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你,四十三小时_太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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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回

下了飞机,慌忙掏出手机,按下那串早已烂熟于心的号码,知道,你就在外面等我。
  
 装作若无其事地等待行李,一边跟电话里的你得瑟,我想,我紧张的时候,话会很多,且没有条理。只是我知道,这次的紧张,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兴奋,抑或想念。
  
 伪装,我一向善于在外人面前伪装。我尽量镇定地拖着行李箱朝外面走去,假装玩弄手机来掩饰内心的不安,跟你通着电话,走出了安检,不好意思东张西望地找你,你叫我回头看,我一转身,一个好大的拥抱,静静靠着你的肩膀,感受胸膛因呼吸而起伏,突然没来由的心安。
  
 挽着你的手朝外面走去,深秋的上海,跟成都一样寒冷,但是来不及感受,因为把精力花在了去计算可以跟你呆多长时间。43个小时,还很长。
  
 已经是晚上11点多,出租生意一样地好,门口排着长队,我跟着你,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仍清晰记得,过马路的时候被你小心搂着,是不是,被当成小孩子了?我承认,只要身边有信得过的人,我通常习惯不看路。
  
 出租在高架上飞奔,看着灯红酒绿的夜晚,突然觉得,外面的世界不适合我,我只想跟你静静呆着。你在我身边,主导着聊天的话题与氛围,我什么都不用想,只需顺着你的话往下讲,对我,是一种无声的体贴。
  
 车子停在了路口,我下车,你去后备箱提了行李,过了街,朝酒店走去。还没到大堂,你突然惊呼忘了买烟,一边感叹漫漫长夜没烟可怎么过。我好笑地看着你,说旁边有个24小时便利店呢。你拉着我走了进去,我选了一瓶茉莉蜜茶,你拿了烟跟红茶去结账,一边跟你插科打诨一边暗自担心着某部位。
  
 躺在你说很舒服的床上,翻来覆去打了两个滚,看你在电脑前面坐下开始处理事情。下床从行李箱里拿出给你的礼物,教你玩,你说,送给曈曈,一定会给全部拆开的,嘻嘻。其实,哪里是送给曈曈的呢。只是想,能够博你一笑就好。
  
 我忐忑得去洗漱,穿着睡衣小心出来,听着你说睡衣好可爱,笑嘻嘻地跑回床上裹好,散开了头发,看着你从电脑旁离开,拉开被子,躺在了我身边。
  
 你笑嘻嘻地捏捏我的脸,拍拍头,抱了抱,在旁边躺了下来,我朝你怀里蹭去,你搂着我,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不困,也不知道时间,记忆中,应该已经1点了吧。
 
 你说,睡觉吧,我突然矫情地坐起,说要背了书才睡,你无奈,关了灯背对我装睡。说实话,我知道,你不会放任我一个**半夜折腾的,嘻嘻。当我也背过身去掏出手机背《出师表》后,你似乎察觉我打算来真的,有些严厉地说:
 
 “别以为你现在表现好了背不出来就不找你算账了!”
 
 我有些委屈,因为确实没那么想,因为我半夜的记忆力明显好于白天。
 
 “才没有呢,我是认真在背的! ”
 
 你有些赌气地说不管我了,你要睡了,我也赌气着死撑眼皮继续看着。
 
 最后,你说,“再不关机睡觉现在就考你。”
 
 黑暗里,我嘟着的嘴,心里想着这个人怎么这么强势啊,被迫关机睡觉了……
 
 意外的是,躺下之后没多久就睡着了,一觉到了天亮。之前你说,你会打呼,而我一向睡眠很浅,一点声音都会惊醒。我以为,第一天晚上会睡不安稳,却没想睁眼已经天亮了。
 
 赖床。我很懒,赖在床上不肯起,起先,你还陪着我一块赖着,到后来,越来越临近楼下餐厅早餐停止供应的时间,你似乎开始无法忍受,拉着我要起床,我赖皮,让你先去洗漱,自己在暖和的被窝里面继续翻腾,猛的被你拉过去,你说“要么挨打,要么起床,选一个。”
 
 我无奈,腹诽:“暴君啊……”但还是只能迫于淫威地朝洗手间走去……胡乱收拾了一把,就挽着你的手到楼下吃早餐。
 
 因为心思难得不在吃饭上面,所以随便拿了点东西,选了个安静的靠窗的位置等你。看着你端着满满的餐盘过来,两个人开始解决起盘中的食物。跟你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已经记不清聊了什么,只是隐隐记得那天天气很好,有丝缕阳光透下来,气氛静谧且美好。
 
