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回
首先说几句题外话,有点严肃,有点沉重。
我有一个发小,从小学一直到现在都是我的好兄弟。
我是他婚礼的伴郎,他是我儿子的干爹。
我们从小就热爱打篮球,我当自己是樱木花道,他当自己是宫城良田。
毕竟那时候我长得比他高。
我们经常在球场管理员来开门收钱之前就爬铁丝网进去。
也试过在网吧通宵打完游戏,就接着跑去球场打篮球。
但是前几年他有一次在球场上摔伤了肩膀,还动了手术。
痊愈后他又和我们打了几次篮球,但他引以为傲的中投再也不准了,也不敢再冲进篮底上篮。
之后他就拒绝再打篮球,不管我们怎么劝都没用。
我问他原因,他说,如果一样东西不能再给你带来乐趣,那就只好放弃了。
我不会反驳他,因为我懂他。
写文也一样。
我现在还是会上来写文,因为我依然喜欢。
我知道我的文笔一般,文的内容也不是论坛里大家喜闻乐见的那种啪完又啪。
我也知道我的文没什么人看,文里夹带的倾向和一些私货也不和谐。
但我还是继续在写,因为我现在依然喜欢。
但万一某一天,写文不能再给我带来乐趣了呢?
所以我现在写文比较任性,也许会开新坑,也许会填旧坑。
请大家包容,因为如今的我,且写且珍惜。
只能希望写文给我带来乐趣的时间,能够更长一点。
说完严肃的,再来说一些欢快的。
既然是外传,当然和《神罚》正文有联系(我真的不是在卖广告喵~)。
主角曼奇为什么会成神,他和哥迪之前对抗魔族的大战激烈到什么程度,还有他为何会成为萝莉控。
这一切,本文都不会告诉你,哇哈哈哈喵~
本熊绝不会承认是因为这些我还没想出来……
反正嘛,本文和正文有一定的联系,甚至和几年前的《最后的亚特兰提斯人》也有联系就是了(这个也不是广告,咳咳……)。
大家就把它当同一个主角的新坑看吧。
依然有本熊所有的文都有的脑洞,依然有一些也许是本熊自己才知道的梗,依然还有招牌式的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下面正式开坑~
1、噼里啪啦三人组
放学后的篮球场,是青春期的少年尽情宣泄汗水和情绪的地方,同时还是他们在心仪的女孩子面前装逼耍帅的地方。带着这样的想法,球场上的三个高二男生正拼命地展现自己的爆发力和弹跳力,用最帅气的姿势做出各种暴扣和空中接力动作。
场边坐着三个刚上初二的少女,一个扎着披肩右侧单马尾,一个全部往后梳成单马尾,第三个则是清新俏皮的过耳短发。她们身上都穿着一身蓝白色为主色调的口袋似的宽松校服,完全遮盖住了青涩而姣好的身材。这种校服上面还镶嵌着两道平行的银色宽边,从两个衣袖袖口延伸到胸前和背后各形成一个V字,这种宽边一到光线暗的地方就会反光,亮度堪比汽车远光灯,据说是为了防止学生早恋。但这种焚琴煮鹤的做法并不能阻止青春靓丽的少女们追求美的方式,她们故意把裤脚拉高到膝盖下面,露出半截白得几近透明的小腿,照样令无数男生心跳加速。
三个少女都对这三个男生的表演没什么兴趣,双眼根本没怎么留意男生们在场上的动作。
“好无聊啊……” 披肩单马尾的少女托着下巴撅着嘴。她叫孙童童,是三个少女中最漂亮的,不仅长相甜美,身材更是因为从小练习拉丁舞显得纤细修长,那双乌黑的大眼睛里似有一池春水流淌着。
“无聊你还非要带我们一起来看!”坐在她旁边的单马尾少女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马尾辫随着她扭头的动作甩出了一个漂亮的半圆。这是三个少女中学习成绩最好的杨伊雪,虽说脸蛋不像童童那样漂亮,但也是无可争辩的身材娇小,相貌清纯。
“我没办法推掉啊,张煌一天到晚死皮赖脸地缠着我,你们又不是不知道。”童童郁闷地说,“我们不是好姐妹嘛,应该有难同当啊!再说了,虽然我看不上他——”
这时那个叫张煌的男生正好完成了一记原地轮臂大风车暴扣,正面朝三个少女的方向傻笑着。
“——但你们可以考虑下小闪和阿龙嘛~”童童指了指另外那两个男生。
“这次英语考试据说题量很大,”小雪像忽然想起了什么,点点头道,“我想应该是没时间给你传答案了……”
“雪雪,好雪雪,你是世界上最聪明最善良的女孩,不是吗?”童童连忙向她展露出自己最真诚的笑容,结果场上的张煌以为她是在冲着自己笑,激动地用拳头猛捶自己的胸肌。
“去去去,别整得像煮熟的狗头一样!” 小雪嫌弃地避开童童的笑脸,“要不是多亏我,你每次考完试还像小学时那样……”
“也没觉得他们打得多好啊。”另一边的短发少女暗暗摇头,她叫程钰儿,从小体育拔尖,还是初中篮球队的主力,所以她也是三个少女里身材最高挑的,如今的身高已经有168cm了,圆圆的眼睛里带着一股调皮劲儿。
“你们看,除了无脑扣篮还是无脑扣篮,而且小闪和阿龙为了配合张煌耍帅,连防守动作都是虚的,张煌一冲进三秒区,他们就侧身躲开了。”
“就他那猩猩一样的身材,不躲难道等着被撞进ICU吗?”童童厌恶地望着这个188cm的肌肉男,“大概他连脑子里都是肌肉吧。小雪,上次他给我那封情书你又找到多少个错别字了?”
“别提了,开头他抄的那首诗,第一行就有三个,我都懒得看下去了。”小雪捂着嘴巴笑道,“其实我觉得你应该好好看看,对语文考试的修改错词病句题帮助很大。”
“不要,我还想吃晚饭呢。”
三个少女对这三个男生球场上的表现已经烦透了,虽然童童和小雪没有钰儿那么懂球,但她们小时候也是看过某支球队打球的,相比起来这几个男生的水平简直垃圾得惨不忍睹——
“哟,这不是‘噼里啪啦三人组’吗?”
身后传来一把熟悉的男性声音,三个少女疑惑地回头,只见一个身穿白色衬衫和牛仔裤,黑发棕眸的青年男子正向她们招手。
“曼奇哥哥?你回国啦!”小雪首先反应过来,这正是她们的邻居大哥哥曼奇,三年前去了高卢鸡国留学,童童和钰儿也一起围到了他的身边。
“都长高了哈~”曼奇笑意盈盈地看着三个少女,“现在你们都上初二了吧?我出国时你们还是五年级呢。”
然后,他的下一句话就把本性暴露了:“现在不会因为不听话被打小屁股了吧~”
“……曼奇哥哥真讨厌!”三个少女同时脸上一红,齐齐扭头不理这个坏家伙。她们小时候淘气,可没少挨爸妈脱裤子打屁股,由于房子隔音效果不好,挨揍的声音和哭喊声同一层的几家都听得清清楚楚,她们“噼里啪啦三人组”的外号就是曼奇这个坏蛋给起的。
“哼哼……曼奇哥哥你在国外应该还没交上女朋友吧?”童童突然斜眼望着他。
“你觉得他这种都不会好好聊天的人,有可能找到女朋友吗?”钰儿一撇嘴。
曼奇头上渗出一滴冷汗。
“话说,迪迪呢?在家里睡觉吗?”小雪疑惑地打量着曼奇的身边,他的四周两三米内少见地一片空荡。以前曼奇有一只15cm高的绿色玩具熊,而不可思议的是这只名叫迪迪的玩具熊不仅会说话,还会飞行,总是飘浮在曼奇肩膀以上的位置(因为他腿短,所以在地上走路太麻烦……哥迪大人求您看在大家都是熊的份上,不要把我轰到银河系外……)。至于为什么玩具熊会说话还会飞,当年连《走近科学》都解释不了,而正因为解释不了,所以那一集根本没有在电视上播出来。
“啊,你说那只熊啊?他又矮又肥又笨又青又迟钝,所以我不要他了~”曼奇摊开双手。
(在神之都里的哥迪:“你是想死了吧?”)
“我看啊,人家是找到了一只母熊,所以抛弃你这单身狗了。”童童托着下巴分析。
“是‘熊家’。”钰儿纠正她道。
曼奇头上渗出第二滴冷汗。
“童童!”
球场上传来略带不满的一声呼唤,那三个男生扔下篮球,向他们走来,走近时顺势将曼奇几人围在中间,他们当中连个子最矮的一个都和曼奇一样有182cm的身高。为首的张煌摆着一张臭脸,看着曼奇:“你是谁?”
曼奇还没说话,他又加了一句:“没事离她们远点,知道吗?”
“张煌,你干什么呀,他是我们邻居,从小就认识的。”童童轻轻皱起眉头。
张煌正欲再说什么,他的同伴忽然一愣,脱口而出:“曼奇?”
“你认识我?”曼奇微微一笑。
“真是你!叽喳中学校队的传奇得分后卫曼奇!”这个男生秒变迷弟,向前跨了一步,“你可是我们高中篮球界的名人——”
“小闪!”张煌生硬地打断了他,被称为小闪的男生也发现自己似乎过分热情了一些了,只好尴尬地住了口。
其实张煌这下也有点不知怎么收场,本来是看到三个少女围着曼奇聊得那么开心觉得不爽,想过来宣示下主权,结果人家本来就是熟人,然后发现对方还是个高中篮球明星……
“张煌,你不是常说自己单挑能打爆叽喳中学校队的任何一个人吗?现在机会来了。”
另一个同伴突然说话了,当他望向曼奇时,曼奇分明看到他眼里带着一丝卖队友的得意之色。
“阿龙说的是真的吗,张煌?”就在张煌还不知道怎么接话的时候,童童也说话了,“我知道你打球很厉害,扣篮也很帅,可我听说曼奇哥哥是全国高中联赛冠军啊!”
你听说……那时我给你们三家人都送了总决赛门票,你们不是全场都兴奋地给我们队加油么?难不成你以为看的是喜羊羊?曼奇内心吐槽道。
“是啊是啊,曼奇哥哥,你应该比张煌更厉害吧?张煌他们上次还输给了七中。”小雪附和道。
“哎?张煌不是为了拿全国高中联赛冠军,才在这学期转学来我们学校,和小闪和阿龙组成三巨头的吗?怎么还打不赢呢?”童童的语气那叫一个天真烂漫。
“因为他在比赛的最后两秒把球传给了刚从后场跑到三分线外,但不会射三分的阿龙。”钰儿在旁边补刀。
曼奇现在可是看出来了,这三个小家伙拿他当刀使呢!现在的孩子啊——看着她们背后那三条摆来摆去的隐形狐狸尾巴,他在心里暗暗叹一口气。
在几个人的轮番挑逗下,张煌终于忍不住了,断喝一声:“全国冠军又怎么样?那都是老黄历了!曼奇是吧?你敢不敢和我单挑?”
曼奇搔搔后脑勺:“不好吧……我已经三年没碰过篮球了。”
“没事没事,我们相信你宝刀未老的!”童童转过来,笑靥如花。
你才老!你全家都老!曼奇几乎想翻白眼。
往球场上走的时候,曼奇悄悄地问落在后边的钰儿:“他想追童童?”
“呵呵~”
“童童很讨厌他?”
“呵呵~”
“想我教训教训他?”
“呵呵~”
“呵你个头啊,说人话!”曼奇头上出现了一个十字。
钰儿抬头笑嘻嘻地说:“你最好能把他打出心理阴影,从此不再碰篮球,免得一天到晚恶心咱们!”
曼奇无语,什么叫最毒女人心啊。
两人站在三分线弧顶,11分制的单挑,张煌很大度地让曼奇先进攻。
“那开始了啊。”曼奇拍着皮球提醒道。
张煌心里也没底,虽说自己也是年少成名,但曼奇可是高中篮球界的传说大神之一,当年擅长用犀利的变向突破刺穿对方的防线。他在比赛中那个在罚球线前突然向左右两边各做一个变向,同时晃倒对方两名球员,然后从倒地的两人中间大步迈过去,在篮底再晃倒对方中锋,最后跨过人家身体上篮的视频,至今还在网上疯传。
“加油啊~”
正当张煌踌躇之时,童童在场外的叫声像是给他打了鸡血一样,在想追求的女孩面前,面子绝对不能丢!不就是一个过气的高中篮球运动员吗?他都三年没打球了,还穿着牛仔裤休闲鞋,自己明明更年轻,而且个子更高——
皮球忽然从张煌裤裆下弹到了他的身后,等他反应过来想要阻击从身边绕过的曼奇时,却只感觉到一阵清风掠过,凉凉的还挺舒服的……
他下意识地抬头望向篮筐,正好看到皮球擦板进网。
2:0。
“到你了。”曼奇在篮底接住球,扔给了张煌。
张煌进攻,球刚出手就被盖掉,接着在曼奇一连串眼花缭乱的crossover中扑错了方向,4:0。
张煌再进攻,还没运球接近罚球线就被抢断,接着曼奇一个变向转身,就像泥鳅一样钻到了他的背后,6:0。
张煌再再进攻,通过背打来到篮下高举高打,篮球却被钉板大帽摘下,接着曼奇直接在三分线外来了个干拔,9:0。
张煌破釜沉舟的一攻,他像开足马力的坦克一样冲进三秒区,然后高高跃起,想来一记势大力沉的扣篮,结果曼奇的手掌也按在了皮球上,生生地把他连球带人摁了下来,完全没有犯规。
曼奇不紧不慢地在三分线外控球。
三个少女在场边大喊加油。
现在张煌再迟钝也知道她们到底是在为谁加油。
他突然恨透了眼前这个连气都没有喘一下的男人。
曼奇开始启动,他没有再做任何假动作,而是直奔篮下起跳,视守在篮底的张煌如无物。
张煌也起跳了,他的身体在空中挡住了曼奇扣篮的路线,他想要还曼奇一个狠狠的盖帽,最好能把他从半空中拉下来,哪怕是暴力犯规也不在乎,他要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看看,他也不是好欺负的。
曼奇不可思议地在空中转体了180度,用后背撞开张煌的身体,那看起来偏瘦的身躯居然有那么大的力气。
张煌的双脚落地了,可曼奇还在空中,只见他的动作完全没有受到影响,直接拉杆后反手把球砸进了篮筐。
张煌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他被隔扣了,而且是背扣。
他是如此的惊异,直到落下的皮球打到了他的脸,连同被撞开时的冲击力一起,让他一下没站稳坐在了地上。
曼奇站在篮圈下,俯身向他伸出了一只手。
旁边观战的人也跑了过来,小闪和阿龙面上带着和他一样的不可思议的表情,而三个少女,尤其是童童,正在努力遮掩脸上的笑意。
满满的嘲笑的笑意。
张煌恼羞成怒地拍开曼奇伸过来的手,跳起来一拳挥去,但曼奇只是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架开了他的拳头,身体的其它部位动也没动,连表情都没有改变。
小闪和阿龙连忙拉住了张煌,而少女们也即刻拦在曼奇面前。
“张煌,你干什么!”钰儿指着张煌的鼻子斥责道,“技不如人还想打人啊?”
张煌眼里冒火,直盯着曼奇:“你这么屌,去打白头雕国的职业联赛啊!”
那样对他们那些凡人不公平啊……曼奇不说话,但是心里默念着。
“够了,张煌!”童童沉下脸来,“你真是一点风度都没有!我很失望!”
张煌死死地看着曼奇,然后往旁边啐了一口,转身就走。
小闪和阿龙对视一眼,抱起球跟了上去。
天空的裂痕外传呀,出乎意料,居然是穿越前的,加油呀,快乐就好,很喜欢看呀,还有楼主那个最后的亚特兰蒂斯人,介不介意再发一遍。很想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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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池圣女末日战车成了坑了吗<img src="images/post/smile/default/10.gif"> <img src="images/post/smile/default/10.gif">
当然不是,两个一起填~
天空的裂痕外传呀,出乎意料,居然是穿越前的,加油呀,快乐就好,很喜欢看呀,还有楼主那个最后的亚特兰蒂斯人,介不介意再发一遍。很想看呀
不是穿越,主角就是多元宇宙级别的神,而且故事线是在神罚故事以后的。
莲池圣女看到熊都这么认真的写文了,我觉得我的问题就是大纲好定细节琢磨难啊,迟迟不想下笔,怕写不下去成坑<img src="images/post/smile/default/11.gif"> <img src="images/post/smile/default/11.gif">
我的坑都是这么来的……
2、我永远都不要被打屁股
“噼里啪啦三人组”这个绰号到底是怎么来的呢?让我们把时间倒流回到九年前。
这里是红龙之国南方的一个国际化大都市——妖都,和北方的帝都、东方的魔都合称为红龙之国三大城市,虽然近年妖都的经济被更南方的寨都赶超,但有着两千两百多年历史的南方第一城的底蕴,和全国闻名的宜居环境,是那些才发展了三十多年的移民城市所无法比拟的。
曼奇居住的那栋楼,是妖都新老城区交汇处的一座旧式电梯房,一层四户,他们一家住在601房。杨伊雪的爸爸妈妈则是结婚时买了对门的602房作为婚房,一年后女儿就出生了。而在小雪5岁时,另外两家邻居卖了房子搬走,两户新人家搬了进来,这两家都有一个和小雪同龄的女儿:曼奇隔壁603的孙童童,小雪隔壁604的程钰儿。三个小女孩一见如故,立刻成为了好朋友。
有小朋友一起玩,而且大家都是女孩子,小雪别提多高兴了,因为平时从幼儿园回来,附近没什么小孩和她玩。曼奇比小雪大8岁,自然和她玩不到一块儿去,至于另外两家的孩子,也都是男孩,而且比曼奇还大5、6岁,平时除了开门见面点个头,不会和小雪再有什么来往。而其它楼层乃至于小区其它栋的小孩子,就像大多数城市里的邻里关系一样,和他们家基本没什么交集。现在终于有了年纪一样的玩伴,小雪、童童和钰儿简直每天都黏在一起,早上她们上同一家幼儿园,下午回家后便跑到楼下的小区花园里玩耍,直到天色变暗,父母下楼来找人才依依不舍地上楼,然而她们三个晚上吃完饭洗完澡,还会跑到其中一个女孩家里,拿出布娃娃玩过家家,一直玩到父母三催四喝才肯回家睡觉。第二天,这样的情节又继续上演。
女孩们一开始玩布娃娃时,曾经央求曼奇家的绿色玩具熊迪迪也加入,这只会飞会说话的玩具熊自打小雪记事起就已经飘浮在曼奇肩头。一开始他引起了几家大人的恐慌,但当曼奇的爸爸妈妈跟他们讲了一个在本地流传的恐怖故事之后,大人们很快就安心下来——这个恐怖故事是在人贩子口中流传开来的,传说好几年前的某一天,两个人贩子想在这个小区门口拐走一个男孩时,那个男孩身边的绿色玩具熊突然变成了四米高,一口吞下了那两个人贩子。等到警察接到报警来到现场,玩具熊把人贩子吐出来以后,发现他们都已经疯掉了,嘴里只是翻来覆去地讲述着自己以前所有拐卖儿童案件的清晰细节。人贩子的供述一举帮助警方找到和救出了许许多多被拐儿童,那些获救孩子的父母对迪迪感恩戴德,至今还在自己家的神龛里供奉着一只同款的绿色玩具熊,每天给他上香(哥迪:我还没死……)。所以平时三家的大人们才会放心让自己的女儿在没人看管的情况下在楼下玩耍。不过当童童拿出一件芭比娃娃的粉红色纱裙要给迪迪穿上时,迪迪便拒绝再和她们一起玩。
有一天,童童和钰儿发现小雪好像有点不对劲,早上在幼儿园里坐立不安,经常叫她好几遍她才答应,下午回家也是迟迟才来到小区花园,这时童童和钰儿已经在她们平时经常并排坐的石条长凳上等她好久了。
童童和平常一样穿着吊带花短裙,黑色长发扎成了波浪卷的辫子披在肩头,看上去就像一个优雅的公主;活泼好动、留着短发且从来不穿裙子的钰儿则穿着连帽衫和运动裤;只有小雪破天荒地没穿她最爱穿的工装牛仔裤,反而只是简单地扎着双马尾,穿着一套像大了一个码数的宽身居家服。
“小雪,你终于来了~”童童轻轻嘟起嘴,她的嘴唇像一朵含苞欲放的玫瑰,“我们都等了半个小时了~来,快来坐~”
说罢,她拍拍身边的位子,可小雪只是“嗯”地应了一声,没有坐下来。
“今天玩什么好呢?要不我们玩躲猫猫吧?”钰儿提议,她最喜欢这些运动量大又刺激的游戏。
“不好,我可不想跑出一身的汗。”童童摇着头,“我们可以摘一些香喷喷的花,编个花环戴在头上,那多好看!”
(小区里的花花草草:我们招你惹你了?)
“小雪,你说呢?”钰儿问小雪。
“随便吧……不过我五点钟就要回去……”小雪低声说。
童童不解地望着她:“你们晚上要出去?”
“不是……”小雪摇头,“但妈妈说我五点钟必须回去……”
“那是为什么呀?”童童看着小雪有点逃避的眼神,“你妈妈从来不管你玩到几点的呀!还有,今天你好像一整天都怪怪的!”
小雪不说话,只是低下头。钰儿突然伸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在小雪的屁股上狠狠拍了一巴掌。
“呀!”小雪痛苦地叫了一声,双手捂住屁股蹲在地上,眼眶泛泪。
童童被她的反应惊呆了,连忙喝斥短发小女孩:“钰儿,你干什么?!干嘛用那么大力气打小雪?”
“不,不是我的问题。”钰儿仿佛已经看穿了一切,“小雪昨晚被打屁股了。”
“打屁股?!”童童张大嘴巴地看着慢慢站立起来的小雪。
“嗯……被我妈妈打了……”小雪摸着小屁股,“还是被脱掉裤子打的。”
童童难以置信地摇着头,她从来没有被打过屁股,这是一件很幸运的事。虽然也听幼儿园的小朋友说过这种处罚,但她自小在家里可是被宠上天的,爸爸妈妈连重话都很少对她讲,更别提挨打了。
“昨天晚上睡觉前,我偷偷地搬椅子想去拿柜子上边的饼干盒,结果没站稳,盒子把柜子上的花瓶也碰了下来。花瓶和饼干盒一起掉在了地上,花瓶摔得粉碎,饼干盒的盖子也摔开了,饼干撒了一地……”小雪对两个女孩讲起了昨晚的情景。
当爸爸妈妈闻声而至时,小雪正不知所措地看着一地狼藉,地板上的花瓶碎片到处都是,一不小心就会扎到脚,更糟糕的是残花和饼干碎屑被洒出来的水泡过,成了一滩黄黄的不成形状的物体。在确认了小雪并没有被碎片划伤或扎伤后,妈妈板起脸命令她像以前犯了错误那样在墙角罚站,然后和爸爸一起动手清理现场。
其实这时候小雪已经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了。如果只是单纯的罚站,妈妈一般会明确说出罚站多长时间,通常是十五分钟到半个小时,因为站太长的时间对5岁的孩子是不好的。可如果只是叫她罚站而没说多久,那就说明妈妈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接下来的处罚会更严厉。
等到垃圾被收拾好,地板也被拖干净之后,妈妈搬来一把椅子放在客厅中间坐了下来,爸爸则坐在墙边的沙发上。
“杨伊雪,过来!”
小雪走到妈妈身前,小脑袋垂得低低的,不敢抬头看妈妈。
“这是你第几次在睡觉前偷吃饼干?”妈妈一脸严肃地问。
“第……第三次……”小雪小声回答道。
“是这个月第三次吧?”爸爸在旁边补刀。
小雪不再吱声,也就是默认了,妈妈的脸色越发冷峻起
第2回
来,因为今天只是这个月的3号。
“那好,妈妈说过刷完牙后不许吃东西,你不但已经偷吃了两次,今天还把花瓶打破了,你自己说,应该怎么办?”
“应……应该……打屁股……”小雪的声音更小了。
“既然你自己知道,那么,今天妈妈就要打小雪屁股了。”妈妈对小雪掰着手指头,“刷完牙偷饼干吃三次,每次打十下;打破了花瓶,打二十下。一共五十下,由爸爸监督,一下不多,一下不少。”
说罢,妈妈就把小雪拉到身边,抱起来脸朝下平放在大腿上。小雪短胳膊短腿的完全碰不到地板,薄薄的睡裙被掀起来到后背,印满草莓的小裤衩被脱到了膝盖处,光着屁股无助地趴着。
妈妈一巴掌接着一巴掌,扇在小雪的屁股上,小雪才挨了第一下就呜呜地哭出声来,连忙求饶:“妈妈别打了,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但是妈妈毫不心软,每一巴掌都结结实实的,加上小雪本来就身子娇小,两瓣小屁股的宽度差不多只和妈妈的手掌长度一样,妈妈的巴掌很快就把她的屁股打出了均匀的红色。
五十下并不多,很快就打完了,小雪那原本和她名字一样白嫩胜雪的屁股上,布满了通红的巴掌印,妈妈她放下来,小雪的眼泪鼻涕糊了一脸,还在不住地抽泣。
这时候爸爸把纸巾盒递过来,然后走进卫生间。妈妈给小雪擦干净脸蛋后,问:“以后还敢不敢刷完牙偷饼干吃?”
“不敢了……”小雪抽了一下鼻子,回答道。
“如果再偷吃呢?”
“再让妈妈打屁股……”
妈妈满意地点点头,又再把小雪抱起来,脸朝下平放在大腿上。不过不是为了继续打屁股,而是因为这时候爸爸从卫生间里拿出来一条湿毛巾递给了妈妈。妈妈也不再像之前打屁股时对小雪那么凶,而是恢复了平时温柔慈爱的表情,一边给小雪通红的屁股敷湿毛巾,一边给她讲道理。其实小雪也知道妈妈早就轻饶自己了,如果按照她真正偷吃的次数,每次打十下来处罚,恐怕她的小屁股现在已经开花成八瓣了。
虽然敷湿毛巾起了一定的作用,但小雪昨天晚上还是趴着睡觉的,今天也不太敢坐比较硬的椅子。
听完了小雪的话,童童依然觉得这一切太超出她的认知范围,这时候钰儿忽然在旁边撇了撇嘴:“你还好啦,是被妈妈打的,我在家里都是被爸爸打屁股。”
“被爸爸打屁股?”另一个新世界在童童眼前打开了。
小雪也感到吃惊:“爸爸打?那不是比妈妈打疼得多了嘛?但我平时看你爸爸乐呵呵的,脾气可好了啊!”
钰儿哈哈大笑起来:“那是平时我没闯祸,他高兴的时候!如果我做了你那样的事,我爸爸可不会像你妈妈说那么多,他会直接把我抓起来,裤子全部扒光光,抡起蒲扇大的巴掌就往我光屁股上抽,啪,啪,啪啪啪啪!也不会说好打多少下,都是看他心情,每次至少打个两三百下,反正就是打得我的屁股变成大番茄一样又红又肿!打完了还要光屁股罚站十分钟呢,更别想敷什么湿毛巾了!”
钰儿居然炫耀似的向小雪摇了摇手指:“你看看,我可比你惨多了!”
小雪听她这么一说,还真觉得自己的运气好多了,而旁边的童童嘴巴长得大大的,听起来钰儿的爸爸比小雪的妈妈还要凶残得多。
“那,你妈妈是因为这个才叫你今天五点必须回家的吗?”童童猛地想起了什么,用手指向小区门岗上的一只大钟,离五点只差不到三分钟了。
“不好,我得赶快回去!不然说不定又要被打屁股了!”小雪苦着脸,转身就跑。
“唉,我们也回去吧!”钰儿对童童说完,也一起跟了上去。
我永远永远都不要被脱裤子打屁股!童童一边跟着两个女孩跑回家,一边下定决心。
websterma又出山了?<img src="images/post/smile/default/13.gif">
长在此山中,水深不知处~
3、让你上一章立flag
三个小女孩很快就把这件事忘在了脑后(尤其是在小雪的屁股坐下不疼之后),继续无忧无虑、没心没肺地快乐玩耍、健康成长。
有一个晚上,小雪和钰儿都跟大人出去了,童童吃完饭后无事可干,只好和爸爸一起陪着妈妈看一出异常恶俗的宫斗电视剧。这时剧里刚好演了这么个剧情:某个妃子得罪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勃然大怒:“大胆,拉下去打三十大板!”
“皇后娘娘,不要啊!饶了妹妹吧!”那个妃子吓得大声求饶。
接着就是狗腿太监把这个妃子绑在一张长凳上,用又粗又长的棍子打屁股的情景,镜头一会儿给到妃子痛苦惨叫的脸部特写,一会儿给到她屁股上鲜血浸透裙子的特写,看得童童心惊肉跳。
“爸爸,古代真的是这样打屁股的吗?” 童童忍不住问爸爸。
“不是这样子的。”爸爸的回答让童童松了一口气。
“古代打板子,是要脱了裤子打的。”爸爸的下一句话让童童呆住了。
妈妈在旁边白了他一眼:“少跟女儿胡说八道!”
爸爸不出声了,但童童知道爸爸说的一定是真的。之前有一次回妈妈老家过年,爸爸和姥爷开了一瓶好酒聊天,天南地北古往今来无所不谈,直到深夜两三点。第二天姥爷和爸爸一起嘲笑妈妈没文化,结果回来后爸爸睡了一个星期的客厅。据说他们走后姥爷也睡了一个星期的客厅,罪名是喝了太多的酒。
从此以后爸爸就不敢在妈妈面前卖弄自己的知识才学了。像这部电视剧,每个人一出场他就能猜到这个人的身份和下场,但还是老老实实地陪着妈妈看下去,从不剧透。知道的再多也没有用,因为权威永远都能压倒知识。只要老婆高兴就好,常识是什么?跪起来会舒服一点吗?
