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回
“爷,那小妞我们给抓回来了!”徐二兴冲冲的跑进来,带着一头的汗。“嗯,那带进来吧。”半晌,被叫做“爷”的人品着茶,头也不曾抬一下,冷冷的哼了一句。徐二听着这话,一把把五花大绑的我扯进屋子,丢在地上。“唔…”我手脚被捆着,被这一丢,像个破麻袋一样,重重的摔在地上。“小样,别在这里装可怜,你不是很能跑吗?差点就让你给混出城了。”我艰难的抬起头,死死地瞪了徐二一眼。不怪他恨我,我也恨他。三天了,我水米未进,躲在城门边等机会,好容易等到个清晨出殡的想跟着混出去,刚出城就见到徐二带着人一个个的盘查。这家伙竟没合眼,狗一样的在城门外等了我三天!心里正恨着,突然感到有道冷冷的目光射向我,是爷。想到这个阎罗,我浑身一激灵。这回,我是要死了吧?府里一点小错就是乱棍打死的,我这次不知是不是会被活剐了。“主子,这小丫头片子一路上又踢又打的,这次可不能轻饶了她,还敢跑!也不知跟谁借的胆子…”“给她松了!”“爷!”说话间,主子把茶杯轻轻的放在桌上,戏谑的看了我一眼。“松了,她还能从这儿跑了吗?”“是!”徐二气呼呼的松我绑绳,再粗暴的扯下来。“都下去吧。哦,带她下去梳洗。”“是!”说话间,徐二带着人下去了,两个小丫鬟走过来带我去梳洗。“腌臜成什么样了,野猫就是野猫!”爷,冷冷的哼了一句。
我懒懒的躺在水中,周围尽是雾霭,我揉搓着臂膀,刚刚给绑得太紧了,生疼。不想想接下来会怎样,也不敢想。沐浴好,小丫鬟帮我梳妆,新来的,生疏的很,弄得我很不舒服。我娘最会梳头了,每次都轻轻柔柔的帮我弄出不同的花样来,总是惹得邻家的小妹妒忌。娘,我好想她啊…
我姓柳,叫絮儿,娘给起的。娘说,我这辈子,怕都要跟柳絮儿一样了。自小,我亲爹就没了,娘一个人拉扯着我。起先,家里还有些好卖的,我们还能度日,后来就不行了,渐渐的断顿了。于是,娘带着我,嫁了个开胭脂铺的,就是我爹。娘让我这么叫,我并不喜欢他。他不是好人,不过是图娘的姿色。娘确实漂亮,虽然有了我,也没减了半分,还会梳头的手艺,并绣得一手的好活,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美人。可惜,美人并没有好命,好人总是活得艰难。爹对娘是很满意的,也算疼她,他最不满意的应该是我吧。话里话外的叫我野猫,拖油瓶子,对我没一点好脸。家里,就只有娘对我好。那时,我总是跟着娘看铺子,娘教我梳头打扮,教我刺绣,想想,那大概是我最开心的日子了。到现在我梳头和刺绣的手艺都是一流的,也只有这些是娘留给我的念想了。好景不长,我十四那年,娘就病了,越来越重,没到我及笄,娘就撇下我走了。娘走以后,爹就不再管铺子里的事情,天天喝酒赌钱。赌输了,就那我出气,骂我是丧门星。家业也渐渐的败了,铺子开不下去了,连张妈,家里唯一的佣人也走了。张妈临走前拉着我的手,哭着告诉我快逃吧,爹早晚会把我卖了的。我不知道卖了是个什么概念,应该是比寄人篱下更可怜吧。我跑了。那是小,也分不清个东南西北,钱也没有,没跑几步就被爹抓回来了。于是,我迎来了我人生的第一顿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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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真怕啊,躲在墙角,被爹硬扯出来,按在条凳上。我知道自己大概是要挨打了,但是不知道会怎样,会不会很疼,怕得要死,拼命的哭,不停的挣扎。可我哪有爹力气大呢,几下就被扯掉了裙子,然后小衣也扯掉了,我又羞又怕,不停的苦求,求爹不要打我,爹哪里肯理!只是被我哭烦了,扯下我的裙子,堵着我的嘴,然后狠狠的一下下的打我。用得是量布的尺子,一尺长,一寸宽的老竹板子,抽在屁股上一条一条的红痕,然后慢慢的变紫。那痛得啊,钻心,跟揭我的皮似的。我挣扎着想躲,哪里躲得掉,竹板子长眼了一样,盯着我的屁股狠狠的啄。我不知道那天到底打了多少下,爹就那样,一声不吭,狠狠的,一下下的打在我的屁股上,任我哭喊吵闹,也丝毫不手软,直到我晕死过去。我不知道我是疼晕了,还是哭晕了,大概是哭的。因为第二天,我自己偷偷查看的时候,虽然被我的屁股给吓到了,但是绝对没有皮开肉绽,只是肿的像个葡萄。
万事开了头,就没那么难了。以后爹只要不顺心了,就会扯我过去打。总是一把扯掉裙子,抓到什么就用什么。我也渐渐学乖了,见到他就跟老鼠见猫一样,见他要打我就飞一样逃出去。有时候逃得慢了,被他逮到,他会更加气愤,几下子把我捆到条凳上,拿起那把老竹尺“咻咻!”的狠抽。我的身上总是带着伤的,屁股上一条一条的紫痕,走路也总是一瘸一瘸的。如果爹喝了酒,那就更糟了,他会半夜冲进房间,把我从床上抓起来吊起来打。虽然打得不是很重,可是吊着确实很难受的,脚尖刚刚着地,全部重量都在手臂上。吊久了,真个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了。每次我都拼命的哭喊,爹烦了,就会把我解下来,丢进柴房里去。有一次看到爹又喝多了,拿着藤条进门,我吓得急急的往外跑。不想院子门给爹锁了,我只能往院子里逃。爹就在后面边踉踉跄跄的追,一边用藤条抽我。我好怕,甚至被藤条抽到了都感觉不到,只是一直的在逃,却又没路可逃。直到我衣衫狼狈,跌到在地上,被爹用藤条胡乱的抽。