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回
瞧着云贵妃趾高气扬的样子,皇后再也按奈不住胸中的怒火,大声传旨“请家法!”清宫则例,皇后有统辖六宫之责,对违犯家法的妃嫔有权责打。云贵妃先是一惊,继而以为皇后不过是吓唬她而已,出口回道:“我是贵妃!”原来,清宫后妃位次,贵妃位列常在、答应、贵人、嫔、妃、贵妃之上,地位仅次于皇后。皇后略一犹豫,想收回成命。这时,坤宁宫执事太监已经请出了家法,双手捧着那漆有黑红两色的廷杖,回道:“家法侍侯!”皇后转念一想,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再说,这次宽恕了她,下次就难以管束了,索性把心一横,说道:“将云主子杖责二十!”
云贵妃这才知道,皇后是当真的。她陡然失色,坐倒在地上。她目睹过太监宫女受杖时凄惨嚎呼的样子,也让敬事房责打过自己的奴才,没想到如今轮到了自己,从小娇生惯养的她,根本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然而,这的确是真的,一切还是来临了。
本来,按照宫规,皇后在坤宁宫处罚嫔妃,一般是由六名太监执行,其中三人协助,两人掌刑,一人唱数。但是为了给颖皇贵妃留些体面,皇后格外体恤,让全体太监退了出去,只留下了宫女和两名掌刑的老太监。当下,两名宫女将一张妃嫔专用的刑凳抬了进来放置于地,并把暖阁的大门关上,然后走到云贵妃面前,施蹲安礼,说声“奴婢请罪”。云贵妃立时想起,按照祖制,妃嫔和宫女受杖,依例去衣裸臀,脸上不禁泛起一片红晕。容不得她多想,那两名宫女就将她从地上架起,带到春凳前。云贵妃看看紧闭的大门,知道今天难以幸免,不情愿地趴伏在春凳之上。这时,三名宫女上来,两人按住她的双肩,一人将她的双脚并拢紧紧抓住。皇后轻咳一声,用眼示意贴身宫女翠云。翠云会意,迈步走到春凳旁边,轻轻掀起云贵妃的旗袍,然后弯腰去解她胁下的丝带。云贵妃下意识地抗拒,翠云用力一拽,将丝带解开。翠云早就看不惯云贵妃那目无皇后的样子,今天终于有机会出口气,当然毫不留情,她先使劲揪下云贵妃的湖青色绸裤,才慢慢地去剥她的内裤。云贵妃想挣扎,身子却动弹不得,任凭翠云将她的锦丝内裤褪至臀下,露出了屁股。颖皇贵妃正当青春,年轻少妇,玉臀浑圆白皙,丰满动人。云贵妃却羞的无地自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在别人面前光着屁股,而且是在这种场合。翠云退后几步,掌刑太监分列春凳两侧,把廷杖压在云贵妃玉臀两边。云贵妃趴在春凳上,只觉得突起的屁股凉飕飕的,又羞又怕。皇后朝翠云点点头,翠云大声喊道:“行杖!”
坤宁宫执事太监负责掌刑,都接受过专门的训练,这两名老太监就是专司杖责妃嫔和宫女的。但是平常受杖的都是各宫的宫女,位次最高的也不过是常在、答应,现在受罚的却是贵妃。他们一向老实,未曾多想,只知道皇后下旨责打,那就依例便是。这下,云贵妃可受了大罪。廷杖挥起,重重地落在云贵妃丰满的左臀上,她猝不及防,身子一颤,屁股上泛起一道红印,疼痛还没有散去,又是清脆的一声,结结实实地落在圆润的右臀上,云贵妃失声叫了出来,只觉得屁股上一阵火辣辣的疼,下意识地想去抚摸,怎奈双肩被紧紧按住动弹不了。“啪”“啪”“啪”“啪”,翠云唱着数,“五”、“六”。云贵妃痛苦地抽动着身子,双脚乱蹬,眼泪直流。皇后见状,知道打重了,赶紧重重地咳了数声,翠云心里明白,忙给掌刑太监递眼色。掌刑太监这才领会,现在责打的是皇上极为宠爱的云贵妃,是不能与一般的宫女相提并论的,手劲一松,看似和刚才一样用力,落在皮肉上的劲道却小了很多。即使如此,廷杖打在已经布满伤痕的皮肉上的痛苦,还是云贵妃难以忍受的。“啪”“啪”“啪”“啪”,廷杖落在屁股上的声音还是那样清脆;“十一”“十二”“十三”“十四”翠云唱数的声音还是那样响亮;“啊”“啊”“啊”“啊”,云贵妃喊叫的声音却不似开始时那样凄惨。皇后懊悔不已,想停止用杖,又怕失了威严。此时,云贵妃原本雪白柔嫩的屁股上已经隆起道道紫红色的伤痕。“啪”“啪”;“十九”“二十”;行杖终于结束。掌刑太监退下,翠云上前轻轻替颖皇贵妃提上裤子穿好旗袍,又和另一名宫女把她从春凳上扶起,来到皇后面前跪下。
云贵妃自打出生,还没有受过这么大的痛楚,还得强忍疼痛谢皇后教诲,她终于感受到了皇家那威严的家法和不可逾越的等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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