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言无忌(陆离原创)_s123456789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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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回

一、热豆浆(1) 
 “哥,我回来啦。”雒梧楫高高兴兴的用膝盖敲门,大红的木门油漆已经剥落了,屋檐上还在滴水,小家伙左手提着一个扎的紧紧的塑料袋,右手按着怀里的豆浆袋子,生怕被雨点打湿了。皮肤烫得发疼,梧楫笑着,还好,豆浆捂在衣服里还热着呢。  
 “小雒回来啦。”雒幢檐连忙从自己的老旧电脑上站起身,赶去给弟弟开门,才一看到梧楫就立刻伸手把他拉进来,接过装着练习册的扎的紧紧的塑料袋,“快换衣服。”一边快步往往洗脸架走一边打开袋子,塑料袋套了几层,好在书还没有湿,洗脸架上没有干毛巾,于是幢檐忙将书放在床头,抽出自己枕巾替他擦头发,“我不是叫天天给你送伞了吗?怎么又淋成这样。” 
 雒梧楫嘻嘻一笑,将手伸进怀里拿出一小袋豆浆,“哥快喝了吧,还热着呢。” 
 简易的塑料袋用白纤维线扎着口,梧楫学校西面街角的小豆浆店有卖,一小袋五毛钱,一塑料杯也是五毛,可是比塑料袋装的少,豆浆店在西头,家却在东头,梧楫跑了好远呢吧。 
 雒幢檐接过豆浆袋去小厨房,其实,雒家的小屋是没有厨房的,就是进门的一段走廊支了煤气灶,雒幢檐自己在墙上用别人不要的箱子钉了个小橱柜,他边拿碗边吩咐梧楫,“还不快换衣服,感冒了怎么办?” 
 幢檐和梧楫的小家也是没有衣柜的,好在大床的床板可以揭开,里面好放衣服,梧楫边换衣服边催,“哥快喝了嘛,都要凉了。” 
 幢檐掂了掂暖瓶,只有一瓶热水,够喝和梧楫晚上洗漱的,他自己洗漱都只用冷水,因此提了一个空暖瓶,“我打水去,红暖瓶里有热水,你洗洗头,要着凉了。” 
 幢檐家的绿暖瓶还是十年前的老样子,铁架子焊的瓶身,瓶胆已经不保温了,可是红暖瓶是月前才买的,很俗气的大红大白,红色是暗暗的,发黄的白瓶身上印着大大的牡丹花,是一个小杂货铺清货的时候幢檐买的,老板要十三块,幢檐帮了他一下午忙,于是八块五卖给幢檐的,这壶虽是样子难看别人挑剩下的,可是保温还不错,梧楫军训的时候要带暖瓶,幢檐想男孩子用这样的暖瓶要人笑话,想攒钱买个好些的,可是大超市随便一个都要二三十块,好在梧楫懂事,说牡丹是国花呢,这暖瓶也不错。 
 刚提了绿暖瓶,幢檐又拿了个大缸子,一壶水要一毛钱呢,好在水房的徐伯人好,看他们兄弟俩相依为命,打水时总许他再多盛一缸,若是别人,还得加半张水票。 
 “哥,外面下雨呢,别去打水了。”梧楫知道哥哥一手提暖壶一手端缸子,肯定是没办法撑伞的。他自己也是,一手提着书本一手捂着豆浆,哪能打伞啊,于是,将伞让给班上没带伞的女生了,走到岔路,自己淋着雨,要女生将伞撑走了。 
 幢檐瞪他,“快洗头!”不打水怎么办,没有热水喝什么,晚上用什么。用热得快烧水,一壶就得用将近一度电,一度电六毛八,够打好几壶了。 
 梧楫撒娇道,“哥,别去,你要是感冒了得吊瓶子,一次就好多钱呢,哥舍得?” 
 雒幢檐又怎么能不知道梧楫心疼他,看他在洗脸架那洗头,弯着腰将头伸进脸盆里,过去给了他挺翘的小屁股一巴掌,“知道感冒了麻烦,还敢淋雨?屁股痒了是不是?” 
 梧楫一跳,块状的洗发膏有一点飞到地上,梧楫忙蹲下身子用手指刮起来上面的一层,又揉到头上,幢檐看着弟弟蒙着泡泡的笑脸,一阵辛酸,海鸥的蓝色罐装洗发膏,四块九一罐,兄弟俩省着能用好久,这个弟弟,真是委屈他了。 
 梧楫却笑道,“哥,快喝豆浆去,都冷了。” 
 幢檐却没喝豆浆,连忙将破旧的电脑关掉,这是幢檐的高中班主任买了新电脑之后送给他的,赛扬处理器,只能带的起win98的系统,可是已经很不错了呢,幢檐写稿子,做表格都得靠它,幢檐总说,这是兄弟俩的衣食父母呢,“都是你这小家伙,哥都忘了关了。”这一会白开着,怕得费不少电呢吧。 
 幢檐关了电脑将梧楫脱下来的湿衣服放在盆里,正收拾梧楫就叫他,“哥,等下用我洗头的水泡。”雒家的一点水得用好多次,水费也涨了呢。节约是美德,也是态度。 
 
 PS. 
 这个世界上有太多人,没吃过冰激凌火锅,不知道86年是红酒的好年份,舍不得银行卡的十块钱年费,过年时候买不起八块钱一斤的青椒就吃一块钱一堆的菠菜,可是,他们依旧活得高贵,至少,在陆离眼里,比坐在星巴克叫蓝山的人高贵,因为,伪小资根本不知道,牙买加海拔1800,才叫蓝山,可是,真兄弟会明白,五毛钱的豆浆,都是在乎 
 并不是只有出生入死才叫兄弟,有一种感动,叫做,相濡以沫