然而就连爸爸都不知道,这个打板子的剧情和自己的解释给童童造成了多大的影响。
童童又想起了前几天小雪挨打的事情,后来她和钰儿还说服小雪脱下裤子给她们看看,那时候小雪的屁股已经恢复得几乎看不出痕迹,但上面还是残留着一些淡淡的红色指印。
手打已经那么厉害,如果用板子打……
童童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在幼儿园里,童童说得上是最漂亮的女孩子之一,之所以是之一,是因为幼儿园最近转学来了另外一个女孩子,也是属于那种美人胚子型的。那个女孩子叫赵优,长着一张标准的的瓜子脸,皮肤白里透红,吹弹可破,眼睛大大的充满灵性,睫毛长长的可以在脸上投下阴影,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直垂到腰间,平时喜欢把头发扎成各种好看的辫子,每天都不重样。加之优优从小就开始学习舞蹈和钢琴,因此身材高挑,气质出众,在幼儿园里众星捧月般受到老师和小朋友们的喜爱。
优优和童童年纪一样,两人不在一个班里,原本是没有什么交集的,但由于她的出众,童童班上许多男孩子居然也迷上了她,其中有不少本来还是童童的裙下之臣,这下子童童可不乐意了。童童经常仗着自己长得漂亮,让男孩子请自己吃零食,做自己的小跟班,这还是几个月前她来到这个幼儿园,和小雪、钰儿一起努力了大半个月,依靠着小雪的游说和钰儿的拳头才换来的。可优优不争不抢不说话,才来了一个星期,就自动地获了一大票男孩子自愿追随,而且优优还会自掏腰包买零食请大家吃,连很多女孩子也愿意和她交朋友,平时自由活动时围在她身边的孩子比童童身边的还要多得多,这可把童童给气坏了。
从此童童就和优优杠上了,可是优优从不主动回应童童的故意挑衅,发生任何冲突时只会微微一笑,安静地走开,让旁人看起来显得多么的雍容大度,更反衬出童童是在无理取闹,让她心里更加窝火。
童童一直想找机会好好教训一下优优,现在她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于是拉上小雪和钰儿共商大计。对于童童的决定钰儿从来都是举双手双脚赞成的,而小雪虽然觉得这么做好像不是很好,不过既然童童是她的好朋友,自然是和她站在同一阵线,她绝不会像那些男孩子一样当叛徒。
第二天自由活动的时候,小雪拿出了一部挨劈,神秘兮兮地跟两个班的小朋友们说有好东西看,等到他们都围过来时,便看见挨劈里面播放着一只绿色的玩具熊在飞来飞去的画面,当时就让大家震惊了。挨劈被放在操场的滑梯平台上,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连两个班的老师都被吸引了过去,为了让大家都听清楚玩具熊说话的内容,声音被调到了最大。
优优其实也对这个画面有兴趣,可一直以来的矜持让她不好像意思其他小朋友那样靠近去,再说,其实她家有一只进口的人工智能机器狗,在她看来这只玩具熊应该也只是某一款新产品而已。慢慢地她身边已经没剩几个小朋友了,等到她反应过来时,几个男孩子已经把她围在中间,不动声色地挟持着她来到幼儿园大楼后边。
这是一块空地,旁边放着清洁阿姨的扫把垃圾铲等杂物,童童和钰儿正等在那里。
看见优优被带过来,童童的脸上挂满了得意的笑。
“你想干什么?”优优尽管看起来很镇定,但双腿微微的颤抖还是显示出了她的真实心情。以前她之所以不怕童童,是因为身边有一大群小朋友跟着,老师也在附近,但这个地方平时几乎没有人来,眼前的钰儿就不用说了,这几个男孩子也都是对童童死心塌地的舔狗。
“我要干什么?哼!姓赵的,你平时挺嚣张的呀!”童童双手叉腰。
优优略一皱眉:“你玛丽苏电视剧看得太多了。”
“我……”这出乎意料的回答让童童语塞,这和昨晚电视剧里的台词不一样啊。
“可见你的精神粮食是多么的匮乏。”优优见她接不上话,心底顿时踏实起来,“难怪你平时说话那么空洞,根本没有自己的观点。”
可怜的童童根本听不懂什么是粮食,也听不懂什么是匮乏,更听不懂什么是自己的观点。如果这时候同样牙尖嘴利的小雪在就好了,而钰儿……唉,钰儿的嘴巴比童童还笨。
面对表情尴尬的童童,优优彻底占据了上风:“好了,我劝你快放了我,要不然我就要喊老师了!”
这句话反倒点醒了童童,她终于想起自己叫人把优优带过来要干什么,重要的是,她终于知道这句话应该怎么接了。
“呵呵,这里一个人都没有,你喊破喉咙都不会有人来救你的!”童童吩咐左右,“把她按在地上!”
优优还没反应过来,那几个男孩子已经硬把她按倒在地,让她那套漂亮的南棒式白色印花连衣裙沾满了灰土,她努力地仰起头看着居高临下的童童:“你究竟要干什么?”。
童童学着电视剧里的皇后娘娘一样翘起了兰花指:“把她的裤子脱下来,重打三十……哦不,重打四十大板!”
“什么!?”优优闻言立即全身扭动挣扎起来,但她可没有男孩子的力气大。
不过那几个男孩子也不敢按照命令办事,其中一个男孩子为难地说:“童童,这样不好吧……我们是男孩子,她是女孩子……”
童童瘪了瘪嘴,这个幼儿园对小朋友的性别教育还是很到位的,连厕所都是男女分开,不像其他幼儿园一样合并在一起。
“钰儿,你去打!”童童扭头招呼钰儿。
“好嘞!”钰儿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兴奋得摩拳擦掌,冲过去把优优的裙子掀开,抓住那条纯白色的小裤衩,“唰”地一脱到底——因为她爸爸打她屁股是也是这么脱的。
优优感觉下身一凉,立马高声尖叫起来。她的小屁股不像其她同龄的孩子那样扁平,而是又圆又翘,肤色和脸蛋一样洁白无暇,两条大长腿也是线条优美,几个男孩子都看得愣神了。
钰儿走到一边,拿起了一根竹扫把,倒过来挥了两下,觉得手感还可以,就拿着它回到优优身旁。
优优还趴在地上叫唤,童童对钰儿点点头:“开始!”
钰儿其实并不知道该用多大力气,但是她想到自己是童童最好的朋友,童童既然那么讨厌优优,当然应该用尽全力去打每一下才对!于是她把竹扫把高高举过头顶,狠狠地往优优的屁股上砸下去。
扫把柄深深地陷进了优优屁股上最柔软的肌肤里,优优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当扫把柄离开后,一条鲜红的肿痕立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出她屁股表面。
好像有点重啊,钰儿心想,毕竟她被爸爸打完屁股,也不会出现这么吓人的伤痕,不过她还是用力的打了第二下——谁让你和我的好朋友过不去!
第二条肿痕出现了,优优的叫声已经达到了一个十分尖锐的地步,钰儿犹豫了一下,望向童童,但童童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电视剧里还打得鲜血淋漓了呢!
“继续打!”她趾高气扬地说,优优地惨叫听在她耳里,别提多爽了。
扫把第三次举得高高的——
“住手!你们在干什么?!”
一脸慌张的老师突然出现并大喝一声,钰儿的扫把僵在了空中。
事实证明,三个小女孩太高估视频的长度,也太高估这块空地离操场的距离了。当视频播放了三四次以后,大家的好奇心慢慢降低,两个老师也想起了自己的职责,开始请点班上的人数。当她们发现有几个小朋友不见了的时候,耳中刚好传来优优持续不断的尖叫声。
幼儿园的会议室里挤满了人,园长和两个班的老师、四个女孩的父母坐在大会议桌前,而优优紧紧依偎在妈妈怀里,依然在浑身发抖。之前老师已经帮她的小屁股上了药,也清洗干净她可爱的脸蛋上糊满的眼泪鼻涕和尘土,但沾在她发辫上的一些灰还没法清理,而且她也不敢坐下。
三个主谋则站在墙边低头耷脑,看来这次事情大条了。
三家父母一直不停在给优优和她的父母道歉赔笑脸,可优优妈妈愤怒地拒绝接受任何道歉,一再声明必须把三个女孩开除,而优优爸爸是一个小公司的老板,本身就擅长谈判,给他们的压力更大。
“赔偿不赔偿无所谓,我们家不缺钱。”优优爸爸斩钉截铁地说,“我只要这些孩子为自己做的事负责!我们已经让了步,答应不报案了,但是开除这一点是绝不能妥协的!”
局面僵持住了,空气里弥漫着让人不安的紧张感。这时门外传来了一把略为稚嫩的声音:“你女儿受的伤,哪怕去司法鉴定都只能是轻微伤,再说这三个孩子只有5岁,不可能被行政拘留。即使你们报案,也只能在派出所里像这样吵吵闹闹而已——官方名称叫调解,而且警察还不会让你们嚷得这么大声。”
优优的爸爸妈妈还没反应过来,门外又传来另一把更近似童音的声音:“当然了,如果你们找到一个能将优哉游哉地打麻将的人鉴定为重伤的鉴定机构,那另说。”
所有人都看向门口,大门打开,一个只有初一年纪的男生走了进来,一只绿色的玩具熊飘浮在他的肩头。
“你是……”优优爸爸愣住了,确切的说是被那只会飞的玩具熊唬住了。
“赵先生,这是视频里那只会飞的熊和他的主人……”
“他不是我的主人!”园长的解释被迪迪的怒吼打断。
“对,我是他爷爷~”曼奇微笑点头。
迪迪闻言张开大口一口咬住他的半个脑袋。
几声忍不住的“噗哧”从墙边传出,但爸爸妈妈几道凌厉的目光瞪过去后,三个小女孩继续保持着低头认罪的姿态。
“胡闹!”优优的爸爸从一开始的惊讶中回过神来,“你来干什么?”
总不能老老实实地说我是来看热闹的吧……曼奇苦笑着把迪迪从头上扯下来,举到面前:“园长说想了解一下视频是怎么回事,我就把视频男主角带来了。”
“那根本不是这件事的重点!”优优爸爸拿出了在公司里独断专横的气势,“再说了,你刚才说的话顶什么用?你几岁了?你家大人呢?”
“我只是在说事实——不管我年纪多大,法律规定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嘛~”曼奇摊手。
优优爸爸打算不再搭理这个什么都不是的小屁孩,在他眼里,只有同一个阶层、身份和地位,亦或是比他更高的人才有资格和他讲理。他转过身对三个女孩的父母扫了一眼:“现在我重申,你们家的三个孩子必须被开除!否则——”
他望向园长:“我将会向法院起诉你们幼儿园管理不严,导致我的女儿受到伤害!”
园长的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可她还没答话,一旁的迪迪却拍起手来。
“这个主意不错!而且我们进来的时候,看到有几个人在幼儿园门口已经把横幅准备好了,应该会给幼儿园造成巨大的舆论压力,从而导致法院维稳式判决。话说赵先生,你公司的员工效率真高啊,看来你管理公司简直像部队一样雷厉风行——只不过,这群人个个怀里都揣着管制刀具,是想干嘛呢?”
优优爸爸的脸色顿时不自然起来。
“你不觉得你的手这么短,拍起来很费劲吗?”曼奇同情地对迪迪说。
迪迪立马一记飞踹,踢得曼奇的脸歪向一边。
三个小女孩艰难地抑制着自己的笑声,连优优也觉得这只熊实在是太可爱了,脸上也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笑容。
被曼奇和迪迪这么一搅局,谈判终于顺着对三个女孩有利的方向进行了。虽然优优妈妈想提出异议,但优优爸爸几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让她把话咽了回去。
最后三方妥协出来的结果,是三个女孩的家庭给优优承担所有医疗费用,三个女孩在幼儿园进行公开检讨;另外幼儿园开展全体职工培训,深刻反省,加强管理,从而正确引导小朋友的三观。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一点都不愉快!”
三个女孩心里面奔跑过一万只迪迪。
回家的路上,三家爸爸妈妈对自家女儿的责骂基本没停过,曼奇则在后面一脸诡异的笑,只有迪迪早就一边飞一边平躺着睡着了。
6楼四个单元的房门同时“砰”地一声关上。
几乎就在门关上的一瞬间,钰儿的运动短裤和小裤衩已经飞到了角落里,屁股朝天接受着爸爸那大巴掌暴风骤雨般的洗礼。由于她喜爱运动,小屁股上颇有点肌肉,打起来可谓声音响亮,再加上钰儿那高亢的痛哭,迅速传遍了整个6楼。
仅仅过了一小会儿,另一个声部也加入了。小雪结结巴巴地解释完整个事件后,爸爸妈妈发现原来她竟是制订了这整个计划的狗头军师,包括迪迪那段视频都是她去向曼奇要的。于是,妈妈的巴掌也在小雪的屁股上开始演奏,这一次可比前几天重得多,小雪的高声哭泣、低声呜咽如同和音。
童童胆战心惊地站在爸爸妈妈面前,耳朵里听着钰儿和小雪挨揍的哭叫声,可真是大掌噼噼如急雨,小掌啪啪如私语,噼噼啪啪错杂打,大哭小哭震天响……
“童童,我们对你很失望!”
妈妈美丽的五官几乎扭成一团,童童就是遗传了妈妈的颜值而且青出于蓝。
“妈妈,我错了!我真的不知道会打伤优优的……”童童一副老实认错的样子,“我只是想随便打几下教训教训她,我也不知道原来用棍子打屁股那么厉害……”
爸爸听完眉毛都跳了起来,但还是忍住没说话。
“不知道?不知道就可以随便打人吗?”妈妈的声音继续提高,“还要在男孩子面前脱光优优的裤子!人家也是女孩子呀!不知道男孩女孩有别的吗?”
“是爸爸说过打板子要脱裤子,我才让他们这么做的……而且是钰儿脱的呀。” 童童低头搓着自己的裙角。
爸爸的眉毛已经快要竖起来了,尤其是妈妈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以后。
“你说,你从小就这么坏,以后长大还得了!”妈妈一拍身边的桌子,差点把手腕上的玉镯子拍碎。
“妈妈,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保证我从今以后一定会做个好孩子的……”童童的双眸渐渐泛起了泪花,像一潭深水起了涟漪。
之前一直让妈妈教训童童,自己不出声的爸爸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第一步,装傻;第二步,装无辜;第三步,装可怜。”爸爸一个一个地对童童伸出手指头,总结道,“你从小犯了错都是用这几招,希望爸爸妈妈心软放过你,是吧?”
被拆穿的童童顿时慌了,连眼角的泪光都消失了。
“之前爸爸妈妈一直对你实行爱的教育,从来不打你骂你,以为你长大了就会慢慢懂事,结果你变成了一个任性嫉妒的坏孩子。”爸爸痛心地摇着头,“现在爸爸妈妈想明白了,只有痛的教育才能够改掉你的这些坏毛病。”
童童感觉大事不妙了,痛的教育是什么意思?
爸爸和妈妈对望一眼,双方的观点达成了一致。
“交给你了。”爸爸说完,站起来走回房间,关上房门。
妈妈看着站在面前方寸大乱的童童。
“妈妈这么做也很心疼,”妈妈把手伸到童童的裙子里面,拉住小裤衩两边的松紧带,“但是如果妈妈不教训你,长大了就会是警察来教训你。那样的话,爸爸妈妈再怎么心疼都晚了。”
童童感觉到自己的小裤衩滑过了屁股蛋,又滑过了大腿,一直滑到了脚踝。因为是第一次遇上这种情况,她全程都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接下来,童童发现妈妈今天刚拖了地,洁白的石质地板还隐隐约约可以照出她的表情。
处于全身最高点的小屁股传来了陌生的炸裂感。
主唱部终于加入了大合唱,原来童童的声音,叫起来也像唱歌时那么好听。
十来分钟后,童童家的大门打开,哭哭啼啼的小女孩走出家门,裙子被翻起来用夹子夹在后背部位,刚挨了打的小屁股露了出来。由于小裤衩还挂在脚踝那儿,她每走一步都只能小碎步往前移。
小雪和钰儿已经站在自己家大门口,光着小屁股双手抱头罚站着,童童也加入这个行列,双手抱头,鼻子还在抽泣。
身后又有开门的声音,但三个女孩都不敢回头去看是谁。
“哎呀,刚才是谁在进行‘噼里啪啦大合唱’呢?”一个坏坏的声音传入耳中,伴随着篮球拍在楼道里的响声,“我看啊,你们三个完全可以组一个偶像组合,就叫‘噼里啪啦三人组’吧!我可以让迪迪给你们做吉祥物——”
“我给你们球队当吉祥物已经够无聊的了。”某只玩具熊不满地说。
笑声、吵架声和拍球声消失在电梯口。
只剩下三个女孩又痛又羞地站在楼道里,三个小光屁股排成一排,同样都通红通红的,还真不容易分辨哪一个挨的打更重。
从这一天起,女孩们全新的生活开始了。
咖啡豆豆常识是什么?跪起来会舒服一点吗? 这句信息量好大哦~<span style="display:none"> ]Uu/1TTf </span> <br>童童有主动倾向吗~<span style="display:none"> am}zOr </span> <br>想看几个小朋友排一排哦~一排红红的小pp~
有的理想会实现,有的不会
satan008乱立flag的人是会被打的,嗯,比如什么这本一定不会坑之类的
喵?今天天气真好~
莲池圣女催更<img src="images/post/smile/default/11.gif">
咳咳,周
第3回
末带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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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池圣女<blockquote class="blockquote3"><div class="text" style="padding:15px;"><a href="https://bbs1.gudicn.com/u.php?username=我是一只熊" target="_blank">我是一只熊</a><span style="color:gray ">:</span>咳咳,周末带娃中……<span style="color:gray "> (2019-03-31 10:37) </span><a href="https://bbs1.gudicn.com/job.php?action=topost&tid=102929&pid=2146368" target="_blank" onclick="return checkUrl(this)" id="url_6"><img src="https://bbs1.gudicn.com/images/back.gif" border="0" onclick="if(this.parentNode.tagName!='A'&&this.width>=700) window.open('https://bbs1.gudicn.com/images/back.gif');" style="max-width:100%;max-height:100%;" onload="if(is_ie6&&this.offsetWidth>700)this.width=700;"></a><span style="display:none"> }Yargj_Gn </span> <br></div></blockquote><span style="display:none"> u2
t=*<X </span> <br>哦哦,带娃,那你之前那些个毛绒熊呢,全奉献给娃了没<img src="images/post/smile/default/10.gif"><img src="images/post/smile/default/10.gif">
咳咳……已经全部进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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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家长签名
光阴似箭,如某熊坑文的日子一样,再填坑已不知是多少年(咳咳……)。三个女孩上了小学,胸前也都戴上了鲜艳的……不好意思串场了,这个世界木有那根让孩子喘不过气的玩意儿(所以这个世界不会在接待外宾时,让小学生去给这些政见不同的外宾戴上徒增尴尬,也不会有妙龄少女戴着它直播抓鱼,就被拘留九天,还不会有某个小学领导弱智地发明一根绿色的,用来区别差生,更不会有身心皆疲的小学生用它来上吊)——应该是告别了欢乐的童年,进入到被成绩支配的苦逼求学生涯中。
三个女孩如今已经8岁,正上二年级。从一年级开始,她们的人生就发生了变化。
小雪一上学很快显示出自己的学霸本色,从第一次测验开始,她就牢牢占据着全年级的第一名,相较而言童童和钰儿就比较平庸了。童童还好一些,虽然长期在70到80分阶段徘徊,偶尔发挥失常还会考个不及格,但有时脑子抽风也会拿个95分;反观钰儿,却表现得十分稳定,成绩常年保持在及格线以下,最高的那一次都只有59.5分,简直让老师怀疑她是不是故意的。
因此童童和钰儿的日子过得比小雪艰难得多。自从幼儿园那次痛打女儿的屁股之后,童童的爸爸妈妈彻底放飞自我,对童童犯错误可谓是零容忍,童童的小屁股几乎两三个星期就要和妈妈的巴掌进行一次零距离接触。上了小学以后,虽然打的数量有所减少,但是质量有所提高——妈妈觉得手打不足以让童童长记性(实际上是怕打肿自己娇嫩的手),于是吩咐爸爸买了一双皮制的拖鞋,不是用来穿的,而是专门用来打童童屁股的,就放在玄关处的鞋柜顶部,好让童童一进门就看到。每次考完出成绩,老师在讲台上一个一个点名发试卷的时候,童童就像等待判刑那样,心提到嗓子眼儿,如果自己的名字在及格线以上,那就是安全区,她还可以松一口气;但如果是不及格,那是要差一分就得用皮拖鞋打十下屁股的。那甩动的皮拖鞋呼呼生风,能一下子打出一大片红色的痕迹,覆盖她半个屁股,当然痛感也是传遍了半个屁股,再加上妈妈的强迫症,屁股上的每个部位都会照顾到,童童每次挨完打,整个小屁股都是均匀的赤红色,像用颜料画出来的一般。
钰儿就更不用说了,每次把卷子拿回家之后,还不等爸爸发话,她就自动自觉地脱下全部裤子,双手撑在沙发上撅起屁股。钰儿的爸爸是一个建筑设计师,有一套长度、宽度和厚度依次增加的有机玻璃尺,按照钰儿的分数有着对应的那一把,不得不说,爸爸打屁股时的严谨性和规范性可比画图时差多了,打出来的痕迹乱七八糟,连两条平行的都没有。
每个学期总有那么一两次,两个女孩会一起挨打,当然考虑到她们已经长大了,在楼道里罚站的情景不会再发生,但那声音依然传遍6楼,所以曼奇哥哥这个大坏蛋又给她们俩另外起了个外号叫“超级无敌双响炮”。
小雪对童童和钰儿的遭遇表示万分同情,虽然她自己不会挨打,可每次两个好朋友挨打时,小雪在家里听着也会跟着掉眼泪。她经常给两个好友补课,希望提高她们的学习成绩,但有时候人努力过后才会发现,智商上的鸿沟是无法逾越的,那些在小雪看来看一遍就能记住的生字单词,读两遍就能理解的诗句,合上书就能背下来的乘法口诀表,童童和钰儿怎么看都觉得跟天书一样。尤其是钰儿,就算小雪反复给她讲解,她脑子里还是一堆糨糊,听着听着就跟周公打篮球去了。顺道说一句,钰儿的篮球打得像模像样的,有时候在球场碰上曼奇他们叽喳中学的高中校队练习,大家都会夸她基本功扎实。
这一天,二年级下学期的期中考成绩发下来了, 三个女孩坐在小区的花园角落里,三张脸上都是愁云惨淡的。
小雪当然是为两个好朋友发愁,她自己考的是语文、数学和约翰牛语三科100,依旧是全级第一,而童童的语文和约翰牛语都上了70分,只有数学是一个红艳艳的54分,钰儿就更别提了,三科加起来还没有60分呢!
因为卷子都是要签名后明天交上去的,今晚不知道会是多少个小学生的受难之夜。
“看来今天晚上我又要挨最粗的那根尺子了……”钰儿咬着右手大拇指的指甲,“更糟糕的是爸妈肯定又会一个月不许我打球。”
“六十下,六十下啊……今晚洗澡时绝对是屁股一碰水就疼……”童童抱着脑袋呻吟,这时候她的乘法倒很准确,可为什么卷子上的“6 x 10 =”她就答了个“610”呢?
钰儿拿着自己的卷子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要不我改一下成绩?”
小雪好心地拍拍她的肩膀提醒道:“想想上次发生了什么事。”
钰儿立即打消了改分的念头。上一次她为了逃避爸爸的处罚,将卷子上的10分改成了70分,试图蒙混过关,可是爸爸正好在街上碰到了老师。于是当钰儿回家拿出卷子,满心以为不会再挨打时,爸爸阴沉着脸拿出了那根两米多长,活像电视里的公堂板子一样的最大的尺子,钰儿也像公堂上的犯人那样光着屁股趴在自己的床上。经过了不知多少下的重打,钰儿整个屁股被打成了紫色,之后她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才回学校上学,整整两个星期都只能趴着睡觉。还好小雪和童童每天都来陪她聊天说话,不至于太无聊,而曼奇哥哥和迪迪也来探视过几次,不过小雪和童童每次都关上钰儿的房门,只允许他们在门外表示深切慰问——毕竟迪迪也是只公熊!
现在,小雪也无计可施,只能陪着童童和钰儿坐在那里发呆。天已经快黑了,无论你怎么不愿意,黑夜依然会到来。
童童羡慕地扫了一眼小雪的卷子,不仅全部答案都是打勾,那漂亮工整的字迹也几乎跟大人写的一样,再看看自己那歪七扭八的一笔烂字,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更不要说钰儿那狗啃蚂蚁爬一样的字体,有时就算答案对了,就因为写得太丑,老师改卷时也以为是写错了……
几乎跟大人写的一样……
童童的眼睛瞬间亮堂起来:“我有办法了!”
莲池圣女<img src="https://bbs1.gudicn.com/attachment/photo/Mon_1904/1401_28a9155426013647dc2d5a0eb9f8f.png" border="0" onclick="if(this.parentNode.tagName!='A'&&this.width>=700) window.open('https://bbs1.gudicn.com/attachment/photo/Mon_1904/1401_28a9155426013647dc2d5a0eb9f8f.png');" style="max-width:100%;max-height:100%;" onload="if(is_ie6&&this.offsetWidth>700)this.width=700;">熊找得到这个样子的LOLI吗<img src="images/post/smile/default/10.gif"><img src="images/post/smile/default/10.gif">
胸不平何以平天下
莲池圣女约翰牛语,不会有人不知道指代什么吧<img src="images/post/smile/default/10.gif">
第一章还有高卢鸡国和白头雕国呢~
钰儿还没反应过来,童童就向小雪露出了一个倾倒众生的笑容。
“想让我冒充家长给你们签名?”小雪一眼就看穿了童童的馊主意,连连摇头,“想都别想!”
“小雪,你就帮帮我们吧~”童童抓住小雪的胳膊起劲地摇晃,“要不然我会被妈妈打肿屁股的,那可是好痛好痛的,钰儿也一样。”
“其实我没所谓,反正被爸爸打惯了……呃……”钰儿被童童顶了一肘子后,也立即做出了一个痛苦至极的表情,冲着小雪拼命点头。
小雪其实也开始有点心软,毕竟她也不愿意看着两个好姐妹再上演“超级无敌双响炮”,可她依然对计划的成功表示怀疑:“那以后你们爸爸妈妈追问起这次期中考的成绩,怎么办?”
童童眼珠子一转,又有了新主意:“你可以说这次学校进行了改革,凡是及格的都不再发卷子,不及格的才要家长签名嘛!你成绩这么好,我们的爸爸妈妈一定会相信你的!你自己也不要给爸爸妈妈签,自己签就行了!反正你每次都是全科满分,你爸爸妈妈也从来不会怀疑你考得不好的。”
“你这个说法简直漏洞百出,一旦被发现了,咱们仨都跑不掉!” 小雪嘴上这么说,可眼睛却有意无意地扫过几张卷子上留给家长签名的空白位置。
“雪雪,好雪雪,你是世界上最聪明最善良的女孩,不是吗?”童童的眼睛一下子变得水汪汪的,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哀求着,钰儿也抹着眼睛里并不存在的眼泪配合表演。
“可是……”小雪很清楚爸爸妈妈对自己撒谎的态度,依旧犹豫不决。
“没有可是啦!” 钰儿干脆直接从笔盒里掏出一支黑色签字笔,硬塞到小雪的手里。
小雪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随后又深深地吸进一口气,硬着头皮把笔尖伸向了卷子……
第二天早上,三个女孩回到学校,正坐在椅子上有说有笑的,学习委员走过来打断了她们的闲聊:“来来来,收卷子了,都给家长签名了吧?”
童童不太想搭理她,因为这个把头发扎成两条细长麻花辫,从胸前一直垂到腰间的学习委员,正是她的死对头——优优。
自从当年那一次集体挨打后,童童她们三个就和优优结下了梁子。三个女孩都被家长脱裤子打屁股的事儿不知被谁捅了出去,以至于她们在幼儿园大会上作检讨时,台下一片哄笑,那些平时把童童当作女神的舔狗们也纷纷粉转黑。从此童童不再受到男孩子的追捧跟随,只能和小雪、钰儿自成一个小圈子,而作为受害人的优优获得了更多孩子的支持,站在了整个幼儿园的C位。
上了小学后,住在一个学区的优优又和她们分配到了同一所小学的同一个班级,简直是冤家路窄。其实在知道这个消息后,优优的爸爸是想给女儿换一个班级甚至转学的,但一来他其实并没有他自己以为的有那么硬的关系,二来这所小学可以说是这个学区甚至整个妖都最安全的学校。传闻几年前这个学校某次放学时,有一个受了不公正对待但不敢出门右转的懦夫来到校门口,刚掏出一把西瓜刀就被一个飞来的篮球砸中了脸,当场昏迷被保安和家长合力抓获。而为什么那个篮球在几百米外飞过来还有那么大的力量,由于见义勇为的是一个未成年人,出于保(yan)护(gai)隐(zhen)私(xiang)的目的,警方和媒体都没有公布这个在新闻报道中化名“小奇”的年轻人出手时的任何细节。
虽然平时互相看不顺眼,可优优和三人组并没有正面冲突,不过每次测验考试她都会和小雪在成绩上分庭抗礼,两人经常并列年级第一,只是偶尔几次优优有某一科失手没有拿到满分,才在总体战绩上略输小雪。正因为这样,在班里小雪是班长,优优却只是学习委员。
童童和钰儿这样的学渣,在优优眼里是不值一提的,看见她们成绩那么差还坐在那里若无其事地和小雪聊天,她觉得她们简直无药可救,而和她们玩在一起的小雪也真是自甘堕落。
“哟,你们怎么坐得那么舒服呢?屁股好的那么快?”优优取笑道,童童和钰儿每次考不及格就要被狠狠地打屁股,这根本不是什么秘密,毕竟绝大部分的小学生都是这样子的。
“跟你有什么关系?”钰儿不想理她,从书包里拿出三张卷子甩了过去,“收完快走,别在这里碍眼!”
“我这是履行学习委员的职责——”
“是啊!谁叫你成绩比不上小雪,所以只能当学习委员咯!”童童也不客气地把自己的卷子扔在桌子上,让优优自己拿,“这次你约翰牛语不是只考了99.5分吗?”
“我只是写漏了一个句号……”优优脸色沉了下来。
“你看人家小雪就从来没写漏过吧!千年老二就是千年老二!”童童怼道。
优优哼了一声,接过卷子,仔仔细细地检查着上面的签名,六张卷子的签名都很清晰,一个也没漏签。这时候小雪也把自己的三张卷子递给了优优,三个鲜红的100和旁边自豪的家长签名刺痛了优优的眼睛,让她心里更不是滋味,收齐卷子转身就走。
回到座位上,优优越想越不甘心,又再翻出小雪的三张满分卷子细细查看,希望找到一丁点老师改错了的地方,可惜看了好几遍,也只能看到小雪那完美的字迹,气得她把整叠卷子“啪”地摔在了桌子上,声音之大让旁边的同学都看了过来,由于动作太大,本来叠得整整齐齐的卷子全都散落开来。
优优怕引起更多人的注意,连忙装作是自己不小心手滑了一下,迅速地把所有卷子重新拢在一起,这时,她猛然看见,放在小雪卷子后面的童童和钰儿的卷子都露出了一角,几个家长的签名并排在了一起。
优优长时间地盯着这几个签名,粉艳的嘴唇慢慢弯曲上翘起来。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由于卷子收上去后什么事也没发生,三个女孩都松了一口气,放学就收拾好书包一起回家,一路上打打闹闹地好不快活。
学校放学的时间是下午四点,平时三个女孩放学后都会先到小雪的家里去写作业,等自己的爸爸妈妈下班回来,小雪做完作业还有时间先用电饭锅把饭煮好。可今天当她们走出电梯时,看见自己的爸爸妈妈全都早早回到了家,而且全部站在楼道里,脸色不善地盯着她们看。楼道里摆放着童童家的大理石茶几,这个笨重的家伙平时可是很难移动的,连妈妈要拖地板时都要请其他两位爸爸帮忙才能搬开一点,今天居然被搬出了家门,放在四家大门的正中间。
大理石茶几上放着几样东西:童童和钰儿各自的三张卷子,小雪家的一个小枕头,钰儿爸爸最大的那根尺子,还有童童妈妈平时用来搞卫生的一根拇指粗的老藤条鸡毛掸子,藤条光滑的表面上映照着一道诡异的光。
不用说,三个女孩都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小雪,你先过来这边站着。”妈妈对小雪说话的语气冷静得让她心里发毛。
小雪心怀恐惧地走过去,但妈妈没再说什么,现在只剩下童童和钰儿站在电梯口。
毫无征兆的,钰儿爸爸的大巴掌拍在了茶几上的卷子表面,声音震动了整个六楼:“说!这个签名是怎么回事?!”
钰儿已经吓傻了,哪里还敢回答,小雪刚要开口,只见童童一步跨前,抢先大声说:“是我签的!”
“你?”六个大人的眼睛一起看向童童,似六把利剑般几乎要把她刺穿,童童虽然面无血色,仍然坚定地点着头。
“没错!这个主意是我出的,名字也全都是我签的!”
