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 《小雯》_lzjy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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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回

【一】 
 
 小雯搬进来那天,我手里有篇稿子正在赶。 
 
 她却不停地叫我:“学姐,来帮我铺一下床单~”“学姐!这个插座要怎么用?”“学姐~电脑桌上的文件你还要吗?” 
 
 我几次甩开鼠标,想吼她一通:“老实呆着!别烦我!” 
 
 可是……看在她温柔可人、细声慢语、每一次呼唤我的神态又都那么无辜而愧疚的份儿上,我终究没爆发。 
 
 不仅是没爆发,而且随叫随到,服务周全~这孩子仿佛是赖上我了…… 
 
 我明明记得她以前不这样,那时她真是个独立的好少女啊—— 
 
 
 我大四快离校实习的那年,她们那一拨儿孩子入学了。我远远地从楼上望下去,一水儿的学生,双倍学生家长跟着,抬行李、抬铺盖~只有小雯是一个人,瘦瘦的手臂拎着巨大的整理袋,走得还挺利索。 
 
 热心惯了的我,转身就冲到了楼下,一把抢过小雯行李的片刻,她简直吓得呆若木鸡。 
 
 这个事情到后来她才和我解释,是因为她把我当成男生了~是的,年轻的我和现在一样高,头发比现在还短,打扮也比现在中性得多~ 
 
 然而在当晚学校的澡堂子里,她终于还是确认了我女生的身份。那时她的神态就和现在使唤我时一样,无辜而尴尬。 
 
 回想起来,第一次的澡堂共浴,我还真偷偷看了她半天。多瘦的孩子啊~偏偏有一对圆满的小胸脯和挺翘的臀部,肉都长在该长的地方了~令学姐我好生羡慕~ 
 
 她隔着水雾和众多裸体望向我,似乎并不知道我在打量她,客套而憨厚地笑了笑,像个傻孩子。 
 
 
 回忆又被现实中她的喊声打断:“学姐,帮我抱一下这个箱子。” 
 
 我预感我的稿子写不出来了,叹口气,继续去她那屋做苦力~ 
 
 其实我们没有那么熟,只是两年前她入学初期经常打招呼,没多久我就到报社实习了。再后来,我毕业了,工作了,我们保持短信联系而已。 
 
 再后来呢,就是前不久,我回母校聚了个会,顺便看了看她。正撞见她们宿舍几个凶神恶煞般的小丫头叫嚣个不停,她呢,就老老实实地听着,一句话不会还。 
 
 我就冲动了,替她把人都得罪了~然后正义凛然地邀她搬出宿舍,还为她免费提供了我的一间房…… 
 
 于是,她就不客气地搬来和我同住了~还在不客气地指挥我爬上爬下搬东西。 
 
 我是上辈子欠了她的,一定是…… 
 
 【二】 
 
 同住到第三天,我几乎理解了她宿舍的姑娘们~ 
 
 小雯这丫头真是懒到一定境界了,我原本整洁的居住环境被她完全毁掉,而她正窝在床上吃着零嘴看着电视。 
 
 因此,我从单位回家的第一个举动就是冲进她房间,迎头碰上她无辜的眼神,满腔怒火就这么被压下来:“没事儿,就是问你怎么没去上课。” 
 
 “今天下午没课……”柔软地说着话,她还不停嘴地吃着东西。 
 
 死丫头,吃这么多也不发胖,浪费资源! 
 
 我无奈地走开,她却又追过来:“学姐,明天计算机要考级,有几个操作我还不会……” 
 
 我手里还有稿要写,但一想我可以熬夜,而小雯转天要早起上学,就仗义地先为她辅导了~ 
 
 辅导的过程,进一步印证了我的设想:我上辈子欠了她的~ 
 
 这个计算机小白,和她简直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我引以为荣的表达能力和教学能力啊~和我有条不紊的生活一起被她毁了…… 
 
 经过漫长的讲解,手把手地操控,到我确定她能考过时,我也精疲力竭~ 
 
 看了一眼墙上的表,离我截稿的时间也没几个小时了,我继续叹气:“明天好好考啊!我这么鞠躬尽瘁,你要考不过我可抽你!” 
 
 她又傻笑,连答应的声音都没有,就是傻笑地看我。我是女人我也得承认,她笑起来真漂亮。 
 
 可是记忆中以前的她很少笑,只有在食堂、水房等地方撞上我的刹那,她才绽出这样冒然的笑,露着洁白齐整的牙,眯着忽闪动人的眼。 
 
 后来知道她家住在南方某个城市,父母都不在了,跟着舅舅生活,寄人篱下所以外表温顺。有着差不多经历的我,却可以看出她温顺外表下的倔强和孤独,所以从上学到现在,我一直不问情由地关照她。 
 
 失算的是,没看出她对我越来越深的依赖,我是作茧自缚。 
 
 这一切懊恼,终于在她向我借钱的那天得以发泄。 
 
 那天我回来的晚,到家时,她已经洗完澡穿着睡衣倒在沙发上睡了。 
 
 我环视一地的垃圾,仍努力温柔地叫醒她:“回屋里睡吧,别着凉了。” 
 
 她睡眼惺忪:“学姐,我一直在等你……” 
 
 “哦,什么事儿啊?”我放下包,脱了外套,随口问着。 
 
 “学姐你能不能借我50块钱?”她说得很勉强。 
 
 “哦……”爽快惯了的我正掏钱包,忽然又觉得不对劲,“50块钱你都没有?” 
 
 她音量变得更小:“这个月的零用钱都花掉了,我又不好找家里要……” 
 
 “这个月才17号,你就把钱都花了?!”看起来那么懂事儿的孩子,竟然有这么多“隐患”,我真是越来越失望,“50块钱够用吗?” 
 
 “50块是要交学校的,明天必须交,我自己的生活费我会想办法解决的……”她低着头,一如既往的乖顺却又气人。 
 
 我收回了正从钱包拿出来的百元纸币,有意地问她:“学校让交的是什么钱啊?” 
 
 她不敢看我,我心里跟明镜儿似的,谁还没上过大学啊,该交的钱开学那天就交齐了,而五十,怎么听怎么像补考费! 
 
 “你不说我就不给你这钱了,跟生活费一块想办法去吧!”说罢我作势离去。她就真急了,似乎是很怕我生气:“学姐——” 
 
 我停下来看着她,眼神大约是严厉而意味深长,因为她回应给我的眼神很有些惊恐。 
 
 我主动提起来:“你上回那计算机考得怎么样啊?” 
 