一、热豆浆(2) 
 晚餐前后是雒梧楫每天最高兴的时候,因为那时候,哥哥不会那么忙,兄弟俩可以开开心心的说笑好一阵子,看着哥哥在那焖米饭,自己就在旁边洗菜,和他讲学校里的事。 
 桐檐一向是很疼弟弟的,有时候也插两句嘴,但多数时候都是听他叽叽喳喳,不过今天又接了个文字录入的活,如果明早之前做完的话有六百块,梧楫的鞋底已经薄得快要破了,等领了钱,就能再给他买双新的。梧楫很懂事,从来不要什么,平时买鞋也只敢买十八块钱一双的钉子鞋,那次赶上下雨,小鞋摊的老板赶不上收摊,鞋都淋湿了,桐檐刚好路过,帮老板把小摊收到房檐底下去,看老板为那些淋湿的鞋发愁,桐檐就问了问价钱。居然后来谈到十三块五一双,桐檐心里高兴,一气买了三双,梧楫从初一到现在,除了参加广播体操比赛时要求的白鞋外,就这三双鞋了。好多孩子上了中学就不穿了,可梧楫却说穿钉子鞋长个子,鞋底的小钉子都磨平了,也不说要买新的。 
 梧楫蹲在地上洗土豆,嘴里还不住催促着,“哥,都怪你,豆浆又冷了。” 
 桐檐笑着用毛巾给梧楫包上头发,白毛巾扎了个小揪揪,装束好似星光大道的阿宝,桐檐笑着数落,“头发不擦干,感冒了有你好受的。” 
 梧楫只是转过头呵呵的对哥哥笑,配上那条毛巾,更显得朴实极了。 
 桐檐看弟弟乐呵呵的,也不说什么,心知他定是将伞让给了别人,也不问,倒是说,“刘阿姨刚才来,送了碗红烧肉,我说等你回来吃。” 
 梧楫点头,“哥又帮她干活了吧。” 
 桐檐笑,“那算什么活,她一个人,又没有自行车,所以,帮她搬下换下液化气。” 
 梧楫心疼道,“液化气站那么远,哥也没有自行车,累坏了吧。你要是累成腰肌劳损,看以后谁管我。” 
 桐檐嗔他,“刘阿姨对你不好啊,哪那么多话。” 
 梧楫撇嘴道,“她?送的月饼,馅是硬的,给的桃酥,差点嘣断我的牙。好容易送箱没过期的牛奶,还是含三聚氰胺的。她有什么好?哥这次好好看看,肉别长毛了吧。” 
 桐檐狠狠踹了他屁股一脚,“别乱说话!刘阿姨又不知道牛奶有三聚氰胺。” 
 梧楫吐了下舌头,知道哥哥这人,哪怕别人一点好都记在心里,也不再多说,只是笑着扭了下腰,“疼啊,人家手湿着呢,哥给我揉揉。” 
 桐檐才不理他,只道,“洗完没,削皮。” 
 梧楫哦了一声,自己去抽屉里拿了柄小勺子,一点一点刮土豆皮,这次买的是刚下来的新土豆,皮很薄,若是用削皮器,恐怕是浪费了呢。 
 两个人的饭好做,桐檐等梧楫削好了土豆就自己拿到案上切,桐檐的土豆丝切得很漂亮,细细长长的,刘阿姨总是说,桐檐长得秀气,干活也细相(北方方言,很认真细致的意思)。 
 梧楫还没回来桐檐就切好了凉菜,蒲公英开过花之后的杆子是可以当菜吃的,桐檐在水中漂的干干净净,切成整齐的小段堆在盘子里,样子也漂亮。 
 桐檐开火倒了油,梧楫叫道,“哥,好了好了,不用放那么多油。” 
 桐檐没理他,梧楫爱吃辣,干辣面子不泼油哪里有香味,自己把辣椒碗端出来,等油红了炝了香香的一碗,刺溜一声,鼻尖都蹿着香。 
 梧楫赶忙打下手,将姜蒜和干辣椒丢进油里去,刚过了味,桐檐已经将土豆丝倒进去翻炒,锅上马上蹿起火来,桐檐关小了火,梧楫就喜欢吃这种炒得够劲的菜,虽然这样的菜炒起来费气又费油,但买不起好菜,总得要他吃着香。 
 桐檐叫他,“屋里坐着去,你不呛啊。” 
 梧楫笑,“我要看哥炒菜。” 
 桐檐摇头,“每次回来不先学习,到晚上又点灯熬油。” 
 梧楫知道哥哥嘴上这么说,但心中还是心疼他,自己舍不得,可只要是他学习的钱,再多也不皱眉,因此只是笑着道,“我自习课作业都做完了,回头再看看书就成。” 
 桐檐知道梧楫学习上从来不偷懒,也不多问他。 
 兄弟俩才刚刚端饭上桌,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就听到敲门,正是隔壁的刘惠琴。 
 “刘阿姨。”梧楫虽然不喜欢她,但还是很礼貌的站起来和她打招呼。 
 桐檐也起身,“刘阿姨也吃点吧。小雒,给阿姨盛点饭。” 
 刘惠琴摇手,说话像是倒豆子似的,“哎呦,不用!你们吃!梧楫老师来电话拉,桐檐你快接去!” 
 桐檐忙大步走出去,毕竟电话空等着花老师电话费呢,“谢谢阿姨,麻烦您了。”桐檐家本来是有电话的,可是用的机会不多,每月还要交二十块座机费,于是就拆了机。 
 刘惠琴的嗓门倒是真亮,跟着幢檐出门还不忘数落梧楫,“你看你哥,多替你操心!不过孩子平时也真是挺乖的!不知这次怎么弄!” 
 雒梧楫没说话,手上摆弄着筷子,等哥回来,刚热的豆浆,又冷了吧。哥一定是会生气的吧,没想到老师真的会打电话,刘阿姨一定以为是告状吧,那,哥哥那么要面子的人,要怎么说。梧楫看着桌上的菜,蒲公英拌的很鲜,土豆丝炒的很脆,这次的红烧肉还真的挺香的样子,哥哥米饭上还有自己刚才替他夹的一片,不知他接了电话回来,还会不会吃呢? 
 