我挣扎着跪下,用手死死的抓着藤条,求爹进门去打我。爹一把提起我,丢进堂屋,胡乱的带上门,然后令我自己除去衣裙。我不敢不从,我更怕爹把我吊在院子里打,那样,我就更加不好意思出门了。我毕竟是个女孩家啊,别家的女孩子都要订婆家了,我却天天衣衫褴褛的被爹打屁股。我记得那天天很晚了,月亮却很亮,照进房里,照在我身上,冷冷的,却那么清澈。清澈到似乎可以透过我的每一寸肌肤。我周身的灵魂都像被抽干了一样,我行尸走肉般一点点的脱去自己的衣服。我记得房的角落有面铜镜,那是娘最喜欢的,她总是喜欢对着镜子梳头,那么美。那天,我第一对着铜镜,除去我的衣服,看到我的胴体。我以为我还是个孩子,镜子里的人,虽然瘦,也确实凸凹有致了。特别是臀儿,那小丘已隆起,连着纤细的腰形成一条很好看的曲线。月光照在上面,柔柔嫩嫩的,展示着年轻肌肤特有的光彩。在昏暗的堂屋里,有那么一刻,我看得有点出神。爹的吼声将我拉回了现在,没用的,我就要挨打了。
我缓缓的脱掉最后一件小衣,对着爹,对着铜镜,我无地自容。我很恨自己的胴体,若是我像个孩子,是不是被打屁股也那么害臊呢?我轻轻的跪到地上,按着爹的要求,跪趴下去。看着镜子里那个高高耸起的屁股,我死的心都有了。我并没有害羞多久,刚趴好,爹的藤条就下来了。那是怎样一种撕裂的痛啊,她尖锐的划过皮肤,然后慢慢的展开,刚刚舒缓下,下一鞭又紧紧的跟上了。那种疼让人不敢呼吸,我深深的吸一口气,然后颤抖着等着下一鞭的到来。渐渐的整个身子都跟着在抖了,我想哭,可哭不出来,疼痛像魔鬼一样控制着我,除了疼,我什么想法都没了。疼在蔓延着,我周身都在疼,刚刚在逃时挨得那些藤条也在撕扯着疼。我忍不住了,我瘫在地上,翻滚着,我徒劳的想躲掉这些藤条,也只是惹得爹更愤怒,一脚踩在我背上,像个狮子一样疯狂的抽向我。我觉得我要死了,我哭喊出来,狗一样,贱贱的求他,只求他停停手,饶我一条命。爹不理,只是不停的抽打着,越来越重,我的屁股跟着了火一样,我想用手护住都不能…我已经不记得那晚是怎样结束的,只记得第二天清晨,我在柴房的地上醒来,身上未着半缕,衣服胡乱的扔在一边,周身上下没有一寸不疼的,臀上更是满目疮痍,疼得我想死。有时想想,那时死了该有多好呢,我就可以去见我娘了。
我回了回神,小丫头已经帮我梳好了头发,帮我一件一件的插戴头面首饰。我觉得很可笑,反正也要除去的,何苦多此一举呢。娘在世的时候,我是最喜欢打扮的了。娘总是将我扮起来,然后我自顾自的在铜镜子前面跳着,问娘,我像不像戏台子上的小仙女。娘最是说:“我的絮儿是最美的了,怎是小仙女能比的?”可自我及笄起,我就开始恨这些首饰衣物。自那次醉酒后,爹很久都没再打我,有一天,竟带了些廉价的首饰脂粉给我,让我扮好给他看。本来铺子里就是卖脂粉的,这些女孩家的东西我们本来是不缺的。可娘去了以后,爹不再给我好脸,铺子里我是不敢再去了,哪里还敢提这些啊。我自是很高兴,以为爹对我好了,以后我就不用再挨打了。可哪里知道,我最怕的事情来了,爹要把我卖掉了。爹带了个打扮得妖妖艳艳的媒婆,说要给我许个大户人家。我想怕是要我去做小吧。其实我也不知道什么是做小,只是娘还在时,有个长得颇有几分姿色的女子总是来我们铺里买胭脂,每次见她都凄凄切切的。娘说,她是给张大户家做小的,每次说时,她都叹气。一次四下无人时,那女子和娘哭诉,说她在夫家的难处,官人是个爱用强的,一点不依就拳打脚踢,大婆更加不好惹,明里暗里不给好脸色,找个错处就狠狠打她。她还给娘看她的伤痕,唉,那是怎样一个臀儿啊,横七竖八的紫道子,没一处好肉,显得腰上的肉更加的雪白细嫩了。“唉,连那里都不放过。我每次都求他,好人,饶了我吧,我都听你的。他却说,我这样才有味道。每次都打到红肿了才要我,还不准我哭。哦…”女人低下雪白的脖颈,轻轻的挼搓着自己的臀儿,发出低低的呻吟。“大婆就还要凶,边打还要边骂我下贱…”美人的头更低了,颦着的眉又透出更深的愁苦。她得话我那时并不全懂,可我知道万万是不能做小的,我想着,虽然爹总是打我,可自己家总有万般的好处,何况做小似乎也要挨打的。于是我就扮丑,我想我丑了,就没人要我了。还真的拒掉了好多家亲,可换来的却是爹更多的打。来相看的人一走,爹就会黑着脸,当的一脚踢上门,我知道我的苦难就要开始了。爹总是怒吼着,让我脱掉首饰衣物,跪趴在铜镜前挨他的竹尺或藤条。他一边骂我败家子,丧门星,一边往死里打我,藤条都打断好几根,那根老竹尺却异常的结实,一直折磨着我的屁股。我就哭喊着,求爹饶我一回,下次再也不敢了。不过我也知道,爹不会打坏我的,就是让我疼一疼,他指望着我卖个好价钱。
我还是被卖了。被卖那天,一同卖掉的还有我家的铺子和房子,拿到钱的爹兴奋的什么似的,一句话都没跟我说就去赌局了。我则跟着媚姨去了留香坊。留香坊是个教养侍女的地方,做白了,就是买我这样穷人家的女孩子,养大了,再卖给书馆妓院或是有钱人家。其实刚到留香坊的日子还是不错的。许是我长得真的出挑吧。媚姨待我格外的好,我不用像其他女孩那样做活,却吃得好穿得好,还有人伺候。媚姨让人教我琴棋书画,我梳头刺绣的本事她也是很满意的。当然,打还是要挨。娘不识字,琴棋书画我一窍不通,已经十五的年纪学起来也并没有很快。于是,师父开始不耐烦,拿出戒尺要打我。留香坊有留香坊的规矩,挨打要有挨打的样子。师父要打你了,你要跪下,托着戒尺,求她打你。然后自己脱了裙子小衣跪到墙边,任周围人来人往的,不能遮挡一下。打的时候也有规矩,不能哭喊,不能躲闪,只能一下一下的挨过去,求的要楚楚可怜,哭也要梨花带雨,脸上的妆是万万不能花的,要不然你这几天就别想着下床了。