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回
应一下活动，随意发挥的，短篇。
———————————————————–
“是你上书给皇上的，嗯？”一个沙哑的声音问道。
缇萦跪在大堂之上，眼前七步处躺坐着一位老者，虽是头发花白、满面皱纹，却眼放金光，精神矍铄，非凡人之相。
“丞相问你话呢！”一旁的侍女喝道。
“是，正是民女。”缇萦有些紧张。皇上已看了她的上书，不但赦免了她的父亲，还承诺废除肉刑。此时她却被带进相府，不知为何。
座上老者名唤张苍，乃当朝丞相。相府大堂之中还有数十人，多为年轻女子，除了在老者身边伺候的几人外，大多持着乐器，瑟、琴、筝、鼓、筑、节、箫、笙、笛等俱全。
张苍将手抬了一下。
“奏~乐~”一名侍女喊道。
大堂里响起悠扬的乐曲，空灵缥缈，让缇萦的心绪平静下来。
“那依你看，该如何代之？”张苍缓缓说道。
缇萦小心翼翼回答道：“小女不才，不敢僭越。”
“呵呵呵，不才、不敢。”张苍沙哑的笑声听着让人毛骨悚然，他直直地看着缇萦，又道：“敢上书给皇上的女子，还有什么不敢的。”
“事关家父生死，小女子无奈，只能抵死一搏。”缇萦不敢看他，低着头说道。
“哦，孝女，好。听闻乃父淳于意是神医。”
“家父行医数十年，小有名气。”
“那你可曾学医？”
“民女略知一二。”
“你上前来。”张苍向缇萦微微招手。
缇萦上前，在离张苍一步之处停住，跪下。
“再近一些。”
缇萦只能把身子向前倾去。
“啊！”缇萦的后脑勺突然被张苍抓住，猛的拉到他的面前，两人的脸只隔了一指的距离。
张苍死死地盯着她，手上的力道完全不似一个年迈之人，缇萦吓得不敢喘气，被张苍看得头皮发麻。
“老夫已年近九旬，你懂医，说说看，我还能活多久？呵呵。。。”
缇萦这才发现张苍牙齿已差不多掉光，干笑起来十分恐怖，不由得想挣脱。
张苍顺势放手，缇萦没收住，一个后仰跌了过去。
“呵呵哈。。。呵呵呵。。。”张苍笑得像个孩子。
缇萦狼狈地爬起跪好，头上冷汗直冒。
“老夫年纪太大了，年纪一大就不想动脑子，既然是你提的，你来说吧，该怎么改。”
缇萦好半天才缓过神来，说道：“历法中素有鞭笞之刑，肉刑替换为鞭笞如何？”
“肉刑者，皆重罪。鞭笞之刑过轻，又该如何？”
“可增加鞭笞之数。”
“倒是方便之法。”
说话间，张苍伸出手，在空中轻轻一抓。
“乐~停~”侍女喊道。
在演奏的数十人同时停下手中乐器，大堂顿时鸦雀无声。
张苍又指了一指弹琴的女子。
女子连忙将琴放下，小跑着跪在张苍面前。
“你叫小蝶，三月前从陈大夫那里来的。”
“呃，回丞相大人，是。”小蝶显然惊于张苍会记得如此清楚。
“知道犯什么错了吗？”
“奴婢方才弹错了一个音。”
“该如何？”
“裸臀笞一百。”
“对了。”张苍调整了一下躺坐的姿势，又道，“可你从乐起至乐毕，一共弹错了三个音，第一次是。。。”张苍边说边哼边挥手，准确地点出了小蝶演奏中的三处纰漏。
缇萦在一旁看呆了，她没想到一个九旬老人竟有如此耳力，她在大堂只觉得乐曲优美无比，丝毫听不出有弹错的地方。
“你可承认？”张苍对小蝶说道。
“是。。。奴婢承认。。。请丞相饶命。。。”小蝶表现得非常害怕。
“弹错三音，裸臀笞三百，说谎瞒报，衣尽去，再加二百。”说话的是旁边的女侍。
“你看相府定的规矩如何？”张苍转头与缇萦说话。
缇萦看着小蝶，营养不良的瘦弱身躯恐怕挨不了五百下鞭笞，求情道：“民女认为，小蝶弹错音律，因其技术不佳，非是存心作恶，不该受如此重责。”
张苍点了点头，说道：“小蝶，缇萦为你求情，说你是技术不佳，说的在理。但相府不留如你般技术不佳之人，明日便会有人送你到营里去。”
小蝶听了大惊失色，一个劲地叩头，哭求道：“奴婢愿意受罚，奴婢不要当营妓，求相爷饶命，求相爷饶命！”
缇萦看此情形，只觉自己反而害了小蝶，不敢再出声。
张苍挥了挥手说：“罢了，罢了，那就笞五百吧。”
小蝶如蒙大赦，叩头道：“多谢相爷，多谢相爷！”
两名侍女上前将小蝶的衣物尽数脱光，让其俯卧于地。
两名侍卫手持长竹板，分站小蝶两侧。
小蝶年方十五六岁，还未发育完全的处子之身白皙光洁，伏在地上瑟瑟发抖，惹人怜爱。
[ 此帖被dearanglela在2019-07-02 15:39重新编辑 ]
