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回
“同样的错误你居然犯了三次?你是根本就不会还是你没认真学?”荆洁大声训斥符涵。符涵心虚地低着头,不敢出声。“说话!”荆洁 “啪”的一声拍了一下桌子。“我是没认真画!”声音很小,但荆洁却听清楚了。“你什么时候才改得了你这粗心的毛病?”荆洁无奈地摇摇头,“罚站,两小时!”符涵按照荆洁的要求站好——两脚跟靠拢并齐,两脚尖向外分开约60度;两腿绷直,张肩拔背,两臂自然下垂;头正颈直,两眼向前平视的。符涵很久没有这样受罚了,免不得活动活动,荆洁的声音适时地想起,“什么时候变娇贵了?”腿和腰早感觉不是自己的了,也只能稳住身子,用尽量标准的姿势继续反省。两小时的军姿,是却相当折磨人的,更何况还有荆洁在面前的挑三拣四。“肩膀抖什么抖,要不要给你放两支笔在上面?”“手指并拢,用不用手指之间都夹着纸?”“前后动什么动,或者在鼻子和墙之间给你块硬币试试?”说实话,符涵的姿势还算是相当标准的,但是伴随着荆洁的挑剔和体力的下降,符涵越来越沉不住气,一个趔趄差点扑倒在荆洁的身上,不敢耽搁,符涵马上站好,眼泪也止不住地流了下来。荆洁不忍心再惩罚符涵了,拉着符涵坐下,揉捏着符涵僵硬的腿部肌肉,帮她放松。
荆洁和符涵在同一家设计公司上班。符涵刚到公司时,荆洁已经是公司的老员工了,符涵亲切地称呼荆洁“姐”;公司安排荆洁做符涵的辅导老师,符涵则称呼荆洁“荆老师”;荆洁还是符涵的顶头上司,符涵又称呼荆洁“主任”。
星期一一大早上班,符涵就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怎么,昨天又去K歌了?”同事金泽问符涵。“就是,新开的一家,环境不错,音响效果也不错,我们唱了一通宵呢!”符涵意犹未尽地回答。“这么好的地方,下次别忘了叫上我!”金泽激动地说着。“没问题!”符涵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应着。
符涵坐在电脑前就像犯了大烟瘾似的,哈欠一个接着一个,昨夜不但通宵未睡,还扯着嗓子嚎了一晚上,能有精神上班那才叫怪呢!可是符涵知道今天还有一套图纸要交图送审,只能强打精神打开电脑开始工作。经过三个小时的煎熬,符涵把画好并打印出来的图纸放在了荆洁的办公室桌上。
这种状态下画出的图纸质量可想而知了,符涵在开始原理计算时就代错了公式,导致整套图纸全部是错的,开会回来的荆洁一眼就看到了错误,生气地把图纸摔倒了桌上。“怎么了,发这么大地火?”正在画图的金泽被荆洁吓了一跳,拿起荆洁摔在桌上的图纸翻看。“你看看,到现在还在犯这种低级错误!”荆洁生气地说。“这种状态下画出的图纸,不想出错也难!”金泽低语。“这种状态?”荆洁疑惑地看着金泽。“她昨晚K歌,通宵未睡!”金泽把早上上班前和符涵的对话说了一遍,听得荆洁更是火冒三丈。
“到我办公室来!”没有任何的开场白,甚至连称呼都没有,只一句话,符涵不敢怠慢,立刻起身走向荆洁的办公室。看到满脸怒气的荆洁,符涵转眼看向金泽寻求帮助,金泽眼睛瞥向图纸,又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的动作,发现荆洁正一脸怒气地看着自己时,金泽赶紧收起小动作,符涵知道一定是图纸出问题了。
荆洁正在气头上,符涵心虚地低头站着。“看看你的杰作!”荆洁把图纸摔给符涵。符涵连忙接过图纸紧张地查看,“啊!”看到自己的错误,符涵惊慌地叫了一声。“这种错误是你能犯的?看来我是白教你了!”“荆老师,我,我,这就去重画!”符涵立即回到座位上认真地画着图纸。
设计工作是不允许出错的,所以荆洁对符涵一向严厉,即使是小小的笔误,也会被荆洁严厉地训斥,要是原则性的错误,荆洁更是会毫不留情地出手教训。这次图纸中的错误属于原则性的,符涵知道躲不过荆洁的惩罚,可是如果不尽快画好图纸,一定会招致荆洁更严厉的惩罚,终于在下午快下班的时候完成了图纸。符涵拿着再次完工的图纸来到了荆洁的办公室。“一天之内完成了两套图纸,效率挺高的嘛!”金泽对符涵开玩笑。“金老师!”符涵有点埋怨地金泽。“下班了,你还不走?”荆洁冷着脸问金泽。金泽传递给符涵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就匆匆离开了办公室。
符涵小心翼翼地把图纸放在荆洁面前的办公桌上,“荆老师,我画好了!”荆洁翻开图纸开始审图,好在符涵画得认真,返工后的图纸并没有错误,这让荆洁的怒气消了一半,“为什么第一次的图纸会犯这种错误?”符涵不敢说自己K歌,通宵未睡,避重就轻地说:“我用错了公式!”“就这些?没有其他的了?”荆洁的音量突然升高,符涵吓得一抖,把头低得更低不敢出声。“昨夜K歌,通宵未睡,今天一天完成两套图纸的工作量,真是难为你了?”符涵一听立刻傻眼,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两鬓淌下来。“现在说说吧,怎么回事?”荆洁不疾不徐的声音中却透着一份让人不容隐瞒的严厉。“啪!”的一声,荆洁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哑巴啦,是K歌K多了?”突然而至的凌厉话语让符涵浑身一颤,两腿发软,心里暗暗叫苦:“完了,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本来图纸中的错误就已经让荆洁怒不可息,本想着能隐瞒事实蒙混过关,这下可好,K歌,通宵未睡全被快嘴的金泽告了密,这下是不死也得脱层皮了。”“我,我昨晚和朋友去K歌了,玩得高兴,一晚上都没睡……”符涵越说越小声。
