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回
元芳坐在榻椅的右边,以示尊贵。
元芳:“张环,把门外的人叫进来,顺便把如燕叫过来!”
张环应是后就退下了。
不一会儿,李福延等人进了正堂。
李福延:“草民参见副元帅。”
元芳并没有反应,只是自顾自地品茶。
站在一旁的卫士喝令道:“大胆,见了大将军竟还不跪下?!”
李福延等人赶紧跪下,行了跪礼。
元芳:“老二、老三和小妹就免了吧!都是自家兄妹!老夫人也免礼。”
李老夫人、李仲芳、李寅芳和李辰芳都站在了原地。
李福延行了跪礼,可邓氏和李泽芳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对于李福延的提示竟都无动于衷!
这时,如燕来了。
元芳一见如燕来了,原来的冷漠马上换成了温情,他微笑着说:“如燕,你带李老夫人、仲芳、寅芳和辰芳到花园去散散步,我一会就来。”
如燕点了点头,元芳微笑着对自己的弟妹说道:“这位是如燕,是我将来的将军夫人!你们着三个家伙可得尊称一声‘嫂子’!”
听到这句话,如燕心里就跟吃了蜜似的,心想:“这下,这个大棒槌总算开口了!”
而李福延和李老夫人听到这句话,心里是既喜又忧、既慰又疚!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元芳此次回来,还是带着未婚妻一起回来的。这下,李府大院的嫡长子总算是有了家了!
如燕会意地带着李老夫人、李仲芳、李寅芳和李辰芳到后面去了。
元芳:“怎么,李会长,你就是这样治家的?”
元芳的口气中带着点点的杀气和怒气。李福延赶紧赔罪:“副元帅恕罪,草民治家无方,万望副元帅宽宥。”转而,他面向自己的妻儿,斥道:“还不快跪下?!”
李泽芳:“凭什么跪他?!”
李福延:“他是朝廷的大将军,是河北道的副元帅,是皇帝的钦差!就凭这个,就得下跪!”
李泽芳:“我舅舅也是朝廷的将军,为什么副元帅要处死他?请副元帅给个说法!”
元芳呷了口茶,说:“凭‘所到之处,如朕躬亲,便宜行事’够了吗?”
这下,邓氏和李泽芳可说不出话来了!他们都知道这十二个字的分量有多重;别说杀一个邓忠,就是杀了梁功庭也是在这‘便宜’之内!
元芳的怒气出了:“跪下!”
还没等邓氏和李泽芳反应过来,一旁的卫士已经把俩人押着跪了下来!
元芳:“擅闯帅府、吵闹官邸;该当何罪?”
邓氏和李泽芳没有回答。元芳又品了口茶,说:“怎么,说不出啦?要不要本将告诉你们呀?”
李福延一听,一下就慌了!他知道元芳要动怒了!他正想开口,元芳已经开口了:“怎么,不说了?那我告诉你们:‘擅闯帅府、吵闹官邸’按《永徽律》是重罪!轻则杖刑;重则斩立决!”
这个答案,着实让李福延、邓氏和李泽芳后背心冒冷汗!
“扒拉”一声,把大伙吓了一挑,原来是元芳把手中的茶碗重重的摔在茶几上,声音不大,但是却杀气浓重:“李会长,你说本将军该怎么处理呀?"
一旁的卫士马上给元芳换了一杯热茶.。
李福延一听,马上跪了下来,求饶道:“请副元帅开恩呀!请副元帅念在犬子年轻无礼、贱内无知失礼;求副元帅开恩呀!”
元芳没有说话,过了好一阵子,元芳瞟了李泽芳一眼,问:“怎么样,李大公子,说吧,该如何处置你们呀?”
李泽芳看了元芳一眼,没有说话。
元芳又把目光投向邓氏,问:“李夫人,你说本将军应该如何处置呀?”
邓氏见元芳把这个带刺的仙人球抛给了自己,她给自己壮了壮胆,说:“副元帅认为该如何处置呢?”
元芳呷了口茶,说:“依本将的意思,就杖刑吧!李会长,你说呢?你认为本将该如何处置呀?”
李福延看到元芳把自己的妻儿的生死大权交给了自己,一时左右为难!
整个正堂都静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元芳见李家三口子都没有说话;他心里乐得不行!心中暗暗地道:“大人这招真是高招呀!看来,到了我出手的时候了!”
“咳咳!”两声咳嗽,把这三口子给拉了回来。
元芳:“来人,把这位平日里仗势欺人的李家四公子给我拉到门口,当着全定州的老百姓的面,给我重打三十重棍;把邓氏拉到门口,掌嘴三十!让张、李、沈、肖四大军头掌刑,本将亲自监刑!”