张苍伸了下手，示意开始。
啪！
第一下竹板落在小蝶一边洁白的臀峰上，臀肉微微弹起，泛出粉色。
啪！
很快，另一侧的侍卫接了第二下，打向另一边。
小蝶黛眉微蹙，嘴里发出轻哼声。
张苍看向缇萦，说道：“这便是笞刑。你以为如何？”
缇萦道：“打在臀上不伤筋骨，又能起到惩戒作用，比肉刑好多了。”
“呵呵。”张苍轻笑了两声，没有回应。
啪、啪、啪。。。
大堂里惩罚继续，两名侍卫虽施力不重，但落板快且密，小蝶渐渐感到有些难捱，时不时地叫出声来。雪白的屁股已经被拍的绯红，臀峰泛白。
计数的侍女已经数到五十下，张苍道：“依你的学识看，如何？”
缇萦道：“伤其肤，未伤其里。”
“嗯，再看。”
啪、啪、啪。。。
笞刑继续，小蝶臀上的红色越来越深，一百下足，臀已泛紫，微微肿起。
张苍道：“如何？”
缇萦道：“皮下有淤血，需十日方可散。”
“再看。”
“相爷，该用膳了。”张苍一旁的侍女提醒道。
“嗯。”张苍缓缓调整坐姿。
不多久，缇萦看到两名女子姗姗而来，手中却空无一物，正觉得奇怪，让她不敢置信的一幕发生了。
两名女子解了衣服，露出饱满的乳房，张苍瞅准其中一个，吮了上去，咕咚咕咚吃起奶来。
眼前的诡异景象让缇萦呆立当场，甚至忘记了在挨板子的小蝶，旁边的人却似习以为常，神色自若。
张苍轮流吃完四只奶，侍女上前给他擦过嘴，缇萦才缓过神来。
张苍看到缇萦的惊讶状，哈哈笑道：“见笑了，没了牙，只好如是。”
吃完奶的张苍似乎高兴了许多，在侍女的搀扶下站了起来，缇萦这才发现张苍身材极为高大，应是八尺有余，身穿宽袍如巨塔一般，威风赫赫，哪里看出是九旬老人。
小蝶这边已经挨足了两百下，痛得龇牙咧嘴，满身大汗，其臀上红紫淤痕交错，高肿发亮。
“现在如何？”张苍又问。
“皮下多淤血，散尽需月余。”
“尚余三百，再看。”
缇萦有点担心，小蝶现在屁股上的外伤已经比较严重了，再打下去恐怕不妙。
啪、啪、啪。。。
侍卫始终保持着节奏和力度，终于在二百五十多下的时候，将小蝶的屁股打出了血。
“啊。。。啊。。。哎哟。。。”破皮之后，每一下板子都如刀子割在臀上，小蝶忍耐不住，尖声痛叫起来。
张苍见此情形却十分愉快，竟然挥起长袖跳起舞，边舞边唱：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吹笙鼓簧，承筐是将。人之好我，示我周行。
呦呦鹿鸣，食野之蒿。我有嘉宾，德音孔昭。视民不恌，君子是则是效。我有旨酒，嘉宾式燕以敖。
呦呦鹿鸣，食野之芩。我有嘉宾，鼓瑟鼓琴。鼓瑟鼓琴，和乐且湛。我有旨酒，以燕乐嘉宾之心。
大堂内的乐师见状，奏乐配合，一时间音乐声盖过了小蝶的尖叫，仔细听，又觉得小蝶的尖叫是奏乐的一部分。
曲毕，笞刑仍未结束，小蝶的臀上开了多道口子，随着竹板的击打渗着鲜血，竹板也沾着血，每次抬起，都往外撒着血水。
小蝶的叫声已是分外凄厉，双手死死抓紧，表情狰狞。
四百下毕。张苍又问：“如何？”
缇萦道：“淤血虽被打出，但已伤及内里，实则与肉刑无异。”
“再看。”
啪、啪、啪。。。
笞刑继续，又几十下后，小蝶的屁股已是血肉模糊，皮肉分离，竹板抽离时甚至能带出肉屑。
小蝶已经叫得喉咙沙哑，痛得意识迷离，身体随着笞打抖动抽搐。
五百下毕，小蝶已晕死过去，臀部极为惨烈，还在向外留着血水。
缇萦上前验了伤，说道：“受伤沉重，虽无性命危险，但臀部肌肤恐难复原。”
张苍命人将小蝶拖走，说道：“相府侍卫执笞刑，用三分力，用七分力如何？”
缇萦道：“必死。”
张苍道：“好，改劓刑为笞三百，改斩左腿为笞五百。”
缇萦道：“丞相，如此数量的笞刑与肉刑无异，只怕犯人刑未受完身已死。”
张苍道：“如此甚好。”
缇萦大惊，道：“丞相，如此改变实非民女之意，重刑将犯人至死至残，他又该如何改过？”
张苍道：“刑不重，立法之威严何在。”
缇萦如坠冰窖，她没想到自己的上书会带来这种结果。
张苍看缇萦的模样，笑道：“你一介民女，难道我真的要顺你的意制定律例么？你上书说甘愿为官婢，我向皇上讨了你过来，以后你就住在相府陪我吧，呵呵呵。。。”
缇萦两眼一黑，跌坐在地上。
暂无评论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