“还愣着干嘛?过来!” 荆洁凌厉的话语不带任何温度。符涵不由得浑身一哆嗦,转过身一步一挨地蹭了过去。“啪!”荆洁顺手拿起绘图用的钢尺狠狠地敲到符涵扣在裤缝中央的左手上。“啊!”没想到荆洁会突然拿戒尺抽自己,符涵手一哆嗦,不自觉地将手躲到了身后。“还敢躲了?伸手!”荆洁右手持着戒尺,黑着脸训道。符涵刚才把手藏起来也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现在被荆洁一吼,再不敢藏在身后,哆哆嗦嗦地将左手展平伸了出来。“啪!”狠狠的一下,荆洁的手心迅速地红起,一道一寸见宽的棱子渐渐凸现,符涵的眼泪立时从眼眶中蹦了出来。“哭!打冤你了吗?明知道今天要上班,还通宵达旦的疯玩,你知不知道,按照这种图纸施工是会出安全事故的!我以前告诫你的,画图时一定要小心谨慎,反复验算,你当耳旁风了吗?”看见符涵落泪,荆洁这次竟然没有心疼,“啪!啪!啪!……”仍一下一下地、匀速地、有力地打着符涵已经红肿起来的手心。符涵疼得任由眼泪一串一串地滚落也不敢用右手擦拭,更不敢闭眼、咬嘴唇,甚至躲避,只能集中精力不让左手有丝毫的抖动,否则只会招来荆洁更多的惩罚。
“疼,荆老师……”本来想再撑一会,等荆洁稍稍消了气再说话的符涵实在忍受不住了,嘶哑着声音小声的求饶荆洁并没有因她的求饶而心软,手中的钢尺挥得呼呼带风。“啪!”狠狠的一下带着凌厉的风声落到早已没有一块好肉的地方,符涵身子猛地一弹,嘴一哆嗦,一股腥味在口中淡淡漫开。“啪!啪!”又是狠狠的两下。“再咬唇试试!”荆洁低声一喝,吓得符涵赶紧把紧咬的嘴唇松开,不过心里倒是一松:荆老师终于肯说话了,这也意味着自己该开始检讨自己的错误了,早检讨,早挨罚,早过关,这是符涵挨罚的经验总结。
“唔,姐,我知错了。”看见荆洁举尺还要打,符涵连忙哆嗦着被咬得发青的唇开始检讨。符涵的一声“姐”,叫得荆洁的心也软了,停住了就要落下的钢尺。“我不该通宵K歌,影响工作……啊……不该……不该不认真画图……呃……疼……”符涵每说一处错误,荆洁就举起钢尺狠狠地抽上两下,因此,符涵一边断断续续地说,一边忍不住痛呼出声。好不容易说完了自己的错误,符涵浑身湿的就像从水池里捞出来的一样,细碎的头发一绺一绺的粘在一起,脸上的汗水和泪水交错纵横,岂一个“惨”字了得!
“总结得倒是挺全面,那就是明知故犯!”荆洁这次是被符涵气坏了。符涵听了,暗暗叫苦,检讨完了,正戏还没开始唱呢!荆洁用戒尺轻轻地敲了敲符涵的右手手背,示意她抬起来,“手抬平,不准躲,不准闭眼,否则重头打过。”迅速地说完规矩,“啪!”第一下就上手了,力道之大,让符涵不自觉地往后一躲。荆洁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用眼神盯着符涵,符涵只得乖乖地又把手伸了出来。“啪!”惩罚般的比第一下还重,不过这次符涵倒是忍住了没缩手,眼睛却因为疼痛而闭上了。 “说没说过不许闭眼?”“啪!”这一次荆洁并没有打在手掌心上,而是直接敲上了符涵的手臂,顿时一条红棱子。“说过!”符涵声音里带着小小的哽咽小小的委屈,泪光也充斥了整个眼眶。荆洁看符涵这样也不忍心,却只道:“知道就撑好了!”“啪啪啪啪啪”这五下,荆洁都是盯着符涵的眼睛打的,让符涵只得死命地不让眼睛闭上。五下打过,左手火辣辣地疼,没有荆洁的命令,又不敢放下,“啪啪啪啪啪”,这五下荆洁并没有为难符涵,很快地打完,“行了,放下吧!”
符涵小心翼翼地捧着两只手,不敢乱动。荆洁无奈地找出BANNED,对着符涵的手喷了几下,凉丝丝的感觉让符涵好受了许多。等BANNED彻底吸收后,荆洁将活血化瘀的药膏均匀的涂在符涵的手上,开始揉搓起来,让药膏更好的吸收。这下符涵可不好受了,痛得她只能紧紧的咬住嘴唇,荆洁没有理会符涵,自顾自的说道:“疼也得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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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开始,所以还没有SP情节!
公司接了一个项目,工期很短,但利润很高,公司上上下下都严阵以待,荆洁是专业负责人,符涵也承担了设计任务。“这是各个专业提出的资料”荆洁把一摞资料递给符涵,“给你三天时间完成!”“好的!”符涵接过资料爽快地回答。符涵立即回到座位,打开电脑开始工作,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第四天早上,符涵趁荆洁到单位之前把设计初稿放在了荆洁的办公桌上。
荆洁一上班就看见了符涵的图纸,满意地笑了。“符涵最近表现不错呀”金泽也在一旁赞叹。荆洁很快就审完了初稿,打电话叫来了符涵,“需要修改的地方,我已经用红笔标注了,你拿去修改一下,下午三点交回我这,我们一起再讨论一下,看看还有没有要修改的地方!”“知道了!”符涵接过审完的初稿回到座位继续修改。
“今天太阳这么好,我们出去喝茶吧!”付钰向符涵提出邀请。“今天不是周末,你没疯吧?”符涵惊呼,伸出手探向付钰的额头。付钰躲开符涵的魔爪:“最新消息,主任下午外出开会!”“我不去!”想到荆洁的严厉,符涵不敢翘班。“去吧,三缺一,你不去多扫兴!”薛娉和黎岩也凑过来劝说。“你们另找他人吧!”面对游说,符涵没有动摇。“放心,主任下午外出开会,不会知道我们翘班的!”付钰继续劝说。“这么明朗的天气,不出去真是浪费!” 黎岩也游说着。“好吧!”符涵早把荆洁的吩咐忘到九霄云外,关了电脑拿了包,与付钰、薛娉、黎岩一起溜出了公司大门。
