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回
夜已经深了。小熊在我身后谁的很香。
打了题名,却又不知从何写起,思绪万千!
再过几天,签证就办下来了。美国……
(八年前)
从老师办公室出来,哥哥没有说话,径自走出校园。我跟在后面,紧张的腿都有点哆嗦。
回到家里,哥哥像往常一样,换了衣服就去书房工作了。我去做饭。七点钟准时吃饭,这是我们家的规矩。哥哥说这样对身体好,他做任何事情都是一板一眼。
吃饭时不准说话,(反正我也没话跟他说)我偷偷的打量了哥哥,没有任何表情。
吃完饭,待我收拾完毕。哥哥指了指客厅的墙角,不用他说什么,我走过去,脱掉鞋子,跪在墙边铺的一块毛巾上。哥哥转身进了书房。
这是我最害怕、最讨厌的惩罚方式。跪在这里,一直等到哥哥问话。我就要把这段时间所做的事情统统告诉他。我并不知到哥哥知道多少,可要是说不对,就要一直跪在,通常我一说完,哥哥便扭身就走,等下一次再给我机会,那就是一个小时以后了。可全说出来的话,有些事情哥哥其实并不知道,那遭殃的还是我!
已经半个小时了,膝盖开始隐隐作痛。我跪得笔直,虽然知道哥哥也许并没有在身后监视我,但还是不敢动。记得小时刚被罚跪,只要轻轻一动,便立刻有一双大手将我的裤子扒下,狠狠地打我的屁股。从那以后,便在也不敢动了。
哥哥从书房走出,说道:“这个学期在学校里干了什么?”
我说:“嗯,作业没有按时完成;上课看小说;去网吧;逃、逃课;还有,还有考试没有考到80分以上。”
我知道老师一定全部都告诉老哥了,所以不敢隐瞒,争取坦白从宽,虽然知道这只是幻想。
哥哥“嗯”了一声,过关了!
他坐在沙发上,我走到他跟前,趴在他的腿上。哥哥将我的睡裤和内裤一并退下,臀上顿时感到一阵凉意。我不禁有些发抖。
“啪”,巴掌落在臀上,我下意识的咬住嘴唇。
“啪啪啪”哥哥的巴掌均匀的落在我的屁股上。大约有20多下。之后,拍拍我我,示意我站起来。哥哥将我摁在沙发扶手上,我上半身伏在沙发上,臀部高高翘起。哥哥拿出了板子,80公分长,甚有弹性。哥哥的手高高扬起,在空中划了条弧线,板子狠狠地落了下来。
依旧是从上到下均匀的打下来,每一板的力度都相同,一直到大腿根,又打了上去。
“20下,因为作业”
他顿了顿,“啪啪啪啪啪”一连五板,都打在同一个地方,又快又狠。我紧紧的抓着沙发套,不敢乱动。下一组的位置又靠后了些。
“30下,小说”
30下打完,我已痛得直冒汗,哥哥并没有给我休息的机会,板子有一次呼啸而来。这一次他打得很慢,似乎是让我好好体验。
“30下,上网”
哥哥将板子放下,走进卧室,出来时提着皮带。
“最后40下”
皮带斜斜的划过屁股,打在刚才的伤上。我紧紧咬住嘴唇,将叫喊又咽了回去。
漫长的时刻。皮带渐渐向下滑动,落在了大腿上。最后10下,哥哥停住了,让我休息片刻。
然后,皮带突然臀峰上,力道比刚才打了一倍。
我大叫一声,眼泪掉了下来,差一点就跳起来了。第二下又重重的落下,将我撑起的胳膊又打了回去。
这十下打得极快,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将自己的身体勉强在沙发上。疼痛像是从骨头里散出,一层一层的透了上来,又仿佛被烙铁在烧灼。真想抱着屁股大叫大跳,但哥哥……
哥哥已经回书房了,不知为什么,我倒宁愿他骂我。我趴在沙发上静静地哭了一阵,并不是因为痛。
[/si
走进房间,才8:30,不过短短的半个小时,自己却仿佛过了几个世纪。关掉灯,趴在床上。疼痛四虐,刚才消耗太多力气,再也提不起劲去上药了。
