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创作中]妾本忠良(M/F)_夕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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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回

楔子
    如果我早一点知道,我会在那一天前挑灯夜读,悬梁刺股,把三国志和曹魏史全部读完。
    其实我早有感觉大事不妙,我在卫生间补妆的时候,小丘摔了我最喜欢的粉饼,我一边感叹要回去自学压盘,一边看着画了一半的底妆唉声叹气。好在阿令向来善解人意,早早结束了觥筹交错提议送我回学校去。我疲倦的说好,心思却不知飞去了哪里。
    阿令提议说:“要不,回去我陪你打几局三国杀,刷个等级,算是帮妹妹赔罪了。”
    我本来不想答应,但他自工作后忙得要命,已是很久没有陪过我了,于是我说好。我很快到家,开了电脑,等他上线。
    打的是国战,我随手选了魏国,两个武将下的玉璧一亮一亮,暗示着珠联璧合。阿令也是魏国,他手气相当好,选了邓艾郭嘉两个强强联合的神将。不巧的是二号位直接翻了牌,袁绍一连刷了三个乱击,收了两个人头,又拿了一手的牌。我手里的桃子早就吃完,阿令卖血给了我两张牌,全黑,没有一个闪。
    电话那一边他的声音很淡定“把副将翻了吧,主将曹丕,副将是甄姬吧,直接倾国。”
    我却声音发颤,我说不是,不是甄姬,这个珠联璧合,不是甄姬。
    “不是甄姬?和曹丕珠联璧合的还能是谁?”
    “我……我不知道啊。” 我愣愣看着屏幕上陌生的香肩半露、身段窈窕的红衣女人……我从不记得买过甚至见过这个武将!这感觉好像见鬼了一样,我下意识的拔高了声音“她的技能……绝缨和……凤仪?你……你有见过这武将吗?”
    “名字!名字呢?!”
    我急忙看向屏幕,带着不确定,一字一顿的念出声,
    ——“郭……女王。”