“是……是啊,我考了三科不及格,所以让童童给我签的名,真的!” 钰儿也回过神来,一口咬定。
小雪很想张嘴说话,可童童和钰儿同时向她递过去一个眼神,制止她的冲动。
“那好吧。”童童爸爸代表三家大人开口说,“既然你们自己承认了错误,那就要承担做错事的后果。冒充家长签名,可是严重的错误,关乎到一个人的品质,你们这么做,如果不用严厉的处罚来纠正,以后你们都会走上歪路!”
“我知道。”童童咬着牙,“我愿意受罚!”
“我也是!”钰儿视死如归般跟着说。
“那好,由于你们是一起犯的错,所以要一起受罚,三家的大人都看着。” 童童爸爸宣布,“各家用什么打,打多少下,由各家自己决定,但是一个挨打时,另一个要在旁边看着,反省自己的过错,以及这种过错给自己的好朋友带来的后果!”
不只是有心还是无意的,他加重了“好朋友”三个字的语气,让小雪心头一颤。
三家的大人都看着……童童的眼睛不安地看向钰儿爸爸和小雪爸爸,平时在家里挨打,可是连自己的爸爸都会回避的,这一回要当众光着屁股……不过她也心知肚明,今天这一关是熬不过去了,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吧,只要能保住小雪就行。
“程钰儿,你先来!”钰儿妈妈扭头对女儿说,平时女儿在家挨了打,她可是第一时间抱着女儿来安慰的,可今天也硬起了心肠,“裤子脱掉,趴上来——鞋也脱掉,不要弄脏了孙叔叔家的茶几。”
“孙童童,你也全部脱掉。”童童妈妈吩咐女儿,“给我光着你这该打成两半的小屁股,在旁边好好站着!”
全部脱掉对于童童来说还是破天荒头一回,以前妈妈打她时小裤衩只会脱到大腿或者膝盖——当然挨打的途中踢掉另说。再说屁股本来就是两半的——童童心里吐槽着妈妈的常识缺乏(童童爸爸:“我就笑笑不说话……啊不对,我连笑都不敢笑……”)。
两个女孩放下各自的书包,开始低头宽衣。童童穿的是长及膝盖上方的白色百褶校裙,只要拉开一边的拉链,就能把整条裙子褪下,接下来她先脱掉自己的小皮鞋,仅穿着黑色半筒袜踩在地上,最后要脱掉那一条可爱的兔宝宝小裤衩时,童童还是有点犹豫,可爸爸妈妈的眼神让她明白没有任何妥协的余地,只得把小裤衩慢慢脱掉,随后马上拉住衣服下摆遮住自己的羞处。
“放开!”妈妈大声地喝止女儿,“现在知道丢脸了?给我双手放在头顶上!”
童童只好红着脸照办。
相较而言,钰儿就比较放得开了,她说什么都不愿意穿裙子,就算是学校要求周一列队时,她都宁愿穿上男装校服短裤站在男生的队伍里。所以她很快就脱掉了运动鞋、短校裤和米黄色小裤衩,放在一边,就这么光着下身,只穿着白袜子走向茶几。
整个过程中所有人都没有说话,钰儿爸爸把茶几上的东西都收拾好,给女儿腾出地方,只剩下那个小枕头还摆在中间。
就在钰儿快要走到茶几旁边时,一个声音终于忍不住响起:“等一下!”
小雪冲了出来,挡住钰儿的去路。
“小雪!”钰儿和旁边站着的童童都着急地叫了起来。
小雪环视全场,所有大人脸上都没有露出惊讶或者意外的表情。
“这几个签名,都是我签的;包括我自己卷子上的三个签名,也是我签的。”小雪一字一顿地坦白,“要打屁股的话,应该第一个打我!”
说罢,她脱掉鞋子,然后拉开自己校裙的拉链,一口气把裙子连同粉红色小裤衩都脱掉,只穿着一双彩色点点袜子,爬上茶几,俯身趴了下来,双手叠在下巴下边。她的身子本来就瘦小,趴下后脚尖仅仅勉强碰到茶几边沿,小枕头在小腹下面顶起下半身,两瓣娇小而紧致的屁股原本有点扁平,可在垫了小枕头后反而高高挺立着。
这一脱,义无反顾。
这一趴,荡气回肠。
5、作弊需要比考试更高的智商
“杨伊雪,还好你没有让爸爸妈妈失望。”妈妈在旁边说,“其实老师已经打电话把事情告诉了我们三家,你的卷子也在屋里。如果你一直不承认,那么今晚回家后你会受到更重的处罚,但你现在主动认错,说明你还是明白到自己错在哪了。”
妈妈转过头,爸爸从旁边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一根长长的藤拍,那是妈妈平时拍被子用的,用两根硬藤条编织而成,手柄扭成麻花状,顶端拗成一个心形。
“那么,你就第一个受罚吧,拍子五十下。”
钰儿也已经走到自己爸爸妈妈旁边,举起双手放在头顶站着,她和童童看着小雪的妈妈用藤拍轻轻滑过女儿的屁股寻找合适的下手位置,鼻子都酸酸的。
感觉到藤拍离开了屁股,小雪咬紧牙根,等待藤拍的落下。
“啪”的第一下,痛感便深入骨髓,小雪整个左半边屁股都发麻了,一道心形的红色印子浮上白色的肌肤,她吃痛叫喊的声音还没停下,“啪”的第二下就落在了右边屁股上,真是应接不暇。妈妈的藤拍就这么左右开弓地打在她的两瓣屁股上,疼痛是一波接一波地持续不断,而童童和钰儿的心也随着藤拍和小雪屁股接触的每一次响声剧烈抖动一下。没打几下,小雪已经疼得小脚丫乱蹬,可她知道自己的错误不可饶恕,还是尽量地控制住动作幅度。
直到第十下打完,才迎来第一次间隙,既让妈妈歇歇挥累的胳膊,也让小雪缓解一会儿。她的泪水早就让茶几表面积了一大片水迹,屁股上满是藤拍打出来的心形肿痕。
不到一
第4回
分钟,又开始了第二轮。这回小雪已经有了一些准备,把身子放松了一点,妈妈也打出了一些心得,知道女儿的屁股皮薄肉少,若用太大力气恐怕会伤筋动骨,于是减轻了力道。可纵使如此,第二轮结束后,小雪的屁股依然惨不忍睹,几乎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小雪的爸爸在一旁给妈妈揉了揉发酸的胳膊,而童童和钰儿的爸爸妈妈也一边看着小雪挨打,一边暗暗吸取经验,好让接下来自己家女儿的处罚可以顺利进行。
接下来的两轮都这么熬过去了,这时候小雪的屁股已经全部变成深红色,一个个心形肿痕让屁股上的皮肤变得凹凸不平。
小雪知道,挨过最后这十下,自己的处罚就结束了,于是她打起精神——
“最后十下,爸爸来打。”
爸爸的话让小雪愕然,之前积累好的信心瞬间崩塌。她可从来没有被爸爸打过屁股的呀,难道这次犯的错误真的那么大吗?
“你妈妈已经很累了。”爸爸接过妈妈的藤拍,“我怕打得不够痛。”
果然是亲生的!所有人心里同时默念。
小雪原本觉得没多大区别,毕竟刚才的四十下都挨过来了,可当爸爸打第一下之后,她就知道自己大错特错。
爸爸果然是精力充沛,下手的位置也巧妙地避开了盆骨的部位,藤拍的心形顶端深深地陷入小雪的屁股里,在原本的伤痕上雪上加霜,小雪也比之前哭叫得更加厉害了,两条腿同时向后弯曲起来。爸爸倒是很有耐心地等女儿把腿放下,才开始打第二下,而且他不像妈妈那样是左边打一下,右边打一下地平衡,而是左三下,右三下,臀峰打打,臀腿打打,一次性给某个部位造成连续的伤害。小雪妈妈看在眼里,几乎要怀疑爸爸觉醒了什么奇怪的天赋。
五十藤拍的处罚终于结束了,小雪自己都爬不起来了,只能由妈妈上前把她搀起。不过这次没有拥抱,没有擦眼泪,没有热毛巾,也没有坐在妈妈的大腿上讲道理,她只能像童童和钰儿那样双手抱头,站在自己爸爸妈妈旁边观看接下来的处罚场景。小雪本来并不大的屁股现在已经肿起一圈,叠加着一个个浮肿的心形,那可都是爸爸妈妈给她的爱的小心心啊。
下一个是钰儿,她的个子已经窜到了135cm,趴在茶几上时穿着白袜子的双脚已经露在茶几以外,反而趴起来更舒服。那经常锻炼、肌肉发达的小屁股线条饱满,弧度优美,充满生机和力量。
当然,也更抗揍。
虽然刚才小雪的受罚给几家人带来了一些震撼,但他们很快就发现和钰儿挨的打比起来,那根本不算什么。钰儿爸爸双手拿起两米长的大尺子,高高举过头顶,正要用力劈下去——
“等一下!”
钰儿爸爸的手僵住了,这回发声制止的竟是童童爸爸,只见对方满脸都是担忧的表情:“老程,你还没说几下呢,打孩子可不能由着自己脾气来,要明确原因和方法,明确处罚的数字,那才是教育孩子的正确方式。再说你刚才那动作到底是砍脑袋还是打屁股啊,你看你的尺身都快要竖起来了,这样很容易伤到孩子。还有要控制好力气,不然打出什么问题来,你要后悔一辈子的。”
其他几位爸爸妈妈都点头称是,钰儿妈妈也向童童爸爸投过去一个感激的表情。
钰儿爸爸尴尬地看了女儿一眼,虽然看不到她的面部,可她后脑勺散发出来的怨气几乎肉眼可见。
“那就打五,呃,打一百下吧!让她长长记性!” 钰儿爸爸小心地观察着妻子的神色,迅速调整了数目,要知道每次他没轻没重地痛打女儿之后,都会被妻子骂个狗血淋头,尤其是钰儿偷改了试卷分数那次后,女儿在家里养伤的那段日子他每天都要遭受妻子的责难。
你刚才是想说五百下吧?绝对是五百下吧?几家的大人纷纷觉得钰儿能活到这么大简直是个奇迹。
还真是有史以来打得最少的一次啊——钰儿真不知道该是感到庆幸还是悲哀。
事(ba)实(ba)很快给了她一记响亮的屁股板子,提醒她:这是悲哀。
爸爸在变得比较理性之后打的力道,丝毫不比以前气昏了头时的轻,而由于不再是连续乱打,每一下都有时间去调整肌肉和姿势,反而让每一尺子都实实在在地凹陷进了钰儿屁股上厚厚的脂肪里,并且落点位置变得整齐有序,下一尺子和上一尺子的边缝重合,一丝打不到的肌肤也没有,极大地体现了爸爸作为设计师的专业水平。尺子的宽度正好是每四下就打满了钰儿的小屁股,于是爸爸又会从最上方那一下开始打,所以这顿打的节奏在所有人听来就是再熟悉不过的: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五六七八……
可怜的钰儿从来未想到过,如果爸爸这么打的话,其实是比以前胡打一气更难挨的,因为每一下间隔的时间都刚好让痛感扩散开来,她的屁股每一下都均匀承受着一大片火辣辣的钝痛,屁股反复凹下去又弹起来恢复原状,颜色越来越深,白里透着粉哇,粉里透着红,青了吧唧,紫洼洼滴,黑不溜秋,就这么一直变化下去。作为对比,钰儿的哭喊声就显得杂乱无章了,她的叫声完全跟不上爸爸打屁股的节奏,干脆自顾自地想叫就叫,要叫得响亮,就算老爸他铁石心肠,至少我还能够,勇敢的多挨几下……钰儿蹬腿挣扎的动作也比小雪激烈得多,好几次整个身子都扭动到茶几的边沿,差不多就要掉下去了,爸爸只好停下来喝令她重新趴好,再继续打。
等到一百下打完,爸爸才依依不舍地放下尺子(钰儿:“呜呜呜……”)。这一次打孩子也算是给了他全新的体验——原来这么打法,有机玻璃尺是没那么容易断的,不像以前有好几次打断了尺子,不得不换一把继续打,事后还要去买把新的(钰儿:“我一定是充话费送的!”)。
钰儿的屁股上出现了两大块紫黑色的淤痕,这是她这辈子被打得最厉害的一次,比上次改分数挨打后的伤势还要重。虽然她还能自己爬下茶几,但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看得大家都有点不忍,可几家大人之前已经达成协议,除非孩子出现危险的状况,否则都不能心软中断各自的责打,不然是起不到处罚和教育的效果的。
当钰儿哭哭啼啼地抱头站在自己爸爸妈妈身边时,大家的目光都聚焦在最后一个受罚的女孩身上。
童童双眼通红,因为她已经掉过两次眼泪了,第一次是看小雪挨打同情的眼泪,第二次是看钰儿挨打吓哭的眼泪,现在知道要轮到她了,眼泪不争气地第三次顺着脸蛋流下来。
“现在哭还早着呢,眼泪省着点用吧,一会儿有你哭的!”妈妈的嘴巴可没有她的容貌那么温柔,“小雪平时很乖,钰儿也没什么花花肠子,就你一天到晚古灵精怪的,这件事很明显你是主谋!今天就要打你八十下鸡毛掸子,你的小屁股就等着开花吧!”
看着两个好朋友面目全非的屁股,童童一开始那种大无畏的精神早已崩塌,现在她只是强忍着转身逃跑的念头,行尸走肉般一步一挪走向茶几——毕竟光着屁股能跑到哪去呢?
爬上了茶几趴下后,童童才第一次知道,自己家茶几的大理石桌面是那么冷冰冰的,膝盖骨碰到这硬梆梆的表面未免有点磕着难受。在三个女孩当中,童童的皮肤是最白最嫩的,四肢之下清晰可见蓝色的血管,而她的屁股也是最圆润,最饱满,最挺翘的,小枕头垫起的高度更让它形成一个像用圆规画出来的完美形状,因为从一年级开始,她就去学拉丁舞了,那小屁股扭动起来还真是有点诱人呢。
小雪爸爸和钰儿爸爸都有点不好意思地移开视线,连童童自己的爸爸也好多年没见过女儿的屁股了,内心深处他为女儿这个漂亮的小屁股即将受到的摧残感到痛心,即使深知那是她罪有应得的。
就在大家还没回过神来时,童童妈妈的鸡毛掸子已经迅速打了下来,又迅速地扬起手臂,使得童童的屁股上像变魔术一样,突然出现了一条又细又长的凸出来的檩子,颜色红中带紫,尖锐的疼痛使童童忍不住一下子就翻了个身,左手摸着屁股上挨打的地方号啕大哭起来。
妈妈的第二下本来已经落到一半了,这么一来只得在中途生生刹住,她不满地指挥着爸爸:“还敢用手捂?去,把她的手按住!”
老婆的命令要服从,爸爸只得硬下心来上前把女儿的身子翻过来,半跪在茶几前方,抓紧她的双手,同时眼睛故意越过她的头顶,避免对上童童痛苦哀求的眼光,可是这么一来,他就得眼睁睁地看着老婆手里的鸡毛掸子往女儿屁股上猛抽,同样是心如刀割。
童童妈妈下手可不像钰儿爸爸那么节奏缓慢,反而是一阵快打旋风般,童童屁股上很快就布满一条条的檩子,一片姹紫嫣红,女孩的叫声也十分尖锐刺耳,才打了二十下左右,她两只小脚丫上的袜子都已经蹬掉在桌底。再看看童童妈妈那一副咬牙切齿苦大仇深的样子,其余两家的爸爸妈妈都开始强烈怀疑她其实是童童的后妈。
可很快的,所有人就看出了童童妈妈的用意——在她这么铆尽全力打了三十来下之后,便开始体力不支,剩下的抽打是一下比一下慢,一下比一下轻,到最后的近二十下差不多已经是例行公事,轻轻碰一碰童童的屁股就算数了。尽管之前积累的伤势让童童的小屁股单单是这么碰一碰都疼,可总体伤情还是不算太严重,她的哭声也在一开始的爆发后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呜咽。
八十下只用了不到三分钟就全部打完,童童妈妈撩开额头上沾湿的一缕发丝,气喘吁吁地用鸡毛掸子敲敲茶几边沿:“好了,别装死,起来在旁边站着!”可是那有气无力的声音暴露了她口硬心软在放水的事实。
这时候小雪妈妈斜瞄了某个自告奋勇的家伙一眼,小雪也悄悄低头掩饰自己嘟着的嘴巴。
童童被爸爸抱起放到地上,她自己还能勉强用手支撑着墙站着,泪眼朦胧中她仿佛看到钰儿向她竖起了大拇指,随后“啪”的一声,和紧接着短发女孩捂着屁股大喊的声音让她知道,这并不是幻觉。
爸爸妈妈们又再商议了一会,现在时间已经接近六点钟,他们决定各自回家做饭去,三个女孩像以前那样抱头在过道里面壁思过半小时,茶几原地不动,藤拍、有机玻璃尺和鸡毛掸子并排放在上边作为警示。
钰儿在左,小雪在右,罪魁祸首童童在中间,三个紫色的小屁股呈斜线向右下倾。
大家都哭够了,几家厨房里也传出锅盆碰撞的声音,三个女孩开始大胆地聊起天来。
“小雪你也真是的,居然这么快就跑出来认罪了,真是太傻了。”童童低声抱怨道。
“瞒不下去的。”小雪摇摇头,“你们的卷子都被找出来了,难道我的就不会吗?刚才我妈妈也说了,班主任给他们都打了电话。”
“本来我还下定决心打死我也不说的……”童童眼睛里满是成为睡前故事里的那种潜龙先烈的憧憬。
“你?算了吧!”钰儿在一旁挖苦道,“平时你擦破点皮都哭得死去活来的,再看看你刚才的表现,我看你挨完第一下就会把小雪卖了!”
童童歪着脑袋向她吐了吐红色的小舌头。
就在这时,三个女孩旁边的601房门忽然打开,曼奇哥哥和迪迪一起出现在她们面前。
三个女孩愣了一小会,还是童童最先反应过来,双手把校服下拉遮住光溜溜的下身,钰儿和小雪也连忙跟着做,三张小脸都一下子变成了红苹果。
“不许看!”童童慌了神大叫,“曼奇哥哥你这个色狼!还有迪迪你这只色熊!”
钰儿更是忍不住一脚踢向曼奇的小腿,可先别说她那没穿鞋的小脚丫有多大杀伤力,就她这个动作牵动了屁股上的伤势,就让她疼得呲牙咧嘴的。
“曼奇哥哥你、你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球场练球吗?”小雪感觉她们三个简直丢死人了,平时曼奇哥哥在校队的训练一直到七点才会结束,他的爸爸妈妈下班后也是差不多七点才会到家。至于在家里睡觉的迪迪,单独一只熊时都是直接从窗口飞出飞入的,从不走门,所以她们才放心地在601和603门前罚站。
“如果我今天不是碰巧在家,就错过这次的‘噼里啪啦大合唱’了。”曼奇绅士地抬头望天从她们身边走过,三个女孩立即转而扯住后面的下摆遮住屁股,哪怕碰到痛处也在所不惜。
“我看你最好先编个理由,解释一下自己下午睡过头了,既没有去上学也没有去训练,一直在家打游戏的事。” 迪迪幽幽地说,“而且打了那么多盘,还一直过不了第五关。”
“那好办,我就说春天来了,要去帮你找一只母熊。”
“我看还是咬断你三四条腿,然后说你意外骨折了的好。”
听见曼奇和迪迪还在身后日常拌嘴,童童愈发着急:“你们怎么还不走啊?”
过道里安静下来,三个女孩突然都感觉到自己的屁股上传来一阵温暖,疼痛感飞快地消失了,她们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衣服下沿处露出的一小点肌肤,发现原本紫黑的颜色已经淡化到剩下一点点红色。
“为什么不全部给她们治好?”曼奇问迪迪,几点雪花一样的白光恰好在他的小熊掌里消逝。
“那样她们就不会记住今天的教训了。”迪迪淡淡地说。
“嗯,谢谢你啦迪迪……”三个女孩受人,啊不对,是受熊恩惠,总是要表示一下感谢的。
“如果你们平时学习用功一点就好了。” 曼奇怜悯地望着童童和钰儿的后脑勺,“那样就不会发生今天的事了,还连累了人家小雪。”
“我们平时也没见你用功学习啊!”童童回嘴道,曼奇貌似不经常捧着书学习,却一直名列前茅,被各家大人羡慕地看作学神。
“就是,你一放学就抱着个篮球跑去球场!”钰儿也反驳说。
“啊,我是天才,不要和我比。” 曼奇一脸欠扁的样子。
“切!”这句话连小雪都表示不屑。
“没错,因为我是天才,所以很多时候我不需要怎么努力,也能比大多数人表现得优秀。”今天曼奇哥哥的口吻不知为什么正经起来,“但这并不意味着,当我遇到和我一样天才的人的时候,我就不会努力。天才之间的竞争,可是比普通人激烈百倍的。”
听到这句话,三个女孩同时想到了曼奇哥哥家里的那几个书柜,塞满的书把中间的隔板都压弯了,喜爱阅读的小雪也不时跑到他家借书看。
其实这时候她们三个都没有回头,自然也就看不到曼奇哥哥旁边那只绿色玩具熊的白眼——如果不是因为你小子求我用神力改造你的大脑,你哪来的什么“天才”!
“童童,钰儿,也许你们真的不那么喜欢学习,但是一定会有某个领域、某件事物是你们擅长或者热爱的,你们应该向着那一个方面努力,从而让它给你们带来愉悦感和成就感。这样的话,当你们以后在面对残酷的现实生活时,至少还有一样东西会让你们觉得快乐。”
这番话两个女孩听得似懂非懂的,听起来和平时父母、老师反复强调的“Good good study,day day up!”那样的口号不太一样,不过好像也很有道理就是了。
“还有小雪……”被曼奇哥哥点到名,小雪竖起了耳朵,曼奇哥哥要告诉自己什么呢?
“难道你不知道,作弊需要比考试更高的智商吗?代她们签名这么笨的法子你都傻乎乎地去做,活该被打屁股!”曼奇哥哥又恢复了本性,“你们应该到网吧去把卷子打一份,打印出来,根据小雪卷子上的正确答案做一份成绩刚刚及格的,自己给自己打上分数,然后给爸妈签完名后,放在原来的卷子下边把签名描一遍——”
“你走开!”三个女孩听不下去了,同时气急败坏地转过头冲曼奇大叫。
曼奇吃吃地笑着,和迪迪一起离开了。
三家大人都在家里听到了这番对话,不约而同地苦笑起来:曼奇这孩子啊,真是一半天使,一半魔鬼,以后还真得留意这三个小家伙,会不会真的就按他教的这么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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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防守由来已久,问题是现在进攻也是站在三分线外。
6、灌篮少女(然而并不能)
二年级的那次冒充家长签名事件,带来的后果就是三个女孩在班上作了检讨——当然三份都是小雪写的,这一回大家都没追究。其实童童和钰儿曾想过找曼奇哥哥帮忙写,不过他的检讨大概从第一个字开始,就会引经据典、嬉笑怒骂地把红龙之国的应试教育贬得一无是处吧。
小雪顺理成章地被撤去了班长职务,由优优接任,可这对小雪的学习成绩没有丝毫影响,年级第一还是年级第一。
针对家长签名可能出现的各种舞弊情形,班主任想出了一个法子:每次考试后不再要求家长能够在卷子上签名,而是她自掏腰包发手机短信给家长报告成绩。可这个方法才实施了一次,就被校长严肃阻止并在全校教职工会议上进行集体批判;但这次批斗仅仅过了一个月,南疆省教育厅和妖都市教育局联合下达了全面推行这一做法的文件,校长立即组织全校教职工学习学习再学习,拥护拥护再拥护,实践实践再实践,前进前进再前进,完全没人提一个月前小雪她们班主任就是这么做的,当然连她自己也不敢提——因为这可是一个官本位的神奇国度,同样的想法,你一个小教师自己这么想就是天方夜谭、擅作主张、无组织无纪律、破坏几十年来的教育原则;领导这么想就是高瞻远瞩、深化教育改革、简化成绩发布流程、缓解学生竞争意识、有利于孩子的身心健康和成长:关键不在于方法对不对,而在于你有没有权。
此事在三个女孩家里的深远影响,就是那三样工具正式成为三家的家法,以后她们的日子更不好过了,尤其是掌握了新技能包的钰儿爸爸,接下来的那半个学期让钰儿的屁股更加受罪。还好,上了三年级以后,钰儿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脉,成绩和童童一样保持在80分的档次,从此挨打的次数是越来越少(迪迪:“不是我干的,你们觉得那个变态萝莉控会让我这么干吗?”曼奇:“……”)。而童童在见识过一次鸡毛掸子的威力以后(虽然已经是放水的),从此听话得像个纯洁的小天使,还在10岁时拿到了妖都拉丁舞比赛少年组冠军,而且最让她开心的是一起参赛的优优只拿到了第二名。小雪就更不用说了,只要没有童童和钰儿教唆,她就一直是个乖乖女。
钰儿对篮球的热爱和天赋也让她加入了学校女子篮球队,其实自小她就跟着曼奇他们的叽喳中学校队一起打球,小雪和童童也经常到场边看。叽喳中学当时已获得了全国高中联赛的两连冠,拿到第三个冠军也是板上钉钉的事,这样的成功得到了妖都市教育局领导的大肆赞扬,于是各个中小学开始跟风组建篮球队,全然不顾叽喳中学之所以能夺冠,是因为拥有了曼奇他们这一群开了挂的球员(其他高中:“我们举报!那群家伙用了金手指!”高中联赛组织方:“这是不可能的,根据我们的调查,叽喳中学的吉祥物根本没有手指!”组织方全体官员,卒……)。钰儿在10岁时身高来到了155cm,使得还不到140 cm的小雪经常对她念叨什么小时了了大时未必之类的奇怪话语。
学校女子篮球队正式建立的那天,一个钰儿无比熟悉的身影站在了队伍里。
优优。
之前没有人知道,原来优优也会打篮球,很多人只知道在那次比赛屈居亚军后,她就放弃了自己苦苦练了七年的拉丁舞。当名单公布后,童童就一口咬定是优优爸爸花钱把她送进校队的。
优优也长到了154cm,扎起简单的马尾显得神采奕奕的(身高144cm的童童怨念中)。
女篮校队的教练叫秋灵,年仅24岁,本是一位女子职业篮球联赛球员,去年因伤退役,是学校为了组建女子篮球队特意聘请的。在和队员们相互介绍,进行热身运动之后,她让小姑娘们分队打一些对抗练习,以此观察大家的基本水平。双方由年纪最大的两个师姐——孙佳怡和李子悦带队,钰儿和优优被分在两个队伍里,这当然是她们求之不得的事儿。在赛场上,钰儿终于发现优优是有扎实的篮球技术的,她的运球平稳,传球视野宽广,急停中投也有较高的命中率。而钰儿更多的是利用速度奇快的第一步进行突破,加上随心所欲的欧洲步,处处透出一股灵巧劲儿。
赛后秋灵教练简单点评了大家的优点和不足之处,还夸优优是最全面的一个,随后问钰儿:“你的球技是跟谁学的?虽说你速度和爆发力都不错,但打法都是野球场上的野路子。”
其她队员都看了过来,尤其是优优像看好戏一样的神色,激起了钰儿的逆反心理。
“是曼奇哥哥、老魏哥哥和罗柏哥哥他们教我的。”钰儿骄傲地昂起头。
“他们是谁?” 看来秋灵教练听都没听说过这几个名字,惹得大家吃吃地笑了起来。
“叽喳中学高中校队的最强三人组。”钰儿这么一说,其她女孩的表情就变了,要知道若没有叽喳中学的辉煌战绩,她们这支球队会不会成立都很难说。
秋灵教练虽然以前一直在北方,可来南方后也听说了叽喳中学在妖都高中篮球界的威名,加上她是个从善如流的好教练,于是当天训练结束后她就上网找来叽喳中学的比赛视频。第二天她跟钰儿说,请曼奇下一次球队训练时过来参观交流。
和以往一样,曼奇最吸引人的是飘浮在他肩头的那只绿色玩具熊,秋灵教练也是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和曼奇握手。
“我想和你各带一队小姑娘,进行一场训练赛。” 秋灵教练开门见山。
“没有问题,不过他不会上场。”曼奇指了指迪迪。
秋灵教练以为他是在开玩笑,她可不知道有一次叽喳中学和妖都体育学院附中打友谊赛时,阵容不齐加上中锋老魏在比赛中受伤,迪迪作为吉祥物顶替上场,在对方的冷嘲热讽下变成4米高并狂砍200分。自此之后妖都体育学院附中的男篮一蹶不振,而由于事件太过诡异,现场观众拍的手机视频都在网上被真理部下令删除了。
钰儿和优优还是分在了两队里,钰儿自然是要跟着曼奇的,秋灵教练也更喜欢带着技术更全面的优优。
秋灵教练身高达到了189cm,又是职业运动员,她觉得自己对着曼奇会比较有优势,尽管这个年轻人的天赋肉眼可见,但如果他只依仗自己的个人能力单打,那么想要赢球还是不容易的。可比赛刚开始,秋灵教练就发现自己错的离谱。
曼奇完全化身了场上的控球教练,无论秋灵教练布置了什么战术,都被他一眼看穿,他直接在进攻和防守时大声提醒本队小姑娘们的跑位,三两下就打乱了对方的部署,导致她们失误频频;加上他的传球总是稳中带皮,你明明知道他的传球路线和对象,他依旧能不可思议地把球交到这个队员手上,尤其是钰儿,获得了无数次半场快攻的机会。依靠个人能力单打追分的反而变成了秋灵教练,而全场曼奇只有一次得分,那是在一次前场篮板远远的弹向他时,他在罚球线前一步起跳,空中单手抓球来了一个大风车暴扣。
训练赛结束,曼奇那一队以很给面子的十几分差距胜出。
秋灵教练很无语,她本来希望通过这次训练赛引导大家不能光靠身体和天赋打球,要讲究基本功和团队合作精神,但没想到遇上了曼奇这样的怪物。现在连优优看曼奇的眼神都变了,你让她还怎么好好教这些小姑娘呢?
