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回
这样一个她
壹、
4年多了,现在想起来还是有点鼻酸,梦到她的时候,心还是会痛。
Penny是一个很美、很出众的女生。她的皮肤白白的,大大的眼睛、性感的嘴唇还有一头柔顺的长发,而且她有将近170公分的高挑身材。我认识她的时候,她大概25或26岁吧,那时候她已经是一家公司主管级的人物了,她拥有很好的学识,父母移民国外,剩她一个人在台湾。她笑起来很好看,只可惜她不常大笑,也许是因为身为一家公司最年轻的女主管,大家都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让她感到压力,也可能是因为我太不乖,总是闯祸,让她笑不出来。
我是成中的学生,那时候我国二,很皮很坏,但我绝对不是会杀人放火的坏,很多都只是爱玩、好奇。我国小的时候就很皮了,一天到晚受伤、偶尔捉弄一下同学之类的,不过大致上还是乖小孩。但是上了国中,就开始跟着混跟着堕落。我们国中曾经是很有名的,一个年级20几个班,可是到了我上国中的时候,已经有点落寞了。一个年级只有8个班。我们学校的学生来源很杂,龙蛇杂处的,而且非常极端。我们有最优秀的学生,有英文班、有国乐班还有音乐班,可是我们也有为数不少的帮派分子。说也奇怪,从国小开始,我就一直被分到放牛班。说是放牛班,可是我们班顽皮归顽皮、坏归坏,都是很聪明的,不过不爱念书就是了。国中我在四班,全年级的老大也在我们班。
遇见Penny那天,我和我们班一票同学正巧在跟信中的学生谈判,我们两校是死对头已经有几十年历史了,可能是因为地缘关系吧,加上两校都不是太好的学校,帮派分子都不少。我妈是信中的学生,她说她国中的时候,我们两校就常常打架了。我个子很小,朋友们也怕我受伤,加上我能念书,又是跆拳道选手,所以他们通常都只是带着我去,还是不希望我跟着动手,一方面为了保全参赛资格,一方面要是我受伤不能去学校了,我的工作没人做他们也要头大了。我们到了约定的地点,对方早就等在那了,我拿着一包饼干在旁边看好戏,不时还跟着用脏话骂对方几句,哈哈。吵到后来一言不和,两边就打起来了。他们拿着球棍,幸好我们聪明有准备家伙,不然就被打假的了。我还是离他们很近,一边吃一边帮朋友加油,打得正起劲,突然有个女生把我拉走了。我怎么叫她放手她都不放。我那么小一只,我怎么拗得过她?
她一直把我拉到远一点的凉亭才放开我,一放手就说:「小朋友,你知不知道那里很危险,万一被打到,受伤了怎么办?那些哥哥姐姐都不学好,你跟着他们干嘛?」
我当时心里很生气很无奈,生气的是有个陌生的姐姐把我拉离我朋友,还对我说教;无奈的是我明明跟我的朋友同年,她却叫我小朋友!!!我生气的冲她大吼:『你叫谁小朋友阿?我才不是小朋友,我14岁了。而且那些人是我的朋友,他们才不是坏人。』
她笑笑的看着我,我更生气了,一直问她笑什么,哪里好笑了?因为她一直笑,完全不回答我的问题,我只好直直的瞪着她看,后来她说:「你14岁了?怎么看起来这么小?你听听看你说话的方式,本来就是小孩子阿,呵呵。那些人是你的朋友?他们为什么要聚众打架?你们是同学吗?哪间学校的?」
我已经没那么生气了,我说:『我真的十四岁了,我国二了,我们是同班同学,是成中的学生,其它人是信中的。』她不笑了,眉头皱着:「你们还这么小,为什么打架?还拿武器打架?!现在小孩子都这样子吗?!」我说我只是来看好戏的,又没有要打架。她笑了,笑得很美很好看,我都看傻了。我问她:『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啊?你住这附近吗?你几岁啊?』她看着我:「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我朋友都叫我小黑,翻过这座山,经过体育场再走一段路就到我家了。』她挥挥手叫我过去,坐在她旁边:「我叫Penny,我不住这附近,我只是心烦来散心的,碰巧看见你们这群小鬼在械斗。」不知道为什么,坐在她身边,我很放心,虽然是第一次见面,可是她让我很安定。我问她在烦什么,她一开始说我太小也不懂,不想告诉我,可是后来她还是抵挡不住我一直问她,还是说了。我们就这么天南地北的聊着,我都忘了去找我朋友了。聊天的时候她问我 爱不爱念书?为什么都半夜了还在外面游荡?不爱待在家里吗?为什么长这么小?好多好多奇奇怪怪的问题…。聊到后来我有点累了,而且对于初次见面的她,说实在我也不知道还能聊些什么…,她不说话我一个人坐在那无聊,有点尴尬。正想起身去玩荡秋千,她拉住我:「我觉得你很有趣,那你觉得我呢?」我都晕了,哪有人这样突然问一个14岁的小孩问题阿?我呆了2秒:『恩…你很漂亮!』 她笑了:「我认你当妹妹吧,你愿意吗?不想叫我姐姐,我们就当朋友。」我没想太多,只是觉得坐在她身边的时候,我有一种安全感和幸福感,于是我就答应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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