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回
县太爷和卫所指挥大人,早在义军攻城前就逃走了。跨天虎的“虎”字大旗进了城,小民百姓们一哇声的都闹起了造反。这大明的气数已尽,各处州、县望风而降,天下眼看就是传檄而定。“闯王”早晚要坐龙庭,这是瞎子也看得明明白白的事情。跨天虎手下有两、三千人,号称“虎旗军”,在河南、山西一带侵掠。他看清形式,去年秋天就投了闯王,挂靠在郝摇旗帐下。此次奉命向北京集结,路过县城,原想顺手捞点钱粮就走。谁知守军全无斗志,一个冲锋就给拿了下来。
义军开仓赈济穷人,打开府库搬走钱粮,砸开大牢放了囚徒,狱卒何二趁乱逃回家中。躲了三天,听说虎旗军走了,早饭也顾不得吃,就招呼老婆、女儿,赶紧收拾细软,捆行李,三口人准备逃往外县。他老婆是女牢看守,人称“雌霸王”,这几天过的也是提心吊胆。现在听见魔王们走了,忙把前两天藏进炕洞里的东西掏出来整理。她是个“拉屎拣豆瓣儿”的主儿,这件舍不得,那件丢不下,半天打不上包裹。一边又哭哭咧咧的,忙着给她姑娘抹花脸、换破衣,闹了个手忙脚乱。
一家三口正在忙着,忽听外面“豁啷啷”一阵乱响。何二连忙丢下手里的东西,要开门出去看个究竟。门刚打开,脚还没离地,就被外面的人给拥了进来。“就是他,就是他!”一群人明火执杖的打了进来,口中还大叫大嚷“抓住他!”“打死他!”“别让他跑了!”之类杀气腾腾的话。雌霸王如今也没了威风,搂着女儿,娘儿俩吓的偎在炕里,筛糠似的抖。何二认得为首那个,是本县有名的光棍,诨名叫“油里过”的泼皮满小山。
满小山头上裹了块青布巾,一身短打扮,手中明晃晃一把钢刀,身后拧眉瞪眼的十来个。他和庙前街卖杂货的李老好的姑娘“作怪”,被人告到衙门,打了四十,关了一年多,就是何二的看守。何二倒也不是特意难为他,只是按照成规,谁也不能放过的。小山也是个悭吝成性的人,轻易怎肯出血?何二的皮鞭和棍棒自然就少不了奉承。满小山吃打不过,被他勒去了数十两银子。这回趁义军打破城池,乱蜂为王的时候,纠合了几个狐朋狗党趁火打劫。今天是路过这里,想起往日的冤仇,进来察看,不想正把何二一家堵在家中。
贼娃子眼尖,瞧见炕上的包袱,怪叫一声,道:“好啊!你小子要逃哇!”他身后的无赖们见了钱,哪有不眼红的道理?扑上去就抢。何二眼见今天是躲不过去了,从绑腿里抽出防身的匕首直扑小山,拚着闹个同归于尽。满小山人称“油里过”,猴儿精猴儿精的,见他扑来,忙往后一撤步,单刀斜刺何二软肋。何二并不是练家子,论起手脚灵便,还真不如这些常年打架斗殴的泼皮无赖。躲闪不及,钢刀“噗”的直捅进去。何二惨叫一声,“咕咚”栽倒在地。无赖们返过劲来,拥上去刀杖齐下,顿时了了账。这些家伙平时打架斗殴还将就,见何二真的死在当地,一个个都麻了爪,呆在当场。
那娘儿俩也吓呆了,张口结舌,一点音也吐不出来;姑娘吓的都尿裤兜子了。满小山最先回过神来,强笑道:“这小子敢和咱‘闯王爷’的人作对,死了活该!”无赖们早就六神无主了,听他这样说,忙也都纷纷附和。小山一指包袱,“来呀!拿起来,充公!”一个无赖小子忙抢过去,把包袱划拉起来,绑在自己腰间。雌霸王见他拿包袱,这才缓过味来,一个饿虎扑食,从炕上窜下来,死死抱住那小子,大哭大叫:“你们不能啊!不能抢东西呀!老天爷呀!杀人啦!”
