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回
夜色如洗,群星灿烂,四野无声。《味之都》下午七点后就不再接待食客,早早的关门打烊。外面卷闸门紧闭,里面却依然灯火通明,各个包间人声鼎沸,热闹非常。陈与义满头大汗,从二楼333房间溜到走廊上。房间里暖风开得太足,陈老板热的够戗,掏出大手帕,洗脸似的揩拭。再有不到一小时就是新年了,里面那群单身男女们的情绪也差不多达到了高 潮。老陈走到窗前,把窗扇微微的拉开一点,侧身窗边,闭上眼睛,用力呼吸了几口清凉的空气。环顾四周良久,轻轻的叹了口气,慢慢的关上窗户。
根据城市建设规划,明年四月份,这一带就要拆 迁,《味之都》也在规划范围之内。虽然老陈通过关系拿到一笔可观的补偿款,但六年多的经营,总是有些不舍的感情。不管怎么说,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他毕竟是个商人,到了该结束的时候,情感只能让位给理智。何况远在澳洲的儿子打来电话,说媳妇的预产期已经临近;这可是陈家的头等大事!按传统算法,过了年他五十九,眼看就是花甲老人了;对孙辈的期待,几乎可以让他放弃一切!他已经决定,过了元旦,就和老伴飞过去——春节都得在那边过了!
这是《味之都》的最后一个元旦,因此他提前就通知那些因故不能回去和家人团聚的同好们,今晚在《味之都》搞一个迎新大party,也算是对《味之都》的告别晚宴。party晚八点正式开始,男男女女一共来了二十三人——以女士居多(经济观念强啊!),加上老陈正好两打。老陈给工作人员都发了红包,全体放假去狂欢。因为party的时间已经是晚饭后,所以只提前让厨房准备了冷盘和瓜果——啤酒有的是,还预备了速冻水饺当宵夜;基本上就是个小型的自助冷餐会,请大家纵情欢乐,共度良宵。
已经差不多喝了四个钟头,房间里烟雾缭绕、酒气冲天,人人满面红光、高声大嗓。“四是四、十是十,十四是十四、四十是四十。谁要把十四说成‘时世’,就打他十四;谁要把四十说成‘事实’,就打他四十!”真不容易!喝了这么多,居然还能把绕口令说的这样流利、完整,康总可算得人才了。房间里杯盘罗列的条桌边围坐着两男七女,地分别上满是空的、半空的、待开启的啤酒瓶子。二十四人各自凑合,有打牌的,有唱歌的,有跳舞的,有作各种游戏的,也有把酒言欢的,不一而足。
333房间人算多的,大家游戏玩的热火朝天。康总说完绕口令,抓起骰钟“稀里哗啦”一顿晃,“开!十一!”众人无端的一阵欢呼——基本上都有了七、八分醉意,情绪随时处于爆发的临界点。“一、二、三… …”老康兴致勃勃的点着人头儿往下数,“田田!起来起来,说一遍。”田田旁边的丛丽和郝俊华连推带拽的把她架起来,“说、说,快说!”田田的小脸儿象刚蒸过桑拿,红扑扑、汗涔涔的——早喝高了。“说!说就~~说!我说什么?”“说绕口令呀,死鬼!”郝俊华甩手给她屁股一巴掌,“康总刚才说的绕口令,学一遍!”
田田是这里最年轻的女孩子,在读大四,已经进入实习阶段了。她是跟老师一块来的;老师——也是她的主——在别的房间。这丫头性格豪爽,粗腿圆胳膊,高胸大屁股,体格健壮,颇有几分女汉子的风范。今天来参加party,老师又不在跟前,傻丫头撒开了喝,喝的眼睛都乜了,站也站不稳,一个劲儿的打趔趄。丛丽和郝俊华也都多了,只管不住嘴的催她。
她还学个屁——连听都没听进去!老康还是宽宏大量滴,于是又说了一遍——自己也差点儿说错;好在大家都高了,也没听出来。田田晕头转向的,舌头直抽筋儿,哪里还分得出平舌、卷舌?颠三倒四的学了好几遍,把大家逗的肚子都笑疼了,也没能把这四十来个字捋顺溜了。“罚酒罚酒!”听不出谁在嚷,转眼间,斟满的酒杯就递到面前。田田摇摇晃晃的接过酒杯,还没送到嘴边,就已经泼了大半在腿上。斜刺里又伸过个酒瓶子,要给她加满;田田连杯都端不稳了,啤酒又倒了一大襟。
郝俊华又跳了起来,“好了好了,别给她倒了;你看她还能喝吗?我说,干脆!绕口令里不说了吗?咱们就‘打她四十’!怎么样?”“好!!!”众人轰然附和,“来来来,把她扒喽,哈哈哈!”房间里的另一位男性——致远斋的屈顺年还挑了挑大拇哥,“对呀,咱们是干吗的?!这才对头、要得!”女士们行动起来,把田田拖死狗似的抬到并排安放的两把椅子上,七手八脚的解开牛仔裤,剥出圆滚滚的大肥屁股来。田田闭着眼,两手漫无目的的挥动,嘴里还絮絮叨叨的嘟囔着:“喝、喝,喝就喝,谁怕谁呀!”
