪珠儿扑落落跌在青砖地上,对牢婆哀哀说道:“小奴虽身堕烟花,自北京来的王公子梳笼之后,只与他一个同床共枕过,再不曾接过别的客人。自从王公子为我花尽三万两银子,临回南京,小奴即立誓为公子守身,等他取了功名到北京来接我。可恨鸨母设计骗奴,卖与沈大官人为妾,自买奴月余,未让她近过身的。今虽罹死罪,只冀望为王公子守这贱躯。求妈妈成全!”牢婆冷笑道:“这真正是做了婊子倒想立贞节牌坊哩!想你至多再活一年半载,那王公子离着几千里,还不知何时考得上功名,你今生是再见不得的了。你道要报那个王公子对你的恩,为他守身,也算是极有情义的了。却不思量老娘方救了你这条小命,难道不要你报答报答?——明日起,我先借你这身皮肉,给大牢里至今还不知报恩的贼囚妇们,作个样子!你休怪老娘无情!”玉姐哭道:“只求妈妈能成全小奴,但凭妈妈责罚!” 
 
 后,牢婆便带领两个牢妇,逐日把玉姐从死牢中拉出来到院子里用刑。这正是妓院中鸨母B妓女拉客的手段。只要她吃苦,却不破她的相,少落下疤。一连数天,玉姐当着栅子里的众女囚,光了屁股赤了膊,由恶牢婆逐次施行那作践女囚的一样样毒辣刑法。头一天,把玉姐的两只手用用细麻绳拴牢了两个大拇指,把来吊在檐枋上,吊得脚跟离地三寸。可怜玉姐全身的分量便只由两个拇指吃劲,勉强靠两只大脚趾分担一些,那种滋味自不待言!这等刑法却有个名字叫“双飞燕”,是玉姐当年在院中领教过的。这牢婆是积年管牢的女魔头,自有比鸨母还要恶毒的手段。这般吊着有两个时辰,还把细藤条来抽打小腿肚,叫“炖肘子”;又用一根二尺来长、宽不及寸的小毛竹板子抽打大腿和屁股,这叫做“笋笃肉”。这样的苦楚实实难熬!又一日,牢婆将玉姐两条臂膀并在身后绑了,又将两只脚用麻绳捆在一起。然后将玉姐高高倒吊在檐枋上,只有发梢拖在地上。这样子便如蝙蝠悬崖,那一声声叫,也同蝙蝠甚像,称做“福至心灵”。第三天又把玉姐剥光了上身,平举起双臂缚在一条长长的木杠之上。再将玉姐身体连同木杠在廊柱上紧紧捆住。取盒中的一根根绣花针慢慢刺入玉姐的双手十指的指甲缝,使她发出声声尖叫,这叫“真真实实”。又使绣花针在她胸前两个乳头上扎来扎去,刺出一连串血珠子。这刺法却也有个名字叫做“红绣球”。 
 