 她理亏着不说话,我却不含蓄:“咱们学校计算机补考还是收50啊?” 
 
 傻丫头毫无防备地点头,我沉着声音:“你站起来。” 
 
 她从客厅沙发上站起来,怔怔地望我,不知所措。 
 
 “我包里没零钱,上我屋里来,给你拿钱。”我把她领进卧室,一回手锁了门。  
  
  【三】 
 
 看到我锁门,她无辜的神情错乱了些:“学姐你要干吗?” 
 
 我拉住她纤细的手腕,引领她到床边:“给你拿钱啊~站这儿别动,手,按在床上。” 
 
 我语气那么平静又那么不容置疑,她几乎想都不敢想,只是照做。当她立在床边,双手按下去的时候,弯下的躯体形成尴尬的姿势,她才觉出来这动作太像个犯了错的小朋友,在等着挨打。 
 
 她想直立起来,被我摁住:“钱,我替你交了都没问题,不过咱俩先算一个之前的帐,啊。我说没说过,考试不过我得怎麽着?” 
 
 她的后背在我手下轻微地起伏,似乎是很紧张;而她迫于姿势正突出在我面前的臀部,包裹在纯棉的睡裤中,又显得那样浑圆而无畏。 
 
 看她老实了的样子,我撤下手来,动手解了我耍帅用的头层头皮的宽皮带:“我说过你考不过我会抽你吧?绝对不是我现在杜撰的对吧?学姐说话一向都是要兑现的,知道吗?” 
 
 她不说话也不动,我一皮带已经抽到她屁股上。这丫头像是从来没挨过打,痛得吃惊,逃到床头再也不肯恢复刚才的姿势。 
 
 我仗着比她高大,生拉硬拽着把她摁回来:“听话,就十下,自己数着。” 
 
 她带着哭腔趴在床边:“学姐……” 
 
 “知道我是学姐还气我?学姐那天为了给你复习差点没赶上交稿,知道吗?”这一下带着风声,实实在在地打在她臀峰最有肉的地方。 
 
 她想回答的“知道”,到这里变成了失声的叫喊:“啊!……学姐,我……” 
 
 “你什么你?考不好还有理了?”又一记皮带“啪”一声落下去,“数了吗?” 
 
 她咬住嘴唇不支声了,总之就是不支声,更别说数数。 
 
 这纯粹是激我的火儿,把我被她无辜眼神压下过的种种怒火都给勾起来了。我抡开了粗糙宽大的皮带,连着给了她两下子,打到她整个人都为之震动,喊声却被她咬在嘴里。 
 
 我左手按住了她忍不住挣动的后腰:“还跟我较上劲了啊?”右手里的“刑具”依然准确地打在她完满的小屁股上,不曾留情。 
 
 “是觉得自己没错吗?”我尽量温柔地问,坚定地责打。 
 
 她摇头,没有预计的讨饶和哭喊,这适应能力还真强……我又气又无奈地照着她没挨过打的臀腿相连处,又抽了几下。想的是分担疼痛,却好像让她更疼,几次想脱离我的掌按。 
 
 “那觉得我有错吗?我不应该管你?” 
 
 她猛烈地摇头,还满是哭腔地补充了一句“不是”。 
 
 我的心啊,又软了:“几下了?” 
 
 “不知道……” 
 
 我于是不轻不重地补了最后一下:“起来吧,十下了。让你数,你不数,我就应该翻倍打~算了,谁叫我心软呢!” 
 
 她就在起来的瞬间搂住了我:“学姐,你别生我的气……” 
 
 我感到大颗的眼泪落在我肩颈处,我把她打哭了?天啊我还真没见她哭过,心一慌忙抱紧她:“怎么了小雯,我打疼你了?” 
 
 她把头窝在我肩后,一边摇头一边哭,把我变得愧疚不已,倒像是我犯了那么多事。  
  
  【四】 
 
 后来我拿了三百块钱给她,她坚决只要50,并且信誓旦旦地保证下月月初就还。 
 
 我拗不过她,留了一百,就去洗澡了,我确实没零钱。 
 
 等我洗完澡,轻手轻脚地摸进她的卧室,她已经关了灯。 
 
 但是直觉告诉我,她没睡,我挤到了她身边,一起躺着:“还疼吗?” 
 
 她正伏在枕头上,闷声答:“疼……” 
 
 我几乎笑出声来:“这会儿可真诚实啊!我们家也没有药,给你揉揉吧。” 
 
 我温暖的手,伸进被子,摸索到她只被内裤包裹的臀部时,她没有丝毫不情愿。这丫头总归还是习惯我伺候她啊~ 
 
 我细细地摸,摸出她被我抽出的檩子,肿着,而且略略发烫。看来我下手是重了,心底里跟着疼起来,我这是怎么了…… 
 
 “这么勒着多疼啊,我给你脱了吧。”她知道我指的是内裤,不好意思地转过身对我说“不行”。 
 
 我没听她的,在黑暗中把她那纯棉的小三角裤褪了下来,她却也没有实际的反抗,她说:“反正你也看不见。” 
 
 我说:“我早在好几年前学校的澡堂子里看够了!” 
 
 她似乎笑了,没有声音,但我猜她是笑了。她就在我无微不至的按摩中睡着了,我也不知不觉着了。 
 
 那晚过后,我们莫名其妙地亲密了,亲密无间。就仿佛,我是她的亲姐姐。 
 
 那下半个月的生活费,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解决的,只是发现她回来的时间越来越晚。 
 
 每每问起来,她就说在学校自习,我由于那些天格外忙,也便没有深究的意思。毕竟,我并不真是她的亲姐姐。 
 
 终于到了月底,某个我特意早早归家的日子里,一推开门就见屋内难得的窗明几净。厨房里有磕磕碰碰的声音,是小雯在笨拙地做饭。 
 
 我悄无声息地倚到厨房门口,不转睛地看她那不能自理的傻样子,终于还是大笑起来。 
 
 她猛然地回头看我,乌黑的眸子里有那么多惊诧:“学姐,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那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啦?这个时间你不是应该在上课吗?”我收住笑容,假装严肃地问。 
 
 “我……我今天中午就回来了。”似乎是想岔开话题,又似乎是想步入正题,她忽然就说,“学姐,生日快乐!” 
 
 我微微地笑了:“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她笑出一对酒窝地望着我:“反正我就是知道!” 
 
