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天挨打_子夜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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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回

下班回来,一开门就看见妻子一脸铁青的坐在沙发上,我就知道,儿子又惹他老妈生气了。换了鞋进屋,妻子不理我。踱步到内间琴房,儿子正跪在屋中间,长裤也是挽到膝盖以上,光裸的膝盖挨着冰冷的大理石。似是听到我的声音,儿子回头看到我,本来就有些怯意的目光瞬间变得更加惶恐。张了张口想说什么,终究还是咽了口唾沫,低下头低低得叫了声“爸”。我没搭理他,转身又走回客厅,挨着妻子坐下,笑着问她:“臭小子又犯什么错了?”
 妻子生气地说:“准备了这么久,费了这么多心,今天带他去考十级,练了一千遍的莫扎特奏鸣曲他竟然落了一小节,这次肯定是过不去了!今天不好好教训他,都对不起我这几年为他付出的心血!”
 “落了一小节?这么严重的错误,该打该打!”我哄着妻子,“往死里打!别生气了,要不我帮你打?”
 “不用!你平时也不管他练琴,都是我陪着,现在装什么装,一边儿呆着去!”妻子冲我吼完,提高音量叫着儿子,“段劲天,你反省好了就给我滚出来挨罚!”
 能听见里屋儿子慢慢起身的声音。缓了一会儿才听到脚步声,然后是书柜被打开、再被关上的声音,继而看见儿子脚步有些变形的走出来,双膝上都是一片红痕,手里还捧着妻子的戒尺。本来是一直低着头,走到沙发前,儿子又是先抬眼怯怯得看了我一眼,又看看他妈妈,最后还是低下头,跪在他妈妈身前,戒尺捧得老高,嘴上却什么也没说。我扫了一眼戒尺,是那把黄梨木的。
 妻是一名高中老师,为人传统古板。自儿子出生,她就奉行棍棒教育,心狠手黑,打起儿子来有时候连我都心疼。妻小的时候家里穷,每天都必须干完活才能上学读书。妻以前的梦想就是学钢琴,但一直没能实现。所以儿子六岁,妻就送他去学钢琴。每周都风雨无阻带他去老师家,每天都不间断得看他练琴。儿子生来聪颖,长得秀气成绩又好又听话,偏偏只在学琴这件事情上,挨了他妈妈最多的打。这半年为了准备十级,妻是每天都看着儿子练琴,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的。估计是物极必反,儿子竟然会在考级时出现这么大的失误。
 妻喜欢古玩。有朋友送了她几把戒尺,有红木、紫檀木和黄梨木的,本意是让她收藏,不想却成了妻教训儿子的专属工具。平时儿子练琴,妻就拿着最便宜的那把红木戒尺坐在旁白,儿子稍有小错,戒尺就抽到身上。若是儿子犯了大错,妻子往往先让儿子在琴房跪着反省,然后再自己选了戒尺出来请罚。至于戒尺的选择,则看儿子对犯错程度的认识。今天儿子直接就捧出了价格最贵、打人也最疼的黄梨木戒尺,想必也知道这次考级出错让他妈妈生了多大的气。
 值得一说的是,明明我很少打儿子,频率大约是一年不超过五次的样子,儿子怕我的程度却远远高于怕他妈妈。这点我也没搞清为什么。所以他才会不停得用那种如同受惊的小猫一般的眼神看着我。貌似,是怕我参战——一旦由女子单打变为男子单打或者混合双打,他未来很久的时间就只能趴着睡、站着吃了。
 今天,我决定不淌这趟浑水。于是我好整以暇的打开报纸,漫不经心的观战。
 妻子接过戒尺,起身,似是满意但依旧气急得语气骂着儿子:“段劲天你倒还知道你自己犯了多大的错,早干什么去了?!让你好好练琴,你不听话,偷懒,今天不打的你屁股开花我就不是你妈妈!裤子脱了!”
 儿子抬起头,大大的眼睛湿乎乎的,不知道是哭了还是光晃得,亮晶晶的让人有点儿心疼。也就那么一秒钟,看了看他妈妈和我,然后就默默地把裤子褪到膝弯,膝行两步趴在沙发上,屁股撅得挺高。在离我不到一米远了地方,我的余光可以清晰得看到他紧张得抓着沙发握拳,垂下眼睑仅抿嘴唇的样子。我就想起了小时候我爹打我的时候。那时候淘得沸反盈天,用我妈的话说就是脚不沾地。每次闯了祸,我爹要揍我,我都是一副视死如归、死扛到底的架势。反正最后都会由我妈我姐看不下去了拦着我爹不让他再打而告终。横竖皮糙肉厚,打两下也没什么。现在看着这臭小子的可怜样,不禁觉得这孩子真不像我。
