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强爱恋 MM_成成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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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回

关键词: sp,

序言:丰剑路在他26岁的时候因为看上了青龙帮的头子–路成,用尽了一切的手段收了青龙帮,让路成成为了自己的手下,并取名丰成。3年过去了,路用了一年的时间收复了这个帅的令人惊艳的人,并把他置身于自己的身下坐了2年的情人兼手下。
  第 1 章
 
 
   散会后从祠堂出来,丰剑路便招呼了兄弟们一同吃饭,会后饭局,这是老规矩了,姚顺跟在人后面,满肚子憋得是火,凑近两步拉着张俊天唠叨:“葛哥,怎么办?这次就这么咽下这口气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嗯?”,张俊天习惯摸一把半秃的头顶,呲起一口黄牙,“你说是丰成干的,你能抓到他的证据吗?”
 
 
     “还要什么证据啊!”姚顺跺脚,“除了他谁还有这本事?!我当时身边有二十多个兄弟!高速路上正飙着,他都能冲进来,丰成以前不是干过这个吗?!”
 
 
     “那你就说是他干的啊?我说你挺大个人,长的也漂亮,是不是,不比丰成差,怎么脑袋就比人家缺根弦儿?!”张俊天深吸一口烟,把烟嘴夹在嘴唇里,发黄的手指头在姚顺头上使劲杵了两杵:
 
 
     “你说满A市,会飙车,会砍人的多了去了,凭这点儿,你就能说是丰成干的,你说是他干的,我信你啊!可是别人呢?!”他说着压低声音,“丰剑路摆明就是护着他,你还看不出来?”
 
 
     “操!”姚顺在心里暗骂,我他妈的又不傻,怎会看不出来,我认你当老大,还指望你替我出头,没料到事到临头,你比谁跑的都快,真不愧是老油条!
 
 
     但当张俊天面,这句话决不敢说出口,毕竟自己在暗盟里上位,还要多靠他背后支持,姚顺咽咽吐沫暂时忍下这口气,眼珠一转说道,“丰剑路这么宠丰成,说不定以后都会让他接班啊,再说按照现在的形式,就算不接班,丰城那小子的地位也快要比我们高了,在暗盟可是有功绩就上位啊,丰剑路这么疼这小子,有什么好事都按在他身上,真要是那样,我们兄弟可没法混了,咱都得罪他不浅,现在有路哥在,他不敢太明面上,以后他真要是掌了权,那还不得报复?”
 
 
     这句话正说在张俊天的痛处,他咂咂嘴巴没吭声,他惦记大龙头的位置已经很久了,原以为丰剑路之后,论辈分论实力,这把龙头棍定是要传到自己手里,想不到半路杀出程咬金,姚顺说的没错,近两年来,丰剑路把丰成宠的红得发紫,暗盟里上下都说,丰剑路是准备把他扶植承接班人,丰成原先是青龙帮的龙头,不知丰剑路用了什么方法把他变成了丰成,还让人查不到什么破绽,想想真是令人气愤,现在这话张俊天在耳朵里,他不免感到岌岌可危。
 
 
     “丰成不过是个小崽子,我早晚整死他!”张俊天咬牙道。
 
 
     心里赌着气,饭自然吃不甚好,面对山珍海味也没有胃口,姚顺只是拿个酒瓶不停的灌酒,张俊天在一旁看着,不由得暗骂他没甚出息,吃点小亏儿便这个样子,张俊天奉行的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信条,尽管他比姚顺更憎丰成十倍百倍,面上还是装出一副笑脸
 
 
     拎瓶啤酒摇摇晃晃走到丰成身边,“噗嗤”一声坐下来,胳膊搭在丰成的肩膀,“成,刚才不好意思了!老姚他是搞错了,你别介意哈!”
 
 
     “葛哥说什么呢!”丰成弯弯腰,将椅子顺势向后退开,自己晃开张俊天搭在肩膀上的手臂,不着痕迹推开他站起来,他打心眼里讨厌张俊天,尤其在他每次故作亲密的对着自己吹满口浊气的时候,真有心将他一把推开,但毕竟还是不敢,暗盟里规矩森严,讲究谈资论辈,现在的他又不在是青龙帮的龙头,只是暗盟里一个普通的小弟,他虽然得宠,但也从不会恃宠而骄,要是被路哥知道,遭罪的还是自己。只是陪了笑意客套的回张俊天,
 
 
     “葛哥太客气了!姚哥是会中堂主,论辈是我前辈,我怎敢跟姚哥计较?”

“嘿嘿,是你太客气了!”张俊天话里有话,丰成只当没听出来,站在一侧恭敬的斟酒添茶,张俊天也不客气,大模大样受用起来,丰剑路都没要丰成伺候,反倒是他在这里充起辈份来,丰成不便多说,只有在腹中讨厌。
 
     饭局散后,众人纷纷散去,丰剑路一言不发直接上了车,丰成心里不由得犯怵,跟了他3年知道这是路哥生气的预兆,心里有点嘀咕的老实的坐在车里,虽然自己心里也有不甘心,但是现在毕竟在他手底下做事,再说自己的弟弟还有兄弟们也都在他的手里,自己也只有慢慢适应这样的生活,出了犯错的时候,说实话路对他还真是不错,百般呵护。只是出了生气的时候,那气势比自己原先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现在丰成心里也是犯嘀咕,要是平时路哥早就把自己抱到了腿上(虽然自己2年前给了路哥,可是知道的人毕竟是少数)。
 
     方才在祠堂,姚顺一口咬定自己砍伤了他,口口声声要丰剑路严惩自己还给他公道,也不知丰剑路信是不信,只是不咸不淡的要他拿出证据,丰成暗自窃喜,这件事自己做的干净利落,自然不会留下把柄,姚顺什么都说不出来,不得已只好咽下这口窝囊气。
 
     当时自己还想,难道真的把路哥骗过去,逃过了这顿责罚?现在看自然是空欢喜一场,丰剑路显然心知肚明,只是当了人面不去拆穿,回头散了会,再叫自己回家里领打,说道挨打,丰成还真是有点怕,宠的时候是真宠,可是生气的时候是真打。
     
     丰剑路居所距离饭店也不甚近,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将尽12点钟,从屋外看客厅里的灯还亮着,丰剑路打开门,看见佣人容嫂还守在客厅里,一点一点着脑袋似在打瞌睡,似乎是被门声响动惊醒,睁开眼睛看见丰剑路回来,连忙站起来。
 
     “少爷回来了!”,她一边迎过来,一偏头看见丰成跟在后面,不由笑道,“成也回来了。快好好坐着歇息,我去冲茶给你们解酒!”
 
     丰成口里应着,一边服侍了丰剑路脱下外套挂好,忽然想起说不定一会儿便会挨打,生怕给容嫂看见了,连忙赶过去拦在她面前,
 
     “容嫂就不要忙乎了!不早了您歇着吧,路哥这里有我呢!”见她还是不肯答应,丰成贴在她耳边压低了声,“容嫂不快回去歇着,回头路哥要怪我不懂事的!我就又要挨打了,容嫂你就救救我吧”丰成对于这个想妈妈一样的人很是尊重,从他来到这里开始就和容嫂很是投缘,平时要是自己挨了打也是容嫂第一个想起自己,当然他和路哥的事情也是知道的。
 
     容嫂到底经不住劝,被他半哄半推回了房间歇息,丰成自己去厨房,翻出茶叶熟练的烧水冲茶,不一会端着茶盘回到客厅。
 
     丰剑路正坐在沙发上,头仰在沙发背闭目养神,方才满脸笑意的脸上换回了平素的肃栗冷峻,微抿的嘴角似乎透了些倦意,丰成当下小心的放低声音,虽然自己还是不怎么习惯给他当手下,但是慢慢的也在不知不觉中做了一些事情,例如这样的泡茶。在外人面前丰成是冷面杀手,一副谁也不放在眼里的感觉,平时也是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不怎么搭理丰剑路,但是今天知道要挨打了,所以慢慢的讨乖,这样总比挨打好,这是他这几年在丰剑路这里学到的,平时没事的时候丰剑路总是宠着他,他有脾气可以容忍,但是要是在丰剑路生气的时候耍脾气,那是自己找死,识时务者为俊杰啊。慢慢的将手中茶盘轻轻端放在沙发前的茶几,倒满一杯茶水,端起来轻晃了一阵,感觉茶水不大烫手,才凑他跟前轻唤:
 
     “路哥!”
 
     丰剑路睁开眼睛,丰成忙把手里茶杯递上去,口中说,“喝多了不舒服吧?茶水解酒的!路哥喝点吧!”,看着他接过杯子抵在嘴边轻呷,自己小心的坐在一旁,平素只有两个人的时候,他可是很放肆的,但今天自觉自己身上犯着事儿,挨打在前,便不敢像平常时随意放肆。
 
     丰剑路呷了一阵茶,脸色冰冷渐渐缓和了,放下茶杯在手里摆弄,一边略带了些玩味似的眼神望着丰成,先淡淡笑笑,才问他,“你没事了?愣那儿干嘛呢?”
 
     丰成自然知道他所指为何,但见他不像是十分恼怒,心里倒比刚才有了三分底,陪了笑佯装不解反问,“路哥说什么?”
 
     “别给我装傻,拿藤条去!”,丰剑路挥挥手,不跟他绕弯子,“犯了什么事儿你不知道?想挨轻点就磨蹭!”
 