窗外新月如勾,不由让我想起五岁那年的夜晚。
我的父母早逝,自小我就与哥哥相依为命。每次提及,别人总会说那你们兄妹感情一定很好,你哥哥一定很疼你。可现实并不是那样子。哥哥是警察,父母死的时候正在读警校。那时我辗转在父亲那边亲戚中,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直到5岁的时候,哥哥毕业才将我接去一起生活。
他是及其敬业的人,每天早出晚归,上班的时候就将我锁在家里。那一次我去学钢琴,学完之后在老师家等了很久也没见哥哥来接我,我便自己回家。哥哥没在家,我坐在小区的摇椅上等他。那时正值黄昏,太阳一点一点落下,带走温暖。之后月亮爬上天空,新月如勾,正如今夜一般。寒意侵袭,我冻得直打哆嗦。渐渐的月亮慢慢退却,四周的人也慢慢稀少。到最后只剩下我一人。路灯透过树枝,影影绰绰。哥哥回来时已是后半夜,我坐在摇椅上正努力撑着眼皮,见到哥哥立时向他飞奔过去。他显然吓了一跳,这才想起我今天去学琴,没有在家。那天夜里发了高烧,一直病了半个月。
他像是才发现家中有我存在一般,慢慢的注意起我来。
哥哥很少笑,也很少生气。他总是目无表情。由于长期在外工作的原因,皮肤有些黑,可身上的肤色却很白。他长的很英俊,却很冰冷,让人生出难以亲近的感觉。
我还有一个姐姐,她和哥哥是孪生子。但她在12岁的时候就死了。大伯母说,她与哥哥的感情极好,形影不离,可惜太短命了。我见过一次姐姐的照片,是与哥哥的合影。他们两个挽着手,笑得很灿烂,我从未见过哥哥笑得如此灿烂。他们长得极像,那个时候哥哥还是很白的,很漂亮。大伯母说他们长得像我妈妈,我则像爸爸。其实她是安慰我吧,我知道自己其貌不扬。看着照片,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像是被什么咬了一口。
第二天是星期六,我趴在床上看书,肖萧走了进来。
“这次是几级伤残?”
“进女孩的房间要敲门!”
他夸张的叫了起来“天哪,认识了你这么多年,你竟是个女的!”说罢坐到椅子上。
我支起头,问道“你到底有什么事啊?”
他嘻嘻一笑“慰问伤员呐。昨天晚上怎么样?”
我伸了一个手指,他吐了吐舌头。
肖萧是我的死党,我们从小就认识。他爸爸是我哥哥的师父,也是警察。伤残是我们两的暗语。肖萧的爸爸也是位暴力人士,铁砂掌练得炉火纯青,肖萧说就是只用手也能让他两天不能埃板凳。一级伤残便是连床都下不了的重伤。
“你这样星期一能不能上课啊”他皱着眉问我。
“应该没问题。”
“那就好,星期一排座位。”
星期一到学校,老师已经将座位表写在后黑板。我在找到自己的名字,向同桌的名字望去,不觉愣住了——梁浩。
我轻轻的坐到板凳上,肖萧叫我,他就在我后两排。他做了个手势,问我伤如何,我摇摇头,表示没事。他又说什么,梁浩来了。他便不再说话。
我跟梁浩之前没说过话,他是个很内向的男生。我记得第一次见他是在刚刚高一报道的时候,我抱着一摞新书向教室走去,一不留神撞到了梁浩,数落了一地。我一面道歉一面捡书,他说了声没关系,也帮我捡。我慌张的捡好书,一抬头,发现眼前是个眉目清秀的男孩,温柔的朝我微笑。我到现在都还记得那时的感觉。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转身走了。那天晚上,我坐在床上,紧紧地抱着毛绒狗,骨头里,不,是细胞里,每一个细胞都在向外散发一种力量,将我的身体变得好轻。
梁浩很温和,也很害羞。虽然我恨不得每时每刻都听到他的声音,可又怕给他的影像不好,所以我们做同桌的第一个礼拜并没有怎么说话。
肖萧说这种事情要慢慢来,先与他做好朋友。