(一)
 铜鞮侯府自建安七年以来没落了许久,鲜有人至,好容易碰上丞相二公子来江东视察,自然完全不敢怠慢,夏侯建寻了曹家的旧人,打听到了这位曹二公子不少旧事,不知何故叫了阖府年满十六的貌美婢子跪伏一堂,一个一个塌腰提臀的任他检查,半天才选了个最顺眼的,名叫郭瑶,虽也算是肤白貌美,却也不至于天香国色,边夫人却是不懂,既是做了讨好曹二公子的打算,为何不直接在勾栏里寻个更年轻貌美调教过的,一举夺了公子芳心。
 夏侯建没有答话,却是外聘了两个勾栏里调教过女子的嬷嬷好好教导。
 建安十一年,铜鞮侯府蛰伏多年后终于张灯结彩的迎来了这位曹公家的大人物。
 曹子桓这年刚满十八,却生的比其父年轻时更俊美不少,天庭饱满,朗目薄唇,剑眉直入鬓角,又是年少风流,去岁征战官渡,头顶黄河之南的青天,足踏袁氏子孙的土地,一根长枪不仅端了袁绍的大本营,更是带回了河北著名的美人甄洛,同年纳为侧室,育有一子。
 边夫人一直怀疑,夏侯建送女人给曹丕这件事,约莫做的是不够稳妥。
 席间曹丕不发一言,夏侯建不敢多言,偶有一句赞他的长相与功绩,定然是大富大贵,贵不可言,却见他抿一抿唇,笑意渐冷,“如今汉氏复兴大业未成,侯爷这话若教旁人拿乔,丕只能自裁以正清白了。”
 夏侯建冷汗岑岑,再不敢多说一言。
 曹丕借住侯府早已准备好的偏院,他早已言明素来不喜人侍候,屏退左右,却不想一推门,房间里还是跪着一个女人。
 说是女人,也不大恰当,那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女,穿着件半透明的纱衣跪在地上,里面竟是未着寸屡。虽是早知道违背了他的命令,她却还是眉眼含笑的跪伏与他行了个大礼,声音轻柔和婉,带着说不出的媚意,“婢子阿瑶,拜见曹公子。”
 曹丕冷笑,“我早已向言明不必烦劳,你在这里作甚,还不出去?”
 女子见他不为所动,一时有些慌神,只好伏在地上哀求“奴家不求公子怜惜,亦不求登堂入室,今日得遇公子已属阿瑶之幸,便是鞭笞板挞、为奴为婢,阿瑶也……”
 曹丕一把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仰起头与他对视,半晌竟冷笑出声“侯爷的准备果然周全,竟将我这点喜好都打听清楚了,”说罢一把将她甩在地上,径直走到床前坐下,就这样以傲视的威仪望着她,“既如此,还愣着干什么,脱吧。”
 阿瑶万万没想到他会这样轻易地允她留下,一时又惊又喜,将纱衣退去,露出白玉般的精致胴体,她羞红了脸,还是从一旁的柜子里取出一个木盒,膝行到曹丕面前,双手举过头顶奉上“请公子调教婢子。”
 曹丕伸手打开木匣,却见木板、皮拍、藤条、鞭子以及一些叫不出名的闺房之物一应俱全,想来是早有准备。他抬眼看向阿瑶,生的与甄洛三四分像的样子,却是全然不一样的性情,不由得起了几分玩乐的心思,他伸手自她的脸颊滑下,从香肩、锁骨,一路到已是无半分遮掩的酥胸,一只手拨弄她胸前小巧嫣红的樱桃,一边笑着看她的双颊漫上红晕,瞧着她白皙的小乳已然挺立,便从匣子里取出一根散鞭来,习武之人下手没什么轻重,他扬手一鞭抽下,眼看着那鞭子在眼前的可人儿身上留下三四道深红的痕迹,听她原先忘情的呻吟变成尖利的呼痛,笑道:“喊什么,你主家便是这么教你规矩的?”说罢反手又是一鞭,只抽在右胸上。
 阿瑶痛呼着向右倒去,双手捂住疼痛不已的胸口,眼泪不争气的砸下来,听到他冷冷的质问才想起主子的命令,她哭着爬起来,在曹丕脚边跪好,楚楚可怜的求到“请公子怜惜。”
 曹丕置若罔闻,用散鞭点点她红肿的胸乳,“手托着,再敢动一下,吾今晚废了你。”
 阿瑶不敢求饶,只好哭着用手托起两个饱满的玉兔任他鞭打,心里早是暗暗叫苦,为何爱慕虚荣接了这个差事。
 曹丕左右开弓抽了十几下,见她胸前一片已是通红,也不再打,见她一副楚楚可怜,想哭又不敢大声哭的样子,难得的起了两分爱怜之心,于是他自盒子里取出一块最长的竹板,轻轻拍了拍阿瑶光裸却白皙的吹弹可破的屁股。
 “冰肌凝似雪,纤腰葫芦臀,阿瑶,我竟没发现你是个如此尤物。”说罢便没了下文,忽听板子夹着风声“啪”的一声落下,在她好看的屁股上留下一道明显肿起的板印,阿瑶又羞又疼,“啊”的哭出了声,却见曹丕把板子丢在她面前,冷声道:“这个力度,自己打,我不说停,不许停。”
 说罢径自起身去书架上执了本书,侧倚在床榻上读起来,也不看她。
 阿瑶惊慌失措,她万万没想到曹丕的闺房之乐竟是这样羞辱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见他完全没有转圜的余地,又想着若是得不到他的欢心,就要被夏侯建拖去庭院当着全府的人打光屁股,只好叹了一声自己命苦,咬咬牙拿起板子,狠狠向身后抽去,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她感受到身后的皮肤迅速的肿起,泪水溢满了眼眶,饶是这一板子把她疼的六神无主,曹丕却眼皮都没抬一下的冷哼“轻了”。
 阿瑶心里把曹丕这个变态骂了几百遍,却终究没有他法,只好撑地转了方位,跪趴将已经红肿起来的屁股摆在曹丕能着眼的地方,又用了全身力气狠狠抽下一板,屁股上火辣辣的疼痛直入骨髓,半晌没听到曹丕的质问,她才无师自通的扬声补了句“奴家谢公子调教。”
 一句话说完脸红到了脖子根,曹丕不置可否的一个恩字让她裸着身子更加用力的抽打自己可怜的屁股,她不敢违抗,只好狠狠抽下一板又一板,安静的院落空无一人,整个房间只能听见她红肿屁股上此起彼伏“啪啪啪”的板笞和粗重的喘息,偶尔有曹丕翻动书页的声音,和一句“轻了,重来。”
 阿瑶只觉得自尊都碎成了渣滓,她也曾是官家小姐,也曾趾高气昂的接受仆婢的夸赞顶礼,怎么如今就活成了这样,这样想着,下手却更用力了些,只见原本白豆腐般圆润丰满的两瓣屁股被自己揍得红肿不堪,阿瑶不知打成了什么样子,只知道没有曹丕的命令,她是绝对不能停的,一时无助的哭泣起来。
 “啪”“阿瑶谢公子调教”
 “啪”“奴家谢公子调教”
 “啪”“婢子谢公子调教”
 羞耻的求饶再度让她哭泣,屁股上火辣辣的痛让她再也下不去手,她痛哭着伏在地上,膝行到曹丕面前磕头“求公子饶了婢子吧,婢子……真的太疼了”
 曹丕抬眼看了她一眼,目光落在明显肿了两倍高,板痕密布,隐隐泛紫的屁股上,皱了皱眉,将她委屈的小脸抬起来,竟扯出个十分温和的笑意,“我向来不喜欢罚女人罚的这样狠,有失闺房之乐。不过~……”
 阿瑶惊恐的抬起头,看着他笑意未达的眼睛。
 曹丕看着她惊恐的小脸和哭肿了的眼睛,伸手温柔的抚在她伤痕累累的屁股上,手指划过一道道板痕,轻轻揉捏她已然红肿火辣的臀肉,手指灵蛇一般的探到幽谷之处,果然是溪水潺潺,他于是笑道:“侯爷既送如此可人儿与我,是丕唐突了佳人。”说罢将她拉上床榻,跪在自己身侧,又从匣中取出床笫间用的鞭子,轻轻在她臀上抚摩。
 “来~让我看看侯府教你服侍的本事如何?”