     “路哥,我知道错了!”丰成软了声撒娇讨饶,“以后再不敢了,这回就饶过了,别打了吧!”从一进家门他就开始小心的向丰剑路讨巧,实际也是觉得他并没有着实恼自己冒犯姚顺,否则祠堂里早已经家法上身,哪里还会替他遮掩回护,拖延到现在?这才企图靠软化赖过。
 
     丰剑路听着他讨巧的话,原本也不是十分恼火,此刻更消减了三分,反而生出几分对他的喜欢,但面上还是板了脸一脚踢过去,虽然不是很重,也踢得丰成倒退了两步,喝道,“还废话,今天是不想站起来了?!”
 
     丰成暗自吐舌,知道今天这顿打赖来不过去,不敢再磨蹭反倒惹了丰剑路恼火,只得起身不情愿去取藤条,青黑色的藤条已经有一阵没用,沾落不少灰尘,他拣了块抹布随手抹干净了,转回来捧了双手奉上。
 
     “嗯,放那吧!”丰剑路没接,手里仍然拿着茶杯,努努下巴指着面前的茶几,丰成依言放上,自己走到沙发后面,双手撑着沙发背伏下身,臀部随之微微翘起,看着丰剑路拎这藤条走过来,也不知道是不是真那么害怕,手紧紧抓着沙发。被打了那么多次还是害怕啊。
 
     丰剑路没理会,掂掂藤条唰的扬起来,丰成更是下意识的抓紧沙发,藤条在空中划了半圈,迅速的着落在皮肉之上,丰成先是一凛,跟着却发觉这下抽打并不慎重,显然丰剑路是没使大力气的。其实丰剑路也没甚着恼,手舞了藤条不疾不徐的连续抽打,每下之间略有停顿,虽然用力不猛,但他手劲非凡,藤条又坚韧有力,打多了还是很痛的,丰成结实的臀肉上慢慢隆起一条一条棱子,连在一片深红发僵,脸上也跟着浮起一层虚汗,藤条再不住打下,渐渐有些哆嗦。
 
     丰剑路一边打,一边训:“给脸就得瑟,是不是?挺有种啊!单枪匹马敢去找姚顺,姚顺也就是没防备,否则他多少人?不砍的你渣也不剩?”,随了训话,藤条带了风声“唰唰”往下抽,方才他虽然打,其实倒也没大生气,此刻越训气儿却跟着越往上起,下手便明显重了很多。
 
     丰成挨着这几下,痛的一激灵,心中却也跟着一荡,帮会里势力纷乱,近几年来,张俊天和姚顺仗着搭上金缅甸的毒源sk,越来越猖狂,丰剑路为了顾及大局,面上还始终维持着客客气气,这次却为了回护自己几乎弄翻脸。其实他也就是看不惯那俩人平时的狐假虎威,想政治他们一下,再者是为了自己原先的兄弟出口气。可是这样做已经是犯了暗盟的规矩了。于是打着为了丰剑路好的想法动了手,虽然算是事出有因,但到底自己以下犯上不合规矩,动手前也早做好了准备承受家法,没想到丰剑路怪罪的不是这个,却是为了担心自己涉险。
 
     那边藤条已经愈打愈重,抽打着已经肿胀的臀上如同撕裂一般,火辣辣的痛感钻在肉里,直往心里窜,丰成没再出声,咬了牙默默的忍受。
 
     房间里显清寂,只剩下藤条破空时吓人的嗖嗖声响,丰成随着抽打,一下下的轻颤,过了有一阵,丰剑路见他许久不吭声,也自觉下手有些重了,低头去看,见他双手紧抠着沙发,颈上俨然见汗,虽然隔着牛仔裤看不到伤势,但显然是不会轻。
 
     丰剑路心里骤然一紧,再一下就没有打下去,丰成紧张的等了半天不见他动手,诧异的扭头回看时,不料被他拉了起来,“以后少干这没轻没重的事罢!你靠运气混饭吃呢?”
 
     如此自然是不打了,丰成倒真心觉得歉意起来,回想这件事的确是做的冒险了,难怪丰剑路担心惦念,回过头要苛责自己,虚虚的语气回答,“对不起。”
 
     “还敢有下次!我就打烂你的屁股”,丰剑路扬起一巴掌拍在他后脖颈,丰成吃痛直缩脖子,讪讪的笑笑没吱声,丰剑路打他倒算不上轻,但骄纵也是真骄纵,就象今天姚顺的事情,明明是自己不对,虽然回家要打,当了人前他还是回护,这样想着不免有些暖意,虽然痛楚也并不甚难过。
 
     丰剑路打过这一顿,消了气儿,看着丰成脸上虚虚的浮着一层汗,想想又忍不住心疼,软了声音问,“疼不疼啊?”
 
     “不疼!”,丰成摇摇头,丰剑路自然知道他是在嘴硬强撑,“不疼?还出一脸汗!趴那我看看!”说着一手拉了丰成趴伏到沙发上,一边取了伤药坐到跟前,丰成见他是要给自己上药,连忙转过身欲拒绝道,
 
     “路哥!那个,我自己抹药就好了!”虽然自己做丰剑路的情人已经有2年了,可是还是
     没有习惯这种情人的感觉。

“别得瑟!你自己怎么抹?够得着吗?再说你哪里我没有看过?!”丰剑路轻声呵斥,一把打落他伸过来抢药的手,按着他后腰一边就要拨解牛仔裤的腰带,丰成不肯就范,用力的挣扎一边嘴中讨好,“路哥,真的不用了,以往我不也是自己抹的?!天不早了,你教训我这一顿肯定也累了,早点歇着罢!”
 
     一边说,一边使出招数支摆丰剑路摁他的胳膊,这会儿他是知道丰剑路已经消了气儿,肆无忌惮放纵起来,被他瞅找个空隙,后肘虚晃一顶,趁丰剑路来不及摁自己,一跃从沙发上跳起欲逃,怎奈臀上伤痛难当,行动不那么灵便又被按了回来。
 
    就这样丰成躺卧在沙发上,丰剑路一手支撑在沙发上,一手按着丰成,四目相对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下一刻丰剑路温润炽热的唇紧紧压迫丰成,辗转厮磨寻找出口,丰成完全被这家伙的气势所惊扰,有些愣怔住了,等缓过神来 ,路哥的右手掌猛地托住他的后脑,左手拦腰拥住他,人更贴近,慢慢控住丰成的身体,嘴里是纯男性的味道,淡淡的烟味,唇舌柔韧而极具占有欲,领教过,丰成知道他是个中老手,也见识过他的这种能力,可是不适感还是随即而来。他的心里还是没有忘记自己是怎么由一个帮派的头子变成了这个人的手下及情人。
     以进为退,丰成开始配合他的动作,将手绕上他的脖子,他豁出去,也拼了,谁怕谁,已经2年了,习惯也差不过了,说实在的丰剑路对他有的时候是很体贴,出了犯错打他的时候,单论男人而言,丰剑路算是个绝品,可是自己要是完全接收还是真困难啊。
     
    2年来从没有这样无所顾忌过,自动张开嘴想他闯进来咬他个措手不及,但对手很狡猾,巧妙地避开他的追逐,舌尖你来我往间谁都不相让不妥协,他开始觉悟,这简直是接吻高手间的对决,衰。
     他加重在成腰上的力量,成也加深掐入他后颈的手指力道,在唇舌来往中胸口渐渐发热发烫,时间仿佛静止一般,激起的莫名的不安与躁动通过双方唇角的银液牵扯泄露出来,耳边的呼吸声越来越粗重,这种吻简直是场灾难,耗尽了双方体力,有三十秒了吧?或许更长时间了,怎么还没有叫停!我们都像与对方有仇似的,不断地索取,不断地用力。
    稍一恍惚,人已让对方重重推开, 再抬头时,那双眼睛已深不可测,闪耀着幽幽的危险的暗示,犹如巡夜的野兽,在那一刹那、他的眼中,成又看到了——欲望。
    丰剑路抬手抱起了他,直接大步走向了2楼的卧房,那是他们两个的房间,从他来到这里开始就住在那里。
     