 妻没再多说什么,直接就抡圆了胳膊开打。一下抽在儿子的光屁股上,屋里立马回荡着一声特别响亮的声音,直冲我耳膜。我感慨妻子这一下是使了多大劲儿的同时,看着儿子光着的皮肤上瞬间浮起一道一尺来长一寸来宽的戒尺印子。儿子臀腿上的肉一抖,没发出一点儿声音。于是我又情不自禁得觉得,儿子这修长的大腿和嫩白的肌肤都随了他出身江南的老妈,一点儿也不想他老爸这种结实的东北汉子,这么狠的黄梨木戒尺,他能挨多少?
 妻一边打一边骂,下手又快又狠。几秒种的事,不到十戒尺,儿子的屁股上就没一块好肉。叠着打过的印子打下去,红印子立马就紫了。儿子还是咬着嘴唇不吭声,却连腿上的肌肉都抖了。我有点儿佩服妻子。每次儿子这样,我都心疼。可是妻子还是照打不误,嘴上也不闲着,一直喝骂,妄图使儿子从肉体疼痛到精神悔改一步到位。打得再狠也绝不心软。我倒记得小时候我妈打我总是边打边哭,痛心疾首心疼得不行却还不得不管的样子。妻子就不,打完了也是一副凶悍得样子让儿子罚跪检讨,到晚上夜深人静儿子睡了,才躺在我身边一遍掐我一边哭。女人总是心口不一的生物啊。
 打了不到三十,儿子两块臀肉上都有了几个细小的出血点。小小的血珠通红,在肌肤上特别刺眼。儿子有些受不住,把头偏向我看不到的一侧,用牙咬着胳膊。我知道,儿子是真的很疼。妻子依旧铁面,戒尺抽下来依旧又狠又重。血滴沾在戒尺上,我有些心疼造价四位数的工艺品,但又不敢上前说句“要不咱换条皮带”之类的话,怕不然妻子手里的戒尺就会殃及池鱼的抽到我身上。
 儿子终于还是受不住了。细碎得呻吟声从齿缝间透出,继而转变成嘶哑的呼痛声。臀腿上的肌肉不停得颤抖,上身也像砧板上的鱼儿一般不断被打得挺起再趴下。然而再疼,儿子始终都没有一句服软求饶的话说出口,下一记戒尺落下之前还是会把屁股撅高。我突然又觉得,儿子还是有点儿像我的。打到四十出头,右半边臀瓣上打出一个指甲盖大的血泡,妻子毫不怜惜得对着那半臀瓣落下戒尺,儿子如同被电击一般挺起身子,一大声呻吟不能抑制得从嗓子眼儿挤出。妻子的戒尺就在这里停下。儿子的脸上的肌肉都因为疼痛而纠结在一起,我能看得到他的脸上有液滴滴下,却不知道是泪是汗。半晌,儿子才缓缓趴回原处。血泡被戒尺打破,一道两寸来长的血迹赫然出现在他的小屁股上。妻子看着那道血迹也有些于心不忍,扬了两次戒尺,才打在儿子的大腿上。
 我看不下去了,起身进了厨房。打完人妻子总要吃饭的吧。于是烧了热水煮面。面还没下锅,就听妻子喝令儿子回琴房跪着继续反省。之后就没了声音。煮好面,我打开厨房的门。妻子还是坐在沙发上,区别只在于手里多比我回来时多了把戒尺。再看向琴房,儿子背对着门口跪着,裤子依旧是挽到膝盖褪到膝弯,只是屁股大腿上都是一片斑斓,有点儿惨不忍睹。我叹口气,哄妻子吃面。妻子没吃两口就要上楼躺着,临上楼还不忘吩咐我儿子今晚没饭吃。我好脾气得将妻子送上楼。这才没心没肺坐下来把剩下的面条都吃了。又刷了碗,收拾了搞得一片狼藉的客厅,这才拎着戒尺进了琴房。
 儿子还是怯怯得看着我,惨白的小脸上透着泪痕,明显哭过。我把擦干净的戒尺放回书柜,在他的琴凳上冲着他跪着的方向坐下来。他低头不敢看我。我寻思了半天,觉得儿子今天挨得也不轻,教训也够了,就不要再装严父吓唬他了。于是轻声跟他说:“起来吧,你妈上楼睡觉了,不会下来查你了。”儿子又是抬头看了我两眼,还回头往门外楼梯口的方向看了半天,似是确定他妈妈不会在再下楼,这才慢慢得起身。第一次没站起来,扶着琴凳缓了很久才站起来。我让他回屋趴在床上,用棉花沾了清水把血迹擦干净了才给他盖上被子。妻说打了孩子就是为了让他疼的,所以家里从来没有上药这一说,我心疼儿子也没用。整个过程儿子一直没看我,直到我给他盖上被子,他才扬起脸小声跟我说:“爸爸,你跟妈妈说让她别生气了,我下次一定考过。”我摸摸十岁儿子的头,突然觉得他长大了。