我的师父原来是官妓馆中的教习,人老珠黄了,被媚姨请到留香坊。技艺是出奇的高,可是脾气却坏的不行,我的屁股算是遭殃了。只要一点不对她心意,就要动板子,规矩又大,错一处从头打起。她的板子自是没有爹的那么重,却是最最知道怎么打疼人的。往往盯住臀峰处,狠狠的一下一下的打下去,一下叠在一下上,其他处还雪白,那处却红肿发亮了。打完了,还要去院子里跪在砖上,虽说留香坊内外都是女眷,可我这么大的女孩子,羞也羞死了。那板子也确实有用,每次打完再坐着习字练琴,虽说是煎熬,也是警醒,万不敢三心二意的。这样的一年下来,字画也看得过去了,琴曲也有几首很是像样了。我却越来越担心了。我知道这样的门户是怎样过活的,做的是迎来送往的生意。我的年纪已不算小了,要不是来的晚,怕是早已经出手了。我不想再被卖掉,只能一边学着,一边看准机会,逃出去。
一晚,我睡到半夜想去小解,路过媚姨房间,发现灯还没息,里面似乎还有哭喊声,便好奇的凑过去看。我趴在窗下,点破窗纸往里瞧,真真吓了我一大跳。媚姨只着了个水粉的肚兜趴在床沿上,一个粗壮男人上半身赤条条的,一手压着媚姨,一手挥着巴掌打向媚姨的屁股。那粉臀儿高耸着,颤颤巍巍的吃着巴掌,添着红晕。那男人拍打着,时不时的还在媚姨的私处揉搓着,奇怪的是,媚姨并没有很痛苦,而是脸上泛着红晕,眼光迷离的呻吟着,好像很快活的样子。打她的男子也并没用很生气,也很兴奋的打着,多半是高兴的。我看着,不觉得入了神,白天挨的那些戒尺也疼了起来,却还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我赶紧回房,紧紧的关了门,躺着床上不能入睡。第二天清晨,我的初潮来了。
媚姨很高兴,这意味着,我能卖个好价钱了,我却担心的要命。晚饭时,万大官人来了,他是这里的常客了,经常带走一些姑娘。这些女孩子的去向我不得而知,大概不会好。掌灯时,媚娘安排歌舞给万大官人,坊里乱糟糟的,我趁着乱,跑了出来。我沿着记忆跑回来家,远远的却看到是别人家的娘正带着孩子从街上回来。我又跑去了铺子,已经变成赌坊了。我颓然的站在街当中,看着街上人来人往的,我记起,今天是上元节,我,却没有家可以回了。我记不得我是怎样一步步挪回留香坊的了,只记得慌慌张张的冲进门,一头撞在了万大官人身上。万大官人抬腿一脚把我踢坐在地上,刚要发作,忽然盯着我的脸,愣住了,半晌,缓缓的问我:“可会刺绣?”我愣了一下,脱口道:“会!”万大官人回回神说:“就她了。”媚姨一听,便絮絮叨叨的开始讲我的好处,万大官人不耐烦的摆摆手,“王爷家,还能亏了你吗?好好练着,你知道王爷好什么。”然后又狠狠的盯我一眼:“真是像。”我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我却隐约的感到,我已经给卖掉了。
可能因为价钱卖的好,媚姨并没有为我偷跑出去的事难为我,只是告诉下人盯紧我,别让我跑了。我知道,我逃不了了,我也没处好逃。
夜里,我睡不安,我怕,我不想再被卖掉了,我已经把留香坊当家了。虽然师父脾气很坏,还时常打我,但她待我还是很好的。就连媚姨很没有为难过我。我已经和坊里的姐妹熟起来了,虽然常常拌嘴,可都是一样出身让我们很容易就混到一处了。还有对面医馆的学徒小福子,还偷他师父的棒伤药给我,虽然他自己因此挨了师父的屁股板子。我心里暗暗的有些难过,我忍不住想去院子里走走。刚出门,就见到媚姨房里的灯亮着,他们会不会…我屏住呼吸,像猫一样溜过去,想看个究竟。果然,媚姨又像那天一样周身只着个肚兜趴在床上。还是那个男子,同样的赤着上身。男子今天拿的是个皮板子,不轻不重的打着媚姨,而媚姨则像小猫一样,发出嘤嘤的叫声。“小乖乖,你想要了吧?”男子说着,突然去解裤子,“啊!”我吓得失声叫了出来。这下子可坏了,男子推门而出,一把把我拖进房。怒不可遏的给了我一个耳光,我连痛带吓一下子哭出来,跪到地上求媚姨饶了我。媚姨一看是我,并没有生气,而是坏笑的跟那男子说:“这小丫头,思春了。”男子也坏笑着说:“长得倒不错,就是不知道开窍了没。坏了我的好事,我先收拾了大的,再来收拾你这个小的。”媚姨嗔怒的拧了一把男子:“你敢,她可是要去王府的,你要是坏了我的财路,我阉了你小子!”又看了看我“也该开窍了,咱们继续,让她也学学。”说着,那男人拉我到床边跪下,他继续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着媚姨的屁股。媚姨那嫩豆腐般的雪臀渐渐的染上了红霞。媚姨嘤咛的呻吟声,痛苦又畅快,男人又停下来揉搓媚姨的私处,媚姨呻吟声更大了。我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我呆呆的跪在那儿,一动也不敢动,我不知道他们在干吗,但是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我却不住睛的盯着看,连羞臊也忘了。那板子仿佛是打在我身上的,我不由的渐渐俯下身去,跪趴在地上,屁股上的肉一跳一跳的。板子声继续着,媚姨的呻吟声也萦绕在耳边,那呻吟,那板子声仿佛在我心上一样。我的心咚咚的跳着,耳朵在发烧,呼吸越来越重,我越来越渴望我是那个被剥光了裤子打板子的人。板子声越来越急,而媚姨叫起来,她叫什么我已经听不清了,我只觉得一股热流涌遍我全身,我瘫在地上。耳边响起媚姨的声音:“哟,这妮子竟…”