 PS. 
 我真是非常不喜欢刘惠琴这个太有存在感的名字,简直一点也不符合我的审美品味啊 
 长叹中~ 
 
 梧楫是个好孩子,真的是个好孩子 
 可是,好孩子快倒霉了

一、热豆浆(3) 
 “您好,我是雒梧楫同学的新任班主任,我叫辰薇。”电话中是一个平时偶像剧中经常能够听到的女声,带着些天生的娃娃音。 
 “陈老师您好。”梧楫换班主任了,为什么没听他提起。只凭声音当然以为是这个陈。 
 “请问您是雒梧楫的——”女声有些踟蹰。 
 桐檐道,“我是雒梧楫的哥哥。” 
 辰薇有点不快,但是依旧很客气,“不好意思,我有些事情想和雒梧楫同学的父母沟通,可以麻烦您请他的家长听电话吗?” 
 桐檐的声音依然不浮躁,“不好意思,父母早逝,家里一直是我们兄弟,梧楫要老师费心了,有什么事直接和我说,我是他的直接监护人。” 
 辰薇抿了抿嘴唇,原来是这样,难怪,心下不由得埋怨起自己来了,连忙道歉,“对不起,我才接班不到三天,很多情况都不了解,真是抱歉了。” 
 桐檐只是道,“没关系,请问陈老师有什么事吗?” 
 辰薇知道了梧楫家的状况,自然不可能再说什么,只是心下自责,连忙道,“没有。” 
 桐檐知道这老师是未经世事的小姑娘,连掩饰都不周全,只是挑眉哦了一声。 
 辰薇心里一阵紧张,却又在心中暗骂自己,我才是老师啊,怎么会这么忐忑,当下接口道,“因为我刚接班,所以,打算逐一了解一下班上同学的情况,雒梧楫成绩很好,没什么要说的。呃,如果您对我的工作有什么意见或者建议的话,都可以打这个手机,谢谢。” 
 桐檐皱了皱眉,“那谢谢陈老师了,梧楫还要您多督促,麻烦您了。” 
 辰薇笑道,“没事的,这是我的工作,有事打这个号就可以。” 
 桐檐真正确定她是初出茅庐,知道梧楫虽然平时很懂事,但是明年就要中考了,只怕还是有些事要问问老师,因此道,“抱歉,这个座机没有来电显示,老师可以再说一下您的号码吗?” 
 辰薇说了号码,又夸了梧楫几句才挂电话。 
 桐檐向刘惠琴道了谢,回到家里,梧楫只是拨拉着碗里的米粒,看他进门,连忙从椅上跳下来,又怕哥哥骂自己毛毛躁躁的,只是垂着头。 
 桐檐没看他,“先吃饭。” 
 梧楫看哥哥阴着脸,没敢坐,只是站在桌边扒饭,吃了几口,看哥哥只是吃白饭,壮着胆子将红烧肉又往哥哥那边推了推,雒幢檐一眼望过去,梧楫非常不争气的滑了下手,两粒米掉在桌上,连忙捡起来吃了,重新端起碗,饭碗里却已多了两块肉。 
 梧楫心里一热,想说什么,却还是没敢开口,本来最开心的晚餐时光就这么闷声不响的过去,大概是因为心中害怕,今天的菜都没怎么动,等吃完了饭,梧楫刚要端菜,桐檐却道,“你放着吧。” 
 梧楫缩着手退到一边,桐檐自己却是将碗碟收到案板上,没吃完的菜用报纸盖着。 
 梧楫看哥哥在一边忙,却是根本不理自己,心中难过,咬了咬牙过去想洗碗,桐檐却根本不理他,他手才刚一伸过来,桐檐就将两个碗端走了。 
 梧楫低头道,“我去拿家法。” 
 桐檐仿佛没听到似的,自顾自的洗碗。 
 等他将洗好的碗倒着空在案板上,又洗了手,梧楫却是端端正正的双手捧着一根朱红色的戒尺在床前站着了。 
 桐檐这才望了他一眼,“你有什么要说的。” 
 梧楫咬着嘴唇,“对不起,哥,我知道错了。” 
 桐檐一把从他手中夺过戒尺,在梧楫屁股上狠狠抽了两下,“知道?知道错了你还干?” 
 桐檐的手劲大,戒尺刚刚抽上来,梧楫的屁股就已经火辣辣的了,端端正正的站着,却是不敢躲,挨打的时候不许叫不许躲,这是多少年的规矩了。梧楫收了手,紧紧贴着校服裤缝,臀上的皮肤虽疼得像是一抽一抽的,却是不敢用手摸。 
 桐檐看他腰还是拔得直直的,身子虽然还瘦,但是也算有款有样,也不再抽他,只是用戒尺敲着他贴在裤子上的手背,“错哪了?” 
 梧楫咬着唇,屁股上的两下是真的疼,如今都是麻辣辣的一片,仿佛是戒尺烫出来的,他轻声道,“我不该不告诉哥新换了班主任。” 
 “碰!”的一下,桐檐的戒尺带着风狠狠的就撞在了他屁股上。梧楫吃痛,膝盖弯了一下,却又马上站好。 
 “啪啪!”又是两下,桐檐延着他腰以下落了两板子,齐齐地顺下来,“还有呢?” 
 梧楫觉出哥哥这次加重了力道,知道他是气自己避重就轻,连忙道,“我不该瞒着哥偷偷去豆浆店。” 
 辰薇什么也没说,雒桐檐本是什么都不知道,只是逼着梧楫自己交代,听他居然是偷偷去豆浆店,想起他今天给自己提的热豆浆就上火,难怪呢,哪家的豆浆店晚上还磨豆浆,还是热的?跟自己说是给同学补习,居然是去打工。 
 
 PS. 
 街边的豆浆店豆浆只是当早点卖,永和不过是个特例而已,不过话说回来,我真的很厌恶永和的豆浆 
 呵呵~

一、热豆浆(4) 
 梧楫觉出哥哥这次加重了力道,知道他是气自己避重就轻,连忙道,“我不该瞒着哥偷偷去豆浆店。” 
 辰薇什么也没说,雒幢檐本是什么都不知道,只是逼着梧楫自己交代,听他居然是偷偷去豆浆店,想起他今天给自己提的热豆浆就上火,难怪呢,哪家的豆浆店晚上还磨豆浆,都傍晚了还是热的?跟自己说是给同学补习,居然是去打工。 
 桐檐生气,直接就拽着梧楫胳膊过来,梧楫虽然刚才换了薄体恤,但是手臂被他箍住,只觉得一圈都是铁一样的疼。桐檐将他按在自己怀里,一连串的戒尺就砸下去,全是挨着刚才那两道,“你去豆浆店干什么?打工?老师不打电话你就不知道说是不是?给同学补习功课?补习到豆浆店去了?你现在还学会说谎了是不是?”桐檐骂了几句,戒尺却是不停地敲,只觉得梧楫的身子在他怀里抽着,梧楫知道自己做错事,不该躲,哥哥虽然按着自己在他身上,却是觉得没脸靠着哥哥,只是固执地用两条腿支撑着,即使桐檐的戒尺落得急,也不敢借着哥哥身子站。 
 桐檐打了大概一二十下,才将梧楫放开,梧楫还是双手死死抓着裤缝,屁股上闷闷地疼,仿佛是花椒滚过,又像是辣油翻过,却是不敢用手摸。 
 桐檐看他还是死死并着腿,站得直直的,明知道这样的站姿会给身体带来额外的痛楚,却是连偷奸耍滑都不会。实际上,梧楫这个孩子,平时最是机灵,小时候挨打,也总爱抱着哥哥撒娇什么的。可自从那一次,桐檐狠狠给他去了毛病,他挨打的时候就再也不敢乱动,有一次疼地抽筋了都不敢说。 
 桐檐顺着他臀将戒尺搭在梧楫膝间,梧楫知道哥哥是罚他反省,连忙向下一蹲身子,用膝窝夹住戒尺,腿并地紧紧的半蹲着,将双手平平地伸在前面,桐檐问道,“还有什么?” 
 梧楫咬着牙,臀上本来挨了打,如今这样蹲着,肌肉都被拉伸,就更疼了,更何况手还要平伸着,挨打倒是不怕,毕竟是从小养大自己的哥哥,可是,每次被罚用各种各样的姿势反省认错,真的是不知道脸要往哪搁,马上就要十五岁了,却还是被哥哥这么管,怎么说面子上也挂不住。哥哥心情好的时候本来抗(百度)议过,可是桐檐不过一句,“你不做没脸的事我干嘛要你没脸”,他想想也是,哥哥平时最疼自己,若是不犯错,又哪能挨罚呢? 
 梧楫听哥哥问,先是道,“我不该说谎,不该瞒着哥打工还有换新班主任的事,更不该逃课。” 
 桐檐早就猜到他如果只是打工的话,老师怎么可能打电话,只是哼了一声,回身从缸里用大碗舀了一碗豆子,又用水泡着才端过来,梧楫的脸更红了,靠着大腿和小腿的肌肉夹着戒尺腿本就酸地不得了,知道要是再加上这一道,自己不知还能不能撑着,桐檐将碗放在梧楫头上要他顶着,“还有呢?” 
 梧楫如今连头也不敢动,桐檐等着他回话,他想来想去也不知桐檐问的是什么,就这么撑着,脖颈酸地发痛,他不敢,并不是因为害怕碗落下来被哥哥加罚,而是因为他知道这碗豆子就是明天的稀饭,哥哥总是变着花样的给他做好吃的,虽然没钱,但是能想到的绝对不委屈他,每次接了新活,总想着给他怎么改善改善,早上熬的粥自己都不舍得吃,全都省下来给他,如果这碗豆子从头上落下来,那得浪费哥哥多少心血。更何况,本就是自己不对,要自己认错是给自己机会,哪还有晃来晃去的道理。 
 梧楫又想了想,才怯生生地开口,“没有了。” 
 桐檐抬起眼睛望过来,还没说话梧楫已经经不住颤了一下,害怕头上的碗倒了,连忙稳了稳身子,“真的没有了。” 
 桐檐转身,只用背影对着他,“这样还不够,还打算担水了是不是?” 
 梧楫当然知道担水是什么意思,家里的两个水桶,盛满了水用两只胳膊担着,他不是怕重,只是自己本就是半蹲着站不稳,如果再加上两桶水,真的不敢保证还能顶得住头上的碗,心中又是惭愧又是害怕,可是真的不知道哥哥还问什么,只是小声道,“哥,真的没有了。“ 
 桐檐转过身望着他,梧楫后面都是热辣辣的,可是如今竟觉得发冷,桐檐直视着他眼睛,目光冷厉,“袁老师为什么不带你们了你总知道吧。”袁老师就是梧楫从前的班主任。 
 梧楫紧紧吮了下下嘴唇,“袁老师,好像是病了。” 
 桐檐一瞪眼,“好像?雒梧楫,你长本事了?今天晚上给我贴墙根去!” 
 梧楫心中害怕,却还是马上应是,看哥哥这样子,今天这顿打轻不了,打完了还要罚贴墙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熬,想到这里,刚才挨过打的地方竟像是会动一样,皮肤已经一跳一跳的了。 
 桐檐走过去,用指节弹了梧楫一个毛栗子,梧楫怕碗掉下来,死死撑着,连半蹲夹着戒尺的腿也因为使力夹的更紧了,额头上立刻就是一道红印子,雒幢檐厉声呵斥,“你最好现在把该说的都给我说清楚!待会挨打的时候再让我问出来,你就只当自己没长过屁股!” 
 