一行四人来到护城河边,找了一家露天茶馆。“既可以晒太阳,又可以喝茶打牌,还能欣赏风景,真是一举四得!”符涵由衷地赞叹。“服务员,四杯菊花,两幅扑克!”岩黎吩咐着服务员。服务员麻利地端上茶和扑克放在桌上。“好久没打双扣了,真是手痒痒了!”薛娉迫不及待地打开扑克牌开始洗牌,四人开心地打起牌来。这时,一辆黑色的奔驰车从河对岸门口驰过,一会又慢慢倒了回来。车窗被摇下来,露出荆洁冷峻的脸,荆洁掏出手机拨了符涵的手机号。
付钰停止了摸牌动作,仔细听了听,问道:“符涵,你手机在响?”符涵一手拿牌一手翻出手机,看了眼号码,怔住,表情有些惊呆:“同志们是,是主任……”大家正玩在兴头上,都没听到符涵的提醒。符涵按下绿色接听键,故作镇定道,“主任!”“你现在在哪里?”荆洁冷冷问。“我,我,身体不太舒服,回家休息了!”符涵因为说谎有点心虚。 “符涵,该你出牌了!”薛娉一句话暴露了符涵的行踪,还没等符涵捂住手机,那边就传出了荆洁冷冷地声音:“三点钟之前必须回到公司!”随即手机被挂断,符涵呆若木鸡。
“怎么了,谁打的电话?”大家都发现符涵神情不对。“主任打来的,我刚才提醒了你们的!”符涵哀怨地看着薛娉。“啊!对不起,符涵,我光顾着玩了,没听见你在接手机!”薛娉后悔莫及。“我得走了,主任限我三点钟之前回到公司。”符涵边说边收拾东西就要走。“别呀,我们刚刚开始玩呢?”“就是,你走了,我们就得散伙!”“太扫兴了!”看到符涵要走,其他人七嘴八舌地挽留。“算了,反正她已经知道她在说谎了,回不回去都是“死”,还不如痛痛快快地先玩了再说!”符涵在心里盘算着,也就坐了下来和大家继续打牌,直到日落西山他们才意犹未尽地各自回家。
荆洁为了提前出图,直接拿了符涵的设计初稿亲自动手修改。“哟,亲自画图了,符涵呢?”看到荆洁亲自画图,金泽猜到符涵可能又翘班了。“翘班了!”荆洁无可奈何地耸耸肩。“符涵还真是不怕你呢!”金泽无奈地摇摇头,“多吗,要不要我帮忙?”“画图就不必了,一会儿你帮我审图吧!”毕竟是公司的大项目,荆洁和金泽一起做到晚上十点过,才算达到出图要求。“真是不好意思,连累你和我一起加班!”荆洁说。“多年的同事了,说那些!”金泽满不在乎地说,“年轻人有时候贪玩是可以理解的,你对符涵不要太严厉了!”金泽不忘记替符涵求情。
第二天一早上班,符涵就想起还有图纸要修改,可是她怎么都没找到设计初稿,“哪去了呢?”符涵自言自语。昨天的事让符涵不敢面对荆洁,可是设计初稿没了她就没法修改图纸,这样会影响设计进度的,她悄悄地来到荆洁的办公室。“符涵来了,荆老师还没来,你先进来等她一会吧!”金泽一眼就看到问外鬼鬼祟祟的符涵。符涵走近荆洁的办公桌不敢随便乱翻,只能用眼睛悄悄地搜索着她的设计初稿。“你是在找设计初稿吧?”看见符涵在四处张望,金泽说。“别找了,我昨天和你老师一起加班把图纸改好并且发图了!”“啊!”符涵没想到会是这个接果,吃惊得回不过神来。“你昨天怎么又翘班了?你这次可把你老师气坏了!”金泽责备符涵。“金老师,对不起,我错了!”符涵连忙道歉。“没关系的,你还是先想想怎么才能扑灭你老师的怒气吧!”金泽说完看向刚刚出现在门口的荆洁。“荆老师!”符涵怯怯地叫了一声,连忙低头。荆洁无视符涵:“你回去吧,已经发图了,没你什么事了!”符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荆洁会这么轻易地就放过她,她像得了特赦令一样高兴地退出了荆洁的办公室,就连金泽都以为是自己昨天的劝说起了作用呢。
荆洁没有惩罚符涵,可是她也不再理会符涵了。符涵跟她打招呼,荆洁就像没听见似的;符涵向她请教问题,荆洁只是简单地讲解,一句多于的闲聊都没有;荆洁与别人谈笑风生,只要符涵一出现,荆洁立马转身走人。符涵也想主动找荆洁承认错误,可是荆洁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她。
“实在忍受不下去了,我该怎么办呢?”符涵在心里绝望地叫喊着,符涵突然想看到了金泽,“对,找金泽帮忙!”于是趁荆洁开会的机会,符涵来到荆洁的办公室,恰好金泽在,“你来了,坐吧!”“金老师,我的话很短,说完就走,站着就行了!”“我的话也不长,你的事我帮不上忙,解铃还需系铃人,还有话要说吗?”“没有了,谢谢金老师!”符涵想拿到尚方宝剑似的高兴地回到自己座位上。
一大早刚刚上班,符涵站在了荆洁的办公室里。一看这阵势金泽识趣地离开办公室。荆洁面无表情地干着自己的事情,无视符涵的存在。符涵深吸一口气,视死如归:“要打要罚随您,别这么吊着!”荆洁停下手里的工作,转过身来意味深长地盯着符涵,由于犯错在先,符涵不敢直视荆洁,知道根本无法面对那一双严厉的眼睛,深深地失望淹没了符涵的心灵,“我错了,您打也好骂也好,我都认,可是您对我不理不睬,我,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好了!”符涵说到这儿伤心地哭了,“您别生我气了,我知道错了,是我不对,我知道错了!”符涵泣不成声。荆洁也心软了:“我也有不对,气你这么久,你一定要把你这贪玩、散漫的性子改了,否则对你以后的发展是没有好处的!”“是我贪玩、散漫,不分轻重,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一鼓作气说完这些话,符涵觉得轻松多了。
