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回
上回说那杨英既怀疑真正的凶手是杨姨,又推理几番,自觉无误,便去寻那太守,请求他重新升堂审理此案。
杨姨被押到公堂之上,自是一番惊讶,等太守一拍惊堂木,喝问她是否认罪时,方才稍微明白,自己是吃了官司。可是因何吃官司呢?她无法理解。那杨姨毕竟活了四十多年,又是一直在杨员外这样的大户人家做事,见识多胆量便大,何况自认并未曾犯罪。她便反问那太守:“请问大人,奴家并未犯罪,又如何认罪?”那大人一声怒喝,将杨英推理的思路讲了出来。那杨姨,闻听此言,惊得愣在堂下,她未曾想到,二少爷竟然为了一个小丫头,想出这么一出推测来便欲治我的罪来顶替那丫头,自己可是在杨府干了三十来年啊,即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就是杨员外和杨夫人见到她,也是客气得很,而今……何况,这根本就是莫须有的罪过,自己又如何会害怕一个小丫头的地位超过自己,以至于来借刀杀人。想到这里,已是老泪纵横,她哭诉道:“大人,我冤枉啊。”
那太守哪里听她辩解,一拍惊堂木,喝道:“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来啊,给我杖责伺候。”那太守大人私下收了杨英若干钱财,办起事来是干净利索,只照了杨英的推测,便一心要让这杨姨认了罪;而一班衙役也都曾受过杨家恩惠,此时打起棍子来,着实卖力。
可怜那杨姨,如何惊得起这般刑罚,待打得十多下,便昏死过去。衙役见她昏死过去,有人便取了凉水将她泼醒。那太守再问道:“兀那妇人,现在可认罪?”杨姨倒是硬朗之人,虽遭毒打,仍旧坚持不认罪。那太守见她如此固执,不禁怒火中烧,大喝道:“来呀,给我大刑伺候!”两厢衙役一声“诺”,给杨姨十指上了拶,两个强壮之人各执两端绳头,一声令下,各往两边用力拉,杨姨一声惨叫,便即昏死,看其十指,已是血肉模糊、指骨尽断。又有衙役用凉水将其泼醒。那太守再问其是否认罪。那杨姨,哪里还能承受这种酷刑折磨,只求尽快死去。于是迷糊之下点头认罪,并在供状上画了押。
太守大喜,当堂宣判:“这杨姨杀秋月一案已然告结,真正的凶手杨姨已经认罪,待本官申报州府衙门后,斩首示众;那刘若枚,实乃冤枉,今本官宣布其无罪释放,并给钱一万,以作补偿。”你到那太守如何肯给刘若枚钱财,原来都是杨英的主意,这钱也是杨英支付的。那太守既审理完此案,便写呈折报送州府衙门,暂且搁置不提。
单说那杨英,派了马车亲自将刘若枚接回别院,好吃好喝,也再不作那奴婢的活计;而那杨英更是每日陪伴,更带她回到东郊家中。那刘若枚几月不见父母,此时得见,母亲的病已然痊愈,甚是欣喜。一家三口跪拜谢那杨英的恩德。杨英忙将其扶起,道:“我们既是兄妹,如何这般客气,以后,你就在家陪着父母吧,那杨府别院也就不用去了。”说着将刘若枚那卖身契取出撕成了碎片。刘若枚一家更是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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