母老虎发威,果然不同凡响,那无赖小子一时间给她闹了个手足无措,满小山一伙冲上去,七手八脚的把雌霸王扯开,死死的摁在地上。李老好的姑娘扮着男装,也混在这伙人中间。她一个大姑娘失节,还能有什么好下场?当堂扒出光屁股打了四十大板,枷号一月,官卖为娼。老好气的当场吐血,没俩月就咽了气。她在女牢里蹲了三十天,雌霸王自然也没少照顾她,“十八层地狱”基本“逛”了个遍。后来卖进彩云阁,直到义军破城,满小山才把她抢了出来。如今风水轮流转,仇人落在自家手里,焉有轻轻放过之理?她凑在小山耳边,一阵嘀咕,小山连连点头,叫大家安静,他有话说。
小山指着雌霸王道:“这贼婆子可恶,不要便宜了她!这厮们平日里作威作福,欺害良民。今天是‘现世报、来的快’,咱们把她也弄到牢里去,让她也尝尝滋味!”众泼皮都唯他马首是瞻,一齐轰然响应。李大姑娘看见何姑娘,一肚皮怨毒又加了几缸酸醋,对小山一努嘴。小山其实早就看见了这块“肥羊肉”,碍着李姑娘在旁边,不好说出来。正寻思找个什么借口弄上她。不想老情人如此体贴,主动送货上门,正是大喜过望。连忙吩咐把姑娘也捆了,娘儿俩都堵了嘴,塞进两条麻袋,让几个贼小子轮流扛去监牢里。
监牢在城西北角,离何二家还不近,他们来到这里,天都快晌午了。外面一带夯土墙,里面的牢房是几十间半地下的坑道建筑,跟烧砖窑似的。原先装着碗口粗的松木栅门,早在两天前就被义军给劈碎了。城破了,狱卒们也早都跑光了,现在这里是大门洞开,连个鬼影儿都找不见。满小山(和李大姑娘)对这里可不陌生,相好的指引他,他指挥贼小子们,如入无人之境,转弯抹角,把那娘儿俩直接抬进了女牢的刑房。
女牢刑房和男牢的格局差不多,略有不同——主要表现在刑具的配置上,有一些专门针对女性的设计。墙上、墙边、地上,挂的、倚的、扔的都是各式各样的刑具,大多都残破了;地上的盆、桶、炉乱七八糟的摆了一地——大概是前两天义军破城时被洗劫过了。里边那面墙下,还立着一个半人高的对开门柜子。地当央有一具老虎凳,一张刑床。刑床由三条三寸宽的糙木板拼成,长够一丈,比人的身体略宽些,上下各钉着两个捆手脚用的铁环,三条板当中隔着两道尺来阔的空隙。
母女俩被从麻袋里“倒”出来,昏头昏脑的,一时还闹不清自己在哪儿。小山是个天生的贼坯,故意等她俩慢慢的适应了环境,心理上的恐惧渐渐增强的时候,才吩咐跟来的小混混们,先把雌霸王浑身剥的赤条条不着一丝,合扑撂上刑床,手脚拉直成个“大”字,用细麻绳在铁环里捆好。李大姑娘这时来了神儿,只见她跑去柜子那儿,从里面翻出两个带链子的半圆铁球,饭碗大小,少说也有二、三斤。链子两头还有一个打造精巧的铁夹子,夹口造成“山”字形的钝齿状。她捧着俩半球,又屁颠屁颠的跑回来,矮身钻到刑床下面,把两个小夹子夹在雌霸王的奶头上,雌霸王立刻嚎了起来。
雌霸王年近四十,身量不高,却是又白又胖,趴在刑床上,象是堆了座肉山。不由得让人想起过年时煺的白白净净的年猪。奶子圆鼓鼓的,平时象两个大肉球吊在肚皮上。趴在刑床上,从三条木板的空隙间挤下去。人奶头的皮肉最嫩,被夹吊上铁球,真是痛彻心脾,由不得她不叫。李大姑娘很是开心,为了增加她的痛苦,还故意把两个铁球推着,让它们轻轻的前后摆荡。雌霸王疼的浑身冒汗,尿都喷了出来。大姑娘消遣的差不多了,就把两个半球的截面往起一对,“啪”的一声,铁球合二为一——原来那上面还装了磁石!这东西有个名目,叫“永结同心”。