littlening:这是穿越了?郭女王成功pk掉甄宓??(2017-01-23 02:17)?
 

 那必须的,我一直觉得子桓的真爱是郭女王,站甄宓的都特么是被TVB荼毒了~( ̄▽ ̄~)~

(二)
 郭瑶上了他的床,却见这人眼中一丝情欲也没有,她虽学了近一个月的床上功夫,面对这个狠角色却是一步也不敢做,即使是在他的床上这样暧昧的姿势,她也感觉不到一丝欢好的气氛,反而是惧怕多了些。
 子桓拿着那根鞭子,从她臀上滑到背上,又划回臀上,力道不打的抽打她的私处,一连抽了三下,阿瑶下意识的想加紧双腿,却动也不敢动,只觉得身上酥酥麻麻,想做些什么却没这个胆量。
 终于,她放弃了最后一丝自尊,俯下赤‘’裸的身子,从他胸口开始,用贝齿咬开他的中衣,灵巧的小舌在他精壮的胸膛上挑逗,从颈上到小腹,轻拢慢捻抹复挑,又将身子探起,游移着是不是该吻他,能让他意乱情迷一些。
 这短暂的几秒受到了曹丕的不满,他扬起执鞭的手向阿瑶饱受摧残的屁股狠狠抽去,啪啪啪,一连三下抽在左臀,叠在纵横交错的板痕上,霎时隐隐泛血,似乎在碰一下就会皮开肉绽一般,这鞭打痛的阿瑶一边呼痛一边向前倒去,却似乎是一种鼓励,于是阿瑶大着胆子一只手勾住他的脖子,一只手去解他的腰带,灵巧的小舌舔过他的脖颈,吻着他的耳后。
 如此的香艳旖旎,伴随着室内幽暗的烛光,将一对即将合为一体的璧人投在墙上。
 然而就在这时,曹丕却一把捉住阿瑶为他宽衣解带的手,狠狠一拧,将她整个人翻起来扔下了床,只听咚的一声大响,阿瑶只觉得是红肿不堪触碰的两个臀瓣先着了地,那感觉痛的真是让人想昏死过去,她“嗷——”的一声痛呼,眼前一片漆黑,正想撑着地板起身来,却听“啪”的一声,只觉得左脸的骨骼都移了位,吐出一口血来,眼前模糊一片,是真的什么都看不清了。
 她只听到曹丕冰冷的毫无感情的声音,似是怒喝“贱人!你也配!”
 说罢又抄起鞭子抽她的屁股,阿瑶只觉得自己像砧板上的鱼,连面都翻不了的伏趴在地上任他抽打,她伸手想挡一挡已经紫痕满布的屁股,却被他一鞭子抽的十指断了一般。她未着寸缕的被他狠狠鞭打过得胸口蹭着冰凉的地面,一种难言的羞耻剥夺了她所有的理智,她毫无顾忌的大哭大叫,她用最下贱的话求他,只希望把全府的人叫来救她……即使丢了大人,也好过受这样的苦楚。
 好在曹丕泄愤般的抽了十几下就饶了她已抽打的毫无美感无处可下手的屁股蛋,床笫间的玩意不上筋骨却疼得她缩作一团,胸前的红肿也蹭掉了好大一块油皮,他皱着眉看着这个卑微的女孩,忽然就没了任何感情,不怒,亦不怜。
 “跪着。”
 这是阿瑶记忆里,他同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还是谷地好,好歹能告诉我敏感词是什么233333