 那天晚饭,由原本我想请客吃的大餐,变成了小雯亲自制作的水果沙拉、皮蛋豆腐等经典凉菜…… 
 
 餐桌旁,昏黄的灯光下,她试探地问:“学姐我是不是很笨啊?我不会做饭……” 
 
 但我吃得很快乐,我告诉她:“学姐在减肥,你做的东西正合适。” 
 
 她也许信了,轻盈地跑回卧室拿了个盒子出来,说是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我很惊讶,她竟然还知道我想换一块移动硬盘,因为那礼物就是。100G的,对我也许不贵,却可能是她一两个月的零用。 
 
 我立马反应过来:“你哪来的钱啊?这个月的生活费不是都没有吗?” 
 
 她怯怯地看着我:“这个,是我才搬进来的时候就买好的。因为你不收我房租,我觉得很过意不去,就想买一样你需要的东西算谢谢你。然后又刚好这个月是你生日,就留到现在才拿出来。” 
 
 “你没钱就是因为买了这个?” 
 
 她认真地点头。 
 
 “我打你的时候,是不是都不想送给我了?” 
 
 她匀净的脸略略红了,但也还是点头。 
 
 我再次被她逗笑,她还在极认真地强调:“学姐你一定要收下啊!” 
 
 我觉得自己有满腔的感动,无从表达,终于只是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我说我收下,谢谢你:“你能告诉我,这半个月你是怎么过的么?” 
 
 【五】 
 
 小雯听到我的问题,微微怔住:“上课啊……” 
 
 “我是问生活,饭钱怎么解决的?” 
 
 我目光和煦,语气温柔,她于是吞吞吐吐:“我,在外面打工挣了点钱。” 
 
 “有时候半夜才回来,就是因为打工?”我循循善诱。 
 
 她于是点点头,不太敢说话了。 
 
 我轻轻拥了她一下:“傻宝贝儿,范不着为了送我礼物受这么大罪,知道吗?那么晚的工作是做什么?你一个女孩子那么晚在外面多危险啊!” 
 
 “是……唱歌,不危险。” 
 
 她懵懂的样子真让我又好气又好笑:“你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呢吧?还说在学校自习~?今天还逃课~” 
 
 “今天不是逃课,我请了病假了。” 
 
 “你又没病,骗完我又骗老师是吧?” 
 
 我话音没落,小雯已经有些着急:“这种事每个人上学时都会做嘛~又不是我一个人……” 
 
 “我敢说我就没做过,你信吗?”我也认真起来。 
 
 她低了头:“信……学姐你那时是学生会主席,又是广播站的金牌记者,又是校园十佳歌手,年年都拿一等奖学金,并不是谁都可以和你比的……” 
 
 我哭笑不得:“我的事你都记这么清楚?那为什么你不可以和我比?都是一样的人,而且我记得那年校园歌手大赛我没参加,是你拿的第一名……学习方面就不能和我比了?” 
 
 小雯不再说话。我忽然觉得自己有点过分,在她精心为我准备的生日晚餐后还要说教,手里还拿着人家重金打造的生日礼物,唉~拿人家的手短,我决定改日再教导她,于是起身去喝水。 
 
 身后却传来她软软的问话:“学姐你不打我吗?” 
 
 我几乎无语:“我……我在你心目中有那么残暴吗?” 
 
 她很讨打地望着我,说“有”。 
 
 我笑着坐回到沙发,同时一把拎过她摁在我双腿之上,不痛不痒地给了她屁股一巴掌。 
 
 我说:“这回你满意了吗?” 
 
 她于是脸红着从我手下挣出来,喃喃地说了句“讨厌”。 
 
 我的笑凝在嘴角,进退两难,因为那蓦然觉出的暧昧气氛。 
 
 如果,她对我那样了解,她也许也知道我曾经是喜欢女孩子的。说曾经,因为我已不复当年。 
 
 也或者,她也在喜欢着我,但我不能应承。因为我知道她到了我这个年龄,一样会后悔,我不能害她。 
 
 可是此刻她看我的眼神,深不见底,迫使我不得不刻意离开:“早点儿休息吧……”  
  
  【六】 
 
 转过去的那天,小雯竟然一夜未归。 
 
 我后悔前晚没有问她在哪里唱歌,更后悔没有逼她答应不再去唱歌。 
 
 但后悔是于事无补的,我只有空等,忽然发现我们还真是不熟,我甚至不知道她学校宿舍的电话号码。 
 
 总算盼到天亮,我冲进了我的母校,把宿舍、教室、食堂逐一问过,都说从昨天起就没有见到她,还说最近一周她都时常缺勤。 
 
 我感到全身的血都在往头上涌,倒不是生气,只是担心她…… 
 
 好在我的工作并不坐班,我开始从离学校最近的酒吧问起,然而清晨到下午,家家不营业,处处碰壁,绝望和担忧在一起滋长。 
 
 黄昏的时候,我刚好经过自己的家,拖着疲惫的身体才进门,竟看到小雯的外套已经扔在客厅。 
 
 而小雯已经躺在她自己的床上,睡得像个孩子。 
 
 看着她紧阖的眼,微蹙的眉,嘟起的嘴唇,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迅速驱散了疲惫。 
 
 然而更快的,一种被戏弄过的愤慨,又迅速替代了喜悦,进而化成冷冷的低喝:“起来……” 
 
 小雯不情愿的睁开眼,看到是我,便翻过身不搭腔了。 
 
 我冷冷地居高临下:“你昨天一晚上去哪儿了?” 
 
 “不用你管……”她是在赌气吗?为我前一晚骤然的冷淡? 
 
 我忽然很怕她这样的任性蔓延下去,我真的不能和她怎样。 
 
 “我今天还就想管管你!”不由分说的,我一下摁翻她,动作利落地扯掉了她的睡裤连同内裤。 
 
 她可能预料到了我会再打她,但没想到我会脱她的裤子,于是死命地挣扎起来:“你干什么啊……” 
 
 “干什么?你觉得我应该干什么?”按住她后腰的同时,我另一只手已经重重掴在她赤裸的屁股上。 
 
 她那没有一丝赘肉的臀部,紧致而柔软,仿若才发育完整的少女,充满质感的因我一巴掌而颤动,白皙的皮肉现出淡淡的红印。 
 
 仅只是“啪”的一声,我已经心生不忍。但她适时地挑衅:“你凭什么打我啊?我爱在哪过夜就在哪儿过夜,我只是你的房客,凭什么管我?!” 
 
 我急了,狠狠给了她几下子:“房客?我收你租金吗?收你水电费吗?以前晚上的饭是不是我管的?我拿你当亲妹妹,你就拿自己当房客?!” 
 