“啪!”歌舞团的崔晓燕是圈里著名的女主,这时当仁不让,照着田田肉嘟嘟的肥屁股就是一巴掌;田田“唔”了一声,手一划拉,“干!”——还喝呐!“啪!啪!啪!”“诶,停停停!”崔晓燕连拍数掌,旁边的老康不乐意了;本来嘛!绕口令是自己说的,要打 屁股,也应该是自己先来嘛!“我说,咱们是不是有个先来后到?别一个人吃独食儿呀!”老康语气里醋意十足。“你是‘主’,谁也不是‘被’呀!”
大概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太自以为是,崔“舞蹈”豁达的一笑,站起身来。“好好好,是我不对;来康总,您请。”她这么一来,老康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说,既然是玩儿,那就大家都有份,轮着来,怎么样?”还能怎么样?当然是好呗!屈先生是双向(偏重于主动),自作聪明的加上一句:“对,咱今天也别管什么‘主’呀‘被’的;干脆一视同仁,嬴的打,输的挨打!”“得了得了,别废话了,咱们先给田田熟熟皮子再说!”丛丽也是双向,推开屈先生,摩拳擦掌的就要上。
眼看又要被别人抢先,康总着急,忙拦住她。“等等!小屈说的对。这么着,也别你先、我先的;咱们剩下这些人——咦?老陈哪儿去了?不管他;咱们这些人,大家掷色子,点儿大的为尊!一、二、三… …除了小田还有八个人,点儿最大的是总主,除外;依次往下排,再把绕口令学一遍,学对了,免谈;学错了,照小田的样儿,也得打 屁股!好不好?”
大家拥到桌边,你争我夺的掷色子,乱了半天,总算决出了先后次序。众人正准备按顺序学说绕口令,酒量较高、还稍微清醒些的纪美美提出了异议。“既然都是错了罚,那点儿、大点儿小还有啥意义?至少得有个差别。”老康看着他,顺口问道:“那你说咋办?”“要我说,点儿大的,错了挨打是没说的,不过应该减去几下,才算是优惠嘛!”这小娘皮也倾向于主,点子又掷的大,所以想尽可能的少挨打。
老康搔搔脑袋,“那减多少?”纪美美早在心里盘算好了,大声道:“按排名先后;后面的先学,错的不是要打四十吗?咱八个人——五八四十,就五下算一杠;第八名该打四十的,减五下,打三十五;第七名再减五下,打三十;依此类推,怎么样?”其实这种时候,无论你说什么,醉醺醺的这帮子家伙就只知道叫好了。在众人的哄闹中,提议就算通过了,纪小姐暗自得意。
几乎没什么悬念,这些人全军覆灭——这回连老康都栽了!田田的四十除外,老末蔡春颖三十五,老七崔舞蹈三十,老六屈先生二十五;老康排在第五,应该打二十;看在他是“始作俑者”的份上,排名第一的郑爽宣布,再给他减五下——就算他十五;老康还是有点儿别扭,同时也有点儿期待——自己快五十了,还从来没当过被哩!再往后,郝俊华十五,纪美美十下,丛丽五下。依次由排名高的打排名低的,也是每人五下,最后大家轮流揍那个小田田。说到田田,不由得惹人发笑!就这么闹哄,人家趴在椅子上,光着小屁股,早呼呼的睡过去了!