 到了房间,丰剑路放下丰成,把他压倒墙上,“这里——我还没有忘记……”他边说边低喘著,丰成急促的气息与他滚烫的呼吸激烈地交缠在一起,丰剑路眼中正极力遏制著一股难言的冲动。他深沈专注凝视丰成,然後,低头发动另一轮进攻……他今天有些激动,他很少激动,所以丰成也多少被他感染。
     当时丰成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好象被针扎了一下,又好像被低压线电到,当然,这决非什麽爱情友情,他还不至於头脑发热到那种地步,他只是开始对丰剑路……有些生理上的反应,2年的训练结果。他不得不承认,在性爱方面他很有技巧,这只是对著丰剑路才会产生的感官感受,他知道这一场暴风雨他要承担很大的风险。因为很有可能他已经有点爱上丰剑路了,这是多么的危险啊。
     正犹豫著,一阵强烈的热气裘卷而来,舌头被深深缠住,灭顶的疯狂……
 丰剑路舌尖残余著淡淡的酒精味和丰成口中的烟草味混在一起,他们不断变换著角度辗转吸吮,他们第一次发现接吻原来可以这样无所顾忌、热烈激狂,因为今天丰成开始配合了。他们两个饥渴得像八百年没做过爱。
     现在的局面双方都不再受控,丰剑路的手像著了火般在丰成的背部燃出一道道游走的痕迹,而丰成则肆意得抚摸他的腰和臀,他益形僵直的身体有了最直接的震颤。丰成清楚地感受著他伟岸健硕的身躯因自己无规律的吻咬而禁不住微微战抖。
     不需要言语不需要憎恨不需要爱,只剩本能只剩感觉。他们倒在沙发上,赤裸的身体紧紧覆盖著对方,似乎一有了缝隙,那空气中流动著的不安就会影响情绪。他眼里闪烁著强烈的占有欲和疯狂的侵略,丰成将手指狠狠掐入他极富弹性的强健的手臂,他近乎粗鲁地探向我的下身。
     丰成感觉到丰剑路的利器与他的相磨擦,火星飞溅,深深刺探著彼此最隐蔽的那部分感知,丰成的每一个回应都能击溃他的理智。在这个过程中,双方同时得到了一个准确的讯息:他是性爱高手。很不幸,他们成了对方的猎物,强悍的无以伦比的猎物。
     丰成禁不住轻嚷:“要磨出火来了……”
     “嗯——”
     趁丰成失神的刹那,丰剑路一个翻身,用力将他压在底下,忽略了丰成因为伤口被压倒而疼痛的呼声。丰剑路突然觉得很刺激,腰间窜上一股难耐的动荡,阴茎暴涨欲裂,他低喘著贴住丰成的胸膛,右手循著他的身侧徘徊而下,等触到他坚挺的性器,有节奏地搓揉挑逗,成终於挺不住了,胸口剧烈地起浮,开始专注享受路的特殊服务。
     突然,他浑身一颤,立即企图撑起上半身,并冲路低吼:“嘿,你干嘛?!呃……”
     “你知道的,我们都知道——放松……”路的手指径直往他身体里探,这片温热的带给人极乐的领地谁都没有占领过,谁都没有。
     “啊……”他眼里火光闪现,半羞半愤,“你疯啦!喂,住手……你——”
     手指再次缠上他的欲望,丰剑路犹豫了一下,还是缓缓低头用舌头包裹了他最敏感的部位,用尽手段使他觉得愉快,上下左右地安抚著他,偶尔用力一吸,他整个人阵阵痉挛,差点儿就出来了。
     但丰成的後面还是完全不能习惯丰剑路的手指,2年了还是一样,想进一步扩张却总是很难,丰剑路已经快爆炸了,下身得不到纾解,就这样强烈地叫嚣著,可是他还是那麽紧。
   
     路不顾成的反抗,在他褐色的皮肤上沿路留下红色印迹,这完全不同的触感,给他一种陌生的激越,他迷恋这个男人,现在更是欣赏眼前这具充满力量能与自己抗衡的身体。成猛一翻个身要下沙发,路正好顺势抵住他的背,他的下体淫猥地在他光洁性感的臀部磨擦著。再也无法忍耐,一个挺身……
     “嗯……啊——”
     进入的那一刻路听到成极度忍耐地闷哼,那低沈压抑、几乎断续不成声的嘶叫,竟撩起了我心底最深处的激动,路抚著那精悍的背脊、汗湿的额角,成那瞬间苍白了的脸,使他更加遏制不住冲动。指尖扳开他冰凉的唇探进去逗弄他的舌,想吻住那颤抖著的失色的嘴唇。
     来不及多想,路俯下了头,而成,死命将脸埋入自己的一只手臂,不知是在忍痛还是忍辱。路转而舔吮他的颈背,碰触他的耳廓。做爱不应该有一方觉得痛苦,那种就不算是做爱。
     在路近乎温柔的亲吻与爱抚下,成才慢慢缓过气来,其实路也是苦不堪言,揽紧成的身体,希望他能放松点儿,他紧紧夹住路,路怕一动就会泄,弹性极佳的肌体诱发出路体内全部的热情。
     成终於抬起头来,尽量均匀地吐气,表情渐渐舒展。一时被他沈迷於欲望的神情所震撼,路缓缓退出来,然後在後方重新来了一个猛力的冲刺,成惊喘著,回过头来看他,那眼神很复杂。
     贯穿内部的硬挺灼伤了他炙热的壁膜,来回的抽插给路最强烈的刺激。全身的感觉集中在一个部位,那不停被侵入的甬道渐渐将路越箍越牢,出了点血,却更加深了浪潮般的快感,狂狷的情欲开始随波逐流……
     “啊——”
     “成……”在高潮时,路还是这样不变化的喊着他的名字。
     做完了,丰剑路抱起丰成走向浴室,慢慢的给他洗了个澡,然后上了点药,就这样让他趴在自己身上睡过去。
   虽然抹了伤药,但疼痛并没有因此有太大的减轻,丰成趴着床上昏昏沉沉挨了许久才慢慢睡着,一夜无梦。

第 2 章
 
  第二天中午,好友优天打来电话,一张口便问,“怎么样?挨打了没有?现在在哪家医院啊?”边问边嘿嘿的坏笑着。
 
     丰成回敬他,“给我滚远点!你就那么盼着我挨打进医院啊?”还是被你家少爷子伺候了,想我去陪你?”
 
     “别哪壶不开提哪壶行不行?!我说,你真没事?你要是没事啊,中午过来我这儿吃饭!我新请的厨师,今天弄一地道法国菜!”说起吃优天兴致勃勃,“来一起吃吧!”
 
     丰成摇摇头,“你自己吃吧,我不过去了!跟丰剑路在一起,一会要陪人吃饭呢!下午还有事呢”
 
     “好吧”优天拍拍脑门,一翻唏嘘。
 
    晚上还是去了优天的西餐厅,优天正腰围围裙,头戴厨师帽在烟熏火燎的厨房里忙的一身臭汗,丰成悠哉的抱了个瓜子盘在外面边看电视边等,不一会,优天一手托个餐盘,一手拎了瓶红酒出来,
 
     “行了行了,好了好了!”芝士焗蜗牛摆在正中间,衬得一桌花花绿绿的美食煞是好看,刀叉剑戟放了一桌,地道的法式西餐,“优天洋洋得意的问,“怎么样,还不错吧?我学了一整天啊!”
 
     “今天什么喜事啊?这么高兴?”丰成一边用叉子费力的叉起小小的蜗牛,在嘴里允着滋味,一边奇怪问道。
 
     “嘿嘿,那还不是为了庆祝你大难不死!”优天坏笑,“你挺牛啊!把姚顺砍一顿,这就没事了?我还以为至少要挨顿家法走个过场呢!看来丰剑路很疼你啊,!”
 
     丰成不语只是笑,引得优天都忍不住嫉妒起来,“你小子算是走了狗屎运,碰到路哥这样的情人,这可比你自己当老大的时候好多了啊,真是羡慕啊,谁来包我啊,昨晚还被我少爷子打了一顿,到现在还没消肿呢!”
 
     “这回又为什么?”丰成笑了问,其实优天不说,也能猜到个大概,少爷子一心想让他这个独生儿子能子继父业,继承自家经营的大型酒店,偏偏优天不肯,非要劳财费力的去搞个不赚钱的西餐厅,为此他被评价为全家的败家子儿,没少挨打挨骂。
 
     果然优天摇摇头叹气,“还不是为了让我回酒店,罢了,别说这呕心的事了!”
 
     丰成想着怎么能安慰他,在衣兜里摸索一阵,翻出一把五颜六色的卡片,推到他面前,“别烦了!出去散散心吧!”。
 
     “什么东西?”优天拿起来看,全是一些各地旅游的免费贵宾卡,其中两张金灿灿的是欧洲半月游全免,他捻在手里大赞,“这个不错!哪来的呀?”

“他给的!”,丰成手里总缺不了这些零碎的东西,多是全免旅游卡,高档商场的万元代金券之类,自然多数是别人孝敬丰剑路,丰剑路不要的便都打发在丰成的手里。
 
     优天纳闷道,“你怎么不出去玩玩?成天待在A市,不嫌闷啊?”
 
     “哪有时间?当我是你啊!”丰成摇着手里半杯红酒笑着调侃,“这一阵子忙的要死,要不你以为路哥为什么不打我?是怕打趴下爬不起来,事儿就没人干了!”
 
     “嘿!你还真是找打,这话回头我得跟你老大传传!”优天拍手笑道,两人胡乱侃了一会儿,丰成告诉他,自己下周要出海带船,一星期不能在家,弟弟小一就麻烦优天带了。
 
     优天听了,一边点头答应,忽然仿佛想起来什么似的,冲着丰成暧昧的笑笑,一脸神秘莫测的模样,丰成禁不住问他为什么笑,优天不肯答他,敛起笑容故作了正经,“没事,没事,嘿嘿,那个小一在我这里你就放心,保证养的白白胖胖的!看到你现在这么白白胖胖的,看来你们路哥把你养的也不错啊!!”
 