 几乎是问一句,打一下,她一声不应,只是企图回手挡住责打,我几乎按不住她。 
 
 于是我越发的生气,换了膝盖压在她腰上,顺手从床头抄了一个木头把的刷子,带着风声抽了下去:“房客你就可以逃学了?你就可以说谎了?你就可以彻夜不归了?!啊?” 
 
 她扛不住地叫出声来,但仍是不理我。我有点收不住手,刷子雨点一样地抽打在她毫无遮掩的臀峰,她死命的扭动,让那两爿肉颤动得愈发娇艳。我已在惩罚她之外,感到了彼此生理的一些异样。 
 
 我想用不停的责问来消除不该有的发展,我说:“你说,昨天晚上哪儿去了?” 
 
 她把头埋进枕头,闷声地反抗:“我就不说!” 
 
 当然,反抗换来了极重的一下子,我听到她喊声中带了哭腔。她极力挺翘着的小屁股,已经遍布血痕,却还是那么无畏地挺在我面前。 
 
 “不说我打到你说,你信吗?”我差不多敢肯定她是故意的了,从不回家到不服软,故意让我担心、让我生气、让我重视她管教她……想到这些,我酸疼的手臂开始无力,但嘴上还要说得威严些。 
 
 她还在和我拧着,她趴着不动说:“我信!” 
 
 我承认我败给了她,甩掉刷子,也撤掉对她的压制,默默地走开了。  
  
  【七】 
 
 小雯大约很诧异于我的举动,抬起了始终埋在枕头中的脸,散乱的刘海和泪痕,都被我看到。当时,我正捧着一盆热水回来。 
 
 “别动。”我把气力都耗光了,只能轻声地斥她,又轻柔地摁住她,将拧干的热毛巾敷到她圆润的臀上。 
 
 “啊……干吗……”她吃痛地嗔着。 
 
 “热敷一下好得快。”我的语气也无力到冷漠。 
 
 “不是应该冷敷好得快吗?”她仿佛自言自语。 
 
 我又轻轻掴了她一下:“哪来那么多事儿?我不管你了啊?” 
 
 “本来就不要你管的……” 
 
 “你不用再勾我的火儿,我确定不管你了……” 
 
 她慌忙地回过身来:“学姐……” 
 
 我把手包容地覆在她臀上,隔着热毛巾:“你说的对,我跟你也没什么关系,房子是我自愿供你住的,也不应该拿这个做管束你的条件。不管你,我还落得清闲呢……” 
 
 “学姐……”她还是说不出什么。 
 
 我自顾自:“就是为你可惜而已,原来多好的一个女孩儿,又乖又懂事的样子。怎么好像一下子就变了……” 
 
 她见我说完要走,忙扯住我的手臂:“学姐你别走,别不管我……都是我故意的……” 
 
 我在心里笑出声音来,看来,我还算了解她。 
 
 “学姐……” 
 
 她欲言又止,我蹲到床边,有意端详她窘迫而清秀的面庞:“小雯,你还差一句什么?” 
 
 “学姐我……我错了……” 
 
 我瞄了一眼她褪在腿弯处的裤子,听着她的认错,忽然觉得没白折腾一天,终于反败为胜,于是落井下石:“那咱们今天就订个规矩——我有管你的权利,我不让你做的事情,都是为你好,所以你不能做。” 
 
 她乖顺地点头,却没想到我补充了一句:“也不要因为想挨打就故意做那些事,比如你今后再去酒吧唱歌,我不会打你的,我的选择就是不理你了,知道吗?” 
 
 她偏着头,孩子气地问:“学姐,你怎么知道我想的是什么……?” 
 
 我给了她一个很有魅力的笑容,继续帮她处理伤处。 
 
 之后的两三天,她名正言顺地请了病假。而我也刻意没有安排工作,在家里面陪着她。 
 
 其实我明白,她是个大姑娘,我这样打她实在很伤害她,但这就是我的习惯。我上学时的女朋友,也是这样被我管的,但我从没有像打小雯这样重的打过别人。 
 
 我得承认,小雯是我生命里的一种意外,她出现在我已经不想再做个帅T的时刻,却又让我不忍抛弃。 
 
 休假的日子总是稍纵即逝,我们窝在沙发上看影碟的那个晚上,已经是她请假的第三个晚上。我说:“如果活动方便了,明天就上课去吧,姐姐也要工作了。” 
 
 她看着我,软绵绵地说“还疼的”。 
 
 我揽住她柔弱的身子,又将她按伏在我腿上:“我给你看看。”说着,我已经熟练地给她褪开裤子,那一道道青紫交错的伤痕就摆在我眼前。 
 
 她出奇的乖,并没有一丝挣动。我便不自觉地为她揉着淤血处,也没有任何话说。 
 
 “学姐……你知道么,你是第一个打我的人……”她完全地趴伏在我腿上,平静地吐出这几个字,顿了顿,又勉强地说,“而且……还是……打屁股……” 
 
 我轻轻地笑:“恨我吧?” 
 
 “不。”她摇着头,一字一顿,“我喜欢你……”  
  
  【八】 
 
 我摩挲在她臀上的手掌,逐渐顿住,随即低沉地附和:“我也喜欢你……你就像我亲妹妹一样。” 
 
 她完全不出声,我们一起沉默着。也许我的回答是最老套的拒绝,但她听得懂。 
 
 她不是一个善于表达的人,那瞬间的情绪,她在事后很长时间内才和我表述完整: 
 
 从小没有父母、文静老实、不事张扬,如果不是因为会唱歌并刻意让自己唱歌,就再也不会有人注意她了。 
 
 直到,遇见了我——一个会主动帮她提行李的人,一个在她受欺负时挡在她身前的人,一个在她犯错误时打她屁股的人…… 
 
 如果关怀总要伴着痛楚,她好像已经以为痛楚意味着关怀,而我,又意味着什么? 
 