还是曼奇解开了她的窘境。
“这场比赛是我们依靠团队配合取胜的,我之所以完全不进攻,就是为了激发你们自己的潜力和自信心。你们是我见过的最有天赋的一群小姑娘,你们本身就是一支强队。”他对自己队伍的女孩们说完,又转向落败的一方,“你们其实也很强,可惜遇上的是我……啊不对,应该是你们的配合时间还不够长,但你们的稳定性很好,我相信当你们所有人团结一致,融为一体时,将会取得很不错的成绩。”
“可曼奇哥哥你平时不也老被队友埋怨太独吗?”钰儿不怀好意地揭穿道。
“那是因为我抢了他们在女孩子面前出风头的机会。”曼奇的微笑很纯洁。
第5回
“然而你的异性缘还是比不上老魏和老谭。”某只熊的微笑更纯洁。
大家都笑了,全部笑得十分纯洁。
“曼奇哥哥,如果我们像你那样单打,会不会更容易赢球?”钰儿的提问让秋灵教练内心有些紧张,毕竟曼奇的能力摆在那里。
“我是天才,你们不要学我。”曼奇一本正经道,“要知道你们都不能扣篮。”
所有女孩子都略带不满地起着哄。
“你们还处在打基础的阶段,应该跟着秋灵教练扎实练好基本功,等到你们以后长大了,发现自己真的像我那样天赋异禀,再去学我的动作和打球方法吧。我也是这样一步步走过来的……”
“你的天赋就是14岁时终于开始发育长高了,不然别说校队,班队都不会要你。”迪迪毫不留情地在一边打断他。
起哄声更大了。
秋灵教练对曼奇十分感激,在小姑娘们进行体能练习时,她和曼奇坐在场边聊了起来。
“你是你们球队打得最好的吧?”秋灵教练看着这个球技惊人的18岁年轻人。
“我们全队的人,都是这个水平。”曼奇谦虚地回答,他没说熊还要更高一点。
“那样的话,你们今年的冠军也跑不了,而且以后你们都有很大的机会进职业联赛。”秋灵教练给出了专业的看法。
“承您贵言吧。”
由于一章太长,分开几段发,就不合并到一个楼里了,大家继续看下去就行。
然而这一年的红龙之国篮坛风云突变,让秋灵教练的部分预言落了空。
红龙之国的军队叫做铁军,今年上位的一位大首长很喜欢篮球,在赛季开始时就发表重要讲话,要求发扬铁军精神,三军用命,重新夺回当年铁军篮球队在职业篮球联赛和各级比赛中的统治地位。本来多年前铁军篮球队是靠着垄断全国的优秀运动员,用行政命令强行征集国内最有天赋的球员进入铁军队,加上当年各队外援水平普遍不高,才在职业篮球联赛拿到了不少冠军的。可近十几年来这种征集方式已经行不通了,高质量的外援也越来越多,铁军队在近十年的职业联赛里都是倒数二三名(不可能倒数第一的,那可是重大的错误),也正因铁军队的战绩如此糟糕,职业篮球联赛才一直没有设立降级制。
可自从大首长发表重要讲话后,下面的人就都知道该怎么做了。技术不够,黑哨来凑,所有的比赛里裁判都特别拥军,让铁军队在各级别的篮球比赛里未尝败绩。一些仗义执言的媒体,也在整个领导班子被神秘势力全部撤职以后,只能歌功颂德起了铁军精神。一时间,铁军队拿到了大部分级别篮球比赛的男女冠军,眼瞅着就剩下高中联赛和职业联赛了。
高中联赛总决赛对垒的是南区冠军叽喳中学和北区冠军铁军体院附中,三场两胜制。第一场叽喳中学在主场很不会做人地赢下了20分,赛后曼奇还一时嘴瓢,说了一句“靠着铁军精神胜利法是不可能赢球的”,据说让大首长勃然大怒。
于是,联赛常规赛阶段战绩更好的叽喳中学,因为现场观众在比赛前左脚先进入球馆,表现不文明被取消了接下来的主场资格,剩余比赛全部安排到在铁军体院附中进行,同时以军事机密为理由禁止现场转播,也不允许叽喳中学球员的家属和球迷入场观看比赛。
而在第二场开始前,叽喳中学校队也遭遇了巨大不幸:球队后卫阿成和主力中锋老魏出了车祸,阿成当场去世,老魏变成了植物人。
当然,蓝星上的所有凡人都不会知道,那个“肇事司机”是宇宙魔族的四邪之一,名叫韦斯科尔。
胜利天平似乎倾向了铁军体院附中。
当叽喳中学校队踏入铁军体院附中场地时,整个球场都坐满身穿迷彩服的观众,除了铁军体院附中的所有学生,还在各级部队拉来了大批现役军人,现场还来了包括当地军区副司令员在内的许多首长。全场机械般整齐划一地喊着一成不变的加油口号,比职业联赛里南疆队主场的“加油—必胜—越战越强—其利断金”四部曲还要单调。
叽喳中学跳球获得了球权,结果第一次进攻时,曼奇骑扣跳起来防守的铁军体院附中的中锋,本该是2+1的进球硬生生被裁判吹成了进攻犯规,愤愤不平站出来理论的叽喳中学教练也被连吹两个技术犯规驱逐出场——虽说教练只是个摆设,有他没他都一样(教练:“其实我以前在叽喳中学是带乒乓球队的……)。
教练无奈离场时,全场的欢呼彻底激怒了叽喳中学的每一个球员。
在之后的比赛中,铁军体院附中发现自己的对手好像都不是人类。
出手一米高的投篮都会被盖帽,所有上篮都被钉板大帽拿下,站在五米开外的叽喳中学球员可以眨眼间断掉他们的传球,反过来叽喳中学任何球员的命中率都是百分百,甚至抢下后场篮板直接扔向对面的篮筐都是空心命中。
半场结束时,叽喳中学已经拿到了150分,铁军体院附中只有可怜的19分,还都是靠着罚球获得的——叽喳中学球员在三米外展开双臂的防守动作也被吹成了犯规,有两名球员已经五犯离场。
巨大的分差令全场墓地一般安静,那些首长们愤然起身离开,一个个的表情就像刚被他们的老婆告知,自己养了十几年的孩子是隔壁老王的一样。
下半场的拥军哨更加变本加厉,但依然阻止不了叽喳中学。最后的比分定格在299比49,铁军体院附中没有一次运动战得分。而且在叽喳中学最后一攻时,所有场上球员都故意轮番冲到篮下,在跃起暴扣的瞬间把球传给队友,直到时间耗尽,这是吃果果的羞辱。
以前的比赛都只是玩玩而已,现在玩够了,不玩了。
愚蠢的人类,你们对力量一无所知。
叽喳中学全体球员赛后在中线围成一圈,手指指天,将冠军献给英勇牺牲的阿成和躺在病床上的老魏,全场的死寂恰好增添了庄严肃穆的气氛。
高中联赛组织方的全体官员在旁边的房间里乱成一锅粥,叽喳中学校队还没开始进行尿检,鲜红的公章已经盖在他们全体运动员兴奋剂检查呈阳性,取消比赛成绩的处罚决定上了。组织方的第一官员刚拿起这份决定,他的面前就打开了一个虫洞,一只绿色的玩具熊悠悠地飞了出来。
于是颁奖典礼还是正常地、和谐地、草草地举行了,给叽喳中学颁发金牌和奖杯的第一官员的嘴脸像死了全家那样,不仅是因为他刚把那份决定书吃进了肚子里(早知道就不让秘书写那么多页假大空的废话套话了……),还因为他这个第一官员的乌纱恐怕一颁完奖就要丢掉了。
不过他非常幸运,这场比赛结束的第二天,铁军大首长因你懂的原因下台,乌烟瘴气的红龙之国篮坛随之恢复正常,在职业篮球联赛中,南疆队的男篮和女篮都分别横扫铁军队夺冠,且男篮场均净胜40分以上。
和秋灵教练的预计不一样,叽喳中学校队的球员毕业后没有一个进入职业联赛,而是是上大学的上大学,出国的出国。由于没有现场录像,他们的最后一场比赛成了高中篮球界的传说。
曼奇哥哥和迪迪要去高卢鸡国留学的消息一传出,小雪、童童和钰儿马上打开了一瓶大可乐庆祝(曼奇:“喂!”)。不过在曼奇出发当天,她们还是贴心地送上了礼物:一份长长的高卢鸡国纪念品清单。
7、谁给你的勇气穿23号
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和磨合,钰儿的球队即将迎来她们的第一场正式比赛,球队的先发球员名单也被秋灵教练确定下来(按身高排名):
控卫李子悦,12岁,身高145cm;
分卫赵优,11岁,身高152cm;
小前锋程钰儿,11岁,身高155cm;
大前锋孙佳怡,队长,12岁,身高158cm;
中锋艾薇,白头雕国交流生,11岁,身高165cm。
(子悦:“为什么我六年级的比她们五年级的还要矮!呜呜……” 子悦爸爸妈妈:“谁叫你不爱吃青椒!”)
钰儿和优优在球队里一直都相安无事,平时战术配合中也会互相传球和挡拆掩护,只是她们俩离开球场后就几乎没有交流。秋灵教练本想好好开导二人,不过听说她们在幼儿园时就不对付,也只得作罢,只要不影响球队团结就好。
再过两周,她们就要和隔壁的小学(《神罚》一众读者:“你这个懒得想名字的无良作者!”)女篮打一场正式比赛了,虽然是友谊赛,可毕竟是第一战,好多东西还是要好好准备的,比如战术布置,比如心理激励,比如每个队员的球衣选号。
结果就在球衣选号上出问题了。
子悦选了32号,佳怡选了21号,艾薇选了34号,其她小姑娘也选好了自己心仪的号码,只有钰儿和优优没有选定:因为她们都想穿23号。
“你也敢穿23号?谁给你的勇气?静茹吗?”钰儿上下打量着优优。
“那你呢?你可要想清楚,分卫穿23号代表历史第一人,但是小前锋穿23号却代表历史巅峰抱团第一人,差得远了!”优优的嘴巴依然那么毒。
“不要吵了!”秋灵教练眉头紧锁,站在两个小姑娘中间,这还是她带队以来,第一次见到两人发生这么严重的冲突。
“你说什么?你这个输给了童童就不敢再跳拉丁舞的怂货!”钰儿仍是不依不饶。
“那你呢?你这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万年吊车尾!”优优也罕见地脾气爆发, “没有孙童童和杨伊雪这两个猪朋狗友罩着,你什么都不是!”
这句话也使钰儿彻底愤怒了:“你敢说童童和小雪是猪朋狗友!?”
秋灵教练还没反应过来,钰儿已经像突破过人那样从她的身边冲过去,一拳打向优优那张傲人的脸蛋,却见优优毫不慌张地举臂格挡,让她的拳头失准,接着趁钰儿还没站稳,一脚将她踢开两米。
原来优优也是知道怎么打架的!钰儿心里骇然,平时她都是在扮猪吃老虎呢!
钰儿很快镇定下来,论打架她可是从小就经验丰富的。她顺手抓起一个篮球,全力砸向优优的脑袋,随即在优优侧身避开时一手抓住了她的马尾辫,把她往地板上狠命地拽——
“打够了没有?!”
秋灵教练终于火了,一把攥紧钰儿的手腕,钰儿吃痛,不得不把优优的辫子松开,优优正要借机回踢一脚,却被秋灵教练的另一只手扭住胳膊拉到另一边。
秋灵教练的脸几乎能结冰,她看着两个还想挣脱开自己的钳制继续扭打的小姑娘,淡淡吩咐队长佳怡:“给我搬一把椅子来,然后让大家站成一排。”
钰儿和优优被秋灵教练的两条长胳膊推得远远的,但还在用她们这个年龄段最不堪的言辞对骂着,尤其是优优,她一向给教练和所有队友的印象,都是一个温和恬静的女孩,可今天从她嘴里冒出来的词汇让大家全部吓了一跳。
两个小姑娘骂着骂着,发现彼此越靠越近,于是不失时机地再度拳脚相向,可接下来就感觉自己的身子被扳到并排站立的方向,然后一起往前扑倒,直到被什么柔软的东西顶住了腹部,才不至于迎面摔在球场的木地板上。
她们这才同时清醒过来,手脚和嘴巴都停下了,开始观察周围的状况。
全部队友都在旁边站成了横排,又惊讶又紧张地望着她们,尤其是艾薇,面部表情那叫一个莫名惊诧。
而她们趴着的那个柔软的地方,正是秋灵教练的大长腿。
接下来,两个小姑娘都觉得下半身一凉。
最先发出惊叫声的反而是站成一排看着的队友们,不同于两个几秒钟前还头脑发热的当事人,她们早就看出来了秋灵教练想干什么,可谁也想不到钰儿和优优居然会被当众脱掉裤子。两个人的短球裤和小裤衩都被扒到膝盖以下,细细看来,钰儿的屁股拥有相当程度的肌肉,但是又没有一点多余的赘肉,有着完美的流线型线条,肌肤呈一种健美的小麦色;而优优的屁股则是晶莹雪白,且处于正在发育的阶段,整个小屁股浑圆柔嫩,凸凹有致,就连队里身材最好的艾薇也投去了羡慕的眼光。两个小姑娘都双腿修长,手脚都能碰到地面,使得小屁股高高撅起,两个人由于害怕和羞涩,都用脚尖轻轻地叩击着木地板。
这个姿势钰儿打小就很熟悉了,可她也万万没想到秋灵教练会在全队面前脱她的裤子打屁股,虽说在场的都是女生,可毕竟到了特别敏感的青春期,平日里大大咧咧像个男生的钰儿也羞红了脸。优优就更别说了,她似乎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形,脸都烫得可以煎鸡蛋了,身体也开始不安分地扭动起来,可秋灵教练的胳膊把她压得紧紧的,丝毫动弹不得。
秋灵教练的第一巴掌打向了钰儿的屁股,力度让她一刹那间想起了爸爸的大巴掌——作为职业运动员,秋灵教练的体能和力量都锻炼得很好,钰儿的屁股像果冻般弹跳着,上边立刻浮现了一个清晰的粉红色手印儿,而第二巴掌轮到优优,更是让她痛得连身子都弓了起来。
秋灵教练不说话,钰儿和优优太害羞了不好意思叫疼,其她队员们也吓得说不出话来,于是整个球馆里只剩下了巴掌打在光屁股上的啪啪作响。不过这次处罚还是非常克制的,只是每人打满了二十下,秋灵教练就停了下来。
“站起来。”秋灵教练终于松开了压住她们背部的左臂,两个小姑娘忙不迭地从她的大腿上跳起来,第一时间把裤子拉上去。两人最初是脸红,现在则是屁股通红,但如果非要进行一番比较的话,还是她们的脸颊更红一点,毕竟比起被打屁股这事儿,当众光着屁股带来的耻辱更大。
“抬起头,看着我。”秋灵教练的语气罕见地严厉,依然感到有些羞脸的两人只得抬起小脑袋,可她们看见秋灵教练的样子与其说是生气,毋宁说是忧伤。
“程钰儿,篮球不应该用来扔向别人的脸,它只应该被扔向篮筐。”秋灵教练看着两个小姑娘,“赵优,不可以侮辱别人的朋友,每一个人都她有不可逾越的底线。”
两个小姑娘都撅着嘴巴。
“我知道你们彼此不喜欢对方,别人告诉过我,你们在幼儿园时就有芥蒂。有些东西无法用时间抹平,我很清楚,所以我并不奢求你们能成为朋友。”
说得好像我们现在就没有芥蒂那样——她们内心都同时想着。
“但是你们不应该是敌人,我想在你们这个年龄,还没有发生过什么严重得足以让你们彼此憎恨,直到你死我活的事件。你们是有很多不同之处,可是你们也有很多共同点,只是你们自己并不知道,或者是不承认。”
“谁跟这个娇气包有共同点,连椅子上都要放个Hello Kitty坐垫……”钰儿小声嘟囔,优优也高傲地别过了头。
秋灵教练知道,还是不能操之过急:“至少,我不希望你们因为这种敌对状态影响到整个球队,尤其是在比赛即将进行的节骨眼上。在场下,你们可以不说话,可以讨厌对方,可是在场上不行。如果你们把这种情绪带到比赛里,我就只好不让你们一起上场了。”
那样再好不过了——两个小姑娘的脸上都露出了这样的表情,
“那好吧,以后你们不能同时上场比赛,谁先发在比赛前扔硬币决定。”秋灵教练叹道,“还有号码的问题,为免你们再起冲突,你们两个都不能穿23号,挑其它的号码吧。”
最终优优挑了3号,钰儿挑了33号——虽然某种意义上钰儿还是压了优优一头,但这次优优并没有再发火。
由于两人的打架事件和之后秋灵教练的处置,今天的训练提早结束了,小姑娘们一起到球馆浴室里洗完澡再回家。
钰儿脱下衣服后,回过头看了看自己的屁股,红肿的痕迹已经开始消退,而另一边的优优的小屁股却还是一片红彤彤的。
大家带着关心围了过来,当然也不排除她们带着一部分看热闹的心理,从她们啧啧讨论两个人的臀型和颜色就可以看得出来。
“你们看够了没有嘛?!”优优有点不高兴了,用浴巾围住下半身,飞跑进淋浴间。
钰儿倒是无所谓,除了一开始当众挨打比较羞,后面她就没什么感觉了,毕竟每次训练后大家都是一起洗澡的,别说屁股,谁的大一点小一点,有或者没有,都早就看过了。
“我还是第一次见秋灵教练这么凶呢,”佳怡是全队的大姐大,一直以来都很关心照顾大家,“一定很疼吧?”
“其实不算疼。”钰儿一副不屑一顾的模样,“我爸爸打我时,那才叫疼呢!”
“你爸爸也会打你屁股?”艾薇来红龙之国快一年了,而且在确定要做交流生时,就在白头雕国学过一年的龙语,如今已经说得十分流利。
“可不是嘛!我在上三年级之前,每次考不及格,都要被爸爸扒光裤子打屁股的,那都是家常便饭了。” 钰儿像是讲笑话一样把自己挨打的事情告诉大家,“我早就习惯了,秋灵教练今天这种根本不叫打,顶多算是拍拍灰。”
艾薇惊讶地摇着头:“我爸爸是非常绅士的,从来不会打我屁股,只有我妈妈会打。”
佳怡满脸奇怪地看着艾薇:“你们国家不是最讲人权的吗?你妈妈居然还会打你屁股?刚才我还担心你会报警呢!”
“你们国家不也号称仆人是为主人服务的吗?”艾薇立即反击道,“再说了,你们红龙之国的警察是不会管这种事的——除非被打的是我这个外国人。”
大家哈哈地笑了起来,佳怡只好冲艾薇做了个鬼脸。
“小时候每次我犯了错,就得自己脱了裤子,双手撑在桌面上,撅起光屁股被妈妈用一把硬木发梳痛打,直到整个小屁股像放在火炉上烤一样。”艾薇提起自己挨打的经历,依然心有余悸,“我上次回国时,又被妈妈打了一顿屁股,理由是我作为一个白头雕国人,约翰牛语居然考不及格!她完全不知道你们红龙之国的约翰牛语教育根本就不正常……”
“硬木发梳还好啦,我爸爸用尺子打,每抽一下就是一条又宽又长的红痕,打到后面全部连成一片红肿,裤子都穿不了,那才叫惨呢。”一说起自己挨打的痛苦,钰儿就有大把苦水倒出来,三天三夜说不完。
“咦?你也是被尺子打的?”子悦在旁边问。
钰儿敏锐地抓住了她说的其中一个字:“你为什么说‘也’?”
子悦有点不好意思状:“呃,我在家也是被用尺子打的,如果我不听话,我妈会把我按在床上,掀开裙子脱掉小裤衩,然后一尺一尺狠狠地打。那是一把半米长的钢尺子,打的时候尺子是冰凉的,屁股是火辣的,简直就是冰火两重天……有一回我在外面玩得忘了时间,八点多才回家,家里人都急眼了,居然是让我爸来把我裤子脱了打光屁股,尺子都打弯了……”
钰儿还是第一次看到性格开朗的子悦像今天这么扭扭捏捏,看来一说到打屁股这个话题,大家都没有那么轻松。
“是啊,那天晚上你哭声震天,一直到晚上十点钟,你还在那儿嘤嘤地哭个不停,吵得我都没办法睡觉。” 佳怡不怀好意地告诉大家,她跟子悦住在一个院子里,从小一块儿长大,一起上学一起回家,对方经历过什么她都一清二楚。
子悦的脸已经成了西红柿,听佳怡这么一说,也不甘示弱,那双特别可爱的大眼睛一骨碌,便对大家说:“你们知道为什么佳怡平时表现得像个乖巧的小淑女吗?其实她的淑女范儿是被妈妈用棍子打屁股打出来的!上小学以前她可野了,经常跟院子里的男孩子一起爬树掏鸟窝什么的,几乎天天挨揍,有好几次还光着屁股被她妈妈拿棍子满院子追着打呢!就是因为从小被打怕了,她才会装淑女的!”
佳怡的脸上也挂不住了,又羞又恼地向子悦身边的几名队友使了个眼色:“把李子悦给我抓住!”
两边的小姑娘都比子悦高大,她们毫不费力地一人抓住了子悦的一条胳膊,满脸还笑嘻嘻的。
“哇,你们要干什么?!”子悦顿时慌了,“你们这是助纣为虐!是校园霸凌!”
“让她弯下腰!”佳怡吩咐,那两个队友照做了,让子悦娇小玲珑的屁股向后翘着。
子悦挣扎叫嚷得更厉害了:“救命啊!打人啦!秋灵教练快来救我!”
佳怡一脸坏笑地走到子悦身后,故意往掌心呵了一口气,然后高高地举起手来。
很快,打屁股的响声,子悦的求饶声和小姑娘们的哄笑声响遍了浴室。
8、谁才是你的好朋友
那天这个话题一谈开,钰儿发现球队里几乎所有的小姑娘都被爸妈脱裤子打过屁股,而且她们家里普遍都有一些专用的家法工具,尺子,拖鞋,衣架,发梳,裤腰带,藤条,鸡毛掸子什么的都有。只有优优没有参与这个话题,一洗完就匆匆赶回家去了,其她小姑娘玩玩闹闹地洗完澡,发现时间比平时还要晚。据说有两名队员由于太晚回到家,又脱掉裤子露出屁股,挨了一顿家法。
这一天,阳光明媚,蓝天白云,在大气恢宏、绿草如茵的小学篮球馆内(因为副校长挪用了球馆维护经费,导致球馆周围都长草了……),和隔壁小学的女篮比赛比赛如期举行。
为期两天的比赛,可谓是风雨阳光两重天,昨天男篮被隔壁小学吊打狂输30多分,成了全校的笑柄,让女篮今天只得带着成为自己学校篮球最后的遮羞布的压力迎战。
来观战的学生大多数是女生,因为很多男生根本看不起女篮,认为她们的比赛就是菜鸡互啄,只可能打出摔跤的场面和足球的比分。那些男生丝毫不肯承认,哪怕男女身体素质有着巨大的差异,他们当中的绝大多数人也一辈子都达不到钰儿那样的篮球水平(真的有完全不懂怎么打篮球的男生,比如说某个论坛里某位叫B什么T的仁兄)。
童童和小雪当然也来到球馆给钰儿鼓劲。
“昨日萧瑟阴雨寒,今日蓝天映赛场,凛冽温暖皆体验,阳光总在风雨后!学校希望女篮能够在领导的关怀和指导下……”
(比如男女篮采购队服的钱拖了一个月还没批下来,都是两队教练自己垫支的。)
“在全校上下齐心献策献力下……”
(也就是说谁都以为自己有资格插嘴瞎指挥,就像那些说明明每队只有五个人,为什么还要选十几个队员的校领导。)
“在老师同学们的激励与支持下……”
(其中包括每天下午最后一节课拖堂,还要冷嘲热讽打篮球没出息的某些任课老师。)
“拼搏奋进,绽放光彩,全力发挥出女篮团队的智慧与力量,用自己的实力、能力、毅力勇创佳绩!”
(等于是说如果输了就完全是你们女篮自己的问题!)
“ 我在这里寄语女篮队员们:在赛场上,你追我赶,奋勇争先,快点再快点!”
(这段是从跑步比赛里复制黏贴过来的吧……)
“在逆境中,考验毅力,考验品质,坚持再坚持!”
(这是在诅咒球队比分落后吗?)
“决战时刻,铆足干劲,奋力一搏,向上再向上,向前再向前!”
(那得校长你把退役给女儿球队当教练的那位请来我们学校,并让他变性、返老还童变成小学女生才行~)
“让每一位球员不断迸发潜能、突破极限,不断挑战自我、战胜自我,把生命的力量发挥到极致,真正体验运动的快乐和竞技的精彩!”
(这句怎么和前两个月校运会闭幕式的讲话一模一样啊?)
上文引号里的内容节选于校长开赛前,那篇又长又臭的重要讲话的最后一段,括号里的内容是大家听的时候内心的真实吐槽。不管怎么说,大家鼓完掌,叫醒坐在身边听得睡着了的同学后,终于可以进行比赛了。
隔壁小学不同于本校,他们的校长是真的喜爱篮球,早在全市中小学跟风建队之前数年,就以第二课堂的模式成立了校男女篮球队,篮球活动开展得
第6回
有声有色,所以昨天男篮才输得那么难看。他们的女篮更是有一对身高在170cm以上的双胞胎女生,不但漂亮清纯,身材傲人——据说是在某宝上做服装模特的,而且球技精湛,是隔壁小学的王牌双塔。
比赛开始后,双塔果然带来了巨大的威胁,她们之间心有灵犀的内穿内配合能轻易地撕开篮底的防线。虽然艾薇凭借着在白头雕国社区球场锻炼出来的优秀技巧和她们周旋,可惜双拳难敌四手,上半场结束球队已经落后了10分。
钰儿在扔硬币时获得了先发的机会,第一节比赛她一次次依靠不可捉摸的突破帮助球队追分,是全队除艾薇外的第二得分点;第二节换上了优优,她用两个三分和几个稳健的中投拿下10分,顶替体力下降的艾薇扛起进攻的大旗。正是因为有了她们和艾薇打满上半场的发挥,分差才没有被拉开到10分以上。
到了第三节,秋灵教练时而派上钰儿,时而派上优优,但由于艾薇体能已到极限,在篮底被双胞胎完爆,分差进一步被拉大,到第三节结束,两队分差已经来到了21分。
艾薇累得只能靠队友搀扶下场休息了。
大家一脸沮丧地坐在场下,观众席上,校长早就提前离开赴饭局去了,几乎所有的男生也都退场了,临走还眉飞色舞地说着“我早就知道她们不行”之类的风凉话,只有一部分女生还坚持留下来给女篮加油。
秋灵教练也无计可施,篮球比赛最残酷的事实就是,你有再好的战术,也敌不过对方有超级巨星,更别说还是两个超级巨星。
“都怪我……防不住她们……”
艾薇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旁边的佳怡不忍心地一把抱住她:“艾薇,不要这样说,你已经尽力了。”
优优盯着地面,谁都看不到她的表情,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钰儿目光迷离,在自己的第一场篮球比赛里,就要接受这么一场惨败吗?她有点不甘心,自己的能力明明那么强,也足够努力,却无法给球队带来一场胜利,曼奇哥哥说得对,一个人真的不能靠单打独斗赢得比赛的……
(男篮队员:“谁说的?给我们一个曼奇,我们能反过来赢30分!”)
她本能地望向童童和小雪坐着的位置,她们当然还在那儿,一直都在。当对上钰儿略带惘然的目光时,两个好朋友一起跳了起来,扯起嗓子压过球场里的各种声音大喊:“钰儿加油!钰儿加油!钰儿加油!”
钰儿眼中的神采回来了。
她回头对秋灵教练请求:“教练,让我和优优一起上场吧!”
优优的身子在位子上震了一下。
秋灵教练的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惊喜:“真的吗?”
“真的!”钰儿坚定地说,“我们一起上,就一定能赢!”
“那优优呢?你愿意吗?” 秋灵教练看向还低着头的优优。
所有的队友都看着优优,等着她的回答。
“和她一起打球我感到不舒服。”
优优的话犹如当头浇下了一盆冷水,大家都不知所措,钰儿狠狠地握紧了拳头……
“但是,”优优的头终于抬起来了,眼里的神采秋灵教练无比熟悉——和她刚才在钰儿眼里看到的完全一样,“如果比赛输了,我会更不舒服!”
在球馆里余下的女生们不离不弃的助威声中,钰儿和优优终于第一次同时登场了。艾薇已经没有力气再上场,秋灵教练排出了一个五小阵容。
隔壁小学的球刚过半场,还在外线转移寻找传给内线双胞胎的机会,优优就电光火石般伸手从对方后卫手中将球断下。
同一时间钰儿已跑过了中线,就在她刚迈入对方的三分圈里时,优优的长传精准地到了她的手中。
一个轻松的上空篮。
全场欢呼,仿佛这是一个赢得了比赛的绝杀。
即使不是,这一球也是全场比赛的转折点。
其实隔壁小学女篮的双胞胎也很疲惫了,虽然有内线优势,但命中率急剧下降,反观钰儿和优优,一个只要有一点空间,就能化身水银滑过防守,在双胞胎反应过来之前已完成上篮;另一个光凭几个假动作就能晃起防守人,利用时间差起跳进行投射。更可怕的是她们的防守反击配合,两人完全看不出以前有过什么不愉快,好几次相互传球快攻完毕,用的时间还不到十秒。
比分缩小到了10分。
比分缩小到了4分。
比分打平。
比分反超。
当终场哨声响起,隔壁小学眼睁睁看着对手的教练、队员和观众们疯狂庆祝——在钰儿和优优两个人末节合砍25分的神奇表现下,她们逆转了比赛,反胜5分。
童童、小雪和钰儿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优优默默地看了三人组一眼,便走开和其她队友击掌庆祝。
这场比赛使得球队一战成名,要知道隔壁小学可是全市小学女篮比赛的争冠队伍(虽说很大原因是其它小学之前并不重视篮球)。拥有了钰儿和优优的双巨配置,秋灵教练终于可以放手安排最适合球队的战术了:子悦利用身高优势(子悦:“再提身高我跟你急!”)和娴熟的控球,突破对方的包夹甚至全场紧逼把球运到前场,交给优优发动进攻;优优三分线外控球,先作几次迷惑对手的传球,饲机突破跳投或者吊给内线,还可以突分在底角埋伏的子悦;钰儿弧顶接球或者挡拆后顺下,篮底的队友主动拉开空间来给她上篮得分,很多时候她还可以直接从三分线起步,轻描淡写地一对一解决对手;艾薇坐镇颜色地带,能硬吃就硬吃,机会不好就回传给外线出现空位的优优和子悦;佳怡主要负责抢进攻篮板作二次进攻,也能出其不意地溜底线吃饼。而一旦在后场抢下篮板,钰儿、优优和子悦都能快速奔袭前场,在这个配置里,优优是进攻发动机,钰儿是最锋利的那把利剑,其她人都能发挥出自己的特长,球队配合逐渐成熟。
这支队伍也让秋灵教练有信心去报名参加这一年的妖都小学篮球赛,至于男队……不服气的他们向女篮挑起了性别大战,然后输了20多分,用无可争辩的事实证明,之前被隔壁小学屠杀不是他们的心态不行,而是他们真的太菜了……
(男队教练:“我有什么办法?我也很绝望啊!男队又不像女队那样可以让真正喜欢打、打得好的孩子自己报名,队员名单都是各级级长叫各班班主任统一报上来的,每个班还要固定名额!身高技术什么的就不说了,有些人来之前连篮球都没摸过!有的班还经常随便换学生,只是搞形式主义来凑够参加篮球队的人数!”)
钰儿和优优在平时虽然还是没有任何交流,可至少不再是冷眼相向了。
妖都小学篮球赛使用的是残酷的淘汰赛模式,这就意味着只要输一场,整个赛期的征程就结束了。在比赛里,钰儿和优优经常合力砍下40分~50分,女篮靠着双核一路高歌猛进,可也碰上过几场硬仗,尤其是挺进十六强后,遇上的基本都是各区的种子队伍。
八强赛,她们面对的是传统强队坦克小学队,比分一度胶着,直到最后一分钟,才经由钰儿的一个鬼魅般的2+1上篮、优优的一个干拔三分和艾薇的一次篮底补篮,一波流带走了胜利。
四强赛,对手是淘汰了隔壁小学的航空母舰小学队(双胞胎:“都淘汰了,我们学校和我们姐妹俩还没有名字!你这个可恶的作者!”作者:“喵?那要不给你们加一段被啪的剧情?”双胞胎:“……当我们没说……”),更是到最后一秒才分出了胜负——终场前十秒,球队落后1分,优优控球在三分线外突破杀入篮底,面对两个高高跃起的对方球员,突然钻进两人之间,从底线处将球回传给跟进的钰儿,钰儿一接球就跨大步上篮,皮球压哨打板入筐,绝杀。
全场沸腾,钰儿和优优破天荒地来了个击掌,随后又马上各自扭过头不睬对方,可一拥而上的队友和观众硬是里外数层把她们围在人堆里,让两个小姑娘前所未有地亲密接触了好久,反倒是童童和小雪怎么挤都挤不进去,等到钰儿排除万难来到她们身边时,两个好朋友的腮帮子都鼓得像河豚一样了。
“钰儿你真不够意思,你知不知道,我们可是从补习班翘课出来看你比赛的!”童童跺着脚,一脸的不忿。
“童童,不要生气了,”小雪拍拍童童的肩膀,“你又不是有钰儿比赛的时候才翘课。”
“每次都陪我翘课的人没资格批评我。”童童拨弄着小雪的辫子说。
“哟哟哟,是谁每次都几乎要跪下来求我一起翘课的?”小雪转头避开童童的魔爪,眉毛一挑,“还次次都要花光整个星期的零用钱,买冰淇淋收买补习班同学不要说出去,钱不够的时候还要我也出一份?”