何家女儿看他们这般炮制她娘,吓的魂不附体,瘫软在地,坐都坐不住,只能半倚半躺的靠在墙边,呜呜的哭。光折磨奶头,自然不能满足小山他们的报复心理。本来他想把何二抓来狠狠的揍一顿,打的他腿瘫胳膊折才过瘾。谁想到这何二不禁扎,一刀就捅死了,差点让他的如意算盘落了空。好在抓到了他的老婆、孩子,夫债妻还,父债子还,还有什么说的?他看着刑床上的雌霸王,心中又想起何二他们对付自己的手段,不由得咬牙切齿,弯腰捡起地上扔着的一根荆条,照着雌霸王的大肥屁股,没头没脑的抽了下去。
这荆条没有刺,打屁股不会棍棍见血,但是表面凹凸不平,痛感相当强烈。小山发了疯似的连抽了十几下,“咔”的一声,拇指粗的荆条断成两截。雌霸王刚刚对奶头上的疼痛适应了一点,屁股上就一气挨了十几下,疼的她张着大嘴,直着脖子狂嚎。一个叫狗子的小混混见“大哥”的家什儿坏了,忙从墙上摘下一条短皮鞭,跑到小山对面,也不管她肩膀后背,还是屁股大腿,抡鞭就是一顿乱抽。小山扔了荆条,见墙边戳着条竹板,便过去抢在手里,和狗子一左一右,一软一硬,在雌霸王的大肥屁股上比赛似的抽打起来。
这雌霸王平日里打惯了别人,如今轮到自己,才知道什么叫“现世报、来的快”了。她叫的嗓子都哑了,整个后身钻心的疼,也不知道被打成啥样了。其实她虽然疼的发昏到死,但是皮肉却一点也没破。浑身鞭痕、满屁股板印,早就红腾腾的肿了起来。这倒不是小山他们手下留情,因为打人是种技术性很强的工作,不是随便叫个人就能掌握的。小山他们打架是行家,论“打人”,那还只是小学生。俩人都是一股急劲,不大工夫就没了力气,只好拄着家伙,对着刑床喘粗气。
这蠢婆子的屁股只有两瓣儿,小山和狗子占了先,剩下的人就只能在一旁看着了。不过他们也没闲着,都趁空去找各自中意的家伙,好随时准备着补缺。李大姑娘最熟悉这里,刚一进来,就觉得小腹坠胀,前后门一起“告警”——都被打的条件反射了!好容易才忍过去。如今那些禁卒、禁婆都逃的不见了踪影,唯一能找到的仇人就是眼前的雌霸王,若不把自己尝过的苦头都给她来上一遍,怎消这心头的切齿痛恨?见小山他俩累了,这娘们儿又来了神儿,她早有了新主意,就等这个空儿呢!
她又去拉开柜子,从里面拿了两个小铁耙子,每个小耙子下面都有一根细麻绳。小山他们不解其意,都围过来看她怎样摆布。只见她扒开雌霸王的肥屁股蛋子,用小耙子的尖齿勾住股沟里的肉,把绳头递给身边的一个泼皮拿着;另一边也如法炮制。然后钻到床下,把两根绳头拉紧,直到听见雌霸王的哀呼,才把它们系在一起。这些泼皮再笨,这时也明白下一步要做什么了。有手快的,忙赶着去地上、墙上乱找,捡细点的家什儿,好来抽雌霸王的腚沟子。
看那几个小子争闹不休,小山笑骂道:“你们TM有点出息成不?抢啥!排好队,一人五下,轮着来,好不好?”众人竖指称叹;毕竟是当领导的有见识!当下大家急急忙忙排序,又乱吵一通,最后还是依小山的主意:按个头的大小,先高后低。李大姑娘嫌他们的家什儿不合手,便去柜子里翻出一把比筷子粗些的细藤条来分给他们。那些藤条的一端都被横弯过两、三寸,象一根根小拐杖。有人问这是干什么的,大姑娘只神秘的一笑。她当先跳上刑床,跪骑在雌霸王背上,藤条凝聚着仇恨,狠狠的五下,把雌霸王抽的叫苦不迭。