星期天在家研究如何与梁浩做朋友,哥哥和羽之姐姐回来了。
羽之姐姐是哥哥的女朋友,性格很开朗。她笑着走到我跟前,递给我一本刚刚出版的《哈利波特与火焰杯》,便挽着袖子去做饭了。
当初哥哥说带女友回家时,我还以为会是个温婉如水的女子。一直都搞不明白他俩怎么在一起的,后来问羽之姐姐,她哈哈大笑,说“你就不懂啦,若是个根你哥哥很像的女子,两个人在一起岂不是连你都要被冻住了!”接着她又说:“其实你哥哥很有女人缘的,你知道啦,你哥哥不可能主动接近女孩,可是他那张脸太冷了,害羞点的女孩跟他连话都说不上!”这个理由较可信。
羽之姐姐是个记者,因为哥哥办的一件案子而去采访他,因而就认识了。羽之姐姐说她那时对哥哥一见钟情,之后就发动猛烈攻击,终于把哥哥俘虏了。
哥哥没谈恋爱之前,亲戚们都崔他,我也暗暗着急,可是见了羽之姐姐,却又高兴不起来。肖萧说你这是嫉妒,我承认,每次见到哥哥对羽之姐姐好的时候,心里就顿顿的疼。
虽然我尽力隐藏,可羽之姐姐仍然感受到我的敌意。她向哥哥打听到肖萧是我的死党,便将肖萧拉进肯德基。肖萧在经过可乐、汉堡的轮番攻击之后,终于不顾我们多年的情谊,投靠敌方,将我所以的信息,上至生辰八字,下至爱好,统统告诉了羽之姐姐。竟然还敢告诉我说是为了促进姑嫂关系!
从那之后我便不时受到羽之姐姐的“贿赂”。我极爱看书,她有亲戚从事这个行当,因此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那些好书来给我。
晚上吃完饭,我便迫不及待的钻进屋,一直看到12点。恋恋不舍的关灯睡觉。
哥哥规定12点之后必须睡觉。他说不许做的时候,我是绝对不敢做的。他提倡效率,认为我做错事之后再错第二次,便是他纵容我,绝对要一次就打改。
回到学校,我实在受不了书的诱惑,便偷偷看了起来。下课去上厕所,回来时见梁浩正在看那本书,见我回来,不好意思的将书来回去。
我说:“你看过哈利波特?”
他点了点头,有些兴奋地说:“是啊,我很喜欢。前三本都看了。第四本虽然知道已经出版,可本市书店还没有,刚刚看见你的书,就忍不住了。真不好意思。”
我心中十分激动,又饶有兴趣的问道:“你喜欢奇幻小说?”
他点了点头,“你那里还有什么好书吗?”
我说了几个书名,他竟都看过。当我说道《冰与火之歌》,他有些惊讶的看着我,“很少有人喜欢,不,应该说是我认识的人里。”
我们从奇幻谈到科幻,从武侠小说谈到中国的古典文学。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我书交杂,肖萧说没有我不看的书。虽然肖萧也喜欢看书,可他却对中国 的古典文学敬而远之。因此,我很少与人谈及有关方面的书。
而且我性格执拗,喜欢将自己的观点强加给别人。与人长多争执。与梁浩聊天时,在心里暗暗告诫自己千万不要激动,可说道兴起处,我总不免一一反驳他的观点。他从不生气,有时还会思索一阵,认同或者缓缓的说出他的疑虑,然后温柔的笑笑。
剩下的几节课弹指而过,直到放学的铃声想起,我两才恍然惊醒。他
“不好意思,耽误你听课了。不,应该说耽误你看书了。”
我听罢哈哈大笑。
我将书递给他。他一愣,“你晚上不看吗?”
我眼珠一转,道“家里有些事情,就是带回去也看不成,你先看吧。”
他高兴地接过书。
之后的半个月,我们的关系突飞猛进。在我们做同桌的第四个礼拜日,我做出了重大决定,邀请他一同去省图书馆借书,他欣然答应。
从图书馆出来,才3点。梁浩说:“现在还早,我知道这附近有个旱冰场,我请你去吧。你会吗?”
听到旱冰,我心里一惊。摇摇头。
“那我教你!”