 我总不能直白地让她别爱我,因为她并没有明确地纠缠。 
 
 日子就在心照不宣中过去,她慢慢地不叫我“学姐”,而叫我“姐”。 
 
 我刻意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没有打过她。她也刻意恢复成那个不声不响的乖乖女,按时出勤,按时回家。 
 
 寒冬的第一场雪落下来时,她的生日也到了。二十一岁,真是年轻啊~ 
 
 那晚有同学简单地为她庆祝过后,她就匆匆地跑回我们住的地方。冬天的晚八点,像似很深沉的夜,我点的一屋子的蜡烛,把她映得差点哭出来。 
 
 我问她有什么想要的东西,我说只要你说的出来,姐都想办法满足你。 
 
 她却说不出来的样子,望了我许久,火光就在她乌溜溜的眼眸里跳跃,让她显得格外动情。 
 
 说实话,片刻间,我几乎把持不住自己,想捧住她红润的小脸轻啄一吻。而终于没做成,因为她艰难地对我说:“姐,我想……让你打我……” 
 
 我在瞬息间的怔住后,意味深长地笑了:“怎么着,你又犯什么错了?” 
 
 她羞赧地摇头:“只是……想……” 
 
 我很知趣地没有追问,既然孩子过生日,我又许了诺,那就如她愿呗。 
 
 我面上笑意不减地作势正襟危坐,柔声唤她:“过来,趴我腿上。” 
 
 她当时也许很后悔自己说了这样的要求,也许,很庆幸说了,总之她那秀气的小脸蛋被烛火辉映得愈发红粉。 
 
 没有半推半就,她整个人柔软而顺从地伏在了我膝头。凹陷的腰肢,隆起的臀部,并拢的大腿,玲珑起伏的身体完全摆在我手下。 
 
 她乖顺的模样,和妖娆的躯体,形成那样强烈的反差,当然,她自己或许都还不知道这反差。她的美好,就在于即使她再千娇百媚,也显得纯良如初。 
 
 我的手,抚过她浅蓝包身的牛仔裤后袋,抚下去,她圆实的大腿,细却有肉感……我似乎下不了手打她了,我似乎,中了邪…… 
 
 她一言不发,只管把身体任我抚摸。牛仔裤里的臀部圆挺着欲拒还迎。 
 
 我轻轻地拍了拍她:“我可真打了啊?” 
 
 她习惯性地把头埋起来,“嗯”了一声,待打的躯体轻微颤动了下。 
 
 啪!我扬起手真打了她一下屁股。她身体不易察觉地瑟缩,旋即平静地等待迎接下一巴掌。  
  
  【九】 
 
 我因为天生高挑的身材,手掌自然比一般女孩子大些,加上一直有运动习惯,力道也不小。所以虽然我是“姐”,但认真打出的一巴掌,不会很轻。 
 
 她顺从地吸收了那疼痛,内心惶

第2回

惶地等待接下来的责打。 
 
 我却按捺不住对她的怜惜,迟迟落不下手。 
 
 她终于怯生生地问:“姐,你怎么了?” 
 
 我随口找了个借口:“你这条牛仔裤太厚了,打得我手疼,你是不是成心害我,才让我打你的?嗯?” 
 
 她一下子就笑了,方才的窘迫一扫而光。 
 
 “笑?一会儿就让你笑不出来……”我把手伸到她的小腹和我大腿贴近的地方,解了她裤子的纽扣和拉链。 
 
 南方的女孩似乎很不怕冷,这样的季节,她牛仔裤里面就穿了条很薄的保暖长裤,被我轻易地一并扒了下来。 
 
 她蜜桃一样的娇俏臀部,裹在雪白纯棉的内裤中,曲线毕露。大腿根露出的肌肤,在暖色的火光下如此细腻柔嫩。若不是因为她发育完好的曲线,和也算高挑的身形,我真要以为她不是二十一岁,而是十一岁。 
 
 我说:“你还笑吗?”总要有些问答,才能让气氛不至于尴尬。 
 
 她没回答,直接就笑了。 
 
 我便照着她屁股肉最多的地方,连掴了几下,不轻,也不重。 
 
 她克制着没有半点呻吟。 
 
 我的左手,不自觉地摸向她柔顺的头发,右手依然不轻不重地打在她只穿着内裤的屁股上。 
 
 她的身体,下意识地向我怀里倾…… 
 
 我那样又打了一、二十下,虽然不重,但均衡的速率让她逐渐挣动起来。 
 
 我连搂带抱地把她扶起来:“行了,不打了吧……” 
 
 而她,竟贴着我不肯分开。片刻的对视,她拙笨地把嘴唇送到我嘴边。 
 
 我忙推开她,尽可能温柔地推开。她便仍跪在沙发上,静静地望我,牛仔裤都还拖在大腿处。 
 
 我主动动手帮她整理衣服,假装什么都没发生:“洗个澡,早点睡觉吧。” 
 
 “姐……我真的喜欢你……”她木然地任我摆弄。 
 
 “哦……那又怎么样呢?”我停下动作,正视着她,“我现在的单位和工作都很好,不想因为个人问题把前途毁了。你也许会觉得我自私,但你走上社会就会理解的……” 
 
 她并不是真任性,所以很容易地垂下眉目,默默认同了我的选择。 
 
 一起不无尴尬地同住了几天后,她忽然说:“姐,快考试了,这几天我还是搬回学校住吧,也方便复习……” 
 
 我说“好”,她又说:“寒假回来我还住你这儿,行吗?” 
 
 我笑,说“行”,她于是拎着东西走了。 
 
 或者,我们两个都需要沉静几天吧…… 
 【十】 
 
 小雯放假要回家的前一天,给我打了个电话。 
 
 我问“火车票买了吗”,她答“嗯”;我说“路上要小心”,她也答“嗯”。 
 
 然而,我终于还是在转天下午,出现在她出校门的时候。她看着我,一时语塞。我也无声息地,拿过她手中的箱子,就同最初认识时那样。 
 
 我打车送她到火车站,一路上谁也没说话。直到她要上车的瞬间,我像对革命战友那样拥抱了她,短促而坚定,我说:“注意安全。” 
 
 她点着头,我们匆忙地被人群冲散。我看到她过长的刘海下,有泪光闪动,而泪水却流经我的面颊…… 
 
 在老家心不在焉地过了个年,我就急急地回到自己家,反正也是没有至亲。 
 
 不知道小雯过得如何,却又不想询问她,忽然怀念起她把客厅搞得乱七八糟的日子…… 
 
 大年初五的清晨,我异常清醒,从邮箱里拎了篇通稿出来,加了“本报讯”和我的名字,传上去这一天的工作就算完了~ 
 
 钥匙别在门外的声音响起来,我敏捷的起身到门边,先发制人地开了门。 
 
 小雯整个人随着钥匙和门一趔趄,随即皱着眉嗔怪地望我:“我还以为你不在家……” 
 
 我打量她剪到肩膀的新发型:“怎么弄这么幼稚的一个头?” 
 