 消灭完了早饭,你提议去逛街,两个人并肩走在人行道上,你总是注意让我走在里侧。我甜蜜地享受着你的温柔,像一对小情侣般地徜徉街头。抢来你的饮料,喝了好几口都喝不完,弱弱地说喝不下了,看着你宠溺而带点小鄙视的眼神,就开始傻乐,你没说什么,拿过去两口解决掉了那罐水蜜桃汁。
 
 你会告诉我,那里曾经是你上班的地方,斜对面哪家餐厅有经济实惠还美味的工作餐提供,哪里你爱去逛,哪里是你买咖啡的地方……
 
 我只是听着,默默记着,好像更了解你了,好像觉得你离我更近了。
 
 午饭去吃了一家鸭头做得特别让我难忘的餐厅,虽然他的蒜泥白肉实在做得让我很崩溃,不过呢,还算符合我的口味,偏辣偏咸……
 
 知道你喜欢茶馆,便央着你带我去坐坐,途中跑到楼下的电影院买了两张哈利波特的电影票,这个是上次来上海你答应我的,嘻嘻。
 
 上了楼,看到了你口中的那个很安静的地方,站在玄关口,看着你叫来老板,安排位置。我觉得我可以理解你为什么喜欢这里。一个床榻,上面一个小茶几,床两侧是两排书架,上面整齐地摆放着不少看起来就已经有些年头的书籍。我不喝茶,我抱着枕头,蜷缩在一角,看着你,摆弄茶具。想到你曾经说,可不可以学学茶道?你想喝我为你泡的茶。接过了我敬上的茶,是不是代表正式接纳了我?
 
 想着想着,身子却慢慢滑下去,最后,身上盖着你厚厚的外套,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没有做梦,依稀记得时间不是太长。突然惊醒,其实一直没告诉你原因。觉得跟你在一起,很容易忘记时间的流逝,我惊叹,之前的43个小时现在还剩多少?
 
 睁开眼睛,翻了个身,对上你宠溺的眼神:
 
 “要不要尝尝看?”
 我点头,看你娴熟地把红茶倒进瓷盅里,再翻转,我不明所以,问你,你说是为了保证瓷盅的温度。
 
 接过来喝掉,苦,还有一种米被炒糊了的味道,我想我的脸已经纠结成一团了,笑,我是俗人,不会品茶。
 
 其实我是想能一直呆坐着的,因为出于女人的直觉,我知道,回去了,就是该清帐的时候了。
 
 我是片刻不离手机的人,曾被朋友笑话:“你跟手机结婚去算了。”但是跟你在一起,不知道为何,却不想捣鼓手机了。转身抽出书架上的一本传记,不记得名字,不记得里面讲了什么,我只是百无聊赖,只是拖延时间……
 
 但对于SP本身,却是隐隐的期待。认识你三年,听过很多你的故事,这些无一例外都让我垂涎。你的强势,你的温柔,你对气氛的把控能力,几乎完美。曾经惊心动魄地看着你的文,回味着你的故事来满足内心对SP的渴望。
 
 抱着“早死早超生”的想法,大胆到我自己都不能理解地对你说:
 
 “我们回去了,好不好?”
 
 你笑得很有深意……
 
 “你想好了?嗯?”
 
 我局促地低下头,不敢直视你的眼睛,你浅笑出声
 
 “稍等,我喝完这杯。”
  
 穿鞋,结账,开始紧张,气氛变得诡异,好像提前进入了状态。你走得很快,不给我拖沓的时间,用着不会伤到我的力道拉着我往酒店走。我开始害怕,挣脱不开,求饶般地跟你说再逛逛好不好,你却丝毫不给我反悔的机会。
 
 按下上升的按钮,在电梯门打开的瞬间,你拦腰一抱,像抓小鸡似的进了电梯。我已经紧张得说不出话来了,担心,害怕,恐惧,想着记的那些帐是为了什么,却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接着,出了电梯,一路被拎着往房间走,我几乎只能脚尖着地,手抓着你强有力的手臂,紧张地浑身冒汗。
 
 打开门的一瞬间,你松开了我,我飞奔进厕所,试图在这短暂的时间里找回思绪。一个脚软,坐在马桶盖上,指尖都不可避免地颤抖。我不知道为什么你可以一句话不说就悄然改变了周围的气氛,迫使我提前进入状态……
 
 好歹平复了颤抖,告诉自己躲是躲不掉的,强迫自己拉开门出去,在那一瞬间突然涌起一丝悲壮。想跑回床上裹进被子里,却在到达床边的时候被你一个警告的眼神逼得定了下来。你关上里间的门,解开袖扣,挽起袖子,空气凝结……
 