自万大官人走了那天起,我就没再去学过琴棋书画,而是改学伺候人更衣吃饭。虽也是动不动就挨板子,打得却轻多了。教的人也不是很用心,总是笑着说,这规矩啊,半生不熟的更好。每天沐浴的时候,还多了一位老妈子帮我沐浴。她总是用很烫的水,然后一遍一遍的搓洗全身。屁股是顶顶要紧的总是要搓上两三遍。洗过后,再用滑腻腻的膏粉扑遍我全身,然后俯下身子,任由她摆弄揉搓我的屁股。每次伺弄完,她都要拉我到镜前左照右照,然后拍着我的屁股说:“这宝贝,定是能获万千宠爱的啊。”他们说,我是要嫁进王府了,这是天大的福气啊。我却并不想嫁人。娘是嫁了人的,那个来店里哭的小娘子也是嫁了人的,我没见嫁人有什么好,何况还是做小。而且,小福子偷偷告诉我,那个王爷是有怪癖的,从来没娶过正房,他的侍妾也都没得什么善终,府里是经常来买棒伤药的,怕是脾气也不会好。我想,那我一定是要挨打了,这次是要挨王爷打了。挨自己相公的打,会不会不一样?他会不会打得轻一点?或是像媚姨和那个男子那样?我想着脸又红了…
两个月后,留香坊来了个小轿,把我从侧角门抬进了府。我是进去做侍妾的,说白了半奴半妾的实在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自然不会有什么典礼迎接了。进门后,来了教养嬷嬷,开始教起挨打的规矩。其实和留香坊没什么区别,只是一条:顺从王爷,绝对顺从王爷,王爷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否则必死无疑。过了几天,我渐渐明白了我的身份。我的主子,宜钦王爷早年丧妻,之后一直没续铉,府里的庶王妃多是皇上或太后指来继香火的。而嬷嬷有意无意的,也透露的王爷的闺房喜欢:打女人屁股。似乎王爷对这些出身高贵的女人们没什么兴趣,庶福晋是无论如何打不得的。于是家里的下人就倒霉了,婢子们隔三差五的就要被打,而且必是脱了裤子打得皮开肉绽。婢子毕竟是粗使的,怎进得了王爷的眼呢。万大官人,为讨王爷的欢心,就在留香坊媚姨那里买了我,送来给王爷当礼物。那原来王爷就没娶过侍妾吗?嬷嬷讪讪的没说,脸上却露出惊恐的神色。我私下里问服侍我的梅香,刚开始她不肯说,后来她轻轻的说:“姑娘,我告诉你吧,你可别告诉别人是我说的。咱们爷挑剔的很,前面的那些侍妾他都没看上,都死了。”我听了,毛骨悚然。媚姨,姓万的我是哪里得罪你们了,要送我来这火坑啊?自此,我就更不想见到这个王爷了。幸好他随皇上出巡去了,半月未在府中。我心中暗暗咒他快快去死,不要回府。可惜他没死,他回来了。
他回来那天,我正在花园里踢毽子。我是个外面进来的侍妾,正房我自然是住不进去的。于是王管家在后花园里给我找了间房子。这本来是府里人来花园听戏时休息用的,建在水上,风景是不错,只是简陋些。简陋就简陋吧,住在园子里没那些繁文缛节的烦我,不是更好吗?反正不知道哪天就要死了,快活一天算一天吧。我和梅香正在花园里踢着毽子,他就回来了。他心情不错,却没去见他的庶福晋们,而是来着花园闲逛。好死不死的,我就被他撞见了。我还在兴高采烈的边踢边数呢,并没发觉他的到来。梅香也玩得很开心,完全没注意到王爷和徐二来了。我转身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一身墨色的男子,三十岁左右的年纪,脸上一点表情都没,像千万未化的寒冰。他正看着我和梅香玩得兴起。我看到他时,一下子愣住了,因为这园子里除了王管家就没有男子了。而他看到我的脸,也一下子愣住了,盯着我,许久未动。梅香急急的跪下,道了句:“王爷万福!”我这才知道这就是我的主子,我的阎罗王。我竟愣在那里半天没动,然后呆呆的说了句:“也没那么老啊…”王管家赶紧拉着我跪下,颤颤巍巍的道:“爷,这就是新来的絮儿姑娘。”“哦,絮儿…这名字谁给你起的。”“我娘!”“没规矩,跟王爷讲话要称奴婢!”徐二急急的吼了我一句。他又看了看我,冷笑了声:“小野猫!得空了,爷教教你规矩。”
爷走了以后,梅香胆战心惊说,我们躲过了一场大祸。要搁到往日,冲撞了这位阎罗,小了说是一顿板子,大了直接就,说着梅香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我的心肝也一颤。梅香说,姑娘,我的命可是在你手里攥着呢,您可小心点啊,得罪了王爷,我们都没活路。
说一千道一万,活着再难,我也不愿意去死的。我更小心了,花园也不去了,整天和梅香躲在屋子了。躲也没用,该来的还是来了。那天天还是挺晴的,我和梅香吃了饭正在无聊,王管家来了,吩咐说,用过晚饭,王爷要见我。登时,我的好心情就全没了。忐忑不安中,教养嬷嬷带着两个小丫鬟,过来帮我沐浴。还是反复的左搓又揉,我也不敢反抗,随她们去。洗好了,嬷嬷让我俯下身,然后拿了羊脂擦我的后庭,后又要将什么东西塞入我谷道中。异物入侵,甚是难忍,我转身看见是一个皮水囊,急忙连羞带臊护住后庭。嬷嬷一下子沉了脸,一个眼色,两个小丫头就把我压在浴盆上,接着“啪啪”的戒尺就打到我屁股上了。我身上还裸着,刚刚洗过的身子敏感的很,屁股上一下子火辣辣的,我急急的求嬷嬷饶过我。嬷嬷没好颜色的说:“姑娘还是乖乖听话吧,今晚伺候的可是王爷,不比旁的人。有半点差错,你我都是没活路的。”我只好听任她们摆布。只觉得后庭一紧,一个异物就挤了进来,然后一股子暖流灌进身子,肚子一点点大了。灌好后,嬷嬷拔出皮水囊的嘴,又塞入一个塞子。那感觉真是奇怪极了。不一会儿,我觉得腹中翻滚,急忙喊嬷嬷拿恭桶。嬷嬷吩咐小丫头们准备好,便退了出去。我方便好,嬷嬷又吩咐人给我洗搓一遍,再抹了膏粉,这才算完。