荆洁看到符涵是真心认错,气也消了一半,可是她也决定好好教训一下符涵,免得下次再犯,“过去反省!”符涵也不做声,看了一眼荆洁手指的方向,慢吞吞地走了过去。刚刚站定,“啪”的一声,只觉得小腿肚热辣辣地一痛,“哎呦”呻吟话音未落,腿上又挨了一下,荆洁怒喝一声,“不知道怎么反省吗?”符涵一愣,抬头看着荆洁,荆洁对着符涵的膝弯里就是一记狠抽,“跪好了!”符涵吃痛,身子一抖,“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荆洁又拿起画图用的长尺在符涵的手臂上不轻不重地抽打了一下,“手,抬起来!”。低着头不说话,双手高高举起,符涵就这么静静地跪着,荆洁也不说话,自顾自地工作着,半个小时过去了……符涵觉得自己的膝盖、大腿、小腿都已经僵硬了,手臂已经酸麻的没有知觉,偷偷看了看专心致志工作的荆洁,稍稍动了动,手微微地往下放了放,没等符涵调整好姿势,屁股上就吃了一记长尺,“谁叫你乱动的,手举高!”符涵委屈地眨眨眼睛,硬生生忍住了眼泪。看看墙上的钟,符涵知道,又是快一个小时过去了,膝盖像针扎一样的痛,手臂和大腿已经没有麻木到没有感觉,全身每一块肌肉都在叫嚣着,符涵有些怕了,看看荆洁的表情,似乎一点没有叫自己起来的样子。没有荆洁的允许,符涵不敢动,也不敢开口求饶,她只能哀求地盯着正在工作的荆洁。
荆洁当然知道符涵坚持不住了,这一次她是下定决心要好好教训符涵的,所以她一直忙完工作后才看向符涵,“反省好了?”符涵连连点头,大大的眼睛里全是泪水,“荆老师,我反省好了。我不该说谎,不该不认真工作,请您原谅我吧。”荆洁“嗯”了一声,“你究竟有没有请假?”看到符涵眼珠动了动,荆洁挑挑眉毛,“别让我再抓到你撒谎!否则,哼哼……”一边说一边挥挥手上的长尺,符涵咽咽口水,权衡再三,决定还是说实话,“嗯,那个,我那天下午翘班了。”
荆洁听到符涵的话,举起长尺虚晃一下,作势要打,“臭丫头,你胆子也太大了,你自己说说,你这是第几次翘班了,你怎么屡教不改呢?”符涵吓得一缩头,不敢出声。荆洁哼了一声,看着符涵因为跪得太久而苍白的小脸儿,心也软了下来,“起来吧。”符涵挣扎着扶住桌边缓缓站了起来,下半身已经完全不像是自己的了,符涵长长出了一口气,“总算是结束了”。荆洁喝了一口茶,等符涵缓过劲儿,方才不紧不慢地问道,“反省好了吗?”符涵小心地揉揉腿,微微低着头,做出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荆老师,我错了!”荆洁满意地点点头,“嗯,反省的不错。”看着符涵一脸诚恳的表情,荆洁似笑非笑地说,“看在你今天认错态度还可以的份上,我就不重罚了,50下。”符涵吃了一惊,结结巴巴地说,“五,五十?荆老师,那个,那个……”荆洁呵呵一笑,“怎么,嫌少?那么一百!”符涵连连摇头,“不,不,不少……”
荆洁拿起教鞭,轻轻敲了敲自己的书桌边沿,符涵心里一阵叫苦,抬眼看看荆洁,分明她他眼中捕捉到一丝狡黠,这时候才体会到金泽之前说过的话“荆老师可不是那么好应付的。”荆洁不耐烦地敲敲书桌,“还是100下吧?”符涵咬咬嘴唇,像蜗牛一样一点一点往书桌前蹭过去。荆洁心里乐开了花,“丫头,三番五次地不服管教,这次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了!”“要我帮你摆好姿势吗?”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符涵早已了解荆洁的性格——令行禁止,不作过多无谓的求饶,符涵无奈,只得面向书桌,双手扶在桌边,双脚后撤分开,塌腰胎臀站好,等着长尺的落下。荆洁不着急动手,而是用戒尺戳戳符涵的腰部,提高声音“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一定让你脱裤子受罚!” 符涵的脸微微一红,双手抖了一下,差点没撑住,低声说:“谢谢荆老师!。”
荆洁拿着戒尺凌空地比了比,等待着符涵把腿分开,又在符涵的屁股上敲了两下,示意她将屁股撅起来,再举起戒尺时却迟迟不落尺,突然夹着风声向下打去时,符涵不自觉地躲了躲,戒尺生生地停在了距离屁股2厘米的地方,荆洁不满的问道:“什么时候惯得?”刚说完,就听到符涵红着脸非常小声地说了句:“对不起!”说完又将屁股向上翘了翘。本想让符涵顶会儿戒尺的,荆洁看符涵这样乖,也就算了,只是威胁似的说了句:“再这样,就用木尺抽了!”
“50下,自己稳住了!”没有给符涵答话的机会,戒尺就招呼上了符涵的左半边屁股,“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一连十下打在同一个地方,符涵咬着嘴唇低吟出声。因为荆洁给他规定了挨打的时候不准叫,符涵也只能通过这种方式化解疼痛。“啪啪啪啪啪!”一连5下,虽然换了一个地方,但却比刚才的10下还疼,荆洁用极其平静的语气问道:“还咬不咬嘴唇?”符涵尽量稳着声音回答道:“不,不咬了!”“哼!”接着又是5下,虽然回归了之前的力道,但是打在刚才的地方,符涵还是忍不住地咬上了嘴唇,冷汗也从额上冒出。“啪啪啪啪啪”5下直接打在大腿内侧,吼道:“改不了是不是?顶着!”说完就把戒尺放在了符涵的屁股上。弄得符涵又是一阵脸红,弱弱地叫了声:“荆老师!”荆洁丝毫不为所动,“顶好了,10分钟,掉下来1次加1分钟,待会儿再咬就再顶!”最终在加罚了2分钟之后,顶戒尺的惩罚结束,荆洁握着戒尺,但却并没有让戒尺离开符涵的屁股,问道:“还敢不敢咬了?”符涵摇了摇头,没有说话,荆洁也不计较,只是说道:“再咬就顶20分钟!”“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十下快而准的落尺弄得符涵愣是抿紧了嘴唇也不敢再咬。荆洁也没有再想让符涵保持这个姿势了,接着的10下也是很快打完,就将符涵扶了起来。
膝盖的酸疼,身后的刺疼,荆洁这次可是把符涵罚惨了,“狠心地荆老师!”符涵心里偷偷埋怨着。“你就在心里骂我吧!”看着符涵一会儿忍痛,一会儿恨恨的表情,荆洁知道符涵一定在心里骂她,“希望你能够记住这次的教训,下次再犯,我定不轻饶!”“没,没有!”符涵急忙摇头否认。“荆老师,疼,疼!”符涵瞅准时机开始撒娇。“裤子脱了,我给你揉揉?”荆洁玩昧地看着符涵。一听要脱裤子,还要揉,符涵一边摇头一边后退说:“别,别,我,我不疼了,不疼了!”