 PS. 
 可怜的小孩哦~ 
 长叹~ 
 不过陆离觉得还是满温馨的,呵呵~

一、热豆浆(5) 
 桐檐走过去,用指节弹了梧楫一个毛栗子,梧楫怕碗掉下来,死死撑着,连半蹲夹着戒尺的腿也因为使力夹的更紧了,额头上立刻就是一道红印子,雒桐檐厉声呵斥,“你最好现在把该说的都给我说清楚!待会挨打的时候再让我问出来,你就只当自己没长过屁股!” 
 梧楫紧紧抿着嘴唇,前因后果若是一起说出来,那自己还为什么要瞒着哥哥,听哥哥的意思,他其实还有些事不知道吧,不知能不能瞒得住。当即决定咬了牙,哥哥为了自己能够过得好一点,每天都不断地接私活熬夜,害怕键盘的声音吵着自己,想买一个橡胶的,为了省五块钱三天两头的跑商贸城,橡胶键盘并不实用,打起字来要慢好多,哥哥为了多赶活,手指上都磨出血泡来了。如果不是为了要哥哥别那么辛苦,又何至于跑去豆浆店帮忙呢。哥哥一直说自己不爱喝牛奶,还笑说豆浆才适合亚洲人体质,好在老板刚好下午兼卖点玫瑰角(一种玫瑰夹心的类似于饼干的硬点心),土豆片什么的,自己如果少上最后一节课的话,正能替他卖,而且早上去早些,在最忙的时候也可以帮着卖豆浆,活不多,又不是很占用时间,早上好办,梧楫通常上学是极早的,下午偶尔回来迟了,就给哥打个电话说是替同学补课,钱倒是不多,不过早上豆浆油条可以随便吃,晚上能带点卖不完的玫瑰角,不过怕哥哥怀疑,梧楫不敢多带,偶尔拿一次也说是给同学补习功课人家给的,就这还被哥哥数落半天,不该拿别人东西,哥哥吃不到,梧楫自己也不吃,老板总夸他实诚不偷着吃东西,却不知道他心中是这般想法。 
 梧楫的肩膀已经开始疼了,他知道,一会会更疼,可是甚至自己有些期待,因为只要熬过了这时候,肩颈就没有知觉了,也不用怕再砸了碗。 
 桐檐看他竟是梗直了劲不说,不觉生起气来,“你是铁了心的和我耗呢?” 
 梧楫不敢看他,只是垂着眼睑,“哥,我真不知道。” 
 桐檐直直走过去,拎起了铁桶,雒家的水桶还是以前那种青蓝色的铁桶,提手也是铁的,提起来咯吱咯吱的响,梧楫听到声音,忙叫道,“哥——” 
 桐檐没搭理他,梧楫却并不是求饶,只是道,“哥,外面下雨呢,撑把伞再去。” 
 桐檐心中一酸,将桶在地上顿了一下,等着梧楫说什么,梧楫却又是端端正正的蹲着,什么也不说了。 
 桐檐拿了把大黑伞提着桶出去,管水龙头的刘惠琴冲他一笑,连忙将闸阀开到最大。桐檐捡了皮管子放在桶里,“刘阿姨接班啊。” 
 刘惠琴点头,“嗯。吃过了吧。” 
 桐檐忙谢她的红烧肉,才要给水票,刘惠琴已经摇手道,“大雨天的谁看呢,不要!” 
 桐檐知道刘惠琴是好心,忙道了谢回去了。伞遮着桶倒是将他半个身子淋在雨地里,这是喝的水呢,可不能让雨水淋了。 
 梧楫听哥哥回来了,特想回头看看他淋着了没,桐檐却只是拎了两个满桶过来,梧楫看桐檐半边身子湿透了,连忙催道,“哥别感冒了,快换件衣服吧。” 
 桐檐根本不理他,梧楫知道哥哥生气,不敢多说话,只将两只手侧平举了,手臂本来是向前平举,这么长时间,早酸得不得了,如今换个方向,梧楫觉得骨头间的结合都钝了,竟像是拧一只生锈了的螺丝钉一样。 
 桐檐才刚将水给他挂在小臂上,梧楫的身子立马就抖了一下,脖子拼命向后缩着,不敢让头上的碗掉下去。 
 桐檐又替他在左臂上挂上一桶,听到梧楫心跳的声音竟是异常清晰,桐檐向后退了一步,只用眼光打量着梧楫,梧楫以为哥哥嫌他站得不好,小心翼翼地调整着身子,桐檐看他稳住了,从他身侧绕过去,“自己好好想想清楚!” 
 梧楫轻轻用舌头舔着齿尖,桐檐已经将橡胶键盘换成了自带键盘,然后开了电脑。本来的键盘自然比橡胶的打字快,稍微快点能省不少电费呢。 
 梧楫在心中僵持着,两只手上的水桶像是要将他整个身体压垮一样,好在是半蹲着,重心向下,只是一刻也不敢放松自己,否则,为了调整身体平衡或者会顾此失彼,水是要喝的,不能洒出来,豆子是要熬稀饭的,不能落下来,戒尺若是夹不住那叫抗刑,如今,怕是没有这胆子了。梧楫觉得困的厉害,只敢在拖鞋里轻轻动着脚趾,大姆趾来回扣着拖鞋底,心中的忐忑藏都藏不住。梧楫甚至觉得自己能够感觉到自己的骨骼和生物书上画的一样,被固定的如同零件,才担了几分钟,双臂就开始颤抖,不由自主的抖,就是那种紧紧握着拳紧到极致手臂不断乱颤的感觉,耳边是哥哥飞快地敲击键盘的声音,偶尔停下来,梧楫就觉得心悸。 
 身体已经渐渐不受自己控制了,汗水不停地落,眼睛底下脖子后面被汗冲地痒的不行,全身的肌肉又都困的要罢(百度)工,越是想,越是烦,竟连发根处都痒起来了。心中一面盼着哥哥回过头免了这刑罚,一方面又怕哥哥再追问。梧楫从前的班主任袁老师非常照顾他,如今,袁老师生病要动手术,班委商量好了要去看她,听袁老师的女儿说,家里凑不出手术费,大家自发的捐款,最少的也有二十,班委们都是五十一百,梧楫明白医院就是个无底洞,想到袁老师对她的好,更加忍不住,可是哥哥为了让他过得好一点,已经那么委屈自己了,听说袁老师动手术,肯定要想尽一切办法的,又哪里能让哥哥担心。