大家先不理她,纷纷围成一圈,等待游戏开始。丛丽本身就是“被”,没有丝毫忸怩,走到沙发前,自己大大方方的把皮裙捋到舀间,向下一扒,黑色打底裤就褪到大腿中间。双手一探,俯身撑在沙发上,丰满圆翘的屁股向后一撅;资深女主崔舞蹈看了老康一眼,点了点头——这姿势,真标准啊!郑爽自己也是个“被”,屁股上挨的揍多了,可说到打别人,不说破天荒吧,也算是“震古烁今”的经历了。站在丛丽屁股后面,手抖了又抖,足运了有五分钟的气,“叭”的一巴掌,还差点儿拍到后腰上!
不管怎么说,五下对付完了,她的心情总算平静了一些。丛丽整好衣服,回身冲纪小姐作了个“请”的手势。纪小姐脸红了一下,所幸酒已经差不多了,倒也不显。吁口长气,纪小姐款款的扭到沙发前,把皮带解下放到沙发上,再把外裤慢慢脱到膝下,再把保暖衬裤轻轻抹到大腿中段,最后双手插进内裤腰间,慢镜头似的缓缓褪到屁股蛋儿下面。倒霉的小蔡撇撇嘴——把她浪的!
纪小姐的阴谋基本上算成功——因为她的建议,让自己只要挨十下屁板儿就可以了。虽然她也不是没被打过,但总的来说,平时自己都是以“主动”来定位的,被人打 屁股总有点儿不甘心。她学着丛丽的样子,把手撑在沙发上,屁股微微向后撅起来。纪小姐平时坚持锻炼,身材非常健美,皮肤白皙细腻,小屁股的轮廓线条分明,肌肉匀实,挺括饱满,堪称完美。郑爽心情已经平静,搓了搓手,左右开弓,在纪小姐优美的小屁股上连搧了五下。
屁股挨打是家常便饭,要说打人屁股,丛丽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diy除外!不过恃强凌弱的动物本能,大概每个人的基因里都有一点罢,所以丛丽倒不像郑爽那样战战兢兢,只稍微调整了一下呼吸,挥起手臂,坚定的抡下去,“啪!”声音清脆,纪小姐的屁股蛋儿上立刻现出一个模糊的红手印儿。纪美美的小屁股一紧——这一下显然有些疼了;其实比刚才郑爽那五下都疼!
丛丽虽然不习惯打人,但她曾经是个排球运动员。手上劲道是相当足的。“啪!啪!啪!啪!”她打到后来,纪小姐不仅疼的屁股乱扭,人也不禁“喔哟哟”的呻吟起来。屋里二男七女九个人,多一半倒是被动。看着纪小姐渐渐红晕泛起的屁股,都暗自咬牙咋舌,各自回想起自己被打 屁股时的经历。至于主动们如崔、康、屈之流,都不禁暗暗称奇,佩服这丛“汉子”的手力惊人!
接下来是郝俊华,如法炮制,被三人各打五板——巴掌。毋庸置疑,还是丛汉子那五下最狠!好在她本人是个成熟的被,挨打时非常配合,不躲不闪,老老实实接受巴掌的掴打,屁股都打红了也不喊叫。起来后除了皱着眉头自己揉揉屁股外,并没有什么额外的表示。轮到老康,因为郑爽给他又免了五下,所以自己就不打了,十五下就由丛、纪、郝三人执行。
老康本来喝的红头涨脸,这时脸更红的发紫,象刚从猪肚子里掏出来的猪肝似的。他是现在这屋里年纪最大、BANNED地位最高的人,一直以来,他都是绝对的主动。今天这个小party,却使他作茧自缚,不得不拉下老脸,在众人面前——尤其是平时那些“被”们面前——光着屁股挨打,虽然刺激,却也着实的羞赧。要知道,平时在圈儿里,都是这些女人在他的面前乖乖的撅起屁股来的!
看他磨磨蹭蹭,纪小姐大声催促道:“干什么呢?快点儿!”这娘们儿,刚提上裤子,立马就耀武扬威起来。老康瞪了她一眼,心一横——权当作手术了!(他曾经因为车祸住院,右腿作过手术)三下五去二,裤子扒下去;心里气不顺,赌气把裤子直脱到小腿,整个下半身差不多全露出来,隐 私暴露在外也顾不得了——你们不是愿意看吗?给你们看个够!
