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回
工部委了员外郎钟老爷外差,去河南巡视水利,大总管孙进忠吩咐大家,要比平时还得小心,一定不能出差错。后半夜下了阵雨,一扫闷热的天气。值了一宿的夜,乔福哈欠连天地回家。他是家生奴才,爹是府里车马房的,算个小头头儿。主子恩典,前年春上把针线人毛家的女儿配了给他,还把原来花房边上的两间屋子赏给小两口住。他老婆长的还算标致,家里三代都是席府的奴才。不过毛氏却不是针线人,她在管家周信广老婆的手下当支使,和另外三个女人一组,负责归置大客厅里的物品和卫生。
门鼻儿坏了几天了,他一直懒得换,反正花房搬后院去了,这里非常僻静,平时也没人来。小推开房门,就看见他老婆的大光屁股。毛氏斜趴在凉席上,嘴边垂着一条涎丝,左手窝在胸口下,右手搭在床边,被单儿夹在两腿之间,高高地撅着两瓣儿圆溜溜的大屁股,轻轻扯着鼾声,睡的正香呢。掩上门,乔福脱了衣裳,俯身凑在老婆的屁股蛋儿上亲了一口。毛氏动了一下,睁开迷离的睡眼,见是丈夫,向里翻个身,又睡了过去。乔福挨着老婆躺下,搂着温润的肉体,闭上眼睛就着了。
一阵急促的拍门声惊醒了二人,才睁开眼,和毛氏一班的连大娘就推门进来了。看见两口子赤条条地躺在床上,女人皱着眉头啐了一口。毛氏脸一红,忙扯被单儿掩住身子,乔福也忙爬起来披了衣服,嘴里道:“大娘快请坐。”那女人不理他,冲他老婆发急道:“哎哟!我的小姑奶奶,都啥时候了,您还光着屁股和汉子黏糊?!大奶奶点卯呐!”“啊?!”乔福忙转脸看他老婆,老婆也慌了神儿,叫苦不迭,顾不得有外人,光身子就爬起来穿衣。“坏了坏了,我睡过头了!”又埋怨丈夫,“你回来怎么不叫我呀!”汉子道:“我以为你今天不当班哩!”连大娘催促道:“别说了,快穿了衣裳走罢!”
大奶奶坐在客厅的椅子上,跟前垂手立着十来个管事女人,厅外跪着两个女人,两边站着六、七十大小仆妇。众人都屏气躬身,垂手侍立,小心翼翼的,大气儿都不敢出。毛氏心里七上八下的 ,跟着连大娘,一溜小跑来到客厅。远远的看见大奶奶坐在上面,毛氏不敢再走,看到地上的俩女人,忙去她们身后跪下了。连大娘快步上厅,躬身禀告:“大奶奶,乔家的到了。”一个女人忙拦住她,低声喝道:“你不是猪毛塞了耳朵?不见大奶奶在说话?”连大娘忙跪下,自己掌嘴。连打了几下,才陪笑道:“老婆子该死,冲撞了奶奶,求奶奶恕罪。”
大奶奶没理她,继续吩咐:“我已经到了这里,她们还敢吵闹。简直是无法无天!去!把这两个眼里没有主子的奴才,各打五十板子赶出去,不许再在二门内当差!”那两个女人磕头如捣蒜,连连告饶。众婆子谁敢怠慢,一拥而上,把二人就地按倒,扒开裙子,举板便打。俩人都在二十岁上下,大概平时都是牙尖嘴利,掐尖儿好胜的主儿,今天不知道因为什么闹起来,正撞在大奶奶网里。毛氏眼看那俩人被剥出屁股,毛竹大板上下翻飞,两个女人鬼哭狼嚎,吓的连忙低下头,身子不由自主的哆嗦起来。两边众仆妇也战战兢兢,看那两人的屁股气儿吹似的肿胀起来。
不一时,打完屁股,有仆妇拖起俩人,上厅去让大奶奶验看。俩女人糊着满脸的鼻涕眼泪,哽咽着伏在大奶奶脚下。大奶奶低头看了看,见俩人的屁股都红亮亮的肿着,上面布满一道道青紫色的伤痕,其中一个的左边屁股已经有几处冒出了血津。大奶奶冷笑一声,喝令:“把她们赶出去,吩咐孙总管,革她们三个月的钱粮,革她们男人一个月钱粮。去罢!”众仆妇答应一声,架起二人,光着屁股拖下厅去。