第三章
公司组织了大家郊游,回来后大家互相欣赏各自的照片,金泽指着一张荆洁和符涵的合影说:“瞧,你俩长得还挺像的!”自从符涵应聘到公司上班后,经常有人这样说。起初荆洁觉得可能只是巧合,可是说的人多了,荆洁也开始关注起符涵来了,她觉得除了相貌,还有性格、习惯等等符涵都跟她有着不可思议的相似。“难道符涵她是我的女儿,这是巧合还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荆洁强制大脑屏蔽掉这个问题,可是每次见到符涵这张与自己相似的面孔时,强制屏蔽也不起作用。
夜幕降临了,墙上的挂钟的指针已经指向十点了,荆洁一直呆坐在她的办公室里,从下班就开始了,办公桌上放着一份她从公司人事部复印的符涵的人事档案,符涵,女,1990年5月18日出生于江城市,父符沐阳,江城财政局职员;母米蓝,江城医院产科医生;哥哥符鹏,江城医院外科医生。档案上的每一个字都深深地震撼了荆洁的心脏,强迫荆洁再次打开已经尘封了二十三年的记忆。
荆洁读高中的时候和同班林子阳谈恋爱了,高考后荆洁考上了北方的江城大学,林子阳考高失利,父母自费把他送到了美国的私立大学。林子阳出国的前一天,两人私定终身,荆洁把她的第一次献给了林子阳。林子阳出国后很快被国外的花花世界迷惑了,什么海誓山盟,什么海枯石烂,什么荆洁,什么第一次,统统被林子阳忘到了爪哇国。荆洁带着对林子阳深深的思念,到江城大学报到了。这时,荆洁发现自己怀孕了,荆洁独自一人小心翼翼地向所有人隐瞒了这个天大的秘密。
荆洁是在南方城市长大的,却考上了北方的江城大学,母亲担心她不适应北方城市的环境,于是在她开学后的两个月,就买了到江城的机票看望荆洁。荆洁当时又黄又瘦,只有肚子略显臃肿,荆洁的母亲又是医生,在见到荆洁的第一眼时就发现了。荆洁也从母亲惊讶的神情,知道母亲已经看穿她的秘密。“是林子阳的,他出国后就音讯全无,他不知道!”荆洁小心翼翼地向母亲坦白。没有责打,更没有责问,只是帮荆洁向学校请了二个月的病假,并在江城买了一套房子,一心一意的照顾荆洁。在母亲的悉心照顾下,荆洁顺利的江城医院产下一个女婴,那一天是1990年5月18日。荆洁听从了母亲的安排,办理了出院手续后将那名女婴独自留在了医院。
随着时间的推移,荆洁通过自己的努力,很快将耽误的课程补上,一切步入正轨,看着荆洁已经步入正常的生活,荆母打算回家了,“不要去寻找她,忘记他,重新开始你的生活!” 荆母临上飞机前严肃地叮嘱荆洁。荆洁听从了母亲的嘱咐,尘封了这一年多的经历,认认真真地上课、学习,尽情地享受着快乐的大学生活。大学毕业后,荆洁选择回家,并成功地应聘到了现在的这家设计公司上班,而且离家很近。随后,荆洁认识了现在的老公,两人结婚生子,过着幸福的生活。直到符涵的出现……
档案上符涵出生的
第2回
时间、地点与当年那个女婴完全吻合,不需要与任何人对证,只需要到医院做一个亲子鉴定即可。墙上的挂钟的指针已经指向十一点了,荆洁的手机响了,是老公打来的,“这么晚了我来接你吧?”“哦,不用了,我今晚直接回我妈家!”挂掉电话,荆洁把那份档案装进包里,直接去了母亲家。
荆母看见荆洁回来,并不惊讶,荆洁加班太晚了一般都会直接回这里。为了不吵醒已经睡觉的爸爸,荆洁小声的把妈妈叫到了自己房间,“妈,我有样东西给你看!”随后从包里拿出了那份档案,“这真是缘分哪!”荆母的语气有些无奈,“只需要做个亲自鉴定就一切都真相大白了,你打算怎么办?”荆母的话打断了荆洁的思绪。“我想悄悄地做一个亲子鉴定,这点你得帮我。”“可以!”得到母亲的支持,荆洁继续说到:“如果不是,这件事情我会就此打住;如果是,我想勇敢地面对,不想继续逃避了!”“面对,说出真相?”“说出真相?除了能证明符涵与自己的血缘关系,自己还能做些什么呢,能认回亲生女儿吗?这对符涵来说绝对是一个重磅炸弹,不但波及了符涵的家庭,还波及了自己的家庭,除了自己以外,其他人都是无辜的。”荆洁有些激动,“我并不打算说出真相,我只想用我自己的方式好好的关心她,至于真相,不到迫不得已的时候,我是不打算说出来的!”“小点声,你爸已经睡着了!这么大了,还是不会控制自己!”荆母提醒荆洁,“时间不早了,早点睡吧,明天好要上班呢!哦,对了,我需要这个女孩的头发!”“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都过了二十三年了!”荆母心里感叹。
亲子鉴定的结果很快出来了,是荆母和荆洁一起去取的。“综合母权指数47271127.1234,母系可能性为99.9999%。”荆洁小声的念着鉴定书。“你是她母亲的可能性为99.9999%。”荆母很专业的向荆洁解释。心中的最后一点疑惑已经被证实了,荆洁突然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她将鉴定结果撕得粉碎,扔进了不同的垃圾桶里。荆洁眼前又浮现出符涵的面孔,“臭丫头,我一定会好好看护你的!”
这个二十三年前被留在了江城医院的女婴,现在居然和荆洁在同一家公司上班,荆母不得不承认这是缘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总该会来的。
第四章
英语是符涵的死穴,大学时候,符涵的英语四级是从大一一直考到大四,终于在毕业前拿到了英语四级证书,才顺利的拿到了毕业证和学位证。现在上班了,却还有职称英语考试,只有通过了才能评职称。第一年符涵买错了参考书,只考了可怜兮兮的48分,符涵哀叹自己运气不佳,评职称只能推迟一年了。荆洁是在名单公布之后没有看到符涵的名字,才知道符涵没评上,当知道是应为符涵职称英语没及格时,荆洁更为火大了。
