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打针的承受极限 _wenxinniwo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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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回

1992年秋冬交替的日子,气候变换无常,学校的流行感冒非常严重,一个班上除极个别人外差不多都在打针吃药. 
 那时候学生除了在学校的医务室外,最普遍的就是到学校后面一个诊所就诊.这个诊所在镇上的规模算中上等,在学校附近已是最大的了,里面放着一个约二米高五米长的中药柜子,有10来个医生(医生护士是不分的,我们统称是医生)
 当时通常对感冒的治疗办法就是开药和打针,轻一点没发烧的就开点药,重一点的发烧的就打针,而打点滴的很少,除非非常严重的时候. 
 当时打针的药大多数人都不陌生,主要是安痛定注射液柴胡注射液庆大霉素注射液青霉素注射液等,根据发烧.流鼻涕.咳嗽等不同的情况来搭配不同的药. 
 
 这次流行感冒我也没能幸免,和两个同时感冒的同学一起到了校后的这家诊所.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医生接待了我们.医生似乎对感冒都司空见惯了,简单询问了几句后,就看舌苔,量体温.几个简单的步骤过后,拿出一个单子,龙飞凤舞地写了起来.那时的医生似乎不象现在要跟你商量什么,就是直接开好药让你照办. 
 
 "你有点发烧,先打三天针,再观察情况,每天早上和傍晚各过来一次,药按我写的说明吃,现在就打一针"医生把两包药递给我,转身去拿注射器.我接过药,看了一下是三黄片和安乃近,是三天的药,每天服两次,每次一片安乃近两片三黄片.针药是安痛定注射液和柴胡注射液,每天注射各两支,共四支. 我把药装到口袋里,到柜台另一边付了钱,那时药不太贵,一共也就十多块钱,算下来打一针也就两块钱.  付好钱这边医生已经在等我打第一针了.安痛定注射液和柴胡注射液都是每支2ml装的,每次各一支,共4ml.医生用的是10ml的玻璃注射器,药液占了注射器约一半.  医生左手拿着一个酒精棉球,右手持注射器,示意我到中药柜子后边的一个里间.我跟着走进去,看到里面正中放着一个木板床,床上铺着一张芦苇编的席子,席子上放着一个灰色的垫子,垫子的大小约为床面的1/4,是让患者打针时趴在上面用的,这在当时是最普遍的注射"设施".   当时穿的是学生运动服,松筋带的.我将裤角拉下,露出右侧臀部,趴到床上,心里有点莫名的紧张.突然感到一凉,医生用酒精棉球在臀部外侧来回擦着开始消毒,这时下意识的感到臀部肌肉开始收紧,全部神经也仿佛集中到一齐,对付针打下的那一刻. 
 
   "放松,放松点",这时医生用提醒的方式来分散注意力,臀部肌肉也在医生的提醒下放松了点,几乎与此同时,臀部又是条件反射的一抽,感到针打了进去.刚才的紧张反倒似乎消失了,接着感到有一些轻微的胀痛,不是一直痛,而是间歇性地断断续续的痛.脑子有一段短暂的空白,接着又感到一凉,是医生用酒精棉球按着进针部位拔针。
 
   第一针就这样打完了,针药不是很痛,只是有一点点酸胀.我舒了口气,心里还对自己刚才的紧张感到有点小题大作.其实当时自己哪里知道,这一针仅仅是一个开端,接下来的两三个星期,竟让自己生平第一次真正领教了打针的梦魇,明白了什么叫"针剂之苦",明白了为什么有些人会因为怕打针而不配合治疗. 
 