一、热豆浆(6-1) 
 桐檐手下写着程序,心内却琢磨着梧楫,哪里还能专心,梧楫听地他键盘敲得快,但是哪里知道他删地更快。桐檐心中琢磨着,这孩子身体虽然不算弱,但是那两只桶本来就是铁的,再加上水,还这么蹲着,要是蹲坏了怎么办。于是起身过来,刚转头就看到梧楫的后背已经湿了一大片,连忙加快了步子,梧楫脖颈以下全是明晃晃的汗滴,桐檐的声音还是很威严,“想清楚了吗?” 
 梧楫的肩膀狠狠的抽了一下,腿已经没知觉了,脖子还疼着,两只手臂抖得厉害,幸亏水并不是盛满的,否则再稳不住就要晃出来了。梧楫喘气的声音很急,“哥,真没有了。” 
 桐檐看他还是不肯说实话,抬手就取下了他头上的碗,又将戒尺从他膝间抽出来,梧楫看到暗红色的戒尺,整颗心都要蹦出来了,桐檐一把拉过他,梧楫整个身子僵了那么久,如今还是没法动,头上虽没有碗了,却觉得仿佛还是沉重的悬着似的,“啪!”的一声,桐檐给了他小屁股狠狠一下,梧楫重心不稳,膝盖一弯,就

第2回

要倒下来,桐檐连忙扶住他,手上全是汗,都是梧楫身上沾的,梧楫好容易站稳了,居然冲着哥哥一笑,笑得开极了,就像是对着太阳的大向日葵,“好在水没翻。” 
 桐檐将两个桶给他放下来,梧楫想要提,桐檐已经又将戒尺放在他头上,“顶着!”然后自己提了水桶过去。 
 梧楫一张脸立刻烫了起来,毕竟,那是戒尺啊,从小就被他咬着屁股,如今顶在头上还是难为情吧。 
 好在桐檐过来的极快,伸手拿了戒尺,梧楫还来不及庆幸,就听到哥哥冷冰冰的命令,“裤子脱了。” 
 梧楫微微抬起头,脖子稍稍一动还是疼地厉害,顺着目光看下去,只能看到那只象征着威严的戒尺指着床的方向。 
 梧楫小声叫道,“哥。” 
 戒尺的指向根本没变,梧楫可怜巴巴的抬头,却在视线范围内没有找到哥哥。桐檐反锁上门,走到床边拉上窗帘。虽然窗子底下是不会有人经过的,但是他依然希望能够给弟弟足够的安全感。 
 梧楫知道这顿打无论如何也逃不了,只能轻轻解自己裤子。他并没有系皮带,而是随随便便系着运动裤可以拉的那种白色绳子,十指纠缠了半天,一张脸更烫得吓人,却终于没胆子不动,惩罚是一定要打在肉上的。裤子褪到了膝弯,梧楫回头看了看桐檐,桐檐只是斜斜向下划了下戒尺,梧楫看哥哥阴着脸,不敢再扛,只能又将裤子褪到足踝,夏天穿地并不多,褪了外裤就只剩一条白色小内裤了,梧楫知道抵不过,从前虽也说过,薄薄地一层内裤,即使不脱也一定不能挡痛的,桐檐只是道,“犯错的是你还是裤子!”

一、热豆浆(6-2) 
 梧楫知道这顿打无论如何也逃不了,只能轻轻解自己裤子。他并没有系皮带,而是随随便便系着运动裤可以拉的那种白色绳子,十指纠缠了半天,一张脸更烫得吓人,却终于没胆子不动,惩罚是一定要打在肉上的。裤子褪到了膝弯,梧楫回头看了看桐檐,桐檐只是斜斜向下划了下戒尺,梧楫看哥哥阴着脸,不敢再扛,只能又将裤子褪到足踝,夏天穿地并不多,褪了外裤就只剩一条白色小内(百度)裤了,梧楫知道抵不过,从前虽也说过,薄薄地一层内(百度)裤,即使不脱也一定不能挡痛的,桐檐只是道,“犯错的是你还是裤子!” 
 梧楫一咬牙,狠狠将内裤拉下来,下意识地并了下腿,毕竟是大孩子了。想到这里,梧楫的脸更是红得不能再红了,站的地方离床还有两步,就这样托着光屁股向床前走,褪下来的裤子拖着步子走不快,虽然不冷,可屁股上竟觉得凉飕飕的,梧楫快走了两步,可是刚才才罚过半蹲,腿还不能完全跟上大脑的命令,还没到床近前就绊了一下,好在身子挂在了床上,双手酸地厉害,但是依然撑着向前爬了下,将自己的被子拉过来,甚至闭着眼睛不敢看,然后自己乖乖地跪伏在床上,肚子顶在被子上,双手伸进被子折叠时的缝隙去,手掌凉了些也要自己安下心。 
 梧楫自己又调整了位置,两只足踝搭在床檐上,脚背勾着床檐,才意识到太羞了居然忘了脱拖鞋。可是姿势已经摆好了,虽然拖鞋是可以用脚甩出去的,不过他可从来不敢。小家伙犹豫了几秒钟,终于又重新从被子上爬起来,将鞋脱了,打算塞在床底下,可是如今是顺床趴着,若要将鞋放整齐,势必要转过身冲窗子那里撅着光屁股,虽然窗帘是拉上的,也不会有人经过,可毕竟挨打是这么私密的事情,梧楫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好了,偷眼看着哥哥,桐檐却只是望着他,没有表情,梧楫右手向后伸着挡着自己屁股,左手将拖鞋放好,重新跪伏在床上摆好姿势。 
 桐檐看着弟弟这样子,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这小家伙,虽然不常犯错,但是这些年,父母不在,有点错都是家法伺候,居然还是这么害羞。 
 梧楫的手伸在被子里狠狠握着拳,桐檐却是将戒尺轻轻按在他臀上,有点凉,有点硬,更多的是恐惧。梧楫挺翘的小屁股下意识的向里缩了一下,却想起不准躲的规矩,怕哥哥生气,甚至还刻意又翘了翘。可不过是这个动作,又要他脸红的像是要滴血一般。 
 “啪!” 
 狠狠的一下戒尺,正落在腰下一寸的地方。梧楫的屁股上登时就是一道两指宽的印子。 
 刚才挨了二十多下,虽然没脱裤子,可屁股上已是粉粉的一片,如今,这一道红的却像是楔子一样,昭示着即将开始的真正的惩罚。 
 