有“夫人”率先垂范,众泼皮照猫画虎,纷纷跳将上去,你五下、他五下,打过一遍仍不肯住,竟来个车轮大战,周而复始。到后来,越发的发扬光大,嫌小耙子把雌霸王的腚沟子扒的不够开,索性丢在一旁。一个打,另外去两个帮着扒开雌霸王的屁股蛋子。这通好打,把本来已经筋疲力尽的雌霸王倒给打精神了,疼的她浑身冒汗,鬼叫连连。这些小子也真狠,把她腚沟子两边抽的紫黑紫黑的,腚眼子翻翻着,几乎抽出血来,挤在肿成一条线的腚沟子中间,象只哭红的眼睛。
李大姑娘早就烦了,见他们还乐此不疲,只好适时的制止了他们这种无聊的把戏。她一手持一根藤条,把横弯的那端都插进雌霸王肿胀的腚眼子,左右一拉,在不是人声的鬼叫里向大家解释道:“看见没,这玩意儿得这样使。”泼皮们纷纷赞她的手段高明。大姑娘得意的道:“这算什么?当初我在这里受罪的时候,她们还拿剥了皮的生姜塞… …”忽觉语失,脸一红,低下头去。她就不说,大家也都明白了,一时间好不尴尬。还是狗子机灵,一句“嫂子,还有没有啥新鲜的?”岔开话头,她感激的望了那小子一眼,又向柜子走去。
那柜子简直是个百宝箱,她又掏出个木盒,里面是一大一小两个纸包。打开小纸包,里面是一把亮晶晶的钢针,少说也有二十来根,但是和缝衣针不同,没针鼻儿,两头尖,而且比缝衣针长了一倍还多;当间还有一个小疙瘩。众人都不解其意,只见她诡异的一笑,伸玉指拈起一根钢针,猛的朝雌霸王的大屁股摁了进去。雌霸王本来爬在刑床上喘息,已经半天没有动静,这时突然“嗷”的一声怪叫,浑身的肌肉绷成一块,绑手脚的铁环“咯啷啷”乱响。一个小子扑到门旁,扭起迷迷噔噔的何家女儿,搬着她的头,强她看收拾自己的娘。
钢针刺进一半,被当中的小疙瘩阻住,外面露着寸许长的针尖。李大姑娘恶毒的微笑着,不紧不慢的,把钢针象排梅花桩似的,一根一根插在雌霸王的大肥屁股上。雌霸王开头还能叫,后来就只能哼了,象浅水里待毙的鱼,不时的抽搐,抖的大屁股上一波一波的肉纹。插完了针,她又撕开大纸包,原来里面是郎中针灸用的艾绒,有两个脑子快的,已经隐约猜到了她要干什么了。那盒子里还有暗格,只见她伸手一提,把暗格放在一边,从下层里取出火石、火镰,打火点燃了艾绒,笑眯眯的一个一个安插在针尖上。艾绒冒出缕缕青烟,不一会儿,刑床上的雌霸王就又呻吟起来。
小山见雌霸王趴在刑床上哀号,想着自己相好受的折磨,跑到墙边抄起一条大竹板,照着肥婆的屁股恶狠狠的就抡了下去。竹板打在钢针上,你想那是什么效果。雌霸王狂叫一声,身子一挺,重重的落在床板上,立时就没了气。众人都吓了一跳,呆呵呵的看着他。小山理都不理,板子抡起来,又是一下,把雌霸王已经失去知觉的屁股打的凹陷下去。板子的“势力范围”所及,钢针齐根没入肉中,鲜血汩汩的冒了出来。何家女儿被人强扭着,绝望的看着妈妈,放声大哭。
满小山还要再打时,大姑娘扑上去抱住了他——她怕把人打死了。实话实说,她倒不是心地善良(看她炮制雌霸王就知道了),只是生性胆小。刚才小山杀死何二,已经把她吓的半死了,这要是再活活打死一个,实在是有些超出她的心理承受能力了。小山虽然情绪有点失控,但是得看对谁。见抱住自己的是老相好,连忙放下板子,关切的问道:“你咋啦?”大姑娘还不敢撒手,仰脸看着他,小声道:“我的哥哥,你把她打死了?!”小山松了口气,轻轻从她怀里挣出来,用手刮了她鼻子一下,笑道:“我的亲亲,管她哩?她敢那样对你,打死都不解恨!”