     优天是知道他和丰剑路的事情的,看他这样调侃,也不搭理他。自己有太多的事情要忙,可没有时间陪了优天胡闹。
 
     带船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黑社会三大“支柱”经济来源,除了黄色生意丰剑路做的少,剩下“毒”,“赌”各占两边,尤其是最近这两年,跟他常年合作的毒品伙伴,金三角缅甸区大毒枭YOU家庭发生变故,亲弟弟sk叛变带走了近半数的家族财力势力,YOU的受损也直接影响了丰剑路,毒品生意流通不畅,他更把大部分精力投放在赌场里。
 
     赌船是一种特殊的赌场,中国禁赌,A市公开赌场不被允许的,因此即使有经营,也是挂着酒店宾馆的招牌,安全上难免缺少十足的保障,很多达官富贵为了能赌的过瘾,又兼顾周全,就会选择赌船,赌船可以带着赌客航行到公海,公海不被任何一个国家所管辖,因此不受法律的约束,只要小心些不叫警察混上去拍到证据,即使当场抓到警方也没可奈何。
 
     丰剑路嫡系的船队,自己负责统筹,具体管理都是交给手下去做,丰成也是其中之一,大家轮流带船,每两个月出海一次。赌船承载着各种

第2回

来历非常的赌客和大量现金,在荒芜不见岛屿的大海上,其实十分危险,但是丰成常年带的惯了,也没有太紧张小心。
 
     只是这一次,中午吃过饭出来的时候,丰剑路问起来时,特意嘱咐说,他有几个要紧的政界朋友,也在船上玩,叮嘱丰成要格外小心些小心些。
 
     丰成听了心里也加了紧,政府中人往往就怕个赌博劣迹被揪发出来,传出去影响恶劣,平时这也是要注意的,今天丰剑路亲自嘱咐了,自然非比寻常,为此他早早就做了准备,力求周全无误了,才开船起航出发。
 
     总是越怕有事,就越要来事,这一次航程仿佛一开始就格外的不顺利,当天下午,船还没出公海的时候,就有几个赌客不知是按奈不住赌性,还是存了其他什么心思,死活吵着要提前开局,跟大厅经理一顿争吵,刚处理了这一件,紧接着第二天赌局刚开没有多久,又有人被揪出出千。
 
     但这些还是小麻烦,最要命的在后面,一个看场的手下Denny闲得无聊翻看录像,无意中发现两个人行为十分诡异,似乎总是刻意围绕着几个贵宾客人观察什么似的,Denny不由得留了神,仔细看下,居然发现两个人是在拍录,他不敢耽搁,连忙找到丰成说明了情况。
 
     丰成闻言,随即想起丰剑路之前的叮嘱,心里忽的一惊,跟随Denny过去一看,果不其然,那两人还在睹厅里转圈圈。怕引起纷乱,他没叫任何人进来,只让Denny跟着自己暗中引了他俩出到外面甲板上来,好在两人没想到已被发觉,没有在意果然跟了出来,自然,一踏上甲板,立刻被两个彪形大汉一人一拳打倒在地。
 
     一擒住二人,丰成立刻转头让Denny打开了他俩居住的房间拽出行李搜查,伪造的通行证和贵宾卡都赫然在目,但找不到任何拍摄了视频的资料。
 
     这时几个彪形大汉已经围着两人拳打脚踢,手下飞起一脚狠狠踹在一个人小肚子上,那人哀号着蜷缩着地上。
 
     “别装死!”手下骂骂咧咧,扯着头发把他从地上拉起来,那人还蜷缩着抽搐,手下挥舞着泵大的拳头一拳一拳搥在他腹间,没几拳他就开始哇哇吐血。
 
     “行了别打了!”丰成喝止他,蹲下来端详眼前这个满身鲜血的倒霉家伙,“说吧,你拍的东西在哪里?”
 
     “我不可能告诉你的,我说出去就是死!”那人一开口,血和着牙齿流淌出来,丰成闻言,心中忽的一动,却没有露出声色,缓缓站起身来,转手接过一把砍刀,“你不说我也是死,我只好把你的手指头一根根砍下来。”
 
     说着一脚已踩在那人手背上,那人见状连忙慌张的试图抽回手,哪里还来得及,手起刀落不过是寒光一闪的功夫,他一截断掉的小指已经在地上蹦跳。
 
     “啊!”被砍的人扯直嗓子发出一声惨烈的痛苦嘶鸣,挣扎几下痛的昏死过去,丰成立刻叫人将他浇醒,冷水从头浇下瞬间使人清醒,那人睁开眼睛,看见手背还被丰成死死踩在脚下,砍刀还立在手指尖上,脸色也青了。
 
     “别砍了!大哥!你砍我也没用……”话未说完,丰成持着刀的手腕一抖,又一根手指头切落下来,伤上加伤,剧烈的疼痛之下这人半晌都没有叫出声,过了许久才一边挣扎着一边连连惨叫。
 
     丰成连砍了两刀却也有些下不去手,转手将刀把交了Denny,Denny却不管那些,拿了刀砍的起劲,折磨了一阵,这被砍的没有招供,倒是旁边看着那位受不了心理刺激,忽然双腿一软跪爬在地上,

“大哥!大哥!”那人叫,“你不要砍了,你要的我给你,给你!”
 
     视频都存放在一个小小的粉色U盘里面,丰成插在电脑上,一边看,一边也不由得后怕,小心防范下还是出了纰漏,倘若这录像外流去,就是自己赔上性命也担当不起的罪过,即便是现在找到了录像,丰成也还是忐忑难安,谁知道这些资料是不是全部?可事情到此,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权且当它没事。
 
     船回航快要靠岸的时候,丰成领了一班手下开始着手收尾的事宜,Denny赶上上似是有话想说,迟疑了一阵又没有开口。
 
     丰成看看他笑问,“有什么事就说啊!”
 
     “成哥,是这样”,Denny犹豫的开口,“他们想让我来问问,赌船的事,成哥准备怎么解决?”
 
     “什么怎么解决?”丰成一时没有反应过来,Denny想想吞吐道,“成哥你知道,咱们暗盟的规矩,赌船出事,看船的责任很大啊!左右这件事已经解决了,他们就商量让我跟你说,还不如当这事没有发生?”
 
     丰成倒真没想到他说的是这个事儿,当即也愣了一下,办事不利自然免不了惩罚,自己带头的固然罚的最狠,但一班手下也个个免不了受责,自己带着他们做事,出了事儿责无旁贷是要替他们抗担,可是若要撒谎骗丰剑路当没事发生,他既不敢,也是不能。
 
     “这件事怪不得你们,全是我没有看好,让他们混进来,责任在我,更加该我一力承担,放心,我会跟路哥好好说,大家都会没事的!”说到这顿一顿,丰成忽然想起来,“说起来要不是你及时发现了,还不定得出什么事,我还没谢过你!”
 
     Denny不禁失色,“成哥,这你说哪去了?!你是不是怪我们了,我不该跟你说这个。”
 
     “哪有的事?!”丰成笑了拍搭着Denny的肩膀,“怎么胡思乱想的,我是那小心眼的人?我既然带着你们兄弟做事,当然有责任要照顾你们!不用担心,不会有事的!”

第 4 章
 
    下了船回家,丰成一路开着车,脑子里转的还是赌船上这一件事,不能确定是否已经拿回所有证据,心里始终是忐忑不安,若这两个偷拍的只是无聊之人,或者与赌客有仇有怨,前来报复的还好,可是偏偏又不是那么一回事。
 
     逼供的时候,丰成曾经一直追问他录像放在哪里,在这过程中,他忽然插过一句,问他俩来到赌船上是受谁指使,那人错不及防,脱口说出过一个“姚”字,虽然立刻闭了口,但丰成就在跟前,听得清清楚楚。
 
     赌船把关重重,要凭空混上来确是没有那么容易,要说是姚顺背后指使,一切便说的过去,姚顺早看自己不顺眼,上次为966高速路上砍伤他,更加结下大仇,他要找麻烦,惹出祸害是自己受罚都是情理之中,可是他使这样的阴谋手段,坑害的不仅是他丰成,更害的是丰剑路。
 
     念及到此,心情自不免烦躁,丰成一路开车也没什么好气儿,闯了不少红灯,原打算着回家稍事整理,便等丰剑路回家来交代赌船事宜,不料一回到家,还没来得及坐下,电话忽然“哇哇”的响起。
 
     丰成接起来,里面的声音倒十分客气,“请问是路先生么?你家的小一同学在学校打伤了教学主任,请你马上来学校处理一下。”
 
     丰成一听火就在往上冲,电话里大体问个情况,撂下电话匆忙赶去学校。
 
     弟弟小一就读的是A市最大的一所重点贵族学校,虽然青龙帮已经被暗盟收了,但是丰成跟着丰剑路收入颇丰,赚的钱都全力供养弟弟,无论吃穿用度,小一向来享受的最好,可能也就是哥哥娇惯的他太厉害,小一虽然聪明懂事,但也调皮捣蛋的太过厉害,在外打架都不是稀罕的事情,还总是记住自己是青龙帮的小少爷,这回更离谱,连主任都打了。
 
     “小一打伤我们韩主任,这还是上周的事儿,学校还是希望家长能来处理一下,路先生,你确实是他的家长么?”,花白头发的老校长透过眼镜若有所思的看着丰成,似乎话里有话。
 
     丰成也没大在意,“我父母不在,弟弟一直是我照顾的。”
 
     “你这个弟弟,真是厉害!”老校长摇头,“逃课逃了好几天,主任教育一下,打他一巴掌
 
     ,他还手也就罢了,还把人家打的重伤!”他一边摇着头,一边把事情来龙去脉复述了一遍,最后语重心长的劝道,“现在主任住院呢,看病什么的,你们私下好好协商吧!”
 
     丰成连连道歉,出来学校顾不得教训小一,先提款携物到医院探望,一翻商讨之下,所谓主任的家属起先强硬的很,自称家里是黑社会,咬定了要丰成赔偿到底,后来不知道为何,可能了解了对方也同样有深厚背景,这才不了了之。
 
     毫不容易把事情了结,出了医院大门,丰成理也不理小一,径自前去提车,小一跟在他身后也不敢多言语,一道上躲在车子后座一句话也不敢说,回到路家丰成拧开门,没待小一反应,飞起一脚将他揣进屋里,
 
     小一收不住势扑倒在地上上,连忙又马上爬起来,连退了好几步贴到墙根上,看着哥哥愤怒的脸说话声也抖了“哥你听我说。”
 
     “说什么?”丰成撇他一眼,脱掉外套摔在沙发上,自己跟着坐下来,转了头问他,“这次又有什么理由?说吧!你说我听着!”
 