“诶诶诶,撅好了呀!人家等着呢。”讨厌的纪美美又在催。老康回头看看,丛丽已经在活动手腕了,他脸又一热——红是看不来,忙把双手摁在沙发上,撅起屁股。心里不禁好笑:手下那些员工们要是看见自己现在这副模样,不知会作何感想。“啪嚓!”还没想完,丛丽的巴掌已经拍了下来。他冷不防身子一打挺,“哟嗬!”把丛丽倒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大家都被逗乐了。老康也不好意思的笑笑,忙又恢复了挨打的姿势。丛丽的力量的确大,加上老康再白点儿,五个巴掌下去,他的屁股竟然红灿灿一片。
纪美美把两条胳膊活动几下热身,看着这个比她大二十岁的男人的屁股,嘴里揶揄道:“小宝贝,乖乖的,姑奶奶要打PP了!挺住别动;表现好,晚上帮你打飞 机!”众人哄堂大笑;蔡春颖刚喝进一口啤酒,全喷在旁边的崔舞蹈身上。这个货!快三十了不结婚,那张破嘴却什么都敢咧咧。老康也憋不住哈哈笑,腿裆里那一条腊肠、两枚鹌鹑蛋也跟着晃荡荡的左右乱甩。纪大小姐自己却不笑,一本正经的在老康屁股上拍了拍:“诶诶诶,正经点儿,我要开始了!”鬼东西,她还让别人正经!
老陈推门进来时,流程已经轮到了崔舞蹈。经过郑、丛、郝、康的巴掌洗礼,晓燕同志的屁股已经红彤彤一片了。她是个强势的主,象这样被打 屁股,绝对是平生罕有的体验。话说崔女士虽然年过四旬,但扎实的舞蹈功底,令岁月在她身上都无法留下太多的痕迹。腰挺背直、腿长臀圆,全没有一般中年妇女的臃肿体态。巴掌打在屁股上,“噼啪”脆响,弹力十足、手感极佳。
作为主人,老陈刚到各屋转了一圈回来,恰看见屈先生一手揽着崔舞蹈的腰、一手高举着,正要往她屁股上拍下去;旁边众人在说笑,那边椅子上睡着个光屁股大姑娘!不禁脱口问道:“哎哟嘿,你们干吗呢?”——大家通过前面几人的实践,现在对这种气氛已经适应了,早就没有主、被之间的界线了。见陈老板一脸惊诧的询问,先是轰然大笑,然后才纷纷跟他打招呼,女人们更是围过去,叽叽喳喳的向他解说。
离今年最后时刻已经不足五分钟了,老陈是进来邀大家去一楼大厅——那里有电视直播的晚会——听新年钟声。这是正事,大家忙中止游戏,整理衣着,又摇醒香梦沉酣的田田。憨丫头被架起来,迷迷糊糊就跟着大伙儿往外走。郝俊华在她光屁股上狠狠的掴了一巴掌,顺手把酒迹未干的裤子给她提上去。憨丫头懵懵懂懂的回头扫了一眼,傻呵呵的笑着,在丛、蔡二人搀扶下继续往外走。
大厅里人们已经聚齐,电视屏幕里,男女主持人和嘉宾们个个满脸灿烂的笑容。“新年的钟声马上就要敲响,让我们一起迎接新的一年到来!五、四、三、二、一!新年快乐!!!”随着悠扬的钟声,屏幕内外的人们一起欢呼雀跃;老陈早预备了彩花礼炮,“砰砰”爆响,彩条花雨般喷洒下来。“新年快乐!”“新年快乐!”人人满面红光,激动的互相祝福。大厅外,月色分外明亮,星光分外灿烂——新的一年开始了!
元旦凌晨一点,狂欢过后,陈老板安排大伙儿分头去员工的宿舍安歇——他的办公室在地下。他也准备去睡一会儿;休息前,又去各个房间察看一遍(防火)。办公室的门欠着缝儿,里面透出光亮。里外门窗森严,绝不会有小偷儿——难道是自己走时忘了关?他伸手推开房门,眼前的情景让他不由自主的倒 退了两步!只见郑爽和蔡春颖两个伏在老板台上,回头朝他扮鬼脸儿:“陈老板迎新纳福、新年快乐!”。这两个活宝刚才没过着瘾,反倒被勾起了欲 望;私下一商议,来找老陈寻开心。俩人光着下身,各自撅起一部白晃晃的大屁股,冲着陈与义放肆的摇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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