孩子表示谢谢同情,妈妈表示鸭梨很大,爸爸表示过两天狠打

不必了,儿子表示他会茁壮成长,长大了还要用一手好钢琴来把妹~

不会,哪个男孩子小时候不挨打

其实是真的……如果不是妈这么狠,孩子哪会这么乖~

完了,吓得我不敢更文了。。。

这次狠打之后,妻子对儿子的管教更为严格。半年后,儿子就顺利得通过了钢琴十级考试。随后又在小学升初中的考试中考取了全市第一名。那个夏天,面对着街坊邻里、亲戚同事的赞不绝口,妻子得笑容几乎就没离开过脸上。被人问及教子良方时,妻子总是直截了当:“打,就是狠打,棍棒底下出孝子!”每每这个时候,儿子若是在场,便红了脸低头轻轻拉拉他妈妈的袖子。我总是在一旁替儿子解围:“男孩儿小的时候哪有不挨打的!我像劲天这么大时候,我爹三天不抽我一顿皮带我就浑身难受!”
 初中开学前的一周正好是儿子的十二岁生日。妻子心情好,完饭做了六个菜,还给我开了瓶酒。吃饭的时候妻子问儿子有什么要求,说是可以满足他一个生日愿望。儿子特别认真得问:什么愿望都可以吗?妻想了想说,你什么愿望啊先说说我听听看。儿子沉默了半天,似是下了很大决心,问他妈:“我都十二了,以后能不打吗?”
 说真的我没想到儿子竟然会这么说。我小的时候在家排行老三,上有大姐二哥,下有四妹幺弟,正是舅舅不疼姥姥不爱的位置。加上我又淘,小时候是真没少挨爹的打。爹那会儿种地的手劲儿大,五十皮带二哥就嚎的全村人都能听见。反倒是我,挨的多了也就皮实了。不管爹下手多重,愣是趴在炕上叼着铅笔一声不吭。最后不是打的爹都下不去手了就是妈和大姐看不下去解救我。横竖我没求过绕服过软。儿子这样,我觉得有点儿怂,一点儿没他老子当年宁死不屈的风范。
 妻子当然不是省油的灯,考虑都没考虑就直接驳回:“想什么美事呢你段劲天,我告诉你,你没成年之前爸妈都得一直看着你管着你,让你学好不让你犯错!想不挨打是不可能的,你别以为你大了妈就打不动你了,妈打不动了还有你爸呢!别动歪心眼儿,老老实实的什么都打不到你身上!”
 儿子的表情瞬间就从期待变成了失落,随后又心有不甘的说:“那,您打归打,给我留点儿面子成吗?”妻子问:“怎么算留面子啊?”儿子说:“别在外面打,别当着外人面打,打的时候别让我脱裤子。”三条说得特别溜,估计想了很长时间了。妻子想了一下说行。儿子听了瞬间表情又变成了欣喜,可没过几秒钟又开始抑郁。我在旁边一直没说话,却看的清楚。估计喜的是他妈竟然能答应给他留面子,悲的是就算是留了面子该挨的打也一下不能少。
 妻子果然言出必行。可我没想到,后来违背约定的人竟然会是我。