 PS. 
 快四千了呢,送给某个本来在闹脾气现在已经不闹脾气的小孩,前面一章是安抚,后面一章是奖励,今天做了好多练习吧,抱抱 
 记得答应我的事要按时做好,否则——

一、热豆浆(7) 
 梧楫抿着嘴唇,静静等待着第二下的到来,桐檐落鞭从来都不会很快,他训诫的原则和做人的原则一样,既然出手,就绝不浪费。梧楫家的油盐酱醋都一定不会有一点变成废弃的渣滓的,他带给梧楫的疼痛也是一样。雒桐檐一向认为,惩罚对两个人而言都是一件耗费心力的事,所以,他打的每一下都一定要有效果。从小和弟弟相依为命,他知道外面的诱惑太大,因此对梧楫管得格外严,梧楫还小的时候,哪怕是犯一些那个年龄的孩子不得不犯的错误,也一定会被家法板子狠狠教训。父母都不在了,他不能够放任弟弟,好在,梧楫一直很懂事,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 
 桐檐的声音很低,“想好了吗?” 
 梧楫用手撑着床,高高翘着屁股,祭品一样的臀让他支撑着的腿变得酸麻,平心而论,这并不是一个舒服的姿势。 
 梧楫红着脸,“我不该逃课。” 
 桐檐的戒尺轻轻在梧楫臀上划了下,白皙挺翘的臀不自觉的收紧了肌肉,桐檐的语声很沉稳,“我要的是原因,雒梧楫。” 
 梧楫不敢咬嘴唇,咬破了哥哥会心疼,因为被无限放大的恐惧,他觉得口中干极了,低低道,“我想赚点钱。”梧楫在心里说,哥,这是实话,我不想骗你。 
 “为什么?”带着点循循善诱的味道。 
 梧楫沉吟片刻,赤(百度)裸的臀暴露在空气里,十四岁男孩的羞涩让他再一次将头埋了起来,因此声音带着些棉质的沉闷,“不想要哥——”不想要哥那么辛苦,这样的话他说不出口。那些属于小说的台词,真正的兄弟,正常的语言,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表达。 
 桐檐知道自己的胃已经被抽空了,他知道自己的心疼,这天下,又有哪一个孩子是因为懂事挨打的呢?只有梧楫了吧。桐檐在那一刻深深地感觉到自己的无能。他将戒尺放在梧楫紧绷的臀上,在床上坐下来。 
 “刚才老师打来电话。” 
 木板的感觉,很实在,敲上去也是结结实实的,那种感觉,尽管不愿意承认,但是桐檐会隐隐觉得,像是哥哥的胸膛,很宽厚的那种。这样的比喻,有些不恰当吧。 
 通常情况下,犯了错挨过家法,哥哥会要他撅着屁股顶着板子再站一小时,最怕的就是那段时间,被打得红红肿肿的臀露在外面,头上却还要顶着刚刚打他的刑具,梧楫挨打的时候从来不哭,他知道,哥哥绝不会无缘无故打他,一切都是该挨的。可每次打完的反省,他却总忍不住掉眼泪,真的太羞了,太委屈了。小时候不懂哥哥的心思,哭得身子打颤,顶不住戒尺就掉下来,除了屁股上多挨十下,罚站的时间也要重头算起,直到做好为止。桐檐疼他,宁愿委屈自己都不会委屈他,可是在这一点上,从来没有心软过。有一回站得腿抽筋,他还记得那是十一月,自己偷偷拿了哥哥买煤的钱替他买了双棉鞋,哥哥的棉鞋已经不保暖了,脚上生了冻疮,可是年纪小,一心只知道给哥哥买好的,进了大商场,就把买煤的钱全部买了鞋,还剩下二十块,商场的大姐姐好心的带他去买了治冻疮的药。回家后,看到的不是哥哥的笑脸,等着他的是一顿毫不留情的板子,打过之后依然是反省。那时候,心中的委屈真的不是能用口说出来的。为了省钱,十几站的路,自己不敢坐车又怕迷路,就是跟着公交车一路跑的,年纪小跟不上,错过了这辆就傻呆呆的再等下一辆继续跟着跑,十一月,那年寒流来得早,冷得特别厉害,为了给哥哥买鞋,真的是什么都不在乎了。回到家,都冻得没有知觉了,可是,哥哥的板子却是让他一辈子都忘不了的热度,反省的时候都不知道有多难过。那天,因为哭得身子乱颤,戒尺不停地掉,计时不断地重新开始,又累,又饿,又困,又委屈,家里没有煤,生不起火,裤子褪到脚踝罚站,冷得腿抽筋。哥哥替自己揉了腿,本以为能饶过了,可是等用热水把他捂热了,却又是一把从温暖的被窝里推下去继续顶戒尺反省,直到站够一小时。从那以后,梧楫就怕极了顶戒尺,无论是用身体的哪一个部位。如今,这样的触感就相当真实的折磨着他,他甚至能够感觉到那些汗滴在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挤压着冒。他想,他又让哥哥生气了。 
 
 PS. 
 写这段很难过,写这篇文的时候,总觉得心被揪着,真的是疼得很真实 
 可怜的梧楫 
 因为懂事而挨揍的孩子,真的不多 
 这篇文是不定期更新,但是真的写得很用心,所以希望大家留下自己的意见,毕竟,那是一种最接近常态的生活,相信大家都会有话可说 
 谢谢~