littlening:从历史的真实角度讲,你是对的!甄宓是因为曹植的洛神赋才白白的!她要是贞洁烈女早该死了,哪里会嫁给曹丕 (2017-01-23 13:27) 
 

 就是~~~不过在我的设定里阿甄依旧是贤良端庄的好妹子,只不过男主渣,女主作~就是这么个作死的故事

阿瑶是被一盆水泼醒的,夏侯建站在院落里气的发颤,劈头就是一鞭子“都是你这个贱人!看看你干的好事!”说着复又气的颤抖。
 阿瑶委屈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恨不得一死以明志,但夏侯建没那么容易放过她,恶毒的失势君侯将自己多年来的戾气全都发泄在了一个无依无靠卑微低贱的丫鬟身上,他让家中几个打手绑了阿瑶,拔了她的衣服缚在树上,也没心思料理她的伤口,上半身绑的死了,肿了两倍大的淤紫臀瓣高高的撅起来,就这样在烈日下晾着臀,供阖府上下的男女老少观看。
 阿瑶一天水米未进,此时早已濒临虚脱,竟是连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却是连想死的心都有,恨不得夏侯建良心发现赐死了她。
 晚上阿瑶被解下来,夏侯建却是见不过眼,又命下人吊起来把身上抽了个遍才许姐妹带她回去上药,却还道不解恨,改日要将她扒光了绑在院子里打一顿光屁股。
 然而他并没有等到这么个机会。
 因为,三日后,曹二公子巡视了整个并州,却还是回到铜鞮侯府要求留宿一晚。
 报信的小厮说,公子指明让阿瑶侍候。