我已经给折腾的筋疲力尽了,想用点晚膳,却被告知,今晚不可以进饮食,只是点了熏香跟我闻。我心里这个气啊,可又不能发作,说不准又是一顿打。然后梅香来了,帮我梳妆。梅香跟我讲,灌洗后庭,那是怕在王爷面前出虚恭,不准吃喝也是怕一会儿有脏东西污眼。那熏香一是王爷喜爱闻,二是,防止我晕死过去坏了兴致。我心里一点点凉了:天啊,我连晕过去的机会都没了,这顿打怕没那么好挨吧。梅香兴致倒是很高,她不停地说,如果王爷喜欢我,那我们的日子就好过了,所以要把我打扮的漂亮些。我问,那他要是不喜欢呢?梅香的手一抖,揪得我头发好痛。不会,怎么会不喜欢,姑娘你这么美,不会的。那要是真不喜欢呢?梅香半晌没言语,然后轻轻地说,那我们怕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我心一抖,不觉得打了个冷战。梅香说,姑娘你别怕,有梅香呢。我抬起头,望着梅香。梅香的脸,煞白煞白的,没有一点血色。我问,那你不怕吗?梅香缓了缓,挤出个哭一样的笑,我怎么会怕,梅香不怕。
他回来那天,我正在花园里踢毽子。我是个外面进来的侍妾,正房我自然是住不进去的。于是王管家在后花园里给我找了间房子。这本来是府里人来花园听戏时休息用的,建在水上,风景是不错,只是简陋些。简陋就简陋吧,住在园子里没那些繁文缛节的烦我,不是更好吗?反正不知道哪天就要死了,快活一天算一天吧。我和梅香正在花园里踢着毽子,他就回来了。他心情不错,却没去见他的庶福晋们,而是来着花园闲逛。好死不死的,我就被他撞见了。我还在兴高采烈的边踢边数呢,并没发觉他的到来。梅香也玩得很开心,完全没注意到王爷和徐二来了。我转身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一身墨色的男子,三十岁左右的年纪,脸上一点表情都没,像千万未化的寒冰。他正看着我和梅香玩得兴起。我看到他时,一下子愣住了,因为这园子里除了王管家就没有男子了。而他看到我的脸,也一下子愣住了,盯着我,许久未动。梅香急急的跪下,道了句:“王爷万福!”我这才知道这就是我的主子,我的阎罗王。我竟愣在那里半天没动,然后呆呆的说了句:“也没那么老啊…”王管家赶紧拉着我跪下,颤颤巍巍的道:“爷,这就是新来的絮儿姑娘。”“哦,絮儿…这名字谁给你起的。”“我娘!”“没规矩,跟王爷讲话要称奴婢!”徐二急急的吼了我一句。他又看了看我,冷笑了声:“小野猫!得空了,爷教教你规矩。”
梳好妆,梅香也走了。就我一个人,穿着华贵的衣服,对着红烛坐着。府里不准穿红的,因为王爷不喜欢,我今天是一身杏黄,缀着各色的珠玉。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可我心里却比上坟还难受。我想起年节时集市上待宰的猪羊,我怕是跟他们没什么区别吧?我想我娘了。她要是在就好了,我或许能嫁给像小福子那样的男人。也许过得不好,但最少不用想着怎么才能让夫君打我打得开心。王爷,那真是我夫君吗?我想起被我玩厌了丢掉的破布娃娃,我可能下场比它们还惨吧。我就这样看着烛光想着,心里酸酸,我想哭,可我不敢。
终于,不知道多久,门开了。王爷,那个阴冷的身影带着冷风出现的门旁。已入夏了,可风还是这么凉,我一激灵打了个冷战。我急忙一福到地给王爷请安,心里求着菩萨,让我死得不要太惨。那身影移动着,背对着烛光,那么魁梧,山一样的想我压过来。我想我一定在抖了。突然一把扇子挑起我的脸,阴沉的声音响起:“脸这样白,死人一样。怕什么,我吃人吗?”还是那黑沉的脸,我向上望去,他两道目光阴森森的,像带着寒光的利剑,我慌忙逃开。他自顾自的坐下:“起吧。”我缓缓的站起身,屋里静的出奇,只能听得到我的心跳。我慌得
第2回
心都能跳出腔子了。“脱吧。”他突然说了一句。我打了个激灵,脱,对啊,我今天就是来伺候这位爷的。于是我缓缓的脱掉一件件繁琐的衣物,再将那些沉重的劳什子也从身上摘下来。可除到中衣我犹豫了。我毕竟还是个大姑娘,去了中衣,我就没个遮挡了。王爷,他是个活生生的大男人,我…我正犹豫着,那阴冷的声音又传来了:“怎么?你还不高兴?教养嬷嬷是谁?”说话间,教养嬷嬷跪趴着进来,“这都教不会,留你也没什么用了。”嬷嬷吓得大呼:“王爷饶命!王爷饶命!”两个下人进来,两下拖了出去,远处传来板子声和嬷嬷凄厉的哭喊声。半柱香功夫,呼喊声弱了,接着就又寂静下来,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我早瘫到地上了,若不是点了熏香,怕早吓晕过去了。“还等什么?等人帮你吗?”这冷冷的声音像是惊雷,我的心登时漏跳了一怕,我几下除去中衣,就剩下个鹅黄色的肚兜,上面是我亲手绣的孤雁图。待我要除去这件,爷,缓缓的说:“穿着,挺好看的。”他招了招手,我赶紧跪爬过去,爷伸手拉住我的手,让我坐到他腿上。“谁教你绣的?”“奴婢的娘。”“孤雁,似乎不大喜庆。”我吓得又要跪倒在地,他拉住我,抚着我额前的发,“看你吓的,头上汗津津的手却这么凉。爷我就是不喜欢喜庆。”突然他将我翻转,压到他腿上,身后没了肚兜的遮挡,我的背脊和臀儿就暴露在他面前。我并未干过粗活保养的也好,皮肤白皙嫩滑的很,却也没像好些大家闺秀那样瘦弱,胸臀也鼓鼓的膨胀开,白豆腐般,不知羞的上下乱颤。爷坐在太师椅上,甚是高大,酥胸便抵在他腿上,臀儿高高的耸着,两条修长的腿玉笋一样搭在扶手上。想到他是个男子,我又是这样一个极羞的姿势,脸一下子烧起来。“白皙葫芦臀,玉体兰蕙香。小野猫,你可真是个尤物啊?”