一、热豆浆(8) 
 桐檐长长地叹了口气,将放在梧楫臀上的戒尺拿下来,背过身子站着,梧楫想回头看看哥哥,却终究不敢,桐檐道,“今天老师来电话,本来是打算说什么的。可是,一听说你是跟着哥哥的,就一句话也没说将电话挂了。” 
 “哥–”听出哥哥语中的哀伤,梧楫忍不住叫他。 
 桐檐转过身,狠狠的戒尺就落在梧楫屁股上,一尺一尺,每一尺打下去都是一道檩子,“雒梧楫!每个人都认为,你没有父母,所以,哪怕你做错什么都是应该被原谅的!可是,我不能!全世界都这样想我也不会这样想,我们是没有父母,可是,我们不能因为这个就放松了自己!我们是穷,但是我们不能因为穷就做对不起自己的事!” 
 板子噼噼啪啪的落下来,梧楫的屁股上本就没多少肉,如今听着声音更像是剁在骨头上,桐檐扬着板子,“我知道你说谎逃课一定有你的原因,我也知道你一定有值得原谅的理由!在谁看来我都不应该为了一点点小事这么打你!雒梧楫,全天下的人都可以纵容你,只有我不能!无论什么时候,说谎绝对不行!” 
 梧楫死死攥着床单,屁股上已经没有一块完好的地了,两瓣臀上都是戒尺印子,不算整齐,但是也绝不凌乱,硬硬的木板,实实在在的敲上去,梧楫死死咬着牙,他的脚因为习惯养成的原因,还是牢牢的勾在床板上,脚背上已经磨破了一层皮,桐檐依然没有停止责打,只是落尺的速度慢了很多,梧楫也越来越难熬。每一次打完这一尺,都只能独自消化所有的疼痛,可是,才刚刚咽下了刚才火烧火燎的板子,另一下马上就要接上。梧楫不知道,这样的板子什么时候才能打完。可是他又怕,打完了自己依然不知道能说什么。 
 狠狠的一下,是用戒尺的侧棱敲下来,雒梧楫清清楚楚的听到了骨头的声音,所有实心的疼痛都钻进身体去了。桐檐停了手,却将戒尺在梧楫屁股上立了起来,用戒尺的一端抵着他臀上肿的最高的一道伤,分明可以看到被按下去的那一个小窝旁边都是凸起来的,“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为什么?” 
 梧楫觉得整个胃都揪在一起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说还是不说,如果说了,那哥哥又该怎么想,哥哥一定会自责,自责因为这种原因这么教训自己,自责自己不能给弟弟更好的生活,可如果不说呢? 
 桐檐就那么稳稳的将戒尺的一角立在梧楫臀上,甚至连手都没有动,可是,梧楫竟突然紧张起来了,他怕,真的怕,桐檐却只是等着,没有再说任何话,该说的,他都已说过! 
 梧楫终于没有说,只道,“我想赚点钱。” 
 戒尺立刻离开了他的臀,瞬间,一颗心已经掉落在地上,桐檐的语声很淡,“那边贴墙根去,什么时候想清楚什么时候叫我。” 
 “是。”梧楫抿了抿嘴唇,将手慢慢松开,被放松的床单明显是大片的褶皱。 
 趴了太久,梧楫不敢立刻直起腰,一点一点地将自己扶起来,却还是觉得自己的腰就像是生锈的百合页,他默默地将被子抱起来,就听到一声呵斥,“不用你收拾!”声音虽不大,却分明透着被极度压抑的怒气。 
 梧楫不敢再动,连忙从床上爬下来,向桐檐站的方向看了看,终于还是将已经褪到脚踝的内裤脱掉,整齐而又迅速地叠好,脸上烫得像火烧一样。他可以用更加美好的比喻,可是那时候,他真的只感觉烫,十四岁,也算是大孩子了。 
 梧楫下半身赤条条地来到墙边,身后火辣辣的一片,他相当确定哥哥不会回过头看自己,却还是没有用手碰,对着洁白的墙面呆了一呆,就垂着头背转过身子,将自己被打得红红肿肿地臀贴在墙上,顿时就凉了一片,可是脸却更烫了。然后,梧楫将自己的脚跟也紧紧地贴着墙,腿,臀,后背,后脑都像是一片纸一样单薄地贴在墙上,然后将双手高高举起来,手背也紧紧地贴着,最后踮起脚尖,将自己的疼痛拉伸到极致。身体的每个部位都贴的紧紧的,可脚下却是悬着,整个人就像是被挂起来。这样的姿势本来就极难长时间保持平衡,每隔几秒就必须要强迫自己重新调整姿势,而每次一动,身后的伤就连片的被带起来,正是因为如此,梧楫的自觉就成了给自己的酷刑。 
 平时哥哥看他写作业头低地太厉害通常也会这样罚他,可是今天,屁股上挨了那么多下,才刚一站直,整个身体就像是断成了两截一样,梧楫紧紧咬着牙,还不到一分钟,脸颊脖颈就因为不断出汗而发痒,后面就更是被折磨地要抽起来了。梧楫拼命咬着牙保持标准姿势,桐檐却又已经重新开始敲键盘了。梧楫的脚趾在鞋里顶着,身体的重量就这么压下来,他觉得自己的两只姆趾几乎要断掉了,他想不到自己还要站多久,甚至是不敢去想,不敢给自己机会去犹豫。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哥哥的脾气,自己若是不叫他,即使真的站昏过去醒过来还是一定要接着站的,可是,他若是能说,又为什么要受这么多罪呢?
 
 可怜的梧楫因为隐瞒哥哥逃课打工的真相挨了打又被罚贴墙跟,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呢? 
 ——鉴于太久没更新的前情提要

一、热豆浆(9) 
 梧楫拼命咬着牙保持标准姿势,桐檐却又已经重新开始敲键盘了。梧楫的脚趾在鞋里顶着,身体的重量就这么压下来,他觉得自己的两只姆趾几乎要断掉了,他想不到自己还要站多久,甚至是不敢去想,不敢给自己机会去犹豫。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哥哥的脾气,自己若是不叫他,即使真的站昏过去醒过来还是一定要接着站的,可是,他若是能说,又为什么要受这么多罪呢? 
 时间一点一点的消散在空气中,久得雒梧楫仿佛已经忘了是为什么要在这罚站了。大凡拉伸的疼痛,痛过劲就不痛了,就像是有些不想触碰的伤,想太久就不用再想了。可是哥哥要问的事情,就像是家法的疼一样,即使皮肤内里不痛了,却还是留着清晰的印子。 
 桐檐关了电脑回过身,“雒梧楫。” 
 语声是他一贯的从容与沉静,只是连名带姓的叫法却又如何是这个自小就相依为命的兄弟所能承受。 
 雒桐檐抿了下唇,他一向是拥有淡定气质的男人,所有的刚毅都收在骨子里,“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若真不说,我也就不再问了,就只当我罚错你了。” 
 才这一句话,梧楫差些就连眼泪都落下来,他不过是一个十四岁的孩子,这样的重话又如何承受得起,“哥!” 
 桐檐站起身,“哥不是逼你——”他没有说下去,那些答应了爸妈要好好照顾你的话这个男人一向说不出,本来是事实的东西又何必让弟弟伤心呢? 
 梧楫望着桐檐揪在一起的眉,突然间就再也瞒不下去,那些从前一直依然今后必将迟续的温暖情谊,哥哥隐忍着的眼睛,或者薄怒或者怜爱,梧楫上前想要抱住哥哥,才一迈步,却因为站了太久而倒在地上,桐檐连忙将他抱起来,梧楫一把揽住哥哥脖子,“哥,对不起,梧楫好没用,做了三天才赚到十块钱。梧楫知道错了,哥不要和梧楫生气了好不好,如果哥都不管梧楫,就没有什么人管梧楫了。” 
 桐檐被梧楫死死抱着脖子,怀里不自觉颤抖的身子让他突然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太不近人情了。梧楫从小就是乖巧懂事的孩子,以至于整条街的家长在教训自家孩子的时候都会加上一句你怎么就不能学学人家梧楫,虽然有时候也会再被多事的大人们加油添醋说着诸如看别人没爹没娘都如何如何的话,尽管心会像是被一块破旧的抹布扎紧一样,但是,却总是忍不住为弟弟骄傲,梧楫真的是太省心了。每一次教训过他自己总是一颗心悬在苦胆里,可是,却是真的怕这个孩子有了些微的差错,养不教,真的就是兄之过了。 
 梧楫手酸地动不了,却还是抬起头抽抽噎噎道,“袁老师生病了,要做手术,我,我借了一百块钱。” 
 雒桐檐一阵心疼,为什么,弟弟每一次挨打总少不得是为了钱,桐檐的沉默让梧楫一阵心悸,连忙辩解,“哥,哥你不要生气,我上次参加比赛的作文登在报纸上了,我,我想有了稿费就还老板,我只是帮忙,并不是在豆浆店常做,等稿费来了我一定还的。” 
 桐檐没有说话,没人比他更知道,那让弟弟兴奋了好些天的作文稿费,最多也不过十几块钱罢了。那个位置,那个字数,应该是十四块吧。报纸的稿费有时候并不像很多人想得那么多的,更何况,通常还要等一个月,桐檐想过很多赚钱的办法,投稿恰恰是他认为的可以不违背自己原则的工作之一。只可惜,投入实在太多,赚得又绝对不少。十几块钱,算上时间,电费,打印钱,邮票,信封,那不是无名之辈可以维持生计的方式。 
 雒梧楫有些害怕哥哥的沉默,颤颤巍巍的,“哥,我,我——”懦懦的想要解释,却终于还是那句我错了。 
 桐檐抱住了他,将弟弟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袁老师的事我也有份,她那么照顾你,现在生了病,梧楫,你怎么能瞒我?”虽说舍不得,可是到底开了口就沉下脸来。袁老师病得那么重,自己居然都没有第一时间去看看。 
 梧楫埋着头,低低的发出几个音,桐檐没有听清楚,但猜得到大概是对不起,桐檐伸手摸了摸梧楫额头,别的孩子挨过打早都开始耍赖了,只有梧楫还这么惦记着。只是该说的话必须说清楚,“梧楫,袁老师对我们都很好,难道,你因为要舍不得钱就宁愿让她失望吗?” 
 梧楫低着头,哥,我只是想等你买了新衬衫再告诉你,那件旧的,袖口都已经洗破了。 
 
