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儿的口述sp历史（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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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回

四、
打“屁股板子”的时候不算太多，最主要还是因为成绩不好。学校每周抽查要考

一门功课，每月有一次测验，期末还有大考核——这是平时上课，其实就连每年

冬天和夏天房价不上课的时候也要考核，每周要到学校去小测验，开学的时候再

考一次。这样一年下来总是有考试，我们的屁股就总得挨板子。
刚上学那会儿课少，劳技课又不考试，实际也就是考算数和识字。算数也就是看

算得准不准，一般就是半个钟头五十道题，都答对就是一百分。考识字就要难一

些了，每次要听写二十个生字，每个字还要写出四个词语，时间还是半个钟头，

满分也是一百分——但是光写出来还不行，字还不能太难看，不然也要扣分。
这是每周的，每月的考试就是两门一起考。
考试一般都是在每周第六天放学前考，第二天休息，下周来了就发成绩——发完

成绩就该打屁股了，考得不好的话那肯定要被先生打一顿屁股。当然，考得好的

话就没关系，如果得了满分还会被奖励一块糖，不过这种好事我碰上的时候不多

就是了。我那时候有点笨，学习也不是很认真，所以成绩总是马马虎虎，所以常

被打屁股，这都成了家常便饭了。
先生是按照成绩打屁股的。我记得第一次测验是第一个学期的第二个月，那次考

的是算数。发成绩的时候，几个小孩子都特别紧张，害怕自己考得不好会挨打。

先生先发满分的卷子，那次有五个孩子得了满分，三个男孩两个女孩，先生奖励

每人一块饴糖，那几个都高兴极了。
剩下的人就没那么幸运了，接下来依次从高到低领成绩。我错了七道题，只得了

八十六分，全班十六个人里排在第13名，也就是倒数第四，当时真是难过极了，

脸都羞得通红，心里也是很害怕，知道自己这回肯定要被结结实实地打一顿。
“这次小测验，你们考得很不好！”先生在前面生气地说，“你们看看人家一班

小朋友考的，十五个人有九个满分，最低的也有九十分！平时不认真，这回知道

丢人了吧？看来我平时打得还不够狠，今天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们！”
这下完蛋了，看来今天屁股要遭殃了。
打屁股是按照成绩来的。成绩有分等，九十分以上还算甲等，八十分以上算乙等

，六十分以上是丙等，六十以下丁等就是不及格了。只要没考满分都要打屁股，

但是甲等的话就按分数来，差几分就打几下，比如九十四分就打六下。
乙等的话，不仅也要按分数打几下，而且还要额外再打十下屁股。
丙等只是按分数打屁股就太惨了，所以有规定是直接打四十下屁股。
丁等就是不及格了，那要打六十下屁股——直接打完是要打坏的，所以规定分成

两天打，每天打三十下。而且还不光是要打，还要罚写一周的双倍作业。
另外，如果成绩是倒数三名，还要额外打五下屁股，作为“拖后腿”的惩罚。
接下来就要打屁股了，成绩不好打屁股和平时不一样——平时只要扒开开裆裤或