     小一听说让他说,嘴里开始支吾,真实的原因不敢说,为了喜欢的女孩逃课,争风吃醋打追求她的班长的爸爸韩主任,这种话哪里敢当作理由跟哥哥争辩,小一只能绞尽脑汁的编排理由,却没料得正在编排中,一抬头看见哥哥缓了两口气,站起身向自己走了过来。
 
     小一下意识后退,后背顶着墙无处闪躲,眼看着哥哥走到他面前,手伸到腰间就开始拨解腰带。
 
     “哥!”

小一叫一声,声音打着颤,尽管从小被哥哥娇惯,但到他真生气时,他还是很害怕的,尤其是今天这事实在罪无可恕,哥哥不打的他脱层皮都是轻的,想到这心里害怕,慌忙上前双手攥着丰成的胳膊软声求饶,“哥饶了我这次吧!我再也不敢了!”
 
     丰成抽出胳膊甩开小一拉他的手,顺势将皮带抽了出来,小一还要上前去拉,被哥哥一手推在肩头斜着跌摔出去,
 
     “少跟我来这套,我不问你为什么逃课,也不问你为什么打架,你已经不是青龙帮的小少爷了,我让你好好的过正常人的日子不好吗?”丰成冷着脸逼上前一句句质问,他不能容忍小一打架,不能容忍他还是和黑帮有牵连“说!你还敢不敢这么狂?”
 
     小一被哥哥逼问的连连后退,早没了打人时的威风,口中喃喃的回答,“不敢了,不敢了!”
 
     “不敢了?”丰成轻笑一声,“我看你是敢得很,脱裤子,快点!”
 
     听到这句话小一更加害怕,哥哥手里拎着自己的生牛皮腰带又坚又韧,狠抽一下都能带起一层皮,他又怕挨打,又不敢真的逃躲,只能低垂着头缩在墙角一声不语。
 
     看弟弟不肯就范,丰成火气更冲,上前一步一把抓了他往沙发上扯,小一把他一抓惊惧的叫出声来,“不要啊哥!”,一边叫一边极力的挣扎,但他如何能支摆过从小黑帮出身的哥哥,没挣两下,便被按倒在沙发上。
 
     丰成按着他头发,一边三下两下撕扯下牛仔裤,口里威胁道,“再敢动一下,我把你吊起来打!”
 
     小一也知道哥哥说得到做得到,不敢再动,皮肤触在冰凉的沙发上不禁打个冷战,双手紧攥着沙发的边沿,紧张的等待即将到来的疼痛。
 
     丰成看他终于乖觉了,后退一步,扬起皮带“唰!”的抽落下去,皮带“啪“的重重抽在肉上,立时浮起一条宽阔的长檩,小一呜咽的痛叫着,瞬间就觉皮带在身后扬起抽落连着足有十好几下,他再也忍不住疼痛,右手扭到背后遮挡挥舞的皮带。
 
     “手拿开!”,丰成停下来喝令,小一不肯,被他一把抓住狠狠扭过去,这一反抗直使得他更怒,扬手唰唰连着十几下,一下比一下打的狠,小一只觉得臀上一阵阵撕裂似的疼痛,皮带落下像揭起层皮一般,冷汗都跟着直往外涌,那时也顾不得疼痛,只是哀声求饶,“哥!哥!别打了!疼啊!”
 
     丰成不为所动,挥动皮带只是狠打,又急又快不给人喘息的机会,连续抽打下,宽阔僵硬的檩子一条条高高肿起,交叉连接的地方,隐隐渗透着血珠。
 
     足足打了四五十下,小一终于经受不住,松开手翻下沙发摔在地上,皮带抽空落在沙发上,真皮沙发抽出一道明显的痕迹,几乎破裂。
 
     “哥不要打了!我知错了!”小一趴伏在地上,强忍着臀上钻心的痛楚一边抽咽一边连连作着保证,“我以后再也不打架了!”
 
     丰成停下来轻轻喘着气,听着小一说话瞪着他没有回答,小一见哥哥不肯答应,也摸不准他是不是还在气头上,不敢多言只是伏着地低声的抽泣,冷不防胳膊被一只手掐住,小一制不住的被拖起来。
 
     “起来!”丰成撇掉皮带,攥着小一的手臂拖着他往里间,小一伤口一动更痛得钻心,不敢大叫只是呲牙咧嘴勉强挪着腿,但还是跟不上哥哥的步子,几乎是被连拖带拽到屋里去的。
 “你自己想想吧!”,口气已经没有之前那么严厉,转身出屋反手把门关上,留下一宁一个人在屋里罚跪作惩。
 
     直到晚饭时分,他才打开房门回去看,小一已经跪的七扭八歪,好在还没有瘫倒在地上,丰成看着也是又心疼又好笑,小一从小没吃过什么苦,今天挨这一顿狠打,又罚跪那么久,能撑到现在还不知道是如何咬牙强撑的,虽然跪的毫没规矩,但自己哪里还舍得再加责怪,
 
     当下抱起了他起来,送回到卧室里。
 
     揭起被单将小一安置在床,轻轻掀开上衣的下摆,伤口经这一段时间肿胀的更加厉害,原本皮肤白皙的臀上,檩子一条条夸张的高隆,深红的颜色都转了发紫,不少地方破了皮渗得血珠干涸在皮肤上。
 
     丰成用清水浸湿纱布小心缓慢的擦拭,纱布碰到伤口上十分刺痛,小一不由得哆嗦一下,
 
     想叫又不敢叫,忍了忍闭嘴没吭声,清洗过后又要抹上伤药,很久才处理利落,小一几次忍不住想要叫疼,见哥哥始终不说话,想想又忍了回去。
 
     两人沉默了一阵,到底是小一忍不住先开口,“哥。”
 
     “怎么?”,丰成问。
 
     “哥还生气呢?”,小一听见哥哥理他,连忙挪动一下胳膊撑高身体扭回头,被哥哥扳着肩膀又拧了回来。
 
     “别乱动!”丰成轻轻拍拍让他趴好,站起来一边收拾用剩的纱布和伤药一边说,“你歇会罢,叫腾清阁做了粥送过来,应该快到了,我去看看,你好好趴着不要乱动!”
 
     小一点点头答应了,看着哥哥开门离去,心里忽然有些难受起来,哥哥虽然嘴上什么都没说,但他知道他其实是心疼了,每一次都是这样,哥哥再生气,打得再狠,回过头还是疼惜自己,舍不得太过苛责,比起哥哥受的苦自己真是幸福的太多,从小哥哥就被当作青龙帮的接班人开始接收训练,吃了无数的苦,3年前青龙帮灭了,哥哥为了保全他们又入了暗盟,其中原委小一不太清楚,丰成也没有和他说。却还总是不知道珍惜,想到这就后悔不该不听话逃学,又逞气打架,白白惹了一顿教训不说,更让哥哥心里难过。
 
     丰成取来外送的粥,端到小一身边一口一口喂了他喝下,小一最喜欢这腾青阁做的清谈甜粥,一口气喝了干净,今晚丰成原本还是要到丰剑路那里,自从2年前自己为了弟弟和兄弟们跟了丰剑路,就一直住在丰剑路的家里,只是每个月被允许回家几趟,然后就是有空在回来看看弟弟,心里很是对不起小一,现在又打了弟弟,不放心把他自己留下,结果还是待在家里陪他。丰剑路那里自己再去说吧。

第 5 章
 
    晚上小一抓了哥哥不肯让他回房,非要陪着自己睡一宿,丰成知他是借故撒娇,拗不过只得跟他挤了一张床上,2米宽阔的大床两人睡并不拥挤,但是小一带着伤,横趴在床中间,丰成怕挪动他在牵了伤疼,只是搭在狭窄的边侧上,这一晚睡得颇累。
 
     第二天早上小一还在梦中,丰成早早起来赶到丰剑路家里,容嫂边开门边凑到他耳边低声嘀咕,“少爷今天心情不好,在房里骂人呢!你可不要惹他生气找打啊!”,丰成连忙点头说知道了,心想该不会是丰剑路因为自己昨晚没有回来生气?还是知道赌船的事情后,正在跟手下追究责任吧,想着连忙加紧两步奔上楼去。
 
     楼上小客厅里房门没有全关,隔着长长的走廊能听见丰剑路正在喝斥着什么,丰成留神听了几句,说的却不是赌船,而是与缅甸毒枭YOU的交易,丰成加快两步走到门边轻轻扣门。
 
     丰剑路听见敲门声,略顿一顿看也没看的吩咐一声,“进来!”
 
     丰成进屋,才看见陈耀清站在屋里,里面的沙发上还坐着两位堂主,张俊天也在其中,不由得皱了皱眉,丰剑路全没理睬他,只是对着陈耀清依旧喝斥,丰成见此情形,连忙退了两步贴了墙,低眉敛目规矩的站着,陪了陈耀清一起听训。
 
     “你那表弟三番四次捅了多少回漏子?你是怎么带人,怎么管教的?带不明白趁早给我散了!”当着一众人的面,丰剑路指着陈耀清的鼻子斥骂的毫不留情,丰成在一旁都不禁替他捏了把汗,真不知道丰剑路会不会气急了,抄起家伙动手责打起来。
 
     好在丰剑路只是叱喝,并没有真的动手,训了一阵摆摆手叫他出去了,陈耀清晦暗着脸转过身,看见丰成站在后面,略有些尴尬的咧下嘴匆匆离开。
 
     他走了以后丰剑路缓了些脸色,拉了张椅子坐下来,张俊天陪了笑插言,“路哥也别上火了,耀清那表弟是毛躁些,好在没出大乱子就是万幸!你让老七责打一顿也就是了,不要自己气坏身子嘛!”
 