被揭穿老底的童童顿时泄气,这时刚好优优从旁路过,让她借机会转移矛盾:“哎呀,姓赵的,最后那一球怎么不敢自己打,要传给钰儿啊?知道自己球技不行?”
优优本来想说点什么,可最后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就这么走开。
“童童,别这么说……”钰儿小声劝童童,“优优最后的传球难度很大,再说要不是她拉开了那两个高个儿,我根本没那么容易切入篮底……”
“你居然帮着姓赵的说话?你忘了以前她怎么对我们的啦?”童童满脸不快,“你这个叛徒,谁才是你的好朋友啊?”
“这个……”钰儿顿时语塞。
小雪见势不对,连忙双手一左一右把童童抱住:“走走走,我们去吃哈根打死的冰淇淋庆祝一下!”
“额,可不可以吃金拱门的?我已经没钱了……”童童无比郁闷。
“我请!”钰儿豪爽地昂起头。
“那我要吃三份!”童童顿时笑逐颜开。
“体重,体重,体重——‘重’要的事儿要说三遍~”小雪对她打趣道。
“杨~伊~雪~”童童把手伸向了小雪腰间的痒痒肉,三个好朋友的笑声渐渐地消失在球馆门外。
优优心情复杂地望着三人组远去,直到感觉到一只温暖的大手搭在自己的肩头。
她回过头,秋灵教练正望着她,脸上是某种包含着理解和鼓励的笑容:“其实你可以大胆地说出来的。”
优优的长睫毛垂了下来,遮住了她的双眼:“……还是算了吧。”
秋灵教练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搂住她的肩膀:“那过来和我们一起庆祝吧。”
优优听话地转过身,跟秋灵教练一起走向队友们。
决赛的日子终于到来,对手是上届冠军飞碟小学队,这也是一支近几年异军突起的强队,这支球队的特别之处在于,她们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篮球队,而是更偏向于哈林篮球。这些小姑娘一上场,全场观众就被这些球员精致的容貌、垄沟头或者满头五颜六色的小辫子和宽大的球衣吸引了,在比赛开始前,她们还集体来了一段街舞,让满场欢呼喝彩。即使是专门来看球的钰儿爸爸妈妈、童童和小雪两家都不由自主地多看了她们几眼。
比赛开始前,秋灵教练和全体队员围成一圈打气,而飞碟小学队的每个小姑娘上场前,她们那位身材苗条、一身嘻哈打扮的女教练都会亲昵地拍拍她的小屁股,如果仔细观察,你会发现她的巴掌落在每一个小姑娘屁股上时,她的表情都会稍稍绷紧。
当比赛开始后,钰儿她们发现,飞碟小学队不仅有华丽的外表,技术也让人惊叹,她们的传接配合由于和传统的篮球技巧不同,让人很难捉摸,你永远搞不清她们下一步是要传底角三分,还是对你来一个穿裆人球分过。而且她们每个人都不怯一对一,那些节奏连续变化的胯下运球和让人无法分辨的假动作,经常把防守人像木偶一样扯来扯去,当防守人失去重心的时候,就利用一个时间差上的突破或干拔解决进攻回合。
第一节结束,飞碟小学队领先3分。
面对这样的对手,第二节开始秋灵教练就坚决地放弃了慢节奏的阵地进攻,而是放手让钰儿、优优和子悦和对方进行快速对攻,毕竟三人都有打快速反击的能力,好几次艾薇刚抢下篮板,就用棒球式长传助攻三人的其中一个到前场进了球。
到了上半场结束,比分已经打平。
但是这样的快速对攻也消耗了双方的体力,到了第三节结束,两队的节奏都慢了下来,分数依然是平手,而对手第四节时忽然派上了几个精力充沛的替补队员,用的还是同一套打法,可体力的消耗让钰儿她们很难再跟上对方的速度,子悦都迈不开脚步了。
此消彼长,场面上飞碟小学队形成了压制,只有优优的投篮还继续保持神准,光是第四节她就六投六中,加上对方的替补队员毕竟个人能力不够强,配合也不那么默契,频频失误,钰儿她们才能继续紧咬比分。
最后三分钟,飞碟小学的主力阵容重新上场了,分数被拉开到了7分。
最后一分钟开始倒数,钰儿在三分线外接球,抬头看了看比分牌,她知道自己快要到极限了,只剩下最后几颗子弹可以打。
钰儿猛地向右启动加速,在即将突破对方球员的一瞬间将身体拉了回来,对手猝不及防地被晃了个踉跄,还被自己头上绑的四根辫子打到了脸。
球恰到好处地给到了三分线外的子悦,后者光是跑位都很吃力了,却还是用一个美如画的后仰把球扔了出去,皮球越过防守球员的指尖,空心入筐。
4分的分差。
篮底的飞碟小学球员看准子悦连回防都跑不动了,迅速开球,一个长传打算偷袭篮下,却被洞若观火的优优中路截下,反过来长传给了钰儿。
现在,隔在她和篮筐之间的还有两个防守球员,她们一起上来进行包夹,但两个人中间离着足足一米远,钰儿只需要做她最擅长做的事情。
她动了,她过了,她进了。
2分的分差。
钰儿爸爸妈妈、童童一家和小雪一家都在看台上跳了起来,兴奋得无以伦比,尤其是钰儿的爸爸,在座位上高高地蹦跳着,还几乎一脚踩到前排一位观众的身上。那位观众气得站了起来,本来想骂他几句,可看到他口齿不清地大叫“看到了吗?那是我女儿”的时候,也便苦笑着不予追究了。
比赛时间还剩下三十秒,对方教练喊了暂停。
所有人都疲惫不堪,连秋灵教练的嗓子都有些哑。
“全场紧逼,迫使对方失误,如果她们没有失误,剩二十秒时就用犯规战术。”秋灵教练在战术板上画着本队的防守位置,随后问钰儿,“你还能突一次吗?”
“人我可以过,但我的手已酸了,能不能进球难说……”钰儿的汗水都在地板上积成了小水洼。
“那你突过罚球线后,把球回给45度角的优优。”秋灵教练在罚球线和三分线之间画出了一条直线。
钰儿抬眼望向了优优,后者轻轻地把头点了一点。
飞碟小学发球了,但是她们用来拖时间的外线传球被突然上抢的佳怡断下。她把球交给钰儿带到前场,艾薇给钰儿做了挡拆,优优开始佯装切入内线。
钰儿控球直到最后十秒,先是向左边启动,然后就在防守球员面前十公分变向从右边突破。优优像让开路线一样后撤,她的防守球员慌忙转而去协防钰儿。
当钰儿穿过对方两名对手时,她们才发现她手中的皮球早已不见了。
皮球在三分线外的优优手上出现了。
皮球如橙红色的飞火流星般划过球场上空。
皮球在篮筐上涮了一圈,两圈,三圈。
皮球还在篮筐上滚动,终场哨声已经响了。
最后,皮球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颓然地从篮筐右侧跌落。
这是优优第四节投丢的唯一一个球。
飞碟小学队所有球员的举动简直可以用狂欢来形容,她们如同劫后余生那样相互拥抱,有几个小姑娘还喜极而泣地喊着:“赢了!不用全体被魔鬼教练打屁股了!”
嘛,好像暴露了什么。
钰儿本来想走向优优,却被自己的父母、童童和钰儿挡住了。
爸爸当众在女儿脸颊上亲了两口,弄得钰儿都不好意思了。
“最后那个上篮棒极了,简直有那么点曼奇的影子呢!”小雪爸爸称赞道。
“拿不到冠军也没关系,亚军也只有一个呀!”童童爸爸也竖起了大拇指。
“不过早知道这样,最后那个球你就自己上好了!”童童不无遗憾地嚷道,“靠姓赵的还是不行呀!”
“童童!”小雪发现优优正在往她们走来,忙拉了童童的胳膊一下。
优优明显已听到了,可她什么也没说,只是默然地和大家擦身而过,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包括秋灵教练和其她队友,径自走回了更衣室。
“好了,童童,现在钰儿的比赛全部都结束了……”童童妈妈冷不丁的语调让童童背后寒毛直竖,“如果你以后再敢翘补习班的课——”
没等妈妈说完,童童便脸色苍白地转身正面对着她,双手伸到身后捂住了自己的小屁股。
小雪爸爸妈妈也一副看透了一切的表情望向女儿,吓得她直冒冷汗。
钰儿和爸爸妈妈都被这个场景逗乐了。
决赛惜败的第二天,优优就向秋灵教练递交了退队申请,不管教练怎么挽留,她都只重复一个理由:要在六年级全心全意备考小升初。童童听到这个消息后摇头晃脑地说:“我早就知道她是个输了就跑的怂货!”
在那之后,钰儿和优优又回到了从前的状态,仿佛她们做队友的这段日子从来没有存在过。到了六年级时,由于佳怡和子悦去年已毕业,优优退出,艾薇也在交流期结束后回国,钰儿独木难支,球队在这一年的妖都小学篮球赛止步十六强。但是钰儿依靠着场均25分的出色表现,以篮球特长生的身份,在小升初时和正常发挥的小雪、超常发挥的童童一起进了妖都重点中学——步冠山岐中学,还是分在了一个班。
(顺便说一句,这一年的决赛,飞碟小学队输给了隔壁小学队,所以,嘿嘿嘿……)
而同样考上了步冠山岐中学的还有优优(童童:“Hao old are you?!”),不过她这回没再和三人组同班。
少女们的青春时代,正式开始了。
(读者:“写了这么多章,三人组和优优读的这所小学到底叫什么名字来着?”喵?都毕业了就别管了~)
9、让我们回到现在的时间线
曼奇回国时给三家人都带回一些礼品,给童童的是一条项链,给小雪的是一套原版书,而钰儿则收到一双最新款的球鞋,他和三人组很默契地没有提当年的那份清单,毕竟超级无敌零食大礼包什么的现在回头看简直太羞耻了。
那次单挑的确把张煌打出了心理阴影,他再也没有求着童童去看他打球,据说还动了转学回原校的念头,三人组放学后终于可以随心所欲地去逛街了。
“你们陪我去买新衣服嘛!我可是存了两个月零花钱才买得起的!”童童拉着小雪和钰儿哀求道。
“但你每次买完不到半年,就降价到三折了。”小雪提醒她道。
“那怎么一样呢,到那时候就变成上季旧款了。”童童不由分说拉着小雪就走,钰儿笑着在后面跟着。
一出校门,她们就在巷子拐角处看见一个把书包搭在肩头,倚在墙上的熟悉身影。
“哟,这不是姓赵的吗?”
优优闻言,漫不经心地转过身看着她们三个,现在的她和小学时的外表截然不同,头发编成了无数根小辫子遮住半张脸,脸上化了妖冶的妆容,校服拉链拉开,露出里边黑色镶亮片的背心,下身是一条短得不能再短的牛仔热裤,一副小太妹的打扮。
“怎么,在这儿等你男朋友?”童童上下打量着她,优优只是掏出打火机优雅地点了一根女士香烟。
自从上了初中,优优就变了个人,抽烟逃课打架都是家常便饭,据说还找了个校外的混混当男朋友,学生处多次找了她的家长,可每次都被她的妈妈摆平了。
“你们这笨蛋三人组,没事别在这碍着我的眼。”优优抬头吐出了一个烟圈,慢慢飘向三人组。
“切,还不知道谁是笨蛋呢!”童童扬起鼻孔,“你长得没有我漂亮,打球也没有钰儿好,成绩别说跟小雪比,现在连我和钰儿都超过你了,和我们相比你哪样有优势?”
的确,自从上了初中,童童的学习是越来越好,钰儿经常参加补习班,也能够跟得上,只有优优是不出意外的一落千丈,现在已经是年级倒数十名以内了。
“我胸比你们大,”优优抬头挺胸,“你们这三个还在穿儿童背心的飞机场。”
三人组脸色大变,同时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呃……
“你也只不过是小笼包而已!”童童气得踏前一步大吼。
“那也比你们在荷包蛋上放两颗红豆强!”
(所以说你们四个在这个问题上较什么劲……)
“再说了,穷人才需要用你说的那些来改变命运,我们有钱人只需要任性。”优优又长又白的手指连弹烟灰也那么好看,“我爸的公司资产上亿,有市场有资源有人脉,我家花点钱让我出国镀金,回来就能接手他的公司,一年赚到的钱你们三个这一辈子都赚不到。”
“所以你就自甘堕落了?”钰儿也忍不住问。
“那有什么关系?我的BANNED阶层永远比你们高,等我玩够了回来,依然是人上人,你们照样比不上我。”优优哼了一声。
“反正我们也不想变成你这样的垃圾。”童童耸耸肩,“而且我听说你爸的公司最近老被银行催还贷款,别一会回到家他跟你说公司破产了。”
优优沉下了脸,弹飞烟头正要发作,巷口传来一把阴阳怪气的声音:“你们几个是不是在欺负我马子啊?”
一个穿着紧身皮裤,头发染成黄毛的高瘦混混双手插在裤袋里向她们慢慢踱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小混混。
“看来你就是姓赵的那个校外的男朋友吧?在她哭鼻子之前快把她领走吧。”童童赶苍蝇那样向黄毛挥挥手。
“童童,不要惹事。”小雪有点害怕地拉住童童的衣袖。
“X你妈X!”黄毛果然大怒,冲了过来,可钰儿提前一步迎上去,一记侧踹踢停在他的面部前方,黄毛吓了一跳,硬生生地停下脚步,还差点跌了个狗吃屎。
而其他几个小混混连反应都还没来得及做出。
“不用怕,就这一块番薯几块蛋散,我一个人就能搞定。”钰儿的脚一直保持着同一高度,让黄毛不敢乱动。钰儿在曼奇出国后,找了以前叽喳中学校队的老谭教自己打球,顺便央求老谭教了她一些散打功夫,现在的她一个打五个是丝毫没有问题的。
“没错,你们打不过她的。”优优也不得不承认,走到黄毛身边拉住他的胳膊往后走去,“走吧,别理她们。”
“你们给我等着!”扔下一句反派失败专用语录,黄毛不甘地跟着优优离开,而那些蛋散——黄毛的跟班们——全都敢怒不敢言,毕竟连武艺高强的优优都这么讲,证明钰儿的话没有夸大的成分。
刚离开三人组的视线,优优便甩开了黄毛的胳膊,黄毛一脸赔笑:“大姐头,今天我们去哪玩?”
“你喜欢!”优优还是没有什么好脸色,自顾往前走,黄毛搔搔脑袋跟了上去。虽然对外声称是男女朋友关系,实际上他和优优心里都明白,他只把优优当一个提款机供自己吃喝玩乐,优优则只是拿他来彰显自己的叛逆,两个人之间没有任何情侣该有的行为。可是今天在优优面前表现得如此无能,还真怕这个大金主一言不合把自
第7回
己甩了。
“这样吧,我知道你不爽,要不我找我老大出头,帮你教训教训她们几个?”黄毛又凑了上来,“我老大在这区是赫赫有名的,保准让她们以后老老实实的。”
优优停了下来,黄毛险些一头撞上去,急忙刹住脚步,他可不敢随便碰优优的身子,之前他只是想拉一拉优优的手,就被一个过肩摔摔得头晕眼花,优优像今天这样主动拉他的胳膊还是头一回。
“随便!”优优抿了抿嘴巴,继续朝前走去。
次日放学时,三人组刚走出课室门口,就被优优堵住了她们的去路。
“姓赵的,你想干嘛?想找回场子啊?”童童双手抱在胸前,“好狗不拦路,再不让开,我就关门放钰儿了!”
“喂,照你这么说,谁才是狗啊!”钰儿在旁边一头黑线。
优优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让开了路。
“莫名其妙!”童童翻了个白眼,领着小雪和钰儿离开,只有小雪觉得有点不对劲,回头看了看。
“你们觉不觉得优优今天怪怪的?”小雪疑惑地对她们说。
“听你这么一说,是有点。”钰儿也歪着脑袋。
“行啦,谁管她!难不成她还会找人来打我们……”
童童还没说完,班上和她们比较要好的几个男生从校门口折回,对着钰儿慌慌张张地喊道:“不好了,钰儿,有一群混混在门外守着你们!”
你这个乌鸦嘴!小雪和钰儿同时瞪着童童。
“有多少人?”钰儿并不慌张,先问敌情。
“大概七八个吧……”
“你们敢不敢跟我一起出去?”钰儿放心了,只要不超过十个人,就还在她的可控范围之内。
“当然敢!咱们可是兄弟!”那几个男生拍拍胸口,前呼后拥地陪在钰儿身边,童童和小雪也跟了上去。
校门外的果然是黄毛,看见钰儿一行人出来,咧嘴一笑:“又见面了,怎么,就这么几个人,就想跟我干一场?”
“已经够了!”钰儿豪气地说,“看我们把你们几个瘪三都干趴!”
几个男生也在那呐喊助威。
其他学生都走的远远的,校门口的保安也躲进岗亭里大喊:“哎哎,要打的话不要在学校里面打,在门外打!”
“你以为我只有这么些人?”黄毛笑了,掏出手机拨通,“老大,您可以过来了。”
难道还有很多人……钰儿刚这么想着,只见学校周围的街巷呼啦啦地涌出来一大群小混混,数量起码上百,团团围在校门口,为首一个理着寸头的男人身材高大健壮,满臂纹身,看来就是黄毛口中的“老大”。
老大走到黄毛身边,看了一眼钰儿等人,不满地望了黄毛一眼:“才这么几个小丫头,你居然要叫我出面?”
几个小丫头?钰儿脸色苍白地回过头,只有童童和小雪依然站在自己的身后,班上那几个男生早就不知道去哪了。
“那不是为了让她们知道这一区谁才是老大嘛!”黄毛讨好道,“老大你只需要给小弟扎个场子,我自己动手就行。当然了,如果老大你对她们有兴趣……”
“我不像你那么没出息!”老大摇摇手,“该干嘛干嘛!”
三个少女绝望地对视着,紧紧抱在了一起,心里默念不要打脸,不要打脸……
黄毛冷笑一声,正要开口叫混混们打人,一个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这不是于剑伟么?”
黄毛一惊,连忙扭头看去,老大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也是神色略变,但为了维持住自己的形象,还是不紧不慢地转过身去。
只见自己背后不知何时站了一个褐色双眸的年青人,等看清楚是谁,于剑伟才暗暗放下心来:“是曼奇呀,你小子什么时候回国的?”
“刚回来不久,还没来得及找你呢。”曼奇拍着于剑伟的肩膀,走过他的身边,不动声色地挡在了他和三个少女中间。
看见曼奇这架势,于剑伟心里也明白了,一努嘴:“怎么,这三个小丫头你认识?”
“她们仨你也认识,就是我们6楼那三个小家伙呗!”曼奇稍稍侧开身子,让少女们直接对上于剑伟的目光。
于剑伟顿时咧开了嘴:“我说怎么有点眼熟呢?原来是‘噼里啪啦三人组’啊!哎,你们不记得我啦?我是3楼的剑伟哥哥啊,经常来曼奇家打游戏那个!”
三个少女闻言立马松了一口气,这个剑伟哥哥以前就住在她们那栋楼的3楼,和曼奇是同学,平时一放学就会上来玩,不过后来搬走了。那时候她们虽然还小,但大概印象还是有的,尤其是人家一开口就叫出了她们这个羞死人的绰号——念小学前,她们挨打后被爸妈罚站在楼道里,光着红肿的屁股对着墙壁抹眼泪的场景,可是被剑伟哥哥笑话过好多次呢!
“剑伟哥哥~”少女们回过神来,齐齐喊了一声,嗓音几乎可以甜死人,既然是老熟人,今天这场危机看来是过去了。
“看看,你们都长这么大了,难怪一开始我没认出来。”于剑伟一个一个地在三人组的外貌上寻找着以前的模样,“哎呀,现在剑伟哥哥样子变凶了,吓着你们了吧?”
“才不是呢,剑伟哥哥比以前还要帅!”小雪立刻拍起了马屁,这倒不是瞎说,记忆中的于剑伟是个高高的胖子,现在一身干练的肌肉看起来确实是顺眼得多。
“哈哈,你真会哄剑伟哥哥开心!”于剑伟爽快地一挥手,“好了,都是老邻居,今天就当啥事都没发生吧!以后要是有人敢欺负你们,就报剑伟哥哥的名字!”
“谢谢剑伟哥哥!剑伟哥哥最好了!”三个少女笑得跟花儿似的。
“我也可以报吗?”曼奇在旁边凑起了热闹。
“你?玩儿去!”于剑伟没好气地说,“你小子遇上啥麻烦不能自己搞定?我才懒得罩着你!”
曼奇装出一副失落的表情:“唉,看来有人当年在篮球场上被我隔扣得太多了,现在还在记仇。”
“放屁!当年打拳皇连小招都不会搓,盘盘让我一打三的家伙还有脸说话!”于剑伟反怼了一句。
“好了好了,天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有空出来喝一杯。”曼奇笑道。
“行行行,走吧。喂,你们还不滚开?”
于剑伟和蔼可亲的形象和平时相差太大,让手下这群小混混一时半会不知该作何表示,尤其是黄毛,基本全程处于懵逼状态。现在老大一声令下,一百多号人立马分开两边让出一条路来,个个都满脸堆笑——虽然有的比哭还难看。
“剑伟哥哥拜拜~”少女们向于剑伟招招手,跟在曼奇身后离开了校门口。
于剑伟在他们身后呵呵笑着,直到四个人走远了,才收敛起笑容,斜眼瞄着黄毛。
“那个……老大,我不知道这几个小丫头跟你是邻居……”黄毛被看得心里发慌,连忙开口道。
“算你运气好,今天叫了我过来。”于剑伟板着脸,“如果你自己这十个八个人碰上了曼奇,十秒钟内一个能站着的都没有!”
黄毛张大了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他猛然想起,刚才曼奇就像是突然出现在老大身后一般,而混混们本来是里三层外三层围住了校门的,居然谁都没有察觉!
远处,目睹了一切的优优攥紧的拳头,终于缓缓松开了。
另一边,走过了街道的拐角,曼奇看着三个少女,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你们三个小家伙啊,以后最好少惹事,不是每个BANNED人都跟咱们住一栋楼的。”
“知道啦!那帮没义气的男生,看我明天怎么收拾他们!”钰儿眼里满是郁闷。
“如果那个不是剑伟哥哥,我们大概已经被打死了吧?”小雪心有余悸。
“曼奇哥哥,你当年打架也很厉害的,你能打得过那么多人吗?”童童好奇地问。
“谁会傻得去一个打一百个啊!”曼奇哭笑不得——万一我真的出手秒了那一百多人,吓坏你们仨怎么办?
童童叹了口气:“可惜迪迪不在,迪迪可以变得巨大,还能喷火、吃人,他一个打一百个也没有问题呢!”
(哥迪:“在你心目中我就是这形象?”)
“就是就是!别看迪迪一天到晚只会睡觉,打起架来可厉害了!”钰儿也来劲了,“如果他在,遇到危险把他耳朵拉一下,往前面一丢,大喊一声‘去吧,迪迪!’就什么都能搞定~”
(哥迪:“你当我是手雷还是皮卡丘?”)
“不过,刚才优优过来,难道是想警告我们吗?”小雪好像想到了什么。
“如果她提早跟我们讲,我们是可以从后门跑掉的。”钰儿也若有所思。
“姓赵的哪有那么好心?她肯定是想来看我们有多惨呢!”童童说罢朝向曼奇,“曼奇哥哥,请我们吃哈根打死吧!”
“我只是一个勤工俭学的贫穷留学生……”曼奇忧郁地抬头45°望天。
“曼奇哥哥~”三人组又用上了刚才对于剑伟的那种甜腻的嗓音,听得曼奇满身鸡皮疙瘩。
“行行行,去吧。”一脸无奈的曼奇带着击掌欢呼的三人组走向哈根打死冰淇淋店。
10、打人执照
昨天那群小混混围堵校门时不知道躲到哪儿去了的训导主任,在听闻事态已经解决,确定自己绝对不会受到事件波及和牵连,并从入校前的家庭调查档案得知,三个少女都只是普通的家庭背景之后,火速将她们叫到了办公室,进行了一番训斥。实质上身为受害人(未遂)的三人组,在他一番居高临下、毫无水平、逻辑混乱、强词夺理、颠倒黑白和玩弄文字游戏的指责——什么“一个巴掌拍不响”呀、“为什么不打别人而是打你们”呀等等,等等,——之下,居然变成了纠众闹事的罪魁祸首,乃至上纲上线到了危害校园安全、阴谋颠覆学校秩序的高度。
原本心里还有点内疚和不安的三个少女,也在这番长达一个多小时的训斥中,逐渐心生不满和开始神游——昨晚在吃哈根打死冰淇淋蛋糕(最贵的那一款)时,曼奇哥哥就已经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地善意提醒她们:由于红龙之国的正当防卫权只是写在纸上的一句空话,以后遇上这种事,一定不能像以前那样出手反击,而应该不做抵抗、毫无怨言、主动配合并心怀感恩地被活活打死,如果对方打的过程之中累了饿了渴了,还要带人家到空调房里躺在沙发上,捧上零食冷饮,等他们歇够了吃饱了喝足了继续打,不然对方打你时累死饿死渴死,你自己反而要担责;同时在挨打过程中还要不断吹捧对方“打得好,打得妙,打得呱呱叫”,让人家心情愉悦,快乐打你,否则他们打你打得太激动爆血管死了也是你有罪;只有这样,在你当场被打死而非事后在医院死亡(那样的话法医鉴定时说不定你会被心脏病)、摄像头没有神奇地坏掉、物证室没有神秘地失火、对方背后又没山没伞的情况下,才有一定概率让对方承担故意伤害致死的法律责任。对了,你这个死者记得要一直保持情绪稳定,不然一切还都说不准。
“你们想想,如果每个人都有胆量有能力反抗‘非法的暴力’,不就同样有胆量有能力反抗‘合法的暴力’了吗?”最后,曼奇总结要她们这么做的原因,“那可是它们最害怕的事。”
——除非你们也像我这样,有一只真实身份是噬元兽……啊不对,是宇宙神王第三王孙的玩具熊。曼奇在心里补充道。
这番苦(yi)口(ben)婆(zheng)心(jing)的循(hu)循(shuo)善(ba)导(dao)让少女们获益良多,所以她们感动得各自打包了一个最大号的冰淇淋蛋糕带回家。
(曼奇:“钱包君!你怎么了钱包君?你不能死啊钱包君!”)
“……只不过是学生,却能够纠合起一百多个人,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危险了!”训导主任一不小心大声说出了这句真话,把三人组的思绪拉了回来。
“可是那一百多个小混混又不是我们叫来的……”钰儿好不容易在训导主任暴雨般的口水间隙中插了一句话。
训导主任是个戴眼镜的矮胖子,身高还不足160cm,看见钰儿比自己高那么多就来气,高声尖叫着:“如果不是你们惹是生非,人家会叫一百多号人来堵住校门口吗?!看看你们的样子,一个个穿得就像小太妹……”
一直安静挨训的小雪也开口反驳:“主任,我们的着装都是符合校规的,我们哪里像小太妹了?”
“就是,姓赵的才是小太妹好不好?”童童在旁边嘀咕着,“而且为什么没找她?来闹事的可是她男朋友!”
“着装符合规范又怎么样?裤脚拉得这么高,一看你们就是表面装好学生,内心是小太妹!”训导主任被反驳,觉得三人组态度不好,心里更不舒服——你们没错不就是说我骂你们骂错了?所以你们必须是错的!竟然还敢问我为啥没找赵优?赵优家多有钱你们知道吗?“我们要制定一条新校规,不许学生露脚踝,不许学生露手臂,不许学生露脖子……”
干脆不许学生露脸……三个少女不想再说话——都给她们安上腹诽之罪了,训导主任摆明了就是不讲理,有权任性,你能咋滴?
“你们一定要被开除出校!以正校风!” 训导主任的结论让少女们正视起问题的严重性:本来她们还以为这件事顶多就是叫叫家长,作作检讨,可现在居然说要开除,摆明了就是要小题大作,杀鸡儆猴——毕竟那么多小混混堵住校门口,让这所市重点中学大大的丢了面子,训导主任才不管事实真相究竟是什么样,也不管学生到底是不是真的有错。
这可是三人组生平第二次被威胁说要开除了,上一回有曼奇哥哥帮忙,可是这一回……她们忧心忡忡地互相对望着,步冠山岐中学的学生管理是出了名的欺软怕硬,以她们的家庭和阶层,要改变这个结果几乎是不可能的——几年前,这所学校还强制要求全体女生剪齐耳短发,有不满的新生找了媒体曝光,学校的女副校长(有一头和实际年龄差了三十岁的大波浪卷发,只不过听说是顶用来掩盖她更年期脱发的假发)面对电视台采访的镜头嚣张地放话:“不能接受的学生就不要来读我们学校!”直到另一个新生找了她当妖都教育副局长的舅舅,学校马上在一夜之间废除了这条规定,在妖都中学界传为笑柄——但是三人组都没有这样的背景和关系。
“主任,我们知道错了,求求您不要开除我们吧。”小雪立即开口服软哀求,可只换来训导主任小人得志的嘲讽。
“道歉有用的话,要校规来干什么?!这话你们去跟校长说吧!”训导主任一直仰着头说话,脖子都酸了,因为连162cm的小雪都比他高,现在终于可以结束这次狠伤他自尊的训斥了。
当忐忑不安的少女们走进校长的办公室后,迎接她们的是一个和面对训导主任时截然不同的场景。平时看起来遥不可及的秃顶校长那笑呵呵的模样让她们放心不少,尤其是校长平易近人地请她们坐下,还给她们倒了茶时。
“这件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但不能由我单方面决定怎么处理。”校长显出为难的样子,“你们是本校的学生不错,可事情还牵涉到黑恶势力人员,已经惊动了警方。刚才警察来问了我事件的经过,说这事显示我们学校存在巨大的治安隐患。我知道主要的责任不在你们,可影响实在是太大了,所以关于你们的处理意见,我需要向教育局的领导请示。”
校长摸了摸自己头上剩余的头发,像突然想到了什么:“这样吧,今晚我刚好要和妖都教育局局长吃饭,你们也一起去,把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原原本本地告诉局长,让他判断。”
“这样好吗?那可是局长。”小雪听了校长的话,总觉得有点不对,可又说不出来是什么不对。
“没事的,局长没有什么架子,对人很亲切,你们完全不用担心。”校长笑了起来,“你们给家里打个电话,先别说是要处理这件事,免得他们担心——就说学校找了你们准备校庆的文艺演出活动吧,我一会让你们班主任作证。”
三个少女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也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再说能够为自己辩解,总比任人鱼肉强,于是便应允下来。
“你们说,我们一会儿见到领导应该怎么做?”回到课室后,三人组低声商量起来,她们可从来没有近距离接触过领导,顶多也是小学时小雪作为学生代表上主席台讲话时,曾经站在领导旁边几米远的地方。
“我们就按电视上的做,” 童童作沉思状,“拍两下袖子,跪下磕头,说‘奴才参见大人’呗。”
“省省吧!‘奴才’只能对皇上、宗主用,或者你是这个官员的家奴,不然的话只能自称‘臣’或者‘属下’!”博学的小雪纠正道,“而且我们也不是官吏,最多自称‘草民’!”