把裤子褪到膝盖下面，只要露出屁股就行，这时候却必须把裤子脱光。按照先生

的说法就是：“让你们不知羞耻，这会让你们好好羞一羞！”虽然小朋友的屁股

其实大家都见过，但是把裤子脱光还是挺羞人的，我们都不好意思，所以都有点

磨磨蹭蹭的，这又把先生惹火了。“你们都动作快点儿！谁再慢吞吞的我就多打

他十下屁股！”这下我们可害怕了，赶紧把裤子都脱光了，叠好放在自己的座位

上，然后光着下身儿走到教室前面。几个小男孩还不好意思地用手掩住自己的小

鸡鸡，结果又被先生骂了，“不行用手挡小鸡鸡！手都给我背到身后去！”
于是我看到了六个小男孩儿的小鸡鸡，现在想想还真有点不好意思，不过那时候

可是没什么感觉，我自己只顾着害怕被打屁股了。
先生把那把“打屁股凳”搬到教室前面正中间，然后把尺子也拿了出来，然后我

们就要挨个过去打屁股了。还是按照成绩高低，先打分高的，再打低分的，所有

要打屁股的小朋友都要排好队，等着挨打的时候还要看着前面的小朋友挨打。
而且因为每次一般都不止一个孩子挨打，先生也记不清每人该打几下，所以每个

小朋友都得告诉先生分数，然后自己撅起屁股，让先生在上面写上该打几下屁股

，都是用蘸足了墨水的黑笔写上去，看得清清楚楚。
这次先打的是一个女孩，她考了九十六分，所以只要打四下，不过即便如此她也

得一样脱光裤子挨打。她怯怯地看了先生一眼，然后很委屈地弯下腰撅起屁股，

上身趴在凳子上，使劲儿把小屁股撅得高高的，而且因为紧张屁股上的肉也绷得

紧紧的。“屁股别绷那么紧，怕挨打下回就认真点儿！别给我稀里糊涂地错这么

两道题！”先生用手拍了拍她的屁股，等她放松一点儿之后，用力地挥起板子朝

着她的屁股打了下去。“啪！”的一声，尺子在屁股上留下一道红印，小女孩疼

得叫了出来，“啊！”
先生可不管，大概缓了一下，又是“啪”地一下打了一尺子……
四下很快就打完了，不过这还没结束。在所有人都打完之前，她还得面对黑板，

冲着座位那边撅着屁股，给别人看打屁股的结果——一般都是几道红痕穿过黑色

的数字，看着都有点惨不忍睹。
小朋友一个接一个地上去挨打，每个人都要被先生骂几句。很快也就到我了，我

害羞地低着头，走到凳子前面摆好姿势，觉着光屁股等着被先生打屁股。想到要

挨打了，心里真的很害怕，而且想到回家还要挨打，更是难过得很，不知不觉我

就开始哭，眼泪滴在了凳子上。
“哼！现在害怕了？平时我就说你学习不认真，总是稀里糊涂的，这回自己知道

不行了吧？二十四下，今天非得让你好好地长长记性！”
先生训斥完，一尺子突然就打了下来，“啪”的一声好像在教室里都有回音。我

感觉屁股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下，又像是被火烫着了，比平时先生打屁股厉害

多了，跟我娘狠狠地揍我的屁股时候感觉差不多。这一下，我突然觉得更加害怕

了，就像预知到接下来回家后要受的惩罚一样，吓得“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呜……”“我让你哭！看我怎么收拾你！”“啪！”“啊！呜……”
这二十四下可是让我记忆深刻，从此以后，我一看到先生手里的尺子，两条腿就

禁不住哆嗦。这次挨屁股板子，我可是刻骨铭心了好一段时间。
我都不知道先生什么时候打完的，反正先生告诉我，让我到黑板前面去撅屁股的

时候，我不禁不觉得害羞反倒心里还轻松了不少。虽然在那里弯腰撅屁股的时候

，屁股上一直是火辣辣地疼，而且还感觉微微有些凉，但心情确实不像刚才那么

紧张了。所以我老老实实地撅着屁股，在那里接受惩罚。
很快后面几个也都打完了，他们可是比我惨多了，两个男孩儿一个女孩儿都被打

得很厉害。最后一名的那个女孩儿只考了72分，屁股足足被打了四十五下。
接下来大家都回到座位上，不过这还不能穿裤子——每个挨打的小朋友还要光着

屁股坐在板凳上，把所有的题目都抄写一遍之后重做。虽然已经放学了，不过像

我这样挨打的小朋友，必须把这个“作业”完成之后再回家。
而且这“作业”还必须认真完成，不然如果还有错题，或者字迹潦草，先生还会

再打一顿屁股，那可真是受不了。
不过现在最着急的还不是这个，我们几个挨打的小朋友，那时候都急要去上马桶

解手。你说就这么光着屁股去外面蹲茅厕？不是，这毕竟不是在家里，光着屁股

在教室外面来回跑实在是太丢人了——再说教室里还有一个马桶。
教室的最后面，有一道短短的矮墙，后面放着一个有盖子的马桶。平时如果哪个

小朋友上课的时候突然憋不住，先生就让他自己去哪里解决——总之，上课时是

不能离开教室的。那是平时，现在，这马桶也派上了用场。
我们五六个小朋友，都光着屁股，排好队等着用马桶。马桶没遮没挡的，让人看

着自己解手，实在是很尴尬的事情。好在那时候年纪小，而且农村的公共厕所都

是露天的，跟这个也差不多，所以我们也还算是习惯了。只不过现在想来，那时

还真是狼狈。
好不容易才轮到我，赶紧抓紧时间出小恭，完了还得回去抄题目呢。
光着屁股坐在板凳上写作业，那是相当难受的一件事。被结结实实揍了了一顿的

屁股，那时候是又红又肿，还会凸起几条血痕，坐在硬板凳上那滋味儿真是难受

极了。而且下边光光的，人又很紧张，所以总是觉得凉飕飕的。就算在家里有时

也会这样光着写作业，不过一来通常是跪在炕上，屁股还不会被硌着；二来在家

里不会这么害怕和害羞，所以感觉要好得多。
五十道题，对那时候的小朋友可不算少，全都抄完再写答案也得好一阵子。总算

我努力认认真真做完了题，先生检查全对，少不得又再训了我一通——总算是让

我穿上裤子回家了。