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巡_luvian

第1回

Severus Snape像往常一样在城堡里巡查。远处的某个窗台上，一个影子若隐若现。
     “Potter！”魔药学教授大步流星地走上前去。男孩半披着隐身衣，悬浮在空气中的脑袋和肩膀令眼前的景象极为怪异。
     “走开，不要烦我。”Harry小声说道。Snape的脸沉了下来。“格兰芬多扣五分，是吗？随便。”Harry抢先说道。
     “我的办公室，Potter先生，马上。如果你不服从的话，我不介意拎着你的耳朵穿过整个城堡。”魔药教师低声威胁道。
     Harry叹口气，站了起来。
     “走进地窖，Snape 对着壁炉施放了一个火焰咒。熊熊燃烧的炉火立刻让屋子变得暖和起来。
 黑衣男人坐回到书桌后。
     “现在，我们著名的Harry Potter先生能否屈尊解释一下，为什么要在十一月份的苏格兰，只穿着睡衣和拖鞋，冒着被冻死的危险出来看风景？”
     Harry咬着嘴唇不做声。
     “Potter，你有两个选择：痛痛快快地回答我的问题，或者站在这儿发呆，直到我扣光格兰芬多的所有分数。明天一早，你就可以自豪地向你的朋友们解释，为什么你们的沙漏里一颗宝石也没有。”
     Harry瞪着Snape：“你不能这样！”
     “我保证我能，如果你拒绝回答我的问题的话。”
     Harry叹了口气，抬起头来：“今天下午，我看到Malfoy了。”
     “如果我没弄错的话，你们每天都要碰面若干次。并且每一次见面你们都恨不得能拧下对方的脑袋。”Snape挑起一侧眉毛。
     “我指的是Lucious Malfoy。他来看小Malfoy。”
     “这让你羡慕了，Potter？”Snape慢条斯理地问道。“Draco Malfoy一向惧怕他的父亲。据我所知，今天这场Malfoy家的会面并不愉快。因此我不认为你有必要为此心绪不宁。”
     “可他毕竟是个父亲不是吗？”Harry激动地叫道，“就算他很严厉，Malfoy毕竟有个父亲！”
     “注意你的态度，Potter先生。”Snape站起身，踱到男孩面前，“原来格兰芬多的黄金男孩自己也意识到了，他需要一点儿严格地管教。我很欣喜地发现，两年来我们第一次达成了一致。Potter，我保证我不会介意担任这一角色。”
     Harry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Snape想干什么？
     “过来！”Snape拉过一张椅子坐下。Harry站在他的面前。
     魔药教师审视着面前的孩子：太矮，太瘦。一个十三岁的男孩应该高一些，壮一些，而他看上去只有十一岁。
     Harry不安地忍受着Snape地目光。这样子一定很傻，就好像自己是个偷吃糖果被抓到的小孩子。
     “Potter，你挨过打吗？”
     Harry摇摇头。他从来没挨过打——Dursley一家不敢碰他,他们只是毫无理由地连续几天把他反锁在储物间里——但他听说过这种惩罚，每个男孩提到被爸爸打屁股时都是一脸敬畏。现在，难道Snape想……
     “是的，我要打你的屁股。”Snape满意地看着男孩地脸上浮起惊慌地表情，“就像Lucious今天对待Draco一样。”
     换了别的时候，Malfoy挨揍的消息无疑会让Harry非常高兴，但当他自己也面朝下趴在Snape地膝头时，这个消息明显不那么吸引人了。
     “不，你不能……”Harry绝望地抗议道，屁股上已经挨了狠狠的几巴掌。
     “Potter先生，”魔药教师的胳膊不断抬起又重重落下，“我可以保证，任何来自你那一方面的许可都是不必要的。我会好好教训你，直到你学会乖乖听话。”
     Harry无助地挣扎着。独处时他曾经偷偷想过，如果自己的父亲还活着，如果让他知道自己干过那么多出格的事情，他会不会打自己的屁股。但他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被摁在Snape地腿上。
     男孩的绿眼睛里充满了泪水。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即使被关在Dursley家黑洞洞的储物间里长达好几天，他也没哭过——泪珠滚出他的眼眶，划过面颊，砸在地板上。他的鼻子堵住了，不得不张开嘴呼吸。哭喊声冲出他的喉咙，回荡在冰冷的地窖里。
     “Harry，为什么挨打？”耳边传来Snape低沉地嗓音。
     “因为，因为过了熄灯时间还乱跑。”“很好，还有？”
     “还有……不，不知道！”
     “不知道？”Snape用力拍下来，Harry一阵哀嚎，徒劳地踢蹬着双腿。“你认为用这种态度对老师说话不该挨揍？还是你觉得穿着睡衣，光着脚在十一月份的苏格兰偷溜下床是好孩子的行为？”
     “啊，不，对，对不起。”Harry知道自己的回答很傻，但身后一波接一波地疼痛让他想不出别的话，“我不敢了，别，求求你，教授，求你，别打了。”
     Snape微微抬高右膝，又狠又准的巴掌飞快地落在Harry娇嫩的大腿根上。男孩又是一阵尖叫。“不许再有夜间的游荡，不许再有睡衣游行，也不许再有这种态度！”魔药教师松开手，Harry啜泣着慢慢滑下他的大腿，跪坐在椅子旁的地板上。男孩无助地揉着眼睛，强烈地感到自己需要靠在什么上面。无意识地，他转向自己刚刚趴过的膝盖，慢慢地把自己的额头抵了上去。
     Snape僵住了：他本来是准备直接打发这个小笨蛋回寝室的。强忍住推开男孩地冲动，Snape伸出一只手，有些笨拙地抚摩着男孩的后背。“好了，孩子，”魔药教师听见自己在呢喃，“一切都过去了。你是个好孩子。”
     “学到教训了吗，Potter？”Snape看着平静下来的男孩挣扎着站好。Harry点点头，不时吸吸鼻子。
     “很好，Potter。下次违反纪律前先想想自己的屁股。解散，直接回去睡觉，”Snape挥挥手，“别再惹麻烦了。”
     “是，先生。还有，谢谢你，先生。”Harry迟疑地加上一句，转身朝门口走去。看着男孩以极不自然的姿势走出房门，Snape无奈地摇摇头。既然大家都选择用放纵和宠爱来惯坏活下来的男孩，那么只有自己来担负管教他的责任了。Snape揉揉太阳穴，靠回到椅子上，陷入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