     他说这话时,眼角不时的瞟瞟不远处站着的丰成。
 
     丰剑路知他话里有话,只当没听出来,淡淡笑笑不咸不淡的回应,一边转了身招手叫了丰成过来,“这又没外人,你站那做什么,找个地方坐!”
 
     他跟丰成说话时,脸上才有了笑意,张俊天在一旁看出滋味,眼珠一转嘿嘿笑着说,“成,你看你路哥多疼你,你多站一会儿他都心疼呢!”
 
     丰成如何听不出他话里的刺儿,也就没有坐下,仍侧立一边浅笑了恭敬回答,“路哥待我们下面的个个都很疼惜,但葛哥跟言哥,武哥都在跟路哥说话,我怎敢没有规矩,站一会也不会累着。”
 
     他这一番说话,张俊天倒讪讪的没了言辞,丰剑路听着笑了半开玩笑道,“老葛,你别尽欺负丰成,还当我面呢!”
 
     “路哥,你这是冤枉我!”张俊天脸上笑,肚里抽抽,面上装着没事一样,几个人嘻嘻哈哈的说笑一阵,正事儿既已谈完,也就都纷纷告了辞,丰剑路只是起身送了几步,丰成跟容嫂把几人送到门口,打发走了才返回房里。
 
     “昨天干什么去了?”丰剑路笑道,“电话怎么关了?”,这会儿屋里只剩下他两个人,他猛地打横抱起丰成一起坐在沙发,一边随手剥着个荔枝喂到丰成嘴里,一边笑着问他,“这又是怎么个情况?船上出事儿了?张俊天特意跑来跟我说!”
 
     丰成自是不会隐瞒,如实将事情来龙去脉复述一遍,听说张俊天大早跑来是为了自己,就知道他这次定又是抓住了话柄,存心来与自己倒霉。
 
     丰剑路听完却没有什么反应,不外乎和往常一样点点头,接过这一周账目随意的翻了两眼就放在了一边,丰成见他没说责怪,主动问道,“路哥,我要不去找七哥领责?这事儿到底是我办砸了!”
 
     丰剑路拍了拍他的屁股,“嗯?还想挨打了?”丰剑路笑,“没你的事儿!这分明是姚顺下套整你,背后只怕还是张俊天出的主意!那两人不都弄死了么,船上什么东西也传不出去,不打紧!张俊天不用去管他,难道他还敢越过我动你不成?”
 
     丰成听着丰剑路安慰他的话,虽然明知是安慰,心里还是轻松了不少,听他这样回护自己,心中更觉难言的温暖,丰剑路素来严厉,待他虽然娇宠,但从没有半点纵容,可是每到这样时候却又是真心的回护。
 
     挨打自然没有人会盼望,暗盟刑堂里的家法棍子更让人看着都胆战心惊,尝过滋味的更加想起来身上都发冷,但是丰成自知有过,丰剑路越是护着他宠着他不责怪他,他越觉得歉疚难受,他虽然还是忘不了丰剑路的灭帮之仇,可是丰剑路对他的好他也是记住了。想到张俊天和姚顺这些人只怕是早早的就等在这里抓这个小辫子,他就难以当作没事发生。
 
     找了个借口出来,丰成径直去了祠堂。

“呦呵,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了?”应七见到丰成十分亲热,搭着他肩膀亲昵的拉他坐下,他两人在帮会里一贯聊得熟,应七平素性格孤傲,兼之掌管刑堂,对待多数人都是不冷不热,只有丰剑路这个情人,他看着喜欢。丰剑路和应七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哥们,情谊自来不用说,当然丰剑路和丰成的那点事他也是知道的。
 
     “好一阵子没见你了,忙什么呢?”
 
     丰成笑了回答,“带船去了!七哥别见怪,我来就是添麻烦的!赌船出了点事,路哥叫来领家法,五十棍子。
 
     “哦?这样!”应七闻言哦了一声,虽然有些诧异,但也没有太过吃惊,丰成来这里找自己,他也猜了多半是为了这个,丰剑路以往也没少令他到自己这里来领打,那多半是他气急了,自己打都嫌不够狠,非要这刑堂的家法伺候才能解气。
 
     应七不禁同情,“你,怎么又惹了他了?你可没听错吧?五十棍子可是重了啊!平常也没打过那么多的!”
 
     丰成被他说的心里也有些颤,他凭空说了这五十棍子,当时并没有想到有多厉害,现在想想自是不免有些紧张,心里自我嘲解,上次姚顺的事情没有打到,这回索性新账旧账一起算,也省得张俊天那些人抓住不放,说三道四。
 
     想着笑笑道,“哪会听错了!往少了听,也不能往多了听,照规矩也该是这些,七哥尽管打,不必顾虑的!”
 
     “得了吧!”应七拍他一把,“你可别逞英雄了!藤杖你又不是没挨过,那么好受呢?一半就够把你打昏的。再说你只要脾气软点 ,浮点软,路哥还能真这么打你?你呀”,他意思是让丰成向丰剑路求情,哪怕少打几下,他碍着身份不好多嘴,不然就亲自去了。
 
     丰成连忙道,“七哥你别吓唬我了!路哥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说的话什么时候改了?我求情还不是多挨几下!您就打吧,早打完早完事!”
 
     说着一边站了起来,应七想想也没奈何,知道九成是说不动丰剑路,五十棍一进不少,当下也只得领了他进去。
 
     刑堂也不过是间不大的屋子,只是仿佛永远飘着股散不掉的戾气,大概是沾染了太多血腥的缘故,帮派里家法沉重,不知道有多少人犯了错的,在这里受罚甚至受死,每次进这间屋子,不论是不是自己挨打,丰成都有不寒而栗的感觉。
 
     屋子靠里一边摆了若干大小架具,多半是打人用的器械,里角有一个粗大的水缸,应七走到跟前拨捞一阵,拎出个黝黑的有小孩手臂粗的藤杖,这缸里装的是陈年的盐水,盐分的充分吸收可以使得刑具又坚又韧,打人分外疼痛。
 
     丰成一眼看着,心里也是一惊,刻意避开眼光,自顾自低头解开腰带,把牛仔裤褪到膝弯处,脸上先是一阵羞愧,咬了咬牙挪几步,伏趴在半米来高的木质刑架上,又反手将衬衫僚到腰际,麦色结实的肌肉毫无遮拦暴露在空气中,依稀还看得见两周前丰剑路责罚他抽打的伤痕。
 
     应七提了藤杖到跟前,看丰成趴的乖顺,一副认打的模样,心中便有三分不忍,咳了咳后退一步,手中藤杖扬起来,落下时却没舍得使大气力,丰成感到藤杖打下来,着落在身上没有预料的惨烈疼痛,知道应七是手下留情,回头说:“七哥,您这么打,我没法跟路哥交代啊!”
 
     应七叹口气,也知道家法难以容情,惹恼了丰剑路只有更糟,说不得也只好使足了劲去打,
 
     ,坚韧的藤杖着落在臀肉上立即是一条青黑,像滚油烫了过去,痛的丰成倒吸一口冷气,连忙手握拳塞到嘴里,堵住冲口的惨叫忍着没出声。
 
     这一下剧痛刚有少许换转,下一杖紧接着打下来,紧挨这上一杖打下的位置,淤血随着杖落充鼓在一起,皮肉禁不起这残酷的击打夸张的高肿着,待到三杖打下,充血的皮肉一下子绽开,鲜血迸流而下。
 
     疼痛刻骨钻心,丰成直觉自己臀上肌肉像烧着似的剧烈的抽搐,几乎忍不住要弹躲起来,生怕控制不住自己,一手紧紧抠着木架尽力的忍耐。
 
     打了一阵,藤杖着落似有节奏,每次扬起落下的间隙隔着一两秒的时间,应七有意控制着速度,不敢打的过快,以避免打伤骨头,但这样一来,间隔中有了让人回味痛楚的时间,疼痛自然更加剧烈难熬,丰成脖颈上筋都暴涨起来,冷汗一滴滴涌成串,顺着肌肤小蛇般弯曲的流淌。
 
     饶是应七再留着手,藤杖毕竟是太过厉害,打到三十来下,表皮肌肤纷纷绽裂开来,落出里面鲜红的嫩肉和着鲜血模糊在一起,肌肉在这难捱的捅痛楚下一跳一跳的抽搐,应七从上往下看,丰成趴伏的双肩上衣衫都被冷汗浸透,整个人随着藤杖抽打一下下颤抖。
 
     尽管疼成这样,他始终紧咬着手压抑着没有吭出一声,应七一边打,一边心里痛惜,看看伤已至此,尽管尚未足数也不忍心再打下去。
 
     “行了!打完了!起来吧!”应七呼呼喘两口气,把沾了血的藤杖扔到一边,俯下身来试图搀扶丰成起身,丰成方才疼痛难忍的时候,一直默数着数目熬挺伤痛,知道此时只打了不到四十,应七是在存心放水了,艰难牵起嘴角扯出微微的笑容,由心道,“多谢七哥照顾!”
 