 她腼腆地笑:“宿舍没开门,我还住你这儿可以吗?”我默认着帮她把东西抬进了卧室。 
 
 很快的,她在我屋里发现了那个宽大舒适的床尾凳。那是她搬走后,我在家居卖场淘来的促销样品,一米五的长度,半米多的宽度,当个小单人床都没问题。 
 
 “诶,这是什么呀?”她好奇起来。 
 
 “这个啊,就是放在床边的,晚上可以搭衣服,平时有客人来可以坐。”我着意看她一眼,故意说,“还可以让你挨打的时候趴在上面。” 
 
 她白净的脸“唰”一下子红了,我反倒觉得气氛轻松了不少。然而,我们都没想到,一个月后,她果然趴在上面挨了一顿打,而且是一场我气愤已极、她宁死不屈的较量。 
 
 那是北方刚刚停了暖气的时候,我们已经若无前事地继续同住了一个月。她依然上学,我依然上班。她的上学期成绩下来,考得竟也异常好,我为此还领着她在必胜客外面排了半天队~ 
 
 然而我慢慢发现她会偷偷看我的短信息,连我离开电脑的片刻,也探头探脑地想知道我在MSN上和谁说了什么。 
 
 直到某天我把一个男同事领到家来,她冰着的小脸儿让人家不知所措。 
 
 我慌忙介绍:“这是我们报社的王老师,这是跟我同住的学妹~小雯,叫人~” 
 
 王客套地笑说:“你们学校真是专出美女啊~” 
 
 小雯却一声不吭,甚至不正眼看他,自顾自回了卧室,“砰”地关了门。 
 
 王似乎比我更尴尬,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我无奈,索性告诉他:“甭搭理她!” 
 
 原本想请王在家吃顿便饭,以感谢他借我资料,终于因为人家承受不来这尴尬处境而告吹。 
 
 送走了王老师,我一转身径直冲到小雯房门外,这死丫头竟然锁了门:“赶紧把门开开!” 
 
 “我不开!”她在里面还挺硬气。 
 
 我尽量压着声音:“你抽的什么疯?开门,赶紧着!” 
 
 屋内却传来一阵收拾东西的声音……  
  
  
 
 十一】 
 
 “找打是吧?!有本事你就一辈子别出来!” 
 
 我话音未落,小雯已经拎着行李冲出了门,几乎撞倒我,而后直奔外面而去~ 
 
 等我反应过来追出去时,毛衣恰被门锁挂住,小雯上的电梯已经关了门。 
 
 我搭下一趟电梯跑到楼下,才发现外面在下着蒙蒙小雨,没来得及穿外套的我被冻得一激灵。心里愈发担心小雯,也不知道她带没带着伞。 
 
 因为觉得她不会跑远,所以我顾不得什么地往小区外寻摸。连跑带问地找了一圈,相熟的小卖店大婶直说没见到小雯出来。 
 
 当时天已经黑了,想着她连饭都没吃,我就又心疼又生气。 
 
 心疼与生气的当口,忽然看到仿佛是小雯的一个人影在远处,我即刻飞奔过去。 
 
 愈近愈确定,小雯也感应到了我呼啸而来的气势,扭头看到我后就跑。 
 
 我踏着一地的泥泞加了速度,那小死丫头背着个书包竟也跑得不慢~ 
 
 路上稀少的行人纷纷驻足,看着我们两个疯子一样在雨里展开的追逐战,终于以我擒住她收场。 
 
 我们几乎一同跌倒在地上,她拼命挣脱着,我也拼命地箍着她的身体:“别闹了!你想上哪儿去啊?!” 
 
 雨已下得渐大,我们两个湿透了地纠缠在一起,她任性地冲我嚷嚷着:“你别管我别管我,反正你也不会喜欢我的!你喜欢男人就和男人一起住吧!” 
 
 我当众甩了她一耳刮子,其实并不用力,但出手的同时我已经后悔…… 
 
 她就那样被我拖拽着回了家,我们每人一身泥水,狼狈不堪。 
 
 为了怕她再跑,我将她推进我卧室的卫生间,并反锁了卧室的门:“洗澡,换衣服,一会儿再跟你谈话!” 
 
 我自己则在客厅的卫生间里清洗了一番。没有暖气的室内实在冷,尤其在这样阴雨不断的傍晚。 
 
 当我裹着夹棉的睡袍打开卧室房门时,小雯也换洗好,呆呆地坐在床上,头发滴着水,脸上没丝毫表情。 
 
 我是真累了,累得没有气力骂她,只能不解地问:“你这是干什么?至于的吗?疯了?” 
 
 她抬起清澈的一双眼,目光倔强:“我就是喜欢你,我就是不喜欢你和男人在一起,我也不喜欢你在网上和男人开玩笑……” 
 
 “我们那是谈工作!你能懂点儿事儿吗?!你以为我喜欢男人吗?”忽然感到自己说得有点儿偏题,我慌忙正色道,“我告诉你,我喜不喜欢男人是一回事,你跟我是另外一回事明白吗?!” 
 
 她不支声,依然定定地看着我,誓不低头的样子。 
 
 “这是我第一次跟你说这个话题吗?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中了病了?还怎么说都不听了?!啊?!” 
 
 换来的,依然是她无声的直视。 
 
 我四下寻摸着称手的东西,近乎自语着:“我看你是没真挨过打……” 
 
 她无所畏惧,眼巴巴地看我从抽屉里摸出一条我从没用过的藤制教鞭,那本来是我从网上买来玩的,从没想过真用。 
 
 我用教鞭指了指她身畔的床尾凳,让她趴下。她瞪着我,不为所动。 
 
 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又抱又推地把她死死按在了长凳上,顺手扯了我睡袍的腰带,拦腰给她绑了个结实。 
 
 她挣扎着,由于腰部被固定,臀部的起伏就尤其汹涌。 
 
 我并不理她,转身入卫生间,把藤条泡进了水池,这一次我是决定认真修理她。  
  
  
 十二】 
 
 卫生间的水龙头大开着,清水迅速没过斜在里面的藤条。 
 
 水声以外,小雯被缚在床尾凳上胡乱挣动:“你放开我!你变态!” 
 