李大姑娘虽然被许多男人上过身,却还保有一份少女的娇羞,红着脸在小山的胸口捶了一拳,“短命的,人家看着呢!”小山越要在人前显摆,把她揽入怀中。狗子眼尖,指着雌霸王道:“看,有气儿,还有气儿呢!”大姑娘拍拍心口,道:“阿弥陀佛!没死就好,没死就好。”回头对小山道:“你去看看,可别真打死了她;打死人~总是不好。”小山哈哈大笑——他对这雌霸王本就没什么兴趣,无非拿她顶何二的缸罢了。他就势把李姑娘的脸搬过来,作了个响嘴儿,道:“好,我的小亲亲说怎样就是怎样;你说,咱们怎么收拾她!”一边把眼去睃何家的女儿。
最懂男人心思的就是女人,大姑娘焉能不知道小山想的什么?她自从被卖入娼门,就绝了再和小山团圆的念头。不料小山倒是旧情难断,义军破城,就是他趁乱把自己救出了火坑。又不想,小山还不嫌弃自己已是残花败柳,仍然一如既往的爱护有加,这也不能不让她心存感激。现在“鱼儿”就摆在面前,正好拿来犒劳犒劳自家的“大猫”,做个完整的顺水推舟的人情,也好过让他背地里再去“偷腥”!她依在小山身上,兰花指朝何家女儿一点,“那婆子有什么味道?‘父债子还’,母债自然是女还;还等干什么?”
小山哈哈大笑,又亲了个嘴儿,叫弟兄们,“把这肥婆子给我扔一边去!把那贼小娘儿扒光了,绑上来!”这种号召自然是从者如潮,何家女儿还没回过神来,就已经被剥的精光,丢到刑床上给绑了起来。这何家女儿才十七岁,尚未找婆家,论身材,还不及她 娘的一半足实哩!简直是“凌霄宝殿PK紫禁城”,一个在天、一个在地。胸前一对茶盅似的小奶子,腰下两碗豆腐花般的嫩屁股,蜂腰若柳,纤足一握。总归是豆蔻含苞的小姑娘,细皮白肉的,虽然尚嫌青涩,却也别有几分动人之处。
众泼皮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只等小三发话。小山见了这身子,心里不免存个痴想,便附在相好耳边道:“这小娼妇单薄,要是用刑,只怕一下子就完蛋了。老贼婆那般对你,难不成就这样便宜她?!我想,不如让弟兄们把她女儿也奸上一奸,好歹替你出口气!回头再对付她也不迟,你意下如何?”李大姑娘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神情很是落寞。小山见她这样,反没了主意,只好挨去身边,陪着笑脸又追问一句:“依你看怎样?”
哪个女人愿意自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有关系?她虽然准备用何家女儿的身子讨好小山,毕竟心里别扭,小山方才的表现又过于露骨,不禁醋意大盛。此时见他陪着小心温存,反有些不好意思,强笑道:“这事问我作什么?你拿主意就是了。”停一停,又低声道:“你去先取了她的 ‘元红’才好。”小山听了这话,恨不能跪下给她磕一个,忙搬过来狠狠亲了个嘴儿。“多谢娘子成全!”回身大声吩咐道:“咱家娘子说了:那两口子着实可恶,她女儿也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让咱们先睡了这小娼妇,再作道理。大家排好队,不要乱!”众泼皮听了,顿时欢声雷动。
(为和谐计,过程不作描写。)
李大姑娘背转身子,蹲坐在死人一样的雌霸王身边,把还露在体外的钢针一根根的从屁股上拔下来。雌霸王被扔下刑床时,上下一顿折腾,已经缓醒过来,只是浑身虚脱,没有精神。这时钢针离肉,免不了又“嗯、唉”连声。李大姑娘正在绞尽脑汁想把没入肉里的钢针弄出来,听见她的哼声,不禁想起当初的遭遇,怒气又炽,顺手捞起地上一根断了头的烙铁杆,照着雌霸王已经乌青的屁股发狠乱打。雌霸王打别人时威风凛凛,轮到自己,比草鸡还草鸡,强撑一口气,不住的告饶。
小山从何家女儿身上下来,看着别人继续在她身上折腾,心头五味杂陈。听见他那“借光丈母娘”求告,才想起来“娘子”还在那边,连忙整整衣衫,凑了过去。李大姑娘正打的手酸臂胀,忽见他来,心里一阵委屈,不由得扔了铁棍儿,眼泪扑簌蔌的掉了下来。小山慌了手脚,忙蹲下身去,把大姑娘揽进怀里,抚着她的后背,不住的慰哄。大姑娘哭着哭着,猛的一把推开他,气哼哼的嚷道:“你不用管我,干脆去把她也睡了吧!”小山冷不放给闪了个腚墩儿,傻呵呵的摸不着头脑。大姑娘指着趴在地上的雌霸王,一片声的吼着:“去呀!去呀!”