(三)
 夏侯建只觉得头疼的难耐,忙叫来丫鬟婆子问阿瑶的情况,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阿瑶自那日受了二公子和夏侯建的两重折磨,已是高烧昏迷了很多天,外伤到时处理的有愈合的痕迹,但人却是怎么也叫不醒。
 夏侯建急得团团转,忙叫人请了全县的大夫到侯府来看,自己也去后屋转了好几圈,只见她身上鞭伤已经结痂,只有红臀肿的像个馒头,故而只能侧身趴在那里,想来就算是醒过来也不能再服侍曹丕一晚,夏侯建又犯了难,把阖府的最好的棒疮药寻了来给她治伤。
 一时间,弃子一般的阿瑶又变的炽手可热起来,人性就是这么可怕的东西。
 阿瑶还是不醒,好在曹丕说到却迟迟未到,夏侯府每日过得战战兢兢,本县的大夫都被夏侯建折腾的怕了,竟没一个治得好阿瑶,都说她气数已尽,被夏侯建一顿打压,关的关跑的跑。
 这一日,曹公子的车马到了镇上,夏侯建急得跳脚,本打算去邻县寻个大夫,却是听到婆子报喜,阿瑶醒了。
 眼看就是来不及了,夏侯建也来不及去探慰,命人好好梳洗打扮一番送到曹丕房里去,自己则是理了理衣袍美滋滋的去陪客。
 阿瑶自醒来一直迷迷糊糊的,一言不发,婆子只当她是受了重罚惊吓又大病初愈,并没有太计较,因她身上的上还没好,穿之前的白色纱衣有些许不妥,故而换了件大红的丝绸包住玲珑的身段,半遮半露,长袖袒胸,露出身上大片洁白的肌肤,尤其是我见犹怜。婆子拽着她跌跌撞撞的走,边走边问,“之前教你的都还记得吧?曹公子又要你过去想必是看上你了,撑过了今天少不得你的好”有看着她一袭穿的不怎么检点的红衫子笑道“这么好的相貌,真是被公子收了房,可别忘了我们往日府中的情谊……”
 说着将她推进了房。
 阿瑶依旧踟蹰着,像听见了,又像没听见。
 终于把她推进了房门,院外的下人都作鸟兽状退散,静谧的院落是一个人也没留,阿瑶迷茫的站在屋里,就看见微弱烛光阴影中的那个人。
 墨色的丝绸衣袍勾勒出一个青年男子的剪影,颀长清隽的身材却意外地有着将英挺与阴柔结合的恰到好处的容貌,最让人惊讶的是他的眼睛,一双隐忍的谨慎的蓄势待发的……猎豹一般的眼睛。那人看着她,忽然就笑了,虽然那笑意,从来为达他炯炯有神的眸子。
 “几日不见,不认识了?”
 那红衣的少女站在原地,分明是他以细细品味把玩过的熟悉的面容和身体,然而她的表情却让他觉得陌生至极,她静静在原地站了半晌,不跪不拜,亦不像当初那样对他谄媚讨好,半晌,她好看的眉眼弯出一个类似于好奇与轻蔑的表情,倒与她的处境格格不入。
 樱唇微张,却是不矫揉造作不带恭敬谦卑几个字。
 “你谁啊?!”

曹丕万万没想到她会说出这么句话来,一时怔在原地半晌,危险的眯起眼睛“你说什么?”
 那少女全然没意识到他的怒气,还大步流星的走到了他面前来,面上已换了与前几日截然不同的神情,字正腔圆的重复了一遍“我说——你是谁啊!”
 曹丕被她谜之倨傲的神情点燃了怒火,他站起来反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拽进自己的臂膀间,冷笑着凑到她耳边:“这又是什么新把戏么?难道——前几日那顿板子还没挨够。”
 见她不动了,还以为这威慑起了作用,顺手将她拉过来,看着她那明显是穿来取悦他的红衣,他冷笑着女人的表里不一,一只手已探去她身后被他痛责过得两团柔软。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动作暧昧至极,两个人又如此之近,前几日蛰伏在他身下的少女让曹丕完全放弃了作为武人的警惕,所以,在那个少女伸手摸上他的臂膀,他还以为是她逢迎承欢罢了。
 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那少女两只手抓住他揽着她身子的手,同时飞快的转身扎了个马步,只听她提气的声音和“咚”的一声巨响,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将曹丕毫无防备的摔在了地上。
 那少女仿佛也惊了,她看着和她同样瞠目结舌的曹丕,呆立了半晌,竟弯出了一个调皮又带着些许歉疚的天真笑意,“sorry啊……条件反射……”
 曹丕只觉得身上酸痛,怒气攒满,“你——”
 那少女却做了一件让他更加瞠目结舌的事,大概是意识到大事不妙,她把身上的红袍挽起来在腰间打了个结,露出两条纤细白嫩的小腿,如此的衣着暴露,这简直是曹丕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事,然后她飞快的推开门跑出去,曹丕意识到不好,一边撑着身子站起一边大喊,“来人!来人!抓住这个妮子,别让她跑了!”
 眼见前院的卫兵冲进后院,门是没法走了,那少女又折回来,看着马上就要走到屋门口的曹丕,又在小院环视一圈,看到了夏侯建栽在院里的葡萄树,眼睛忽然一亮。
 曹丕只见她像只猴子一样灵巧的窜上树,顺势又攀上不高的墙,一条腿毫不顾忌走’光的跨了过去,接着整个人都翻了出去,而且她的脸上,带着一种恶作剧达成的洋洋得意,竟像只顽皮的野猫。
 夏侯建半披着衣服赶了来,见到曹公子面色不虞的看着那墙角,又不见阿瑶踪影,竟是半天没猜到发生了什么,但还是跪下请罪。
 曹丕抿着薄唇,黑着脸,逆着月光,夏侯建不敢看他的表情,只听见他冷冷的犹如冰窟中传来的声音——“给我追!不能把她给我活着抓回来,就都提头来见!”