我的臀上,嬷嬷教训的戒尺印子还在,绯红色,横七竖八的。王爷见了,皱了皱眉,“这印子也是嬷嬷留下的?”“是的,爷。”“痛吗?”“不痛。”“那她们偷懒喽,都打不痛你。”“不是的,不是的,起先是痛的,已经不痛了。”“为什么打你?”“…因为絮儿不乖…”“嗯,不乖,那是要好好惩戒才行啊,小野猫。”说着他手指捻起我屁股上的肉,用力转了一下。“唔…”“怎么,疼了。”“没,没,爷教训的是。”“教训?”阴冷的笑起来,“你大概不知道什么是教训吧?小野猫。爷给你上上妆。”后来,他总是这么说,上妆,其实就是要打我,狠狠的打。后来,我就挨了巴掌。以前我以为板子鞭子才能打疼人,其实不是的,巴掌也能。他巴掌不知道是什么做的,一下一下的把我的屁股染红,像烙铁一样,把整个屁股点燃。其实也就二十来下吧,我疼得眼泪在眼圈里只转了。然后巴掌停了,轻柔的伏在屁股上,慢慢的揉转。那团火,渐渐的像全身涌去,热浪一阵阵涌来。“唔…”我舒服的呻吟了一声。那手指突然一滑,就奔向我的??,并没有如期的揉搓,只是点了下。“嗯,小骚猫,湿成这个样子,很舒服吗?还想要是不是?”我羞愧的不知怎么答,巴掌却重重的响起。“下贱坯子,?荡成这个样子。看我怎么罚你。”我正忍着痛,那巴掌又停了,温柔的轻抚又将我带到天堂。我就这样天堂地狱间跌宕着,我越来越想要更多的东西。“爷,爷,我求您…”我嘤咛着。我却被一把掀翻到地上,屁股跌到地板上,我忍不住惊叫了一声。惊叫声惹来了更多的不快,我被拧着胳膊按伏在梳妆台前,身后大概是戒尺吧,又噼噼啪啪的响起来。“小贱货,你以为你配?”我忍着痛,忍着泪,一声不吭的挨着,我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比哭还难看的笑,我觉得自己确实是贱极了。“下贱胚子”这是他以后对我最常用的称呼,他的可怕不止在于他的喜怒无常,更是他的阴冷,那种把你冷到骨头里,淹没到尘埃里的感觉。那晚,他打了我很久,打到他腻了,把我丢到墙角,让我举着戒尺跪了。他还告诉我,以后我衣裙下就只准穿着肚兜,就算见人,也不准穿中衣。我举着戒尺,疲惫的跪着,勉强撑着自己,我想,我总算还活着。
等我见到梅香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我浑身抖着,依着墙角撑着自己,屁股像朵盛开的石榴花。梅香扶我起来,打了水,帮我洗澡,洗着洗着,我抱着梅香哭了起来。梅香什么都没说,把我抱在怀里。我心想,可能世上就剩梅香一个对我好了。我不知道王爷对我满意吗,梅香说肯定是满意的,我活着这点就能证明,而且,我还得了好多赏。最多的是棒伤药。大概他也不想这么快把我弄死吧。他还赏了我很多珠玉,绸缎,还有园中的一株石榴花。我冷笑着,这是在侮辱我吗?又想想,我有什么好被侮辱的,都下贱成这个样子了。
三天以后,我能下床了。梅香说,我们得去赏石榴花。我不想去,我不想光着屁股套着裙子出去丢人。可我不敢不去,因为我还想活。我特意挑了午后太阳最大的时候出去。府里的女人都爱白皙,谁又会顶着大太阳逛园子呢?梅香搀着我一瘸一点的往园子里走,远远的就看到人头攒动,女人嬉笑声不绝于耳。天啊,她们这是算计好了一起来羞辱我的吗?可既然来了,还能怎样,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走到近前,我一福到地:“絮儿给各位主子请安。”嬉笑声依旧,没人叫我起来。我身上带着伤,几乎要站不住了,幸好有梅香扶着我。“哟,这不是园子里那位妹妹吗?快起吧。”我踉跄的站起身,几个花枝招展的侧王妃带着侍女围站在我周围。“呸,妹妹,她算什么东西,下贱胚子,她也配。”“哟,姐姐你可别得罪了她,她可是王爷身边的红人,爷这两天可赏了她好些东西了。我都进门四年了,王爷可连个字都没赏过。”女人们七嘴八舌的议论着我,哼,她们以为我抢了王爷的宠爱吗?那么冷血的人会宠爱谁吗?“妹妹们怕不知道吧,这下贱坯子为讨王爷欢心可用尽了下贱着数。信不信这不要脸的下贱货裙子里定是什么都没穿,屁股比这石榴花还红呢。”几人为首的是个高挑女子,身上着粉蓝绣金丝小袄,下身月华裙,头上戴着珍珠翡翠冠,说话间,正轻蔑的看着我。我一听这话,脸腾就红了。虽说府里人人都知我是什么身份,可毕竟是与王爷在闺房里的私事,这样正大光明的挑出来,任我再怎么,面上也挂不住了,我告辞转身想走。“慢着,红儿,去,把那贱货的裙子剥了,给姐妹们开开眼。”说话间,一个穿牙黄色衣服的丫头跑出来,一把扯住我,就要拉我的裙子。梅香急得跪下来只掉眼泪,恳求几位王妃放我们一条生路。突然间,我觉得火气上涌,我狠狠的甩了叫红儿的侍女一个耳光,又一脚将她踢开。我死死地盯着为首的女人,冷冷的说:“我再怎样下贱,也是王爷的女人。既进了王府,便只听王爷一人的吩咐。还轮不到其他人对我动手。几位夫人既然这样闲,不如回去想想怎样讨好王爷,好弄个正经王妃当当。若想知王爷喜好,奴婢告知便是!”这一下子,好似冷水泼进油锅里,几个女人炸开了。“贱人”,“?货”的骂开了,直喊人把我抓住,似乎要吃了我的样子。我冷笑着,我怕那个阎罗是真的,你们几个我到不在乎。留香坊里的泼辣货多了去了,你们几个什么道行啊。