六月的天气热的不像话。终于判完最近忙了很久的大案子,制服里的衬衫全都湿透了。同事们也都又累又高兴,张罗着晚上一起出去聚餐。我正要换衣服,手机铃声在更衣室突兀得响起,屏幕上显示的是儿子的班主任陈老师。我隐隐觉得这个时间老是打电话过来不打对,接起来,果不其然。老是说儿子在学校打架,动了刀,划伤了对方男孩儿的手臂,现在正在医院缝针。还说打电话给妻子时她没接,估计是在上课,所以让我去一下。挂了电话,我衣服也不换了,直接就穿着制服风风火火离开单位。路上碰上同时,丢下一句你们玩儿我家里有事。
 驾车时速快超过一百二,还好没有闯红灯。赶到医院,在护士的指引下到了急诊。一推门,就看见一屋子的人。中间一个护士模样的女人正在给一个头发染得花里胡哨不下三四个颜色的男孩儿缝针,旁边站着一个胡子拉碴衣冠不整的中年男人。儿子和他班主任站在一边,再外围是个打扮得有些妖艳的三十来岁女子,旁边站着一个挺清秀的小姑娘,看起来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班主任看见我,过来跟我握握手,问我怎么制服都没换就过来了。我客气了两句,问他怎么回事。他还没说话,那个看起来不靠谱的男人冲着我就嚷嚷:“还怎么回事,这不明摆着嘛,你儿子把我儿子打成这样了都,你还穿制服呢,赔钱吧你!”没来由的,我心里一下子就不爽了,一股火窝在胸口,憋得我有点儿难受。
 听陈老师说说完我就明白怎么回事了。跟儿子打架的男孩儿叫武技,追儿子班上的班花隋心很久了。今天下午,武技又来找隋心,隋心在屋里不肯出去,武技闯进来,儿子作为班长上去拦,两个人起了争执,就打起来了。随后武技又掏出了弹簧刀,没伤到儿子, 反而被儿子手误划伤了胳膊。那胡子拉碴的中年男子是武技的爸爸,那个打扮得有些妖艳的女子是隋心的妈妈。
 武技的爸爸一直在旁边嚷嚷着赔钱的事,我也没怎么太听,只是莫名觉得后怕,万一这一刀是伤在儿子身上……我不敢往下想。转头看着儿子,他倒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无知无畏得让我火大。我忍住火,清清嗓子说:“是我没教育好孩子。这样吧,武先生,咱们私了行吗?医药费精神损失费我全负责,您开价吧。陈老师,段劲天我带回去教育,反省一周后再送回来做检查。你们看行吗?”
 陈老师连连附和我。倒是那男的,一脸无赖相的开口:“私了,行啊,两万。”儿子一下就急了,上前抢了一步走到他面前,伸出胳膊:“做梦,大不了,这一刀你砍回来。”
 我发誓我这辈子从来都没像儿子跨出去那一步时那么不冷静。我一把把他抓回来,反手就是一巴掌抽在他脸上,声音响亮的连走廊里都有回声。儿子被打得后退了两步撞在墙上,半天才缓过神来,不可置信得看着我。挨打的半边脸迅速得种了起来,嘴角都发青了。我知道我用了多大的劲儿。可我就是气,气他不懂脑子,不想想他要是伤了我和他妈妈可怎么办。我指着他的鼻尖吼了一声“还有脸说话,滚到车里去等我”。儿子愣愣得看了我两秒,在眼泪留下来之前转身出了门。
 