littlening:这是还没穿呢,啥时候穿?而且,你别坑啊!坑了就没有后来了! (2017-01-24 01:27) 
 

 穿了~~就是穿的这么随意!!

littlening:就是半死不活的时候穿了呗,换人了可不就有意思了吗?郭女王要是没本事能让曹睿继位后不在乎她弄死自己亲妈还尊为太后视作生母吗?没有郭女王在后面出谋划策曹丕也没那么容易竞争过曹植啊!再说她出身还低,那手腕绝对不一般,曹丕那么个色中饿鬼能待她如斯可不就是比甄宓真爱吗??(2017-01-24 21:20)?
 

 正解哈哈哈哈~洛神的傻白甜设定不适合我这种内心阴暗的人~一直觉得比起甄姬郭女王才适合做玛丽苏女主,凭什么万年恶毒女二啊!虽然这个文曹丕是很渣很招黑,女主是很作很折腾,唯一不招黑的大概就是下章出来的男二了

(四)
 一队严阵以待的铁骑就这样踏破了铜鞮宁静的夜。
 闹出这么大动静,肇事者却仍然没有任何负罪感,她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找了个巷子,顺手抄起路边盛菜的箩筐把自己罩上,待附近铁马冰河的动静消停了之后,她才慢慢平静了呼吸,静下心来理一理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怎么就把那么一个好看的古装帅哥给摔了呢?!
 她怎么就脑子一热爬了墙呢?
 她怎么就和人结了梁子还成了通缉犯呢?
 不,这好像都不是什么重点!
 重点是!尼玛她从二十一世纪穿越了啊!!!更要命的是她连自己穿到了哪个朝代哪个地方都不知道!
 这不科学啊!看人家小说电视剧,魂穿穿之前不是有逆天背景就是有宿世情缘!穿之后不是穿成公主就是穿成王妃……她这是个什么鬼,本来是个被男票评价成除了脸长得好一无是处的壁花小姐,现在穿成了一个半露不露长袖袒胸不造姓甚名谁的……怪女人!苍天啊,这条CUT,我们重来好不好!
 她就这样思考人生思考到了半夜,只觉得更深露重,夜风一阵赛一阵的凉,这身不蔽体的衣服是半点没有挡风的作用,她心一狠,顶着箩筐慢慢移动,找到一户鲜有人至、院子里晾着衣服的人家。
 又翻了一次墙,总算是弄到一身衣裳,她胡乱寻了外衣和裤子,装模作样的系好,整个人已经窘迫的想要一死了之。
 忽然就听到,邻近的街上,有人挨家挨户的敲门,好像是在找人。
 她循着声音偷偷地找,才看清是个身材瘦削的青年人,虽然已这样晚,但衣服头冠穿戴的一丝不苟,他急的满头大汗,显然已奔波了许久,听他与旁人的交谈,好像是正焦急地找大夫。
 不知为何,她忽然就冷静下来,有了一个大胆的念头。
 她理理自己的衣服和头发,深吸一口气走上前一边拍了那个年轻人的肩,一边斟酌着说“请问……”
 那人回首,见是个妙龄女子,随即退后一步郑重作了一揖,“姑娘有礼,敢问姑娘可识得此县的医者,我家郎君突染急症,病势汹汹,只怕再寻不到医者……”
 那少女望着他,眼睛亮亮的,唇边似有笑意,“我虽不是大夫,家父却是,故小女子也粗通医术,你若实在寻不到人,我可以先帮你去瞧一瞧你家…郎君。”
 “这……”青年就这样愣在了那里,他哪里会相信会有这样年轻貌美的大夫,况且此时已是深夜,一个妙龄女子不在家里待着出去诊病成什么体统!但是转念一想,郎君危在旦夕,自己出来也有一个时辰,可这铜鞮县的大夫好像一夜间都消失了一般……倏忽间,青年狠了狠心,朝她又作一揖“有劳姑娘,请——”
 