众人把目光齐刷刷投向毛氏,毛氏心里真是在发“毛”,明知在劫难逃,连忙往前跪爬了几步,向上磕头,告道:“奶奶恕罪,奴婢昨晚没睡好,昨晚天气太热,后半夜才睡了一会儿,早上就没起来,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求奶奶饶命。”她絮絮叨叨的求饶,大奶奶眯着眼镜,饶有兴味的听着,等她消停下来,点手召她上前。毛氏连滚带爬地抢到台阶下,又连连磕头。大奶奶道:“府里有规矩,你无故漏值,按例该如何?”毛氏声音颤抖,舌头打结。“该、该、该打,该打… …”大奶奶眉毛一挑,扬声道:“怪不得!原来没人给你讲规矩啊?!”抬眼一扫,“周家的,你给她讲讲规矩。”
周家的忙上前一步,大声道:“当差无故不到,按失职论,视情重责二十到五十板不等。从你当差那天便给你讲过,如何不记得?”大奶奶看着她道:“她不曾给你讲?”毛氏低了头,吞吞吐吐地道:“奴婢该死,我原知道的。”“哼哼,原来你知道!想来你比她们尊贵些,或是老爷有话,你可以不必守规矩?”毛氏几乎哭了出来,颤声答道:“奴婢有罪,请奶奶责罚。”大奶奶冷笑道:“你既知罪,就不必我多说了。明知故犯,拉下去,打四十板子。”众仆妇齐应声“是!”上来扯了毛氏下厅,就地按倒,七手八脚剥了裙子,脱出屁股来。毛氏情知不妙,哪敢挣扎?老老实实听人摆布。两个仆妇分别按了头和脚,另外两个左右站定,举起板子开打。
可怜这毛氏,自当差以来从没失误,并不曾挨过打(不过这阵势倒也不陌生;大奶奶生性严酷,打人屁股是家常便饭),如今板子落在屁股上,脑门儿里火星子都快蹦出来了。掌刑的俩婆子,都是膀大腰圆的健妇,一板下去,毛氏的屁股立刻陷下一大块,粉嫩的皮肤留下一道白印儿。弹起后,随着毛氏的尖叫,鲜红的血液迅速充斥起白印儿,在屁股上撑出一道檩子。板子左起右落,转眼间毛氏的屁股就肿了起来。她大哭大叫,拼命扭动身体,试图逃避板子的摧残。俩婆子兢兢业业,板子毫不留情的打在她屁股上,每一记都令她痛不欲生。她屁股本来就肥大,肉墩墩的,不堪疼痛。这毛竹大板又重又韧,打到十几下,毛氏的屁股就盖满了红印子,皮肉似发面般膨胀起来。
毛氏疼的满头大汗,嗓子都叫哑了,浑身上下和水洗的仿佛,薄薄的衣服紧紧贴裹在身上。她的屁股还真是不经打,刚打过三十,她右边屁股蛋儿上就见了红,随后,左边屁股也绽开了。尽管皮肉破损,但淤血也顺着伤口流淌出来,终究还是减轻了部分痛苦。不过毕竟是毛竹板揍肉屁股,别说毛氏这样的女人,一般的男人也受不了。四十板子打罢,毛氏就剩下“啊啊”的干嚎了。
俩女人松开头脚,架起她上厅回话。大奶奶嘴角依然挂着冷酷的微笑,满意地欣赏过姹紫嫣红、咧着两道血口的大屁股,吩咐带下去。当然,又革了一个月的钱粮。连大娘忙扶起毛氏谢打,又央一个婆子和她一起搀扶着毛氏回房包扎。因为大奶奶好打人,所以下人房中都备有棒创药。可怜的毛氏,这顿打够她养个十天半月的不说,晚上回家,那脾气猴急的丈夫,说不定也要打她一顿屁股出气哩!想到这里,这个可怜的女人不禁咧嘴哭了… …[ 此帖被枫叶在2011-05-06 05:10重新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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