我竟神使鬼拆的答应了。
多年没滑过了,穿上旱冰鞋,脚以不听使唤,身体一歪,便先后仰去。梁浩伸手扶住我,“我带你滑”说着伸出手将我的手牢牢握住。
霎时间心如鹿撞,恍然间他以带着我滑出。每一秒都是这么幸福,可又像是在梦中。
我们滑了一阵,我渐渐找到了感觉,他便放开我,让我自己滑,他在旁边小心翼翼的守着。
一抬头,突然看见哥哥站在场地外看着我,见我看到他,便扭身走了。我吓得跌倒在地。梁浩忙上来扶我。我说“刚才想起下午还有些事。不好意思,我得走了。”
回到家,哥哥已经在等我了。我不敢看他,匆匆进屋换上睡衣。又慢慢走到客厅。
哥哥面色阴沉得看着我,手里紧紧握着板子,指节都发白了。像是在努力克制怒气。我从未见过他发这么大火。半响,一字一句地问我:“我上次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听到这话,我不由的发抖。
怎么能忘记。
那是我哥哥第一次打我。应该是上二年级,学校附近新开了一家旱冰场。放学之后,我便与肖萧去玩。有一次被哥哥碰见,告诉我以后不许在去。那时还从没打过我,也极少管我。因此便没怎么放在心上,第二天肖萧一怂恿,便又去玩了个痛快。
回到家,连书包还未放下,便被哥哥一把揪住。他将我按到钢琴凳上,三两下便扒下我的裤子,用鸡毛掸子结结实实地揍了我一顿。
我记得那时无论这样告饶、哭喊,哥哥都不肯停手。到他停手时,我话都说出来了。他用鸡毛掸子点了点我的头,说:“下次在滑,就打烂你的屁股。”
“想起来吗?”
“想,想起来了。”
哥哥站起身,用板子指了指椅子。我走过去,脱掉裤子,弯腰撑到椅子上。
板子狠狠地落下,哥哥像是用尽力气,每打一板子,我都不由自主地向前倾。屁股像是要被撕裂。跟现在相比,以前的板子好似挠痒痒。
板子落地极快,丝毫不给我休息的时间。我腿一弯,跪倒在地。哥哥低吼了一声“起来”
我挣扎着要起,一扭头,望见哥哥一脸怒气,紧抿嘴唇,眼中熊熊怒火要是可以放出,只怕顷刻之间我就化为灰烬了。
心中一惊,瘫倒在地,再也站不起来。
哥哥拉着我胳膊要拉我起来。他的样子让我吓坏了。竟忘了挨打时的规矩,用手紧紧抱住椅子腿,叫道:“哥,哥,我错了,你就绕了我这一次吧!”
哥哥盯着我,冷冷地道:“你又忘了规矩。”忽然一伸手,将我拉起,摁到了沙发上。板子又至,依旧如同狂风暴雨般落下,可我以不敢再喊。紧紧咬着胳膊,眼泪也不由自主的滑下。板子落地一下比一下狠,犹如烙铁加身。只想逃离这痛快,拼命挣扎,可哥哥的手紧紧恩在腰间,无论怎么挣扎也没有用。板子却下的更狠了。
我终忍不住喊了出来,就像是回到了小时候,无论怎么求饶都没用。哥哥像是没有听到般,我用力挣扎、哭喊,直到最后精疲力竭。我知道,哥哥在不打到出血之前,是无论如何不会停手的。我听到哥哥的喘气声了,打我累到这个样子,真是难为他了。
我不想在挣扎了,也不想在哭喊了,这些对于哥哥全都没用。怎么会有用呢?你若关心一个人,就不会如此下死手地打他;你若根本就不在乎,那么就算在怎么哭喊,也都不会有用。我闭上眼睛,在心里说道,那就打死我好了。
不知过来多久,终于停止了。哥哥喘着气,坐在了椅子上。我慢慢睁开眼睛,扭头望着他,他的脸上满是汗珠,手中的板子已是血迹斑斑。
我趴在沙发上,哥哥坐在椅子上。一时寂静无声。这时门口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是羽之姐姐。
“看,我给你们带什么好吃的了!”
羽之姐姐进屋见到这幅场景愣住了,手里的东西噼里啪啦全掉在地上。
她冲到我面前,惊叫了一声,眼圈红了。后来我告诉她,就在那一刻,我接受了她。羽之姐姐看到哥哥,“你打的?”她捉住哥哥那板子的手,大声吼道:“她可是你亲妹妹,你怎么下的去手?”
哥哥忽然站起,将她甩开,走进卧室,“砰”的一声将门关上。
暂无评论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