 如此这般将玉姐折磨得死去活来,无可奈何!牢婆见火侯已到,这一日,让牢妇掇来一条宽板凳放在院子内廊檐之下。令玉姐脱了衣裤,朝天躺在板凳之上。把麻绳子绑了双手又拦腰捆定。再将麻绳捆了脚脖子,提起她两条光腿,朝两旁一劈,高吊在檐枋之上。却取来一只角先生,是件圆溜溜、疙疙瘩瘩,长六寸,一把来大的玩意儿。塞进牝门里,便如QJ一般,进进出出的抽插不停!可怜玉姐受这般非刑,究竟天生是女的,勾起火来,面红身颤,实在难过。牢婆便奚落道:“我以为你是什么贞节烈女,原来却经不得弄,一弄就原形毕露了!今日老娘偏要治治你这等骚情的小淫妇!”便拔出了角先生,挥起一根细藤条,照着玉姐那高堆堆、壮鼓鼓、紫艳艳的槽儿,尽力狠抽,玉姐那话儿登时红肿起来。玉姐见势不好,大叫“妈妈饶一饶!打不得了!”牢婆停下手说道:“打便饶得,Cao是饶不得的。今日活活Cao死你这等天生的卖屄货!”便又把角先生插进去抽送不止。可怜玉姐身为死囚,只能生死由人。起初还哭了几声,到后来抽得越紧,里面自有水出来,竟按捺不住,叫出声来。牢婆正要她当众出丑消磨她性气,一连抽到近千下,又加些顿挫抢插的花样,见玉姐尚无要丢的意思,暗暗欢喜。又二三百抽,却把玉姐弄得一佛出世,二佛涅盘,比上什么刑都难熬!婆子见状岂有不明白的,偏要她难过。玉姐嘴里说不得,竟又哭得泪人儿似的,只觉身堕十八层黑狱!抽到后来,玉姐腹下的小口便似婴儿吃奶般吮吸起来,耸着下身偎凑,屄里刮搭刮搭大响。又插了五六百,气嘶目瞑,竟要脱力的样子,牢婆不敢再弄她,方才饶过。等玉姐下了凳,跪在地下向牢婆服软道:“犯妇自后再也不敢犟了,一凭妈妈吩咐,求妈妈饶刑!”
 牢婆自玉姐服软后,每日便供她些荤腥,将养她身体。只是怕她又起性,自寻短见,必要她戴枷。夜间还要铐她手脚,不容她挨近石壁。自已便在外面拉起客来。这第一个客不是别人,便是设计陷害玉姐的监生赵昂,真正是可叹啊可叹。正是:钱能通神官枉法,弱女遭诬反判剐。堂上受尽鞭杖拶,死牢衔冤压长枷——- 
 (续集)
 人们知道的玉堂春,往往是通过一句--苏三离了洪洞县的唱词开始的,这一段苏三还在洪洞县 。    
      却说那县令,得了一千两白银,一心要逼取苏三的口供。次曰升堂。苏三披枷戴镣,一步一踉跄,在二名差役押解下慢慢走向花厅,花厅专门审问女犯人,虽是二堂,墙壁照例架上红黑刑杖,堂前特意准备了女人马鞍形刑凳,右侧的桶里浸着大大小小的竹蔑藤条,令人感到刑杖的那种恐怖。到得堂前,两旁衙役排列整齐,都双手扶定了朱黑两色的刑杖,到得堂上,开锁去镣,苏三便当堂跪下。去了枷锁,苏三觉得松了不少堂上县官发问:下跪何人,堂下答道:小女子苏三不再多问,只听得惊堂木一响,堂上县官喝道:“拉下去,褫剥衣裙打二十竹蔑!” 这个瘟官的规矩,无论男女人犯,上堂先打二十板,瘟官唤作杀威屁股,给犯人一个下马威 。 官法打屁股的规矩,男犯不必说一律褪去衣裤,打光屁股。女犯却有讲究,女人下体最是隐蔽,打屁股岂不露了这女人机关,这是女人的苦处,众目睽睽之下,露了下体吃屁股,今后怎生见人,所以对女犯用刑一般是不打她们屁股的。这也是规矩。就是要打女人屁股,也有分别,一般女犯虽然褪去衣裤,却留一条底衣遮羞,,顾些脸面。与男犯人不同,一说打屁股,便是趴在堂下大板子责打。女人下体娇嫩,一般不打大板,而是用竹蔑打屁股最少四十板。更有专门打女人屁股的地方,就是现在放在堂前马鞍形刑凳,这是女人的专用刑具,造得特别巧妙,前顷后高,女人下体丰腴肥大,,一按到凳上能屁股自然高高撅起,腰被马鞍卡住,狠打她们屁股,受刑的女人只能扭动臀部,打得她们屁股左躲,痛苦异常,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那象平时家里拷屁股,这就是官刑的厉害,四十竹蔑哪怕一等悍妇照样服服帖帖,这还是轻的,罪重的女犯,也有大板打光屁股的,不过对女犯,不用吩咐,十二大板。拖下去四十大板,对女人是不能用的,这也是男女有别,只是女人麻烦更多一些。妇人犯了奸淫,忤逆,那就一定要剥了底衣打光屁股,至于娼伎犯事的,那就没有什么遮羞脸面,不用说用一律裸臀受刑,苏三原是勾栏院中之人,当然不能留底衣。