“什么事,这么热闹啊?”说话间,那道黑色的阴影又到了我眼前。我立即跪下,不敢抬头看。刚刚的嘈杂声,顷刻就消失了,女人们花花绿绿的跪了一地。“王爷,这个下贱女人打我的婢子。红儿可是贴身侍奉我的,我都不舍得动她半个指头。这小贱人,上来又踢又打的!”说话时,她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似的。我刚刚的话,怕是这阎罗也听了去了,怕一会儿就要弄死我了。我到也不怕了。就这样子活着,还不如痛痛快快死了算了,死了,还能见到我娘,我想。“云儿,快起来,地上凉。”爷伸手拉那个叫云儿的起身,温和的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你是红儿?”“是,王爷。”“上次你家主子提到的红梅映雪是你的主意吧?”“回王爷话,是奴婢的主意。”“这着怎么用的,你细细说说。”“是。就是将梅花簪子烧得火红,然后印在那受刑人的臀肉上,然后再拿板子敲击。受刑处皮开血渐,臀肉雪白,此叫红梅映雪!”红儿得意的回着话,清脆的声音却像十八层地狱里传出的招魂声一样让人毛骨悚然。说话间,红儿冷笑着盯着我,娇俏的脸上还带着我赏的五指山。俏是俏,颧骨太高,一脸刻薄相。黑面孔不动神色的听着,玩味的看向我。这就是我的死法吗?罢了,虽然心里怕着,可我也算是解脱了。想到这儿,我心里倒轻松了,迎着那道冷光直直的望回去。“红儿,你真是伶俐啊,这可是个好主意,爷今天就想试试。来人啊!把红儿拖下去,红梅映雪!”红儿大惊,娇俏的脸上一点血色都没了,连叫着:“王爷饶命啊,小姐救我啊!”她的主子早吓瘫在地上了,哪还敢给她求情啊。红儿被随从按在地上,几下剥去裤子。可惜了从来没挨过打的屁股,剥壳鸡蛋一样的细嫩,在粗暴的侍卫手里撕扯着,拼命的摇晃。炉子火很旺,梅花簪子很快就火红了。红儿拼尽全力做着垂死挣扎,可那火红的簪子还是按到了她雪白的屁股上,烟腾起,一股子烧焦皮肉的臭味,那刚刚还如玉的臀儿,多了一道梅花状的烙痕,屁股的主人仰起头惨烈的嘶嚎着。惨叫声刚止,又一支烧红的簪子印在那雪臀上,那红儿便发出更瘆人的叫喊。那伤痕一道一道的,狰狞的遍布在臀上,大腿的根部,腰上,甚至那隐私处。板子啪啪的响起来了,抽打在那伤痕上,崩裂开来,在雪臀上溅出一朵朵梅花。而那叫声,越发不似人声,仿佛猫叫春一样的怪异,不停的撕扯着我的鼓膜,仿佛那刑是加在我身上的。我直直的跪在这大太阳下面,身上却一点热度都没有,整个人的魂都跟丢了似的。终于,惨叫声停了。红儿昏死过去了。爷就像看戏一样,让人搬了椅子坐在当中,饶有兴致的看着红儿受刑。“泼醒,没了这妙音,这红梅都没看头了。”那冷冷的声音竟还含了笑意,听到我耳里就跟阎罗催命一样。红儿被泼醒了,可怜的她迷迷糊糊的仍在求她家小姐救她,她家小姐,早就吓得昏死过去了。板子声又响起来,这次,红儿道没什么声音了,大概有出气没进气了吧。板子声仍啪啪的响着,突然扑的一声,一股恶臭。这婢子失禁了。“粗使的就是粗使的,真是煞风景,快抬出去。红梅映雪也看不成了,你们都回吧。天热,以后这园子,没事就不用来了。”他说着,起身,掸了掸衣裳,走到我身边,扶我起身,又在我耳边说:“爷我最不喜欢自作聪明的女人了。小野猫,这园子里的帐,我们晚上好好算算。”他一走,我哇的一声吐了出来。刚才叽叽喳喳的女人们都面如土色,瘫坐在地上,丫头老妈子忙着打扇子掐人中。我才发觉周身都汗透了,手心也被指甲戳破了,后脊梁直冒冷风。梅香扶着我跌跌撞撞的回到房里,一头栽倒到床上。
我昏昏沉沉的躺到掌灯时分,隐约听到门响,我以为是梅香,一抬眼却看见他。红儿惨死的摸样一下子就跳出来,我看到他,就跟见到鬼一样。我拔出头上的簪子,抵住咽喉,歇斯底里的叫道:“你别过来,你过来我就死给你看!”我受够了,与其这样苟延残喘,不如立时三刻死了的痛快!“果然是野猫,带着爪子的!”他冷笑着,“你若想让园子里的所有人连同梅香一起陪葬,那你就去死吧!”梅香,对,我还有她。我怎么忍心梅香落到他手里,想到这里,我不禁打了个寒战。我颓然的放下簪子,我连死的权利都没了。他看到我这幅样子,似乎觉得很好笑,“你很是败兴啊,真是下贱胚子,不识抬举。”他走过来,拉起我颤抖的手,轻抚着我的发。“嗯,汗津津的,不是个整洁的女人,爷我不喜欢。明天打扫干净了,用爷最喜欢的样子等着。爷看看能不能饶你。”说话间,他冷笑着,走了。
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绝望过,就算爹打我,就算被卖到留香坊都没有过。爹也不过是个疯子,他拿我出气却还不至于想我死。而留香坊也只是指望我卖钱,只要我乖乖听话,受不了什么苦。可,他,却像地狱的恶魔一样,给我的不止是无边的恐惧,还有绝望,彻彻底底的绝望,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绝望。我知道,他是不会马上打死我的,这么好玩的东西,他怎么舍得一下子弄死呢。他会慢慢的慢慢的摧残我,侮辱我,看着我的骄傲和自尊一点点粉碎,在恐惧中苦苦挣扎着死去。就像猫追老鼠一样,看着自己的猎物在濒死时的苦楚,来满足自己变态的欲望。灯被风息了,我一个人呆呆的坐在一片黑暗中。
风,呼啸着把门打开带着水汽,不多时,雷声滚滚,雨瓢泼一样倾泻下来。我望着雨出神,突然间,我觉得好闷,好闷,我想出去。我不顾一切的冲出去,冲进雨里,一直一直向前跑着,跑过水塘,跑过花园,直到跑到围墙。围墙那样高,我一下子撞上去,跌到地上,跌倒在围墙深黑色的阴影里。那阴影,像地狱似的那样黑,那样重,沉沉的压在我身上,让我透不过来气。就好像,就好像每次他恶魔般的降临时,压在我身上的阴影。我坐在地上,重重的喘着气,雨大滴大滴的砸到我身上,甚至有些痛。我突然站起来,拾起树枝拼命的挥向那墙,那阴影,徒劳的,徒劳的做着最后的反抗…
我再醒来,躺在床上,梅香正照看我,一脸的焦急。周围似乎还有些晃动的人影,影影灼灼的,我头好重,身子好烫,我又闭上了眼。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一直昏昏沉沉的,很多人影进进出出,屋里乱七八糟的,我眼皮子很重,怎么也睁不开,总是一会儿睡,一会儿醒。我似乎感到梅香在,她一直在低声叫着,姑娘姑娘,还要我不要死什么的。还有药味,很浓的很苦的味道。还有人帮我涂药,许是梅香吧,很轻柔,清清凉凉的在我的臀上,很好受。但似乎,似乎还有那道阴冷的影子,他,会吗?来看他的新玩偶死了没有?如果真是他,那我一定要拉住他问问,好玩吗?真的那么好玩吗?