 这大概是铜鞮最好的一家客栈,却也略显破旧,和电视剧里演的没有半点想象,她揣着心疼古人的小心思跟在灰衣青年的身后,走到顶楼的一个雅间,推开门,就看到了床上的他。
 那一刻,身为学渣的她有些词穷……
 那是一个看不出年纪的青衫男子,虽然青衫宽大,却遮不住他的瘦削与病弱,他的头发是极随意的一束,倒显出几分雅致与洒脱。虽是闭眼,但眉如远山,唇似薄光,即使他就这么躺着,也会让人觉得,千秋岁月,悄然隐去,茫茫天地,只有他一人,遗世而独立。
 半晌,她回过神,看着一旁叫了她好几声的灰衣青年,皱眉道:“你家郎君是缠绵病榻已久了吧?”灰衣人点头,她又为难道,“额……时间紧迫,你先告诉我,你家郎君病情如何,我再……号脉!”
 灰衣人焦急之下也不计较,只轻声道:“郎君向来病弱,这些年承蒙良医照料,已有好转,不想来了此地……就咳得厉害,这几天痰中带血,更是发了高热……”说的自己先急起来“这可如何是好?!”
 少女眯了眯眼,在屋里踱了两步,忽然眼睛一亮,回神吩咐:“这是顽疾,外感六淫,脏腑内伤,不是说好就能好的……这样,你现在去寻个药店…药铺!帮我买……甘草、川贝,再买一斤雪梨回来!”
 “雪梨?”
 “…就是梨!”
 “就这样?”
 “就这样!”
 灰衣人一头黑线,但良好的涵养还是让他答了声是,只听她接着说“把这屋里花花绿绿奇奇怪怪的熏香给我换了,然后打一盆凉水上来,越凉越好,然后就去吧,这里交给我……”
 
 她将帕子浸了冷水,一边为他擦拭额头,一边想,她到底在做什么,原本活的碌碌无为,却也坦坦荡荡,现下倒好,又是逃跑又是行骗,眼前这个人,要是真被她这个庸医耽误了性命,可怎么是好!
 还好,万幸的是,第二天清晨,天没亮,青衣人就醒了。
 因此,她一睁眼,就对上了那双清亮的好像能洞悉世间万物的好看眉眼,那一刻,她仿佛看到了谪仙……
 怎么会有一个男子,生的这样好看呢?比电视剧里的小哥哥都好看,比动画片里的美男子都隽秀,比古代丹青上的画中人都儒雅……怎么可以这么好看?!岁月仿佛因为他的病弱没有太过苛待他,太过俊逸的面容让人很容易忽略年龄这个可恶的东西,看起来也就二十五六的年纪,偏偏却持重着深不见底的稳重和老成……
 青衫人含笑看着她,灰衣人早就侍立一旁,她伸了个懒腰急急忙忙站起身来,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温润清雅的声线就传入她的耳朵,“残躯病骨,叨扰姑娘,在此谢过了。”
 他的声音太好听,导致她愣了半天眼看他一揖作下才伸手去扶,“不谢,其实我……我并没有做什么。”说着就红了脸。
 灰衣人也上前一步,向她道谢。
 面对灰衣人就自然的多了,她方才想起自己的小九九,伸出一只手摊在了灰衣人面前:“诊金!”
 灰衣人忙伸手去拿。
 她一把拦住,笑着回头看到青衣人道:“我的诊金可不便宜,我不要钱,我只想求郎君——载我一程。”
 灰衣人大惊,刚要开口,却见青衣人面露好奇,唇边依旧是万年不变的清浅笑意:“如此?却不知姑娘与在下,同不同路。”
 “郎君是要去哪里?”
 青衣人依旧笑道:“邺城”
 “好巧,我也是要去邺城!”
 这是赤果果的碰瓷加敲诈了,灰衣侍从忍无可忍,“你——”却被青衣人伸手一拦,只见他清亮的眸子望着她,就像深不见底的泉水,声音也是一如既往地温和。
 “好,今日晌午,请姑娘准备一下,同我们一同上路吧。”
 灰衣人还要说什么,但看着那少女言笑晏晏的样子,终究一个字也没有说……
 等她出去了,他才颔首走到青衣男子身边,恭敬地奉上了什么,“郎君,您看看……这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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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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