               堂上命下,众衙役一声堂威,唬得她胆颤心惊,差役不敢怠慢,上来四个差役上前拖下,把玉堂春弯腰按在木马形的刑凳上,既是大人吩咐打光屁股,差役不由分说掀起衣裙,玉堂春急了忙用手护住拼命臀部,大叫,奴奴妇道人家,不要脱小女子裤子,妇道人家怎好光屁股见人,不要打奴奴屁股,大老爷开恩啊。
               堂上斥道,你既为娼妇,还有什么羞耻,今天就要打你这个妖娆,与我剥了。 
               差役那由她作主,掰开她的手,一个弱女子,如何反抗得了,况且在堂上,官法森严,她知道脱裤子打屁股是在劫难逃,她不再违抗,眼一闭趴在刑凳上,任由他们收拾,差役打屁股剥裤子手脚麻利,只一把扯下玉堂春的紫色外裤,马上褪去半边内裤,随即把她粉红的底衣拉到膝下,吃屁股的部位露到恰到好处,玉堂春到此地步,本能的夹紧屁股,护住女人的私处,尽量藏在深处,殊不知那有夹紧屁股捱板子的,女人剥了裤子那里遮得了腿间风光,还想什么遮羞。一板子下来,屁股自然放开,女人的什么东西都隐藏不了,那时候她便明白这仅仅徒然的幻想罢了。玉堂春粉红的底衣一经褪下,刹时园润白皙的臀部破衣而出,两团凸起的腚肉一览无余,嫩生生,水灵灵好一个白屁股儿,众人只觉眼前一亮,这个年轻貌美女人的下体赤裸裸的呈现在面前,堂上顿时目光如火,一时间都直愣愣的停在女人的两爿肥嫩白皙的光屁股上。
               差役上前照例劝说:“玉堂春,招吧,大人刑罚厉害。再不招竹蔑打屁股了,你这女子细皮嫩肉的,怎受得这番拷打。”
    玉堂春只是一个劲的叫冤,堂上县官早就不耐烦催声连连,一个劲的快打快打,
               一个差役半跪在玉堂春面前按住她的两只手,玉堂春头朝下,屁股高高撅起,显得格外肥大,另外两个差役在她后面单膝跪地一人按住她一条腿,面前女子的半边大腿和一个光屁股近在咫尺,女人的下体看的清清楚楚,有意无意靠得更近,近得甚至他们的鼻子里,隐隐闻到赤裸玉堂春赤裸下体迷人的肉香,只有年轻貌美女子才有如此令男人倾倒的体香,一个差役早到那边桶里挑了一片浸水的竹蔑,打男犯屁股的竹蔑有三尺长,二二寸半宽,三分半厚,对付女人屁股的要薄一些,分大中小三种,这里就是掌板差官的权了,漂亮女人到哪里也能沾光,苏三虽没有使钱,那差役特意挑了最小的一片用旧的竹蔑,二尺半长,二寸宽,只一分多厚,旧竹蔑比较软,打屁股好受一些,这算是对苏三屁股最大关照和体惜了。带水的板子打屁股开头几板会特别痛,差役有心看顾便细细擦的干干净净,他怕等会打屁股脏了美人下体,一切停当这才手执竹蔑,照规矩竹蔑打屁股,应该站再犯人左边,右手执板,左手按在女犯人的腰,手是不能碰女人下身的,此时那个差役右手执板,站到苏三左边,左手却紧紧压到苏三右边屁股上方,手不由自主摸捏这个女人丰腴的白嫩屁股,自己的大腿紧捱着苏三左边的一条大腿,女人柔软的下体,丰满而有弹性,白晃晃的屁股,羊脂般的玉腿,好不令人心动,苏三早经风月,院中鸨母调教得善解人意,那有不解公差的意思,自然曲意奉承,她的俏屁股微微翘起,软肉温香怎不令人爱怜。那公差怎舍得,后来自然格外用情。那手直到打屁股开始遂恋恋不舍的移到她的腰部,女人真是尤物,人说英雄难过美人关,何况这几个差役!不管怎样想入非非,上命难违,美女一样吃屁股,现在必须要打她屁股,实在没有方法,徒然奈何。