   接下来的两天,每天早上课间和傍晚各到诊所一次,按照医生的吩咐按步就班的吃药、打针。两侧臀部轮流打着第二针,第三针,第四针…除了每次打针前那一小段时间还有点紧张外,并没有感到特别的疼痛和无法忍受的地方。在细微的差别方面,就是在两侧各打了两针之后,打第五针和第六针的时候,明显感觉到比前两次打起来要胀痛一些。三天很快就过去了,经过治疗身体感觉也有所好转。 
 
   身边的不少同学也在通过不同的方法对抗着这“集体性”的感冒。有一个好玩的小细节至今仍记得很清楚,一个男同学去买了两瓶醋,一到中午就跑到“收发室”(就是现在的门卫)老大爷那用火熬,把蒸气往鼻子上煽十多分钟,据说这样能防感冒,但不幸的是最后他还是被感冒“无情”击倒了,自此同学间就多了一句调侃的话——A:“买醋去啊”,B:“省了,感冒病毒不吃醋”。 
 
   感冒大潮中除了这偶尔的一个好玩的小插曲外,更多的听到的是抱怨,尤其是身边的女生。“想回家休息,太难受了”,“这中药真难喝,喝得我想吐”,“打青霉素太恐怖了,痛的我都没法走路了”等等。其中关于打针的话题还是挺多的,都是提到了顺便你一句我一句说起来。比如有个女生每次打针前都要把眼睛紧紧闭上,牙咬住下嘴唇,象受极刑一样。另一个女生每次打针都会流泪,问她怎么回事,她说没事不是哭,就是紧张,不知道怎么泪就下来了。还有一个女生在去打针前都在门外徘徊很长时间,对同伴不停地说着“怎么办啊,要不要打啊”之类的话,我就陪她去过一次,她看到医生举着注射器,脸都白了,抓着我的手微微颤抖,那么冷的天手心竟全是汗。 
 
   对于这些关于打针的各种情形,平时经常听到,也不大在乎,说实话,还有点纳闷,不就打针吗,有那么可怕吗,长这么大也打过好几次针了,而且最近三天刚打了六针,也没觉得怎么样啊。
 
   不幸的是,我对打针的“认识”就从第四天被迫开始发生了180度的转变。第四天一早起床,感觉到喉咙很干,头有些晕,洗淑后刚走到门口就感到有些恶心,想呕吐。赶忙回屋喝了杯开水,坐下休息了一会儿,这时觉得心跳加速,心神不宁。我意识到是头一天刚刚减轻的感冒又突然间加重了,心想中午再去看一下医生。来到教室坚持着上完早自习后,感到实在硬撑不下去了,只好请了假去看医生。 
 
   来到诊所,我对医生说怎么昨天都感到没事了,今天又突然这样了。医生说这段时间感冒反复的情况挺多的,不希奇,然后给我量体温。“三十八度五,有点高烧”,医生边说边翻看我这两天用药的情况,接着问我以前有没有打过青霉素,我说小的时候打没打过我不知道,记忆中好象没有,医生说做一下皮试,行的话打两天青霉素吧。 
   医生照例开了单子,让我坐在柜台边的凳子上等着做一下皮试。   
 
   以前没做过皮试,所以对做皮试的经过不经意多关注了一些。做皮试的注射器和平时打针用的注射器不同,活塞是深蓝色的,针管明显比较细,跟平时用的铅笔粗细差不多,装上细亮的针头,整个注射器显得特别锐利,药水和整个针管在活塞颜色的映衬下,散发着幽蓝的光,不禁让人心理感到一丝胆怯。 
   按医生的要求,我捋开左臂的袖子,将手臂平放在医生面前的柜台上。用酒精棉消毒后,医生左手捏起一块皮肤,右手将针头缓缓斜插了进去。“哎呦!”,伴随着一阵毫无防备的剧烈疼痛,我不禁失声叫出来。虽然早就耳闻青霉素注射起来比较痛,但显然我还是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随着药一点点推进去,手臂完全被这突如其来的尖烈疼痛侵占了,我感到手在微微的颤抖,几个手指在不由自主地挪动,相互轻轻碰触着。好在皮试的注射时间不长,很快,医生就将针拔了出来,而痛并未随之消失,反倒是在疼痛之外有一种奇痒在加剧,那种混杂在一起的感觉实在不是滋味。 
 