等我睁开眼,已经是七天以后了。一睁眼,迷迷糊糊的,我竟看到了福子,留香坊对面医馆的福子。我是在地狱了吧?我言语道。福子见我醒了一脸的欢喜,他示意我小声点,让我别瞎说,你没死,我也没死,都好好的呢!原来我那天感了风寒,加上身上的伤没全好,急火攻心,就病了。万大官人荐了福子的师父来看病,说他棒伤看得好,于是,福子也跟着来了。叙叙的说着,福子一脸的开心。我下意识的看看自己,还好身上盖着被子。那些,那些,都是他打的吗?福子轻轻的问。我昏迷时,在我臀上抹药的怕是他吧!我的脸刷一下子红了。虽然福子一直知道我挨打,可,我真不想让他看到我狼狈的样子。别,别误会,男女授受不亲,我怎么可能…是梅香跟师父说的时候我听到的…福子看我羞赧的样子,慌忙解释。我悲哀的说,福子,我要是死了多好啊,你们干嘛救我。福子突然郑重其事起来,他拉着我的手,认真的说,絮儿,不要死,活着才有希望,活着才能出去过好日子。我们都是苦人,只要你不嫌弃我穷,我等你!过两年,我就能出徒了,我爹在城外给我留了一间房,我可以开馆给人看病,我们买亩田,我养活你!福子一口气说完,脸兴奋的红扑扑的,似乎已经看到了房子和田。他又叹了口气,絮儿,你知道的,我一直对你好。我知道你可能不想跟我好,可我会对你好的,相信我!他看看我又说,好好活着,记得我在等你,在我们的房子那儿等你,门口有棵大榕树的!
这时,门响了,梅香走进来。福子赶紧松了手,装作查看我。然后对梅香说:“这位姑娘,你家主子醒了。”梅香听了欣喜若狂,急跑过来看我,拉着我的手,眼泪都出来了。姑娘,姑娘你可醒了,你急死梅香了你知不知道!福子,转身带门出去了,走前,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说着什么。我知道,他是说门口有棵大榕树的…
梅香絮絮叨叨的讲着我病的这几天的情景,她说是她发现我昏倒在墙下面的,就在屋子后面,离她房间不远的地方。大家都以为我烧糊涂了,才跑到那里去了。我嘲笑着自己,以为跑了很远,原来连他的房子都没跑出去。梅香不断埋怨着自己蠢,怎么就睡死过去了呢,连我昏倒在院子里都不知道。我很惊奇,那位爷没有震怒吗?怎么没!说我们是没用的蠢材,说要是你死了,我们也不用活了。但是,梅香有点疑惑的说,他却没打任何人,又喜悦到,主子的心,咱哪里猜得到,躲过去,算是万幸了。姑娘,姑娘你可别再吓我了。她低低的说,就你对我好,你要是死了,我也没活路了。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梅香就给我讲她的过去。她说她爸妈死的早,一直跟着舅舅舅妈过活,舅舅是个老实头,舅妈泼辣的很。舅妈嫌她,嫌她笨,嫌她懒,嫌她吃得多。从来不给好脸,除了挨打,就是受骂。她总是用锅铲子打我,也不管在哪,提我过去,拔了裤子就打。运气好了在屋子里,倒霉了,就在院子里。她打得重,一下一个紫印子,幸亏我皮实,抗打,趁她不备,我就爬起来,光着屁股跑,她就在后面追,边追边骂我臭丫头,小败家子。外面就会挤一群小孩子看,有男有女的。我每次出门,他们就会跟在我后面编了歌谣笑话我:李家梅香不知羞,光着屁股被铲抽!”梅香缓缓,叹了口气,鼻子一抽一抽的。后来,后来就给卖了。有年年景不好,遭了黄灾。庄家人,就指望着收成,没了收成,就没吃的,全家就都得饿死。舅妈和舅舅关起门来吵了一晚,第二天,舅舅就领我去了王妈家。王妈是个牙婆子,专管卖儿卖女的。
再后来啊,再后来我就到这府里了。刚来啥也不懂,人人嫌我粗笨,主子们都不愿让我伺候。我就在厨房做粗使,在那儿,可没少挨打。带我的厨娘不是个好脾气的,她受了主子的气,便拿我出气。天天让我担水,来回担,洒一点就要挨打,拿厨房里的烧火棍子打。那个打人可疼了。她就拿那个抽我屁股,让我脱光裤子,光着屁股撅在院子里,挨她的打。那时候我的屁股每一块好肉,满哪儿都是血檩子,她就拿盐给我抹,刹得生疼,我不住的叫。现在还有伤呢。于是梅香褪下裤子来给我看。其实梅香一点不丑,粗黑的头发鹅蛋脸,浓眉大眼的。皮肤虽说不白皙,但小麦色的也很有光泽。可能长期做活吧,身上也匀称,胸前也被奶子挤得鼓鼓的。特别是细腰大屁股,臀上的肉紧蹬蹬的,撑得裤子圆滚滚的。一褪裤子,那圆圆的腚腾下跳出来,满月一样的翘在那,十分诱人。但仔细看,臀上确实是布满了陈年的旧伤,深的浅的,乱七八糟的遍布着,诉说着屁股主人遭受过的那些罪。“梅香,你的臀儿真美…”我不由得说。梅香一下子羞红了脸,急忙提上裤子。姑娘,你笑我。我这打烂了的屁股有什么好看。你的屁股才真美呢,白兮兮软绵绵,跟嫩豆腐似的,一点伤都没有。是啊,我有时候很惊奇,我挨了那么多打,怎么还会细白如初呢?是不是我活该就是挨打的命呢?也许满布伤痕的,我倒是可以躲过这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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