 下班高峰期,理所当然堵了车。我烦躁得按着喇叭,从后视镜里看到儿子静静得坐在后排,低着头,肿着脸,两手相扣,指尖不断得摩擦。我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出了医院他就没再说话。我回忆着刚刚从医院出来的时候,陈老师追出来跟我说让我别打孩子,谁都知道是那个小混混和他爸挑事、持刀、勒索,劲天助人为乐在先,自卫在后。倒是那女孩子和她妈妈,两个人从始至终一幅事不关己的样子。我努力平静自己,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今天都要给劲天一个难忘的教训,让他这辈子再不敢去打架,去逞强,去碰刀。
 刚进门,妻就冲上来拉着儿子全身检查,在医院的时候她就已经打电话给陈老师了解了情况。见儿子没事,妻赶紧推了一把儿子,佯装严厉地说:“还不去琴房跪着反省!”只是我跟儿子都明白,这不过是妻子维护儿子的一种方式。儿子轻轻坲开他妈妈的手,没说话,直接就跪在客厅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我也没说话,脱了制服上衣,解开皮带对折拿在手上,指着妻说:“不想看你就出去溜达溜达或者上厨房做饭去。”妻有点儿慌,因为她了解我,我这么说就表示,儿子今天必定皮开肉绽。她拉着我想说些什么,我没了耐性,直接推开她拎着劲天的领子拽进他卧室丢在地上,转身将妻子锁在门外——要打儿子的男人都知道,如果儿子他妈或者他奶奶在,必定要先将门反锁了再行凶。

我也这么觉得~

必然会有下文的,我是个有始有终的人~只是可能会比较慢……

“段劲天,今天我不打的你皮开肉绽我就不是你爸!裤子脱了,趴床上!”
 儿子还是一脸不卑不亢的表情,平静得从地上站起来。六月的天气已经很热,他只穿了一条运动长裤,一下子就连同内裤一同褪到脚踝,自己跪在床边,俯身趴在床上,光裸的屁股撅了起来。从始至终一气呵成,没有半点儿扭捏不甘,仿佛要挨打的人不是他一样。我火儿更大,握紧皮带轮圆了胳膊抽上去,边打边骂:“你还长能耐了,学会打架了,这十几年白教你了,不挨打记不住是不是……”
 儿子皮肤太白,我又太用力,不出十下,皮带打过的印子就铺满了这个屁股,通红通红的。再叠加上去,就仿佛红得要渗出血来一般。我狠下心,不管打得是不是孩子是不是肉,只是发狠用力,宁可今天打死他,也想有朝一日他在外面出事!
 三十几下,皮带印子边缘交接的地方就有血珠冒出,伴随细碎的呼痛声从儿子嘴里漏出。抽打的空隙我抬眼看儿子,脊背僵直,抓着床单的手骨节发白。若是从前我这样下狠手打他,他每每自觉理亏,在我训话的时候就会乖巧认错。但今天却一反常态,我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又发狠在他臀褪间快速连续抽了十几下,在他支撑不住时停了手,左手扼住他的脖颈迫使他看着我,恨声问他:“不服是吗?!打错了你吗?!”
 儿子痛的脸上纠结,眉头紧锁,细密的汗珠布满额头和鼻尖,嘴唇上自己咬出了不深不浅的牙印。因为痛的抽吸,隔了两三秒钟,才哑着嗓子答话:“不敢。”
 儿子出生这十几年,一直是他妈妈在教,我很少管教什么。礼数方面也从没要求过他对长辈使用敬称敬语。只是他姥爷是个老学究,在他幼时教过许多家规家训,儿子也学的儒雅,对长辈从来都是尊敬有加,对我更是如此。今天这淡淡的两个字“不敢”,带着一种疏离的敬畏,甚至是一种有声的反抗,或者说更是一种潜在的嘲讽。我从未像今天这样觉得父亲的威严受到这样的挑衅,反手一巴掌将他抽倒,皮带又像冰雹一样砸在他伤痕累累的臀褪上。这一次,我连训他的话都懒得说,只管下死手打他。他也没了声响,只是咬着左臂默默受着。一时间屋里安静极了,只能听见皮带抽在肉上清脆的声响。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竟然觉得屋里甚至有回声。
 可惜这种状态持续得太过短暂,或者说太过漫长。短暂是因为时间不过也就一分钟左右,漫长是因为连我这个打人的人都觉得这一分多钟里打得近百皮带太过难捱。我心里又气又痛,又有些悲从中来——这就是我传说中听话乖巧聪明懂事恨不得被整个小区的家长都当做模板来教育孩子的儿子吗?瞬时怒气又占了上风,手上又加了一分力朝儿子臀上伤的最终的地方重复落下皮带。果然,不过几下,儿子的手臂就抵挡不住喉咙中的呻吟,身子也如同砧板上的鱼儿一般随着皮带落下的方向挺落。我试着停顿一下给儿子一个喘息的空隙,问他知不知道错。儿子剧烈喘息了一阵,回头看着我说:“他强迫隋心,甚至动手拽她出去,我不觉得我打他不对。”
 我气得说不出话,拿着皮带指着他半天,终究没讲出半句,一皮带劈头盖脸就抽下去,儿子下意识抬起手臂挡住脸,一道血檩子突兀得出现在他的手臂上。儿子看着手臂,又不可思议得看了我一眼,颤声叫了一声“爸”,声音里有我解读不出的情愫,是难过,是伤心,是失望,还是害怕?
 我终究受不了儿子用那样的目光注视我,一巴掌将他掀翻在地,不管哪里是头哪里是屁股,只管抽。儿子只是弓起身子用手臂护住脸,便向死人一般任我抽打。我更来气,痛心疾首得骂他:“段劲天,你不是觉得你哪儿都没错特别对吗?我告诉你,我管不了你我就打死你,免得你哪一天酿成大祸违法乱纪杀夫弑君让你妈伤心难过!”
 皮带在儿子身上开了花。胳膊、肩膀、后背、屁股、大腿、小腿,看到哪里抽哪里,哪里顺手打哪里。裤子早就在挣扎中被儿子踢掉散落在地上,我一脚踢开,顺便俯身下去将儿子上身的短袖衬衫扯下来,因为太过用力,扣子都被拽掉在地上。我也没去数究竟打了多少,也有意忽略不去看儿子身上伤的多重,横竖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要让他知道错。电光火石之间,儿子抓住我抽下去的皮带,带着哭腔求我:“爸,求你!别打了!”