“你们别扯了,”钰儿歪着头提议,“咱们还是鞠个躬好一点。”
童童提出反对:“还是别,你动作那么大,鞠躬的时候把领导撞晕就完蛋了。”
“那,行个屈膝礼?”钰儿翻了个白眼。
“也不行,你行屈膝礼的动作像只鸭子。”小雪也不留情面地打击道。
钰儿的指关节被掰得啪啪作响:“孙童童,杨伊雪,你们两个是不是打得少?给我把屁股撅起来!”
三个少女很快陷入打打闹闹的日常里,一点危机感都没有,让班上的同学困惑不已——从来没见过有人从训导主任和校长那儿回来,还这么轻松的。
放学后,校长直接用车把三人组载走了,一路上她们叽叽喳喳地问校长应该怎么向局长行礼、敬茶和答话,校长都不厌其烦地详细解释,而她们光顾着说话,几乎没留意车子越走越远,路况越来越偏僻,一直向着郊区开去,等到车子拐上了一条山路,少女们才发现好像离市区太远了点。
“校长,我们到底要去哪儿?”小雪连忙发问。
“妖都好吃的东西都在郊区嘛,你们是知道的。”校长这么回答道,“我们去的地方可是专门吃野味的,平常人还找不到呢。”
三人组虽然心怀疑虑,可出于对校长的信任和急于解决事情的心态占了上风,就没有再提什么问题。
车子在山里七转八拐,终于停在了一片其貌不扬的建筑前面,看起来就像刚开发不久的楼盘,门口窄得只能容一辆车出入,门外还设有门岗,他们的车子还是先让了一辆小轿车离开,才能开到横杆前面。校长递上一张芯片卡,门卫刷卡确认后,才升起横杆放他们的车进去。
走进主建筑简陋的大门后,内部装潢的富丽堂皇让少女们更加惊叹,地板砖都是整块整块的大理石,墙边几张供客人吸烟的小木圆桌由红木做成,一看就是有些年头的古董,大厅的灯光恰到好处地调到一个让人舒适、温暖的亮度,前台被设计成一根倒下的罗马圆柱的形状,一个高挑的妹子挂着甜美的笑容迎接他们。
校长再度掏出了那张芯片卡,前台妹子刷卡后告诉校长:“5号包厢,吴局长他们已经到了。”
“这里装修得好豪华呢,我们穿着校服,好像有些格格不入……”童童还在打量着周围的装饰。
“你们就应该穿校服嘛,不然领导会认为你们不像学生的。”校长收起芯片卡,“快进去吧,不要让领导久等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小雪总觉得校长说刚才那句话时,前台妹子的眼里面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5号包厢的门口站着两名穿白色制服的服务员,一男一女,女服务员先用安检棒扫了小雪的身体,安检棒响起报警声,服务员示意她把金属制品都拿出来。
小雪掏出了书包里的手机和钥匙,女服务员神态既恭敬又不容反对地对她说:“请把手机调成静音,然后放在这里。”说罢指了指门口小桌上一个底部铺着白布的长方形编织筐,里面已经躺着三部手机。
“为什么?”小雪越发感到这个地方有点别扭。
“这里是私人会所,所以不允许有人用手机录音录像什么的。”校长由男服务员检查后,很自然地把自己的手机放下,“你们也不想一会儿跟领导汇报时,手机突然响起来吧?”
见校长带头,少女们也只好跟着做。
大门打开,里面坐着三个中年人,全都脸型方正,戴着眼镜,穿着西装,坐在中间那个看起来年纪最大的领导对他们稍一点头:“来啦?”
“这位是我们市教育局的吴爵富局长,”校长向三人组介绍,“这位是徐定副局长,这位是付川隆主任。”
这三名领导一定都不是南疆省的人——三个少女憋着笑向领导们一一鞠躬。
“小姑娘们很懂礼貌嘛,来来来,坐下吧。”领导们招呼着,吴局长让童童坐在自己的客位,徐副局长让小雪陪着,钰儿坐在付主任身旁,校长自己一个人坐在末位。
“小姑娘叫什么名字啊?多大了?”吴局长嘴唇很薄,笑起来直接露出了牙龈。
“我叫孙童童,14岁了,读初二。”童童回答道,甜甜的声音让局长露出了更多的牙龈。
“我不信,你们肯定有提前上学的。”徐副局长打着哈哈,对小雪说,“尤其是你,长着这么一张娃娃脸,我看你才12岁呢!”
“她发育晚。”童童忍不住对好朋友补刀,除了小雪,其他人都大笑起来。
“让我们看一下你们的学生证,我们才会相信你们。” 付主任朝着钰儿摊开掌心。
“看就看!”钰儿不疑有他,掏出自己的学生证,塞到付主任的手里,童童也配合地递了过去,小雪略一迟疑,才最后一个递上。
“哎呀,真的都是14岁呢。” 付主任仔细看过几个学生证,“差点儿冤枉你们了。”
“童童你长得那么瘦,一会儿可得多吃点呢!” 吴局长对童童表现出身为领导春天般的温暖关怀。
“局长,其实我们今天来,主要是为了——”小雪害怕夜长梦多,忙向吴局长开口说正事,但吴局长摆摆手:“先吃饭,先吃饭!”
“就是嘛,小雪你急什么急呢?领导等了我们这么久,都饿了不是?”校长猛向小雪打眼色。
小雪只得暂且不提昨天的事情,和领导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钰儿倒是说起了自己在篮球队的一些趣事,让领导们听得津津有味。
“原来你从小就打篮球啊,怪不得长得那么高。”付主任的眼睛不断瞟向钰儿的大长腿,只是正说到兴头上的钰儿并未留意。
这时候菜已上齐了,服务员给每个人都倒满一小杯白酒,连三人组都没遗漏,小雪求助般看向校长,可校长反而举着酒杯站起来:“来来来,我们先敬领导一杯,祝各位领导身体健康。童童,小雪,钰儿,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举杯啊。”
这回另外两人终于开始注意到情况不妥,童童首先站了起来:“校长,我们都不会喝酒啊——”
“多喝几次就会了嘛!”校长不为所动,“只喝一杯,不会有事的。”
“校长,我们真的不会喝酒,我们还是以茶代酒,天长地久吧……”小雪也极力拒绝道。
“让领导拿酒杯等你们可是很失礼的哦!”校长的语气忽然变得有点强硬,“等和领导敬完了酒,你们才可以好好跟领导解释昨天发生的事!”
少女们陷入了沉默,当她们转而看向三名领导时,发现他们的表情都颇为玩味。
“……我们敬领导一杯。”小雪硬着头皮,举起那杯高达52度的白酒,童童和钰儿也慢吞吞地把酒杯举了起来。
领导们的脸上露出了某种诡异的笑容。
已经快到晚上八点了,优优依然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着。今天她并没有去后巷里等着黄毛,在昨天他请来老大和那一百多个小混混后,优优就宣布和他断绝来往,对此黄毛也不敢说什么。
优优也没有回家
第8回
,因为爸爸妈妈在公司经常忙到十点多才回家,已经好几年没在家吃晚饭了,只是请了个钟点工给优优做好饭,然后等她吃完洗碗离开,只留下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呆在空荡荡的大房子里。如此几次以后,优优便以放学后要上补习班为借口,让爸爸不再请钟点工了。
这时候,包里的手机响了,平时这会儿根本没有人会给她打电话。优优拿出手机,来电显示的是妈妈。
妈妈这个点数不是应该还在公司吗?优优压下疑惑,接通了电话:“喂,妈妈?”
“优优啊,你吃饭了吗?补习班下课没有?”妈妈在电话那头问,不等她回答又说,“今天我和爸爸提早回来,快要到家了,你下课了就赶紧回来啊。”
“好的,我八点下课,然后就回来。”优优挂了电话,快步跑进旁边的公共卫生间,等她出来时已换回了正常的全套蓝白校服,背心和牛仔热裤被她顺手扔进了垃圾桶。
优优回到家里,看到爸爸妈妈比她更早到家,于是一脸镇静地向他们打了招呼:“爸爸,妈妈。”
“优优回来了。”妈妈笑了,爸爸也点点头。这个月好像是第一次见到爸爸,优优心想。
然后爸爸妈妈和优优便都不知说什么好了,三个人大眼瞪小眼——长时间不进行交流,连一家三口之间也产生了些许陌生感。
“我……先回房间复习功课。”优优在气氛变得尴尬之前给全家人解了围。
“嗯,快去吧。”妈妈也像松了口气地接话道。
优优进了房间,并没有关门,因为爸爸从来都不允许她关房门。她从书包里拿出从没翻过的课本,摊开放在桌面,耳朵却在捕捉外边爸爸妈妈的谈话——她好久好久没听到过爸爸妈妈的声音了。
“尹总那边怎么说?”妈妈问爸爸。
“老样子,我一拿到银行的贷款,马上就会有人带着我转帐给他的公司账户。”爸爸的话充满了气愤。
“如果这两千万可以拿来做周转资金,公司几个月内就能恢复正常的业务量吧?”妈妈也语带不满。
“有什么办法?尹总是什么人你也知道,我们得罪不起。”爸爸叹息道。
“当初你商界的那些朋友没一个肯给你投资,你也是没办法了才找上尹总这家私人贷款公司的……”妈妈无奈地说。
“那些人啊,平时称兄道弟,真正用得上他们的时候,就个个都不搭理我了。”
接下来好长一段时间,爸爸妈妈都没再开口,优优心里感到了某种失落,看来之前童童说的事是真的……
“对了,我刚才在尹总的会所出来时,看见优优的几个同学了——就是那三个从小就不学好的女孩子。”爸爸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果然,像她们那样的人,只能去做那种……”
“小声点……”妈妈的声音压低了,“优优在里面呢……”
优优惊呆了,她以往也听爸爸提到过尹总的私人会所,从爸爸的某些只言片语中可知,那个会所专供红龙贵族和高层官员们大吃大喝、寻欢作乐,还会提供某些类型的服务……
没有半分犹豫,优优走出房门,强作镇定地说:“爸爸妈妈,我把今天要写的一本练习册忘在补习班了,要回去拿一下。”
“优优,你怎么老这么丢三落四的?”爸爸拧起眉头。
“不要一回来就骂女儿!”妈妈不高兴地打断爸爸,“你一个月才见女儿几次?说不定女儿就是想赶回来见你才忘拿东西的。”
“那快去快回吧。”爸爸只得挥手同意。
优优匆匆地坐电梯下楼,在小区门外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三人组所住的小区——因为是多年的同学,其实优优是知道她们的住处的,只是她从没上去过。
然而她并没有找上三个少女任何一家的门,而是直接按了601的门铃,开门的是一位样貌慈祥,神态和蔼的中年妇女,任何人都一眼就能看出她眉目之间和曼奇的相似之处。
“阿姨您好,我有急事要找曼奇哥哥。”优优满脸紧张地说道。
包厢里,三个少女已经趴在了桌面上,钰儿嘴里还在碎碎念着什么,三名领导和校长都挂着一副大坏蛋阴谋得逞的嘴脸。
龙之国劝酒灌酒的文化博大精深,源远流长,几千年来酒精考验的官场尤甚。只是让三人组给领导们各打了一圈并回敬了一圈,就足以令她们倒也,倒也。
“各位领导,你们办事吧,我在这里守着。”校长对着领导们点头哈腰。
吴局长的整副牙齿都快从嘴里掉出来了,他走到身后的墙边按了一个暗藏的机关,墙体无声无息地滑开,后边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房间,里头摆着一张红色的圆床,在暗门打开的同时,粉红色的灯光也在房间里亮起。
其他两个领导也走向另两边的墙,打开了另外两个房间,三个房间风格各异。
吴局长扶起了童童,徐副局长直接公主抱着小雪,就要走进各自选好的房间,倒是付主任要拉起高大的钰儿有点费劲,他使了个眼色,校长随即跑来帮忙抬钰儿的腿。
校长的咸猪手刚摸上钰儿的大腿,短发少女突然本能地向前一记直踹,正中校长两腿之间。
“嗬呦……”校长双手捂住男人最痛之处,跪倒在地发出凄厉的惨叫。
叫声惊醒了钰儿,她猛地站立起来,迅速四处看看,当她看见两个领导怀中的童童和小雪时,顿时酒醒了大半,怒喝一声:“你们想干什么?”
一旁还想拉住钰儿的付主任被她单手摔倒在地,半天都起不来,吴局长和徐副局长见势不妙,急忙放开了手中的少女,童童和小雪被这么一折腾,也醒了过来,歪歪斜斜地站在原地。
“发生什么事了?”童童捂着额头,“我的头好晕……”
“钰儿,是不是出事了?”小雪本来就比她们更警惕些,看见钰儿挺立的身姿和倒在地上的校长和付主任,全都明白了。
钰儿双手拉过两个好朋友挡在身后:“这三个禽兽想把我们给……那什么了!”
“啊?!”童童也反应过来,双眼冒火地看着几个领导,“你们这些人渣败类!”
“小姑娘,不要造谣,那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吴局长不愧是房间里级别最高的领导,最先镇定下来,“是你自己不听劝,一个劲地喝酒,喝醉了在这儿发酒疯,还打伤了付主任和你们校长,现在还要污蔑我们!”
徐副局长也开腔了:“看来你们校长说得对,你们都是坏学生,统统都要被开除!”
“明明是你们对我们心怀不轨!”小雪怒不可遏地瞪着这两张无耻的脸。
吴局长的薄嘴唇慢慢变化出一个恶毒的笑容:“我是妖都教育局局长,你觉得会有人相信你们的话吗?何况这里是我们才有资格来的高级会所,所有人都是为我们服务的,你永远找不到证人证据来证明!相反,我一句话就能毁掉你们一辈子,甚至是你们三个人全家!”
三个少女感到了深深的无力,她们早就过了相信童话的年龄,可现实的黑暗也来得太早了些……
“我劝你们还是好好配合一下,那我们还可以不追究付主任和校长被打的事。”吴局长有恃无恐地朝她们踏前一步,“要不然……”
两个领导恢复了自信,渐渐逼近,钰儿只能护着童童和小雪往墙角退去,就在这时,包厢的半边大门竟然整扇从墙体上脱离,从两个领导和少女们中间飞过, 轰地一声砸在地板上。
曼奇面色铁青,走进了包厢。
“曼奇哥哥!”三人组看到救星来了,激动万分。
看到三个少女衣衫完整,曼奇顿觉放心,凌厉的眼神扫过地上的两个人渣,又落在站着的另外两个人渣身上。
“你、你是什么人?你是哪个小区的?”看到曼奇超强的的武力,吴局长也慌了,“快来人啊!有人捣乱——”
“不用喊了,”曼奇用手一指,这时所有人才发现门外躺了一地的壮汉,地上还散落着无数铁棍刀具,“男的都被我打倒了,女的都被我吓瘫了,整个会所里一个站着的人都没有了!”
“你你、你想怎么样?我可是妖都领导班子成员,妖都教育局局长,妖都教育委员会会长……”曼奇的模样吓坏了吴局长,只好搬出自己的各种头衔,希望能压住这个年轻人。
我是宇宙神王第三王孙暨神王军总司令哥迪的爷爷,蓝星和银河系的拯救者(救了三次),宇宙大爆炸以来最快成神的凡人,神族伯爵,神王军近卫军团中将,里昂三重星团的统治者,风系圣魔导,降龙者,亚半神阶法师,天使惩罚者,魔王制裁者,大梦帝国皇帝的守护者,三界浩劫的救世主,白色母星机动战士学院被诅咒的班级的成员,推开殖民卫星之手,无数个独立世界的创世神,萝莉之友……曼奇不屑地在心里念道。
(哥迪:“……第一个我不承认,最后一个所有萝莉都不承认,谢谢!)
曼奇懒得再说啥,上前一个耳光抽飞了吴局长的几颗牙,顺势回手的一个耳光又抽飞了徐副局长的几颗牙。钰儿也气势汹汹地想冲过来一起揍这几个人渣,可被他制止住了:“你守好童童和小雪,我来动手!”
待到三个领导和校长都被打成猪头后,姗姗来迟的大批警察终于一路小跑进入包厢,还是会所工作人员报的警。其实一听到是这个地方,警察们已是用最快的速度出警了,可谁叫这里这么偏僻呀。
“出了什么事?”领头的中年警察队长看了一眼躺在地上那几个辨认不出面目的领导,以及曼奇和三个才上初中的少女,其实一切都心知肚明,但是在这样的一个体系里,知道真相是一回事,只能怎么做又是另一回事。
“我是妖都教育局局长吴爵富!”地上脸最肿的那个猪头含混不清地叫了起来,“这个男的和那三个女孩子殴打我们,快把他们抓起来!”
队长暗暗叹气,问曼奇:“是这样的吗?”
“我是动手打人了,”曼奇大方地承认道,并示意在旁边要开口的小雪别说话,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封皮的证件,“不过,我是有这个的。”
离得最近的一名青年警察把证件接了过来,翻开一看,上面赫然写着“打人执照”,盖着鲜红的“红龙之国警察部”公章,大意是说,持有本执照者,可以在国家、集体和个人利益受到不法侵害时,使用武力云云。
这个东西怎么看都像是某宝上5元包邮的那一类山寨版证件,青年警官脸色一沉,准备将曼奇铐起来,队长抢先说:“等一下,证件给我。”
见队长一脸肃然,青年警察便将“打人执照”递了过去,队长用手机拨通了一个内部电话,毕恭毕敬地说:“您好,这里是妖都警察局,请帮我查一个特殊证件……编号是……”
少顷,队长挂了电话,双手把“打人执照”奉还给曼奇,然后在一众警察惊讶的表情中说:“证件是真的,你们可以走了。”
曼奇也不多说什么,不顾吴局长的抗议,带着几个少女离开了包厢。
随警察而来的医生护士给地上的人做了检查和简单包扎,用担架将他们抬上救护车,队长则指挥手下人收拾残局,那个青年警察忍不住对着队长吐槽:“怎么连这种奇葩证件都有啊?”
队长沉吟半晌,才缓缓开口:“这种证件不是每个人都能持有的,连友爱部的特工都没有。我上一次见到这样的证件,是在十五年前,那个证件属于败教官。”
11、想不到你也……
曼奇开车把三人组带回家,一路上她们还有些恍惚,今天发生的事远远超出了她们对这个世界的理解。
路上曼奇给了她们几片解酒药,据他自己说是在国外买的,吃下以后三个少女都觉得神清气爽,就像根本就没有喝过那几杯高度白酒一样。
“曼奇哥哥,你怎么会知道我们在那个会所里的?”小雪忍不住发问,曼奇来救她们并不意外,这位邻家大哥哥之前的一些英雄行为她们早有耳闻,可是今天这件事除了作为帮凶的校长,应该没有人知道才对。
“是优优告诉我的。”
“姓赵的?”童童瞪大了眼睛,“她怎么会……”
“她爸爸跟她说,下午在这里看见你们了,所以优优第一时间跑来找我。”曼奇从倒镜里看着几个少女表情的变化,“她只知道大概的地点,我也是在山里绕了好久才找到这个地方的,还好被我赶上了。”
三人组同时想起了在会所大门外碰上的那辆车,原来里面那个人是优优的爸爸。
“但姓赵的为什么要找你来救我们?”童童还是有点不相信,“她以前那么坏……”
“她以前真的很坏吗?”曼奇面露微笑。
“当然了!”童童一提起优优以前做的事就不爽,“小时候她好几次害我们被爸爸妈妈打屁股……”
“可我觉得,你们干的那些事儿是该打屁股。”曼奇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她。
“这……”童童正要反驳,身边的小雪拉了她一下:“曼奇哥哥说得对。”
“好像真是这样的……”钰儿也开始反思,“我们在幼儿园先打的她,试卷那件事的起因也是我们找小雪冒充家长签名,抢球衣号码时我和她打架……”
童童不吱声了,其实现在想想,她多年以来对优优的敌意,更多的只是一种从儿时积累下的习惯,双方其实并无实质上的深仇大恨。遇到这种大是大非,优优首先想到的是找人救她们,说明她其实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坏。
“那优优怎么没跟你一起来呢?”小雪又问。
“她是背着她爸爸跑出来的,本身就冒着巨大的风险。”曼奇回答了小雪的疑问,“在那个会所里招待的都是些什么人,它的保护伞又是些什么人,你们今天也看清楚了,如果让他们知道是优优告的密——”
少女们也理解了曼奇的意思,今天晚上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让她们长大了许多。
回到家里,三家的父母已经在楼下着急地等待多时,得知是曼奇出手把自己的女儿从人渣校长和变态官员手里救了下来,几家大人自然是感激不尽。在确定三个少女没有大碍后,所有人都坐在曼奇家的客厅里商量对策。
“那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报警吗?”钰儿爸爸率先向曼奇提问,听当事人说完事件的前因后果,无意中大家都把这个了不起的小伙子看作主心骨。
“在会所里,那些警察根本不管那几个狗官干了什么,还差点把我们给抓起来!”童童一脸的怨气。
“不能这么说,”曼奇认真地说,“狗是人的朋友,而官员则不是,所以你这样侮辱狗是不对的。”
“要不,找媒体曝光?”小雪妈妈提出建议,“比如那个叫‘YD出动’的节目?他们平时报道的新闻都挺大胆的。”
“前几年被迫离开‘YD出动’节目组的那个主持人陈老师,是我的校友,他之前就是因为抨击时政,让秘密处抓去小宾馆里软禁和威胁了好几次。你们不记得有一段时间,他经常毫无先兆地‘休假’了好多天,没有出来主持节目吗?”童童爸爸无可奈何地说。
其他人闻言都有点气馁,毕竟这里是红龙之国。
“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曼奇很高兴终于能在几家大人面前这么说道,“让我们务实一点来看这件事——那个会所的每一个客人,权力地位都极高,他们永远都不会允许我们把会所的秘密说出去。也许明天一早,或者仅仅我们坐在这里说话的这个时候,就会有人来我们几个的家里,要求我们闭嘴。”
三家大人都脸色煞白,多年的生活经验,让他们知道这个小伙子所言不虚。
“不过你们放心,我今晚处理这事时,用了一点小手段,所以他们暂时不敢这样。”曼奇目露一切尽在掌握的自信,“我会让这件事情最终向一个对我们最有利的方向发展——当然,无论如何,那都一定是正常的方法,绝不会牵连到你们的,请你们相信我。”
三家大人对曼奇从小就很了解,他不但鬼主意多,身边那只玩具熊还深不可测。别的不说,就说他今晚出示的那个“打人执照”,尽管没人听说过还有这么一个东西,可如果不是有真实的效力,他又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带着三人组在全身而退呢?因此他们很容易就被他说服,道谢后便带着自家女儿离开。
“正常的方法?嗯?”邻居们走后,妈妈上下打量着儿子。
“正常的方法。”曼奇露出一排小白牙。
“好吧,小奇,”妈妈理解地点点头,“我知道你是想保护我和爸爸,但其实,遇到这样的事,我不介意你用一些不正常的方法——就像你踢飞整扇门那样。”
“妈,你又不早说。”曼奇挠挠头。
在自己的房间里,孙童童低垂着小脑袋,站在爸爸妈妈面前,书桌上边摆着那根已经三年未动用过的拇指粗的老藤条鸡毛掸子,少女一看到藤条表面上的反光,就忍不住直打哆嗦。
今晚的事,虽然三个少女从头到尾都是受害者,可是她们足足让父母担惊受怕了大半个晚上。若一开始受到校长的哄骗时她们能仔细思考,不难看出里面隐含着的陷阱和危险,当时就该果断拒绝,回家把事情向父母和盘托出,以父母的立场,绝对会站在她们那一边,哪怕不念这个学校了,也绝不会让女儿被这个混蛋校长推入火坑,更别说隔壁还有个神通广大的曼奇哥哥呢。可这三个小笨蛋由于怕父母知道自己要被开除,情急之下没有好好考虑,就自作主张听从了校长的忽悠,结果差点儿自己把自己坑了,要不是曼奇及时赶到,就什么都晚了。
所以,让爸爸妈妈为自己担忧,怎么能不受罚呢?片刻之后,童童上半身趴在桌面上,校服裤子和小裤衩都脱到了脚后跟,青春期少女雪团儿似的小屁股和两条纤秀的长腿都微微颤抖着。
同一时刻,小雪也跪在了自己的床上,双手撑着床单,裤子全部褪到了小腿处,粉嫩小巧的光屁股向后撅着,爸爸在一旁抓紧时间练习已生疏多年的藤拍使用技巧。
在另一家的屋里,程钰儿趴在了自己的床上,所有的裤子都被扔到地上,她是三个少女中身材最好的,又圆又翘的屁股被小腹下面两个叠在一起的枕头垫得更高了,床边爸爸的大尺子挥舞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吓人。
三个少女上初中后再没出现过的“噼里啪啦大合唱”,在这一晚重新上演了。
某萝莉控躺在自己的床上得意地笑着。
紫爱心梦啪傻熊<span style="display:none">
?lzg )88I </span> <br>萝莉不给熊吃
萝莉不是用来吃的……
satan008从双响炮变成了三个小可怜哈哈哈哈哈,看她们挨揍既不心疼也不觉得无辜,为啥只有可爱啊,好萌,还圆了你一个篮球少女梦
一开始就是噼里啪啦三人组~
第二天早上一起走出家门口上学时,少女们交换了一个“我的痛你懂”的会心眼神。昨晚那顿打,其实三位爸爸都手下留情了,自家女儿怎么说也是受了惊吓,再打得那么重实在是太残忍。加上女儿已经是大姑娘了,挨打时光着屁股扭动身子的模样,爸爸看在眼里也觉得浑身不自在,所以三人组都只挨了二十下就被放过了,连钰儿都感到是皇恩大赦——毕竟爸爸们也不是什么鬼父。
(某人失望透顶,哇哈哈哈喵~)
即便如此,她们走路上学时的还是放慢了脚步,原本十五分钟就能走到学校的,但今天她们只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一方面是怕牵扯到屁股上的伤痛,另一方面不知道今天回到学校会有什么后果。
当三个少女走到学校旁边的巷子时,巷口一个探头探脑的熟人引起了她们的注意。
优优今天穿着正常的校服,配上白色的T裇和网球鞋,头发扎成了可爱的双马尾,素颜干净清爽,整一个普通初中生的造型,倒是让三人组一下子愣住了。
“优优,早啊……”钰儿首先上前打招呼,怎么说以前大家都是篮球队的队友。
“嗯……早……”优优也一时间还没适应和三个少女正常地打交道。
“上学呢?”小雪一开口就后悔了,前面就是学校门口,不上学来这干嘛?一向口齿伶俐的自己怎么就说了这么一句废话……
“嗯……我不想再这样混日子了……”优优看来是打算改过自新。
“那个……昨晚……”童童也主动朝着优优开口,“谢谢你给曼奇哥哥报了信……”
听见童童的语气挺真诚的,优优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举手之劳而已,”优优和三人组谈话的语调开始变得自然了,“你们昨晚……没事吧?”
“怎么可能没事!”
童童的突然爆发让优优心头一揪,难道昨晚曼奇哥哥还是晚了一步……
“昨晚我屁股都肿了!”童童忿忿不平,“我都已经14岁了,居然还要被爸爸脱光裤子,用鸡毛掸子打屁股!真是羞死人了!小雪和钰儿也和我一样惨……”
我们不要面子的呀……两个好朋友同时面红耳赤地想。
优优却没有嘲笑她们,反而一脸同情。
“对了,听曼奇哥哥说,昨晚你是背着你爸爸去报信的……”小雪岔开话题,“你爸爸最后还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吧?”
优优摇摇头:“我跟爸爸撒了个谎,说要回补习班拿一本练习册,才溜出来的。”
如果不这么说,优优爸爸一定不会让她出来吧,三人组想,谁都不想自己的女儿和那个会所扯上关系。
“但是,后来我两手空空地回家去,被我爸爸识破了。”优优脸上露出一抹苦笑,“结果,就和你们一样咯……”
三个少女秒懂什么叫“一样”,都惊讶极了:“难道说,你也……”
“嗯……因为撒谎,脱下裤子被爸爸用皮带狠狠地抽了两百下屁股……”
“皮带?!”童童张着嘴巴,这样工具一听滋味就不好受。
“两百下!?”这个数目小雪也觉得夸张了点。
“我还以为你在家里从来都不会挨打呢!”钰儿没想到自小成绩优秀、性格乖巧的优优也会被打屁股。
“其实,我是从小被打到大的。”优优也涨红了脸,她是第一次亲口对别人坦承这个秘密,“我爸爸的信条是,没有接受过适当处罚的孩子往往无法说理或教化——我也不知道他从哪里看来的这种狗屁理论。从4岁开始,他就给我制定了严厉的家法,我不好好吃饭,要打屁股,古诗没背好,要打屁股,练琴弹错了,要打屁股,拉丁舞没跳好,要打屁股,撒谎顶嘴,要打屁股……昨晚我撒了谎,所以挨的打是家法规定里面最重的。”
昨晚回到家门口,优优才发现手机上有好几个妈妈的未接来电,之前只顾着向曼奇哥哥求助然后赶回来,没听到电话响铃,自己这一来一回,时间都过去一个小时了。
打开房门,迎接自己的果然是黑着脸的爸爸和一脸担心的妈妈。
“你到底去哪了?”爸爸的嗓音其实不高,可优优一听见就本能地浑身发抖,“去了那么久,电话也不接!况且你书包也没拿,现在手上也没有东西……你根本就不是去拿什么练习册,对不对?”