 我吓得快疯了,好像心脏都被拉扯住了,看着你一边挽袖子一边朝我走过来,我也顺着床沿一步步往后退……
 
 退无可退之际,一个踉跄,想朝床上倒去,你开口:
 
 “想做什么?”清洌的音调,我又没来由的一抖。
 
 不敢说话,默默站直,眼看着你走到我的背后,我却连转身的勇气都没有。
 
 思绪一片空白,时间随着空气一起凝固,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此刻的心情,只是僵硬地等待你的宣判。
 
 感觉你朝我走近了一步,余光瞄到你手指往床上一指,感觉一股不大的力气往前一推,我就趴在床上了。在接触到柔软床单的刹那,心底是松了一口气的。感受你散发出来的气息,光是手足无措地站着,对我都是一种惩罚了。
 
 毛衣下摆往上撩,双手环过我的腰,来到了锁扣处,我配合地微微弓起身子,你顺利解开了扣子,把裤子往下一拉,全部脱了下来,扔到旁边的沙发上。我顺着声音往那一望,又赶紧把头往床单里缩了缩。
 
 在你的手伸向内裤的时候,没来由的恐惧,反手一把扯住,
 
 “手拿开。”
 
 嘴巴里发出无奈的呜咽,不敢惹怒你,只能放手……
 
 裤子被剥离,我无可奈何,恨不得能整个儿陷进床里面。双手抓住床单,准备迎接疾风暴雨般的鞭打。却感觉你温暖的手掌放在了腰上。你埋下头,感觉声音很近:
 
    “是要被子,还是要枕头?”
 
 心里没来由地一暖,原来你都记得……
 
 “枕头……”我弱弱地回答。
 
 你扔了一个枕头给我,我抓过来抱怀里,开始恢复正常呼吸……
 
 一开始,是轻飘飘的两下巴掌作为热身,我松了口气。你拿出抽屉里的鞋拔,开始了自由落体外加匀速直线运动……
 
 疼痛像焰火一般在脑中炸开,还没来得及消化紧接着又是一下,不习惯哭喊,咬着嘴唇尽力忍耐,却还是慢慢地开始呼痛,不受控制地躲闪……
 
 板子依旧不偏不倚地落在应该落下的位置,疼痛连成一片,带着哭腔地叫疼,依然无法改变你原定的计划……
 
 “跪起来。”我趴在床上喘气,慢慢撑起身子,背对你跪着,想去揉揉,却还是不敢。
 
 “转过来。”我不解,还是依言照做。不敢看你的眼睛,盯着床沿发愣。你突然搂过我,脸正好埋在你胸口。听你开口,不再是之前那么冷厉的语气:
 
      “当初为什么不告诉我实话?是不相信我么?”
 
  我惊讶,没有想到挨打是因为这事,不想你误会,慌忙解释道:
 
 “不是,我是怕会连累到你……”
 
 “你觉得我怕你连累么?”你反问。
 
 我默然,眼眶一热,尘封的往事,无助的只身前往异地,被爱的人抛弃,承受着身心的煎熬……在听到你的那句不怕被我连累的时候,种种不快,仿佛都烟消云散了。所有委屈和不忿,好像有座山可以依靠了……
 
 抱着你无声地哭泣,你挥动手臂换成床刷继续抽打,很疼很疼,可是心里却是甜蜜的。疼就抱你更紧一点,像是要把自己嵌入你的身体里一般,在疼痛中宣泄过往,寻求一个解脱……
 
 脑子一片混沌,不记得什么时候结束的,清醒过来的时候,是重新趴回了床上,你的手,在臀上慢慢按摩,我享受着此刻的温馨,觉得有些体力不支想要睡去,突然温暖的手掌离开了,我不解地睁眼,看见一张放大了好多倍的脸,看着你的眼睛,你的睫毛,你眼睛里的笑,还有映出的那个犹自带着泪痕的我。伸出双手,搂着你的脖子,脑袋在你的脸颊边蹭蹭,然后安静地躺在你的肩膀上,你的手,轻轻拍着我的背,像哄着自家孩子一样,感觉,心又近了,时间又停了。
 
 很多时候,跟你在一起,不需要言语,有时一个眼神,或者一个动作,就能准确传达彼此想要表达的意思,这个,算不算是默契呢?好像融入对方的血液里,空气中弥漫的都是彼此的气息,我享受着你给的幸福,也想要给你幸福,做你的孩子,伴着你一路走过,那么此生已然圆满,别无他求。

呃……没有前传啦……前传很操蛋……

她被圈里人威胁了。然后做了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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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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