你说的特别对!但是我也没觉得文中爸妈有多狠啊,但凡管的严一点儿的家庭,孩子都是这么长大的,包括我~

挺乖的,除了找了个特别不省心的女朋友差点儿没把家里弄翻过来之外。后文会介绍他和他女朋友惊天地泣鬼神的恋爱。

那个,爹打的时候已经十四了。。。

。。。后面不是爹打的嘛,关妈妈什么事。。。

我一愣,没想到儿子会说这句话。我以为,儿子会说他错了。儿子挨他妈妈的打一贯都是只认错不求饶。我曾说儿子太傻,若说的是求饶的话他妈妈不见得不会心软。儿子当时说,他觉得他错了被打是应该的,因此只认错不求饶,何况求饶多没面子。可这一次,认错的话还没出来,求饶的话竟然先出来了。我可以清楚我打得是有多狠,儿子是有多疼,更清楚他不觉得他自己错的想法有多坚定。我从未觉得自己的教育是如此失败,更是从未觉得自己如此挫败。我让他松手还要再打,正僵着,手机铃声突兀得响起。
 我稳了稳情绪,掏出手机,竟是市里领导。接起来,领导说市里最大的国企经济犯罪案件正式进入调查阶段,让检察院务必高度重视,连夜开会布置。挂了电话,我看着蜷缩在地上身子不住颤抖的儿子,在他身上又狠狠补了几皮带,才开口说:“段劲天,我知道你觉得自己是做好事,所以我打你你委屈。但是我告诉你,想帮别人有无数种办法,大脑发热跟人打架斗殴却是最蠢的一种。今天我打你,不为别的,就为你跟人动手动刀的时候没用脑子想想,要是出事受伤的人是你,你妈怎么办。你自己好好想想,我警告你,下次再让我知道你跟人打架,我就打断你一条腿!”威胁完他,我将皮带扔在满是伤痕的身上,他又是一抖。我开门出去, 看到妻正靠着门口的墙站着,满脸泪痕。见我开门,妻也不看我,一把推开我进屋去看儿子。我回头看着妻,有些愧疚又有些感激。我了解妻,她怎么打儿子都不觉得过,但凡其他人哪怕是我对儿子动手,打一下她都受不了。可是今天为了我做父亲的威严,她竟是在外面默默得流着泪听我打完,半点儿没拦,甚至都没有敲门提醒我一句半句下手太狠。
 到车上我看了看表,离我刚才停车上楼也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我却在儿子身上留下了至少三百下皮带。驱车到单位,坐在会议室拿起笔想要在文件上做标注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右手不住的抖,手臂也酸疼得不行。坐我旁边的同事看我异样,悄声问我怎么了。我苦笑了一下说,没事,打孩子打的。