   注射完后医生让我坐在一边等着观察,就到一边为另一个病人拿药去了。约莫五六分种医生就跑过来看一次,前后大概两三次,最后医生说,你可以打青霉素,过来开药吧,开完药等一下先打一针。 
   于是医生又开了三天的青霉素,这在当时是很普遍的做法。这次开的是青霉素粉针,每天打两次,早晚各一次,每次40万单位。 
 
   开完药医生就忙着给我打针作准备了。而此时不知为什么我的心感到有点慌慌的,怎么也静不下来,刚才皮试的剧痛不禁让我浮想联翩,平时大家对打青霉素的谈论此刻在脑子里象电影一样一幕幕闪过,什么打青霉素异常恐怖啊,什么打了以后半天不能走路,坐都没法坐啊,什么打的时候直想哭啊等等,都让我越想越紧张。
 
   “来,到这边打。”正恍惚间,医生已经在叫了。我只好忐忑不安地过去准备,象前几次一样趴在床上,而动作却不觉间比前几次慢了很多。 
 
   酒精棉触及皮肤的那一刻,我心一阵狂跳,下意识地两腿一紧,臀部也缩着躲闪了一下,随即绷得紧紧的。“肌肉放松,把两腿分开些,不要这么紧张”,医生边消毒提醒我。我只好把两腿间距又分开些,心里不停暗示自己“放松,再放松”。尽管这样,医生进针前用左手去按臀部时,肌肉又跟着收紧了。“再放松,再放松,打个针这么紧张啊”,医生嘟囔着。短暂的间歇后,伴随着臀部的抖动我感到针猛地刺了进来。
 
   虽然已有了此前的心理准备,而疼痛到来的猛烈还是让我始料未及。由于这几天每侧臀部已打过三针,加上这次格外紧张,巨痛、酸胀、灼烧、酥麻,一股股涌上来,让人着实难以忍受,手不由紧紧攥住了床垫的一角,牙也咬住了下唇。医生推药推得很慢,还不时用手在进针部位附近轻轻按捏,而这个过程对来来说显得格外漫长,恨不得医生马上把针拔掉,结束这个难熬时刻。 
 
 
   针终于打完了,医生拔针的那一刻,我感到了一种莫大的解脱。医生用棉球压住注射部位例行公事地揉了几下,我顺手接过棉球,自己小心地揉了起来,而这一个小环节我以前是从来不屑去做的。约莫过了一分钟,我才拉好衣服站起来,额头上已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这时感到整个半边臀部都是麻痛麻痛的,分不清知觉,迈步时似乎一条腿长一条腿短,打针这侧脚着地时感觉不落实,于是就到边上的凳子上侧身坐了下来,继续用手掌搓揉着。医生已在接待另一个抱小孩的妇女,看到我还在,就顺便说了句:“回去多喝水,注意休息”,我“哦”了一声便起身向门外走去。 
 
   真没想到第一次打青霉素就这么狼
   一路上整个腿都不大灵便,臀部发胀、内烧的感觉开始向腿部一点点蔓延,有一阵子甚至脚都感到有点麻。还好路不太长,回到住处径直躺到床上休息。原本以为象以前打针一样,过半天就痛感就会基本消失,谁知到了中午一觉醒来时,除了腿部不再那么麻以外,整个臀部憋胀、酸痛的感觉比刚打完时愈发强烈,而接下来的整个下午,都是在这一阵接一阵的痛感中度过。 
 
   傍晚打针的时间又到了,突然发觉时间过得这么快。虽然心里已对打针有了些顾虑,但还是准时去了。刚进诊所,就看到医生一手拿着已装好药的注射器,一手拿着镊子正从一个瓶子子往外夹酒精棉,原来早晨在这里碰到的那个妇女正好也来给自己女儿打针。小女孩大约五六岁,手着拿着一张贰角钱正给妈妈在咿呀地说着什么。 
 