众泼皮正奸的兴高采烈,却不料忽见醋海兴波,一个个都不知所措的呆在那里,远远的看着。连正在何家女儿身上“奋战”的那小子,也吓的赶忙鸣金收兵,提上裤子溜下地来。小山从地上爬起来,讪讪的道:“怎么啦?干什么生气呀?”李大姑娘抹了把眼泪,坚定的大声说道:“我叫你,现在,去操那老母狗!”小山头一次听她在大庭广众之下说粗话,不禁愣了一下。大姑娘又狠推了他一把,怒道:“去呀!你快去呀!”转身冲泼皮们吼道:“你们看什么?打呀!把那个小崽子给我打烂了!”众人见她歇斯底里的样子,一时拿不定主意怎么办,都觑着眼看小山。
小山也不晓得这老情人抽什么疯,也不敢乱动,大家就僵在那儿了。李大姑娘让小山去奸何家女儿,其实心里也指望他推辞不就的。那女儿到底比自己年轻,又是个黄花闺女,对自己颇具威胁。没想到,他连假客气都没舍得来一下,就象苍蝇见了蛆似的扑了上去。而且从围观的众泼皮的喝彩声判断,这家伙还真是全力以赴,绝非敷衍,便不由得满肚皮酸水上涌。只是自己先前装大方,话说满了,现在后悔莫及。恰好看见半死不活的雌霸王,心中暗想:“你睡了她女儿,如果再睡了她,总不成还叫她‘丈母娘’?”因此才发疯似的逼小山去奸雌霸王。
满小山看看雌霸王那身白花花的肥肉,差一点就呕出来;再看老相好那气势汹汹的样子,又不敢硬顶,只好讪笑道:“我这,我现在不成;要不,让弟兄们先来?”李大姑娘听了“现在不成”,脸莫名其妙的红了一下,便冲他道:“我看她那女儿也不是什么好饼!你去,先把她的屁股给我打烂了!”小山心里虽有些舍不得,可这总好过她让自己去和那堆大肉“亲密接触”啊!当下不敢怠慢,忙也对众弟兄们叫道:“快呀,没听见咱家娘子发话了吗?打呀!”泼皮们心里好笑,乱哄哄一窝蜂似的把何家女儿又捆翻,各持器械,朝那刚才还无限神往的屁股打去。
可怜的女孩儿,就因为父母作孽,好端端的被这伙泼皮抓来轮暴,还要被变着法儿的打 屁股,当真是飞来的横祸。说良心话,她还真应该感谢起义军,把那些挖空心思弄出来的刑具已经十损了八、九,只剩下些笞杖、竹棍之类,否则,就她的小身板儿,可能连小命儿都得扔这儿。不过对她而言,这顿屁股板子依然难熬。泼皮们眼见跟“芳泽”无缘,破坏的本性便又暴露无遗了,“噼哩啪啦”一阵脆响过后,何家女儿的屁股已经是满“臀”红光,蓬蓬勃勃的“发”了起来。小姑娘——现在该叫小女人了,疼的鬼哭狼嚎,屁滚尿流,全身水捞的一样。
这些家伙少说也打了二、三百下,何家女儿连哭都没声音了。在各种器械不停的打击下,她的屁股先红后紫,青而后灰,最终皮开肉绽,鲜血迸流。小山讨好的对李大姑娘道:“我的亲亲,这回你满意了吧?”大姑娘看着他,忽然笑道:“咋样?你缓过来了没有?该去填补那个了。”啊!她还没忘呐?!小山脸涨的象块大红布,嘴里“这、这”的,说不出一句整话来。大姑娘虎眼一瞪,“怎么?还不去?!”泼皮们都想看小山出丑,也一连声的催促:“快去!快去!”还有人过去连推带拖。小山在众人的胁迫下,拉着苦脸,慢慢向雌霸王身边蹭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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