我儿子傻。。。其实就是太乖了,从小背着各种家训长大的孩子,忤逆家长对他来讲是天大的错,借他个胆子他也不敢跑

这文还有人看吗?有人看我就往下写~

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开门进屋就闻到屋里一股药味儿。儿子房门紧闭,也没开灯。我站在门口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有敲门进去。洗澡回房间,妻正拿着针线缝扣子,我仔细一看,正是儿子白天穿的那件衬衫。我有些尴尬,碰碰妻,说我饿了,让她给煮碗面。妻也不抬头,冷冷说,饿着吧。我很郁闷,盘腿坐在妻对面哄她:“你这样就不讲道理了啊,你打儿子的时候不管打多狠我都站在你这边在精神上和行动上都支持你,还给你煮面条,面条里还打一荷包蛋,你倒好,我就打这一次,你就帮着你儿子欺负我不给我饭吃?!”
   妻丢了衣服针线推我一把,差点儿给我推到,然后低声冲我吼:“段岩你混蛋!儿子是我生的我喂的奶我抱着他直到他会走路我教的第一个故事第一道算术题我洗的衣服我做的饭我送他去的学校,你凭什么打我儿子?!还打那么很!孩子犯了错可以打,可你是不是亲爸爸,你要打死他啊!整个后半身或紫或破没一块好地方,一个月都好不了,你是亲爹吗?!你是吗?!”
   我万分委屈,但是秉着不跟女人讲理原则,我只好继续贫:“是不是亲爹我哪儿知道,你不是应该最清楚吗?”话音刚落,枕头就砸在头上,我趁机抱住妻,“好了,是打狠了些,打狠了他就记住了,省的下次他还敢跟人动手打架,让你担心。”妻不说话,开始掉眼泪。我无奈,哄她:“要么你替儿子报仇,打回来?”
   我不得不说女人真是没良心的动物,我怕她伤心舍不得教训儿子,替她收拾了那小混蛋,她倒好,竟然站在儿子那边帮儿子对付我。我本意是哄她,没想到她确实一脸认真,甚至还立马把皮带握在手里跟我谈条件:“好啊,你打了儿子近三百下,看在你是他老子的份上,你让我打三十就行了。”
   我无语。横竖穿着浴袍躺在床上,干脆就脱了浴袍一丝不挂趴好,漫不经心得回应妻子:“好啊,舍得你就打。”
 第一下皮带落下来的时候我差点骂娘,真他妈的疼!老子已经很多年没挨过打了,原来挨打这么疼!我很没出息得低声呻吟了一声,跟妻说,你轻点儿。妻说,你活该!然后妻真的就狠狠的抽了我三十下。心里默数完三十的时候,我竟然也长长出了一口气。妻子伸手在我臀上轻抚,我回头看她,她也是一脸心疼。我拉过妻的手说,你看,我就说打我你会心疼吧,你还不信。妻不说话,玉手还是不断得抚着我臀上那些皮带抽出的檩子。我起身揽过妻子,说,好啦,我是男人,儿子也是,男人挨两下打算什么。

今天突然闲下来,发现我居然在谷地理还有这么大个坑,于是更了一丢丢~凑合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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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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