               堂上一声吆喝,奉大人钧谕,责打大胆犯妇玉堂春二十竹蔑,打屁股就开始了,虽然只是二尺半长,二寸宽,只一分多厚的薄竹片,浸了水的竹片打屁股更厉害,玉堂春娇养惯了,细皮嫩肉的,蔑片打在屁股上,虽然照应许多,屁股受罪是少不了的,竹蔑重重落下,结结实实打到玉堂春高高撅起的两瓣光腚上,屁股痛得猛一抽搐,随着下体扭动不知什么时候大腿竟自己分开,女人的奥密清清楚楚荡然无遗,此时玉堂春再也顾不得什么私处脸面,,还是屁股要紧,她啊呀惨叫一声,屁股上便是一道红印,其实正是差役老到之处,就是作弊,第一板必须真打重打,这样堂上老爷才看不出来,玉堂春觉得这一板比院中鸨母篾片打屁股不知痛了多少倍,鸨母一顿篾片也没有这一板厉害,她下身一阵抽搐,痛得眼泪直躺,官家打屁股果然厉害,差役有心关照,接下来轻了许多,还是一板下一道红。这正是女人讨巧之处,女人的屁股天生白白胖胖,白屁股一打就红,更显得可怜,往往留情些。玉堂春的屁股比别的女人格外白嫩,差役见这白屁股儿可怜见的,竹蔑不敢稍重,不舍得这一顿竹蔑便打坏了这俏屁股儿,因此不十分用力,毕竟公堂打屁股,这是官刑,二十竹蔑还是打得她啊哇啊哇哀叫连连,痛不可忍,打得玉堂春下体又红又肿,好在没有伤了她的皮肉,这就是漂亮女人的好处,换了别的女人,倘不留情这嫩屁股只二十竹蔑,或许会打得皮破血流,屁股开花。曰后纵然养好伤,也会留下板花。何谓板花,原来受过官刑,打过屁股后留下的永久伤痕,怕人见怪,故曰板花。看官须知,女人好端端的屁股布满道道伤痕,这下体怎生见人。就这样,不重的竹蔑,玉堂春的俏屁股,已经一道红一道紫,二十竹蔑打毕,放下刑凳,玉堂春一手摸着屁股,女人的本能顾不得下面肿痛,赶紧遮羞,另一只手拉起小裤才盖没半边屁股,掌刑差役忙用刚才打她屁股的竹蔑拨开她的手,不让拉上底衣,拖到县令面前,命她跪趴堂下,玉堂春那个违拗,老老实实顺从的弯腰低头趴开两腿翘起屁股,跪在公案面前尽半步之遥,差役把她挂在大腿之间的裤子向下直拉到脚背,又把衣裙翻起盖在她的背后,玉堂春自腰部以下直到小腿一丝不挂赤裸裸的,堂上清清楚可谓楚毫发可见,差役上前请大人详察验刑,随即退下。各位须知,女人的脸人人见得,漂亮的多看几眼便有何妨。人人见得,女人的屁股却非同小可,养在深闺轻易不肯露面,寻常谁可见得,美女的屁股更是难觅。越难看到,越想看个明白,瘟官明是验刑,其实是看堂下这个女人裸露的下体,看光屁股,看裸露的大腿,玉堂春果然臀园腿肥,白皙柔嫩,下体阵阵幽香妙不可言,瘟官起身双手按在案桌,探头向下,目光灼灼聚集玉堂春两腿之间,尽往深处觑看,只见两股尽头芳草萋萋,女人的宝贝若隐若现,不尽风流滚滚而来,瘟官一遍又一遍看了又看,玉腿肥臀更有私处万种风情,好不惬意,美人下身肥瘦恰到好处,同样女人,玉堂春下体如此动人,正是天生尤物。难怪女人可以倾城倾国,这瘟官恨不得里里外外看个透,又从她的左边屁股看到右边大腿,又从右边屁股看到左边大腿,目不转睛。瘟官那那有心思管竹蔑打屁股,一心只在面前这个女人下身,只觉得臀肥腿嫩两爿屁股透着片片红晕,恰如满臀春色,更觉楚楚动人 
             ,眼往深处放肆得看了又看,恨不得吃了下去,看了再三犹觉不够。 
             玉堂春趴腿翘屁股下体光光的跪在堂下,又痛又羞,屁股的痛方才好了一些,又被这瘟官猥亵的目光扫得火辣辣的,一个年轻女人众目睽睽,撅着光的屁股,趴开两腿,羞得无地自容,手伏在地上私处遮掩不得半分。虽然玉堂春在院中接客,男人面前脱裤子出屁股,下体被人百般把玩,下面粉臀雪股或爱抚或轻轻拍打,亲嘴吮乳摸胸捏奶,甚或舔屁股摸大腿,也习以为常。就是私处由人亵玩,她也百依百顺,不觉得十分难堪。在这大堂之上,那有这样看肆无其谈看光屁股女人下身的,好不容易瘟官意犹未尽的算是验过刑,老爷点头后,差役才替她拉上裤子,遮了这女人的宝贝。又把衣裙翻下替她盖住了臀部,拖下转身跪在堂前,玉堂春刚捱了竹蔑,又痛又羞得跪趴在地上。 
 