“48,你还能再考低点吗?”荆洁厉声问到。“我买错了参考书……”符涵底气不足的解释着, 抬头看到老师审视的目光,不觉闭嘴。“这种考试还需要参考书吗,还买错了,你学的英语全还给老师了?”荆洁一连串的质问。“可是这又不影响我的工作?”符涵觉得自己挺委屈的。“是。不知道中国什么时候建国的不影响你是个中国人,但是不应该。如果你觉得委屈,我就告诉你,你不用上班了。”符涵觉得老师的论证太牵强了。“还有你现在的工作是与英语关系不大,但评职称就是要考,为什么你就不能多下点工夫呢?”“没想到。”“为什么没想到?”符涵不知该说什么了。“说吧,自己该怎么办?”老师摊牌了。符涵低低地说了声:“认打认罚。”老师看了符涵一眼。“墙角。”“墙角?” 符涵一愣,诧异地问。“对,不知道什么叫墙角么?”符涵悻悻地走到墙角,面向墙。老师把牛津词典递给符涵,用命令的口吻说:“用手举起来,举过头顶。”符涵半转过身接过词典,很厚很沉,勉强用手指扣住书,老老实实地举过头顶。“记住,词典不许靠在墙上,也不许掉下来。”符涵点点头。久违的疼痛,狠狠地袭来,伴随着皮带抽打在屁股上的脆响。符涵仍然沉浸在深深的委屈中,想想自己也真是可悲,永远也自己掌握不了自己的命运。忽然,符涵眼睛里闪过一丝倔强。“老师,您可以打我,但我觉得我今天没错。”符涵大声说道。“没错?”“对,啊!”符涵忍不住叫出了声。“再好好想想。”“不用想,就是没错。”符涵知道这么说非常搓火,果然这一下子好像掉了层皮一样地疼。“我为什么非要看英语?”符涵狠狠地咬着嘴唇挣扎地说道。“我为什么非要评职称?”“现在觉得学设计难了?”符涵听着老师的话不由得一震。“我没那么说。”“但你这么想了。”又是一下,符涵不由自主地晃了晃手中的书,因为疼的都有点站不住了。符涵觉得自己的腿已经抖了,书举的晃来晃去的。老师不再说话,只是一下一下地抽,符涵也不再说话,因为她没有力气再说了。虽然不说话,但是心中的委屈和不服就像疼痛一样一浪高过一浪。符涵开始害怕这个墙角,要知道相比于沙发,墙角给人的是一种没处躲没处藏的绝望。而且在符涵的意识系统中,墙角代表着真正的惩罚。小学的时候,只有很坏孩子才会被老师拉到墙角去罚站。那在墙角挨打呢?恐怕是失去了老师的恩宠了吧。符涵低下头,克制着腿不再抖,极力伸直胳膊让书不再晃,在一个已经不再疼爱自己的人面前,有什么挣扎、反驳、告饶的必要呢?符涵想到这里不禁一阵悲哀。看起来我真是个不招人喜欢的孩子啊。
“符涵!”老师停止了抽打。“我不再打你,但你要继续举着词典,直到你真正想清楚了为止。”符涵伸直手臂举着词典,词典却像有千斤重,符涵还默默地承受着。望着单调的白色墙角,符涵的眼泪静静地流下来。
“符涵,过来!”老师招呼道。符涵站在原地没动。“过来!”老师提高了音量,符涵咬了咬牙,还是没动。符涵听到老师的脚步声,知道老师就在自己身后。“转过来。”符涵不说话,也没有动。老师拽着符涵的胳膊生生把他转了过来。符涵低下头,书依旧高高举过头顶。老师看见了符涵脸上尚未干的泪痕,有点怜惜地说:“放下来吧,不用再举了。想明白了么?”符涵一声不吭。“哑巴了?”符涵抬起头,静静地盯着老师还是不作声。老师将书从符涵手中拿下来,符涵觉得自己的两个胳膊都是僵硬的,根本都放不下来。老师一边揉搓着符涵的胳膊,一边帮他把胳膊放下来。符涵的眼泪又不由自主地掉下来了。老师拍拍辰的后脑勺,“怎么了?还委屈呢?别哭了。这么大还哭!”符涵瘪着嘴,偏着头,缓缓地抬起早已酸痛没有知觉的胳膊,在肩膀上蹭了蹭眼泪。“老师。”老师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老师,是我不对,我应该看书看得更专心一点。我下次一定做好。”老师淡淡地笑了笑,“我对你的要求是严格了点,但不代表我会全盘否定你这个人。至于读书,一开始读的不透彻情有可原,因为你需要一段时间去摸索出一种适合自己的方法。但是我今天最生气的事你的顶嘴,不是我说的一切都是对的,不是说不能顶嘴,那你告诉我,什么才是有用的东西?”符涵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书到用时方恨少,有些东西当时很难看出有什么用,但是长此以往就成了一种素质,我只是想让你了解的更多。”符涵抬起头,看了看老师的眼睛,又理亏地低下了头。“你现在刚开始接触专业知识,感觉可能还少。但是不管什么学科到最后知识都要融会贯通,这才叫学通了。”符涵瞟了一眼放在桌上牛津词典。“符涵,我希望你能记住话,英语不是背出来的,是用手做的,用脑子想的,用心去感悟的。”老师走过来拍了拍符涵的肩膀,“你的路还长着呢。总有一天你会发现这个职业的责任和挑战会远远重于这本书,而且越举越重。”
在荆洁的监督下,符涵利用工作之余开始在恶补英语,不单单是为了评职称。时间流逝,一年一次的职称英语考试临近了,可是当符涵信心满满地打开电脑准备在网上报名考试时,她发现她居然错过了报名时间,报名已经在前一天就截止了。符涵无语地瘫坐在电脑前,身后的某个部位不由自主的抽痛了一下。”去年买错了参考书,今年错过了报名时间,只能又推迟一年评职称了,老师那关怎么过,这个考试一年才一次呀? 我怎么这么倒霉呀!”符涵在心底绝望地呐喊着。
“没有报上名,就不能参加考试,就没有考试成绩,到时候公布职称名单的时候,老师理所当然的会询问我,那时候只能实话实说,然后一顿打是逃不过的,唉!”符涵像一只没头苍蝇在办公室里乱转,”如果现在就坦白交代呢,可还是逃不过一顿打呀!”“晚痛不如早痛,找一个老师心情好的时候,说不定自己也好过一些!”
一个月后
公司的年终总结会结束了,靳洁带领的团队获得了公司的嘉奖,符涵认为这是一个不错的时机,于是符涵走进了靳洁的办公室。“老师”“嗯?””那个,我想跟您说一下,就是……职称英语的考试……” 靳洁微笑着看着符涵,”我错过了报名时间了……”说完符涵迅速地低下了头。“什么,你错过了报名时间,你逗我玩呢吧?”靳洁明白怎么回事后,声音一下提高了八度,“报名什么时候结束的?”“是12月31日……”“很好,都结束一个月了,你才来告诉我,为什么?”靳洁已经怒火冲天了。“我真的是很认真的在复习,当我打算报名的时候,才发现报名已经在前一天就结束了,我不是故意不去报名的。”符涵小声的解释着。“为什么当时不说,一个月之后才说?”符涵默不作声,她哪敢说她是想挑一个靳洁心情比较好的时候再说。“为什么不说话?”靳洁怎么会看不出符涵的小心思,在年终总结会结束之后,而且是她带领的团队受到嘉奖之后,分明就是希望自己心情好的时候能放她一码。