 PS. 
 平凡的人总是在困扰平凡的困扰,其实,兄弟俩都只是太懂事

一、热豆浆(10) 
 梧楫埋着头,低低的发出几个音,桐檐没有听清楚,但猜得到大概是对不起,桐檐伸手摸了摸梧楫额头,别的孩子挨过打早都开始耍赖了,只有梧楫还这么惦记着。只是该说的话必须说清楚,“梧楫,袁老师对我们都很好,难道,你因为要舍不得钱就宁愿让她失望吗?” 
 梧楫低着头,哥,我只是想等你买了新衬衫再告诉你,那件旧的,领口都已经洗薄了。 
 桐檐看梧楫低下了头,知道这个弟弟今天真的太委屈了,而最委屈的是,自己每次委屈了他,他都不觉得是委屈,低下头俯身将他抱起来,梧楫却一下就抱住了哥哥脖子,“哥,求你,买件新衬衫好不好。” 
 就那么一句话,桐檐一下子眼眶就湿了,可是,他是要永远坚强的哥哥,他没办法让弟弟看他脆弱的样子,一个家,相依为命的俩个人,如果哥哥再这样,那让弟弟去依靠谁? 
 因此,他笑着抚了抚梧楫眉毛,“傻孩子,马上就能穿短袖了,你忘了,短袖衬衫哥有两条呢。” 
 梧楫是那么懂事的孩子,又怎么可能不明白哥哥的舍不得,可是,他竟是难得任性一次,“哥,一定要买一件,好不好。” 
 桐檐看着弟弟哀求的神色,乌黑的瞳仁,甚至还闪着泪花,难得的哀求,竟是为了这么一件事,桐檐低下头,“梧楫,听哥的话,等到夏天,换季打折的时候,哥一定会买一件,你知道,多省几十块钱,袁老师就多一分希望。哥答应你,换季的时候一定买,好不好。” 
 梧楫紧紧搂着哥哥脖子笑了,手臂环着他脊背的桐檐却明显感觉到梧楫肩膀在抽紧,身上的伤,真的还疼呢。 
 桐檐爱怜地揉了揉梧楫头发,就将这小家伙抱到小床上去,其实,就算打得不重,也是总喜欢将弟弟抱在床上的,他喜欢坐在床前看弟弟眨巴着眼睛,那时候自己就和他说一说故事,说说公司里的事,说说值得高兴的事。 
 桐檐将梧楫轻轻放在床上,又顺手给他倒了一杯水,不过知道弟弟现在是不喝的,等渴的时候这小家伙自然就要了,因此只是在床边坐着,顺手顺着他发丝。 
 梧楫仰脸望着哥哥,一个劲的傻笑,桐檐被他弄得扑哧一声笑出来,“真是,挨打还笑。” 
 梧楫却是没吭声,还是一个劲傻笑,桐檐向里靠了点,轻轻揉揉他发丝,“好好躺着,哥给你热豆浆去。” 
 梧楫嘟着小嘴,“都是哥害的,人家辛苦带回来,一口热的都没喝上。” 
 桐檐轻轻点了点他额头,“讨打是不是?” 
 梧楫嘻嘻笑了,目送哥哥出去望着天花板数绵羊,屁股上还真是有点痛啊,嗯,这次是被打惨了,不过,哥哥总算答应了买衬衫,撑了这么久没说应该还是值得的吧,虽然小屁股已经在抗议了啊。才胡思乱想着,桐檐就端了小瓷碗进来。 
 家里用了很久的绿色的瓷碗,碗边是蓝色的,盛着豆浆倒也好看,桐檐笑了,“起来喝点吧。” 
 梧楫撒娇道,“我可不一个人喝,哥也要喝。” 
 桐檐一向是宠弟弟的,轻笑道,“好。”桐檐的眉毛很浓,类似于武侠小说中剑眉的那种描写,因此一笑起来也特别好看。他将碗放在床头,梧楫自己也爬了起来。梧楫喜欢撒娇,却不是爱娇的孩子,被哥哥抱着当然舒服了,但是,就像是甜蜜的水果糖,要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化掉嘛。一次吃完了可怎么办,当然,下次肯定是还有的。他们可是生生世世要做兄弟的。 
 梧楫爬起来,侧着腿,微微靠着床头,这样受罪的小屁股就不会被压到太痛,桐檐笑道,“梧楫先喝哥再喝。” 
 梧楫连连点头,端着碗轻轻抿了一口,然后就调皮着卷掉唇边的白色泡沫,“该哥喝了哦。” 
 桐檐笑了,“耍赖。喝那么一点。” 
 梧楫道,“烫嘛。而且,这些天在老板那里喝了好多呢。”说了这一句又怕再引起哥哥的火,讨巧的向他身侧偎了偎。桐檐佯怒瞪他,却是自己端过碗来,也喝了一口。暖烘烘的一下子就像渗进心里去,一碗热豆浆,却是比一切山珍海味都动人。 
 雨渐渐停下来,只能听到雨点从屋檐坠落的滴答声,那些喧闹的属于平凡人的声音又重新归于平淡,屋子中的两兄弟互相依偎,互相扶持,桐檐又笑了,“明天一起去看袁老师哦。” 
                                                                                                                                                     (完) 
 
 PS. 
 同言应无忌之热豆浆的故事到这里就完啦,真是有爱的兄弟俩啊 
 很喜欢这种平平凡凡的人,平平常常的故事,平平淡淡的感情 
 生活,可不就是平淡的吗? 
 
 陆离真是更文更得很龟速啊,这么短的一个小事件居然写了这么久,谢谢大家一直的等待,谢谢大家的鼓励和支持 
 谢谢大家陪伴着如此温暖的兄弟俩,也谢谢大家陪伴着如此慢热的陆离 
 真的,感谢

唔。。。原来不允许转载~~~我错了~~找版主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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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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