               县官喝道:“苏三!招不招,若再不招,官法难铙!” 
               苏三只是连连叫冤 
               " 不用重刑,谅你不招,"
               来呀,县令一声吩咐,大板侍侯,看来瘟官对美女屁股没有看够,又出花招,再打一次打屁股,这是假公济私,他有这个权,公堂用什么刑,他说了算。何况官刑中打屁股算是轻的,只是苦了玉堂春,上堂才一会儿,便三番两次脱裤子出屁股,正是折杀她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年轻女子,任人脱裤子,还要打屁股,痛得死去活来的。正是苦命的女人。 
 
               众差役那敢怠慢,应声上前,把玉堂春拖翻在地,重新拉开裤子露出下体,玉堂春顺从的趴在地下,验刑的时候,她的屁股经凉风一吹,红肿已消退了大半,只见半截白皙的大腿,两爿泛着红晕的肥臀,红白交映,熠熠生辉,正是满臀春色,大堂生辉。早有差役按住玉堂春的双手双腿,两边两个差役一左一右,手执五尺长,三寸宽的毛竹大板,按在她的两瓣屁股上,玉堂春无可奈何的趴在冰凉的砖上,娇喘嘶嘶,板子凉凉的,她的屁股在下面微微颤抖,差役只待县令一声吩咐,便要用刑,只听县令一声,重打三十,说完,扔下三根竹签 
             。' 
               两个掌板差役暗暗叫苦,照例公堂上一般是不打女犯人打屁股的,就是罚打屁股,都用小板子,再重不过四十小板子,还要留下底衣遮羞。就是大板子责罚淫妇泼婆,裸臀受刑打屁股的,女人也只打十二板。今番县令得了银子,又要多看美女光屁股,那管玉堂春屁股受罪。
               须知大板的厉害,罚打大板,屁股必须见红,打完屁股老爷要验板的,没有见血,就是差役作弊,用刑的差役都要罚打屁股的。 
               差役虽然有心看顾,挑了小号竹板,可是大板打屁股,怎么也免不了皮破血流,可怜一个娇滴滴的弱女子,如何经得起这五尺长,三寸宽毛竹板子的拷打, 
             玉堂春在院中的时候,屁股隔三差五的也没少捱笞打,只是鸨母打姐儿们多是用的篾片,只是屁股打得痛,却不敢伤了姐儿们细皮嫩肉。 
               玉堂春哪里见过这样的大板子!慌得玉堂春一个劲朝堂上喊道。“青天大老爷容禀!小女子实在冤枉难招呀!” 
               县令全然不睬,又一拍惊堂木,喝道:“你这无耻的娼妇,今天不打下你下截,不知本县厉害!与我着实的打”
               掌板差役无奈只得举起板子,一起一落 
             ,朝着玉堂春赤裸的屁股一五一十打去,原来公堂打屁股弊端甚多,此番差役容情,手下自有分寸,尽管堂上板子呼呼地落到她赤裸裸的两爿臀肉上,看似厉害,打得啪啪的响。其实差役打的却是出头板子,只见板子高高举起,狠狠打下,就在落到屁股上的瞬间,板子却一头先敲在公堂的地砖上,板子的后面才斜斜的落在屁股上,那力量早去了大半,只留下三分打到玉堂春的屁股,轻了许多。
               真正厉害的板子,却是轻轻举起,披,披,披狠狠打犯人屁股,这叫轻举重落,板板入肉,令犯人痛不堪言,打过屁股,落下一身刑伤。 
               就这样 ,打到二十,玉堂春已痛得死去活来,哀叫连连, 
             差役尽管怜惜这个女人,可也不敢担这干系,现在必须打破她的屁股,他们自有办法,两个差役一声吆喝,甚是默契,手起板落,啪一下板子打在左边屁股,只轻轻一拖,这是差役的手法,唤作拖板,一样皮破血流,却少受痛苦,伤皮不伤肉,调养得好,下体更不会留下刑伤板花。看似可怕,屁股却没有大伤,如果一板一板拷打屁股直到皮破,那不但使受刑的人痛彻骨髓,犯人下体必定受伤, 
 