荆洁瞟了符涵一眼,重重地把一把木质的绘图尺拍在桌上。“您要打我?”符涵不敢相信老师在心情这么好的情况下还想要打人。“我说过不打么?”符涵抓了抓衣角,紧张地咬着嘴唇。“三十下怎么样?”“老师,你刚才的心情不是挺好的嘛?”符涵想最后为自己争取一下。“因为你,我现在的心情不好了!”符涵沮丧地点点头,看起来犯错误后想逃打在老师这里是根本行不通的。“伸手。”符涵抬起头,犹豫地看着荆洁。“不敢?”“不是,我是觉得自己从您这里出去,手被打得通红通红的,别人会怎么想。”靳洁心中好笑,这个家伙太狡猾!“伸手!”符涵无奈地把左手在裤子上蹭了蹭,掌心朝上,手指伸得笔直。一刹那符涵感觉自己有点好笑,就像原来在私塾里犯了错的小学生还要被老师掌手。老师看了他一眼,抄起绘图尺狠狠地砸下去。符涵条件反射地抽回手,绘图尺“啪”地打到桌子上。符涵紧张地喘着气,小声说道:“老师,我不是故意的。”左手还在裤子上蹭个不停。老师摊开左手,符涵小心地把手往前探探,就马上被荆洁死死地抓在手里。还没等符涵缓过神来,就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符涵颤抖着声音低声地报了数。第二下下来,荆洁明显感到符涵的手要往外挣脱,于是狠狠地抓紧,冷冷地说:“你知道规矩,逃打要加倍的。”挣脱不行,看见板子快打到自己,符涵的手刚想往下撤,又被荆洁发现狠狠地砸了三下。这下符涵老实了,一副听之任之的表情,漠然地看着自己的手说:“五。” 荆洁心中好笑,居然到现在还敢和我玩心眼儿,好好教训一下!于是手中就加了劲儿,明显地听出了符涵报数的声音开始抖了。看着手是红通通的一片,每一块儿都恶狠狠地肿起来。忽然发现符涵有一阵子没报数,抬起头却看见她闭着眼睛偏着脑袋咬着牙,泪水顺着眼眶往下流,脖子上青筋暴露,早已疼得顾不上报数了。“符涵,多少了?”听到老师叫自己,赶紧睁开眼,眼中满是惊恐。“老师,我忘记了。”“忘了?重新来。”“啊?老师,我错了。我真的是疼忘了,对不起。求您,别。。。”符涵咧着嘴,喘着粗气。老师看了看她,抡着板子砸下来,看着板子快砸到自己了,想着这下一定轻不了,马上一闭眼等着疼痛袭来,不料只是轻轻地拍在手上。符涵惊愕地睁眼,发现老师已经松开自己的手了。正错神儿的当儿,突然一板子抡在手上。由于没有准备,手狠狠地砸到了桌子上。“啊!”哪儿管什么形象,这一下疼得符涵赶紧把手抽到胸前,一下子蹲了下来。想着就算老师砸头,也绝不起来打手。
“站起来,不至于吧,符涵。”符涵缓缓地站起来,手依然护在胸前。“老师,您也太狠了。”符涵小声嘟囔着。“给我看看。”符涵低头看了看手,摇摇头,“老师,不用了,它挺好的。”“错过了就错过了,为什么还要耍个小聪明,挑我心情好的时候才说,今天的好心情全让你破坏了。”符涵眼睛一亮,脸上还写着被识破后的狼狈。“老师。是我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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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符涵在职称英语报名开始的第一天就报名了,接下来她胸有成竹的复习着,薛娉也要参加考试。为了能顺利通过考试,薛娉在网上买了一本词典,可不要小看这本词典,封面和内容和真正的牛津词典一样(职称英语考试是可以带一本词典的),只是在指定的页数里面包含了45分的原题,外行人是看不出来的,也就是说买了这本词典,百分百包过,不过还可以退款。好事是需要好朋友一起分享的,薛娉告诉了符涵,符涵这次是第三年参加职称考试了,如果这次还是不能通过,她不知道如何能过老师这关,于是符涵也买了一本和薛娉一样的词典。
这本词典在考试的时候一下就露馅了,一道原题也没有,符涵当然知道自己被骗了,她庆幸自己有认真复习,她认真的完成了考试。薛娉就没那么顺利了,她根本就没看书,把希望全部寄托在那本词典上,结果就可想而之了。那本词典被符涵随意的丢放在办公桌上,她要是知道这本不但花了她大价钱买回来,在考试的时候没有派上一点用途,日后还被老师发现了,还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她就是冒着生命危险也会把它毁尸灭迹的。
靳洁坐在符涵的座位上等符涵回来,顺手拿起了那本被符涵随意丢放在办公桌上的假的牛津词典翻看,看着看着,靳洁发现了其中的端倪。
符涵回来的时候看见靳洁紧锁眉头,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而且手里还拿着本假的牛津词典,符涵顿时紧张起来。
靳洁终于开口:“符涵。” 符涵乖巧地喊了一声:“老师。”靳洁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你还知道我是你老师?”看着老师的表情,符涵有些慌了,不自觉地往前靠近了些,故作镇定地地问:“老师,怎么了?” “这本书是怎么回事,说吧。”靳洁冷淡地说。符涵不敢说话了,低下头想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说:“我没有错,这本书是假的,考试的时候没有派上用场。”符涵的眼神坚定地看着她。没有错?带着这样一本书去考试就是作弊,不论是不是真的,有没有派上用场,还说没有错,如果被发现了是要禁考的!“当了这么多年的学生,考场纪律居然视而不见?” 符涵一怔,然后咬了咬嘴唇,重新看向靳洁:“我是凭自己实力考试的。” “那么你为什么不带真正的牛津词典?”靳洁看着符涵。符涵又垂了眼睫,良久,重新看向靳洁:“我还是觉得自己没有错。”符涵的脸上写满了倔强,靳洁没有说话。 过于持久的沉默让符涵越来越不安。符涵低下头,脆生生地说:“我错了,请老师责罚!”责罚?靳洁嗤笑,就这态度,似乎一点想要改正的意愿都没有。 “跟我来。”靳洁起身,拿起那本假牛津词典径直走回自己的办公室。符涵抿了抿唇快步跟上。
“反正我没有作弊,即便是挨打又怎样?我挨得还少吗?”靳洁的气场让符涵不由自主地心生恐惧。靳洁转身看到符涵几不可察地咬了咬嘴唇,然后闭了闭眼,颇有几分视死如归地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真是悲壮的一幕。靳洁面无表情地移步,关上门。