“我……我和同学……去喝奶茶了……”优优这才想起自己原来编的理由,不由得一阵懊悔,早知道在楼下书店买一本练习册再上来了。
“也就是说,你刚才是为了和同学出去而对爸爸妈妈撒谎了?”爸爸的话听起来波澜不惊,但优优很清楚接下来的风暴有多么强烈。
“是……是的,爸爸对不起……”优优低下了头。
“那你也知道按家法应该怎么办了。”爸爸的目光一冷,“回房间去准备一
第9回
下。”
“卫国,等一下!”旁边的妈妈慌忙劝阻,“女儿都长这么大了……”
“她可以这么若无其事地对我们撒谎,我不觉得她已经长大到了不需要用家法来纠正错误的年纪!”爸爸一句话就把妈妈堵了回去。
优优神色黯然地回到房间里,麻木地把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脱下,直到一丝不挂。她站在全身镜前打量着自己,肌肤洁白如大理石,也许白得太过分了,显得有点病态,虽然有168cm的身高,可惜太瘦了,四肢纤弱,腰身不盈一握,胸部也的确没比童童她们强到哪儿去,胸前的粉色蓓蕾淡得几乎和肤色融为一体……全身上下唯一能够让自己满意的就是小屁股,开始显现出成年人的圆弧形状,一直延伸到大腿的曲线是那么的光滑,但这却是她长久以来受苦最多的部位,几分钟后也会再次受尽摧残……
优优没有继续胡思乱想下去,因为爸爸是不会给她那么多时间准备的。她拉开衣橱的门,随便拿出一件白色短袖睡衣,套在身上,下身不着寸缕,打开房门走进客厅。
客厅中央摆着她再熟悉不过的一个四脚木漆架子,是爸爸专门找人定做的,架子上面呈马鞍形,钉着一层上好的牛皮垫子,四只木脚都可以根据她的身高调整长度,还有用来固定手腕和脚踝的铜扣皮带。
少女自觉地走过去,弯腰趴下,架子恰好可以支撑住她的腰部,双脚也稳稳地站在地上——自从小升初的考试之后,她这两年都没有再挨过家法,所以爸爸把架子调到了适应她现在身高的高度。
爸爸走过来,开始用架子前头的皮带扣紧优优的手腕,然后又转到架子后头,扣紧了她的脚踝,皮带内侧都加了厚厚的柔软棉垫,防止她的手脚被磨破受伤。父女俩没有说一句话,动作倒是配合得很默契。
在这个姿势下,优优的屁股全部展露无遗,每一寸肌肤都可以被打到,架子后头木脚的距离刚好让她的双腿分开,正值豆蔻年华的少女不得不露出了自己最私密的部位,纵使自小就是用这个姿势受罚的,也让她觉得双颊滚烫。
妈妈从不忍心看女儿挨打,早已躲进房间里抹着眼泪。
爸爸拿着一根黑漆漆的皮带,走到了女儿的身后。这根皮带也是特制的,用好几层牛皮加厚做成,两条叠在一起后在末尾装上木头手柄,并在皮带表面钉满了圆形的铆钉。而且这根皮带每年都会重新做两条,还会换成更硬、更厚、更重的皮料,就连优优没有挨过打的这两年里,爸爸也照换不误。
“说,今天犯了什么错误?”爸爸说着多年不变的开场白。
“今天女儿撒谎了。”回答必须准确无误,清晰洪亮,不能拖泥带水。
“按照家法应该怎么样?”
“应该重打屁股两百下。”
“那就开始了!”
熬过去就好了,在第一下皮带落下来之前,优优心想,就和以前无数次一样。
猛烈的呼啸声宣告了苦难的开始,清脆的声音跟过去一样响亮,深嵌在宛如凝脂的翘臀里的皮带给优优带来的,是一种炸裂的震颤,灼热的痛感毫无预兆,就这么在臀尖绽开。
优优疼得浑身颤动,可还是及时地大声报出了数字:“一!”
挨打时不可以叫痛,每打一下都要报数,这也是家法的规定,如果喊漏了,那下可就不算数,要重新打。
第二下紧跟着就抽了下来,衔接得几乎没有一丝一毫的缝隙,优优不顾第一下的疼痛还没消化,立即喊了一声:“二!”
爸爸手中的皮带一下快似一下,一下比一下更用力,他像一个机器人那样不知疲倦,皮带与屁股接触的噼啪声也越来越急促,优优都生怕自己报数的速度慢于皮带抽落的速度,她雪白的臀瓣上,红色随着皮带的抽打一片片的晕染开,原本柔滑细腻的肌肤已被打得凹凸无序,道道伤痕交错隆起。
“一百!”优优叫完这一声的同时暗自吁了口气,中场休息的时间到了。
打完了前一百下,爸爸停下歇息,优优也抓紧时间大口喘着气,她已喊得口干舌燥,肿了两三指高的屁股饱满地耸立着,颜色均匀,像一个气球那样红得发亮。
只休息了五分钟,爸爸便又拿起皮带,优优也再度绷紧神经。
之前爸爸是右手拿着皮带,站在优优身体左侧,这次则换成左手,站在女儿身体右侧,反正他两只手的力气都一样大。
皮带抽在肿到极致的屁股上,那种疼痛比之前更甚,优优的眼泪一下子便流了下来,报数的声音也带上了哭腔:“一!”
新的一百下也是从一开始报的,毕竟“一百二十三”这样的数字要喊太久,会跟不上爸爸的皮带。
优优的屁股从深红色变得青紫,深紫,惹人怜爱的漂亮小脸蛋香汗淋漓,混合着泪水鼻涕,每声报数的间隙都伴随着无法控制的嘤咛低哼,皮带落下的节奏明显比头一百下放缓了,但一下下却更加有力,更加响亮,那是爸爸考虑到疼痛要扩散开才打第二下,这样才能叫女儿记住受罚的感觉,下次不敢再犯。
打到第一百六十四下时,臀上肿胀的皮肤终于不堪剧烈的抽打,毫无意外地破开了几个小口子,鲜红的血珠挂在屁股表面,又随着接下来的几下皮带飞溅落地。这般痛楚再也不是14岁少女可以承受的,优优再也无法控制她自己,发出一声痛苦的尖叫。
这尖锐的惨叫一从优优的嘴里喊出来,紧闭的房门瞬间打开,妈妈发了疯似的冲进客厅,一把将爸爸推开,弯腰解开绑住女儿手脚的皮带,把她紧紧搂住,优优这才浑身松了劲,瘫倒在妈妈怀里崩溃地大哭。
爸爸知道接下来的数目不可能打完了,也只能见好就收,不过仍是挂着一张没有表情的脸:“优优,我希望你能够记住今天的——”
可妈妈冲他咆哮起来:“闭上你的嘴!你这个只知道打女儿的烂人!”
“如果不严格教育她,让别人知道我这么成功,我的孩子却是这个样子的……”爸爸嘴里还在为自己的行为辩解。
“你很成功吗?你的公司都快要倒闭了!”妈妈的一句大实话让爸爸彻底哑口无言,只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地独自走开。
昨天晚上,和以前无数次一样,优优是屁股上了药后,挂着眼泪在妈妈的怀里睡着的。
“真是难为你了……”钰儿是在场众人当中唯一有资格和优优同病相怜的。
优优对着三人组彻底敞开了心扉:“其实昨晚还不算什么,终究是我自己撒了谎才挨的打……可家法里面最让我受不了的,是我无论做什么,只要不是第一名,就要被打屁股……我原来上的那所幼儿园,有一次在六一儿童节歌唱比赛时,因为刚下过雨,舞台上有积水,我滑倒了,虽然我马上站起来继续演唱,大家也一直在鼓掌,可是最后还是没拿到第一。我爸爸当时就在台下看着,认为我丢了他的脸,回到家以后,他不但没有关心我有没有摔伤,甚至连安慰我一句都没有,反而命令我把裤子全脱掉,弯腰双手扶着膝盖,打了三十皮带屁股,挨打时还不准动,不能挡,不许哭……”
“原来你唱歌很好听的?可我们好像没听过你唱歌……”小雪想了一下,优优好像还真没当众唱过歌。
“我爸爸不让我唱,他说既然我唱歌不是第一名,那就是失败了,不要再继续丢人现眼了,还让我转了幼儿园……我爸爸希望我什么都优秀,什么都是第一,所以他才给我起名叫赵优。在他看来,只有第一名才有意义,第二名都是废物。”
“那他干嘛不给你起名叫赵一,还更直白些。”童童的吐槽引来了优优一个无比同意的眼神。
“他总是说,如果不把每件事做到极致,还不如不做。拉丁舞也是,篮球也是——只要我在比赛里不能拿第一,不仅要脱裤子打屁股一百下,而且永远都不许再做那件事了……”优优闭上了双眼,“其实,我真的很喜欢打篮球,因为那是我唯一一样自己选择的爱好。”
“这是什么白痴理论!”小雪越听越觉得不对头,“难道你一次没考第一,以后就不要再考试了吗?实际上他只是输不起,然后把这种思维扭曲后强加给你!”
“如果他能决定学校考不考试的话,他一定会这样做。”优优有意无意地看着小雪,“所以他没有从小就把我送出国,因为国外的学校考试没有排名。从小学开始,家里就准备了那个架子,每当我没考到全级第一,就要趴在那上边挨一百五十皮带。”
小雪忽然产生了一股愧疚感,原来自己无意间让优优受过那么多罪,每次只要她考试赢过优优,优优回家后就会屁股花开,so beautiful so 嗨……
(优优:“嗨你麻痹啊!你这个死变态混账作者!”作者:“咳咳……优优你学坏了……”优优:“老娘本来就是小太妹!”)
“可你每次都不像是被打了屁股的样子啊!” 钰儿心直口快地说,“我挨了打后的几天可是椅子都坐不了的!”
“那是我不想让你们看出来笑话我,拼命地忍着……”优优的语气显得很无奈,“挨完打那几天,我都不能穿小裤衩,穿校服裙子时都格外小心……我的椅子上也长期放着一个坐垫……”
三个少女想起了优优小学时用的那个Hello Kitty坐垫,原来如此……其实她们三个挨打以后那两天,也是选择不穿小裤衩直接穿校裤的,现在长裤里面也是真空的……
“小升初时,由于我考的分数不高,我爸爸的关系也不及别的学生家长那么广,所以我上不了南疆省师范附中那样的全国名校,结果被打了三百皮带……那是我被打得最厉害的一次。”优优惨笑道,“爸爸打我的理由是,如果我考了全妖都第一名的话,他就根本就不用找什么关系……”
“他这是把自己的无能也归咎给你吗?这是什么渣爹呀!”童童也为优优打抱不平。
“更确切地说,他在乎的只是自己的面子!你只是维持他面子的工具!”小雪下了总结。
“挨过那三百皮带后,我也看清楚了,所以我开始自暴自弃。”优优语带失落,“反正我不可能满足爸爸的愿望,什么都第一,永远都第一……难道我还能成为联合国秘书长吗?于是我抽烟,喝酒,逃学,交男朋友,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做人最重要的是开心,什么学业,什么前途,我根本不想管……这些我妈妈都知道,而且是默许,每次学校找家长都是她帮我瞒住爸爸……我爸爸至今都不知道我在上初中后真正的样子,不然我可能早就被打死了。”
“那你现在怎么又想好好读书了?”小雪问。
“因为,我感觉离你们越来越远了,我想做回普通的学生,和你们一样……”优优的声音不自信地渐渐降低,“其实……我一直很羡慕你们三个,你们从小就是好朋友……我从来都没有真心的朋友,因为爸爸不允许我交考试低于前五名的朋友……就算是小雪,他都觉得你和童童、钰儿在一起是没出息的,和你交朋友会影响我……”
“你爸爸还狗眼看人低啊!”童童愈发看不起优优的爸爸了。
“我也是这样想的,我在篮球队的时候真的感到很快乐,因为和大家都是朋友,连钰儿都愿意和我配合……可是退出后爸爸就不允许我和她们来往了,他说这支球队都是失败者,没有交往的价值,还教育我要和他一样,和人打交道必须看是不是对自己有好处……可事实上,他一个朋友都没有,这次公司遇到困难,他到处去求爷爷告奶奶,却根本没人愿意帮他,但他还不醒悟是自己做人有问题……”优优几乎忍不住要哽咽,“我其实很想和你们做朋友的,哪怕不是像你们三个之间那么亲密无间,只是普普通通的朋友,我也心满意足了……”
优优发现两条手臂抱住了自己,是身后的钰儿,童童和小雪也一人挽住她的一边胳膊,两人眼里都带着一点泪花,背后也传来钰儿抽鼻子的声音。
“呃,那个……”优优反倒有些不自在了,想从钰儿怀里挣脱出来。
“什么都不用说了。”小雪温柔地看着优优睫毛下清澈如水的双眼,“我们接受你了。”
“就是嘛,虽然以前大家是死对头,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童童也大方地说,“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
“但是——”优优脸都白了,还是想从钰儿怀中离开,可钰儿把她越抱越紧了。
“难道你现在又不愿意了吗?”钰儿在她耳边打趣道。
“我、我屁股好痛啊!”优优大喊起来,“现在我的屁股是涂了药膏贴了纱布的,碰一碰都受不了,你还贴那么紧!”
这就很尴尬了……钰儿连忙撒手,优优一下蹦开两尺远,小心翼翼地护住屁股,对钰儿鼓起腮帮子。
“对不起……要不我给你抱回来吧?”钰儿抓着短发,不好意思地说。
“你还是让优优打一顿出口气好了。”童童在一旁出馊主意。
“我看行。”小雪点头附和,“去,撅着!”
“要不你们也一起来?”钰儿斜眼望着两个好朋友,“反正大家都挨了打,来呀,互相伤害呀!”
优优悦耳的笑声打断了三人组的互怼,笑声里带着不加掩饰、毫无杂质的欢乐,三个少女受她的感染,也笑了起来。
艳阳高挂,夏日的阳光照在她们身上,格外温暖。
艳阳高挂……
“等一下,现在几点了?!”小雪最先反应过来,满头大汗地问。
“我们已经迟到了!”童童看了一眼手机,惊呼道。
“我知道有一个地方可以翻墙进学校!”优优马上给大家出主意。
“总之快跑吧!”钰儿振臂一呼。
少女们朝着校门方向努力奔跑着。
12、这一章都是不可告人的黑幕
“队长,听说了吗?”同一天大清早,在妖都警察局里,青年警察压低声音跟队长说,“秘密处出动了,是上头直接下的命令——还叫上了特警队和爆破小组。”
“这事我们别管了。”队长抬眼望着窗外,会所的那些常客肯定不想会所的事情为人所知,然而,那群官老爷很多都是最近十年才从外地调来的,他们根本不知道持有“打人执照”的人有多恐怖,只可怜了自己的那些同僚们……
曼奇在家里陪父母看电视相亲节目,正看得无聊打哈欠,妈妈冷不丁地在一旁说:“你下次回来该带个女朋友了吧?”
曼奇满口答应:“嗯,行,带个外国的怎么样?”
“只要你找得到,别说外国的,外星的我们也没意见。”爸爸冷眼一瞅,说道。
这回曼奇接不上话了,总不能直率地说我单身是因为你们给了我这张脸吧……
门铃发疯一样响了起来。
“开门,查水表!”
“水表在外面。”曼奇懒懒地回应,二老也毫不紧张地继续讨论着,电视上那个女嘉宾长得象个模特,干嘛还要上来这种节目。
“你好,东风快递!”
“我没有网购。”
“老乡,街道送温暖!”
“现在是夏天。”
门外站着一群武装到牙齿的特警,枪口都对准了601的大门,他们是按秘密处处长的命令来抓捕曼奇的,罪名是……领导们正在开会研究呢,目前按万能的口袋罪——“寻衅滋事罪”来定罪的意见占上风,但直接安个“组织、领导、参加恐怖组织罪”从严处理的意见也占一定比例。其实在带队的秘密警察头子看来,上头要给这小子定什么罪跟自己没关系,秘密处的一贯作风都是人先抓回去,罪名再慢慢编,反正秘密处抓人的真正原因是永远不会让外人知道的,红龙之国是法治国家嘛,总有一个法能治你!
见里面怎么都不肯开门,秘密警察头子手一挥,爆破小组就纷纷上前掏出了家伙,准备强行攻入屋……
“你们让开。”
几个黑衣人突然从电梯口出现,为首的一个看都不看回转过来的枪口,径自向他们下令,秘密警察头子正欲怼回去,但看见黑衣人拱卫在中间的那个头发灰白的老人,立即闭上嘴,一言不发地带着所有人撤走了。
看着他们离开,老人问身旁的黑衣人:“以前应该有其他不识好歹的笨蛋来过了吧?他们人呢?”
“友爱部前两年派人来过,据说他们刚走到门口就突然消失了,之后发现他们都不知怎么的去了白头雕国,虽然这些人全部毫发无伤,但无一例外地对自己的遭遇保持沉默,回国后就辞职了。”黑衣人顿了一下,语气里带上了一丝担忧,“万一我们也不受欢迎……”
“不会的,我们能走到这里,证明在曼奇先生看来,我们没有威胁。”
门铃又响了起来,伴随着一口字正腔圆的妖都话:“你好,曼奇先生,我是红龙之国警察部长紫元冠,我想跟你单独谈谈。”
曼奇解脱似的看向父母,二老只好关上电视。
曼奇爸爸过去打开门,发现只有那位老人站在门口,其他人都站在楼道远处。老人友好地伸出手来:“曼先生是吧?我是紫元冠。”
“哦哦,我们在电视上见过你。”曼奇爸爸握住紫元冠的手,点点头,然后和妻子打了个眼色,“你是来找曼奇的吧?那我们先进屋,你们聊。”
曼奇的父母毕竟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儿子和迪迪临行前吐露了一些情况,虽然并不是全部,但他们也知道了某只玩具熊的大概身份,相比较之下,什么红龙之国警察部长,简直弱爆了。
“那就打扰了。”这一家人眼皮都不眨一下的淡定让紫元冠明白,自己的判断是对的。
现在客厅里只剩下一老一少两个男人对坐着,谁也没去碰面前的热茶。
紫元冠其实是妖都人,曾任妖都警察局局长、南疆省警察厅副厅长,他严肃地对曼奇说:“曼奇先生,你昨晚出示了一份特种证件,这种证件必须由我本人颁发,但是我完全没有颁发过这个证件的记忆。”
曼奇只是笑笑。
“我随即开始了调查,结果发现不但有我签字的颁发批准,还有一连串审批的文件,好好地躺在机密档案室里。也就是说,这是一份完全真实的证件,只是没有任何人曾经颁发过它。”紫元冠顿了一下,“所以,请问你是这么办到的呢?”
“魔法。”曼奇只说了两个字。
“那我明白了,”紫元冠点点头,“小败临走时跟我说过,宇宙很大,您是……和他一样的那种人。”
曼奇耸耸肩:“那你不怕我?”
紫元冠深深地看了曼奇一眼:“人类的确会对未知感到恐惧,而我知道的事情比一般人多一点。”
曼奇了解一切的神态,隐隐触痛了紫元冠的内心。
十五年前,太阳系的尼比鲁星回归,主神埃尔对蓝星发动末日审判,蓝星毫无招架之力,倒是亿万光年之外的地狱界不动明王——败,亲自率军来援,把整个尼比鲁星轰成齑粉,拯救了蓝星。这件事只有当时白头雕国的雕兄、双头鹰联邦的邦主、红龙之国的龙五、约翰牛国的牛夫人、高卢鸡国的鸡冠花和日耳曼尼亚的大秃鹫等大国领袖知情。在这终极一战里,各个大国都为败的军队提供了巨大的后勤援助,许多地狱界的士兵至今仍念念不忘蓝星出产的方便面。
为了不引起蓝星民众的恐慌,真相自然是不能公布的,当年大部分人都以为是蓝星的引力导致尼比鲁星自动解体,只有北棒的新闻版本和全世界都不一样——主持人春天姐坚称是因为北棒发射了一颗人造卫星,在宇宙里不断播放歌颂高登王朝那三个胖子的跪舔歌,让尼比鲁星恶心得爆炸了。
当年败还没公开真实的身份时,伪装成一个普通的蓝星人在妖都生活了好几年,紫元冠那时只是南疆省警察厅副厅长,他的女儿紫泾漪则是败的恋人。在与埃尔的惨烈战斗中,小漪不幸阵亡,败也因此心灰意冷,离开蓝星返回地狱界。事后,真理部对外宣称败和小漪都在一次“抢险救灾”中壮烈牺牲,还开了大型的追悼会,各大国也秘密派出代表参加。同时为了拉拢这位地狱界不动明王的前未来岳父,紫元冠被破格提升为红龙之国警察部副部长,几年后又晋升为部长——要知道他并不是世袭的红龙贵族,连新贵都算不上,原本是不可能坐上这个位子的。
紫元冠迅速排除杂念,打起精神:“老实说,您的处事方法比小败更高明,故意亮出‘打人执照’把我引来,而不是直接把整个会所夷为平地。”
“这里是红龙之国嘛,能用权力解决的问题,为什么要用暴力呢?”曼奇毫不遮掩地坦言。
“我来之前了解过,您是货真价实的红龙之国公民,有出生证明、学历证明,家庭成员和社交圈子也和正常人无异……所以我判断,出于个人的感情,您不会对这个国家乃至蓝星造成什么威胁。”紫元冠说完,又自我解嘲地补充了一句,“再说,就算您威胁了,我们又能把您怎么样呢?”
“谢谢你的信任,紫部长。”
“从五年前到三年前发生的那三次‘事故’,都是您摆平的吗?”
“我有出一份力,但最终搞定的那个不是我。”
“是那只玩具熊吗?”
“对,因为他可以变大,还能喷火、吃人。”
末日审判后不久,那只玩具熊就出现在了蓝星上,只是当年他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加上败从地狱界来到蓝星时暴露了蓝星的位面坐标,引来了宇宙中许多位面的生物,其中大部分并没有威胁,友爱部也见怪不怪,把那只熊的照片盖上“unknown”印记,就束之高阁了。
紫元冠翻阅曼奇的档案资料时,一看到这些照片,不费什么力气就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当年小败说,他已经把蓝星的位面坐标关闭了,其他位面的生物应该不会再入侵我们的世界,但是五年前新的怪物又出现了。他们是那只熊引来的,对吗?”
曼奇哈哈一笑:“是啊,他们是来追杀他的,结果你都看见了。”
“虽然我没有你们的力量,但我也曾经历过十五年前的那些大事件,我很清楚,你们面对的怪物比小败当年面对的那些要强得多,说不定比主神埃尔更强。”紫元冠的表情依旧严肃,“那只玩具熊恐怕已经不在蓝星了,如果再有那样的怪物出现……”
“哦,这个你放心,既然他走了,那些实力强大得变态的存在就不会再来蓝星。”曼奇安慰紫元冠道,“当然,可能偶尔会有一些小喽啰通过位面缝隙出现,不过都很弱鸡——额,相对我们而言。”
“您可以透露一下那只熊的真实身份吗?”
“他是一个神——不是宗教意义上的或者符号学上的,也不是埃尔那种自封的,而是真正的神。”曼奇摊开手掌,“放心,你就叫他玩具熊吧,没事——我也经常叫他小笨熊。”
(哥迪:“滚!”)
“是吗……既然神已经离开了……”紫元冠紧紧盯住曼奇,“那您会继续守护蓝星吗?”
“怎么说呢,紫部长,我对内裤外穿或者内裤套在头上不感兴趣。”曼奇摇摇头,“而且,我现在要操心的地方不是蓝星。”
“您刚才提到了‘我们’,我知道你们叽喳中学那届男篮的成员都不是普通人……”曼奇的话证实了紫元冠之前的某个猜想,“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您平时根本不在蓝星,目前蓝星真正的守护者是他们。”
曼奇微笑着承认:“你的确是一个聪明人。”
就像当年小漪名义上在白头雕国留学,实际上却是去了地狱界辅佐小败那样,紫元冠想,虽然那时候经常和女儿视频,可多年的刑侦经验让他一眼就看出女儿身后的宿舍背景是假的。
“曼奇阁下,我知道以我的身份和你们打交道不是很匹配,但我还是想见见那几位守护者,可以吗?”看到曼奇这么好说话,紫元冠又提出了新的请求。
“我先带你去见其中两个,其他的你以后可以慢慢联系,反正他们住哪儿你也一定知道。”曼奇指了指桌上的茶杯,“不用那么拘谨,其实我们在蓝星上都是以普通人的身份生活的,喝完这杯茶咱俩就过去。”
紫元冠默默地拿起早已冷掉的茶水,抿了一口,发现它变成了温度适中的上等红茶,就算是他这种对茶没什么研究的人,都觉得身心舒畅。
第10回
迟疑了一小会儿,他鼓起勇气,将压在心中的一个私人问题提了出来:“曼奇阁下,您应该是比小败更高级的存在……我想请您告诉我,我的两个女儿现在怎么样了?”
“她们的灵魂已经轮回转世了,现在正经历着新的人生。”
紫元冠叹了一口气,小漪有一个双胞胎姐姐小涟,在10岁时因病夭折,在女儿弥留之际他远在外地办案,那是他前半辈子最大的遗憾;而十五年前小漪的牺牲更令这个铁汉几近崩溃,即便后来当上了红龙之国的警察部长,又有何用呢?
现在听到这个消息,至少使他心里舒服了一点,他知道曼奇没有必要为了宽慰他而撒谎。
紫元冠换了个轻松点的话题:“对了,如果我今天不出现,您会把门外那些人都弄到哪儿去?”
“啊,他们会裸身站在白头雕国的脱衣舞男俱乐部的舞台上,然后因为尺寸太小被全场观众嘲笑。”紫元冠看到曼奇脸上终于有了点邪恶的表情,“就像之前的那些人一样。”
紫元冠脸上也终于露出了笑容,这种损招还真是年轻人才想得出来。
看到紫元冠放下茶杯,曼奇知道该动身了,于是从沙发上站起来。
紫元冠跟着站起来,只见曼奇伸出食指在空气中画了一个圈,打开一个一人高的虫洞。
虫洞对面是一片死气沉沉的黑暗,隐隐传出一些令人胆寒的怪叫和呻吟声。
这也叫“普通人的生活”?紫元冠疑惑之际,曼奇已头都不回地一步跨过虫洞,看见他这怡然自得的模样,紫元冠放心地随他穿了过去。
下一刻,枪声大作!
黑桃罐头那个……末日战车……
咳咳……今天天气真好啊喵~
紫元冠根据多年的实战经验,快速判断出自己身处一个室内空间,枪声则是从旁边的房间传出来的,一共有两支枪,都是白头雕制的M4自动步gun……
头顶的灯“啪”地亮了,在紫元冠面前的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客厅,窗户上拉着厚厚的窗帘,之前枪响的房间里想起两把不满的声音:“靠,别开灯啊!气氛都被你破坏掉了!”
曼奇站在那个房间门前,笑着冲紫元冠招了招手。
房间里,两个人坐在一台大屏幕电视机前,正忘乎所以地打着丧尸射击游戏,所有的声音都是从游戏里传来的。
“来,我介绍一下,这是老谭和老黄。”曼奇侧开身子,让紫元冠走近。
“两位——”紫元冠斟酌了一下字眼,“——超级强者,你们好,我叫紫元冠。”
“嗯。”这两个沉迷游戏的宅男头都没回,紫元冠也不敢诟病他们的态度——那些说什么回“嗯”就是不讲究基本礼仪的都是瞎掰,说到底,礼仪从古到今都是等级制度的体现,人对人的态度完全是由身份地位的高低决定的。紫元冠虽是红龙之国警察部长,但他和那些只会在自己的小公司里当土皇帝的小老板可不是一个层次的,越是他这种位高权重的人,越是清楚地知道自己在浩瀚的宇宙之中是多么的渺小。
曼奇看着画面上扑过来那些面目狰狞的丧尸:“你们玩这个不感到无聊吗?如果想打丧尸,我可以把你们送到丧尸位面去。”
“我们去到那种低级位面,一出手就灭掉一大片,不是更无聊?”两个人里个头较矮,眼睛眯成一条缝的老谭回应道。
“有什么喝的没有?”曼奇走出房间,驾轻就熟地打开冰箱左翻右找,而紫元冠不敢妄动,只是老老实实地站在一旁。
“没有,你自己变一些出来吧,我要可乐,冰的。”高高瘦瘦、戴着眼镜的老黄镜片上反射出满屏血色。
“再来点薯片。” 老谭也毫不客气。
曼奇打了个响指,两瓶冒着寒气的可乐和一筒薯片就出现在了两人中间。
老黄拧开瓶盖喝了一大口可乐,放下瓶子继续打丧尸,可乐瓶立刻自动变满了。
“大叔你帮忙开一下,我手没空。” 老谭却是从脑后把薯片扔给了紫元冠。
紫元冠依言打开薯片的盖子和保鲜锡纸,又递了回去,老谭大把大把地往嘴里塞满薯片,筒里的薯片还是一点都没少。
魔法。紫元冠想。
他清了清嗓子:“两位……”
“等一等,打完这一盘再说。”老谭和老黄的双眼都没从激烈的游戏画面上移开。
“……我觉得你们分开在屏幕左右下角的掩体后面会好一些,不然BOSS一块石板砸过来,你们都会减血。”紫元冠善意地提醒他们。
二人:“……”
依紫元冠的建议打过关存盘后,两个人才转身正视曼奇和警察部长。
“这次回来你会呆多久?”老谭斜靠在椅子上吃着薯片,不仔细看还以为他的眼睛没有睁开呢。
“再过半个月吧,天天呆在家,我爸妈已经烦我了。”曼奇手一伸,薯片从老谭手中飞向了他。
“没泡到神族或外星的妹子?”老黄不怀好意地问。
“下一个话题。”曼奇心虚地看向别处。
“原来全宇宙的女孩都是看脸的。”老谭恍然大悟。
“我比你们帅,谢谢。”曼奇陈述了一个事实。
“可你不会撩妹,谢谢。”老黄陈述了另一个事实。
“话说迪迪在神之都的老婆孩子你见过了吧?听说他两个女儿都很漂亮,你要不要求他给你安排个相亲?”老谭似乎是嫌手里的可乐不够冰,手指尖隐隐冒出一丝寒气,可乐瓶随之结了一层白霜,“虽说你们的年龄差了几亿岁,不过要是真爱的话,年龄不是问题嘛~”
“……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红龙之国警察部长紫元冠。”曼奇把脸转向紫元冠。
“大叔刚才已经自我介绍过了。”老黄第一次朝紫元冠露出正经的表情,“倘若大叔你希望代表国家招揽我们的话,那么很可惜,你要白跑一趟了,平时我们只想当个普通人。”
“放心吧,我根本没有这么想过。”紫元冠摇着头,他明白对这两位强者是不可能忽悠的,“我知道,你们举手投足间就可以毁灭蓝星,国家不可能招揽你们这种强大到控制不住的人,只会尽最大的努力和你们保持友好关系——通俗地说,就是井水不犯河水。”
“那样最好。‘超级强者,与世无争’是我们的原则。”老谭语气慵懒,“通俗地说,就是没事不要找我们,有事更不要找我们。”
“当然了,如果是出现危及蓝星存亡的情况,你们不说我们照样会出手。”老黄的下巴冲曼奇一扬,“我们怕这个家伙某天抽空想回家看看时,蓝星已经被炸掉了。”
“其实我能随意穿越这个时间轴的任意节点,我完全可以回到蓝星被炸掉之前带走我爸妈,至于你们,我就不管了。”曼奇真诚地提醒他俩。
“那就是说,事实上你亲历的单身时间不止这二十多年?”老谭一下就抓住了穿越理论的重点。
如果面前有一张桌子,曼奇已经把它掀翻并砸得粉碎了:“你们就不能问一些有意义的问题吗!?”
“我想请问,如果大国之间发生核战争,你们也不管吗?”紫元冠问这个问题真的是出于好奇。
“且不说他们敢不敢发动核战争,就算真的发生了,除非核弹飞到妖都上空,我们才会一脚把它踢到外太空去。”老黄托了托鼻梁上的眼镜。
“但如果是飞去帝都的,我们可就不管了。”老谭补充道。
“为什么?那可是数千万人的性命啊……”紫元冠听他们这么说,有点紧张。
“不作死就不会死,谁让他们自己要开战呢?你们凡人做的决策,只要不影响我们自身和我们在意的人,我们绝不介入,不然就会失去平衡。”曼奇认真地阐述起来,“所以在叫嚣‘宁可全国不长草,都要踏平樱之岛’、‘如果双头鹰联邦都不存在了,我们还需要这个世界吗’之类的口号之前,最好先想清楚。”
“看来妖都人是上辈子是拯救了银河系啊……”面对曼奇的上帝视角,紫元冠无力反驳,“我退休后一定要回妖都定居,决不留在帝都。”
当然前提是上面允许自己退休后离开帝都……不过他多年来一直保持着闲云野鹤的心态,上面也不会对他有什么提防,毕竟他是所有部级领导里,唯一一个不需要运用派系背景和斗争手段来保住权位,可以在这个位子上慢慢干到正常退休年龄的人。
“我们这几个妖都人五年前已经拯救了银河系,我们也没有到处说嘛。”老黄对他挤挤眼。
紫元冠沉默了,虽然不是他最想听到的答案,可好歹弄清楚了这些超级强者的立场。
“对了,知道罗柏什么时候回来吗?”老谭转移了话题。
“罗柏经常回来呀!”曼奇笑了,“他现在是银河系的时空守护者,常常穿越时间轴去买头奖彩票。”
(所以你们知道为什么红龙之国的彩票大奖获奖者,领奖时都要蒙面了吧?就是怕被你们看出来是同一个人~)
“这样啊?下次一定逮住他让他请吃饭。”老黄来劲了。
“我可以告诉你们他下次出现的时间和地点。”曼奇总是卖得一手好队友。
这几个年轻人还挺有意思的,紫元冠心想,还好那只玩具熊选择的是他们。
手机在他的口袋里无声震动起来,他掏出来一看,是还等在曼奇家楼道里的那个带头的黑衣人。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紫元冠走到一旁按下通话按钮。
“紫部长,我们发现有六名身份不明的男子躲在曼奇先生家小区后巷里,身上都携带着武器。”黑衣人开门见山报告说,“是否需要我们去处理一下?”