   医生看到我进来,让我坐边上等一下,转身示意那位妇女准备给孩子打针。妇女把一边嘴里哄着话,一边把小孩翻身平放到自己膝上,拉下裤子,两手分别压住小姑娘的腿弯和后背(那时小孩打针都这样,从不避人)。这时小姑娘开始哭闹起来,身子一挺,两腿一蹬一蹬的。妇女嘴里说着“乖,不哭,一会儿就好了”,两手按得更紧,以防小孩乱动。医生估计这样的情形见惯了,也不多说什么,兀自过去消毒、进针、推药。小姑娘的哭声开始变得尖利,一声比一声响。我坐在一边,胡乱想着,小姑娘的哭叫让我觉得有点心烦意乱,说不清是生病的原因还是跟着紧张的原因。
 
   打完针妇女抱着孩子一边哄一边走了出去,孩子的哭声渐渐远去了,接下来轮到自己打针了。自从上午做皮试并打了一针青霉素后,这一天脑子里塞的都是打针的事儿,而以前从没这样在意过这档子事。医生对着我的单子把药拿出来放到柜台上,接着从柜台下的抽屉里拿出一个长方形的铝盒,打开盒子,又掀开里面的一层湿纱布,纱布下面是三个不同型号的玻璃注射器,注射器边上放着七八个长短粗细不一的针头。当时打针都是用玻璃注射器加不锈钢针头,每人打针时换个针头,注射器用几次后和针头一起放到开水里煮半个小时,接下来又重复用,这称为“煮针”。这个盒子里显然是“煮好的针”,医生从边上拿起一个10ML的针筒,又用镊子拨拉着选了一下,夹起一个针头安到针筒上,然后就把盒子盖好,放回原处。然后医生拿出一支透明的药液,左手举着,右手轮起注射器,用针头根部对准小药瓶顶部叮当敲了两下,把药瓶顶部敲掉,再将针头深进去吸药。接着又把吸好的药液注入粉针剂的药瓶中,晃了几晃,让粉剂溶解。 
 
   医生一步步熟练的进行着,而我一一看着心里也随着一点点开始紧张,装针头的动作、敲药瓶的叮当声、吸药的滋滋声,无不撩拨着我的情绪。终于医生将溶解好的药液全部吸到针筒里了,举起来排里面的气泡,并用手指弹了几下针筒,促使气泡排出。随着最后气泡的排出,一小股药液跟着窜了出来,留下一个晶莹剔透的小药珠附着在锋利的针尖周围。这时,我突然发现装好药的注射器通体透明,显得格外威风,拉出后蓄势待发的活塞、在小药珠衬托下细长锋利的针头,都藏着一股阴冷逼人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同前一次一样,医生拿起酒精棉示意我趴下的那一刻,我的心在一阵狂跳中收缩,慌乱中感到自己的脸和耳根都在发烧。这次一切都在预料中,冰凉的棉球擦及皮肤时臀部的轻微躲闪和收缩让紧张达到了最高峰,进针时撕裂皮肉的痛,推药时药液刺激的痛,都是那样的强烈而难耐,没打过青霉素的人不知道其中的滋味是多么难以言说。 
 
   打了两针,我就对打青霉素开始害怕,接下来是在掰着指头过日子,每挺过一次,就觉得离痛苦结束又近了一步。还有4针、3针、2针…心里在偷偷计算着。三天难熬的日子十分漫长,每天都有大量的时间在想着打针的事情或应付臀部的疼痛,但总算咬牙坚持下来了。而感冒时轻时重,没有马上好转的迹象。 
 