靳洁还没有开口,符涵就面对她跪下了,低着头,依旧一言不发。这样的行为,怎么看都像赌气。 好在只是赌气的话。靳洁看着她:“还是不认为自己有错?” “是。”说得没有半分犹豫。 “嗯,很好。”靳洁点了点头,抬腿缓步迈向角落的柜格,取出了一根藤杖。两尺长的紫藤,小指指骨般粗细。靳洁从不轻易动用这根刑具,右手执杖,走到了茶几边上,藤杖底端敲了敲茶几:“裤子脱了,趴上来。” 符涵惊惶地抬起头。脱裤子?“老师……”靳洁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这样冷漠的老师……符涵害怕了,双膝不自觉地往后挪了挪:“老师,不要……” “我不希望我亲自动手。为你自己留些脸面。”靳洁冷冷道。符涵涨红了脸,半晌,慢慢站起来,双手握紧又松开,好不容易触到了自己的皮带,却还是下不了手在老师面前脱下自己的裤子。 “啪!”不留情面的一下直接抽到了她的左手手背上。符涵不由得一缩手,手背上火辣辣的疼痛,微微侧目看过去,一道红痕已经悄然肿起。符涵咬住嘴唇,背过身,慢慢脱下长裤,叠好放在了地上。 “底裤。”毫无情面地提醒。符涵慢慢抬起双手,低着头,委屈得眼泪都要掉出来。就算打她也好,为什么要这样羞辱她? 把头埋到最低,符涵慢慢脱下白色的底裤,放在了长裤之上,然后在茶几上趴下。脑袋埋在臂弯里,双腿绷得笔直,全身似乎都僵硬着。藤杖轻轻敲了敲她紧绷的臀肉,靳洁淡淡地说:“放松。”放松,怎么可能放松!符涵咬着唇一动不动,整个身体仿佛一根被拉紧的弦,只要轻轻一勾就会断掉。“符涵。”靳洁依旧淡淡,“我们有很多时间。你什么时候放松,我们什么时候开始。”老师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冷血了!符涵悄悄将泪水擦在手臂上,不得不慢慢把僵硬的身体放松下来。她不过是上当受骗买了一本假的词典,考试的时候根本没有派上用场,老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这不公平!待到符涵的身体完全放松下来,靳洁的第一下藤杖随之划空而落。 “嗖!啪!”符涵狠狠咬住了手臂。白皙的臀面上一道红色的檩子以肉眼追寻不到的速度高高肿起。符涵的双手死死抠住茶几边缘,一瞬间好像所有的感觉都不是自己的了。 疼……疼得连呼吸都快要顺不过来,胸口闷得难受,此刻最本能的行为成了最大的煎熬。 “十下。”靳洁将藤杖暂时收回,看着面前趴在茶几上一动不动的符涵,淡淡地说,“小惩大诫,我希望它可以帮你领悟。”左手轻轻按在她的腰部,靳洁可以清晰地感觉到手下的身体在颤抖,将手拿开,靳洁眼眸一黯,停了好一会儿,靳洁才冷冷地开口:“自己报数。”符涵露在外面的手指随着话音微微一紧,良久,才开口:“是。”声音竟是沙哑得厉害。那一刻,靳洁的心仿佛被什么揪住,狠狠地一疼,没有犹豫,又准又狠的一杖几乎没有间隙地落在前一道伤痕的下方。 “一。”声音恢复了干净,符涵的声音不大,却很坚定。这一次,从声音中都能直接听出她的倔强。 “二。”靳洁淡淡地纠正。 “二。” “啪!” “三——”拉长了声音,为了不让自己呻吟。 “啪!”同样的节奏,同样的力道,再一鞭,分毫不差地落在上一鞭的下方。 “四——”分不清是“四”还是“嘶”,符涵的呼吸已经有些错乱。 “啪!” “唔……五。”需要鼓舞气力才能发出声来,符涵从未想过,才几杖,就能把她逼成这副模样。靳洁停了手。¬符涵下意识地擦了擦眼睛。眼里生涩得厉害,渗进去的液体是汗还是泪他已经辨不清了,可是,不想屈服。她没有错。即使打死她,她还是没有错。又一鞭,毫无预兆地落下,符涵全身一僵,好不容易才挤出声音来:“六……”第七下,往下打在了腿上。 “啊——”双腿一曲,抑制不住地呼了一声,符涵羞恼得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七!”最后三下了……符涵死死地咬住嘴唇。就快要结束了,很快就要结束了…… “手,背到身后。”靳洁冷淡的话语此刻如同催命符,尽管她的声音再有磁性,此刻进入符涵的耳里也如同魔音,只能让人战栗。慢慢地将手从脑袋下面移出来,手背上的肿痕突突地跳着,符涵闭着眼睛,侧脸贴着案台,已经完全不想反抗了。赶紧结束吧……靳洁拉起她的右手,撩起她的衣袖。果不其然,手臂上一个深深的牙印。如果她不让她拿开手,她是不是准备咬一块肉下来?她究竟该拿她怎么办好?靳洁忽然相信,即使打死她,她也不会改变她执着着的东西。靳洁将藤杖横了过来。
“刷!啪!”凌厉的声音骤然响起。符涵忽然觉得有些不对,猛然睁开眼睛,入目的却是藤杖高高举起往老师左手上砸去的情景。 “老师!”顾不得身后的伤势,符涵几乎是从茶几上滚了下来,扑到靳洁身上捉住她的左手掩在自己身下,“不要!” “让开。”靳洁淡淡地说。 “不要!老师,我错了!”符涵双手触到靳洁左手上的浮肿,终于再也忍不住,眼眶通红,抬起头看着靳洁,“老师,我知道错了,我认错! “让开。”依旧平静的两个字。 “老师,您打我吧!”符涵额上的冷汗大颗大颗地滴下,望着靳洁的那双眸子里满是急切与惊恐。比起老师的自罚,她宁可自己挨打。这样算什么?就算她有错,也应该是她自己来承担责罚。怎么可以自罚,怎么可以因为她自罚! “符涵。”靳洁平和地唤出了她的名字。相比起符涵,靳洁要淡定太多。疼得有些麻木的左手依然可以清晰地感受到符涵手心里的汗水,靳洁知道,符涵是真的,真的害怕了。符涵低下头,慢慢放开手,往后挪了一步。 “啪!”藤杖带着风声重重地打下。符涵浑身一颤,重重地跪了下去:“老师!”靳洁抬眸看了她一眼,平静地说:“我没有让你跪。” “老师,求你!”再也不掩饰自己的泪水,几近崩溃的符涵连跪直的力气都没有,手肘撑着地,右手无力地伸出似乎想抓住什么,却什么都抓不住,手指微蜷,趴伏着,泪水混着汗水一滴一滴跌在地上,靳洁看着她。即便是被打到难以承受都不允许别人看见自己的泪水不让自己求饶,符涵的骄傲她看得到,可是此刻,她仿佛将所有的一切都掰开揉碎了放在她脚下。第三下重重地打在自己已经完全麻木的左手上,靳洁淡淡地转过身,“可以了。去把裤子穿起来吧。”靳洁并无意羞辱符涵,逼着她把最后一层遮蔽扯掉,只是为了让她面对自己的过错。所以她转过身,把她的尊严还给她。不知道过了多久,靳洁没有计时。她给符涵足够的时间。本意便是让她自己想明白,既然她自己主动提出,自然更好。符涵慢慢地走到了靳洁身后:“老师。” “嗯。”靳洁转回来看着符涵。符涵抬起头,痛苦的表情让靳洁微微一怔。符涵说:“老师,我错了!”靳洁点点头:“你说吧。” “我不该去买那本书,更不该把它带入考场!”靳洁静静地听完,沉默良久,“这次考试你最好通过,否则我饶不了你!”。收起藤杖后,把自己的左手小心翼翼地瘫在桌上,体会这疼痛,心想:我是不是对她太严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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