李福延一听这个判决,心还就立马地疼起来了。他赶紧向元芳求情:“大将军,您还是手下留情吧!贱内要是受了这三十的掌嘴,您让她还怎么出去见人呀?副元帅手下留情呀。”
元芳:“李会长,你让本将如何来判呀?您的妻儿到元帅行辕来大吵大闹,这已经是重罪!你想让本将怎么判呀?”
元芳的声音不大,却是深含怒气!
李福延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了。
元芳把手一挥:“到大门口去!”
说罢,元芳在卫士们的卫护下,来到了帅府的大门口;后面跟着的自然就是邓氏母子了。
一条黑漆漆的、长约一米的板凳放在了百姓们的面前!
元芳坐在门口石阶上的椅子上,邓氏母子被押在百姓面前。
元芳:“张、李、沈、肖四大军头, 动刑!”
元芳的命令一下,张环、李朗、沈韬、肖豹四大军头马上就动手了。
两个卫士把李泽芳押着趴在板凳上,张环、李朗俩人各持一根圆木大黑棒,重重地打在了李泽芳的臀部上(左右各一下为一);沈韬押着邓氏,肖豹张手就扇!这母子俩没挨一下打,一旁的一名卫士就报一次数:“一、二、三、四、……”
而在后花园,如燕正和元芳的二弟三弟五妹以及李老夫人在散步;期间,如燕和李老夫人他们简短地说了一下自己和元芳之间的一些事。
这时,从门口传来了想杀猪似的嚎叫声:“哎哟~~哎!哎哟~~~~……!”
如燕小声地自言自语:“这是怎么了?怎么回事呀?”
恰巧这时,狄春走了过来。如燕赶紧叫住了他:“狄春!”
狄春见是如燕,赶紧迎了上去:“小姐,你有事?”
如燕:“狄春,前面是怎么回事呀?”
狄春就知道如燕要问,他的样子倒挺镇定:“小姐,李将军在前面训斥军士呢,您就别过去了;一会李将军又会说小的没有照看好小姐了。况且这是军营的事情,李将军是负责军事的,他会处理的了。”
如燕听后虽然很不解,但是她还是忍住,没有问下去。
在门口,李福延眼看着自己的妻子、儿子被当众施刑,真是又羞又气但又无奈!气的是妻子儿子不争气、自取其辱;羞的是自己的妻儿被当众施刑,自己的老脸都不知道往哪搁;更何况是被自己的长子来下令的!这就更让李福延的面子上下不来了。
刑上完了,李泽芳是疼得嗷嗷大叫;邓氏则是…哎,说不下去了!
杖刑完毕后,元芳就带人回去了。至于李家三口子,就…
元芳来到后花园,看到如燕他们游得正兴,也不知道是元芳的这口气已经出了,还是如燕那笑声让他暂时忘却了恶气!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了,自从邗沟案后,只要一听见如燕的笑声,他心中就会觉得舒心。现在也一样,他看到如燕那灿烂的笑容,心中的怒气顿时减了不少。也许正是他们俩心中的那份情又加深了吧!
元芳:“如燕,你们怎么走到了这里?害我好找!”说着就朝如燕他们走去。
如燕:“怎么现在才来?还好吧?”
元芳:“还好,你们怎么走到这里了?”
李仲芳、李寅芳、李辰芳:“兄长”
元芳:“好了,都是自家兄弟,何必如此有礼?还是叫大哥好听些!”
李老夫人:“大将军”
元芳:“老夫人,您的那二位好孙儿、好儿媳可都在回家的路上呢!您还不回去看看?”
李老夫人一听,就知道是不好了。她马上行了辞礼,之后就急忙往家里赶!李老夫人真正担心的并不是自己的儿媳妇和孙儿,而是自己的儿子。
说实话,这十多年来,邓氏和李泽芳的所作所为已经令李老夫人很不满、很生气和很反感!这次元芳的这场打,着实是替李老夫人教训了这母子俩一顿!
如燕见李老夫人急急离去,满心的不解!李仲芳、李寅芳、李辰芳也闹不明白祖母为什么会如此急切!
如燕向元芳投来了充满疑惑的眼神。元芳假装没看见。继续和弟妹们游园。
元芳的回答,让如燕很不解。但她并没有明言,而是隐忍不言!送走元芳的弟妹后,如燕才开口问。
如燕:“元芳,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元芳知道如燕肯定会问,就微微地笑了一下,说:“刚才我教训了到帅府闹事的人。”
如燕一听这才明白过来。回到后堂,狄公等人已经等在那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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