紫元冠向曼奇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他知道曼奇肯定早就感应到了那些人。
曼奇指指老谭和老黄,紫元冠便明白了,于是回复黑衣人:“曼奇阁下表示,他们会自己去处理。”
曼奇小区的后巷里,六个鬼鬼祟祟的人正在抽着烟,每个人怀里都揣着带消音器的手gun。他们是会所的主人——妖都黑帮老大尹朝阳派来的。
“老大,要等到什么时候啊?”一个人凑到为首的一个男人身边,“万一他们不出门怎么办?”
“那就等天黑后杀上去。”为首的男人语气说不出的狠辣。
“没有问题吧?”那个人仿佛有点不放心。
“你别忘了我们是什么人!”为首的男人冷笑道,他们可不是一般的人,即使赤手空拳也不简单,尹朝阳虽说是十年前才从狗不理城来到妖都的,却也听说过“打人执照”的持有者有多强,不然也不会出动他们这些秘密武器。
“现在离天黑还远着呢,中午都没到,要不你们先去吃个饭?”
“少废话!”为首的男人目光凛冽地一扫,但只看到手下一个个都愣着没说话,那个声音是从巷口传来的!
他迅速转身,同时带消音器的枪口指向了巷口方向。一个圆圈正在空气中成形,先跨出来的是三个青年,一个褐眼睛,正是他们此行的目标。另外两个一个眯缝眼,一个戴眼镜,都其貌不扬,在他们身后还有一个头发灰白的老人。
“哟,摄像头已经被你们破坏了?”眯缝眼看着地上断裂的摄像头,那原本是装在四五米高的位置的,如今却像是被凌空一脚踢断了。
“那就方便多了。”戴眼镜的走前一步。
为首的男人和众手下交流了个眼色,纷纷收起手gun。在红龙之国,大白天动枪还是有风险的,毕竟消音器实际上并不能降低多少分贝。
“你们就这么回去的话,我可以当作你们没来过。”褐色双眼的目标人物对他们说,六个人都绷紧了身子,之前他们还自恃身份特别,但看到这几个人穿越出虫洞后,他们深知对面的是一些前所未有的恐怖对手。
“曼奇阁下,他们都是以前的龙组特工。”老人一语道破六人的身份,让为首的男人倒抽一口冷气,他这才仔细端详起老人的样貌——
“紫部长?!”他大惊失色,他们六个才刚刚到,并不知道紫元冠一行人上去了。
紫元冠镇静地走到三个年轻人身边,看着这六个人:“十五年前,小败曾留下了一种配方,注射后能够大幅增强人类的力量、速度和皮肤防御力,由于配方不可复制,所以只调配给了核心红龙贵族的贴身安保人员,还有专职应对特殊事件的友爱部龙组使用。因为配方的保密性,对外我们声称他们是基因改造战士,连很多红龙贵族的高层都被蒙在鼓里,我想,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组织给他们注射的药物是什么吧。”
这六个人的脸色更加不自然,紫元冠说的没错,之前组织宣称给他们注射的都是基因变异药物。
“实际上,那是稀释到了千分之一的小败的血液,一旦超过这个比例,被注射者就有可能爆体而亡,当然也有一些个体连这个比例都承受不住,当场身亡。因此这些特工里有一部分人出于恐惧心理,不愿意再为组织服务,申请了退役。退役的特工,组织为了保密,还是会安排到内部的岗位,隔离在BANNED之外,并隔一段时间进行一次身体检查,看看配方的效力是否还在。而两年前,西北的一处秘密军事基地神秘发生了一起导弹爆炸事故,数十人当场遇难,连遗体都气化了,其中就有六个退役的龙组基因改造战士。因这事两名铁军军区首长和一名友爱部副部长被撤了职。”紫元冠继续娓娓道来。
“那六个人逃跑并躲了起来,现在就站在我们面前。”老谭接上口说,“那次爆炸说不定就是他们自己制造的。”
“的确如此,我们早就调查清楚了整起事故,这些年来一直在找寻他们的下落。”
“那又如何呢?”为首的男人并不否认,他已从最初的吃惊中回过神来,现在看着紫元冠的眼神也露出阴鸷,“我们为国家献出了一切,到头来却被关在那种鸟不生蛋的地方,就连我们娶的老婆,都是友爱部派来潜伏在我们身边的特工!”
“我不否认,组织的很多做法都是卑鄙恶毒的,但这不是你们作恶的理由。” 紫元冠坦然地说。
“说得好像以前友爱部派我们干的某些任务就不邪恶一样。”另一个前龙组的“基因改造”战士不屑道,“现在我们至少有的是钱和女人。”
“你认为他们是尹朝阳的手下,还是妖都某些官员的私人打手?”曼奇问紫元冠。
“他们是尹朝阳的人,因为仅仅到这个级别的官员,还不敢收留他们这种人。”紫元冠对官场心理可谓了如指掌,“这些年他们一定干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请直接抹除吧。”
“我还以为你会把他们抓回去切片研究。”曼奇笑着对紫元冠说。
“没这个必要,该做的研究早就做完了。”
六个人随时准备再次掏枪,紫元冠一句轻描淡写的“直接抹除”让他们感觉到史无前例的危机,尤其那三个年轻人显然根本不当他们是一回事。
曼奇刚要踏前,就被老谭摆摆手拦下了。
“你这么大老远回来一趟,让我们来吧。”老谭看着这几个“基因改造”战士,“再说我们俩当中只要有一个出手就够了。”
“好嘞,那就辛苦你们了。”
一张小圆桌和两把舒服的扶手椅凭空出现,小圆桌上放着一瓶冰镇啤酒、两个杯子和一个小食拼盘,而曼奇已经老实不客气地占据了其中一把椅子:“你们猜拳决定谁上吧,我和紫部长就坐在这里看戏好了。”
紫元冠也坐在了另一把椅子上。
老谭和老黄同时向曼奇竖起了中指。
“你们三个到底是什么人?”看见眼前发生的这种种不可思议的事情,为首的男人大骇。
“一个前程远大的优秀留学生和两个沉迷游戏混吃等死的肥宅。”曼奇一边斟酒一边答道。
“你妹!别以为打不过你我们就不敢打你!”两人回头怒喝道。
就在他们回头的同时,所有“基因改造”战士都拔枪就射,到了这个关头也管不着什么引起麻烦了,可当他们看见十几颗子弹都停在半空,没法再向前飞行时,终于明白了双方之间实力的差距,况且六个人背后几十米处就是死胡同,连跑都跑不掉。
老谭和老黄不慌不忙的猜起了石头剪刀布,还是三盘两胜制,最终老黄猜赢并站了出来,一道熊熊燃烧的火焰从他的右手掌上延伸出来。
六个“基因改造”战士都面如死灰。
“接招吧,这就是可以和‘霜之哀伤’抗衡的神器——‘火之高兴’!”老黄用空着的左手指向对面的“基因改造”战士,大声地喊出招式名称。
老谭在旁边望天长叹:“没文化真可怕,不如叫‘烬灭之愉’!多有逼格!”
曼奇捂脸:“一招火焰掌而已,你们干嘛给起些这么中二的名字!”
“不懂游戏之浪漫的人闭嘴!”两个人一起回嘴。
老黄举手向天,手中火焰猛然膨胀,变成了一把四十米长的巨大火焰刀,整条巷子和附近的大片区域都被火光照得通亮。
“我允许你们先跑三十九米!”
紫元冠还没喝完半杯啤酒,就已经结束了。
“真是一点乐趣都没有,我还以为就算他们不能手撕鬼子、脚踢炮弹、手雷炸飞机,至少出招时会大喊‘专政の铁拳’或者‘不得翻身脚’呢。”老黄装逼地吹熄指尖的火苗,说。
“你都没给人家出招的机会……”老谭看着一片焦黑的巷子,地上散落着几块人骨残骸。
“你就不能直接一拳一个解决吗?你用了火焰掌,知不知道我给你收拾残局有多麻烦?”曼奇倒是有些不满,“要把巷子恢复原貌,要消除那么多目击者的记忆……对了,刚才还有人给消防队报警了,我还得控制消防员的思维把消防车开回去……“
“麻烦个屁!这些你一个响指就搞定了好不好!”老黄嗤了一声。
“好吧,”曼奇调皮地举起右手,“我是钢铁侠——”
“先别,”紫部长忙出言制止曼奇,“巷子就保持这个样子吧。”
妖都警察局秘密处里,处长听了那个秘密警察头子的汇报,头脑里一时有点迷惘,这样的小事居然惊动了红龙之国警察部长,那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就在他考虑要怎么跟上头下令的那些人交待时,手机在桌面上震动起来。
秘密处处长看着这个陌生的电话号码,眉头一拧,他的手机从来都不存姓名,都是靠着自己惊人的记忆力来记住所有人的电话,以免某一天手机里的联系人成为泄密的源头,而他自己的手机号码也从不外泄,能打进来的人肯定不简单。
秘密处处长按下了接听键:“你好,哪位?”
“我是紫元冠。”对面传来了一把充满威严的声音。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秘密处处长还是差点从办公椅上跳起来:“紫部长?”
“会所的事,不要再追究了,懂吗?”
“啊?呃,是的……”尽管名称是秘密警察并在警察局里办公,实际上秘密处却是直属于友爱部而不是警察部主管的,但紫部长可是个部级领导,在官大一级压死人的红龙之国,秘密处处长也必须给他面子。
“还有,你在那个年轻人家楼下的后巷里,会发现一些惊喜,后续的处理我想你自己清楚该怎么做。”紫元冠又指示道。
“好的,我马上去查看。”
和紫元冠通完电话,秘密处处长的脑子飞快地转动起来,其实他之前通过友爱部模模糊糊地了解过当年的一些事情,也大致知道紫部长升迁的背景,看来涉及到这个年轻人的事,不是他这种级别的人,或者他上头下令的那些人可以过问的。既然这样的大人物发了话,那么妖都甚至南疆省的领导的命令都是可以无视的。
目测妖都要有一场巨大的动荡了,秘密处处长皱着眉头想。
13、希望在我写完这章之前能想出章节名字
当天下午,在妖都星河投资集团的豪华办公室里,集团董事长尹朝阳西装革履,坐在宽大的沙发上,一边数着珠子像核桃一般大的一串开光佛珠闭目养神,一边听秘书汇报“业务”情况。
尹朝阳是一个黑帮大佬,十年前带着数千万资金和一众马仔南下,在勾结上妖都的一些大官后站稳了脚跟。他赚钱的主要手段是高利贷,通过手下那个有多年合同诉讼经验的律师团队深入研究,钻法律的空子想出了一个套路:首先,在债务人不能如期还款时,将债务转包给星河集团旗下的皮包公司,在合同里定下一个不可能还得上的期限,并规定到期后还不上就自动转包给另一个皮包公司;经过层层转包后的利息不断叠加,债务人的欠款就成了天文数字,这时星河集团就会教唆债务人伪造合同和抵押物,通过星河集团和银行的关系,合法取得银行贷款(债务人按正常途径自己去贷款的话,很多条件是不能符合的;但是由星河集团的人陪同去,都会奇迹般地符合所有条件);贷款发放下来后就威逼债务人将这些贷款直接用于归还债务,最后债务人一般都会由于归还不上贷款,被银行起诉,最后因骗取贷款罪被提起公诉和判刑。然而在这些案件实践中,不管是星河集团层层转包债务的行为、教唆债务人伪造合同、公章和抵押物的行为、银行放贷的工作人员和行长的徇私舞弊行为,都因尹朝阳的身份和后台而无人敢追究,甚至当债务人在法庭上提起“星河集团”或者“尹朝阳”这些字眼,法官都会立刻打断他的陈述,称不要讲与本案无关的事情——在铁板一块的权钱交易集团面前,弱小的债务人往往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最近两年,尹朝阳用这套方法玩起了网贷,尤其在校园里盛行,还用了裸条之类的下三滥手段,许多一时糊涂的大学生开头只借了3000元,三个月后却莫名其妙地欠了上百万;有的债务人不堪重负自杀,可是他们的家属依然会无止境地被追索债务,无论家属找那一个机关部门申诉,调查出来的结果却使得他们都只能认命——因为在尹朝阳手下那一帮无良律师的操作下,这些层层转包的借款合同居然是一切合法的!一些家属刚找媒体报道这些事,就被神秘的“有关部门”的“上级领导”以“传播负能量”为由勒令噤口,更别说深挖出星河集团和尹朝阳了。
这十年,尹朝阳靠着高利贷在妖都赚到了大量的钱财,不知让多少家破人亡,可一直无人敢动他,除了他一直按时上贡外,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开的那个会所。
尹朝阳的会所可以提供任何服务,完全满足了红龙贵族和高级官员们的各种享乐欲望,包括那些不见得光的欲望,同时这种种服务本身,使尹朝阳掌握了许多重要人物不可告人的秘密,当然他只会拿着这些秘密来自保,不会傻得拿着这些秘密来威胁大人物们——其实无须威胁,大人物们也会自动为他掩盖罪行和大开方便之门。会所甚至成为了妖都官场的投名状,任何一个官员,若没有在会所享受过特殊服务,就不能升迁进入妖都的领导高层,因为他不像其他人那样,有一个大家都知道的把柄。
会所发生昨晚那种事可是头一回,事后尹朝阳第一时间联系上妖都的某个大人物,得到了大人物一定会依法严肃处理的保证。可早上大人物忽然又跟他说,拥有“打人执照”的人,虽说身份地位不一定很高,却和高层牵连甚广,不能公然用行政手段对付,只暗示他可以自行其事。
于是,尹朝阳信心满满地派出了手下的六个“基因改造”战士去暗杀曼奇及其家人,那几个初中的少女倒不足为虑,反正她们是不敢说话的;如果她们敢吐露半个字,大人物们就会给妖都各大媒体和网评员下命令,并煽动大批脑残自干五,把她们抹黑为未成年卖淫团伙,一口咬定组织者就是她们的父母,把人全部抓起来,他们就再也不能说话了。
“韦海鸣的公司用虚假财务信息申请新三板上市,东窗事发导致审核不通过,现在公司资金链断裂,他剩下的4
第11回
500万欠款看来无法偿还了。”秘书念着今日备忘录上的内容。
“谁叫这个笨蛋不找我们来给他办?我们一句话就审核通过了嘛!把他之前搞空转合同和伪造公章的事捅给经侦,让他进去!他的房子、车子都是他表哥名下的,叫他表哥转让给我们,加起来也值个五百来万,亏一点就亏一点吧。” 尹朝阳眼睛都没有睁开。
“陈威的3000万欠款,这个月应还500万,他一向准时还款,没有问题。”秘书记下尹朝阳的指示,又念下一条,“不过他通过他加入的慈善组织老虎会,认识了一位也姓陈的铁军将军,据说相谈甚欢。本周末将军要来妖都,会抽空去他的工厂进行参观。”
“就他那大门口连招牌都没有的破工厂,邀请陈将军去参观啥?办公室里熏的腊肉?”尹朝阳冷冷地笑道,“陈威加入老虎会只是为了拉关系找人脉,哪会真心实意地搞慈善?他是年轻时缺德事干多了,现在老了怕报应而已!等那天晚上请军区首长带陈将军到我们会所来,让陈将军尽兴,顺便断了那老小子攀高枝的念头!”
秘书再念下一条:“林强榕利用合伙人身份,挪用公司业务资金,空手套白狼的做法被他的大股东发现了,现在大股东准备把他踢出局,公司面临散伙,一旦进入破产清算阶段,欠我们的6000万有可能打水漂。”
“这小子是个人才啊,用这招捞到了不少,还次次都能从中安全抽身。”尹朝阳面露欣赏的神色,“问问林强榕想不想跟我们干,想干的话,我们就让法务部想办法,把债务转嫁给他的大股东;如果不想的话,就让他自己一个人背着!”
“赵卫国的贷款过两天就批下来了,等像以前那样押着他转账过来,他的欠款数额就只剩2500万了。”秘书继续一板一眼地往下念,反正这些人的下场都与他无关。
“收完这一笔,之前他贷款的那几家银行也该起诉他了,到时任由他自生自灭吧……”
尹朝阳正说着,一个电话打了进来,他低头一看,号码是自己的一个心腹,便先接了。等到对面说完,他默默地挂了电话,把手机扔到一边,瘫坐在沙发上,双目紧闭,胸口起伏,额头上汗珠密布,紧紧捏住佛珠的手在不停地颤抖。
“尹总,您这是怎么了?电话是谁打来的?”秘书还是第一次见到老板如此的失态。
“老三他们全都死了。”尹朝阳无力地说。
秘书也惊骇得无言以对,其实早在尹朝阳派出“基因改造”战士时,他就想劝老板不要冲动,毕竟他是妖都人,作为吃瓜群众目睹过一些十五年前的事情,明白绝对不能得罪手持“打人执照”的人。想当年,如果街上出现怪物,出手处理危机的都是南疆省警察武术总教官败,那些和“基因改造”战士差不多水平的特警,只能充当疏散群众和事后打扫战场的角色。但尹朝阳一向刚愎自用,心狠手辣,劝他不要做任何事都是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马上订机票,我明天就回红枫叶国——不,晚上就走!”过了一会,尹朝阳终于开口对秘书下达指示。
“你就别想了。”办公室大门洞开,一名警官缓缓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群荷枪实弹的警察。
尹朝阳反倒平静下来,如果是那个年轻人打上门,他说不定还会惊慌失措,可来者既然是体制内的人,就说明事情仍有回旋之地。
他示意秘书退下,这名警官和警察们也没有阻拦,这更坚定了他的信心。
“是因为我的会所‘容留卖淫’的事吗?”尹朝阳自嘲道,他很清楚官场维稳的手段和一些必要的走过场,“我可以跟你们回去解释一下,虽然最后在你们的官方说辞里我肯定是不知情的——”
“不,是因为你私自豢养‘基因改造’战士的事。”警官满脸怜悯地摇着头,他正是早上奉命去抓捕曼奇的那个秘密警察头子。
尹朝阳的佛珠串跌落在地。
这文没人看了么……
在尹朝阳落网的这会儿,吴爵富、徐定和付川隆三个人也在医院病床上直接被铐走了,要知道就在上午,妖都领导班子才来向他们进行了亲切慰问,并誓言旦旦地对他们说,绝不会放过曼奇和那几个初中女生组成的“涉黑团伙”,可刚到下午就翻脸不认人了。抓捕的理由暂时是反腐,后续情况视会所的事能讲多少再算,反正按这个罪名来抓红龙之国的领导,没有一个是冤枉的。谁想到还没开始审查,三个沙雕就一口咬定他们都是嫖宿BANNED,反而完全不提可以救他们一命的贪污受贿,让精心准备好剧本的警察和上级领导彻底凌乱了。
几乎同时,步冠山岐中学校长室里,秃顶校长正黑着脸面对优优一家三口,那张胖脸不再需要伪装和蔼,反倒是多了几分傲慢。
校长不傻,当年他刚开始掉头发时,就在大街上遇到过一次怪物事件,那次败正好掏出一本“打人执照”打脸一个对怪物束手无策,却在败干净利落地解决怪物后,恬不知耻地要求他把功劳让给自己的友爱部特工(友情解释一下,这里的打脸,指败真的是拿着这本执照不停地扇那个特工的脸,直到他可以为某光整形医院代言)。他心里清楚,曼奇和三人组是惹不起的,钰儿那记断子绝孙脚自己算是白挨了,因此窝了一肚子的火。恰在此时,矮子训导主任向他报告说,优优早上迟到,爬墙进学校时被保安当场抓住了。
其实三人组是和优优一起翻墙的,可保安来时她掩护三人组先走,自己留下来英勇就义。若是平时,校长对优优这种家庭背景的学生犯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偏偏今天他心情不好,优优既然撞在了枪口上,就正好给他一个找心理平衡的机会,再说翻墙也是一个可大可小的罪名。
本来训导主任要通知家长时,电话是打给优优妈妈的,可不巧的是当时优优妈妈正在开会,把手机落在了办公室里,刚好让路过的优优爸爸听见。当优优在校长室里看见面沉如水的爸爸时,整颗小心脏都要蹦出喉咙了。
爸爸也没想到自己的女儿居然会迟到,还敢做出翻墙这种他觉得低层次的学生才会去干的事,而更加令人震惊的事情还在后面。校长为了发泄自己的郁闷,疯狗似的吠了一个多小时,基本上把优优的所有老底都给翻了出来:几乎天天逃课,时不时在校内打架斗殴(至于优优打架的动机,其实都是帮助弱小的同学反击校园暴力这一点,绝不能提!不能让人知道校园霸凌都是学校的不作为纵容出来的!),成绩排名全级倒数,严重拖了学校每年综合评比拿优等的后腿……啊不对,是严重拖了整个年级平均分的后腿!就连前天那群混混堵校门的事也算到了她的头上。爸爸越听脸色越黑,妈妈越听越感到心痛,优优低头站在墙角沉默不语,心中万般煎熬,她也明白这些事可不是被爸爸用皮带打屁股就能解决的了。当校长说到已经好几次找了家长,优优却毫无改过时,爸爸愤怒地看向了妈妈。
“虽然我也不太情愿,但事情也只能如此了。”校长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好像他真的曾经使尽浑身解数来挽救优优,却仍不能改变什么那样,“赵优这样的学生害己也就罢了,可她就是一匹害群之马,会像瘟疫一样地影响别的同学,为了严明纪律、以正校风和挽救其他学生,我们决定开除她的学籍……”
实际上,校长的这一番慷慨激昂的陈词根本不是为了严明纪律、以正校风和挽救其他学生,前几次优优妈妈都私下给了他一个大红包,让他不要开除自己的女儿,这次也一样,只要钱到位了,事都好办,现在就看优优爸爸会不会做人了……
“那就开除吧!我也没脸让她继续在学校里读书了!”爸爸果断的接上口说,“我这就带她回家去,不会让她再呆在学校里丢我的人了!”
这波操作倒是让校长有点懵,剧情走向不对呀。
“卫国,不能这样啊!” 妈妈急得眼泪都掉下来了,“你怎么能不让女儿读书呢……”
“你看看她干的这些好事,是个读书的样子吗?!”爸爸声色俱厉地对着妈妈说,“还有你,都是因为你的溺爱才把她宠坏了!要不是你一次又一次地给她隐瞒,会发展成今天这种不可收拾的地步吗?明明一开始时打一顿,就能治好的坏毛病,结果越来越严重……你根本不会教女儿!”
“我不会教,那你呢?一天到晚除了打女儿,你还会教什么!?”妈妈也旁若无人地对着爸爸吼了起来。
优优听着爸爸妈妈的争吵,别提多难受了,她也想不到爸爸这么干脆地就要她放弃读书,另一边校长也被吵得头晕脑胀,昨晚被踢到的蛋也再度开始作痛……
夫妻俩的争吵被开门的声音打断了,一个大家都熟悉的人笑眯眯地走进校长室。
“是你……”秃顶校长像一下子老了二十岁,他很明白曼奇的出现意味着什么。
曼奇先是特意瞟了优优爸爸一眼,接着才伸手指向校长。
“警察蜀黍,就是这个人!”
在他身后,几个警察鱼贯而入,带头的是昨晚那个中年警察队长。牵涉到会所的事嘛,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你涉嫌协助他人BANNEDBANNED,跟我们走一趟吧!”队长接到这个任务时一点都不意外,当了这么多年警察,这种神反转的决策他见得多了,红龙之国的法律从来都是为BANNED服务的。
无需更多言语,校长认命地伸出双手,被手铐铐上了。
“暂停结束,你们继续。”曼奇临走时,又再度瞟了瞟优优爸爸。
校长突然被抓走这件事本身,带来的震撼远比之前他数落女儿的种种错误还要巨大,等到校长室的门“砰”地关上,爸爸妈妈才从石化的状态中缓缓恢复过来。
“发生了什么事?校长怎么被警察抓走了?”爸爸出神地望着大门,“还有,怎么又会跟那个小子扯上关系?”
“这个先不管了吧……我们现在要怎么办?”妈妈环顾空荡荡的校长室,发现女儿还局促地站在原地,忙快步过去将她抱住。
“还能怎么办?回去!”爸爸看见优优,火气又回来了,“回家后看我不打烂她的屁股变成八瓣!”
优优忽然从妈妈怀里挣脱,勇敢地看向爸爸,眼神里带着以前从未有过的叛逆和怨恨。
“你这是什么态度?!”爸爸被女儿的这个眼神刺激得火冒三丈。
“你为什么不让我继续读书?”优优气得连爸爸的称呼都省略了。
“都成这样了,你还读个屁!”爸爸指着优优的鼻子大骂,“从小到大我是怎么要求你的?我白养你这么大了!我一直要求你拿第一名,希望你能成为人上人,结果你却变成了这样!你就是个废物!我没你这个女儿!”
“第一名!第一名!你从来只要求我第一名,那你自己呢?”优优还是第一次这么冲着爸爸怒吼,“你是蓝星首富还是红龙之国首富?哪怕是南疆省或者妖都的首富?你的身家在整个步冠山岐中学的家长里连前五十都排不上!就连我从小读过的幼儿园和学校里,你都没有一次排第一!就这水平还有脸说自己成功?!还有脸要求我干什么都永远是第一?!”
“你——”爸爸被优优的反问噎住了。
优优依旧不依不饶地说下去:“一天到晚只会对我提要求,永远都只会对我板着个臭脸!你从小到大抱过我一次吗?你有带我去玩过吗?你对我笑过吗?你对我唯一的亲密接触就是打我屁股!”
爸爸头一回见识到女儿的嘴巴这么厉害,他当然也知道自己欠了女儿很多很多,不过当爹的面子使他不愿承认女儿的指责,依然在狡辩:“你以为一个只会带你去玩,无论你做对做错都对你笑的爸爸就是好爸爸了?我那是对你严格要求!不然你长大了怎么怎么接手我的公司……”
优优立即打断了他自欺欺人的臆想:“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公司经营不善,欠了一屁股债?还说让我接手公司?都不知道你的公司能不能撑过今年呢!”
从头到尾完全插不上嘴的妈妈茫然地看着父女俩争吵。
“……反正,不管我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爸爸也讲不出什么逻辑和道理了,只能够蛮横地祭出红龙之国式父母最爱说的台词。
“为我好?是为你自己好吧!”优优完全豁出去了,“你只把我当成马戏团的动物,唱歌钢琴拉丁舞什么的表演动作都调教熟练了,就拉出去在亲戚朋友面前炫耀显摆!人家客套夸你两句,你就真觉得自己教女有方了?你根本没有教我任何东西,就是不断地打,打,打,以为把我打怕了、打温顺了就叫做教育!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你!是你在小升初考试那次打了我三百皮带,让我知道在你心目中我根本不是你的女儿,仅仅是你用来满足面子的道具!!”
“你——”爸爸气得扬起了手,和很多红龙之国的家长一样,一但嘴巴不占理,就会用BANNED,可惜他显然低估了自己女儿的功夫,巴掌还没落到一半,他的手腕就被优优扣住,无法再动弹半分。
爸爸这会儿终于认清了一个事实:这个女儿他是骂也骂不过,打也打不过的,而他除了这两招之外,真的不懂该怎么跟女儿相处。
优优一开始和爸爸吵起来时,心里还有些发怵,可后来头脑发热说开了,也就不在乎了,再说爸爸完全不思悔改,她也就破罐子破摔,等到这下子爸爸要打她,干脆半是本能半是赌气地还手了。
爸爸用力扭动拉扯好久,才好不容易挣开了优优的手,这下他在女儿面前彻底颜面扫地,于是也暴怒起来:“我没你这个女儿!你这个忤逆女,不如去死算了!”
“行!那我去死!”优优把心一横,扭头冲向了校长室的大窗户,一手拉开窗子,站上了窗台。
“优优!优优!”妈妈慌了,不顾脚上穿着高跟鞋,快步奔到窗台边。
“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跳了!”优优扶着窗框,双眼泛红地喝止妈妈。现在她背朝窗外,脚跟悬空,只有脚尖沾着窗台,随时都会坠落,妈妈只得在三米开外停下脚步。
就在这紧要关头,校长室的大门被一股强横的力道踢飞在地(大门:“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曼奇和三人组一起冲了进来,原来为了谨慎起见,他们一直在外头偷听。
“优优!”三个少女看见这情景,都跑到窗户前。
“都别过来!”优优尖叫道,被风吹乱的马尾辫扑到她的脸上,看上去无比疯狂,无比绝望,把三人组吓得缩了回去。
“不要啊!这里可是八楼!”钰儿紧张地喊,校长室总是高居在学校教学楼顶层的。
“优优,你先冷静一下,事情可以好好处理的!我们都会帮你的!”小雪劝导道,可优优已经听不进去了。
曼奇小步地移动着,想找到一个适合扑过去救人的位置,但优优一眼就看穿了他的企图:“曼奇哥哥,你就站在原地不要动!”
曼奇只好停下脚步。
童童哭着叫了起来:“优优,不要做傻事!我们才刚刚成为好朋友啊!”
是啊,我们早上才刚刚成为好朋友……
如果三年前,我能大胆一点对你们说……
优优露出一个凄然的笑容:“童童,小雪,钰儿,我们下辈子再做好朋友吧。”
“优优,你死了妈妈也不想活了!”优优妈妈几近崩溃,她没想到一向外表柔弱的女儿竟是如此刚烈。
“不要这样,妈妈,我只是解脱了。”优优望着爸爸的目光既幽怨,又不舍,“我活得太压抑,太痛苦了。”
事情弄到了这一步,优优爸爸其实也很后悔,如果这会儿向女儿道个歉说句软话,也许一切还能挽回,可所有人听了优优的话后,都一脸鄙视和埋怨地看向了他,使他的偏执性自尊癌发作,脑子一抽,作出了一个最白痴的反应——
“你想跳就跳吧!抗压能力这么低,心理素质那么差,以后一定也是动不动就要死要活的!你死了我还能再生一个来养!”
一切都完了。
优优心里最后的一点火苗,被吹灭了。
“妈妈,我走了,你和爸爸再生一个乖一点的孩子,来当他的木偶吧!”
优优的手松开了窗框,任由身子往后跌落,轻风吹拂躯体的那一瞬间,她感到了从未有过的轻盈和自由。
以后再也不会挨爸爸的打了。
“优优!”
童童是这么多人之中离窗台最近的,她一看出优优松手的意图,就一个箭步上前抱紧了优优的双腿,但力气不大的她根本无法把优优拉回来,反而和优优一起栽出了窗外!
懒得一个个改了,请读者自行猜测被屏蔽的敏感词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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