     应七叹口气笑说,“不用谢我!你路哥不过是一时气急,叫我来打你,回头他消了气,看了准又心疼,说不得还要怪我打得太狠。”
 
     丰成不禁被他逗得轻

第3回

笑,顺了他的搀扶艰难的起身,这一动又牵到了臀上伤口,更加如同被刀子割剜一般,撕心裂肺的疼冲的他连连咳嗽,动一下腿也麻木僵硬,下半身都仿佛不是自己的了似的不听使唤,到底还是应七抱了他给监刑的验过伤,连忙安放在外间的软床。

第 6 章
 
 丰成虚弱的瘫趴在软床,两个处理外伤的医生拿着酒精棉签伤药之类在他身后忙乎,应七看了两眼见医生处理尚还算妥当,嘱咐他俩要格外仔细包扎伤口,转身到门外摸出手机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没多一会,丰剑路黑色的劳斯莱斯扬一路尘烟停在门口,应七心说你倒来得快,匆匆抽了口烟,把手里的烟屁股扔在地上,自己快步迎了过去,没到跟前先抱怨,“我说不就是赌船那么点事,什么大不了的过错,一开口就是五十,人叫你打得爬不起来,你可就消气了?你是不是真爱他啊!”
 
     丰剑路一头雾水,“我什么时候说叫你打丰成了?我根本没说过!”
 
     应七闻言更诧异,两人各自怔了一会,瞬间也都明白过来,应七不由得连连跺脚,又心疼的叹气,“唉,上当了!”。丰剑路撇下他,匆忙的扎进屋里。
 
     丰成已经给医生处理了伤口,一番折腾更痛的满身是汗,那医生给他拭了几回,但身上不便动弹,身下的床单也给冷汗浸的潮润,柔软的碎发湿漉漉的一缕一缕搭在额前,此时臀上伤口火烧火燎的疼痛,丰成深蹙着眉头,侧脸伏趴一声不语。
 
     丰剑路走到门口,隔着玻璃看见他这副模样心里先就一阵翻涌,推开门,丰成听见动静立即扭过头来,看见进来的是丰剑路,虚虚的叫了声,“路哥!”,想着自己“先斩后奏”主动找应七领了这顿打,这会儿给丰剑路瞧见,便有些不好意思。
 
     丰剑路应了声到他跟前坐下,仔细端详眼前丰成惨白的脸,俨然的汗迹清晰可见,心里百味交杂,抚了柔软头发苦笑了心疼的质问,“这回倒积极,我还没说打你,自己倒跑来找罪受!这会儿还疼么?”
 
     丰成摇摇头说不疼了。丰剑路看着这惨白的脸心里疼得厉害,为了让丰成好受点,
 
     慢慢的将丰成的脸抬起枕到自己腿上。丰成侧了头看着丰剑路说,“这回是真该挨打了,捅了天大的漏子,不知道多少人看着呢,我知道路哥是护着我,可是只赏不罚,旁人又要说嘴的!我不想你难办”
 
     丰剑路何尝不明白他这份用心,赌船出了问题势必要追究责任,不惩罚管事的说不过去,这事要换在以往,就算明知道丰成没有错,但办事不利也逃不了责罚,不会比现在轻到哪里去,只是这次一反常态,却是因为一早上张俊天找来,挑衅般的告了一状,反而惹得他反感,明明要打的也不打了。
 
     想不到丰成看出这一点,主动找到应七领了责罚,帮他解了这个难题,丰剑路一边心疼,一边又觉得欣慰。他知道丰成心里还是怨他的,可能还是恨他,但是自己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心,谁让自己就是陷进去了呢!!恨他他也不放丰成走。现在看来,丰成对他并不是全无感觉,可能也已经爱上自己了。
 
     “趴那睡会罢!左右要等待会输液完了才能走!”丰剑路抬头看看输液的瓶子里药液还有大半,帮丰成掖了掖背上的薄毯一边哄了他睡,刑堂外的屋子不大,不过是用来暂时休息,丰剑路本要带了他回自己家里休养,但他手上扎的吊瓶还在输液,只能陪他等着。
 
     丰成顺从的点点头消停了,抱着枕头眯了眼,药液里有止疼安定的成分,过了不多时,伤口疼痛略有些减轻,人却迷糊昏沉起来,丰剑路见他睡了,小心的站起来悄声出了门去。
 
     门外明晃晃的阳光有斜刺眼,应七坐在走廊长椅上抽烟,看见丰剑路出来,咧嘴意味深长似的笑笑,翻出烟盒抽出一根递过去,丰剑路接了划了打火机点燃,深深吸一口,一缕细长的烟雾慢慢在空气里散淡,丰剑路跟应七并排坐下来。
 
     “睡着了?”应七问。
 
     丰剑路点点头,应七笑了说,“你不是出来找我兴师问罪的吧?我可没想到是他自己的主意!”看丰剑路只是笑不理他的话茬,也顾自笑了起来,“看来路成心里也不是没i有你的,想当年你那样的灭了青龙帮,要了他。……也就是路成啊,以后要是你对不起她,我第一个不放过你”
 
     “丰成,他是我的丰成。”丰剑路坚定的说。

第 7 章
 
 丰剑路这回是真的心疼了,虽然平时他打丰成一样手狠,比这厉害的多的也不在少数,但这一次毕竟不同,那个“打”的字不是从他自己嘴里吐出,每次看到丰成身上皮开肉绽,血迹斑驳,青紫连片的刑伤,他便觉得心里一阵揪扯着难受。这一周他亲自照料,丰成也就借着这难得的休息机会,舒舒服服在家躺了一个星期。
 
     丰剑路重罚丰成的事情很快在帮会中传开,姚顺找到张俊天抱怨,“你还说丰剑路不会罚他,我还寻摸着在这弄点事呢!这可倒好,人家一口气打了五十杖!”
 
     张俊天也百思不得其解,一边摇头一边搭上姚顺的肩膀,“你看到了吧,姓周的心狠手辣,他那么宠丰成,对他一样毫不留情,更何况是你我?”张俊天指指自己,手指又点了点姚顺的胸口,凑近了煞有其事的叮嘱,“咱们小心点折腾吧,现在这样好歹还能保个活命,否则死了能不能留下全尸,都说不定!”
 
     姚顺头脑简单,全没着意对方是在激自己,顿时火冒起来,“难道我还就怕了他不成?小兔崽子我只要见一次,我就打他一次!”
 
     张俊天看他一眼,暗暗嘲鄙他总也算个有名头的老大,目光短浅如鼠,只会纠结着人家一个小孩过不去,一边腹中嘲笑,一边盘算着怎样可以再杵着他出头挑衅,自己缩在身后坐享渔翁之利。
 
     “算了算了!别生气了!”张俊天拍着姚顺后背假惺惺劝他,“你想见一次打一次只怕不行,丰剑路要去德国看他老婆,晚上送行你不得碰他的面?嘿嘿,急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以后有的是机会!”
 
     姚顺听他这话似有所指,心里动了一阵,歪着嘴嘿嘿的笑起来,他本来长相倒也英俊,张俊天总开他的玩笑说他跟丰成是失散多年的兄弟,一般的俊气好看。但此时姚顺心怀邪恶,笑的脸也十分狰狞,非但不帅还有三分丑陋,张俊天仔细端详,发现他和自己似乎也不相上下。
 
    
     丰成借着这个挨打的空档好好的休息了一把,可是一阵吵闹的铃声把他给惊醒了,接起来还未贴到耳边,优天嘹亮的大嗓门穿空大响,“成!成!完了,出事了!你在哪呢?”
 
     优天一向喜欢夸张,芝麻大的事情到他嘴里能说成是西瓜,丰成早习惯他这样大惊小怪,也没大上心,等他先吼过几声才贴了话筒到耳边问,“出什么事了?我在第二个家。”
 
     “你快赶回来吧!你弟被人绑架了!”,优天声音紧张,丰成不由得大吃一惊,“真的假的?你别逗了啊!”
 
     “我逗你干什么!”优天捶足顿胸,“这事都怪我,我早告诉你许就没这事了,电话里说不清,你赶快回家我再跟你说!”,他说着把电话挂断,丰成哪里还敢迟疑,怀着满腹疑惑一路带风跑,匆忙开车往家里赶。
 
     到家发现除了优天在,还多了学生模样的女孩,优天见到丰成连忙拉过他,“哥们儿你可回来了!”一边拉着旁边掩面抽咽的女孩,“快,这是小一他哥,你告诉他,怎么回事。”
 
     女孩看了眼丰成怯生生的不敢抬头,忍着抽泣将事情始末说了一遍,丰成才知道,原来这女孩叫Nancy,和小一同班同学,高中的孩子情窦初开,小一懵懂的喜欢上漂亮的Nancy,可偏有韩主任儿子韩小笙对她穷追不舍,那一次逃学,小一就是带着Nancy逃避韩小笙的追踪,后来还因此跟庇护儿子韩主任打了一架。
 
     “韩主任不讲理打小一,我就更讨厌韩小笙,他看我总也不理他,就去找小一,他骗小一说我在他手上,小一信了就跟他走了,可是,可是已经一宿了,还没有回来!”Nancy说着哭起来,“韩小笙家有人是黑社会的,在学校里横行霸道,谁都不敢惹他。”
 
     优天在一旁拍着她肩膀安慰,“他算哪门黑社会,小混混罢了,你这哥哥才是黑社会呢!”
 
     丰成忍不住杵他一把,优天一脸内疚,“这事都是我搞砸的,我怕你知道了非得打小一,就替他瞒了没告诉你,想不到搞出事来,回头你怎么处置我,只要你出气,我都没二话!”