 我一拧身出了卫生间,从衣柜里摘了条围巾,横在她膝后绕了两遭,打了个死结。这样一来,她从腰到膝盖的部分就被牢牢绑定在床尾凳上。任怎么动也是躲不开了。 
 
 “我变态?你不是喜欢我吗?我今天让你见识见识我有多变态,也好断了你这心思,啊~” 
 
 我说着话猛然褪开她洗澡后才穿上的裤子,一路褪到膝上的绑缚处。 
 
 “你变态我也喜欢你,我就喜欢你……”小雯决绝的样子,令人心碎,我却断然不能允许。 
 
 才从水中捞起的藤条,沉甸甸的柔韧而压手,第一下抽下去的声音像撕裂了空气。 
 
 “啪”的一响,混着小雯绝难自制的惨叫,一道血痕现在她白生生的皮肉上,迅速肿了起来。 
 
 我攥着藤的手不自觉地抖了抖,就好像我当时正紧缩的心脏:“还喜欢我吗?……”我指望她难怕摇摇头,我真的可以立刻就不打了。 
 
 但她咬住嘴唇地用力点头,她是疼得说不出话来。 
 
 我手起藤落,她难躲难藏的又挨住了一下子,手指粗细的伤,横在她两瓣臀肉之上,触目惊心。 
 
 “跟我拧?!以为我一直心软?” 
 
 第三下打下去时,她肉感的臀部,随着呼啸而下的风声直哆嗦。然而我没有收住力量,那一下打得结实,她叫得几乎走了音。 
 
 “动不动还往外跑?你拿出走吓唬谁?!”我有意落手轻了些,她仍痛苦地喊出了声,双手死死地抓着床尾凳的边沿,抓到指甲泛青。 
 
 我想她是真的疼,因为以前那几次挨打,她都是能忍就忍绝不肯出声的人。 
 
 于是我也松了口:“认个错,姐不打你了……” 
 
 “你跟我认错啊?”她勉强虚弱地反问。 
 
 我甩手又抽了她一下:“我跟你认什么错?让你认错!” 
 
 “啊!……我……没什么错……” 
 
 “偷看我聊天记录!”藤条抽落的惨烈声继续,小雯被打得剧烈震动。 
 
 “赶走人家王老师!”我边说边打,这一次没给她喘息的时间。 
 
 她直接叫了“哎呦”,全然不顾形象,挣得凳子都几乎摇晃,却还哑着嗓子还嘴:“那是他自己走的,关我什么事?……啊!……” 
 
 又是“啪”的一声,压住她的话。我手下的抽打连贯了起来,而且有一下交错在旧伤上,小雯再控制不住,连哭带喊。 
 
 “现在知道疼了?!刚推开我往外跑的时候呢?!”眼见她浑圆的屁股遍布血痕,再没一处可下手,藤条便一一落在她大腿上。 
 
 她在抽打下哭喊得狂乱,我的心也就全乱了,没了理智的不停手:“就为这些我能打你吗?!我就恨你跟我范拧的这股劲儿!怎么说怎么不听!” 
 
 她哭着的声音很陌生:“你说别的……我都听……啊!……但是……啊!你不能……不能不让我喜欢你……” 
 
 我几乎攥不住那藤制的教鞭,她的声音那样卑微、那样坚决、那样疼痛,撕扯着我一直缩紧的心。 
 
 不再有责打落在腿上的片刻,她身体微微颤动,只剩游气,但语气调整得平缓:“我知道……你不想喜欢我,那我也……喜欢你……” 
 
 我痛彻心扉地甩下了一鞭,仍抽在她有伤痕的臀部。她咬紧牙关竟没大叫,我却有大颗的眼泪,随我的动作被震落……  
  
  
 【十三】 
 
 解下小雯身上的绑缚时,她一下子跌落在我怀里,而我随她一同跌倒在地上。 
 
 她扳住我的双肩,把头深埋,哭得不成声调。她也许不会知道,当时轻拍着她的我,也早就泪流满面。 
 
 她哭,会因为疼,会因为委屈,会因为得不到的爱;我哭,却是因为矛盾和后悔。 
 
 把她哄到我的床上趴下,我就批了件外套去买药。给她上药的时候,我沉默不语,她也沉默着忍耐。 
 
 这种沉默,坚持到她疼得明显在哆嗦时,我终于忍不住:“姐下手太重了,对不起……” 
 
 她无声地哭起来,倔强着不肯拭去脸上的泪。 
 
 “也许你会恨我,也许会恨一辈子,但是如果我拉你进这个圈子,你肯定会恨我一辈子。” 
 
 我无力的语调,让这话显得苍白,也不知道小雯听进去没有,我只管自己说:“你是个好姑娘,也是个明白的孩子,你应该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找一份稳定的工作,嫁一个踏实的男人,享受一场被别人祝福、被法律允许的爱情……” 
 
 “我的人生不需要你来规划……”她略哑着声音,打断了我的话。 
 
 我沾着云南白药的手顿住:“你是说,我有些自以为是了……” 
 
 她不再理我,我自问自答:“是啊,也许是我自以为是了。” 
 
 “我的第一个老婆,是高中的同学,现在想起来,她和你长得有点儿像,眼睛和头发都特别的黑,大大的眼睛却有细长的双眼皮,像个东方的娃娃……她把第一次给了我,但我们很容易地分开了,她就过起了逮谁和谁好的生活。去年在马路上碰着了她,她说后悔把初夜给了一个女人,即便换得来珍惜也换不来天长地久,所以她以为自己再没有资本让人珍惜……” 
 
 “她是她,我是我!”小雯再次打断了我的话,忽而,她说,“姐,我们恋爱,直到我毕业,好吗?” 
 
 我茫然地怔住,无言以对,第一次感到自己的脆弱与无助。 
 
 “姐……我不会让你单位的人知道的,我也不会……妨碍你以后的生活。” 
 
 她的语气,是坚定的乞求。我被她执着的依赖震撼,但我什么也没说,只是细细地为她满臀的伤痕擦药。 
 
 那天她就睡在我床上,我在黑暗中睁着两眼,怎么也睡不着。 
 
 大约到后半夜,她在睡梦中轻声地呻吟,我凑过去拍了拍,发现她身上滚烫滚烫的。 
 
 我唤着她的名字,她含糊着答应。随着台灯被点亮,她把眉头皱得更紧,似乎很难受,却又睁不开眼。 
 
 我的嘴唇,轻柔地贴上她的额头来试探,我确定她是发烧了。 
 
 本能地,我立即起身想去找退烧药,却被她迷迷糊糊地扯住,她喃喃不清地说:“姐,你别走……” 
 
 我的眼眶一热,骨子里的那些多愁善感,都叫这丫头勾起来了。我说:“我不走,我去给你找药。” 
 
 她纤弱的手仍死死抓着我,我于是把自己的棉被也给她盖在了身上,躺下来,搂住她,像是搂住一个婴儿。  
  
  
 【十四】 
 
 台灯昏黄的光照下,小雯苍白但清秀的脸有着悲恸的美,美得我想哭。我真的想,她就这样一辈子睡在我的怀里,多好。 
 
 两层棉被的温度,使她逐渐热起来,她仍阖着眼挣动,我紧紧地搂住她:“别动,出点儿汗就好了。” 
 
 我的声音在那时很温柔也很低沉,迅速安抚了她的动作。我也钻到最里层的棉被里,贴上她的身体,她的确在微微地发汗,我不自觉地拥住她,抑制着她想掀开被子的冲动。 
 
 恍惚着,她睁开眼,睁得很虚,她说:“姐,你能亲我一下吗?” 
 