               另一个差役在玉堂春屁股右边照样一板,轻轻一拖,玉堂春的下体又特别细嫩,板子一打一拖,屁股顿时皮开肉绽,鲜血淋漓,玉堂春方才已捱了二十竹蔑,况且女人的下体,多么娇弱,如何受得这肉刑,惨叫一声昏死了过去。差役停了刑杖,一把情况,大人往往会开恩免打,这狼心狗肺贪官,命冷水喷醒,继续用刑,一板也不饶过。差役无奈,只得放缓板子,虽不发力狠打,但板子打在烂屁股上,就是碰一下也痛彻心肺,一板下,一声惨叫,三十板打毕,玉堂春死去活来几番昏厥过去,瘫在堂下。打完玉堂春屁股,差役举板请大人验板,果然板子沾红。 
 
               县令见她并不招供,大怒喝道:“你这淫妇,可知道刑罚厉害?还不快招,免得皮肉受苦。” 
             玉堂春连连叩头,哭道:“小女子泼天冤枉!面是大娘子下的,端来叫我吃,我未吃,教官人吃了便死了。大人只将奴一人一味拷打,叫奴如何招得!”县令大怒道:“小贱人好刁的嘴!不用大刑谅你不招,来啊大刑侍侯”原来公堂规矩,没有特别吩咐,,男用夹棍,女上拶子,差役取来拶子,由大人看过,才拖起玉堂春,光着屁股跪地受刑,自古公堂无论什么刑罚,差役自有一套办法,这里差役拿来的是一付旧拶子却配了新麻绳,这里面自有奥妙,拶子旧了里面自然松了一些,新麻绳收的时候,自己会拉长一些,这样一拉,拶子夹手指的力要小得多,平曰差役收了好处才怎么做,今曰也是玉堂春的造化,虽然用过大刑,这玉手却没有落下残疾。不过拶子毕竟是大刑,无论什么泼妇蛮婆,受得了一顿屁股板子,却过不了三把拶子。
                
             这时,差役才收头把,玉堂春八根手指一阵剧痛,啊呀一声昏死过去,县令不再待二把收刑,便命差役拉起玉堂春在供状上按了个手印,方让差役唤醒,松了刑。当堂判了玉堂春谋杀亲夫的罪名。只待复审,京详倒转,便要正法。 
                
             县令恨她抗命不招,又罚打藤条四十,屁股已经受刑,不能再打,改打大腿,差役受命复将玉堂春拖翻在地,拉下裤子褪到膝下,露出两截肥嫩的玉腿,一个差役半跪在玉堂春左边,一条腿膝在玉堂春背腰处,举鞭便她在两条白嫩的大腿上比划一会,便左一下右一下抽打下来。一边抽打,另一个差役高声数数。女**腿尤其娇嫩,这嫩肉哪有臀部的肥厚,虽然差役并不狠打,一鞭鞭恰似火烧刀割,痛入心俯!差役有心照应,一五一十数得快,打得却慢,说是四十,只抽了二十来下,算是完了公事。玉堂春就这样伏地光碇捱满了四十藤条,两条玉腿布满了一条一条红紫的印痕,幸得差役手下留情没有打烂这美腿。刑毕,差役替她拉上底衣、提上裤子,草草遮住女人的私处,可怜玉堂春两腿打得须臾动弹不得,任由差役拖上堂。趴跪在大人案前。兀自痛得簌簌发抖,一头乌黑的秀发,已经蓬乱披散,垂在大堂的青砖地上,可怜玉堂春喘了一阵才缓过气来,忍不住痛呜呜哭泣不止。 
             这一堂打屁股,上拶子,抽大腿,打得玉堂春下面体无完肤体,县令一声吆喝,吩咐退堂,玉堂春遂依例钉了刑枷,暂且收监,由管监婆看管。虽然官法难熬,谁知私刑尤甚官刑,玉堂春自在牢里受苦.

© 版权声明
THE END
喜欢就支持一下吧
点赞0
评论 抢沙发
头像
欢迎评论!若上传图片,请点击左侧导航栏的图床工具,获取图片链接。
提交
头像

昵称

取消
昵称表情代码图片

    暂无评论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