第 7 章
 
 丰剑路这回是真的心疼了,虽然平时他打丰成一样手狠,比这厉害的多的也不在少数,但这一次毕竟不同,那个“打”的字不是从他自己嘴里吐出,每次看到丰成身上皮开肉绽,血迹斑驳,青紫连片的刑伤,他便觉得心里一阵揪扯着难受。这一周他亲自照料,丰成也就借着这难得的休息机会,舒舒服服在家躺了一个星期。
 
     丰剑路重罚丰成的事情很快在帮会中传开,姚顺找到张俊天抱怨,“你还说丰剑路不会罚他,我还寻摸着在这弄点事呢!这可倒好,人家一口气打了五十杖!”
 
     张俊天也百思不得其解,一边摇头一边搭上姚顺的肩膀,“你看到了吧,姓周的心狠手辣,他那么宠丰成,对他一样毫不留情,更何况是你我?”张俊天指指自己,手指又点了点姚顺的胸口,凑近了煞有其事的叮嘱,“咱们小心点折腾吧,现在这样好歹还能保个活命,否则死了能不能留下全尸,都说不定!”
 
     姚顺头脑简单,全没着意对方是在激自己,顿时火冒起来,“难道我还就怕了他不成?小兔崽子我只要见一次,我就打他一次!”
 
     张俊天看他一眼,暗暗嘲鄙他总也算个有名头的老大,目光短浅如鼠,只会纠结着人家一个小孩过不去,一边腹中嘲笑,一边盘算着怎样可以再杵着他出头挑衅,自己缩在身后坐享渔翁之利。
 
     “算了算了!别生气了!”张俊天拍着姚顺后背假惺惺劝他,“你想见一次打一次只怕不行,丰剑路要去德国看他老婆,晚上送行你不得碰他的面?嘿嘿,急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以后有的是机会!”
 
     姚顺听他这话似有所指,心里动了一阵,歪着嘴嘿嘿的笑起来,他本来长相倒也英俊,张俊天总开他的玩笑说他跟丰成是失散多年的兄弟,一般的俊气好看。但此时姚顺心怀邪恶,笑的脸也十分狰狞,非但不帅还有三分丑陋,张俊天仔细端详,发现他和自己似乎也不相上下。
 
    
     丰成借着这个挨打的空档好好的休息了一把,可是一阵吵闹的铃声把他给惊醒了,接起来还未贴到耳边,优天嘹亮的大嗓门穿空大响,“成!成!完了,出事了!你在哪呢?”
 
     优天一向喜欢夸张,芝麻大的事情到他嘴里能说成是西瓜,丰成早习惯他这样大惊小怪,也没大上心,等他先吼过几声才贴了话筒到耳边问,“出什么事了?我在第二个家。”
 
     “你快赶回来吧!你弟被人绑架了!”,优天声音紧张,丰成不由得大吃一惊,“真的假的?你别逗了啊!”
 
     “我逗你干什么!”优天捶足顿胸,“这事都怪我,我早告诉你许就没这事了,电话里说不清,你赶快回家我再跟你说!”,他说着把电话挂断,丰成哪里还敢迟疑,怀着满腹疑惑一路带风跑,匆忙开车往家里赶。
 
     到家发现除了优天在,还多了学生模样的女孩,优天见到丰成连忙拉过他,“哥们儿你可回来了!”一边拉着旁边掩面抽咽的女孩,“快,这是小一他哥,你告诉他,怎么回事。”
 
     女孩看了眼丰成怯生生的不敢抬头,忍着抽泣将事情始末说了一遍,丰成才知道,原来这女孩叫Nancy,和小一同班同学,高中的孩子情窦初开,小一懵懂的喜欢上漂亮的Nancy,可偏有韩主任儿子韩小笙对她穷追不舍,那一次逃学,小一就是带着Nancy逃避韩小笙的追踪,后来还因此跟庇护儿子韩主任打了一架。
 
     “韩主任不讲理打小一,我就更讨厌韩小笙,他看我总也不理他,就去找小一,他骗小一说我在他手上,小一信了就跟他走了,可是,可是已经一宿了,还没有回来!”Nancy说着哭起来,“韩小笙家有人是黑社会的,在学校里横行霸道,谁都不敢惹他。”
 
     优天在一旁拍着她肩膀安慰,“他算哪门黑社会,小混混罢了,你这哥哥才是黑社会呢!”
 
     丰成忍不住杵他一把,优天一脸内疚,“这事都是我搞砸的,我怕你知道了非得打小一,就替他瞒了没告诉你,想不到搞出事来,回头你怎么处置我,只要你出气,我都没二话!”

“那行,你就等着陪他一起挨打罢!”丰成又气又笑,想到小一又不由得焦急,连忙找到帮会各路势力帮忙打听,如果有黑道势力介入其中,找到小一应该不是难事,正联系中Nancy忽然叫着跑过来,“韩小笙给我发了短信,说他在龙港码头等我!”,说着将手机递道两人跟前,优天看看屏幕上果然写着这样的话,连忙跟丰成说,“我跟你一起去!”
 
     “你就别添乱了在家等着吧!”,丰成撇下他,拉了Nancy开车直奔龙港。
 
     日落西山,荒落的龙港码头清寂无人,一艘崭新的快艇靠岸停着,隔着车窗丰成瞟了一眼,看到上面有四五个人,快艇不大,看样子小一不像在上面,一边四下寻找可能的掩护,一边嘱咐了Nancy如何人尽量引韩小笙上岸,一边窃机动手。
 
     Nancy听了话点点头抹干眼泪走过去,丰成远远听见韩小笙公鸭嗓一般的声音跟她对话,开车门跳进草丛中,弯腰贴着地面尽量向前靠近。
 
     韩小笙不停要求Nancy跟他走,口称自己是来接她的,Nancy只得硬着头皮,按丰成事先的交代小心应对,“我,我晕船,你过来说,好不好?”
 
     丰成躲着草丛里观察,韩小笙似乎是想过来,但被身边的人拦住,两人僵持了一阵,船上的人渐渐发觉不对劲,也开始帮忙催速Nancy快上船,这时一个男人忽然站起来跳下快艇快步朝她走了过来,Nancy下意识就要往后跑,已被男人近到跟前,一把抓住扛在肩上转身返往快艇,
 
     冷不放一声枪响,男人惊叫着扶腿摔倒在地上,把Nancy也甩出挺远,丰成开了这一枪,一边飞速的向岸边跑过来,一脚踏在男人的背上把挣扎着要往里起男人又趴在地上。
 
     快艇上四个人纷纷掏出手枪射击,丰成机灵的躲闪着子弹回射,借着踩男人那一势跃起,两步窜到快艇跟前,快艇上的人没想到对方这么不怕死就敢往前上,一个愣神的功夫,丰成一把拽住韩小笙,用手臂卡着他的脖子迅速向后撤出七,八米远,枪抵着韩小笙的脑袋。
 
     四人不待吩咐,已经乖乖停止动作,丰成指挥对方扔了手抢进海,挟着韩小笙上了快艇,顺手将他击昏,等会开车的Nancy起动发动机车子开远,才一连四枪扫了四人的大腿,在一片惨叫生中轻松的挟持着韩小笙扬长而去。
 
     开出一段距离,丰成停下快艇把他弄醒,韩小笙吓坏了惊恐的抱着头,连声承认小一是他找了表哥抓走的,丰成狠狠地踹了他几脚让他带路,韩小笙忙不迭同意,一路将丰成带到一栋灰色建筑面前。
 
     “就在这里!”韩小笙蠕蠕嘴不甘心的说,“我表哥他爸可是黑社会老大!”,那意思还是威胁,丰成哪会理睬,挟持着他用脚踹开屋门。
 
     不料门刚踢开,还未等迈进,阴暗处忽有一脚夹风凌厉踢了出来,竟是直击要害,丰成几乎是下意识的侧头避过,立手为刀狠狠劈在对方脚踝,本能抵抗中用力极大,只听“喳”的骨裂声音,那人应声倒在地上。
 
     没有人再跟上来,丰成稍迟片刻才往里走了一步,屋里光线昏暗看不清人,但声音十分清晰,“我就说他会找来,怎么样?”
 
     丰成大吃一惊,说话的是姚顺,“我还当是谁这么英勇呢?原来是成哥啊!”,他边说边笑嘻嘻的走了过来,阴恻恻的上下打量丰成,丰成不禁极度恼火,心说你堂堂一个堂主,绑架小孩子还真好意思,尽管着恼,礼貌上毕竟不好冒犯,还是微微欠头为礼客气的说,“姚哥,帮会的事您尽管找我谈,和小孩子没关系。”
 
     “你意思是说我绑架他?我稀罕绑架他么?”姚顺摆出嗤之以鼻的表情,“我好心请他喝杯可乐,你不谢我也就罢了,还敢跟我放肆?”说着忽然扬手,一巴掌抽了下来,丰成迅速反应,微一侧头避了过去。
 
     “姚哥有事尽管说,不必出手打人吧?”丰成并不客气,口气淡淡的反问,姚顺一下失手自然更加恼火,“丰成!你是不是忘了现在是你求我?不想让你弟弟活了是吧?!”边说边连着脚狠狠的踹,丰成只是忍了挨着没吭声,就听他又说,
 
     “别以为丰剑路走了把事都交给你,你就是暗盟老大了!你不过是个小辈的,我打你怎么样?我打不得你么?我打你你敢反抗?!”
 
     姚顺说着挥手招呼了自己的打手,“给我打!他敢动一下,马上把里面那个小崽子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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