 我也恍惚着,似乎是比她烧得还厉害,把一个吻轻轻地覆在她有些干裂的嘴唇上。 
 
 当我的嘴离开她时,她被浸润了的唇角呈现出略略的上翘。她皱着眉,却在浅笑,雪白的脖颈处有汗水滑落。 
 
 那夜我终于睡着了,醒来我们两个浑身都被汗水溻透。而她基本退了烧。 
 
 强迫着她喝掉几杯水后,我还是觉得有必要带她去看看医生。 
 
 换衣服时,她满脸窘迫地对我说:“姐,你打的太疼了,我都提不上裤子……” 
 
 我想我会永远记得她那个又尴尬又委屈的神情,真是太可爱了,于是翻箱倒柜找了条宽松的运动裤给她,她娇俏的身材还是把那运动裤穿得很有型。 
 
 到医院试的体温,仍有将近38度,大夫说:“打针吧,打针好得快。” 
 
 小雯立即恳求般地看我,我一想到她臀腿上的伤痕,也觉得不太妥当,就让大夫开些药,便领着她走了。 
 
 回家的出租车后座上,她几乎半躺地倚着我,忽然就会扭头看看我,眼睛很亮。 
 
 我问:“还疼吗?”她就说:“当然疼了,你看我都坐不下的……”说着脸上又泛了红。 
 
 我疲劳地笑了笑:“谁让你给自己找不痛快的。” 
 
 “我痛快。”她柔柔的声音有着别样的力道,“即使是疼,也是你给我的。” 
 
 这一次我没有任何言语,我难以把持地吻了她的额头一下,一切都在默认中,我早已不忍心对她怎样。 
 
 那天下午我去工作了,留小雯一个人在家休息。晚上急急地回到家,看她正伏在床上熟睡,所有房间的灯都开着。 
 
 我静静地蹲到她身边,把手探进被中,从她塌下的腰抚到隆起的臀。可能是我的手有些冷,她慌忙地醒过来。 
 
 “吃药了吗?”她随我的问话而点头,我又说,“再给你擦点儿药膏吧~” 
 
 她只是“嗯”了一声,乖顺地趴伏好。随着裤子被褪下来,她由臀至腿肿着的紫痕,比前一晚更加深重。 
 
 我心疼得直想骂人,幸亏及时想起来这是我干的,才没骂出口。 
 
 “你当时怎么不求饶呢?”满腔的懊恼只化成了这句话。 
 
 “我觉得我没错……”她平静的声音,因为冰冷的药膏的擦敷而稍微呻吟了一下。 
 
 我真觉得她是那种会没事找抽的类型,总让我在最心疼的时候又很生气。  
  
  十五】 
 
 小雯的伤,在我紧张的看护下,好得很快。 
 
 有破损的地方,我其实是很怕给她留下疤痕的,所以坚持每天用些消炎修复的东西帮她擦上。 
 
 一开始,这样频繁的敷药让她很不好意思,逐渐也就无奈地任我摆布了~ 
 
 四月的到来让室内温暖了许多,晴天的时候,还能有大面积的阳光铺到床上。 
 
 因此,某个晴暖的周日,我们在各自的房间都睡到很晚,大约中午我才起来。 
 
 洗漱利落后向小雯房间探了探头,她还窝在床上,但似乎早醒了,听到我的推门声便睁开眼。 
 
 我含着笑走过去,拍拍她乱糟糟的头发:“快起来吧,快1点了~” 
 
 她答应着“嗯”,还是慵懒地躺着,望着我,一动不动。 
 
 我催促着,掀了她的被子,她慌忙地和我争抢。玩闹间,我们一同扑倒在床上。 
 
 她那天睡觉时穿了件宽松的半袖T恤,低腰棉质的白色内裤上有紫色的花边,两条修长而细致的腿完全暴露着,在我们纠缠间不自觉地贴着我。 
 
 我适时地推开她,并且很自然地把她整个人翻倒在床上,“啪”“啪”地给了她屁股两下子:“让你闹唤~” 
 
 我知道,那两下只是响声刺耳些,一点也不会疼,她却撒娇地闹起来:“上回的伤还没好呢,你又虐待我!” 
 
 她话音还没有落下,内裤已经被我扯下了,满月一样完好的臀部裸露着,因了悉心的护理反而比以前更水嫩细滑。我摁住她反问:“怎么就没好了?昨天我还看过呢,当我傻子啊?” 
 
 她乖乖地被我摁着,或者说,是毫无反抗迹象地趴着,小声地狡辩:“看起来是好了,其实还疼的……” 
 
 我忍不住地笑:“那我帮你揉揉好了~” 
 
 “先把被子给我盖上点嘛~冷~”她当天一而再地向我撒娇,真是少见。 
 
 我于是把我们两人罩在被中,单凭手感在她臀上摸索着揉抚,她侧头趴伏着,双眼怯生生地看住我。 
 
 所有的动作都是看不见的,看得见的是彼此的眼神,忽而暧昧忽而疏离。 
 
 我许久未“用”过的手指,依然可以熟练地在她肌肤上制造快感,她弹性丰润的肉体也引领着我的指端,向两腿间游走…… 
 
 我温柔的抚触,愈发地深入,她满面纯真地和我对视,臀部却已微微地翘起,仿若迎接即将到来的侵占。 
 
 就是那种纯到空洞的眼神,猛地唤醒了我,顿时收住了我肆意的指尖…… 
 
 “我不能……”我清晰地感到,说那话时,我在微喘着气。 
 
 她也轻轻叹出一口气,只说了句“哦”,垂下眼帘,不再看我。 
 
 那天,我们在一起又躺了一会儿,谁也不说话,但觉得挺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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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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