 
   最糟糕的是接下来检查时医生说是得了急性扁桃体炎,这个症状当时最有效的治疗方法就是打青霉素,一般7—10天一个疗程。当医生说出这一情况时,我的心里不禁一凛,感觉象是刚看到光明又被突然推到黑暗的深渊一样,毫不容易熬过了三天的青霉素,现在又要打,真是不想再打了。于是就跟医生说,能不能不打青霉素,太痛了受不了。谁知医生很坚决,说这个你要坚持,急性扁桃体炎不及时治疗后果比较严重,又特别强调了青霉素对治疗这个病的效果是不可替代的等等。实在说服不了医生,又不好意思仅仅因为怕痛而不进行治疗,所以只好硬着头皮认倒霉了。 
 
   医生不假思索地开了一个疗程八天的药。疗程的第二天,也就是在第五天打青霉素时,两侧臀部都开始出现硬结和肿胀的现象,医生进针前开始按来按去选择进针部位。接下来每天打完针,晚上都要用热毛巾对两侧臀部进行热敷,有时还要在毛巾上放热水袋暖好一阵子,但总觉得这个效果并不明显,每天都还是钻心的痛。后来我用镜子察看的时候,发现多处打针的针眼周围有些淤青,还有两处硬块一碰就疼痛难忍,晚上睡觉的时候不能仰面躺着,只能抱着枕头平趴着睡,有时候夜里醒来,胀痛得怎么也睡不着,只好用手不停地揉。青霉素打得时候痛,打完后身体在吸收的时候更痛,并且这种痛是持续的,在下一次打的时候这种痛又会不断累加,让你没有喘息的机会。这时彻底感到打针是件苦事,针剂之苦难以消受,以后再也不会对抱怨打针的人不屑一顾了。 
 
   而每多打一次针,我对打针的恐惧就增加一分,在进入诊所前的思想斗争就愈加激烈一分,打针时牙咬下唇和手纂床垫就更紧一分,心里也一次次对自己说,以后再也不要打针了。酒精的气味、敲药瓶时玻璃的破碎声、吸药时发出的滋滋声、医生装针头的动作、举起注射器排空气的手势、针头冒出的一小股药液和留在针尖的小药珠、酒精棉球触及皮肤的一瞬间等等,都会让我心理和生理上产生强烈的反应,这种反应后来变成了一种条件反射式的惧怕。 
 
 终于有一天,我对打针的承受力到了极限,打针的恐惧彻底击垮了我的心理防线。那是在治疗扁桃体炎疗程的第六天傍晚,即打青霉素以来的第九天,医生照例举着注射器示意我趴下的时候,我在瞬间进行了一翻紧张而激烈的心理斗争,结果没有象以往一样顺从的走向那张床,而是涨红着脸,硬着头皮对医生说:“我怕打针,我不打了。”说完就转身跑出去了。我不知道医生接下来会怎么想,是觉得好笑、理解还是无所谓,只是我再也不好意思再踏进那家诊所。 
 
   后来,我换了一个诊所,挂了几天盐水,幸好身体也很快好转了。自那以后,每提到打针我就十分紧张,通俗地说,就是“打针打怕了”,修饰点说就是得了“打针恐惧症”。遇到生病时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拒绝打针,这么多年来没再在臀部打过一针,好在现在也都是打点滴,不用那么多解释。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也试图解开这一心结,同有相似经历的人交流、互相鼓励。与此同时我意外而惊讶的发现,在这个“泛娱乐化”的网络时代,连打针都能成为一种娱乐,轻松地笑谈之,所不同的是,这里面多了一些窥私的欲望和一种对疼痛产生快感的特殊心理需求,打针的那种无条件的顺从和变相受虐,的确能导致一部分人产生一种特殊的心理成瘾,这减弱并异化了我对打针的恐惧,但并不能让我顺利回到正常的心理轨道来面对打针这样一件极普通的事情。我只所以如此详细地把记忆中这些往事叙述出来,就是希望能彻底将这一心理阴影解开,同时也拿打针“娱乐”一下,不再做注射器针头下颤栗的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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